尽管我们老祖宗从仓颉造字那一天起,就在用包括文字结构、格言警句、小说诗歌等各种形式提醒我们,中国知识分子是最下流的一个群体,但是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的下流仍然超出了人们想象。最近一家著名媒体在采访人大一个教授时,张口闭口把美国的“当权派”称为“建制派”,就反映了当今中国知识分子龌龊下流的卑劣品行。 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就职演说中为了争取美国大众特别是底层民众的支持,第一次使用了“当权派(establishment)”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反对变革的当权派”的概念。他说:“长久以来,华盛顿的一小群人攫取了利益果实,代价却要由人民来承受。华盛顿欣欣向荣,人民却没有分享到财富。政客们塞满了腰包,工作机会却越来越少,无数工厂关门。establishment(当权派?建制派?)保护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
联系特朗普这段话的具体内容可以看出,虽然英译汉有多种选择,但是在这里establishment只能译作“当权派”或者“反对变革的当权派”。但是如果按照特朗普的原意翻译,就会让人们联想到中国文革对当权派的批斗,特别是文革所反对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美国“反对变革的当权派”,其实就是中国文革所反对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虽然由于中美两国社会制度不同,美国“反对变革的当权派”与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历史表现形式不同,但是两者却具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是人民大众所痛恨的当权派。所以一些美国学者才会认为特朗普是在搞美国版的文化大革命。
正是由于美国当权派与中国当权派的这个共同特点,中国知识分子才故意把特朗普演说中的当权派establishment翻译成“建制派”,并且是在没有任何行政授意的情况下自发形成的。可见邪恶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纽带,不需要任何组织就能够把邪恶力量自发地凝聚起来。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下流行为就是证明。虽然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知识分子迫于压力不敢说话,或者说谎话,说胡话,说瞎话,说假话,是一种不绝于历史的经常现象,但是像当今中国知识分子这样,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为了讨好当权派而主动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把太阳翻译成月亮,把白天翻译成黑夜,则是人类历史上极为罕见的现象。
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的无耻下流,还不仅表现在他们对当权派的极尽谄媚上,还更加表现在他们极端无耻的变态自恋上。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国家的知识分子,会象当今中国知识分子这样不要脸地把是否重视知识分子,看做是评判社会优劣的根本标准。他们这样做的依据就是所谓中国知识分子地位低下。其实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的地位超过任何一个国家。中国是个文凭社会,文凭是唯一通行证。而这个唯一通行证就是由知识分子颁发的。中国各级领导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文凭。文凭已成为知识分子控制社会的主要手段。请问全世界还有哪个国家的知识分子能够拥有如此至高无上的权力?
有人总是说什么理工科的知识分子有良知,没有良知的只是文科知识分子,事情真是如此吗?大家看看官僚集团中知识分子的专业出身,就会知道这个说法本身有多么无耻。在本届政府之前,官僚队伍中来自于理工科的人数远远超过文科。而在当今红色大潮中舍生忘死为民呼吁和奋斗的人,反倒是文科知识分子居多。可见用文理科专业来划分知识分子,是十分荒谬的。况且,文科知识分子所处的社会政治位置,决定了出来站队往往是无奈之举,而理工科知识分子本来没有必要出来站队,硬是挤破头出来站队则更加是品质问题。 此前我们曾多次讲过,中国文化一大特点,就是不断用各种方式让我们要警惕知识分子。“成,败”这两个字的结构就是证明。万戈为成——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贝文为败——谁把文人当宝贝谁就失败。毛主席逝世后,江青等人在抓“梁效”(北大清华两校的代称)笔杆子,对方在抓军队,结果是重视知识分子的人进了监狱,还被知识分子批判泼脏水。《水浒》一百单八将就一个知识分子,还起了个名叫吴用(无用)。中国杜十娘与法国茶花女都是崇高的女性形象,可是中国用来反衬妓女崇高形象的是知识分子,法国用来反衬妓女崇高形象的是官僚贵族。可见东西方对社会腐朽力量的不同认定,中国认为腐朽力量是知识分子。不仅历代先贤这样认为,民间老百姓也是这样认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请注意这里说的是“皆是”,就是百分之百。
在此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提醒大家注意,作为全球化产物的“中美国”的知识精英在概念上的一致性。虽然阶级利益是中美两国精英合流的根本动力,但是概念一致性则是两国精英合流的形成标志。把当权派称为建制派,是中美两国知识精英的共同用语,它反映了在知识精英这个层面上中美两国已经合流,已经在全球一体化之前率先形成了中美知识精英的一体化。这个知识精英一体化的形成,才是中国最大的不幸,才是特朗普敢对中国为所欲为的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