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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毛泽东的幸福观与情趣观



人民是幸福的主体






  幸福是人们在生活中对人生的感受和评价,是美好的象征。人类对幸福的探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外的思想家们对幸福作出过多种的解释,归纳起来不外乎三种基本回答:一种是把幸福归结为禁欲主义,鼓吹弃绝尘世,追求“天国幸福”。中国宋明时代的理学家,把“理”与“欲”对立起来,认为人的追求幸福是邪恶的“人欲”,是“天理”――封建等级的伦理秩序不相容的,主张“存天理,灭人欲”;一种是把幸福归结为享乐主义,“把丑恶的物质享受提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毁掉了一切精神内容”[1];还有一种是介于以上 

  两种对立的幸福观之间的。应当肯定,历史上各种形态的幸福观,从不同侧面,不同程度上推进了人类对幸福的认识,正如马克思在对旧唯物主义幸福观评价时所说,“废除作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实现人民现实的幸福。”[2]但它们毕竟是剥削阶级的幸福,都是从唯心史观出发,离开社会经济关系、阶级关系而抽象地谈论人的幸福问题,既无法理解幸福的社会的和阶级的内容,不懂得实现幸福的正确途径和方法,也不能正确地说明幸福的真正意义,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只有在无产阶级登上政治舞台,建立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之后,才真正得出了关于幸福的科学认识。

  人们在社会生活中,总是存在着对自己生活境遇的感受和评价问题。在阶级社会里,由于人们所处的经济、政治地位不同,每个人都站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上去感受生活,认识生活,去理解和评价生活,谋求幸福,从而形成了对人生目的和追求的不同,对幸福内容的不同的甚至根本相反的理解,这就决定了不同的阶级,不同的阶层和集体,有着不同甚至相反的幸福观。封建地主阶级追求的幸福是维护封建等级特权,榨取农民的血汗,高官厚禄,光宗耀祖,娇妻美妾等等。资产阶级追求的幸福是金钱,正如恩格斯说的,“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3]他们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地去榨取工人的血汗,以获得更大的剩余价值,去赚更多的钱,在生活上花天酒地,挥金如土,腐朽糜烂;而无产阶级则把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消灭剥削,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当作人生的最大幸福。

  在阶级社会中,在一般情况下,幸福观是带有阶级性的。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劳动人民痛苦的基础上,都是以极端利己主义为核心的。无产阶级的幸福观,则是以集体主义为核心,把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出发点,坚持个人幸福和集体幸福的辩证统一。

  毛泽东的幸福观,突出了人民群众的幸福,把个人幸福建立在阶级、集体幸福基础上,认为幸福的主体是人民。早在少年时代,他就提出怀疑:为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中没有农民的主人公呢?为什么地主豪绅占有土地,自己不耕种,却过着骄奢淫逸、花天酒地的生活,而替他们种地的穷人,反而忍饥挨饿?这是对剥削者、统治者把个人幸福建立在劳动人民痛苦之上,这种不合理现象的直观否定,也是对幸福的主体和社会的主人问题的朴素思考。当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在实践中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观察问题,明确认识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社会的主体,也理应成为幸福的主体。毛泽东说: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革命队伍,“不是为着少数人的或狭隘集团的私利,而是为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着全民族的利益,而结合,而战斗的。”[4]这就是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是为了人民群众从被剥削、被压迫的不幸生活中解放出来,真正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真正成为幸福主体。在艰苦的革命战争年代,他经常教育共产党员,要为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改造社会,为“人民自由幸福”而战斗,要真心实意为人民谋幸福。在社会主义时期,他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进行艰苦奋斗,为人民创造更美好的“幸福生活”。毛泽东一生为革命,一生为人民,一切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一切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把人民群众视为幸福主体,把人民的利益和全民族的利益放在首位,舍己为公,舍家为国,一心为人民,无限地忠诚于人民的利益和人民的幸福。毛泽东的一生,是为民族解放、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幸福无私奋斗的一生。毛泽东不愧是实践无产阶级幸福观的典范。

