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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文钞》第一卷
与康泽师书
(光)宿业深重,现行劣弱。虽起长期,绝无进步。妄念胜于佛念,业识障彼智识,佛慈普被,犹不蒙益。每一思及,惭赧无喻。然佛既不以摄受诳人,(光)必以死期败烈(死期败烈,北方土语,烈者功烈,败者败坏,如张巡守睢阳,誓立灭贼功烈,以死为期,决不退败,若不死必定要成此功烈,若死才见败坏耳,此语北人常谈,南方来曾未闻,故标其意致耳)哀求加被。即当时不蒙加被,终有加被之日。今拟三十随众过年,至初一日仍复起期,直至和尚退院,方始解期,再定后来章程。决定要得心佛相应,方可稍安此心。现在法道日见倾颓,后来事体,将有不忍言者。宜著力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虚此出家修行矣。否则恐后来虽欲修行,无地可修,虽欲求法,无法可求矣。奈何奈何。期中略将无量寿经疏,细阅两遍。其玄谭总判,虽不及台宗。而消释文义,甚是清楚。不可不看。观经疏,阅三遍。善导和尚专以平实事相法门,接引末世凡夫。不用观心约教等玄妙法门,其慈悲可谓至极无加矣。良以业识未消,三昧未成,纵谈理性,终成画饼。又以古人闻理性当体便是,则进行弥速。今人闻此等语言,则废弛道业,但欲任己业识茫茫之天真耳。其书经中外抄录,错讹不胜其多。仁山杨子,凡点句读处皆恰当。至于校讹,亦只照样校对。并未厘正错讹,如所刻弥陀疏钞等。(光)不惜获罪,略为正订。觉善导婆心,更加亲切。然不敢与杨子及今之当道弘法者观。彼若见之,将又如通公之骂聪明人耳。往生论注,阅一遍。文义显豁直捷。真能上继匡庐,下启天台西河长安等。宜细看之。此三种讹字皆标于顶格。待明春解期时当呈上一览。
与谛闲法师书
(光)自出家以来,即信净土一法。但以业障所遮,二十年来,悠悠虚度。口虽念佛,心不染道。近蒙法师训励,誓期不负婆心。无奈昏散交攻,依旧昔时行履。因日阅十余纸净典,以发胜进之心。至宝王随息法门,试用此法,遂觉妄念不似以前之潮涌澜翻。想久而久之,当必有雾散云消彻见天日之时。又查文类,圣贤录,皆录此一段。因悟慈云十念,谓藉气束心,当本乎此。而莲宗宝鉴亦载此法。足见古人悬知末世机宜,非此莫入,而预设其法。然古人不多以此教人者,以人根尚利,一发肯心,自得一心。而今人若(光)之障重根钝者,恐毕生不能得一念不乱也。故述其己私,请益高明。当与不当,明以告我。(光)又谓只此一法,具摄五停心观。若能随息念佛,即摄数息念佛二观。而摄心念佛,染心渐可断绝,嗔恚必不炽盛,昏散一去,智慧现前,而愚痴可破矣。又即势至都摄六根法门。愚谓今之悠忽念佛者,似不宜令依此法。恐彼因不记数,便成懈怠。有肯心者,若不依此法,决定难成三昧。法师乘愿利人,自虽不用,当为后学试之,以教来哲。若是利根,一七二七定得一心。纵(光)之昏钝鲁劣,想十年八年或可不乱矣。
与玉柱师书
窃闻如来为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随机逗教,说种种法,无非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而已。然佛之知见,众生本具。而无始迷昧,浅深不同。迷之浅者,随修一法,便得悟入。迷之深者,匪仗弥陀宏誓愿力,往生净土,决难克证。况玆一门,为诸法之归宿,乃修证之极致。如来初成正觉,说华严经,具无量法门,收一乘根性。而善财于证齐诸佛之后,普贤菩萨乃令发十大愿王,导归极乐。并劝海会大众,咸求往生。由是而诸人乘经皆悉赞扬,而净土三经专明其致。有谓净土为权渐小乘,而不肯修习,复障他修者。总因未能研究大乘经论,但执直指之指,未见自心之月。观华严行愿品可以知矣。而况迦叶,阿难,马鸣,龙树,智者,永明等诸大祖师,皆注经造论,极力赞扬。谓非六方诸佛之化身,两土教主之嫡嗣者乎所谓千经万论,处处指归。往圣前贤,人人趣向。矧兹末世,人根陋劣,知识希少。舍此一法其何能淑。愿兄于宗教之暇,略分心于此法。自利利他,报佛深恩。如或不无疑,当广阅净土经论。而净土十要,断疑启信,乃破坚冲锐之元勋。当先读之。而弥陀疏钞并演义,尤为参研宗教之良导。愈当熟读而精思之,非徒发明净土而已。中峰谓禅者净土之禅,净土者禅之净土。二书之谓也。又兄欲偏搜贤宗妙注,而疏钞二书,乃贤宗妙注之最切于身心修证者。当购而研之,其妙利非弟所能形容也。
