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皇帝庙祭祀先皇_英烈传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中国古代小说

      

 

第七十八回 皇帝庙祭祀先皇

 

  那伪夏明升率了家属,在午门外待罪来降。太祖怜他年幼无知,因封为归命侯,赐以居第,在南京城里,随廷臣行礼朝谒。若致君无道,暴虐庶民,俱是权臣戴寿,命将戴寿斩首,为权臣误国之戒。其余胁从,罪有大小,咸各赦除。且亲制平蜀文,命官载入史籍,以彰诸臣勤劳王家之绩。惟有曹良臣、华高,因领人马追击夏兵,马陷坑阱,被枪而死,太祖甚是痛惜,追封安国公,且说"不意西征伤我康茂才、汪兴祖、曹良臣、华高四员大将!"因令所在有司,建饲岁祭。且与文臣宋濂等说:"从古历代帝王,礼宜祭祀。卿等当访旧制参酌奏行。"

  未数日间,礼官备将具奏,请每年一祀,每位帝王之前,通酒一爵。时值秋享,太祖躬临祭献。序至汉高祖前,笑道:"刘君,刘君,庙中诸公,当时皆有凭借以得天下,惟我与公,不惜尺土,手提三尺,以登大宝,较之诸公,尤为难事,可供多饮二爵。"又到元世祖位前,只见面貌之间,忽成惨色,眼膛边若泪痕两条,直垂至腮。太祖笑道:"世祖,你好痴也!你已有天下几及百年,亦是一个好汉。你子孙自为不道,豪杰四起,今日我到你庙宇之中,你之灵气,亦觉有荣,反作儿女之态耶?"太祖慰论才罢,世祖面貌稍有光彩。至今对汉高祖进酒三爵,遂为定制。至如元世祖泪痕宛然尤存,亦是奇迹,此话不题。

  且说太祖出庙,信步行至历代功臣庙内。猛然回头,看见殿外有一泥人,便问:"此是何人?"伯温奏明:"这是三国时赵子龙。因逼国母,死于非命,抱了阿斗逃生。"太祖听罢,说道:"那时正在乱军之中,事出无奈,还该进殿才是。"话未说完,只见殿外泥人,大步走进殿中。太祖又向前细看,只见一泥人站立,便问:"此是何人?"伯温又道:"这是伍子肯。因鞭了平王的尸,虽系有功,实为不忠,故此只塑站像。"太祖听罢,怒道:"虽然杀父之仇当报,为臣岂可辱君,本该逐出庙外。"只见庙内泥人,霎时走至外边。随臣尽道奇异。太祖又行至一泥人面前,问道:"此是何人?"伯温奏道:"这是张良。"太祖听罢,烈火生心,手指张良骂道:"朕想当日汉称三杰,你何不直谏汉王,不使韩信封王,那蹑足封信之时,你即有阴谋不轨,不能致君为尧、舜,又不能保救功臣,使彼死不瞑目,千载遗恨。你又弃职归山,来何意去何意也?"太祖细细数说,只见张良连连点头,腮边吊下泪来。伯温在旁,心内踌蜘,"我与张良俱是扶助社稷之人。皇上如此留心,只恐将来祸及满门,何不隐居山林,抛却繁华,与那苍松为伴,翠竹为邻,闲观糜鹿衔花,呢哺燕舞,任意邀游,以消余年。"筹画已定,本日随驾回朝。

  且说太祖在龙辇中,遍望城外诸山,皆面面朝拱金陵,直是帝王建都去处。却远望牛首山并太平门外花山,独无护卫之意。太祖怅然不乐,命刑部官,带着刑具,将牛首山痛枚一百,仍于形像如牛首处穿石数孔,把铁索锁转,令伊形势向内,遂着隶属宣州,不许人江宁管辖。花山既不朝拱钟山,听大学中这些顽皮学生,肆行樵采,令山上无一茅,不许翠微生色。且谕且行,不觉已进东华门殿间。正见画工周玄素承旨绘天下江山图于殿中通壁之上,其规模形势,俱依御笔,挥洒所成,略加润色。太祖便问道:"你曾画牛首山与花山么?"素弃笔跪复说:"正在此临摹。"太祖命把二山改削。玄素顿首道:"陛下山河已定,岂敢动移。"太祖微笑而罢。然圣衷终以二山无情,便有建都北平之意。

  次日太祖设朝,刘基叩首奏道:"臣刘基今有辞表,冒犯无颜,允臣微鉴。"太祖览表,说道:"先生苦心数载,疲劳万状,方今天下太平,君臣正好共乐富贵,何故推辞?"伯温又奏道:"臣基犬马微躯,身有暗病,乞放还田里,以尽天年,真是微臣侥幸,伏惟圣情逾允。"太祖不从。伯温恳求再三,太祖方准其所奏。令长子刘连,袭封诚意伯,刘伯温拜谢,辞出朝门,即日归回,自在逍遥,不题。

  太祖便问待制王等官道:"朕看北平地形,依山凭眺,俯视中原,天下之大势,莫伟于此。况近接陕中尧、舜、周文之脉,远树控制边外之威,较之金陵更是雄壮。朕欲奠鼎彼处,卿等以为何如?"恰有修撰鲍频奏说:"元主起自沙漠,故立国在燕。及今百年,地气已尽。今南京是兴工本基,且宫殿已成,何必改图?古人说:'在德不在险。'望陛下察之。"太祖变色不语,看了王道:"还须斟酌。"王道:"前年鼎建宫关,刘基原卜筑前湖为正殿基址,已曾立椿水中,彼时主上嫌其逼窄,将椿移立后边。刘基奏说:'如此亦好,但后来不免有迁都之举。'今日萌此圣念,或亦天数使然。但今四方虽是清宁,然尚有顺帝之侄,把匝刺瓦尔密封授梁王,据有云、贵等地,还是元朝子侄。以臣愚见,待剪灭此种之后,再议改建之事为是。"太祖道:"梁王自恃地险兵强,粮多道远,因此不来款附。朕意欲草敕一道,谕以祸福,开其自新。一向难于奉使之人,所以未曾了此一段心事。"王便奏:"臣当不避艰险,前奉圣旨招降。"太祖大喜,即日着翰林官写敕与王上道,复命参政吴云,副而行,两人在路上顺览风景,不题。

