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宋江兵会苏林岭 孙安大战白虎_水浒忠义志传明崇祯刘兴我刊本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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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宋江兵会苏林岭 孙安大战白虎

 

  白虎前碧草荒,苏林岭树影苍茫。嘶风瘦马横官道,白日饥乌下女墙。

  际会英雄功绩大,生擒智勇志鹰扬。宋朝历历兴亡事,野老犹能话旧乡。

  话说张清、鲁智深、乔道清一起先到卢俊义大寨,卢俊义接入大寨内,众将都相见毕,拔寨分兵三路,一同前来。

  且说杨志解孙安、鄂全忠二人到寨见宋江,曰:"奉卢元帅令,解与哥哥发落。"宋江会意,亲解其缚,扶二人上帐坐曰:"将军休罪,我只教卢俊义礼请二位,同扶宋室,共灭田虎。不想兄弟等冒犯虎躯,望岂恕罪。"孙安曰:"深蒙元帅不杀之恩,本欲拜伏,只有老小在白虎岭城中,琼英郡主知此消息,老小难保。"宋江曰:"鄂将军如何?"鄂全忠曰:"孙将军既肯归顺,我亦愿降,同孙将军取老小便来。"宋江置酒款待二将。酒罢,送孙鄂二人出寨。只见李逵飞马来见宋江,下马便拜曰:"今有张清和琼英郡主、乔道清等引十数员战将,五万军马来投卢元帅,捉去的人都已放回了,特来报哥哥令人远接。"宋江大喜,教戴宗引五百马军远去迎接。

  却说孙安来到中途,遇见郡主,下马跪告曰:"小将不合失陷,望乞赦罪。"郡主曰:"你可随我归顺大宋。"孙安曰:"小人有老小在白虎岭城中,恐魏州知此消息必来占据。郡主可速差人占住此,等宋兵来里应外合。"张清大喜,孙安去了。

  且说张清和琼英久等众将来到,宋江出帐迎接。琼英等下拜曰:"妾等不识时势,抗拒天兵。今日情愿投降,伏乞元帅恕罪。"宋江忙扶起曰:"郡主等今日背暗投明,实乃万幸。"宋江设宴款待众将。宋江令张清与郡主等引本部人马另作一营,自领人马屯札苏林岭,等候孙安消息。只见小校来报:"外面有一伙人,牵羊担酒,要来见元帅。"宋江令唤入,其人拜伏帐前,宋江扶起问曰:"足下是谁?"那人告曰:"小人是魏州小常村,与苏林岭相近,姓陈名旭,生有六子,事农为业。闻知元帅来征河北,小人无甚殷勤,聊备羊酒菲礼献上奉敬,望乞D纳。"宋江以为一片好心,令收一半,即回白金十两。陈旭曰:"小人怎敢受元帅重赐?"宋江曰:"以表吾经过此地,留作古记。"陈旭拜受。宋江置酒款待,饮罢辞去。有诗为证:

  羊酒殷勤慰慕情,往来人感宋公明。荒隅也有贤良在,言语交欢喜气盈。

  宋江将陈旭羊酒分赐众将,不在话下。却说孙安到家,将白虎岭城中钱粮装载上车,将老小映ぷ铀镌辣;ぃ韧端樟至胨谓笳チ恕2幌胨锇惨驯怀鹑擞岱胖贡嘉褐菔赘妗L锉笈戳钆搜浮⑶赜ⅰ⒎氆^、孟升、杨荒〖芳〗、唐显〖昌〗引五千军马前去。只说:"助他守,便就擒下。我随后便来。"六将领军前来白虎岭,小校来报,孙安出迎接曰:"启上大王,我想寡不敌众,欲装钱粮回魏州。"田豹大怒喝曰:"你这反国逆贼,朝廷有何亏负,你却搬钱粮去投大宋,是何道理?"孙安曰:"小将并无此心。"田豹曰:"现有邻人俞番告你,带领老小都去投宋江大寨了。"田豹令左右拖番,打得皮开肉绽,囚在牢里。

  却说孙岳带老小到大寨,参见宋江已毕,忽报孙安被捉一事。宋江大惊曰:"吾若不救,失了我平生义气。"分兵马五路打白虎岭。拨前部步军牌手五百,大将五员:李逵、李衮、解珍、解宝、孙立〖岳〗。第二队马军一万,大将十一员:卢俊义、张清、琼英、山士奇、秦明、花荣、乔道清、李应、杨雄、石秀、盛本。第三队军马一万,大将十六〖五〗员:鲁智深、武松、孔明、孔亮、雷横、朱仝、朱富、朱贵、曹正、施恩、张青、孙二娘、曹洪、冯〖山〗、张顺。第四队军马三万,大将二十四员:胜、董平、杨志、徐宁、索超、史进、欧鹏、邓飞、唐斌、文仲容、乜恭、崔浮⑸骄奥 ⒒菩拧⑺锪ⅰ⒙眵搿⒅L焓佟⒘跆啤⒛潞搿⒛麓骸⒀嗨场⒔础⒀τ馈⒔鸫蠹帷5谖宥勇砭逋颍蠼脑保汗锸ぁ⒑稀⑴慝^、龚旺、丁得孙、陈达、杨春、凌振、方顺、池方、朱达【得】、贡士隆、陆祥、叶清。五路前行。其余将佐与宋元帅守定苏林岭。

  且说头队李逵等来到白虎岭上大骂,军士报知田豹。田豹问曰:"众将谁敢去迎敌?"轩宗朝曰:"小将愿往。"便引聂新、快〖耿〗恭一千马军下迎敌。轩宗朝出马大樱骸八尉隼创蚧啊!崩铄勇制鹚比ィ钯蛘卸剖郑庹洹⒔獗Α⑺镌酪黄鸸隼矗诔胧植患埃绫焕铄右桓沉恕=庹滢魉镭俊脊ⅰ焦В锪ⅰ荚馈椒傻墩读四粜拢磺в嗑钡镁【iv上坚半不出。却好第二队卢元帅到了,孙岳接着把上项事说了。卢元帅大喜,传令催军攻打。

