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十九


五O四、悭垢经:

本经叙述天帝释向目揵连说其所受用的妙果,乃依调伏悭垢而得的妙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住在于耆阇崛山。

这时,释提桓因(帝释天,为三十三天之主),正居住于上妙堂观,而在于夜间来诣尊者大目揵连之住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释提桓因的光明,普照于耆阇崛山,周围都很光明。那时,释提桓因坐下来后,就说偈而说:

能伏于悭垢 大德随时施 是名施中贤 来世见殊胜(能降伏悭贪而垢秽之心,有大德的人,能随时布施与人。这名叫做布施中之最贤的,在于来世当中,必定能得见到殊胜的妙果。)

这时,大目揵连问帝释天说:「憍尸迦(帝释别名)!为甚么调伏悭垢,就能得见殊胜的妙果呢?而且你又说偈说:

能调伏悭垢 大德随时施 是则施中贤 来世见殊胜到底如何呢?(语译如前)

这时,释帝天回答说:「尊者大目揵连:那些优胜的婆罗门大姓,优胜的剎帝利大姓,优胜的长者大姓,优胜的四王天,优胜的三十三天,都稽首敬礼我之故。尊者大目揵连!我乃被胜婆罗门大姓、胜剎帝利大姓、胜长者大姓、胜四天王、胜三十三天所恭敬作礼的。我因为能见到此果报之故,才会说出此偈的。

其次,尊者大目揵连:乃至日月所周行,而普照到的诸地方,至于一千个的世界,一千个月,一千个日,千的须弥山(妙高山,为世界的中心),千的弗婆提(东胜身洲),千的郁多罗提舍(北俱卢洲),千的瞿陀尼迦(西牛货洲),千的阎浮提(南胆部洲),千的四天王(第一层天),千的三十三天(第二层天),千的炎摩天(时分天,第三层天),千的兜率陀天(喜足天,第四层天),千的化乐天(第五层天),千的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为欲界顶),千的梵天(色界初禅天),名叫做小千世界(以须弥山为中心,四围有东西南北之四洲,有七山入海交互围远,更有铁围山做为外廓,日月于其中运行照耀,为之一个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为之小千世界)。

在此小千世界中,并没有另外一个堂观,可和毘阇廷堂观相比等的。因为毘阇延(最胜殿,帝释天的宫殿)有百一个楼观。观有七重,每重有七房,每房有七位天后,每位天后各有七侍女。尊者大目揵连!在于小千世界当中,并没有像如是的堂观,其端严有如毘阁延的。我因见此调伏悭垢之故,有此妙果,故说此偈。」

大目揵连语帝释天说:「善哉!善哉!憍月迦!你能得见如此胜妙的果报,而说此偈来。」

这时,天帝释,听大目揵连尊者所说,欢喜而随喜后,忽然不现(突然看不见)。

五O五、爱尽经:

本经叙述目揵连以神通至帝释宫殿。帝释的生活放逸,而将新盖的楼殿自我夸示。目揵连则以神通力震动楼殿,欲使其厌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这时,尊者大目揵连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独自一人在于静处禅思,而作此念:『往昔之时,释提桓因曾在于界隔山的石窟中,请问世尊,有关于爱尽解脱之义。世尊曾为解说,使帝释天听后欢喜,好似欲更有所问的样子,我现在当往问其喜意。』作此念后,就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那么快之顷,在于耆阇崛山隐没,而到三十三天(第二层天,四方各有八天,帝释居此中央之天,故为三十三天),离开一分陀利(自莲花)的水池不远处而住。

这时,释帝天和五百位婇女,游戏在于浴池,并有诸天女,其音声都很美妙。那时,帝释天,遥见尊者大目揵连,就对诸天女们说:「莫歌!莫歌!」(不可歌唱了!不可歌唱了!)这时,诸天女就随时默然不再发声。帝释天即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住在一边。

大目揵连尊者问帝释说:「你从前在于界隔山时,曾问世尊有关于:『爱尽解脱』之义。你听后随喜。到底你当时的心境如何呢?是听说而随喜的呢?或者更欲有所问之故,而随喜的呢?」天帝释回答大目揵连尊者说:「我这三十三天,都着于放逸之乐。有时会回忆从前之事,有时不能回忆而把它忘弃。世尊现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尊者您如果欲知我从前在界隔山中,有所启问世尊之事,现在可往问世尊,如经世尊解说,你就受持就是了。不过我这里,有美好的堂观,刚落成不久,您可先进入观去参观。

这时大目揵连尊者,乃默然受请,就和天市释一同进入堂观。那些天女们,遥见帝释天之到来,都一齐奏起天乐,或者唱歌,或者跳舞。诸天女们,挂在身上的璎珞等庄严之具,都出妙声,合于五乐,好似善作乐一样,音声都不异。然而诸天女们,一旦看见尊者大目揵连也在那里时,就皆惭愧起来,都进入室内去隐藏起来。

这时,天帝释对尊者大目揵连说:「您看!此堂观,地好而干正,其壁、柱、梁、重阁、牕牖、罗网、帘障等物,均为严好的!」大目揵连尊者对帝释说:「憍尸迦!你先前由于修习善法的福德的因缘,才会成就如此的妙果。」像如是的,帝释天三次自己称叹堂观之如何的妙好,而将此事三问大目揵连尊者。尊者大目揵连也同样再三回答。

这时,大目揵连尊者,曾作此念:「现在这位帝释天,极自放逸,执着于神住之界,都自叹此堂观,我应当使他之心起生厌离才对。」于是就进入三昧(禅定),以神通之力,用一脚指,撇其堂观,均使其震动。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就隐没不现。

诸天女们,看此堂观现在震掉摇动,就颠沛恐怖,而东西驰走。大家白帝释说:「这位是憍尸迦您的大师,而具有此大功德之力的吗?」

这时,天帝释对诸天女们说:「这位并不是我之师,乃为大师(指世尊)的弟子大目揵连。他的梵行清净,而具有了大德大神力!」

诸天女们说:「善哉!憍尸迦:乃有如此梵行之大德大力的同学。那么大师(指世尊)的德力,当又是如何呢?」(一定为不可思议极了!)

五O六、帝释经:

本经叙述世尊在三十三天说法,四众弟子即请求目揵连往请世尊还回阎浮提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三十三天,骢色虚软石(须弥山顶上之巨石)的上面,离开波梨耶多罗(昼度。忉利天之第一树)、拘毘陀罗(地破。黑檀之一种)香树不远之处,在夏安居,而为其生母,以及三十三天说法。那时,大目揵连尊者,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正在结夏安居。

这时,佛陀的诸四众弟子,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大众白尊者大目揵连说:「您知道世尊在夏安居之处吗?」

目揵连尊者回答说:「我曾听闻世尊在三十三天的骢色虚软的石上,离开波梨耶多罗、拘毘陀罗等香树不远之处,正在夏安居,而为佛母,以及三十三天说法。」

这时诸四众听大目揵连所说,就欢喜而随喜,就各从座起,礼谢后离去。

这时,诸四众,经过三个月的安居后,又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尊者大揵连为诸四众,种种说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大众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四众乃从座位而起,稽首作礼,白尊者大目揵连说:「尊者大目揵连!当知我们不见世尊已久,大众都非常的渴仰而欲见世尊。尊者大目揵连,如果不惮劳的话,就愿您为我们往诣三十三天,并为我们问讯世尊而说:『少病少恼,起居轻利,安乐住否?』又白世尊说:『在阎浮提的我们这些四众的弟子们,都愿见世尊,但都没有神力可升上三十三天去礼敬世尊,而在三十三天的诸神们,自有神力可降下而来人中的。唯愿世尊,还回阎浮提,由于哀愍我们之故。』」这时,尊者大目揵连,乃默然而允许。这时,佛陀的四众弟子们,知道大目揵连尊者默然允许后,就各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那时,大目揵连尊者知道四众离去后,就进入三昧,如其禅定的正受,其发出的力量,有如大力士之屈伸手臂之顷,从舍卫国隐没,已在于三十三天的骢色虚软石的上面,离开波梨耶多罗树,和拘毘陀罗香树的不远处出现。那时,世尊和三十三天的算不尽的天众眷属,被他们围绕,而正为他们说法。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遥见世尊,乃踊跃欢喜,曾作此念:『今天世尊,被诸天众围绕,正为他门说法的情形,和在阁浮提时的众讲经大会,并没有不同。』

那时,世尊知道尊者大目揵连的内心所思念之事,就告诉大目揵尊者说:『大目揵连!这并不是为自力的,乃我欲为诸天说法的话,他们就会来集,欲使他们去时,他们就会回去。他们乃随心而来,随心而去的。」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世尊说:「这里有种种诸天的大众之云集。在那些天众当中,是否有人曾经从佛世尊之处,听说佛法,而得不坏净,在其才坏命终之时,来生于此的吗?」

佛陀告诉尊者大目揵连说:「如是!如是!(对啦!对啦!)在此种种诸天云集当中,有的乃从宿命时之听法,而从佛而得不坏净,从法与僧而得不坏净,而或成就其圣戒,直到身坏命终时,来生于此的。」

那时,天帝释看见世尊和大目揵连尊者之叹说,以及和诸天众共语之事后,就对大目揵连尊者说:「如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在此种种天众的大会当中,均为是在宿命时,曾闻正法,得自佛的不坏净,法、僧的不坏净,而成就圣戒,在身坏命终后,来生于此的。」

这时,有一位比丘,看见世尊和尊者大目揵连,以及天帝释谈语,善相述说后,曾向尊者大目揵连说:「如是!如是!尊者大目揵连!来到此大会当中的种种诸天,均为是在于宿命时,曾经听过正法,得自佛的不坏净,法、僧的不坏净,而成就圣戒,在身坏命终后,而来生到这里的。」

这时,有一位天子,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偏袒其右肩,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也成就于佛的不坏净,故来生到这里的。」又有天子说:「我乃得法的不坏净。」也有说「得僧的不坏净,」有的即说「成就圣戒,故来生到这里。」像如是的诸天,为无量的十数,都在于世尊之前,各自说得须陀洹(预流果,初果)之法,然后均在于佛前,实时隐没不现。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知道诸天众去后不久,即从座起,整其衣服,偏袒右肩,仰白佛说:「世尊!阁浮提的四众弟子们,叫我代为他们稽首敬礼世尊之足,问讯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利,安乐住与否?』(向佛请安)。四众的弟子,都非常的思慕,愿见世尊您。故又叫我代为他们仰白世尊:『我们人间的众生,并没有神力可升上三十三天去礼亲世尊。然而那些诸天,有的是大德神力,均能降下来至阎浮提听法。因此,唯愿世尊您,还回阎浮提,为的是愍念四众之故。』」

佛陀告诉目揵连说:「你可速回,对阎浮提的人们说:『却后(去后,此后)七天,世尊当会从三十三天还回阎浮提的僧迦舍城的外门之外的优昙钵树下。」」

大目揵连尊者受世尊之教令,即入三昧,喻如力士之屈伸手臂那样之顷,从三十三天隐没,而至于阎浮提,而告诉诸四众说:「诸位当知!世尊于此后七天,会从三十三天还回阎浮提的僧迦舍城,在于城的外门之外的优昙钵树下。」

如期约定的七天后,世尊乃从三十三天降下至于阎浮提僧迦舍城外的优昙钵树下。天龙鬼神,乃至梵天,均从世尊来到此处。因此,在于此时的此会,就名叫做『天下处』。(由天降下之处会)

五O七、诸天经:

本经叙述诸天的天子,都得佛法僧的不坏净成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有四十位天子,来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告诉诸天子们说:「善哉!诸天子!你们都能在于佛所成就不坏净(信心具足不坏),成就对于法、僧之不坏净。」

这时,四十位天子,从座而起,整正衣服,偏袒右肩,合掌而仰白尊者大目揵连说:「我们乃因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成就圣戒,才生到于此天上来的。」有一位天子说他乃得于佛之不坏净。有的天子说他乃对于法不坏净,有的天子说他乃对于僧不坏净,有的天子则说他乃圣戒成就,身坏命终之后,得生到于天上的。

这时,四十位天子,在于尊者大目揵连之前,各自记说他们已得须陀洹果(预流果,初果),然后,就隐没不现。

像如是的四十位天子之事那样,也像如是的有了四百位、入百位、十千位的天子们,都如是的记说后,隐没不现。

五O八、屠牛儿经:

目揵连在乞食的途中,看见身如楼阁,而啼哭号呼,忧悲苦恼的众生。佛说此乃前世为屠牛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和尊者勒叉那比丘,都在于耆阇崛山中。

尊者勒叉那在于早晨,往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向他建议说:「你我同时离开耆阇崛山,同入王舍城去乞食好吗?」这时,尊者大目揵连乃默然而许允他的相邀。于是即共同离开耆阇崛山,同入王舍城去乞食。二人到了一个地方时,尊者大目揵连,乃心有所念,而欣然的微笑一下。

尊者勒叉那看他突然的微笑后,就请问大目揵连而说:「据我所知,如果佛陀,或者其弟子,欣然微笑的话,就表示并不是没有因缘(必有缘故)。尊者今天为甚么因缘,而发微笑的呢?」

大目揵连尊者说:「你所问的不适合于时,且先入王舍城去乞食,回到世尊前,当问此事,才是应问之时,那时当会为你解说。」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和尊者勒叉那,就入王舍城去乞食,回来后,洗足、放衣钵,然后一同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勒叉那尊者问大目揵连尊者说:「我今天的早晨,和你共出耆阇崛山去乞食。您曾在于一处欣然微笑。我曾经问你微笑的因缘,您回答我说:『所问非时』。现在我要请问您,到底为甚么因缘,当时您会欣然而微笑呢?」

大目揵连尊者回答勒叉那尊者说:「我在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其身有如楼阁,在啼哭号呼,忧悲苦痛,乘于虚空而行。我看见此事后,曾作此思惟:『像如此之身,而有了如是的忧悲大苦。因此之故,而发微笑。』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我声闻的弟子当中,如住于实眼、实智、实义、实法,而决定通达的话,就能看见这种众生。我也看见过这类的众生,然而并不说出来,就是深恐人家不会相信之故。为甚么呢?说真的,如来所说的,如果有不信的话,那就是愚痴的人,定会如长夜之受苦不休。」

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那位大身的众生,曾在此王舍城,为屠牛儿。因屠杀好多牛的因缘之故,在于百千岁当中,堕入于地狱中。从地狱道出来后,还有屠牛的余罪,而得如此之身,常受如此的忧悲苦恼。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如尊者大目揵连所看见的,是不会错的,你等应好好的用功受持!」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O九、屠牛者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在行乞途中,见一众生筋骨相连,鹫、乌等随而食之,极大苦痛。佛说前世屠牛者的余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勒叉那都在耆阇崛山里。

勒叉那尊者在早晨时,诣大目揵连尊者之处,他对大目揵连尊者说:「一同出耆阇崛山,入王舍城去乞食?」大目揵连尊者乃默然许允,就一同共出耆阇崛山,进入王舍城去乞食。

到了一个地方,大目揵连尊者的心,有所思念,乃欣然微笑。勒叉那尊者看见大目揵连尊者曾经微笑,就问他而说:「尊者!如果佛,以及声闻的弟子,曾经欣然的微笑的话,就表示并不是没有因缘的。尊者今天为甚因缘,而发微笑呢?」大目揵连尊者说:『你所问的不是时候,(时地不对),且乞食后,还回世尊前,当间此事,就是最适宜于问疑之时。』

尊者大目揵连和尊者勒叉那共入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经过洗足,举放衣钵后,一同诣于佛所。到后,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尊者勒叉那就问尊者大目揵连而说:「我在今天的早晨,和您共入王舍舍去乞食。您在一处欣然微笑,我曾经问您为甚么因缘而笑?您答我说:『所问非时』。我现在请问您,到底是甚么因缘,你曾欣然微笑的呢?」

尊者大目揵连对尊者勒叉那说:「我在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其筋骨相连在一起,全身都不清净,都臭秽,令人可厌。那些鸟、鵄、鵰、鹫、野干、饿狗,都随着而擭食。有的从胁肋,探其内藏而取,而食之,使其极大苦痛,啼哭号呼!我看此情形后,心即随念而说:『像如是的众生,得如此之身,而受如是的不饶益之苦。』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比丘们!在我的声闻弟子当中,如安住于实眼、实智、实义、实法,而决定而通达的话,就能看见像如是的众生。我也看见过这类众生。然而不说出来,就是深恐人家不相信之故。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所说的,如果有不相信的话,这种人就是愚痴的人,是长夜当会受不饶益之苦的。诸比丘们!这类众生,在过去世时,曾在此王舍城,为屠牛的弟子。因为屠牛之罪之故,已经百千岁,堕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那屠牛之恶行的余罪的缘故,现今得此身,继续受如是的不饶益之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为真实不异,你等当以为戒,而受持!」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O、屠羊者经:

大目揵连行乞途中,见一全身无皮肤,纯一肉段,行于空中,被鸟兽争食之惰形。佛说前世为屠羊者的余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尊者大目揵连,和尊者勒叉那,都住在于耆阁崛山里。

尊者勒叉那,在于早晨,诣尊者大目揵连处,向尊者大目揵连说:「我们一同出耆阇崛山,入王舍城去乞食」。大目揵连尊者就默然答应。于是二人就一同出耆阇崛山,进入王舍城去乞食。

二人行至一个地方,大目揵连尊者的心有所念,故欣然而微笑。勒叉那尊者看见大目揵连尊者在微笑,就问而说:「尊者!如果佛陀以及声闻弟子欣然微笑的话,并不是没有因缘的,尊者今天为何因何缘,而发微笑呢?」

大目揵连尊者说:「所问非时,且乞食去,还回世尊之前时,当发问此事,是合于时谊。」大目揵连尊者和勤叉那尊者就一同进入城内去乞食,事后,还回住处放好衣钵后,就俱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勒叉那尊者问大目揵连尊者说:「我于今天的早晨,和您共入王舍城去乞食。你在一处曾经微笑,我就问你微笑的因缘,你回答我说:『所问非时』,我现在请问你,你到底是何因何缘,而欣然微笑的呢?」

大目揵连尊者对勒叉那尊者说:「我在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全身没有皮肤,纯一的肉段,乘着空中而行,鸟、鵄、鵰、鹫、野干、饿狗等,也随后而擭食,有的从胁肋去探其内藏,而取食之,使他苦痛切迫,啼哭号呼。我就思惟:像如是的众生,得如此之身,乃受如此不饶益之苦。」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比丘!我的声闻弟子当中,安住于实眼、实智、实义、实法,而决定通达的人,就能看见这一类的众生。我也曾经看见过此类的众生,而不说出的原因,就是深恐人家不会相信之故。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所说的,如果有不信的话,就是愚痴的人,会长夜受不饶益之苦。诸比丘们:这类众生,乃在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为一屠羊的人,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百千岁堕在地狱当中受无量之苦。现今又得此身,就是其残余的罪报之故,而继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乃真实无异,汝等应受持!」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一、屠羊弟子经:

大目键连乞食中途,见一大众生全身无皮,乘空而行。佛说前世为屠羊弟子,余罪之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尊者大目揵连在于路中看见一大身的众生,全身都没有皮肤,形体有如脯腊(干熟肉),乘于虚空而行,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为屠羊的弟子,由屠羊的罪业之故,己经百千岁那么久,堕在地狱当中受无量之苦。现在又得此身,以续受其罪。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乃为真实无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二、堕胎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看见堕胎者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在路中看见一大身的众生,全身都没有皮肤,形体如肉段,乘虚空而行,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在此王舍城,自堕其胎。由于此罪业之故,堕在地狱当中,已经百千岁,而受无量之苦。由于其余罪,今得此身,续受这种苦痛。诸比丘们!像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无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三、调象士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调象士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大目揵连尊者在于路中看见一大身的众生,全身生毛,其毛有如大针,针都有火在燃烧,还烧其自体,其痛乃彻于骨髓,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这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为一调象士,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百千岁当中堕在地狱之中,受过无量之苦。而其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如此的苦痛。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大众应当记取这种教训,不可过于苛刻众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像调象士之经那样,像那些调马士、调牛士、好让人者(以好言好语害人者),以及用诸种种的方法苦切他人等人之经,也是如此之说。

五一四、好战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乞食中途看见好战者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尊者大目揵连,在于路中看见一大身的众

生,全身生毛,其毛之利有如利刀,其毛又着火燃烧,还而割其自体,其痛彻入于骨髓,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爱好战诤,常以刀剑伤人,已经百千岁之久,堕入于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地狱报后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其苦。诸比丘!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五、猎师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乞食的中途,见猎师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尊者大日揵连,在路中见一大身的众生,遍身都生毛,其毛都似箭,也都着火燃烧,还烧其自身,其痛彻乃入于骨髓,乃至佛陀告诉比丘说:「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曾经为猎师,射伤诸禽兽。由于此罪业之故,己经百千岁之久,堕入地狱,受无量苦。又有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这种苦报。诸比丘!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六、杀猪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见杀猪者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我在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全身都生毛,其毛都如 ,毛都着火燃烧,还烧其自身,其痛彻入于骨髓,。」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这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王舍城,为一屠猪的人,都以 而杀群猪,由于此罪业之故,己经百千岁之久,堕入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七、断人头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途中,看见断人头者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无头的众生,在身体的两边生眼,口则生在于胸前,身常流血,而被诸虫唼食,其痛苦乃彻入骨髓,。」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这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王舍城,爱好斩断人头,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百千岁之久,堕入于地狱中,受无量之苦,今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一八、锻铜人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乞食的中途,看见锻铜师以伪器欺人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其阴卵如瓮(睪丸如水缸之大),坐下来时,必须踞上,行时,则须以肩担负,。」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王舍城,作锻铜师时,以伪器去欺诈他人,由于此罪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锻铜师之经那样,像如是的那些以斗秤欺人、村主、市监等经,也像如是之说。

五一九、捕鱼师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捕鱼师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路中看见一位众生,用铜铁罗网,而自缠其身,火常炽燃,还烧其自体,其痛苦彻入于骨髓,乘于虚空而行。乃至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王舍城,为捕鱼师,由于此罪业之故,己经在于地狱当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今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捕鱼师之经那样,那些捕鸟、网兔等经,也像如此之说。

五二O、卜占女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于乞食中途,看见卜占女人所受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在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头顶有一铁磨,盛火而炽燃,还转而磨其自身之头顶,乘着虚空而行,受无量之苦。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王舍城,为卜占女人时,转式卜占,都欺妄惑人,以便求得财物,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一、卜占师经:

本经叙述大目挺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看见卜占师所受之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在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其身独转,犹如旋风,乘着虚空而行,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此类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王舍城为卜占师,误惑好多的人,以此而求得财物。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由于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二、好他淫经:

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看见好行他淫者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乃至在路中看见一位众生,伛身藏行,其状好似很恐怖的样子,全体都披衣服,而悉皆火燃,还而燃烧其身,乘于虚空而行。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于过去世时,在于此王舍城,爱好和他人行淫,由于此罪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今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三、卖色经:

大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卖色女之所受之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 国,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勒叉那比丘,在于早晨,一同进入波罗 城去乞食。在于路中,尊者大目揵连乃有所思惟顾念,欣然微笑。

这时,尊者勒叉那向尊者大目揵连说:「世尊以及世尊的弟子,如果欣然微笑的话,必定有甚么因缘的。为甚么缘故,尊者您于今天欣然的微笑呢?」

大目揵连尊者就对勒叉那尊者说:「这时不是问事的时间,且乞食后还诣世尊之前之时,当问此事为宜。」

这时二人就一同进入城里去乞食,还皈后,洗足、放衣钵,俱诣世尊,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这时,尊者勒叉那,请问尊者大目揵连说:「早晨在路中,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曾经欣然微笑呢?」

大目揵连尊者对勒叉那尊者说:「我在于路中时,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全体脓坏,臭秽不净,乘着虚空而行。乌、鵄、鵰、鹫、野干、饿狗,都在随逐擭食,乃啼哭号呼。我思念众生得如是之身,受如此之苦,是怎样的苦痛之事(一何痛哉)啊!」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也看见过这类众生,而不说出来,就是因为深恐大众不相信之故。为甚么呢?因为如来所说,如果有不信的话,就是愚痴的人,会长夜受苦。这类众生在过去世时,在于此波罗 城出生为女人,而以卖色而自生活。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迦叶佛所出家,而那位女人曾用她那不清净的心,去请那位比丘。那位比丘

因为直心老实而受请,并不了解那女人之心意,女人因此而起瞋恚心,就将不净之水洒在那位比丘的身上。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恼。又由其地狱的余罪之故,现在得报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见的,乃为真实不异之事,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四、瞋恚灯油洒经:

本经叙述大目健连尊者看见自在王的第一夫人因瞋恚心而用灯油洒在王的身上,所受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 国,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乃至「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全身都被火燃,乘虚而行,啼哭号呼,受诸苦痛,。」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此波罗城为自在王的第一夫人。和王共宿,而起瞋恚之心,将燃灯之油,洒在自在王的身上。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这种身,续受这种苦痛。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过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五、憎嫉婆罗门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见婆罗门憎嫉佛的声闻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 国,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众生,其全体都以粪秽去涂其身,而所食的也是粪秽之物,曾经乘着虚空而过去,而臭秽苦恼,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波罗 城,为自在王的师甫的婆罗门。由于以憎嫉之心,去请迦叶佛的声闻僧,而用粪便放置在饭下,想试恼众僧。由于此罪业因缘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的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此身,续受其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之事,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六、不打油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因乞食的中途,看见知事的比丘因未将施主布施之油分予客比丘而受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头上有铜镬,炽燃而盈满在其里面,群铜流灌在其身上,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于迦叶佛之处去出家,为一知事的比丘。有一次,一位檀越(施主)送油来应付诸比丘之需。那时里面来有好多的客比丘,这位知事比丘,不应时分油给诸客僧,以尽待客之谊。等候客僧离开该处后,乃分油给住众。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报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七、盗取七果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沙弥盗取七果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有炽燃的热铁丸,从其身中出入,乘着虚空而行,苦痛切迫,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当中出家作沙弥。顺次而当一位守护众僧的果园时,曾盗取七果,持奉其和上(和尚,上人)。由于此罪业的因缘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的苦痛,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报此身,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日揵连所看见过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八、盗食石蜜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看见盗取石蜜者所受的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其舌头广又长。有一利釿,炎火炽燃,用来斫其舌,而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当中出家作沙弥时,用斧头来斫石蜜,以供养众僧,而着在于斧刃的部份,则盗取而私自食之。由于此罪业之故,堕入于地狱中,受无量的苦痛,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此业报之身,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九、盗取二饼经:

本经叙述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盗取二石蜜饼而着于腋下之沙弥所受的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曾经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有双铁轮,在于两胁之下,炽燃旋转,回还而烧其身,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中,出家作沙弥,曾持石蜜饼去供养众僧时,盗取二饼,着在于腋下。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的苦报,其地狱的余罪,现今又得此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O、比丘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看见比丘私用施主布施之衣食,所受的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以炽燃的铁鍱(铜铁片),来缠在其身,其衣被床卧等物,均为是热铁,炎火炽燃,又食热的铁丸,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中出家作比丘。曾为众僧乞衣食,供僧之余,则辄自受用,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报,现在得此业身,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比丘一样,像如是的,那些此丘尼、式叉摩那尼(学法女)、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等经,也是如此之说。

五三一、驾乘牛车经:

本经叙说大目揵连尊者于乞食的中途,看见驾乘牛车者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被炽燃的铁车,驾在其颈,拔其颈筋,及连于脚,以筋而勒其颈,行于热铁之地,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驾乘牛车,以自生活。由于此罪业之故,在于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此业身,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二、摩摩帝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在乞食的中途,看见迦叶佛时的出家人,由于利己主义所受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其舌又长又广,被炽燃的铁钉,钉其舌头,乘着虚空而行,啼哭号呼,。」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中,出家为比丘,为一位摩摩帝(我所执,自私自利之我慢者),都呵责诸比丘而说:『诸位长老们!你们可以离开此处了,因为俭薄之故,不能相供,各人可以随意他往,去求丰乐的地方,有饶益之衣食之处。那边则对于衣、食、床卧、应病的汤药,可以得到不缺乏。』先住的比丘们则因此而均于舍弃此地而他往。其它如有客僧,也因听此消息,都不敢来住。由于此罪业之故,己经在于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此业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三、恶口名经:

大目揵连于乞食的中途,见一迦叶佛时出家的恶比丘,自私自利,以恶口污秽的言语形容,或指他人,因遭的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说:「我在于路中,看见一位大身的众生的比丘之像,全身都穿铁鍱,以为衣服,举体都被火燃烧,也以铁钵盛热的铁丸而食之,。」乃至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于迦叶佛的佛法中,出家为比丘,为一摩摩帝(利己主义者),都以恶口形容指称诸比丘。或者说:『此为恶秃,此为恶风法,此为恶衣服』。由于这些恶口之故,先住的住众都离去,未来的,都不敢来。由于此罪业之故,已经在地狱中受无量之苦。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得此业身,续受此苦的。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的,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四、好起诤讼经:

大目揵连在乞食中途,见一迦叶佛时出家之比丘,好起诤讼之苦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乃至佛陀告诉诸比丘而说:「这位众生,乃于过去世时,在于此舍卫国迦叶佛的佛法中出家为比丘。然而好起诤讼,使众僧斗乱。又作诸口舌(口弄是非),使大众不和合。先住的比丘,因而厌恶而舍去,而他往,还未来的比丘,不敢来住,由于作这些罪业之故,已入地狱受无量的苦痛,其地狱的余罪,现在受此业身而续受此苦。诸比丘们!如大目揵连尊者所看见的,乃为真实不异,当受持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五、独一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自阿那律尊者处听闻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阿那律尊者(无贫,天眼第一)住在于松林精舍。那时,大目揵连尊者住于跋祇(十六大国之一)聚落之失收摩罗山(村名)的恐怖稠林(森林名),禽兽所聚的地方。

这时,尊者阿那律,乃独自一人在于静处作禅思,而思惟,而作此念:「有一乘之道,能净化众生。使众生离开忧、悲、恼、苦,而得真如之法,所谓四念处是。那四种呢?所谓身之身观念处,受、心、法之法观念处(身、受、心、法)。如果对于四念处远离的人就是远离于贤圣之法。如果对于贤圣之法远离的人,就是远离圣道。如果对于圣道远离的话,就是远离甘露(不死灵药)之法(为不死之法)如果远离甘露之法的话,就不能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假若对于四念处,能够起信乐的话,就会对于圣法起信乐。对于圣法起信乐的话,则对于圣道会起信乐。对于圣道信乐的人,则对于甘露法会起信乐。对于甘露法信乐的人,就能得以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知道尊者阿那律之心里所念的事,就如大力士之屈伸手臂之顷,用神通之力,在于跋祇的聚落之失收摩罗山的恐怖稠林禽兽之处隐没,而至于舍卫城的松林精舍,在于阿那律之前,现形出来,而对阿那律说:「你独自在于静处,禅思思惟,而曾作此念:『有一乘之道,可使众生清净,离开生老病死,忧悲恼苦,而得真如之法,所谓四念处。那四种念处呢?所谓身的身观念处,受、心、法的法观念处。如果对于四念处不喜乐的话,就对于贤圣之法不喜乐。不喜乐贤圣之法的话,则对于圣道不喜乐。不喜乐圣道的话,则对于甘露之法也不喜乐。不喜乐甘露之法的话,则不能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假若对于四念处生起信乐的话,就会喜乐贤圣之法,喜乐贤圣之法的话,就喜乐于圣道,喜乐圣道的话,就能得到甘露之法。得甘露之法的话,就能得以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你是否作此念吗?阿那律尊者对大目揵连尊者说:「如是,如是,尊者!」

大目揵连对尊者阿那律说:「甚么叫做喜乐四念处呢?」阿那律尊者说:「尊者大目揵连!假若比丘,对于身的身观念处时,则心要观缘于身,而住于正念,而调伏它(观照身体的内外均为是不净,是无常败坏之法。像如是的住于正念正智,则烦恼自会消灭),而止息、寂静,专心一意的增进。像如是的,对于受念处、心念处、法念处,也住于正念而调伏、止息、寂静,专心一意的增进。尊者大目揵连!这就名叫做喜乐四念处。」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就如其三昧正受那样,由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隐没,还回至于跋祇聚落的失收摩罗山的恐怖稠林禽兽之处。

五三六、独一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尊者自阿那律处,听得修习四念处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乃至尊者大目揵连,问尊者阿那律说 :「甚么叫做修习四念处,多多的修习呢?」

尊者阿那律对尊者大目揵连说:「如果比丘,对于内身生起厌离之想,或在内身生起不厌离之想,而厌离、不厌离俱舍之想的话,就是正念正知。如对于内身那样,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都作厌离之想、不厌离之想,厌离不厌离俱舍之想的话,就是住于正念正知。像如是的,尊者大目揵连啊!这就是名叫修习四念处,多多的修习。」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即进入于三昧。就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进入于三昧神通之力,喻如大力士之屈伸手臂之顷,还回到跋祇聚落的

失收摩罗山,恐怖的稠林禽兽之住处。

杂阿今经卷第十九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十


五三七、手成浴池经:

阿那律对舍利弗说其因反复的修习四念处之故,得大德神通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的手成浴池(舍卫城之一河川之名)之侧。

尊者舍利弗曾诣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与慰劳后,就在于一边而坐。尊者舍利弗对尊者阿那律说:「奇哉!阿那律!你有大德的神力。到底是修习甚么功德,多多的修习(反复的修习),而能致于如此的呢?」

尊者阿那律对尊者舍利弗说:「我乃对于四念处(安置念头之处),去修习,多多的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甚么叫做四念处呢?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精勤方便的话,就是正念正知,就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念处,精勤方便的话,就是正念正知,就能如是的调伏世间的贪忧。尊者舍利弗啊!这就名叫修习四念处,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的神力。

尊者舍利弗!我对于四念处,能够善于修习之故,在于小千世界,如少作方便的话,就能普遍的观察,而看得清楚之事,有如明目的士夫,在于楼观之上,观察下面的平地之种种之物一样。我少作方便,而观察小千世界之事物,也是如此的。像如是的,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去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三八、目连所问经:

本经叙述大目揵连问阿那律,是如何而得大德神力?回答的内容,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南传说住于沙祇帝荆棘林)。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曾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与慰劳后,就在于另一边而坐。这时,尊者大目揵连,问尊者阿那律说:「你是修习甚么功德,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呢?」

尊者阿那律对尊者大目揵连说:「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此大德神力的。那四种呢?如对于内身的身观,系心而住,而精勤方便,以正念正知而除弃世间的贪忧。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都系心而住,而精勤方便的话,就能除弃世间的贪忧。这名叫做对于四念处之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此大德神力。对于千个须弥山,以少方便,就均能观察清楚,有如明目的士夫,登上高山之顶,观察下面的千的多罗树林一样。像如是的,我对于四念处,乃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三九、阿难所问经:

本经叙述阿难问阿那律,以何功德而得大德功德,回答都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的手成浴池之侧。

那时,尊者阿难,曾往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而慰劳后,就在于另一边而坐。阿难尊者问阿那律尊者说:「你是修习甚么功德,反复的修习,而能成就如是的大德大力大神通的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阿难尊者说:「我乃修习四念处,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大神力的。那四种呢?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将心系住,而精勤方便,以此正念正知,去除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念处,将心系住,而精勤方便,以除去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尊者阿难!我乃对于此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少作方便,以清净的天眼,而超过于天人之眼,能见诸众生的死时、生时,好色、恶色、上色、下色,善趣、恶趣,随业而受生等事,均能如实而见。这些众生,以身的恶行,口、意的恶行,而诽谤贤圣,而邪见的因缘,其身坏命终后,会生于地狱中。又这些众生,由于身的善行,口、意的善行,而不诽谤贤圣,而正见成就,因此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得生天上。

喻如明目的士夫,住于四衢道(交通要处),看见人民之或来、或去,或坐、或卧那样的清楚。我也像如是的。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或就此大德大力大神通,看见诸众生之死时、生时,善趣、恶趣等事。像如是的众生,乃以身的恶行,口、意的恶行,而诽谤贤圣,而邪见的因缘,而生于地狱中。而像如是的众生,以身的善行,口、意的善行,而不诽谤贤圣,而正见的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得以生到天上。就是如此的,尊者阿难!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大力的神通。」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O、所患经:

本经叙述阿那律在于病苦中修习四念处,故其心能自安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身体遭遇病苦。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曾诣尊者阿那律之处,问讯慰劳后,退住在于一边。大众慰问尊者阿那律说:「尊者阿那律!您所患的疾病,会增损您(使你苦痛、损害),您可要忍与否呢?病势会渐渐的损减,而不转增吗?

阿那律尊者说:「我所患的疾病,使我不安,非常的难以安忍的。身体上的诸苦痛,转增而并不损减。」阿那律尊者同时举出三种的譬喻,如上面的叉摩经(一O五经)所说的。阿那律尊者并说:「虽然我的身体既遭受此苦痛,但是我尚且当可要忍,而正念正知的。」诸比丘们乃问阿那律尊者说:「您的心到底住于何处,而能安忍如是的大苦,而正念正知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乃安住于四念处,故我对所起的身体上的诸苦痛,都能自然的要忍,而正念正知。甚么叫做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受、心、法等,法的观念处,就名叫做安住于四念处。而身诸苦痛,能自安忍,而正念正知。」

这时,诸正士,互相论议后,欢喜而随喜,各从座起而起。

五四一、所患经:

本经所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只文字上的构造上有些变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病差未久(疾病刚愈)。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阿那律之处,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说:「您住于安隐之乐与否吗?」

阿那律说:「我乃住于安隐之乐。我身体上之诸苦痛已渐渐的休息了。」(渐渐瘥愈)

诸比丘又问阿那律尊者说:「到底心要住于甚么地方而住,身体上的诸苦痛才会渐渐得安隐呢?」

尊者阿那律说:「心住于四念处的话,则身体上的诸苦痛,就会渐渐的消失而得安隐。那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之法观念处,就名叫做四念处。安住于四念处之故,身体上的诸苦痛,就会渐得休息。」 (安置念头之处。观照身体内外皆是不净,是无常败坏之法,如是住于正念正智,则烦恼会灭)。

这时,诸位正士,共相论议后,欢喜而随喜之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二、有学漏尽经:

本经叙述众多的比丘问阿那律,如何于正法与律,而得尽诸漏,彼答以修习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就在于一边而坐。他们问尊者阿那律说:「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有学。尚有烦恼未断,故须修学,初果向以上,阿罗汉向以下)而想向上精求安隐的涅槃而住的话,则圣弟子们要如何去修习,反复的修习,才能对于此法与律,得尽诸漏,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巴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比丘,还在于有学的境地,而想向上精求住于安隐的涅槃之心的话,则圣弟子们要如何修习,反复的修习,而对于此法与律,得尽诸漏,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这当然还是安住于四念处啊!那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之法的观念处。像如是的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则对于此法与律,会得尽诸漏,会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诸比丘门,听闻阿那律尊者所说的法后,都欢喜而随喜,就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三、阿罗汉比丘经:

本经叙述阿那律告诉众多的比丘,说阿罗汉亦修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和尊者阿那律,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另一边坐下来。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说:「如果已得阿罗汉的比丘,其诸漏已尽(已灭尽烦恼),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离诸有结(结缚已断,已无再生之有),以正智,而心善解脱的话,也须修习四念处吗?」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其诸漏已尽,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离诸有结,由于正智而心善解脱的话,他也得须修习四念处的。为甚么呢?因为不得者已得,不证者已证,而为现法之乐住之故。为甚么呢?因为我也是已离开诸有漏,已得阿罗汉,所作已作,心已善于解脱。然而也修习四念处之故,不得者已得,不到者已到,不证者已证,乃至,在于现法当中安乐而住。」

这时,诸位正士,相互论议后,欢喜而随喜,然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四、何故出家经:

本经叙述阿那律为外道的出家人说明佛教的出家之所以,特别是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那时,有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住。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而说:「尊者为甚么缘故,在于沙门瞿昙之法中去出家呢?」

尊者阿那律说:「为了修习之故。」又问:「修习甚么呢?」回答说:「所谓修习诸根(信、勤、念、定、慧之五根),修习诸力(信、勤、念、定、慧之五力),修诸觉分(择法、精进、喜、椅息、念、定、舍之七觉分)。修诸念处(身、受、心、法之四念处)。你们到底要闻那一种修习呢?」大家回答说:「根、力、觉分,我们连其名都不知道,更何况请问其义?然而我们,欲闻有关于念处就是了。」

阿那律尊者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解说。

所谓:若比丘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的法观念处。」

这时,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听尊者阿那律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五、向涅药经:

本经叙述阿那律说明修习四念处,而顺趣于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阿那律尊者,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这时,尊者阿那律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大树之生长,乃顺于地下,而随于浚,随于输。假若斫伐其根的话,其树必定会倒下来,会随着其处,而顺于下面。像如是的,比丘如果修习四念处的话,就会长夜顺于趣,会浚输,会向于远离。顺趣浚输,而向于出要(出离),顺趣浚输,而向于涅槃。」

尊者阿那律,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四六、澡灌杖经:

执澡灌杖梵志间摩诃迦旃延:王与王诤,婆罗门与婆罗门诤等因。回答谓:由于贪欲与见欲。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在于跋兰那聚落,乌泥池之侧。

这时,有一位执澡罐杖梵志,诣于摩诃迦旃延之处,互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他问摩诃迦旃延说:「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国王会和国王共相诤夺,婆罗门、居士,会和婆罗门、居士共相诤论呢?」

摩诃迦旃延回答梵志说:「由于被贪欲所系着的因缘之故,王会和王共相诤夺,婆罗门、居士会和婆罗门、居士共相诤论。」梵志又问:「何因何缘,出家人又会和出家人共相诤论呢?」摩诃迦旃延回答说:「由于被见欲所系着之故,出家人和出家人又会共相诤论的。」梵志又问:「摩诃迦旃延!颇有(是否有)能离开被贪欲所系着,以及离开被此见欲之所系着的吗?」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梵志啊!有的!我的大师.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能够离开此贪欲的系着,以及见欲的系着!」梵志又问:「佛、世尊,现今在于甚么地方呢?」回答说:「佛、世尊,现今在于婆罗耆人中,拘萨罗国的舍卫城外之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梵志就从他的座位而起,调整其衣服,偏袒(偏露)右肩,右膝着在于地,向佛所住的地方,合掌而赞叹说:「我现在要南无(皈命)南无佛。要皈命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能离开欲贪的诸系着,能远离贪欲之系缚,以及诸见欲,已经清净根本者!」

这时,持澡罐杖梵志,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乃欢喜而随喜,而从座位站起后离去。

五四七、宿士经:

对于五欲不离贪欲爱念渴时,则九十之老人也不是宿士。已离贪等时,则年仅二十五,也是宿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摩诃迦旃延,在于婆罗那岛泥池之侧,和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作持衣之事。

这时。有一位执杖的梵志,年耆根熟(老年人,具有老人的根基),曾诣于食堂之处,在于一边拄杖而住。经过不久(须臾)之默然不语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长老们!你们为甚么缘故,看见一位老年的宿士,却不共相慰语问讯,恭恭敬敬的请他坐下呢?」

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也在于大众当中而坐。这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梵志说:「在我们的佛法里,有规定,如宿老来时,都须共相发语问讯,都须恭敬礼拜,请他坐下。」梵志说:「我看在此大众当中并没有人比我还要老的人。然而却不恭敬礼拜,请我坐下。你为甚么说:『我们的法规中,看见宿老的人之来时,都须恭敬礼拜,请其坐下』呢?」

摩诃迦旃延说:「梵志!如果有耆年(老人),其寿命已八十、九十岁,头发已白,牙齿已落,然而只成就少年人之法的话,则这种人并不能叫做宿士。虽然又有年少之人,其寿岁只为二十五,其肤色白而头发黑,正为盛壮美满之年,而他却又能成就耆年之法,则这种人就叫做宿士之数。」梵志又问而说:「甚么叫做八十、九十之老人,已发白齿落,而又成就少年之法,而年只二十五,其皮肤白,而头发还黑,盛壮美色的少年人,为之宿士之数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梵志说:「有五欲的功德。(五根向于五境而感受作用之功能)。所谓对于被眼所识的色境,而爱乐之,恋念之。被耳所识之声境,被鼻所识的香境,被舌所识的味境,被身所识的触境,都爱乐、恋念。对于此五欲的功德(功能作用),如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的话,则梵志啊!像如是之人,虽已活到八十、九十之年,其发已白,其齿已落,但是只能成就少年之法而已。反之而其年虽只二十五,其皮肤还是幼嫩,头发还是黑光光,是盛壮美色之年。然而对于五欲的功德,已离贪、离欲、离爱、离念、离渴。如果是这样的话,则虽年少只为二十五,肤白发黑,盛壮美色的少年家,也已成就老人之法,可为宿士之数。」

那时,梵志告诉尊者摩诃迦旃延说:「诚如尊者您所说之义,我自省察我自己:虽老则少,你们虽少,但已成就耆年之法。我在这里要告辞,因为世间里,还有很多事待办,使我非回去不可,故要告假回去!」摩诃迦旃延尊者说:「梵志!你自知时。」(也就是应该的,请便吧!)

那时,梵志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之法后,欢喜而随喜,而还皈其本处。

五四八、摩偷罗经:

本经叙述四姓平等,并无差别。业才是真实,一切都依于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摩诃迦旃延,则住在于稠林中要安宿。

这时,摩偷罗(十六大国之一,现在之阎牟那河西南一带)国王,是属于西方的王子。他曾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到后,礼拜摩诃迦旃延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婆罗门曾经自己说:『我为第一,他人为卑劣的。我为白的(善的),其余的人为黑的(恶的)。婆罗门为清净,而不是婆罗门的话,就不是清净的。婆罗门之子,是从口所生,是婆罗门所化的,也是婆罗门所有的。』尊者摩诃迦旃延!此义如何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摩偷罗王说:「大王!这乃是世间人之言说而已。世间的这说,乃如是而说:『婆罗门为第一,其它的人为卑劣的。婆罗门为白,余人为黑。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没有此清净,此婆罗门乃从婆罗门而生,其生即由口而生,是婆罗门所化,是婆罗门所有的。』大王!当知!如果业为真实的话,就应依各人之业而定的。」

王向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您之此说,乃为咯说,是我所不能了解的,愿您重新详细分别解说。」

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问而回答我。」于是就问王而说:「大王!你为婆罗门之王,在于自己的国土里,对于那些婆罗门、剎帝利(王种、武士)、居士、长者等四种人,都把他们召集而来,以你之财富,以你之势力,使他们为你的侍卫,先于你而起床,后于你而睡卧,以及叫他们听你的诸使令,均能如意与否呢?」大王回答说:「能够如意的!」又问:「大王!如剎帝利为王,或居士为王,或长者为王时,在于其自己的国土里将所有的四姓(婆罗门、剎帝利、吠舍、首陀罗)都皆召集而来,以其财富,以其势力,使他们为侍卫,先于王而起床,后于王而睡卧,以及诸使令,都能如意吗?」回答说:「能够如意的!」

又问:「大王!像如是的,四姓均为是平等的,有甚么差别呢?应当要知道!大王!四种之族姓,均为是平等的,并没有甚么那一姓为胜,并没有甚么差别不同。」

摩偷罗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确实是这样!尊者!四姓实在都平等,并没有甚么种种,如优胜之差别。」

尊者说:「因此之故,大王!应当要知道!四姓为世间之言说有差别而已!乃至依于业,是真实并没有差别。又次,大王!在此国土里,如有婆罗门当中,有为偷盗的人的话,你当如之何?」(你要怎么办?)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果婆罗门当中,有偷盗的人的话,或者就用鞭打,或者系缚,或者把他驱出国外,或者罚其金钱,或者截手、足、耳、鼻。假如其罪严重的话,就杀不赦。以及其如为盗的话,虽然为婆罗门,也就名叫贼徒!」

又问:「大王!如果剎帝利、居士、长者中,有人为偷盗的话,你当又如何呢?」

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当然也要鞭打,或缚,或驱逐出国,或罚其金,或断截其手足耳鼻,罪最严重的就杀不赦。」

「像如是的,大王!这岂不是四姓悉皆平等吗?为有种种差别不同吗?」大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像如是之义的话,就实在并没有甚么种种优胜,没有甚么差别的了。」

尊者摩诃迦旃延又告诉大王说:「当知,大王!所谓四种之姓,乃为世间之言说,是这么说:『婆罗门为第一,其余均为是卑劣。婆罗门为白的,余人均为是黑的。婆罗门为清净,并不是非婆罗门那种不清净。』然而应当依于业。真正不是依于业吗?」又问:「大王!如果婆罗门曾经杀生、偷盗、邪淫,妄言、恶口、两舌、绮语,贪、恚、邪见,作此十不善的业迹后,是否会转生在恶趣的吗?或者会转生在善趣吗?在阿罗呵(阿罗汉,应供。指婆罗门教徒所尊敬供养者)之处,到底会听到其作甚么解答呢?」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婆罗门如果作十不善的业迹的话,当然会堕入于恶趣的。在阿罗呵之处,乃作如是的听闻的。至于剎帝利、居士、长者们,也是如此的解说的。」

又问:「大王!如果婆罗门行十种善的业迹,而离开杀生等,乃至正见的话,当会转生于何处呢?是善趣呢?或者是恶趣呢?在于阿罗呵的地方,到底是听到甚么解说呢?」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果婆罗门行十种善的业迹的话,当会转生于善趣。在阿罗呵的地方,曾作如是之说,听到如是之说的。剎帝利、居士、长者等,也是如此之说。」

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的四姓,是不是平等的吗?为有种种的优胜,如说甚么有差别的呢?」大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像如是之义的话,则为是平等,并没有种种优胜如差别等事!」

尊者说:「因此之故,大王!应当要知道!四姓均为是平等耳,并没有种种的优胜,如所谓甚么差别。由于世间之言说之故,才有甚么:『婆罗门为第一,婆罗门为白的,余者均为是黑的。婆罗门为清净,不是非婆罗门那样的。婆罗门之生,乃从口而生,为婆罗门之作,婆罗门之化,婆罗门所有。』当知!业才是真实的!一切都依业啊!」

大王白尊者迦旃延说:「实在如您所说的。均为是世间的言说,故有甚么:『婆罗门为优胜,余者为卑劣。婆罗门为白,余者均为是黑。婆罗门为清净,并不是非婆罗门那样。婆罗门之生,乃从口而生。婆罗门所化,婆罗门所有。」均为是业才是真实的,都是依于业的!」

那时,摩偷罗王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四九、迦梨经:

迦梨迦优婆夷以僧耆多童女曾问世尊,佛答以偈,就以此偈问迦旃延。回说为十一切入处-十边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于阿盘提国(十六大国之一,位于西边)的拘罗罗咤精舍。

摩诃迦旃延尊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应为出)拘罗罗精舍,依次第去乞食,至于迦梨迦优婆夷之舍宅。

这时,优婆夷看见尊者摩诃迦旃延,就敷一床座,请他就坐。等其坐后,就向前去礼拜尊者摩诃迦旃延之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而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我要请问您有关于世尊回答过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的问题。如世尊所说,而回答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那样:

实义存于心 寂灭而不乱 降伏诸勇猛 可爱端正色 一心独静思

服食妙禅乐 是则为远离 世间之伴党 世间诸伴党 无习近我者

(真实之义存于心的话,就会寂灭而不乱。就能降伏那些诸勇猛于可爱端正之色相。专心一意的独自静虑,服食微妙的禅乐的话,就是远离世间的伴党。世间的诸伴党,不能习近于我的!)

尊者摩诃迦旃延!世尊所说的此揭,其意义到底是如何呢?」

摩诃迦旃延尊者回答优婆夷说:「姐妹啊!有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说:『地一切入处(观地遍入于一切处,为禅的一种)的正受,这是最为无上的,我是为了求证此果的。』姐妹啊!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地一切入处,能正受,能清净鲜白的话,就能看见其根本,能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由于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的缘故,能得真实义而存于心,而能寂灭而不乱。姐妹啊!像如是的,那些水一切入处(观水遍入于一切处),火一切入处(火遍处)、风一切入处(风遍处),青一切入处(青遍处)、黄一切入处(黄遍处)、赤一切入处(赤遍处)、白一切入处(白遍处)、空一切入处(空遍处)、识一切入处(识遍处),乃最为无上的,为求证此果的。

姐妹啊!如果有沙门,或婆罗门,乃至对于识处一切入处(观识处等遍入于一切处,计为十遍处),能正受,能清净鲜白的话,就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由于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之故,就是实义存于心,就是寂灭不乱,而善见、善入。因此之故,世尊回答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才这么说的:

实义存于心 寂灭而不乱 降伏诸勇猛 可爱端正色

一心独静思 服食妙禅乐 是则为远离 世间之伴党

世间诸伴党 无习近我者

像如是的,姐妹啊!我所了解的,就是世尊以如是之义的缘故,说出此偈的。」

优婆夷说:「善哉!尊者!能解说真实之义。唯愿尊者受我的请食供养。」这时,摩诃迦旃延尊者,乃默然受约请。

当时,迦梨迦优婆夷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已接受她之邀约请食后,就办种种净美的饮食,恭敬尊重,亲自以双手奉食。

这时,优婆夷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食后,洗钵、澡漱完毕,就敷,卑座,在于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前,而恭敬听法。

尊者摩诃迦旃延为迦梨迦优婆夷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从座起而去。

五五O、离经:

本经叙述若圣弟子念六种功德的话,就能离苦恼、灭忧悲、得如实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也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比丘们说:「佛、世尊、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就是讲说六法,出离于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诸众生,离诸恼苦,忧悲等都均为告灭,而得真如之法。那六法呢?所谓圣弟子,应该要1.念如来、应、等正觉所行之法,乃为清净的,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圣弟子,乃由于念如来应所行之法之故,能离贪欲觉(离贪欲的感受),能离瞋恚觉,能离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乃能出离染着之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五种功用)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开其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智,乘于直道,而修习念佛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的所知所见,而讲说第一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于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一法人心佛)。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2.念正法。要念世尊的现法规律,离开诸热恼,非时(不时,常时)通达。也就是于现法之缘,而自觉悟,那时,圣弟子念此法时,不生起欲觉(贪欲)、瞋恚、害觉(愚痴)。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能安住于正念正知,而乘于直道,修习念法的话,就能正向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所说的第二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二法-念法)。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3.念僧之法。乃为善向、正向、直向、等向,修随顺之行。所谓向于须陀洹,则得须陀洹之果(预流,初果),向于斯陀含,则得斯陀含果(一来,二果),向于阿那含,则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向于阿罗汉,则得阿罗汉果(应,无生,四果)。像如是的四双八士(指四向四果为八),就是名叫世尊的弟子之僧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解脱具足、解脱知见具足。为供养、恭敬、礼拜之处,是世间无上的福田。圣弟子像如是的念僧时,那时的圣弟子就不生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就是圣弟子之出离染着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习念僧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三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三法-念僧)。

其次,圣弟子应4.念戒德。念不缺戒、不断戒、纯厚戒、不离戒、非盗取戒、善究竟戒、可赞叹戒、梵行不憎恶戒。如果圣弟子念此戒时,自念身中所成就之戒的话,当于那时,不会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够出离染着之心。甚么为染着之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能安住于正念正知,而乘于直道,修习戒念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四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灭除忧悲,而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四法-念戒)。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自5.念施法。要自心能自欣庆:我现在已离开悭贪之垢秽,虽然居在于家(在家),然而能以解脱之心去布施,去常施、舍施、乐施、具足施、平等施。如果圣弟子,念于自已所施法之时,不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染着于甚么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开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布施之念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五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灭除忧悲,而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五法-念施)。

又次,圣弟子要6.念天德,念四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以清净的信心,在于此处命终后,转生于那些诸天。我也是如是,以信、戒、施、闻、慧,在于此处命终之后,转生于那些天中。像如是的,圣弟子,在念天的功德时,不生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于甚么染着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离开其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习念天,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所说之第六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消灭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六法-念天)。

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乃欢喜而奉行!

