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戮勋戚皇叔篡位 溺懿亲悍将逞谋
却说高洋病剧，召李后至榻前，握手与语道："人生必有死，死何足惜！但恐嗣子尚幼，未能保全君位呢！"继复召演入语道："汝欲夺位，亦只好听汝；但慎勿杀我嗣子！"汝杀人子多矣，还想保全己子耶？演惊谢而出。嗣复召入尚书令杨郑蠼角赝醺吖檠澹讨醒嘧酉祝泼攀汤芍Ｒ玫龋罴懈ㄌ樱云词牛耆凰辍５毕鹿组绶⑸ィ撼妓淙缓趴蓿呈怯猩蘩幔┭痔殂翡桡Ｏ胧敲纱吞鞯亩髑椤３Ｉ酵跹菥咏谢どィμ笥⒀菸鳎值炔豢弦酪椋朔钐右蠹次唬鸹侍舐κ衔侍螅屎罄钍衔侍螅Ｉ酵跹菸担す阃跽课就剑窖敉跹透呋兜谒淖印Ｎ究眨哐敉为尚书左仆射，河间王孝琬高澄第三子。为司州牧，异姓官员，自咸阳王斛律金以下，俱进秩有差。所有从前营造诸工，一切停罢。追谥父洋为文宣皇帝，庙号显祖，奉葬武宁陵。越年改元乾明。高阳王素以便佞得宠，执杖挞诸王，太皇太后娄氏，引为深恨。大约演受杖时，曾由下手。导引文宣梓宫，尝自吹笛，又击胡鼓为乐，娄氏责他居丧不哀，杖至百余，打得皮开肉烂，舁回私第，未几竟死。演奉丧毕事，就居东馆，取决朝政。杨值纫匝荨⒄慷酰痪忧捉植焕镁烀馨桌钐螅寡莨榈冢允勤罚嗖还匕住Ｖ猩教匮钚葜柩莅资拢菥芫患Ｐ葜镅萦淹道："昔周公旦朝读百篇书，夕见七十士，尚恐不足，王有何嫌疑，乃竟拒绝宾客？"知他来意，便笑答道："我已知君隐衷，自当代达，请君返驾便了！"及休之去后，遂入语演道："今上春秋未盛，骤览万几，殿下宜朝夕侍从，亲承意旨，奈何骤出归第，使他人出纳王命！就使殿下欲退处藩服，试思功高遭忌，能保无意外情事么？"演半晌方答道："君将如何教我？"说道："周公摄政七年，然后复子明辟，请殿下自思！"演又道："我怎敢上比周公！"正色道："殿下今日地望，欲不为周公，岂可得么！"演默然不答，乃趋退。未几有诏敕传出，令为并州长史。与演诀别，握手嘱咐道："努力自慎！"会意乃去。
先是领军将军可朱浑天和，曾尚高欢少女东平公主，尝谓朝廷若不去二王，少主终未必保全。侍中燕子献，已进任右仆射，拟将太皇太后娄氏，徙居北宫，使归政李太后。杨钟忠蚓羯投嗬模〖映翁允鞘е爸钔剑记鞲蕉酢Ｆ角赝豕檠澹跤胙钛嗤模笠蜓稚玫鹘丛匕坠檠澹檠遄苷平溃獠坏迷顾劫蓿嘧胙菡慷趿纭Ｊ讨兴吻盏溃蚴潭糯谓啵蕉逋ㄌ兀秦匠豢伞Ｆ胫饕蟛淮稹Ｑ值饶艘槌龆跷淌罚赝ㄆ衾钐螅呤霭参！９死畈窍灯胱谑腋咧倜芷蓿钐笠冢叵嚓前斐銎羰静牵蔷姑馨滋侍蟆值壬杂兴牛幢渫ㄇ耙椋嗲氤稣空蚪簦醚萋忌惺槭隆５庇善胫饕笞家椤BR>