  不一日前至云南,见了梁王,将书敕开读了,付与梁王尔密自家主张,梁王送王等在别馆室,日日供饮。数日后,王谕说:"余奉命远来,一以为朝廷,一以念云南生灵,不欲罹于锋镝耳。公独不闻元纲解纽,陈友谅据荆湖,张士诚据吴会,陈友定据闽、广,明玉珍据全蜀。天兵下征,不四五年,尽膏斧钺。惟尔元君,北走而死,扩廓帖木儿辈或降或窜,此时先服的,赏以爵禄;违抗者,戮及子孙。公今自料勇悍强扩,比陈、张孰胜;土地甲兵,比中原孰胜;度德量力,比天朝孰胜;推亡固存,在天心孰胜;天之所废,谁能兴之?若是坚意不降,则我皇上卧榻之侧,岂肯容他人酣睡?必龙骧百万,会战于昆明,公等如鱼游釜中,不亡何待?"梁王君臣听了这些说话,都各心惊胆怯,乃有投降的念头。谁想故元太子爱猷里达腊仍集兵将立于沙漠,着侍郎雪雪从西番僻路而来,征收云、贵粮饷,且约连兵以拒大明,恰好来到。早有小卒把天使招降事情,说与雪雪得知。雪雪因责梁王说:"国家颠复而不能救,反欲降附他人,是何道理?"梁王看事势瞒隐不下,因引王、吴云与雪雪相见。雪雪也不交话,就把腰边剑砍将过来。王大骂道:"你这不知进退的蛮奴,今日天亡汝元,我大明实代之。譬如爝火之余燃,尚敢与日月争光乎?我承命远来,岂为汝屈,今日止有一死。但你一杀我,我大兵不日就到,将汝碎尸万段,那时悔将不及。"梁王便也软言苦劝,雪雪不听。王与吴云遂被害。此地时却洪武六年,冬尽的光景。梁把匝刺瓦尔赛心暗想,惹起祸事,声声只是叫苦。因同丞相达里麻等商议,整备上好衣衾、棺、椁,连夜送到地藏寺左侧埋葬。又恐声闻到大明地面来便把那抬进安葬的人,尽行杀除,以灭其口。因此,后来更没有晓得大明使臣的葬处,这也休题。

  且说太祖登基,宏开一统,自从洪武六年,直至洪武十四年,这几年间,也有时改筑天地、日月、星辰、风雪、雷雨的坛宇,上答乾坤的生化;也有时创四代祖宗的大庙,并同堂异室的规模;也有时教民间栽种桑麻,开衣食的本原;也有时量天时,浚免税粮,博无穷的惠泽;最急的设立学校,养育千人之英,万人之杰;至紧的钦定律令,爱惜蝼蚁微命,草木残生。因北平沙漠之地,冰厚雪深,加给将士的衣祆;因倭番朝贡之便,梯山航海,曲致怀远的恩威。乐奏九章:其一日本太初,二曰仰大明,三曰民初生,四曰品物亨,五曰御六龙,六日太阶平、七日君听清,人曰圣道成,九日乐清宁。命尚书詹同、陶凯等,革去鄙陋的淫词,雍雍和和,播出广大宽平之趣。爵列九品,则有若:正一品与从一品,正二品与从二品,正三品与从三品,正四品与从四品,正五品与从五品,正六品与从六品,正七品与从七品,正八品与从八品,正九品与从九品。命学士宋濂等,分定尊卑的服制,冠冠冕冕,弘开声名文物之观。收罗天下英豪,有文、有武、有贡,并用三途。怜恤战死家丁、老亲、孤子、娇妻,赐居存养。仁政多端,说不尽洪恩大惠,天地万几。古诗说得好:"暑往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数年来,那些功臣,如文有刘基,虽然因病致仕回家,以前者论相,说胡惟庸是败辕之犊,惟庸怀恨于心,转情医人下毒而死。学士宋濂,以胡惟庸谋逆事泄,语侵宋濂,太祖竟欲杀他,以太后苦功赦死,充发茂州,惊泣而亡。邓愈在河南班师,路上得病而死。廖永忠以坐累而死。陈德从巴蜀回,以多饮火酒,病疽而死。吴祯以督海运,冒风寒而死。朱亮祖征蜀有功,随团浙江、金华等处多贼难治,太祖特命兼程以往,镇抚两浙。亮祖才到浙省,贼众改行自新。未及一年,太祖又以广东摇憧作叛,专命亮祖移镇广东。番高知县道同,恰是方孝孺门生,孝孺为前者父亲方克勤,以河干不浚,王师不能征进,被亮祖提他吏书责治,此耻未雪,因谕道同上疏奏其不法。太祖以其功多,且所以示信,但令罢战归京。亮祖忧愤,不久病死。太祖哀悼不休,仍以侯礼赐葬。吴良偶以疾病而死。华云龙镇守北平而死。陆仲亨也因胡惟庸事,许令致仕还家。他如徐达率李新、郭子兴、周武三将,镇守山、陕一带边关。薛显督理屯田北平地面。李文忠镇守山东。朱文正镇守南昌。周德兴镇抚湖南五溪。冯胜镇抚汴梁。汤和镇抚两广。唐胜宗督理陕西二十二卫马政。谢成镇抚北平以训练士卒。耿炳文训练陕西军士,兼理屯田。俞通源、俞通渊、戴守、张温督理海运粮储。杨训练辽东士卒。陆聚镇守徐州。胡廷瑞改名胡美,督造各三分封所在的宫殿,这也不题。

