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四十五卷


不善品第四十八入前品中

【四三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广说七佛的名号、种姓、道树、所化的弟子众、侍者、寿命等。三世诸佛,都说七佛的本末。都应念念奉行此记佛的名号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众多的比丘,都集在于普会讲堂内,都各生此念:现在的如来,乃很奇妙!乃很奇特!对于过去已经取般涅槃的,也都能知道其姓名、种族、持戒、翼从,都统统分明。那些诸佛中的三昧、智慧、解脱、解脱见慧,以及身寿之有长短等事,都能一一知道。云何?诸贤!到底这是如来能分别法处,乃极为清净的缘故,而知道那些诸佛的姓字所出之处的呢?或者是诸天来至佛所,来告知这些事的呢?

那时,世尊,用天耳去彻闻众多的比丘的各起此论之念,就到了诸比丘们之处,在于众多人的中央坐下来。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集在这里,到底是有甚么议论?到底欲说甚么法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我们集在这里,是为了论正法之要的。而众人都各生此论议:如来很奇妙!很奇特!乃能知道过去的诸佛世尊的名字、姓号,智慧有多少,都没有不贯博的,实在是甚可奇雅的!云何呢?诸贤们!这到底是如来之分别法界,极为清净,而知道那些诸佛姓字所出之处的呢?或者是诸天来到佛所而告诉佛陀这些事的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欲得听闻过去的诸佛的神智之力吗?欲知为甚么得知姓字、名号、寿命长短呢?」诸比丘回答说:「现在正是时候,唯愿世尊,敷演其义!」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善思念听到的法,我当会与你们广演其义。」那时,众多的比丘就从佛所受其教法。

世尊告诉他们说:「比丘们!当知!在过去九十一劫前,有佛陀出现在世间,号为毗婆尸如来、至真、等正觉。又次,三十一劫前又有佛陀出现于世间,名叫式诘(尸弃)如来、至真、等正觉。又在于那三十一劫内,还有一佛,名叫毗舍罗婆(毗舍浮)如来出现在于世间。在此贤劫当中,有佛出现于世间,名叫拘屡孙(拘留孙)如来。又在于贤劫中,又有佛出现在于世间,名叫拘那含牟尼如来、至真、等正觉。又在于贤劫中,有佛出现于世间,名叫迦叶。又在于贤劫中,我乃出现在于世间,就是释迦文如来、至真、等正觉。」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九十一劫中有佛毗婆尸三十一劫中式诘如来出
复于彼劫中毗舍如来现今日贤劫中四佛复出世
拘孙那迦叶如日照世间欲知名字者其号悉如是

(在过去九十一劫前当中,有佛出世,名叫毗婆尸〔过去庄严劫千佛倒算的第三佛〕,三十一劫前当中,式诘〔尸弃〕如来出现于世间〔同上倒算的第二佛〕,又在于同一劫内,有毗舍浮如来出现于世间〔过去庄严劫千佛的最后一佛〕)。

(今日〔现在〕的贤劫当中,又有四位佛陀出现在于世间,如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连同释迦牟尼佛〕,都如日光普照于世间那样。假若欲知诸佛的名字的话,其名号统统就是如是的)。

毗婆尸如来,是由于剎帝利种出身的,式诘如来,也是出身于剎帝利种的,毗舍罗婆如来,也是出身于剎帝利种的,拘屡孙如来,则出身于婆罗门种,拘那含牟尼如来,也是出身于婆罗门种,迦叶如来,也同样的是由婆罗门种出身的,如我现在的出身,则为是剎帝利种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前佛有现者皆出剎利种拘孙至迦叶出于婆罗门
最尊无能及我今天人师诸根而淡泊出于剎利姓

(前佛如有出现的,都是出自于剎帝利种。从拘留孙佛,至于迦叶佛,都是出自于婆罗门种。)

(最为尊上,没有人能赶及的,我现在为天人之师,诸根都已淡泊,是出自于剎帝利姓的。)

毗婆尸如来,其姓为瞿昙,式诘如来,也是出自瞿昙氏,毗舍罗婆佛,同样的,也是出自于瞿昙姓,迦叶如来,则出自于迦叶姓,拘楼孙、拘那含牟尼佛,也是出自于迦叶姓,都同于上,并没有不同。我现在如来,乃姓瞿昙。」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如初诸三佛出于瞿昙种后三至迦叶出于迦叶姓
如我今现在天人所敬奉诸根而淡泊出于瞿昙姓

(如初的三位诸佛,都出身在于瞿昙之种姓,后面的三佛,也就是至于迦叶佛,都同样的出自于迦叶的种姓。如我今现在,为天人所奉敬,诸根都已淡泊的,乃出身于瞿昙的种姓。)

比丘们!当知!毗婆尸如来之姓,为拘邻若,式诘如来也是出自拘邻若,毗舍罗婆如来也同样的出自于拘邻若,拘屡孙如来则出于婆罗堕,拘那含牟尼如来,也是出于婆罗堕,迦叶如来也同样的出自于婆罗堕,如我现在这位如来、至真、等正觉,乃出自于拘邻若。」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如初诸三佛出于拘邻若后三至迦叶出于婆罗堕
如我今现在天人所奉敬诸根而淡泊出于拘邻若

(如初的诸三位佛陀,乃出自于拘邻若姓,后面的三佛,也就是至于迦叶佛,乃出自于婆罗堕之姓。如我今现在,为天人所奉敬的,诸根都已淡泊的,乃出自于拘邻若姓。)

毗婆尸如来,是坐在于波罗利华树(重叶树)的树下成就佛道的,式诘如来,乃坐在于分陀利树(白团树)的树下,而成就佛道,毗舍罗婆如来,乃坐在于波罗树(坚固树)的树下,成就佛道的,拘屡孙如来,则坐在于尸利沙树(合欢树)的树下成就佛道,拘那含牟尼如来,乃坐在于优头跋罗树(灵瑞树)的树下成就佛道的,迦叶如来,则坐在于尼拘留树(榕树)的树下,成就道果的,如我现在,这位如来,乃坐在于吉祥树(钵多树)的树下,成就佛道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初一成佛道波罗利树下式坐分陀利毗舍坐波罗
拘孙坐尸利拘那跋罗下迦叶拘留树吉祥我成道
七佛天中天照明于世间因缘坐诸树各成其道果

(七佛的初一佛,成就佛道时,是在波罗利华树的树下,式诘佛,则坐在于分陀利树的树下成就佛道,毗舍罗婆佛是坐在于波罗树的树下成佛道,拘留孙佛是坐在于尸利沙树的树下成道,拘那含牟尼佛乃坐在于优头跋罗的树下成道的,迦叶佛则坐在于尼拘留树的树下成道的。我乃坐在于吉祥树的树下成道的。七佛都为天中天,而照明于世间,由于其因缘而各坐其树下,各各都成就其道果的。)

毗婆尸如来的弟子有十六万八千之众,式诘如来的弟子之众,有十六万,毗舍罗婆如来的弟子之众,有十万,拘屡孙如来的弟子之众,有八万人,拘那含牟尼如来的弟子之众,有七万人,迦叶如来的弟子之众,有六万人,如我今天的弟子之众,有一千二百五十人,均为是阿罗汉,诸漏都永远灭尽,已不再有诸结缚。」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百千六万八毗婆尸弟子百千及六万式诘弟子众
百千比丘众毗舍婆弟子拘孙八万众拘那含七万
迦叶六万众皆是阿罗汉我今释迦文千二百五十
皆是真人行布现于法教遗法余弟子其数不可计

(百千六万〔十六万〕八千之众,就是毗婆尸佛的弟子众。百千及六万〔十六万〕,就是式诘佛的弟子众。百千〔十万〕的比丘众,就是毗舍婆罗佛的弟子众。拘留孙佛的弟子,有八万众,拘那含牟尼佛有七万的弟子众。迦叶佛有六万的弟子众,均为是证阿罗汉果的。现在为释迦文的我,有一千二百五十名的弟子,都是真人之行,均为布现法教。其余的遗法的弟子,有不可称计之多的数目!)

毗婆尸如来的侍者,名叫大导师,式诘如来的侍者,名叫善觉,毗舍罗婆如来的侍者,名叫胜众,拘留孙如来的侍者,名叫吉祥,拘那含牟尼如来的侍者,名叫毗罗先,迦叶如来的侍者,名叫导师,我现在的侍者,名叫阿难。」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大导及善觉胜众与吉祥毗罗先导师阿难第七侍
此人供养圣无有不得时讽诵又受持不失其义理

(七佛的侍者,依次为:大导、善觉、胜众、吉祥、毗罗先、导师等人,阿难乃为第七佛的侍者。此人供养圣者,并没有不得时,能讽诵,又能受持,又不失去其义理的。)

毗婆尸如来的寿命为八万四千岁,式诘如来的寿命为七万岁,毗舍罗婆如来的寿命为六万岁,拘留孙如来的寿命为五万岁,拘那含如来的寿命为四万岁,迦叶如来的寿命为二万岁,如我现在的寿命乃极为减少,极寿不过是一百岁。」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初佛八万四次佛七万岁毗舍婆六万拘留寿五万
二万二万年是拘那含寿迦叶寿二万唯我寿百年

(七佛的第一佛,其寿命为八万四千岁,第二佛的寿命为七万岁,毗舍罗婆佛的寿命为六万岁,拘留孙佛的寿命为五万岁,二万岁加二万年〔四万岁〕,就是拘那含牟尼佛的寿命,迦叶佛的寿命为二万岁,唯我的寿命未超过一百年。)

像如是说,诸丘比们!如来乃能观知诸佛的姓名、号字,都能分明,其种类出处,没有不贯练,持戒、智慧、禅定、解脱等,都均能了知的。」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如来您,也曾经说过:过去如恒河沙那么多的诸佛,其取灭度的,如来都能知道,当来如恒河沙的诸佛,会当来的如来也都知道。然而如来为甚么缘故不记述这些诸佛的所造的事?现在为甚么只说七佛的本末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这都是有因缘本末之故,如来才只说七佛的本末的。如过去的恒沙诸佛,也是说七佛的本末,将来弥勒佛出现在于世间时,也当会记述七佛的本末。如果师子应如来(继弥勒佛后之佛)出现在于世间时,也当会记述七佛的本末,假若承柔顺佛出现在于世间时,也当会记述七佛的本末,如光焰佛出现于世间时,也当会记述七佛的名号,如无垢佛出现之时,也当会记述迦叶佛的本末,如宝光佛出现于世间时,也当会记述释迦文佛的本末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师子柔顺光无垢及宝光弥勒之次第皆当成佛道
弥勒记式佛师子记毗舍柔顺记拘孙光焰记牟尼
无垢记迦叶皆说曩所缘宝光成三佛亦当记我号
过去诸三佛及以将来者皆当记七佛曩所之本末

(师子应佛、承柔顺佛、光焰佛、无垢佛,以及宝光佛,都是继弥勒佛之次第,皆当会成就佛道的。弥勒佛会记述式诘佛,师子应佛会记述毗舍罗婆佛,承柔顺佛会记述拘留孙佛,光焰佛会记述拘那含牟尼佛,无垢佛会记述迦叶佛,都会说其曩昔之所缘,宝光佛成就三佛〔三佛陀-正觉者〕时,也当会记述我之姓号的。过去的诸位三佛〔正觉者〕,以及将来的佛陀,都会记其前的七佛的曩昔所缘的本末的。)

「由于此因缘之故,如来乃记述七佛的名号而已!」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此经名叫甚么呢?应当要如何去奉行呢?」佛陀告诉阿难说:「此经名叫记佛名号,应当要念念奉行!」

那时,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陀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三二】

大意:本经叙述师子长者别请舍利弗等五百阿罗汉去供养。佛为罗睺罗说别请五百罗汉的功德,不及于供养僧众所差的一人,佛陀说:喻如不能分别饮尽一切江河的诸水,而由于饮海水之故,已饮尽诸流那样。又如酥不得广普于水,油即能遍满于水上,故应普供养比丘僧。最后为师子长者讲说平等惠施,又赞师子长者能不别凡圣,广施众生,为在家学佛的第一平等施的弟子。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

那时,师子长者往至于舍利弗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师子长者白舍利弗说:「唯愿尊者!当受我的恭请!」

这时,舍利弗乃默然接受其邀请。当时,长者看见尊者已默然接受其邀请之后,便从座起,礼拜尊者的双足后退去。又到大目揵连、离越、大迦叶、阿那律、迦旃延、满愿子、优婆离、须菩提、罗云、均头沙弥等,如此上首的人五百名之处,去邀请,然后师子长者就回去,就去办具种种极妙的饮食,也敷好坐具。等到吃食之前又去禀白而说:「时间差不多了。诸位真人阿罗汉,没有不莅临的,唯愿屈顾,光降寒舍吧!」

那时,诸大声闻们,就各穿三法衣,持钵而进入于城内,而到达于长者之家。这时,长者见诸最尊们都坐定之后,就亲手自斟酌,去进行种种的饮食。看看诸圣众食完之后,就进行清净水。又布施每人一白毡,然后乃趋前去受咒愿。这时,尊者舍利弗乃对长者演说极妙之法,之后,就从座起而去,就还诣于静室。

那个时后,罗云回去后,乃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就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问他而说:「你现在从甚么地方回来的呢?」罗睺罗回答说:「师子长者今天来邀请,故从那边回来的。」佛陀告诉他说:「云何?今天的饮食为妙呢?为不妙呢?为细呢?为麄呢?」罗云回答说:「今天的饮食乃极为妙,而且又丰多。现在此白毡,也是从那边得来的。」佛陀告诉罗云说:「众僧总共为几人?上座是那一位呢?」罗云白佛说:「和上舍利弗,为最上首,以及诸有神德的弟子,计为五百人。」佛陀告诉罗云说:「云何?罗云!那位长者所获得的福报为多吗?」罗云白佛说:「唯然!世尊!那位长者所得的福报,乃不可以称计之多的。

布施一位阿罗汉的福德,就很难量,更何况有大神妙,为天人所敬奉的人呢?这次的五百人,均为是真人,其福报那能量出呢?」

佛陀告诉罗云说:「现在布施五百阿罗汉的功德,和如果从大众当中的僧次,请一位沙门,恭请后,供养他,则计此供养众中所差遣的人之福报,以及供养五百阿罗汉的福报,乃为百倍、千倍、巨亿万倍,实在是不能用甚么譬喻可以形容的。所以的缘故就是:供养众人当中所差遣的人的话,其福报乃为难以限量的,是能获得甘露灭尽之处的。罗云!当知!犹如有人,自誓言而说:『我必定要饮此江河的诸水。』这种人能堪任(达成)吗?」

罗云白佛说:「弗也!世尊!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此阎浮地乃极为广大。此阎浮地有四大河,第一就是恒伽河,第二就是新头河,第三就是私陀河,第四就是博叉河。每一条河,也都有从流五百道,而这人究竟是不能饮这么多的水,使其都尽的,只有劳动其力,事情终究是不会成功的。」

佛陀说:「那个人又作如是之言:『我自有方便因缘,可以得饮诸水,使其都尽的。』到底是有甚么因缘,得以饮诸水呢?那个时后,那个人便作如是之念:我应当去饮海水为是。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一切诸流,都均皈投而入于大海的。云何呢?罗云!那个人能饮诸水吗?」罗云白佛说:「像如是的方便的话,就可得饮水使尽的。所以的缘故就是:一切所有的诸流,都皈入于大海,由此因缘之故,那个人就能得饮水尽。」(统统饮过之义)。

佛陀告诉他说:「像如是的,罗云!一切的私施(对于某一种人,或某一单位之布施),都犹如那些水流那样,或者获福,或者不获福。众僧乃如那大海那样。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流河决水(疏通水道),而入于大海中,便消灭其本来之名,惟存有大海之名而已!罗云!这也是如是的。现在有十类的人,都是由于大众之中而出的,如果没有众的话,就不会成就的。那十类的人呢?所谓向须陀洹(预流向)、得须陀洹果,向斯陀含(一来向)、得斯陀含果,向阿那含(不还向)、得阿那含果,向阿罗汉(阿罗汉向)、得阿罗汉果,辟支佛(独觉)、佛陀,就是所谓的十类人均由于众中而出,并不是独自而立的。罗云!应当以此方便,而知道众中的差遣的人,其福乃不可限量的。因此之故,罗云!如果有善男子、善女人欲求其福不可以称计的话,就应当去供养圣众。

罗云!当知!犹如有人,用酥投入其水的话,就会凝结,而不得广普,假如用油投入于水中的话,就能遍满于其上。因此之故,罗云!应当念念供养圣众比丘僧。像如是的,罗云!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师子长者曾经听到如来叹说施众之福,而不叹说余福。当时,长者就在于余时(他时),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那时,师子长者白世尊说:「我曾经听到如来叹说施众之福,而不叹说别请人之福,从今以后,就应当常常供养圣众!」

佛陀告诉他说:「我并不是作如是之说的:『当供养圣众,不供养余人。』你要知道:现在布施畜生,犹然能获其福报的,更何况布施他人呢?我所说的,唯说福报有多少的不同而已。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的圣众乃为可敬、可贵,是世间无上的福田。现在的此众当中,有四向、四得(四果),以及声闻乘、辟支佛乘、佛乘。如有善男子、善女人欲得三乘之道的话,就应当从众中去求。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三乘之道均出自于大众之故。长者!我观察此因缘之义之故,而说这些话而已的!我并不叫人应该只布施圣众,也不叫人不应该布施于其余的人。」

那时,长者白世尊说:「如是!如世尊的教敕的!从今以后,如果作福业的时候,尽当会供养圣众,不会选择某人去布施他。」那时,世尊就对于那位长者演说微妙之法,使他发欢悦的心。长者听法之后,就从座起来,头面礼足后,便退下而去。

那个时候,师子长者意欲布施与人,以便建立福业。这时,诸天曾来告诉他而说:「这位是向须陀洹的人(初果向),这位是得须陀洹果的人,如布施这些人的话,就会得福甚多,假如布施这些人(指另一种人)的话,所得的福报会比较少。」

那时,天人即叹颂而说:

如来叹择施与此诸德士施此获福多如良田生苗

(如来曾称叹择人而施之事,假如布施给与这些诸位有德之士的话,则布施这些人会获得福德非常的多,有如良田之会生苗那样。)

那时,师子长者乃默然不回答。这时,天人又对长者说:「这位是持戒的人,这位是犯戒的人,这位是向须陀洹的人,这位是得须陀洹果的人,这位是向斯陀含的人(二果向),这位是得斯陀含的人,这位是向阿那含(三果向)的人,这位是得阿那含的人,这位是向阿罗汉(阿罗汉向)的人,这位是得阿罗汉果的人,这位是声闻乘的人,这位是辟支佛乘(独觉)的人,这位是佛乘(佛陀)的人,布施此人所得的福报为少,布施此人所得的福报为多。」那时,师子长者乃默然不回答。为甚么缘故呢?因为他但忆如来的教诫,并不选择何人而施之故。

那时,师子长者又在于其余之时,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他白世尊说:「我自忆念欲请圣众而供养,那时有天神来告诉我说:『这位是持戒的人,这位是犯戒的人,此人是向须陀洹的人,此人是得须陀洹果的人,乃至三乘的人』等,都一一分别的非常的清楚。又说此偈而说:

如来叹择施与此诸德士施此获福多如良田生苗

(如来曾称叹择人而施的事,假如布施给与这些有德之士的话,则布施这些人时,会获得福德非常的多,有如良田之会生苗那样。)

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如来的教诫,乃不可以违戾,岂可以生心去选择人而布施呢?我终于没有是非之心,没有分别高下之意。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应当尽施一切众生之类。你(受施者)自持戒的话,就会受福无穷尽,假如是犯戒的话,自当会去受其灾殃的。唯有愍念众生,如果没有饮食的话,就不能济命!」

佛陀告诉长者说:「善哉!善哉!长者!行过弘誓(发大誓愿),菩萨所施的,乃心恒平等的。长者!当知!假若菩萨惠施之日,有诸天来告诉他说:『族姓子!当知!这位是持戒的人,这位是犯戒的人,布施此人,得福为多,布施此人,得福很少。』那个时后,菩萨终皈并没有这种心:此人应该布施,此人不应该布施。而且菩萨应执意为没有是非(无是非心),也不说这为持戒,也不说此为犯戒。因此之故,长者!应当思念平等惠施,这样的话,就会长夜之中,获福无量!」

这时,师子长者乃忆如来的教诫,而熟视世尊,意不移动,就在于座上,得到法眼清净。当时,师子长者就从座起,头面礼足之后,便退下而去。

那时,长者离开后不久之时,佛陀曾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师子长者,因为忆平等施之故,又视如来,从头至足,就在于其座上,得法眼净。」当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在我的优婆塞当中,第一的弟子,为平等施的人(平等施第一的在家信徒),就是所谓师子长者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三三】

大意:本经叙述有十千的梵迦夷天,用偈赞舍利弗。依次为舍利弗入于金刚三昧时,被恶鬼拳打其头,虽有头痛,并没有损害。佛陀为比丘们说拘留孙佛的弟子等寿,曾入金刚三昧,被牧人误为已命终,就用火烧,而不伤损。可见入金刚定乃能免除伤害,故应求方便,去行持金刚三昧。最后为佛赞舍利弗,也劝大众勤加精进如舍利弗。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于耆阇崛山中(灵鹫山)的屏猥的地方,正在补纳旧衣。那时,有十千的梵迦夷天,从梵天隐没之后,来到舍利弗的地方,头面礼足之后,各各都围绕在舍利弗的身边,而奉侍于尊者。又用此偈赞叹而颂说:

归命人中上归命人中尊我等今不得为依何等禅

(我们要归命于人中之上的人,要归命于人中的尊者。我们现在不能得知,到底是依于那一种禅呢?〔赞舍利弗的禅定的奥妙〕。)

这时,十千的梵迦夷天说此语之后,舍利弗乃默然允可他们的心念。那时,诸天因看见舍利弗默然允可他们的心念后,就礼拜其足,然后退下而去。诸天离开后不远之时,舍利弗就进入于金刚三昧。

这个时后,有二位鬼神,一名叫做伽罗,第二名叫做优波伽罗(杂阿含卷十六说有二夜叉,一名为害,二名为复害)。这二鬼,乃因受毗沙门天王的遣使,欲到毗留勒天王之处,去论人、天之事的。当时,那二鬼从那虚空而过,曾遥见舍利弗正在结跏趺之坐,系念在于前,心意乃寂然而定的情形。伽罗鬼就对另一位鬼说:「我现在堪任用拳头去打这位沙门的头。」

优波伽罗鬼就对那位鬼说:「你不可以兴此意(起此心)去打这位沙门的头。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位沙门乃极有神德,有大的威力。这位尊者名叫舍利弗,是世尊的弟子当中,最为聪明,其高才并没有能超过他的,为智慧弟子当中,最为第一的人。你如这样做的话,就会在于长夜,受苦无量的。」

这时,那位鬼神却再三的说:「我能堪任打此沙门之头!」优波伽罗鬼就又一再的劝他而说:「你现在如不听我的劝化的话,你就留在这里,我欲舍你而离开这里。」恶鬼说:「你怕这位沙门吗?」

优波伽罗鬼说:「我实在会怕畏他。倘若你用手打这位沙门的话,此地当会分为二分(指其力之强大的程度)。正尔之时,当会有暴风疾雨,大地也会振动,诸天则会惊动。大地既振动之后,四天王也当会惊怖,四天王已知道的话,我们就不能安定其处哩!」这时,恶鬼仍然这样说:「我现在堪任辱打这位沙门。」善鬼听后,便舍弃那个地方而去。

这时,那位恶鬼就用手打舍利弗的头。当时,天地则大振动,四面都起暴风疾雨,寻时而来,大地即裂分为二分,此恶鬼就乘此时,其全身乃没入于地狱之中。那时,尊者舍利弗即从三昧起来,整其衣服,而下耆阇崛山,往诣于竹园,而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

那时,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现在的身体,没有疾病吗?」舍利弗说:「身体素来并没有甚么疾患,只是头中有些苦痛而已。」世尊告诉他说:「这是因为伽罗鬼用手打你的头所致的。假若那位鬼神用手去打须弥山的话,实时须弥山便会裂为二分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那位鬼神有大力之故。现在这位恶鬼已受其罪报之故,全身已没入阿鼻地狱之中了。」

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甚奇!甚特!金刚三昧的力量,乃能至于如是!由于此三昧力之故,不会被甚么所伤害的。就是用须弥山去打其头的话,终皈也不能动其毫毛的。所以的缘故为何呢?比丘们!要谛听!