  却说田豹见折了三员大将,正在纳闷,小校来报:"宋兵下辱骂搦战。"田豹曰:"我亲自引二十余骑,五万雄兵下迎敌。"小校报来,卢俊义曰:"哪个兄弟与我去擒这厮?"李逵曰:"小弟愿往。"乔道清连忙幼≡唬骸袄罱莸迷齑危锉谋昵鼓芡溉巳靥祝抻胁恢小!闭徘逶唬骸拔液湍闳ァ!崩铄映龅秸笄勇睿锉雎砑死铄哟D曰:"这等鬼精,谁与我先杀此贼?"唐昌应声而出,轮刀迎敌李逵。二人斗三十合,李逵敌不过,回身便走,却被田豹一标枪正中李逵左臂,负痛而走。卢俊义教安道全调治。张清拒住唐昌,斗到三十余合,也敌不过,郡主见丈夫输了,轮刀直取唐昌,又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张清取石子望着唐昌一打,正中面门,跌下马来,被郡主一刀砍了。回刀乱砍北军。田豹见杀了唐昌,出马骂曰:"小贱婢,哥哥有何负你,却反背动朝廷!"郡主不答,回本寨与张清曰:"妾见田豹大军到前,那后必孤,你可去教鲁智深人马取白虎岭后门,我和你同卢元帅拒住田豹。"张清曰:"此计甚妙!"飞马便去对鲁智深说了。鲁智深便引军马迳投山后石门下,教凌振放起冲霄炮,又教军士上山砍柴放火,炼开石门,纵军入城,先到牢中救了孙安。安曰:"不要久停,我们下岭先擒了田豹,方可取魏州。"鲁智深便引军下岭来,正见田豹和卢俊义厮杀。孙安大怒,便舞双剑大樱骸疤锉侣硎芨浚 碧锉怂锇玻缶恢雍味矗慈"昵贡戕鳌K锇布昵蛊穑焓纸幼。厍贡耆ィ曛刑锉吐淼沽恕K锇蔡侣砝矗阶√锉铰д衅蚕拢僬腥寺砘搿蓟印缴北本锇泊樱骸按游艺呱嫖艺咚溃 敝诮匝裕骸霸附怠!彼锇泊笙玻匆诮赐端谓悄募冈闭浇合嗍砍伞⒔鹫妗⒑丁⒚酚瘛⑶赜ⅰ⑺蔚谩⑴搜浮⑴怂佟⒀罘肌⒙角濉⒁ζ凇⒁υ肌⒚帧剂置健⒗钪摇捉⑼跣拧⒎N。北将共十七员,并军三万随了孙安来投宋江,献了白虎岭。

  卢俊义上岭扎住,教张清领新降将孙安等去见宋哥哥。张清领军令,引了众将来到苏林岭,直至元帅寨来。宋江见了孙安,出帐迎接曰:"将军被困,劳苦不胜,今日幸得无事。"孙安曰:"感得救命之恩,杀身难报。田豹被某生擒在卢元帅处,候元帅前来施行。"孙安教众将皆拜元帅,宋江答礼曰:"今感众位将军前来相助,实乃天幸!"教取空头官诰封众将为指挥使,设宴款待。次日宋江传令,拔寨起行,就教陈旭父子七人封为巡检,镇守苏林岭。

  宋江分兵前进,就令新降将为前部先锋,宋江、吴用领众将来到白虎岭,卢俊义引众将迎接到上。众将皆拜,宋江曰:"多劳众弟兄心力。"卢俊义令解过田豹来,宋江曰:"田豹,你兄弟如何作耗,苦害良民,今捉到此,有何理说?"田豹低头不语,琼英曰:"哥哥,何不顺了宋天子。"田豹曰:"叔叔田实被擒,不知存亡,某今被捉,情愿一死。"孙安大怒,教郡主曰:"他不肯降,何必多言。"田豹大骂孙安曰:"你这等辱国之贼,死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吾!"孙安大怒,手挥长剑,将田豹斩了。宋江令人拖出尸首,商议进攻之策。孙安曰:"还有田虎〖彪〗在龙蟠岭地方,他有万夫不当之勇,田虎全靠这个兄弟。"毕竟宋江怎和去打龙蟠岭,且听下回分解。

  全像水浒传卷之十九终

  注:

  唐显〖昌〗:据后文改。

  杨荒〖芳〗:据后文改。

  孙立〖岳〗:此处与后文对阵中,出现两次孙岳,两次孙立,疑为孙岳。

  此段分兵,孙立出现两次;冯前文还是田豹手下,若为彭,则又出现两次,今查应为前面被捉的冯山;第三队数字有误。

  田虎〖彪〗:据后文改。

  新刻全像水浒志传卷之二十

 

 

第九十回 三侠客同走劝架 二亲家相打成词_小五义(清)石玉昆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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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三侠客同走劝架 二亲家相打成词

 

  诗曰:

  侠骨生成甚可夸,同心仗义走天涯。

  救人自遇人来救,暗里循环理不差。

  且说艾虎正与施守志交手,两口利刃上下翻飞,未分胜负。白芸生捡了铁头狸子的那口刀,也就蹿将上来,两个人并力与施守志较量。论碧目神鹰,艾虎一人他就抵敌不过,何况又上了一个,他焉能行得了?自己就要打算逃蹿性命。奈因一宗,二个人围住他,蹿不出圈去,闹了个脚忙手乱,当时刀法也就乱了。好容易这才虚砍了一刀,撒腿就跑,一直扑奔正西。过了一段界墙,前边两堆太湖山石,眼瞧着他就在太湖山石当中蹿将过来。艾虎在前,芸生在后,自然也得在太湖山石当中过去。艾虎刚往西一蹿,只听东北有人嚷道:"别追!有埋伏。"这句话未曾说完,艾虎已然掉下去了。芸生几乎也就掉将下去。回头一看,并不见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在那里说话。大爷往里一看,原来是个陷坑。艾虎坠落坑中,站起身来,往上一瞧。芸生上面答言:"难道老兄弟上不来吗?"艾爷说:"行了。"自己往上一蹿,脚蹬坑沿上,问:"大哥,那贼何方去了?"回答:"早已跑远了。"艾爷大怒道:"便宜这厮!咱们找我二哥、三哥去。"复又回来,遍找不见,忽然由墙上下来,说:"你们二位可好,我两世为人了。"艾虎、芸生问:"什么原故?"回答:"我自顾追尼姑,一时慌张,没看明白,坠落坑中。那尼姑真狠,举起一块大石头要砸我。坑沿上有一个人,也不知是谁,由尼姑身后将尼姑踢倒,自然那石头正砸在尼姑的脑袋上,头颅粉碎。我上来时节,那人不见了。我也没看见人家,也没与人家道道劳,我就奔这里来了。你们将那两个贼可都杀了无有?"二人道:"我们打死了一个,追跑了一个。"又提艾虎如何坠在坑中的话,说了一遍。

