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回 一枝梅盗箭斩冯云 赛花荣暗器伤徐寿_七剑十三侠(清)唐芸洲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中国古代小说

      

 

第一百七回 一枝梅盗箭斩冯云 赛花荣暗器伤徐寿

 

  话说谢志山听了卜大武这番话,登时三尸神冒火,七孔内生烟,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昏晕过去。当下卜大武即与冯云、孟超将他扶起。停了片刻,苏醒过来,大怒说道:

  "卜贤弟,你不必着急,咱给你代众家兄弟报仇便了。就便这王守仁狗娘养的不来,咱也要兴兵下山去杀他。"卜大武道:"兄长,你不必患王守仁不来,只愁这山上人少,非他的对手。"谢志山道:"贤弟,你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必说咱山上尚有三四千人马,就便没有,咱又何足惧哉!"卜大武道:"小弟现尚带有不足一千人,虽系残败喽兵,只要养息数日,也还可以使用。"谢志山道:"现在那里?"卜大武道:

  "现在山下候示。"谢志山道:"可即命他们上山便了。"当有小喽兵下山招呼。不二刻,所有一千精锐全上山来。在山喽兵缴令已毕,谢志山仍命卜大武管带。卜大武又再三相谢。

  当下谢志山即命大排筵宴,与卜大武洗尘压惊,四个人畅饮起来。直饮到日落,谢志山即令卜大武在偏寨安住,然后各归本寨而去。原来这桶冈寨却有三座寨栅,谢志山居中寨,冯云居左,孟超居右。平日却各就本寨居住,有了大事,始在聚义厅会议。

  卜大武当就偏寨安住下来,故意命徐鸣皋、一枝梅、周湘帆、包行恭、狄洪道、徐寿六人在偏寨上宿。徐鸣皋等会意,当即到了偏寨。等到三更将近,各寨业经睡宿,徐鸣皋等即至卜大武房内,低低问道:"那冯云、孟超两个贼目的卧房在那里,我们便可前去行事。"卜大武忙止道:"今日尚不可动手,且等一日。明日可至各处将路径看明,至明夜再行动手。"徐鸣皋等闻说,也觉有理,随即出了卧房,仍就寨内安歇。一宿无话。

  次日,即杂在本山喽兵内,各处去看路径。所有出路及那有埋伏的地方,全行看过,切记在心。到晚间又至偏寨,歇息了两个更次。等到三更时分,徐鸣皋等六人各脱去外面衣服,取出利刃暗器,招呼了卜大武,又将脱下的衣服在僻静地方藏好,然后徐鸣皋、徐寿使出夜行手段,直奔孟超右寨而去,一枝梅、包行恭直奔冯云左寨而去,狄洪道、周湘帆往来接应。只见他们六个人身于一缩,并无一点声息,但见六条黑影子飞出寨外,登时已不知去向。卜大武看得清楚,暗暗赞道:"原来他们尚有这样的手段,我幸亏识时务早早归降,不然,即不死于阵上,也说不定为他们暗中刺死。"

  不言卜大武暗地自语,且说一枝梅与包行恭来到左寨,两个人由屋檐上倒挂下来,向左寨一看,但见卧房内尚有灯光。一枝梅与包行恭便将身子垂下,手执单刀,轻轻的将窗纸戳了一个小孔,就此两脚一会,已落在平地,真个一点声息没有。先向四面一望,见无人影,便走近窗格,将一只右眼从窗格内小孔上望了进去。只见房内坐着一人,尚未睡觉,在那里做八段景的工夫。一枝梅看罢,也不惊动,即从身旁取出薰香,复又跳远了一丈多地,取出火种,将薰香燃着,又来至窗脚下,将薰香由窗户小孔中透至里面。

  他这薰香可与众不同,他人所制的都有一种香味,他这薰香却一点香味没有,好似若有若无一股热气而已。不论何人,只要触着这一点热气,登时就骨软筋酥,坐立不住。一枝梅将薰香透送进去,过了一刻,料已散开气味,便将薰香取回闷熄,仍收在身旁,又立在那里静听。又过了片刻,只听里面呵欠之声,一枝梅知道冯云已触着香气。复从窗眼内望了进去,只见冯云已睡床上。一枝梅看毕,便向屋檐上击了一掌,包行恭也就将手掌一拍,当时跳下房檐。一枝梅又将单刀向着窗格轻轻拨开,便一窜身进了卧房,直奔冯云床前。手起刀落,先将冯云杀死,取了首级,然后四面来寻袖箭。寻了半会,只是寻找不出,又复在冯云身上去搜。那知这冯云袖箭是随身携带,此时却在他腰内搜出。