在此贤劫当中,曾有佛出世,其名叫做拘屡孙如来、至真、等正觉。那位佛陀有两位大声闻弟子,一名叫做等寿,第二名叫做大智。等寿比丘为神足第一,大智比丘为智慧第一,如我今天的舍利弗之为智慧第一,目揵连为神足第一那样。那时,等寿、大智二位比丘,都证得金刚三昧。当在于某个时候,等寿比丘曾在于闲静的地方,进入于金刚三昧。那时,有些牧牛人、牧羊人、取薪草的人,看见这位比丘禅坐的情形时(以为已命终),各各都自相谓言:『这位沙门,今天已经取入于无常了。』这时,牧牛人及取薪草的人,就去集诸草木,堆积在于比丘的身上,然后用火把他燃烧,之后,就舍弃那个地方而去。

这时,等寿比丘,即从其三昧起来,就整其衣服,便退而去。当时,就在于那一天,穿衣持钵,进入于村内去乞食。这时,诸位取薪草的人,看见这位比丘在村中乞食,各各都自相谓言:『这位比丘昨天已取命终,我们已用火把他焚烧。然而今天又复活。现在应当立一个字,叫他为复活。』

如有比丘,证得金刚三昧的话,即为火所不能烧,刀斫不能入,水所不能漂,不会被他人所中伤的。像如是的,比丘!金刚三昧的咸德就是如是!现在的舍利弗,也同样的得此三昧,舍利弗比丘是多游入于二处的,所谓空三昧、金刚三昧是。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行持金刚三昧。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当提示你们有关于舍利弗的功行之事。如舍利弗比丘,乃是一位具有智慧、大智、分别智、广智、无边智、捷疾之智、普游智、利智、甚深智、断智的人。也是一位少欲知足、闲静勇猛、念不分散、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见慧成就、柔和无争、去恶辩了、忍诸言语、叹说离恶、常念去离、愁念生萌(众生)、燃炽正法,与人说法并没有厌足的人。」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十千诸天人尽是梵迦夷自归舍利弗于灵鹫山顶
归命人中上归命人中尊我今不能知为依何为禅
如是弟子花庄严佛道树如天昼度园快乐无有比

(有十千的诸天人,均为是梵迦夷〔梵天〕,他们都自归依于舍利弗,都是在于灵鹫山的山顶的事。他们皈命于人中的上人,皈命于人中的尊者。他们说:我们不能知道到底所依的是那一种禅〔指舍利弗的金刚三昧为不可思议〕?像如是的弟子中之花,乃能庄严佛道之树,有如天上的昼度园〔香遍树为三十三天的大香树〕,为快乐没有比得上的。)

所谓弟子华,即是舍利弗比丘是。所以的缘故就是:此人则能庄严佛树之故。道树,就是指如来,如来乃能覆盖一切众生。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念勤加勇猛精进,如舍利弗比丘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四十五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四十六卷


放牛品第四十九第四分别诵

概要:本品首由因放牛之法之十一法,而演说比丘知道佛道与不知佛道,有十一种得失之事。依次为说明十二因缘均由十一法所出的事;看到舍利弗与目揵连之结伴经行,提婆达多也和其它的比丘经行之事时,佛陀即诫诸弟子,同类聚集,不可亲近恶友;象舍利弗曾一度还俗,有一天被乞食中的阿难看到依凭二妇人的丑态,耻羞而再出家;十二因缘的说教;对势罗、翅宁二梵志的教化;一食之法;习行、誓愿的二种沙门之事。最后为提婆达多之欲危害世尊,还而自堕于地狱之事。

【四三三】

大意:本经叙述放牛人之牧牛是否得法?都各以十一法而成就。比丘之修道能如法与否,有如牧牛人之放牧那样,也各有十一种法。如能离去十一种恶法,成就十一种善法的话,在于现法中,就能多所饶益。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放牛的人,曾成就十一种法的话,牛群就终皈不能得到长益,再也不能保护其牛群的了。那十一种呢?于是(是这样的):放牛的人,(一)并不能分别其色,(二)也不解其相,(三)应该摩刷(洗去牛身上的虫卵),而不摩刷,(四)不保护其疮痍,(五)不随时放烟(除蚊虻),(六)不知道良田茂草在于何处,(七)不知道安隐之处,(八)也不知道渡牛的处所,(九)不知道时宜,(十)如毂牛乳时,也不留遗余乳,而都尽取毂尽,(十一)这时诸大牛可任用的,却不能随时将护(不善待领群者)。这就是所谓的,比丘们!所谓如果牧牛人成就此十一种法的话,终皈不能长养其牛,不能将护其身的。

现在的此大众当中的比丘,也是如是,如行十一种法的话,终皈也是不会有所长益的。那十一种法呢?于是(是这样的):(一)比丘不能分别其色,(二)不晓得其相,(三)应该摩刷而不摩刷,(四)不覆护疮痍,(五)不随时放烟,(六)不知道良田茂草的地方,(七)不知道渡处,(八)也不知道安隐的地方,(九)不知道时宜,(十)饮食不知道应留遗余(应能止足)。(十一)对于诸长老比丘也不敬待。

(一)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知色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有四大,以及四大所造之色,都不能真实而知,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不能分别其色。(二)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分别其相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不知道行愚(所行的为愚痴之事),也不知道行智(所行的为有智之事),都不能如实而知,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不分别其相。(三)甚么叫做比丘之应摩刷而不摩刷呢?于是,比丘!如果眼根看见色境时,便会生起色想,有种种的乱念,同时又不能守护其眼根,由于不善于摄念,而造作众殃舋(音欣,去声,瑕隙),而不守护他的眼根。像如是的,比丘如耳听声时,或鼻嗅香,舌尝味,身感细滑(触),意知法等时,都起种种的乱想,也不守护他的耳根乃至意根,不改悔其行,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应该摩刷而不摩刷。

(四)甚么叫做比丘之不覆护疮痍呢?于是,比丘!如起欲想,却不把它舍离,也不除去其念。如起瞋想时,起杀害之想时,或者起诸恶不善之想时,终究都不把它舍弃,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覆护疮痍。(五)甚么叫做比丘之不随时起烟呢?于是,比丘!所讽诵之法,都不随时向他人讲说,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随时放烟。(六)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知良田茂草之处呢?于是,比丘!不知道四意止(四正勤,四意断,努力于已生恶则断,未生恶则不生,未生善使其生,已生善使其增长),不能如实而知道,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知良田茂草之处。

(七)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知渡处呢?于是,比丘!不能分别贤圣的八品道,像如是的,叫做比丘之不知渡处。(八)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知所爱呢?于是,比丘,乃对于十二部经,也就是契经、祇夜(孤起颂)、授决(受记)、偈(重颂)、因缘、本末、方等、譬喻、生经、说、广普、未曾有法,像如是的,比丘!对于这些不知所爱之意。(九)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知时宜呢?于是,比丘!如随便到轻贱之家、博戏之家是。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知时宜。

(十)甚么叫做比丘之不留遗余呢?于是,比丘!有信仰的梵志、优婆塞等人,去邀请你,然而诸比丘们却贪着于饮食,不知道止足,像如是的,比丘,叫做不留遗余。(十一)甚么叫做比丘之不尊敬长老诸高德的比丘呢?于是,比丘!并不生起恭敬之心向于诸有德的人,像如是的比丘,乃多有所犯,这就是所谓的比丘之不敬长老的。如果有比丘,成就此十一种法的话,终究不能在于此法当中,有甚么多所的饶益的。

其次,牧牛的人,如能成就十一种法的话,就能拥护其牛,终皈不会有所缺失,而有所饶益的。那十一种法呢?于是(是这样的:)牧牛的人,(一)能知其色,(二)能别其相,(三)应该摩刷就摩刷,(四)能覆护其疮痍,(五)能随时而起烟,(六)知道良田茂草之处,(七)知道渡要之处,(八)知道爱其牛,(九)能分别时宜,也知其性行,(十)如毂牛乳时,知道留遗余,(十一)也知道随时将护可任用者(爱牛之领群者),像如是的,牧牛人乃将护其牛。像如是的,比丘!如果牧牛人能成就此十一种法,能不失时节的话,终皈不可沮坏的。

像如是的,比丘!如能成就十一种法的话,在于此现法当中,就能多所饶益的。那十一种法呢?于是,比丘!(一)能知色,(二)能知相,(三)能知摩刷,(四)知道覆护疮痍,(五)知道起烟,(六)知道良田茂草之处,(七)知道所爱,(八)知道择道而行,(九)知道渡处,(十)知食应止足,(十一)知道敬奉长老比丘,随时礼拜他们。

(一)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色呢?于是,比丘!知道有四大之色,也知道.四大所造之色,就是所谓比丘之知色。(二)甚么叫做比丘之知相呢?于是,比丘!能知道愚相,能知道智相,都能如实而知道,像如是的,就是比丘之知相。(三)甚么叫做比丘之知摩刷呢?于是,比丘!如果欲想起时,都念念知道而舍离,也不殷勤,而永远没有欲想。如果恚想、害想,以及诸恶不善之想起时,都念念知道舍离,也不殷勤,永远没有恚想,没有害想,没有诸恶不善之想。像如是的比丘,叫做知道摩刷。

(四)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覆护疮痍呢?于是,比丘!如果眼根见色境时,不起色想,也不染着,而能净眼根,能除去愁忧恶不善之法,心不贪乐,在于其中而护其眼根,像如是的,比丘!如果耳根闻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尝味境,身根感细滑(触境),意根知道法境,而不起识想等,也不染着而净意根的话,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知道覆护疮痍。(五)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起烟呢?于是,比丘!如所从闻之法,能广与他人演说的话,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知道起烟。(六)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良田茂草之处呢?于是,比丘!对于贤圣的八品道,能如实而知道,就是所谓比丘之知道良田茂草之处。

(七)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所爱呢?于是,比丘!如听到如来所说的法宝,其心便会爱乐,像如是的比丘,就为之知道所爱。(八)甚么叫做比丘之择道而行呢?于是,比丘!对于十二部经,能择而行之义。所谓契经、祇夜、授决、偈、因缘、本末、方等、譬喻、生经、说、广普、未曾有法是。像如是的比丘,能知道而择道而行。(九)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渡处呢?于是,比丘!能知道四意止,就是所谓比丘之知道渡处。

(十)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饮食之止足呢?于是,比丘!有信仰的梵志、优婆塞之来邀请的话,乃不贪着其饮食,能自止足,像如是的,就是为之比丘之知止足。(十一)甚么叫做随时恭奉长老的比丘呢?于是,比丘!都恒以身、口、意善行,去向诸长老比丘,像如是的,就为之比丘之随时恭奉长老的比丘。像如是的,如果成就此十一种法的话,在于现法当中,会有多所饶益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牧牛不放逸其主获其福六牛六年中展转六十牛
比丘戒成就于禅得自在六根而寂然六年成六通

(牧牛而不放逸的话,其主人就会获得其福。六匹牛在于六年当中,展转而会成为六十匹牛。比丘如戒成就的话,对于禅,就能得到自在,六根会寂然,六年当中,就能成就六神通!)

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有人能离开这些恶法,能成就后面的十一种法的话,在于现法当中,就会多所饶益的。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三五】

大意:本经叙述比丘应该成就如下之十一种法:戒、定、慧、解脱、解脱见慧、根寂、知止足、修法、知方便、分别义、不着于利养等十一种法。如能如是,就必定能有所成长。并赞许迦叶已成就此十一种苦行法,如能如迦叶的话,就为之上行。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能成就十一种法的话,必定能有所成长的。那十一种呢?于是,比丘!所谓(一)戒成就、(二)三昧成就、(三)智慧成就、(四)解脱成就、(五)解脱见慧成就(解脱知见),(六)诸根寂静、(七)饮食知上足、(八)恒修行共法、(九)也知道其方便、(十)能分别其义,(十一)不着于利养。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成就此十一法的话,就堪任于长养的了。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一切诸行,正有此十一种法之故。」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为甚么缘故呢?正有十一种法,而没有超出呢?那些为十一种呢?」

佛陀说:「所谓住于(一)阿练若(空闲处,住无静处是):(二)乞食,(三)一处坐,(四)一时食,(五)正中食,(六)不择家食,(七)守三衣,(八)坐树下,(九)露坐闲静之处,(十)着补衲衣,(十一)或在家间是。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有人成就此十一法的话,便能有所至的。我现在又重新的告诉你:如果有人,能在十一年当中学习此法的话,即能在于现身当中成就阿那含(不还果),转身便成为阿罗汉果。

诸比丘们!且搁舍十一年之久,就是如能在于九年间,或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的时间,去学习此法的话,便能成就二果,也就是或者为阿那含果,或者为阿罗汉果的。且舍置十二个月的时间不谈,如果能在于一个月之间修行其法的话,那位比丘必定能成就二果,也就是或者是为阿那含果,或者是阿罗汉果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十二因缘皆出在于十一法之中,所谓生、老、病、死、愁、忧、苦、恼是。

我现在要教示诸比丘们!大众都应当如迦叶比丘之比(类)那样,假若有人行谦苦(讨厌苦行)之法的话,则此行就难以及到的了。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迦叶比丘乃成就此十一法之故。当知!过去的多萨阿竭(如来)成就等正觉之时,也是成就此十一种苦法的。现在的迦叶比丘,都是愍念一切众生。如果供养过去的诸声闻的话,就在于后身,才能得以受其果报,倘若供养迦叶的话,则在于现身当中,便能受其果报的。假若我不成无上等正觉的话,其后当会由迦叶成就等正觉的。由于此因缘之故,迦叶比丘乃胜过于过去的诸声闻,若能如迦叶比丘的话,这就是上行的。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三六】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看到舍利弗等诸大比丘,以及提婆达多,都自率领徒众在经行,就对诸比丘演说众生的根源都由于自相类聚,恶人与恶人相从,善人则和善人相从。有如净者乃和净者相应,不净者则与不净者相应那样。大众当学与净者相应,应离去不净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佛陀与无数的众生,被他们前后围遶,而为他们说法。那时,舍利弗乃引率众多的比丘在经行,大目揵连,以及大迦叶、阿那律、离越、迦旃延、满愿子、优波离、须菩提、罗云,和阿难等比丘,都各各引率众多的比丘,在正法中自相娱乐(安乐在于正法里)。提婆达兜又自引率众多的比丘,正自经行。

那时,世尊看见诸有神足的弟子,都各引其众而自经行之事。这时,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每人的根、情、性,都各各相似的。所谓善者乃与善的共并,恶者则和恶的共并,有如乳与乳相应,酥与酥相应,粪与屎、溺,各自相应。这也是如是,由于众生的根源而所行的法,就各各自会相应的。善的就和善的相应,恶的乃和恶的相应的。你们是否看见舍利弗比丘引率诸比丘在经行的事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看见过!」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像如是的诸人,均为是有智慧之士的。」又告诉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目连比丘引率诸比丘经行之事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比丘们均为是有神足之士的。」又问:「你们是否看见过迦叶引率诸比丘们经行之事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上士们,均为是行十二头陀行之法的人。」

又问:「你们看见阿那律比丘们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贤士们均为是天眼第一的人。」又问:「是否看见过离越比丘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些诸人均为是入定之士的。」又问:「你们是否看见过迦旃延比丘们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上士均为是能分别义理的人。」

佛陀又问他们说:「你们是否看见过满愿子比丘们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这些诸位贤士均为是能说法的人。」又问:「你们是否看见过优波离引率诸比丘们在经行之事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人均为是严持禁律的人。」又问:「你们是否看见过须菩提比丘们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上人们均为是解空第一的人。」

佛陀又问而说:「你们是否看见过罗云比丘们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贤壬们均为是戒具足之士。」又问:「你们是否看见过阿难比丘们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些诸贤士们均为是多闻第一,所受的都不忘的人。」

佛陀又问而说:「你们是否看见过提婆达兜比丘,引率诸人在经行的事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佛陀告诉他们说:「这些诸人均为是为恶之首,并没有善本的人。」

那时,世尊便说此颂而说:

莫与恶知识与愚共从事当与善知识智者而交通
若人本无恶亲近于恶人后必成恶因恶名遍天下

(不可以和恶知识,以及愚痴的人共同从事。应当与善知识,应该和智者相交道。如人本来并没有恶,然而由于亲近恶人之故,嗣后必定会成为恶因,恶名定名遍满于天下。)

那时,提婆达兜的弟子,三十余人,听到世尊说此偈后,便舍弃提婆达兜,来到佛所,头面礼足之后,都向佛求改重罪。

又白世尊说:「我们为愚惑,都不识真伪,舍弃善知识,而亲近恶知识。唯愿世尊!当见原恕,此后更不再犯!」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听许你们的悔过。你们要改往修来,不可以再犯!」那时,提婆达兜的弟子承世尊的教诫后,就在于闲静之处,思惟妙义,克已去行法:所以为族姓子的人,剃除须发,出家去学道的话,就是为了欲修无上的梵行。那时,诸比丘们就这样的思惟用功,然后都得阿罗汉果。

佛陀说:「比丘们!当知!众生的根源都是各自相类的,恶的都和恶的相从,善的则与善的相从,过去与将来的众生的根源,也都是如是的,都是以同类相从的。有如以净的则和净的相应,不净的就和不净的相应那样。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学习与净的相应,将不净的去离!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三七】

大意:本经叙述象舍利弗还俗之后,又出家修行,而证阿罗汉果,而为诸人讲说十一种法:(一)阿罗汉不会舍戒,(二)不会不净行,(三)不杀生,(四)不偷盗,(五)不残食,(六)不妄语,(七)不群党,(八)不恶言,(九)不狐疑,(十)不恐惧,(十一)不受余师,不会更受胞胎。也分别五通与六通的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沙(俱卢,译为作,十六大国之一)的法行城中(剑摩瑟昙,译为调牛),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象舍利弗(质多舍利弗,舍卫城人)已经由出家而还舍法服,已习于白衣之行(为在家的人)。当时,阿难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渐渐的行至于象舍利弗之家来。那时,象舍利弗曾凭依在两位女人的肩上。阿难遥见之后,便怀着愁忧不欢之想。象舍利弗看见阿难之后,乃极怀惭愧,就在独处而坐。

那时,阿难乞食完毕后,离开其城邑,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当时,阿难白佛说:「刚才进入城内去乞食,渐渐的行至于象舍利弗之家,曾经看见他扶在两位妇人的肩上。当看见之时,他乃甚怀愁忧。」