  列位就有说的,原来徐良没死。他若死了,如何还算小五义?再说尼姑,倒是谁人将他要命?可就是艾虎看见倒骑驴的那个人。他又是谁人哪?就是前文表过的神行无影谷云飞。因他徒弟回家,自己暗地跟下来了,看他到家是真孝顺,是假孝顺。暗地一瞧,是真孝顺,又有救他妹子这一节。自己并没见徒弟之面,去到庙中要把尼姑杀了。白昼见着街上酒铺中有个醉鬼先在那边,就没赊出帐来,他就把尼姑庵中的事听了一遍。又到这边酒铺中来,自己见着艾虎,一瞧就奇怪,故意又喝两壶酒,细看艾爷的情性,方知不是贼。会了酒钱,并不道谢。晚间到庙中,净在一旁看着他们动手。徐良掉下坑去,自己过去用"闭血法"把尼姑一点,淫尼一倒,石头砸在自己脑袋上,脑髓迸流。自己仍然又扑奔前院。见艾虎他们追下贼去,自己也远远的跟着,见贼过太湖山石,拿胳膊厂跨太湖石,往南一飘身,蹿在正西,等着艾虎。他就看出破绽来了,自己想着提拔艾虎,报答他这两壶酒钱,嚷道:"前头有埋伏!别过去八说迟了一些。谷云飞见尼姑一死,自己就算没有事了,由此起身。下套《小五义》上金鳞桥办明奇巧案,救白芸生、范仲淹,误打朝天岭的内应,巧得滇皮铛,皆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的是徐良、艾虎、白芸生他们弟兄三位,不知施守志的去向,就把庙中的婆子、小尼姑找在一处,告诉他们一套言语。小尼姑连婆子等都跪在地下,求饶他们的性命。芸生说:"我教给你们一套言语,就不杀害尔等。"大家一口同音,都嚷愿意。芸生说:"明日你们报到当官,就提你们这里的庙主结交贼匪,暗地害死高保。苗锡麟与尼姑通奸,施守志因气好砸死尼姑。杀死苗锡麟,此贼弃凶逃走。当官不信你们,就把埋葬高保的地方指点告诉明白。按着这套言语回禀当官,自然就保住了你们的残生。如若不依着我们的言语,明晚我们大众前来结果你们的性命。"大家点头,情甘愿意。"所有尼姑的东西,你们大家分散。当官要是问着你们,就说俱被施守志盗去。"大家千恩万谢,都感几位爷的好处。

  白芸生、徐良、艾虎三个人一看天气不早,就此起身,回到店中,仍是蹿房跃墙下来。手下的从人俱都在店中等候。来到房中,大家见礼、道惊、打听。芸生把自己的事情俱都说出,连胡、乔二位都赞叹说:"这样公子,都受了这样苦处。"徐良说:"明天五更就起身,不管他们此处的事情了。"书不可重絮。到了次日,给了店饭钱,有骑马的,有步下的,直奔武昌府而来。众人奔武昌,暂且不表。

  说书的一张嘴,难说两家的话。这一丢大人,蒋平、智化解开了沈中元的贯顶诗,各路分散着寻找大人。先说可就是艾虎的事情,这才引出小五义结拜、盗狱等项,也不在少处。丢大人,就有走夹峰前山的,就有走夹峰后山的,就有上娃娃谷的。在路上俱各有事,可是说完了一段再表一段。这个日限相隔差不了多远。

  先提北侠、南侠、双侠离了晨起望,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无话不说。这日正往前走着,前边黑忽忽一片树林,树乃庄之威,庄乃树之胆,倒是很好的个村庄。三位爷就穿村而过,是东西的个街道。他们是由西向东,正走在东村口,围绕着多人。虽然三位寻找大人的心盛,但都是天然生就侠客的肝胆,遇事就要瞧看瞧看。众人进去一看,原来是两位老者揪扭着相打。二位老者俱过六旬开外,并且全是头破血出。还有几个年轻的,俱都掠胳膊、挽袖子,在旁边气哼哼的,欲要打罢又不敢。旁边有几位老者说:"你们亲家两个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打会子也当不了办事。"虽说,也不过去拉去。丁二爷平生最是好事,说:"欧阳哥哥,咱们去劝劝罢。"北侠说:"二弟,知道是什么事情,咱们过去劝劝去。"丁二爷说:"我过去问问去。"北侠一揪没揪住。二爷就过去,在两个老头当中伸单胳膊一楂,又把这只手打底下伸进去往上一起,就见两个老头自然就撒开了。两只手又S住两个老头儿的腕子,往两下里一撑,老头儿一丝儿也不能动转了。两个老头直是气的浑身乱抖。那个老头就说:"尊公!你是干什么的?"二爷说:"我们是走路的。"老头说:"你是走路的,走你的路,你揪着我们为什么事情?"二爷说:"我平生好管闲事。我问问你们,因为何故?我给你们分析分析。"老头说:"我们这个事情不好分析,非得到当官去不成。"二爷说:"我非要领教领教不可。"那个老头说:"你撒开我,慢慢告诉你。"南侠、北侠也就过来说:"二弟,你撒开人家,有什么话再说。"二爷这才撒开。

  大众一瞧这三位爷这个样儿:一个像判官,一位傲骨英风,一位少女一般。旁边人们说:"得了,你们亲家两个告诉告诉人家罢。"二爷说:"贵姓?"那位老头说:"我姓杨,叫大成。我有个儿子叫杨秀。这个是我们的亲家,他姓王,叫王太。他有个女儿,给了我的儿子,我们作了亲家。前番接他女儿住娘家去,我就不让他接。众位你们听听,咱们俱都是养儿女的人,还有姑娘出阁,不许往娘家来往的道理吗?可有一个情理,我们这个儿妇,他的母亲死了,我们亲家翁净剩了光棍子一个人。我说他想他女儿,让他上我这瞧瞧来,他一定接的家去,又便当怎么样呢?他要接定了,不接不行。我也不能深拦,就让他接回去了。可也不知道他又将他女儿又给了人家了,或是他又卖了,他反倒找在我家来,不答应我。"北侠一听,就知道不好,要是不伸手,可也就过去了;要一伸手,得给人家办出个样子来。那个姓王的说:"这位爷台贵姓?"二爷说:"我姓丁,排行在二。"老头说:"丁二相公爷,你想我的女儿,我焉能行出那样事来?我接,他就不愿意。我接到家里住了十二天,就把他送回来了。我这几日事忙,总未能来。今天我才有工夫,我来瞧看瞧看我这女儿,不想到此,他胡赖。是他把我女儿卖了,倒是有之,不然就是给你要了命了,还是尸骨无存。我难道说,我还活这么大的岁数?这条老命不要了,我与他拚了罢。"

