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 回 邓芸娘释放英雄  白胜祖智捉贼人_康熙侠义传(清)贪梦道人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中国古代小说

      

 

第158 回 邓芸娘释放英雄  白胜祖智捉贼人

 

  歌曰:

  远上寒山石径斜,宫前杨柳寺前花。

  红颜未老恩先绝,莫怨东风空自嗟。

  话说邓芸娘用解药把那白少将军解过来,白少将军打了两个喷嚏,一睁眼细看,眼前站定一个绝色无双的女子,生得果然千姣百媚,万种风流。怎见的?有赞为证:

  见佳人,天然秀,不比寻常妇女流。乌云巧挽堆鸦髻,黑黪黪长就了未擦油。眉儿弯,春山秀,杏子眼,把情儿露 。鼻梁端正樱桃口,耳坠金环挂玉勾。穿一件藕色氅, 翠挽袖,内衬罗衫楼外楼。百褶宫裙把金莲露 ,端又正, 尖又瘦,瞧着倒像不会走,行动犹如凤点头。心儿灵,性儿秀,美天仙,比他丑,嫦娥见,也害羞。真正是貌美丰姿,体态温柔。

  白胜祖看罢,心中一动,不知这个女子他是何人,连忙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因为什么与我来到此处 ?"那姑 娘娇滴滴声音说道 :"公子 ,我乃是邓天魁的妹妹。按理说,奴家可不应该告诉,无奈你不是外人。奴家小字儿叫芸娘,今年一十九岁,二月二十六日子时生。娘家父母早丧,跟着我兄

  嫂度日。我哥哥不办正事,尚还未给奴家许配人家。今天我听见说大清营的差官被我哥哥拿住 ,奴家带着丫环到前边一看, 奴家瞧你在那里捆着,可惜可怜,派丫环把你搭到我这屋内来,用解药把你解过来,与你商量一件事,你可愿意?"白胜祖一听这女子之言,又见他眉目传情,秋波斜视,白少将军说:"姑娘,我名叫白胜祖,乃是大清营的战将。只因穆将军攻破了祁河寺,我等追下吴恩,来到此处,被邓天魁所拿。要凭一刀一枪,他也未必将我拿住,依仗着他有一个迷魂袋。今天你把我带到这屋中,有什么商议请讲 。"邓芸娘说 :"我意欲把尊驾放出回营去,奴家这话可说不出口来,这屋中又没人替我说。

  我意欲把终身大事托靠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白少将军一听此言,心中一想,说 :"这事本好。我是世袭的建威将军, 又是旗人,他是一个反叛的妹妹,与我甚不配合。再者说,还有一节,我是在军营里打军需的,临阵收妻就有掉头之罪。然这丫头脸也太大,又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与我当面对讲, 万不是贞节烈女。"自己心中想够多时,又听邓芸娘问道:"你倒是愿意不愿意?你说呀 !"白胜祖脸一发红了,说:"不行, 你还把我送到那屋子去吧。活着与我那几个朋友在一处为人,死了与我那几个朋友在一处作鬼。倘等众人一死,我焉能再投生 !"邓芸娘一想,说 :"冤家,你好想不开!奴家与你成了亲,我还不把他们几个人放了么?"白少将军一听邓芸娘这句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要不从她,她手起刀落,准把 我杀了,我们几个人全都得死在这里。莫若我将计就计,口中应允了她,我心中自有主见。只要她把我放了,我得便把她杀了,救我那几个朋友好走 。"想罢,说 :"姑娘,你既有这番美意,我求之不得,我实在的愿意 。"邓芸娘一听他答应这件 事,心中甚为喜悦,方要过去亲解其绑,自己心中又一想,说:

  "不好!我见他答应我这件事情,眼珠乱转,怕其中有诈 。" 止住脚步,说 :"你要是答应我这件事,你对天盟誓来。我要 放开你,你要走了哪?"白胜祖说:"你放开我吧,我要走了,叫天打雷劈了我 !"邓芸娘走去把绳扣解开。白少将军活动活 动臂膀,心想 :"我把她稳住了,把我这几个朋友放开,我们 一同好走 。"自己正在思想之际,只见邓芸娘在帐子里头把衣 裳更换了,叫两个丫环:"春兰、春梅,到厨房要一桌酒席来,我与白大爷这里吃酒 。"

  两个丫环去不多时,回来把床桌擦抹干净,擦好杯盏匙筋,先开了四样果子。邓芸娘问白胜祖:"你喝什么酒?要喝烧酒,要到外边去拿;要喝女贞陈绍,这屋内就有 。"白少将军本是 大员子弟,开过眼、见过世面的人,见邓芸娘摆上这几样果子,自己要叫不出酒的名儿来,怕邓芸娘耻笑,他说 :"烧、黄二 酒我一概不用,我最喜欢吃的是药酒 。"邓芸娘说:"你说吧, 你愿意吃什么药酒,这里虽则不全,也有个几十样 。"白胜祖 说:"茵陈、瓮头春、五加皮是过了景啦。此时虽是立夏之时,喝莲花白酒、黄莲叶酒,又不对时令,太早啦 。有一宗药酒, 叫荷叶青,叫他们给我拿两瓶来吧 。"邓芸娘叫丫环去要两瓶 荷叶青来 。丫环去不多时,把酒拿来,春梅又摆上几碟冷荤。 白少将军在东边坐着,邓芸娘在西边坐着,顺前檐的炕桌上摆了一个蜡灯,两个瓷碟,两个酒盅,两双筷子。邓芸娘伸手拿起酒壶来 ,给白少将军斟上一杯酒 ,杏眼含情 ,香腮带笑, 说 :"冤家,咱们两人喝一回成双杯吧 !"白少将军肚中也饿了,瞧这几样果子也好,自己一想 :"有什么事再说 。"邓芸娘在灯下仔细一看,白少将军喝下两杯酒去,更透着好看,真是黑黪黪眉毛,白生生的脸膛,目似春星,鼻如玉梁,牙排碎玉,唇若涂朱,正在少年。本是白脸膛,又搭着喝下两杯酒去,