世尊告诉他说:「你看见其情形后,内心曾生甚么意念呢?」阿难白佛说:「我忆念象舍利弗其人,曾经是一位精进而多闻,性行又柔和,常常与诸梵行的人说法,并不厌足的人。为甚么缘故,如今却还舍法服,而习行于白衣之行呢?那时,我看见之后,甚怀愁忧。然而这位象舍利弗乃有大神力,威德为无量啊!我乃自念我在从前曾经看见过他和释提桓因共论过,但是为甚么今天乃习欲为恶业呢?」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阿难!如你所说的,但是他并不是阿罗汉。所谓阿罗汉的话,终皈不会还舍法服,不会习行白衣之行的。但是,现在,阿难!不可以怀愁悒。因为象舍利弗在此后七天,当会再来此僧团的中间,会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行的。然此象舍利弗,乃被宿行(宿业)所牵制,故致于此而已!现在其行都已具满了,当会尽诸有漏的。」

那个时候,象舍利弗在于其后七天,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须臾,则退其坐,趋前而白佛说:「唯然!世尊!请听许弟子在于末行,而修沙门之行!」那时,象舍利弗比丘即得作为沙门,寻在于其座上得阿罗汉果。

那时,象舍利弗着衣持钵,进入于城内去乞食。当时,有一位梵志便生如是之念:这些诸释种子们,无处不有,无处不遍,又遏绝我们所行的咒术。我现在应当向城内的人民去说这位沙门的瑕愆(是非)。当时,这位梵志就去对城内的人民说:「你们大众是否看见过象舍利弗吗?他在从前曾经说他是一位阿罗汉,然而却在中途还舍其法服,去习行白衣之行,与五欲相娱乐。现在又更作为沙门,都按家去乞食,佯现他为一位贞廉的人,观看诸妇人时,就生起欲情之想,还至于园中(精舍)时,定会思惟女色,不会离去其心首,也如乏驴之不能任于负驮那样,寂然而卧住!这位释种子也是如是,而佯现乞食的形态,而观看诸女色后,会回去思惟挍计的。」

那时,象舍利弗听到这位梵志,有如此的恶言声响时,便生如此之念:此人乃极为愚痴,而生起嫉妒之心,看见他人得到利养,就会起悭嫉之心,如自己得到利养的话,便会怀欢喜,而到了白衣之家主前,去行诽谤之能事。我现在应当去制令他,使他不再行恶,不可使此人受罪无量。

那时,象舍利弗就飞在于空中,告诉梵志说:

无眼无巧便兴意谤梵行自造无益事久受地狱苦

(没有智眼,没有巧便,而生起其心去诽谤梵行,自己造作无益的事,会经长久而受地狱之苦的。)

那时,象舍利弗说此偈之后,便自退还,便还皈其所住的地方。

这时,城中的人民听到梵志之诽谤之声,又听到象舍利弗所说之偈,就各生如是之念:如果当如梵志之言的话,但是后现神足之时,却难及于象舍利弗。然而我们又看见过象舍利弗确实还舍法服,去习白衣之行。这时,众多的人民,各各相携,到了象舍利弗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众多的人民问象舍利弗说:「是否有成为阿罗汉的人,还会还舍法服,去习白衣之行的吗?」

象舍利弗回答说:「并没有阿罗汉还舍法服,去习白衣之行的。」这时,诸人民白象舍利弗说:「阿罗汉是否由于本缘,而去犯戒行的吗?」象舍利弗回答说:「如果已得证阿罗汉的话,终皈不会再犯戒的。」诸人民又白说:「在学地的人(有学的人),由于本缘之故,而会犯戒吗?」象舍利弗回答说:「有的,如果在于学地之人的话,会由于其本缘(宿世之业)之故,而犯戒的。」

这时,诸人民又说:「尊者先说已经是阿罗汉,中途又舍法服,去习白衣之行,在于五欲当中,自相娱乐。现在又再出家学道,本来先有神足,现在为甚么缘故,会这样呢?」

那时,象舍利弗,便说此偈而说:

游于世俗禅至竟不解脱不得灭尽迹复习于五欲
无薪火不燃无根枝不生石女无有胎罗汉不受漏

(如游入于世俗之禅〔世间禅〕的话,则究竟不能得到解脱,也不能得证灭尽的道迹,又是习行于五欲的娱乐中。假如没有薪柴的话,火就不能燃烧,没有根的话,枝就不能生长。所谓石女,则没有甚么胎可言,阿罗汉的话,就不会受有漏的了。)

那时,诸人民又问象舍利弗说:「贤尊!您先前不是阿罗汉吗?」象舍利弗回答说:「我从前并不是阿罗汉。诸位居士!当知!五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等神通)与六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漏尽等通),各各都有差别的。现在当说此十一通之事。凡是得到五通的仙人,其欲爱已尽,而如果生在上界(色界、无色界)的话,其福尽气消时,仍然又会来堕于欲界内的。但是得证六通的阿罗汉的如来的弟子的话,则已得证漏尽通,就会在于无余的涅槃界,而入于般涅槃的。」这时,诸人民又白而说:「我们观察象舍利弗您所说的话,乃知在世间里并没有得证阿罗汉的人会舍弃法服,去习行于白衣之行的。」

当时,象舍利弗回答说:「如是!如你们所说的!并没有阿罗汉会还舍法服,去习行白衣之行的。有十一种法为阿罗汉所不习行的。那十一种呢?(一)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还舍法服,去习白衣之行的。(二)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去习行不净行的。(三)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杀生的。(四)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偷盗的。(五)漏尽的阿罗汉,食终不留遗余的。(六)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妄语的。(七)漏尽的阿罗汉终究不会群类相佐的。(八)漏尽的阿罗汉终究不会吐恶言的。(九)漏尽的阿罗汉终皈不会有狐疑的。(十)漏尽的阿罗汉终究不会恐惧的。(十一)漏尽的阿罗汉终究不受余师,又不会更受胞胎的。这就是所谓,诸贤士们!就是所谓漏尽的阿罗汉终究不会处在于此十一之地(境内)的。」

那时,诸人民又白象舍利弗说:「我们听到尊者所说的,去观察外道异学时,发见他们乃如观察空瓶,并没有所有一样。

现在观察内法时,乃如似于蜜瓶,没有不甘美的。现在乃知如来的正法也是如是。现在得知那位梵志会受罪无量的。」

那时,象舍利弗飞在于空中,结跏趺之坐,便说此偈而说:

不解彼此要习于外道术彼此而斗乱智者所不行

(不了解彼此的重要的,而习行的外道之术。致于欲使彼此生起斗乱,乃为智者所不行的。)

那时,拘留沙的人民白象舍利弗说:「所说的非常的多,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事。犹如盲者得到明眼,耳聋的得到听聪。现在尊者所说的也是如是,乃用无数的方便而说法教。我们今天要自归依如来、法,以及比丘僧,唯愿尊者听许我们为优婆塞,我们愿意尽形寿不再杀生!」那时,象舍利弗就给与诸人民演说微妙之法,使他们发欢喜之心。之后,各人就从座起,礼尊者之足后离去。

那时,阿难尊者曾经听说梵志在诽谤象舍利弗之事,然而并没有所至之处(不知象舍利弗在何处),尚且不能熟视象舍利弗,更何况与其共论(谈论其事)!就到世尊之处,将这些因缘(听到的事)具白如来(尽向佛陀禀告)。那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凡是要谈论平等阿罗汉的话,则说象舍利弗是。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现在象舍利弗已经成就阿罗汉。从前所传说的阿罗汉的名,今天已经获到了。那些从前所得的世俗的五通并不是真实之行,因为最后必定还会遗失之故。所谓六通,乃是真实之行。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象舍利弗从前有五通,现在乃得六通。你也应该要学习及于象舍利弗。这就是其义,当念念而奉行!」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四三八】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广演十二因缘的甚深的法义。又举出昔日为须焰阿须伦王之本生,以诫阿难勿轻视此十二因缘法,并说自己初成佛道,乃以思惟十二因缘,降伏魔的眷属,而除无明而得慧明,诸闇都永除,不再有尘垢,三转十二,而说十二因缘法,末后劝他当念奉持此十二因缘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现在当会讲说因缘之法,你们听后要善思念它,应修习其行。」诸比丘白佛说:「唯然!世尊!」那时,诸比丘就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叫做因缘之法呢?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更乐(触),更乐缘痛(受),痛缘爱,爱缘受(取),受缘有,有缘生,生缘死,死缘忧、悲、苦、恼,不可以称计之多,像如是的成就此五阴之身。

(一)为甚么叫做无明呢?所谓不知道苦,不知道集,不知道尽(灭),不知道正道,就为之无明(不能如实而知道四谛的道理,而迷惑不明)。(二)为甚么叫做行呢?所谓行,乃为有三种的。那三种呢?所谓身行、口行、意行,就是所谓的行。(三)甚么叫做识呢?所谓六种识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就是所谓的识。(四)甚么叫做名呢?所谓名,就是指痛(受)、想、念、更乐(触)、思惟,就是所谓的名(指精神的作用)。甚么叫做色呢?所谓四大身,以及由四大身所造的色(指物质),就是所谓名为色。由于色异、名异,故为之名色。

(五)甚么叫做六入呢?就是指内六入。那六种入呢?所谓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就是所谓六入。(六)甚么叫做更乐(触)呢?所谓六种更乐之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更乐、耳更乐、鼻更乐、舌更乐、身更乐、意更乐,就是所谓的更乐。(七)甚么叫做痛(受)呢?所谓三种痛是。那三种呢?所谓乐痛、苦痛、不苦不乐痛(舍受),就是所谓的名为痛。(八)甚么叫做爱呢?所谓三爱身是。也就是欲爱(指男女的欲情)、有爱(指对于生存的欲望)、无有爱(所谓否定生存而厌世之欲),就是所谓的爱。

(九)甚么叫做受(取)呢?所谓四受是(四取)。那四种呢?所谓欲受(欲取)、见受(见取)、戒受(戒取)、我受(我取),就是所谓的四受(四取)。(十)甚么叫做有呢?所谓三有是。那三有呢?就是欲有、色有、无色有,就名叫做有。(十一)甚么叫做生呢?所谓生,就是等具出处(众生同类的具备出生之处的条件),而受诸有(受种类不同的众生之身);而得五阴,而受诸入(六入、六根),就是所谓的生。甚么叫做老呢?所谓彼彼(各各)的众生,在于此身分,而齿落发白,气力劣竭,诸根已纯熟,寿命已日日而衰微,不再如本识那样,就是所谓的老。(十二)甚么叫做死呢?所谓彼彼(各各)的众生,展转而受形,身体已没有熅暖,为无常变易,五亲分张,舍弃五阴之身,命根已断坏,就是所谓的死。

比丘们!当知!因此之故,名叫老、病、死,这名叫做因缘之法,已广分别其义了。诸佛如来之所应施行而起大慈哀的事,我现在已经办完了。应当念念在于树下,或露坐,或在冢间,当念念坐禅,不可怀有恐难之心。现在如不精勤的话,后悔也是无益的!」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如来和诸比丘演说甚深的缘本(十二因缘乃甚深的道本),但是我观察起来,却并没有甚么深之义。」世尊告诉他说:「止!止!阿难!不可以生起这种心。所以的缘故就是!十二因缘之法,乃极为甚深的法,并不是常人所能明晓的。我在往昔之时,还未觉悟此因缘之法时,都流浪于生死,并没有出离之期。其次,阿难!不但今天你说因缘之法不甚深而已,从昔日已来,就有人说它为不甚深的了。所以的缘故就是:在过去世之时,有一位名叫须焰的阿须伦王(阿修罗王),曾经窃生如此之念:我欲捉日与月。就这样的出大海水(由海中出来),化身为极大之身,如海水乃齐腰而已。

那个时候,那位阿须伦王有一儿,名叫拘那罗,自白其父而说:『我现在欲在海水中沐浴。』须焰阿须伦回答说:『不可以乐在于海水中去沐浴。所以的缘故就是:海水乃极为深,而且很广,终皈不堪住于海中而沐浴。』这时,拘那罗白言而说:『我现在观看海水只不过是齐于大王您的腰而已,为甚么缘故,又说为非常的深呢?』当时,阿须伦王就取其孩儿,着放在于大海水当中。那时,阿须伦之儿子的脚,不能至于水底,就极怀恐怖。当时,须焰就告诉其子说:『我刚才曾经告诉过你,说海水非常的深,你却说不会有甚么苦的。你要晓得,唯有我始能在于大海水当中洗浴,并不是你所能洗浴在那个地方的。』

那个时候的须焰阿须伦,是否是别人吗?不可以作如是之观。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须焰就是我本身的缘故。那时的阿须伦儿,就是你自身啊!那时的海水乃非常的深,你却说不会有苦,现在又说十二因缘甚深之法,你又说它并不甚么深奥。

凡是有众生,如果不能了解十二因缘法的话,就会流转于生死,就不会有出离之期。都均为是迷惑,不能识知行本,致于今世至于后世,从前世至于今世,永恒的在于五恼之中,欲求出离,是非常困难的事。我当初成就佛道时,乃思惟十二因缘,而降伏魔的官属,以除无明,而得证慧明,所有的黑闇都永远除灭,已不再有尘垢。其次,阿难,我因三转十二,而说此缘本之时,即成就觉道的。由于此方便,就会知道十二因缘之法,乃极为甚深并不是常人所能宣畅的。像如是的,阿难!应当念其为甚深,而奉持此十二因缘之法。应当念念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四三九】

大意:本经叙述翅宁梵志听佛说法后,即皈依佛而成为优婆塞。其次为施罗梵志见佛的三十二相,而欢喜踊跃,就向佛请法。佛乃为解说具足八正道的话,就能趋至于涅槃,唯除十一种人不能得此八正道。施罗梵志及其五百弟子,听后都跟随佛陀去出家学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在罗阅城内有一位梵志,名叫施罗,所有之术都具备而知,那些外道异学的经籍(典籍)所记的,或者是天文、地理,都没有不贯练的,并教授五百名的梵志童子。其次,在该城之中,又有一位异学之士,名叫翅宁,也是多有所知,为频毗娑罗王所知见爱敬,随时都供养给与该梵志所须的布施之物。

那时,如来的名称远布,都说:『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师(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度人没有量,现在出现在于世间。『这个时候,翅宁梵志乃起如是之念:如来的名号乃甚为难闻,现在我欲去问讯,去亲近礼敬。这时,翅宁梵志就到了佛所,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梵志白世尊说:「沙门瞿昙!你的种姓是甚么呢?」佛陀告诉梵志说:「我的姓为剎帝利。」

梵志又问说:「诸婆罗门都各有此论:『我的姓最豪,没有超出的。』或者说:『姓白。』或者说:『姓黑。』婆罗门都自称他们为:『梵天所生。』现在,沙门瞿昙您!欲作何等的论说呢?」佛陀告诉他说:「梵志!当知!如果有婚姻嫁娶的话,便应当追求豪贵之姓。但是在我的正法当中,并没有高下,没有是非之名姓的。」

梵志又白而说:「云何呢?瞿昙!是否生处(出身)清净,然后对于法,乃能得到清净吗?」佛陀告诉梵志说:「你用法清净,就是生处清净之所为的吗?」梵志又说:「诸婆罗门都同样的兴起如是之论:『我姓最为豪贵,并没有其它的种姓能超出的。』或者说:『姓白。』或者说:『姓黑。』同时婆罗门都自称为:『梵天所生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假若当剎利女出适(嫁出)于婆罗门家,假如生男儿的话,就应当从于那种姓呢?」梵志回答说:「他当然说言为婆罗门种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父的遗形之故,得有如此之儿。」佛陀告诉梵志说:「假如有婆罗门女出适于剎利家,而生男儿的话,他就应当从那一种姓呢?」梵志回答说:「那个男孩当然就是剎利种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父之遗形之故,才会得有此儿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就熟自思惟(慢慢的想),然后回答于我吧!你现在所说的,前与后,都不相应。云何呢?梵志!假若驴从马,然后生驹的话,应当说牠是马呢?或者说牠是驴呢?」梵志回答说:「像如是之类的话,当然说牠为驴马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驴的遗形之故,而得此驹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就再仔细的思惟,然后回答于我吧。你现在所说的,乃前后不相应的。你前面所说,如剎利女出适于婆罗门家时,假若生儿的话,便说他为婆罗门种,现在如驴逐于马,而生驹的话,便言牠为驴马,是否不相违于前语吗?我再问你,梵志!如果马逐驴,而生驹的话,其名就应叫做甚么呢?」梵志回答说:「应当名叫马驴。」

佛陀告诉他说:「云何?梵志!马驴、驴马,是否又有异吗?假若又有人说:宝一斛,又有人说:一斛之宝,此二种意义,是否有相异吗?」梵志回答说:「这是同为一义。所以的缘故就是!宝一、一宝,此义,都不异的。」佛陀告诉梵志说:「云何呢?马驴、驴马,这不是同为一义吗?」梵志回答说:「现在,沙门瞿昙!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婆罗门都自称说:『我的姓为最豪贵,并没有能超出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先称与其母,后又叹说其父。如果说,其父也是婆罗门种,其母也是婆罗门种,后来生有二儿,那个时候其中的一儿,为多诸技术,没有甚么事不览的,其第二子,则了无所知(不聪明),为人父母的,当会敬待那一位呢?应该敬待有智的呢?或者应当敬待那位无所知的儿子呢?」梵志回答说:「其父母应当会敬待那位高德而聪明的那一位,不会敬待那位无智的儿子。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现在的这一子,乃为无事不晓,无事不开之故,正应敬待此子,不应去敬待那位无智之子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如果那二子当中,那一位聪明的人,便又起意去作杀生、偷盗、淫泆等十恶之法,而那一位不聪明的人,乃为守护身、口、意行,对于十善之法,并没有去冒犯。这时,当人父母的,应当要去敬待那一位呢?」梵志回答说:「当人的父母的,应当要去敬待行十善之子,那位行不善的人,为甚么要去敬待干甚么呢?」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首先称叹其多闻的,后来又称叹其不犯戒的。云何呢?如果又有二子,一子,为其父乃为专正,母却不专正。另一子为父不专正,而母乃专正。那位孩子,如果其母很正直,父却不正直的,乃没有事不开,是博知经术的人。第二子之父正直,母不正直的,虽然不博学,但是能持十善。这样的话,则其父母应该要敬待那一位孩子呢?应当敬待母净,而父不净的人呢?或者应当敬待父净,而母不净的人呢?」

梵志回答说:「应当敬待那位母净之子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知道经书,博知诸伎术之故。而所谓第二之父净而母不净的,虽然能持戒,但是却没有智慧,究竟有甚么用处呢?而那位有闻的话,则会为有戒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先前叹说父净,并不叹说母净。现在又叹说母净,不叹说父净的。首先叹闻之德,后叹持禁戒的。又叹说戒,后才赞说多闻。云何呢?梵志!如果那二位梵志之子,其中一子乃为多闻博学,兼持十善的人,而其第二子,虽然有智慧,但是却兼行十恶法。这样,则那些当人父母的,应当要敬待那一位呢?」梵志回答说:「应当敬待那位父净,而母不净之子。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由于其博览诸经,晓诸技术,由父净而生得此子,乃兼行十善,而无所触犯,一切都具足诸德本之故。」

佛陀告诉他说:「你本来说其姓,后来乃说其闻,而不说其姓。后来又叹说戒,而不称说多闻。嗣后又赞说其闻,而不称说其戒。你现在叹说父母之闻与戒,岂不是违背前言吗?」梵志白佛说:「沙门瞿昙!虽然有这些话,但是婆罗门都自称言而说:『我的族姓乃最为豪贵,没有人能超出的。』」

世尊告诉他说:「诸有嫁娶的家庭,就会谈论到有关于姓的问题,但是在我的佛法当中,并没有这种义之存在。你是否听过那些边国远邦(边疆蛮处),以及其余边地的人吗?」梵志回答说:「唯然!听说过!确有这些人。」世尊告诉他说:「那些地方的人民,有二种的种姓。那二种呢?第一种就是人,第二种就是奴,这二种姓,有时也会不一定。」梵志又问:「怎样的不定呢?」

世尊告诉他说:「或者首先作为人,后来作为奴;有的则原先作为奴,后来乃作为人。然而众生之类,均为是同为一类而没有甚么若干之种的。再者!梵志!如果天地败坏的时候(坏劫),世间都尽会为空。那个时候,山河石壁,草木之类,统统会被烧尽,人们也都会命终。假若天地还欲成就之时(成劫),那个时候,并没有日月年岁之限。当时,光音天的诸天们会到此世间来。这时,光音天的诸天之福德已稍尽,不再有精光,展转而相视,而生起欲想来。欲意偏多的,就会成为女人,欲意少的则成为男子,展转而交接,便会成为胞胎。由于此因缘之故,最初为有人类,转生而为四姓,而流布于天下。应当由于此方便,而知道人民都均出自于剎利种的。」

那时,梵志白世尊说:「止!止!(好的了!好的了!)瞿昙!有如偻者之得以伸直,盲者之得复眼目,冥者之得见光明,沙门瞿昙,也是如是,用无数的方便,与我说法。我现在要自归依沙门瞿昙您,唯愿给与我说法,听允我为优婆塞!」当时,梵志又白世尊说。「唯愿如来!当受我的请供,请引导诸比丘们,到我家舍来。」

那时,世尊乃默然受其约请。这时,梵志看见佛陀默然受请之后,就从其座位站起,头面礼足之后,便退而去。还至于家中,则办具饮食,敷诸坐具,以香汁洒在地上,并自吐言而说:「如来当会在于此就座。」

那个时候,施罗梵志曾引率五百名的弟子,将到翅宁梵志之家,他遥见其家敷好坐具,看见之后,就问翅宁梵志说:「你现在是否为男女的嫁娶之事呢?或者是欲请摩竭国的频毗娑罗王呢?」翅宁梵志回答说:「我也不是要请频毗沙罗王,也没有嫁娶之事。我现在乃欲施设大福业啊!」

施罗梵志问他说:「愿听你的意见,到底是欲布施甚么福业呢?」

那时,翅宁梵志回答施罗梵志说:「当知!有一位释子出家学道,已成就无上至真、等正觉。我现在就是欲请这位佛陀,以及其比丘僧,因此之故,办其种种的坐具的!」这时,施罗梵志对翅宁梵志说:「你现在讲到佛陀的话吗?」回答说:「我说过佛陀之事。」又问而说:「甚奇!甚特!现在乃得听到佛陀的音响。如来到底在于何处呢?我欲去拜见他。」翅宁回答说:「现今住在于罗阅城外的竹园内,引率五百名弟子,正在自相娱乐(喜悦于正法中),如欲去拜见的话,就宜于知时(现在正是时候)。」

这时,这位梵志就引率五百名弟子,往至于佛所。到达后,共相问讯,坐在于一边。那时,施罗梵志便生此念:沙门瞿昙乃极为端正,身作黄金之色。我们的经籍也有如斯之言:『如来出世之时,实在不可遇到的,有如优昙钵花(灵瑞花),时时乃出现而已。如果成就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话,当会趣于二个地方:假如在家的时候,当会作为转轮圣王,会具足了七宝。倘若去出家学道的话,必定会成就无上之道,会作为三界的世佑。』(世尊)。我现在欲观察佛陀的三十二相,是否都具足。那时,梵志唯见佛陀具有了三十相,而看不见其它的二相,就生起狐疑犹豫。所谓不见二相,就是指广长舌,与阴马藏之二相。

那时,施罗梵志就用偈问佛而说:

吾闻三十二大人之相好今不见二相竟为在何所
贞洁阴马藏其相甚难喻颇有广长舌舐耳覆面不
愿出广长舌使我无狐疑又使我见之永无疑结网

(我听说您具有了三十二种大人的相好。但是现在却看不见其中的二相,到底是具足与否?是在甚么地方呢?)

