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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自然科学是很好的东西(读自然科学著作)






  [原文]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自然科学是很好的东西,它能解决衣、食、住、行等生活问题,所以每一个人都要赞成它,每一个人都要研究自然科学。有人认为中国历来就没有自然科学,这是不对的。中国自有人类生活以来都要吃饭,要吃饭就要进行生产,就有自然科学的萌芽,后来并逐渐发达,不过过去没有把自然科学发展成为一个体系罢了。

  自然科学是人们争取自由的一种武装。人们为着要在社会上得到自由,就要用社会科学来了解社会,改造社会,进行社会革命。人们为着要在自然界里得到自由,就要用自然科学来了解自然,克服自然和改造自然,从自然里得到自由。自然科学是要在社会科学的指挥下去改造自然界,但是自然科学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却被阻碍了它的发展,所以要改造这种不合理的社会制度。

  马克思主义包含有自然科学,大家要来研究自然科学,否则世界上就有许多不懂的东西,那就不算一个最好的革命者。

  ――摘自毛泽东1940年2月5日在陕甘宁边区自然科学研究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见《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269、270页)

  [解析]
  毛泽东读自然科学论著,常常立足于哲学或政治方面进行发挥,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已列专条论述。但这并不是说,他不曾想过熟悉这个领域的某些知识。目前尚未发现这方面的专业性较强的批注,但有些谈话可以表明他读过一些自然科学论著,力求深入进去。

  1941年1月31日,给远在莫斯科的儿子毛岸英、毛岸青写信时,毛泽东特别叮嘱:“惟有一事向你们建议,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政治是要谈的,但目前以潜心多习自然科学为宜,社会科学辅之。将来可倒置过来,以社会科学为主,自然科学为辅。总之注意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

  在为儿子指导人生方向时,毛泽东的价值取向是明确的:在政治与科学两者之间,搞政治要以学科学为基础;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选择上,先以学习自然科学为主,然后再学社会科学。

  1921年,新民学会在长沙开新年大会,在讨论会友个人的学习计划时,毛泽东说:“觉得普通知识要紧,现在号称有专门学问的人,他的学问,还只算得普通或还不及,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因缺乏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的知识,想方设法补足。”反映出他对自然科学的渴求。

  毛泽东说这番话时是28岁,离“三十以内”还有两年。现在很难说清那两年中他在多大程度上挤出了学习自然科学基础知识的时间。因为那是在革命创业阶段,他担负着紧张而繁重的工作,首先是建党工作,使得他不得不在读书方面继续作出“最痛苦的牺牲”。然而,毛泽东仍尽可能挤出时间从书籍报纸中了解一点世界自然科学学术思想。他曾对旧友说:我很想请两三年假,学习自然科学,可惜,可能不允许我有这样长的假期。他抽空钻研过农业、机械、化学、水文、气象、地质等方面的自然科学知识,尤其对生命科学、天文学、物理学,土壤学都表示过兴趣。到了晚年,还雄心勃勃计划带队骑马去黄河源头考察。

  1963年,日本物理学家坂田昌一的《基本粒子的新概念》一文在我国翻译发表,很快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重视。他赞赏坂田昌一关于基本粒子并不是最后不可分的观点,并引申到宇宙的无限:宇宙从大的方面是无限的,从小的方面也是无限的。现在,基本粒子有更深层次的结构,在物理学界已得到公认。诺贝尔物理学奖金获得者格拉肖,在第七届粒子物理学讨论会上回顾物理学家们逐层深入研究物质结构的历程之后说:“我提议把构成物质的所有这些假设的组成部分命名为‘毛粒子’(rnaons),以纪念已故的毛主席,因为他一贯主张自然界有更深的统一。”