分类:佛经 书名:《印光大师文钞》第一卷 作者:印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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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文钞》续编下卷
示华权师病中法语(民二十一年)
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当此等苦事发现之时,唯有放下万缘,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若气促,则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酉方。除此一念外,心中不可再起一丝毫别种的想念。亦不可望病速好,亦不可另起求神求天保佑的想念。有此种想念,便与阿弥陀佛之心隔开了,因此便不能得佛慈加被之力。你要晓得,天地父母,均不能令你出生死轮回,唯有阿弥陀佛,能令你出生死轮回。你若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若世寿未尽,就会速好。若世寿已尽,即往生西方。然不可求病速愈,只可求速往生。求病愈,若寿尽,便不得往生。求往生,若寿未尽,则速得痊愈。往生西方,好处说不尽,较彼生到天上,做天帝天王,尚要高超过无数无量万万万万倍。你切不可痴心妄想怕死,有怕死的心,就不得往生了。我们在世间,犹如蛆在粪坑里,囚在监牢里,苦得了不得。往生西方,如出粪坑监牢,到清净安乐逍遥自在之家乡,何可怕死。若一有怕死的心,便永远在生死轮回中受苦,永无出苦的时期了。你若能出声念,则小声念。不能出声念,则心里默念。耳朵听别人念,心中亦如此念。又眼睛望著阿弥陀佛,(即室中所供的佛)心中想著阿弥陀佛。有别种念起,当自责曰,我要仗佛力生西方,何可起此种念头,坏我大事。你若肯依我所说的念,决定会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永劫常受快乐,了无一丝一毫之苦事见闻,又何有此种之疾病苦恼乎。傥心中起烦恼时,要晓得这是宿世恶业所使,要坏我往生西方之道,要使我永远受生死轮回之苦。我而今晓得他是要害我的,我偏不随他转。除过念佛外,一事也不念他。那就能与佛心心相应,蒙佛接引,直下往生矣。好记我语,自可速得莫大之利益。
示殷德增母子法语二则(民二十五年)
因果二字,遍摄世出世间一切诸法,罄无不尽。盖不特佛教之所尚,亦世法之所不废也。其在儒书,早垂明训。易云,积善余庆,积不善余殃。书云,作善降祥,作不善降殃,岂非因果之谓耶。而春秋左氏传所载,一切奇奇怪怪,善善恶恶,皆因果之实录。使后之人诵其书,按其事,懔然于祸福之无常,报应之不爽。由有鬼神,战兢惕厉,上智者固能奋志时敏,聿修厥德下愚者,亦知所畏惧,不敢为恶。故因果者,实为维系人心之大防,足以辅助王化所不及。乃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亦古今国家治乱兴衰之关键也。今日世道陵夷,人心陷溺,所以至于此极者,皆由不明因果报应之理所致。因果之理不明,其近因虽受新学说之影响,而其远因实由宋儒辟佛有以酿成之也。盖自宋儒之说兴,曰,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曰,人死神亦飘散,虽有剉斫舂磨,将何所施。曰,君子有所为而为善,则其为善也必不真,何事谈及因果。夫无所为而为善,只可以语上智之人。中人以下,必资有所劝而后善。今日无所为而为,是阻人向善之路也。圣人以神道设教,幽赞于神明。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今以鬼神为虚诞,是废先王之教也。既死归断灭,无因果,无报应,则一切逆恶之行,凡可以得逞其志者,有何所惮而不为乎。乱天下而祸人类者,必自此始矣。彼程、朱、只知勉君子无所为而为善,独不虑小人无所畏而为恶耶。天下君子少而小人多,则程、朱、之言,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矣,可不恫哉。然程、朱、理学之说,多取诸佛经,乃欲以此自雄,以得于人者,反谓人不我若。遂掩耳盗铃,阴奉而阳违,甚至不惜操戈以逐之,夫果何为而然也。曰,为门庭之见,及欲配飨文庙耳。彼徒以门庭之见,而贻天下后世以无穷之祸患,此亦程朱所不及料,而有心人所为深痛之也。夫程、朱、为有宋一代大儒,其维护人伦纲纪之功,何可湮没。而其立言,乃不免违悖先圣,贻误后世。吾人读书尚古,可不深察乎哉。