  毛泽东的幸福观以无产阶级集体主义为基础,坚持个人幸福与集体幸福的统一。毛泽东强调集体的幸福,人民的幸福,认为社会生活是相互联系的整体,个人离不开社会,个人幸福与社会整体幸福是不可分割的。只有把个人幸福与社会整体幸福,与人民群众幸福结合起来,个人幸福才是现实的。无产者个人要获得自身的解放,惟一办法是通过整个阶级的集体奋斗,彻底摧毁导致自己苦难的阶级的、社会的根源,从集体的解放和幸福中求得个人的解放和幸福。马克思说得好:“私人利益本身已经是社会所决定的利益,而且只有在社会所创造的条件下并使用社会所提供的手段,才能达到。”[5]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者孙中山说过:“大家享幸福,大家得利益,则我一人之幸福之利益,自然包括其中。”[6]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中指出:全体人民的利益解决了,个人利益也就解决了。可见,社会整体幸福是个人幸福的基础。社会的、集体的、人民的幸福在本质上包含个人幸福,个人为社会、人民谋福利,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为子孙后代造福,乐就在其中。“历史认为,那些专门为公共谋福利而自己也高尚起来的人物是伟大的。经验证明,能使大多数的人谋幸福的人,他本身也是最幸福的。”[7]一个人要是离开社会,就不可能得到幸福。当然,毛泽东的幸福观决不是否认或忽视个人幸福,相反,它认为个人幸福是社会整体幸福的表现,主张积极关心和维护个人的幸福,并尽力创造条件,使每个人都能充分发展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实现个人理想,获得个人最大的幸福。个人幸福不能离开集体幸福,同样的,集体幸福也离不开个人幸福。离开了个人幸福,集体幸福便失去存在的意义。所以,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集体幸福和个人幸福,是一种辩证统一的关系。个人幸福和集体幸福相结合,集体幸福高于个人幸福,人民是幸福的主体,这是毛泽东的幸福观中的实际着眼点。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国家、集体利益同个人利益,集体幸福同个人幸福是基本上一致的。毛泽东说:“人民利益根本一致的”,“必须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三个方面,也就是我们过去常说的‘军民兼顾’、‘公私兼顾’。”[8]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还说,公和私是对立统一,不能有公无私,也不能有私无公。我们历来讲公私兼顾,早就说过没有什么大公无私,又说过先公后私。个人是集体的一分子,集体利益增加了,个人利益也随着改善了。这就是说,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公与私、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集体幸福与个人幸福,从根本上说是一致的,但在实际生活中也常常发生矛盾。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要强调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局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眼前利益服从长远利益。要讲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把国家利益、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9]由于社会主义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公的国家集体利益内就包含有私的个人利益,集体幸福中包含有个人幸福。没有这个公的集体,人民群众的个人利益和幸福就没有保证,他们的最后解放也无法实现。这是公私利益,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以及集体幸福和个人幸福基本一致的具体表现。任何个人,为集体利益劳动,就会得到一定的劳动报酬。在这里,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个人幸福和集体幸福是结合在一起的。因此,在社会主义社会,国家集体的利益不能不居于首位,私的、个人的利益必须服从公的、国家、集体的利益,要为公的、国家集体的利益而努力劳动和工作。所以,毛泽东一贯提倡把“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精神,作为对个人,首先是对共产党员和一切国家机关、军队和群众团体的工作人员的行动准则,而反对旧社会遗留下来的那种个人主义自私自利的或是那种“假公济私”,“损公肥私”的言论和行动,“把个人利益放在这种结合的第一位”。另一方面,国家集体要真正关心个人,为个人幸福创造条件。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说:“我们历来提倡艰苦奋斗,反对把个人物质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同时我们也历来提倡关心群众生活,反对不关心群众痛痒的官僚主义。”[10]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说:社会主义社会不搞社会集体福利事业,还成什么社会主义?还说:“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归劳动者享受的消费资料,一部分是个人财产,一部分是公共财产,文化教育、公费医疗、体育设备,以及如像西湖这样的游览地区。而且这一部分公共财产,会愈来愈多。当然,这一部分也归劳动者享受。”可见,社会主义的公,最后都是为着人民群众利益的,是人民群众利益的集中表现。所以,国家、集体要真正关心个人,造福于人民群众。

  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中说过:斯大林时代过分强调集体利益,不注意个人所得;过分强调公的,不注意私的。这一批评是很正确的。可惜毛泽东晚年在实践上,又重犯斯大林时代的错误,片面强调集体利益,而忽视个人利益,过分强调集体幸福,而不大注意个人的幸福,也走到自己的反面。这是应引以为戒的。

  总之,个人利益和国家、集体利益,集体幸福和个人幸福是结合在一起的。社会主义的集体利益是个人利益的集中表现,集体的幸福内包含有个人的幸福。既要强调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强调集体幸福,人民群众幸福,又要讲个人利益,讲个人幸福,要使人人为集体,必须集体为人人。列宁说的“大家为一人,一人为大家”[11]的名言,就是这个意思。个人要竭力为社会、集体造福;社会集体也要切实关心个人,使个人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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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幸福与精神幸福的辩证统一






  幸福的内容丰富多彩,不同的人们有着不同的理解。由于人们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物质生活条件的吃、穿、住等和精神生活条件的文化、理想、道德、友谊、爱情等方面,所以,幸福的真正实现,应当包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方面的内容。