五五一、诃梨经:

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经集摩捷提经中之一偈,请教于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于释氏诃梨聚落的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的长者,曾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而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说义品回答摩捷提所问之偈,曾说:

断一切诸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五欲 永以不还满 世间诤言讼 毕竟不复为

(断灭一切所有之流,也将其流之源塞住。在乡村里,互相习近,牟尼〔寂静,指佛〕是不会称叹的,要将看五欲如虚空,永远不会还满。这样,则对于世间的诤言讼论,就会究竟而不再会有!)

尊者摩诃迦旃延!此偈的意义怎么解说呢?」

摩诃迦旃延尊者回答长者说:「如眼流之流一样,由眼识生起贪欲时,则依眼界而贪欲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如耳、鼻、舌、身、意之流的话,则所谓意识起贪时,乃依意界,而贪识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长者又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而说:「甚么叫做不流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识乃依被眼识所识之色境,而生爱喜。如果它已尽的话,就已没有欲,而告消灭,而息没,这名叫做不流。那些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如意识来说,则意识乃依被意识所识之法境,而生贪欲,如果它已尽的话,就没有贪欲,而消灭,而息没,就名叫不流。」又问:「云何?」(是怎样呢?为重问流与塞之义)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所谓缘于眼根,以及色境,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而染着于流。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以意识来说,缘于意根以及法境,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受而生爱喜之流,就名叫做流源。

怎样为塞其流源呢?所谓以眼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它如果己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流源。以耳、鼻、舌、身、意之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这些如果已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其流源。」

又问:「甚么叫做习近而互相赞叹呢?」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不论是在家或出家,都共相习近,都同喜、同忧、同乐、同苦,凡是有所为作(作为),悉皆共同去做,就名叫做习近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赞叹呢?」回答说:「不管是在家,或者是出家,都不相互习近,都不同喜、不同忧、不同苦、不同乐,凡是有所为作(作为),都不相悦可,就名叫做不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空欲呢?」(贪欲不空灭)。回答说:「所谓五欲的功德。对于被眼所识之色,爱乐之念愈来愈长养,爱欲深而染着。对于被耳所识之声,被鼻所识之香,被舌所识之味,被身所识之触,其爱乐之念愈长养,欲爱愈深,愈染着。对于此五欲并不离贪、不离爱、不离渴,就名叫做不空欲。」(欲念不空)

又问:「甚么叫做空欲呢?」回答说:「所谓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离欲、离爱、离念、离渴,就名叫做空欲。说我之系着于使的话,就名叫做心法还而又满。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已经断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之头一样,在于未来世,更不会再转生,怎么会又一再的和他诤讼呢?因此之故,世尊说义品,而回答摩捷提之所问之偈才会这样说:

若断一切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诸欲 永已不还满 不复与世间 共言语诤讼

(语译略同于前偈)。

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之『偈之义分别』。」

那时,诃梨聚落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二、诃梨经:

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佛告帝释之语,请问摩诃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往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于界隔山的天帝释的石窟,曾说言而说:『憍尸迦(帝释天)啊!如果沙门或婆罗门,其无上的爱念灭尽而解脱,而其心正善解脱的话,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到底要怎样对于此法与律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根、眼识,和被眼识所识的色境,相依而生喜乐。它如果尽而无欲,而消减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会究竟边际,会究竟无垢,会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由于耳、鼻、舌、身、意之根、意识,和被意识所识之法,相依而生喜乐。如果那些都尽,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比丘对于此法与律,已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三、诃梨经:

本经大意和前经同,只中间几句有所更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在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其聚落之主-长者,往诣于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请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界隔山的石窟中,为天帝释说言而说:『憍尸迦!如果沙门、婆罗门,其无上的爱欲尽而解脱,而心善解脱的话,其边际就会究竟,会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要怎么对于此法与律,能够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如果比丘的眼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被驱使。如果那些都尽,都无欲,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究竟清净。如耳、鼻、舌、身、意之意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就会被驱使。如果尽了,离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四、诃梨经:

本经叙述摩诃迦旃延慰诃梨长者之病,而说四不坏净,修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其身遭罹病苦。

摩诃迦旃延尊者听闻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身遭罹病苦之事后,就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诃梨聚落去乞食。依次第而进入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舍宅。诃梨聚落之主-长者遥见尊者迦旃延后,曾想由座床起来迎接他。

尊者摩诃迦旃延看见长者欲起来时,就对他而说:「长者!不可站起来!幸有余座的,我自会坐于余座就好了。」继之而说:「你的身体怎么了,长者!病患可要忍么?身体上之诸苦痛,是否渐渐瘥愈起来了么?大概不再增重吧!」长者回答说:「尊者!我病痛得难以忍受,身诸苦痛转增无损。」 (愈来愈剧)。就说三种的譬喻,如在前面之『叉摩比丘经』里所说之喻。

摩诃迦旃延尊者告诉长者说:「因此之故,你应当修习向佛的不坏净(不能坏灭的清净的信仰),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要如此去学习!」长者回答说:「如佛所说的四种不坏净(不变的信仰),我都成就了。我现在已成就向于佛的不坏净,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你应当依此四不坏净,而修习六念(佛、法、僧、戒、施、天)。长者!应当要念佛的功德:此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要念法的功德:对于世尊之法与律,在现法当中,离开诸热恼。要非时(不时)通达,以缘而自觉悟。

要念僧的功德:要善向(向于善,以下同)正向、直向、等向。要修随顺之法。所谓向于须陀洹,而得须陀洹果,向于斯陀含,而得斯陀含果。向于阿那含,而得阿那含果。向于阿罗汉,而得阿罗汉果。像如是的四双八士(四向四果),就名叫做世尊的弟子僧。是具足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是供养、恭敬、尊重之处,可说是堪为世间的无上福田。

要念戒的功德:要自持正戒,不毁不缺,不断不坏。要持非盗取戒,究竟戒,可赞叹戒,梵行戒,不憎恶戒。

要念施的功德:要自念布施,要心自欣庆,而舍除悭贪的心。虽然居家(在家),然而以解脱心而施,而常施、乐施、具足施、平等施。

要念天的功德:要念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而清净的信戒,在于此世命终之后,生彼天中。我也是如是的以清净的信、戒、施、闻、慧,而生于彼天之中。长者啊!要如是而觉,要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

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世尊说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我将会都予以成就。我当修习念佛功德,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等功德。」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善哉!长者!能自记说,已得阿那含果了。」(三果)

这时,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愿尊者在此受供养之食。」摩诃迦旃延则默然受请。

诃梨聚落主长者,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接受其邀请后,就叫人其办种种清净的美食,而亲自以手奉执供养。饭吃过了,就澡钵、洗漱,然后就为长者作种种的说法,而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五五五、诃梨经:

本经叙述迦旃延尊者探慰陀施长者之病,而在床边为其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有八城(都市名)长者,名叫陀施(巨商),身体遭罹病苦。尊者摩柯迦旃延听到陀施长者身遭苦患后,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入城去乞食,依次而到陀施长者之舍宅。其它都如在『诃梨长者经』广说过的那样。

五五六、无相心三昧:

众多的比丘尼向佛及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回答都同。大众都惊讶佛与弟之同句、同昧、同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祇城(北憍萨罗)的安禅林里(在城近郊,遗有净佛齿过的杨枝,入土生长七尺,伐之仍生长不增不减)。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同时,世尊为诸众多的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比丘尼仰白佛说:「世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不被一切相所执之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浮动)、不没(不沉睡),已解脱而住,已住而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的境地,以世尊所了解的来说,到底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就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这时,诸比丘尼听世尊所说后,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这时,众多的比丘尼,曾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仰白尊者阿难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三昧,依您来说,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尼说:「姐妹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诸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佛陀)及其弟子,都是同句、同味、同义。都同为是所谓第一句义。今我诸比丘尼们,曾诣世尊之处,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请问过世尊,世尊也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为我们解说,都如同尊者阿难您所说的一样。因此之故,可说是非常的奇特的了。大师及弟子,都同句、同味、同义啊!」

这时,诸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五七、阇知罗经:阇知罗比丘尼向珂难问无相心三昧之果与功德。回答都同佛所说的同句、同昧、同义而欢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阇知罗比丘尼,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足下,退坐在一边。她请问尊者阿难而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尊者阿难!世尊说此为何果、何功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阇知罗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果、智功德。

阇知罗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及弟子,都为同句、同味、同义。尊者阿难!我忆起往昔:有一次,佛陀在娑祇城安禅林中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请问过此义。那时,世尊也是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义,为诸比丘尼说过。因此之故,当知是很奇特之事,因为大师和弟子所说的,都同句、同味、同义,所谓第一句义!」

这时,阇知罗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阇知罗比丘尼经一样,迦罗跋比丘尼经,也同样。

五五八、阿难经:

本经叙述一比丘向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睒淡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作此念:「我如果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去请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为何果呢?世尊曾说此为甚么功德呢?』尊者阿难若问我而说:『比丘!你得此无相心三昧了吗?』我就回答:『我还未曾得过』。是实问而异答。

我当追随阿难尊者之左右,脱有(假如有)余人问义时,我就能因此而得以闻到其义」」。

那位比丘就这样的跟随尊者阿难的左右,然而经过六年的期间,并没有余人来问此义。因此,而自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来问:修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就问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得到此三昧了吗?」那位比丘乃默然而住。尊者阿难告诉那位比丘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会说此乃为智果、智功德。」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那位比丘,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五七六、难陀林经:

本经叙述对于一天子说忉利天上之快乐,佛则说阿罗汉之寂灭之乐,更为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夜间一点至五点)之时,来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不处难陀林 终不得快乐 忉利天宫中 得天帝名称

(如果不住在于难陀林〔忉利天之欢喜园〕的话,终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在忉利天宫之中,能得天帝的名称。)

那时,世尊也用偈来回答他而说:

童蒙汝何知 阿罗汉所说 一切行无常 是则生灭法

出者既复灭 俱寂灭为乐

(你这小童子,你那里能够晓得阿罗汉所说的真理呢?阿汉汉说: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变易之法,是有生灭之法。生起的既然又会一再的灭亡,都以寂灭,也就是无生灭之法,为之真正的快乐。)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到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陀〕。您已逮得般涅槃了,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就隐没不现。

五七七、钩鏁经:

有一天子说出家者,不应执于教化他人。佛说以哀愍众生之故,而教化他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他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即说偈说:

断一切钩鏁 牟尼无有家 沙门着教化 我不说善哉

(断除一切钩鏁的释迦牟尼,已经无有家累的了。然而您这位沙门却执着于教化他人,因此,我不赞称您的行动,而不说一声善哉啊!〔不赞成佛执着于教化众生〕。)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一切众生类 悉共相缠缚 其有智慧者 孰能不愍伤

善逝哀愍故 常教授众生 哀愍众生者 是法之所应

(一切众生之类,均为是相互缠缚而不能解脱。如果是有智慧的人,到底那一位不会愍伤他们呢?成正觉的善逝〔佛陀〕,乃为了哀愍他们之故,才会常常的教授这些众生的。哀愍众生一事,乃为法则所应有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看见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您已逮得般涅槃了。一切的怖畏均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越世间的恩受!)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五七八、惭愧经:

本经叙述一天子说惭愧心时时皆有,佛说惭愧为稀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常习惭愧心 此人时时有 能远离诸恶 如顾鞭良马

(常习惭愧之心,此事应为人类时时应有之事。因为常惭愧之故,就能远离诸恶业,犹如顾鞭的良马一样。(能顺于正道迈进)。)

那时,世尊说偈应答说:

常习惭愧心 此人实希有 能远离诸恶 如顾鞭良马

(常常修习惭愧之心,此人实在是最为希有的人了。因为这样的常惭愧的话,就能远离诸恶业,犹如那顾鞭的良马一样。)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见到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您已逮得般涅槃了,一切的怖畏均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过世间的恩爱。)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七九、不习近经:

一天子间佛:不习近正法的人,是否能证悟?佛说必须专修正法,始能证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不习近正法 乐着诺邪见 睡眠不自觉 长劫心能悟

(如果不习近于正法,而乐着于诸邪见。只顾睡眠昏沉而不觉悟。然而经长劫的时间,其心不是还能证悟吗?)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专修于正法 远离不善业 是漏尽罗汉 险恶世平等

(要专心一意的修习正法,而远离不善之业,就是漏尽的阿罗汉,虽然处在崄恶之世,其心也是平等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思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O、善调经:

一位天子说依异说也能证悟,睡眠昏沈,均无妨道业,佛则反驳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以法善调伏 不随于诸见 虽复着睡眠 则能随时悟

(以法而善于调伏,不随着于诸见。虽然又着于睡眠昏沈,然而也能随时而证悟)。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以法调伏 不随余异见 无知已究竟 能度世恩爱

(如果以法而调伏,而不随着于其余的异见。无知〔愚痴〕已经究竟的话,就能度脱世间的恩爱。)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筑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一、罗汉经:

本经叙述漏尽的阿罗汉,即使说有我、我所,也无妨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持此后边身

记说言有我 及说我所不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其一切的诸漏都已尽了,而持此后边之身〔最后次之身〕,记说而说『有我』,以及说『我所』,可以吗?)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回答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持此后边身

正复说有我 我所亦无咎

(如果已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的诸漏都已尽了。持此最后之身,正又说『有我』、『我所』,也是没有妨得的。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漏已尽 持此最后身

心依于我慢 而说言有我 及说于我所 有如是说不

(如证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诸漏都已尽了,而持此最后之身,其心依于我慢而说言:『有我』,以及说言『我所』,有如此之说与否呢?)

那时,世尊诡偈回答而说:

已离于我慢 无复我慢心 超越我我所 我说为漏尽

于彼我我所 心已永不着 善解世名字 平等假名说

(已经离开我慢,不再有我慢之心,而超越我、我所的话,我就会记说他为漏尽的人。此人对于那些我、我所,其心已永远不会执着的了。此人乃善解世间的名字,都以平等,而说那些假名之相。)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二、罗汉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同于前经,只文字上的构造有些不同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白佛而说:

若罗汉比丘 漏尽持后身 颇说言有我 及说我所不

(如果成就阿罗汉果的比丘,其漏已尽,而持此最后之身,颇为说言〔是否说言〕有我,以及我所与否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罗汉比丘 漏尽持后身 亦说言有我 及说有我所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其漏已尽,而持此最后之身,亦说『有我』。以及说有『我所』的。)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已尽诸有漏 唯持最后身

何言说有我 说何是我所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已经尽诸有漏,唯持此最后之身,而为甚么说『有我』,说甚么是『我所』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唯持最后身

说我漏已尽 亦不着我所 善解世名字 平等假名说

(如果成就阿罗汉果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诸漏都已尽,唯持此最后之身,说我的诸漏已尽,也不会着于我所。乃善解世间的名字,以平等,而假名而说耳。)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三、月天子经:

阿修罗王障月天子,诸月天子前往皈依佛,阿修罗王闻佛说偈,即释放月天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罗候罗阿修罗王障碍月天子。这时,月天子都非常的恐怖,因之而来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们说偈叹佛而说:

今礼最胜觉 能脱一切障 我今遭苦恼 是故来皈依

我等月天子 皈依于善逝 佛哀愍世间 愿解阿修罗

(我们现在礼拜最胜的觉者〔佛陀〕。佛陀能解脱一切的障碍。我们现在遭遇很大的苦恼,因此之故,来皈依于佛陀您。)

(我们这些月天子,皈依于善逝〔佛陀〕,佛陀乃哀愍世间的觉者,唯愿为我们解脱阿修罗的困扰!)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破坏诸闇冥 光明照虚空 今毘庐遮那 清净光明显

罗候避虚空 速放飞兔像 罗候阿修罗 即舍月而还

举体悉流汗 战怖不自安 神昏志迷乱 犹如重病人

(能破灭诸黑暗,其光明普照于虚空。现在这毘卢遮那〔清净〕的清净的光明显现了。)

(罗候阿修罗,你应该闪避虚空,赶快将那飞兔之像〔指月、亮〕释放!罗候阿修罗实时舍弃障月而回去!)

(阿修罗的全身均于此时流出汗水,非常的战怖而不自安隐。神志已昏迷杂乱,好像罹重病之人一样。)

这时,有一位阿修罗,名叫婆稚,看见罗候罗阿修罗那么快速的放舍障月而回去之事,便说偈而说

罗候阿修罗 舍月一何速 神体悉流汗 犹如重病人

(罗候罗阿修罗,你舍去障月之事,为甚么这么的快捷呢?你的威神之体,为甚么都流汗,而好像罹重病之人那样呢?)

罗候罗阿修罗说偈回答说:

瞿昙说咒偈 不速舍月者 或头破七分 受诸邻死苦

(瞿昙〔佛陀〕现在说的是神咒之偈。如果不捷疾的舍弃月亮的话,我的头恐怕会被裂为七分,会受邻接于死之痛苦啊!)

婆稚阿修罗叉说偈说:

佛兴未曾有 安隐于世间 说咒偈能令 罗候罗舍月

(佛陀兴起未曾有之事,为了安隐世间,而说咒偈,使罗候罗阿修罗舍弃了障碍月亮!)

佛说此经后,这时,月天子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五八四、族本经:

本经叙述佛陀于母、妻、子之牵缠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他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为有族本不 有转生族耶 有俱相属无 云何解于缚

(您有族本吗?有转生族吗?有共俱相属与否呢?怎样能解脱这些坚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我无有族本 亦无转生族 俱相属永断 解脱一切缚

(我已没有族本,也没有转生之族。那此其俱相属都永远断除,而解脱一切的坚缚的了!)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何名为族本 云何转生族 云何俱相属 何名为坚缚

(甚么叫做族本呢?甚么叫做转生族呢?甚么叫做俱相属呢?甚么叫做坚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母为世族本 妻名转生族 子俱是相属 爱欲为坚缚

我无此族本 亦无转生族 俱相属亦无 是名脱坚缚

(以母为世间的族本,妻叫做转生族,子俱为是相属,以爱欲为之坚缚。)

(我已没有此族本了,也没有转生之族,更没有共俱相属的了。这叫做解脱坚缚。)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善哉无族本 无生族亦善 善哉无相属 善哉缚解脱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怨已过 永超世恩爱

(善哉!您已没有族本!没有生族,也是善哉的了。善哉!您已没有相属!善哉!您已由坚缚而得以解脱了。)

(久来才能见到婆罗门您,已逮得般涅槃菜〔寂灭〕。一切的魔怨均予以过去,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五、独一住经:

本经叙述佛陀独住,乃无欢喜,也没有烦恼。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优罗提那搭之所。

那时,世尊新剃须发,在于后夜之时,结跏趺之坐(打坐)直身而正意,系念在于前,用衣覆在头上。

这时,优罗提那搭之旁边,有一位天神住在那里,放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精舍,而仰白佛说:「沙门!您有忧烦么?」佛陀告诉天神说:「为甚么会有所忘失呢?」 (没有之义)天神又问:「沙门您有欢喜吗?」佛陀告诉天神说:「有甚么所得呢?」(没有之意)。天神又问:「沙门您不忧恼,也不欢喜吗?!佛陀告诉天神说:「如是!如是!」

那时,天神即说偈说:

为离诸烦恼 为无有欢喜 云何独一住 非不乐所坏

(到底是离诸烦恼呢?或者是没有欢喜呢?为什么独自一人而住?而不会被喜乐所破坏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我无恼解脱 亦无有欢喜 不乐不能坏 故独一而住

(我并没有烦恼,是已解脱烦恼的了。同时也没有欢喜,不会被不喜乐所破坏,因此之故,能独一而住。)

那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说:

云何得无恼 云何无欢喜 云何独一住 非不乐所坏

(为甚么能得证无烦恼?怎样不会欢喜?为甚么能独一而住?为甚么不会被不喜乐所破坏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烦恼生欢喜 喜亦生烦恼 无恼亦无喜 天神当护持

(烦恼而生欢喜。则此欢喜也会生烦恼的。没有了烦恼。也没有欢喜,这个真理,天神你应该要护持!)

这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说:

善哉无烦恼 善哉无欢喜 善哉独一住 不为不喜坏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善哉!没有烦恼!善哉!没有欢喜.善哉!独一而住!不被不喜所破坏!)

(久来才能见到婆罗门您,已逮得般涅槃。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了,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五八六、利剑经:

本经叙述佛告天子,应求远离后有之身。如冒刀火之苦,也应求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犹如利剑害 亦如头火燃 断除贪欲火 正念求远离

(犹如被利剑所伤害,也像头面被火所燃烧那样的苦痛,也应断除贪欲之火。应以正念去求能远离!)

那时,世尊也说偈回答说:

譬如利剑害 亦如头火燃 断除于后身 正念求远离

(喻如被利剑所加害,也像头面被火所燃烧那种苦痛,也应忍耐而应求断除后身,要以正念而得远离。)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七、天女经:

本经叙述佛告天子,教他出离痴惑之丛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天女众围遶 如毘舍脂众 痴惑丛林中 何由而得出

(被那些天女之众所围遶,有如被毘舍脂〔女吸血鬼〕之众所扰那样。在愚痴迷惑的丛林里,要怎样才能由之而得超出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正直平等道 离恐怖之方 乘寂默之车 法想为密覆

惭愧为长縻 正念为羁络 智慧善御士 正见为前导

如是之妙乘 男女之所乘 出生死丛林 逮得安乐处

(正直平等之道,乃为离开恐怖的妙方,骑乘寂默之车,以法想为密覆,惭愧为长魔〔牵制〕,以正念为羁络〔马的络头,系联〕。智慧就是善御士,以正见为前导。像如是之妙乘,乃为男女都应乘之车乘,因为乘此,则能出离生死的丛林,而能逮得安乐的地方!)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八、四轮经:

本经叙述佛告天子。虽有很多缺点的人,也因断除爱喜欲贪。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所放出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向佛请问而说:

有四转九门 充满贪欲住 深溺淤泥中 大象云何出

(有四转〔行住坐卧等威仪〕九门〔两眼、两耳、两鼻、口、大、小便等孔〕,都充满着贪欲而住。如深溺于淤泥里面的大象,到底要怎样才能得以脱出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断爱喜长縻 贪欲等诸恶 拔爱欲根本 正向于彼处

(应断除爱喜的长縻〔系缚〕,以及贪欲等诸恶业。能这样的将爱欲的根本拔除的话,就是正向于彼处〔解脱之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九、罗咤国经:

本经叙述有余财,犹相斗诤。此中应如何舍离贪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请问佛陀而说:

赖咤叶提国 有诸商贾客 大富足财宝 各各竞求富

方便欲财利 犹如然炽火 如是竞胜心 欲贪常驰骋

云何当断贪 息世间勤求

(在赖咤叶提国内,有好多的商贾客〔富商〕,他们个个都是大富,财宝都非常的充足。然而各人还是竞求其财富。他们努力方便而欲贪财利之事,犹如燃烧的炽火一样。由于如是的竞胜心,其欲贪乃常于驰骋不止。到底要怎样才能断除其贪心,怎样才能息止对于世间的勤求呢?)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舍俗出非家 妻子及财宝 贪恚痴离欲 罗汉尽诸漏

正智心解脱 爱尽息方便

(唯有舍弃俗家,而出家为非有家庭的牵累。如那些妻子,以及财宝,都因之而能舍离。同时舍弃贪恚痴而完成离欲,则能达到阿罗汉之尽诸有漏,而以正智令心解脱,才能使爱尽而息诸方便〔离开勤求财富之道〕。)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O、商人经:

五百名商人在旷野遇贼难,一天神来问法,商人中一优婆塞能答,天神遂令彼众免于贼难。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之时,拘萨罗国里,有诸商人,和五百乘的车辆同行,乃为了生计,而到了旷野中。在旷野里,有五百名群贼随逐在后面,都在伺机,欲劫夺那些商人的财物。这时,在旷野中,有一位天神,止住在路边。

那时,那位天神曾作此念而说:我应该到了拘萨罗国的诸商人那里,去问其义理。如果那些商人欢喜我所问,而能应时解答的话,我当方便,使其安隐,能得脱离匪贼之灾难。假如不喜欢我的所问的话,就把他们放弃而不管,犹如其它天神那样。

这时,那位天神作此念后,就放出身光,遍照于商人的车营,而说偈说:

谁于觉睡眠 谁复睡眠觉 谁有解此义 谁能为我说

(到底谁是在寤觉时的睡眠者?谁又是在于睡眠中之觉醒的觉者呢?那一位能够解说此义呢?那一位能够为我解说呢?)

那时,商人当中,有一位优婆塞。他是信佛、信法、信比丘僧。乃专心皈向于佛法僧,为皈依佛法僧的人。对于佛已离开疑,对于法、僧离于疑,对于苦集灭道已离疑,已如实而见四圣谛,而得第一无间等之果(解脱),在商人当中,同为一位行侣。那位优婆塞在于后夜时,端坐思惟,系念于前。对于十二因缘,作逆与顺的观察,所谓:有了此事之故,就会有了此事。有此事之生起之故,就会有了此事之生起。所谓缘于无明而行,缘于行而有了识,缘于识,而有了名色,缘于名色而有了六入处,缘于六入处而有了触,缘于触而有了受,缘于受而有了爱,缘于爱而有了取,缘于取而有了有,缘于有而有了生,缘于生而有了老死忧悲恼菩。像如是的有了纯大苦聚之集。

像如是的,那无明一灭,则行就会灭。行灭,则识就会灭。识灭,则名色会灭。名色灭,则六入处会灭,六入处灭,则触会灭,触灭,则受会灭,受灭则爱会灭,爱灭则取会灭。取灭。则有会灭。有灭,则生会灭。生灭,则老死忧悲恼苦会灭。像如是的:如是之纯大苦聚会灭。

那时,那位优婆塞像如是的思惟后,就说偈说:

我于觉睡眠 我于睡眠觉 我解知此义 能为人记说

(我就是在于寤觉时的睡眠者。我为在于睡眠时的寤觉者。我能解知此义,善能为他人记说!)