(其一的贞洁的阴马藏,其相乃为非常的难以喻知的。其二的广长舌是否具足呢?此相为能舐耳覆面的,是否具备呢?愿您现出广长舌,使我没有狐疑!又使我看见它,使我永远没有疑惑的结网。)

增一阿含经卷第四十六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四十七卷


放牛品第四十九之二

那时,世尊就吐舌(伸出其舌),舐其左右的耳朵,然后又把它卷缩入于口内。这时世尊即入于三昧,使那位梵志看见佛陀的阴马藏。当时,梵志看见佛陀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那时,施罗梵志白佛说:「我现在的出身为婆罗门,沙门您乃为出身于剎利种。然而沙门、婆罗门都同为一道,都求一解脱。唯愿沙门听允我们有机会得到同一道吗?」

佛陀告诉梵志说:「你有此意见吗?」梵志回答说:「我有这种意见的。」佛陀告诉梵志说:「你就应当发起向于一解脱吧!所谓正见是也。」梵志白佛说:「正见就是一解脱吗?又更有甚么解脱吗?」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更有解脱,而得证涅槃界之法。其事有八种,所谓正见、正治(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是所谓的梵志之八种之道,能得至于涅槃的。」

那时,梵志白佛说:「是否有这种众生知道此八种之道的吗?」世尊告诉他说:「不只是一百千而已。梵志!当知!有无数百千的众生知道此八种之道的。」梵志白佛说:「是否又有这种众生不了解此八种之道的吗?」世尊告诉他说:「有这种众生不了解其道的,这,并不是一人而已。」梵志白佛说:「是否又有众生不能得此法的吗?」

佛陀告诉他说:「有这种众生不能得此道的。像如此之人,乃有十一种类的。那十一种呢?所谓奸伪的人,恶语的人,难谏的人,以及那些无反复、好憎恶性、害父母、杀阿罗汉、断善根善事、反为恶、计有我、起恶念向于如来的人,就是所谓的梵志!有如此的十一种类的人,不能得此八种之道的。」当佛说此八种道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那位梵志的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清净。

那时,施罗梵志告诉他的五百位弟子说:「你们各人所好的话,就各自诵习。我乃欲到如来之处,去善修梵行。」诸弟子们白其师说:「我们也同样的欲去出家学道。」

那时,梵志以及五百名弟子,各各长跪,白世尊说:「唯愿世尊!听许我们之出家学道!」佛陀告诉诸梵志说:「善来!比丘!欢迎你们在于如来之处善修梵行,渐尽苦原吧!」如来说此语之时,五百名梵志就成为沙门。那时,世尊渐与此五百人演说微妙之论。所谓论,就是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不净之论,出要为乐等法。其次则为说诸佛世尊常所说法的:苦、集、尽(灭)、道。当时,世尊都广与诸人演说。这时,五百人的诸漏永尽,而得上人之法。

那时(另一个时候),翅宁梵志又白而说:「时间已到,唯愿屈神!」(请佛应供)。那时,世尊告诉施罗等五百比丘说:「你们都各着衣持钵吧!」世尊被千名比丘围遶,到了城内的梵志之处,就座而坐。那时,翅宁梵志看见五百婆罗门都已作沙门,就对他而说:「善哉!诸位!趣道之要,莫复过是(真正欲学道的话,其重要不能超过于这种法-出家学道)。」

那时,施罗比丘为翅宵梵志说此偈而说:

此外更无法能胜此要者如此之比像善者无过是

(除了这种道之外,更没有其它的甚么方法能胜过于此要的。像如此的地像〔比类〕,所谓善的法不能超过于如是的。)

那时,翅宁梵志白世尊说:「唯愿世尊!请小留神待些时吧!正尔(这样),更再办饮食。」(正准备丰富一些)。世尊告诉他说:「所办的饮食,但时贡献,不要疑惧会不足之事。」这时,翅宁梵志乃欢喜无量,就亲自施行饮食,供养佛陀,以及比丘僧。那时,世尊饭食之后,梵志就除去那些食器,然后用若干种的华,去散佛,和比丘僧的身上,而趋前白佛说:「唯愿世尊!我们这些男女大小,都求佛赐作为优婆塞!」

那个时候,梵志的妇人已怀妊,这位妇人白佛说:「我现在有娠,也不知是男的呢,或者是女的呢?我也要为他自归依于如来,愿听许为优婆塞,或优婆夷!」

那时,如来与诸大众们演说微妙之法,即在于座上,说此偈而说:

快哉斯福报所愿必得果渐至安隐处永无忧厄患
死得生天上设使诸魔天亦复不能使为福者堕罪
彼亦求方便贤圣之智慧当尽于苦本长离去八难

(令人快哉!这种福德!所愿的必定能得其果报的。这样,会渐至于安隐之处,会永远没有忧恼厄患的。死后定会得生天上的。假如诸魔天,也不能使造福的人堕入于罪业的。他也是同样的求于方便,求此贤圣的智慧的。都当尽于苦本,长离而去八难!)

那时,世尊说此偈后,便从他的座位起而去。

那时,翅宵梵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四O】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教诸比丘恒受一食,能令身体轻便,气力也会强盛。跋提婆罗则说他不堪于此法,佛就允其通日之食。其次为迦留陀夷在于日暮之时,入城去乞食,致,孕妇惊怖而流产。佛陀藉此而规定比丘当于日中乞食,并劝学如迦叶比丘之自行头陀法。经过三个月后跋提婆罗曾至世尊之处忏悔前愆,自此精进修持,不久则证得阿罗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常恒的一坐而食(日中唯受一食),身体乃轻便,而气力很强盛。你们比丘!也应当日中一食,以保身体的轻便,而气力强盛,得修梵行。」这时,跋提婆罗(贤护)白世尊说:「我实在不能堪任于日中一食。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气力弱劣之故。」

佛陀告诉他而说:「如果你到檀越之家时,就一分吃食,另一分则持回来(持二钵,一钵朝食,一钵中食)。」跋提婆罗白佛说:「我也不堪于行这种法。」世尊告诉他说:「就听许你坏斋吧!你可以通日而食的了。」跋提婆罗又白佛说:「我也不堪任于施行此法的。」那时,世尊则默然不回答。

那时,迦留陀夷(优陀夷,译为麄黑。最受人欢迎的比丘)在向暮日入(夕阳已下山时),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那时已极为闇冥,当时的优陀夷就渐渐的至于长者之家。那位长者之妇已怀妊,听到沙门在外乞食,就亲自持饭,出来惠施他。优陀夷的颜色乃极为黑,那个时候天空欲将降雨,处处(到处)都有抴电(闪电)。那时,长者之妇刚出门而看见沙门的颜色极黑,实时惊怖,乃呼一声:「是鬼!」自便称唤而说:「咄哉!见鬼!」(我看到鬼!)实时伤着其胎儿,胎儿寻即命终(流产)。这时,迦留陀夷寻就还回精舍,都愁忧不欢,坐下自思惟,悔无所及(懊悔已来不及)。

那时,在舍卫城内,便有了如此的恶声:「沙门释种子,乃咒堕他人的儿子。」其中有男女都各相谓言而说:「现在的诸沙门,行无节度,饮食不知时宜,好像在家的白衣居士,有甚么差别呢?」那时,众多的比丘听到诸人民各论如是之事:「沙门释种子,并不知道应该要节度,行来并没有甚么忌畏。」里面,那些持戒的比丘,戒行完具的,也自怨责而说:「实在不是我门之所宜的,那些食无禁限,行无时节(乞食不按时),实在是我们的不是!」就各共相率至于佛所,头面礼足,将此因缘,其白世尊。

那时,佛陀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去唤迦留陀夷,叫他到这里来。」这时,那位比丘受佛的教语后,就去唤优陀夷。当时,优陀夷听到佛陀在叫他,就来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问优陀夷说:「你昨天日暮之时,是否进入城内去乞食,乞到长者之家,使长者的妇人胎堕吗?」优陀夷白佛说:「唯然!世尊!」佛陀告诉优陀夷说:「你为甚么缘故不分别时节,尤其是天空欲降雨之时进入城内去乞食呢?这实在不是你所应做的,而且一位族姓子(善男子)之出家学道,怎么可以贪着于饮食呢?」那时,优陀夷就从其座起来,白世尊说:「从今以后,不敢再犯,唯愿世尊听受弟子的忏悔!」

那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快去打揵椎,去集聚诸比丘在于普会讲堂吧!」阿难受佛之教后,就集诸比丘,集聚在于讲堂,然后趋前白佛说:「诸比丘已集齐了。世尊!宜知是时。」

那时,世尊就到讲堂,坐在于中央,告诉诸比丘说:「过去久远之时的世尊,都均一坐而食(一天一食),其诸声闻弟子,也是一坐而食。就是将来的诸佛,以及其弟子们,也是当会一坐而食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是行道的要法,故应当都为一坐而食。如果能够行一坐而食的话,则身体会轻便,心会得开解。心已得解的话,就能得诸善根。已得善根的话,便能得证三昧。已得三昧,就能如实而知道。如实而知道甚么呢?所谓苦谛,能如实而知道,苦集谛,能如实而知道,苦尽谛(灭谛),能如实而知道,苦出要谛(道谛),能如实而知道。你们这些族姓子(善男子),已经出家学道,已经舍弃世间的八业,但是却不知道时节,有如那些贪欲的人,和他们有甚么差别呢?梵志自有其梵志的法,外道也自有其外道的法的。」

这时,优婆离(译为近取,持戒第一的比丘)白世尊说:「过去的如来,和将来的诸佛,都均为一坐而食。这样,就请世尊制定规则,令诸比丘们都限时而食吧!」世尊告诉他说:「如来也有如此的知见,但是对于未犯的缘故,不加以制定耳。要之,在眼前曾有如此之罪,乃当会制限而已!」

于是,在于那时,世尊就普告诸比丘们说:「我乃专心一意的一坐而食,你们也应当要一坐而食(一日一食,多打禅坐)。现在你们应在日中而食(食中午之餐),不得过于午时。你们也应当学习乞食之法。为甚么比丘要学乞食之法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食乃为了支持生命,得到也不生喜,不得到也不忧愁。假如得食之时,就应思惟而食,不要存有贪着之心,只要为了使此身能趣得存形,能除去旧痛,更不再造新痛,使气力充足而已。像如是的,比丘们!就名叫做乞食。你们诸比丘们!应当要一坐而食。

甚么叫做比丘的一坐而食呢?因为起,就会容易犯食,故为了更不应食而只管打坐。像如是的,比丘们!就名叫做一坐而食。你们,比丘们!也当应得食而食。甚么叫做比丘之得食而食呢?于是,比丘们!由于得食之后,更又有为齐于此吗?(应不会再得食)。假如那些饮食又更得到的话,就不应再食!像如是的,比丘们!这就叫做得食而食。你们,比丘们!也应当要着三衣,应打坐在于树下,或者坐在于闲静之处,或者露天而坐而修苦行,应着补衲衣,应在于冢间,应着弊恶之衣。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叹说(称赞)少欲的人之故。我现在教导你们,应当要如迦叶比丘那样。所以的缘故就是:迦叶比丘乃自行头陀十二法,也一再的教人行这种要法之故。我现在教诫你们,也应当如面王比丘那样(婆罗门出身,奉师命去质疑佛陀,终被佛化所伏,而出家,为弊衣第一)。所以的缘故就是:面王比丘乃着弊坏的法衣,不执着于甚么校饰(穿弊衣不会羞耻)。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我的教诫,应当念念修习。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跋提婆罗,经过三个月,并不曾到过世尊之处。那时,阿难就在临到三个月之初,到了跋提婆罗比丘之处,对他说:「现在众僧们都正在补衲衣裳,然后,如来当会再游行于人间。现在如果不去的话,后悔就无益的了。」这时,阿难就带领跋提婆罗往至于世尊之处,头面顶礼之后,并又白佛而说:「唯然!世尊!请听许我的忏悔,从今以后,更不再犯。

如来曾经制定禁戒,但是我却不纳受(不听从),唯愿垂恕!」像如是的,再三忏悔。

这时,佛陀告诉他说:「听许你的悔过,以后不可以再犯。所以的缘故就是:我自念:生死乃为无数之次,或者作为驴,或者作为骡,作为骆驼、象、马、猪、羊,都以草来养此四大的形体。或者堕在地狱,都食噉热铁丸。或者作为饿鬼,都恒食脓血。或者转生作为人形,而吃食这里的五谷。或者往生于天而作天形,而食自然的甘灵。在无数劫当中,形命都共为竞逐,始终并不厌足。优波离!当知!有如火之获薪木,始终无厌足。也如大海水之吞流,而无厌足那样。现在凡夫之人,也是如是,都贪食而不厌足!」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生死不断绝皆由贪欲故怨憎长其恶愚者之所习

(生死不能断绝的原因,都是由于贪欲的缘故。也由于怨憎,才会增长其恶的,这是愚痴的人的所习的。)

因此之故,跋提婆罗!应当要念念少欲知足,不可以起贪想,不可以生起乱念。像如是的,优波离(应为跋提婆罗)!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跋提婆罗听如来的教诫之后,就在于闲静之处,而自克责:所以族姓子,出家学道的人,都是为了欲修无上的梵行,而致于: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之身,能如实而知。那时,跋提婆罗,即成为阿罗汉。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的弟子当中,第一声闻,多饮食的比丘,就是所谓吉护比丘是(跋提婆罗)。」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四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演说所谓习行的沙门,誓愿的沙门。同时也阐明沙门的法行,以及婆罗门的法行的意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鸯艺村中(巴利文为鸯伽国的马邑村),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人民都称呼你们为沙门。假若有人发问而说:『你们是沙门吗?』你们一定会说:『是沙门。』我现在告诉你们,有关于沙门之行(沙门之法之行),以及婆罗门之行(婆罗门的法门)。你们应当念念修习,后来必定会成就果报,如实而不会有异的。所以的缘故,就是说:有二种的沙门:(一)有习行的沙门,(二)有誓愿的沙门。

为甚么叫做习行的沙门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的行来(来往)、进止(举止)、视瞻、容貌、着衣、持钵,一切都均为如法而行。也不着于贪欲、瞋恚、愚痴,唯为持戒而精进,而不犯非法的,都同样的学诸戒。就是所谓名叫习行的沙门。

为甚么叫做誓愿的沙门呢?于是:或者有比丘,对于威仪、戒律、出入、进止、行步、容貌、视瞻、举动,一切的一切,都均如法,志愿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在于现法当中,身得证,而自游化,而至于: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如实而知道。就是所谓名叫誓愿的沙门。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二种的沙门。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甚么叫做沙门的法行?婆罗门的法行呢?」佛陀告诉阿难说:「于是,比丘!对于饮食都能知足,昼夜之经行,都不失去其时节,而行诸道品是。甚么叫做比丘之诸根寂静呢?于是,比丘!假若眼根看见色境,而不生起想着,不兴诸乱念,在于其中,眼根得清净,而除诸恶念,不念不善之法。假若耳根听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知味境,身根知细滑(触境),意根知法境,都不生起想着,都不兴起诸乱念,在于耳根乃至意根,而得清净。像如是的,就叫做比丘之诸根得清净。

甚么叫做比丘之饮食知足呢?于是,比丘!量其腹而食,并不希求肥白(对于饮食能知量,不求饱满肥胖)。只欲使此身能趣于存命,而得以除去旧痛,令新痛不生,得以修习梵行。有如男女之身生疮痍时,则随时用膏药去涂疮,都是常欲使疮痍差愈之故,现在的此比丘也是如是,也是量腹而食。如用膏油去膏车的原因,就是为了欲致驶远之故,比丘之量腹而食,则是欲趣存命之故。像如是的,叫做比丘之饮食知足。

甚么叫做比丘之恒知警寤呢?于是,比丘!在于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和后夜(翌日凌晨一点至五点),都恒知警寤,都思惟三十七道品(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四正勤、四念处、四如意足)之法。如昼日打坐、经行时,都欲除去恶念诸结之想。又在于初夜、后夜打坐、经行,以除去恶结不善之想。又在于中夜(下午九点至翌日凌晨一点),右胁着在于地(床上),将脚和脚相累(相迭),唯向光明之想。又在于后夜,出入经行,而除去不善之念。像如是的,叫做比丘之知时警寤。像如是的,阿难!这就是所谓沙门的要行。

甚么叫做婆罗门之要行呢?于是,比丘!对于苦谛,能如实而知道,对于苦集之谛(集谛)、苦尽之谛(灭谛)、苦的出要之谛(道谛),都能如实而知道,后因解此欲漏之心、有漏之心、无明漏心,而得解脱。已得解脱,便得解脱之智,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能如实而知道。这名叫做婆罗门的要行之法。阿难!当知!这就是名叫要行之义!」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沙门名息心诸恶永已尽梵志名清净除去诸乱想

(沙门之名叫做息心,是诸恶已永尽之义。梵志名叫清净,是除去诸乱想之意。)

因此之故,阿难!对于沙门的法行、婆罗门的法行,都应当念念修行。如有众生行此诸法之时,然后乃能称做沙门。又由于甚么缘故,名叫沙门呢?所谓诸结都永息之故,名叫沙门。又由于甚么缘故,名叫婆罗门呢?所谓尽除愚惑之法之故,名叫梵志。也名叫做剎利。又由于甚么缘故,名叫剎利呢?因为由于他之断淫、怒、痴之故,名叫剎利。也名叫做沐浴。由于甚么缘故,名叫沐浴呢?由于其洗除二十一结(瞋、害、睡眠、调戏、疑、怒、忌、恼、嫉、憎、无惭、无愧、幻、奸、伪、诤、憍、慢、妒、增上慢、贪等心结),故名叫做沐浴。也名叫做觉。由于甚么缘故,名叫觉呢?由于其觉了愚法、慧法之故,名叫觉。也名叫做彼岸。由于甚么缘故,名叫彼岸呢?由于其从此岸,而至于彼岸之故,名叫彼岸。阿难!能行此法的人,然后乃能名叫沙门、婆罗门的。这就是其义,应当要念念奉行!」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四四二】

大意:本经叙述提婆达多妄自出家,随修罗陀学神通而有所得,声名远播。依次为:贪着利养,而犯五逆罪;法施比丘尼说他之过,反遭其害;提婆达多得重病,还生害佛之心,至佛所,脚才下地,便被大火所烧,就生悔过之心,欲称佛,未竟,而入地狱;佛授记他经一劫之苦后,生天上,六十劫不堕恶道,最后受人身而出家,成为辟支佛;

目连入地狱去为他说法,六万余人听法后,往生于四王天。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翅迦毗罗越(释种的迦昆罗国)的尼拘留园之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提婆达兜王子,往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这时,提婆达兜白佛说:「唯然!世尊!请听允我加入于道次(教团内),得以作为沙门。」佛陀告诉提婆达兜说:「你应宜在于俗家,去分檀惠施(为施主而行布施之行)。因为欲作沙门,实在不是容易之事啊!」

这时,提婆达兜又再三的白佛说:「唯然!世尊!请听允我排在末席吧!」佛陀又告诉他说:「你宜于在家修行,不宜于出家去修沙门之行!」

那时,提婆达兜便生如是之念:这位沙门乃怀嫉妒之心。我现在应该私自剃头,以便善修梵行。为甚么须用这位沙门为我剃度干么呢?这时,提婆达兜就自退下而回去,就私自剃除须发,穿着袈裟,自称而说:「我是释种子。」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修罗陀(译为善得)。是一位行头陀行,而行乞食,着补衲衣,五通都清彻的人。这时,提婆达兜往至于那位比丘之处,头面礼足之后,趋前而说:「唯愿尊者!当给与我说教,使我长夜,能获得安隐!」这时,修罗陀比丘,就对于他讲说威仪礼节,以及教他应思惟此法,应舍弃此而就于彼。这时,提婆达兜乃如那位比丘的教训,而不漏失(依教奉行)。