诏书既下，二王应当拜职，演先受职，至尚书省，大会百僚。杨直隳飧盎幔汤芍Ｒ萌爸沟溃骸笆挛纯闪希灰饲嵬 挚坏溃骸拔业戎脸咸骞训莱Ｉ绞苤埃刹桓盎崦矗俊币ニ退懒耍煌辔幢刂丈Ｋ炀吨辽惺槭≈小Ｑ荨⒄慷酰衙柩缦啻蠛匕稳省Ⅴ山穑嗑阍谧钟胱酉住⑻旌汀⑶盏赖龋来稳胂科鹱芯疲置媲埃遄潘倚τ锏溃骸肮盗匠荩⒐Γ裼Χ嗑匆货！直茏鸫牵苛锏溃骸昂尾恢淳疲俊钡姥晕淳笄鞒龊芬凼耍苹⑺评窍冉帜米。渭疤旌汀⑶盏馈Ｗ酉锥嗔Γ胖诔鲎撸啪雒牛货山鹱庸猓烦雒磐猓昧η；梗嗉词芨俊Ｑ挚股溃骸爸钔跖涯妫敝页济矗课业茸鹬飨鞣嘈姆罟猩趺创笞锬兀 敝鹬髌藓螅跛滴拮铮⊙葑跃跚樾椋庥盒蹋慷啦豢桑从牒匕稳省Ⅴ山鸬龋值热朐屏牛善角赝豕檠逦肌＝居晒檠逋陈剩桓页鲎瑁蝗未笾谟到BR>
演至昭阳殿，击鼓启事。太皇太后娄氏出殿升座，李太后为齐主殷，随侍左右。演跪下叩首道："臣与陛下骨肉至亲，杨值扔郎贸ǎ莺财荩蝗舨辉绯匚Ｗ谏纭３加胝康裙仓醋锶耍锤倚搪荆灾ㄉ茫系蓖蛩溃 笔蓖ブ屑傲解形朗慷в嗳耍员患状Ｎ湮澜鹩览郑淞祝孛筛哐蠛翊剡档妒局鳎毖荨⒄慷酢Ｆ瞧胫骺诔裕肘Р荒芊⒀浴Ｌ侍舐κ希沉钊凑蹋览稚形纯贤恕Ｂκ细蠢魃溃骸芭膊惶伊睿词雇仿洌 庇览帜颂槠巳ァＢκ嫌肘肴坏溃骸把罾捎嗡钗也唤猓俊弊怂弥饕蟮溃骸按说饶娉迹蔽叶樱谓拔遥旰挝菔怪链耍俊币笊兴挡怀鲆淮剩κ锨冶曳叩溃骸捌窨墒刮夷缸樱芎豪襄遄茫 弊苁悄绨鬃印＠钐蠡琶Π菪唬萆羞低凡恢埂Ｂκ细从锼弥饕蟮溃骸昂尾话参慷澹 币笠钥谧魈靡恍潘党鍪锏溃骸疤熳右嗖桓椅逑В鍪舸说群喝耍帽Ｈ韵碌钊ィ吮踩问甯复Ψ职眨 蹦烁感锥穹浅＃魏紊擞苟⊙菸叛约雌穑愦灾锼值取Ｕ吭谥旎磐夂蛎坏醚菅裕⒔值辱墒住Ｊ汤芍Ｒ茫啾荒弥粒坑胍糜邢叮劝我蒙啵匾檬郑缓笕∷准丁Ｑ莞戳罟檠逡粱衷埃苷抖鹩览帧BR>
太皇太后娄氏亲临稚ィ忠荒勘回啵唤趴薜溃骸把罾桑罾桑夷嘶褡铮癫豢杀 蹦擞糜鹬蒲郏啄挚簦锏溃骸傲谋砦乙猓 奔茸葑由郑伪厝绱思傩市剩胧羌斯雅秩瞧鹂扌龅男某Γ庹媸歉救思丁Ｑ菀嗑踝曰冢饲胫忌值燃沂簦慷浪凳翘恚ㄒ寮摇Ｔ倬上书力谏，乃各没一房。孩幼尽死，兄弟皆除名。命中书令赵彦深，代杨肿苷苹瘛Ｑ葑晕筘┫啵级街型庵罹忌惺槭拢稣蚪簟Ｕ课担婢╃艽蠖级健BR>
演至晋阳，奏调赵郡王高睿高欢从子。为左长史，王为司马，尝由演召入密室，屏人与语道："近来王侯诸贵，每见敦迫，说我违天不祥，恐将来或致变起，我当先用法相绳，君意以为何如？"答道："殿下近日所为，有背臣道，芒刺在背，上下相疑，如何能久持过去？殿下虽欲谦退，敝屣神器，窃恐上违天意，下拂人心，就是先帝的基业，也要从此废坠了。"演作色道："卿何敢出此言？难道不怕王法么！"其词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又道；"天时人事，皆无异谋，用敢冒犯斧钺，直言无隐！"演叹息道："拯难匡时，应俟圣哲，我怎敢私议，幸勿多言！"乃趋出，遇着从事中郎陆杳，握手与语，令劝进。笑说道："待我缓日再陈。"越数日，又将杳言告演，演良久方道："若内外都有此意，赵彦深时常相见，何故并无一言？"