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七九七、沙门法沙门果经:

本经叙述八圣道为沙门所修之法。修习的程度如何,而有沙门的四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沙门法,以及沙门果。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沙门法呢?所谓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甚么为之沙门果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甚么叫做须陀洹果呢?所谓三结(见、戒取、疑)断尽是。甚么叫做斯陀含果呢?所谓三结断尽,贪、恚、痴已微薄是。甚么为之阿那含果呢?所谓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取、疑)断尽是。甚么叫做阿罗汉果呢?所谓贪、恚、痴永尽,一切烦恼永尽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九八、沙门法沙门义经:

本经叙述沙门法、沙门、沙门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沙门法、沙门、沙门义。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沙门法呢?所谓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甚么叫做沙门呢?所谓成就此法的人。甚么为之沙门义呢?所谓贪欲永断,瞋恚、愚痴永断,一切烦恼永断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九九、沙门果经:

本经叙述沙门果。请参酌七九七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有沙门果。甚么为之沙门果呢?所谓须陀洹果(预流,初果)、须陀含果(一来,二果)、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果(无生,四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O、婆罗门经:

本经只列婆罗门法等,以及梵行法等名目。

像如是的,有婆罗门法、婆罗门、婆罗门义、婆罗门果,梵行法、梵行者、梵行义、梵行果等,也如上说。

八O一、五法经:

有五法,可帮助于修习出入息念。所谓持戒、少欲、饮食知量、不贪睡眠、闲处修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法,可以饶益修习要那般那念(出入息念)。那五种呢?1.安住于净戒的波罗提木叉律仪(别解脱律仪),威仪行处都具足。对于微细之罪,都会生起怖畏,而不敢冒犯,也就是受持学戒。就是名叫第一之多所饶益修习安那般那念。又次,比丘们!2.要少欲、少事、少务。就名叫做第二之法,多所饶益修习要那般那念。又次,比丘们!3.饮食能知量,多少都得适中,不为了饮食而起求欲之想,而精勤思惟。就名叫做第三之法,多所饶益,修习要那般那念。又次,比丘们!4.在于初夜(五点至九点)、后夜(一点至五点),不着于睡眠,而精勤思惟,就名叫做第四法,多所饶益修习要那般那念。又次,比丘们!5.要在于空闲的林中,离诸愦闹(昏乱热闹)之处去用功。就名叫做第五法,多所饶益修习要那般那念(出入息念)。」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二、安那般那念经:

本经叙述修习出入息,可得身心止息,明竹之想,修习满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修习要那般那念!如果比丘修习安那般那念,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身之止息,以及心之止息,而至于有觉有观,而寂灭、纯一,而明分之想,修习满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三、安那般那念经:

本经乃详细叙述修习出入息之念的内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修习要那般那之念!如果比丘,修习要那般那念,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到身心的止息,而有觉有观,寂灭、纯一,而明分之想,能修习满足。

甚么叫做修习要那般那念,多多的修习后,身心就能止息,而有觉有观,而寂灭、纯一,明分之想会修习满足呢?如比丘,依于聚落、城邑,而止住。在朝晨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时,都善护其身,守诸根门,善系心而住。乞食后,还回住处,举放衣钵,洗足后,或者进入林中、闲房、树下,或者在空露之地,端身正坐,系念在于面前。断世间的贪爱,离欲而清净。瞋恚、睡眠、掉悔、疑等都断除,而度脱诸疑惑,对于诸善法,其心都得决定。远离五盖之烦恼于心。

因为五盖会使吾人的慧力羸弱,是障碍之分,是不趣于涅槃,故应远离。

念于内息(入息)时,系念而善于学习。念于外息(出息)时,也系念而善于学习。息之长,息之短(呼吸出入息之长短,都能自知),也觉知一切之身的入息,而于一切之身的入息善于学习(学习而觉知出入息之遍身,我将入息)。觉知一切之身的出息,而于一切之身的出息,善于学习。觉知一切之身之行息入息,而于一切之身的行息、入息,而善于学习。觉知一切之身的行息、出息,而于一切之身的行息,出息,善于学习。(以上为于身观身念处,修习要那般那念)。

觉知喜,觉知乐,觉知心行,觉知心之行息、入息,而于觉知心之行息,入息,善于学习。觉知心之行息出息,而于觉知心之行息出息,善于学习。(以上为于受观受念处修习要那般那念。)

觉知心,觉知心悦,觉知心定,觉知心之解脱入息,而于觉知心之解脱入息,善于学习。觉知心之解脱出息,而于觉知心之解脱出息,善于学习(以上为于心观心念处修习要那般那念)。

观察无常,观察断,观察无欲,观察灭入息,而于观察灭入息,善于学习。观察灭出息,而于观察灭出息善于学习(以上为于法观法念处修习要那般那念)。

这名叫做修习要那般那念,而身止息、心止息,有觉、有观的话,就会寂灭、纯一,明分之想之修习满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四、断觉想经:

本经叙述修习出入息念的话,可断诸觉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修习要那般那念(出入息念)!如果修习要那般那念,多多的修习的话,就会断除诸觉想。为甚么对于安那般那念去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断除诸觉想呢?如比丘依止于聚落、城邑而住,都如上经广说过的。乃至于出息之灭,善于学习。这名叫做将要那般那念去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除诸觉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断觉想之经那样,像如是的,不动摇,而得大果大福利,像如是的得甘露,而究竟甘露,得二果、四果、七果等,一一之经,也如上说。

八O五、阿梨瑟咤经:

佛陀启示阿梨瑟咤,真正的安那般那念,在于行住坐卧时,一息-息的念,乃至观察息之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我所说的安那般那念,你们曾经修习过吗?」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阿梨瑟咤,也坐在于大众当中。他听后,就从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在地上,合掌,而白佛说:「世尊!世尊所说的要那般那念,我已修习过了。」

佛陀告诉阿梨瑟咤比丘说:「你是怎样的修习我所说的要那般那念呢?」比丘白佛说:「世尊!我对于过去的诸行不顾念,对于未来的诸行不生欣乐,对于现在的诸行不生染着,对于内外的对碍想,都能善于正除灭。我已经像如是的修习过世尊所说的要那般那念。」

佛陀告诉阿梨瑟咤比丘说:「你已实修过我所说的安那般那念的了,并不是不修习过了。然而比丘!在你所修的要那般那念之处,更有胜妙,而超过于其上的。甚么是胜妙,而超过阿梨瑟咤你所修的要那般那念呢?所谓一位比丘依止于城邑、聚落,如前广说过的那样,乃至对于出息之灭,而观察,而善于学习。这名叫做,比阿梨瑟咤比丘你还要胜妙,超过于你所修的要那般那念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六、罽宾那经:

罽宾那比丘端坐不动,专心修持。佛陀教诸比丘也应如是的修习安那般那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檀(坐具),进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作昼日(午时)的禅思。

那时,尊者罽宾那(劫宾那,房宿),也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还回后,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檀(坐具),进入安陀林,在于树下坐禅。其位置,乃离开佛陀不远的地方。他正身不动,身心正直,而作胜妙的思惟。

那时,有好多的比丘,在于晡时(午后申时)从禅定中醒来,就往诣佛所,稽首礼佛足,而退坐在一边。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罽宾那吗?他离开我这里不远,正身端坐,身心不动,住于胜妙住。」

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我们常常看见那位尊者在正身端坐,善于收摄其身,不倾不动,专心而胜妙。」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比丘修习三昧,身心安住,而不倾不动,而住于胜妙住的话,则这位比丘,就能得这种三昧,不勤于方便,也能随其所欲而得。」

诸比丘们白佛说:「是以甚么三昧,这位比丘能得此三昧,而身心不动,而住于胜妙住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依止于聚落,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林里去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入于林中,或者是闲房,或者是露天而坐,思惟而系念,乃至息灭,而观察善学的话,这叫做三昧。如果比丘,端坐在思惟的话,就身心不动,而住于胜妙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七、奢能伽罗经:

世尊坐禅二个月,修出入息念,禅觉后,发表其所证:说无学之人之现住乐住,乃依安那般那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一奢能伽罗林(在憍萨罗国的婆罗门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欲坐禅二个月,诸比丘们,不可以在此期间一再的往来于此处,唯除送食的比丘,以及举行布萨时(僧团中每半月说戒一次,自知犯戒的,即于大众面前,数说罪行,及歼悔之)」。这时,世尊作此语后,就在那里坐禅二个月。在此期间并没有一位比丘敢往来打扰者,唯除送食,以及布萨之时者外。

那时,世尊坐禅二个月后,从禅定醒来,就在于诸比丘僧之前坐下,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外道的出家人来问你们而说:『沙门瞿昙在于二个月当中,怎么坐禅呢?』你们就应回答说:『如来二个月,乃以安那般那念,而坐禅,而思惟,而住的。』为甚么呢?因为我在于二个月念安那般那,多多的安住而思惟。于入息之时,念入息,而如实而知,出息时,念出息,而如实而知。或者是长,或者是短,都觉知一切之身之入息之念,能如实而知,觉知一切之身之出息之念,都能如实而知,身行之休息,入息之念,都能如实而知,乃至灭出息之念,能如实而知。我悉能知道后,我于那时,曾作此念:这是粗的思惟之住:『我今在于此思惟止息后,应当更修其余的微细之修住而住。』

那时,我息止粗的思惟后,就更入于微细的思惟,多住而住。这时,有三位天子,为极上的妙色,过夜(在夜间)来到我所。一位天子作此言而说:『沙门瞿昙!时已到了。』又有一位天子说:『这不是时到,乃是向于时至。』第三位天子说:『并不是时刻到,也不是时向至(向于时至)。此乃修住,是阿罗诃(应、佛)的寂灭耳!』」

佛陀说到这里,又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正说的话,就是圣住(得如实而知苦集灭道的四谛的话,就住于圣住),天住(得初二三四禅的话,就住于天住),梵住(得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就住于梵住),学住(有学圣者之住息处),无学住(无学圣者之住息处),如来住(得无上正遍觉者,住于如来住)。

学人所不得到的,当得到,不能到的当到,不能证的当证。无学之人之在于现法乐住,就是所谓安那般那之念,这就是正说。为甚么呢?因为安那般那念,就是圣住、天住、梵住乃至无学之现法乐住之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O八、迦磨经:

本经叙述学住和如来住之不同之所以,乃引前经而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越之尼拘律树园中。时,释氏摩诃男(世尊之叔父),往诣尊者迦磨比丘之处,礼迦磨比丘之足后,退坐在一边。他向迦磨比丘说:「您的意见如何呢?尊者迦磨!所谓『学住』是否即是如来住呢?或者学住和如来住为不同吗?」(学住异,如来住异?)

迦磨比丘回答说:「摩诃男!学住异,如来住异(学住与如来住,有所不同)。摩诃男!所谓学住,乃断除五盖,而多多而住(常常安住于那种境界)。而如来住,乃对于五盖已断灭,已如实而知,也就是已断除其根本,喻如截断多罗树之头那样,已经不会再生长(已枯死),对于未来世,已成为不生之法。」(此身为最后之身,未来世已不再生此烦恼身)。」

尊者解说后,又举前经之事而说:「有一时,世尊曾住于一奢能伽罗林中。那个时候,世尊曾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欲在此一奢能伽罗林内,坐禅二个月,你们诸比丘们,不可以在这期间到这里来来往往,唯除送食的比丘,以及布萨时者外。』广说如前经。乃至无学之现法乐住。因此之故,摩诃男!学住异,如来住异。」(学住和如来住有异-不同)。

释氏摩诃男,听迦摩比丘所说而欢喜,然后从座起而去。

八O九、金刚经:

佛说不净观,比丘们学习后,因极厌患身而自杀,或请人杀。世尊因之而教人学习出入息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金刚聚落,跋求摩河侧之萨罗梨林中。

那时,世尊为诸比丘阐说不净观。世尊赞叹不净观而说:「诸比丘们 !如果修习不净观,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大果大福利。」

那时,诸比丘们,修习不净观后,极厌患其色身,有的用刀自杀,有的服毒药,有的用绳自绞,或者投岩自杀,或者叫余比丘杀他。有一位比丘,极生厌患,恶露不净之身,就到了鹿林梵志子之处,对鹿林梵志子说:「贤首!你能杀我的话,即这些衣钵就是属于你的了。」(请梵志杀他)。

这时鹿林梵志子,即杀那位比丘。杀后,持刀到了跋求摩河之边,正在洗刀时,有魔天住在于虚空中,赞叹鹿林梵志子说:「善哉!善哉!贤首!你已得无量的功德。你能使诸沙门释子,持戒的有德之人,还未得度的,能完成他得度,未解脱的,令他解脱,未苏息的,令得苏息,未涅槃的,使他得涅槃。那些诸长利、衣钵、杂物,都皆属于你的了。」

那时,鹿林梵志子听这赞叹之声后,就增长其恶邪见,而作此念:『我现在真正大大的作诸功德了!我能使沙门释子之持戒而有功德的人,还未得度的使他得度,未解脱的令他解脱,未苏息的令得苏息,未得涅槃的令得涅槃,衣钵、杂物又统统属于我。』于是,就手执利刀,循诸房舍、诸经行之处、别房、禅房等处,看到诸比丘,就作此言而说:「那一位沙门,持戒而有功德,而还未得度的话,我会令他得度,还未解脱的,我会使他解脱,还未苏息的,.会使他苏息,未得涅槃的,使令他得涅槃。」

那时,有诸比丘,厌患色身的,都由房舍出来,大众对鹿林梵志子说 :「我还未得度,你当度我;我未得解脱,你当解脱我;我未得苏息,你当使我苏息;:我未得涅槃,你当使我得涅槃。」

那时,鹿林梵志子就用利刀杀死那些比丘,次第而杀,乃至杀死六十人。

那时,世尊到了十五日说戒之时,在于众僧之前坐下。世尊告诉尊者阿难说:「为甚么因,甚么缘,诸比丘们会转少、转减、转尽呢?」

阿难仰白佛说:「世尊为诸比丘们说修不净观,赞叹不净观的功德,诸比丘们修不净观后,极厌患其色身,广说乃至杀死六十位比丘。世尊!由于此因缘之故,令诸比丘一时转少、转减、转尽。唯愿世尊更说其它之法,好使诸比丘们听后,能够依之而勤修智慧,乐受正法,乐住正法。」

佛陀告诉阿难说:「因此之故,我现在将依次第而说:住于微细之住,随顺而开觉的话,则已起的,或未起的恶不善之法,能速使其休息。有如天降大雨时那样,那已起的,或未起的尘土,都能使其休息。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修习微细住的话,则诸已起的,或未起的恶不善之法,均能使其休息。阿难!甚么为微细住,多多的修习,随顺而开觉的话,则已起的,或者未起的恶不善之法,都能使其休息呢?所谓安那般那念住是。」(出入息念住)

阿难仰白佛说:「甚么为修习安那般那念住,而随顺开觉后,则已起,或未起的恶不善之法,都能使其休息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若比丘依止于聚落,如前广说,乃至如灭出息念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O、阿难经:

本经叙述修习出入息念,能令四念处满足,七觉支满足,明、解脱满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金刚聚落的跋求摩河侧之萨罗梨林中。

那时,尊者阿难,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禅思,曾作如是之念:「颇有一种法,将它修习,多多的修习后,能使四法(四念处)满足;四法满足后,七法(七觉分)满足;七法满足后,二法满足与否呢?」(二法:三明、三解脱。1.宿命智证明。2.生死智证明。3.漏尽智证明。1.欲有漏心解脱。2.有有漏心解脱。3.无明有漏心解脱。)

这时,尊者阿难从禅觉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独一在于静处,思惟禅思,曾作此念:『颇有一种法,多多的修习后,能使四法满足,乃至二法满足与否呢?我现在请问世尊:宁有一种法,多多的修习后,能使乃至二法满足与否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有一种法,多多的修习后,乃至能令二法满足的。是那一种法呢?所谓安那般那念如果多多的修习后,就能使四念处满足:四念处满足后,七觉分会满足:七觉分满足后,三明、三解脱之二法就会满足。

怎样修习安那般那念,而能使四念处满足呢?一位比丘依止于聚落,乃至灭出息念之学。阿难!像如是的圣弟子,在入息念时,如入息念而学,出息念之时,如出息念而学。身行之休息入息念之时,如身行之休息入息念而学;身行之休息出息念之时,如身行之休息出息念而学。圣弟子,在于那时,住于身之身观念而住。异于身的话,他也应如是的随身而比,而去思惟。