  脸皮一发红 ,亚赛三月桃花初放,真是白中透润,润中透白, 又打白润之中透出一点红过来 。邓芸娘一看白胜祖这份相貌, 概不由己,春心一动,自己心中想着 :"我找着这个主儿,我 就把终身大事托靠此人,实在称心合意!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自己是轻摇玉体,慢闪秋波,说 :"冤家,今天你我多喝几杯酒吧,然后共入罗帏 。"白少将军说 :"姑娘,你先把我们几个朋友放出来 。"邓芸娘说 :"不忙,咱们两人先成其这件好事,然后再把他们放出来,再叫你们一同走 。" 白少将军一听此言,心中一动,心中说 :"我借着这个机 会将这丫头解药、迷魂袋套诓过来,今夜晚上捉拿邓天魁、吴恩,立这一件奇功,就在今日 。"想罢,说 :"姑娘,方才我们那几个朋友被你哥哥使什么东西拿住的 ?"邓芸娘说:"冤 家,你不知道哇?我哥哥使的那是迷魂袋,原是我们家传的药材配的。要是与人家动手,不是人家的对手,站在上风拿出来迎风一晃,无论是什么样的英雄,都得躺下。我们这解药就是独门,闻上这解药能够明目清心。我们这教中都闻这个药,作为玩物,我哥哥也不轻易送人。咱们两人这样的好法,回头我给你一瓶 。"白胜祖说 :"你拿一瓶来,我闻闻是什么滋味。"

  邓芸娘说 :"别忙,咱们两个人先喝酒 。"白胜祖一想 :"我 先拿酒把他灌醉了,然后暗中取事 。"想罢 :"姑娘,我这闷酒喝不下去,咱们两人划拳吧 !"邓芸娘说 :"也好 。"两个 人就"五哇六哇",划起来了。两个丫环在旁边伺候。

  二人正划得高兴,忽听见前边"当啷啷"锣声响亮,只听那边说 :"杀!拿 !"夜静空谷传声,听着又远。邓芸娘连忙打发丫环春梅出去,问问什么事。丫环春梅到了前边一看,但见这些庄兵各个手执灯笼火把,拿着刀矛器械,围着一位英雄在那里动手。

  书中交代,来者这位英雄不是别人,正是临敌无惧、勇冠三军的马成龙。他在山神庙内等候六位英雄捉拿吴恩,见众人走后,他自己一想 :"人家六个人都是英雄,我山东马也是豪 杰。人家都会陆地飞腾法,两头见太阳都走一千里地;他妈妈我山东马两头见太阳,走个百十里地。人家飞檐走壁,一蹦就两丈多高;我马成龙飞檐走壁,一蹦就二尺多高,闹一个腚沟占地。今天我马成龙不能在此袖手旁观 !"想罢,自己手拿大 环金丝宝刀,出离山神庙,一直往南。走了不远,到了邓天魁的院墙背后。马成龙顺着西边胡同往南,绕在前面,到了邓天魁的大门以外,见大门关闭,静悄悄,空落落,并无一人。山东马到了大门以外,这用手一拍大门,里面有四个看门的庄兵,一个姓车名淡,一个姓管名世宽,一个姓尤名守,一个姓郝名贤。这四个人正在门房吃酒,忽听外面打门,管世宽说 :"我 出去瞧瞧,看是何人打门 。"来到大门口里问:"外面是谁?" 山东马说 :"他妈妈是我 !"管世宽说 :"你是谁?我怎么听 不出口音来 ?"山东马说 :"是我!是我!"管世宽也有点醉了,说:"你是打更的老张么?"山东马在外面顺口答应:"可不是我 !"管世宽把门开开,马成龙一摆手中大环金丝宝刀, 照定管世宽脖颈一抹。管世宽往后一仰,说 :"呀 !"这句话并未说完,人头坠落于地。门房车淡一听,说 :"老二留点神 哪,摔躺下了?准是醉啦!叫你少喝少喝,你不听我的话。来,我搀你起来吧 !"从屋中一溜歪邪的出来,说话舌头都短了, 往地下一摸,胶粘糊腥,往鼻中一闻是血气,仔细一瞧,管世宽的脑袋与腔子分了家了!车淡方才要嚷,觉着身后一股冷风,"噗哧"一刀,身首异处。这小子死得才委屈哪,临死连句话都没说。马成龙进门房一瞧,那两个人还喝哪。尤守、郝贤二人只当是他伙计进来哪,说 :"来吧!咱们还得喝会子,一醉 

  解千愁 。"马成龙说 :"好,我正想要喝酒啦 !"这二人一听 声音不对,仔细一瞧,把两个人吓得亡魂皆冒。马成龙说:"你这两个小子不要害怕,趁早说了实话,我饶你不死。吴恩与邓天魁在哪屋里住?"郝贤说:"进了这道大门,大厅上喝酒哪!