那时,那位天神问那位优婆塞说:「甚么叫做寤觉时的睡眠?甚么叫做睡眠中的寤觉?为甚么能解知此义呢?为甚么能记说呢?

这时,那位优婆塞说偈回答说:

贪欲及瞋恚 愚痴得离欲 漏尽阿罗汉 正智心解脱

彼则为觉悟 我于彼睡眠 不知因生苦 及苦因缘集

于此一切苦 得无余灭尽 又不知正道 等趣息苦处

斯等为常眠 我于彼则觉 如是觉睡眠 如是睡眠觉

如是善知义 如是能记说

(对于贪欲、瞋恚,以及愚痴,都能得以离开其欲。这种漏尽的阿罗汉,乃以正智而心解脱的。他便是觉悟的人,我对于他来说,就是属于睡眠之人。)

(不知因之会生此苦果〔苦谛〕,以及生苦的因缘的集〔集谛〕。对于这些一切苦恼,不知得达无余灭尽〔灭谛〕,又不知正道〔道谛〕之能等趣向于息苦处的话,这些就是叫做常在睡眠。而我,则对于他来说,就是觉悟的了。)

(像如是的对于觉而为之睡眠,像如是的对于睡眠而为之觉,像如是的善于知其义,像如是的能于记说。)

那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而说:

善哉觉睡眠  善哉眠中觉  善哉解知义  善哉能记说

久远乃今见  诸兄弟而来  缘汝恩力故  令诸商人众

得免于劫贼  随道安乐去

(善哉!对于觉悟之睡眠。善哉!对于睡眠中之觉悟。善哉!能善于解知此义。善哉!能于记说。)

(久远以来,乃于今始见到,诸兄弟之到来。由于你的恩力之故,能使诸商人的群众们,得以免除于劫贼的灾难。你们可以安心的随着应走的道路去了!)

像如是的,诸比丘们!那些在于拘萨罗的泽中的诸商人们,均能得大安隐的从旷野里走出来。」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一、海洲经:

有一位优婆塞于大会中,曾责欲乐之不对,而却自没于爱欲里,天神见之而说偈教诫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之时,在海洲上(别杂为输波罗城)的优婆塞,曾到其它优婆塞之宅舍,去会坐,而极为毁呰欲(责备他人之欲贪),而说:『此欲,乃为虚妄而不实在,是欺诳之法。犹如以幻化之术,诳惑于婴儿那样。』然而,当他还回自己的舍宅后,则放恣于五欲。这位优婆塞的宅舍里,有天神止住在那里。那时,那位天神曾作此念:这位优婆塞并不优胜,也不类似于其身份。在于其它优婆塞的宅舍会坐中,曾极毁呰欲贪之不对,而说:『像如是的欲,乃为虚伪不实,是会欺诳人之法,有如诳惑婴儿那样。』但是回到自己的舍宅后,却反之而自恣于五欲里。我现在应该启发他,使他觉悟。因此,而说偈说:

于大聚会中 毁呰欲无常 自没于爱欲 如牛溺深泥

我观彼会中 诸优婆塞等 多闻明解法 奉持于净戒

汝见彼乐法 而说欲无常 如何自恣欲 不断于贪爱

何故乐世间 畜妻子眷属

(在于大会当中,曾毁呰欲贪为无常之法。而自己却沉没于爱欲里,有如牛匹之沉溺于深泥中。)

(我观察在大会当中的那些诸优婆塞们,乃为多闻,明解正法,奉持净戒的人)。

(你看见他们之乐于正法,而叹说欲乐为无常不实。然而为甚么自己却放恣于五欲,不断除贪爱呢?为甚么缘故喜乐世间,而畜妻子眷属呢?)

那时,那位天神就是以如是,像如是的开觉那位优婆塞后,像如是,如是的那位优婆塞觉悟其非后,就剃除他的须发,穿着袈裟衣,而入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累之出家人,而去学道,去精勤修习,终于尽诸有漏,而得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二、给孤独经:

本经叙述须达多-给孤独长者,初皈依佛之次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弃死尸之林)之中的丘冢间。

那时,给孤独长者,由于有了些小的因缘,而到了王舍城止宿于长者之宅舍。夜晚时,看见长者告诉其妻子、仆使、作人而说:「你们统统起来,赶快破樵起火。炊饭作面,调和众味,庄严堂舍吧!」(首罗长者)

给孤独长者看此情形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长者到底为了甚么事,而叫人做这些事呢?是否为了嫁女,或娶息妇呢?或者是为了筵请宾客、国王、大臣而忙碌的呢?他思念后,就问长者而说:「你是为甚么事而叫人做这些事的呢?是否为了嫁女娶妇呢?或者是为了筵请宾客、国王、大臣呢?」

那时,那位长者回答给孤独长者说:「我不是要嫁女娶妇,也不是要邀请国王、大臣。唯欲恭请佛陀,以及比丘僧,而准备供养耳。」

那时,给孤独长者,听到未曾听过的佛陀的名字后,心里非常的欢喜,身上的诸毛孔均为怡悦。就问那位长者而说:「为甚么叫做佛陀呢?」长者回答说:「有一位沙门,为瞿昙。是释种的子弟,在于释种当中出身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是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学道后,已得成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就名叫做佛陀。」

给孤独长者又问说:「甚么叫做僧呢?」那位长者说:「如婆罗门种的人,剃除须发,穿袈裟衣,由于信仰而为非有家,而随佛去出家。或者是剎帝种(王种)、毘舍种(商人)、首陀罗种(农民)的善男子们,剃除其须发,穿着袈裟衣,因正信而为非家,于出家之佛陀而随着去出家,就名叫做僧。今天要请佛,以及现前僧们,而设诸供养的。

给孤独长者请问那位长者说:「我现在可以去拜见世尊吗?」那位长者回答说:你且住在这里,等我请世尊来到我舍后,在这里可以拜见得到。」

这时,给孤独长者,就在于那个夜晚,至心念佛,因之而得睡眠。在天还未亮明时,忽见光明之相,以为是天已晓明。就欲出其宅舍,而向城门而行。而至城门下时,才知道夜晚始为二更天,城门还未启开。王家的常法,乃远待使命之来往,而至初夜告尽之时(九点),城门就关闭,中夜已尽时(至深夜一点),辄(往往)又开门,是欲使行人,能早得往来的。

那时,给孤独长者,看见城门已打开,就作此念:一定是夜已过去,天已晓明,门才会开的。就乘着明相而出于城门外。出城门外后,明相即灭,辄(即)还闇冥的状态。给孤独长者的内心,实时生起恐怖,其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他想:『是否他人,以及非人,或者是奸狡(猾)之人,要恐怖我与否呢?」就想还回其家去。

那时,城门边,有一位天神住在那里。这时,那位天神即放他的身光,从那个城门直至寒林丘冢之间,都有其光明在普照。天神并告诉给孤独长者说:「你且前进的话,可以得到胜利的,千万不可退回去!」

那时,那位天神即说偈说:

善良马百匹 黄金满百斤 骡车及马车 各各有百乘

种种诸珍奇 重宝载其上 宿命种善根 得如此福报

若人宗重心 向佛行一步 十六分之一 过前福之上

(如有善良之马一百匹,黄金载满百斤。骤车以及马车,各各都有百辆,将种种的诸珍奇的贵重的宝物载在这些车乘里,这是宿命所种的善根,才能得到如此的福报的。)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有人,以宗重之心,向佛行一步的十六分之一的话,就能超过前举之福报之上。)

「因此之故,长者!你应当要向前迈进,千万不可退还!」

天神又说偈而说:

雪山大龙象 纯金为庄饰 巨身长大牙 以此象施人

不及向佛福 十六分之一

(将雪山中的大龙象,用纯金去庄饰牠。巨大之身,长大之牙,都用纯金的。以这种价值连城的象去布施给人,也不及于向佛之福,十六分之一。)

「因此之故,长者!应当赶快向前迈进,去得到其大福利,不可以退回去!」

又说偈而说:

金菩阇国女 其数有百人 种种众妙宝 璎珞具庄严

以是持施与 不及行向佛 一步之功德 十六分之一

(有名的金菩阇国的美女,其人数为一百位。用种种的众妙宝,以及璎珞都其而庄严她们之身。将这些持之而布施与人,也不及于行向佛一步之功德的十六分之一。)(金菩阇国为古印度十六大国之一。今之阿富汗斯坦地方。译为可爱,本为果名,共国人面似之,故名,多出美女。)

因此之故,长者!应当赶快前往,以便得其胜利,不可退回。」

这时,给孤独长者问天神说:「贤者!您是甚么人呢?」

天神回答说:「我是摩头息犍大摩那婆,先前是长者你所善于知识的人。我曾在于尊者舍利弗与大目揵连之处,发起信敬之心。由于此功德,现在得生在于天上,执典这个城门,是故告知长者你:『但当进前,慎勿退还!前进就能得大法利,千万不可退还!』」

这时,给孤独长者,曾作此念:佛兴起于世间,并不是小事。能得听闻正法,也不是小事。因此之故,天神才会劝我而叫我前进,去拜见世尊。

这时,给孤独长者,乃寻其光明,径行而至于寒林的丘冢之间。那时,世尊正出房外,在露地经行。给孤独长者,遥见佛后,就到其前,用俗人的礼节,恭敬问讯而说:「如何?世尊!能安隐睡卧了吗?」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婆罗门涅槃 是则常安乐 爱欲所不染 解脱永无余

断一切希望 调伏心炽燃 心得寂止息 止息安隐眠

(婆罗门如入涅槃的话,就是常于安乐。爱欲所不能染之处,则为解脱而永远没有余遗。)

(断一切的希望,调伏那炽燃的心,心得寂静而止息。止息而安隐的好睡眠!)

那时,世尊,将给孤独长者带入寮房内,就座而坐,端身而系念。那时,世尊,即为长者说法,示教照喜他。世尊所说的内容是:「诸法为无常之事,应该要布施的福事,有关于持戒的福事,生天的福事,欲之味、欲之患、欲之出,远离之福等。」

给孤独长者由于闻法而见法、得法、入法、解法,而度诸疑惑。不由他信,不由他度,而入于正法与律,心得解脱。就从他的座上站起,调正衣服,而为佛作礼。他右膝着地,合掌而白佛说:「我已得度,世尊!我已得度,善逝!我从今天起,尽所有的寿命,皈依于佛,皈依于法,皈依于比丘僧,而为优婆塞。愿佛证知于我!」

那时,世尊问给孤独长者说:「你叫做甚么名?」长者白佛说:「我名叫须达多(善施)。由于常布施给孤贫辛苦的人之故,大家都叫我为给孤独。」

世尊又问:「你住在于甚么地方?」长者白佛说:「世尊!在拘萨罗人间,城名叫做舍卫。唯愿世尊来舍卫国,我当会尽形寿供养衣被、饮食、房舍、床卧,以及应病的汤药」。佛问长者说:「舍卫国有精舍与否呢?」长者向佛说:「没有的,世尊!」佛陀告诉长者说:「你可以在那个地方建立一精舍,好使诸比丘来往宿止之用」。

长者白佛说:「如果世尊能到舍卫国来的话,我当会造作精舍僧房,使诸比丘往来止住之用。」

那时,世尊默然受请。

这时,长者知道佛世尊默然受请后,就从座而起,稽首佛足后离去。

五九三、给孤独生天经:

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逝世后,生兜率天,来诣佛所,赞叹佛法,激励诸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

这时,给孤独长者因疾病而命终,而生于兜率陀天(喜足天,第四层天),为兜率天子,曾作此念!「我不应该久住于此处,应当往见世尊。」作此念后,有如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顷,自兜率天隐没,而现在于佛前。他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这时,给孤独天子,身放光明,遍照祇树给孤独园。这时,给孤独天子,说偈而乱:

于此祇桓林 仙人僧住止 诸王亦住此 增我欢喜心

深信净戒业 智慧为胜寿 以此净众生 非族姓财物

大智舍利弗 正念常寂默 闲居修远离 初建业良友

(在于此祇桓林〔祇园精舍〕里,有仙人僧住止于此。诸王也住在于此,可增加我的欢喜心。)

(深信甚深的净戒之业,以智慧为胜寿。而以此去净化众生,并不是族姓的财物可比的!)

(有大智慧的舍利弗尊者,乃正念而常寂默。闲居而修远离,初建胜业的良友!)」

说此褐后,即隐没不现。

那时,世尊,在其夜间过后,就入于僧中,敷尼师坛(坐其),在于大众之前坐下来,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昨夜中,曾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来诣我所,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于此祇桓林 仙人僧住止 诸王亦住此 增我欢喜心

深信净戒业 智慧为胜寿 以此净众生 非族姓财物

大智舍利弗 正念常寂默 闲居修远离 初建业良友

(语译如前)

那时,阿难尊者仰白佛说:「世尊!如我所了解世尊所说的,乃是给孤独长者生彼天上后,回来拜见世尊的。然而那位给孤独长者,生前对于尊者舍利弗乃极为相敬重啊!」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阿难!给孤独长者生在那天上后,昨夜来见于我。」

那时,世尊由于尊者舍利弗的缘故,而说偈说:

一切世间智 唯除于如来 比舍利弗智 十六不及一

如舍利弗智 天人悉同等 比于如来智 十六不及一

(一切世间所有的智慧,唯除如来的智慧者外,和舍利弗的智慧比较起来,也不及于舍利弗的智慧之十六分之一。)

(如舍利弗的智慧,乃天人悉数合起来之同等之智慧,而和如来的智慧比较起来,还是不及于如来的智慧之十六分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四、旷野长者生天经:

本经叙述旷野长者恭敬三宝不厌,故生于无热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旷野精舍。

那时,有一位名叫旷野的长者,由于疾病而命终,而往生于无热天。生到那个天后,即作此念:「我现在不应该久住于此处,而不去拜见世尊。」他作此念后,就如力士之屈伸臂之顷,从无热天隐没,而现出在于佛前。

那时,那位天子,将其天身委于地上,而不能自立,犹如酥油委于地上,而不能自立一样。像如是的,那位天子,其天身细软,不能自己持立。那时,世尊告诉那位天子说:「你应当变化为这里那种粗身,而站立于地。

这时,那位天子就自己变化其形体,作和这里同样的粗身,而站立在地上。于是天子就向前礼拜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手天子(天子名)说:「你这位手天子!你本来在此间为人身之时,所受的经法,现在再于忆念,不会统统忘去吗?」

手天子仰白佛说:「世尊!我本来所受持的,现在都不会忘弃。本来在人间时,有所听到之法,而不尽得到的,现在也能忆念,如世尊所善说的。世尊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于安乐处,能忆持法的话,就不是苦处。』此说为真实不虚的。如世尊在阎浮提,被种种杂类的四众所围遶,而为他们说法。那些四众听佛所说后,都能如教奉行,我也是如是。我在无热天上,为诸天人的大会时,为他们说法,那些诸天众均能受持修学。」

佛陀告诉手天子说:「你在于此人间时,对于几法没有厌足之故,才能得生于那个无热天中呢?」

手天子白佛说:「世尊!我乃对于三法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之时,才能生在于无热天。那三法呢?第一:我对于见佛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生于无热天。第二:我对于佛法没有厌足之故,生于无热天。第三:我供养众僧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而生于无熟天。」

这时,手天子即说偈说:

见佛无厌足 闻法亦无厌 供养于众僧 亦未曾知足

受持贤圣法 调伏悭着垢 三法不知足 故生无热天

(我见佛没有厌足,听法也没有厌足,供养众僧伽,也未曾知足过。)

(我就是这样的受持贤圣之法,而调伏悭着之垢,也就是对于三法不知足的缘故,能生于无热天。)

这时,手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五、无烦天经:

本经叙述无烦天子与佛谈及得解脱,而生于无烦天之七位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无烦天子,其容色很绝妙,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以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生彼无烦天 解脱七比丘 贪瞋恚已尽 超世度恩爱

谁度于诸流 难度死魔军 谁断死魔縻 永超烦恼轭

(生在于那个无烦天〔五净居天、五不还天之一〕,而得解脱的七位比丘们,乃灭尽贪欲与瞋恚,而超越于世间的恩爱。)

(到底是谁能度脱于诸流呢?谁又能度脱于死魔军呢?谁能断灭死魔之系縻,而永超诸烦恼之轭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尊者优波迦 及波罗犍荼 弗迦罗婆梨 跋提犍陀迭

亦婆休难提 及波毘瘦 如是等一切 悉皆度诸流

断绝死魔縻 度彼难度者 断诺死魔縻 超越诸天轭

说甚深妙法 觉悟难知者 巧便问深义 汝今为是谁

(尊者优波迦〔比丘〕,以及波罗犍荼〔比丘〕,弗迦罗娑梨〔比丘〕,跋提〔比丘〕,犍陀迭〔比丘〕,也有名叫婆休难提〔比丘〕,以及波毘瘦 〔比丘〕。像如是的这些比丘们,均为是度脱诸流的比丘。)

(他们都断绝死魔之縻缚,都度过那些难度者。是断除诸死魔之縻缚,而超越诸天之轭的比丘。)

(能说甚深的妙法,而觉悟那些难知的人。这样的善巧方便来寻问甚深的正义的,现在的你,到底是甚么人呢?)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白佛说:

我是阿那含 生彼无烦天 故能知斯等 解脱七比丘

尽贪欲瞋恚 永超世恩爱

(我是阿那含〔不还〕果的人,现在生在于无烦天。因此之故,能知道这些已解脱的七位比丘,乃是灭尽贪欲、瞋恚,而永超世间的恩爱的比丘们。)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眼耳鼻舌身 第六意入处 若彼名及色 得无余灭尽

能知此诸法 解脱七比丘 贪有悉已尽 永超世恩爱

(眼耳鼻舌身等前五入处,以及第六意入处,和那些名〔精神〕、色〔物体〕,都得达无有余而灭尽了。善能知道此诸法的七位已解脱的比丘,其贪有都已灭尽,而永超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鞞跋楞伽村 我于彼中住 名难提婆罗 造作诸瓦器

迦叶佛弟子 持优婆塞法 供养于父母 离欲修梵行

世世为我友 我亦彼知识 如是等大士 宿命共和合

善修于身心 持此后边身

(有一个乡村,名叫鞞跋楞伽村,我乃出身而住于那个地方的。我名叫做难提婆罗,是专门制造诸瓦器的人。)

(我为迦叶佛的在家弟子,受持优婆塞〔在家的善男〕之戒法。一方面赚钱供养于父母,另方面则学习离开欲贪而修习梵行。)

(他们世世都为我的善友,我也是他们的善知识。像如是的大士们,已在于宿命时,大家都非常的融洽,同为善修身心,而持此最后的边身〔不还果,已不再转生欲界,其现在之身,就是最后之身〕。)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如是汝贤士 如汝之所说 鞞跋楞伽村 名难提婆罗

迦叶佛弟子 受优婆塞法 供养于父母 离欲修梵行

昔是汝知识 汝亦彼良友 如是诸正士 宿命共和合

善修其身心 持此后边身

(像如是的你这位贤士!实在如你所说的。你出身于鞞跋榜伽的乡村,名叫做难提婆罗。你曾做为迦叶佛的弟子,而受过优婆塞的戒法。一方面在家供养于父母,另方面则学习离开欲贪,而修习梵行。他们的往昔,是你的善知识,你也是他们的良友。像如是的诸位正士,在宿命时,就相互为和合,而善修其身心,而终于持此这一个最后边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六、恐怖经:

本经叙述佛告天子,当调伏诸根,弃舍一切,而得现世之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此世多恐怖 众生常恼乱 已起者亦苦 未起亦当苦

颇有离恐处 唯愿慧眼说

(这个世间为有很多的恐怖的世间,里面的众生都常被恼乱。已生起的也是苦,未生起的也当会受苦。)

(是否有离开恐怖的地方吗?唯愿有慧眼的世尊您解说!)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无有异苦行 无异伏诸根 无异一切舍 而得见解脱

(没有异于苦修行持,没有异于调伏诸根,没有异于舍弃一切,而能得见〔现世〕解脱者。〔也就是唯有苦行,唯有调伏六根,唯有舍弃一切,才能在于现世离开恐怖,而得解脱〕。)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见到婆罗门您能逮得般涅槃菜,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七、妙色经:

本经叙述佛告天子,持戒定慧可得妙色,成就乘出之道,受诸天所供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云何诸众生 受身得妙色 云何修方便 而得乘出道

众生住何法 为何所修习 为何等众生 诸天所供养

(到底是要怎样诸众生们,其所受的身才能得到妙色呢?要怎样修习方便。才能得到乘出之道呢?)

(众生要安住于那一种法?以甚么为其所修习的呢?到底为了那一种众生,是诺天所供养的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持戒明智慧 自修习正受 正直心系念 炽然忧悉灭

得平等知慧 其心善解脱 斯等因约故 受身得妙色

成就乘出道 心住于中学 如是德备者 为诸天供养

(受持禁戒,而以光明的智慧,而自修习而正受,以正直心系念的话,则炽燃的忧苦,悉皆会消灭。得平等的智慧,其心善于解脱。)

(由于这些因缘之故,其受身就能得到妙色,就能成就乘出之道,心安住这里,而努力去学习。具备有如是之德的人,就会为诸天所供养!)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八、睡眠经:

佛告天子,不贪于睡眠,不欠呿,常欣乐知量而食,而精进的话,就可开发圣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曾说偈而说:

沉没于睡眠 欠呿不欣乐 饱食心惯闹 懈怠不精勤

斯十覆众生 圣道不显现

(如果都沉没于睡眠里,都欠呿〔张口运气〕而不欣乐。食的饱饱,而心却愦闹,而懈怠不精勤。此十种事会覆障诸众生,使圣道不能显现)(虽指十种事,而偈中只举出五事。1.睡眠、2.欠呿、3.饱食、4.心愦闹、5.懈怠)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心没于睡眠 欠呿不欣乐 饱食心愦闹 懈怠不精勤

精勤修习者 能开发圣道

(其心沉没于睡眠,常欠呿而不欣乐,饱食而心愦闹,懈怠而不精勤的人,如果能精勤修习,而舍弃这些法的话,则能开发圣道!)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九、缠结经:

人都被内缚所缚。如想解缚,即应安立于戒,修习慧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纱,于夜间时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外缠结非缠 内缠缠众生 今问于瞿昙 谁于缠离缠

(只外入处的缠结,并不能真正缠结众生,有了内入处之缠结,才能真正达成其缠结诸众生。我现在应该去请问瞿昙,到底要怎样修,才得以离开这些缠结的缠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智者建立戒 内心修智慧 比丘勤修习 于缠能解缠

(有智慧的人,则应建立禁戒〔修持戒律〕,内心要修习智慧。比丘这样的勤于修习的话,对于这些缠结,定能得以解脱其缠缚。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六OO、难可忍经:

如龟以壳藏其四足与头尾那样,而能制意、不依、不害他,就不会有诽谤,而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难度难可忍 沙门无知故 多起诸艰难 重钝溺沉没

心随觉自在 数数溺沉没 沙门云何行 善摄护其心

(有一种没有智慧的出家沙门,是难以度脱,难以忍可而住。都多多的起诸艰难,重重的溺于沉没。)

(其心意都随着其感受,去自在享受,因之而数数〔屡屡〕溺于沉没。到底沙门要怎样去修行,才能善摄护其心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如龟善方便 以壳自藏六 比丘习禅思 善摄诸觉想

其心无所依 他莫能恐怖 是则自隐密 无能诽谤者

(如龟之善于方便,能用其龟壳去自藏其六物〔四足、头、尾〕那样。比丘应当常习禅思,以善摄其感觉想念。)

(其心要修至无所依恃,也不使他人生起恐怖。这就是隐密自已,不会有人能诽谤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六O一、萨罗经:

本经叙述如果名色灭而无余的话,则永断生死,而灭苦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萨罗小流注 当于何反流 生死之径路 于何而不转

世间诸苦乐 何由灭无余

(萨罗〔池、渊〕里,有小流水之注入,应当要怎样才能反流呢?在于生死的径路,要怎样才不会一再的轮转呢?世间的种种苦与乐,要如何才能得以灭尽无余遗呢?)(萨罗译为池、渊,转申为生死轮回)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眼耳鼻舌身 及彼意入处 名色灭无余 萨罗小还流

生死道不转 苦乐灭无余

(如眼耳鼻舌身,以及那个意入处,暨名色〔心、物〕,都灭尽芜余的话,萨罗〔池、生死〕就小有远流〔枯竭而无水可流出,也就是生死已断〕。到这时,则生死之道,已不会再转,苦乐等都已灭尽而无余遗。)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六O二、伊尼耶经:

本经叙述眼等之六,如果离欲的话,就会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说:

伊尼耶鹿[����尃] 仙人中之尊 少食不嗜味 禅思乐山林

我今敬稽首 而问于瞿昙 云何出离苦 云何苦解脱

我今问解脱 于何而灭尽

(如伊尼耶〔鹿之一种〕之鹿之 ,乃为仙人当中最为尊贵的,为少食,为不嗜着于诸味,都在禅思而喜乐在于山林寂静之处)(伊尼耶鹿之[����尃] ,为胫的一端。佛的双踹纤圆微纱,有如鹿王之 ,故称之,是三十二相之一)。

(我现在恭敬稽首礼拜!要请问这位瞿昙世尊镇!到底要如何才能出离苦处?要怎样才能由苦恼得到解脱?我现在要请问能解脱的道理。到底要如何才能得到灭尽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世间五欲德 心法说第六 于彼欲无欲 解脱一切苦

如是于苦出 如是苦解脱 汝所问解脱 于彼而灭尽

(世间有五欲之德〔五种欲之功用〕,心法〔意〕则排为第六。如果对于这些欲,已没有欲望的话,就能解脱一切之苦。)

(若能如是的话,就是已由苦恼超出。若能如是的话,就是已由苦恼解脱。你所问的解脱,就是在于这情形之下,灭尽而解脱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六O三、诸流经:

本经叙述信与不放逸与智慧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云何度诸流 云何度大海 云何能舍苦 云何得清净

(怎样才能度脱诸流〔生死瀑流〕呢?怎样才能渡过大海〔生死苦海〕呢?怎样才能舍弃一切苦恼呢?怎样才能得到清净呢?)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信能度诸流 不放逸度海 精进能除苦 智慧得清净

(信就能渡过生死的瀑流,不放逸就能渡过生死的苦海,精进即能除弃苦恼,有智慧即能得到清净。)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五五九、迦摩经:

迦摩与阿难之间答:虽有六根六境,初禅乃至所有入处具足而住的人,则为有想,于有而不觉知,如无相三昧,身作证具足住,就为无想,于有法而不觉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尊者阿难,以及尊者迦摩,也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的鸡林精舍。

这时,尊者迦摩,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住。他对阿难尊者说:「奇哉!尊者阿难!有眼根,也有色境。有耳根,也有声境,有鼻根,也有香境。有舌根,也有味境。有身根,也有触境。有意根,也有法境。然而有些比丘,虽有这些法,也能不觉知。到底如何呢?尊者阿难!那位比丘,是有想,而不觉知呢?为无想之故,而不觉知呢?」

尊者阿难对迦摩比丘说:「有想的人,也不觉知,何况又是无想,自然会不觉知!」又问尊者阿难说:「为甚么为有想,而对于有,而不觉知呢?」

阿难尊者对迦摩比丘说:如果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对于有觉有观之离,而生喜乐,而达到初禅具足而住的话,则这种有想的比丘,虽有法,也不觉知。像如是的依次而到达第二、第三、第四等禅,而至于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入处等,都具足而住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虽有法,而不觉知。

甚么叫做无想的人,对于有法,而不觉知呢?像如是的比丘,乃对于一切之想,并不忆念,于无相心三昧,身作证,具足而住。这叫做比丘之无想,而对于有法,而不觉知。」

尊者迦摩比丘又问阿难尊者说:「如果比丘已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为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回答迦摩比丘说:「如果比丘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会说此为智果、智功德。」

这时,二位正士,共论后,欢喜而随喜,就各从其座起,而离去。

五六O、度量经:

本经叙述四说道。也就是得证阿罗汉果者,一定是由此四说道,内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瞿师罗园。那时阿难尊者也在那个地方。

这时,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比丘尼到了我的面前,明说自己已证果,而自记说的话,我当会为之赞叹而说:善哉!而慰劳问讯他。这种人,或者就是由于求习四道而获得的。那四道呢?