  取过来就灯下观看,却是一个八寸长的竹筒,内有消息,中藏二十四枝连珠铁箭,只要一枝打出去,接连着二十四枝一齐发出,果然利害。一枝梅从前也学过此艺,他也会用。

  后因暗器伤人,终非正道,以此不用多年。现在见了此箭,却爱他制造精工,便于携带,又系绝好防身之器,因即藏在身旁。复行出房,将窗格仍然倒关起来,会同包行恭跳上房屋,直奔右寨而去。

  却说徐鸣皋与徐寿二人到了右寨,也是从檐口倒垂下来,侧耳听声,向房内听去。

  只听里面并无鼻息之声,知道孟超还未睡觉,便轻轻的跳落下面,也从窗格纸上用津唾舐湿,戳了小孔。孔内望了进去,只见迎面设着一张床铺,垂着帐门。徐鸣皋也不知里面的人曾否睡熟,却又不敢进去,便欲取鸡鸣断魂香,打算取出香来,燃着透进去,使里面人触着香气,昏迷过去,他好动手。那里晓得却不带得,包行恭也不曾给他。两人虽说过这句话,却都忘记了。徐鸣皋见不曾带来,欲去寻找包行恭,恐来不及,只得放着胆,执定手中刀,去拨窗格。轻轻的拨了几下,居然将窗格拨开;又听了听,好似帐内有鼻息声音。他便招呼徐寿小心在外等候。徐寿答应,他就纵身入卧房,借着灯光四面观看。看了一会,并不见有弩箭,心中暗忖道:"我何必如此?只要将贼囚杀死就完了事,不必一定要盗他弩箭。与其盗箭寻不出,不若将他杀了,反而直截了当。"主意已定,即手执单刀,扑向床面而来。掀开帐门,手起一刀,砍了下去。那里晓得并无人睡在里面,只听一声响亮,只将床铺砍成两段。徐鸣皋说声"不好",急待要走,只见从床后已跳出一人,手执流星锤,大声喊道:"何来杂种,敢到爷爷这里来盗何物,这不是老虎头上扑苍蝇?不要走,吃爷爷这一锤。"说着,一流星锤已打将过来。徐鸣皋实在手段高强,急将手中刀向锤上一架,登时隔开;一个箭步,急急退至房门口,复一腿将房门踢落,就势已窜出房门。孟超见一锤未曾打中,又被他逃出房外,登时也就追赶出来,两人就在寨外接战。

  徐寿此时也就上来助战。孟超虽然勇猛,究竟敌不住两人。看看抵敌不住,正待要走,却好周湘帆又到,登时从屋上跳下,大喊一声,手舞双刀,直奔孟超扑来。孟超力战两人,已自不能取胜,何况再添一个,心中一想:"若再恋战,必然吃亏,不若急急跳出圈外,用暗器伤他便了。"主意已定,即便虚晃一锤,跳出圈外。徐鸣皋见他跳出圈外,知道他必取弩箭射来,却早为防护。只见孟超一转身,便向腰中取出一张弩弓,左手执锤,右手将弩箭执定,认准徐鸣皋射来。鸣皋是早已防备的,便急急一纵身窜上屋檐。徐寿、周湘帆却不曾防备,正自赶来,不提防徐寿面门上已中了一箭。接着,又一箭望周湘帆射来,所幸让得快,不曾射中。徐鸣皋在屋上看得清楚,说声"不好",正要从孟超背后跳下去,给他个出其不意,打算将孟超一刀砍死,忽见迎面一条黑影远远飞来,又听嗦的一声响,从面前飞过去,即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下面咕咚一声,徐鸣皋再仔细一看,孟超已跌倒在地。欲知孟超如何跌落尘埃,以及徐寿、周湘帆二人有无性命之忧,且听下回分解。

 

 

李氏妇_耳食录(清)乐钧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李氏妇

 

  余客郡城时,谈席间,闻客述一事甚怪:

  有张姓娶李姓妇,道稍远,亲迎之日,中途而新妇不见。香车绣箔,女家封键依然也。于是张疑李氏未尝以女来,而媒者及舆夫固见其以女来也。李闻之,亦疑张杀其女,故责我不以女至,而媒者及舆夫诚未见其女至也。两不能释,以闻于宰。宰不能明,于是遂疑媒者及舆夫,或利其奁,或淫其色,中道共图之。而媒者则两家之亲旧,乡里之所谓端人也。而舆夫则未尝逃一人,妆奁则未尝亡一物也。以闻于守,守不能。以闻于诸司两台,诸司两台皆不能决。

  延滞三年,遂成艇狱。两姓之民,咸愿息焉。忽空中掷下一人正新妇也,枯槁死矣。其事遂白。

  噫!此何怪欤?  