  对幸福的内容,毛泽东着重论述了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统一。

  首先,肯定物质生活是幸福生活的基础。1925年12月,他在《政治周报》发刊理由一文中写道:“为什么出版《政治周报》?为了革命。为什么要革命?为了使中华民族得到解放,为了实现人民的统治,为了使人民得到经济的幸福。”[12]他在1942年写的《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中,根据抗日战争时期的实际情况,提出我们的经济工作与财政工作的总方针是“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还提出全边区的同志必须“用尽全力替农民谋福利,使农民很快富足起来”。他还说:在农村工作的一切共产党员第一位的工作是“组织人民领导人民帮助发展生产,增加他们的物质福利,并在这个基础上一步一步地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与文化程度。为着这个,我们应该不惜风霜劳苦,夜以继日,勤勤恳恳,切切实实地去研究人民中间的生活问题,生产问题,耕牛、农具、种子、肥料、水利、牧草、农贷、移民、开荒、改良农作法、妇女劳动、二流子劳动、安家计划、合作社、变工队、运输队、纺织业、畜牧业、盐业等等重要问题,并帮助人民具体地而不是讲空话地去解决这些问题。”[13]1945年4月,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指出:“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到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14]1956年他又说:“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解放生产力。”[15]毛泽东在1956年的《论十大关系》中说:“我们要调动一切直接的和间接的力量,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16]1957年3月19日,他在南京上海党员干部会议上讲话的提纲中指出:“现在处在转变时期:由阶级斗争到向自然界斗争,由革命到建设,由过去的革命到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毛泽东这些论述说明,他非常重视人民幸福的物质内容,阐明我们从事阶级斗争,进行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力,为了改变国家的贫困、落后面貌,为了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为了使人民得到经济幸福”。我们党的最高纲领是实现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就是供全体社会成员享受物质产品极大丰富,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原则。

  在毛泽东看来,人民的幸福与社会生产的发展,增加“人民的物质福利”,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基本的物质生活条件是幸福的基础,是人们生存、发展和创造、实现人的价值的物质保证,同时,还直接制约和影响精神生活。为人民谋福利,首先是不断改善和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水平。离开人民的基本的物质生活条件,就是离开唯物主义,只是空谈幸福。毛泽东把不断改善和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福利纳入幸福范畴,正是坚持了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体现了人民是幸福主体的思想。

  幸福离不开物质生活条件,但不能把幸福和物质享受划等号,更不能把幸福归结为个人物质享受的享乐主义。个人享乐主义是剥削阶级的一种享乐观。一个人如沉溺于物质享受,缺乏高尚的精神情操,势必感到精神苦闷、空虚、绝望;一个人失掉了健康的精神生活,金钱就可能成为培植贪欲,产生伪善的欺骗的土壤,甚至使人堕落,道德败坏。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的物质生活富裕,而社会风气不好,道德水平下降的现象,就是活生生的例证。值得警惕的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早已摒弃了的享乐主义腐朽思想,近年来在我国重又有所滋长,在一些人中出现了一味追求个人生活享受的现象。现在社会上出现的偷盗、诈骗、受贿、赌博、流氓、吸毒等等违法犯罪,归根结底都是享乐主义思想的作怪。所以说,享乐主义是导致人们堕落的腐蚀剂,是同无产阶级的幸福观根本对立的。

  其次,强调精神生活是幸福的重要内容。人们的幸福感不能只来自物质生活的享受,同样也来自精神生活方面。这一点,在马克思主义以前的许多思想家也看得很清楚。如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就说过:“如果幸福在于肉体的快感,那么就应当说,牛找到草料吃的时候就是幸福。”[17]另一位著名哲学家德漠克利特也说过:“幸福不在于占有畜群,也不在于占有黄金,它的居住处是在我们的灵魂之中。”[18]英国大剧作家莎士比亚说过:“一个人要是在他生命的盛年,只知道吃吃睡睡,他还算什么东西?简单不过是一头畜生。”[19]这就是说,人不同于一般动物,人是有理想,有思想,有情感,有丰富的精神生活的。一个人如果忽视精神生活上的满足,只把物质享受当做幸福,那么,这种幸福仅仅是动物水平的幸福。

  毛泽东的幸福观,既重视物质生活的幸福,又重视精神生活的幸福。其实,精神与物质是对立的统一。人的幸福,除了物质生活和肉体等方面的追求外,还有精神生活上的追求和心理上的寄托。精神生活的内容包括高尚的情操,真挚的友谊,纯真的爱情,文化知识素质,健康的文化娱乐和体育等等,这些比之物质生活是更高级、更深层的幸福。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事实表明,只有物质生活的满足,没有精神生活上的满足,是无真正幸福可言的。一个人有了丰富的精神生活,有了为崇高的人生目的和理想献身的高尚道德情操,即使物质生活条件差一些,也是苦中有乐,仍感到生活的意义,生活的充足,感到是很幸福的。如:大科学家钱学森,放弃了国外的优厚的物质条件而回到祖国;又如,革命战争年代,物质待遇菲薄,但人的精神面貌却丰富、饱满。相反的,一个人如果缺乏理想,精神空虚,情趣低级,灵魂卑劣,即使有最富足的物质生活条件,也会感到整个生活枯燥乏味,内心空虚,前途渺茫,消极悲观,暮气沉沉。这种现象,也是屡见不鲜的。