  尚未睡觉 。"马成龙听明白了,手起刀落,把他们两个人也结 果了性命。马成龙拿大环宝刀进了二门,只见正北大厅之上灯烛辉煌,吴恩与邓天魁二人正在上房喝酒。马成龙摆大环宝刀,要捉拿吴恩。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回 攻大寨贼将丧师 献计谋元帅诈病_七剑十三侠(清)唐芸洲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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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回 攻大寨贼将丧师 献计谋元帅诈病

 

  却说邺天庆急急带领众贼兵蜂拥退回南康,直到城下,那里有一个官军在那里攻打?

  此时邺天庆方知中了敌人之计,只得安下营寨。计点折伤兵卒,共有五六千之多,所谓要挫动敌人的锐气,反伤却自己的三军,心下好不懊恼。当下只得进城,将原委禀明宸濠。宸濠一闻此言,大怒道:"孤以尔为久列戎行,必能克副其职,敌军未曾攻杀进去,反打动我军锐气,难道临时不及检点么?"邺天庆道:"末将自知罪有应得。但是据两探马去报,末将也曾细意详察,衣服号褂皆是我军打扮,所以误中其计。但不知这两个探子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作了奸细,还得要细细打听。"宸濠闻言,方才稍为息怒。当下说道:"既如此说,尚可姑容,但以后必须格外小心详察要紧。"

  邺天庆诺诺退下,好生不乐。回到营中,密派心腹前去探听,后来探听出来:原来是徐鸣皋当大破非非阵时,杀了两个贼军的探子,徐鸣皋当时即将那探子的号衣剥了下来,收藏好,恐为后来有用他的时候。今日那两个探子,却是徐鸣皋密派心腹,穿了那日杀死的探子号衣,故意诈称"徐鸣皋前去袭城",以乱贼众军心,使邺天庆惊慌不定,急急退兵去保南康,徐鸣皋好乘此掩兵杀过来,可以大获全胜。邺天庆此时方才大梦初觉,虽然如此,却是恨徐鸣皋犹如切骨。

  话分两头,再说徐鸣皋大胜了一阵,心中好不欢喜,当命众小军仍将发出之箭悉数捡去运回,以便他日之用。当下安营已定,又命众三军严加防守,以防贼军前来劫营。

  由此就扎定营寨,终日在营督率三军勤加操练,也不前去攻城。

  宸濠在城中探得徐鸣皋营内如此举动,好生疑惑,暗道:"他既不来攻城,又不退兵,与我军相持上下,这是何故?莫非他又有什么诡计来?"又道:"他不与我战,我何不再与他战?偏要将他打败,将兵退去,我再一面分兵去攻他郡;不然相持日久,若各路的兵马再齐集至吉安,会同王守仁再去直捣南昌,我那时更加进退不得了。"心中想了一回,又命人将邺天庆传到,面令他去敌营讨战。邺天庆当即受令,到了营中,又复率领众将兵卒前去官军营里讨战。徐鸣皋只是不出。邺天庆见他不出,即命三军骂阵,徐鸣皋仍不出兵。邺天庆见他仍是不出,又命人努力攻打,众贼军奋力前进。营门里又放出箭来,众贼兵不能前进。邺天庆急得没法,又命三军齐声辱骂,自辰至午,攻打了数次,辱骂了半日。官军营里一若毫不知觉,但把守营门,见敌兵攻打过来,便一齐放箭,不使贼兵越雷池一步。众贼兵渐渐有些疲困,邺天庆并不令众军收兵,只管催督三军猛力攻打。众贼兵虽然不敢违令,却是口应心违,尽管虚张声势而已,离邺天庆稍远的,竟席地而坐,在那里息歇,并不攻打。

  徐鸣皋在营内看得清楚,一见众贼兵俱有疲惫之意,而且阳奉阴违,不遵主将号令,当下急急传令,命众军听候出队。自己也就披挂齐全,率同王能、卜大武,督领精兵预备冲杀。邺天庆正在营外勉强督催众贼兵攻打,忽听营里一声炮响,鼓角齐鸣,喊杀之声震动天地。只见营门开处,左有徐鸣皋、王能,右有徐寿、卜大武,各带精兵,分两路杀出,夹击过来。那些贼兵以疲惫之众,当精锐之师,如何抵敌得住?只得抛戈弃甲,蜂拥而逃。邺天庆到了此时,任他军令森严,却也阻拦不住,只得飞马向前,舞动方天画戟迎杀过来。那知军心不齐,全不相助,只思逃遁,邺天庆纵极奋勇,也敌不过徐鸣皋、王能、卜大武、徐寿四员万夫不当的大将,只得且战且走。徐鸣皋等只管催兵掩杀,那些贼众抱头鼠窜,自相践踏者亦不计其数。邺天庆直退至十里以外,见官军不追,方才惊魂稍定。计点三军,又折伤了二三千,此时好不羞愧,因自叹道:"我自出兵以来,未有如此大败,尚有何面目会见千岁乎!"遂欲拔剑自刎。当下众将苦苦劝住,方才收兵回营,去见宸濠。

  此时宸濠却早知道,虽然怒不可遏,却敢怒而不敢言,犹恐激则生变,反而好言安慰道:"敌人诡计甚多,将军亦防不胜防。今虽又折了二三千人,好在尚未覆没,将军暂且回营歇息,再作计议便了。"邺天庆也知道宸濠这番言语,外面虽觉圆融,心里却甚不悦,因此羞惭满面,快快退下,回营去了。