  1991年9月27日《书刊导报》记载了一段杨尚昆回忆毛泽东学习自然科学的话:“他把中学物理、化学实验的仪器买来摆在寝室外面。过去曾在中南海瀛台搞过一些展览,例如机械方面的等等,他都亲自去看。他不只是参观,还找有关的书来学习。他的求知欲是没有止境的。有一次他外出的时候,李烛尘陪着他,他就跟李烛尘学化学,谈起硫酸的分子式,当时我在旁边。毛主席记得很多的化学分子式。”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徐涛回忆:一天徐涛和毛泽东散步聊天,毛泽东边走边说:“我在湖南读师范的时候,喜欢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方面的书读得不多,还得补课。”徐涛说:“我正相反,自然科学的书读得多些,社会科学的书读得太少,现在也得补课。”“我们以后多聊点自然科学么。”毛泽东兴致勃勃地问:“你说石油是怎么开采的?怎么提炼?都有哪些用途?”徐涛尽自己所知一一回答。毛泽东总是不满足,越问越细,终于问得徐涛张口结舌,喃喃地说:“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了,得去查查书。”毛泽东笑了。徐涛发现,每次聊自然科学方面的内容,只要他被难住,毛泽东便流露出孩子气的天真与得意。在这种时候,毛泽东会不断提出新问题。煤炭、钢铁冶炼、化工、无线电,什么都问。徐涛答不上来,就回去查书。重新武装好,再找毛泽东聊。旧问题答了,更深一层的新问题便又提出来,有时还让徐涛写成文字交给毛泽东看。渐渐地,徐涛发现自己读的书,毛泽东也在看,所以提出的问题越来越深,徐涛武装半天仍要被毛泽东难住。这一来,徐涛不得不更多更细地读书,终于,有一天徐涛忍不住说:“主席,您是有意考我吧?”毛泽东笑了,拍拍徐涛的后背:“哪是考你哟!你在帮助我读书,帮助我增长知识。现在搞第一个五年计划,以后还要搞第二个,第三个,不学点自然科学不行哩。”

  地质学家李四光的孩子李林回忆说:“1964年2月6日中午,父亲接到一个电话,说要他立刻去中南海。父亲匆匆吃完午饭就去中南海了。一位在门口等他的同志把他领进毛泽东的卧室。竺可桢和钱学森两位同志也先后到了。毛泽东请他们坐在自己的床边,亲切交谈。他们就天文、地质、尖端科学等许多重大科学问题广泛交谈了三四个钟头。我父亲回来告诉我说:“主席知识渊博,通晓古今中外许多科学的情况,对冰川、气候等科学问题,了解得透彻入微。在他的卧室里,甚至在他的床上,摆满了许多经典著作和科学书籍,谈到哪儿就随手翻到那儿,谈的范围很广”

  1969年5月19日,毛泽东又同李四光谈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话,也涉及到自然科学问题,李林回忆:“父亲高兴地讲,毛主席和他在休息室谈了1个多小时的话,这短短的1个多小时,毛泽东和父亲谈了多少亿年间的事情――从天体起源、地球起源,谈到了生命起源。谈到太阳系起源的问题时,毛泽东说:‘我不大相信施密特,我看康德、拉普拉斯的还有点道理。’毛泽东对我父亲说,他很想看看我父亲写的书,希望我父亲找几本书给他,还请我父亲帮他收集一些国内外的科学资料。毛泽东说,我不懂英文,最好是中文的资料。

  “‘主席想要读哪些方面的资料呢?’,我父亲问。

  “毛泽东用年在面前画了一个大圈,说:‘我就要你研究范围里的资料。’

  “第二天,按照毛泽东的嘱咐,我父亲就请秘书同志帮他找书。他想:主席这么忙,总不能把我写的书统统送去请他看,应该选一两本有代表性的作品送上去。经过一番仔细的挑选,父亲先把《地质力学概论》一书和《地质工作者在科学战线上做些什么?》这篇文章送给毛泽东审阅。然后,立即着手开始收集毛泽东所要的资料。为此,他看了许多外国资料和书。有一次,他指着一些大本大本的书对我说:‘这些书的内容太烦琐,还有一些是错误的,怎么好一殷脑儿都端给毛主席呢?’

  “为了节省毛泽东的时间,让他能少消耗一点精力就可以看到需要看的东西,我父亲决定自己整理一份资料,把地质学说中当时的各种学派观点都包括进去,再加上自己的评论,阐明自己的观点。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把要写的资料基本上整理完了,一连写了7本书。每写完一本,父亲就让秘书同志马上送到印刷厂去,用大字排版,然后拿回来亲自校对。这7本书印好之后,定名为《天文、地质、古生物资料摘要》,送给了毛泽东。”