(其二)今欲昌明因果之事理,及其实行之方法,必先从事于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又须以妇女为主体。盖世有贤母,方有贤子。伊古贤母,从事胎教,钧陶于禀质之初,化育于未生以前,而必期其习与性成也。如周之三太,(太姜,太任,太姒。)阴相其夫,胎教其子,皆女中之圣人,实开周家王业之基。予尝谓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又谓教女为齐家治国之本者,即指克尽妇道,相夫教子而言也。乃今之女流,多不明此义,而妄欲参政揽权,思做大事,遂将家庭培植根本之道,置之度外。此真聚万国九州之铁,也铸不成此一个大错,深可慨也。培植家庭根本之道维何。即凡教子女,必在于孩提之时,先须使知因果报应之说,则一切悖恶行为,自有所畏而不敢为。讲因果之书,莫善于感应篇,及阴骘文。此二书,能为之常常讲说,自有莫大之利益。盖童蒙天性未漓,善言易入,幼而习焉,久则成性,及既长而不可改也。正本清源,端在于此。故易曰,蒙以养正圣功也。今天下所以大乱者,皆由一班不明教育原理之父母,有以养成之也。盖既不能以胎教善其始,又不能以因果策其后,根本一坏,遂泛滥而不可收拾。于是非孝无亲之说,家庭革命之谈,乃昌言而不讳。驯至朋友则利交而货卖,夫妇则兽合而禽离。廉耻道丧,天理绝灭,洪流滔天,未知所届。即起孔子释迦于今日,亦无法以救之,岌岌乎殆哉。然则将柰何。曰,挽救之道,唯有注重家庭教育,冀各为子女讲明因果之事理,以培植其根本而已。既植善因,必获善果,庶将来人心丕变,风俗渐淳,天下国家,其有太平之望乎。
答曲天翔居士问二十七则(民二十一年)
问:弟子信佛之原因,以研究催眠术始。昔闻俗语云,九修天子十修佛。以为十世方成,每恐半途而辍,则前功尽弃。早知当生成道,则早即念佛矣。年已二十有七,甚悔发心,之晚也。
一答:九修天子十修佛,乃不知佛法者之妄说。知佛之人,绝不说此。净土法门,乃仗佛力了生死,皆须有真信切愿,决定求于临命终时,往生西方。若不仗佛力,欲了生死,千生万劫不能了者多多矣。
问:相信净心成佛,如催眠术之必须沉静,然后方有不可思议之现象。
二答:净心念佛观佛,则易与佛相应。果有真信切愿,定可往生,则渐次进修,必至成佛。且勿谓现在净心,即得成佛也。
问:相信借仗佛力,如催眠之自己催眠,则较被人催眠为难,故知自力不如他力。
三答:一切法门,皆仗自力,断惑证真,了生脱死。如跛夫自行,日难百里。净土法门,仗佛慈力,便可带业往生。如跛夫乘转轮圣王轮宝,一日遍达四洲,何可以催眠之事以证。
问:口念佛,心想佛,其所想之佛,是否与观经之第八观同。
四答:观想,须从十三观起手作。否则境细心粗,难以成就。或致用心不当,起于魔事。
问:如遇危急时,势不能一时兼诵各咒,应以何者应用之。
五答:遇极危急之灾难,但念观世音圣号,为最省心力,最有感应。
问:如专诵佛号,其效力比咒如何。
六答:佛号与咒,功德同等,唯在至诚,方有感格。若心中先有一轻视佛号之心,则便无利益。以不诚而又疑,致不得真利益也。
问:唯心净土,自性弥陀,然则与西方之净土、及佛,是否一而二、二而一。
七答:有唯心净土,方生西方净土。若自心不净,何能即得往生。纵逆恶罪人,以十声念佛即得往生者,由念佛之净心,感生西方之净土。世多以唯心则无土,便是魔外知见。此种似是而非之邪见,居其大半,致念佛之人,不得实益。尚自以为高明,而不知其为执理废事,自误误人之邪见也。由自性弥陀故,必须念西方弥陀,以求往生,渐进而可以亲证自性弥陀。傥单执自性弥陀,而不念西方弥陀,纵令真悟,尚未能即了生死。况说此话者,皆是一班担板汉脱空汉乎。一而二、系未成佛前之事。二而一、乃已成佛后之事。
问: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生、去、皆何指。
八答:生则决定生,约事说。去则实不去,约理说。不知事理之所以然,只好老实照事相做。否则必成执理废事之邪魔外道。
问:某命终时,忽曰,净土即在庭隅,然则此地即为净土乎。
九答:此正是唯心净土发现之义。彼唯心净土,乃彼一人之境。其余皆是唯心秽土,何得以彼所见为断。
问:诵经,是否在令自己生欢喜厌离心,抑另有其他作用。
十答:汝诵经,只知求自己欢喜,可惜无边妙义,被汝看得一文不值。
问:解第一义,指何。
十一答:解第一义,即彻悟实相妙理,唯心自性也。
问:死后所存之性,与往生,及佛性,同异之点如何。