  宸濠见他退出,一人好生不乐,正在那里气闷,忽见探子报进:"禀千岁爷:探得安庆雷将军与敌将一枝梅初次出战,即被一枝梅弹中雷将军面门,因此大败一阵,杀伤兵卒不下二三千人。左将军飞虎也被敌军刺伤左腿,伤势甚重。现在安庆闭门不出,敌军攻打甚急。"宸濠闻言,更加大惊。这起探子才走,忽又有一个探子进来报道:"禀千岁:探得雷将军自败之后,退回城中坚守不出,复于本月初八夜潜师出城,暗劫敌寨,敌军未备,雷将军大获全胜,现在敌军退六十里下寨。"宸濠一闻此言,真是一惊一喜,当下心下稍觉畅快。暂且不表。

  再说王守仁自从密派间谍潜入南昌布散谣言之后,不一日又派命心腹前往探听宸濠曾否出兵。这日据探子回报云称,宸濠已率领邺天庆统兵三万,亲往保救南康。又命左飞虎统兵一万,进援安庆。现在南昌城中,只有新招兵马五万及新得将士十数员,以李自然统领。王守仁大喜,便拟进兵。不一日,又接徐鸣皋来文,声称:大败贼兵两阵,计杀贼兵五千余人,已足令贼众丧胆,逆王寒心。王守仁更加大喜。未加数日,各路勤王兵复又纷纷齐集,王守仁便与大众商议,即日进兵,直抵南昌。各路勤王之兵,亦皆愿归王守仁统带。于是王守仁便命吉安府知府伍定谋为后路督粮;使徐庆为先锋,伍天熊为副先锋;周湘帆、包行恭、狄洪道、杨小舫为随营指挥使;其余各将皆为牙将。计连各路勤王之兵,统共大兵三十万,战将百余员。一路浩浩荡荡,直望南昌进发。

  约离南昌不远,伍定谋飞马至中军献计曰:"卑府今有一计,可使南昌唾手可得。"

  王守仁问道:"有何妙策?本帅愿闻。"伍定谋道:"现在离城约有七八十里,元帅可即于此处驻扎。一面元帅诈称有病,南昌城中必有细作在此,让他进城去报,使李自然毫不防备。一面元帅暗暗传令,挑选猛将数员、精锐五千,各带火种、沙泥,于夜间潜师倍道前进。到了南昌城下,先将沙囊抛叠城下,由此登阵。进城之后,便各处放火,以乱城内军心。然后直入宁王府内,将他所造的那座离宫能破则破之,否则焚毁起来。

  设或万来不及,只要将南昌一破,大势定矣。不知元帅以为何如?"王守仁听罢大喜道:

  "贵府之计,其妙无匹,某当遵照办理便了。"伍定谋说罢,仍往后营而去。

  王元帅当下即传令,命前队一律下寨安营。前队正趱赶前行,忽然传说元帅猝然抱病,属令各营一律下寨。此时徐庆得了这个信,却不知道是计,当即吩咐本部即刻下寨安营,他飞马来至中军见王元帅问候。前队安营已毕,徐庆到了中军,见王元帅坐在帐内,毫无病容。徐庆狐疑不定,因即上前参见已毕,站立一旁,因直视元帅,犹疑不决。

  王元帅见徐庆那种光景,知道是狐疑不决,因将伍定谋所设的计策与徐庆细细说了一遍。

  徐庆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当下徐庆亦复大喜。不知如何袭取南昌,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 假纪律浙民遭劫 真变化卢督下台_民国演义(民国)蔡东藩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一百五十八回 假纪律浙民遭劫 真变化卢督下台

 