第一:如果比丘、比丘尼,禅坐而作如是之住心(安定心)。所谓善住心、局住心、调伏心、止观、一心等受分别,对于法善于量度。这样的修习,多修习(反复的修习)后,得能断除诸使。如果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明说自己已证果)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他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说初道。(南传说:以止为先,而修观。以观为先而修止。止与观同时兼修,安定内心,落定,专一,等持)。

其次(第二),比丘、比丘尼正坐而思惟。对于法。要选择思量,而安住内心。所谓善住、局住、调伏止观,一心等受。像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住于安定),而得以离诸结使。如果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而自记说的话,我当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二说道。

其次(第三),比丘、比丘尼,虽为掉乱所持,然而以调伏心而坐,而正坐于住心、善住心、局住心、调伏止观,一心等受之化。像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常安住)后,就得断除诸结使。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三说道。

其次,(第四)比丘、比丘尼,止观和合而俱行,作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于安住),就能断除诸结使。如果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四说道」。

这时,就比丘们听尊者阿难所说,都欢喜奉行!

五六一、波罗门经:

阿难回答婆罗门,出家为佛子的目的,乃在于断爱,断爱乃依四如意足。又说有边际之所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于另一边。他请问阿难尊者说:「您为甚么缘故,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去修梵行呢?」阿难尊者回答婆罗门说:「为了断除之故」。又问:「尊者:是为断除甚么呢?」回答说:「是为了断爱。」又问:「尊者阿难!到底是依于甚么而得以断爱呢?」回答说:「婆罗门!是依于欲(愿望、发心),而得以断爱的。」又问:「尊者阿难!这岂不是无边际了么?」(婆罗门以为依欲而断欲,乃不合于道理。这样,则「欲」岂不是无边际-无际限,怎能断欲呢?)

回答说:「婆罗门!并不是无边际。像如走,乃为有边际的,并不是没有边际的。」又问:「尊者阿难,为甚么为有边际,而不是没有边际呢?」

回答说:「婆罗门!我现在问你,你要随你的意见来回答我。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你首先是否欲来诣于精舍与否呢?」婆罗门回答说:「如是(是的),阿难!」又问:「像如是的,婆罗门!你到了精舍后,那个欲,到底是息灭了吗?」

回答说:「如是(是的)。尊者阿难!它乃欲精进、方便、筹量、才来诣精舍的。」又问:「到了精舍后,那个精进、方便、筹量,已息灭了么?」回答说:「如是。」

尊者阿难又对婆罗门说:「像如是的,婆罗门!如来、应、等正觉的所知所见,乃说四如意足(欲、精进、心、思惟),以一乘道而净化众生,息灭苦恼,断除忧悲。那四种呢?

第一为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欲为对于禅定之希望。由于有欲,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二为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精进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三为心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有心,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四为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思惟,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像如是的,圣弟子乃修习『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是依离欲,依无欲,依出要,依灭,而向于舍,乃至断爱。爱既断灭后,那个欲也就会灭息。修习『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修习『心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修习『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都依离,依无欲,依出要,依灭,而向于舍,乃至爱尽。爱尽后,思惟就会息灭。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这不是边际吗?」

婆罗门说:「尊者阿难!此是边际,并不是没有边际。」

那时,婆罗门,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去。

五六二、瞿师罗经:

本经叙述瞿师罗长者间说法者。阿难说调伏贪瞋痴的人为说法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瞿师罗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瞿师罗长者,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向尊者阿难说:「甚么叫做世间的说法者?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向?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到呢?」

阿难尊者告诉瞿师罗长者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着你的意见回答我。长者!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说法时,能调伏贪欲、调伏瞋恚、调伏愚痴的话,得以名叫世间的说法者吗?」长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有说法者,能调伏贪欲、瞋恚、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世间的说法者。」

又问:「长者!你的意见如何呢?如向于调伏世间的贪欲,向于调伏瞋恚,向于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人间的善向。而如果已调伏世间的贪欲、瞋恚、愚痴的话,可名叫做善到吗?或者不是吗?」

长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调伏贪欲,已经断除而无余存,瞋恚、愚痴都已断尽无余存的话,就名叫做善到的。」

阿难尊者综括其义而作回答说:「长者!我乃试问于你,你便能据实的回答我,其真义正是如此的,你当受持之。」

瞿师罗长者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六三、尼揵经:

尼揵子之徒,和阿耆毘之徒,二人由阿难处听佛所说之戒定、四谛而随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东印度),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一位名叫无畏的离车(毘舍离的剎帝利之种族之名),是尼揵子(离系,裸形、苦行外道)的弟子。又有一位名叫聪明童子的离车,他是阿耆毘(无胜,现世受苦,则来世为乐)的弟子。他们二人同往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这时,无畏离车向阿难尊者说:「我的师甫尼挞子,乃消灭炽燃之法,是清净,是已超出的人。他为诸弟子们阐说如是之道,他说:『宿命之业(过去世所造的业),由于行持苦行的缘故,均能把它吐出(消灭)。由于不作身业的缘故,就能断截其桥梁一样,对于未来世,已经不再会有诸漏(烦恼),也就是诸业永尽。由于所有之业永尽之故,众苦也就永远断尽。诸苦永尽之故,就能究竟苦的边际。尊者阿难!此义如何呢?」

尊者阿难告诉离车说:「据我大师,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即说离开三种的炽燃,而得清净,而超出之道。以一乘之道,而净化众生,使众生离开忧悲,超越苦恼,而得真如之法(涅槃)。那三种呢?像如是的,圣弟子安住于净戒,受持波罗提木叉(别解脱;持各别不同之戒,而防止身口之过非,而离烦恼,为戒本),威仪具足,深信诸罪过,而生怖畏之想。受持如是的具足净戒,则宿业就会渐渐的吐尽,而能于现法当中,得以离开炽燃,不待时节,而能得正法,而通达,而现见观察,而以智慧自觉。离车长者!这就是名叫如来、应、等正觉说其所知所见,说离开炽燃,而清净超出,而以一乘道净化众生,灭诸告恼超越忧悲,得真如之法。

其次,离车!像如是的净戒具足,而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名叫如来、应、等正觉所说之离开炽燃,乃至得如实之法。

又有三昧正受。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以具足如是的智慧心,更不造作诸业。宿业渐已断尽,而于现在而得正法,而离诸炽燃。不待时节,即通达而现见,而生自觉智。离车!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阐说的第三离开炽燃,清净超出,以一乘之道,而净化众生,而离诸苦恼,灭除忧悲,得如实之法。」

那时,尼揵的弟子-离车无畏,乃默然而住。

这时,阿耆毘的弟子-离车聪慧,曾一再的对离车无畏说:「怪哉!无畏!为甚么默然而住呢?你对于如来、应、等正觉所阐说的,其所知所见的善的说法,听后不随喜吗?」

离车无畏回答说:「我正在思惟个中的意义之故,一时默然而住耳。到底那个人听世尊沙门瞿昙所阐说之法,会不随喜呢?如果有人听过沙门瞿昙之说法,而不随喜的话,此人就是愚夫,长夜当受非义,而不饶益之苦的。」

那时,尼揵子的弟子离车无畏,以及阿耆毘的弟子聪慧,重新听佛所说之法,由尊者阿难之所说出后,都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去。

五六四、比丘尼经:

阿难对一起染心的比丘尼说当断秽食、娇慢、爱欲。比丘尼则发露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该处。

那时,有一位比丘尼,在于尊者阿难之处,起染着之心,就遣使而自尊者阿难说:「我身遭遇病苦,唯愿尊者,能够哀愍,而看到您的照拂。

尊者阿难,就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到了那位比丘尼所住之处。那位比丘尼遥见尊者阿难降临,就露身体而卧在于床上。尊者阿难遥见那位比丘尼之身,即自摄敛诸根,而回身,而背向而住。那位比丘尼看完阿难尊者摄敛诸根,回身背向而住,就自惭愧,就起来穿着衣服,系一坐其,出来迎接阿难尊者,请其就于座位。然后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

这时,阿难尊者,为她说法而说:「姊妹!像如此之身,乃为秽食之所长养的,也是憍慢所长养,爱所长养,媱欲所长养的。姊妹啊!依秽食的,应当断除秽食,依憍慢的,就应断憍慢,依于爱的,当断爱欲。

姊妹啊!甚么叫做依于秽食的,就应当断除秽食呢?所谓圣弟子,对于食,须要计其量,须要思惟而食。也就是没有执着快乐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为了庄严之想。都是为了维持身体之故,为了养活生命之故,为治饥、治渴、治病之故,为了摄受梵行之故,为了使宿世(过去)的诸受之能消灭,为了新的诸受不再生,为崇习长养。因此,或者努力,或者希乐,或者接触,均应如是而住(要保持这些心理)。

譬如商客,用酥油膏去膏其车辆一样,并没有染着之想,也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乃是为了运载人物之故,而去涂膏的。又如罹患疮疾的人,用酥油去涂其疮,并没有着乐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乃是为了疮病之痊愈之故。

像如是的,圣弟子,计其数量而食,并没有染着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都是为了养活之故,为了治饥渴之故,为了摄受梵行之故,为了宿世之诸受之离开,新的诸受之不起。因此之故,或者努力,或者希乐,或者没有触之罪过,安隐而住。姊妹啊!这就是名叫依食而断食!

其次,为依慢而断慢。甚么叫做依慢而断慢呢?就是说,圣弟子听到某某尊者、某某尊者的弟子,已经灭尽诸漏,已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听此消息后,就作此念:『那位圣弟子已尽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而我现在却为甚么缘故不能尽诸有漏?何故不能自知不受后有呢?』当于那个时候,则能断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姊妹啊!这就是名叫依慢而断慢。

姊妹啊!甚么叫做依爱而断爱呢?所谓圣弟子,听到某某尊者,某某尊者的弟子,已尽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我们为甚么不赶快尽诸有漏呢?乃至自知不受后有。他在于那个时候,因此,而能断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姊妹啊!这名叫做依爱而断爱。姊妹啊!如果没有所行业的话,就能断截那摇媱和合的桥梁。」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那位比丘尼,乃远离尘垢,而得法眼净。那位比丘尼,见法、得法、觉法、入法,度狐疑,不由于他,对于正法与律,心得无畏。就礼拜尊者阿难之足,而仰白阿难尊者说:「我现在发露而歼悔罪过,由于愚痴,不善于解脱,而作如是这般不流类之事。于今在于尊者阿难的座前,自己发见其过失,自知其罪过,都把它坦白的发表显露而歼悔。愿尊者,哀愍之故!」

尊者阿难告诉比丘尼说:「你现在真实的自见自己的罪过,自知自己的罪过,自知为愚痴不善。你自知作此乃为不像类之罪过。因此,妳今自知、自见而悔过,在于未来世,能得具足戒。我现在接受妳的悔过,为了哀愍之故,使妳的善法能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见自己的罪过,自知自己之罪,而能悔过的话,在于未来世,定能得具足戒,善法会增长,终不退减之故。」

尊者阿难为那位比丘尼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她就从座起去。

五六五、婆头经:

本经叙述阿难为了聚落的童子说戒、心、见、解脱等四种清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桥池(族名)的地方,在人间游行时,和尊者阿难,俱在于那个地方。同时,曾到了婆头(村名)聚落的北方,身恕林中。

那时,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听到尊者阿难,在桥池族的地方,在人间作诸游化,而住进于婆头聚落之国的北方的身恕林中。大家听后,就相呼而聚集,而往诣尊者阿难之住处。到后,稽首礼拜阿谁尊者之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阿难,告诉诸童子们说:「虎种(指婆头村人)们!如来、应、等正觉,乃说四种的清净。所谓戒清净、心清净、见清净、解脱清净。

甚么叫做戒清净呢?所谓圣弟子安住于戒--波罗提木叉,戒增长,而威仪具足。对于微细之罪,也能生恐怖,而受持学戒。戒,在于身不满的人,就使他得以满足。戒已满的人,即随顺而执持,而使他欲精进方便而超出,使他精勤勇猛,堪能在诸身心里,对于法,常能摄受,就名叫做戒净而能断苦种。

虎种!甚么叫做心净断呢?所谓圣弟子,离开欲恶不善之法,乃至具足第四禅而安住。如果禅定,在于身上未满的话,就使其满足。已满的话,就随顺而执受。使其欲精进,乃至常执受,就名叫做心净时能断苦种。

甚么叫做见净断呢?所谓圣弟子听闻大师的说法,像如是如是而说法的话,就如是如是而入,如实而正观,如是如是而得欢喜,而得随喜,而得从于佛。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之说法,然而能从其它的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的说法,听听尊重梵行的人之如是如是之说,则如是如是而入,而如实而观察,对于其法得到欢喜而随喜,而信仰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听闻大师之说法,也不听闻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而随着先前所听闻,而受持,而重诵习(反复的诵习)。随着先前所闻而受持的,就像如是如是的重诵后,就会像如是如是的得入于彼法,乃至信于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者之说,也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加以重于诵习。然而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为人广说。将先前所听闻之法,如是如是的为人广说,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法,而以正智观察,乃至信于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又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又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重于诵习,也不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为人广说,然而对于先前所听闻之法,能够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思惟观察。如是如是的思惟观察,而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正法,乃至信于正法。像如是的从他人处听闻,而于内心正思惟,就名叫做未起正见的,使他生起,已起正见的,使他增广,这名叫做未满戒于身的,就使其满,已满的,就随顺摄受,欲精进方便,乃至常于摄受,就名叫做见净,而断除苦种。

甚么为解脱清净断呢?所谓圣弟子,对于贪心已没有欲,而解脱。对于恚、痴之心、已没有欲,而解脱。像如是的解脱,将未圆满的人,使其圆满,已圆满的人,则随顺而摄受,而欲精进,乃至常于摄受。这名叫做解脱而净的话,就能断除苦种」。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听阿难尊者所说,而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六、那伽达多经:

本经叙述质多长者就其对佛所说之偈文之了解,回答于那伽达多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庵婆罗女所布施的园林)里,和众多的上座的比丘俱在那里。

那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在家众中之智慧第一),诣于诸上座的比丘,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那时,质多罗长者稽首礼诸上座比丘之足后,就往诣那伽达多比丘的寮房,稽首礼拜那伽达多比丘之足后,就退坐在一边。

这时,那伽达多比丘曾问质多罗长者说:「如所说的:

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事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

(枝如果是幼青的话,就须用纯白之物,把它盖覆起来。一辐辗转的车辆,将其观察,而离结缚过来,就能断其流,而不再会被缚的了。)(解在本文里)

长者!此偈到底具有了甚么意义呢?」

质多罗长者说:「尊者那伽达多!世尊曾说此偈吗?」尊者回答说:「如是。」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说:「尊者!且给我须臾之间默然一下,我当会思惟此中所涵之义。」

长者须臾之间默然而思惟后,就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而说:「青就是所谓戒,白覆就是解脱,一辐则为身念,转就是转出,车则为止观。离结,乃有三种之结,所谓贪、恚、痴是。那些阿罗汉的诸漏已尽,已灭、已知、已断根本。犹如截断多罗树(棕榈)之头那样,一断就不会再生,未来世已寂灭,已为不起之法。

观察就是所谓见,来则为人,断流就是说:凡人都被爱流于生死,而阿罗汉比丘乃诸漏已尽,已知,已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已不再复生,于未来世,已成就不起之法。

不缚:乃有三种之缚,所谓贪欲缚,瞋恚缚,愚癖缚是。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已断、已知,已断其根本,犹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更不会再复生,于未来世,已成就不起之法。因此之故,尊者那伽达多!世尊说此偈而说:

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车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

这就是世尊所说之偈,我已经把它分别解释过了。」

那伽达多尊者又问质多罗长者说:「此义你先前听过吗?」长者回答说:「不曾听过」。那伽达多尊者说:「长者!你已得善利了!在于此甚深的佛法里,已得入于贤圣的慧眼的了!」

这时,质多罗长者听闻尊者那伽达多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七、那伽达多经:

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比丘,其对于无量心三昧、无相心三昧、无所有心三昧、空心三昧之见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精舍,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那里。

那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上座比丘之处,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乃默然而住。

这时,质多罗长者,曾诣那伽达多尊者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那伽达多尊者告诉质多罗长者说:「有无量心三昧、无相心三昧、无所有心三昧、空心三昧。你的意见如何呢?长者!此法到底是由于有种种义之故,而有种种之名?或者同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名呢?」质多罗长者问那伽达多尊者说:「这些三昧,是世尊所说的呢?或者为尊者您自己的意见而说的呢?」那伽达多回答说:「这乃是世尊所说的。」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尊者说:「且听许我思惟一下内中的意义,然后当会回答。」

长者思惟须臾后,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说:「有一种法,里面包涵种种意义、种种句、种种味。有一种法为一种义,而有种种之味。」又问长者说:「甚么叫做法有种种义、种种句、种种味呢?」

长者回答说:「有无量三昧。所谓圣弟子之心与慈俱,而为无怨、无憎、无恚,心重于宽弘,修习无量,而普缘,而充满于一方。像如是的充满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一切世间,其心都与慈俱,而无怨、无憎、无恚、心重于宽弘,无量的修习,而充满于诸方,一切世间都普缘而住,就名叫做无量三昧。

甚么叫做无相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一切相均不着念,将无相心三昧,于身作证,就名叫做无相心三昧。

甚么叫做无所有心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度过一切的无量识入处,而至无所有,而住于无所有心,就名叫做无所有心三昧。

甚么叫做空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将世间空如实而观察世间为空,常住而不变易,为非我,非我所,就名叫做空心三昧。这叫做法有种种之义,种种之句,种种之味」

又问长者说:「甚么叫做法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味呢?」回答说:「尊者!所谓贪为有量。如果无诤的话,就是第一无量。所谓贪乃为有相,恚、痴也是有相。无诤则为无相。贪是所有,恚、痴是所有,而无诤则为无所有。

又次,无诤的话,就会空于食(将贪空掉),会空于恚、痴。空为常住不变易,空为非我、非我所。这叫做法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味」。

尊者那伽达多又问说:「云何呢?长者!这些教义是你从前所听过的吗?」回答说:「尊者!并不听过。」

又告诉长者说:「你已得大利了。你对于甚深的佛法,在于现在,能得入于贤圣的慧眼。

质多长者听尊者那伽达多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作礼后离去。

五六八、伽摩经:

本经叙述质多长者谘间迦摩比丘有关于行等十个问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与诸上座比丘俱。

这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诸上座比丘之处。礼诸上座后,就诣尊者伽摩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自尊者伽摩比丘说:「所谓行,到底甚么名叫行呢?」伽摩比丘说:「所谓行,谓有三种之行、身行、口行、意行是。」(身口意三业)又问:「甚么叫做身行?甚么叫做口行?甚么叫做意行呢?」回答说:「长者!出息(呼吸之呼)、入息(吸)名叫身行。有觉(寻)有观(伺),名叫口行(寻伺的旧译为觉观,心的粗分别为寻,细分别为伺),想、思,名叫做意行。」

又问:「为甚么缘故,出息、入息名叫身行?有觉有观名叫口行?想思名叫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出息、入息,是属于身法,如行动都依于身,属于身,依于身而转,因此之故,出息、入息,名叫做身行。由于有觉、有观之故,则会为口语,因此之故,有觉、有观是口行。至于想思,就是意行。因为想思乃依于心,属于心,依于心而转,因此之故,想、思是意行。」

又问:「尊者!到底有几法呢?(问舍身而死,是舍那些法才会死?是以偈颂传诵下来的)

若人舍身时 彼身尸卧地 弃于丘冢间 无心如木石

(如人死亡后弃舍肉身之时,那个身尸,都倒卧在于地上,然后把它弃置在于丘冢(墓地)之间。这时,人的身尸乃没有心,有如树木石头那种-物体一样的了。)

回答说:「长者!寿暖及与识 舍身时俱舍 被身弃冢间 无心如木石

(人寿、暖气,以及意识之三法,在死亡舍身时,都同时舍离。然后,就将那个身尸弃置在于冢墓之间,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心识,有如木石那种物体一样的了。

又问:「尊者!或者是死,或者入于灭尽正受,到底有甚么差别吗?」

回答说:「如舍弃寿与暖的话,则诸根就会均于告坏,身命就会分离,就名叫做死。至于灭尽定(九次第定之最高境界,已灭受、想之禅定),乃身、口、意之业行已息灭,然而不舍弃寿命,也不离开暖气,诸根都不坏,身命还是相属的。这就是命终(死亡)与入灭正受之差别不同之处。」

又问:「尊者!甚么叫做入于灭正受呢?」

回答说:「长者!入于灭正受时,并不说:『我要入于灭正受,我当入于灭正受』。然而先作如是之渐息方便。如先前方便那样,而向于入正受。」

又问:「尊者!入于灭正受时,会先灭甚么法呢?是身行呢?是口行呢?或者是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入于灭正受时,首先会灭口行,其次为身行,最后为意行。」

又问:「尊者!怎样出于灭正受呢?」

回答说:「长者!出于灭正受时,也不念说:『我现在要出于正受,我当出于正受。』然而先前已作方便心,一切都如先前之方便心而起的。

又问:「尊者!由于灭正受而起时,会从何法先起呢?是身行呢?或者是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从灭正受而起时,会从意行先起,其次为身行,最后为口行。」

又问:「尊者!将入于灭正受时,要怎样顺趣、流注、浚输呢?」

回答说:「长者!将入于灭正受时,要顺趣于离,流注于离,浚输于离。顺趣于出,流注于出,浚输于出。顺趣于涅槃,流注于涅槃,浚输于涅槃」。

又问:「尊者!住于灭正受时,触为几触呢?」

回答说:「长者!为触不动、触无相、触无所有。」

又问:「尊者!欲入于灭正受时,应作几法呢?」(应修那些法呢?)

回答说:「长者!此事应该要先问,为甚么现在才问呢?虽然如此,也当为你说:比丘如欲入于灭正受的话,就应作二法,为止与观。」(须要修习止观)

这时,质多罗长者,听闻尊者迦摩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九、梨犀达多经:

本经叙述梨犀达多回答质多罗长者,之所问,所谓种种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在于一面而坐。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默然而住。

这时,质多罗长者,从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起其十只的指掌,邀请诸上座而说:「唯愿诸位尊者,能接受我的薄食。」这时,诸上座乃默然而接受其请。

这时,那位长者知道诸上座默然受请后,礼足而去,还皈其自己的家里后,就辨种种的饮食,也敷床座。于是在早晨遣使而说:「时间已经到了」。(斋供的时间已差不多了)

这时,诸上座乃着衣持钵,而至长者之舍宅,到后,就座而坐。长者则稽首礼诸上座之足,然后,退在于一边而坐。他仰白诸上座说:「所谓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这时,诸上座,乃默然而住,并不作声。像如是的经过三次。

那时,尊者梨犀达多(仙授),坐在于大众之下坐,他白诸上座的比丘们说:「诸位尊者!我想答复那位长者所问的问题。」诸上座回答说:「可以的」。长者质多罗即问说:「尊者镇!所谓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梨犀达多回答说:「长者!眼界异(眼根有眼根的自体,和他物不同。以下例知)、色界异、眼识界异,耳界异、声界异、耳识界异,鼻界异、香界异、鼻识界异,舌界异、味界异、舌识界异,身界异、触界异、身识界异,意界异、法界异、意识界异。像如是的有种种不同之界。长者!这就是名叫种种之界。」

那时,质多罗长者就呈上种种净美的饮食去供养诸上座僧伽。众僧吃食后,就澡漱、洗钵。供养之事都完毕后,质多罗长者就敷一卑下之床,就在于上座们的前面坐下来听法。

那时,诸上座们则为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回去。

这时,诸上座在于路中,对梨犀达多比丘说:「善哉!善哉!梨犀达多比丘!你真正能辩捷(辩才无碍),能知时而说(应说之时就说)。假如遇到其它不同时的机会,你也应该常于如此的去应付人家!」

这时,诸上座听梨犀达多所说,欢喜奉行!

五七O、梨犀达多经:

本经叙述梨犀达多比丘代上座回答质多罗长者之所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俱在于那个地方。

这时,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之处,稽首作礼,退坐在一边。他仰白诸上座们说:「在世间里有种种不同的见解。或说为有我,或说为众生,或说为寿命,或说为世间的吉凶。您们的见解如何呢?这些不同的见解,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由甚么而集,从甚么而生,自甚么而转的呢?