  且说太祖每念:王前去云、贵招谕梁王来降,何以音信杳然,更无消息?忽一日,四川地面,把王、吴云被害的声息申报。太祖龙颜大怒,即刻令五军都督府,及兵部官将,留京听遣的将帅,一一备开点单奏闻,以便随时任使。次日黍明太祖驾御戟门。文武大臣朝见礼毕,五军提点使,将花名手册呈览,以便点用。却只有沐英、王弼、郭英、傅友德、金朝兴、仇成、张龙、吴复、费聚、陈桓、张赫、顾时、韩政、郑遇春、梅思祖、王志、黄彬、叶升一十八员大将。因命傅友德为征南大元帅,沐英为左副元帅,郭英为右副元帅,王弼为前部先锋,张龙统前军,陈桓、费聚力翼;吴复统后军,顾时、韩政为翼;仇成统左军,郑遇春、梅思祖为翼;金朝兴统右军,叶升、黄彬为翼;王志、张赫督理军储马料。九月初七黄道良辰,发兵起行。太祖出钱于龙江。但见那:

  旌旗蔽江,干戈映日。三十万军马,浮舶舻而上,个个虎责龙骧;五十号艘船,载精锐而前,人人忠心烈性。尾接头,头接尾,鱼贯行来,那敢挨挨挤挤;后照前,前照后,雁行列去,无非济济跄跄。明月映芦花,助我银戈挥碧汉;秋霜染枫叶,使人赤胆逼丹霄。刁斗风寒,漫应渔棕轻响;军营夜箫,频看鹤翅横空。白下溯浔阳,渺渺长江,盼不到楚天遥远;荆南控滇水,茫茫图宇,数不了大地山河。

  正是:

  山川扰扰战争时,浑似英雄一局棋。

  最好当机先一着,由他诈狠到头输。

  太祖对诸将说:"云南僻在遐荒,全在观其山川形势,以视进取。朕细览与图,咨询众人,当自永宁地方,先遣骁将分兵一支,以向乌撤,然后以大军从辰沉而入普定。分据要害,才可进兵曲靖,以抗云南之咽喉。彼必拚力以拒我师。审察形势,出奇制胜,正在于此。既下了曲靖,便可分兵直向乌撤,以应永宁之师。大军直捣云南,彼此牵制,彼疲于奔命,破之必矣。云南一失,可分兵径走大理。军声一振,势将瓦解。其余部综,可遣人招谕,不必苦烦也。"谕旨已毕,銮驾自回。诸军奋迅而往。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  满春园英雄歇马 飞云殿天子封官_粉妆楼(明)罗贯中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七十八回  满春园英雄歇马 飞云殿天子封官

 

  话说那一骑马飞奔法场,口称圣旨下,李、柏二位爷慌忙前来迎接。天使开读,原来是着李逢春传令马成龙,将人马扎入沈谦的满春园,权且安歇,静候封赠,后着李逢春起造各家的府第,又令柏文连发放众犯家眷,前去充军。二位老爷接过圣旨,送过天使,李爷即同罗爷等一同往大营去了。柏爷捧了首级进朝回旨,即将各犯的老小议定边关各处充军,起解发配。不提。

  且表罗爷同李爷来到营中,马爷接进中军,行礼已毕,家将献茶。茶罢,李爷将圣旨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大喜,道:"俺们在此营中不便,且到满春园去了,安歇安歇。"马爷遂传三军拔寨起营,都到满春园内扎驻。正是:

  玉堂金屋难存己,画栋雕梁总属人。

  话说二位公爷同众英雄进了满春园,吩咐备宴,留李爷一同饮酒谈心。次日天明,李爷领了众人入朝见驾。天子传旨,令合朝文武陪众功臣到飞云殿饮宴,候旨加封。众人领旨,到飞云殿团团坐下。自有司礼监伺候,摆上御宴,奏起鼓乐,只候驾来。

  不一时,掌扇分开,金灯引路,天子驾临。众人跪接。天子入座,令礼部侍郎展开一幅黄绫封官的丹诏,挂于正中,令礼部宣读旨意。众文武静听上谕,礼部向前宣读道:

  诏曰:

  古昔帝王赏功罚罪,约法昭明。咨尔众臣,忠义可嘉,合宜封功赐爵,以彰朕体恤功臣之意。

  今将封号书名于左:

  越国公罗增,被害流沙,忠心不改,义节可嘉,封为义节武安王;

  定国公马成龙,平定沙漠,忠勇可嘉,封为忠勇成平王;

  卫国公李逢春,靖供尔位,燮和国家,有古大臣之风,封为智略安平王;

  褒国公秦双,见难不避,义节可嘉,封为褒城郡王;

  鄂国公尉迟庆,见难不避,义节可嘉,封为鄂州郡王;

  鄯国公段式,见难不避,义节可嘉,封为鄯城郡王;

  ■国公徐锐,见难不避,义节可嘉,封为ガ邑郡王;

  英国公李全,教子义方,一心赞国,封为英城郡王;

  都院柏文连,历任封疆,忠心不贰,封为淮东郡王;

  鲁国公程凤,无辜受害,甘守臣节,封为东平郡王;

  义使章宏,为主忘身,为国忘家,封为宣城亭侯;

  裴天雄首倡义师,征寇有功,封为安定亭侯;

  罗灿忠孝双全,边功第一,封为宝城亭侯;

  罗j孝勇可嘉,边功最多,封为昌平亭侯;

  胡奎征寇有功,封为山阳亭侯;

  鲁豹雄征寇有功,封为灵宝亭侯;

  秦环征寇有功,封为永定亭侯;

  马瑶征寇有功,封为绵竹亭侯;

  程征寇有功,封为宁海亭侯;

  谢元征寇有功,封为■■亭侯;

  李定征寇有功,封为溧水亭侯;

  龙标征寇有功,封为铜山亭侯;

  孙彪征寇有功,封为邵武亭侯;