 

 

第一百九回 乘俄乱徐树铮筹边 拒德约陆徵祥通电_民国演义(民国)蔡东藩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一百九回 乘俄乱徐树铮筹边 拒德约陆徵祥通电

 

  却说钱能训辞去总理,当由徐总统下令照准,其余阁员,亦曾连带辞职,徐总统却不加批答,且令财政总长龚心湛,代任国务总理。所有内务总长一职,本由钱能训兼职,此时钱亦辞免,因特使司法总长朱深兼署,此外俱仍旧贯。惟币制局总裁陆宗舆,既已免去,后任乃是李思浩。大学校长蔡元培,不愿回京,改任胡仁源署理。内外风潮,总算少平。驻京英法日意美五国公使,以为风潮少靖,正当把上海的和会,继续进行,特由英使朱尔典氏,作为五国总代表,向徐政府提出说帖云:

  兹由英、法、日本、意、美五国公使,对于上海和会停顿,致生中国国内纠葛,迟缓解决之情,深系不平之念,故拟声明其所希望,重行开会,以使会议之举,可以尽前妥为了结之意。查双方之目的,现既彼此说明,则似可早达于与各方公平,及与中国并国民共同利益相宜解决之方法,此时未及其时,而各本公使望无论何方面,必不以何方法而允重开战事。各国公使陈述此意时,并欲向中国国民及政府,声明其各本国政府与各本国国民存友睦良好之忱,且对于中国能恢复统一国内和好之状。

  并中国政府能完全施行其欲达国民普遍幸福所组织之权。届时各本国政府及国民,当必满意欢迎也。

  徐总统接着说帖,免不得长叹数声。看官须知徐总统本意,原是极端求和,不过因总代表朱启钤,赴沪数月,毫无头绪,虽由南方不肯让步,终致无成,就中亦为安福派作梗,阴受牵制,所以老徐闻到"议和"二字,不能不一再唏嘘。安福作梗,已见一百七回中。安福派中的首领,名目上为段合肥,实是小徐背后捉刀,独力造成。故一个徐树铮,实足概括安福全部。徐树铮的意见,欲派选本系中人,作为议和总代表,故当和议停顿后,即密嘱心腹,向总统府中进言,老徐含糊答应。及五国公使说帖,递入总统府,遂使老徐踌躇再四,默思派一别员,仍归无效,不若将计就计,使安福系中推举一人,叫他前去一试,如能妥协和议,原是不必说了,否则亦使他亲尝艰苦,免得横生枝节,多来饶舌。当下授意段派,即令推荐妥员。偏有一位众议院议长王揖唐,愿当此任,徐总统毫不迟疑,即派令南下。

  徐树铮又因南北停战,无从逞威,段合肥又不得秉政,内乏奥援,必且失职,乃更想出一条大名目来,居然欲效汉终军请缨故事。自从民国二年,俄人嗾使外蒙独立,迫我承认,中国政府因内乱未平,不遑兼顾,只好放弃一部分主权,听令自治,事见前文。蹉跎至四五年,虽尚有驻库办事员住着,但已徒有虚名,不能监制外蒙。外蒙惟借俄人为援,抵抗中国。至俄国革命,已失保护外蒙的能力,西伯利亚一带,乱党蜂起,且屡与外蒙为难,外蒙王公,颇悔从前错误,复思内向。小徐得了此信,乐得趁这机会,博取功劳,乃即呈入条陈,自请防边。徐总统以小徐好事,在内多患,还是调他出去,较为安静,因即准如所请,特令为西北筹边使。这西北筹边使的官名,乃是民国以来所创见,当时议定筹边使职权,颁行如下:

  (一)政府因规划西北边务,并振兴各地方事业,特设西北筹边使。

  (二)西北筹边使,由大总统特任,筹办西北各地方交通,垦牧,林矿,硝盐,商业,教育,兵卫事宜。所有派驻该地各军队,统归节制指挥。

  关于前项事宜,都护使应商承筹边使襄助一切,其边事长官佐理员等,应并受节制。

  (三)西北筹边使,办理前条事宜,其有境地毗连,关涉奉天、黑龙江、甘肃、新疆各省,及其在热河、察哈尔、绥远各特别行政区域内者,应与各该省军政民政最高长官,及各都统妥商办理。