这时,诸上座乃默然,并不回答。像如是的问过三次,三次都默然不答。这时,有一位在下座(末席)的比丘,名叫梨犀达多,仰白诸上座们说:「我想回答那位长者所问的。」诸上座说:「如善能回答的话,你就回答他的问题好了!」

这时,长者就问梨犀达多而说:「尊者!大凡世间所见的,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以甚么而集、以甚么而生,以甚么而转的呢?」

尊者梨犀达多回答说:「长者!凡是世间所见的,或者说为有我,或说众生,或说寿命,或说世间的吉凶,这些诸见解,一切均以身见(有身之见,以身作为我)为其本的,是身见之集,身见之生,身见之转的」。

又问:「尊者!甚么叫做身见呢?」

回答说:「长者!愚痴无闻的凡夫,都见此色就是我,此色异于我(他之我)。色当中有我,我里面有色(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将受、想、行、识、见为是我,识异于我(他之我),我当中有识,识当中有我(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长者!这就是名叫身见。」(五见之一)

又问:「尊者!要怎样才能得到没有此身见呢(消灭身见之偏执)?」

回答说:「长者!所谓多闻的圣弟子,不见色就是我,不见色异于我,不见我当中有色,不见色当中有我。不是受、想、行、识就是我,不见识异于我,不见我当中有识,识当中有我。这名叫做得无身见。」(灭身见)

又问:「尊者!您的父亲是甚么名?是出身于何处呢?」回答说:「长者!我乃生于后方的长者之家的。」质多罗长者告诉尊者梨犀达多说:「我和尊者您,和您父亲二人,本来就是善知识吗?(好朋友)」梨犀达多回答说:「如是!如是!」

质多罗长者告诉梨犀达多尊者说:「尊者!您如能住在于此庵罗林中的话,我就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服、饮食、随着疾病的汤药。」尊者梨犀达多,则默然而受请。

这时,尊者梨犀达多,接受质多罗长者之请愿后,就因受此供养的障碍之故,久久不诣世尊之处。

这时,诸上座比丘,曾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质多罗长者,乃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七一、摩诃迦经:

摩诃迦比丘能用神通力使凉风吹起,令质多长者随喜,并示过人法之神足。说由不放逸而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俱在。

这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诸上座之住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诸上座比丘而说:「唯愿诸位尊者,能到我的牛牧(养牛场)申,受我的供食。」那时,诸位上座,乃默然接受其邀请。质多罗长者知道诸上座,已默然受请后,就还回家中,于星夜备具种种的饮食。到了朝晨,就敷座位,派遣使用人去迎请诸上座而说:「时间已到了。」诸上座乃着衣持钵,到了牛牧中,质多罗长者之舍宅,就于座位而坐。这时,质多罗长者,乃亲手供养种种的饮食。食后,洗钵、澡漱完毕后,质多罗长者乃敷一卑,在于上座们之前面坐下听法。这时,诸上座为长者说种种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就从座位起立而去,质多罗长者也跟随于后而去。

诸上座们食诸酥酪之蜜,都饱满,在于春天过后之月之热时,在行路中感受极为热闷之苦。

那时,有一位下座的比丘,名叫摩诃迦(比丘名),仰白诸上座而说:「今天太热了,我想唤起云雨微风,不知可以与否呢?」诸上座回答说:「你如果可能的话,就是好的事!」

这时,摩诃迦就进入三昧,如其正受。剎时云集而起,细雨微下,凉风亹亹,而从四方来。大众到了精舍之门时,尊者摩诃迦就向诸上座说:「我所作的是否可以止息吗?」大众回答说:「可以止息的了。」这时。尊者摩诃迦,即止其神通,还回自己的寮房。

这时,质多罹长者曾作此念而说:『最下座的比丘,就能有此大的神通之力,更何况中坐,以及上座的!』实时礼诸上座的比丘之足,随着摩诃迦比丘到他的住房,礼拜尊者摩诃迦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言而说:「尊者!我欲得再见到尊者您的过人法神足现化(超人的神通变化)。」尊者摩诃迦说:「长者!不可见,因会恐怖啊!」虽如是的经三次的请愿,也是三次都不允许其要求。长者则仍然不放弃,又重请愿见尊者的神通变化。

尊者摩诃迦乃对长者说:「你且到外面,去取干的草木,把它积聚后,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质多罗长者就照其指示,到了外面去聚薪而成 。然后来白尊者摩诃迦说:「薪 已完成,也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了。

这时,尊者摩诃迦,就进入火光三昧。由户钩之孔中放出火焰,火炎实时燃烧其 薪。薪都被烧尽,唯那一张白迭却不被燃烧过。乃对长者说:「你现在看见了么?」回答说:「已看见了,尊者!实在奇特极了!」

尊者摩诃迦对长者说:「你应知道!这些均为由于不放逸为本,是以不放逸而集,以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而转的。由于不放逸之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因此之故,长者!这些,以及其余的功德,均为以不放逸为本,以不放逸而集,不放逸而生,不放逸而转,不放逸之故,能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以及其它的道品法。」

质多罗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说:「愿您常住于此林中,我当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被、饮食,以及随病之渴药。」

尊者摩诃迦有另行的因缘之故,并不接受其请愿。

质多罗长者听其说法后,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尊者摩诃迦不欲使由于供养之利而有障罪之故,就从座起而去,遂不再还来。

五七二、系经:

上座比丘论议眼系色,或色系眼,未决,质长者说欲贪就是其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与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众多的上座比丘,曾集在于食堂,作如此之论议:「诸位尊者,您们的意见如何呢?是眼系于色呢?或者是色系于眼呢?像如是的,耳与声,鼻与香,身与触,意与法等,到底是意系于法呢?或者是法系于意呢?」

这时,质多罗长者,因有营务,而路过于此,便进入于精舍。他看到诸上座比丘,都集在于食堂,就顺便前往礼拜诸上座之足。礼足之礼行过后,就问说:「诸位尊者聚集在于食堂,到底是论说甚么法呢?」

诸上座回答说:「长者!我们今天集在于此食堂里,乃作如此之论的:『是眼,被色所系呢?或者是色,被眼所系呢?像如是的,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等,是意,系于法呢?是法,系于意呢?』」。

长者就问他们而说:「诸位尊者,对于此义,是怎么的记说呢?」诸上座们说:「在长者的意见,又如何呢?」

长者回答诸上座们说:「如照我的意见来说,则并不是眼被色所系,也不是色被眼所系,乃至并不是意被法所系,或法被意所系。然而中间有了一个欲贪,因此,就随着它而被系的!喻如二匹牛,一为黑,一为白,用轭鞅驾之。有人问说:『是黑牛系白牛呢?或者是白牛系黑牛呢?」这是否为等问(正问)与否呢?」

回答说:「长者!这不是等问。为甚么呢?因为不是黑牛系白牛,也示是白牛系黑牛。然而是那个轭鞅就是其系之故啊!」

长者说:「像如是的,尊者们!不是眼,系于色,也不是色,系于眼,乃至不是意,系于法,也不是法,系于意。然而在其中间,有个欲贪,就是其系啊!」

这时,质多罗长者,闻诸上座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作礼而去。

五七三、阿耆毘迦经:

阿耆毘迦在外道出家二十年,无所得,后被旧友质多长者引导,而为佛弟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

这时,有一位名叫阿耆毘的外逆(邪命外道),是质多长者的先人所亲厚(赏识)的人。他曾经诣质多长者之处,到后,共相问讯慰劳,然后,在于一边而住。

质多罗长者问阿耆毘外道而说:「你出家几时(出家后,经过几个岁月?)

回答说:「长者!我出家已经二十余年了。」质多罗长者问说:

「你出家以来已经过了二十年,那么是否已得证过人法(超人之法),究竟知见,安乐住吗?」回答说:「长者!我虽然出家已过了二十年,但是并不得证过人法,也不究竟知见,当然并不安乐住。唯有行持裸形、拔发、乞食,人间游行,卧于灰土中的苦行耳。」

质多罗长者说:这不是名叫称于法与律之行。这是恶知,并不是出要之道,不能叫做等觉(正觉),不是令人赞叹之处,故不可依止它。唐(空、徒)名出家经过二十年,而执持裸形、拔发、乞食、人间游行、卧在灰土之中耳!」阿耆毘问质多罗长者说:「你作为沙门瞿昙的弟子以来,到了现在已经过几时呢?」(几年呢?)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我作为世尊的弟子以来,已过了二十年了。」

又问质多罗长者说:「你作沙门瞿昙的弟子二十年,是否得证过人法,优胜的究竟知见吗?」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你现在应该知道:质多罗长者乃必定不会再经由胞胎而受生,不会再增丘冢(不生就不需埋在坟墓),不会再起于血气(不会再有肉体)了。如世尊所说的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取、疑等结),已不能见到有一结不断除的了。如果有一结不断除的话,当会一再的还生于此世间。」

像如是的在谈话讲说时,阿耆毘迦则悲叹涕泪,用自己之衣拭面,然后对质多罗长者说:「我现在应该要作如何之打算呢?」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你如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的话,我当会给与你衣钵等供身之其」。阿耆毘迦经须臾的思惟后,就对质多罗长者说:「我现在随喜,请你提示我应作之事。」(愿意为佛子,请长者引进)

这时,质多罗长者就引那位阿耆毘迦到了诸上座之处,礼诸上座之足,然后退在于一边而坐。长者仰白诸上座比丘们说:「尊者们!这位阿耆毘迦,是我先人的亲厚之人,现在请求出家作为比丘,愿诸上座度他,使他为出家人,我当会供给衣钵众具!」

诸上座即令其出家,剃除须发,着装袈裟。阿耆毘出家后,曾思惟出家的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装袈裟,出家而增进学道,而净修梵行,得阿罗汉。

五七四、尼揵经:

尼揵子外道,欲诱引质多罗长者为其弟子,反被其论破而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诸上座比丘俱在。

这时,有一位尼捷若提子(耆那教之祖,六师外道之一),和他的五百名眷属往诣于庵罗林中,欲诱引质多罗长者,作为他的弟子。质多罗长者听到尼挞若提子率领五百名眷属来诣庵罗林中,欲诱引他为其弟子的消息后,即往诣其处。共相问讯完毕后,各于一边而坐。

这时,尼挞若提子告诉质多罗长者说:「你信仰沙门瞿昙,而得证无觉无观的三昧了吗?」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我不是以信之故而来的。」尼挞若提子说:「长者!你乃不谄、不幻,是质直,而由质直所生。长者!如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也能用绳系缚于风。如果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也可以将一把土去断截恒河之水流。我乃在于行往坐卧当中,智见常生。」

质多罗长者问尼挞若提子说:「到底是信在前呢?或者为智在前呢?信和智,到底是那个为先?那个为胜呢?」

尼揵若提子回答说:「信应该在于前,然后才有智。信与智相比较起来,智乃为胜。」

质多罗长者告诉尼挞若提子说:「我已求得息灭有觉有观,内净一心,而无觉无观,由于三昧而生喜乐,已具足第二禅而住。我在于白画时,也住于此三昧,夜间也住于此三昧,整夜都常住于此三昧。我有如是之智,为甚么还要用信做甚么?」

尼捷若提子说:「你乃谄曲。幻伪、不直。是由不直所生的。」质多罗长者说:「你刚才说我不谄曲、不幻伪,是质直,是由质直所生的。而现在为甚么说我为谄曲、幻伪、不直,由不直所生的呢?如你前说为事实的话,则后说的为虚的。你刚才虽说:『我于行、住、坐、卧,知见常生。』但是你在于前后的小事尚且不知,怎么能知过人法?怎样知,怎样见,怎样为安乐住之事呢?」长者继之而又问尼挞若提子而说:「有一问、一说、一记论,乃至十问、十说、十记论,你有这些吗?如果没有一问、一说、一记论,乃至十问、十说、十记论的话,怎样能够引诱我,而来到此庵罗林中,而欲诱诳我呢?」

于是,尼挞若提子,乃息闭而掉头,反拱而出,不再回顾(所谓掉头而去)。

五七五、病相经:

质多罗长者信念不动,从容而逝。临终后,生于不烦热天,仍以神通到奄罗林,为上座们说偈。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质多罗长者有病苦,诸亲友都来围遶,也有众多的诸天来诣长者之处,对质多罗长者说:「长者!你应当发愿,就能得作转轮王。」 (以正法治世的君主)

质多罗长者说:「如果作转轮王,那也是无常,若、空、无我的。」这时,长者的亲属们,对长者说:「你应当要系念!你应当要系念!」质多罗长者对诸亲属们说:「为甚么你们都教我当系念!当系念呢?」那些亲属们说:「因为你曾作此语:『无常、苦、空、无我。』因此之故,教你当系念、系念!」

长者对诸亲属们说:「有请天人到了我这里来。他们对我说:『你当发愿,就能得作转轮圣王。能随愿而得果的。』我就回答说:『那转轮王,也是无常、苦、空、非我的。』

那些诸亲属对质多罗长者说:「转轮王有甚么好处,而那些诸天会来教你发愿去求其果报呢?」长者回答说:「转轮王乃以正法治化。因此之故,诸天见如是的福利之故,而来教我发愿去求其果报的。」

诸亲属们说:「你今用心,为的是甚么?」(你的意见、目的,欲转生作甚么?)

长者回答说:「诸亲属们!我今用心,唯不愿再见到在胞胎里受生,不愿在世间再增一丘冢(坟墓),不愿再受有血气之身(肉体)。如世尊说:五下分结,我已不会再见到,我不自见一结不断(没有一结缚烦恼不断灭的)。如果有结不断的话,就还会再生于此世间的。」

于是,长者即从床而起,结跏趺坐(两脚背都互迭于腿上。坐禅的姿态)。正念现在于前,而说偈说:

服食积所积 广度于众难 施上进福田 植斯五种力

以斯义所欲 俗人处于家 我悉得此利 已免于众鸡

世间所闻习 远离众难事 生乐知稍难 随顺等正觉

供养持戒者 善修诸梵行 漏尽阿罗汉 及声闻牟尼

如是超越见 于上诸胜处 常行士夫施 克终获大果

习行众多施 施诸良福田 于此世命终 化生于天上

五欲具足满 无量心悦乐 获斯妙果报 以无悭吝故

在所处受生 未曾不欢喜

(积服食之所积的,以广度诸众难,而布施于上进的福田的话,就能培植此五种之力。由于此义之所欲之故,俗人虽然处于在家里,我都均能得到此福利,已经免于众难的了。在世间所闻习的,都已远离其众难之事了。)

(欲生乐知,乃稍为难事,要随顺于等正觉,供养于持戒者,善于修诸梵行者,和漏尽的阿罗汉,以及声闻的牟尼〔证果者〕。如是的超越见,对于上面的诸胜处,常行士夫之布施的话,就能克期而终于获大果报!)

(要习行众多的布施,而施诸良好的福田的话,就能在此世间命终之后,化生在天上界,五欲都具足而满,无量之心之悦乐。能获得此微妙的果报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悭吝之故。在所处而受生,未曾不欢喜的!)

质多罗长者说此偈后,寻即命终,而往生于不烦热天。(不还天,三果阿罗汉的去处)

那时,质多罗天子曾作此念说:「我不应该停住在于这里。应当前往阎浮堤,去礼拜诸上座的比丘。」就如力士之屈伸其臂那样之顷,用天的神力,到了庵罗林中,由身放出天光,遍照于庵罗林。

这时,有一位比丘,夜起而步出寮房,在露地经行时,看见胜光明普照于树林,就说偈而说:

是谁妙天色 住于虚空中 譬如纯金山 阎浮檀净光

(这是那一位妙天的光色,住于虚空当中呢?此光明乃如纯金的山,有如阎浮檀的净光!)

质多罗天子也说偈回答说:

我是天人王 瞿昙名称子 是庵罗林中 质多罗长者

以净戒具足 系念自寂静 解脱身具足 智慧身亦然

我知法故来 仁者应当知 当于彼涅槃 此法法如是

(我乃是天人之王,为瞿昙之门下称名为子,就是曾在庵罗林当中之质多罗长者啊!由于净戒具足,系念专一之故,而自寂静,而具足了解脱之身,智慧之身也同样的具足!)

(我如实而知法之故,到此而来。仁者应当要知道,我将会在那个地方涅槃,此法之法则,就是如此这般的。)

质多罗天子说此偈后,就隐没不现。

杂阿合经卷第二十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三(付录)


六O四、阿育王因缘经:

本经叙述阿育王之出世,及其赞佛、供养佛僧之因缘。此经应为付录之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和诸比丘僧们入城去乞食。其情形,有偈可以左证!

身色如金山 端严甚微妙 行步如鹅王 面如净满月 世尊与众俱

(世尊的身色,有如金山端严而非常的微纱。其行起步来,有如鹅王,其面貌乃如清净的满月。世尊和众比丘僧俱行而入于王舍城。)

这时,世尊以其御足践踏城门的限地时,曾作六种的震动。如偈所说的:

大海及大地 城郭并诸山 牟尼足所践 动摇如浪舟

(不管是大海,或者是大地:不论是城郭,或者是诸山,牟尼之御足所践之处,其动摇的程度,都如海浪中的舟舶。)

佛陀就是变现像如是的神力的!这时,城内的诸民众,都高唱而说:「奇特哉!这未尝有之法!变现这种神力,如佛世尊之入城时所示现的。像如是种种,乃为未曾有之法!」

如偈所说如下:

地下即成平 高地反为下 由佛威神故 荆棘诸瓦砾

皆悉不复见 聋盲及瘖痖 即得见闻语 城郭时乐器

不击妙音出

(地下即成为平坦,高地反而为下降。由于佛陀的威神之故,那些荆棘,以及瓦砾,统统都不再出现。聋者盲者,以及瘖痖的人,都能见、能闻、能语的了。城郭内,这时的乐器,虽然不经人打击,却会放出妙音来。)

这时,世尊的光相之普照,有如千日之焰那样。如偈所说如下:

世尊身光明 普照城邑中 民人蒙佛光 凉若栴檀涂

(世尊的身上的光明,普照于城邑之中。民众承蒙佛光之普照,其凉快的程度,乃如涂栴檀那样。)

这时,世尊顺着城邑而行。那时,那个地方有两位童子,一位为上等的族姓,第二名为次等的族姓,二人共同在沙堆中嬉戏。第一位名叫阇耶(德胜),第二位名叫毘阇耶(无胜),他们都遥见世尊向这边来,一看就知道乃以三十二大人相来庄严其体的。这时,阇耶童子,心中曾作此念而说:「我应该以麦麨来供养佛陀。」这样决定后,就仍以手捧着细沙,放在世尊之钵中。

这时,毘阇耶量子,乃合掌而随喜,如偈所说如下:

见大悲世尊 通身一寻光 勇颜覩世尊 心生大敬信

捧沙即奉施 得离生老际

(拜见大悲的世尊,全身都有一寻的光明。一覩勇颜的世尊,心内即生大敬信。捧沙,以奉献布施于得离生老的边际的世尊!)

这时,那位童子发愿而说:「我愿以此惠施的善根功德,能得一天下的一伞盖之王,即于此生能得供养诸佛。」如偈所说如下:

牟尼知彼心 及彼意所愿 受果增善根 及福田力故

即以大悲心 受其奉施沙

(牟尼-世尊,知道那位童子之心,以及他的心意之所愿:能受大果,而增善根。由于其种福田之力之故,佛陀就用大悲之心,接受其奉施之沙。)

这时,阇耶重子,由于这种善根,当得为王,而为阎浮提的国王。乃至能得成就无上的正觉。因此之故,世尊乃出微笑。那时,阿难看见世尊发出微笑,就合掌向佛,而白佛说:「世尊!诸佛世尊,阿罗诃、三藐三佛陀(应供、正等觉),并不是没有缘故,而会发出微笑的。现在佛陀世尊,到底是为甚么缘故,而发出微笑的呢?」如偈所说如下:

世尊离调笑 无上世中尊 齿白如珂玉 最胜今发笑

勇猛勤精进 无师而自觉 妙言令乐闻 无上柔软音

而记彼童子 梵音远清彻 无上两足尊 记彼施沙果

(世尊乃离开调笑的觉者,为无上的世间中之至尊!牙齿之白,有如珂玉,最胜之尊,现在发出微笑。)

(勇猛而勤于精进,无师而自能觉悟者,其微妙之音,能使人喜乐于听闻。以无上的柔软之音,而记别那位童子,其梵音乃深远而清彻!无上的两足尊,记别那位奉施沙而能得到的果报。)

那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如你所说的:诸佛世尊,如没有因缘的话,也就不会发出微笑的。我现在发笑,其中乃有因缘的。阿难!你应知道!在我灭度后,经过百年之后,这位童子会在于巴连弗邑(华氏城)统领一方(四洲之一方),为一转轮王,姓孔雀,名阿育(无忧),会以正法治化。又会广布我的舍利。当造八万四千法王之塔,安乐无量的众生。」如褐所说:

于我灭度后 是人当作王 孔雀姓名育 譬如顶生王

于此阎浮提 独王世所尊

(在我灭度后,此人当会作国王,姓孔雀,名叫阿育。喻如顶生王那样,会在此阎浮提,独自于世间为王,而受世人所尊崇)。

阿难!你来将此钵中所施之沙取出,然后舍置在如来的经行之处,你应到那边去。阿难即受教听令,就取出钵中之沙,舍放在如来的经行之处。

佛陀又说:「阿难!你应知道!在巴连弗邑里,有一位国王,名叫月护。那位国王所生之子,名叫频头娑罗,当会统治该国。频头娑罗王又有王子,名叫修师摩。

这时,在瞻婆国里,有一位婆罗门的女孩,极为端正,使人喜乐见她,是该国家所珍重的女人。请位相师们,瞻见此女人之相时,就记说该女人而说:『将来会做王妃。会生有二子,一名当领一天下,一名当会出家去学道,当会成为圣迹。』

这时,那位婆罗门听到那些相师所说之记说,就非常的欢喜,就带此女孩,往诣巴连弗邑。用种种的庄严,来庄严该女人的身体,欲嫁给修师摩王子。相师说:「应该嫁给频头娑罗王,该女人当会生有福德之子,其子当会绍继王的基业。」婆罗门就将该女孩嫁给这位国王。国王看见该女孩,端正而又有福德,即拟纳她为夫人。从前的夫人,以及那些婇女们,看见这位新夫人之来到,就作此念而说:『此女人极为端正,为国中所珍贵的,王如果和她相娱乐的话,定会弃舍我们,乃至连看也不愿看!』因此,宫中的女人们,就叫她学习剃毛师之业。她就统统把它学习完毕,而为国王料理鬓发。在料理之时,国王非常的欢喜,就问该女人说:『妳有甚么希求之事吗?』女人启白国王说:『唯愿大王之心,能爱念我而已!』像如是的经过三次之启白!

这时,国王说:『我是剎帝利灌顶之王,妳是剃毛师,怎样能得爱念妳呢?该女人启白国王说:「我并不是下贱之族姓所生的,乃为高级种族婆罗门的女孩。相师曾对我的家父说:此女孩应该嫁给国王。因此之故,到了这里来的。」国王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是谁叫妳学习那些下劣之业呢?』女人启白国王说:『是旧夫人,以及婇女们叫我学习这种业的。』

国王听后,勅今说:『从今以后,不可再习下劣之业。』国王就把她立为第一夫人。嗣后国王则常和她同娱乐。就此,就怀有孕。怀胎月满,就生一子,生产时,极为安隐,产母并没有甚么忧恼。经过七日后,就立字为无忧。后来又生一子,名叫离忧。无忧为一位身体粗涩的王子,父王并不附捉,感情大减,并不怀念他。父王因此,欲试二子,就请宾伽罗阿(为婆罗门)来,而对这位婆罗门说:『和上(师父)!请您观察我的诸王子,在我逝世后,那一位当会继承王位呢?』婆罗门说:『将这些王子们带出城外的金殿园馆中,在那里当会观察其相!』乃至将王子带出城外,而至该园。

这时,阿育王之母,对阿育王子说:『据我所知。国王已出金殿园馆中,在那里,将观察诸位王子而说:在我逝世后,谁适当于继承王位的事。你现在为甚么不去呢?』阿育王子启白母说:「国王既不观念我,也不喜欢见我。」其母又说:『但到那边就是!』阿育王子又启白说:「母勅令我需到那边去,我现在便到那边去就是。但是愿母后当送饮食给我。」其母说:『如是!当出城去!』

这时,阿育王子,出城门后,遇到一位大臣,名叫阿 罗陀。这位大臣问阿育王子说:『王子现在要到甚么地方去呢?』阿育王子回答说:『听说大王已出城到金殿园馆,要观察诸王子而说:在我逝世后,谁适当于继承王位。因此,我现在要到那边去。』

国王事先曾勅大臣说:『如阿育王子要来时,当叫他乘老钝之象来,又以老人为他的随从眷属。』这时,阿育王子就乘那老象,乃至园馆中,在诸位王子中,坐在于地上。

这时,诸王子各各都吃下饮食(副食物,种种肴膳)。阿育王子之母,即以瓦器盛酪饭,送给阿育王子吃。像如是的诸位王子们,就各食其饮食。这时,父王问相师说:『此中那一位有王相,当会绍继我的王位呢?』这时,那位相师观察诸王子后,看见阿育王子具有了国王之相,当得绍继王位。然而又作此念:『这位阿育王子,乃大王所不适应喜欢的人物。我如果说他可继王位的话,大王必定会愁忧不乐。』就向大王说:『我现在要总记』(不直说,而假说要记说)。大王回答说:『依师的教言去做好了』。相师说:『王子里面如有乘好乘的人,此人就会当作国王。』这时,诸王子听相师所说,就各作此念:『我乘的为最好之乘。』这时,阿育王子说:『我乘的是老宿之象,我当会得作国王。』

这时,大王又对相师说:『愿更为观察授记吧!』相师又回答说:『在此里面,有第一座的人,他当会作国王。』诸王子就各相谓说:『我坐的是第一座。』阿育王子说:『我现在坐在地上,我的座位为胜座,我当会作王。』

大王又对相师说:『请更为重观。』师又回报说:『在此里面,用上器,而上食的人,此人当会得王位。』乃至阿育王子曾作此念:『我有胜乘、胜座、胜食。』这时,大王观察诸王子之相完毕后,就回驾还宫。

那时,阿育之母,问阿育王子说:『谁当会作王呢?那位婆罗门又记说谁呢?』阿育王子启白说:『他说:上乘、上座、上器、上食的人,当会作为王的太子。我自见我,有了这些条件,当来定会作为国王。因为我以老象为乘,以地为坐,以素器盛食,以梗米杂酪饭为食。』

这时,那位婆罗门知道阿育王子当会作为国王,就屡次修敬其母。其母也重饷那位婆罗门,就便问说:『大王如驾崩后,谁当会继承王位呢?』相师回答说:『此事乃不可说的。』像如是的乃至问三次。相师说:『我当对妳说:妳要慎重,不可使他人知道:妳所生的此子,名叫阿育,就是此人是!』夫人白说:『我现在听到此语,欢喜踊跃。如果大王听到的话,就会对于师父您有所不生敬信。师父现在可回到您的住处,如果我所生之子作国王的话,师父当会得到一切的吉利,我会尽形寿供养您!』

这时,频头娑罗王所统治的边国-德叉尸罗造反。那时,大王曾对阿育王子说:『你带领四种兵众,去平伐那个边国。』虽然这样的交代嘱言,但是阿育王子将去讨伐时,都不与他兵甲。

这时,侍从就白王子说:『现在将去征伐那个边国,然而并没有军仗,怎么能够得以平定呢?』阿育王子说:『我如果能为国王,有其善根的果报的话。兵甲就会自然而来集。』当发此语之时,寻声而大地裂开,兵甲乃从地中出来。就率领这些四兵,去征伐那个边国。

这时,边国的诸国民众,听闻阿育王子之军队攻来,就整理道路,庄严城郭,执持吉瓶之水,以及种种的供养物,来奉迎王子,而作此言:『我们并不是要逆反,大王以及阿育王子,然而诸臣之辈,曾不利与我们,我们因此之故,才背违圣化的』。就用种种去供养王子,请王子们进入该城邑内。王子平定此国后,又使他去征伐佉沙国。

这时,有二位大力士为王子平治道路,推诸山石。又有诸天宣令此国而说:『阿育王子会当大王而统治此天下,你们不可兴起逆意。』那国的国王就因此而降伏。像如是的,乃至平定此天下,至于海际。

这时,修师摩王子出外去游戏,又遇逢一大臣,大臣不修礼法,王子就叫人打拍其身体。大臣作此念说:『这位王子还未得到王位,就使性如此,如果让他得到王位时,其气势就不可当的了。』又听闻阿育王子得天下,得坏五百大臣。我们应该相与而立阿育王子为王,以便领此天下。』

其次,曾遇德叉尸罗国反逆,诸臣就共议而说:『今修师摩王子去征伐。』国王也应允,就遂时起兵去征伐该国,然而却不能降伏该国。

这时,大王又得重疾,大王就对诸臣说:『我现在欲立修师摩为王,令阿育王子去征伐该国。』这时,诸臣因欲今阿育王子登王位之故,就用黄物涂在阿育王子的身体,以及颜与手脚,然后诸臣就白大王说:『阿育王子现在得染重病。』诸臣就庄严阿育王子,请至王所而说:『现在且暂时立此子为王,我们以后再慢慢的当立修师摩王子为王。』大王听此语后,非常的不喜,乃忧愁不乐,默然而不语。

这时,阿育王子心念口言而说:『我如果应该正得王位的话,则诸天自然会来,会以水灌我之头顶,会以素缯系在我首。』寻其声,而诸天即以水来灌在阿育王子之顶,也以素缯系在其首。这时,大王看见此相貌时极生愁恼,即便命终。