如果有时,圣弟子有觉知喜,觉知乐,觉知心行,觉知心行息的话,在入息念之时,即如心行息入息念而学,心行息出息念之时,即如心行息出息念而学。这位圣弟子在于那时,对于受之受观念而住。若又异于受的话,他也应随着受之比,而思惟。有时圣弟子,心觉知,心悦、心定、心解脱觉知的话,即入息念时,应如入息念而学,心解脱出息念之时,即如心解脱出息念而学。这位圣弟子,在于那时,在于心之心观念而住。如果有异于心的话,他也应该随心而比,而思惟。

如果圣弟子,有时观察无常之断、无欲而灭的话,即如无常之断,无欲而灭之观之住,而学。这位圣弟子在于那时,在于法之法观念住。而异于法的话,也应随法而比,而思惟。这名叫做修习安那般那念,就能满足四念处。」

阿难白佛说:「像如是的修习安那般那念,而能使四念处满足。那么,怎样修习四念处,而令七觉分满足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果比丘,住于身之身观念而住,住于念后,系念而住而不忘的话,即于那时方便而修习念觉分。修习念觉分后,念觉分就会满足,念觉分满足后,对于法选择思量。那时即方便修习择法觉分,修习择法觉分后,择法觉分就会满足。对于法选择而分别思量后,就得精勤方便。那时即方便修习精进觉分,修习精进觉分后,精进觉分会满足。方便精进后,则心自会欢喜。那时即方便修习喜觉分,修习喜觉分后,喜觉分就会满足。欢喜后,身心就会猗息(轻安)。那时即方便修习猗觉分,修习猗觉分后,猗觉分会满足,身心乐已,就会得三昧。那时即修习定觉分,修习定觉分后,定觉分就会满足,定觉分满足后,贪忧就会消灭,就会得平等之舍。那时即方便修习舍觉分,修习舍觉分后,舍觉分会满足。受、心、法等之法念处,也如是之说,就名叫做修习四念处,满足七觉分。」

阿难白佛说:「此名修习四念处,而满足七觉分,已知道了。然而要怎么修习七觉分,而满足三明,和三解脱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比丘修习念觉分,而依于远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向于舍。像如是的修习念觉分后,就能满足三明、满足三解脱。乃至修习舍觉分,而依于远离,依于无欲,依于灭,而向于舍。像如是的修习舍觉分后,就会满足三明和三解脱。阿难!这名叫做法法相类、法法相润。像如是之十三法(四念处、七觉分、明、解脱),如果一法为增上的话,即一法为门,次第而增进,而修习满足。」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一、八一二、比丘经:

此二经只列其名,而简说如前经。

像如是的1.异比丘之所问经,以及2.佛问诸比丘经,也像如上之说。

八一三、金毘罗经:

本经叙述精勤修习四念处,正观入出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金毘罗聚落的金毘林中。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金毘罗说:「我现在将说精勤而修习四念处之事。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讲说。」那时,尊者金毘罗,默然而住。像如是的经过三次。

那时,阿难尊者乃提醒金毘罗尊者而说:「现在大师(师父)要告诉你学习法!」像如是的说三次。

金毘罗尊者乃回答阿难尊者说:「我已知道了,尊者阿难!我已知道了,尊者瞿昙!」(指阿难之姓)

那时,阿难尊者,仰白佛陀说:「正是时候了,世尊!正是时候了,善逝!唯愿为诸比丘们说精进勤修四念处之法。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阿难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如果比丘,入息念之时,即如入息念而学,乃至灭出息时,即如灭出息而学。那时,圣弟子念入息时,即如念入息而学,乃至身行止息、出息时,即如身行止息、出息而学。那时圣弟子,乃于身的身观念而住,那时圣弟子于身之身观念住后,如是而知,善于内思惟。」佛陀并设喻问阿难说:「喻如有人,乘车舆,从东方,一路颠沛而来。当于那个时候。是否会践蹈过诸土堆拢吗?」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像如是的,圣弟子之念入息时,即如入息念而学,如是乃至善于内思惟。如果那时圣弟子觉知喜,乃至觉知意行息而学的话,则圣弟子,就会于受之受观念而住。圣弟子于受之受观念而住后,即如是而知,而善于内思惟。喻如有人,乘车舆从南方颠沛而来。你想如何?阿难!当会践蹈土堆珑与否呢?」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像如是的,圣弟子,于受之受观念住的话,即知善于内思惟。如果圣弟子,乃觉知心、欣悦心、定心、解脱心之入息的话,即如解脱心之入息而学,解脱心之出息的话,即如解脱心之出息而学。那时圣弟子,于心之心观念而住。像如是的,圣弟子,于心之心观念而住后,即知善于内思惟。喻如有人,乘车舆,从西方而来,他当会践蹈土堆珑吗?」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像如是的,圣弟子,觉知心,-乃至心解脱出息的话,即如心解脱出息而学。像如是的,圣弟子,那时,于心之心观念而住,即知善于内思惟。善能于身、受、心,其贪忧都灭舍。那时圣弟子,于法之法观念而住。像如是的,圣弟子,于法之法观念而住后,即知善于内思惟。阿难!喻如在四衢道,有土堆珑,而有人乘车舆从北方颠沛而来,当会践蹈土堆珑吗?」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像如是的,圣弟子,于法之法观念住时,即知善于内思惟,阿难!这名叫做比丘之精勤方便,修习四念处。」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四、不疲经:

本经叙述修习出入息念后,即不会疲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门说:「你们当修要那般那念!如果修习安那般那念,多多的修习后,身体就不会疲倦,眼根也不会患于乐,随顺于观,而住于乐,觉知而不会染着于乐。甚么叫做修习安那般那念,即身不会疲倦,眼根也不会患于乐,随顺于观而住于乐,觉知而不染着于乐呢?

这位比丘依止于聚落,乃至观灭出息时,即如消灭出息而学,就名叫做修习安那般那念,身就不会疲倦,眼也不会患于乐,随顺于观而住于乐,觉知而不染着于乐。像如是的修习安那般那念的话,就能得大果大福利。这位比丘如果欲求离开不善之法,有觉有观,而离生而得喜乐,而初禅具足的话,则这位比丘应当要修习安那般那念。像如是的修习安那般那念的话,就会得大果报大福利。这位比丘如果欲求第二、第三、第四禅,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入处、非想非非想入处,具足三结之灭尽而得须陀洹果(初果),三结尽,贪、恚、痴微薄,而得斯陀含果(二果),五下分结尽,而得阿那含果(三果),得无量种的神通力-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的话,则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修安那般那念。像如是的修习安那般那念,就能得大果大福利(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五、布萨经:

本经叙述三世诸佛,和现在的比丘同样的,修习出入息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正在结夏安居。

那时,众多的上座声闻,都在世尊的左右的树下的窟中安居。这时有众多年轻的比丘,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就为了诸年轻的比丘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们。示教照喜后,大众都默然而住。

诸年轻的比丘,听佛所说液,都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作礼后离去。

诸年轻的比丘,然后往诣上座比丘之处,到后,礼诸上座之足后,退在于一边坐下来。

这时,诸上座的比丘,曾作此念:「我们应当摄受这些年轻的比丘。或者一人摄受一人,或者一人摄受二人、三人、多人。」作此念后,即便摄受,或者一人摄受一人,或者摄受二人、三人、多人。或者有上座,乃至摄受六十人。

那时,世尊在于十五日布萨之时,在于大众之前面敷座而坐。

这时,世尊观察诸比丘后,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我现在欢喜诸比丘们,能行诸正事,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再于勤勉精进!」

在此舍卫国里,于满迦低月(印度历第八个月,雨季后之月,也是我国阴历之八月),在人间到处游行的比丘,听到世尊在于舍卫国结夏安居,于满迦低月之期限后,就作衣服,然后持衣钵,向于舍卫国,而在人间游行。渐至于舍卫国后,就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为这些游行于人间的比丘,说种种之法。世尊示教照喜他们后,默然而住。

那时在人间游行的比丘们,听佛说法,欢喜而随喜,从座位站起后,作礼而去。然后往诣上座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这时,诸上座曾作此念:「我们应当摄受这些于人间游行的比丘,或者一人摄受一人,或者二人、三人,乃至多人。就便摄受他们,或者一人摄受一人,或者二人、三人,乃至有六十人的。那些上座的比丘,摄受诸位在于人间游行的比丘,教诫、教授他们,都善知先后次第。

那时,世尊于月之十五日布萨之时,在于大众前,敷座而坐,观察诸比丘众,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诸比丘们!我很欣悦你们所行的正事,喜乐你们所行的正事。诸比丘们!过去的诸佛也有如比丘众所行的正事,如现在的这些比丘众,未来的诸佛所有的诸众,也当有如此所行的正事,如现在的这些比丘众。为甚么呢?因为现今的此众当中的诸长老比丘们,有的得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而具足而住。有的比丘,三结已尽,而得须陀洹(预流,初果),已不堕于恶趣之法,决定而正向于三菩提,(正觉),七有之天人之往生后,就能究竟苦边。也有比丘,三结已尽,贪、恚、痴已微薄,而得须陀含(一来,二果)。也有比丘,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取、疑)已断,而得阿那含(不还三果),往生色界而能般涅槃,不会再次还生于此世间。也有比丘,得无量神通的境界,所谓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有的比丘,修不净观,而断灭贪欲,修习慈心,而断灭瞋恚,修习无常想,而断灭我慢,修习安那般那念,而断灭觉想。为甚么呢?比丘们!为甚么修习安那般那念,而断灭觉想呢?这位比丘,依于此聚落,乃至观灭出息,如观灭出息而学。这名叫做修习安那般那念,而断灭觉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门,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六、学经:

本经叙述戒、意、慧之三学,而以偈赞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种学。那三种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三学具足者 是比丘正行 增上戒心慧 三法勤精进

勇猛坚固城 常守护诸根 如昼如其夜 如夜亦如昼

如前如其后 如后亦如前 如上如其下 如下亦如上

无量诸三昧 映一切诸方 是说为觉迹 第一清凉集

舍离无明诤 其心善解脱 我为世间觉 明行悉具足

正念不忘住 其心得解脱 身坏而命终 如灯尽火灭

(三学具足的话,就是比丘的正行。此增上的戒、心、慧等三法,都勤勉而精进。将此勇猛坚固之城,恒常的守护其诸根!)

(不管是白天,或者是其晚上,夜间、白昼都守得坚固。不论是前面,或者是其后面,后面、前面都一样。就是上面,就是下面,下面、上面均为同样的没不相应。)

(无量的诸三昧,映现于一切的地方。说此为之觉迹,是第一的清凉之集。已舍离无明之诤执,其心已善于解脱。)

(我为之世间的觉者,明行都已具足。如以正念不忘的安住,则其心就是已得解脱。身坏命终之后,即如灯尽而火灭那样的不会再有生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门,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七、学经:

本经叙述戒心慧三学,戒以怖畏律仪罪,定即说四禅,慧以四谛而明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又有三学。那三学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是。甚么叫做增上戒学呢?如比丘安住于戒波罗提木叉(别解脱)律仪。其威仪行处,都具足。看见微细之罪,就会生起怖畏,会受持戒学。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如比丘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如比丘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集、灭、道圣谛,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那时,世尊即说偈颂,都如上所说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八、学经:

本经以增上慧学为主,而说三学。也就是增上慧学成就时,则圆满三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比丘之增上戒学,而不是增上意学,不是增上慧学。也有增上戒学、增上意学,而不是增上慧学。

圣弟子们,如果对于增上慧,方便随顺而成就安住的话,则增上戒、增上意,都为之修习满足。像如是的圣弟子,对于增上慧,方便随顺而成就安住的话,则是在于无上之慧寿,活下法!(得永恒的慧命)。」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一九、学经:

本经叙述戒意慧三学,能摄诸戒。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于二百五十戒,随着次第半个月而来,说波罗提木叉修多罗(戒经),使那些自求学习的人,依之而学习。而说三学,则能摄受这些数目很多之戒。那三种学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O、学经:

本经叙述三学,而说:如坚固的话,就能断诸结而得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甚么叫做增上戒学呢?所谓比丘重于戒的话,则戒会增上。不重于定的话,则定不会增上。不重于慧的话,慧就不会增上。在那些彼彼(各各)之分的细微之戒,如果有犯,就随时忏悔。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说他不堪能。如他以戒而随顺于梵行的话,即能饶益梵行、久住于梵行。像如是的比丘,如对于戒坚固,戒师常住,戒常随顺而生,受持而学的话,即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能断三结,所谓身见、戒取见、疑是。断此三结后,即得须陀洹(预流果),而永不堕于恶趣而去。决定而正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来(人天来回转生各七次),然后、究竟苦边。就名叫做学增上戒。

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一位比丘重于戒,则戒增上。重于定。则定成就。而不重于慧,则慧不增上。在于彼彼(各各)之分的细微之戒,乃至受持学戒,而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灭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见、疑、贪欲、瞋恚是。断此五下分结,而受生般涅槃(生色界而涅槃),而得阿那含果(不还),不免再次还回此世间,就名叫做增上意学。

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一位比丘,重于戒,则戒增上,重于定,则定增上,重于慧,则慧增上。他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贪欲』的有漏心解脱,『有』的有漏心解脱,『无明』的有漏心解脱,而解脱知见,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一、学经:

本经叙述戒意慧三学,都如上经,而文字的构造有些更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二百五十戒,随次第而于每半个月来说波罗提木叉修多罗(戒经)。如果那位善男子,欲自已随意所欲而学的话,我就会为之说三学。假若学习此三学的话,则能摄受一切的学戒。那三学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是。

甚么叫做增上戒学呢?这位比丘,重于戒,则戒增上。不重于定,则定不增上,不重于慧,则慧不增上,对于彼彼之分之细微之戒,乃至受持学戒。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三结,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恚、痴已微薄,成为一种子之道。该境地,还未至于等觉的,名叫斯陀含(一来、二果)。该地未至于等觉的,名叫家家的圣者(于人或天,往生三次或二次),该地未至于等觉的,名叫七有(初果),该地未至于等觉的,名叫随法行,该地未至于等觉的,名叫随信行。就名叫做增上戒学、(请参酌劣译俱舍学,以下同)

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一位比丘,重于戒,即戒会增上,重于定,则定会增上,而不重于慧,则慧不会增上。而在于彼彼(各各)之分之细微之戒学,乃至受持学戒。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灭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断此五下分结后,即得中般涅槃(往生色界途中之中有身而涅槃)。该地未到等觉的,就得生般涅槃(生色界而涅槃)。该地未到等觉的,就得无行般涅槃(生色界后,一段时间就得涅槃)。该地未到等觉的,就得有行般涅槃(生色界后,凭其功行,不久得涅槃)。该地未到等觉的,就得上流般涅槃(由色界,一层一层的往上界而涅槃)。这名叫做增上意学。

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一位比丘,重于戒,就得戒增上,重于定,就得定增上,重于慧,就得慧增上。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的有漏心解脱、『有』的有漏心解脱、『无明』的有漏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二、涅槃经:

本经叙述三学乃由怖罪始,而能至于不受后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住于具足戒的话,就能善于摄持波罗提木叉,而具足威仪行处,见细微之罪,也会生起怖畏。比丘住于具足戒,善于摄持波罗提木叉,具足威仪行处,见细微之罪。也能生怖畏的话,那就是等于受持学戒,而使三学修习到满足的。那三学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

甚么叫做增上戒学?这位比丘,以戒为满足,少定、少慧,对于彼彼(各各)之分的细微之戒,乃至受持戒学。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除三结,所谓身见、戒取、疑。断此三结后,得须陀洹,而不堕于恶趣之法,已决定正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转生人天各七次),而究竟苦边。

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这位比丘,定满足,三昧满足。而少于慧,对于彼彼(各各)之分的细微之戒,一旦有犯,就会随时悔过,乃至受持学戒,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断此五下分结后,得生般涅槃,是阿那含,(不还,三果),而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就名叫做增上意学。

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这位比丘,其定已满足,慧也已满足,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之有漏心解脱,有之漏心解脱,无明之有漏心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三、涅槃经:

本经叙述由于戒意慧三学,而断结得果之诸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住于具足戒的话,就能善于摄持波罗提木叉,具足威仪行处,见微细之罪,也能生怖畏,而受持学戒而住,而满足三学。那三学呢?所谓增上戒、增上意、增上慧。