  1973年夏会见美籍华裔物理学家杨振宁时,毛泽东又十分有兴趣地同他讨论基本粒子的结构问题,使杨振宁感到很惊讶。他回忆说:我觉得毛主席对物理学的兴趣确实是浓厚的。我估计他在哲学方面的兴趣同他对于我们想在实验室里弄清楚的东西的了解和好奇心有关系。我们的谈话涉及到许多方面。比如,他告诉我,中国古代哲学家也曾推测过物质的结构,他还引了一些古典著作中的话,我很乐于了解这些著作,因为我原先还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谈话间,毛主席问我:“在你们的领域里对‘理论’这个词和‘思想’这个词是如何用的?”啊,我可未曾想过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因此我不得不想一想。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作了一个未能说清问题的答复。接着我们就讨论这两个词在日常中文和英文中的含义,以便同它们在物理学学术方面的含义作比较。这两个词的含义的区别是细微的,这次讨论没有得出任何具体的结论,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毛主席还同我讨论了不同程度的概念问题,并非常仔细地把他要用的每一个词句都用得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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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这几篇文章,已如凤毛麟角






  (读任继愈《汉唐佛教思想论集》)

  [原文]

  东汉到隋唐,将近一千年的漫长时期,我们从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可以看到,佛教虽有它自己的思想体系,但它自从传到中国那一天起,一直是按照中国当时封建地主阶级社会的解释和需要来传播其宗教学说的。汉代的佛教在中国被理解为道术的一种;魏晋的佛教被理解为魏晋玄学的一派;隋唐时期在中国广泛流布的不是生搬硬套印度经院哲学的法相宗,而是经过中国自己引申发挥,甚至在印度佛教学说中很少有根据的一些宗派(如天台、华严,特别是禅宗)。

  如果说这是规律,我们应该说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规律在中国佛教发展史上的体现。

  佛教是唯心主义的宗教体系。它是通过唯心主义的理论的论证以达到信仰的目的。它中间的逻辑分析、辩证法观点也相当丰富。作为思想资料的仓库,还大有可以发掘之处。

  佛教哲学不搞清楚,对于中国哲学史中间(魏、晋、南北朝、隋、唐)近八百年的思想斗争也会讲不清楚。而且佛教哲学对宋、明理学有直接的影响。

  中国唯物主义与无神论经常并肩前进,它与唯心主义。宗教迷信思想作过长期斗争。为了正确地阐明中国唯物主义、无神论思想的发展,作为它的对立面的佛教哲学思想也要摸透。

  ――摘自任继愈《汉唐佛教思想论集・汉唐时期佛教哲学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对世界三大宗教(耶稣教、回教、佛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我们却没有知识,国内没有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研究机构,没有一本可看的这方面的刊物。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写的文章也很少,例如任继愈发表的几篇谈佛学的文章,已如凤毛麟角,谈耶稣教、回教的没有见过。不批判神学就不能写好皙学史,也不能写好文学史或世界史。

  ――摘自毛泽东1963年12月30日在一个文件上的批语(见龚育之、逢先知、石仲泉《毛泽东的读书生活》第4―5页,三联书店1986年版)

  任继愈,很欣赏他讲佛学的那几篇文章。有点研究,是汤用彤的学生。讲唐朝佛学,不触及以后的佛学,说明宋明理学是从唐代的祥宗里来的,从主观唯心论到客观唯心论,不出入佛道,不对,有佛道,不管它怎么行?

  ――摘自毛泽东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同哲学工作者的谈话

  [解析]
  任继愈(1916―)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史和宗教学家。1963年,他将自己于1955年到1962年发表的关于佛教思想的论文,结集为《汉唐佛教思想论集》,交由三联书店出版。共7篇:《汉唐时期佛教哲学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1962年)、《南朝晋宋间佛教的“般若”、“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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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相对中有绝对,绝对存在于相对之中(读任继愈主编《中国哲学史》<第三册>)






  [原文]

  有必要读一下列宁的指示:

  “主观主义(怀疑论和诡辩等等)和辩证法的区别在于:在(客观的)辩证法中,相对和绝对的差别也是相对的。对于客观的辩证法说来,相对中有绝对。对于主观主义和诡辩说来,相对只是相对的,是排斥绝对的。”

  从经典作家的科学论断中可以看出,相对主义、唯心主义。诡辩论、不可知论是一脉相通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如实地揭示出客观世界的存在、发展的真相,认为世界的物质性,物质的运动和发展和它的规律都是绝对的、客观存在着的,不依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否认这一真理,必然陷入唯心主义的泥坑。而相对主义,恰恰把“相对”神秘化、神圣化,把物质世界永恒发展和他的规律完全取消了,物质也成了相对的,事物发展变化的基本原理也说成为相对的。

  ――摘自任继愈主编《中国哲学史》(第三册)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相对中有绝对,绝对只存在于相对之中,普遍只存在于个别之中,永恒只存在于暂时之中,离开这些来谈什么客观辩证法,前面多次引证列宁的话,岂非自相矛盾。