这时,提婆达兜比丘说:「唯愿尊者!当给与我演说神足之道(神通之法),我能堪任修行此道的!」那时,比丘又给与他说神足之道而说:「你现在应当学习心意轻重;如已知道心意轻重的话,就又应当分别四大,所谓地、水、火、风之轻重是。如已得知四大轻重的话,便当修行自在的三昧;如已行自在三昧的话,就又当修勇猛的三昧;如已行勇猛三昧的话,就又当应修行心意三昧;如已行心意三昧的话,就又应当行持自戒的三昧;如已修行自戒三昧的话,则像如是的,在于不久的时候,便当会成就神足通。」

那时,提婆达兜受师的教训后,就用功致于自知心意之轻重,又知道四大的轻重,也尽修诸三昧,都没有漏失过。那个时候,经过不久之时,便成就神足之道,像如是的,就能以无数的方便,作变无量(能作种种的神通变化)。那时,提婆达兜的名声,就流布于四方的远处。

这时,提婆达兜,曾用其神足之力,乃至于三十三天,去采取种种的优钵莲花(青莲花)、拘牟头华(地生华),回来奉上于阿阇世太子,并告诉太子说:「这些花乃是三十三天所出的,是释提桓因(帝释天)遣送而来奉上于太子的。」

那时,王太子看见提婆达兜的神足,有如是的伟大,就随时供养他,就给与其所须要的。太子又作如是之念:提婆达兜的神足,乃极为难及的。这时,提婆达兜又自隐形,作小儿的身,在于王太子的膝上。这时,诸婇女也各作如是之念:这到底是甚么人呢?是鬼呢?是天呢?其言还未说完了之时,便又化身,还复如本来的面目那样。这时,王太子,以及诸宫人都称言而说:「这位是提婆达兜。」就给与其所须要的。又传此言而说:「提婆达兜的名德,实在不可其记!」

那时,众多的比丘听到此消息之后,就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白佛而说:「那位提婆达兜,乃具有了极大的神足,因此,能得衣裳、饮食、床卧之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不可以兴起如是之心,不可以着于提婆达兜的利养。同时又不可以钦羡他的神足之力。因为那个人,即当会因此神足,而堕坠于三恶道的。提婆达兜所获得的利养,以及他的神足,当会一再的耗尽。所以的缘故就是:提婆达兜自当会造作身、口、意的三恶行之故。」

那个时候,提婆达兜又兴起此念:沙门瞿昙有了神足,我也是同样的有了神足;沙门瞿昙有所知,我也有了所知;沙门瞿昙之姓为贵,我的姓也是贵;如果沙门瞿昙显现神足,我当会显现二神足;沙门瞿昙显现二神足的话,我当会显现四神足;假如他现四神足的话,我就会显现八神足,他如现八,我就现十六;他如现十六,我就现三十二;随着沙门所现变化,我当会转倍(多他一倍)。那时,众多的比丘听闻提婆达兜多有如是之语后,就有了五百余名的比丘投在提婆达兜之处,以及五百名的比丘都受太子的供养。

这时,舍利弗与目揵连自相谓言而说:「我们共到提婆达兜之处,去听他说法,到底是甚么论说?」就共相到了提婆达兜之处。那时,提婆达兜遥见舍利弗、目揵连之来到,就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二人就是悉达多(世尊的俗名)的弟子。」就怀着非常欢悦的心情。他们到达后,就共相问讯,然后坐在于一边。

那时,诸比丘都各生此念:释迦文佛的弟子,现在都来投向于提婆达兜。这时,提婆达兜对舍利弗说:「你现在堪任给与诸比丘们说法吗?我欲作小时的休息,又患脊痛(故须休息)。」

这时,提婆达兜,乃以脚与脚相累迭,右胁着地而卧。由于他的欢喜心之故,二倒便睡眠。那时,舍利弗与目揵连看见提婆达兜已入于眠,就用神足接诸比丘,飞在于空中而去。

过了一会儿,提婆达兜觉寤(醒来)时,看不见诸比丘,就极怀瞋恚,并吐此言而说:「我如果不报此怨的话,终究不名叫做提婆达兜!」这就是提婆达兜的最初所犯的五逆之恶。提婆达兜刚起此念之时,实时失去了其神足。

那时,众多的比丘白世尊说:「听说提婆达兜比丘有极大的神足,乃能破坏圣众的。」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提婆达兜不但是现在才开始破坏圣众,乃在于过去世时,就恒常破坏过圣众。所以的缘故就是:乃于过去世时,也曾经破坏过圣众(搅扰和合僧团)。现在又生此恶念:我要执取沙门瞿昙,把他杀害,在于三界中作佛,为独尊而没有二侣的人。」

当时,提婆达兜曾经对阿阇世王(太子后来为王时的王名)说:「古昔的诸人的寿命非常的长,现在则非常的短。假如王太子你一旦命终的话,则唐生(空来)于此世间。何不(为甚么不)取父王,把他杀害,以便绍圣的王位呢?我当会去取害如来,当会得作佛。你作新王,我作新佛,不亦快哉(不是很好的事吗)!」

那时,阿阇世王就差遣守门的人,去执取其父王,把他幽闭在于牢狱内,自立为王,去治理人民。这时,诸群庶(民众)就各相谓言而说:「此子(指太子)未生出来时,则为是怨家之子,因此,名叫阿阇世王(未生怨王)。」

那时,提婆达兜看见阿阇世王已捡闭其父王后,又生此念:我当去执取沙门瞿昙,把他杀害。那时,世尊住在于耆阇崛山的一小山侧。当时,提婆达兜乃登上耆阇崛山,手擎大石,其长为三十肘,其广为十五肘,就向世尊掷去。这时,山神金毗罗鬼恒住于其山,看见提婆达兜抱石打佛,实时伸其手,把它接放在于余处。那时,石碎而有一小片石,着在于如来之足,实时流出血来。那时,世尊看见后,对提婆达兜说:「你现在又起意欲来害如来,这是第二次的五逆之罪。」

那时,提婆达兜又自思惟:我现在竟不得害此沙门瞿昙,当更求其它的方便!就舍弃而去。到了阿阇世王之处,启白大王而说:「大王可使黑象饮酒,使牠酒醉,然后使牠去害沙门。所以的缘故就是:此象乃很凶暴,必定能害此沙门瞿昙的。假若沙门真的有一切智的话,明天必定不会到此城来乞食的;假如没有一切智的话,明天就会入城来乞食,必定当会被此恶象所害的!」那时,阿阇世王就用醇酒给与恶象饮下,使象大醉。同时,告诉国中的人民说:「如欲自安惜己命的话,明天就不可以到城内来往。」

那时,世尊到了乞食之时,就着衣持钵,进入于罗阅城内去乞食。国内的男女大小,及四部之众,听到阿阇世王用酒灌象,欲来伤害如来的消息,都共相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白佛而说:「唯愿世尊!不可进入罗阅城内去乞食!为甚么缘故呢?因为阿阇世王以酒灌象,使牠酒醉,欲来害佛您啊!」佛陀告诉诸优婆塞们说:「凡是等正觉的人,终皈不会被他人所害的。」

那时,世尊虽然听到这些消息,但是仍然如故的进入于城内。那时,恶象遥见世尊到这边来,其瞋恚炽盛,就奔趣于如来,欲害如来。然而佛陀看见醉象之奔来,即说此偈而说:

象莫害于龙龙象出现难不以害龙故得生于善处

(象啊!不可以伤害于龙。因为龙象〔指佛陀〕之出现于世间,乃是非常难过之事。由于不伤害龙之故,能得生于善处的。)

那时,那匹醉象听到如来讲说此偈之后,就趋前长跪去舐如来的双足。那时,那醉象因悔过,而心不自宁,就便命终,就往生于三十三天。那时,阿阇世王,以及提婆达兜,看见醉象已死,就惨然而不悦。提婆达兜对王说:「沙门瞿昙已杀死大象。」王回答说:「这位沙门瞿昙,乃有大神力,有多诸伎术,乃能咒此龙象,而杀死牠。」这时,阿阇世王又作如是之说:「这位沙门必定是威德具足,竟然不会被恶象所害。」提婆达兜回答说:「沙门瞿昙有了幻惑之咒,能使外道异学,没有不降伏的,更何况是畜生之类!」

这时,提婆达兜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观察阿阇世王,其意已欲变悔了。那时,提婆达兜,乃愁忧不乐,就出罗阅城而去。那时,法施比丘尼遥见提婆达兜到这里来,就对提婆达兜说:「你现在所造的,乃极为过差(违法),现在忏悔还来得及,恐后欲忏悔的话,那就难了!」当时,提婆达兜听此语后,就倍加瞋恚,寻时回答而说:「妳这秃婢!我有甚么过差?怎样说今易后难呢?」法施比丘尼回答说:「你现在与恶为共,而且造作众不善之本啊!」那时,提婆达兜乃炽火洞然(非常的忿怒),就用手去打杀该比丘尼。

那时,提婆达兜杀害真人(指得道的比丘尼)后,曾回至于自己的寮房。他告诉诸弟子们说:「你们当知!我今天因为兴意向于沙门瞿昙,然而其义理并不应该。又以罗汉而起恶意还向于罗汉,我现在应宜向他忏悔。」这时,提婆达兜因此而愁忧不乐,寻时即得重病。提婆达兜告诉诸弟子们说:「我已没有这种身力,得以往见于沙门瞿昙了,你们当扶我至于沙门之处。」那时,提婆达兜就用毒药涂在于十指的爪甲,对诸弟子们说:「你们舆我(舁举他)到那沙门之处。」那时,诸弟子就舁抬他,到了世尊之处。

当时,阿难遥见提婆达兜从远而来,就白世尊说:「提婆达兜现在到这里来,必定有悔心,可能要向如来您求改悔过的!」佛陀告诉阿难说:「提婆达兜终不得至于世尊之处。」那时,阿难再三又白佛说:「现今这位提婆达兜已经欲来这里,必定会向佛您悔过的!」佛陀又告诉阿难说:「这位恶人终皈不能得至于如来之处。此人的命根,至于今天,已经成熟了。」

那时,提婆达兜来至世尊之处,曾对诸弟子们说:「我现在不宜卧见如来,应该要下床,乃得见为宜!」提婆达兜的脚,刚踏在地,当时,地中有大火风之生起,遶旋提婆达兜之身。那时,提婆达兜就被火所烧,便发悔心,在于如来之处,正欲称南无佛之时,却竟然不能达其心愿,刚得称南无时,便入于地狱。

那时,阿难由于看见提婆达兜堕入地狱之中,就白世尊说:「提婆达兜在于今天是否已取命终,而入于地狱中吗?」佛陀告诉他说:「提婆达兜并不为了灭尽至于究竟之处。现在的这位提婆达兜,乃起恶心,向于如来之身,因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即堕入于阿鼻地狱之中。」那时,阿难听后,即悲泣涕泪,不能自胜。佛陀告诉阿难说:「你为甚么悲泣到这个程度呢?」阿难白佛说:「我现在的欲爱心并未灭尽,未能断除欲结,因此之故,才会悲泣而已!」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如人自造行还自观察本善者受善报恶者受其殃
世人为恶行死受地狱苦设复为善行转身受天禄
彼自招恶行自致入地狱此非佛怨咎汝今何为悲

(如人自己去造作其行,还自观察其本时,就会知道:作善的人,定会受其善报,作恶的人,必受其殃报的。世间的人如作恶行的话,死后定会受地狱之苦,假若是作善行的话,就会转身而受天上的福禄的。他自己招来的恶行,会自致于坠入地狱,这并不是佛陀的怨咎,你现在为甚么这么的悲伤干甚么呢?)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提婆达兜身坏命终之后,会生在于甚么地方呢?」佛陀告诉阿难说:「现在这位提婆达兜身坏命终之后,已堕入于阿鼻地狱之中。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造五逆的恶业之故,致于如此的果报的。」

那时,阿难又重新白佛说:「如是!世尊!如圣尊之教言。自己之身作恶,现身就会入于地狱。所以我现在会悲泣涕泪的原因,就是由于那位提婆达兜不知珍惜其名号、姓族的缘故。同时又不为父母、尊长,而羞辱诸释种,毁坏我们的门户(阿难同为是释种的出身,都是堂兄弟)。然而提婆达兜现身入于地狱,实在并非其宜。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我们的门族乃出自于转轮圣王之位,而提婆达兜乃出身于王种,不应该现身入于地狱之中。提婆达兜应该现身会灭尽有漏,会成就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此现身得受证果,而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如实而知道。会习真人之迹,而得阿罗汉,在于无余的涅槃界,而般涅槃,那里知道他会持此现身而入于地狱之中呢?提婆达兜在生之时,曾有大的威神,极为有神德,乃能往至于三十三天,乃能变化自在,怎么这种人又会入于地狱呢?不审(不知),世尊!提婆达兜在地狱中,会经过许多的岁月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此人在于地狱之中,会经历一劫的期间。」这时,阿难又重新仰白佛陀而说:「然而劫有两种的,有大劫,有小劫,此人为应那一种劫呢?」佛陀告诉阿难说:「此人当会经历大劫的。所谓大劫,即是指贤劫。是尽此劫数,其业行消尽而命终,还会回复人身的。」阿难白佛说:「提婆达兜尽丧人根,遂复成就。所以的缘故就是:劫之数,乃为长远的,所谓大劫,不过于贤劫的。」

那时,阿难讲到这里,就又倍加悲泣哽噎而不乐,又重新白佛说:「提婆达兜从阿鼻地狱出来之后,当会生在于何处呢?」佛陀告诉阿难说:「提婆达兜在那个地方(指地狱)命终之后,当会转生于四天王天上。」阿难又问:「在那里命终之后,当会转生于甚么地方呢?」佛陀告诉阿难说:「在那里命终之后,会展转而生于三十三天(第二层天)、焰天(第三层天)、兜率天(第四层天)、化自在天(第五层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

阿难又问:「在那里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何处呢?」佛陀告诉阿难说:「于是(是这样的):提婆达兜从地狱命终之后,转生之处都是善处天上,会经历六十劫的期中,不会再堕于三恶趣,会往来于天、人当中,最后得受人身,当会剃除须发,着三法衣,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去学道,而成就辟支佛,名叫南无。」那时,阿难趋前白佛说:「如是!世尊!提婆达兜由于其恶报,致入地狱之罪。然而为造甚么功德,在六十劫当中,历经生死,而不受苦恼(指不坠三恶道),最后又会成就辟支佛,号名叫做南无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在弹指之顷(弹自己的手指,使其鸣声出来的一瞬之间),如果发起善意的话,其福报就难以譬喻,更何况提婆达兜乃为博古明今,为多所诵习,总持诸法,所闻的都不忘记的人呢?那位提婆达兜乃被往昔的怨雠,而起杀害之心,向于如来,又由于曩昔的因缘之报之故,有喜悦的心向于如来,由于此因缘之报之故,六十劫的期中,不会坠堕于三恶趣。又由于提婆达兜在最后的命终之时,发起和悦的心,称为南无之故,后来会作为辟支佛,其号名叫南无。」那时,阿难即趋前礼佛,重新自陈而说:「唯然!世尊!如神(佛)所教的。」

这时,大目揵连乃趋前白佛而说:「我现在欲到阿鼻地狱中,给与提婆达兜演说要行。并要慰劳他(安慰他)、庆贺他。」佛陀告诉目连说:「你应该晓得!不可用卒暴的法,要专心正意,不起乱想,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极恶行的众生乃难以调伏,难以成就,然后方会堕入于阿鼻地狱之中的。再者,那边的罪人,并不了解人间的音响,不懂言语的往来的。」那时,目连又白佛说:「我现在所了解的六十四种音语,都能开通,我当会用此音响,去讲给他们知晓!」佛陀告诉目连说:「你应该知道是时候了。」这时,阿难听此语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

这时,大目连趋前礼拜佛足后,绕佛三匝,就在于佛前,犹如力士的屈伸其臂之顷,即到达于阿鼻地狱之处。那时,大目连当在于阿鼻地狱之上的虚空中时,即弹指叫醒而说:「提婆达兜!」那时,提婆达兜乃默然不应。这时,诸狱卒对目连说:「你现在到底是在叫谁为提婆达兜呢?」狱卒同时又说:「这里也有拘楼孙佛(现在贤劫千佛的第一佛)时的提婆达兜,也有拘那含牟尼佛(贤劫之第二佛)时的提婆达兜,也有迦叶佛(如上之第三佛)时的提婆达兜,也有在家(俗家、居士)的提婆达兜,也有出家的提婆达兜。你现在,比丘!(现在您这位比丘),正在命叫那一位提婆达兜呢?」目连回答说:「我现在所命(所叫)的就是释迦文佛的叔父的儿子(堂弟)之提婆达兜,有事欲和他相见。」

这时,狱卒手执铁叉,或执火焰,去烧炙其身,使他觉寤过来。那时,提婆达兜的身体,被火焰炽然,高度达于三十肘。诸狱卒告诉他说:「你现在这位愚人,为甚么眠寤不醒呢?」那时,提婆达兜被众苦所逼,而回答说:「你们今天有甚么教敕呢?」狱卒又说:「你现在仰观空中看看!」寻则随着其语,而仰观虚空,看见大目连结跏趺而坐,坐在于宝莲华,如日之披开云雾那样。提婆达兜看后,便说此偈而说:

是谁现天光如日披云出犹如金山聚永无尘秽污

(到底是甚么人显现天光,有如太阳之披开云雾而出现那样呢?犹如金山之聚集那样,永远没有微尘秽污!)

那时,目连又用偈回答说:

我是释师子瞿昙之族末是彼次声闻名曰大目连

(我是释师父的法子,是瞿昙族姓之末席。也是他的依次的声闻,名叫大目连!)

那时,提婆达兜向目连说:「尊者目连!为甚么缘故屈身至于这里呢?这里的众生乃造恶无量,难可以开化的。都不作善根的缘故,命终之后,才会转生到这里的。」目连回答说:「我是佛陀的使者,故来到此,是欲相愍念,欲拔苦的元本的。」那时,提婆达兜听到佛的音响,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并吐此言而说:「唯愿尊者!适时敷演宣教!如来世尊有甚么言教吗?更不记说恶趣之元吗?」

目连回答说:「提婆达兜!不可以怀恐怖,地狱的极苦之事,不会超过于这里的。释迦文佛如来、至真、等正觉,乃愍念一切蜎飞蠢动的众生,都如母之爱其子,其心并没有差别。都及时而演义,终皈不会失其叙,也不会违其类,所演的都过量(广说普渡)。现在由佛陀的神口所记说的就是这样的:你本来生起恶念,欲伤害世尊,又教诱其它的人,使他们趣于恶源,由于此因缘的果报,乃入于阿鼻地狱之中,当会经历一劫的期间,始终没有出离之期。然而尽其劫数,业行尽而命终后,当会往生于四天王天之处,展转而当生于三十三天、焰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在六十劫当中,不会趣于恶道,都会周流于人间、天上之间,最后的受身,乃远复为人形,会剃除须发,着三法衣,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当会成为辟支佛,号名叫做南无。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你刚死,而临断命之时,曾经称念南无,故致有如此之名号的。现在如来因观察此善言-南无,故记说你的名号,六十劫中,当会作为辟支佛的。」

那时,提婆达兜听此语后,欢喜诵跃,实时生起善心(善心生焉),就又白目连而说:「如来所说的言教,必然是不疑的。如来乃愍念群生,所济无量,为大慈、大悲,兼化愚惑的众生的。假若我今天,以右胁卧在阿鼻地狱之中,虽然经历一劫,心意都为专正,终无劳倦之态!」

那时,目连又告诉提婆达兜说:「你现在怎么呢?苦痛是否有增损吗?」提婆达兜回答说:「我身的苦痛乃为遂增而没有损的。但是现在听到如来的见授名号,痛苦犹如小损,唯不足以言耳。」目连问他说:「你现在所患的苦痛之原,到底是像于那一类呢?」提婆达兜回答说:「都是以热铁轮来轹我的身,使身败坏,又用铁杵咬咀我的形体,也有黑色的暴象蹋蹈我的身,又有火山来镇我的面,昔日的袈裟,已化为铜鍱,极为炽然,来着在于我的身体,苦痛之原,其状就是如是的!」

目连对他说:「你是否知道你的罪过的元本,而受此苦恼的吗?我现在要为你一一分别解释,你欲听闻吗?」提婆达兜白言而说:「唯然!愿时解释!」

那时,目连便说此偈而说:

汝本最胜所坏乱比丘僧今以热铁杵父捣汝形体
然彼之大众第一声闻者斗乱比丘僧今以热轮轹
汝本教王放醇酒饮黑象今以群黑象蹋蹈汝形体
汝本以大石遥掷如来足今以火山报烧汝无遗余
汝本以手拳杀彼比丘尼今被热铜叶卷燋不得伸
行报终不败亦复不住空是故当劝勉离此诸恶元

(你本来为最胜之处,但是你却坏乱比丘僧,因此,现在会以热铁之杵,来父捣你的形体的。然而在那大众当中,第一的声闻的人,而斗乱比丘僧,因此,现在才会被以热轮来轹你的。)

(你本来叫大王施放一匹灌饮醇酒的黑象,欲来害佛,现在才会以地狱的一群黑象,来蹋蹈你的形体的。你本来用大石,遥掷如来的足,现在才会以火山来回报,来烧你,使你的皮肉无遗余。)

(你本来用手拳去杀害那位比丘尼,现在才会被热铜鍱,来卷燋你,使你不得伸。你的恶行之报,终皈不会捐败,再也不能住于空了。因此之故,应当要劝勉,要离开这些诸恶之元!)