  毛泽东强调精神生活对于幸福的意义,认为精神生活的满足高于物质生活的满足。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中说:列宁说过,唯物主义最“唯心”。他们最能够刻苦,最不怕苦。金钱是物质,可是金钱收买不了唯物主义者。他们有最伟大的理想,因此,他们有顽强的战斗性。这就是说,战斗的唯物主义者比唯心主义者更重视精神的力量和作用,真正革命的唯物主义者具有崇高的理想和坚定的节操,他们不求个人名利,不问个人得失,不图个人享受,不怕艰苦困难,对于个人的物质生活恰恰最为淡漠,而对于思想意识的修养,则最有严格的要求。毛泽东唯物辩证地阐述了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关系,他不但重视幸福的物质内容,更强调要用健康的科学的高尚的精神生活来支配自己的物质生活,才会真正享受人生的幸福和意义。他一直重视对人民的教育,提出要教育人民,树立共产主义的理想和信念,要扫除文盲,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加强科学文化知识学习,提高中华民族的文化素质。他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就指出:为了创造新的时代,必须解除反动统治阶级所加在工农群众精神上的桎梏,创造新的工农的苏维埃文化。苏维埃文化教育的总方针“在于以共产主义精神来教育广大的劳苦民众,在于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在于使教育与劳动联系起来,在于使广大中国民众都成为享受文明幸福的人。”[20]在战争年代如此,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也如此。1959年,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中指出:“我们要教育人民,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集体,为了后代,为了社会前途而努力奋斗”。他还说: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个人进学校,学文化,学技术,首先是应该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为了工业化,为了为人民服务,为了集体利益,而不应该是为了得高工资。他在1958年的一次谈话中又说:“人活着只搞点饭吃,不是和狗搞点屎吃一样吗?不搞点帮助别人,搞点共产主义,有什么意思呢?”毛泽东这些论述集中到一点,说明无产阶级革命者应当具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高尚的节操,他们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为了革命,一切眼前个人利益可以抛弃。伟大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是毛泽东幸福观的灵魂。

  总之,幸福的内容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统一。物质生活条件是精神生活的基础和前提,精神生活是物质生活的升华,高于物质生活。我们既要重视幸福的物质生活内容,既要反对单讲物质生活不讲精神生活,把物质生活看作至高无上的享乐主义;又要反对过分强调精神生活,把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割裂开来,把幸福理解为离开物质享受的禁欲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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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自然






  古今中外的仁人志士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大自然。他们的健康发展,总是和大自然的熏陶联系在一起的。无产阶级的领袖,当然也不例外。马克思喜爱大自然。他这样描述他曾经在地中海的一个海湾边住过时的海面景色:“在近似半椭圆形的美丽的海湾里,浪花色调的变化非常有趣,雪白的浪花拍打着海岸,由蔚蓝变成碧绿……昨晚月光照耀下的海湾,呈现出一幅美妙的图画。对走廊前面的海景,我总是看不够。”恩格斯也是喜爱自然,特别是喜爱大海,死前“遗嘱”里还嘱咐,把他的骨灰“沉于海中”。列宁喜爱攀登雪山顶 

  ,观看皑皑白雪的瑰丽景色。毛泽东更是酷爱大自然。据毛泽东的秘书林克回忆:毛泽东最喜欢的就是大自然!他热爱曾踏过的万水千山,热爱祖国的锦绣江山。他在与大自然的抗争中得到乐趣,也从自然界的大千景象中受到启发,得到力量。这一看法是很深刻的。

  早在年轻的时候,毛泽东就有游历山川的兴趣。他在湖南一师读书时,就喜爱野游,他多次伙同蔡和森、张昆弟等同学到―师后山君子亭、岳麓山、爱晚亭和湘江橘子洲等处爬山、露宿、风浴、雨浴。1913年,他在《讲堂录》里写道:“游之为益大矣哉!登祝融之峰,一览众山小;泛黄勃之海,启瞬江湖失;马迁览潇湘,泛西湖,历昆仑,周览名山大川,而其襟怀乃益广。”[1]毛泽东嗜读《史记》,钦佩作者那喜爱游历山川的高尚情趣,认为司马迁的行谊文气与其乐于游历是联系在一起的。1916年2月,毛泽东在给萧子升的一封信中,描述了优美的自然风景,“一路景色,弥望青碧,池水清涟,田苗秀蔚,日隐烟斜之际,清露下洒,暖气上蒸,岚采舒发,云霞掩映,极目遐迩,有如画图。”[2]1917年,毛泽东游览南岳,登上了祝融峰,在下山途中,禁不住给罗章龙写信记述见闻,第一句是“诚大山矣”。信中还谈到古今仁人志士笔下的南岳,特别提到韩愈宿南岳庙的诗。1918年毛泽东同一些朋友到北京的途中,火车被大水阻在河南郾城,第二天他建议到三国时的魏都许昌看看。于是他同罗章龙、陈绍林三人便坐临时车子赶到许昌,在那里停留了一、二天。当时,许昌旧城已经很荒凉。他们向当地一些农民了解询问魏都的情况,并步行到郊外的旧城遗址,在那里凭吊了一番,并作诗纪行。为了组织“驱张”运动,毛泽东第二次到北京。1920年4月11日离开北京到上海,途中在天津、济南、泰山、曲阜、南京等地游览了半个月。在曲阜,他观看了孔子栽的古树,观看了孔子的弟子们濯足的小溪。他们游览了颜回和孟子的出生地,还攀登了东岳泰山。