  ――摘自毛泽东读任继愈主编《中国哲学史》(第三册)批注(见《毛泽东哲学批注集》第499页)

  [解析]
  任继愈主编的《中国哲学史》(第三册)在这里分析批评了隋唐五代时期华严宗的相对主义和诡辩论的错误。华严宗是中国佛教宗派之一,因以《华严经》为主要经典而得名。又因它的创始人法藏被唐武则天赐号为“贤首大师”,又称“贤首宗”。华严宗在处理绝对与相对的关系上,持相对主义的态度。认为,理为性,事为相,一切事物都是本体“理”显现出来的幻象、假象。归根到底,各种事物互相包容,圆融无碍,没有差别和对立,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华严宗的思想中,有辩证法的因素,看到了绝对与相对的联系,但又夸大了这种联系,以致抹杀它们的差别,陷入相对主义。任继愈主编《中国哲学史》(第三册)分析批评了华严宗的错误,引证了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批判相对主义和诡辩论的论述。但作者在阐释和发挥列宁思想,分析华严宗的错误时却不十分严谨,不是从绝对与相对的关系中去说明问题,而是仅仅强调了物质世界及其运动和规律的绝对性、客观存在性。这就显得不十分准确。毛泽东认为,应按照列宁的思路,从绝对与相对的辩证关系中来说明客观辩证法。他认为,“相对中有绝对,绝对只存在于相对之中,普遍只存在于个别之中,永恒只存在于暂时之中。”如果“离开这些来谈什么客观辩证法”,同多次引证的列宁的话是有矛盾之处的。实际上,作者在前面已经分析了华严宗“夸大了、吹胀了个别与一般的联系,把联系绝对化,甚至抹杀‘个别’的存在”(见《毛泽东哲学批注集》,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年版第498页)的错误,并不是作者不了解唯物辩证法关于绝对与相对的道理,只是在这里的分析不十分准确,没有抓住问题的要害,毛泽东的批注则补充了原书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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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要在日常工作中讲哲学(读1965年第6期《哲学研究》“工农兵哲学论文持辑”)






  [原文]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这期《哲学研究》(按:指1965年第6期),我看了三篇文章,看了广东一位木工黄华亭的文章,这篇文章是讲他发明夯墙机的体会的,看了细纱挡车工解悦写的《要骑在客观规律的马上》。

  你们搞哲学的,要写实际的哲学,才有人看。书本式的哲学,难懂,写给谁看?

  希望搞哲学的人,到工厂、农村跑几年,把哲学体系改造一下,不要照过去那样写,不要写那么多。

  写哲学,能不能改变方式。要写通俗的文章,要用劳动人民的语言写。

  ――摘自毛泽东1965年12月21日在杭州的谈话

  [解析]
  1965年11月25日出版的《哲学研究》第6期,是“工农兵哲学论文特辑”,从各地报刊上发表的各行各业基层群众结合工作实践谈哲学问题的文章中,选载了20篇。另有该刊社论《工农兵学习毛主席著作运动的伟大意义》,说要“坚决响应毛主席关于把哲学从书本里和课堂上解放出来的号召”。

  这期刊物上的文章,大多是谈活学活用毛泽东哲学著作的体会,诸如用什么哲学观点解决了工作中的什么难题,这从标题上便可看出来。如:《与庄稼打交道也得运用辩证唯物论》、《驾驶汽车的辩证法》、《唯物辩证法是指导我革新技术的武器》、《炼钢炉前的辩证法》、《<实践论>指导我学会“管天”》等等。

  毛泽东读了这期上的3篇文章。一篇是作为头条发表的山西太原纺织厂细纱挡车工解悦的《要骑在客观规律的马上》,概述她在实践中,通过学习毛泽东著作,把原来的“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的接头法,改造为“对准须条正送向上轻抉”接头法的认识过程。这一创新,把原来的接头质量从60%提高到95%,速度提高到每分钟接19根。一篇是广东省第三建筑工程公司木工黄华亭的《毛泽东思想是工人阶级力量的源泉――创造发明63―101型电动夯墙机的体会》。关锋参加了这期《哲学研究》的编辑工作,写了篇《试论解悦创造“新接头法”的认识过程》,着重从哲学上的分析与综合的角度,来总结解悦的创新在认识论上的意义。毛泽东也读了这篇文章。