  却说陈乐山一时发怒,掣出手枪便向夏超开放,幸喜张载阳的手快,早把陈乐山的手扳住,因此枪口一歪,那子弹只射着旁边一个马弁的肩窝,应声倒地。可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陈乐山再要开手枪时,卢永祥早已过来拦阻。陈乐山不平道:"嘉帅怎的也帮他说话?"卢永祥从容不迫的说道:"乐山,你既要杀他,为什么不叫士兵洗劫杭州?"问得奇绝。陈乐山诧异道:"这不是你不肯迁怒杭州人民,要特别成全他们吗?"确是奇异。卢永祥道:"你以为这事应不应该这么办?"再问一句,还不说明,妙甚。陈乐山道:"论理浙人负我,非我们负浙人,便洗劫了也不算罪过,但是嘉帅不忍罢咧。"卢永祥道:"你既知我不忍,为什么要杀定侯?"还要再问,奇甚妙甚。陈乐山道:"焚掠商民,谓之刑及无辜,当然应该存不忍之心。至于乱臣贼子,则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不忍?"卢永祥道:"你难道说我是为着他个人吗?"陈乐山还不曾回答,卢永祥早又继续说道:至此不容他再回答,又妙。"你杀了他,原不要紧,可是他部下现在也有若干保安队,这种保安队,打仗虽不中用,叫他抢劫商民,可就绰然有余了。你杀了定侯,他们没了主帅,岂有不生变抢劫的道理?你既肯体恤我的不忍之心,不肯叫部下抢劫,怎么又要杀定侯,以累及无辜的商民呢?"叠用几个问句,而意思已极明显。张载阳、周凤歧两人也劝道:"既然嘉帅不和他计较,请乐山兄恕了他罢!"陈乐山听了这话,半晌无语,手里的手枪,不觉渐渐的收了回来。周凤歧见事情已经解决,便起身告辞道:"凤歧为维持省垣治安起见,只得暂留,等负责有人,当再到上海来亲领教诲。"卢永祥微笑道:微笑者,笑其言不由衷也。"这也不必客气。恭选兄只管请便罢。"周凤歧目视夏超,夏超会意,便起身同辞。陈乐山忽然变色阻止道:"恭选尽管请便,定侯兄可对不住,还屈你送我们到上海去。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今天我和嘉帅离开杭州,不知道什么日子再和定侯兄相会,定侯兄难道连送我们到上海这些情分,也没有了不成?"其言硬中带软,软中有硬,定侯此时可谓难受。夏超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陈乐山又向周凤歧等人道:"我们的车子立刻要开了。相见有期,诸位请回罢!"周凤歧等只得告辞而去。陈乐山立即便命开车。定侯此时,亦危乎殆哉。夏超坐在一旁,不觉变色。此时也有些惧怕了。张载阳心中不忍,再四向陈乐山疏通。陈乐山并不回答,只有微笑而已。不一时,火车已经隆隆开动,夏超着急,向张载阳丢了几个眼色。张载阳忽然得了一计,因急去和卢永祥说道:"定侯如不转去,保安队无人统辖,万一发生变乱,省城必遭糜烂,如之奈何?"卢永祥听了这话,瞿然变色道:"暄初的话不错,万一保安队因不见定侯而发生变乱,岂不是我害了杭州人民吗?"因急对陈乐山说道:"到了艮山门,快叫停车,让定侯下去罢!"卢永祥能处处以人民为念,宜乎浙人至今思之也。陈乐山见卢永祥有命令,不敢不依,只得教火车到艮山站时略停,好让夏超下车。到了艮山站时,车子停住,陈乐山因向夏超道:"对不住得很,劳你送了这么一程,也不枉我们同事多年,更不枉嘉帅卵翼了你几年了,请从此回去罢!我们相见有期。"说得若嘲若讽,令听者难受。夏超默然,卢永祥、张载阳都催他下去,夏超这才下车,回到公署中,一面发电请孙氏即日来省维持。那些商民绅董,见卢氏已去,知道孙氏必来,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拍几个马屁,也好叫孙督开心,以后可以得些好处,此中山所以主张打倒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欤?盖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实导军阀残民者也。争先恐后的发电欢迎。所以孙氏后来开口就是浙民欢迎我来的。究之,欢迎者有几人乎?此时潘国纲还不曾晓得省中情形,到了七里垄中,正待整兵再战,忽然听说省局大变,卢氏已走,不觉大惊,知道作战无用,只得收拾残部退往五夫,保守宁、绍去了。少了许多战事,也未始非受卢氏即时出走之赐。

  那孙传芳在福建动身时,曾夸下海口说:明年八月十五,请各位到浙江来观潮,想不到果然应了这话。此时见浙江官绅的欢迎电报,如雪片而来,怎不欢喜,然则只能说浙江官绅欢迎而来耳,决不能说浙人欢迎而来也。何也,浙江人民固不承认欢迎也。立刻电令进攻衢州的第一支队司令孟昭月,兼程而进。讲到孟昭月的部队,服装军械,都还完全,纪律也还不坏,所以孙传芳叫他担任前锋。临行时,又再三交待孟昭月和别的军官:"卢氏在浙多年,纪律甚好,浙江人民对他的感情也很不错,现在我们既要想在浙江做事,第一要顺人心,你们切须遵守纪律,要比卢永祥的兵更好,莫要胡乱抢劫,坍我的台!"因此孟昭月等都十分谨慎,不敢让士兵们在外妄动,除在福建胡乱捞些外快,到了浙江以后,果然不曾大烧大抢。可是零碎部队,却难免仍有不规则举动。

  有些兵士,因衣服单薄,身上寒冷,便背着草荐上岸,宛然和叫化子一般,哪里配得上讲什么军容。更有几件可笑可恨的事儿,不能不趁便记述一下。一件是衢州乡下,有一家人家,正在娶亲,孙军部下,有三个散兵,因不敢在城内打劫,便向乡下捞些油水。恰巧听说这家有人娶亲,便老实不客气的跑了进去。那些客人亲族,以及帮忙打杂鼓吹等人,见了三尊恶煞降临,不敢逗留,立刻卷堂大散,溜之大吉,逃之夭夭,只剩着新娘一人,蒙着红布,呆坐在床沿上。新郎何以也不管?未免太放弃责任了,一笑。三位太爷先到新房里翻了一阵,把些金银首饰和押箱银等,都各塞在腰里,再除下了新娘的红巾,觉得品貌实在不错,便老实不客气,把她带到就近山中一个破庙里,爽爽快快的轮奸了三日三夜,还要她丈夫拿出五十块钱来赎回去。真是可恨可杀。她这丈夫也不知哪里晦气,损失财物还可,谁料到已经讨进门来的娘子,还要先让给野男子去受用。如在胡适先生言之,则如被三条毒蛇咬了几口而已,也不打紧,一笑。

