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
■ 黄守东
《民间故事选刊》2005年第5期 故事传奇-小小故事
参加完一个朋友的婚礼已经很晚了，何晶来到街上，准备搭乘十点半的末班公交车回郊区。孤零零的站牌下，只有何晶一个人等车，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一些行人错乱而过，几盏路灯也迷茫昏暗。
已经１０点４０分了，车怎么还没有来？又过了一会儿，天上飘起了小雨，何晶正想叫辆出租，公交车终于缓缓出现了。可是车子缓缓开到站牌下竟然没有停，而是仍然缓缓地往前开。
"停车！停车"何晶边追边喊。
车总算停下来了。气喘吁吁的何晶上车后，司机抱歉地说句："车子有毛病，该修了。"何晶看看车里人不多，她便坐到了司机后面的座位上。由于疲劳，又喝了一些酒，她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一颠，把何晶给颠醒了，睁眼瞧瞧，汽车正行驶在隧道内，离她家还有一段路，她就靠在座位上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何晶又醒了，发现车子仍在隧道内，她不禁有些奇怪：这条隧道并不太长，不应该走这么久啊？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刚才不过只是眯着了片刻这么一想，何晶又迷糊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何晶又醒了，她惊异地发现车仍然在隧道内，而且车上的乘客只剩下了几个人。何晶害怕了，她想起人们都说这条隧道不干净，还有那些跟隧道和公交车有关的鬼故事，不禁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也许自己是太过疲倦神经错乱了，也许自己根本就是在一个怪梦中？何晶努力安慰着自己，又紧紧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再睁眼时一切恢复正常。
可是过了一会儿，当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车子仍然还在隧道中缓缓行驶着，而且格外安静！安静得竟然连发动机的马达声都听不见了。何晶定睛一看，差点儿没有尖叫出来：驾驶员的位子空空如也，司机已经不见了！
等到回头一看，何晶急忙捂住了嘴，连叫都不敢了。车里头也已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她还有那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婆。司机哪去了？乘客哪去了？为什么车子自己会走？为什么总也走不出这段隧道？难道这真是一辆鬼车？难道那老太婆是个何晶只觉呼吸已经停止了，心跳也已经停止了，她想叫喊想逃跑，可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挪不动脚
老太婆模糊着一张脸，一双眼却诡异地死盯住她。何晶想躲开她的目光，可她却像被施了魔法般，连头脸带眼珠都不会转动了。
何晶支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就要"过去了"。好在这时那位老太婆开了口，她声音慈祥地责怪何晶说："姑娘，别人都去推车了，你怎么老是装睡呀？我看咱们也下去帮忙吧！"老太婆的话音未落，何晶已一屁股瘫在座位上，然后带着哭腔说了句："哎呀！你老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选自《故事报》总第５５２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