  赵胜征寇有功,封为历城亭侯;

  王坤征寇有功,封为思恩亭侯;

  李仲征寇有功,封为武进亭侯;

  卢宣征寇有功,封为海门亭侯;

  洪恩征寇有功,封为瓜州亭侯;

  洪惠征寇有功,封为镇海亭侯;

  戴仁征寇有功,封为靖江亭侯;

  戴义征寇有功,封为六合亭侯;

  齐纨征寇有功,封为真州亭侯;

  齐绮征寇有功,封为青山亭侯;

  卢龙征寇有功,封为广陵亭侯;

  卢虎征寇有功,封为芜城亭侯;

  徐国良征寇有功,封为宛平亭侯;

  尉迟宝征寇有功,封为大兴亭侯;

  史忠征寇有功,封为彰德亭侯;

  王越征寇有功,封为永定亭侯;

  章琪征寇有功,封为孝感亭侯;

  张勇征寇有功,封为清浦亭侯;

  杨春征寇有功,封为金坛亭侯;

  金辉征寇有功,封为平山亭侯;

  王俊征寇有功,封为南安亭侯;

  王宗征寇有功,封为扬子亭侯;

  王宝征寇有功,封为蜀冈亭侯;

  王宸征寇有功,封为狼山亭侯;

  柏玉霜、祁巧云、谢灵花、马金定、程玉梅,其受婚者俱袭夫爵,晋封夫人,其未婚者俟择配另赠;

  其秦、罗诸家命妇,俱加封一品太夫人;

  其余俱荣封三代,各赠夫人。

  礼部读完了圣谕,众人一齐俯伏谢恩。天子又传旨新封众将诸大臣,俱留殿内饮宴,又令各命妇、夫人,俱在内宫饮宴。

  众人领旨,忽见罗增出班奏道:"臣有下情,求陛下俯察。"天子道:"贤卿有何奏章?"罗增道:"臣次子罗j,昔年曾订柏文连之女玉霜为妻,后因避难山东,蒙程凤恩养,愿以女玉梅妻之。臣子不敢自专,禀之于臣,臣思次子既受程府大恩,此事岂容拒却?只得向柏文连商之,蒙柏文连许可,愿同伊女雁序班行。昨云南总督马成龙云,臣子罗j昔日进宫护驾,系祁子富之女祁巧云挈领入内,据马成龙云,此女亦与臣子有姻缘之分,曾于谢应登遗书见之。事虽荒渺,亦系天缘,况臣子尝施恩于彼,彼亦有恩于臣子。此事不为无因,望陛下定夺。"

  天子道:"以德报德,理所当然。但不知柏卿意下如何?"柏文连奏道:"臣婿若非程凤抚救,焉有今日?程氏之婚,臣断无不允之理。又臣女昔日击死沈廷芳,祁子富之女曾奋身替死,此诚千古义烈之裙钗。若得与臣女一门相聚,臣之幸也,又何不可之有?"天子大喜,因问道:"祁子富何人也?"柏文连道:"河南府祁凤山之子也,其父为沈谦所害,彼因流落长安,其人正直不阿,古道自许,乃当世之君子也。"天子又问道:"谢应登何人也?"马成龙奏道:"此谢元之高祖,谢灵花之高高祖也。生在隋朝,因功名不遂,退而修道,遂得升仙,今太行山仍有遗迹,曾暗赠罗灿宝剑,赠祁巧云天书,前破番降妖,皆敕其暗佑之力。"天子欣然,遂宣柏玉霜、程玉梅、祁巧云上殿,面谕道:"柏玉霜奔走江湖,终能完节,当世之烈女也,与罗j为首妻;程玉梅次之,祁巧云又次之。"

  三人谢恩毕,柏玉霜又奏道:"臣妾奔走江湖,全赖义婢秋红周旋患难,乞陛下旌奖。"天子道:"婢女能仗义如此,亦属难得,不可令其失所,即与罗j为侧室可也。"众人欢喜,各谢恩毕。天子又降恩旨道:"祁子富古道可风,着为东宫教授。其随行张氏,赐黄金千斤,以旌义节。谢应登默佑皇图,着于太行山重塑庙宇,春秋二祭。其谢灵花之父,恩赐三品职衔,奉祀香火。又章宏妻王氏,替主尽节,情珠可悯,着将沈谦府第改为义烈祠奉祀。"众人重新谢恩。

  天子又赏从征兵卒,每人白银十两、粮米三担、美酒一坛、肥羊一口;外将番邦所得金银彩缎,照人数按月分给,着令回家养息一月,免其差役。圣旨一下,欢声如雷,然后众人领宴。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 劫宋营乌山罗中计 败回国麻麻罕捐躯_五虎征西(清)李雨堂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八十一回 劫宋营乌山罗中计 败回国麻麻罕捐躯

 

  诗曰:

  井蛙之见用谋深,劫寨偷营破敌群。

  岂料苍天原佑宋,不成功绩反丧身。

  话说乌山罗定了偷营劫寨之计。是晚,点起精兵二万,饱食夜膳。候至更鼓两敲,乌山罗顶盔贯甲,上马提刀,带齐火料,二万番兵排开队伍,真乃兵肃静,马街枚,出营而去。是夜,月色微开,星光朗朗,三军已到营前。但见宋营中寂静无声,更锣不响。乌山罗大喜,果然无人守营,想必众人熟睡,吩咐众兵跟随杀入踹营,众兵答应,一齐动手杀进空营。有灯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日,长枪、刀、锤、斧乱打进营,喧哗喊杀。乌山罗一马当先冲进营内,大喝:"南蛮今夜活不成了,俺来踹营!"杀进营中,凶如虎狼。狄元帅早已令众将埋伏,一闻喊杀之声,追定火把之所,四边杀入。众英雄大喝:"番奴休来送死!"各领兵丁重重围定,狄元帅令众人不要放走了番奴。乌山罗此时知中计,舞定大刀,前遮后挡,只顾逃走,却被宋将团团围住。一口钢刀焉能挡得六般兵器,心中烦乱,被苗显一棍捣于马下,石玉一枪结果了性命。焦廷贵、孟定国带兵一路追杀。番兵二万,可怜逃脱者少,被杀者多。元帅吩咐,趁势杀进番营,不得有违。众将遵命,领了大队人马跑奔番营。麻麻罕在营中思想,不知乌山罗此去如何。忽闻报乌山罗早已被宋将杀死,如今大队宋兵杀来了。麻麻罕心内着惊,急差殷光灵、龙飞海分兵一半去抵敌。二将虽然骁勇,怎杀得过八员宋将?早被石玉枪挑殷光灵,刘庆刺死龙飞海。二万番兵被杀得四散分逃,宋兵直进番营,可怜黑夜交兵,麻麻罕营中有雄兵二万名,却被八员虎将,十万宋兵纷纷突人,不能逃脱,只得齐声愿降。独有麻麻罕一支长枪左右撞,奋力杀出重围,手下兵将不能招回,只得急急逃奔一程。此时,东方渐渐发白,众英雄就在番营点查粮草马匹军械,禀知元帅。元帅大喜,吩咐将尸首掩埋荒地,但是麻麻罕不能捉获,须防后患。众将说:"元帅,麻麻罕屡败之将,乃癣疥之患。就是三头六臂的英雄,也何足挂怀。"元帅回营,大赏三军。是夜慢表。

  次日,元帅吩咐养兵三日,再行前进。行文先赴晓谕白马关。书曰:

  西辽国实已无理,屡次兴兵,冒犯天朝。本帅已经提兵征服,

  岂料辽王痴心未改,复动干戈。你邦狼主擅敢借兵助虐,本帅曾经

  请旨先代。你邦麻麻罕既败,逃遁无迹。兹者大兵即日临城,识时

  务者,速达番君亲来求降。本帅略念好生之德,矜全你国君臣。否

  则天兵一动,满城玉石不分,追悔不及。

  慢表狄元帅书下白马关,先说麻麻罕走脱重围,盔甲全无,跑至天明,再走过几座高山,又与石天豹相见。这石天豹前阵自败走回国,心中不服。闻元帅又兴兵,他带了些干粮,走了四五天。当下忙问元帅,为何如此模样,麻麻罕说:"将军,不要说起情由了。"就将大败根由,宋室江山夺不得,不如早早还邦,再作道理。此时麻麻罕无奈何,与石天豹一路同走回,一连四五天,到了白马关。大叫开关。白马关主将名唤海驼龙,一闻此报,想来麻麻罕两次兴兵,败到一卒不回,亏他还有面目回邦,吩咐不许开关。又一时复报,他在关外十分痛骂,请令定夺。海驼龙说:"他自无能,反来骂我。待我亲自上城与他说话。"即登城上大叫:"麻麻罕,我想你平日间常自夸骁勇,如今两次兴兵,败得如此回来,亏你羞颜不顾。"麻麻罕喝声道:"海驼龙,你休得多言讥消,胜败乃兵家常事,快快开关。待我奏知狼主,领雄兵前去报仇末为晚也。"海驼龙听说笑道:"你还想领兵么,真乃痴心妄想。失机的败将,国法难容。况且两次出兵,败得片甲不回,罪如天大,还想什么复兵报仇之话。初次容情,勉强开关,今日难以徇情了。"麻麻罕怒道:"海驼龙,你言差也,我奉狼主之命,便恨不能大破宋兵。今有天朝五虎将厉害,又谋计把我们杀败。难道我自己要做出来的么?不必多言,快些开关。"海驼龙说:"麻麻罕,你今要开关,除非捉得大宋五虎将回来。若缺少一人,休想进关。"麻麻罕听了,气塞喉咙,说不出话。石天豹说声:"海将军你且容情一次,开关如何?"海驼龙呵呵冷笑,说:"你二个人共合兵三十万,战将十二员。丢下副将不计其数,俱已败尽。你两人回来,若放你进关,狼主岂不归罪于我?况且我邦有限的兵将,如再被你杀败了,岂不把新罗国付与大宋!非我今朝故作难你,若是不拿得五虎,此关断断难开的。"麻麻罕大怒,指定海驼龙大骂:"谅你不肯开关,我也知你必贪生怕死,要投宋人。"又说声:"狼主呵,并非臣负你洪恩,只因进退无门,从此永别狼主了。"即拔剑自刎而亡。石天豹见了,也把海驼龙痛骂一番,亦撞死于关下。海驼龙一见,冷笑说:"麻麻罕,前我在你手下时,被你打过四十军棍,至今怀恨在心,谁叫你无能杀败回来,俺今公报私仇。断送了你。石天豹与我无仇怨的,我本愿放你进关,你一心愿做黄泉路之客。"即开关令军士埋葬尸首,收拾马匹器械进关。海驼龙想来麻麻罕既死了,上本只说他们俱战死沙场罢。正要写本,狄元帅的文书又到。看过了,即照此情写本,差人呈送狼主去了。又想我国原与大宋相和,没有战事。只为西辽国王前来借兵,我狼主如孩子之见,听了西辽狼主之言,贪图平分中国。岂知大未将如龙似虎,反损去雄兵数十万,大将数十员,耗费了多少钱粮。狼主哎,你被西辽王所愚,只落得狄青反来征伐我国。书谕上边写着,说早早投降,保全我国。倘再迷而不悟,满城玉石俱焚。不是为臣惧怕狄青,想来麻麻罕如此雄兵猛将,不能对敌,何况微臣一人!我且紧守此关,待狼主旨意到来,然后再作道理。又吩咐众兵副将,小心防守,以防宋兵攻打,这海驼龙一心等候狼主旨意。过了八九天,有小将报说,中原人马已经大队到关外安营扎寨了,这海驼龙仍是按兵不动。又闻关外炮响连天,探子飞报中原大兵水泄不通安扎了,围我之关,请令定夺。海驼龙听了,即上关观看。但见大宋营盘,旗幡密密层层,马嘶喧闹,结得齐齐整整十座大营,腾腾杀气。此时,海驼龙看罢说道:"大宋狄青,果然名不虚传。你看他大营扎得这等坚固,五虎将威名常常传到我邦。麻麻罕乃我国头等英雄也杀败了,大宋兵将厉害可知。本总虽然身为武职,奉守此关,谅情开头去抵敌,未必胜得大宋军马。"此时看罢一番,连忙下了城,复进帅堂,坐下思量。这中原大宋朝从前曾有杨家父子保护,个个多是能征惯战之人。目下杨家勇将英雄去世了,又有狄青五虎保护乾坤,各邦畏服,五虎扬名。看起来大宋这座锦绣江山犹如铜削铁铸,代出英雄护佑,此乃苍天厚地估他国的。辽王屡次兴兵俱已失利,乃是妄想痴心耳。海驼龙正在思想之际,有军士报上将军爷。不知军士报说何事,下回分解。此时正是:

  贪心到底终为损,图利必然反得空。

 

 

第七十八回  运巧思对酒纵谐谈 飞旧句当筵行妙令_镜花缘(清)李汝珍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中国古代小说

      

 

第七十八回  运巧思对酒纵谐谈 飞旧句当筵行妙令

 

  话说众人离了百花圃,口见丫环禀道;"酒已齐备,夫人也不过来惊动,请诸位才女不要客气,就如自己家里一样才好。"众人道:"拜烦先替我们在夫人跟前道谢一声,少刻扰过,再去一总叩谢。"说罢,一齐散步。丫环预备净水都净了手。香云引至凝翠馆。若花道:"这个坐儿早间妹子胡乱坐了,此刻必须从新拈过才好坐哩。"闺臣道:

  "早间业已说过,今日这个坐位原无上下,何必又拈?"春辉道:"坐位自然照旧,不必说了。但妹子还有一个愚见:少刻坐了,断无哑酒之理,少不得行个酒令方觉有趣。

  若照早间二十五桌分五排坐了,不知这令如何行法。据我主意:必须减去十三桌,只消十二桌,由东至西,分两行团团坐了,方好行令。"兰芝道:"若摆十二桌,每桌八人,只坐九十六人,还有四位怎样坐呢?"春辉道:"由东至两虽分两行,每行只须五桌;

  东西两横头再摆两个圆桌;圆桌上面可坐十人,岂非十二桌就够坐么?"众人听了,齐声赞好,都道:"如此团团坐了,既好说话,又好行令。"宝云惟恐过挤,执意不肯。

  众人那里由他,各命自己丫环动手,又嘱宝云把送酒上菜繁文也都免了。一齐归坐。丫环送了酒,上了几道菜。

  大家谈起园中景致之妙,花卉之多。掌红珠道:"适才想了一谜,请教诸位姐姐:

  '无人不道看花回',打《论语》一句。"众人想了多时,都猜不出。玉芝道:"妹子向来参详题义,往往都有几分意思,无如所读之书都是生的,所以打他不出。可惜今日只顾对花,无暇及此,明日诸位姐姐切莫另出花样,务必猜谜顽顽。若把明日再蹉跎过去,不知何日方能再聚。偏偏今日过的又快,转眼已是下午。刚才红珠姐姐说'无人不道看花回',此等句子,妹子最怕入耳,如把'看花回'改做'看花来',我就乐了,这个'回'字,好象一本戏业已唱完,吹打送客,人影散乱,有何余味?替换个'来'字,就如大家才去游玩。兴致方豪,正不知何等陶情,我就欢喜了。"青钿道:"且莫闲谈,究竟他这'无人不道看花回'是个甚么用意?"玉芝道:"据我看来:内中这个'道'字,却是要紧的。大约所打之句,必定有个'曰'字或有个'言'字在内。至于此句口气,刚才我已说过,就如一本戏已经唱完,无非游玩毕之意。"小春道:"若果这样,只怕是'言游过矣'。"红珠道:"正是。"题花道:"此谜以人名惜为虚字用,不独灵活,并可算得今日游园一句总结,可谓对景挂画。"

  紫芝道:"游玩一事既已结过,此刻是'对酒当歌',我们也该行个酒令多饮两杯了。春辉姐姐可记得前月我们在文杏阁饮酒,我说有个酒令,那时姐姐曾教我吃杯令酒宣令的?后来大家只顾说笑斗趣,也就忘了。今日难得人多,必须行令才觉热闹,莫若妹子就遵姐姐前月之命,吃个令杯宣宣罢。"众人道:"如此甚妙,我们洗耳恭听。"

  兰芝道:"此时如要行令,自应若花阻姐或幽探姐姐先出一令,焉有我们倒僭客呢?"

  若花道:"阿姐此话过于客气。行令只要斗趣好顽,那里拘得谁先谁后。"史幽探道:

  "今日紫芝妹妹在母舅府上也有半主之分。俗语说的:'主不吃,客不饮'。就请先出一令。行过之后,如天时尚早,或者众人再出一令,也未为不可。就请饮杯令酒宣宣罢,不怕谦了。"

  紫芝把酒饮过道:"请教兰言姐姐:妹子宣令之后,如有不遵的,可有罚约?"兰言道:"不遵的,罚三巨觥。"紫芝道:"既如此,妹子宣了。诸位姐姐在止;妹子今日这令并非酒令之令,是求题花姐姐先出一令之令。如有不遵的,兰言姐姐有言在先。