阿育王依礼法去殡葬其父王后,就立阿 楼陀为大臣。

这时,修师摩王子闻其父王崩背,现在又立阿育为国王,其心乃不能忍耐,即集诸兵,欲来伐阿育王。阿育王在四门中,二门安二位力士,第三门安大臣,自己则守在东门。

这时。阿 楼陀大臣,造机关木象,又作阿育王之像,像则骑象,而把它安置在于东门之外。又作无的火坑聚,而以物把它盖覆起来。等修师摩王子来时,阿 楼陀大臣就向修师摩王子说:『您如欲作王的话,现在阿育王正在东门,可以去伐他。如能捉得此王的话,自然能得作为大王。』这时,那位王子就趣往东门,就堕落于火坑,便告死亡。

那时,有一力士,名叫跋陀罗由陀(贤踊),闻说修师摩王子已终亡的消息后,就厌世,而带无量的眷属,在于佛法中出家学道。由于加行勤勉而精进之故,终于逮得漏尽,而成就阿罗汉道。

阿育王自此,则以正法去治化。这时,诸臣之辈,都以:『我们共同拥立阿育王的。』因此之故,都轻慢于阿育王,并不行君臣之礼。阿育王也自知诸臣都轻慢于他。

这时,阿育王故意对诸臣们说:『你们可以去摧伐会生花果之树,更植那些刺棘。』诸臣回答说:『未尝见闻过将华果之树却除,而植之以刺棘。我们所见过的都是除伐刺树,而换植能生果实之树。』乃至阿育王三次勅令伐树,也不见他们的回响。

那时,国王(指阿育王,以下同)忿怒诸大臣,就持利剑,杀死五百名大臣。又有一时,王曾带一些婇女眷属,出城外之园中去游戏,而看见一棵无忧树,其树正开敷着极为艳盛的华朵。王看见后说:『此华树和我同名』而心生欢喜。大王的形体丑陋,皮肤也粗涩,诸婇女们,内心都不爱王。由于憎恶大王之故,就用手去毁折这棵无忧华树。大王从睡眠中觉醒时,看见无忧树之华,狼藉在地上,心生忿怒,就系诸婇女,以火烧杀。大王所作的这些事,都是暴恶的行动之故,被人称做:『暴恶的阿育王。』(指未信佛前)

这时,阿 楼陀大臣白大王说:『大王不应作这种法。为甚么可以亲手去杀人,去杀死诸臣、婇女呢?大王现在应该立一位专门屠杀之人。如遇有应该斩杀的人,就交给他去处理。』大王因此,宣布要立一屠杀者。那个地方有一个山,其名叫做耆梨,山中住有一位织师家。织师有一孩子,也叫做耆梨,非常的凶恶,常槌打系缚小男小女,以及执捕水陆的众生,乃至拒逆父母。因此之故,世人都传其名叫做『凶恶的耆梨子。』

这时,大王的诸使者对他说:『你能够为王斩杀那些凶人吗?』他回答说:『一切阎浮提内有罪之人,我都能净除,何况这一方的凶人?』

这时,诸遣使们回去启白大王说:『我们已找到这种凶恶的人了。』大王说:『觅到而带来了么?』诸使就叫人去请他,他即回答说:『请小忍一些。让我告辞父母。』就去向其父母禀告上述等事。父母听后说:『孩子!你不应作这种事。』像如是的三次勅令其子。其子就起不仁之心,就将其父母杀害后,然后去报到。

诸使问他而说:『为甚么经过这么久,而不速来呢?』这时,那位凶恶者就其说经过的上事。诸使者就将这些事其启大王。大王即勅令他而说:『我所有的罪人,事应至死,你当知道!』他启王而说:『请为我盖一舍宅。』王乃至为他盖造房屋宿舍。其舍极为端严,唯开一个门,门也极为精严。在于其中间,曾作治罪之法,罗列其一一,状有如地狱,其狱极为胜好。这时,那凶人启王说:『我现在要向大王您请一个愿,如人进入此中的话,就不允其再出去。』王回答说:『照你所乞之愿,当给与你!』

这时,那位屠主,曾往诣寺中,听诸比丘们说地狱等事。有一位比丘为他讲地狱经:『如有众生,转生地狱的话,地狱就会执捉那位罪人,用热铁之钳,去钳开他的口,以热铁丸放入其口内。其次乃用融铜去灌入其口。又有用铁斧斩截其体,又有用杻械枷 检系其身。又有用火车炉炭,又有用铁巷镬,又有用灰河,又有用刀山剑树,都其如天的五使经里所说的。那位屠主其闻比丘说这些事后,就关闭他的

住处,其所作的治罪之法,都彷照比丘们所说的,而按此法去治罪人。

又有一时,有一位行商的商人,带其妇人进入于大海,在海中行船时,其妇人便生一子,名叫为海。像如是的在于海中的工作,经过十余年,都采诸重宝,回到其故乡。然而在道中,值遇五百名贼盗,将商主杀死,而夺其宝物。

那时,商主之子,见其父被伤死,以及失去了宝物,就厌世间之苦之故,在于如来法中,去出家学道,远离其本土,而游行于诸国,依次而到了巴连弗邑。在此过夜后,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次第乞食,误入于屠杀之舍宅当中。

这时,那位比丘,遥见舍内,见有火的车、炉中之炭等,治诸众生等物,有如在地狱中,寻生恐怖,衣毛都竖立起来,便欲逃出其门。这时,那位凶恶的,就去捉住那位比丘而说:『进入此中的人,并没有人能够得出,你现在必定死在这里。』比丘听其所说,心生悲毒(非常的悲伤),泣泪满于双目。凶主就问他说:『你为甚么像小儿的啼哭呢?』

那时,比丘用偈回答说:

我不恐畏死 志愿求解脱 所求不成果 是故我啼泣

人身极难得 出家亦复然 遇释师子王 自今不重覩

(我并不是恐怖死亡之事,我乃志愿求得解脱,然而所求的,还不能成果,因此之故,我才会啼泣的。)

(人身极为难得,能够出家之事,也是同样的。我既幸遇释教如狮子王,然而从今以后,不能再重见佛教了。)

那时,凶主对比丘说:『你现在必死,还有甚么忧恼呢?』比丘又用哀言回答说:『求你允我少时的生命,延至一个月?』那位凶主不核准。像如是的日数渐减,止于七天,凶主就允许他。

这时,这位比丘知道将死不久,就勇猛精进,坐禅息心,然而还不能得道。到了第七天,那时,王宫内之人,有事必死之罪,就送去交付那凶恶之人,令治该女人之罪。凶主就将该女人放在石臼中,用杆捣她,使她成为碎末。

这时,那位比丘看见此事,就极为厌恶此身而说:『呜呼!苦哉!我将于不久之后,也当会如此!』他说偈而说:

呜呼大悲师 演说正妙法 此身如聚沫 于义无有实

向者美女色 今将何所在 生死极可舍 愚人而贪着

系心缘彼处 今当脱 木 令度三有海 毕竟不复生

如是勤方便 专精修佛法 断除一切结 得成阿罗汉

(呜呼!大悲的本师-演说正妙之法!说此身乃如聚泡沫一样,究竟其义并没有实在之物。从来为美女而有艳色,现在到那里去了呢?生死本来极为简单,而可以舍弃的,然而愚痴之人却会贪着而依依不舍。)

(应系心而缘于彼岸之处,现在应当脱离 木,使其能渡过三有的苦海,而毕竟不再轮回转生。)

(比丘就是如是的勤勉而方便,而专心一意的精修佛法,终于断除一切的结缚,而得成阿罗汉果。)

这时,那位凶恶之人对于这位比丘说:『期限已尽了。』比丘问说:『我不了解你所说的。』那位凶恶人回答说:『先前期约宽限你再活七天,现在既已届满七天了。』比丘就以偈回答说:

我心得解脱 无明大黑闇 断除诸有盖 以杀烦恼贼

慧日今已出 鉴察心意识 明了见生死 今者愍人时

随顺修圣法 我今此身骸 任尔之所为 无复有吝惜

(我的心已得解脱无明的大黑闇。已断除诸有之盖,而以杀灭烦恼之贼!慧日现在已经出现,而能鉴人的心意识,而明白的彻见众生的生死。现在为怜愍他人之时,随顺而修圣法。我现在的此身骸,可任尔之所为,不会再有吝惜的了!)

那时,那位凶主就执拿那位比丘,放在于铁镬的油中,加足了薪火。其火却燃烧不起来。假使燃烧,也热不起来。凶主见火不烧燃,就打拍使用人一番,而亲自燃火,火即猛盛起来。经过一段时间,打开铁镬之盖一看,则看见那位比丘在铁镬中坐在莲华的上面。凶主乃生希有之心,而将此事启禀国王。国王便庄严其驾乘,率领很多臣从,来看那位比丘。

这时,那位比丘,知道将调伏大王之时间已到,就把身升上虚空,有如雁王。又示现种种的变化,都如偈内所说的:

王见是比丘 身升在虚空 心怀大欢喜 合掌观彼圣

我今有所白 意中所不解 形体无异人 神通未曾有

为我分别说 修习何等法 令汝得清净 为我广敷演

今得胜妙法 我了法相已 为汝作弟子 毕竟无有悔

(大王看见这位比丘之身升在虚空中的情景后,心怀大欢喜,就合掌而观仰那位比丘圣者。)

(大王说:『我现在要请问您!我的内心所不能了解的事。为甚么您的形体并没有异于人,而却能有这种未曾有的神通变现呢?请为我分别详细解说,到底是修习甚么法,使您能够得到清净的呢?请为我广开敷演,使我能得胜妙之法。我如了解法相之后,就会作您的弟子,绝对不会反悔的!』)

这时,那位比丘,曾作此念:『我现在调伏这位大王的话,就有很多人会被其所导引,而摄持佛法。当会广大的分布如来的舍利,安乐算不尽的众生。会在此阎浮提,尽使民众信仰三宝。』

由于此因缘之故,就自显其德,而为王说偈而说:

我是佛弟子 逮得诸漏尽 又复是佛子 不着一切有

我今已调伏 无上两足尊 息心得寂静 生死大恐怖

我今悉得脱 永离三有缚 如来圣法中 获得如是利

(我是佛的弟子,已经逮得诸漏已尽的果位。又是佛子之故,已不着于一切有。我现在已经调伏,是无上的两足之尊〔指阿罗汉果之人天之最尊〕。已息心而得寂静的境界。对于生死的大恐怖等事,我现在都已得解脱,永离于三有之系缚。我乃在如来的圣法当中,获得如是之法利的!)

这时,阿育王听闻那位比丘的演说之后,就对于佛陀生大敬信,就又白那位比丘说:『佛陀未灭度时,对我怎样的记说(预言)呢?』比丘回答说:『佛陀记说大王您是这样的:在我灭度后,经过百岁之时,在于巴连弗邑(华氏城),有三亿(三十万)之家户。那个国家有一位大王,名叫阿育,当会统治此阎浮提,而为转轮王,会以正法去治化。又会广布我的舍利,在于阎浮提,建立入万四千塔。佛陀就是如是的记说大王您的。然而大王您现在却造此大地狱,杀害算不尽的民众。大工您现在应该慈念一切众生,布施无畏,使民众能得安隐。因为佛陀之所记说大王,乃要大王当如法修行!』

并说偈说:

当行哀愍心 莫恼诸群生 当修习佛法 广布佛舍利

(应该要发起哀愍之心,不可以恼害诸众生。当应修习佛法,广布佛的舍利。)

这时,阿育王对于佛陀之所教诫,极生敬信之心,就合掌而向比丘作礼,而说:『我得过大罪,现在向比丘歼悔!我所作的一切,都非常的不对。我愿为佛的弟子,请受我歼悔!舍心而不再责备!我这位愚人,现在要扳命于佛法!』而说偈说:

我今皈依佛 无上胜妙法 比丘诸众尊 我今尽命皈

我今当勇猛 奉受世尊勅 于此阎浮提 普立诸佛塔

种种诸供养 悬缯及幡幢 庄严世尊塔 妙丽世希有

(我现在要皈依佛陀,对于无上的胜妙之法,以及比丘诸众尊,我现在要尽寿命去皈依。我现在当会勇猛,而奉受世尊的勅令,在此阁浮提普立诸佛之塔。用以种种的诸供养。也会悬缯彩,以及幡幢,去庄严世尊之塔,使其微妙端丽,为世间所希有的!)

这时,那位比丘度阿育王后,就乘空而化逝。

这时,大王将从地狱出来时,凶主就白王说:『大王!您不能再得出去了!』大王说:『你现在欲杀我吗?』凶主说:『是的』。大王说:『到底是谁先入此里面的呢?』回答说:『是我啊!』大王说:『如果是这样,你就先应取死!』于是,大王就勅人,将这位凶主放在胶舍里,放火把它烧掉。又勅令毁坏此地狱,布施众生无畏!

这时,大王欲建佛陀的舍利塔,就率四兵众,到了王舍城,取出阿阇世王所建立的佛塔中的舍利。把舍利迁出后,又修治该塔,和本来没有异。像如是的取出七佛塔中的舍利,到了罗摩林中。这时,诸龙王曾率引大王进入龙宫中。大王就向龙索其舍利回去供养,龙就给他。然后大王就从那里出来。如偈所说如下:

罗摩罗村中 所有诸佛塔 龙王所奉事 守护而供养

王从龙索分 诸龙开塔与 即持此舍利 渐进于余方

(在罗摩罗村中的所有的诸佛塔里的舍利,乃为龙王所奉事,所守护,所供养的。是为大王从诸龙之处索求分赐舍利时,诸龙则开塔而给与。王就将这些舍利持回,而渐进的广布于余方。)

这时,大王曾作八万四千个金银、琉璃、颇梨之箧,来盛佛的舍利,又作八万四千的四宝瓶,来盛此箧。又作算不尽的百千的幡幢伞盖,使诸鬼神各持供养舍利之具。并勅诸鬼神而说:『在阎浮提,至于海边,所有的城邑聚落,满一亿(十万)家的话,就为世尊建立舍利塔。」

这时,有一国家,名为德叉尸罗,有三十六亿(三百六十万)家,那个国家的人,曾语鬼神说:『给我们三十六箧的舍利,以便盖立佛塔。』大王就作方便,将国中人少的,就使其分给与他,使满其家数,而建立为塔。

这时,巴连弗邑有一位上座,名叫耶舍,大王就诣其处,白上座而说:『我欲在于一日当中,建立八万四千栋佛塔,遍满于此阎浮提。我的意愿就是如此。如偈赞说:

大王名阿育 于先八塔中 各取其舍利 于此阎浮提

建立诸佛塔 八万及四千 纵广殊妙胜 一旦都使毕

(大王名叫阿育王,在于从前所盖的八塔里面,各取出里面所藏的舍利,而在于此阁浮提,建立诸佛之宝塔,计为八万四千栋,纵广都非常的殊胜微纱,在一日间,都使其统统完成〔石柱勅丈塔〕。)

这时,那位上座白大王说:『善哉!大王!此后十五日,月食之时,令此阎浮提建立诸佛的宝塔!』像如是的,乃至在于一日之中,建立八万四千的宝塔。世间的民众,都起无量的庆幸之心,共号名叫:『法阿育王!』如偈赞说:

王圣种孔雀 安乐世间人 于此阎浮提 建立胜妙塔

本名为恶王 今造胜妙业 共号名法王 相传至于后

(孔雀圣种的大王,为了安乐世间的人,乃在于此阎浮提建立了胜妙的舍利宝塔)。

(他本来名叫恶王,然而现在因为建造胜妙之业之故,共号名叫法王〔以正法治化的国王〕,相传至于未来。)

大王既建立八万四千塔后,就欢喜踊跃,曾率领群臣,住诣鸡雀精舍,去白耶舍上座而说:『是否还有比丘,被佛所授记,当作佛事吗?如有,我将往诣彼所,去供养恭敬。』

上座回答说:『佛陀将临般涅槃时,曾降伏阿波罗龙王、陶师旃陀罗、瞿波梨龙。到了摩偷罗国时,告诉阿难说:在我般涅槃后,百年之中,当会有长者,名叫瞿多,其子名叫优波崛多,当会出家学道,以无相佛,而教授他人,是最为第一的比丘,当会大作佛事。』

佛陀又告诉阿难说:你遥见那边的山吗?阿难白佛说:看到了,世尊!佛陀就告诉阿难说:此山名叫优留曼荼。这里有一个阿兰若之处,名叫那荼婆低,是随顺于寂静的地方。』有偈赞说:

优波崛比丘 教授最第一 名闻振四方 最胜之所记

于我灭度后 当得作佛事 度诸众生类 其数无有限

(优波崛多比丘,乃教授为第一的比丘。他的名闻,乃振动于四方,为最优胜的世尊所记说的:当我灭度后,当得会作佛事,会度诸众生类,其所度的众生之数并没有限量。)

这时,大王问上座说:『优波崛多尊者,现在已诞生出现在世间了么?』上座回答说:『已经出现在于世间,而出家学道后,已经降伏诺烦恼,是一位阿罗汉。和诸无量的比丘眷属,计为一万八千人,住在于优留曼荼山中的阿兰若之处。为了哀愍众生,如佛说净妙之法那样,广度算不尽的诸天及人,使他们入于甘露之城内。』大王听后,欢喜踊跃,就勅令群臣,速办庄严的驾乘,率领无量的眷属,往诣那个地方,去修敬供养优波崛多。

这时,大臣禀白天王说:『那位圣者既在我们的王国,就应该遣信去奉迎他,他自当会来。』大王答臣说:『不应该遣信到那里,应当自往,不可叫他到这里来』。而说偈说:

汝得金刚舌 那能不断坏 谏我莫往彼 亲近田舍人

(你已得到如金刚之舌头,那里不会断坏他人之主张呢?你谏我不可以到那边去求教,不可去亲近田舍郎吗?)

大王即遣信,到那位尊者之处,信中说:『某当会来尊者之处!』这时,尊者曾经思惟说:『如果大王到这里来的话,就会率领很多的将从(先导后从诸军兵)一同而来,就会受到诸大苦恼,会普遍的杀害微虫,聚落人民也会受殃。』作此念后,就回答使者说:『我当会亲自往诣王所。』这时,大王听闻尊者要自来之事后,非常的欢喜踊跃,就自摩偷罗国至于巴连弗邑的中间,开安舟航,在舟航上面,悬诸幢幡审宝盖。

这时,尊者优波崛多,愍念阿育王之故,就带一万八千位阿罗汉众(众多的阿罗汉),随着水路,径至于王国。这时,国中之人启白大王说:『优波崛多和其随从的一万八千位比丘都来了。』

大王听后,非常的欢喜踊跃,就脱掉价值千万的璎珞,授与报信的人。大王就率领诸大臣眷属,出王宫,而到了尊者住锡之处,作下食(点心)五体投地,向他作礼,然后长跪合掌,而作此言:『我现在虽领有此阎浮提,接受王位,也不以为喜,今天能拜见尊者,才觉得真正的跃踊无量。如来的弟子,乃能如是,有如亲亲佛陀一样!』就说偈说:

寂灭已度世 汝今作佛事 世间愚痴灭 如日照佛世

为世作导师 说法中第一 众生可依怙 我今大欢喜

(您已寂灭而度过一切生死的苦恼,您现在能作佛事度化众生。世间的愚痴已消灭,犹如佛日普照于世间。为了世间,而作为世间的导师,说法中最为第一。众生有得依怙的了。因此,我现在非常的欢喜!)

这时,大王勅令使者宣布全国而说:『尊者优波崛多比丘,现在来到我国!』像如是的唱偈而说:

欲得富贵者 远离贫穷苦 常处天上乐 解脱涅槃者

当值优波崛 修敬今供养 未见诸佛者 今观优波崛

(如果欲得富贵,希望远离贫穷之苦,想能常处于天上之快乐,愿得解脱而证涅槃的话,当去值遇优波崛多尊者,去向他修敬,现在就应去供养!而未曾拜见诸佛的人,现在应去覩见优波崛多尊者〔拜见这位尊者和诺佛都一样〕。)

这时,大王严饰国界,平治道路,悬挂缯彩的幡盖,烧香散花,以及诸伎乐。全国的人民都出来奉迎优波崛多尊者,供养恭敬这位尊者。

那时,优波崛多尊者白大王说:『大王!您应该用正法去治化世人,去哀愍众生。三宝乃难以得遇的,对于三宝中,要供养恭敬,修念赞叹,广为人说。为甚么呢?因为如来、应供、等正觉,乃如实而知人,如实而见人,常为记说:我的正法,都寄托在于国王,以及我的比丘僧等人的身上。」而说偈说:

世雄人中尊 正胜妙大法 寄付于大王 及我比丘僧

(世雄、天人中之最尊-佛陀,将正胜微妙的大法,寄托在于大王,以及我的比丘僧等人的身上。)

这时,大王白优波崛多尊者说:『我已建立正法』。而说偈说:

我已造诸塔 庄严诸国界 种种兴供养 幡幢及诸宝

广布佛舍利 遍于阎浮提 我兴如是福 意愿悉已满

自身及妻儿 珍宝及此地 今已悉舍施 供养贤圣塔

(我已经建造很多的宝塔,庄严诸国界,兴办种种的供养事,如幢幡,以及诸珍宝等是。也广布佛陀的舍利,遍及于阎浮提。)

(我兴办如是的福田,意愿已满足了,我自身,我的妻儿,和珍宝,以及此土地,现在都已舍施去供养贤圣之塔了!)

这时,优波崛多尊者赞叹大王说:『善哉!善哉!大王应行如是之法。』而说偈说:

舍身及财命 世世无所忧 受福无有穷 必得无上觉

(舍身以及财命,则世世不会有忧苦,所受的福报,乃为无穷无尽,同时,也必能得证无上的正觉。)

这时,大王请优波崛多尊者进入城内,而敷设种种之座,请尊者就座。众僧则安排在于鸡雀精舍。大王曾向尊者说:『尊者的颜貌非常的端正,身体也非常的柔软。而我的形体丑陋,肌肤也粗滥』。尊者则说偈说:

我行布施时 净心好财物 不如王行施 以沙施于佛

(我在实行布施时,都以净心为好财物。这都不如大王您所行过的布施-以沙奉施于佛!)

这时,大王用偈报告而说:

我于童子时 布施于沙土 今获果如是 何况余妙施

(我于过去世,在于童子时,曾用沙土布施供养佛陀。现在就能获得如是的果报,何况其余的妙施呢?)尊者又用偈赞叹而说:

快哉善大王 布施诸沙土 无上福田中 植果无穷尽

(令人快哉啊,行善的大王您!布施而用诺沙土,乃为无上的福田中,所植的果报,可说是无穷无尽!)

这时,阿育王告诸大臣说:『我用沙布施于佛陀,获得的果报,有了如是之大。我怎么不会修敬于世尊呢?』(绝对会继续修敬供养世

尊的。)大王又白优波崛多尊者说:『尊者!请提示我,有关于佛迹。如佛说法、游行处所等处,当会前往去供养礼拜,为诸后世的众生。摄受善根。』大王以偈而说:

示我佛说法 诸国及住处 供养当修敬 为后众生故

(请指示我,有关于佛陀曾经说法过的诸国,以及佛陀所住过的地方。我将去供养,去修敬,都为将来的众生的福田之故。)

尊者说:『善哉!善哉!大王您能发如是的妙愿!我当会提示大王您想知的处所,为后来的众生之故。』

这时,大王率领四种军兵,以及带些种种供养所需的香华、幡幢,和诸伎乐,便跟尊者出发而去。尊者到了隆频林(蓝毘尼园,佛陀诞生处。佛母拟回娘家生产,路经此园而生太子),说此处就是如来的诞生地,而说偈说:

如来初生处 生时行七步 顾视诸四方 举手指天上

我今最后生 当得无上道 天上及于人 我为无上尊

(此是如来初生的地方。诞生时,曾行七步,遍视四方。左手指天上,右手指地下,而说:此生是我最后的生死,我当会得证无上之道。天上,以及人们,我为最上之尊!)

这时,大王五体投地,供养礼拜,即立佛塔。尊者白王说:『大王!您欲见诸天拜见佛陀的诞生时,行七步之处吗?』大王白言说:『愿乐欲见!」

这时,尊者举手,指着摩耶夫人(佛的生母)所攀的树枝,而告诉那树神说:『树神!现在显出来吧:可使大王看见,而生大欢喜。』寻声即看见树神住在于尊者的身边,而作此言:『有甚么教勅吩咐吗?我当会奉行!』尊者对王说:『此神曾经看见佛陀诞生时的一切。』

大王就以偈问树神说:

汝见严饰身 生时青莲华 足行于七步 口中有所说

(您看见太子严饰之身,诞生时,脚踏青莲花,足行七步。而口中所说的是甚么呢?)

树神用偈回答说:

我见相好身 生时二足尊 举足行七步 口中有所说

于诸天人中 我为无上尊

(我看见佛陀相好之身,诞生时的两足尊,举足而行七步,口中曾有所说:在诸天人中,我为无上之尊)。

这时,大王又问树神说:『佛陀诞生时,有甚么瑞应吗?』树神回答说:『我不能宣说当时的妙胜等诸事。我现在可以说其中的少部分:

光明能彻照 身体其相好 令人喜乐见 感动于天地

(佛陀诞生时,其光明能彻照诸处,其身体具备三十二相好,令人欢喜乐见。而感动了天地!)

这时,大王听树神所说,而欢喜,就布施十万两珍宝后,离去。

尊者又引大王入城内(迦毘罗城),而说:『这个地方就是菩萨现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庄严其体,如紫磨金色之处。』这时,大王向该处作礼,兴办种种的供养。

尊者又引大王到了天寺中(天杞,祀天之庙),对王说:『太子诞生时,叫他向那位天神敬礼。这时,诸神还而都来礼拜菩萨(指太子)。这时,诸民众就为这位诞生于世间的菩萨(指太子)立一个名:这位就是天中之天!』这时,大王又用种种去供养。

尊者又引大王有所示处,而向大王说:『此处为父王将菩萨请示于诸婆罗门(指阿私陀仙),瞻卜太子的相德如何之处。』大王又用种种去供养。

尊者又提示而说:「此处为菩萨的学堂,此处为学乘象之处,此处为学乘马、乘车、弓弩等,像如是的学一切技术之处。此处为菩萨治身,此处为菩萨六万夫人游戏之处。又菩萨乃于此处看见老、病、死等人。此处为菩萨坐阎浮提树下,坐禅而得离欲,树影不离开其身,父王向其作礼之处。此处为菩萨率百千天神出城而去的地方。此处为菩萨舍脱身上之璎珞,给与车匿(马夫),叫他牵马远国之处。」而说偈说:

菩萨于此处 脱璎珞及冠 授与于车匿 遣马还于国

独行无有侣 便入学道山

(菩萨在于这里,脱掉他身上的璎珞,以及其冠(帽),而将这些珍物统统赐与其马夫-车匿,叫他牵马回到迦毘罗国去。菩萨至此,则独自一人,并没有其它的甚么伴侣,便入于学道之山〔学道之处〕。)

又这里乃菩萨从猎师换过袈裟衣,然后披此衣而为出家人的。此处则为仙人所稽请之处,此处为瓶婆沙罗王欲与菩萨半个国家之处,此处为请问优蓝弗(郁头蓝弗)仙人之处,此处为菩萨六年苦行之处。』如偈所说如下:

苦行于六年 极受诸苦恼 知此非真道 弃舍所习行

(在这里苦行六年,其间极受种种身心的苦恼。最后,觉知这种苦行并不是真正之道,就放弃其所学习的苦行。)

此处为二位牧女,将乳鹿奉献给菩萨之处。如偈所说:

大圣于此中 受二女乳糜 从此而起去 往诣菩提树

(大圣在这里,接受二位牧女所献的乳糜。从此以后,则直往而去,将到菩提树下。)

此处为迦梨龙王赞叹菩萨之处。如偈所说:

此处迦梨龙 赞叹于菩萨 当随古时道 证无上妙果

(这里就是迦梨龙王赞叹菩萨,而说:『当应随顺古时之道,以证无上的妙果!』)

这时,大王向尊者启问而说偈说:

我今欲见龙 彼龙见佛者 从此趣菩提 证得胜妙果

(我现在欲拜见那位龙王,那位见过佛的龙王。菩萨从此趣向于菩提,而证得胜妙之果。)

这时,尊者用手指向龙宫,而语说:『迦梨龙王!你曾拜见过佛陀,现在当现身出来』!这时,龙王寻声即出现,住在于尊者之前,合掌而白尊者说:『有甚么教劫吗?』尊者对大王说:『这位龙王拜见过佛,赞叹过如来。』

这时,大王合掌向龙王,而说偈说:

汝是金刚身 我师无俦匹 面如净满月 为我说彼德

十力之功德 往诣道场时

(听说你曾经拜见过金刚身-我的大师无人能与他俦匹者。颜面有如洁净的满月的菩萨。请你为我说菩萨具有之十力的功德,将往诣道场之时的情景!)