  在战争年代,毛泽东过着戎马倥偬的生活,在激烈战斗的间隙,他领略了自然界开阔绚烂的气象。他热爱其踏过的万水千山,生动地描述出了“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3]的祖国壮丽山河的画卷。1947年,在转战陕北的过程中,毛泽东看了白云山古庙和庙会演的戏。他说:“看庙看文化,看戏看民情。不懂文化不懂民情,革命是搞不好的”。他对庙里的老和尚说:“这些东西,都是历史文化遗产,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宝贵财富。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要把它毁坏了”。接着,他转向县长说:“请县里拨一些经费,把庙修一修。”[4]1948年春,毛泽东来到葭县神泉堡,他多次去看黄河。黄河就在葭县的县城下穿过,宛如一条金龙。旭日当空,万里无云,眼前的黄河狂放不羁,奔腾翻卷,水花飞溅。毛泽东被眼前的黄河景致陶醉了,不禁叹道:“真美啊!”他久久凝视着黄河水,若有所思地说:“自古道,黄河百害而无一利。这种说法是因为不能在高处看黄河。站低了,便只看见洪水,不见河流”。毛泽东崇拜黄河,把黄河看作中华民族的产床和摇篮,看作是民族得以生生不已的血脉。他无限深情地说:“没有黄河,就没有我们这个民族啊!”“不谈五千年,只论现在,没有黄河天险,恐怕我们在延安还呆不了那么久。抗日战争中,黄河替我们挡住了日本帝国主义,即使有害,只这一条,也该减轻罪过。将来全国解放了,我们还要利用黄河水浇地、发电,为人民造福!对黄河的评价更要改变了!”毛泽东还夸奖船工们是黄河的儿子,是真正的英雄,说“这就是我们民族的精神!”毛泽东历史地高瞻远瞩地看黄河。1959年,毛泽东在济南洛口视察黄河。这位在30年代吟咏“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宏伟诗篇的伟人,再度荡漾起一股激情,他说:“黄河是伟大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起源。人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是到了黄河心也不死。”在毛泽东心目中,黄河不仅仅是一条河,而是中华民族的“源头”,千百年来黄河养育了中华儿女,孕育了他非凡的意志、智慧、情思和想象,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灾难。要驯服黄河,让它为人民造福。他曾多次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可以藐视一切,但是不能藐视黄河。”据他身边的医护工作人员吴旭君回忆,从1959年12月26日他生日那一天第一次跟她谈起黄河的情景到七十年代初,这十几年间正式谈起黄河至少有九次之多。1959年毛泽东生日那一天晚上,他谈起国家的困难,人民群众生活的困难,回忆说:“47年10月,我在黄河搞农村调查,住在佳县的神泉堡,这个县城在高高的山顶上。我有时上山从那里看黄河。黄河真是我们民族的骄傲,它壮观得很哩,汹涌澎湃,从我脚下流过”。“有时我沿山间小路走,一直下到河边,每次看黄河回来心里就不好受。因为我没有治好它身上的千疮百孔啊。我还没有驯服黄河,让它造福人民。我欠了黄河的情喽。”

