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一个几近完美的医学
不久前曾拜读过一篇名为《中医,一场叫不醒的“中国梦”》的文章,其通篇对于中医都采用扭曲、挖苦、谩骂、攻讦等不正当手法,不具备丝毫探讨医学学术规律与价值的内容。该文虽然不值一驳,但其卖弄文笔,玩弄词藻,或许多少会蒙蔽一些善良的人们,故而笔者不得不勉为其难,稍作奉陪。
首先请大家看看这篇文章:
中医,一场叫不醒的
“中国梦”
2015-01-27
鲁迅说,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
这话放在那个时代是对的。那时教育落后,知识贫乏,信息闭塞,无意的可能性很大。而现在,基本可以把无意两个字去掉了。
我知道这时候有人血往头上涌了,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没有价值怎么会存在几千年;国家为什么支持;没有中医,你祖宗是怎么存活下来的,怎么会有你;中西医是不同的医学体系,别拿人家的尺度衡量自己家的东西;没看见不等于不存在;别的不知道,反正有疗效,比如那次,比如那谁……
这些常见的中医经典辩护词在逻辑上根本不堪一击,如果反驳,每条只需一句话即可。但就这么简单,我也不会去做,因为所有这些说辞都与科学证实无关。医学与数学、物理、化学一样,是一门科学。一说中医,就上升到国家民族高度,就心潮澎湃,就鸡头白脸,这要正常,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为顾忌这些易碎的玻璃心,我可以承认中医是门艺术。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讲究说学逗唱;中医是一门忽悠艺术,讲究坑蒙拐骗,哦,是望闻问切。你可以用它愉悦身心,可以痴迷于它出神入化的想象力,但真把健康性命寄托于它,那我只能说很佩服你为艺术的献身精神了。
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东西,过于完美必是假象。我对中医的怀疑,就源于它的
“完美”。
科学不能无所不包,国学能;西医没有神医,中医有。中医治病“去根儿”,中药无副作用。科学与迷信有个简单直观的分界点——我错了。中医什么时候说过我错了?
中医不但“完美”,来历也让人生疑。中医说自己是经验医学,来源于经验。一个人饿了,给他吃个馒头,问还饿吗?还饿;再给吃一个,问还饿吗?还饿;再给吃一个,问还饿吗?不饿了。于是中医有了经验,下次遇到饥饿的人,给开的药方是:蒸一锅馒头,吃第三个。父亲告诉儿子,就成了祖传秘方。写进医书,传播开来,就成了文化。谁质疑,谁就是否定中国传统文化。
西医让你明明白白地死,中医让你稀里糊涂地活。这是中医一句颇为自得的话,我却感觉更像自黑。这话证明不了活是因为中医,却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是稀里糊涂。由经验而来的吃第三个馒头,的确能缓解饥饿症状,如果连续吃几个,饥饿症状也真就消失了。这类情况虽然稀里糊涂,还算好的,起码有效果。而有些则纯属异想天开了。
现代科学注定不会在中国产生,因为不需要。我们的想象力极为丰富,足可以绕开科学解决问题。能想象出身体里有经络有气,能想象出吃啥补啥,还嫌不够,还要望文生义,望色生义,甚至望形生义。看见何首乌带个乌字,长的还黑,就说能治白头发;看核桃长的像人脑,就说吃核桃补脑。我看核桃还像睾丸呢,没想到上网一搜,还真有补肾填精一说。
每当看到白发苍苍的老中医,我就不免邪恶地想,何首乌治白发几乎是国人皆知的中医常识,难道他不知道么?