甚么叫做增上戒呢?这位比丘戒满足,而少定、少慧,对于彼彼之分之细微戒,乃至受持学戒。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三结,贪、恚、痴已微薄,得一种子之道。如果该地未等觉的话,就得斯陀含(一来),该地未等觉的话,就名为家家,该地未等觉的话,就得须陀洹(预流),该地未等觉的话,就得随法行,该地未等觉的话,就得随信行。就名叫做增上戒学。

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这位比丘,戒满足,定满足,而少于慧,在于彼彼的分之细微戒,乃至受持学戒。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断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见、疑、贪欲、瞋恚。断此五下分结后,就得中般涅槃。在于彼地未等觉的,就得生般涅槃,在于彼地未等觉的,就得无行般涅槃。在于彼地而未等觉的话,就得有行般涅槃。在于彼地未等觉的话,就得上流般涅槃。这名叫做增上意学。

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这位比丘,学戒满足,定满足、慧满足,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欲的有漏心解脱,有的有漏心解脱,无明的有漏心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四、学经:

本经叙述三学,都是有关于学戒而能解脱之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种学。那三种呢?所谓上戒学、上威仪学、上波罗提木叉学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学者学戒时 直道随顺行 专审勤方便 善自护其身

得初漏尽智 次究竟无知 得无知解脱 知见悉已度

成不动解脱 诸有结灭尽 彼诸根具足 诸根寂静乐

持此后边身 摧伏众魔怨

(修学的人,学习戒律的时候,如能随顺于直道而行,能专一精神去审查,去方便努力,自己善于守护其身的话,就能得证最初的漏尽之智。)

(其次则能究竟过去的那些无知,而得到无知的解脱,知见均予以度脱,而成就不动的解脱,而灭尽诸有漏。)

(这位修学的人,他的诸根都已具足,诸根都已寂静而得真正的快乐。而持此最后边之身,能摧伏所有的魔怨!)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五、学经:

本经叙述由于比丘之学戒、修慧、净意,就能具足三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学习戒律的话,就能得到很多的福利,而能住于增上之智慧,能解脱坚固,意念(定)能得增上。假若比丘学习戒律而得福利,而得智慧增上,而能解脱坚固,意念得到增上后,就能使三学满足!那三学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学戒随福利 专思三昧禅 智慧为最上 现生之最后

牟尼持后边 降魔度彼岸

(学习戒律的话,福利就会随之而来。专一精神的集思就能得三昧之禅定。证得智慧,为最上,在于现在的此生就是最后之生身,牟尼寂静,乃持此最后之边身,而能降伏魔怨,而度过涅槃的彼岸。)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六、学经:

本经叙述由于学戒,而得种种的大福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诸比丘们镇!甚么叫做学习戒律的话,福利就能随着而来呢?所谓大师为诸声闻们制定戒律,乃是为了所谓摄持僧团,极为摄持僧团,使不信的人,能够生起正信,有正信的人,能够增长其信心,调伏恶人,令有惭愧的人,能得安乐而住,在现法当中,能够防护有漏,在于未来当中,能够得正对治,(未生者令不生),使梵行能得久住。如是,大师已为声闻们制戒,所谓摄僧,乃至梵行久住。像如是的如是而学戒的人,就应行坚固戒、恒戒、常行戒、受持学戒。这名叫做比丘戒之福利。

甚么叫做智慧为上呢?所谓大师为诸声闻们说法,乃由于大悲哀愍,而以义饶益,或者是安慰,或者是安乐,或者是安慰安乐。像如是这般的,大师乃为了诸声闻说法,而由于大悲哀愍,而以义饶益,而安慰安乐。如是这般的,对于彼彼法(种种法)在于彼彼之处(到处),都以智慧而观察。这名叫做比丘之智慧为上。

甚么叫做解脱坚固呢?所谓大师,为诸声闻说法,是由于大悲哀愍,以义饶益,而安慰安乐。如是这般的,说彼彼(种种)之法,如是如是的于彼处得到解脱安乐(到处得安乐)。这名叫做比丘之坚固解脱。

甚么叫做比丘之念增上呢?如未满足戒身的人,则应专心系念而安住。未观察的人,即应于彼彼(各处),以智慧系念而安住。已观察的人,即于彼彼处,重于系念而安住。未曾触及法的人,即于彼彼之处,安住于解脱之念。已触法的人,即于彼彼处,安住于解脱之念。这叫做比丘之正念之增上。」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学戒随福利 专思三昧禅 智慧为最上 现生最后边

牟尼持后边 降魔度彼岸

(学习戒律的话,即福利会随之而来。专一精神而思,即会为三昧之禅定。能启发智慧,就是最上的。这样,即现在的此生,就是最后边之身。牟尼寂静,能持这最后边之身,而降伏众魔,而度过涅筑的彼岸。)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尸婆迦修多罗(杂阿合卷三十五,九七六、九七七有二经,前经和此同),在后面,佛陀当会说。

像如是的阿难陀比丘,以及异比丘所问、佛问诸比丘等三经,也如上之说。

八二七、耕磨经:

本经叙述比丘善学三学,随其时节,如同田夫随时善耕那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耕田的农夫,其作田有三种,而随时善作一样。那三种呢?所谓那位农夫随时耕磨,随时溉灌,随时下种是。那位农夫随时耕磨、溉灌、下种后,并不作如此之念:『欲使其今天就能生长,今天就能得果实,今天就能成熟。或者是明天,或者是后天。』

诸比丘们!虽然那位长者(指农夫),既耕田,溉灌、下种了后,并不作此念:『今天就能生长,就有果实,就会成熟,或者是明天,或者是后天』,但是那些种子既入地中,则自会随时生长,自会有果实与成熟。像如是的,一位比丘,对于此三学,随时善学,所谓善戒学、善意学、善慧学后,并不作此念:『欲令我,在于今天得到不起诸漏,心善解脱。或者是明天,或者是后天。』虽然不作此念,但是自然会有神力,能令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会不起诸漏,会心善解脱。他已经随时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后,就能随着那时节,自得不起诺漏,而心善解脱。

喻如,比丘们!伏杂生卵后,或者十天,或者十二天,随时消息(照拂),随时冷暖爱护。那只伏鸡也不会作此念:『我在于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当用口去啄牠,或者用爪去刮牠,使其雏鸡能够安隐得生,然而伏杂乃善伏其子,随时爱护,其子自然会安隐得生。像如是的,比丘善学三学,随其时节的话,就会自得不起诸漏,心善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八、驴经:

本经叙述如比丘不修学三学时,就不能叫做比丘,如驴之异于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驴马,随着牛群而行,而作此念:『我作牛声。然而牠的外形并不似牛,色彩也不像牛,所出之声,也不似牛。只随着大牛群,就说自己是牛,而欲依牛鸣,但是其去牛也,实为远矣。像如是的,有一愚痴的男子,违律犯戒,而随逐于大众,而说:『我是比丘,我是比丘。』而不学习胜欲-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而随逐于大众,而自言:『我是比丘,我是比丘。』其实,他之去比丘,实在太远的啊!」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同蹄无角兽 四足具声口 随逐大群牛 常以为等侣

形亦非牛类 不能作牛声 如是愚痴人 不随系心念

于善逝教诫 无欲勤方便 懈怠心轻慢 不获无上道

如驴在群牛 去牛常自远 彼虽随大众 内行常自乖

(同样的有脚蹄,而没有角的兽类,也俱有声与口。而随逐于大牛群,常以牠们为伴侣。然而看牠的外形,也不像牛类,也不能作出牛鸣之声。像如是的愚痴的人,不能随着而系其心念在于善逝〔佛陀〕的教诫里,不欲精勤方便,而懈怠,而心轻慢,则不能获得无上之道)。

(喻如驴马之在于牛群里,离去于牛,常为自远的了。他虽然随着大众,但是其内行,乃常于自乖违的哩!)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口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二九、跋耆子经:

本经叙述如果随时学习三学的话,不久当得尽诸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跋耆的聚落,尊者跋耆子有时也侍在于佛陀的左右(也住在那个地方之义,不一定为左右之侍者)。

这时,尊者跋耆子,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在于一边。白佛而说:「世尊!佛陀说过二百五十戒,使族姓子(仕绅)随次每半月,来听说波罗提木叉修多罗,令诸族姓子随欲去学习。然而现在,世尊!我实在不堪能随学而学。」

佛陀告诉跋耆子说:「你堪能随时学习三学与否呢?」跋耆子白佛说 :「堪能的,世尊!」

佛陀告诉跋耆子说:「你应当随时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随时精勤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后,不久当会得尽诸有漏,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尊者跋耆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而去。

那时,尊者跋耆子,受佛的教诫、教授后,就独自在于一静处,专精思惟,都如上说,乃至心善解脱,而得阿罗汉果。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九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


八三O、崩伽阇经:

迦叶初不喜欢佛之戒相应法。后有所悔,而向佛悔过,世尊为说戒之重要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崩伽阇,崩伽耆林中。那时,世尊为诸比丘们说戒之相应法,也赞叹制戒法。

那时,尊者迦叶氏,住在于崩伽聚落。他听闻世尊说戒的相应法,赞叹此戒,其心极为不忍不喜,而说:「此沙门极为赞叹是戒,极制是戒。」(过分的制欲之义)。

那时,世尊在于崩伽聚落随所乐住后,就向于舍卫国而去。曾次第到处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尊者迦叶氏,在世尊去后不久,心即生起悔过而作是念:「我现在失去了福利,得到大不利。对于世尊所说之戒相应法,而赞叹制戒时,曾在于世尊之处,心内极为不忍不喜。由于心不欢喜,而作此言:『沙门极制是戒,极赞叹是戒。』」

这时,尊者迦叶氏,过了夜间,在翌日之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崩伽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付嘱卧具(将坐卧等物收拾)后,就自持衣钵,向舍卫城,次第游行,而到了舍卫国。到后,举放衣钵,而洗足后,往诣世尊,稽首礼足,而白佛说:「悔过!世尊!(我向世尊忏悔)悔过!善逝!我乃愚痴,而不善于辨别是非。我听世尊为诸比丘们说戒的相应法,赞叹制戒之时,在于世尊之处,不忍不喜,心不欣乐,而曾作此言:『这位沙门极制是戒。赞叹是戒(过于制欲)。』」

佛陀告诉迦叶氏说:「你甚么时候在于我处,心不忍不喜,不生欣乐,而作此言:『此沙门极制是戒,赞叹是戒』呢?」

迦叶氏白佛说:「那时,为世尊在于崩伽聚落的崩伽耆林中,为诸比丘们说戒的相应之法,而赞叹是戒。我就是在于那个时候,在于世尊之处,心得不忍,不欢喜,心不欣乐,而作此言:『是沙门极制是戒,赞叹是戒。』世尊!我今天自知我的罪悔,自见罪悔,唯愿世尊,受我悔过,由于哀愍我之故!」

佛陀告诉迦叶氏说:「你自己知道悔过。知道为愚痴,不能善于辨别。因此,听我为诸比丘们说戒的相应法,赞叹制戒时,而在于我所,不忍不喜,而心不欣乐,而作此言说:『这位沙门极制是戒,极叹是戒。』迦叶你现在自知悔过,自见悔后,在于未来世,会由律仪戒而生,我今接受你的忏悔,由于哀愍你之故。迦叶氏!像如是的忏悔的话,则善法会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知罪,自见罪而悔过的话,在于未来世,会由律仪戒而生,善法会增长,因为不退减之故。

迦叶!正使(假如)身为一上座的人,而不欲学戒,不重于戒,不叹制于戒的话,像如是的此丘,我乃不会赞叹的。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是被大师所赞叹的人,则其余之人,又会和其相互习近,而恭敬亲重。假若其余之人和其相互习近而亲重的话,就会与之同见,会同于彼所作。如同于彼所作的话,则长夜当得不饶益之苦。因此之故,我对于那些长老,初不赞叹。因为由于他,初始之时,不乐于学戒之故。如长老那样,如果是中年的,或者是少年的,也是同样的。

假若是上座的长老,初始就重于戒学,赞叹制戒的话,则像如是之长老,乃为我所赞叹的。因为其初始就乐学戒之故。被大师所赞叹的话,则其余之人亦当会与之相习近亲重,会同其所见。由于同其所见之故,在于未来世,他当会于长夜。以义饶益。因此之故,对于那长老比丘,常当赞叹,因为他乃初始就乐于学戒之故。如果是中年的,或者是少年的,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一、戒经:

本经叙述世尊乃不赞叹不乐学戒的人,而赞叹乐于学戒的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上座的长老比丘,初始不乐于学戒,不敬重于戒,看见其余的比丘初始乐于学戒,敬重于戒,赞叹制戒时,他也不随时赞叹的话,我对于这等比丘,也是不会赞叹的。由于其初始就不乐于学戒之故。为甚么呢?因为如果大师赞叹他的话,其它的人也会习近而亲重于他,会同于其所见。由于同其所见之故,长夜当会受不饶益之苦。因此之故,我对于那位长老。中年、少年,也是如此。至于乐于学戒的人,则如前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二、学经:

本经叙述戒意慧三学,也就是戒定慧三学。虽和前面几经同,但说明则有些不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学。那三种呢?所谓增上戒学、增上意学、增上慧学是。甚么叫做增上戒学呢?如果比丘,安住于波罗提木叉(律),具足威仪行处,看见微细之罪,就会生怖畏,而受持学戒,这名叫做增上戒学。甚么叫做增上意学呢?如比丘离开诸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由于出离而生喜乐,而初禅具足而住,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就名叫做增上意学。甚么叫做增上慧学呢?如比丘,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圣谛,此苦灭圣谛,此苦灭道圣谛,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增上慧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有关于三学之其余之经,都如前面四念处经里所说的。

如禅经那样,像如是的无量、无色,如四圣谛那样,像如是的四念处、四正断、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圣道、四道、四法句、止观修习等经,也如是之说。

八三三、离车经:

如对于佛法僧,及圣戒,有不坏之净信的话,命终后,会往生于人天而得十种法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东印度),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善于调象之师的离车(跋耆国的毘舍离城之族姓,属于王族),名叫难陀,来讲于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离车难陀说:「如圣弟子成就四不坏净(纯粹的信仰)的话,则欲求寿命时,则能得到寿命。如求好色、好力、好乐、好辩、好自在的话,都能得到。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的不坏净成就,对于法、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是。我可以预见这位圣弟子在于此命终之后,生于天上的话,就会在于天上得十种法。那十种呢?得天寿、天色、天的名称、天的乐、天的自在、天之色、声、香、味、触。如这位圣弟子在于天上命终之后,来生于人中的话,我会预见他必定会有十事之具足。那十事呢?人间的寿命、人的好色、名称、乐、自在,色、声、香、味、触。我会说那位多闻的圣弟子,不由于他而信,不由他而欲,不从他闻,不取他意,不因他思。我会记说,他有如实的正慧与知见。」

那时,难陀有一位侍从,他白难陀说:「澡浴的时间已到了,现在可以去了!」

难陀回答说:「我现在不须要人间的澡浴,我今在于此胜妙之法,以自沐浴。所谓于世尊处得清净的信乐!」

那时,离车族的调象师杂陀,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八三四、不贫经:

本经叙述成就四不坏净的话,生活自会富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圣弟子,能成就四不坏净的话,就不会在于人中过着贫穷的生活,而会生活在于不寒乞(不苦求),而自然会富足。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成就,对于法、僧、圣戒之不坏净成就。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我当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僧之不坏净,对于圣戒之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五、转轮王经:

转轮王具足七宝,成就四神力,治四天下。但仍未断轮回之苦。如净信,虽贫乏,也不会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转轮王乃七宝具足,为成就人中四种的神力,而王四天下(为四大部洲之王),其身坏命终后,会往生于天上。但是转轮圣王虽然七宝具足,成就人间的神力,能王四天下,其身坏命终后,得生天上。然而犹然未能断离地狱、畜生、饿鬼等恶趣之苦的。为甚么呢?因为转轮圣王对于佛不能得不坏净,对于法、僧,不能得不坏净,对于圣戒不能成就之故。

而多闻的圣弟子,虽然持粪扫衣,家家去乞食,坐卧于草蓐卧具,但是那些多闻的圣弟子却能解脱地狱、畜生、饿鬼等恶趣之苦。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乃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又成就之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六、四不坏净经:

四不坏净不变易增损,若成就,则不堕三恶道。也应使人完成其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起哀愍心,慈悲心。如果有人对于你们所说的,能乐闻、乐受的话,你就应当为说四不坏净,令其入信,令其安住。那四种呢?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对于圣戒成就。为甚么呢?因为如四大-地、水、火、风,虽然有变易增损,但是此四不坏净,乃未曾有增损变异。那些没有增损变异的,就是所谓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佛不坏净成就,而如果会堕入地狱、畜生、饿鬼者,是不会有之事!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作如是而学:我当成就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也当建立其余之人,使他们也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七、过患经:

如敬信人,而其人如违期望而犯戒,则信心会退钝而烦闷。故应信佛法僧戒。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若信人的话,乃会生五种的过患。则那个被你所敬信的人如果有时犯戒违律的话,就会被众人所遗弃。恭敬其人的人,当会作此念:此是我师,是我所敬重的人,而众僧却弃而薄待他。那么,我现在应该以甚么因缘,而又入其塔寺呢?假如不入其塔寺的话,就不能恭敬众僧,不恭敬众僧的话,就不得闻法。不闻法的话,就会退失善法,不得久住于正法中。这名叫做信敬人之故,而生起的最初的过患(第一烦闷)。

又次,敬信人的话,被你所敬之人如果犯戒违律时,就会被众僧作为不见举。敬信那个人的人,当会作此念:此是我师,是我所敬重者,而今被众僧作不见举。我现在有甚么因缘又入该塔寺呢?如果不入该塔寺的话,就不能敬重众僧,不敬重众僧的话,就不得闻法,不得闻法后,就会退失善法。就会不得久住于正法中,这名叫做敬信人之故,而生的第二种过患(烦闷)。

又次,那个人如果持衣钵,在于余方游行的话,则敬信那个人的人,就会作此念:我所敬重的人,着衣持钵,在于人间游行,我今有甚么因缘再入其塔寺呢?不入该塔寺的话,就不得恭敬众僧,不恭敬众僧的话,就不得闻法。不闻法的话,就会退失善法,就不得久住于正法中,这名叫做敬信人之故,会生的第三种过患(烦闷)。

又次,那位被所信敬的人,已舍戒还俗。敬信那个人的人就会作此念:他是我师,是我所敬重的,已舍戒还俗,我今不应再入其塔寺。如不入该寺的话,就不能敬重众僧,不敬重僧伽后,就不得闻法,不闻法的话,就会退失善法,就不得久住于正法中,这名叫做敬信人之故,而生起的第四种过患(烦闷)。

又次,那位被所敬信的人,身坏命终时,敬信那人的人就会作此念:彼是我师,是我所敬重的人,现在已经命终了,我今有甚么因缘再入该塔寺呢?不进入于该寺之故,就不得敬僧,不敬僧的话,就不得闻法,不闻法之故,就会退失善法,就不得久住于正法中,这名叫做敬信人之故,而生的第五种过患(烦闷)。

因此之故,诸位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我当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僧之不坏净,圣戒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八、食经:

本经叙述如四食能长养众生那样,四不坏净之润泽福德,会为增长安乐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食,会长养众生,会增长四大而摄受。那四种呢?所谓抟令(段食)、触食、意思食、识食是。像如是的,也会有福德润泽,而为安乐之食的(四法)。那四种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是。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作此学:我当成就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三九、戒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不坏净者,当闻法,而成就众僧所念的圣戒。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其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乃为闻法、为众僧所念、圣戒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O、戒经:

如对于佛不坏净,则对于法与僧也应起信。应离悭垢心,而圣戒成就。

其次之经(此经)也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如果对于佛之不坏净成就的话,则法与僧,虽有悭垢之缠,但是众生却会因之而离开悭垢之心。虽为在家,也会住于解脱,心里会常行布施,常乐于乐施,于舍而行平等施,而圣戒成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一、润泽经:

本经叙述四不坏净的功德,乃有无量的福利。

其次之经(此经),也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圣弟子们!四种不坏净乃为福德润泽,润泽于善法,如欲称量其摄受的功德,可是却不可能称量尔所的果福,尔所之果,尔所之福果之集。然而他乃得众多的福利,是大功德聚之数!

喻如五河合流,所谓恒河、耶菩那、萨罗由、伊罗跋提、摩酰等河。在于那些河中之诸水,实在不能度量为百瓶、千瓶、百千万瓶的。然而那些河流之水,实在是非常的多,是大水聚之数之故。像如是的,圣弟子成就四功德润泽的话,则不能度量其福德之多少,然而那些多的福,实在是大功德聚之数。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作此学:我当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对于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众吉之巨海 自净能净彼 汪洋而平流 实诸百川长

一切诸江河 群生之所依 悉皈于大海 此身亦复然

施戒修功德 百福流所归

(具有很多吉祥的巨大之海,乃能自净,也能清净其它的一切。是汪洋而平流,实在就是诸百川之长!)

(一切的诸江河,乃为群生之所依靠的,一切都均皈于大海里,此身也不例外。如果修习施、戒的功德的话。就会为百福之流之所归处哩!)

八四二、婆罗门经:

本经叙述婆罗门之愚说不能向于涅槃,世尊所说的八圣道才是涅槃等觉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婆罗门所说的乃为虚伪之道,是愚痴恶邪,并不是正确的趣向之道(推理想象出来之道,未必为事实)。并不是等觉之智,并不能向于涅槃。他们作如此之说,去教化诸弟子的:在于每月的十五日,用胡麻之屑、庵罗摩罗之屑,去沐浴身体,着新的劫贝,由头上垂下长缕,用牛屎涂在地上,而倒卧在其上面,而说:『善男子!在于晨朝,提早起来,将衣服脱下,放在一处,躶其形体,向东方奔驰而跑。假如在道中,逢着凶象、恶马、狂牛、猘狗(狂狗)、棘剌、丛林、坑涧、深水等物,也要直前而不可回避。如果因之而死亡的话,必定会往生于梵天。』这就是名叫外道之愚痴邪见,不是等觉之智,不是向于涅槃之道。我乃为诸弟子们说平正之路,不是愚痴,是向于智慧等觉,向于涅槃,所谓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三、舍利弗经:

由于佛陀和舍利弗之问答,而提示四不坏净与四入流分、流-八圣道之关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舍利弗说:「所谓流者,到底甚么是流呢?」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所说之流,乃谓八圣道。」(八圣道为趣向于涅筑之流)

佛陀又问舍利弗说:「所谓入流分,到底甚么为之入流分呢?」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有四种入流分。那四种呢?所谓亲近善男子、听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入流分就是入圣流之支分。如能欲入八正道之流之补助的事物是。法次法向就是依法次第而行)

佛陀又问舍利弗说:「入流的人,会成就几法呢?」(入圣者之流,即为须陀洹果。)

舍利弗白佛说:「有四分,如果成就的话,就会为入流者。那四分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是。」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你所说的!流就是所谓八圣道。入流分即有四种。所谓亲近善男子、听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依法-道次第而行)。入流者就是成就四法。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四、舍利弗经:

舍利弗回答阿难,有关于断除对于佛法僧戒之不信,而成就净信。佛会为记说为须陀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往诣尊者阿难之处。问讯慰劳后,就退住在一边。舍利弗尊者对阿难尊者说:「我想请问你几件事。你是否有空可以回答我吗?」阿难尊者对舍利弗说:「请随意问出来好了,如我知道的,当会回答你的。」

舍利弗尊者问阿难尊者说:「到底要断除几种法,才能被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记说那种人已得须陀洹果,已不会再入于恶趣法,而决定向于正觉,七有天人往生后,就能究竟苦边呢?」(须陀洹为入圣流,经人天各生七次后,会证阿罗汉果,解脱一切苦恼。)

阿难尊者回答舍利弗尊者说:「要断除四法,成就四决,如来、应、等正觉才会记说那个人已得须陀洹果,已不会再堕恶趣法,而决定向于三菩提,经过七有天人的往生后,就能究竟苦边。那四法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佛不信任,已断已知,而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净信)。对于法、僧不信,以及恶戒,他都已断已知,已成就对于法、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像如是之四法断除,四法成就的话,则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会记说那个人已得须陀洹果,已不堕入于恶趣法,已决定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后,就究竟苦边。」

阿难尊者对舍利弗尊者说:「如是!如是!四法之断灭,四法之成就,即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会记说那个人已得须陀洹果,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后,即能究竟苦边。」

这时,二位正士,共论议后,展转随喜,然后从座起而去。

八四五、恐怖经:

离杀生,乃至饮酒之五恶,对三宝无疑惑,对四圣谛如实而知见,就能得须陀洹,不堕恶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对于五种的恐怖、怨对,都能休息,对于三事(离佛法僧之疑惑)都能决定而不生疑惑,如实而知见贤圣之正道的话,则那位圣弟子就能自记而说:『地狱、畜生、饿鬼之恶趣已尽,已得须陀洹果,已不再堕入恶趣法,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后,就能究竟苦边。』

甚么叫做五种恐怖怨对之休息呢?所谓如果由于杀生的因缘之罪之怨对,而会有恐怖之产生。假若断离杀生的话,则那些由于杀生之罪之怨对的因缘而生的恐怖,就会休息。如果由于偷盗、邪媱、妄语、饮酒等罪之怨对的因缘而会生恐怖。假若离开偷盗、邪媱、妄语、饮酒等罪之怨对之因缘而生的恐怖自会休息。这名叫做由于罪之怨对的因缘而生的五恐怖休息。

甚么叫做三事决定,而不生疑惑呢?所谓对于佛,决定断离疑惑,对于法与僧,决定断离疑惑,就名叫做三法决定,而离疑惑。

甚么叫做圣道如实而知见呢?所谓此苦圣谛,如实而知,此苦集圣谛,此苦灭圣谛,此苦灭道迹圣谛,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圣道如实而知见。

假若对于此五恐怖之罪之怨对休息,对于三法决定断离疑惑,对于圣道如实而知见的话,则这位圣弟子,就能自记说而说:「我对于地狱道已尽,对于畜生、饿鬼等恶趣已尽,已得须陀洹,已不会堕入于恶趣,已决定正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后,就能究竟苦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六、恐怖经:

本经叙述所谓如实而知圣道,乃如实而知八圣道、十二因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甚么叫做圣道如实而知见呢?所谓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次经也如是之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甚么叫做圣道如实而知见呢?所谓十二支缘起,如实而知见。如所说的:由于有了此事之故,而有了此事之有,有了此事之生起之故,才会有了此事之起。如缘于无明,而有行,缘于行而有识,缘于识而有名色,缘于名色而有六入处,缘于六入处而有触,缘于触而有受,缘于受而有爱,缘于爱而有取,缘于取而有了有,缘于有而有生,缘于生而有老、病、死、忧、悲、苦、恼,就名叫做圣弟子之如实知见。」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七、天道经:

本经叙述四不坏净,乃清净众生,升诸天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诸天的天道(生诸天之道)-而未净的众生,令其清净,已清净的则重令其清净。

那四种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就名叫做四种诸天之天道(生诸天之道),而未净的众生能令其净,已清净的重令其清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八、天道经:

本经叙述四不坏净就是生天之道的根由。而对于每一不坏净,都详细的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往生于诸天的天道。那四种呢?所谓圣弟子,要如是的念如来事:『如来为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对于此如来之事,应生起随喜之心。随喜后,心里就会欢悦。心欢悦后,身体就会猗息(轻安)。身体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三昧禅定。三昧禅定后,圣弟子就应作如是而学:『甚么为上生诸天之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无恚就是上生诸天之天道。』然后就作此念:『我从今天起,在于世间里,不管是恐怖,是安隐,都不起瞋恚。我只要自己受持纯一的满净之诸天的天道』。这名叫做第一上生诸天的天道,而使未净的众生令净,已净的,即重令其清净。

又次,比丘们!圣弟子要念法之事:『所谓如来阐说正法与律,使在现法当中,能离诸炽然,不待时节,而能通达于涅槃,即身而观察,而缘于自已而觉知。』像如是的知道法之事后,心里就会生随喜,心里生随喜后,身就会猗息(轻安),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于三昧正定,三昧正定后,圣弟子应作如是而学:『甚么是上生诸天之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无恚就是上生诸天的天道。我从今天起,在此世间,不管是恐怖,或者是安隐,都不起瞋恚。我应当受持纯一满净的诸天的天道。』这名叫做第二之上生诸天之天道。

又次,比丘们!或者对于僧之事起如是之正念:『所谓世尊的圣弟子僧,乃为等向于正直,是应当恭敬、尊重、供养之处的无上的福田。』他对于诸僧之事正忆念后,就会心生随喜,心随喜后,就会得欢悦,欢悦后,身就会猗息,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于三昧正定,三昧正定后,那位圣弟子就应作如是之学:『甚么是生上诸天之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诸天乃以没有瞋恚为之上诸天之天道,我从今天起,在于诸世间,不管是恐怖,或者是安隐,都不起瞋恚。我只要受持纯一满净的上生诸天的天道。』这名叫做第三之上生诸天的天道。

又次,比丘们!所谓圣弟子,应自念所有之戒之事。应随忆念而说:『我在于此,不缺戒,不污戒,不杂戒。戒为明智所叹的,智者则不厌戒。』对于如是等戒之事正忆念后,心里就会生随喜,心随喜后,就会欢悦,心欢悦后,身就会猗息,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于三昧正定,三昧正定后,圣弟子就应如是之念:『甚么为之上生诸天的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诸天没有瞋恚,为之上生诺天之天道。我从今天起,对于诸世间,不管是恐怖,或者是安隐,都不起瞋恚。我只要受持纯一满净的上生诸天之天道。』这名叫做第四上生之诸天的天道,使未净的众生能净,已净的,就重令其清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四九、天道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戒之四不坏净,就是上生诸天的天道。是前经之略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上生诸天的天道,能使未净的众生清净,已净的则增长其清净。那四种呢?所谓圣弟子念如来之事,要如是之念:『如来乃为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他如是的念如来之事后,就能断恶贪,以及断心之恶不善之过罪。由于念如来之故,会心生随喜,心随喜后,就会欢悦,欢悦后,身就会猗息,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三昧正定,三昧正定后,圣弟子就作如是而学:『甚么为之上生诸天的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没有瞋恚为之上生诸天的天道。我从今天起,对于诸世间,不管是恐怖,或者是安隐,都不起瞋恚,但当受持纯一满净的上生诸天之道。』像如是的,对于法、僧、圣戒之成就,也像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五O、天道经:

本经叙述和前经一样,是力主四不坏净所生之好处,也是土生诸天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上生诸天的天道,能使未净的众生清净,已净的则增其清净。那四种呢?所谓圣弟子,念如来之事,要如是的念:『如来为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那位圣弟子,念如来之事后,心里就不会被贪欲所缠,不会被瞋恚、愚痴所缠。其心会正直。念如来事的话,则这位圣弟子会得法之流水,会得义之流水,会得念如来之饶益之随喜,随喜后,就会生欢悦,生欢悦后,身就会猗息,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就会入三昧正定,三昧正定后,这位圣弟子就作如是之学:『甚么为之上生诸天的天道呢?』又作此念:『我听说没有瞋恚为之上生诸天的天道。我从今天起,对于诸世间,不起瞋恚,只要受持纯一满净的上生诸天的天道。』像如是的,对于法与僧,以及圣戒之成就,也像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五一、法镜经:

本经叙述四不坏净就是法之镜,如被其照,即众生的一切,都能一目了然,故以法为镜而喻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说法镜经。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说。甚么叫做法镜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就名叫做法镜经。」(大法如镜之能照物,故以镜喻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五二、法镜经:

佛答比丘们之间而说四位人士中,出家的死后已解脱,在家的已生天上而般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在乞食时,听说出家的难屠比丘已命终,难陀比丘尼也已命终。在家的善生优婆塞(近事男)已命终,善生优婆夷(近事女)也已命终之事。大众乞食后,即还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们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今天的早晨,入舍卫城去乞食时,听说难屠比丘、难陀比丘尼、善生优婆塞、善生优婆夷等人已命终。世尊!他们四人命终后,应该会转生到何处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难屠比丘,和难陀比丘尼,诸漏都已尽,已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而善生优婆塞,以及善生优婆夷,他们的五下分结已尽,已得阿那含果(不还果,第三果),往生于天上而般涅槃,不再还生于此世间。」

那时,世尊并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为你们说法镜。对于佛不坏净,乃至圣戒成就,就名叫做法镜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五三、法镜经:

本经简述另一比丘、比丘尼,与另一善男和信女之命终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其它都如上广说过的。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有异比丘、毘比丘尼,和异优婆塞、异优婆夷之命终,也都如上说。」(有异比丘就是有一位比丘,其它例知)。

八五四、那梨迦经:

那梨迦聚落众多的善男死后,都向佛问其生处。佛说一一提间为徒劳耳,应照法镜而自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梨迦聚落的耆迦精舍。

那时那梨迦聚落里,有许多人命终。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着衣持钵,进入于那梨迦聚落去乞食。大众都听说那梨迦聚落的厨迦舍优婆塞已命终。尼迦咤、佉楞迦罗。迦多梨沙婆、阇露、优婆阇露、梨色咤、阿梨色咤、跋陀罗、须跋陀罗、耶舍耶输陀、耶舍郁多罗等,都已命终。大众听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众多的比丘,早晨进入那梨迦聚落去乞食,曾听闻罽迦舍优婆塞等人已命终。世尊!他们命终后,当会转生到何处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罽迦舍等人,已经断五下分结,已得阿那含果,在于天上般涅槃,不再还生于此世间。」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又有超过二百五十位的优婆塞等人已命终。又有五百位优婆塞在此那梨迦聚落命终。他们都已断尽五下分结,而得阿那含(不还果),在那天上般涅槃,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吗?又有超过二百五十位的优婆塞已命终。他们都断尽三结,贪、恚、痴已微薄,而得斯陀含,当会再受一生,然后究竟苦边吗?在此那梨迦聚落里,还有五百位优婆塞,于此那梨迦聚落命终,他们的三结都已尽,而得须陀洹(预流果),已不堕落于恶趣法,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于人天来回各七次),然后会究竟苦边吗?」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随着他们的命终,而针对命终后之事来问,那是徒劳而已!这些事并不是如所乐于一一回答之事。所谓生者有死,那里有甚么奇怪之事呢?如来出世以及不出世,法性都是同样的常住。对于此事,如来乃自知,而成等正觉,而显现演说,分别开示。所谓有了此事之故,才会有了此事,有了此事之生起之故,才有了此事之生起。如缘于无明,而有了行,乃至缘于生而有了老、病、死、忧、悲、恼、苦。像如是的,有了苦阴之集。如果无明灭的话,则行会灭,乃至生灭,就老、病、死、忧、悲、恼、苦都会灭。像如是的,苦阴之灭。现在将为你们说法镜经,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说。甚么叫做法镜经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五五、难提经:

本经叙述一切时如没有四不坏净的话,就是放逸,就是凡夫,反之,则为不放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难提优婆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如果圣弟子,对于此五根,一切时,不成就的话,到底是放逸呢?或者不是放逸呢?」

佛陀告诉难提说:「假若在于此五根,一切时不成就的话,我就会说这些人就是凡夫之数。假若圣弟子不成就的话,就为之放逸,并不是不放逸。难提!如果圣弟子,对于佛之不坏净成就,但是不向上求,不在于空闲之林中,或者在于露地而坐,昼夜禅思,精勤修习的话,则不能胜妙出离,不能饶益随喜。因不随喜之故,欢喜就不会生起。欢喜不生后,身就不会猗息,身不猗息后,苦觉就会生起,苦觉发生后,心就不会得定。心不得定的人,则这位圣弟子乃为之放逸。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也如是之说。

像如是的,难提!假若圣弟子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其心不起知足之想(还不满足),而在于空闲的林中,或树下露地,昼夜都在禅思,都在精勤方便,而能起胜妙的出离,而随喜,随喜后,就会生欢喜,生欢喜后,身就会猗息,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心就会定。假若圣弟子,其心能定的话,就名叫不放逸。对于法与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难提优婆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礼佛双足后离去。

八五六、难提:

本经和前经同样的请问有关于一切时不成就四不坏净时,是否为不放逸,为前经之略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释迦族出身的难提,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假若圣弟子,对于四不坏净,一切时不成就的话,则这位圣弟子是否为之放逸?或者为之不放逸呢?」

佛陀告诉释氏难提说:「假若对于四不坏净,一切时不成就的话,我就会说这种人就是外凡夫之数。释氏鸡提!假若圣弟子放逸,或不放逸等事,现在当会为你解说。」佛陀于是为之阐说,广说如上。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作礼后离去。

八五七、难提经:

本经叙述难提为世尊将远行,而心难舍。佛陀乃为之说随时修五种欢喜心之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在前三个月,结夏安居后,有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佛缝衣。佛陀于不久时,当其衣作完后,当着衣钵,而出离精舍,在人间到处游行教化。

那时,释氏难提,听说众多的比丘集聚于食堂,为了佛而缝衣,因为如来将于不久,在于作完衣后,会着衣持钵,而在于人间游行!释氏难提听此消息后,就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现在的四体好像已支解,四方好像已易韵,先前所听之法,现在统统已忘掉。我听说众多的比丘集聚于食堂,为世尊您缝衣而说:『如来将于不久,在作衣完了之时,将着衣持钵,在人间到处游行。』因此之故,我现在的心,乃生起大苦,不知甚么时候才能再于见到世尊,以及所知识之比丘们?」

佛陀告诉释氏难提说:「你见到佛,或者见不到佛,或者见到知识的比丘,或者见不到,你都应该随时修习五种欢喜之处(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那五种呢?你当随时念如来之事:1.如来为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2.法事,3.僧事,4.自持戒事,5.自行世事。

要随时忆念:我得已利,我对于悭垢的众生之处,应当多多的修习离开悭垢而住。要修习解脱施、舍施、常炽燃施。乐于舍之平等惠施,常怀布施之心。像如是的,释氏难提!此五支之定,不管是住,或者是行,或者是坐,或者是卧,乃至和妻子俱在一起时,也应常常系心于此三昧之念!」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八五八、难提经:

佛在结夏安居时,受难提之供养,安居后,拟游行别处,难提惜别之情转深,佛教他念佛法僧戒施天之六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前三个月之夏安居之时。

这时,有释氏难提,听说佛于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将作前三个月的结夏安居。听后,曾作此念:「我应当到那个地方去。并又在于那个地方,造作供养众事,供给如来,以及比丘僧们。」就这样的到了那个地方,去布施供养。到了三个月完了之时,众多的比丘,乃集合于食堂,为世尊缝衣,而作此言:「如来将于不久,在作衣完了之时,会着此衣、持钵,游行于他处的人间。」

这时,释氏难提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合于食堂,在谈论:「如来将于不久,待作衣完了后,会着此衣、持钵,在于人间的别处游行。」他听后,就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仰白佛说:「世尊!我现在四体好像已支解,四方好像已易韵,先前所受之法,现在统统迷忘。我听说世尊将于人间的别处游行。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世尊您,以及诸知识比丘呢?」

佛陀告诉释氏难提说:「不管是见到如来,或见不到如来,或者见到知识比丘,或者见不到,你都应该随时修习六念。那六念呢?当念如来、法、僧等事、自所持戒、自所行施,以及念诸天。」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八五九、梨师达多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为前经之略说。只有人物之有所变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前三个月结夏安居,都如前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这时,有一位长者,名叫梨师达多(波斯匿王之大臣),以及富兰那(波斯匿王的大臣),兄弟二人,听说众多的比丘集合于食堂,为世尊缝衣,其它都同于上面难提修多罗处广说过的。

佛说此经后,梨师达多长者,以及富兰那,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八六O、田业经:

佛将远行,梨师达多长者兄弟心生不舍,佛教他随时修六念。长者告白在家之烦,然而受持教诫,得以完成在家学佛之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前来三个月之结夏安居完了后,众多的比丘,乃集合在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有一位长者,名叫梨师达多,以及富兰那兄弟二人。他们在于鹿径泽之中,正在修治田业。他们曾经听说有众多的比丘,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并且说:「如来将于不久,在作衣完了后,会着衣持钵,在于人间游行。」听后,曾对于一位士夫说:「你现在应当往诣世尊之处,去瞻视世尊。假若世尊必定要去的话,就赶快回来告诉我。」

这时,那位士夫即受其教勅,往到某一处时,已看见世尊已出来。就连来回告梨师达多,以及富兰那而说:「世尊已出来了,以及诸大众也是!」

这时,梨师达多,及富兰那,就往迎世尊。世尊遥见梨师师达多及富兰那随路而来,就出路边,敷尼师坛(座具),正身端坐在那里。

梨师达多,及富兰那,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现在四体都已支解,觉得四方都已易韵似的。对忆念之事,现在统统迷忘。不晓得甚么时候才能得以再见到世尊,以及诸知识的比丘?世尊现在出至于拘萨罗(中印,十六大国之一),从拘萨罗至于伽尸(以竹名国。申印,拘萨罗国之北邻,十六大国之一),从伽尸至于摩罗(未罗,中印,恒河北部,迦毘罗城之东,十六大国之一),从摩罗至于摩竭陀(中印,古国名,十六大国之一),从摩竭陀而至于殃伽(摩竭陀之北部,十六大国之一),从殃伽而至于修摩(国名),从修摩而至于分陀罗(地名),从分陀罗而至于迦陵伽(国名)。因此之故,我现在极为忧苦,不知甚么时候才能再于得见世尊您,以及诸知识的比丘?」

佛陀告诉梨师达多,及富兰那说:「你不管是见到如来,或者不见到如来。不论见到诸知识比丘,或不见到,你都须要暂且随时修习六念。那六念呢?你应当念如来之事,广说乃至念天。然而长者啊!在家之人比较愦挠(扰乱),在家之人都会染着,而出家之人,则为空闲。俗人实在很难处于非家(出家),很难为一向鲜洁,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的。」

长者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说此法:『在家为愦挠,在家会染着。而出家则为空闲。俗人实在很难处于非家,很难一向鲜洁、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的。我是波斯匿王的大臣,波斯匿王如欲入园观时,就会叫我乘骑大象,而乘载大王的第一宫女,一人在于我的前方,一人在于我的后面,我则坐在其中间。大象将下时,在前面的那位宫女会抱住我的项,后面的那一位,则攀在我的背上。大象上圾时,后面的那一位会抱住我的颈,前面的那一位则会攀住我的衿。那些诸婇女们,为了娱乐大王之故,都穿着缯婇之衣,涂着众妙香,都挂璎珞,庄严他们之身。我和她们同时出游时,都常护三事:第一为驾御大象。恐其失去了正道。第二为自护心,恐生染着之心。第三为自护持,恐其会颠坠。世尊!我在于那时,对于国王的婇女,一剎那之间,也没有不正的思惟。」

佛陀告诉长者说:「善哉!善哉!能善护心!」长者白佛说:「我在于家中的所有的财物,常与世尊,以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等,共同受用,也不会计较是我所有之物等事。」

佛陀告诉长者说:「善哉!善哉!你在拘萨罗国的钱财巨富之事,并没有人能和你同匹敌的。而你却能对于财物不计较是我所有之物!」(指长者不计较为自己所有之财物,都奉献出来供养三宝)。

那时,世尊为那位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而去。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九O五、外道经:

本经叙述如来灭后,有无后生死,均为无记。然而说色心解脱之故,和有神无神论之不同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舍利弗,都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时,有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诣舍利弗尊者之处,和尊者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们对尊者舍利弗说:「你的意见如何呢?舍利弗啊!如来到底为有后世之生死与否呢?」

舍利弗说:「诸外道们!世尊曾经说过:此是无记。」(佛所不说的)。又问:「云何呢?舍利弗!如来没有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 :「诸外道!世尊说过:此是无记。」又问:「舍利弗!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世尊说过,此是无记。」又问:「舍利弗!如来非有后世之生死、非无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 :「诸外道!世尊说过,此是无记。」

诸外道的出家人又问尊者舍利弗说:「为甚么呢?为甚么请问: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有后无后?非有后非无后?一切都回答说:『世尊说:此是无记。』到底如何呢?为上座的为甚么都如愚如痴,不善不辩,好像婴儿之自性没有智慧那样呢?」他们作此语后,就从座站起而去。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和舍利弗尊者,在相去不远之处,各坐在树下,作昼日的禅思。舍利弗尊者知诸外道的出家人离去后,诣尊者摩诃迦叶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就将刚才和诸外道的出家人所论之事,统统讲给摩诃迦叶听,而说:「尊者摩诃迦叶!为甚么因,甚么缘,世尊不记说:后世有生死,后世无生死,后世有生死后世无生死,后世非有非无生死呢?」

摩诃迦叶尊者对舍利弗说:「如果说如来后世有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假若说如来没有后世之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如果说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就是则为是色。假若说如来非有后世、非无后世之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

所谓如来,其色已尽,心善解脱。说有后世之生死的话,此则不然(则是不对的),说无后世之生死,有后无后,非有后非无后之生死,此亦不然(也是不对的)。所谓如来,其色已尽,心善解脱。乃为甚深广大,无量无数,寂灭涅槃之故。

舍利弗!如果说如来有后世之生死的话,是则为之受,为之想、为之行、为之识、为之动、为之虑、为之虚诳、为之有为、为之爱。乃至非有非无后有,也如是之说。如来者,其爱已尽,心善解脱。因此之故,说后有,就是不然。说后无,说后有无,说后非有非无,就是不然。如来者,爱已尽,心善解脱,甚深广大,无量无数(不得量数),寂灭涅槃。舍利弗!像如是之因,如是之缘之故,如有人问世尊:『如来若有、若无、若有无,若非有、非无后世之生死?』都不可记说。」

这时,二位正士,共论议后,各还其本处。

九O六、法相坏经:

迦叶叹昔制戒少,比丘却乐学习,今制戒多,却不被乐受。佛乃说正法之退减、五浊、像法等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于舍卫国之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晡时(申时),从禅觉醒,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到底是甚么因,甚么缘,世尊从前为诸声闻少制戒时(戒条很简单),有好多的比丘,都心乐习学。现在为诸声闻制定好多的规戒,而诸比丘却少乐习学呢?」

佛陀说:「像如是的,迦叶啊!由于命浊(寿命缩短)、烦恼浊(贪瞋痴等诸烦恼盛起)、劫浊(饥馑、疫病、战争等恶业兴起)、众生浊(人间果报渐衰,众生心钝体弱,苦多福少)见浊(邪见恶见盛行)等五浊,而使众生的善法退减之故,大师才会为了诸声闻多制禁戒,然而都很少乐于习学。」

迦叶啊!喻如劫将坏时(世界成立后,会存续一段期间,然后会破灭-坏劫),真宝仍然未灭。然而却有诸相似的伪宝会出现在于世间。伪宝出现后,真宝就会隐没(喻相似的像法出于世间,正法则灭)。像如是的,迦叶啊!如来之正法欲灭之时,就会有了相似的像法(相似于正法的像法)会产生。相似的像法出现于世间后,正法就会灭。喻如大海中之船,如载了太多的珍宝时,就会顿时沉没。如来的正法,则不如是,乃为渐渐的消灭的。如来的正法,不为地界所坏,不为水、火、风等界所坏,乃至恶众生之出世,而乐行诸恶,欲行诸恶,成就诸恶,将非法说为是法,将法说为是非法,非律为律,律说为非律,以相似之法,句味炽燃之故,如来的正法,乃于此而隐没。

迦叶啊!有五种因缘,能使如来的正法沉没。那五种呢?如果比丘于大师之处,不恭敬、不仰重,不下意供养(态度不恭顺),在大师处,不敬不重,不下意供养后,然而又依猗而住。或者对于法,或者是对于学,或者对于随顺教,或者对于诸梵行-大师所称叹的人,不敬不重,不下意供养,而反依止而住。这名叫做,迦叶啊!由于此五因缘之故,如来的正法,于此而沉没(1.大师,2.法,3.学,4.随顺教,5.所赞之梵行人,都不敬重供养,为之五因缘)。

迦叶啊!有五种因缘,会使如来之法与律不没、不忘、不退。那五种呢?如比丘在于大师处,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或者是对于法,或者是学,或者是随顺教,或者诸梵行-大师所称叹的人,都能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迦叶-这名叫做五因缘,能使如来法与律不没、不忘、不退。因此之故,迦叶啊!应当要如是而学:在于大师之处,应当修习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或者是法,或者是学,或者是随顺教,或者是诸梵行,为大师所赞叹的人,都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

佛说此经后,尊者摩诃迦叶,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O七、遮罗周罗经:

本经叙述聚落主信歌舞戏笑之功德。佛说乃增贪瞋痴之缚耳,而使其开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名叫遮罗周罗(城中有伎人主,号曰勤发)的那罗聚落主,来诣佛所,面前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瞿昙!我曾经听过古昔的歌舞戏笑的耆年宿士(师中之师),作如是之说:『如果伎儿在于大众中歌舞戏笑,作种种之伎,使那些大众能够欢乐喜笑的话,则能以此业缘,在于身坏命终之时,往生于欢喜天。』对于此,在瞿昙你的佛法中,解说为如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且止!不可问此义。」像如是的经过三次,犹然开口请问佛陀不已。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古昔的这种聚落的众生,都不离开贪欲,都被贪欲之缚所缚。不离开瞋恚,都被瞋恚缚所缚,不离开愚痴,都被愚痴之缚所缚。那些伎儿在于大众的座中,作种种的歌舞伎乐嬉戏,使那些众人欢乐喜笑。聚落主啊!当那些人欢乐喜笑者,岂不是增长其贪、恚、痴等缚了吗?」聚落主白佛说:「如是,瞿昙!」

佛陀说:「聚落主!喻如有人,以绳反缚,有人长夜以恶心欲使此人非义饶益(不利他),使他不安不乐,数数用水浇所缚之绳,此人被缚,岂不是转增息了吗?」聚落主说:「如是,瞿昙!」

佛说:「聚落主!古昔的众生,也是如此的,都不离贪欲、瞋恚、愚痴等缚,由于那些嬉戏欢乐喜笑,而更增其缚!」聚落主说:「实在的,瞿昙!那些伎儿使那些众生欢乐喜笑,转增贪欲、瞋恚、愚痴等缚。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时,会转生善趣,是没有这个道理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说古昔的伎儿能使大众欢乐喜笑,由此业缘,而生于欢喜天者,就是邪见!如果是邪见的话,就应转生于二趣,如地狱趣,或者是畜生趣的。」

佛陀说此语时,遮罗周罗那罗聚落主,乃悲泣流泪!