你本来在世时,为提婆达兜,其所造的原本,正正就是如是的!自己应当要专心一意的向于佛如来,这样的话,则在长夜当中,会获福无量的!」

那时,提婆达兜又白目连说:「现在要寄托目连你,请你替我头面礼拜世尊之足,而说:『请佛兴居(起居)轻利,游步康强!』同时,也要拜托你为我礼拜阿难尊者!」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乃放大神足,使阿鼻地狱的苦痛休息。

那时,又说此偈而说:

皆称南无佛释师最胜者彼能施安隐除去诸苦恼

(你们都要称念南无佛,释迦世尊为最胜的人。他乃能惠施安隐给你们,乃能除去你们的诸苦恼的。)

那时,地狱的众生听目连说此偈后,有六万余人的业行消尽而罪已毕,就在于其处命终而往生于四天王天上。

那时,目连就摄神足,还至其所在地,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后,站在于一边。那时,目连白世尊说:「提婆达兜托我问讯世尊您,敬奉无量而说:『愿世尊兴起轻利,游步康强。』也再托我问讯阿难。并作如是之说:「承蒙如来的见记六十劫中,会成为辟支佛,号名叫做南无。假若我用右胁卧在阿鼻地狱之中,终究不会辞劳的。」」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目连!你乃多所饶益,多所润及,能够愍念群盲,使天、人能得安隐,使诸如来的声闻弟子,能渐至于灭尽之涅槃之处。因此之故,目连!应当常常勤加成就三法。所以的缘故就是:假如那位提婆达兜能够修行善法,也就是(一)身三,(二)口四,(三)意三之三善法的话,他就终身不会贪着利养,又不会造五逆罪,不会入于阿鼻地狱之中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凡是人们如贪着利养的话,虽然有恭敬之心向于三宝,但是却会不奉持禁戒,不会具足身、口、意之行。应当念念专意于身、口、意之善行。像如是的,目连!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目连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四三】

大意:本经叙述如能修行慈心解脱,广演法义的话,当会获得卧安、觉安,无恶梦,天护,人爱,不毒,不兵,水、火盗贼均不能侵,而能得生于梵天等十一果报。故应行慈心,并广布其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众生能够修行慈心解脱,而广布其义,给与人演说的话,当会获得如此的十一种果报的。那十一种呢?所谓(一)卧安,(二)觉安,(三)不见恶梦,(四)天护,(五)人爱,(六)不毒,(七)不兵,(八)水、(九)火、(十)盗贼终不侵抂,(十一)如身坏命终后,即会往生于梵天上。这就是所谓,比丘!能行慈心的话,就能获得如是十一种之福!」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若有行慈心亦无放逸行诸结渐渐薄转见于道迹
以能行此慈当生梵天上速疾得灭度永至无为处
不杀无害心亦无胜负意行慈普一切终无怨恨心

(如有人行持慈心,也不会有放逸之行的话,诸结就会渐渐的微薄,就会转见于道迹。由于能行此慈心之故,当会往生于梵天上,会速疾而得灭度,会永至于无为之处。如不杀,没有害心,也没有胜负之意,而行慈,而普及于一切的话,终究不会有怨恨之心。)

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去行持慈心,去广布其义。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四十七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增一阿含经》第四卷 护心品第十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当修行一法,当广布一法。修行一法,广布一法已,便得神通,诸行寂静,得沙门果,至泥洹界。云何为一法?所谓无放逸行。云何为无放逸行?所谓护心也。云何护心?于是,比丘,常守护心有漏、有漏法。当彼宁护心有漏、有漏法,于有漏法便得悦豫,亦有信乐,住不移易,恒专其意,自力劝勉。

"如是,比丘,彼无放逸行,恒自谨慎。未生欲漏便不生,已生欲漏便能使灭;未生有漏便不生,已生有漏便能使灭;未生无明漏便不生,已生无明漏便能使灭。比丘于彼无放逸行,闲静一处,恒自觉知而自游戏,欲漏心便得解脱,有漏心、无明漏心便得解脱;已得解脱,便得解脱智: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有,如实知之。"

尔时,世尊便说斯偈:

"无骄甘露迹,放逸是死径,
 无慢则不死,慢者即是死。

"是故,诸比丘,当念修行无放逸行。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当修行一法,当广布一法。修行一法,广布一法已,便得神通,诸行寂静,得沙门果,至泥洹处。云何为一法?谓无放逸行于诸善法。云何无放逸行?所谓不触娆一切众生,不害一切众生,不恼一切众生,是谓无放逸行。

"彼云何名善法?所谓贤圣八道品:等见、等方便、等语、等行、等命、等治、等念、等定,是谓善法。"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施一切众生,不如法施人,
 虽施众生福,一人法施胜。

"是故,诸比丘,当修行善法。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当云何观檀越施主?"

尔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是诸法之王,惟愿世尊与诸比丘而说此义,闻已尽当奉持!"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与汝分别其义。"

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檀越施主当恭敬如子孝顺父母,养之、侍之,长益五阴,于阎浮利地现种种义。观檀越主能成人戒、闻、三昧、智慧,诸比丘多所饶益,于三宝中无所罣碍,能施卿等衣被、饮食、床榻、卧具、病瘦医药。是故,诸比丘,当有慈心于檀越所,小恩常不忘,况复大者!恒以慈心向彼檀越,说身、口、意清净之行,不可称量,亦无有限。身行慈,口行慈,意行慈,使彼檀越所施之物,终不唐捐,获其大果,成大福佑,有大名称,流闻世间,甘露法味。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施以成大财,所愿亦成就,
 王及诸贼盗,不能侵彼物。
 施以得王位,绍继转轮处,
 七宝具足成,本施之所致。
 布施成天身,首著杂宝冠,
 与诸妓女游,本施之果报。
 施得天帝释,天王威力盛,
 千眼庄严形,本施之果报。
 布施成佛道,三十二相具,
 转无上法轮,本施之果报。"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檀越施主当云何承事供养精进持戒诸贤圣人?"

尔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是诸法之王,惟愿世尊与诸比丘而说此义,闻已尽当奉持!"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与汝分别其义。"

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檀越施主承事供养精进持戒诸多闻者,犹如与迷者指示其路,粮食乏短而给施食,恐怖之人令无忧恼,惊畏者教令莫惧,无所归者与作覆护,盲者作眼目,与病作医王。犹如田家农夫修治田业,除去秽草,便能成就谷食。比丘常当除弃五盛阴病,求入无畏泥洹城中。如是,诸比丘,檀越施主承事供养精进持戒诸多闻者当施。"

尔时,阿那邠持长者集在彼众。尔时,长者阿那邠持白世尊曰:"如是,世尊。如是,如来。一切施主及与受者犹吉祥瓶,诸受施人如毗沙王,劝人行施如亲父母,受施之人是后世良佑,一切施主及与受者犹如居士。"

世尊告曰:"如是,长者,如汝所言。"

阿那邠持长者白世尊曰:"自今已后,门不安守,亦不拒逆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斯,及诸行路乏粮食者。"

尔时,阿那邠持长者白世尊曰:"惟愿世尊及比丘众受弟子请!"尔时,世尊默然受长者请。

尔时,长者见世尊默然受请,即礼佛三匝,还归所在;到舍已,即其夜办具甘馔种种饭食,广敷坐具,自白:"时到,食具已办,惟愿世尊愿时临顾!"

尔时,世尊将诸比丘众,著衣持钵,诣舍卫城,至长者家;到已,各自就座,诸比丘僧亦各随次坐。

尔时,长者见佛、比丘众坐定,手自斟酌,行种种饮食;已行种种饮食,各收钵坐,更取卑座,在如来前欲听闻法。

尔时,长者白世尊言:"善哉!如来听诸比丘随所须物三衣、钵盂、针筒、尼师坛、衣裳、法澡罐,及余一切沙门杂物,尽听弟子家取之。"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若须衣裳、钵器及尼师坛、法澡罐,及余一切沙门杂物,听使此取,勿足疑难,起想著心。"

尔时,世尊与长者阿那邠持说微妙之法。说妙法已,便从座起而去。当于尔时,阿那邠持复于四城门而广惠施,第五市中,第六在家,须食与食,须浆与浆,须车乘、妓乐、香熏、璎珞,悉皆与之。

尔时,世尊闻长者阿那邠持于四城门中广作惠施,复于大市布施贫乏,复于家内布施无量。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弟子中第一优婆塞好喜布施,所谓须达长者是。"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阿那邠持长者便往至世尊所,头面礼世尊足,在一面坐。世尊告曰:"云何,长者,贵家恒布施贫乏耶?"

长者对曰:"如是,世尊,恒布施贫乏,于四城门而广布施,复在家中给与所须。世尊,我或时作是念,并欲布施野兽、飞鸟、猪、狗之属。我亦无是念:'此应与,此不应与。'亦复无是念:'此应与多,此应与少。'我恒有是念:'一切众生皆由食而存其命,有食便存,无食便丧。'"

世尊告曰:"善哉!善哉!长者,汝乃以菩萨心,专精一意而广惠施。然此众生由食得济,无食便丧。长者,汝当获大果,得大名称,有大果报,声彻十方,得甘露法味。所以然者?菩萨之处恒以平等心而以惠施,专精一意,念众生类,由食而存,有食便济,无食便丧。是谓,长者,菩萨心所安处而广惠施。"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尽当普惠施,终无吝悔心,
 必当遇良友,得济到彼岸。

"是故,长者,当平等意而广惠施。如是,长者,当作是学!"

尔时,长者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如我今日审知众生根原所趣,亦知布施之报。最后一抟之余,己不自食,惠施他人。尔时,不起憎嫉之心如毛发许。以此众生不知施之果报,如我皆悉知之。施之果报,平等之报,心无有异。是故,众生不能平等施而自堕落,恒有悭嫉之心,缠裹心意。"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众生不自觉,如来之言教,
 常当普惠施,专向真人所。
 志性以清净,所获福倍多,
 等共分其福,后得大果报。
 所施今善哉,心向广福田,
 于此人间逝,必生于天上。
 已到彼善处,快乐自娱乐,
 吉祥甚欢悦,一切无乏短。
 以天威德业,玉女为营从,
 平等之施报,故获此福佑。"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莫畏福报。所以然者?此是受乐之应,甚可爱敬,所以名为福者,有此大报。汝等当畏无福。所以然者?此名苦之原本,愁忧苦恼不可称记,无有爱乐,此名无福。比丘,昔我自念七年行慈心,复过七劫不来此世,复于七劫中生光音天,复于七劫生空梵天处为大梵天,无与等者,统百千世界。三十六返为天帝释形,无数世为转轮王。是故,诸比丘,作福莫倦。所以然者?此名受乐之应,甚可爱敬,是谓名为福。汝等当畏无福。所以然者?苦之原本,愁忧苦恼不可称记,此名无福。"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快哉福报!所愿者得,
 速至灭尽,到无为处。
 正使亿数,天魔波旬,
 亦不能娆,为福业者。
 彼恒自求,贤圣之道,
 便尽除苦,后无有忧。

"是故,诸比丘,为福莫厌。是故,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承顺一法,不离一法,魔波旬不能得其便,亦不能来触娆人。云何为一法?谓功德福业。所以然者?自忆往昔在道树下,与诸菩萨集在一处,弊魔波旬将诸兵众数千万亿,种种形貌,兽头人身不可称计,天、龙、鬼、神、阿须伦、迦留罗、摩休勒等,皆来云集。

"时,魔波旬而语我言:'沙门速投于地!'佛以福德大力,降伏魔怨,诸尘垢消,无有诸秽,便成无上正真道。诸比丘,当观此义,其有比丘功德具足者,弊魔波旬不能得其便,坏其功德。"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有福快乐,无福者苦,
 今世后世,为福受乐。

"是故,诸比丘,为福莫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比丘修行一法,便不能坏败恶趣,一为趣善,一为趣泥洹。云何修行一法,不能坏败恶趣?所谓心无笃信,是谓修此一法不坏败恶趣。云何修行一法趣善处者?所谓心行笃信,是谓修此一法得趣善处。云何修行一法得至泥洹?所谓恒专心念,是谓修行此法得至泥洹。是故,诸比丘,专精心意,念诸善本。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此众生类便增寿益算,颜色光润,气力炽盛,快乐无极,音声和雅。云何为一人?所谓如来、至真、等正觉。此谓一人出现于世,此众生类便增寿益算,颜色光润,气力炽盛,快乐无极,音声和雅。是故,诸比丘,常当专精一心念佛。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无慢二、念、檀,二施悭无厌,

施福、魔波旬,恶趣及一人。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符秦]昙摩难提(译)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四十八卷


礼三宝品第五十

概要:本品首述礼拜佛寺有十一事,敬礼法与僧也为十一事,依次为:佛陀谈说大天王的本生,而付嘱法之事,末佉梨等四人的堕狱的果报,与趣于五道之因,及涅槃的道果之事,智能增长的五时,教诫破群的比丘之与比丘尼共游乐之事,对于生漏梵志讲说三世的劫数之无限,对于一异比丘说大小之二劫之事。

【四四四】

大意:本经叙述当行十一法,去礼拜如来的神寺。所谓:(一)兴勇猛心,(二)意不错乱,(三)当念专意,(四)诸念永息,(五)意及于无量,(六)意难观察,(七)意淡然静,(八)意无流驰,(九)意无想象,(十)梵音难及(经文只有此十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善男子、善女人,欲礼拜如来的佛寺的话,就应当行持十一种法,去礼拜如来的佛寺。那十一种呢?(一)应兴勇猛之意,就是有所堪以任其事之故(应发勇猛心,才能达成其礼佛寺的原意)。(二)意不错乱,乃恒为一心之故。(三)当念专意,就是由于诸上观之故,(四)诸念永息,乃入于三昧之故,(五)意及无量(达到无量心),就是由于智慧之故,(六)意难观察(心量不可测),乃由于形之故(端严妙相),(七)意淡然静(意已淡然而寂静),乃由于威仪(毕备)之故,(八)意无流驰(心不奔放),乃由于其名称之故,(九)意无想象(心不乱想),乃由于其色好之故,(十)梵音难及,乃由于柔软响之故。诸比丘们!如善男子、善女人欲来参拜如来的佛寺的话,就应具有如是的十一法,如这样的去礼佛如来的神寺的话,就是在于长夜之中获德无量。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四五】

大意:本经叙述当思惟十一事,然后礼法。所谓(一)有慢就应除慢,(二)除渴爱想,(三)除欲,(四)断生死渊流,(五)获平等法,(六)断诸恶趣,(七)寻此正法得至于善处,(八)断爱网,(九)从有至无,(十)明靡不照,(十一)至涅槃界。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善男子、善女人欲去行持礼法的话,就应当要念十一事,然后乃去礼法的。那十一事呢?第一就是:如有憍慢心的话,应当把它除灭。第二就是:凡是正法的话,对于欲,应除去其渴爱之想。第三:凡是正法的话,对于欲,应除其欲,第四:凡是正法的话,乃能断除生死的渊流,第五:凡是行正法的话,就能获得平等法。第六:此正法能断除诸恶趣。第七:寻此正法的话,能得至于善处,第八:凡是正法的话,就能断除爱网。第九:行正法的话,能从有而至于无。第十:行正法的话,为光明而没有不照的,第十一:凡是正法的话,则能至于涅槃界。

如果善男子、善女人,欲行礼法的话,就应当思惟此十一种法,然后便能获福无量,在长夜当中,会受福无限的。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四六】

大意:本经叙述思惟十一事,然后去礼僧。所谓(一)僧为正法成就。(二)僧为上下和合。(三)僧为法法成就。(四)僧为戒成就。(五)为三昧成就。(六)为智慧成就。(七)为解脱成就。(八)为解脱见慧成就。(九)能掌护三宝。(十)能降伏外道异学。(十一)一切众生的良友福田。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善男子、善女人,欲修行礼僧的话,就应当专念于十一法,然后乃当礼僧。那十一法呢?(一)所谓如来之众(僧),乃为正法成就。(二)如来的圣众乃为上下和合。(三)如来的僧众,是法法成就的。(四)如来的圣众为戒成就,(五)三昧成就,(六)智慧成就,(七)解脱成就,(八)解脱见慧成就。(九)如来的圣众,乃能掌护三宝。(十)如来的圣众,乃能降伏外道异学。(十一)如来的圣众,是一切众生的良友福田。

如果善男子、善女人欲礼僧的话,就应当思惟如是的十一法,这样的话,则在长夜之中,获福无量,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以及天、龙、鬼神、干沓和(嗅香,乐神)、阿须伦(非天)、迦留罗(金翅鸟)、甄陀罗(紧那罗,疑神)、摩休勒(摩睺罗迦,大腹行)、天,和人民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四七】

大意:本经叙述佛的本生为大天转轮圣王,见白发生,而去出家,并嘱咐其王子王孙,都应行其道。最后的圣王名为荏(阿难的本生),蒙帝释天请至天上,后白发生而出家,其子善尽王(提婆达兜的本生),绍位而暴逆不道,致使十恶生,五减遂至。昔阿难能善继大天王,今佛以无上法尽嘱累于阿难等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婆伽婆(薄伽梵,译为世尊),住在于摩竭国的蜜提罗(弥萨罗,跋耆国的毘提呵族的首都)的城东之大天园中(大天捺林),和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食后由座起来,和阿难共在于树园中经行时,佛陀曾经微笑。阿难则内心有如是之念: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并不会妄笑的,现在为甚么会微笑呢?必定当会有心事的,我应当请问他。阿难就整衣服,右膝着在于地,叉手问佛而说:「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乃不会妄笑的,现在为甚么微笑呢?必定当会有心事的,愿闻发笑之意!」

佛陀告诉阿难说:「我当会为你解说。在过去贤劫之初的时候,在于此世间里,有一位转轮圣王,主治四天下,名叫大天。为一位长寿而无病,是端正勇猛,治民都以正法,并不枉曲民众,具有了自然的七宝。那七宝呢?第一就是轮宝,第二就是象宝,第三就是马宝,第四就是珠宝,第五就是女宝,第六就是主藏宝,第七就是典兵宝。」佛陀并告诉阿难说:「这位大天王在童子的时间,为八万四千岁,作太子时,也是八万四千岁,登圣王之位也是八万四千岁。」阿难问佛而说:「甚么叫做轮宝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在月的十五日,也就是月亮盛满之时,大王则沐浴清净,和婇女们上东楼的上面时,向东方一看,而发见有一千辐的金轮。轮的高度很高。如七仞为一多罗树(高竦树),多罗就是独挺树,以此树来作限量,则金轮的高度为七倍于多罗树的高,是纯以紫磨金为轮的。大王看见之后,内心有如是之念:此轮为好轮,愿能得到它,不晓得能得与否?心一动此念,轮即就于王的左手,便举移于右手之中。大王对此轮而说:『那些不降伏的,就为我降伏,不是我的土地,就为我去取,要如法,并不是以不如法。』话说完之时,金轮便还住于空,其辋乃向于东,其毂即北向。大王就敕令左右,完具四种兵。具足兵备后,就率领兵众,逐轮而立于空,随轮之东引,径行尽于东界(向于东方的诸国家迈进)。在夕暮之时,大王与兵众,都宿在于轮下。

东界的诸小王,都来朝觐,所贡献的都是以金钵盛诸银粟,银钵盛诸金粟,大家都说:『善来!大王!此东界的土地、珍宝、人民,均为是大王所有的,愿大王当停驾而住于这个地方,我们当会禀承天教!』大王回答诸小王说:『你们如果欲承受我的教导的话,就请各人还归本国后,应以十善去教化民众,不可以行枉横之法。』大王的诫敕完了后,金轮就在于海上向南回转,而乘云而行,海中即自然的开道,道之广为一由延(一由旬,一驿)。大王与四种兵都随轮,如前而巡行于南界。南方的诸小王也来朝觐,也都以金钵盛银粟,以银钵盛金粟,贡献呈上而说:『善来!大王!此南界的土地,以及珍宝、人民,均为是大王您所有的,愿停驾而住在于这里,我们当会禀承天命的!』大王回答诸王说:『你们如果欲承受我的命令的话,就请各还本土后,以十善去教化人民,不可以行枉横之事。』大王诫敕他们之后,金轮就向西回转,案行于西界。西界的诸王也来贡献劝请,都如南方诸王一样,其事办完后,金轮又向北回转,而巡行于北界。北界的诸王也都来朝觐,都贡献而劝请,均如前法那样。大王周游四天,则遍及于阎浮提的四海,然后还皈于本土的蜜提罗城,在于宫门前的虚空中而住,其高度为七倍于多罗树,轮宝的辋,乃向于东,大王便进入于宫内。」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之得到轮宝的始末就是如是的。」阿难又问佛而说:「大天王之得到象宝又是如何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在于其后之月的十五日,月亮盛满之时,沐浴清净,带从诸婇女们登上东楼之上,向于东而观见空中,有白象王,名叫满呼,乘着虚空而来,其七肢(七处)都平跱,口有六牙,头上有金冠,以金作璎珞,以真珠交络其身体,左右都佩有金铃。白象有神力能变形自在。大天王看见之后,心自念而说:我是否能得此象呢?如能得到的话,就会有所作为的。念后,白象便立在于空中,便在于王的面前。大王就教牠五事。王又念而说:当应试此象为能与否?到了翌日,太阳升出之时,大王便乘此象,在须臾之间,周遍于四海,然后还至于本处,在于宫门之东,向东而立。阿难!大天王所得的象宝就是如是。」阿难又问佛说:「大王所得的马宝又如何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到了其后,月之十五日,月亮盛满之时,沐浴清净,带从婇女登上西楼上,向西而看,看见有一绀马王,名叫婆罗含(髦马王),乘着虚空而来行(由空到这里来),行时,不动其身,头上有金冠,以珍宝为璎珞,身披宝珠而交络,左右都垂着铃。此马有神力,能自在的变形。大王看见之后,自念而说:如能得此马而乘,不是很好吗?他一起念,该马就到王前。大王便欲乘此马,欲试试看看,到了翌日太阳升起之时,大王就乘该马,向东而行,在须臾之间,就周遍四海,就还至于本国,住在于宫门的西边,西向而站在那里。阿难!大王所获得的马宝就是如是。」阿难问佛而说:「大王所得的珍宝又是如何呢?」