中医语言中还有一个很无耻的词,调理。调理其实就是没病也治。
信中医讲调理的一般也都是较为感性的群体(为尊重中年女士我就不说是哪个群体了)。成功的中医不是能治好病,而是没病也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花钱。最成功的中医是把一个人变成自己一辈子的病人,所谓调理就是达到这个目的最有效手段。
永远去不完的火,永远活不完的血,永远祛不了的湿,永远驱不尽的寒,永远解不了的表,永远排不完的毒,永远理不尽的气,永远化不完的淤,永远补不好的肾,永远健不好的脾……永远骗不完的傻子。
西方医学界把脑死亡作为判断人死亡的标准,我国则把呼吸、心跳停止作为标准。开始我还很不理解,现在才明白,这是很符合国情的。因为按照西方那套,我们会有很多人正在大街上走,就被拉去火化。
试图解救被欺骗的人代价最大,不但骗子仇恨你,被骗者更仇恨你。承认真相,就得面对自己是傻子这个事实。无论被渣男欺骗的女人、被巫医欺骗的病人,还是被邪教欺骗的信徒、被专制者欺骗的民众,莫不如此。好在我没那么高尚的动机,只是心理不大正常,常常感觉被一群人骂,比被一群人夸更痛快。
中医是一场叫不醒的
“中国梦”。一些人在催眠,一群人在真睡,还有一部分人出于各种考虑在装睡,因为醒不起。
(此文章发表在[德国优才计划]网站,以下为笔者的奉陪。)
中医,一个几近完美的医学
身为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鲁迅当年不仅曾经骂过中医是骗子,也曾经呼吁过废除中国方块文字。西医流入中国也只有百余来年的时间,而在这之前的五千年中,包括鲁迅家族在内的所有中国人,无不蒙受中医这个“骗子”的恩泽;否则,鲁大人的先祖恐怕早就湮灭在多发的战乱与瘟疫之中。此外,如若没有如此优美的方块文字,鲁大人恐怕也成就不了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名号。
而今,某些满脑子西化的人鹦鹉学舌,也学着鲁迅等人的腔调,运用鲁迅曾经呼吁废除的方块文字来恶意贬损传统中医,上述《中医,一场叫不醒的“中国梦”》就是其中一例。文中显见,这些人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着实令人唏嘘;这些问题的浮现只会让人感叹中国的教育方向太过于看重科技的学习,而忽视品德的熏陶,的确可谓育人的失败。
对于中医学说的认知,如若一个人处于“白痴”状态倒可谅解,可怜的是某些人身为白痴却偏偏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那些似是而非的“邪恶”说教的确令人倒胃口。香蕉虽然心白,但它不知道自己“白”得并不地道。不要说在中国,中医走出国门虽然时间短暂,许多真正的白心老外倒表现出甘愿受骗的赤诚。为什么?因为人家虽然世代都领受西风的熏陶,但人家的白心可以广纳百川,而非执着于排他性的科学主义,显见假洋鬼子之心比真白还要“白”多几分。
中医不需要数理化知识,中医也不是经验医学。所谓经验医学,是指在临床上只能依据某个特定的经验才能完成治病过程的医学。中医不属于这个类型。中医临床治病必须依据中医的学术理论来指导,老中医与年轻中医都是因循这个方式面对临床疾病的;只不过由于老中医师临床运用中医学术理论的个人经验多一些,其运用中医理论也就相对稳妥而灵活一些。
恰恰相反,西医属于经验医学,因为其临床医生一般都无法依据西医的学术理论来指导临床治病;如若没有实验室所研究出来的经验,临床西医师一般都会茫然无措。而且,也正是这些实验室所总结出的经验,才能够复制出千百万个只具备同一个学术面孔的临床医生;由于中医不具备这个特点,也就只能师徒相授。所以说,依据医学的临床特性中医属于理论医学,人们上述错觉的产生就是由于不当地将个人经验加着在医学的特性之上。
以SARS病的防治为例。在这种所谓“新型疾病”的发作初期,由于不具备实验室的经验,临床西医医生的感觉都是无从下手;而就在此时,中医师就已经在运用中医温病学来对抗疾病,其临床效果深受世界卫生组织的肯定。难道需要说堂堂的世界卫生组织竟然也会如此容易受骗吗?