十二答:一切众生,生前死后之性,与往生之性,及佛之性,同而不同,不同而同。言同者,以心性本体无二故。言不同者,以迷悟天渊悬殊故。由有此义,故令人断惑证真,以期亲证此本同之心性也。唯其体同,而在迷未证,故设种种法,令其反妄归真,背尘合觉,以亲证也。修法甚多,唯念佛求生西方,为最易下手,最易成就。
问:佛示修观,正为后世浊恶不善,五苦所逼之众生设教,若以催眠之发现天眼通之说证之,则现极乐国土,亦非难事,况尤为念佛求证之需要。何以劝人修观者,言其难耶。
十三答:催眠是术力,岂真有天眼通乎。真有天眼通者,岂肯为人催眠乎。汝今既学佛,当专志学佛。现极乐国,唯心净而念一者能之。譬如磨镜,磨之及极,自然发光。用术现,则心先不净,念亦不一,譬如以白粉涂镜,望其发光,不知封蔽更甚也。
问:修观是否仗佛力。十三观内云,无量寿佛,身量无边,非是凡夫心力所及。然彼如来宿愿力故,有忆想者,必得成就。其别与参禅之点为何,较参禅易否。
十四答:参禅唯究自心,念佛兼仗佛力。二法至究竟圆成,则全同。当修持用功,则迥异。譬如登程,舟车各异,归家是同。
问:修观者,想乎、观乎,抑观想全用乎,取远取近。
十五答:观想二字,何可分之为二,摄心而想,即是观。汝认作二,则便成知一十,而不知其即二五也。又观想则何分远近。
问:每观至少,须若干日。
十六答:汝将谓此一观作几天,又作彼一观乎。不知佛虽说有十六,而最初即当观第十三,方为契理契机之修。
问:初即想像者,非躐等乎。
十七答:既知前说,此可类推。
问:初观是一心想日,抑须默持名号。
十八答:观与持名,原是一事。将谓作观之时,便不能持名,不可持名乎。
问:坐则修观,余时持名,较专持一种,为优为劣。
十九答:有沉潜纯粹之心。则修观亦好,持名亦好。否则持名较稳妥,以心志浮薄躁妄,作观则多致魔事。
问:观见极乐国土,乃真净土乎,抑假现象乎。
二十答:观见之极乐,乃唯心所现。谓之为假,便是门外汉。
问:观见极乐国土,及能闻法,是否为天眼通,天耳通。
廿一答:此是观力所致。若天眼、天耳,不作观,亦可见闻。
问:有云见佛者,乃心佛,非西方佛。若然,则往生时,心佛现前乎,抑弥陀佛来接耶。
廿二答:临终见佛,乃自心所感之佛,不得只归于自心,而谓无佛来迎之事。
问:至十三观时,此时可得随意往生乎,抑必俟命终,方可往生耶。
廿三答:业报未尽,何能即生。古亦有其人,然非可责之于一切人也。
问:观至见佛闻法时期后,每天再观,仍须自初观始乎。
廿四答:作观只取得力者作,何必从头至尾,日日重习。佛之说此十六种者,前则令人知极乐之庄严。后之九品往生,令人知所修之因果。各观既知,即观佛一法中,即可圆观诸观耳。
问:十四观以下,乃各品生者,既无境可现,令观之意为何。
廿五答:此义已见前说。
问:上之往生者,似乎不是修观者之往生。不知修观者之往生,也应如何著想。
廿六答:往生者,品位万别千差,经中只以九品摄之,汝何由而知其上者,非作观之往生乎。须知人根不同,即一法而高下悬殊,岂拘拘然于所修之法乎,盖由彼各各心地中分也。文殊普贤等,汝将谓用不著作观乎。
问:记数念佛,吸念六句,呼念四句,如何。心既记数,又念佛,又须想佛乎。
廿七答:念佛记数,从一至三,从四至六,从七至十,何定呼吸。汝系学炼丹运气之人,故稍见一二字相似于彼,即谓是彼之功夫。念佛记数,为妄心难制者设。能如是念,如是记,如是听,决定心渐调伏,此处谁令汝加一想佛二字乎。此系随便念,何论呼之与吸。呼吸若使之长久,则伤气受病,不可不知。
分类:佛经 书名:《印光大师文钞》第六卷 作者:印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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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文钞》续编卷下
法云寺佛教慈幼院规约书后诫勋诸生(民二十一年)
天下事,均以诚为根本。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其成绩实效,均资于诚。慈幼院,自发起开办以来,诸董事均秉济贫恤孤之诚心,费尽精力,为之筹画。俾贫苦孤儿,同得成就正器,成家立业,用广大同博爱之风,以挽交欺相争之世道人心而后已。诸董事具此诚心,故感刘院长不以衰老为虑,亲理院事,事无钜细,一一调理适宜。由是诸教员,同皆励精教授。在院诸生,饱食暖衣,安住其中,务必发感激心,努力读书学艺,必期于不负院长、教员、董事,及施资善士之一番至意。果具此心,则本立道生,其后之成家立业,品高行优,为社会所钦仰,可预断矣。然欲后来有成就,须从现在立志行事起。必须要忠厚勤慎,谦恭和顺,心口如一,隐显不二,常怀惭愧,毋自矜骄。朝暮至诚念佛,以期消除宿业,增长善根。事事以诚为本,念念常省自心,则汝诸生之成就,均不可量。何以故,以有本故。傥现在不发感激惭愧奋勇勤学之诚心,只期了事混光阴,便成孤负院长诸君之婆心。以无诚故,纵不折福折寿,短命而死,亦是行肉走尸,世咸厌弃之人。汝等须知好歹,各各勉旃,则幸甚幸甚。