  阅读和重视通俗的哲学读物,并把它推荐给青年和群众阅读,是毛泽东的一贯思路。举两个例子。

  1936年10月22日写给在西安做统一战线工作的叶剑英、刘鼎的信中,毛泽东提出:“要买一批通俗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及哲学书,大约共买十种至十五种左右,要经过选择真正是通俗的而又有价值的(例如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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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必抄斯大林(读李达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上册<唯物辩证法>)






  [原文]
  辩证法同形而上学是两种对立的发展观。

  两种发展观的根本对立,集中地表现在以下三个问题上。

  第一、孤立观点和联系观点的对立。

  第二、静止观点和发展观点的对立。

  第三、否认矛盾的观点和承认矛盾的观点的对立。

  ――摘自李达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上册<唯物辩证法>(内部讨论稿)第一篇第三章“辩证法与形而上学的对立”第一节“两种对立的发展观。”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辩证法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其他范畴如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联系、发展等等,都可以在核心规律中予以说明。盖所谓联系就是诸对立物间在时间和空间中互相联系,所谓发展就是诸对立物斗争的结果。至于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应与现象本质、形式内容等等,在核心规[律]的指导下予以说明。旧哲学传下来的几个规律并列的方法不妥,这在列宁已基[本]上解决了,我们的任务是加解释和发挥。至于各种范畴(可以有十几种),都要以事物的矛盾对立统一去说明。例如什么叫本质,只能说本质是事物的主要矛盾和主要矛盾方面。如等[此]类推。

  不必抄斯大林。

  ──毛泽东1965年读李达主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上册(唯物辩证法)(内部讨论稿)第一篇第三章第一节的批语(见《毛泽东哲学批注集》第505―507页)

  [解析]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是李达在60年代主编的一部哲学教科书,是在武汉大学哲学系的教材基础上整理出来的。并没有正式出版。1965年排印出上册(唯物辩证法),约50万字左右,作为内部讨论稿征求各方面意见,也送给了毛泽东一本。毛泽东收到后大致翻了一下,很注意书中对唯物辩证法基本特征的论述,于是在第一篇第三章第一节处写了上面的批语。

  长期以来,毛泽东除了发挥列宁关于对立统一规律是辩证法的核心思想以外,也是讲了马克思、恩格斯所肯定的三条规律的。他读李达《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所写的批语,则表明他晚年的哲学思想有了发展,对辩证法的科学体系有了新的理解:马克思、恩格斯说的三条规律(对立统一、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不应是平行的,“辩证法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其他两条规律,以及辩证法的其他范畴(如现象与本质、形式与内容等等),“都可以在核心规律中予以说明”,而且都要以对立统一去说明。应该说,毛泽东的《矛盾论》已经蕴藏了这一思想,这一批语是对《矛盾论》的重要发展。

  在毛泽东看来,李达主编的这本书,仍然没有越出“旧哲学传下来的几个规律并列的方法”。该书第四篇“唯物辩证法的规律和范畴”章节安排是:第一章“对立统一规律”、第二章“量变质变规律”,第三章“肯定否定规律”、第四章“唯物辩证法的诸成对范畴”,这和过去的讲法差不多,确没有突出对立统一规律的“核心”地位。

  那么,这个体系从哪里来的呢?毛泽东批道:“不必抄斯大林”。如果我们联系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在博古译的斯大林著的《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这本书上,批注少,疑问多,标出原文的要点多,自己的说明发挥几乎没有等情况来看,他对斯大林的这个哲学体系评价确实不很高。

  毛泽东的上述观点,并不单是见诸读李达《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的文字批语。在此期间,他多次表达过这个观点。

  1965年12月21日在杭州的谈话中,他说:马列主义经典著作,不但要写序言,还要作注释。注释不要搞得烦琐。写序言,政治的比较好办,哲学的麻烦,不大好搞。比如辩证法的规律,过去说三大规律,斯大林说四个规律。三大规律,一直讲到现在。我的意见是,辩证法只有一个根本规律,就是矛盾的规律。质和量、肯定和否定、现象和本质、内容和形式、偶然和必然、必然和自由、可能和现实,等等,都是对立的统一。哪里有平列的三个基本规律?

  1966年1月12日,大概是写下上述那些批语之后,毛泽东同陶铸、陈郁等谈话时,说看到了李达主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纲》,说:我翻了一下,还是言必称希腊,而且大纲内容基本上还是照斯大林那几条讲的,不把矛盾的对立统一作为唯物辩证法最根本的规律,离开矛盾对立统一来说明运动、发展和联系,就不是真正的唯物辩证法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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