  丁二爷此时就没有主意了,净瞧着北侠。欧阳爷暗笑:"你既然要管,又没有能耐了。"北侠上前说:"王老者,你们两亲家我可谁也不认识,我可是一块石头往平处放。你说你送你女儿,可是送到你们亲家家里来了吗?"杨大成说:"没有,没有。"王太说:"我这女儿不是我送来的,是我女儿的表兄姓姚,叫姚三虎,素常赶脚为生。他有个驴,我女儿骑着他表兄这个驴来的。"北侠说:"那就好办了,找他这个表兄就得了。"王太道:"不瞒你们几位说,我女儿这个表兄,就是一身一口,跟着我过。自从送他表妹去后,直到如今没回家。"北侠问:"他把他表妹送去没送去,你知道不知道?"王太说:"焉有不送去之理。"北侠说:"那就不对了。你总是得见着他这表兄才行呢。倘若他们半路有什么缘故,那可也难定。"一句话就把王太问住。杨大成说:"是他们爷们商量妥当,半路途中把我们儿妇给卖了。"说毕,二位又要揪扭。北侠拦住,说:"我有个主意,你们这叫什么村?"杨大成说:"我们这叫杨家店子。"又问:"姓王的,你们那里叫什么村?"王太说:"我们那村叫王家陀。"北侠说:"隔多远路?"王太说:"八里地。"北侠说:"隔着几个村庄?"王太说:"一股直路,并没村庄,半路就有一个庙。"北侠说:"你们二位不用打架,两下撒下人去遍找,十天限期为度。找不着,我们在武昌府,等你们上颜按院那里递呈字去,上我们大人那里告去。我们就是随大人当差的,到那里准能与你们断明。"两家也就依了这个主意。三位便走,连本村人都给三位道劳。

  三人离了杨家店,一直的正东走了三里多路,天上一块乌云遮住碧空,要下雨。紧走几步,路北有座大庙,前去投宿避雨。这一进庙,要闹个地覆天翻,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 死里生千金认张立 苦中乐小侠服史云_三侠五义(清)石玉昆 问竹主人改编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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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死里生千金认张立 苦中乐小侠服史云

 

  且说假小姐闻听邵公此问,便将身体多病、奉父母之命、前往唐县就医养病的话,说了一遍。邵老爷道:"这就是令尊的不是了。你一个闺中弱质,如何就叫奶公奶母带领去赴唐县呢?"假小姐连忙答道:"平素时常往来。不想此次船家不良,也是侄女命运不济。"邵老爷道:"理宜将侄女送回,奈因钦限紧急,难以迟缓。与其上唐县,何不随老夫到长沙,现有老荆同你几个姊妹,颇不寂寞。待你病体好时,我再写信与令尊,不知侄女意下如何?"假小姐道:"既承叔父怜爱,侄女敢不从命。但不知婶母在于何处?待侄女拜见。"邵老爷满心欢喜,连忙叫仆妇丫环搀着小姐,送到夫人船上。原来邵老爷有三个小姐,见了假小姐,无不欢喜。从此佳蕙就在邵老爷处将养身体。他原没有什么大病,不多几日,也就好了。夫人也曾背地里问过他,有了婆家没有。他便答道:"自幼与施生结亲。"夫人也悄悄告诉了老爷。自那日开船行到梅花湾的双岔口,此处却是两条路:一股往东南,却是上长沙;一股往东北,却是绿鸭滩。

  且说绿鸭滩内有渔户十三家,内中有一人年纪四旬开外,姓张名立,是个极其本分的,有个老伴儿李氏,老两口儿无儿无女,每日捕鱼为生。这日张老儿夜间撒下网去,往上一拉,觉得沉重,以为得了大鱼,连唤:"妈妈,快来,快来!"李氏听了,出来问道:"大哥,唤我做什么?"(这老两口子素来就是这等称呼:男人管着女人叫妈妈,女人管着男人叫大哥。当初不知是怎么论的,如今惯了,习以为常。)张立道:"妈妈帮我一帮,这个行货子可不小。"李氏上前帮着拉上船来,将网打开,看时却是一个女尸,还有竹窗一扇托定。张立连连啤道:"晦气!晦气!快些掷下水去。"李氏忙拦道:"大哥不要性急,待我摸摸,还有气息没有。岂不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果然摸了摸,胸前兀的乱跳,说道:"还有气息,快些控水。"李氏又舒掌揉胸。不多时清水流出不少,方才渐渐苏醒,哼哼出来。婆子又扶他坐起,略定定神,方慢慢呼唤,细细问明来历。

  原来此女就是牡丹小姐。自落水之后,亏了竹窗托定,顺水而下,不计里数,漂流至此。自己心内明白,不肯说出真情,答言:"是唐县宰的丫环,因要接金小姐去,手扶竹窗,贪看水面。不想竹窗掉落,自己随窗落水,不知不觉漂流至此。请问妈妈贵姓?"李氏一一告诉明白,又悄悄合张立商量道:"你我半生无儿无女。我今看见此女生的十分俏丽,言语聪明,咱们何不将他认为女儿,将来岂不有靠么?"张立道:"但凭妈妈区处。"李氏便对牡丹说了,牡丹连声应允。李氏见牡丹应了,欢喜非常。登时疼女儿的心盛,也不愿捕鱼,急急催大哥快快回庄,好与女儿换衣服。张立撑开船,来到庄内。李氏搀着牡丹进了茅屋,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叫小姐换了。本是珠围翠绕,如今改了荆钗布裙。

  李氏又寻找茶叶烧了开水,将茶叶放在锅内,然后用瓢和弄个不了,方拿过碗来,擦抹净了,吹开沫子,舀了半碗,擦了碗边,递与牡丹道:"我儿喝点热水,暖暖寒气。'啦丹见他殷勤,不忍违却,连忙接过来,喝了几口。又见他将叶掏出,从新刷了锅,舀上一瓢水,找出小米面,做了一碗热腾腾的白水小米面的疙瘩汤,端到小姐面前,放下一双黄油四棱竹著,一个白沙碟儿腌萝卜条儿。牡丹过意不去,端起碗来,喝了点儿,尝着有些甜津津的,倒没有别的味儿,于是就喝了半碗。咬了一点萝卜条儿,觉着扎口的咸,连忙放下了。他因喝了半碗热汤,登时将寒气散出,满面香汗如洗。婆子在旁看见,连忙掀起衣襟,轻轻给牡丹拂拭,更露出本来面目,鲜妍非常。婆子越瞧越爱,越爱越瞧,如获至宝一般。又见张立进来问道:"闺女这时好些了?"牡丹道:"请爹爹放心。"张立听小姐的声音改换,不象先前微弱,而且活了不足五十岁,从来没听见有人叫他"爹爹"二字,如今听了这一声,仿佛成仙了道,醍醐灌顶,从心窝里发出一股至性达天的乐来,哈哈大笑道:"妈妈,好一个闺女呀!"李氏道:"正是,正是。"说罢,二人大笑不止。

  此时天已发晓。李氏便合张立商议,说:"女儿在县宰处,必是珍馐美味惯了,千万不要委屈了他。你卖鱼回来时,千万买些好吃食回来。"张立道:"既如此,我多秤些肥肉,再带些豆腐白菜。你道好不好?"李氏道:"很好。就是如此。"