佛陀对阿难说:「大天王至于其后的月之十五日,在月亮盛满之时,沐浴清净之后,乃带诸婇女登上东楼之上,向东一看,看见有神珠,珠的长有一尺六寸,有八楞,作绀琉璃之色,乘着虚空而来,高度在于七多罗树。大天王看见之后,心念而说:如能得此珠以观赏,不是很好吗?宝珠即如大王之念而获到。王就欲试它,就在于夜半,集合四种兵,将宝珠悬在于幢头,出城去游行,宝珠则照辟方(徧处)十二由延,兵众都能因之而得相见,有如白画没有异,珠光所及之处,人民都惊起,都说:『已经天明了。』大王然后就回宫,就用幢把它竖立在于宫内,使内外都常明,而和白昼没有异。阿难!大天王所获得的珠宝就是如是。」阿难又问而说:「大天王所得的玉女宝又为如何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至于月的十五日,月亮盛满之时,乃沐浴清净,然后带从诸婇女登上东楼上,向东一看,看见有剎帝利的女宝,名叫曼那呵利(译为夺情),为一端正无比,姝妙严净,长的不长(不高)、不短(不矮),不麄、不细,不白、不黑,冬天会温暖,夏天则会清凉,在其身上的毛孔中,乃出栴檀之香,口里则出优钵莲花(青莲华)之香,并没有女人的众恶的姿态,情性非常的调和,其心已先承旨,而乘虚空而来,径至于大王之处。阿难!大天王所获得的玉女宝就是如是。」阿难问佛说:「大天王所得的主藏宝,又如何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至于月的十五日,在月亮盛满之时,沐浴清净,带诸婇女,登上北楼上,向北一看,看见主藏臣(财务大臣),名叫阿罗咃吱(译为财幢),是一位端正姝妙,不长、不短,不肥、不瘦的人。其身为黄金色,头发为绀青色,眼睛的黑白很分明,又能观视彻见地中的伏藏七宝。如果物有主的话,就会为之保护,没主人的话,就取来供给大王之用。是一位聪明有智慧,善有方谋的人,他于此时,乘虚空而来,径诣于王前,向大王献言而说:『从今以后,王可以快乐自在,已不须再有忧愁了。我当会给王所需要的财宝,不会使您有所缺乏的。』大王便欲试藏臣,就和他同乘一船,独自和他进入海中。大王对藏臣说:『我欲得金银财宝。』藏臣白王说:『回到岸边之后,当会给与您财宝的。』大王说:『我欲得到水中的珍宝,不须用岸上的珍宝。』主藏臣便从座起,整一整他的衣服,右膝跪在地,叉手礼水,水中就自然的现出金顶(金铤),其大如车毂,须臾之间已满船内。大王说:『可止!不可再使金上来船将会没溺了。』阿难!大天王所获的典宝臣(主藏臣),就是如是。」阿难又问佛说:「大天王所得的典兵将军(兼军务大臣),又如何呢?」

佛陀对阿难说:「大王至于月的十五日,月亮盛满之时,沐浴清净,带诸婇女登上南楼上,向南一视,看见南方有一大将军,名叫比毗那(译为无畏),是一位端正姝好,头发如真珠之色,身如绿色,不长、不短,不肥、不瘦,眼睛能彻视,能知他人的心念。他是军策变谋,进退知时的大将。这时乘着虚空而来,径诣于王处,向王献言说:『愿王自恣快乐,不必忧虑天下的事。对于征伐四方,臣我自会办理的!』王欲试他,在半夜思惟:欲集合四种兵队。心一起念,四兵就都尽集。王又起念:欲使军队东引。大军就东引,大王即在于中央,将军乃在于前面,四兵即围绕。王念欲往,即会往,王念欲远,就会还。阿难!大天王所获得的典兵将军宝,就是如是。」佛陀对阿难说:「大天王所获得的七宝就是如是的。」

佛陀又对阿难说:「大天王治理天下非常的久,有一个时候,便对梳头侍者(理发师),名叫劫比而说:『如果我的头上有白发的话,你就把它拔来给我看。』劫比就视大王之发,经过很久的时间,看见有一丝白发,便白大王说:『前次大王所敕令的,现在已见到有白丝了。』大王说:『你就拔来示给我看。』劫比就用金镊拔取白发,放置在于手中。王就捉白发,而说此偈而说:

我身首上生此毁庄身使来召入道时到

(我的身体的头上,已经生有如此的毁庄〔生命已渐渐的衰灭〕,天使已来召唤了,入道之时,将到了。)

大王心念而说:我已经极尽人生的五欲了,现在应当出家,应当剃下须发,被上法服。就召唤长生太子,告诉他说:『童子!我的头上已经有白发出现,世间的五欲我已经厌嫌了,现在欲求上天的所欲(将来上天界,以享天乐)。我现在欲剃须发、着法服,去出家学道。你应当领国政,也应立长子为太子,好好的养有,也像我以劫比使其伺见你的白发,如有白发长出的话,你也就应将国务付与太子,如我将去出家那样,应剃下须发,被法服。』大王并告诉太子说:『我现在将此圣王之位,殷勤的累嘱于你,你就应当使圣位世世相绍继,不可使其种断。如种断的话,便会为边地的人的。如果断善行的话,便会生为无法之处的。』大天王教敕之后,便将国家大事付嘱于太子长生,并赐给劫比的田业。」

佛陀告诉阿难说:「大天王在于此城,在于此园,在于此地,剃下其须发,穿着法服去入道(出家学道),在于此处活到八万四千岁,而行四梵行,所谓慈、悲、喜、护(舍)之行,于是而寿终,而得生于梵天。大天王出家后七天,女宝就命终。

长生王登位后,至于月的十五日,月亮盛满之时,带诸婇女登上东楼的上面,东向而观,看见有一玉女,非常的端正如前述。乘着虚空而来。长生国王也同样的还服七宝(具足了七宝)。长生国王已领国政,而统治四天下。长生国王又对劫比(理发师)说:『从今以后,为我梳头之时,如果看见有白发的话,就辄来告白于我。』大王登圣王之位,遂经八万四千岁,白发又生出来,劫比就白大王说:『素发(白发)已生出来了。』大王说:『把它拔起来放着在于我的掌中吧。』劫比就用金镊拔置白发在于王的手中。大王执白发,就说偈而说:

我身首上生此毁庄身使来召入道时到

(我身体的头上已经长出此毁庄之毛了,是天使来相召的,也是出家入道之时已到了)。

大王心念而说:我已极享人生的五欲了,现在应当去出家,去除下须发,被上法服为是。就召唤太子冠髻,告诉他而说:『童子!我的头发已白了,世间的五欲已经厌倦了,应当去求天欲了。我现在欲去出家为道,将剃除须发,被着法服。你应当领治国家,立长子为太子,好好的养待劫比,到时,叫他伺看你是否有白发,如果有白发之时,就将国家付嘱于太子,如我出家那样,要剃下须发,被上法服。』大王并告太子说:『我现在将此圣王位,殷勤累嘱于你,当使圣王位世世相绍,不可以使其种断。如果种断的话,便会为边地的人。再者!如果断善行的话,便会生在于无法之处的。』长生王诫敕之后,就将国家付嘱于冠髻太子,也给与劫比以田业。」

佛陀又对阿难说:「长生王也在于此城、此园、此地,除下须发,着法服去出家入道。在于此处八万四千岁,行持四梵行,也就是慈、悲、喜、护(舍),然后,寿终,得生于梵天。」

佛陀对阿难说:「当长生王出家后七日之中,那些七宝,则自然的化去,冠髻王即忧愁不乐。诸臣见王不喜悦,便问大王说:『大王为甚么不悦呢?』王回答诸臣说:『因为七宝都已化去之故的!』诸臣白王说:『大王!不可以忧愁!』王说:『怎样得不忧呢?』臣们启白说:『您的父王现在正已修习梵行,住锡于附近的园林中,可以到那边去请愿,必定当会诲王以致宝的方法。』王就敕令而说:『快严驾!』诸臣便去严驾,一切都办完之后,便去白王。王就和群臣乘着七宝的车辆,用五物作为标帜,所谓大王的宝冠、羽盖、剑、扇、宝屣是。被左右臣围从,而进诣于园所。到达后,就下车,就废却(除去)上述的五物,徒步而进入于园门,趋前而至于父王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叉手(合掌)白其父王说:『父王所有的七宝,现在都已化去了。』

其父王本来在禅坐,听到其启白之语后,乃仰头而回答说:『童子!凡是圣王之法,都不是依赖其父王所有之物,你要自行正法,而求其一切为是。』

王又问说:『一位转轮圣王要用甚么法去治化呢?』其父回答说:『所谓要敬法、重法、念法、养法、长法、炽法、大法,如能行此七法的话,便能合乎圣王的治化,便可以致宝的。』王又问而说:『要怎样去敬法,乃至于大法呢?』父王回答说:『应当学习给赐与那些贫穷的人,要教民孝养他们的二亲(父母),四时八节,都依时去祭祠,应诲人学忍辱,要除去淫泆、嫉妒、愚痴之行,此七种法,乃应合于圣王之法。』王就领受其教,就辞退而礼拜,遶其父王七匝之后,便引还而皈。于是,大王便辄承其父命,去奉行七法,宣令于远近,祇崇王教(大弘王道)。大王便给赐贫穷的人,侍养孤老,因此,四方的人民,都没有不奉承的。于是,大王即以月的十五日,在月亮盛满的时候,沐浴清净,带诸婇女,登上东楼之上,向东而视时,看见有千辐的紫磨金轮,轮的高度为七多罗树,离开地面也是七多罗树,乘着虚空而来,然后停住在于空中。

大王心念而说:愿得此轮,不知能否达成?轮就下来而至于大王的左手,又移在于右手。大王对此轮说:『那些不降伏的,就为我降伏,不是我的土地,就为我争取。要用如法,不是以不如法。』王就用手投放宝轮在于虚空,在于宫门的东方,轮辋乃东向,轮毂即为北向,而住于空中。宝轮之后,其次有白象,其次有绀马,其次有神珠,其次有玉女,其次有主藏,其次有将军,此七宝之出现,一概都如大天王那样,比试也一样。经过八万四千岁之后,大王就赏赐劫比,并敕令其太子,以及付嘱国事之后,就出家去学道,都如同前王之法那样。」

佛陀又对阿难说:「这位冠髻王在于此城的园地,剃下须发,被上法服,经过八万四千岁,修习四梵行,也就是慈、悲、喜、护(舍),于是而寿尽,也往生于梵天。」

佛陀又告诉阿难说:「大天王的子孙相继绍其王位,乃至八万四千岁,其转轮圣王之位的善种都不断绝。最后的圣王之名叫做荏(译为不眴),也用正法去治民,为人很聪明,审谛不忘。具有了三十二相,其色有如红莲花,好喜于布施,也供养沙门、婆罗门,侍养孤老,赈给贫穷的人。在于四城门以及城的中央,置设库藏,都准备好多的金银、杂宝、象、马、车乘;和衣服、床褥、病瘦时的医药,香华、饮食等物。对于诸孤独的人都给与妻妇,都用种种的惠施,都随人之所欲求。

大王并在于六斋之日(初八、十四、十五、廿三、廿九、卅),都敕令内外,均应受持八关斋,在于这些日,首陀会天当会降下而来,会授与其八戒。帝释、三十三天,均会叹其国的人民而说:『快哉!善利!乃能值遇如是之法的王呢!能行种种的惠施,能恣民之所欲,同时,又能清洁斋戒,而没有所阙。』天帝释告诉诸天子说:『你们欲得拜见荏王吗?』诸天都说:『欲拜见!可以叫他到这里来。』释提桓因就敕令穷鼻尼(译为极端正)天女说:『妳到蜜提罗城,去告诉荏王说:卿!你大得善利了。这里的诸天都称叹你的功德巍巍,叫我代他们致问殷勤。这些天子都非常的思念相见。你是否可以暂时屈意来至于这里吗?』

穷鼻尼天女受教后,便下来,有如人的屈伸其臂之顷,忽然间已在于大王的殿前,在于虚空而立。大王被一位婇女所侍,在于殿上而坐。他思念世间,欲使一切都得安隐,并没有众苦患。穷鼻尼在于空中,弹指而叫醒大王。大王举头看见殿上的光明,又闻到声音而说:『我是释提桓因的侍者,他因此之故,遣我诣于王处。』王回答说:『不知道天帝有甚么教诫吗?』天女回答说:『天帝致意非常的殷勤,说这些诸位天子都赞称你的功德,都预思相见于你。你是否可以暂屈意吗?』大王就默然许允她。天女便回去白天帝说:『已传达您的宣命了,他已许当驰诣之事了。』天帝就敕侍御的天,严驾七宝的飞行的马车,下至于蜜提罗城,去迎邀荏王。侍御的天,乃受其教,就驾马车,忽然便下去。

大王和群臣都会于都会而坐,天车当至于王前,停止在于空中,御者就告诉他说:『天帝现在派遣车辆来相迎,诸天子都俨然相待。你可以上车,不可以再顾恋了。』诸臣大小,听到大王当会去,都佥然不悦,都站起来,叉手白言而说:『大王去了之后,臣们要如何的承命呢?』王回答说:『你们不可以忧虑,我去了之后,对于那些施惠、斋戒、养民、治国等事,都如我在宫之时那样,我会不久就回来的。』王诫敕完了之后,天车就落下地面,大王便上车。侍御的天问王而说:『当从那一条路呢?』王回答说:『你此言说的是甚么意义呢?』侍御回答说:

『凡是行路,都有两道。第一就是恶道,第二就是善道。行恶的人,都从恶道而到苦处。修善的人,则游于善道而至于乐处。』大王说:『今天行道,则善恶都欲从之行。』御者听后,久乃寤而说:『甚善!大王!』御者便引他在于两道之中,善恶都得覩见,而径诣于三十三天。

天帝以及诸天子都遥见大王之到来,释提桓因说:『善来!大王!』说完就命令他共坐。」

佛陀又对阿难说:「大王便就于天帝之座,王和帝释的相貌、被服、音声,都同为一揆。诸天子的心中都念而说:『到底那一位是天帝释?那一位是王呢?』又再念而说:『为人之法,眼睛当会转眴,而二人都均不转眴?』就各怀愕然,不能分别。天帝看见诸天都有疑心,就又念而说:『我当留大王,使其住在这里,然后乃寤耳(诸天才能分别)!』帝释就对诸天子说:『你们欲使我留王住在于这里吗?』诸天子说:『实在欲使其住下来。』天帝对荏王说:『大王!你可以停住在这里吗?我当去供给你五欲所须之物的。』由于此一发言动作,诸天才认识那一位是天帝。

人王白天帝说:『应该是这样。然而你们的好意我已心领了。愿诸天子的寿命无穷极!』宾与主就这样的请与让,像如是的,再三的请让。帝释对王说:『为甚么不住下来呢?』王回答说:『我当会去出家修道,现在于此天上乃无缘学道的。』天帝说:『为甚么要去作道(学道呢?)』王说:『父王有遗令,假若白发生长出来时,依法就应去出家。』帝释听他说有遗令而去入道,就默然不回答。王在于天上,须臾的时间,五欲自恣(享受五欲),正是世间已经过十二年的期间。

大王将欲别离,就将他所知道的都与诸天子说。帝释天就敕侍御而说:『你送荏王皈还其本国吧!』侍御就受其教,就去严驾,车驾已准备完好后,白王而说:『王可以上车了。』于是,王就和帝释,以及诸天子告别,然后上车,循着其本来之道而回皈,到达蜜提罗宫后,侍御就还回天上去。王回去数日之后,又敕劫比而说:『假若看见白发的话,就白我好了。』经过数日后,头上长出白发,劫比就用金镊拔掉其白发,放置在王的手中。王看见之后,便说偈而说:

我身头上生此毁庄身使来召入道时到

(我身体的头上,已经生长此毁庄的白发了。是天使将来召唤的了,也是我应出家去学道之时已到了。)

大王心念而说:我已经极享(享尽)人间的五欲了,现在当应去出家,去剃除须发,被上法服。王就召太子善尽,告诉他说:『我已有白发之长出,世间的五欲我都已经厌倦了,应当去求天欲,当应除下须发,被上法服,出家去学道。童子啊!现在将国事付嘱与你,好养劫比(应善待理发师),假若有白发长出的话,就将国事付嘱太子,然后出家去学道。童子啊!现在将此圣王的王位嘱累于你,不可以使种性断绝。如果种性断绝的话,便会为边地的人哩!』」

佛陀告诉阿难说:「荏王就这样的嘱付太子以国政,也给与劫比的田业,然后在此城园地,除下须发,被上法服,出家去学道。在他修道之后,经过七天之间,那些轮宝、珠宝都化去(隐没不现),象、马、玉女、长者、将军等宝,也都无常而逝去。荏王在于园中(精舍),经过八万四千岁,行持四梵行,所谓慈、悲、喜、护(舍),然后命终,而往生于梵天。其后,善尽王并不承受其父王的王业,王道的正法都替废,因此之故,转轮圣王的七宝,乃不再来应,善行已不继,五减遂至,所谓人民短命、薄色、少力、多病、无智是。五减已至之后,就又转而贫困,困穷窃盗相糺(相结合),就有人诣王而启白说:『此人不与取。』(偷盗)。大王就敕人到郊外去刑罚他。国人听说不与而取的人,就常遇国王杀害,都憾其恶,就各兴利刀,利刀就从此始造,由是而杀生就从此而起,便有两恶业(杀生、偷盗)之出现。其次,又有人侵犯他人之妻,夫主便起相诤,自说我并不作此罪(妄言),便成就四恶,又有两舌之遘斗,就是为之五恶。一斗就会相骂,就为之六恶。讲话不至诚,就为之七恶。嫉妒他人的和合,就为之八恶。含忿而色变,就是第九恶。心怀疑乱,就成为十恶。十恶已具足之后,五减便会转增。」

佛陀又语阿难说:「你欲知那个时候的大天王在于贤劫初兴起的人是谁吗?就是现在的我身啊:阿难!你欲知那个时候八万四千年后之王,名叫荏的,治政并没有冤枉的人,是谁吗?就是你自身啊!欲知那时最后之王,名叫善尽王,为暴逆不道,断灭圣王之种的人吗?就是调达(提婆达多)是。阿难!你在往昔之时,承继大天转轮圣王的善嗣,使其绍立不断绝,就是你的功劳的,是如法,而不是非法的。阿难!我现在就是无上的法王,现在我要将此一无上的善法,殷勤的嘱累给你!你乃是释种之子,不可以作边地的人,不可以有断种之行!」

阿难问佛说:「为甚么缘故,当会成为断种之行呢?」佛陀对阿难说:「如大天王虽然行持善法,但是却未得漏尽,并未出离世间,未能得度脱,未得断欲,未得破二十一结,六十二见未消除,三垢(贪瞋痴)未清净,未得神通,未得解脱的真道,不得涅槃。大天王所行的善法,不过是往生梵天之法而已。

阿难!我现在乃明白法,乃究竟无为之法,我法已得到真际,为诸天、人之上的。我法乃为无漏、无欲、灭度、神通、解脱、真沙门,至于涅槃之法。阿难!我现在将此无上的道法,殷勤的嘱累于你,不可以增减我的法,不可以作边地的人!如果有现行的声闻,阿难假若断此法的话,便为之边地的人!如果能兴起此法的话,便为之佛的长子,即为之眷属成就。阿难:你应当要成就眷属,不可以作灭族之行。阿难!我前后所说的法,都尽嘱累与你,你就应当学持如是!」

佛陀说此语之后,阿难乃欢喜奉行!