  1962年国家的情况有了好转,毛泽东的心情也轻松一些。这一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毛泽东在菊香书屋的办公桌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念:“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他反复写,反复念,仿佛要从中读出点什么东西似的。吴旭君在一边给他调墨,她说:“主席,你还是忘不了黄河啊?”“我怎么能忘了黄河呢?”他放下笔,抬起头凝视着看不见的远方道:“52年我去视察了黄河,可是工作忙,只走马观花地看了看,没干成什么事,一晃十年过去了。”“高志去西安工作时,我让他先打个前站,沿途做些调查研究,我随后就到。我告诉他要骑马去,沿黄河走一趟。事情一忙就顾不上它了。”1964年的夏天在北戴河的时候,毛泽东的情绪特别好。一天下午游泳回来,他对吴旭君说:“我想去黄河,你做点儿准备”。他还说:“这次可好了,可以如愿了。我不当国家主席了,事情不那么忙了,我想搞点儿科学研究,再不搞就来不及了。”“我要带一个智囊团。这里面包括有天文、地理、历史、气象、土壤、地质、化学、肥料、水利、电力等等一批专家,要像李四光这一级专家。他们是大有用武之地的。我们大家都骑马去。你给我准备一些应付艰苦生活的东西。我们要沿着黄河走,逆流而上,去寻找黄河的源头,把这条河从头了解起,让它能更好地为我们的民族造福。我们还可以到黄河里去游泳啊。”说着他让吴把汪东兴请来交代了一番。几天后,汪东兴从北京调来骑兵队和一些经过选择和训练的军马,还准备了一些沿途需要的特殊医疗用品器材。紧跟着便开始了工作人员的艰苦的骑马训练,毛泽东也多了一项骑马活动。一切准备好了,甚至连出发日期都定了,结果由于“北部湾事件”,黄河行的计划又不得不取消。后来他总是说:“以后我还是要去的”。1975年毛泽东大病初愈。就在他病愈以后,他风趣地对吴旭君说:“前些时候我到马克思列宁那儿走了一趟,他俩说:你那个国家的钢、粮食还太少,再说你还要去黄河,你就不用这么早来啦,你先回去吧。所以我又回来了。看来,我的一片真诚感动了马克思和列宁,去黄河还是有希望的。”可惜,这桩心愿他到底还是没有实现。[5]
  毛泽东爱黄河、长江,酷爱大自然,酷爱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1957年3月17日至20日,他到天津、济南、南京、上海等地作报告。在从徐州飞往南京途中,毛泽东触景生情,写下了元人萨都剌的《徐州怀古》:“楚歌八千子弟,料梦魂应不到江东。……人生百年寄耳,应开怀一饮尽千钟。回首蒙城斜日,依阑目送飞鸿”。第二天,他又从南京飞往上海,临镇江上空时,毛泽东即兴写下辛弃疾的词:“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祖国的大好河山和名胜古迹,常触发毛泽东的诗意,也往往使他联想到古代诗人的有关名诗名句。

  1957年11月,毛泽东到杭州后,接连攀登了北高峰、南高峰、玉皇顶、莫干山。一日,他登上北高峰,咏诗一首:

  三上北高峰,杭州一望空。

  飞凤亭边树,桃花岭上风。

  热来寻扇子,冷去对佳人。

  一片飘下,欢迎有晚鹰。

  又一天,他攀上莫干山。归途中他余兴未尽,口占一首七绝:

  翻身复进七人房(指汽车),回首峰峦入莽苍。

  四十八盘才走过,风驰又已到钱塘。”[6]
  大自然是一部极好的教科书。大自然的山水之美,可以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启迪人的美感,可以开阔人们的视野,增长人们的知识和才干,可以激发人们的生活热情,使人们对祖国无限热爱。可见,山水之美对人们的思想感情、兴趣的启迪作用是广泛的,是深层次的。毛泽东的性格、情操、兴趣都同大自然的熏陶密切相关。毛泽东之所以成为中华民族空前的民族英雄,也同他酷爱祖国山河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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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就是幸福”






  马克思的女儿曾问马克思:“对幸福怎样理解?”他明确而简单地回答:“斗争就是幸福”。还在18岁的时候,马克思就在一首自叙诗的开头满怀斗争意志的激情,他写道:“既然斗争的火焰燃烧在我的胸膛,我怎能在悠闲中徜徉?要迎着风暴走,顶着战斗上,我怎能在半睡半醒中消磨时光……”他在《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中说:“经验赞美那些为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21]马克思把自己对幸福的理解,同“斗争”这个概念联系在一起,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幸福观和斗争观。

  斗争,这是马克思的生命和意志的表露,是他性格的特点,也是他对人生最高法则与幸福的理解。在他进入中年之前的一生第一个25年期间时,就以极其现实的态度向自己提出了两个重要问题:为了什么而斗争?以什么方式进行斗争?在他接受了人类思想界认识自然和社会方面所取得的一切真正宝贵的成果,有批判的加以改造并根据无产阶级运动的经验,创立了一种新的世界观和斗争科学,就高举起斗争的旗帜,团结了斗争的力量,同无产阶级的主要敌人――资本家进行不妥协的斗争,同工人运动内部的各种错误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马克思在回答人们提出为什么要在革命队伍内部进行原则斗争时,指出:“在观点、利益和目的不一致的情况下,新时代的幸福是不能用假想的合理妥协和虚伪的合作等办法来达到的,这种幸福只有经过各个党派的斗争才能达到。”[22]马克思一生“目标始终如一”,毕生“为人类工作”,“为大多数人的幸福”进行顽强的斗争,并把“屈服”视为“不幸”。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艰难困苦、贫病交加中度过的。在马克思看来,生存意味着斗争。幸福在于斗争,不幸在于屈服。马克思为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极其艰难的人生道路,但他坚信,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这又是一条幸福的道路。

  毛泽东的性格喜爱斗争,他把幸福理解为斗争。还在青年时代,他就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23]这表露了他喜爱斗争生活的性格特点,也表达了他把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的斗争生活视为人生的欢乐。当他后来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后,更是自觉地高举起马克思主义的斗争旗帜,自觉地把推翻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斗争同幸福联系在一起,把个人幸福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斗争联系在一起。