答道："待往问便了。"遂出赴彦深私第，密询彦深。彦深道："我近亦得此传闻，每欲转陈，不免口噤心悸，弟既发端，兄亦当昧死相告。"乃偕谒演，无非是劝演正位，应天顺人的套话，演遂入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娄氏，问诸侍中赵道德，道德道："相王不效周公辅政，乃欲骨肉相夺，难道不畏后世清议么！"道德一言，却是有些道德。
太皇太后乃不从演请。
既而演又密启，说是人心未定，恐防变起，非早定名位，不足安天下。太皇太后娄氏，本已有心立演，即下令废齐主殷为济南王，出居别宫，命演入纂大统。不过另有戒语，嘱演勿害济南王。演接奉母后敕令，喜如所愿，便即位晋阳，改元皇建。乃称太皇太后娄氏为皇太后，改号李太后为文宣皇后，迁居昭信宫。封功臣，礼耆老，延访直言，褒赏死事，追赠名德，大革天保时旧弊。惟事无大小，必加考察，未免苛细贻讥。中书舍人裴泽，尝劝演恢宏度量，毋过苛求。演笑语道："此时嫌朕苛刻，他日恐又议朕疏漏呢。"未几欲进王为侍郎，苦辞不受。或疑不近人情，慨然道："我阅人不为不多，每见少年得志，无不颠覆，可见得人主私恩，未必终保。万一失宠，求退无地。我岂不欲做好官，但已想得烂熟，不如守我本分罢！"语似可听，惟问他何故教猱升木？演进弟湛为右丞相，淹为太傅，廖笏韭怼良炊焓纤呋兜谖遄印Ａ㈠衔屎螅雷影倌晡印０倌晔辈盼逅辍？垂偬牛≌獬す阃跽浚葜锍鸫畚唬薹峭侍埽菀嗫谕酚π恚耸焙霰沉饲把裕盐逅甑男《⒆龃⒕阆氤す阃跽浚蹩闲钠狡担廖薇涠兀空馇衣怼BR>
且说梁丞相王琳，闻陈廷新遭大丧，嗣主初立，国事未定，料知他不遑外顾，遂令少府卿孙为郢州刺史，留总庶务，自奉梁主庄出屯濡须口，并致书齐扬州行台慕容俨，请他救应。俨因率众出驻临江，遥为声援，琳遂进逼大雷。陈将侯、侯安都、徐度等，调集戍兵，严加防御。安州刺史吴明彻，素称骁勇，夤夜袭湓城，哪知王琳早已料着，预遣巴陵太守任忠，伏兵要路，击破明彻。明彻单骑奔回，琳即引兵东下，进至栅口。陈将侯等出屯芜湖，相持历百余日，水势渐涨。琳引合肥、巢湖各守卒，依次前进，亦进军虎槛州。正拟决一大战，琳忽接到孙急报，乃是周荆州刺史史宁，乘虚袭攻郢州，城中虽然严守，终恐未能久持等语。此时琳进退两难，又恐众心摇动，或至溃散，不得已将书匿住，但领舟师东下，直薄陈军。齐仪同三司刘伯球，亦率水兵万余人，助琳水战，再加齐将慕容子会，带领铁骑二千，进驻芜湖西岸，助张声势。可巧西南风急，琳自夸天助，引兵直指建康。那陈将侯，佯避琳锋，听他急进。待琳船已过，徐出芜湖，截住琳后，西南风反为用。琳见船在后尾击，使水军乱掷火炬，欲毁船，偏偏火为风遏，竟被吹转，反致自毁船只。麾众猛击琳舰，并用牛皮蒙冒小艇，顺流撞击，又熔铁乱浇琳船，琳军大败。