SARS病的预后则更能说明问题。六年之后,由于施用大剂量激素类西药,经过西医药疗法的所有SARS病患者全部都由于出现肺空洞、股骨颈坏死等问题而失去生活的能力;当然,这些可怜的患者也只能认命。而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中医药疗法所治愈的所有SARS病患者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对比上述中西医防治SARS病的预防、疗效、及其预后,只要客观面对,就不难分辨出谁优谁劣了。
中国防治SARS病的全过程显示,西医关于轮状病毒导致SARS病的机理、以及激素治病的原理等叙述的确让人很明白,但遗憾的是西医临床治疗只能让患者如此痛苦地活着。而中医温病学说的确很难让人理解,譬如温病的“三焦辨证”、“卫气营血辨证”等理念;尤其是对于那些排斥中医学说的人则更是如此。由于学术认知的差异,中医学说的这样一些生理病理概念也是不可能通过实验室检验得出来的;问题还在于,中医临床无需实验室验证,主要是因为和尚无须念圣经。
很显然,中医不但是一门成熟的治病艺术,更是一门造诣很深的医学体系。所以说,乱用无耻这个词对于中医临床的“调理”作出攻讦,其本身就十分无耻。该文章说中医药的“调理其实就是没病也治”,这种说法只是那些攻讦者的个人认知,何其肤浅,又何其悲哀!
首先,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生病状态就乱说一气。
我们都知道,不同的医学对于生病的认知不一样,西医对于生病的认知主要依据检验数据,而中医关于生病的认知则为“有症即为病”。以所谓的[亚健康状态]为例。临床上许多患者由于出现不适反应而求医,由于其检验数据正常,西医临床通常不认为其生病,甚至还有不少人被西医临床认定为其精神状态有异,故而才有所谓的[亚健康状态]一说;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这类患者身体状况属于健康与生病之间的灰色地带。
这种认知很有趣,健康就是健康,生病就是生病,哪有什么
[亚健康状态]?或许这种[亚健康状态]就是前面所说的“没病”吧?严格说来,硬说患者没病的确有点无聊,因为患者明显地感到身体不适;西医临床医生说没病也没错,因为现代医学就是这样认定的,也不能责怪这些医生。事实上西医临床根本就无法治疗所谓的[亚健康状态],所以就推出[亚健康状态]这个说法来搪塞。作为一门医学来说,解除患者的痛苦感受是自己的职责,否则何以谓之医学?
对于这类[亚健康状态]患者,中医临床依据“有症即为病”的诊断规范认为属于生病状态,而且也可以运用中医药疗法较为轻松地帮助患者解除这类病痛的折磨。但令人喷饭的是,中医临床对于患者的这类帮助却被人无端地骂作“没病也治”。看来这些人的言行的确有点问题,很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心理不大正常”,不然他们不会本末倒置到如此地步。
其次众所周知,西医临床治病多采用局部对抗疗法,而中医临床多采用整体对抗疗法,通过调节机体整体[病态证型]来治愈疾病,这就是前面被人骂作“无耻”的“调理”概念。关于“调理”一说,中医“有诸内者形诸外”理论认为,任何外在病态体征的出现,必定显示其身体内在环境出现阴阳的偏盛偏衰病理状况;所以中医临床治病就是通过调理身体,直接纠正机体阴阳的偏盛偏衰。
事实上,中医整体调节的学术特色远优于西医的局部对抗疗法。
中医的整体对抗疗法的正确使用不会像西药那样伤害到患者的身体素质,用于整体对抗疗法的药物不会像西药那样由于病原体产生抗药性而失去临床效用,使用中药疗法不会像激素、抗生素等西药那样造成大量的环境污染,而且中医的整体对抗疗法还是保健养生的最好途径。如此等等“调理”优势,何来无耻之说?