普劝敬惜字纸及尊敬经书说(民二十四年)
人生世间,所资以成德达才,建功立业,以及一才一艺,养活身家者,皆由文字主持之力,而得成就。字为世间至宝,能使凡者圣,愚者智,贫贱者富贵,疾病者康宁。圣贤道脉,得之于千古,身家经营,遗之于子孙,莫不仗字之力。使世无字,则一切事理,皆不成立,而人与禽兽无异矣。既有如是功力,固宜珍重爱惜。窃见今人任意亵污,是直以至宝等粪土耳,能不现生折福折寿,来生无知无识乎哉。又不但有形之字,不可亵污遗弃,而无形之字,更不可亵污遗弃。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不措之躬行,则成亡八字矣。八字既亡,则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可不哀哉。
字为世间至宝,非金、银、珠、玉、爵位、可比。以金、银、珠、玉、爵位,皆由字而得,使世无字,则金、银、珠、玉、爵位,亦无由而得矣。字之恩德,说不能尽。敬惜书字,福报甚大。宋朝王文正公之父,极其敬惜字纸。后梦孔夫子以手按其背曰,汝何惜吾字之勤也,当令曾参来汝家受生,显大门户。后生子因名王曾,连中三元,为名宰相。没后谥文正公,封沂国公。后世凡科甲联绵,子孙贤善者,悉由先世敬惜书籍,及与字纸中来。近世欧风东渐,不但普通人不知敬惜书籍字纸,即读书儒士,亦不恭敬书籍,及与字纸。或置书于坐榻,或以书作枕头。或大怒而掷书于地,或抽解而犹看诗书。不但大小便后,概不洗手,即夜典妇宿,晨起读书,亦不洗手。每每以字纸揩拭器物,犹以敬惜为名而焚化之。故致普通人无所取法,而垃圾里,毛厕中,街头巷尾,无处不是字纸遍地。舟车行人,每以报纸铺坐处。出外妇女,率用报纸包鞋袜。种种亵渎,不堪枚举。以故天灾人祸,相继降作,皆由亵渎天地间之至宝所致。不知此字纸中,皆有天地日月之字,圣贤经书之文。以此种至极尊贵之物,视同粪土,能不折福寿而现受其殃,贻子孙以愚劣之报乎。吾师前文,已包括其大致。犹恐举一而不悉反三,故又择其人所易忽者重言之。以期有心世道之人,展转劝化,同皆敬惜书字。则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聪明睿智,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陈先善述)
三余德堂名说(民二十年)
宁子德晋,以己之三余堂求开示,冀即世间法,贯通佛法,俾后世子孙,各守敦伦修心之道,以行自利利人之事云。余日,三余二字,不过诫其勤敏力学,勿旷时日,一刻千金,失则莫由再得耳。宜加一德字,则意义深长。余者,如易积善余庆,积不善余殃,乃悠久不息,永传不朽之谓。世间无一法能久常,唯立德立功立言者,方永传后世而垂久常。然树此德业,谈何容易。今教汝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虽无彼建树之本领,其利益当可大过彼上。所谓笃修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爱惜物命,广行方便,利益一切。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决定求生极乐世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凡内而父母、兄弟,妻子、眷属,外而乡党、邻里,亲戚、朋友,皆以敦伦尽分,及念佛求生等相劝。俾彼等同于现生,优入圣贤之域,及至临终,高登极乐之邦。论事绩,则彼胜于此者甚大。论利益,则此胜于彼者实深。良以一则专主世间法,一则兼主出世法。一则只益色身,一则并益慧命。此世法兼出世法之三余德也。及至往生西方,见佛闻法,悟无生忍,则法身、般若、解脱、三德秘藏,由分证以至究竟圆证,方为究竟三余德也。此之三德,竖穷三际,横遍十方,亘古亘今,不迁不变,在凡不减,在圣不增,但以迷而未悟,不能得其受用耳。法身德,即吾人不生不灭之本性。般若德,即吾人离念常知之正智。解脱德,即吾人净无瑕类之净行。此之三德,悉不相离,约义分三。实则一尚不立,何况有三。是名究竟三余德。若非宿种善根,穷劫莫闻斯义。即世间伦常孝弟等法,以修佛法,即出世了生死法,以导引伦常孝弟等法。犹如山巅起塔,低地掘井,其得则同,其用功大有难易相殊之相焉。果能依之而修,则其利溥矣。