  一件是出在龙游交白姝的船上。原来那些交白姝因听说北兵到来,早已逃之夭夭,一个不留,只有几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还住在船上照看什物。不料这天居然也有一位八太爷光降下来。那位八太爷在船上找花姑娘,北人称妓女为花姑娘。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一时兽欲冲动,无可发泄,便要借她的老家伙来出出火。那老妇如何肯依,忙道:"阿呀!我的天哪,我老了吓。"那八太爷笑道:"你老了,你几岁?"老妇道:"我今年五十六岁咧。"那八太爷笑道:"很好很好,你五十六岁,我五十二,不是很好的一对吗?老怕什么?好在我又不要你生儿子。"可笑可恨。说着,便动起手来。那老妇原属行家出身,并不是怕羞的人,便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好在这里是通商要道,往来的军官很多,恰巧有一个连长经过,听得叫救命之声,急忙赶将进去,才把这尊恶煞吓跑了。

  还有一件是出在龙游城里的。这时龙游城内,因大兵过境,所有妇女,早已避往乡下,只有一家人家,母女两个,因自己托大,不曾走匿。有劝那妇人小心的,那妇人毫不为意。一天因为家中的米完了,这时男人怕拉福伺侣旨椋笥伊谏幔家盐奕耍坏米约撼鋈ド璺ā2涣献词焙颍透轿话颂龅搅恕K羌飧救怂湟研炷锇肜希椿拱啄劭砂阋恢倍ど叶さ剿依铩2涣嫌挚醇怂馐备詹攀司潘辏撬子锼档模笆素ト止档ぁ薄A嗡籽琛D橇礁銮鸢耍苏饷匆桓鲅┌坠鲎车纳倥绾尾欢模隳阏叶岬模涯概礁鲆黄氚捶山鹄础R淮我驯希阌指饕桓觥A礁銮鸢巳ズ螅概┓讲抛呕畔攵惚苁保涣夏橇礁銮鸢耍执炝似甙烁鐾嗬础D概┍苤患埃缓锰潘遣ヅR慌チ艘慌矗拱涯概┡酶勾笕绻模黄胛睾舭г樟恕2坏尚珊蓿铱缮薄BR>
  还有兰溪王家码头,有一个女子,已将出嫁,不料孙传芳的贵部到来,这些八太爷都如猎狗似的,东一嗅,西一闻的,寻觅妇女,想不到这位女郎,竟被他们嗅着了。第一次进去了三个丘八,那女子知道决不能免,便悉听他们所为。不料三个刚去,四个又来。四个未毕,又来了三个。床面前整排的坐着,莫不跃跃欲试。这女子知道自己必死,诈说要小解,那群野狗子性的混帐丘八,见她赤着身子,料情她逃不到哪里去,便暂时放她起来。那女子竟开后门,赤身跳入钱塘江中溺死了。可杀可恨可剐。

  这一类事情也不知有多少。总计这一次遇兵,兰溪妇女死得最多,约莫有三四十人,龙游也有十多个,衢州倒不曾听到有奸死的。建德以下,作者虽不曾调查,想来也不在少数。看官们想想,这类军队,还配得上纪律吗?可是孙传芳既处处向人夸口,自己的军队如何好如何好,这些所谓浙江的官绅们,本来只知大帅长、大帅短的拍马屁,哪里还敢说这些事情,只有顺着他的意思,随口恭维几句。那孙传芳真个如同丈八灯台,照不见自己,深信自己的部队,果然纪律严明,比卢永祥的部下更好了。

  自从接到省中官绅的欢迎电报,即刻赶到杭州,不料他刚到的这一天,西湖中忽然发现了一件无大不小的事。西湖十景中雷峰夕照的雷峰塔,忽然平空坍倒,一时议论纷纷,也有说雷峰本名卢妃,该应在卢永祥时倒的,也有说孙传芳不吉利的,孙氏却毫不在意。这时杭州有几家报馆,孙军虽到,他们却仍旧做他拥护卢永祥、攻击直系的评论,各报几乎完全一致,而尤以浙江民报为最激烈。有一家叫杭州报的,因为做了一篇欢迎孙传芳的文章,顿时大受攻击,都骂为婊子式的日报,各处尽皆贴着不要看婊子妓女也。式的杭州报。杭州报的销路,竟因此一落千丈,也可见那时的人心向背了。这些官绅们,偏要借着公团的招牌,伪托人民的公意,欢迎孙氏,孙氏也是不怕肉麻,居然口口声声,说什么浙人欢迎我来,岂不可笑?非但可笑,而且可丑。

  但在这时,却另有一桩小事,很值得记载的。那孙传芳到了杭州,到督办公署中一看,只见公家的东西,无论器具案卷,不曾少一些,连着案上的纸墨笔砚,以至一切什用之物,也都好好的放着。拿着簿册一对,居然一点不少,真是难得。不觉十分叹服。我也叹服。因回顾诸位侍从道:"卢嘉帅军界前辈,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办得这么有精神,有操守,我们比他年纪轻,要是搅不过他,岂不受浙人的笑骂?以后我们务须格外留意才好。"孙氏在浙,其敷衍浙人之功夫,十分周到,如竟言浙江为其第二故乡,又处处抱定大浙江主义,皆其联络浙人之一斑也。推原其故,则大率皆受卢氏之教训者。侍从莫不肃然。孙传芳把事情大略布置了一布置,又和夏超碰了一次头,便到嘉兴去督战了。