【四四八】

大意:本经叙述末佉梨外道,以及帝舍、提婆达兜、瞿波离等三比丘,乃为造作大罪的人。因此,堕入于地狱,都述及他们所受的地狱的果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位已入大泥黎(地狱)的人。那四位呢?所谓末佉梨(宿命论者)罪人,帝舍比丘,是大罪人,提婆达兜,是大罪人,瞿波离(译为恶时者,调达的弟子)比丘,是大罪人。末佉梨罪人,其身出火光(火焰),长度为六十肘。帝舍罪人,其身出火光,长度为四十肘。提婆达兜罪人,其身出火光,长度达三十肘。瞿波离罪人,其身出火光,长度为二十肘。

比丘们!当知!末佉梨外道曾经教导算不尽的众生,使他们去行邪见颠倒之想,都妄计(推理想象)有与无之想。帝舍这位愚人,就是断诸圣众的应器(钵)的遗余。提婆达兜这位愚人,乃为斗乱众僧,也杀害阿罗汉的比丘尼(如前述),同时也起恶意向于如来。瞿波离罪人,乃诽谤舍利弗与目干连。

又次,比丘们!末佉梨罪人,乃教无数的众生,使人行邪见之故,身坏命终之后,则堕入于焰光的泥黎之中。帝舍罪人,乃为断圣众之应量器的遗余之故,在他身坏命终之后,则堕入于等害地狱之中。提婆达兜罪人,为起谋害的恶心向于如来之故,身坏命终之后,则堕落于阿鼻地狱之中。瞿波离罪人,乃由于其诽谤舍利弗、目揵连之故,身坏命终之后,则堕入于钵头摩地狱之中。

末佉离罪人,在那个时候被狱卒生拔其舌,背着在于其脊上。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曩昔之时教导算不尽的众生,使他们行邪见之故。帝舍大罪人,在那个时候被狱卒生擗其身,将镕铜灌坏他的心,又用热铁丸,叫他吞入。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他在世之时,断除应量器的遗余之故。

提婆达兜罪人,则被用热铁轮,轹坏其身,又被用铁杵父咀(药之粗齐,以口啮咀,以代用刀)其身体,被大群的暴恶象来蹋蹈其身,又有大热的铁山来镇压他的面上,全身都被热铜鍱所裹。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曩昔的时候,曾经斗乱圣众,破坏和合僧的缘故,致于被铁轮轹断其头。又这位提婆达兜愚人,也教唆那位太子,叫太子伤害其父王,由于此果报的缘故,致被铁杵破坏其身。又次,那位提婆达兜愚痴的人,把大象灌醉,欲去伤害如来,由于此果报的缘故,被群象来蹹其体。又那位提婆达兜恶人,曾经登上耆阇崛山(灵鹫山)的山头,执大石掷佛,由于此果报的缘故,被热铁山镇压其面。同时,那位提婆达兜愚人,并杀害阿罗汉的比丘尼,由于此果报的缘故,被热铜铁鍱缠裹在他的身体。

比丘们!当知!瞿波离罪人,在那莲华地狱里面,被用千具的犁牛,来犁其舌。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他乃谤诽舍利弗与目揵连的缘故,由于此因缘果报,被使千具的犁牛伤坏他的舌头。

又次,比丘们!末佉离罪人的身上出火光(火焰),长度达六十肘。假若有众生兴起如下之念而说:应当去拔济饶益这位罪人。就去取四大海水,高度为四十肘那么多,来浇灌他的身。但是消灭的却不是火光,因为那些海水乃寻时就消灭,而火焰却不增减。犹如热铁的鍱,火烧三、四天,有人用四渧(四滴)水去浇它,其水即寻时消尽那样,这也是同样的道理的。假若有人用四大海水,来浇其人身,欲使他为无为,终究为不可果的(不能成就)。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他的罪过极为深重的缘故。

那位帝舍罪人,身上出火光(火焰),长度为四十肘。假若有众生,为了愍念此人,就用三大海水来浇灌其身,但是那海水却寻时就消尽,火焰却不增减。犹如有人用三渧水,着在于热敖的上面,其水则寻时会消灭,不得久停。这也是如是的道理,如果用三大海水来浇在帝舍的身上,其水也会寻时而灭,火焰则终究不会有增减的。

提婆达兜罪人,身上出火光(火焰),长度为三十肘。如果有众生,兴起爱念怜愍的心情,欲使提婆达兜之身永处于无为,而用二大海水来浇灌在他的身上,其水则寻时会消尽,火焰始终不会消灭。犹如用二渧之水,着在于热敖的上面,终究不会有增减可言。提婆达兜愚人也是如是,如用二大海水浇灌在他的身上,其水则寻时会消尽,身上的火焰乃始终不会消灭,提婆达兜的身体的苦痛,也是如是!

瞿波离罪人,身上出火光(火焰),长度为二十肘。假若有众生愍念此人,就去取一大海水来浇灌其身上,但是那些海水则寻时消尽,火焰乃始终不会灭,犹如用一渧之水,着在于热敖的上面,水乃寻时就消尽,不得久停。瞿波离比丘也是如是,由于其罪报所牵,故受如是之罪。

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此四种人乃受罪极重,因此,你们应自尽其意,去远离此患,去承受诸贤圣之等修梵行的人。像如是的,仁者!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四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知道趣于地狱、畜生、饿鬼、人、天等五趣的众生的一切,同时也知道涅槃的因果。也劝勉求方便,以期具足佛陀的十力与无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乃知道地狱之事,也知道会趣于地狱之径,同时也知道那些地狱众生的原本。如果有众生,造作诸恶不善之行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堕入于地狱之中,这事情,我也能知晓的。其次,比丘们!我也知道明晓畜生之事,也知道趣于畜生之道,又能知道畜生的原本,其作诸恶元,而生在于其道的,都能知道的清楚的。我现在也知道饿鬼之道,其有作恶的根元,而生于饿鬼之中,我也都知道的。我现在也知道人道向人之趣。其有众生得人身的,我也会知道。我也知道趣天之道,如有众生作诸德本,而往生于天上的,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涅槃之处,如有众生,有人漏尽,而成就无漏,而心解脱、智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而取证果之事,我也都能知道。

比丘们!当知!我乃知道地狱之趣。为甚么因缘,而说如是之言呢?」佛陀接着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观察众生的心意时,而发见所谓此人的身坏命终之后,应会堕入于地狱之中。到了后时,观察此人,已经入于地狱之中,正在受苦酸酷,被拷掠无数,致其愁忧苦恼,不得称计之多。犹如一大火坑,并没有尘烟。假如有人来到,径趣其处时,又有明眼的人,观此人所趣,必定当会坠入火内,终皈不是虚妄的。又在后时,观察此人,已堕入于火坑,我所谓的人,已经堕入火坑。现在观察众生的心意所念,必定会堕入于地狱不疑。如我在于后时,观察此人,已定入于地狱,受苦酸酷,不可称计的。为甚么此人已入地狱呢?这就是所谓我乃观察趣入于地狱的众生,由于作诸恶行不善之业之故,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入于地狱之中,我都能知道。我所说的,正是如是而已!

我知道畜生之道,也知道趣于畜生的人的一切。由于甚么缘本而说如是之言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我观察众生的心中的所念,知道此人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畜生之中。又我在于后时,观察此人,已生于畜生之中,已受愁忧苦恼,不可以称计之多。为甚么此人已堕入于畜生之中呢?犹如在村落里,有一大圊厕(厕所),屎尿充满在里面。假如有此人,径趣于该处的话,则有目之士,看见此人来到,而径趣于那个地方,则此人不久定会径堕于那个厕所的。到了后时,观察此人时,已堕入于厕内,已受厄穷困,不可以称计之多。为甚么此人已堕入于厕内呢?我现在观察众生之类,也是如是,此人于命终之时,应会生在于畜生之中。又在于后时,观察时,已生于畜生之中,受苦无量。我现在观察畜生的众生,都能明了的。我所说的,正就是如此而已!

我也知道饿鬼的众生,饿鬼之道,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饿鬼的,我也都能知道。如有众生,身坏命终之后,趣于饿鬼之道的事,我也都能知道。我又在于后时,观见此众生,已入于饿鬼道受苦痛、乐痛(许多的苦受)。为甚么此人会入于饿鬼道之中呢?犹如在大村落里的旁侧,有一棵大树,生长在危险之处,枝叶都凋落。假若有人来到,往趣于那个地方的话,有目之士,遥观此人时,知道必趣于树下,不会有疑问的。又在于后来之时,观察此人时,会发见他或坐、或卧,而受其苦乐之报的。为甚么此人会至于树下坐卧呢?现在我观察众生之后,也是如是,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趣于饿鬼,不会有疑问的,会受苦乐之报,不可以称计的。我知道饿鬼之趣,饿鬼之道,都均能分明。我所说的,正就是如此而已!

我知道人道,也知道趣人之道。如有造其行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在于人类之中的,我也都能知道。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我观察众生之类的心中所念的,知道此人必定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人类之中。我又在于后时,观察此人,已生在于人类之中。为甚么此人已生人中呢?犹如在村落之侧,有一棵大树,生长在于平正之处,多诸阴凉。假若有人直从一道来的话,有目之士,一看便会知道,此人所趣向的,一定会至于此树,不会有疑问的。我又在于后时,观察此人,已经到达于此树下,受乐无量。为甚么此人会至于此处呢?这也是如是的。我观察众生的心意所念,也是如是的,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再生于人类之中,不会有疑问的。我又在于后时,观察此人已生在于人类之中,享受无量的快乐。我知道人趣,也知道趣人之道。现在生在于人类之中,我也知道的,我所说的,正谓是如此而已!

我也知道天,也知道趣天之道。如有众生作诸功业而生天上界的话,我也知道。由于甚么因缘,而说这种话呢?因为我现在观察众生之类的心中所念,而知道此人必定当会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善处的天上界。在于后时,观察此人身坏命终之后,已生于善处的天上,在那个地方享受自然的福报,为快乐无比的。这就是所谓已生天上,在那里受自然之福,快乐无比的。犹如在于村落之侧,有好高好广的讲堂,都雕文刻镂,悬有缯幡盖,都以香汁洒地,敷好的坐具,都有氍毹毡登,文绣綩綖的。假如有人直从一道而来的话,则有目之士,会知道该人乃直从一道而来,该人所趣向的,必定会至于那高广的讲堂,必定不会有疑问的。又在于后时,观看此人,已经到达讲堂上,或者坐,或者卧,都在于其中享受福报,而快乐无比的。这也是如是。我现在观察众生之类,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应当会生于善处的天上,会在那里享受快乐不可计量的。为甚么此人已生于善处天上呢?为甚么我会知道天道,会知道趣天之路呢?我所说的,正是所谓如是而已。

我现在也知道涅槃,也知道涅槃之道,也知道众生应当会趣于般涅槃的人。或者有众生,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已心解脱、智慧解脱,现身取证而自由游化等事,我都均能知道。由于甚么因缘,而说如是之语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我观察众生之类的心中之所念,而知道此人已尽诸有漏,而成为无漏,已心解脱、智慧解脱。这就是所谓此人已尽有漏,而成无漏的了。犹如离开村落不远的地方有一大池,池水乃极为清澈。如有人直从一道而来的话,则有目之士,遥见此人之到来时,就知道此人必定会至于池水,不会有疑问的,又在于后时,观看此人已到达于池水,已在那里沐浴澡洗,去除诸秽污,去弃诸垢坌,然后在其侧而坐,也不和他人共相诤竞。我现在观察众生之类,也是如是的,已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已心解脱、智慧解脱。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名为真人。这就是所谓此人已至于此处,我知道为涅槃之道,也知道众生之般涅槃(寂灭)的人,都均能知道。一位如来、至真、等正觉,有如此的智慧,有无畏,十力都具足,一切都成就。如来的智慧为无有量,如来能观察过去无限无量的不可计之多的事,这一切的一切,均能知悉无误。就是将来(未来),以及现在的无限无量的一切,都能分别的非常清楚。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具足十力、无畏。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五O】

大意:本经叙述雪山的大树乃由于五事的功德而长大的(如经文)。善男信女则依豪族之家(良家),而成就信、戒、闻、施、慧等五事。应求方便,去成就五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依靠在雪山的上面有大而高广的树,乃由于五事而得以长大的。那五事呢?(一)树根不移动,(二)树皮极为厚大,(三)枝节很远荫,(四)没有不覆的,(五)树叶乃极为茂盛。这就是所谓,比丘们!依在雪山的上面有如此的大树,乃极为俊好的。

现在的善男子、善女人也是如是,乃依豪族之处(良家),五事得以长益。那五事呢?所谓(一)信心长益,(二)持戒长益,(三)多闻长益,(四)布施长益,(五)智慧长益。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有信的善男子、善女人,乃依豪族之家,而成就此五事的。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成就信心、持戒、多闻、布施、智慧。」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犹如雪山树五事功德成根皮枝节广阴叶极茂盛
有信善男女五事功德成信戒闻惠施智慧逐增益

(犹如雪山的大树,乃由于五事的功德而成长的。所谓树根不移动,树皮极为厚而大,枝节为广远,没有不荫覆,树叶乃极为茂盛是。)

(有信心的善男信女,乃依五事的功德而成就的,所谓信、戒、闻、惠施、智慧,遂之而增益!)

「像如是的,比丘们!当应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五一】

大意:本经叙述茂罗破群那,和比丘尼亲近,以为习淫并没有罪。依次为:如有愚人诵十二部经,而不解义、不顺法、不奉行的话,就如捉蛇尾,反而被害,反之,则能得以渐至于涅槃。最后佛陀乃为诸比丘说禁戒。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茂罗破群那(牟犁破群那)比丘,爱好和诸比丘尼,常常共相游在于一起,诸比丘尼也同样的好乐和他共相游在一处。因此,就有人称讥(讥笑)茂罗破群比丘。当时,诸比丘尼就会极怀瞋恚,就会愁忧不悦。假若又有人毁呰诸比丘尼的话,那个时候,破群比丘也会同样的愁忧不悦。这时,众多的比丘就对破群比丘说:「你现在为甚么亲近诸比丘尼?诸比丘尼又为甚么和你交接呢?破群回答说:「我现在乃了解如来所说的教诫。佛陀说如有犯淫的话,其罪乃为不足以言的。」

众多的比丘又告诉他说:「止!止!比丘!不可以作如是之言。不可以诽谤如来的言教。假若诽谤如来的言教的话,罪咎为不少的。你说世尊曾说无数的方便,而说淫泆之秽,如有人去习淫的话,并没有罪,终皈并没有这道理的(佛乃戒淫,并不说淫)。你现在应该舍弃此恶见,不然的话,就会长夜受苦无量的。」但是这位破群比丘却仍然如故,还是和比丘尼交通,而不改变其行动。

那时,众多的比丘,往至于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白世尊说:「在舍卫城内有一位比丘,名叫破群,常与诸比丘尼共相交接,诸比丘尼也喜欢和破群比丘交接往来。我们曾到其处去劝喻,叫他改变其行动,然而他们二人却更变本加厉,不舍弃此颠倒之见,也不顺正法之业。」

那时,世尊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往至于那位破群那比丘之处,去对他说:『如来在唤你。』」那时,比丘就受如来之教,就到破群那比丘之处,而说:「你当知道!如来在叫你!」

破群那比丘听那位比丘之语后,就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就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问那位比丘说:「你是否亲近比丘尼吗?」那位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身为比丘,为甚么和比丘尼共相交接呢?你现在为族姓子出身,不是已剃除须发,穿着三法衣,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吗?」破群那比丘白佛说:「唯然!世尊!我是族姓子,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的。」

佛陀告诉比丘说:「这不是你应行之法,为甚么和比丘尼共相交接呢?」破群那比丘白佛说:「我听如来您所说的:如有习淫的话,其罪并不足言的。」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这愚人!为甚么说如来说习淫为无罪呢?我乃用无数的方便,演说淫泆为秽污之法。你现在为甚么作如是之语:『如来说淫泆乃无罪』呢?你要好好的守护口的罪过,不可以使其长夜恒受其罪。」

佛陀又告诉他说:「你现在且止!等候我再问诸比丘们看看!」那时,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曾经听我与诸比丘们说淫泆并没有罪吗?」诸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并不听过如来您说淫泆为无罪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曾经用无数的方便,说淫泆为秽污之行。假若说为无罪,此义就不然(没有道理)。」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诸比丘们!如你们所说的,我曾经用无数的方便,演说淫泆为秽污之行。」

那时,世尊重新告诉诸比丘们:「你们应当要知道!假若有愚人习于法行,所谓契经、祇夜、偈、授决、因缘、本末、譬喻、生、方等、未曾有、说、广普等法,虽然持诵这些法,但是却不解其义,由于不观察其义,也不顺从其法,这样,则所应顺之法,终皈并不能从其行的。这种人之所以会诵此法的原因,乃从欲与人共相竞诤,其心意为计量胜负,也不是自为自己之有所济及(不能度脱自己)。他诵法之后,就会犯着制限(规制)。犹如有人离开那村落,欲去寻求恶蛇。他如遇见极大之蛇时,就会用左手去摩抆其尾,然而那匹蛇却回头去蛰蜇他的手,由于此事之故,那个人便致命终。这也是如是的道理,如有愚人,翫习其法,对于十二部经,没有不斟酌(玩味),也不观察其义。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不究竟正法之义之故。

于是,如果有善男子,将护而翫习其法,所谓契经、祇夜、偈、授决、因缘、本末、譬喻、生、方等、未曾有、说、广普是。那个人如果诵此法后,能够深解其义,由于解了那深义之法,而顺从其教,并没有所遗失。所以诵法的话,乃不以胜负之心,不与人竞诤。所以诵习法的人,乃欲自纂修,而察及。所以诵法的人,如果有所愿的话,则由于此因缘,会渐至于涅槃的。犹如有人,离开那村落,去求觅恶蛇。他遇见恶蛇后,就会手执铁钳,先镊其头,然后便捉其项,不使牠动摇。假如那恶蛇回其尾欲害那个人的话,终究不会作得到的。所以的缘故就是:诸比丘们!因为捉住其项之故。这位善男子也是如是,于诵习、诵读,没有不周遍,能观察其义,而能顺从其法,终究没有遗失,渐渐的由于此因缘,而得至于涅槃。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他能执正法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如果有人能解吾所说之义的话,就当念念奉行,假如不解的话,就重新来问我。如来方正现在(趁如来在世),不然的话,就后悔无益!」(佛在世不学不问,佛离世后,就难学难问了)。

那时,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有比丘在大众当中,作如是之说:『如来所说的禁戒,我都均能明解。如有人习淫的话,其罪业并不足言(微不足道)。』那比丘就应当对此比丘这样说:『止!止!不可以作如是之说!不可以诽谤如来,不可说佛陀曾讲过如此之语,如来始终并不说过如此之语的。』如果这位比丘能改悔他所犯的话,那就好的了,假若不改悔其业行的话,就应当再三的劝化他。假若当会悔改的话,那就是善,假若不悔改的话,就会堕落的。假若又有诸比丘隐匿其事,而不使其露现的话,诸人也都会堕落的。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我的禁戒啊!」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五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了生漏梵志演说三世劫数之无量,众生都长久在此里面受苦,劝化当厌离此苦恼。梵志终于皈依佛陀而为在家信徒的优婆塞。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生漏梵志到了世尊之处,共相问讯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生漏梵志白世尊说:「到底为有几劫的过去呢?」(过去世为几个劫呢?好久呢?)佛陀告诉梵志说:「过去诸劫,实在是难以称计之多啊!」

梵志白佛说:「可以计算其时间的数量吗?沙门瞿昙您乃恒说三世。那三世呢?所谓过去、将来(未来)、现在是。沙门瞿昙您也知道过去、当来(未来)、现在之三世,唯愿沙门您,演说劫数之义!」

佛陀告诉梵志说:「如果当我演说,因于此劫,又次于此劫,我既已灭度(离世),你也取于命终的话,就不能知道劫数之义的了。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如现在的人寿乃很短促,极寿(最多的寿数)不过是百年左右而已。假如推计百年当中,而数劫的话,我已取入灭度,你也既已命终,终皈并不能知道劫数的意义的。梵志!当知!如来也有如是的智慧,乃具足分别劫数的。如众生的寿命的长短,所受的苦乐,都能分明。现在当会为你而引譬喻,有智的人,则由于譬喻而得以了解的。犹如恒沙的数量那样,也是没有限量之多的,可说是没有量,不可以计算的,过去的劫数,其数量也是如是,是不可以称计,不可以筹量的。」

梵志白佛说:「当来的时劫,是否知道为几何的数量吗?」佛陀告诉梵志说:「也是如恒沙的数量的,是没有齐畔的,是不可以称计,并不是算数所能及的。」梵志又问佛说:「是否知道有现在劫之成败劫吗(现在劫初与劫末,也就是其生住坏空的过程)?」

佛陀告诉梵志说:「有如是的成劫与败劫的。这并不是如一劫、百劫那样,乃如器皿之放在于危险的地方那样,终皈并不能得到安住的。假如当住的话,就必定当会颠倒的。诸世界的方域也是如是,或者有劫之成,或者为劫之败坏,这种数量,也不能推计为几劫之成就,为几劫之败坏而已。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生死乃为非常的长远,是没有边际的。众生乃由于无明之结所覆盖,而漂浪流滞。从现在世至于后世,从前世至于今世,都长夜在受苦恼,应当要厌患,而离去这些苦恼才是。因此之故,梵志!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生漏梵志白世尊说:「沙门瞿昙!甚奇!甚特!能知道过去、当来的劫数的道理。我现在又重新一再的自归依于沙门瞿昙您!唯愿沙门瞿昙听允为优婆塞,愿尽形寿不敢再杀生,乃至饮酒!」

那时,生漏梵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三】

大意:本经叙述贤劫当中的五佛之示现,能令耆阇崛山存在。辟支佛出世时,名叫小劫,如来出现在世,就名为大劫。劫数乃长远不可以称计的,都应忆念此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灵鹫山),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有一位异比丘白世尊说:

「劫,是否为有边际吗?」佛陀告诉该比丘说:「我以方便引一些譬喻,然而劫数实在是无穷尽的。在过去久远的时候,于此贤劫当中,有佛陀出现在于世间,其号叫做(一)俱楼孙,为至真、等正觉。那时,此耆阇崛山,更有姓号。那个时候的罗阅城的人民之类,要登上此耆阇崛山中的话,须经过四日四夜去行,才能到达山顶的。又次,比丘们!在(二)拘那含牟尼佛时,此耆阇崛山,也更有姓号的。那时,罗阅城的人民之类,经过行步三日三夜,乃能到达此山顶的。(三)迦叶如来出现于世间时,此耆阇崛山,也更有姓号。那时,罗阅城的人民之类,要步行二日二夜,才能到达此山顶的。如我现在(四)释迦文佛出现在世时,此山名叫做耆阇崛山,在须臾之顷,就能到达此山顶的。如果为(五)弥勒如来出现于世间的话,此山仍然名叫耆阇崛山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诸佛的神力,都能使此山之存在之故。

比丘们!应当以方便,而知道劫之有衰尽,为不可称计的。然而劫乃有二种,一为大劫,二为小劫。如果在于劫之中没有佛陀之出世的话,那时又会有辟支佛之出现于世间,这名叫做小劫。如果如来在于劫中出世,那时在那个劫当中并没有辟支佛之出现于世间的话,这就名叫大劫。比丘们!应当要以此方便,去知道劫数之长远,是不可称计的。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忆此劫数之义!」

那时,那位异比丘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四十八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