其实要贬损一个学说很容易,譬如西医对于流行性感冒的认知。
我们同样也可以说:西医永远有发现不完的新致病病毒,永远也抑制不了病毒的变异,永远也解决不了病原体抗药性的问题,直至今日还没有研制出真正有效的抗病毒药物,流感疫苗的注射也永远都无法准确地吻合当下所流行的流感病毒种类,临床治疗流感永远都是让患者开窗多喝水,永远都是对病人无菌先喂抗生素,……也就是说,西医临床永远治不了流行性感冒。
中医学说化繁为简,根本就不用理会它是什么病毒,也不管它是什么新型疾病,扶正祛邪即可了之。外邪致病无外乎风寒、风热、风寒湿、风寒湿热之类,只要辨证准确,药证相符,感冒即刻痊愈。仅就此而言,到底谁是真治病?谁是假治病?谁在利用治病来欺骗患者也就一目了然了。
还有,脑死就该死吗?刘海若女士不是被英国先进医学界判定为脑死吗?如若真要“按照西方那套”,我们这位同胞恐怕早就被拉去火化了。何首乌乌须发是针对病态白发而言的,中医学说可从来没说过可以改变大自然的生老病死规律。要说无耻,最好还是去掂量一下西医目前找寻长生不老细胞和药物的各种努力吧?因为“生、老、病、死”这个大自然规律是不可违拗的,这种努力或许只是一种噱头而已,不过也足以让那些“心理不大正常”的“科学主义论者”们聊以自慰罢了。
鸡头白脸谈何正常,胸无点墨,又怎么知道其所谓“科学”之外还有更加科学的知识?稀里糊涂是针对一些无法站到整体论学术思维角度来理解中医的人而言的。中医学说之所以能够流传至今,之所以能够在现代社会立足的现状一点都不偶然,完全得益于中医学说的完整理论体系、及其显著的临床疗效,当然不会是这些鸡头白脸者的恩赐。
不懂就不要装懂。
著名物理学家哈金学富五车,尚且还敢公开承认自己读不懂女人;如若他真的想去读懂,他应该也会站在女人的角度去读懂。不懂得中医学术思维,同样也应该站在中医学说的角度认真去读,只要虚心,肯定还是会有所斩获的。只可怜那些不懂装懂的人,他们只是想在那里装模作样地表现一下自己而已,出了洋相还不自知;甚至还在那里做梦,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梦寐以求的救世主了呢。
看来在看待传统中医学说方面,鲁迅先生远远不如同时代的新文化运动战友胡适先生那样敢于正视中医疗效的客观现实,那样勇于纠正自己对于中医学说的学术偏见。胡适先生当时由于罹患糖尿病肾病,在经过西医临床长期治疗之后,最终收到北京协和医院的一张病危通知书,指其病情已经恶化到准备后事阶段。在生命与面子之间,胡先生被迫选择了被他长期攻讦的中医药疗法,接受北京陆仲安中医师的调理治疗,后经过相关鉴定,认定其病完全治愈。从此之后,胡适先生就闭住了他那张攻讦中医的臭嘴。汪精卫在中医疗法治愈其岳母的痢疾之后,亦如斯。
中医的确属于近乎完美的医学,其理、法、方、药俱全,既能通过整体调节治愈常见疾病,也能在西医临床所谓的疑难杂。与绝症的治疗中大有作为。
由于中医临床治病走的是整体调节之路,所以只要病治好了,就可以说明患者的整体素质得到提升,中医临床治病的全过程蕴含着极为可贵的保健养生作用。所以说中医的完美主要体现在中医整体调节思维的指导之下,中医药疗法通过辨证论治不但可以治病,而且还可以起到保健养生的作用。
本文虽为有感而发,也只是出于无奈才针对原文如此发声;其实笔者依然还是很尊重西医的,不会轻率地随意否定西医的学术价值与社会价值;而且中西医之间虽然不具备学术的共通性,但二者的关系可以形成互补,共同服务于社会;上述那种胡言乱语的梦呓只能被视为无知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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