  这时卢军已退守松江,在那里指挥的是陈乐山部的旅长王宾,陈乐山自己率领夏兆麟旅在黄渡方面,协助杨化昭作战。不料松江的后路明星桥被孙传芳军所袭,王宾死战了一天,等得卢永祥派援兵打通明星桥的交通时,不知如何,王宾竟已弃了松江,逃回上海。卢永祥治军素严,见王宾没有得到命令,便自动退兵,认为不遵调度,即刻要将他枪决。虽经臧致平力保,仍然受了严重的处分,将他免职。陈乐山因王宾是自己十余年至好,卢永祥并未和他商量,便将他免职,十分不悦。恰巧这日他因回到上海来看他的姨太太金小宝,对她说起此事。金小宝冷笑道:"他要杀你的朋友,也不通知你,他的眼睛里,还有你吗?胡说!总司令要杀人,难道还要和部下人商量吗?依我说,你也不必再替他出什么死力了,乐得刮一票钱,和我同到外国去玩玩,岂不胜在炮火中冒危险?"陈乐山素来最宠爱这位姨太太,凡是她说的话,无有不听从的,这次又正衔恨卢永祥,渐有不服调度之心。

  讲到陈乐山娶这位姨太太,中间却也夹着一大段趣史。据闻这位姨太太金小宝,原是上海堂子中人,有名的金刚队中人物。陈乐山爱她已久,正在竭力讨她欢心,想把她藏之金屋的时候,不料上海有一个姓成的阔大少爷,也和他同向一个目标进攻,这其间,两雄不并栖,当然时有争执。金小宝功夫甚好,两面都敷衍得十分到家。可是她在心坎儿上盘算起来,这面虽是师长,名誉金钱两项,却万万敌不过成少爷,因此也情愿跟成而不愿跟陈。不过对着陈氏面上,仍是十分敷衍,总催他赶紧设法。又说她母亲十分爱钱,万一不早为之计,被成少爷运动了去时,自己便也无法抵抗了。陈乐山听了这话,当然非常窝心,便抓出大批宦囊,在金小宝母亲面前,竭力运动。无奈成家的钱比他更多,因此白费了一番心,结果还是被成少爷夺了去。陈乐山如何不气,在着金小宝过门的那一天,几乎气得半死,甚至连饭也吃不下。不料不上一年,成少爷忽然为什么事,和金小宝脱离关系。金小宝空床难守,少不得还要找个对头。陈乐山得此消息,立刻托人运动,仍要娶她为妾。金小宝想:他到底是个师长,只要自己运气好些,或者竟由师长而督军,由督军而巡阅,由巡阅而大总统,那时不但自己可以享受总统夫人的荣耀,便是发个几十万几百万的小财,也不算什么稀罕,因此便决定嫁他。在陈乐山初心,以为佳人已属沙叱利,从此萧郎是路人,对于小宝的一段野心,早已冰消雪冷,谁知居然还有堕欢重拾、破镜再圆的日子,心中如何不喜,立刻在上海寻了一所洋房,挂灯结彩,迎娶新姨太太,而且特别加多仪仗,在成家的四面,兜一个圈子,气气成家,以吐昔日被夺的那口恶气。自从金小宝过门以后,一个英雄,一个美人,真个恩爱缠绵,十分甜蜜。现在陈乐山既然信了枕边情话,对于卢氏益发不服指挥。他部下的旅长夏兆麟,当然也跟着变心了。

  最奇怪的,那杨化昭本属千生万死,奔到浙江,来投卢氏的,到了这时,竟也有些抗命起来。卢氏本是忠厚长者,并不曾知他们都已怀了二心,所以还在希望夺回松江,他一面连电催促广东的孙中山,奉天的张作霖,赶紧实行讨曹,使直系不能专对东南,一面派臧致平反攻松江,何丰林向莘庄进攻。又因黄渡方面战事,现在停顿之中,莘庄的形势吃紧,便令陈乐山部开到莘庄助战,不料乐山实行抗命起来。武人之不足靠也如此,一叹。卢永祥见一个忠心耿耿的陈乐山,忽然变了样子,还不晓是何缘故,十分诧异。当下想了一个方法,在龙华总司令部,召集各重要军官,开军事会议,决定战守的方针,何丰林、臧致平、陈乐山、朱声广、卢所部第十师之旅长。杨化昭、夏兆麟等一干重要军官,莫不到席。卢永祥报告战情毕,便征求各人对于战局的意见。臧致平先发言道:"我军现在尚有四万余人,集中兵力,来防守上海附近的地方,无论如何,总不至失败。再则子弹方面,兵工厂中现在日夜赶造,决不致有缺少之虑。三则现在孙中山先生已联合唐继尧等,预备北伐,奉方张雨亭,也已向直隶动员,直系内失人心,外迫强敌,决不能持久。我军只要坚持到底,不出两三个月,直系内部,必然会发生内变,直系未发生内变,自己内部倒已发生内变,事之难料也如此。那时不但浙江可复,便是江苏也在我们掌握之中了。"惜陈乐山、杨化昭诸人不能从其计,否则东南半壁,何至落孙氏之手,以致累起战事哉?何丰林听了这话,也立起道:"刚才臧司令所说的话,确是深明大局之谈,我们想到臧司令以数千之众,困守厦门,抗五路数万之众,竟能够维持到一年多之久,他的见识经验,必然在我们之上,因此兄弟主张遵照他所说的办法,坚持到底,诸位以为如何?"陈乐山、杨化昭、朱声广、夏兆麟俱各默然无语。卢永祥见他们不开口,便又问道:"诸位不说,大概是没有疑义了。"一句话还不曾完,陈乐山突然起立道:"坚持到底不打紧,只不知道可要作战?"也作假糊涂吗?卢永祥诧异道:"你说什么话?坚持到底,当然是要作战,不作战,如何能坚持?"陈乐山道:"既要作战,不知派谁去?"臧致平插口道:"这何须问得,当然还是我们去,难道教老百姓去不成?"陈乐山冷笑道:"你去,我是不去。"卢永祥、何丰林一齐变色道:"乐山兄,你如何说这话?"陈乐山道:"我的兵也打完了。兵是你的吗?怎么去得?老实说一句,诸位也不要动气,现在这战局,莫要说坚持到底,恐怕要坚持一日也难了。与其死战而多死些官兵,何如老实少战几次,可以多保全几条贱命呢。"也有他的理由。夏兆麟也跟着起立说道:"奉天军队虽已出动,但是决不是直系的对手,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至西南方面,更是不济,天天嚷北伐,连个东江的陈炯明也打他不败,还想他们劳师千里的助我作战么?以我之见,也是不战为上。"杨化昭、朱声广也一齐附和,赞成不战。臧致平再三解释,众人都不肯听。卢永祥冷笑一声道:"不论主战主和,都是一个办法,我也没什么成见,请诸位暂时各回防地,我只要对得住国家人民,对得住诸位就完了。"