  (四)西北筹边使施行第二条各项事宜时,应与各盟旗盟长札萨克妥商办理。

  (五)西北筹边使设置公署,其地址由西北筹边使选定呈报。

  (六)西北筹边使公署之编制,由西北筹边使拟定呈报。

  (七)本官制自公布日施行。

  小徐既任筹边使,尚以为权力未足,再向中央要求,欲兼充西北边防总司令。徐总统拗他不过,索性也下一任命,使他如愿以偿。予取予求的徐树铮,方握虎符,拥兽旄,威风凛凛,驰往塞外去了。摹写有致。

  且说青岛交涉,终未定夺,签约不签约两问题,各执一词,亦难解决。山东绅民,前曾在省城演武厅中,特开国民请愿大会,要求省长代电中央,请将青岛及路矿等,由和会公判,直接交还,并请惩办祸首,撤除非法密约。当经省长代为转电政府,政府搁置不答。嗣因日本恃强欺弱,陆专使等不能争回主权,乃再由山东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商会、农会、报界联合会、学生联合会、济南商会等七团体,公举代表八十五人,入京呈递请愿书。书中总旨分三大纲:(一)系巴黎和约,关于山东三条,必须拒绝签字。(二)系高徐、顺济铁路草约,必须废除。(三)系卖国奸人,必须一律严惩。六月二十日,各代表亦皆到京,即至总统府中,要求谒见大总统。徐总统未允接见,各代表待至傍晚,方才散去。次日,又往总统府,坚求面谒。乃由龚代总理心湛,朱总长深,出来相见。各代表振振有词,定要亲见总统。龚代总理等,谓既有请愿书,且俟总统阅后,再行定夺。各代表始递交请愿书,由龚代总理转递进去。既而徐总统也亲莅居仁堂,传见各代表,各代表才得面陈民意,迫请总统代为主张。徐总统慰谕数语,教他出外候批,各代表乃一并退出。及国务院发出请愿书批示,语带游移,未见切实,各代表因复诣国务院,谒见龚代总理,声称奉阅批语,尚涉含糊,公民等名为代表,实不能归见父老,应请将原批收回,确实示明。龚代总理无语可驳,当允于二日内另行批复,各代表乃再出外守候。过了两日,国务院总算践言,发出批语如下:

  据来呈均悉。该代表等关怀桑梓,注重国权,所述特为痛切。此次欧会和约,政府以关于山东问题各条,最为重要,迭经电饬专使,悉力争持,近据专使等电述保留一节,尚在多方进行,所有各代表等陈请,不能保留即拒绝签字等情,昨亦经电达专使,遵照在案。国家领土主权,断难丝毫放弃,政府与国民主张,初无二致,无论如何,必将胶澳设法收回,此则夙具决心,可为国民正告者也。所称高徐、顺济路约一节,查该路原系草约,自必多方磋议,力图收回,断不续订正约,以慰群望。至中日二十一条密约,及高徐、顺济路约,经过情形,案牍具在,前经择要宣布。共和国家,一切措施,悉当准诸法律,必有确实证据,乃受法律制裁。政府与国家利益,人民疾苦,无日不在注念之中,乃以国家多艰,致该代表等远涉京师,有妨本业,殊深轸念。其各归告父老子弟,俾晓然于外交真相,及政府维持国权之苦心,各持镇静,勿滋疑虑!此批。