  乡下人不懂的珍馐,就知肥肉是好东西,若动了豆腐白菜便是开斋,这都是轻易不动的东西。其实所费几何?他却另有个算盘。他道有了好菜,必要多吃;既多吃,不但费菜,连饭也是费的。仔细算来,还是不吃好菜的好。如今他夫妻乍得了女儿,一来怕女儿受屈,二来又怕女儿笑话瞧不起,因此发着狠儿,才买肉买菜,调着样儿收拾出来。牡丹不过星星点点的吃些就完了。

  一来二去,人人纳罕儿,说张老者老两口儿想开了,无儿无女,天天弄嘴吃,就有搭讪过来闻闻香味的意思,遇巧就要尝尝。谁知到了屋内一看,见床上坐着一位花枝招展、犹如月殿嫦娥、瑶池仙女似的一位姑娘,这一惊不小。各各追问起来,方知老夫妻得了义女,谁不欢喜,谁敢怠慢,登时传扬开了。十二家渔户俱各要前来贺喜。

  其中有一人姓史名云,会些武艺,且胆量过人,是个见义敢为的男子,因此这些渔人们皆器重他。凡遇大小事儿或是他出头,或是与他相商。他若定了主意,这些渔户们没有不依的。如今要与张老儿贺喜,这三一群,五一伙,陆陆续续俱备找了他去,告诉他张老儿得女儿的情由。

  史云听了,拍手大乐道:"张大哥为人诚实,忠厚有余,如今得了女儿,将来必有好报。这是他老夫妻一片至诚所感。列位到此何事?"众人道:"因要与他贺喜,故此我等特来计较。"史云道:"很好。咱们庄中有了喜事,理应作贺。但只一件,你我俱是贫苦之人,家无隔宿之粮,谁是充足的呢。大家这一去,人也不少,岂不叫张大哥为难么?既要与他贺喜,总要大家真乐方好。依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原是鱼行生理,乃是本地风光。大家以三日为期,全要辛苦辛苦,奋勇捕了鱼来,俱备交在我这里出脱。该留下咱们吃的留下吃,该卖的卖了钱买调和沽酒,全有我呢。"又对一人道:"弟老的,这两天你要常来。你到底认得几个字,也拿的起笔来,有可以写的需要帮着我记记方好。"原来这人姓李,满口应承道:"我天天早来就是了。"史云道:"更有一宗要紧的。是日大家去时,务必连桌凳俱要携了去方好,不然,张大哥那里,如何有这些凳子家伙桌子呢?咱们到了那里,大家动手,索性不用张大哥张罗,叫他夫妻安安稳稳乐一天。只算大家凑在一处,热热闹闹的吃喝一天就完了。别的送礼送物,皆是虚文,一概不用。众位以为何如?"众人听罢,俱备欢喜道。"好极,好极!就是这样吧。但只一件,其中有人口多的,有少的,这怎么样呢?"史云道:"全有我呢,包管平允。谁也不能吃亏,谁也不能占便宜。其实乡里乡亲何在乎这上头呢,然而办事必得要公。大家就辛苦辛苦吧,我到张大哥那里给他送信去。"众人散了。

  史云便到了张立的家中,将此事说明,又见了牡丹果真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快乐非常。张立便要张罗起事来。史云道:"大哥不用操心,我已俱各办妥。老兄就张罗下烧柴就是了,别的一概不用。"张立道:"我的贤弟,这个是不容易,如何张罗下烧柴就是了呢?"史云道:"我都替老兄打算下了,样样俱全,就短柴火,别的全有了。我是再不撒谎的。"张立仍是半疑半信的,只得深深谢了。史云执手回家去了。

  众渔人果然齐心努力,办事容易的很。真是争强赌胜,竟有出去二三十里地捕鱼去的,也有带了老婆孩儿去的,也有带了弟男子侄去的。刚到了第二天,交到史云处的鱼虾真就不少。史云裁夺着,各家平匀了,估量着够用的,便告诉他等道:"某人某人交的多,明日不必交了。某人某人交的少,明日再找补些来。"他立刻找着行头,公平交易,换了钱钞,沽酒买菜,全送到张立家中,张立见了这些东西,又是欢喜,又是着急。欢喜的是得了女儿,如此风光体面,着急的是这些东西,可怎么措置呢?"史云笑道:"这有何难。我只问你,烧柴预备下了没有?"张立道:"预备下了。你看,靠着篱笆那两垛,可够了么?"史云瞧了瞧道:"够了,够了。还用不了呢。烧柴既有,老兄你就不必管了。今夜五鼓咱们乡亲都来这里,全是自己动手。你不用张罗,尽等着喝喜酒吧。"张立听了,哈哈大笑道:"全仗贤弟分心,劣兄如何当得!"史云笑道:"有甚要紧,一来给老兄贺喜,二来大家凑个热闹,畅快畅快,也算是咱们渔家乐了。"

  正说间,只见有许多人扛着桌凳的,挑着家伙的,背着大锅的,又有倒换挑着调和的,还有合伙挑着菜蔬的,纷纷攘攘送来,老儿接迎不暇,登时放满一院子。也就是绿鸭滩,若到别处,似这样行人情的也就少少儿的。全是史云张罗帮忙。却好李弟老的也来了,将东西点明记帐,一一收下。张老儿惟恐错了,还要自己记了暗记儿。来一个史云嘱付一个,道:"乡亲,明日早到,不要迟了。千万,千万!"到黄昏时,俱已收齐,史云方同李弟老的回去了。

  次日四鼓时,史云与李弟老的就来了。果是五鼓时,众乡亲俱备来到。张老儿迎着道谢。史云便分开脚色,谁挖灶烧火,谁做菜蔬,谁调座位,谁抱柴挑水,俱不用张立操一点心,乐的个老头儿出来进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犹如跳圈猴儿一般。一会儿又进屋内问妈妈道:"闺女吃了什么没有?"李氏道:"大哥不用你张罗,我与女儿自会调停。"张立猛见李氏,笑道:"哎呀!妈妈今日也高兴了,竟自洗了脸,梳了头。"李氏笑道:"什么话呢。众乡亲贺喜,我若黑脸乌嘴的,如何见人呢?你看我这头还是女儿给我梳的呢。"张立道:"显见得你有了女儿,就支使我那孩子梳头。再过几时,你吃饭还得女儿喂你呢。"李氏听了,哼道:"呸!没的瞎说白道的了。"张立笑吟吟的出去了。