各舰多遭毁没，军士溺死甚众，余或弃舟登岸，亦被陈军截杀垂尽。齐将刘伯球被擒。慕容子会屯兵西岸，望见琳军战败，麾兵返奔，自相践踏，并陷入芦荻泥淖中，骑士皆弃马脱走。不意陈军追至，奋勇杀来，齐兵越加惶急，四散窜去，剩下子会一人一骑，也被陈军捉归。独王琳乘着舴舰，突围出走，得至湓城。众旨散尽，只挈妻妾及左右十余人，北向奔齐。梁侍中袁泌，御史中丞刘仲威，曾留卫永嘉王庄，闻琳已败北，用轻舟送庄入齐，仲威随去，泌南来降陈。琳将樊猛与兄毅亦趋降陈营。陈军复进指郢州，郢州城下的周兵，探得陈军将至，撤围自去。守吏孙，举州出降陈军。好几年经营的王琳，弄得寸土俱无，枉费气刀。三窟几已失尽。
齐主演方在篡位，倒也没工夫计较，惟周大司马宇文护，听得陈军如此威武，颇为寒心，独想出一法，遣归陈衡阳王昌，使他自相攻害。昌致书陈主，语多不逊，也是自寻死路。陈主召入侯安都，凄然与语道："太子将至，我当别求一藩，为归老地。"安都道："主位已定，怎得再移！从古岂有被代天子，臣愚不敢奉诏！"陈主道："将来如何处置衡阳？"安都道："令他仍就藩封便了。彼若不服，臣愿往迎，自然有法处置。"杀昌意已在言下。陈主即命安都赍敕迎昌，授昌为骠骑大将军，扬州牧，仍封衡阳王。昌奉命渡江，与安都同坐一舟，安都诱昌至船头，托言观览景色。昌出与安都并立，不防安都用手一推，站足不住，便堕入江中，随波漂没。安都假意着忙，急令水手捞取，捞了半日有余，才得了一个尸骸，乃返报陈主。陈主命依王礼埋葬，封安都为清远公。安都得封，可知陈主本心。
侍郎毛喜曾陷没长安，与昌俱还。他尚似睡在梦里，上言宜通好北周，与他和亲，陈主乃使侍中周弘正西行，与周修好。那陈将侯等，已乘胜进攻湘州，周遣军司马贺若敦，率步兵赴援，再遣将军独孤盛，领水军俱进。会秋水泛滥，粮输不继，敦恐探知虚实，乃在营内多设土囤，上覆以米。使人侦探，果然被赚，不敢进逼。敦又增修营垒，与相持，亦无可如何。正拟退归，忽闻周主毓中毒暴亡，另立新主，料他内外必有变动，乐得留兵湘州，伺隙进取。
究竟周主如何遇毒？原来就是宇文护嗾使出来。周主毓明敏有识，为护所惮。护佯请归政，竟邀允许，但令护为太师雍州牧。当下改元武成，由周主亲览万机。护弄假成真，欲巧反拙，遂密谋不轨，又起了一片杀心。好容易过了一年，护使膳部中大夫，置毒糖饼中，进充御食，周主毓食了数枚，不禁腹痛，自知不幸中毒，口授遗诏五百余言，并召语群臣道："朕子年幼，未能当国，鲁公邕系朕介弟，宽仁大度，海内共闻，将来弘我周家，必需此人，卿等宜同心夹辅，勿负朕言！"言讫遂殂，年仅二十七岁。鲁公邕已入为大司空，不烦远迎，便奉遗诏即皇帝位，追尊兄毓为明皇帝，庙号世宗。越年改元保定，进宇文护为大冢宰，都督中外诸军事。那时郢州援将独孤盛，已被陈军袭破杨叶洲，率众遁还。巴陵降陈，贺若敦亦支持不住，拔军北归，湘州亦下。巴湘入周数年，至此乃复为南朝所有了。