  各代表见了批示,比前批较为切实,虽未能尽如所求,也算得了三分之二,因各陆续出都,还乡去讫。未几,复由北京各团体公推代表五百余人,排队举旗,亦赴总统府请愿,备有公呈,要求三款:(一)不保留山东和约,决不应签字。(二)决定废除高徐、顺济两路草约。(三)立即恢复南北和会。徐总统闻报,又遣龚代总理,及教育次长傅岳保蛹本└鞔怼8鞔砬蠹芡常酵砦闯觯笾诓豢仙⒐椋⒃谛禄磐饴端抟幌R钊眨加尚熳芡痴偌⒓从晒裨悍⒊雠剩栽疲骸八氯拢哂芯鲂模接吡校看又谕<枘牙Э啵庇牍斯裁恪钡扔铩S谑侵诖聿桓炊嘌裕嗦释斯椋埠蚪饩觥BR>
  到了七月二日,政府接到巴黎来电,乃是协约国对德和约,已经议决,即在凡尔赛宫正式签字。独中国专使,因山东问题,未得和约保留,只好拒绝签字,所以来电声明。先是各国代表,共至巴黎,开议对德条约,德亦派出代表议和,总代表为蓝超伯爵,余为内阁阁员蓝斯堡、吉斯白资,暨国会议长莱勒特,华白公司经理美尔恰,国际法学家休克金等,并至巴黎,共同谈判。协约国叠经磋磨,公定对德议和草约十余件,统计得八千字,大致可分为数纲:(一)割让和约指定的土地,(二)放弃欧洲以外一切殖民地及权利,(三)承认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各国独立,(四)减少常备兵额,与所有军舰,不得沿用征兵制,及潜水艇,军用飞机,(五)惩罚前德皇威廉第二,(六)赔偿各国损失全数为墨银五百万万圆,(七)协约国商货,得自由通过德国境内,尚有著名铁道运河水道等,归协约国管辖,(八)德国承认国际同盟,但一时不能加入,所有一切代管地,与国际公有地,均由国际同盟掌管。此外尚有细件,不及备载。此属西史范围,故从略叙。德国代表,当然不肯承认,提出抗议。旋经协约国再加修改,不过就割让土地部分间,稍从变换,余皆不肯更动。会长克勒孟沙,且严词语德国代表道:"今无庸再来哓哓,大小各国,因汝德人违背公道,非常酷待,所以结成团体,各派代表到此。汝国若再不从,恐要与汝国大决算了。"可怜德国代表蓝超伯爵等,无由申说,不得已电告本国,请示定夺。战败国原是如此,但亦统由德人自取。德国新大总统爱培尔德,及内阁总理施特曼,俱不愿允此和约。施特曼内阁,遂全体辞职,就是议和总代表蓝超伯爵,亦连同告辞,乃由巴浮氏重组内阁,另派外交总长慕勒氏,殖民总长贝尔氏,继为议和代表。终因势孤力屈,抗不过协约国的威,且将协约国议案,付诸国会表决,投票结果,愿签字的二百二十八票,不愿签字的,只一百三十八票,大多数通过和约,电致议和总代表,勉强签约。德既签字,与会诸国代表,皆相继签字。惟中国代表陆徵祥等,均不出席,声明为山东问题的障碍,碍难签约,一面报告中央。文云:

  和约签字,我国对于山东问题,自五月二十六日正式通知大会,依据五月六日,祥在会中所宣言维持保留去后,迭向各方竭力进行,迭经电呈在案。此事我国节节退让,最初主张注入约内,不允;改附约后,又不允;

  改在约外,又不允;改为仅用声明,不用保留字样,又不允;不得已改为临时分函声明,不能因签字而有妨将来提请重议云云。岂知直至今日午时,完全被拒。此事于我国领土完全,及前途安危,关系至巨,祥等所以始终不敢放松者,固欲使此问题,留一线生机,亦免使所提他项希望条件,生不祥影响。不料大会专断至此,竟不稍顾我国纤微体面,易胜愤慨!弱国交涉,始争终让,几成惯例,此次若再隐忍签字,我国前途,将更无外交之可言。内省既觉不安,即征诸外人论调,亦群谓中国决无可以签字之理,详审商榷,不得已当时不往签字,当即备函通知会长,声明保存我政府对于德约最后决定之权等语,姑留余地。窃惟祥等猥以菲材,谬膺重任,来欧半载,事与愿违,内疚神明,外惭清议,自此以往,利害得失,尚难逆睹,要皆由祥等之奉职无状,致贻我政府主座及全国之忧。乞即明令开去祥外交总长委员长,及廷、钧等差缺,一并交付惩戒。并一面迅即另简大员,筹办对于德奥和约补救事宜,不胜待罪之至!

  这电自六月二十八日,由巴黎发出,是日即协约国对德和约共同签字的期间,途中不知何故淹留,至七月二日方才接到。政府正在着忙,会议善后办法,忽又接到陆专使续电云:"德约我国既未签字,中德战事状态,法律上可认为继续有效,拟请迅咨国会建议,宣告中德战事告终,通过后即用明令发表,逾速逾妙,幸勿迟延!"政府因即复电云:

  事势变迁,并声明亦不能办到,政府同深愤慨。德约既未签字,所谓保存我政府最后决定之权,保存后究应如何办理?此事于国家利害,关系至为巨要。该全权委员等责职所在,不能不熟思审处别求补救,未便以引咎虚文,遽行卸职。至所拟咨由国会建议,宣告中德战争状态告终,俟通过后,明令发表一节,片面宣布,究竟有无效力?抑或外交有此先例?所有对德种种关系,将来如何结束,统望熟筹详复。再奥约必须签字,务即照办。