  毛泽东一经踏上了革命的斗争道路,不管前进的路上布满了什么样的荆棘,不管情况多么艰险,即使遭到了失败,他总能从中汲取新的力量,而且在历史的洪流中飘得愈久,就变得愈坚决,愈敢于斗争,愈善于斗争。正如恩格斯对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斗争是他的得心应手的事情。”[24]毛泽东在长期的斗争生涯中,为中国共产党人制订了进行斗争的战略和策略,不断的团结革命力量,同国内外敌对力量进行顽强的斗争,取得一回又一回的胜利,也同工人阶级内部、共产党内部的错误进行了原则的斗争,捍卫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目标、原则和荣誉。

  毛泽东多次号召要学习鲁迅的斗争方法。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中指出:“鲁迅的战斗方法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把所有向他射的箭,统统接过来,抓住不放,一有机会就向射箭的人进攻。人家说他讲话南腔北调,他就出《南腔北调集》。梁实秋说他背叛了旧社会,投降了无产阶级,他就出《二心集》。人家说他的文章用花边框起来,他就出《花边文学》。《申报》的《自由谈》编者受到国民党的压力,发牢骚说,《自由谈》不要谈政治,只准谈风月,他就出了《准风月谈》。国民党骂他是堕落文人,他的笔名就用隋洛文。他临死时还说,别人死前要忏悔,宽恕自己的敌人,但他对自己的“怨敌”,“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我们要学习鲁迅的这种战斗精神和方法。

  毛泽东的一生是斗争的一生。在他看来,幸福和斗争是同一的,离开从对旧世界的批判中找到新世界,离开推翻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斗争,就没有亿万人的幸福,也就没有他个人的幸福。所以,共产党人的幸福是同改造社会、改造自然的斗争,同共产主义事业的斗争联系在一起的。这样的幸福,才是人生真正的幸福。

  毛泽东曾经说过:“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我们应该怎样正确理解和把握呢?“斗争哲学”,本来是抗战时期原国民党军队榆林地区总司令邓宝珊批评中国共产党的哲学的用语。毛泽东在党的七大讲话中,把它接过来加以肯定,说“你讲对了”,自从有了奴隶主、封建主、资本家,就向被压迫的人民进行了斗争。还说,“斗争的哲学”是他们先发明的,被压迫人民的“斗争哲学”出来的比较晚,那是斗争了几千年,才有了马克思主义。很显然,毛泽东所借用的、肯定的“斗争哲学”,是从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角度、阶级斗争和革命斗争的政治角度讲的,它突出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革命和批判本质。毛泽东所讲的“斗争”,是对立面的斗争,是矛盾的斗争,而矛盾的斗争是普遍的、绝对的。共产党人要推动历史前进,就不能抛弃斗争精神,不能抛弃革命精神,就需要战斗的风格。我们要改造社会,改造自然,创造人类幸福,就要和大自然作斗争,和社会上各种旧势力、旧残余作斗争,和敌对势力作斗争,和各种艰难险阻作斗争。自然,“解决矛盾的方法,即斗争的形式,则因矛盾的性质不同而不相同。”[25]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矛盾斗争,就没有革命,就没有世界,就没有发展,就没有生命,就没有幸福,就没有一切。可见,只要对“斗争”不是作简单的庸俗的、形而上学的、“左”的理解,“斗争哲学”并不是错误的东西。近年来,有些人把“斗争哲学”歪曲成“斗、斗、斗”的哲学,诬之为“造反哲学”、“打倒一切”的哲学。嘲讽革命斗争精神,似乎它是“左”的同义语。他们鼓吹放弃斗争的庸人哲学,不承认矛盾斗争的普遍性、绝对性,不承认国内外还有阶级斗争,还有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斗争,不敢讲斗争,不敢讲革命,阉割、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战斗精神。这是一种十分有害的错误思想。

  当然,我们对毛泽东在各个时期讲的“斗争哲学”,也要作具体分析。毛泽东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重提“斗争哲学”,把对彭德怀等同志的错误批判视为是一场阶级斗争,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斗争的继续,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伤害了好同志,破坏了党的民主集中制,这是一种严重的错误。

  毛泽东在50年代,批评了斯大林讲事物的内在矛盾,只讲对立面的斗争,不讲对立面的统一的错误,坚持了矛盾的同一性,坚持了从马克思到列宁所阐述的对立统一规律的原旨,并在此基础上,创立了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学说,提出了双百方针,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丰富和发展。但可惜的是,毛泽东晚年却又违反了初衷,在某种程度上又重犯斯大林的错误,片面强调对立面的斗争,而忽视了对立面的统一,把对立绝对化。这样,在实践中造成了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后果。这确是值得我们反思,很好吸取其历史经验教训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636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453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564页。

  [4]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39页。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02―103页。

  [6] 《孙中山全集》,第3卷,第24页。

  [7] 马克思,转引自《中国青年报》1979年10月23日。

  [8]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26页。

  [9] 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记录。

  [10]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26页。

  [11] 《列宁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00页。

  [12] 《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页。

  [13] 《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

  [14]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79页。

  [15]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17、721页。

  [16]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17、721页。

  [17] 引自《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1页。

  [18] 引自《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13页。

  [19] 引自《古今中外名言录》,河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5页。

  [20] 《毛泽东论教育工作》,人民教育出版社1958年版,第15页。

  [2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7页。

  [2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25页。

  [23] 转引自1969年7月23日《解放军报》。

  [2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75页。

  [25] 《毛泽东著作选读》上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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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