  不多时,天已大亮,陆陆续续四妇村姑俱各来了。李氏连忙迎出,彼此拂袖道喜道谢,又见了牡丹,一个个咂嘴吐舌,无不惊讶。牡丹到了此时,也只好接待应酬,略为施展,便哄的这些人欢喜,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饭得之时,座儿业已调好。屋内是女眷,所有桌凳俱是齐全的,就是家伙也是挑秀气的。外面院子内是男客,也有高桌,也有矮座,大盘小碗,一概不拘。这全是史云的调度,真真也难为他。大家不论亲疏,以齿为序。我拿凳子,你拿家伙,彼此嘻嘻哈哈,团团围住,真是爽快。霎时杯盘狼藉。虽非佳肴美味,却是鲜鱼活虾,荤素俱有,左添右换,以多为盛。大家先前慢饮,后来有些酒意,便呼台喝六豁起拳来。

  恰好史云与张立豁拳。张立叫了个"七巧",史云叫了个"全来"。忽听外面接声道:"可巧俺也来了,可不是全来吗?"史云便仰面往外侧听。张立道:"听他则甚?咱们且豁拳。"史云道:"老兄且慢。你我十三家俱各在此,外面谁敢答言?待我出去看来。"说罢,立起身来,启柴扉一看,见是个年幼之人,背着包裹,正在那里张望。史云咄的一声,道:"你这后生,窥探怎的?方才答言的,敢则是你么?"年幼的道:"不敢,就是在下。因见你们饮酒热闹,不觉口内流涎,俺也要沽饮几杯。"史云道:"此处又非酒肆饭铺,如何说'沽饮'二字?你妄自答言,俺也不计较于你,快些去吧。"说罢,刚要转身,只见少年人一伸手将史云拉住,道:"你说不是酒肆,如何有这些人聚饮?敢是你欺负我外乡人么!"史云听了,登时喝道:"你这小厮好生无礼!俺饶放你去,你反拉我不放。说欺负你,俺就欺负你,待怎么!"说着,扬手就是一掌打来。年少之人微微一笑,将掌接住往怀里一带,又往外一揉。只听"咕咚"一声,史云仰面栽倒在地,心中暗道:"好大力量!倒要留神。"急忙起来,复又动手。只见张立出来劝道:"不要如此,有话慢说。"问了原由,便对年幼的道:"老弟休要错会了意。这真不是酒肆饭铺。这些乡亲俱是给老汉贺喜来的。老弟如要吃酒,何妨请进,待老汉奉敬三杯。"年幼的听见了酒,便喜笑颜开的道:"请问老丈贵姓。"张立答了姓名,他又问史云。史云答道:"俺史云。你待怎么?"年幼的道:"史云大哥恕小弟莽撞,休要见怪。"说罢,一揖到地。

  未知如何,下回分晓。

 

 

第九十一回 金定飞刀败铜头僧 妖人拜请金封长老_小八义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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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金定飞刀败铜头僧 妖人拜请金封长老

 

  诗曰:

  金定大战铜头僧 佳人飞刀果然灵

  妖人中宝败了阵 请来水元他师兄

  水元会摆八卦图 铁氏险些一命倾

  多亏盗回透龙剑 斩杀妖人得太平

  话说铁金定对着铜头铁罗汉说道:"我将你用邪物所打的四个人,全都治好了。"妖僧抬头往后观瞧,中法宝的那个黑大汉、蓝脸汉等全都跨马在她身后,妖人反倒吃了一惊。这个女将,必然受过神仙的传授。此事真算异怪。

  妖人马上暗思量 这员女将甚高强 众人中宝能治好神仙门徒不平常 我要留神加防备 必有法宝身中藏妖僧想罢忙说道 女将菩萨听其详 坤道之家来上阵你本是个女姣娘 上阵厮杀多凶险 兵刀之中必有伤你若依我良言劝 急速转回你家乡 受亨荣华与富贵夫唱妇随得安康 何必疆场来动武 着上刀枪一命亡可惜你的花容貌 千姣百媚世无双 如花似玉一般样月里娥嫦降下方 佳人闻听说可恶 好个凶僧敢发狂佳人闻听妖人之言,只气得柳眉直竖,杏眼圆睁,骂道:"妖僧真敢胡言乱语,满口胡说。哪里逃走,看刀取你!"铁氏将大刀举起,照着铜头就劈。妖人用铲杖急忙招架。铁金定知道妖人有宝贝,怕他先用法伤人。佳人暗想道,先下手的为强,后动手的就要招殃。所以她先取飞刀,一圈战马之时,口念咒语,只听刷拉拉的飞刀出鞘。

  佳人飞刀真利害 一声响亮就起来 一连飞出十二把照着妖人头上斩 只听刷拉一声响 妖人他把飞刀捱依仗妖人身体硬 别者之人早哀哉 妖人抬头仔细看原是飞刀看明白 一十二口连连砍 妖人觉着疼起来说声利害我要走 再要不走头要摘 一阵妖风无影踪他的战马苦哀哉 飞刀照马往下落 扑哧一声马腹开战马肚开腰两段 吴斌马上把手拍 急忙传令将兵退快快回营算是乖 一声吩咐快些跑 一阵大乱回营来话说铜头铁罗汉,飞刀犹如雨点相似,十二口飞刀将他砍了多时。先倒未觉怎么样,后来十二口飞刀上下飞腾,砍的他觉着有些疼痛。暗说不行,驾风逃命,将战马抛下,被刀将马砍为两段。

  妖人他把战马抛 马被飞刀劈两截 吴帅马上忙传令快些逃命跑不叠 众人害怕只顾命 刀枪剑戟一齐抛一阵大乱各逃走 尉迟好汉把话明 马上喊叫说快赶先要拿住他帅爷 徐爷催兵杀过去 众位好汉哪敢歇各抡兵刃闯他队 将他败兵用刀切 砍瓜切菜一般样一阵杀他兵好些 虎到羊群一个样 叫苦哀哉命完结此时追赶众好汉 杀的败兵哭哀哀 铁氏催马忙阻挡上前劝住众豪杰

  尉迟肖率兵等追杀一阵,好不利害。几位英雄,人到处死尸乱倒,马到处人头乱滚,只杀的败兵丢盔弃甲,叫苦连天。铁金定急忙上前阻住,败兵莫追。徐爷传令,打得胜鼓回营。众英雄欢悦,一齐归回营寨,铁金定说道:"此事难料。妖人虽中我的飞刀,并未伤命,他是驾风逃走。妖人未必善罢甘休,想必是去找帮手,也想收我法宝,前来报仇,也是有的。诸事全要料到,更宜小心谨慎为妙。"

  我想妖人必不服 中我飞刀气不出 妖人自己不胜我去找帮手把仇复 或者去找甚法宝 必要前来将我难俺们全要想的到 不可粗心事含胡 倘若大事想不到别拿此事有与无 凡事不可欺着看 量欺他就没帮扶阮英点头说不错 难把妖人命呜呼 杀他非得透龙剑金贵去找音信无 此时找回透龙剑 能砍妖人他头颅妖人独怕那桩宝 我才下了苦工夫 天意若能将妖灭就有机会把他诛 佳人点头说是的 天相吉人莫踌躇话说金封长老正在石床上打坐,铜头铁罗汉走至石床以前,说道:"师兄,师弟我特问心来了。"金封长老听问心二字,睁眼观看,是他师弟来到。