  重洋遥隔,一电往还,未能朝发夕至,免不得有稽迟情形。政府恐国民因此愤激,再起风潮,故不待陆专使等答复,便即由徐总统下令道:

  巴黎会议对德和约,关系至巨,迭经电饬各全权委员审慎从事,顷据全权委员陆徵祥等,六月二十八日电称:"我国对于山东问题,自通知大会宣言维持保留后,最初主张,注入约内,不允;改附约后,又不允;改在约外,又不允;改为仅用声明,不用保留字样,又不允;

  改为临时分函声明,不能因签字而有妨将来提请重议,又复完全被拒。不得已当时不往签字,备函通知会长,声明保存我政府对于德约最后决定之权"等语。披览之余,良深慨惋。此次胶澳问题,以我国与日、德间三国之关系,提出和会,数月以来,乃以种种关系,不克达我最初希望,旷览友邦之大势,反省我国之内情,言之痛心,至为危惧。惟究此项问题之由来,诚非一朝一夕之故,亦非今日决定签字与不签字,即可作为终结。现在对德和约,既未签字,而和会折冲,势不能诎然中止,此后对外问题,益增繁重,尤不能不重视协约各友邦之善意。国家利害所在,如何而谋挽济,国际地位所系,如何而策安全,亟待熟思审处,妥筹解决。凡我国人,须知圜海大同,国交至重,不能遗世以独立,要在因时以制宜,各当秉爱国之诚,率循正轨,持以镇静,勿事嚣张,俾政府与各全权委员等,得以悉心筹划,竭力进行。庶几上下一体,共济艰危,我国家前途无穷之望,实系于此。用告有众,咸使周知!此令。

  这令下后,嗣接陆专使复电,除奥约应该签字外,仍执前议,政府乃照来电进行。小子有诗叹道:

  对外全凭后盾多,徒持公理漫言和。

  试看炎日天骄甚,口无成恨若何?

  欲知后来对日情事,容至下回续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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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徐才识,未尝不卓绝一时,惜乎其心术之不堪告人也。彼欲效战国策士之行,为纵横捭阖之谋,不知彼时七国分峙,各私其私,策士犹得乘势而操纵之,今岂犹是战国时耶?明明为共和政体,而乃专事破坏,不愿和平,至南北停战以后,即起攫西北边防使一席,名曰防边,实仍欲把持军权耳。民国有小徐,欲求安宁难矣。陆徵祥等之出使巴黎,参入和会,始终欲保留胶澳,不肯签字,较诸曹、章、陆诸人,较为得体。然至于舌敝唇焦,卒不能挽回万一,岂不可叹!优胜劣败,已成公例,奈何军阀家犹专知内哄,不顾大局耶?

 

 

第一百十回 修狄坟张文料理 送荣归兄弟同心_五虎征西(清)李雨堂_少林功夫_<a title="shaolin shop" href="http://mart.shaolingongfu.com/">shaolin</a><img class="jvcl-newwin" src="https://shaolingongfu.com/media/com_jvcl/assets/images/signal.gif" border="0" alt="" style="padding-left:2px;align:middle;" />gongfu.com

 

第一百十回 修狄坟张文料理 送荣归兄弟同心

 

  诗曰:

  平西千岁退山西,一路花香村马蹄。

  四虎兄弟多义气,同心并胆送荣归。

  当下安乐王爷说:"你兄弟二人诉此一面之词,孤家信不得的。但既是同胞手足,须要相和,一同供养母亲方才为是。为何你推我,我推你?弟兄多是个不孝的。"有赵惟荣说:"千岁爷,小人一人养母,胞弟只是不管账的。"惟仁说:"千岁不要听他妄言,母亲是小的一人独养。哥哥是个赌荡游闲之辈。怪小人劝解于他,故要持刀杀我,反说小人持刀杀他,只求千岁爷公断。"千岁即呼:"惟荣,孤家看起来是惟仁不好,持刀杀你是真。孤家看你衣衫褴褛,是个贫苦之人,赏你铜钱五十贯做些小买卖,勿要游闲。人既孝心,上天必信。弟不养母,天必加诛,贫涸到底无人哀怜。领赏去吧。"惟荣领赏,心花大开。叩谢千岁爷恩赏,拿了钱,又拾起刀要走。千岁忙问:"惟荣,你有许多钱,这把刀不要也何妨,何必拿去?"原来,千岁试赚他。岂知惟荣得了五十贯钱快活昏了,忘却前事,直说出来:"不瞒千岁爷,这把刀是小人借来的物,若不拿去交还人,必要小人赔偿了。"千岁说:"那一家借来的?"惟荣说:"好朋友张伦那边借来的。"千岁喝声:"丧心狗才,原来你自己借来的刀,冤屈兄弟杀你!"吩咐家丁捆绑他,发与县主照律定罪,断不姑宽。此时惟荣改口已来不及,叩头哀告恳求,千岁全然不理,将五十贯钱赏了弟,惟仁叩谢千岁爷,出窑宫而去。惟荣发至县官重处。自此之后,安乐王似地方官一样,民间有甚冤屈事情,皆来报告,千岁公断果也无差,所以众民远出称扬千岁恩德。本地衙门到无案事办理。陈桥地面不独盗贼宁息,就是流猖窝赌多已尽除,酗酒行凶,刁奸恶棍多已潜踪。官员役吏不敢贪赃勒端,土恶富豪不敢倚势凌弱。从此远近闻名,扬到帝都,书休过表。

  又说山西张文前数日接到狄爷家书,早已重新建造王府,祖坟修理,添载松柏,茂秀十分。件件完全,只待他母子归乡祭祖。如今又接书一封,方知太后同来,少不得又要当心整顿宫院。就是汴梁与山西的经由要路,处处多是修理。街衢除污扫净,并太原一府十县各官,协同料理街衙,平坦道路。传谕民家店户预先备办香烛,结彩,免使临期局促。众民也有一番言谈,也不烦表。这张文与妻说道:"我前时与你讲过了,太后娘娘乃狄家内人,应该同岳母一同回来祭祖方为正理。你说他身为太后,必不肯轻身回来。如今方已到。"金鸾含笑说:"妾只道他乃玉叶金枝,惯住凤阁龙楼坐享,岂轻易拍闲回转家园?所以料他不来。如今既到,真乃有幸的,你何必取笑于妾身?"张文发笑道:"这是玩耍之言,有可妨碍?"闲言休得多表。

  又过了十天,当时近有各差走报人,是府、县差来常常探听,天天有报。今日到某处,明日到那方,一天一天报近了。一日,报到千岁已到了三十里了。当时太原府各官员多出码头等候半日。头队已迎接平西侯张忠,后随是狄府家丁拥护。张忠下马与张文见礼。先说本县多少众民等候半日,头队已迎接平西侯。说太后娘娘、外邦公主未能看过,所以各处经由之路,男女多在着门里窗内暗暗观瞻,不表民众百姓。二队,三队,四队陆续而来,却是四位英雄齐集,家将纷纷。众英雄下马,千岁众人尚未到来。张文对四位英雄说:"千岁两次平西,全亏众位协力帮扶。又来同送还乡,足见意气深重。"四位英雄笑道:"张老爷,你说那里话来。前日我弟兄结拜时,许以苦乐同均。就是两次平西,多是为国。原得跟随千岁,今日方得封妻荫子。如今我等送行,应该如此。况且太后娘娘也转家园的。"张文笑道:"幸得你五人同心共胆。"五人说起庞洪父女,孙秀俱已被诛,众人欣然发笑。

  此时,谈笑未完,狄千岁、太后、太君也是陆续回来,到了码头,号炮三声,惊天震地,山西省大小众文武官远远两行跪接。百姓民家香烟喷鼻,灯烛光辉,好不恭肃。四位英雄会接,张文牵领众人下跪恭迎。狄爷一路好不威武,骑上现月龙驹,前呼后拥。公主坐上脚力,天姿国色女英雄,太监、宫娥齐拥。后二尊年护拥越多,狄太后喜静不喜烦,传知众文武知悉:"不必接迎,各各回衙,以后不必再至请安。众民且收拾灯烛,绸彩,各安生理。所随行人倘有酗酒胡闹者,押官究治。"太后娘娘旨下,各官俱散去了。只有百姓不约同心,多说太太娘娘到来,我等也不费什大财帛,所以不收灯彩,仍自如常,毫不喧哗,远远观看贵人。窗窗户户多不闭,依楼望牖多是妇女。多说身穿蟒袍,腰围玉带,黄伞遮行,威威光彩,二十外年纪,必是狄千岁了。又看公主坐马上,生得果然是标致。实是坐惯马的,看他威威武武。身旁又见有宫娥、太监双双跟随,如此看起来必然是太后的大贵人了。内一妇女说:"嫂嫂啊,这不是太后,太后何人?想既是太后娘娘必与老太君同辈之人,不是五十之外,定然花甲之期。面生皱纹,发必添霜,焉能有这等嫩姿容?想来这位必是公主娘娘也。"众人说:"果也不差,但这公主娘娘真好气概也。"当时犹太后下轿也有一番议论,老太君下车也有羡言。此乃一众俗情所羡慕,正为锦上添花。旁人也多多羡美说:"美之中,常人未有不情驰于富贵而殷殷爱慕,此乃个个皆然。"此皆闲话,不必多谈。