那时,世尊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我刚才由你的三次谘问都不回答,曾说聚落主:『且止!莫问此义。』」聚落主白佛说:「瞿昙!我并不是以瞿昙之说之故,而悲泣的。我乃自念:古来为甚么被那些愚痴不辨、不善的诸伎儿们之所见所欺诳,说甚么在大众中作诸伎乐,乃至会往生欢喜天。我现在定思:『为甚么伎儿歌舞嬉戏,能生于欢喜天?』瞿昙!我从今天起,要舍弃那些伎儿恶不善之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佛陀说:「善哉!聚落主!此乃为真正实在重要的一件事。」

那时,遮罗周罗-那罗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顶礼佛足后,欢喜而去。

九O八、战斗活经:

善斗的猛将问佛:勇悍战斗,则来世会生于箭降伏天?世尊则说教启示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以战斗为生活的聚落主(职业军人兼村长)来诣佛所,恭敬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听说古昔以战斗为生活的耆年宿士,曾作此言:『如以战斗为生活,身披重铠(战甲),手执利器,为将士的先锋,甚能方便摧伏怨敌。由于此业报,会往生于箭降伏天。』(箭庄严天)。在瞿昙您的佛法当中,此义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战斗活的聚落主而说:「且止!不可问此义。」像如是的经过三次之谘问,佛陀也三次令止他之问,仍然非问不可。

佛陀终于告诉聚落主而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如以战斗为生活的人,他的身上穿上甲冑,做为战士的先锋,堪能方便的摧伏怨敌。那么,此人岂不是先起伤害之心,欲摄缚枷鏁,斫刺杀害于对方吗?」聚落主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为战斗而活,有三种的恶邪,如身、如口、如意是。由于此三种恶邪的因缘,在他身坏命终之后,会得生于善趣之箭降伏天者,是没有此道理的。」佛陀继续其言,而对聚落主说:「如古昔的以战斗为生活的耆年宿士,作如是之见,作如是之说而说:『如诸战斗活的人,身披甲冑,手执利器,先登于命敌(受命为先锋而在于敌人之最前面),堪能方便摧伏怨敌。由于此因缘,而往生于箭降伏天』,这是邪见啊!如果是邪见的人,应该会转生于二处的。如地狱趣,如畜生趣是。」佛陀说此语时,那位聚落主,乃悲泣而流泪!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由于此义之故,我刚才一再的三次告诉你而说:『且止!不为汝说。』」聚落主白佛说:「我并不是因为瞿昙您所说之语之故而悲泣的。我乃忆念起古昔的诸斗战活的耆年宿士之愚痴,不善不辨,长夜都在欺诳而作此言:「若战斗活,身披甲冑,手执利器,命敌先登,乃至得生箭降伏天。」因此之故,而悲泣的。我现在定思:诸战斗活,由于恶业的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箭降伏天者,没有这道理的!瞿昙!我从今天起,要舍弃诸恶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这实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时,战斗活的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O九、调马经:

本经叙述调马聚落主说调马法。世尊即说调伏丈夫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调马的聚落主,来诣于佛所,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调马聚落主说:「调伏马时,有几种方法呢?」聚落主回答说:「瞿昙!有三种法。那三种呢?所谓第一就是用柔软之法,第二就是刚强之法,第三就是柔软刚强兼施之法。」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用此三种法时,该马也不能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呢?」(该怎么办呢?)聚落主说:「便当杀之!」调马士说后,就向佛请教说:「瞿昙!无上的调御丈夫者,当用几种法去调伏那些丈夫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是用三种法去调御那些丈夫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柔软,第二就是刚强,第三就是柔软兼刚强。」聚落主白佛说 :「瞿昙!如果用三种法去调御丈夫时,犹然不能调伏之时,将如何呢?」

佛陀说:「聚落主!如果用此三事犹然不能调伏的话,便当杀之!为甚么呢?因为不可使我之法,有所屈辱之故。」调马聚落主白佛说:「我曾听说瞿昙之法中,杀生者不净。瞿昙之法当中,不应该有杀生,而今却说:『不调伏者,亦当杀之?』」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你所说:『如来法中,杀生者不净,如来不应有杀生。』然而聚落主啊!我用三种法去调御那些丈夫时,如那些人不能被我调伏的话,就不再和他言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聚落主啊!若如来调御丈夫,不再与他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这岂不是杀他吗?」调马聚落主白佛说:「瞿昙!若调御丈夫不再与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的话,真正就是杀他的了。因此之故,我从今天起,要舍弃诸恶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此为真实要紧事!」

佛说此经后,调马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即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一O、凶恶经:

本经叙述凶恶的聚落主,谘问有关于得恶名的因由。佛告:不修八正道就有恶名,修之则没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名凶恶(恶性的)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不修甚么法之故,对于他人而会生瞋恚。由于生起瞋恚之故,就会口说恶言。他人也就为其作恶性的名字呢?」(被人骂为凶恶的人)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不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就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就会说恶言。他人就会为其作恶性之名字。不修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之故,对于他人就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就会说恶言,他人就会为其作恶性的名字。」(取号为凶恶的人)。又问:「世尊!到底要修习甚么法,对于他人才不会起瞋恚。由于不瞋恚之故,就会口说善言,他人也就会为其作一贤善的名字呢?」(怎样修才能被人赞取号为贤善之人)。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就不会起瞋恚,不瞋恚之故,就会口说善言,他人就会为其作贤善的名字。修习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之故,对于他人就不会生瞋恚。由于不瞋恚之故,口就会说善言,他人也会为其作一贤善的名字。」

凶恶聚落主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说此言。我由于不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才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后,口说恶言,他人也为我取一恶性的名字。我由于不修习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命、正定之故,对于他人才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说恶言,他人也为我作一恶性的名字。因此之故,我现在当舍弃瞋恚、刚强、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此乃真实重要的事!」

佛说此经后,凶恶聚落主,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

九一一、摩尼珠髻经:

本经叙述摩尼珠髻间佛:有关于佛千是否可畜金银财宝与否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摩尼珠髻(如意珠顶髻)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前些日,国王曾经调集诸大臣,共同论议而说:『到底如何呢?沙门释子比丘!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一事,是清净呢?或者为不净呢?』其中有人说:『沙门释子应受畜金银宝物。』又有人说:『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世尊!那些说沙门释子应该可以自为受畜金银宝物的,是从佛处听过的呢?或者是出于自己的意见的呢?作此语的话,是随顺法吗?或不随顺于法呢?到底是真实之说呢?或者是虚妄之说呢?像如是之说的话,是否能得不堕于被呵责处吗?」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这是妄说,并不是真实之说,也非是法说、非是随顺说,会堕入于呵责处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释子,如自为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就是不清净之故。如果自为己,而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就不是沙门之法,不是释种子之法。」

聚落主白佛说:「奇哉!世尊!沙门释子如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则不是沙门法,不是释种子之法,此为真实之说!世尊!如作此说的话,就能增长胜妙。我也作此说:「沙门释子,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珍宝,而为清净的话,则五欲功德(功能),就统统为之清净的了!」

摩尼珠髻聚落主听佛所说,乃欢喜,而作礼而去。

那时,世尊知道摩尼珠髻聚落主去后,告诉阿难尊者说:「如诸比丘,依止于迦兰陀竹园而住的人,就统统叫他们集合到食堂来。」

那时,尊者阿难,即受佛之教令,就周遍的宣令:依止在于迦兰陀竹园的比丘们,统统集合到食堂!到了比丘都集合后,乃往白世尊而说:「诸比丘们都已集合在于食堂了,惟愿世尊知时!」

那时,世尊就到了食堂,在大众前坐下,坐下后,乃告诉诸比丘们说 :「今天有一位摩尼珠髻聚落主,来诣我所,曾作此言:『前些日子,国王曾诏集诸大臣,作如是之论议: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为清净与否呢?其中有人说为是清净,有的则说为不清净。现在要请问世尊,所言的清净者,是从佛处所闻的呢?或者为自己作出来的妄说呢?』如上广说。那位摩尼珠髻聚落主,后来听我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诸比丘们!国王、大臣共集论议,那位摩尼珠髻聚落主,在于大众前面,作狮子吼说:『沙门释种子,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诸比丘们!你们从今天起,须要木,就取木,须要草就索草,须要车就索车,须要工作的人员时,就索取作人。千万谨慎,不可为自己受取金银等种种的宝物!」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一二、王顶经:

本经叙述世尊告诉王顶聚落主,有关于众生所依之二边,及离二边之中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之侧。

这时,有王顶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王顶聚落主说:「现在的众生,都依于二边。那二边呢?第一就是乐着于卑下的田舍,为常人凡夫之五欲。第二为自苦而方便(努力)于不正、非义之法,以为饶益。聚落主啊!有三种乐受于欲乐,为卑下的田舍之常人的凡夫。也有三种自苦而方便于不正非义之饶益。

聚落主啊!甚么叫做三种的卑下之田舍,为常人凡夫之乐受欲乐呢?有一种受欲的人,他以非法去滥取,而以自供自己的快乐。并不供养父母,不给足兄弟、妻子、奴婢、眷属、朋友、知识。也不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去仰求胜处,去求安乐的果报,不求未来的生天,这名叫做世间的第一受欲。

其次,聚落主啊!有一种受欲乐的人,以法与非法,滥取财物,以乐自供,也供养于父母,给足于兄弟、妻子、奴婢、眷属、朋友、知识、而不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以仰求胜处的安乐之果报,以求未来的生天事,就名叫做第二之受欲乐者。

其次,聚落主啊!有一种受欲乐的人,都依法去求财物,并不会无法而滥取的。他所得的财物,一方面供给自己之乐,也用来供养父母,给足兄弟、妻子、奴婢、眷属、知识。也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以仰求胜处安乐的果报,祈未来能够往生天界,这名叫做第三受欲乐者。

聚落主啊!我并不一向都说受欲的人都是平等的。我乃说受欲的人,有的其人为卑下的人,我说受欲的人,有的乃为中等的人,我说受欲的人,有的是为优胜的人。

甚么叫做卑下的受欲者呢?所谓非法去滥取,乃至不仰求胜处,不求安乐的果报,不求未来能够往生天界,这名叫做:我说卑下的受欲人。

甚么叫做中等人的受欲者呢?所谓受欲的人,或者依法,或者用非法,去求取财物,乃至不求来生能够往生天界,就是名叫第二种:中等人的受欲者。

甚么叫做我说为胜人的受欲呢?所谓依法而求取财物,乃至未来往生天界,就名我所说的第三种:胜人的受欲者。

甚么叫做三种虽为自苦,而方便(努力),然而这种苦行乃为非法(不合于真理),是不正确,是非义之饶益呢?有一种人,自苦枯槁活(无益的苦苛自身之法)。最初曾犯戒、污戒。而他乃修习种种的苦行。虽然住于精勤方便的住处(努力于苦行,安住于苦行),但是他乃不能在于现法当中得离炽燃,不得过人之法之胜妙的知见之安乐住。聚落主啊!这名叫做第一种:自苦方便枯槁活。

其次,有一种人自苦方便枯槁活(无益于身心的苦行),开始时不犯戒,不污戒,而修习种种的苦行。然而也不能由此现法当中得离炽燃的苦恼,不能得过人法之胜妙知见的安乐住,就名叫做第二种自苦方便枯槁活。

其次,有一种人自苦方便枯槁活,初始不犯戒,不污戒,然而修习种种的苦行方便,也不能在于现法当中离开炽燃,不能得过人法之胜妙的知见之安乐住,就名叫做第三自苦方便枯槁活。

聚落主啊!我并不说一切自苦方便枯槁活,都是平等(同样),我乃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卑劣之人。也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中等的人,并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优胜之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之卑劣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勤于苦行),初始时犯戒、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的知见安乐住,就名我说:自苦方便卑劣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之中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勤于苦行),初始不犯戒,不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知见安乐住,就名叫做我说:自苦方便中间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胜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枯槁活(自己苦刻自己的生活,无益的苦行),初始不犯戒,不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知见安乐住,就名叫做我说:自苦方便胜人。

聚落主啊!这名叫做三种自苦方便,而此苦乃为非法、不正,非义饶益(无益的苦行,不管是如何的精勤方便,也是徒劳而不能得达圣果的。因为这种修行法乃是不正确,不是果之因,不是真理,故不能有所饶益。)

聚落主啊!有一种道,有一种迹,不向于三种受欲,随顺方便,不向于卑下、田舍、常人凡夫。三种自苦方便,乃是以苦、非法、不正、非义饶益(不能有所饶益)。

聚落主啊!甚么叫做道,甚么叫做迹,而不向于三种受欲、三种自苦方便呢?聚落主!因为被欲贪所障阂之故,或者欲自害,或者欲害他,或者俱害(自他俱害),在现法及后世,都得此罪报,心法就会忧苦。被瞋恚、愚痴所障,或者欲自害,或者欲害他,或者欲俱害,在现法及后世,都得此罪报,心法就会忧苦。如果离开贪障,不欲方便自害,不欲害他,不欲自他俱害,不会在现法及后世,均受此罪报,那些心,及心法,都会常受喜乐。像如是的,离开瞋恚、愚痴等障阂,而不欲自害,不欲害他,不欲自他俱害,就不会于现法及后世受此罪报,那些心,及心法,就会常受安乐,在于现法中,就能远离炽燃,不待时节而能亲近涅槃。即于此身,现在缘于自觉而知。聚落主啊!像如是的,于现法当中,永离炽燃,不待时节,而能亲近于涅盘。即此现身(此生此身),缘于自觉而知者,乃为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当世尊说此法之时,王顶聚落主,乃远离尘垢,得法眼净。这时,王顶聚落主见法、得法、深入于法,度疑不由于他,于正法与律,得无所畏。就从座起,整衣服,合掌而白佛说:「我今已度(深信而体解真理)。世尊!我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从今以后,画形寿,为优婆塞。」

这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而去。

九一三、竭昙经:

本经叙述竭昙聚落主,向世尊请问苦之因、苦之灭。世尊说:一切苦都以爱欲为根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在于力士国的人间游行,到了郁鞞罗住处的鹦鹉阎浮林(未罗族的聚落。末罗为力士,十六大国之一)。