周主邕甫经践阼，不欲再行兴兵，更兼陈使周私正前来修好，待命已久，乃拟与南朝讲和，索还俘虏，且许归始兴王顼，使司会上士杜杲，偕弘正南下报聘。时陈主已立长子伯宗为太子，次子伯茂为始兴王，奉皇伯考昭烈王道谭宗祀，改封顼为安成王。昭烈二字系始兴王道谭谥法，顼尚在周，无故徙封，乃以次子过继，陈主之心术益见。既由周使来聘，不得不召入与议，互订和约。杜杲素长词辩，除索还俘虏外，更请相当酬报。陈主许让黔中地及鲁山郡，杲乃称谢而去。
陈主本纪元天嘉，与周议和，系天嘉二年间事，至天嘉三年，安成王顼，始由周使杜杲，护送南归。陈主授顼侍中中书监，亲中卫将军，得置佐史。并引见杜杲，温颜与语道："家弟今蒙礼遣，受惠良多，但鲁山不返，亦恐未能及此。"杲从容答道："安成王在长安，不过一个布衣，若送归南都，乃是陛下介弟，价值甚重，非一城可比。惟我朝敦睦九族，推己及人，上遵太祖遗训，下思睦邻通义，所以遣使南还。若云以寻常土地，易骨肉至亲，这却非使臣所敢闻呢！"陈主闻言，不禁怀惭，赧然语杲道："前言聊以为戏，幸勿介意。"一言已出，驷马难追，即欲掩饰，恐已被外臣窃笑。因厚礼待杲，复遣侍郎毛喜，与杲同诣长安，乞归安成王顼妻子。所有芜湖擒归诸周将，一体放还，周亦送归顼妃柳氏，及顼子叔宝，于是陈周言归于好。小子有诗讥陈主道：
伯氏吹吨偈象_原急难要扶持；
如何只为儿孙计，福不重邀祸已随。
陈主既与周和，复欲与齐通好，毕竟有无头绪，且至下回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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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指何翰桓浩耄牢哐菟保壅呦涛趾粼r何冤哉？如r不诛，是真无天道矣。彼本东魏故臣，助洋篡国，胁逐故主，又敢妻母后，蔑绝人伦，一死尚有余辜，安得为冤？即以事齐论之，高洋狂暴，未闻出言谏诤，且简囚供御，身进厕筹，无耻若此，忠果安在？其所以谋除二王者，亦无非为固位计耳。演杀r，并杀r党，r党或人炙郏蛑梁止滩蛔阆б病Ｈ舴蜓葜酃文歉哐笾匀。蟮昧钪找嘈乙樱淠鼙Ｈ铀煤酰〕轮魃`乘机嗣立，授意安都，挤死衡阳王昌，甚至本生兄弟，亦且加忌，始兴一脉，遽令次子继承，视生弟如死弟，何其无骨肉情！及顼得生还，幸而免死，冥冥中似若有相之者。高洋杀浚、涣而不能杀演、湛，陈主害昌而不能害顼，卒至后患相寻，南北一辙，此王道之所以贵亲亲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