  题花姐姐请看,妹于又饮一杯了。"题花道:"莫讲一杯,就饮十杯,我也不管。这三巨觥我也情愿认罚。但为何单要派我呢?"紫芝道:"妹子初意原要自出一令,因人数过多,意难全能行到;意欲拜恳公议一令,又恐推三阻四,徒然耽搁;因姐姐天姿明敏,一切爽快,所以才奉求的。"众人道:"此话却也不错。就请题花姐姐先出一令,如普席全能行到,那更有趣了。"题花仍是推辞,无奈众人执意不肯。题花道:"大众既听紫芝妹妹之话,都派我出令,我一人又焉能拗得。令虽要出,但妹子放肆也要派一派了,先请诸位姐姐吃个双杯。"众人都饮了。题花道:"再请紫芝妹妹格外饮两杯。"紫芝无法,只得饮了。题花道:"格外这两杯,可知敬你却是为何?"紫芝道:"妹子不知。"

  题花道:"是替你润喉咙的。把喉咙润过,好说笑话;笑话说过,我好行令。"

  紫芝道:"你左一个双杯,右一个双杯,都教人吃了,此刻又教人说笑话,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了。也罢,我就把'贪得无厌'做个话头:当日有个人甚是穷苦。一日,遇见吕洞宾,求其资助。洞宾念他贫寒,因用'点石成金'之术,把石头变成黄金,付给此人。以后但遇洞宾,必求资助,不几年,竟居然大富。一日,又遇洞宾,仍求资助,洞宾随又点石成金,比前资助更厚。此人因拜谢道:'蒙大仙时常资助,心甚感激;但屡次劳动,未免过烦,此后我也不敢再望资助,只求大仙赏赐一物,我就心满意足了。'洞宾道:'你要何物?无不遵命。'此人上前把洞宾手上砍了一刀道:

  '我要你点石成金这个指头!'"兰言笑道:"这虽是笑话,但世间人心不足,往往如此。"春辉道:"怪不得点石成金这个法术如今失传,原来吕洞宾指头被人割去了。"

  紫芝道:"笑话说了,请出令罢。"题花道:"所谓笑话者,原要发笑;刚才这个笑话并不发笑,如何算得?也罢,我同你豁拳赌个胜负,输家出令,何如?"紫芝道:

  "你要豁拳,我倒想起一个笑话:一个骑驴趱路,无奈驴行甚慢,这人心中发急,只是加鞭催他快走。那驴被打负痛,索性立住不走,并将双蹄飞起,只管乱踢。这人笑道:

  '你这狗头也过于可恶!你不趱路也罢了,怎么还同我豁拳!'"众人笑道:"这个笑话可发笑了,请出令罢。"题花道:"既派我出令,焉敢不出。但必须紫芝妹妹再饮两杯,我才出哩。"

  紫芝道:"诸位姐姐!刚才我同众人饮过之后,他又教我格外饮两杯;及至饮过,他又教我说笑话:此时笑话说了,他又教我再饮两杯:这明明要同我歪缠了。他的意思,总因我派他出令,所以如此。妹子因他只管歪缠,忽又想了一个笑话:有一富翁带一小厮拜客,行至中途,腹中甚饥,因同小厮下馆吃饭。饭毕,店主算帐,谁知富翁吃的只得白饭两碗,那小厮吃的除饭之外倒有一菜。富翁因他业已吃了,无可奈何,只得忍痛还了菜帐。出了饭馆,走未数步,富翁思及菜钱,越想越气。回头望见小厮跟在后面,因发话道:'我是你的主人,并非你的顶马,为何你在我后?'小厮听了,随即趱行几步,越过主人,在前引路。走未数步,富翁又发话道:'我非你的跟班,为何你在我前?'小厮听罢,慌忙退后,与主人并局而行。走未数步,富翁又发活道:'你非我的等辈,为何同我并行?'小厮因动辄得咎,只得说道:'请问主人:前引也不好,后随也不好,并行也不好,究竟怎样才好呢?'富翁满面怒色道:'我实对你说罢,你把菜钱还我就好了。'"题花笑道:"若非派他吃酒,诸位姐姐何能听这许多笑话。适才我倒想了一令,往常人少,狠无意味;今日喜得人多,倒可行得,也可算得雅俗共赏。但过于简便,不甚热闹,恐不合众人之意,必须大家公同斟酌才好。"史幽探道:"只要雅俗共赏,我就放心。若是难题目教人苦思恶想,那不是陶情取乐,倒是讨苦吃了。并且今日有百人之多,若全要行到,也须许多工夫;能够令完,大家回去不至夜深,那才好哩。请姐姐宣宣罢。"题花道:"此令也无可宣。就从妹子说一句书,无论经史子集,大家都顶针绪麻依次接下去。假如我说'万国咸宁',第一字从我数起,顺数至第四位饮一杯接令。"

  兰言道:"既如此,就请姐姐起令。但量有大小,必须定了分数,使量大者不致屈量,量小者不致勉强,方无偏枯。据我愚见:大量一杯,小最半杯;内中还有半杯也不能的,亦惟随量酌减,这才好哩。"题花道:"此话极是。"因饮一杯道:"妹子有僭了。但我们蒙老师盛意宠召,又蒙宝云七位姐姐破格优待,今日之聚,可谓极欢了。我就下个注语:'举欣欣然有喜色。'"

  只见众丫环来报:"长班才从部里回来,说现奉太后御旨,命诸位才女做诗,所有题目卷子。已分送寓所去了。"众人听了,茫然不解。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九里山十面埋伏_西汉演义(明)甄伟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八十回 九里山十面埋伏

 

  却说韩信欲引项王深入重地,求计于左车,左车曰:"霸王累次被元帅诱引,以致取败,若复行此计,恐霸王识破,决不追赶。明日出阵当请主上答话,主上以言语激之,而向西急走,霸王性暴,决难容忍,定要追赶。如有左右谏止,臣请中途以身当之,彼想日前诈降之恨,岂肯便罢?臣大笑逃走,霸王愈加忿怒,必然前进。如此可引十数里,可入重地。元帅高见,不知以为何如?"信曰:"此论正合吾意!"随同左车到汉王大寨,见汉王具说前事,汉王曰:"吾左右须预备大将以当之。"信曰:"即着孔熙、陈贺二将为大王羽翼,王引项王可向西会垓而行,臣于彼处已有布置。"汉王大喜。君臣密密计议停当。