这时,龙王用偈回答而说:

我今当演说 足践于地时 大地六种动 光耀倍于日

遍照三千界 而趣菩提树

(我现在当演说:那时的菩萨脚践于地时,大地就有六种的震动。其光耀乃加倍于太阳,而遍照于三千大千的世界。从此,而趣向于菩提树下。)

这时,大王乃如是的到处都设种种的供养,以及建立塔庙。

这时,尊者引导大王到了道树之下,对大王说:『在此树下,菩萨摩诃萨,曾用慈悲三昧之力,去破除恶魔的兵众,而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而说偈说:

牟尼牛王尊 于此菩提树 降伏恶魔军 得胜菩提果

天人中特尊 无能与等者

(牟尼如牛王之圣尊,在此菩提树的树下,降伏恶魔的兵众,而得证胜妙的菩提之果,而为天人中的特尊,没有人能与他相匹等的!)

这时,大王乃舍弃了算不尽的珍宝,作种种的供养,以及盖大塔庙。

尊者又说:『此处为四天王各执一钵,奉上于佛,而合于一钵。在此处接受面买客的兄弟所奉献的诸饭食。此处为如来成道后,往诣波罗 国之时,阿时婆外道问佛之处。此处为仙人住处之园之鹿野苑,如来就是在于此处为五比丘三转十二*轮之处。』而说偈说:

此处鹿野苑 如来转*轮 三转十二行 五人得道迹

(此处就是仙人住处鹿野苑,如来乃在于此处初转*轮。经三转四谛计为十二行之*轮。五比丘就是在于此地得到道迹的。)

这时,大王在此处兴办种种的供养,以及建立塔庙。

『此处为如来度优楼频螺迦叶等仙人(三迦叶兄弟计一千名弟子)转入于佛道之处。此处为如来为瓶婆沙罗王说法,王则因之而见真谛,以及算不尽的民众、诸天得度之处。此处为如来为天帝释说法,帝释天及八万的诸天得以入道之处。此处为如来示现大神力,作种种的变化之处。此处为如来至于天上,为母说法,率算不尽的天众,下于人间之处。』

大王,于是,又作种种的供养,以及建立塔庙。

这时,尊者对阿育王说:『我们到鸠尸那竭国去吧!』到后,向大王说:『此处为如来具足而作完佛事后,入于无余的般涅槃,而般涅槃(入灭、圆寂)之处。』而说偈说:

度脱诸天人 修罗龙夜叉 建立无尽法 佛事既已终

于有得寂灭 大悲入涅槃 如薪尽火灭 毕竟得常住

(如来在世,曾经度脱诸天、人类、修罗、龙王、夜叉等众生,而建立无尽之法。佛事既作完毕,对于有,而得寂灭,而起大悲,而入于涅槃。有如薪尽而火灭那样,毕竟得常住。)

这时,大王听此语后,由于一时悲伤,而忧恼迷闷,而擗倒在地。这时,诸臣们,就用水去洗大王的心面,经过很久,才得稣醒过来,而啼泣涕流!像如是的,乃至兴办种种的供养,建立大塔庙。

这时,大王又白尊者说:『我还有意愿,我欲得以拜见佛陀的诸大弟子,受佛之所记说的圣者,欲供养他们的舍利。愿尊者提示其处。』这时,尊者白大王说:『善哉!大王!能发起如是的妙心!』

这时,尊者乃引导大王到了舍卫国,进入祇桓精舍,用手指塔而说:『这是尊者舍利弗之塔,大王应当供养。』大王说:『他有甚么功德呢?』尊者说:『他是第二位的法王,能随佛转*轮。』而说偈说:

一切众生智 比于舍利弗 十六之一分 以除如来智

如来转*轮 是则能随转 彼有无量德 谁复能言说

(一切众生的智慧,比较舍利弗起来,只占其十六分之一分,除了如来之智能者外。)

(如来在世,大转*轮时,他是能随佛转*轮的一位〔助佛说法,度化众生〕。他有无量的福德,无论谁,都不能尽说的。)

这时,大王大生欢喜,就施舍十万两珍宝,供养其塔,而说偈说:

我礼舍利弗 解脱诸恐怖 名称普于世 智慧无有等

(我现在要礼拜尊者舍利弗!能解脱诸恐怖,其名称普闻于世间,其智慧,无有人能与之相匹等!)

其次,又示大目揵连之宝塔而说:『大王应该供养此宝塔。』王又问说:『他有甚么功德呢?』尊者回答而说:『这位是神足通第一。他能以足指践地,地即震动,至于天宫,能降伏难陀、跋难陀等龙王。』而说偈说:

以足指动地 至于帝释宫 神足无与等 谁能尽宣说

二龙王凶暴 见者莫不怖 彼于神足力 降伏息瞋恚

(这位尊者能用其足指踏地,而使大地震动,而其震动乃至于帝释天的天宫。他的神足通,实没有人能与其相匹等。此事谁能将它彻底讲宣尽说呢?)

(难陀、跋难陀二位龙王,其性本很凶暴,看见过的人,没有不起恐怖惊惶的,然而这位尊者却能以神足之力,去降伏这二位龙王,使他们的瞋恚都能息灭。)

这时,大王乃舍弃了十万两珍宝,来供养此宝塔。同时以偈赞说:

神足中第一 离于老病死 有如是功德 今礼目揵连

(在神足通里排名为第一,已离于生老病死等轮回苦恼,有了如是的功德,现在我要敬礼目揵连尊者您!)

其次,又提示摩诃迦叶的宝塔,而向大王说:『这是摩诃迦叶的宝塔,应当要供养礼拜』。大王问说:『他有甚么功德呢?』回答说:『他乃为一位少欲知足,头陀第一的尊者。如来在世时,曾布施他以半座〔和佛乎坐〕,以及布施佛陀所穿的僧伽梨衣(大衣)给他。是一位愍念众生,兴立正法的尊者。』即说偈而说:

功德田第一 愍念贫穷类 着佛僧伽梨 能建于正法

彼有如是德 谁能其宣说

(他为功德福田中的第一尊者,都愍念贫穷这一类的众生。穿佛所施赐的僧伽梨〔大衣〕,能建立佛教的正法。他有如是的福德,谁能把他的功德统统说的完呢?)

这时,大王乃舍弃十万两的珍宝,供养此塔,也用偈赞叹而说:

常乐于寂静  依止林薮间  少欲知足富  今礼大迦叶

(这位尊者都常乐在于寂静的地方,都依止在于林数中间。富于少欲知足的头陀行,我现在要礼拜大迦叶尊者您!)

其次,又提示薄拘罗尊者的宝塔而说:『这就是薄拘罗尊者的宝塔,应该要供养。』大王问而说:『他有甚么功德呢?』尊者回答说:『这位尊者乃无病第一,乃至不为他人说一句法,都寂然无言。』大王说:『以一钱去供养他。』诸臣白王说:『功德既然平等,为甚么在此只供养一钱呢?』大王对他说:『且听吾说』,就说偈而说:

虽除无明痴 智慧能鉴察 虽有薄拘名 于世何所益

(这位尊者虽已灭除无明愚痴,虽然有智慧能鉴察一切,虽然有薄拘罗之名〔善容〕,然而对于世间,有甚么利益呢?)

这时,大王布施出去的那一钱,又回到大王之处。这时,诸大臣们,看见这种稀有之事,乃异口同音的赞叹溥拘罗尊者而说:『呜呼!尊者!少欲知足,乃至不须要一个铜钱。』

又提示阿难尊者之宝塔,而向大王说:『这就是阿难的宝塔,应当供养。』大王说:『他有甚么功德呢?』回答说:『此人就是奉侍佛陀的佛陀的侍者,为多闻第一,而撰集佛经的尊者。』而说偈说:

奉持牟尼钵 念至能决断 多闻之大海 辩才柔软音

能悦天人众 善知三佛心 一切悉明了 功德之宝箧

最胜所称叹 降伏烦恼诤 如是等功德 应当修供养

(都护持牟尼的宝钵,有念慧至于能决断。其多闻有如大海,有辩才,而又发出柔软的声音,能使天人都喜悦。善知三佛陀〔正觉〕之心,一切都明了,可说就是功德的宝箧。为最胜之世尊所称叹,能降伏烦恼之诤!像如是的功德,应当要修供养!)

大王就舍弃百亿两〔算不尽〕的珍宝,去供养其宝塔。

这时,诸臣白王说:『为甚么在于此处所布施供养的财物都胜过于前面几位尊者之宝塔呢?』大王说:『且听我所说我内心为甚么会这么作?』而说偈说:

如来之体身 法身性清净 彼悉能奉持 是故供养胜

法灯常存世 灭此愚痴冥 皆由从彼来 是故供养胜

如大海之水 牛迹所不容 如是佛智海 余人不能持

唯有阿难尊 一闻悉受持 终无忘失时 是故供养胜

(如来之体身,乃为法身,其性为清净。这位尊者都能奉持,因此之故,我要以最胜的供养去供养他。)

(能使法灯恒常的存在于世间,而使此世间灭除愚痴的暗冥,都是由于他而来,因此之故,我要为他作最胜的供养)。

(犹如大海之水,乃为牛迹所不能容纳那样,像如是的佛陀的智海,乃其它的人不能受持的,唯有阿难尊者,一闻就能统统受持,始终不会有忘失之时,因此之故,我要以最胜的供养去供养他。)

那时,大王作如是的种种供养后,向尊者合掌而作此言说:

我今受此形 不复负此身 修无量功德 今为人中主

我今取坚实 造立诸塔庙 庄严在于世 如星庄严月

奉佛弟子法 应行诸礼节 我今悉已作 稽首尊者足

蒙尊者恩力 今见胜妙事 决获大善利 从是分别法

(我现在转生为人,而受此身形,并不再辜负了此身了。我修无量的功德,而今能为人中之主人。我现在取坚实之法,而造立诸搭庙,庄严而屹立在于世间,有如众星之庄严月亮一样。)

(敬奉佛陀的弟子之法,应行的诸礼节,我现在都已如仪而作,现在要稽首尊者您的双足。因为承蒙尊者您的恩德之力,现在才能见到这些胜妙之事。而能因之而快获大善利,从此分别之法。)

那时,大王供养上述种种之事后,恒常的偏好于菩提道场之树。他已知道在此树下,如来乃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的。大王因此,用世间希有的珍宝,去大作供养之事,而供养该菩提树。

这时,大王的夫人,名叫低舍罗絺多。这位夫人曾作此念:『大王平时都极爱念我,我也很爱念大王,大王现在却舍弃我而持诸珍宝去菩提树间。我现在应作方便,杀伐这棵菩提树。此树既被我伐除而枯死的话,树叶便会凋落,大王就不会再到那边去。这样,则大王就能与我常相娱乐。』就传唤咒师,问咒师说:『你能杀伐菩提树吗?』咒师回答道:『我会的!如赐与我千两金钱,即可以履行其事。』

这时,夫人就给与他千两的金钱。咒师即往菩提树间,用咒去咒树,用綖去系在树身。这时,该树就渐渐的枯萎,树叶即全部萎落。树还未枯死,而其树叶先凋落耳。看这情形,就回宫去自夫人而说:『应该再用热乳浇树,就可使树枯死。』夫人就白王说:『我现在欲用乳去供养菩提树。』大王说:『随卿之意愿就是了!』像如是的乃至用热乳去浇树,树即枯燥。

这时,诸夫人白王说:「菩提树已忽然枯死,叶叶都凋变而落下来。」说偈而说:

如来所依树 名曰菩提者 于是得正觉 具足一切智

大王今当知 是树今枯死 叶色亦变异 不知何以故

(如来在世所依之树,名叫菩提之树。如来乃在此树下得到正觉而具足一切智的。)

(大王您现在应该要知道,此树现在已枯死了,树叶之色都变异了,不知道为甚么缘故啊?)

这时,大王听到此语后,就迷闷而擗倒在地上,众人就用冷水去浇王的心面。经过很久才稣醒过来,就便泣泪而说:

我见菩提树 便见于如来 今闻彼树死 我今亦随没

(我拜见菩提树,便是拜见如来一样。现在听闻该树已死,我现在也要隐没了。)

这时,他的夫人看见大王忧愁不乐,就白王说:『大王!且勿忧恼,我当会喜悦大王您的心!』大王说:『如没有那棵菩提树的话,我的生命也会没有了。因为如来乃在于那棵树下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的,那棵树既然没有了,我为甚么还要活呢?(我不想活了!)』

夫人听王这么坚决之语后,就又率人用冷乳去灌菩提树之根,那棵树就实时又再活起来了。大王听到用乳去溉灌树,而树又复活起来,就每日送千瓮的乳去溉灌其树根,该树就欣欣向荣如初。诸夫人们白大王说:『菩提树现在又再和从前那样了,已没有不同了。』

这时,大王闻后,就生欢喜心,就再诣菩提树下,目不转睛的观赏菩提树,好久还是依依不舍,而说偈说:

诸王所未作 瓶沙持国者 我今应供养 我今浴菩提

诸乳及香水 华香及涂香 当复供养僧 贤圣五部众

(诸王所未曾作过之事,连同瓶婆沙罗王之持国者们都同样不曾作过之事,而我今应该这样的供养:我今沐浴灌溉菩提树,都用诸乳类,以及诸香水,和华香,暨涂香。当又供养僧团,诸贤圣的五部众〔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弥、沙弥尼〕。)

这时,大王令各办金、银、琉璃、颇梨等四宝之瓮,去盛诸香乳,以及诸香汤,也令人执持种种的饮食。幡幢、宝盖也各有千种,以及种种的花香伎乐。并受持八支斋布萨(八关斋戒),身穿白净的衣服,执持香炉,在于殿上,向四方作礼,心念口说:『如来的贤圣弟子,在于诸方的,愿您们怜愍我故,纳受我的供养吧!』而说偈说:

如来贤圣子 正顺寂诸根 离诸三界欲 诸天应供养

今当悉来集 受我微心惠 哀愍副我心 令法种增长

常乐于寂止 解脱诸所著 如来之真子 从法而化生

诸天所供养 哀愍于我故 今当悉来集 副我之微意

诸圣在处处 罽宾多波婆 大林离波多 阿褥大池边

江河山薮间 如是一切处 诸圣在中者 今当悉来集

哀愍于我故 副我之微意 又在于天上 尸梨沙宫殿

香山石室中 神通具足者 今当悉来集 哀愍于我故

(如来的贤圣的弟子们!正顺而寂静诸根,而离开三界的诸欲贪,为诸天所应供养的,请您们现在统统集合在这里,以便纳受我的微心之惠施,哀愍而契副于我意,使法种能加以增长,能常恒的喜乐于寂止,解脱于诸执着!)

(如来的真子,乃从佛之法而化生,故为诸人天所应供养的。唯愿哀愍于我之故,请您们现在统统来集于此,使我的微意得以达成。)

(诸圣者们,都在各处,如罽宾〔北印〕、多波婆、大林、离波多等国土,以及阿褥大池之边,暨江河、山薮之间,像如是的一切处,诸圣者们,如在其中的,就请您们现在都来集!由于哀愍我之故,能使我的微意能达成。)

(又在于天上的,如在于尸梨沙宫殿〔天宫名〕,或在于香山的石室中,神通具足的圣者们,请您们现在统统集合到这里,由于哀愍我之故。

这时,大王作如是之语时,有三十万的比丘,都来集会。那大众里面,有十万名是阿罗汉,二十万位是有学(初果以上),以及凡夫比丘。而上座的座位,却没有人坐在那里。

这时,大王问诸比丘们说:『上座的座位,为甚么没有人坐在那里呢?』这时,在那大众当中,有一位比丘,名叫耶舍,是一位大阿罗汉,已具足六通。他白大王说:『此座为上座之座位,他人那里敢随便坐在其中呢?』大王又问:『在尊者的地方,更有上座吗?』尊者回答而说:『更有上座的,大王!他乃被佛所记的比丘,名叫宾头卢(十六罗汉之一,不动利根,白头长眉)。他就是上座,应该坐在于此处。』

大王听后,非常的欢喜,而作此言:『在此里面,是否有那一位比丘看见过佛陀吗?』尊者回答说:『有的,大王!宾头卢尊者仍然如故,在于世间的。王又白说:『可得拜见那位比丘吗?』尊者说:『大王!不久当会看到,随时会到这里来。』

这时,大王生大欢喜,而说偈说:

我今快得利 摄受于我故 令我自目见 尊者宾头卢

(我现在很快就能得大法利了,因为摄受我的缘故,使我能亲眼看见尊者宾头卢啊!)

这时,尊者宾头庐引率算不尽的阿罗汉,次第相随,有如雁王之乘于虚空而来那样。到后,就在于上座之处坐下来。诸比丘僧们即各修礼敬,依次而坐下来。这时大王看见尊者宾头卢,其头发皓白,而身为辟支佛之体(独觉缘觉),就头面礼足(五体投地),长跪合掌,观尊者的颜貌。而说偈说:

我今之王位 统领阎浮提 不以为欢喜 今得见尊者

我今见尊者 便是见生佛 心怀大踊跃 胜见于王位

(我现在之王位,虽为统领阎浮提,也不会因此而欢喜,现在能拜见尊者(才是很幸运的一件大事)。

(我现在亲自拜见尊者,就是亲自拜见活佛那样。我心怀着大踊跃,乃胜见于王位!)

大王又白尊者说:『尊者看见过世尊吗?是三界所尊仰的世尊。』这时,尊者宾头卢用手举着其眉毛,看一看大王而说偈说:

我见于如来 于世无譬类 身作黄金色 三十二相好

面如净满月 梵音声柔软 伏诸烦恼诤 常处于寂灭

(我看见过如来,在于世间里,是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比类的。身为黄金色,具足了三十二相好。面上有如清净的满月,其梵音声,乃非常的柔软。已降伏诸烦恼之诤,常处于寂灭里!)

大王又问说:『尊者是在何处见过佛的呢?』尊者说:『如来曾经引导五百位阿罗汉,当初都在王舍城结夏安居时,我在那时,也在其里面。』又说偈说:

大牟尼世尊 离欲相围遶 在于王舍城 结于夏三月

我时在彼众 恒住如来边 大王今当知 我目见真佛

(大牟尼世尊在世时,已离开欲贪,被众相围遶,而在于王舍城,结夏安居三个月,我在那个时候,是在那大众里,都恒住于如来的身边。大王您现在应该要知道!我乃亲眼看见过真正的佛陀的人。)

其次,佛陀住在舍卫国时,如来曾大作神力,作种种的变化,化作诸佛之形,遍满在于各方,乃至上至阿迦尼咤天(有顶天,色界顶)。我在那时,也在于大众里面,曾亲眼看见如来作种种神通变化之相。』并说偈说:

如来神通力 降伏诸外道 佛游于十方 我亲见彼相

(如来以神通之力,降伏了诸外道。佛陀游化于十方,我曾亲眼看见其相。)

其次,如来在天上为其生母说法之时,我也在于且:中。为母说法完毕后,引率诸天众,从天上而来,下降在僧迦奢国。这时,我曾经看见过此二事。天人们受福乐,优波罗(莲华色)比丘尼,化作转轮圣王,引率算不尽的眷属,乘处空而来,而来诣世尊之所,我也看到此事。』又说偈说:

如来在天上 于彼结夏坐 我亦在于中 牟尼之眷属

(如来在于天上,而在于那个地方结夏安居时,我也是在于大众里面,为牟尼之眷属的一员。)

其次,世尊住在舍卫国,和五百位阿罗汉俱在时,给孤独长者之女,适在于富楼那跋陀那国。这时,她曾恭请佛陀及比丘僧。那时,诸比丘都各乘空而到她所住的国家,我在那时,用神力合大山,到她家去受她之请。这时,世尊曾责我而说:『你那里可以得现如是的神通呢?我现在要罚你:你要常在于世间,不得取涅槃(不可进入涅槃而离开世界去)。要护持我的正法,不可使正法毁灭!』曾说偈说:

世尊受彼请 五百比丘俱 时我以神力 挑大山而去

世尊责罚我 住世未灭度 护持我正法 勿今法没尽

(世尊接受她之邀请,和五百位比丘俱往。这时,我用神力,挑举大山而到她那边去。世尊看此,就责罚我,叫我永住于世间,不可取灭度。要我护持佛陀的正法,不可使正法灭尽!)

其次,如来引率诸比丘僧进入城内去乞食。这时,大王正和二位童子在沙堆里游戏。逢见佛陀之来到,就捧尘沙,奉上于佛陀。这时,世尊记说那位以沙献佛的童子而说:『在于我灭度后,经过百年以后,这位童子会在于巴连弗邑(华氏城),当受王位,而率领阎浮提,名叫阿育。当会广布我的舍利,一日当中,当会造完八万四千塔。这就是大王现在您之身啊!我在那时,也在于其中。』而说偈说:

王于童子时 以沙奉上佛 佛记于王时 我亦亲在中

(大王您在童子之时,用沙尘奉上于佛陀。佛陀记说大王您时,我也亲在于中。)

这时,大王白尊者说:『尊者您现在住在于那里呢?』尊者回答大王说:『我住在于北山,山名叫做犍陀摩罗(香积山。喜马拉雅山脉中之马那沙湖北岸之开拉沙山),和诺同梵行僧在一起。』大王又问说:『有几多的眷属呢?』尊者回答说:『有六万阿罗汉比丘。』尊者又说:『大王何须多问呢?现在应该施设供养僧伽之时了。大众饮食完了后,会使大王欢喜的!』大王说:『如是,尊者!然而我现在当先供养使佛陀依之而证悟的菩提之树,然后,以香美的饮食奉施于僧。』就勅诸群臣,唱令国界而说:『大王现在舍十万两金钱,布施众僧,千瓮的香汤,溉灌菩提树,而聚集五众的佛子。』

这时,王子名叫拘那罗,在王的右边,举起二指而不说话。其意乃欲以二倍供养。大众看此情形,都皆哈哈大笑,王也大笑,而对他说:『呜呼(唉呀)!王子!你所举的供养数量,实有增益功德啊!』

大王又说:『我又用三十万两金钱,来供养众僧,又加千瓮的香汤,去洗浴菩提树。』这时,王子又举四指,其意在于增加为四倍。

这时,大王乃起瞋恚,对臣而说:『到底是谁教导王子作这种事,竟敢和我相竞争供养呢?』臣启白王说:「谁敢和王兴起竞争呢?然而王子因为聪慧利根,为了增益功德,故作此事耳!」

这时,大王乃向右顾视其王子,然后白上座而说:『除了我库藏之物之外的其余一切物,和阎浮提的夫人、婇女、诸臣、眷属,以及我的拘那罗王子,统统布施给贤圣僧(人物都待命奉事之义)。也唱令国内,集诸五众。』同时说偈说:

除王库藏物 夫人及婇女 臣民一切众 布施贤圣僧

我身及王子 亦复悉舍与

(除了国王的库藏之物以外,所有的夫人以及婇女,暨一切臣民之众,都愿布施奉献于贤圣僧。就是我身以及我的王子,都同样的愿舍施待命奉事。

这时,大王、上座,以及比丘僧们,共同以瓮装来的香汤,洗浴那棵菩提树。

这时,菩提树已加倍的严好,增长其茂盛。曾以偈赞颂而说:

王浴菩提树 无上之所觉 树增于茂盛 柯条叶柔软

(大王等人沐浴这株使佛得以证悟无上正觉的菩提树。已枯萎的菩提树乃因之而增长其茂盛,柯条和叶,都柔软可爱!)

这时,大王以及诸群臣们,看到此情景时,都大欢喜。这时,大王沐浴菩提树后,其次即供养众僧伽。这时,那位上座耶舍,曾对大王说:『大王!现在有大比丘僧之来集,您就趁这机会发起诚淳的信心去供养他们!』这时,大王就从上而下,都亲自以双手供养他们。

这时,有二位沙弥,得到其食物后,就各用麨团(团饼)、欢喜丸(干饼),更互相掷。大王看见后,即笑而说:『这些沙弥都在作小儿的游戏。』这些供养之事完毕后,大王就还回而站立在于上座的前面。上座就对大王说:『大王不可生起不信敬之心。』大王回答上座说:『我并不是有不信敬之心。然而看见二位沙弥在作小儿的游戏,有如世间的小儿,用土团更互相掷那样。像如是的,这二位沙弥,也用麨团,也用欢喜丸,更互相掷哩!』上座白王说:『那二位沙弥均为是俱解脱的阿罗汉,是在更相奉令啊!』大王听后,就增加其信心,而作此念:『这二位沙弥能够展转的互相施与,我现在也应对于一切僧人施绢与劫贝。』(白氎)

这时,二位沙弥知道大王内心所念之事,二位沙弥就共相谓言:『我们应使大王倍增敬信。』一位沙弥就持镬授与大王,另一位沙弥就授王以染草。大王乃问沙弥们说:『这些东西要作甚么之用呢?』二沙弥白大王说:『大王为了我俩之故,布施绢和劫贝,给众僧。我俩要使大王染成为色,布施与众僧。』

这时,大王曾作此念:『我虽然内心有此念,但口却未发言,这二位达士已得他心智,而知道我心。』大王就稽首敬礼众僧,而说偈说:

孔雀之族姓 内外亲眷属 因此惠施故 悉皆获大利

遭值良福田 欢喜应时施

(我孔雀之族姓,以及内外的亲眷属们,都由于此惠施之故,统统能获得大利!很幸运的遭值这些良福田,故我们欢喜而应时布施奉献!)

这时,大王对沙弥说:『我由于你们的因缘,而布施僧衣。布施僧衣后,又用三衣,并四亿万两的珍宝,嚫献与五部众。嚫愿后,又用四十亿万两珍宝,赎取阎浮提的宫人、婇女,以及太子、群臣。』(嚫:供养僧人时,所附送的钱财叫做嚫财。)

阿育王所作的功德,其无量的程度,就是如上述。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