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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子升信〔1〕(一九一六年二月二十九日)






  右〔2〕经之类十三种,史之类十六种,子之类二十二种,集之类二十六种,合七十有七种。据现在眼光观之,以为中国应读之书止乎此。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然读之非十年莫完,购之非二百金莫办。昨承告以赠书,大不敢当。一则赠而不读,读而无得,有负盛心;一则吾兄经济未裕,不可徒耗。前言即赠以二三串为限,今思之,即此亦请无赠。惟此种根本问题,不可以不研究。故书之以质左右,冀教其所未明,而削其所不当,则幸甚也。此上

  升兄左右。

  弟 泽东再拜

  二月二十九日下午

  根据手稿刊印。

  注释

  〔1〕此信无写作年份。信的内容与作者1916年初两次致萧子升信相近,均为购书、借书之事。据此推断此信可能写于1916年。 萧子升,见本书第17页注〔2〕。

  〔2〕从行文看,此处前面似应有开列的经、史、子、集77种书目,但现存手稿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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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子升信〔1〕(一九一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子升仁兄如握:

  话别之后,滞于雨,不得归;又以萑苻不靖〔2〕,烽火四起,益不敢冒险行也。五六日来,阅报读书,亦云有所事事。然病母在庐,倚望为劳,游子何心,能不伤感!重以校中放假,同学相携归去,余子碌碌,无可与语。早起晚宿,三饭相叠,平居一日憎长,今如瞬息,寂历之景,对之惨然。独有军士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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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子升信(一九一六年七月十八日)






  升兄足下:

  十二日在湘潭发一函〔1〕,不知到否?兹又七日矣,心有所触,敬为吾兄述之,亦前约也。湖南问题,弟向持汤督〔2〕不可去,其被逐也,颇为冤之,今现象益紊矣。何以云其冤也?汤在此三年,以严刑峻法为治,一洗从前鸱张暴戾之气,而镇静辑睦之,秩序整肃,几复承平之旧。其治军也,严而有纪,虽袁氏〔3〕厄之,而能暗计扩张,及于独立,数在万五千以外,用能内固省城,外御岳鄂,旁顾各县,而属之镇守使者不与焉,非甚明干,能至是乎?任张树勋〔4〕警察长,长沙一埠,道不拾遗,鸡犬无惊,市政之饬,冠于各省,询之武汉来者,皆言不及湖南百一也。南北军兴〔5〕,湘为斗场,省城波浪迭兴,当春夏之交,危险万状,而能镇定不挠。矿警一役〔6〕之后,学生多逃,下谕不可辍课,请款即发,此岂巽懦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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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子升信〔1〕(一九一六年六月二十六日)






  升兄赐鉴:

  今朝九钟抵岸,行七十里,宿银田市〔2〕。主人与予有故,颇安适焉。四肢之怨虽深,而灵台之乐殊甚。洗尘振衣,捉管为书,回想昨霄今早,情景宛在,感念奚如!中途寡所见闻,然略可得而述。近城之处,驻有桂军〔3〕,招摇道涂,侧目而横睨,与诸无赖集博通衢大街,逻卒熟视不敢问。证以校内所见,信乎两粤睹〈赌〉风之重也。七里铺、姜车〔4〕一带,有所谓护国军〔5〕二股:一苏鸣鹄所部,约千二百人;一赵某所部,数略同。联手成群,猬居饭店,吃饭不偿值,无不怨之。细询其人,殊觉可怜,盖盼望给资遣散而不得者也。其官长亦居饭铺,榜其门曰某官,所张檄告,介乎通不通之间焉。一路景色,弥望青碧,池水清涟,田苗秀蔚,日隐烟斜之际,清露下洒,暖气上蒸,岚采舒发,云霞掩映,极目遐迩,有如画图。今夕书此,明日发邮,在涂两日,二十九前后当达左右,欲以取一笑为快,少慰关垂也。

  泽 白

  二十六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释

  〔1〕此信无写作年月。从毛泽东1916年6月24日致萧子升信中所说“明日开霁,决行返舍”等语联系起来看,当写于同年同月。 萧子升,见本书第17页注〔2〕。

  〔2〕银田市,应为银田寺,镇名,离韶山冲约30里,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潭市韶山区。

  〔3〕桂军,泛指广西军阀部队,这里指陆荣廷于1916年宣布反袁独立后所组成的军队。

  〔4〕姜车,应为姜畲,镇名,原属湘潭县,现属湘潭市湘江区。

  〔5〕护国军,原为蔡锷1915年12月在云南策动讨伐袁世凯时组织的军队的称谓。后各省讨袁军队,也多用此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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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萧子升信(一九一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升兄〔1〕足下:

  十二日由湘潭发一函,十八日由校发一函,皆详述时事,不知有遗落否?盼复不至,曷胜延企。国局自上月三十日约法、国会、内阁三大问题〔2〕解决后,南方相继取消独立,撤除军务院,渐趋统一。此由于南部诸英之深明□〔3〕义,□段氏〔4〕之中枢斡运,黎公〔5〕之至诚感人,其力尤多。各省虽尚有不服命令者,如山西之拒沈铭昌〔6〕,福建之拒胡瑞霖〔7〕,广东之攻龙济光〔8〕,四川陈周之争〔9〕,湖南之逐汤芗铭〔10〕。除湖南之动出无理外,其余或缘帝制关系,或因势不得已,有可原焉。中央举措,究可佩服,任任可澄〔11〕为滇省长,戴勘〔12〕为黔省长,罗佩金〔13〕为桂省长,蔡谔〈锷〉〔14〕督蜀,陆荣廷〔15〕督粤。调去陈宦、周骏、李烈钧〔16〕,李加以中将勋二位〔17〕,可谓善于调处者矣。前书言湘人取们罗主义〔18〕以便其私,不,举刘〔19〕幸言中矣。蔡谔〈锷〉亦已赴任,惟粤之龙、李皆去,此与川局相同,为愚虑所不及。

  湖南问题始终不赞成,既略详前书,兹又有可述者焉。一般暴徒无故将汤逐去,都督已经两易,刘已真除代理,应如何服从中央,静候简人。乃又公举黄克强〔20〕,欲独出风头,行分治制。故举龙璋〔21〕为民政长,终以舆论攻击,悬之空中,令人笑其滑稽。近乃迫唆议会重举之,以请于中央。然黄请之既久,请龙亦已数日矣,并不见中央命令,吾意必难应允。此种自推长官风气,极不可开。本省人作本省官,其害甚大。在湖南尤有特别情形,前车不远,即在辛亥。今兹目前之祸,又显而易见,倾侧、构陷、钻营之风大竞。民政厅日出知事一批或数批,本不应更而更之。湘潭知事张其钜,到任未逾月,称贤能,今易人矣。榷运局已易三人,初一人以运动人,旋他人又运动得委而代之,兹中央又委一人至。造币厂则更四人,尚未定,皆数日间事。弟校校长委彭政枢,学生大愤,欲拒之而未能。刘、吴长者,而所为如此,皆暴徒之过。刘与谭组安〔22〕书云“度日如年”,盖实语也。此略举一二,余可概见,几何不如俗人所云“打开脑壳”乎!前书言暴徒乘机报复,有所谓“国事同难会”者最横行,捕杀人不辨黑白。军人政客,气焰万丈,稍有帝制嫌疑者,即斥去之。施文尧竟枪毙矣。弟昔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