  却说韩信复到中军,传下将令,着大小三军,听候发落。次日,诸将俱到帐下伺侯。韩信曰:"主上自出褒中来,与项王五年之间,亲经七十余战,劳师动众,万苦千辛。今项王势孤力弱,胜负之决,在此一举。诸君务要竭力报效,各图裂土而封,以成万年之业。进当奋勇,退当固守,麾左则左,麾右则右,听吾指挥,共成王事。"诸将应声而诺曰:"敢不听元帅号令。"于是韩信按《周易》布阵:乾为天,令王陵管之,引副将十六员,大兵四万五千,旗帜六十四面,在西北方埋伏;坎为水,令大将卢绾管之,引副将十六员,大军四万五千,旗帜六十四面,在正北方埋伏;艮为山,令大将曹参管之,照前引军在东北方埋伏;震为雷,令大将英布管之,照前引军在正东方埋伏;巽为风,令大将彭越管之,照前引军在东南方埋伏;离为火,令周勃管之,照前引军在正南方埋伏;坤为地,令张耳管之,照前引军在西南方埋伏;兑为泽,令臧荼管之,照前引军在正西方埋伏。前布八卦,后设五行,左辅右弼,各有方向。夏侯婴领兵十万,随汉王后为应接之兵;子房领兵十万,在左掖为防护使;陈平领兵十万,在右掖为救应;使孔熙、陈贺领兵二万,为羽翼;吕马通、吕况,领兵二万,为日月;靳歙领兵一万二千,副将十二员,为十二方位;柴武领兵二万八千,副将二十八员,为二十八宿;大将任敖领军二万五千,看守汉王大营;刘泽领军三千,在鸡鸣山虚张旗帜,遥为之势;刘交领兵五千,巡哨后军;薄昭、孙可怀、高起、张仓、戚思等,各领兵一千,四边催督人马前进;陈、陆贾、傅宽、吴芮等,各领军五千,从小路在徐州左近,待楚兵空壁出城,即乘势入城,捉住霸王宫眷,安抚百姓,勿得擅自抢虏,四门拔楚帜,尽立汉帜;灌婴佯败,引霸王入会垓;待霸王败后,中郎骑将杨喜,与五军都尉杨武,左军司马王翼,右军司马吕胜,在乌江左右埋伏。诸将随韩信摆成阵势,各有方向,俱已完备。

  有王陵等近前曰:"元帅一向操练人马,布置军阵,某等俱已明白。但今九里山去沛县一百八十里,此时楚兵五十万,四方安下营寨,元帅欲令某等去九里山埋伏,不知从何路而去?在何处埋伏?不知元帅在何处对敌?主上在何处引战?请问其详,以决群疑。"信曰:"某未来此处,与楚交兵,预先数四差人踏看地方,细访埋伏处所,然后分调诸君,各守方位,如不知去路,何以取胜?九里山在徐州城北,离城九里远。项王被左车诈诱来沛县。心甚懊悔,今与吾战,一败之后,决奔彭城。吾因算定此山,极好埋伏,不待霸王进城,就令诸君布此阵势,将项王围困在内。四边皆是汉兵,使项王进无所往,退无所守,决欲过大江,以求救应。某又遣四大将在乌江埋伏,项王亦难渡江,此处定然擒获成功。诸路人马可往西而行,从固陵北路沿黄河岸边,从归德郡绕虞城县二百里,倒转入彭城九里山。此山旧名九嶷山,相连有四座山,城东北有鸡鸣山,城西有楚王山,城北有圣女山,周有二百里。项王到彭城,见城上有汉兵旗帜,决不敢近城,却从北走。诸君人马四合而来,岂能出此重围?某已算定方向,然后敢诱楚兵至此,使往回劳苦,再无军需,所以为必胜之说也。"王陵等拜伏在地曰:"元帅神机妙算,古今罕有也!"

  韩信发落诸将已毕,只见帐下一人高叫曰:"元帅何视人如土木耶?"信视之,乃舞阳侯樊哙也。信曰:"诸将皆有方向,独将军未有调用,非信轻将军也,但有一大任,欲将军管领,恐一时误事,则百万雄师,如无眼目矣。"哙曰:"元帅有何遣用,某竭力前进,如少误事,决听元帅以军法治之,虽死亦不敢怨恨。"信曰:"诸君大军到九里山,当左者则麾左旗,当右者则麾右旗,当前者则照前而麾之,当后者则照后而麾之,四面八方,转移布置,全看中军大旗调度。目令诸事俱备,惟少此一节,欲劳将军,于九里山高岗之上,领精兵三千,执掌大旗,指挥三军,各投方向,又全仗将军眼明手疾,随机应变,远望项王所向之处,以为动转。"哙曰:"白日可望大旗,若晚间何以为号?"信曰:"晚间执一大灯笼,高竖起山顶上,却看火把不动,而各占方向者,乃汉兵;若奔走而趋前不定者,为楚兵;挥转灯笼,自有照应。将军须用心,不可有误!"樊哙得令,同诸将向固陵密密进发。止汉王大兵,并左右前后四起,随韩信与楚交战,其余尽数东行不题。

  却说霸王召季布等计议曰:"昨差人四边探听,汉兵委的势重。汝等分为六起进发,仍着钟离昧、周兰随朕防护,以为救应。肤亲领兵二十余万,其余三十万乃六起大将管领,着虞子期守护中军。"霸王一骑马早出阵前,传与汉王:"急早与吾决战,两家成败,在此一举,不可仍前避,却教韩信暗施诡计,非大丈夫之所为也!"于是汉王全装甲胄,耀武扬威,来到阵前,要与霸王对敌。未知果与对敌否?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