  金封长老把眼睁 是他师弟把话明 急忙站起来让座师弟前来为何情 你染红尘在相府 扶助蔡京把基登你挣功名图富贵 不愿古洞苦修行 为何你又来到此有甚大事快说清 铜头闻听师兄问 师兄留神仔细听无事不能来洞府 皆因上阵落下风 几次几番连得胜不料遇见比我能 有一女将铁金定 不知她是谁门生本领高强杀法勇 她有飞刀妙又灵 砍在身上觉疼痛工夫久了难逃生 无奈害怕我逃走 脸上无光难回营"我实没有脸面回营去见吴帅。因万出无奈,我来请师兄助我一阵。如若得胜,我也不敢留住师兄,久恋红尘,师兄就急回洞府。就是一次,往下再要有事,我也不敢亟劳师兄的仙驾。"金封长老对着铜头铁罗汉说明:"要是得了胜,我就急回洞府,再往下的事,谁胜谁败,我也再不能管了,也不许再来求我。就是你再来求我,我是决不能管了。这一次我要破了杀戒,事出无奈。"

  修道之人不应为 背天而行怕五雷 错过你我师兄弟破了杀戒惹是非 这就算是伤天理 出家之道全都违多就帮你这一次 得胜我就要归回 往下有事休找我何用多说一大堆 俺俩就此起身走 我也好把大营归金封长老带法宝 收拾妥当把他催 两个和尚出洞府一齐叨念咒语吹 各驾妖风来的快 真言咒语紧相随两个妖僧驾风,来的极快,到了兵营来。二妖人走至营门,铜头铁罗汉对着守营门的兵卒说明,兵卒回禀了吴帅,吴帅自己率兵迎接。两个妖人进了演武厅,吴帅将二妖人让为上座。吴斌开言讲话。

  吴帅先把话来提 师父留神请听细 那员女将真利害她的法宝果出奇 师父中宝驾风走 我兵全都吃了屈他们一齐来动手 杀的我兵跑不及 三千人马死大半我也亦难去对敌 叫苦连天丢盔甲 大败而回把亏吃幸而师父又回转 有何妙法对我提 这位师父住何处莫非他有巧机关 铜头回言说无碍 兵家胜败是常有这是我的师兄到 他来与我大有益 如要不信阵前看要你留神看高低

  话说铜头铁罗汉对着吴帅说道:"这是我的师兄,是我请来的帮手。俺如若得胜他就回去了。"吴帅闻听说是:"师父,上下怎样的称呼?"铜头僧人说:"我师兄是金封长老的便是。"

  吴帅闻听把愁消 请来金封道行高 这次真能全得胜那边之人实难逃 就是女将法术广 她的身边带飞刀有人能把飞刀破 好擒女将别善饶 将她全然获拿住把他个个首级消 方才解我心头恨 把那黑汉皮来剥他将我兵杀的苦 几万之数全都遭 我也难将此事禀俺是相爷把我挑 倘或相爷动了怒 我的性命就难逃若知吴帅排兵事 下回书中知根苗

 

 

第八十九回 冯校尉柁上得剑 山西雁楼内着急_续小五义(清)石玉昆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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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冯校尉柁上得剑 山西雁楼内着急

 

  且说冯渊在后窗户听他们说话之间,忽然被她知觉了窗外有人。冯渊吓了一跳,连徐良都不是她们的对手,何况自己,打量着要跑将下来,就听窗户外头哗啦、嘣、哎哟、噗咚,躺下了一个。"哗啦"是链子一响,"嘣"是打在背脊之上,"哎哟"是一嚷,"扑咚"是躺下来了,立刻被四马倒攒蹄捆上。玉仙携着来至屋中,往地下一扔,回手把链子槊往墙上一挂,也不理那个人,又与王玉说话。冯渊这才明白,她看见的是前窗户外头有人,不是看见自己,倒要看看她怎么办法。王玉瞧见那个人,就急说:"妹子,拿着这个人怎么办法?"地下那人,是苦苦的哀求:"二位妹妹饶了我罢,再也不敢往这里来了。"你道这人是谁,这人就是赫连方。皆因他看见过王玉上这里来,他就心中一动,就疑着两下私通。今日正要摆酒,见王玉一扭身出来,他也跟下来了,果然见王玉跳进红翠园,他也就跟进来了,这就是徐良看见的,头一个是王玉,第二个是赫连方,第三个还没到哪。赫连方苦苦求饶,姑娘不理他,又哀求王玉说:"王三哥,你与我讲个人情罢。"王玉说:"使得。"原来与他倒托,说:"妹子,这个人是万放不得,是你们杀他,是我杀他?放了他不要紧,怕他前边去说,那可就了不的了。"姑娘说:"不要紧哪。"王玉说:"可千万别放他,放他我就是杀身之祸,你们要不杀他,我可动手了。"姑娘说:"你这个人实在太小心了。"就从壁上把刀摘下,咔嚓一声,结果了赫连方的性命。叫小红过来,把他埋在竹林后面,丫鬟照样办理。玉仙又说:"三哥,你打算什么主意?我哥哥重者是死,轻者是被人拿去,要你一条妙策。"王玉说:"我虽然是男子,远韬近略实不及妹子。望妹子出个主意,我是无有不随的。"玉仙说:"若要擂台事败,就是咱们三个人过去,也是不成。我哥哥要是被人捉住,必然解往京都,咱们找个要路,劫抢囚车,或上京都劫法场。除此之外,别无主意。"王玉说:"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是商水州黑虎观里的老道,要在那里等候,正是上京的咽喉,要劫囚车,叫他打发小道出去打听,那时一到,你我可劫囚车;若是要劫法场,咱们巧扮私行,扑奔京都,打听哪门外头行刑,咱们就在哪门外头找店住下,那时差使一到,咱们舍死忘生,劫救哥哥。倘若二位哥哥有性命之忧,我们三个人一同扑奔朝天岭,约会大众,必要给哥哥报仇。"姑娘说:"但愿无事才好。"冯渊把这些话全记在心内,不料底下有一个人把他双腿抱住,往下一揪,冯渊不敢挣扎,恐怕屋中听见声音。不料被那人夹起来就跑,可巧门也开着,来到果木园树林之内,撒手将他扔在地下,把刀亮将出来,恶狠狠往下就剁。冯渊明知躲闪不及,把双眼一闭等死,那人倒噗哧一笑。冯渊这才细瞧,往起一纵身躯,用手一指,说:"唔呀,你这孩子,真把我吓着了。"你道这人是谁?原为是龙天彪。