宗道名说(民十九年)
未坐儿,法名宗道,此名即作毕生之称呼,不必更起乳名、冠名、并字、与号也。何以故,欲其顾名思义以自淑,复以表率一切也。宗者,本也,主也。道者,即吾人所同具之性,与所应尽应行之法也。性,即佛性,由迷而未悟,遂成众生。今以此性为宗,则主得其权,举凡贪嗔痴之妄念,自不至于相挟纵暴,以欺主而作祸也。所应尽应行之法者,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此八者,虽属八人,实一人无不咸具。既有其职,当尽其分,则自无家庭不睦,与儿女失教之虞。又须惩忿窒欲,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则于乡里作一表率,咸可相观而善矣。又须志诚念佛,求生西方,自行化他,同生净土,亲证本具佛性,宗道之名,方得其实也。愿常以此教之。
分类:佛经 书名:《印光大师文钞》第六卷 作者:印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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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文钞》续编卷下
示周余志莲女居士法语(民二十年)
汝已七十多岁,不久就要死了。现在就要把一切事,通安顿好。心里头除过念佛外,别无一件事挂牵,则临终时,方可无挂无碍。若现在还是样样放不下,看不开,则临命终时,所有贪恋衣服、首饰、房屋、子孙、之心,通通现前,如何能够往生西方。既不能生西方,则汝一生守节念佛,及所作种种有益之事,完全成了福报了。汝现在尚无智慧,虽常精勤念佛,心中尚不决定求生西方。到了来生享福的时候,决定被福所迷,便要造诸恶业。既造恶业,必定就要堕于地狱、饿鬼、畜生、中受苦了。此种大苦,皆是现世念佛,不知决定求生西方之所感召的。光怜悯汝,恐汝后来或成此种景况,故预为汝设法。汝若肯依我所说,就不会因福得祸。现在虽很强健,就要做就要死了想。凡现在要穿的衣服,留到穿。凡绸缎皮袄等贵重衣服,均分与孙媳等。首饰、臂钏、耳坠、及金、银、翡翠等,通通救济灾民,以此功德,回向往生。若心中见识小,舍不得振灾,夹须分与女儿、孙媳、孙女等。自己身边,决不可留此种令人起贪恋的东西。所有存款,为防养老者,亦须交与孙子。即田地契志等,亦须交代的干干净净。汝心里除念佛外,不使有一点别的念头。连汝这个身子,也不预计死后作只么样安顿。连孙子重孙等,都要当做素不相识之人,不管他们长长短短。只管念我的佛,一心盼著佛来接引我往生西方。汝能照我所说的做,一切事通通放下,到了临命终时,自然感佛亲垂接引,往生西方。若是仍旧贪恋一切好东西,及银钱、地亩、房屋、首饰、衣服,及女儿、孙、曾、等,则万万也不会生西方了。西方既不生,则下世决有痴福可享。因享福而造业,定规一气不来,堕落三途。由恶业障蔽故,心识不明,纵有活佛来救汝,也救不得了,岂不可怜可悯乎哉。愿汝信我所说,则实为莫大之幸。
示冯右书居士临终法语
汝病既重,但当一心念佛,求佛接引往生西方。此心若诚,必能满愿。至于所有罪业,不必以此为虑。以果能极力至心求生西方,即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譬如大石,装于船中,即可由海此岸,以至彼岸。须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自性功德力不可思议。此三不可思议,若无信愿念佛之志诚心,则无由发现。有志诚求生西方之心,此三种不可思议大威神力,即得显现。如乘大火轮,又遇顺风,不离当念,即生西方。汝但深信我语,自然可满汝愿。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脱,谓以智慧,信愿念佛,即得往生西方,脱离生死也。
江苏吴县佛教会通告各寺院僧众巽言(民二十三年)