这时,有一位竭昙聚落主,听说沙门瞿昙在力士族的人间游行,已到了郁鞞罗聚落的鹦鹉阁浮林,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等真理。就私自而想 :「我当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如果我拜诣沙门瞿昙的话,他必定会为我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的真理。」就这样的往郁鞞罗聚落,诣于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听说世尊常为人说现法的苦集、苦没等真理。善哉!世尊!请为我们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的真理!」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如果阐说过去法之苦集、苦没的话,我乃知道你对于那些会为信,也会不信的。会为欲,会不为欲,会为念,会不念,会为乐,会为不乐等。你现在为苦与否呢?我如果说未来的苦集、苦没的话,也知道你对于那些为信、不信,为欲、不欲,为念、不念,为乐、不乐的。你现在苦与否呢?我现在于此、将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等事。聚落主啊!如果众生所有之苦的会发生,那些一切均以欲为本的!都由欲而生,由欲而集,由欲而起,以欲为因,以欲为缘,而会有苦之生的!」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因为您说的,乃极为简略之说法,并不广为分别解说之故,我乃不能了解。善哉!世尊!唯愿广说,使我们能够了解!」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之意回答。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在此郁鞞罗聚落居住的人,或者将其系缚,或者是打,或者是责,或者是杀时,你的内心,当会生起忧悲恼苦与否呢?」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亦不一向(也不一定)。如果在此郁鞞罗聚落而住的人们,对于我有欲、有贪、有受、有念,而都相互习近的人的话,则他如遭人缚,或被打,或被责,或被杀的话,我就会生起忧悲恼苦的。假若那些众生,并没有所欲贪爱念,并不相习近(与我无缘之人)的话,则他如遭人缚,或遭打、遭责、遭杀时,我为甚么要多生忧悲恼苦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众生会生种种的苦恼,这一切,均以欲为其根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习,由于欲而起,由于欲为因,由于欲为缘,而会生众苦的。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假若你的依父母(指子。子出生后,则被他人扶养),不相见的话,就会生起欲贪、爱念与否呢?」聚落主说:「弗也,世尊!」(也就是生后则送人,其爱情自然会薄一些)。

佛陀说:「聚落主!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再看到,或再闻到那依父母(被人养育之子)的话,当会起欲、起爱念与否呢?」聚落主说:「如是,世尊!」

佛陀又问:「聚落主啊!你意如何呢?那个依父母(送给人之子),如果无常变异的话,你当会生起忧悲恼苦与否呢?」聚落主说:「如是,世尊!如果依父母(送给人之子)无常变异的话,我或者会邻死(近于死之苦痛)的,岂唯是忧悲恼苦而已呢?」(听到送人扶养的爱子,一旦有变化而死去时,自己就会觉得死去活来-非常痛苦!)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如诸众生所有苦恼之产生,一切都是以爱欲为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集,由于欲而起,由于欲之因、欲之缘而生苦的!」聚落主说:「奇哉!世尊!善能解说像如此的依父母之譬喻。我也有一个依父母,居在于不同的地方。我每天都遣人送信去问其要与否的问题。我有时也以此为忧苦,何况假如又遇其无常的话,那里不会有忧苦呢?(一定是非常悲痛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我说:这些诸众生们所有的忧苦,一切都以欲为根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集,欲而起,欲为因,欲为缘,而生忧苦的!」

佛陀并告诉聚落主而说:「假若有四种爱念,而遇无常变异的话,则四种忧苦,会由之而生。假若有三种、二种,或一种爱念而遇无常变异的话,就会有一种忧苦会发生。聚落主啊!假若都没有爱念的话,就没有忧苦尘劳的!」

佛陀说后,即说偈而说:

若无世间爱念者 则无忧苦尘劳患

一切忧苦消灭尽 犹如莲花不着水

(假若没有世间的爱念的话,就不会有忧苦尘劳之灾患。一切忧苦都消灭迨尽之事,有如莲花之不会被水所著一样!)

当世尊说此法之时,竭昙聚落主,则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而见法、得法,深入于法,度脱诸狐疑,不由于他人。不由他度,而能对于正法与律,都得无所畏。他从座而起,整一整其衣服,合掌白佛而说:「我已得度(对于道有正确的认识),世尊!我由是而有超越的见解。我从今日起,愿皈依佛、皈依法,贩依比丘僧,尽有寿命,都为优婆塞。唯愿能忆持(惠顾)于我!」

佛说此经后,竭昙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一四、刀师氏经:

饥馑之年,世尊在人间行乞。尼犍子派他的弟子-刀师氏聚落主,欲论伏佛陀,反而随喜佛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在于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一千位优婆塞,五百位乞残食的人,从一个城,至于另一个城,从一个聚落,至于另外一个聚落,在人间游化,而到了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卖迭园)中。

那时,有一位姓刀师氏的聚落主,是一位尼犍子的弟子,往诣于尼犍之处,礼拜尼犍之足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尼犍曾对于刀师氏聚落主说:「你是否能够和沙门瞿昙作蒺藜论(诡辩),使沙门瞿昙不得语(没有话说,不能辩),不得不语(忍耐不住,不得不发言)吗?」(蒺藜为一野生之草,多刺,其果实附着人物时,不容易离开,故形容为诡辩)

聚落主说:「阿梨(师父)!我到底须立甚么论当作蒺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呢?」尼犍告诉聚落主说:「你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对他作此之问而说:『瞿昙!你是否常愿欲使诸家(众生)能得福利具足而增长吗?你曾作如是之愿,如是之说与否呢?』如果他回答你而说:『弗也(不是)』的话,你就当问而说:『沙门瞿昙!你和愚夫有甚么不同呢?』他若说:『有此愿,有此说』的话,你就又再问他而说:『沙门瞿昙!你如果有如是之愿,有如是之说的话,现在为甚么在饥馑之世之时,游行于人间,率领大众-千二百五十名比丘、千名优婆塞、五百名乞残食之人,由一个城市,再经过另一个城市,由一个乡村,至于另一个乡村,而损费世间,有如大雨(降)雹雨之后,乃会减损人物,而不是增益众生之福利那样呢?瞿昙你所说的,实在不相应(言与行不一致),是不类不似(不伦不类),前后都相违。』像如是的,聚落主啊!这名叫做蒺藜论,可使那位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

那时刀师氏聚落主受尼犍的劝教后,往诣佛所,恭敬问讯。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瞿昙!你是否常欲愿使大家都得福利增长与否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来乃长夜欲使大家都得福利增长,也常作如此之说。」聚落主说:「假若是这样的话,为甚么?瞿昙!在此饥馑之世的人间去乞食,将诸大众(带领大众)乃至不似不类,前后相违呢?」(如上文所指的这样将是大雹雨,会打损人物,而不是甚么福利等语,省略不载耳)。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忆起从九十一劫之久远前以来,不曾见过有一人布施一位比丘,而致有尽有减的。聚落主啊!我看今天有的人家为大富,多钱财、多眷属、多仆从的原因,当知其家乃由于长夜好施,真实寂止之故,致有如此的福利的。聚落主啊!有八种的因缘,会使人只损减福利,而不增长。那八种呢?1.为王所逼,2.被贼所劫,3.被火所焚,4.大水所漂,5.藏自消灭,6.抵债不还,7.怨憎残破,8.恶子费用。有了这八种的话,则钱财就很难聚集。聚落主啊!我说无常为第九句(连上八难,为第九难)。像如是的,聚落主啊!你放弃了九因九缘,而说:『沙门瞿昙破坏他家』。你不舍恶言,不放弃恶见,乃如铁枪投入于水那样,在身坏命终后,会生于地狱中的。」

这时,刀师氏聚落主,心生恐怖,身毛皆坚,而白佛说:「世尊!我今悔过!要悔过我的如愚如痴,不善不辩,而在于瞿昙之处,不实而欺诳,而虚说妄语。」

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后,从座起而去。

九一五、刀师氏经:

刀师氏受尼犍之命诘问佛:为何为一种人说法,不为另一种人说?佛用三田、三器答之,使他听后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好衣庵罗园中。

这时,有一位刀师氏聚落主,先前为尼犍的弟子,往诣尼犍之处,稽首礼拜尼犍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那时,尼犍对聚落主说:「你能和沙门瞿昙作疾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吗?」

聚落主竹尼犍说:「阿梨(师父)!甚么蒺藜论,能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呢?」

尼犍对聚落主说:「你到沙门瞿昙之处,作如此之言:『瞿昙!你不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吗?』如果说:『弗也』的话,就应和他说:『瞿昙和凡人愚夫有甚么差异呢?』假如说:『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你就再问他:『如欲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为甚么缘故,或为一种人说法?或者不为一种人说法呢?』作如此之问,就名叫做蒺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

这时,聚落主受尼犍之劝进后,就往诣佛所,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你是否欲常安慰一切众生,叹说安慰一切众生吗?」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来长夜都慈愍安慰一切众生,也常叹说安慰一切众生。」聚落主白佛说:「如果是这样,如来为甚么缘故,为一种人说法?又不再为某一种人说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意回答我。聚落主啊!譬如有三种田:一种为沃壤肥泽,第二种田为中等的,第三种田为塉薄的,你的意见如何?聚落主!那位田主会由那一种田先于耕治下种呢?」聚落主说:「瞿昙!定会在于最为沃壤肥泽之田先耕下种的。」

佛陀说:「聚落主啊!又会在于那一种,为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中等之田,次耕下种的。」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又会在于何种田,其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最下塉薄之田,次耕下种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为甚么如此呢?」聚落主说:「因为不欲在于废田存种而已。」(下田只存种之用,不使其为废田)。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是如是的。像那些沃壤肥泽之田来说,即我的诸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的。我常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他们听法后,依靠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常用净眼,观我而住,而作如是之念:『佛所说法,我都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中等的田,即我的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是的。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他们听法后,都依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都常用净眼,观察我而住,而作此念:『世尊所说之法,我悉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田家最下之田,即如我为诸外道异学尼健子之辈,也为之说法,初中后都善,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然而他们如少闻法的话,也为其说,多闻法者,也为其说。然而那些人在于我的善说法中,得一句法,而知其义的话,也会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那时,聚落主白佛说:「甚奇哉!世尊!善说如是三种的田喻。」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听我更说譬类吧!譬如士夫,有三个畜水之器,第一器为不穿不坏,也不会津漏(很完好)的。第二器也是不穿不坏,然而会有些津漏。第三器为有穿有坏,会津漏的。你的意见如何呢?聚落主啊!那位士夫,在于其三种器当中,常持净水,放在于那种器中呢?」聚落主说:「瞿昙!当会用那一种不穿不坏、不漏津之器,会先将其拿来盛水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其次应该要用那一种器去盛水呢?」聚落主说:「瞿昙!应当执持那个不穿不坏,然而会津漏之器,次第使用盛水。」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那些器物盛满后,又应用何器,为最后去盛水之用呢?」聚落主说:「要用那个有穿孔破坏,而又会津漏之器,为最后盛水之器。为其么呢?因为可在须臾之间,供给小用之故。」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那些士夫之用不穿不坏,不津漏之器那样,我的诸弟子之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都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二器之不穿不坏,然而有津漏,就如我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此。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三类之器那种穿坏津漏的,那些外道异学,诸尼犍之革,也是如是。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多也为说,少也为说。他们如果在于我所说的一句法当中,能够知其义时,也能得长夜安隐乐住。」

这时,刀师氏聚落主,听佛所说,心大恐怖,身毛都竖立起来,向前礼拜佛足而悔过说:「世尊!我乃如愚如痴,不善不辩,在于世尊之处,不能谛解真实,而虚伪妄说。」

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双足后离去。

九一六、刀师氏经:

刀师氏转述尼犍所说之恶业堕狱之法。佛陀纠正而说正说,终于皈依为优婆塞。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中。

那时,有刀师氏聚落主,为尼犍的弟子,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聚落主说:「你欲所论(有甚么话要说)呢?尼犍若提子(聚落主的师父)交带你要说甚么话呢?」聚落主说:「我们的那位尼犍子说:『如果杀生,则一切均会堕落于泥梨(地狱)当中。因为多行之故,才会将堕入于那个地方。像如是的,偷盗、邪媱、妄语,皆会堕入于泥梨中,因为多行之故,就将会到那个地方去。』」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像尼犍若提子所说的『杀生者会随落于泥犁中,由于多行之故,而会转生于那个地方』,这样,就并没有众生会堕落于泥犁之中的了。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那一种众生会在于一切时当中,都有心杀生呢?又在于何时有心不杀生呢?乃至何时有心妄语?何时有心不妄语呢?」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人在于昼夜当中,少些的时间,有心杀生,乃至少时有心妄语,而比较多时没有心杀生,乃至妄语。」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人会堕落于泥犁中了吗?如尼犍所说的:『有人杀生的话,则一切都会堕入于泥犁中,因为多习行之故,将会转生于那个地方,乃至妄语,也是如是。』聚落主啊!那位大师兴起而出现于世间,由于觉想、筹量,入于觉想地而住。在于凡夫地,而自辩其所说,随意而筹量,为诸弟子们作如是之说法而说:『杀生者,一切皆会堕入于泥犁当中,多习行的人将会转生于彼处,乃至妄语,也是如此。』他的那些诸弟子们,如信其说就会说:『我的大师乃知其所知,见其所见,能为诸弟子们作如是之说:如杀生的人,一切都会随落于泥梨中,由于多习行之故,将会转生于那个地方。我本有心杀生、偷盗、邪媱、妄语。当会堕入于泥犁中』。他得如此之见解,乃至不舍弃此见解,不厌弃其业,不觉其悔,在于未来世,还是不舍弃杀生,乃至不舍弃妄语,他之意解脱不满足,慧解脱也不满足。由于意解脱不满足,慧解脱不满足之故,就会为谤圣的邪见。由于邪见的因缘之故,身坏命终,而转生于恶趣之泥犁当中。像如是的,聚落主啊!有因有缘,众生才会生烦恼,有因有缘,众生才会作业与烦恼。

聚落主啊!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出现兴起于世间,都常为众生呵责杀生,赞叹不杀生。呵责偷盗、邪淫、妄语,赞叹不盗、不淫、不妄语。都常用此法,去化诸声闻,使他们念乐信重而说:『我们的大师,知其所知,见其所见,而呵责杀生,赞叹不杀,乃至呵责妄语,赞叹不妄语。我从往昔以来,由于愚痴无慧,而有心杀生。我乃由此因缘之故,现在自于悔责。』虽然不能使他之业不为,且能因此悔责之故,在于未来世,能得离开杀生,乃至能得离开盗、媱、妄语,也能得以满足正意解脱,满足慧解脱。意解脱与慧解脱满足后,得能不谤贤圣,而正见成就。由于正见的因缘之故,得生天上的善趣。像如是的,聚落主啊!由于有因有缘,众生的业烦恼才会清净。

聚落主啊!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们,都作如是而学:昼夜都随时观察所起的内心当中,有少许的杀生之念,有很多的不杀生之心念。在此里面,如果为有杀生之心起时,则当自悔责,不以为是,不以为类。假若没有杀生之生起时,则无怨无憎,而心生随喜。随喜后,心就会猗息。心猗息后。心就会受乐,心受乐后,则心会定,心定后,则圣弟子之心会与慈俱,会无怨无嫉,没有瞋恚,广大无量,满于一方,正受而住(以慈爱摄取之心,弘满于一方而住)。二方、三方,乃至四方,四维(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一切的世间,其心都与慈俱,而无怨无嫉,没有瞋恚,广大无量,善能修习充满于诸方,具足正受而住(由慈心而充满之故,能在于南西北方,四维上下,都不会有怨嫉瞋恚,而能融摄一切,而能安心到处得住。)」

那时!世尊,用爪甲(指甲)抄少许之土,然后告诉刀师氏聚落主说:「你的意见如何呢?聚落主啊!我的爪甲中之土为多呢?或者是大地之土为多呢!」聚落主白佛说:「世尊!爪甲中之土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若论大地之土,乃为无量无数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甲上之土乃为甚少;:而大地之土其数为无量。像如是的,心和慈俱,修习而多多的修习的话,则诸有量业(恶业),乃如甲上之土,不能将去,将来不能堕入地狱,不能令住。像如是的,对于偷盗,则用悲心,对于邪淫,则用喜心,对于妄语,则用舍心的话,就不能得以为比的。」(也就是慈悲喜舍之心,广大无量,杀、盗、淫、妄,乃少的连比字都谈不上)。