  众人散去以后,臧致平和何丰林都还不曾走。卢永祥见他们两人的神色也很颓丧,因笑道:"你两位有心事吗?其实这种事也很寻常,大不了我们即刻走路而已。"何丰林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什么话?这时除却走之一法,也没别的计划了。"臧致平默然。卢永祥道:"怎么?兄还不曾决定宗旨吗?我是已很坚决了。无论两位的主张怎样,我决意走了。"说着,便命人请秘书草下野通电。臧致平忙道:"我们三人去则同去,留则同留,哪里有让你独自下野之理?光是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办法吗?"卢永祥道:"那更好了。"说着,又想了一想道:"那朱声广不知为什么,也变起心来?"臧致平道:"我是早已听说,小徐现在上海,很想利用我们队伍,出来活动一下,他们大概受了徐树铮的运动要拥护他做领袖呢。不然,乐山等对直系又无好感,何以态度决裂得恁快呢?"此是补笔兼伏笔。安知尚有枕边告状一幕趣剧呢?卢永祥笑了一笑,更不下什么断语。不一会,秘书把通电稿送来,卢永祥便和何、臧两人盖章拍发,三人便同时下野,假道日本,同到奉天去了。正是:

  人情变化浑难测,昨日今朝大不同。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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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及妇人宜其死,千古奉为至言。陈乐山追随卢氏,耿耿忠心,可贯金石,方其劫夏超于车中,慷慨奋发,何其忠且勇也?逮王宾案作,爱妾陈词,转瞬而态度遂变。虽不至于杀身,而人格丧失,名誉扫地,亦不可谓非爱妾之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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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孕妇

 

  近传贾人某氏妇,孕十四月矣。其夫梦人语之曰:"若妇是月也,必诞,男也且贵,然若必毋出,出而妇产,妇产必杀儿。若必毋出!"其舅之梦亦云,遂信之。于是弥月皆不出,妇亦不产。亦渐疑其妾,父与子易而出焉。又五六月,如故也,皆曰:"梦妄耳。"遂同出。既出,妇腹痛产儿。儿堕地疾趋,视其面黟然黑也。妇骇甚,举物投之仆。旋起,又投之,复仆。而妇腹又痛,产儿面红色,直前掖黑面者起。妇愈骇,寻刀并斫杀之。腹又痛产儿,妇体已惫甚,不能运视,儿面则白色,行甚缓,就视前二儿皆已死,叹曰:"噫!"遂仆而绝。邻里多见之者。其后亦无他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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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回 戴洋风角占神通

 

  却说司徒王导有疾,经月不愈,长史李仁视导疾,因说曰:"近闻长城有一人,姓戴,名洋,字国流,年十二,遇疾死,五日而苏,说死时天使其为凡藏吏,授符录给吏,从幡麾将上蓬莱、昆仑、积石、大室、恒、庐、衡等山。既而遣归,逢一父老谓之曰:'汝后当得道,为贵人所识。'及长,遂善'风角'。为人短陋而朴野,妙解占候卜数,无不应验,天下人人敬之如神,司徒何不使人召来,问卜吉凶?"导曰:"既有此人,烦卿召来。"

  于是李仁去请戴洋来见王导,参拜毕,导问疾之因,洋对曰:"君侯本命在申金为土,使之王而为申,石头空治;火光照天,要为金火相灿,水火相煎,以故受疾耳。若能迁乔,病即瘥耳!"导移居东府,病果瘥,重赏洋。

  却说后赵王勒遣将军石生率众三万,寇掠河南。青州刺史李矩、颍川太守郭默,引兵拒战,数败于生。矩、默乃使人持书降于赵,赵王曜使刘岳、呼延谟率兵五万,围石生于金镛城。

  石生被困,遣人回襄国求救,后赵王勒又使石虎率二万精骑,求救石生。值虎兵至金镛,与刘岳交锋,大战五十余合,刘岳大败而退。呼延谟又出战,不十合,被虎斩之。赵王曜闻呼延谟被杀,自率精兵二万,前来救应,与虎交战,未上三合,曜军无故而溃,曜亦败走,遂居长安。刘岳被石虎执而杀之,赵王曜因此忿怒成疾。郭默南奔建康,李矩亦率众南归,卒于鲁阳。于是青、豫、徐、兖之地,咸皆入于后赵,以淮为境矣。

  却说代王贺帐贾垂灾畈慷辔捶酥怯诙靖剑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