大觉世尊,乘悲愿以示生,本人心而立教。俾迷头认影者,亲见本来面目,怀宝受窘者,顿获原有家珍。故得三乘速证菩提,六凡同登觉岸。此道传天上天下,教布三千大千之所由来也。良由佛法者,心法也。此之心法,生佛同具,凡圣一如。在凡不减,在圣不增。佛由究竟悟证,故得福慧两足,烦惑永亡,享真常之法乐,施随机之大教。众生由彻底迷背,以致烦惑永炽,轮回不休,如暗室之触宝,反更受其损伤。世间诸教,咸属权说,契理契机,唯独佛教。以故自汉以来,教传柬土,历朝钦敬,举世尊崇。使无明因示果,俾世人敦伦尽分,以辅治道,识心达本,令学者断惑证真,以入圣流者,何能延至而今,仍复不坠厥绪耶。况经三武之暴君韩、欧、之拘儒,以及程、朱、阴奉阳违之辟驳,仍复振兴于世者,以其有大力王臣为之卫护,大德高僧为之宏扬故也。清末,世风日下,国家无暇提倡,僧众类多懈于修持,以致无正知见者,各怀驱僧夺产之念。然以世乱日亟,有心人各群起而学佛,尚不致于受大困厄。我同袍当念为佛弟子,当宏佛化,教化众生,为世津梁,报佛恩德。若自己尚不自励,反资驱僧夺产者之根据,为在家精修者所藐视,岂非自贻伊戚乎。人未有不愿人恭维者,若不勉力修持,即是自讨下作。佛法非天魔外道所能败坏,唯不遵佛教戒之僧能败坏。譬如狮子身上虫,自食狮子肉。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所贵者自勉耳。明末蕅益大师,木渎钟氏子,天姿聪敏,少即随母吃素礼诵。七岁读书,以圣学自任,誓灭释老,开荤酒,作论数十篇辟佛。十七岁,阅莲池大师自知录序,及竹窗随笔,乃不谤佛。后遂极力研究,二十四岁出家,彻悟自心,深入经藏。一生著述数十种,均为古今不多见者。现有四川邓奠坤,乃法政学堂毕业生,狂悖特甚。民国初,专门毁坏佛教,无论神庙佛寺,悉率其徒党拆毁。后忽知非,力行改悔,来普陀求皈依。住上海居士林八年,精进修持。前年沪战,彼住林中,不惊不动。林前后左右,均成一片焦土,林中所落大小炸弹,无一开炸。足见人能改过迁善,佛菩萨即为嘉奖而保护之。吾人纵不如蕅益,亦岂不如奠坤乎。奠坤以罪大恶极之人,尚有如是感应,吾人何可因循度日,不加勉力,如登宝山,空手而归乎。近来政府,每有明令,于中国佛教总会,令其诫饬僧伽,各守清规。须知僧为人天师范,政府教饬,已失僧体。若犹梦梦,则后来之驱僧夺产,恐难茍免。现本县佛教会既已成立,大家都要一致进行,维持佛教大局,不可只期自了。若佛教会无法维持,则欲自了者,不能了矣。是以各须认真修持,以自尊重。现今在家居士,各务精修,及与研究。忍以堂堂比丘,反出居士之下乎。有血性者,当为奋发。又当各出资斧,以助会务。会务与己,休戚相关,譬如两手两足,互相为用。一不相辅,便难生活。光以待死之粥饭庸僧,一生空过,尚惭愧忏悔之不暇,何敢于诸山各善知识前献丑。因主席道恒和尚,以光年老,所说人当见听,祈为宣示由致。虽自知无道德以服人,而一番为法门计虑之诚,谅必有所见许也。因将佛教历来景况,及近时情形,略为叙述。凡我同袍,祈各奋发大心,以期上续佛祖慧命,下作众生福田,俾佛法重兴于危亡之秋,人民尽被夫法化之益,则幸何如之。
题王宗懿女士书弥陀经弁言(民二十四年)
世出世间诸法,无不以诚为本,诸修行人,更当致诚。诚则业障消除,善根增长。凡诵经时,必须息虑忘缘,一心净念,如对圣容,亲聆圆音,不敢稍萌懈怠疏忽之意。久而久之,自可潜通佛智暗合道妙。喻如阳春一到,坚冰自消。诚到极处,豁然贯通。此是看经念佛最妙之法。汝能终身依此而行,其利益有不可名言焉者。宗懿志之。
分类:佛经 书名:《印光大师文钞》第六卷 作者:印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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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文钞》续编卷下
普陀山普济寺浚莲华池募缘疏(民二十年代作)
普陀名山,乃大士示迹之胜地。普济禅寺,实国民祈福之道场。由是历朝钦敬,举世尊祟。佛殿经楼,杰出于云霄之外。皇文御碑,辉煌乎瀛渤之中。善信之沐恩报德者,不惮梯山航海之劳。中外之冀觉希真者,各申竭诚尽敬之悃。但以殿宇广大,寺产淡薄。岁修之需用实繁,僧众之道粮甚钜。向以专维持乎此,故置莲池于不暇顾。中池尚满池生莲,然泥深水浅,亦非久长之计。西池已作菜园,已经复掘作池。东池最大,约有十亩,淤泥充满,直成草滩。不慧承乏住持,愧无才德。窃思前人开此,岂直为美观乎,盖欲表示西方之景象,令暂来常住诸人,经行于莲华池畔,神游于极乐国中。果能净念相继,决定临终往生。实为助道之胜缘,洵属宏法之急务。拟将中东二池,通皆浚掘。东池之岸,用石砌墈,上立水泥栏杆,用示防护嘉致。则十亩方塘,一鉴洪开,得源头之活水,现云影与天光。使南参上士,东请高人,经行于四边阶道,契悟乎一念净心,其所关系,岂浅渺哉。然钵如悬磬,斧柯在人。恳祈诸大护法,同发成美之深心,各捐无尽之嘉宝,则即财施以成法施,事一举而益两得矣。其为功德,何能名焉。
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民二十二年)
