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观点新颖,标新立异
对人们长期未能认识或认识模糊的问题,毛泽东往往能够提出独到的见解,从根本上加以回答。例如,在1940 年以前,关于什么是“国体”和在中国应该建立一个什么“国体”的问题,“从前清末年起,闹了几十年还没有闹清楚”。毛泽东明确地指出,所谓“国体”,实际上“只是指的一个问题,就是社会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即究竟什么阶级在国家中占有统治地位,什么阶级在国家中处于被统治地位的问题。据此,毛泽东把世界上国家体制划分为三种: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和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他根据当时的实际,主张在中国建立一个由几个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毛泽东进一步指出,资产阶级常用“国民”这个名词来“隐瞒”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这是一种欺骗,因为“国民”一词虽然可用,但是不应该包括反革命分子和汉奸在内,而应当对他们实行专政(《论人民民主专政》)。这样的观点,对于那些对“国体”、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体”,对“国民党”、“民国”一类问题和事物持有糊涂观念的人来说,显然是十分鲜明而又深刻的。当然这是他运用阶级观点进行分析和判断的结果。
毛泽东还常常能够透过表面现象,揭示事物本质,从而提出新的看法。在抗日根据地的政权中,按规定,共产党员只能占人数的三分之一,然而有的人认为,只有共产党员人数更多,才能掌握政权的领导权。而毛泽东却说,取得领导权的关键,是那“三分之一的共产党员在质量上具有优越的条件”,“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所谓领导权”,既不在于“有更多的人数”,“不是要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抗日根据地的政权问题》)。在一定限度内,人数多少,是形式问题,而党员的质量及其领导效率,才是本质问题。对于如何掌握领导权问题,由于毛泽东透过现象抓住了本质问题,因而提出了新颖而又深刻的观点。
毛泽东不仅能对像上面那样重大问题提出新颖而深刻的观点,就是对一般问题也往往能提出胜见新解。请看他是怎样理解“团结”这个概念的:
所谓团结,就是团结跟自己意见分歧的,看不起自己的,不尊重自己的,跟自己闹过别扭的,跟自己作过斗争的,自己在他百前吃过亏的那一部分人。至于那个意见相同的,已经团结了,就不发生团结的问题了。问题就是那个还没有团结的。所谓还没有团结的,就是那些意见不相同的,或者缺点大的。(《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
这样理解“团结”这个概念,由于既抓住了矛盾的环节(即问题的实质),又是一般人们心中所有但笔下或口中所无的看法,因而也是新颖而深刻的。
毛泽东还很善于从一般事物中发现新事物或新问题,并借以提出新的观点。延安时,他看了杨绍萱、齐燕铭编导的新平剧(即京剧)《逼上梁山》之后,便发现以往一切旧文学艺术上一直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着”,而创造历史的人民“却成了渣滓”,他认为这是一种“历史的颠倒”――他发现了新问题;杨、齐所编导的新戏舞台上,人民成了主宰,统治者成了反面人物,他认为这是把颠倒的历史又颠倒了过来,“恢复了历史的面目,从此旧剧开了新生面”,甚至还认为这“将是旧剧革命的划时期的开端”――他发现了新的事物;所以他“希望”(即主张)今后要“多编多演”新剧,并且使之“蔚成风气,推向全国去”――他提出了崭新的观点(这个观点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排斥那些带有人民性的旧戏。据1944 年1月9 日《致杨绍萱、齐燕铭》,见《毛泽东书信选集》)。
②观点尖锐,不搞折衷
当毛泽东“与人无争”的时候,其文章和讲话的观点经常是新颖而深刻的,因而也是鲜明的,当与他人观点有分歧或与论敌进行论争的时候,他所发表的观点则不但新颖而深刻,而且也是十分尖锐的,这就使他的观点更加鲜明了。
毛泽东、蔡和森、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