  是日,已是午时了,这小杨村内好生兴闹,宝辇銮车纷纷进过,轿与马匹联络不断,一路笙音乐奏,次第随进王府中。平西王一到王府门首,下了马步进堂中,多少家丁、下人正在齐齐俯伏跪接。两旁四英雄也随千岁进府,立在一旁迎接太后、太君车驾。张文夫妇也下跪庭前迎接姑娘。太后一见说:"侄婿侄女乃一家骨肉之亲,休得如此。"吩咐起来,二人遵命立起来。两位年尊下了车辇同进内堂,金鸾夫妇上来拜见太后,再叩见母亲。狄爷五兄弟一同拜见华,家人妇女们多来叩头,也不多表。狄爷进居了王府,分别已有几载,今日姐弟相逢,无非别后衷肠之话,也不多表。狄爷又着张忠安顿了御林军,张忠领命。

  狄爷看这王府,好不威风,开言说道:"姐丈,前者劳顿你多少,在家中料理。方得今日回来,件件齐备。"张文说:"千岁那里话来!"此时,太太再为言道:"但这楼画亭栋,多是上手之人创造雕成的,方不使为王府用作也。"众英雄细看窗檐格扇,果然雕造的十分精工,众人赞赏一番。当下众人吃过茶毕,多叙话中堂,无关之言不表。又说抬夫之人,时狄太后一一打发送走,这平西王至王府交点明白不多表。此时内堂狄金鸾见弟妇美貌花容,公主一见姑娘一貌鲜妍。金鸾一向不多见孩童之面眉,手挽侄儿微微含笑。看见侄儿,头平额阔,天仓丰满,目秀眉清,想来这侄儿长大成人也非等闲之人。此时叫声:"侄子啊,你父亲自出身就劳苦了,拼力沙场,历尽危险保护宋朝。前时劳碌,今日方得玉带横腰,荣归故里。日后你长大成人当承父志,必须文武双全,光前誉后才好,但不知可能依得今朝姑母之言否?"但见小爵主面有人容,语话答应。金鸾见侄儿乖觉,心中大喜。公主呼声:"姑娘。"不知公主说出何言,下回注载明白。

  团圆此日多亲谊,叙会今朝喜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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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 刘琨失据奔蓟州

 

  却说石勒以五万之众围乐平,乐平太守韩据使人清救于刘琨。琨新得猗庐之众,欲因其锐气以讨勒。箕澹源曰:"此虽晋民,久沦异域,未习明公恩信,恐其难用。不若闭关守险,务农息兵,岂可远出与战?"琨不从,命澹速行。澹不得已,率骑二万前驱。琨以军屯广牧,为之声援。

  却说石勒闻刘琨使箕澹将兵来救,与张宾商议,先据险要,设疑兵于山上,使支雄、刁膺各以军五千出与澹交战,佯为不胜而走。澹不知其是计,纵兵追之。至伏兵处,勒引军杀回,刁膺在左手下冲出,支雄在右手下冲出,三下夹攻,澹兵大败,伤其大半。澹拼死走出奔代郡。韩据见救兵大败,亦弃城而逃,并州震骇。

  时十二月,琨长史李弘见勒兵甚盛,刘琨势弱,乃以并州降勒。勒又得并州,刘琨进退失据。段匹闻知,使人以信邀之曰:"足下进退若难,可来同议,以图再复之计。"于是琨恐勒来攻,率众奔蓟,投附匹。匹甚相亲重,与结婚,约为兄弟。而勒既得并州,遣孔苌持兵二万攻贼帅冯睹,始而不克。

  时流民数万户在辽西迭相招引,民不安业,勒遂问计于张宾。宾曰:"冯睹本非公仇,流民亦皆恋本。为今之计,宜班师振旅,选良牧守,使招怀之,则幽、蓟之寇可不日而清,辽西流民将相率而至矣。"于是勒然之。使人召孔苌归,以李向为高阳太守,睹帅其众来降,流民归者相继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