  毛泽东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他的一生是革命战斗的一生,同时也是笃志好学、博览群书的一生。他酷爱读书,读起书来,简直入迷,把读书学习视为生命。

  毛泽东常说:读书治学没有什么捷径和不费力的窍门,就是一要珍惜时间,二要勤奋刻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毛泽东从少年起,就勤奋好学,酷爱读书,有浓厚的读书兴趣,而且他的读书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来愈强烈。

  在革命战争那些岁月里,毛泽东千方百计找书读,尤其是想方设法收集马列著作。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列宁的《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就是在1932年4月红军打漳州时收集到的。他非常珍惜这些译本,长征途中在患病的时候,还躺在担架上读。经过万里长征,书虽然破旧了,但他仍爱不释手,在延安还是经常反复地读。在毛泽东的存书中,有一本普列汉诺夫著的《论一元论历史观之发展》,他于1945年12月24日收到这本书后,第二天就读了11页,第三天读到27页;27日到29日,虽忙于为中央起草给东北局的指示,但仍读了14页……就这样,一本300多页的书,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就读完了。由此可见他的勤奋读书的精神。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岁月,毛泽东身负党和国家的重任,日理万机,工作十分繁忙,但他仍利用饭前饭后、节假日、旅途中的间隙,甚至上厕所的片刻时间读书。1958年3月,毛泽东在成都主持召开一个会议,在开会的20多天中,他为了不耽误读书,就在办公室里吃饭。吃饭时,他把面前的文件、书刊往旁边一拨,端起饭就吃。还没有等咽下最后一口饭,他就又全神贯注地工作或学习起来。有一年夏天他在武汉,虽天气炎热,但他仍秉灯夜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工作人员拿来毛巾请他擦一擦,他风趣地说:“看来读书学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流下汗水,学到了知识!”

  毛泽东想方设法挤时间读书,特别注意珍惜时间。早在延安时期,他就提倡:“要在工作、生产的百忙之中,以‘挤’的方法获得学习的时间,以‘钻’的方法求得对问题的深入了解。”他曾经对旧日的同窗朋友萧三说:“大家总推忙得很,学习不可能。……我自己过去也总是这样推诿,但近年把这种理论推倒了。忙,就要挤,比之木匠在木板上钉钉子,就可以挤进去的。”[7]毛泽东最不喜欢有些人在业余时间里把精力用在打麻将、打扑克、跳舞这些方面。他说:“我看不好。应当把工作以外的剩余精力主要放在学习上,养成学习的习惯。”在业余时间,毛泽东总是废寝忘食地读书。读书忘记睡觉,读书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有的。”毛泽东就是这样挤时间读书学习的。

  毛泽东读书十分注意持之以恒。还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期间,他作过一幅有关读书的对联:“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曝十日寒”。毛泽东自己就“贵有恒”,一生从未间断过读书生活。他在晚年,身体衰老了,视力减退了,但读书学习的精神丝毫未减,追求知识的欲望不见低落。在患白内障之后,他的视力极弱,只能用放大镜一点点看书,或由工作人员读给他听。1975年,眼睛作手术后,视力有所恢复,他又开始了大量的读书活动,有时竟然一天读上十几个小时,甚至躺在床上量血压时,仍是手不释卷,真是读书成癖。

  毛泽东说过:人有了学问,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没有学问,好比在暗沟中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的。所以,他在读书学习上始终无止境地追求着,一步一步开拓自己的知识领域,他一生从末间断读书生活。毛泽东是一个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息,读书学习不止的人。直到临终前一天他仍然在关心国事,看文件、看书11次,共2小时50分钟。他最后要看一本有关日本三木首相的书。据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周福明回忆:1976年9月8日,毛泽东已进入弥留之际,医生不断抢救,他反复陷入昏迷状态。即使如此,每当他清醒过来时,他还是要书看。他讲要一本书,但他语言含糊、声音微弱,连最能听懂他的话的秘书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着急了,示意给他拿过纸和笔来,在纸上写了“三”字,然后又用手敲敲床,周福明猜是和“三木”有关,轻声问:“主席,您是不是要看有关三木的书?”他默默地点点头。三木就是三木武夫,当时日本自由民主党总裁、内阁总理大臣。他正在日本进行大选,此时病危的毛泽东仍关切地注视着日本局势的变化。当秘书找来有关三木的书读了几分钟,他又昏迷过去了。这是毛泽东读的最后一本书。

  毛泽东读书,长期以来养成了“不动笔不看书”的习惯,这是他从他的教师徐特立那里学来的。从青年时代起,毛泽东在读书时,就总是作出各种读书标记,画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