实际理地,历尘劫而不变不迁。佛事门中,随因缘而有兴有败。虽否极泰来,属于天运。而革故鼎新,实赖人为。昔世尊将入涅槃,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非仗有权力之伟人,保绥御侮,则人天眼目,如来慧命,或几乎息矣。寿量寺者,赣州千五百年之古道场也。当萧梁时,防御使卢光禂,为僧道成所建。初名卢兴延寿,寻改圣寿。至宋祥符间,真宗特敕赐今名。元、明、清、来,代有兴复。至清光绪间,忽罹回禄。民国四年,又遭洪水。致庄严佛刹,竟成丘墟。唯丈六铁观音像,巍然无恙。地方正绅,请光孝寺大春和尚,兼任住持。逐与住僧德森大师,竭力经营,建观音殿。后大春去世,德森离赣。继住僧无状,致市政公署,视为废地,拟改菜市场,开马路。当地缁素,通知德森,因函请各界伟人,展转恳求保护。幸蒙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及广东陈总司令,与余军长,均电驻赣李师长旋空先生,设法保存。中国佛教会,亦一再函电祈李师长维护,兼遴选妥人,前往负责,规画整理。李公遂令取消前议,且愿护持,令速恢复。而当地士绅刘君汲甫等,力任斡旋,并愿作后盾,助成兴复。盖法道之兴,各有因缘,不因经此风潮,则此寺殆将湮没矣。唯现今时值末法,人根陋劣,匪仗弥陀大誓愿力,往生西方,孰能现生断尽烦惑,了脱生死。是故此次恢复,专修净土法门,并附设居士林,流通处,俾当地人士,咸知出五浊,登九品之要道。与敦伦常,尽己分,知因果,慎修持之良谟。如是则莲社启而宗风丕振,礼教兴而国运昌明。庶可副古人建刹命名之意,亦可慰诸公一番保护维持之热心也。但以寺无恒产,僧无积储。祈不慧代为疏引,用恳诸大护法,及各善信,发菩提心,行方便事,输金输粟,转劝转募。俾含空宝殿,指日成功。满月金容,经劫常住。净宗兴行,入知出苦之道。因果彰显,群趋希圣之途。将见佛天云护,吉庆骈臻,家门清泰,人眷平安。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兰桂芬芳,后裔纳伊训之百祥。唯冀同发随喜,共登芳衔。
郃阳东乡赵家村观音寺募修葺殿宇圣像疏(民二十四年)
观音大士,誓愿弘深,法界众生,等蒙摄受。善根未种未熟未脱者,令其即种即熟即脱。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良由大士无心,以众生之心为心。大士无境,以众生之境为境。故遇迷昧自心者,为说法语巽言令开悟。遇遭诸险难者,为现桥梁人士令脱离。以大士久成佛道,悲愿无尽,故致如皓月之印千江,犹阳春之育万卉,有不期然而然者。由兹咸感佑护之洪恩,故处处各为立庙而供奉焉。邑东赵家村观音寺,原名观音院,见明天启二年,邑生员卢祥兴碑记。后人于前增建佛殿,改为儒东寺,然此二字,于法道既未表深意,于见闻又难令种善根。况当此灾祸频遭之时,若不揭出观音圣号,令人民称名脱苦,不但孤负大士洪慈,亦深孤负当日立观音院者之深心,以故改为观音寺焉。寺之建筑,三门一座,内供二金刚。佛殿一座,供释迦、药师、弥陀、三佛,傍侍迦叶、阿难。佛殿后韦驮殿一座,两边配殿二座,东关帝,西伽蓝。正中观音殿一座,中供观音,傍侍善财、龙女,两边十八罗汉。按此形势,足知佛殿在后添修也。吾邑自乾嘉后,佛学绝响,外道亦无。近来饥馑荐臻,兵匪屡扰,人民苦极,思乐不得。各种外道,乘机而来,门庭虽各不同,总以炼精、气、神,求成仙,为天帝之臣佐而已。初李仙涛商上海,闻法归依。及归,请若干经书,以馈郃、澄、朝、有学识之知交。于是方知净土法门,为佛法中之特别法门。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仗佛慈力,即生便可了生脱死,校彼仗自力以了生死者,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也。今夏由甘回里,于四月八日,诣观音寺礼佛。见其殿宇凋敝,圣像残剥,欲稍事修葺,以力不能胜为憾。至苏祈光作疏,以呼将伯之助。光谓当此灾祸频兴,人民困苦之时,恐无几肯施舍者。且持予疏,令一切人看,即一文不出,亦可令彼种即生了脱之善根。况念大士恩,当必有随分随力以助者。所募之款,多则大修,少则小修。即一圆亦无,予疏亦不徒作,汝募仍有大功。何也,以由阅此疏,知观音度众生之洪恩,念佛了生死之大法。将见后之相继而起者,多难胜数也。又何必执一时一处以为报恩宏法云哉。
分类:佛经 书名:《印光大师文钞》第六卷 作者:印光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