  白昼之时,天彪一算,今天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亲身至公馆,打听请刘志齐的信息,那时冯渊还没到哪。蒋爷告诉他一套言语:不管刘先生到与不到,今天晚间,总要去人。又告诉他:"明日正午,团城子东门外头,给你预备下三辆太平车,容大家上擂台之后,你带着你两房妻子,连你岳母,并带些细软东西,归奔信阳州,你也不用管擂台与公馆之事。回家办理妥当,不用上南阳,你上京都开封府,奔我们校尉所中相会。"天彪领了蒋爷这些言语,回来告诉龙爷、史爷。晚间出来,到后面照料照料,就见有两条黑影,直奔红翠园,他也奔红翠园而来,他就是徐良所见末尾的那条黑影。将上墙头,就见赫连方被他们拿到屋中,吓的自己也不敢扒墙头,直奔后面而来。见后面窗户那边,还趴着一个人,细细一看,原来是冯渊。小爷疑着冯渊贪看姑娘不肯下来,思量吓他一吓,这才把他夹到树林,说:"冯老爷,你怎么看着两个姑娘,一点儿不动?"冯渊说:"你这孩子,有这么闹着玩的?我哪里是看姑娘哪,我是看她们杀人,听她们说要紧的言语来着。怪不得你师傅说这两个丫头厉害,随随便便的就出去了,不慌不忙的就拿进来了,似有如无的就把赫连方杀了,吓得我也不敢动了。"天彪说:"冯老爷到底作什么来了?"冯渊说:"我是请冠袍带履来的。"小爷说:"因何不去请去?"冯渊说:"我不认识路,你把我带了去罢。"天彪说:"使得。"天彪在前,冯渊在后,来到藏珍楼那里,叫冯渊进去。天彪往正东跑下去了。冯渊一跃身,蹿入矮墙之内,将要扑奔藏珍楼,见前边许多人在那里。徐良眼快,说冯渊来了。冯渊身临切近,说:"我来迟一步就赶不上了,见一面分一半。"徐良说:"臭豆腐,你上这里作什么来了?"冯渊说:"醋糟,你上这里作什么来了?"原来是展爷带领小四义,将至矮墙,大家正欲往内蹿,艾虎低声说:"别忙,有人追下来了。"徐良叫他下来,大众没奔藏珍楼去,都在墙下一蹲,可巧冯渊进来。别人还可,惟有徐良见着冯渊,两个人就得口角分争。展爷说:"冯老爷来就来罢,咱们破楼要紧。"大家扑奔藏珍楼。到楼门以外,大家一瞅,全是呆怔怔的发愣。就只见七层台阶上面搭着一块木板,类若木板桥一般。铜龙的龙须,坠落在台阶之下。"藏珍楼"三个字,不知被什么人砍落于地,两扇门也坠落地下去了。往里一看,黑洞洞的,看不真切。展爷说:"不好了!"回头叫徐良:"咱们来迟了,此楼不知被什么人所破?大概万岁爷冠袍带履又叫别人得去了。"小四义一个个面面相觑。徐良说:"展大叔,我们到内面一看,便知分晓。"展爷点头,仍是南侠在前,便将千里火亮了出来,上木板桥,然后告诉大家,到七层台阶,不用害怕。众人说:"我们都知道。"展爷等进了头门,把千里火一晃,见二道门"藏珍"二字削落在地;又看坑中,那个巨鬼躺在里面,头上三角尽皆削掉,叉头砍落,只剩叉杆。东西两条铁索子,俱都削折。展爷心中纳闷,这是何人办的事情?又到五福门,五个铜福字俱都削落在地,那根柱子上,金莲花削落,桌面上鲇鱼头刀也削落。桌子前边,起了一块翻板,长够五尺,宽够四尺,往下一看,如同一个黑坑一般,西面那块翻板未起。又至四道门,堆金积玉觅宝门七个字,尽已砍落,门帘幔帐俱都扔在地下,当中四扇隔扇,里面弩箭俱都发尽,四面隔扇大开,进了里面,单有一个四方黑窟窿,倒下台阶。徐良要在前面走,展爷不教。徐良说:"展大叔,侄男猜着了,准是我智叔父破的楼。"展爷问:"怎么见得是他?"徐良说:"我们临来之时,他说你们去罢,请冠袍带履,不费吹灰之力,展大叔请想这话内岂不有话么?必是他老人家先来了一步。"展爷说:"如若是他还好,若是别人,我就得死。"随说着话,鱼贯而行,由梯子一层层直到了平地,只见正北,有扇大门大开,进了大门,东西两边小门俱是一层层的扶梯。展爷思想,这楼图画的明白,这两个小门,万万进去不得,又见正北上,有一个月洞门,上面横担着一口大铡刀,冷森森的刀刃冲下。徐良一揪南侠说:"是我智叔父来了,你老人家请看吧。"用手一指,说:"请看,在这里写着哪!"就在月洞门上垂首,贴着一个黄帖儿,黄纸写黑字,半真半草,写着:"箱中有宝,柁中有剑,由此处上楼,别无险地。"这帖儿上的字,却是智爷的笔迹。展南侠一看不错,暗暗称道,真是奇人也。原来智化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自己涉险,让他们得功。论走倒是南侠先走的,智爷倒是后出来的,团城子里的道路比他们熟惯,他从西城墙而入,进来就是藏珍楼。先用本板搭在台阶之上盖住翻板。也仗他有这一口紫电剑,要没白菊花这口剑,也不能成功。先用宝剑砍断龙须,后削藏珍楼三个字,书不絮烦。把四道门消息儿俱都用宝剑砍坏,由觅宝门台阶下去,走月洞门蹿铡刀上去,到了上面。见正北有一只箱子,用宝剑砍落锁头,揭开箱盖,晃千里火,瞧明白了万岁爷冠袍带履,复又盖上。就见两边有两个大阁子,类若书阁儿一般,里面尽是奇珍异宝,都是大内的东西,价值连城,世间罕有之物。里面有一块横匾,蓝地金字,是"多宝阁"。一抬头见柜上挂着一口二刃宝剑。智爷一晃千里火,从百宝囊取出一管小笔、一张黄纸,就在纸上写的明白,复又下来,用粳米浆子把黄纸在门左边贴好,自己出了藏珍楼就算大事全完。故此展爷进来看见字帖,就知道智爷先到。徐良用大环刀,把那一口铡刀砍落,大众方才上去,将至楼上,展爷就奔了箱子而来。冯渊一眼就看见,柜上挂着这口宝剑,纵身用手揪住剑匣,往上一抖,把剑摘下来,双手一抱,死也不放。徐良一见,二目圆睁,顺手就抢。若问这口剑,肯给与不肯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