佛陀说此语时,刀师氏聚落主乃远离尘垢,而得法眼净。聚落主由于见法、得法、觉法、知法、深入于法,离诸狐疑,乃不由于他,不随于他,对于正法与律,乃得无所畏。由此,从座而起,整衣服,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而说:「我已得度(深深的了解真理),世尊!我已超越,世尊!我现在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第一皈依),尽其寿命,当为一位优婆塞。世尊!譬如士夫,欲求灯火之光明,而执取马尾,作为灯炷(灯心),欲吹其炷,使其燃明,然而终究不能得到光明,唯徒自疲劳而已,灯究竟都燃不起来!我也是如是,虽然欲求明智,然而却在于诸愚痴的尼揵子之处,去习近于愚痴,去和合于愚痴,去奉事于愚痴,唯有徒自劳苦,而不得明智。因此之故,我今重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第二皈依)。从今以后,对于那位愚痴、不善、不辩者的尼揵之处,就是少许之信、少许之敬、少许之爱、少许之念,我今也要远离。因此之故,我今再次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第三皈依。完了三皈依竟),乃至尽形寿,都愿作为优婆塞,以自净其心。」

那时,刀师氏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一七、三种调马经:

佛说调马有三种,声闻也有解脱、辩才、名利等三种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调马之法。那三种呢?有一种马为捷疾具足(行步骏疾快速),而色不具足(毛色不好),形体也不具足(其身不甚壮健)。有一种马,其色具足(毛色鲜丽),捷疾具足(驰速善行),而形体不具足(身形不健美)。有一种马,捷疾具足(行步骏疾),色也具足(有好色),形体也具足(身壮体健)。像如是的,也有三种的调御的士夫之相中那三种呢?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比丘们!甚么叫做调御士夫虽为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呢?有一种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像如是的观察的话,就能断除身见、戒取、疑等三结。此三结断除的话,就得须陀洹果(预流果),已不会堕入于恶趣法,已决定正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顶多人天各七次来往转生),就得究竟苦边。这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非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不能具足句味,不能次第随顺,不能为人具足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化而致有衣被、饮食、床卧、汤药、众具(其德不够,得不到人家自动的恭敬供养)。这名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色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乃至究竟苦边,就是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能为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致衣被、饮食、卧具、汤药,就名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乃至究竟苦边,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能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如大德名闻,乃至卧具、汤药,就名叫做形体具足。也是名叫士夫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一八、顺良马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三种良马,以及三种善男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那三种呢?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而色却不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却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对于正法与律,也有三种的善男子。那三种呢?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而色却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却非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而断除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断此五下分结后,得生般涅槃之阿那舍(往生于色界而得阿罗汉之不还果),已不再还生于此世,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不具足呢?如问他有关于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不能解了句味,不能次第顺便而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化他人以财利供养,以及衣被、饮食、随病汤药等之供养,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生般涅槃阿那含(往生色界而得涅槃的不还果),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请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能以次第句味,随顺决定,为他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致人家财利的供养,以及衣被、饮食、随病的汤药的供养,就名叫做善男子捷疾具足,色具足,而非形体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阿那含生般涅槃,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戒律),乃至能为之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所谓名闻的大德,能感致财利,乃至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一


八六一、兜率天经:

本经叙述兜率陀天虽为长寿,而愚痴无闻的凡夫,却把它空过,而堕落三恶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间的四百岁,就是兜率陀天上(知足天,为第四层天)的一日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日为一个月,十二个月为一岁,兜率陀天的寿命为四千岁。愚痴无闻的凡夫,在那个天上命终之后,会转生而堕落于地狱、畜生、饿鬼当中。至于多闻的圣弟子,如在那个天上命终,也不会转生而堕落于地狱、畜生、饿鬼当中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二、化乐天经:

本经叙述化乐天的寿命极长,凡夫虽生于彼。但命终后,还会堕落,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间的八百岁,是化乐(第五层天)天上的一日一夜。像如是,三十日为一个月,十二个月为一岁,化乐天的寿命为入千岁。愚痴无闻的凡夫,在那个地方命终之后,还会转生而堕落于地狱、畜生、饿鬼当中。多闻的圣弟子,则在于那个地方命终之后,也不会转生到地狱、畜生、饿鬼当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三、他化自在天经:

他化自在天虽极为长寿,然而凡夫生彼时,则只享受而空过,命终后难免堕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间的一千六百岁,就是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欲界之顶)的一日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日为一个月,十二个月为一岁,他化自在天的天寿为一万六千岁。愚痴无闻的凡夫,在于那个地方命终之后,还会转生而堕落于地狱、畜生、饿鬼当中。多闻的圣弟子,如在那个地方命终后,也不会转生到地狱、畜生、饿鬼当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佛说之六经那样,像如是的,异比丘问六经、佛问诸比丘二:经等,也如是之说。

八六四、初禅经:

本经叙述如比丘具足了初禅的话,则对于五阴会作正思惟,而离爱,而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不管是行,或者是形,或者是相,都离开欲,脱离恶不善之法,而有觉有观,由于离欲而生的喜乐,而于初禅具足而住的话,他就不会忆念如是之行,如是之形,如是之相。而对于那些色、受、想、行、识(五阴)等法,会作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等思惟。会对于那些法生厌,而怖畏,而防护。生厌、怖畏、防护后,会用甘露门,而自饶益。如是而寂静,如是而胜妙。所谓舍离、余爱已尽,而无欲,而灭尽,而证涅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五、解脱经:

本经叙述如得初禅后,不久就会解脱欲、有、无明之三有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就会将欲之有漏心解脱,有之有漏心解脱,无明之有漏心解脱,以及得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六、中般涅槃经:

得初禅后,不久将会于现法而得涅槃。如不得,也能由不还的五种涅槃而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如果不能得到解脱的话,也能由于欲法、念法、乐法之故,而能取得『中般涅槃』。(得不还果的圣果,于欲界死后,往生色界的途中之中有身时,得涅槃而证阿罗汉果)。

如果不能如是的话,或者也会得『生般涅槃。』(不还果的圣者,生色界后,而得涅槃,证阿罗汉果)。

如果不能如是的话,或者也会为『有行般涅槃』(不还果的圣者,往生色界后,经一段时间,凭其加行勤修之力,而入于涅槃而得阿罗汉果。

如果不能这样的话,或者也会为『无行般涅槃』(不还果的圣者,往生色界后,虽无功行,也能凭其慧力而经过很久的时间,自会入涅槃,而得阿罗汉果。)

如果不能这样的话,或者也会获得『上流叶涅槃』(不还果的圣者,往生色界后,一层一层,一重一重的往上转生,终会证涅槃而得阿罗汉果)。

如果不能如是的话,或者又会即以此欲法、念法、乐法的功德,而往生于大梵天中(色界初禅天之一胜处)。或者会转生于梵辅天中(色界初禅天之一)。或者会转生于梵身天中。」(色界初禅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七、第二禅天:

本经叙述具足第二禅而住的话,不久就会爱尽而得灭尽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如是之行,如是之形,如是之相,而息灭有觉有观(寻与伺,也就是粗与细之心理作用),内净一心,而无觉无观,由定而生喜乐的话,就会于第二禅具足而住。如果不如是之行,不如是之形,不如是之相忆念,而对于色、受、想、行、识等法,思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对于此等诸法,心生厌离、怖畏、防护。由于厌离而防护后,于甘露的法界,以自饶益的话,这就是寂静,这就是胜妙。所谓舍离一切有余,而爱尽、无欲、灭尽、涅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八、解脱经:

本经叙述具足第二禅后,对于五阴作正思惟之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会由欲有漏,而心解脱,有有漏,而心解脱,无明有漏,而心解脱,而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如果不解脱,也能以他的法之欲、法之念、法之乐,而取中般涅槃(中有身而证阿罗汉果。如前解,以下同,劣译俱合学可参考)。假如不这样的话,也能取生般涅槃。如不这样,也能取有行般涅槃。如不这样,也能取无行般涅槃。如不这样,也能取上流般涅槃。如不能这样,也能以他的欲法,念法,乐法之故,而生于自性的光音天(色界二禅天之一)。假如不能这样的话,也能生于无量光天(色界二禅天之一)。如果不能这样的话,也能生在于少光天(色界二禅天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六九、第三禅经:

本经叙述第三禅之精神状态,以及其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对于如是之行,如是之形,如是之相,而脱离其贪喜,而住于舍的话,则以正念正智,而觉身乐,而乐住于圣人之能说能舍之念,就名叫做第三禅具足住。如果不这样的话,也能以如是之行,如是之形,如是之相,而对于色、受、想、行、识之法,思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乃至上流般涅槃。如不这样的话,也能以他之法之欲,法之念,法之乐,而生于遍净天(色界第三禅天之一)。如不能这样,也能生于无量净天(色界第三禅天之一)。如不这样的话,也能生在于少净天(色界第三禅天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O、第四禅经:

本经叙述第四禅之精神状态,以及其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对于如是之行,如是之形,如是之相,而离苦息乐,从前的忧喜已经消灭的话,就会不苦不乐舍,而净念一心,而第四禅具足而住。如果不如走忆念,而对于色、受、想、行、识,思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乃至上流涅槃。如不能这样的话,或者也会生于因性果实天(广果天,色界四禅天之一)。如果不然的话,也会生到福生天(色界四禅天之一)。如果不然的话,也能生到少福天(无云天,色界四禅天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四禅等经,如是四无色定经,也如是之说。

八七一、风云天经:

本经叙述有风云天、焰电天、雷震天、雨天、晴天、寒天、热天等诸天的神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风云天,曾作此念:『我现在欲用神力之游戏』。作如是之念时,风云由是而起。像风云天那样,也有焰电天、雷震天、雨天、晴天、寒天、热天等,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所说的如走,而异比兵问佛,佛问诸比丘等经,也如是之说。

八七二、伞盖覆灯经:

闇夜雷雨,阿难执伞以覆灯,随佛。此时,梵天等各持伞随在诸大弟子之后,佛见之而微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夜闇中,天空于此时降下小雨,有电光之焰照。佛陀告诉阿难说:「你可以执伞盖覆在灯上,将灯持出来。阿难尊者就受教,就将伞盖覆灯,随在佛的后面而行。到了某一处时,世尊乃微笑一下。阿难尊者就白佛而说:「世尊不会没有因缘而笑的。不知世尊,今天由于何因何缘而发微笑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走!如来不会没有因缘而会笑的。你现在持伞盖覆灯,随我而行。我却看见梵天也是像如是的持伞盖覆灯,随在于拘邻比丘(阿若憍陈如,五比丘之一)之后面而行。释提桓因(帝释天),也同样的持伞盖覆灯,随在于摩诃迦叶(大迦叶)之后而行,秩栗帝罗色咤罗天王(持国天王,监护东方之四天王之一)也执持伞盖覆灯,随在舍利弗之后面而行,毘楼勒迦天王(增长天王,监护南方的四天王之一)也执持伞盖覆灯,随在大目犍连之后面而行,毘楼匐叉天王(广目天王,监护西方的四大天王之一)也执持伞盖覆灯,随着摩诃拘絺罗之后面而行,毘沙门天王(多闻天王,监护北方之四天王之一)也执持伞盖覆灯,随在摩诃劫宾那之后面而行。」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三、四种调伏经:

本经叙述善于修持的四众,为僧伽之光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善好调伏之众。那四种呢?所谓比丘之调伏、比丘尼之调伏、优婆塞之调伏、优婆夷之调伏。就名叫做四众。」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才辩无畏 多闻通达法 行法次法向 是则为善众

比丘持净戒 比丘尼多闻 优婆塞净信 优婆夷亦然

是名为善众 如日光自照 如则善好僧 是则僧中好

是法令僧好 如日光自照

(如果有才辩无碍,而无所畏惧,多闻而通达于法,而行持法次、法向的话,这就名叫善调伏的大众。)

(比丘能够受持净戒,比丘尼能够多闻,优婆塞能够净信,优婆夷也同样的净信,这叫做善众。有如日光之自照一样。)

(如果就是善好的僧众的话,就是僧众当中之良好者。这是法使僧众善好的,犹如日光之自照而有光辉那样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调伏经那样,像如是的辩、柔和、无畏、多闻、通达法、说法、法次法向、随顺法行等经,也如是之说。

八七四、三种子经:

本经叙述随生之子,胜生之子,下生之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种之子。那三种呢?有随生之子、有胜生之子,有下生之子。

甚么叫做随生之子呢?所谓父母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而其子也随之而学习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就名叫做随生之子(准于父母之子)。

甚么叫做胜生之子呢?如果其子的父母,不受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之戒,而其子却能受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之戒,就名叫做胜生之子(优胜于父母之子)。

甚么叫做下生之子呢?如果其子的父母,受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之戒,而其子却不能受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之戒,这名叫做下生之子。」(劣于父母之子)。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生随及生上 智父之所欲 生下非所须 以不绍继故

为人法之子 当作优婆塞 于佛法僧宝 勤修清净心

云除月光显 光荣眷属众

(出生后,能随顺父母,以及生后,能上胜于父母,这是有智慧的父母所愿望的子女!)

(生后,为下劣,而不向上的子女,是不须要,是多余的。因为不能绍继良善的父母的家业之故。)

(如果有人,欲当做法之子的话,就应去做优婆塞。就应在于佛法僧三宝之下,去勤修清净之心。这样,则为喻如云除而月光显现那样,是有光荣的眷属之众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五戒之经那样,像如是的信、戒、施、闻、慧等经,也像如是之说。

八七五、四正断经:

本经叙述有断断、律仪断、随护断、修断等四正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正断。那四种呢?第一就是断断(已生之恶不善之法,令断)。第二就是律仪断(未生之恶不善之法,令不生)。第三就是随护断(未生之善法,令生起)。第四为之修断。」(已生之善法,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六、四正断经:

本经和前经同。有差别之处,就是加一偈颂以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正断(北传译为正断,南传译为正勤)。那四种呢?第一为断断,第二为律仪断,第三为随护断,第四就是修断(四断之简解如上经:次经也有其解)。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断断及律仪 随护与修习 如此四正断 诸佛之所说

(断断,以及律仪断,随护断和修习断。此四种正断,乃为诸佛之所说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七、四正断经:

本经叙述四正断的详细的内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正断。那四种呢?第一就是断断,第二为律仪断,第三为随护断,第四为修断。

甚么叫做断断呢?所谓比丘已生起的恶不善之法,令其断,而生欲(增上欲,欲勤),这样的方便精勤,而摄受于心,就叫做断断。

甚么叫做律仪断呢?未生起的恶不善之法,令其不生起,而生欲(增上欲、欲勤),这样的方便精勤而摄受。就名叫做律仪断。

甚么叫做随护断呢?未生起的善法,令其生起,而生欲(增上欲、欲勤),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随护断。

甚么叫做修断呢?已生起的善法,令其增益修习,而生欲(增上欲、欲勤),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修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八、四正断经:

本经叙述如同前经。不同之处就是加一偈颂。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正断。那四种呢?第一为断断,第二为律仪断,第三为随护断,第四为修断。

甚么叫做断断呢?所谓比丘,己起之恶不善之法,令其断灭,而生欲(欲断,增上欲),而方便精勤,而摄受于心,就是断断。

甚么叫做律仪断呢?未起的恶不善之法,令其不起,而生增上之欲,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律仪断。

甚么叫做随护断呢?未生起的善法,令其生起,而生增上之欲,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随护断。

甚么叫做修断呢?已生起的善法,令其增益修习,而生增上欲,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修断。」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断断及律仪 随护与修习 如此四正断 诸佛之所说

(断断,以及律仪断、随护断,和修习断。如是之四正断,就是诸佛之所说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七九、四正断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比较前几经来的详细,是其广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正断。那四种呢?第一为断断,第二为律仪断,第三为随护断,第四为修断。

甚么叫做断断呢?(以下总述四正断)。如比丘,已起之恶不善之法,令其断而生增上欲,而方便精勤摄受。未生起的恶不善之法,令不起而生增上欲,而方便精勤摄受。已生起的善法,增益修习而生增上欲,而方便精勤摄受,就名叫做断断。

甚么叫做律仪断呢?如比丘,善护眼根,隐密而调伏,而进向。像如是的善护耳、鼻、舌、身、意根,而隐密、调伏、进向,就名叫做律仪断。

甚么叫做随护断呢?如比丘,对于彼彼的真实之三昧相,善守护持。所谓青瘀相、胀相、脓相、坏相、食不净相,修习守护,不令退没,就名随护断。

甚么叫做修断呢?如比丘修四念处等,就名叫做修断。」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断断律仪断 随护修习断 此四种正断 正觉之所说

比丘勤方便 得尽于诸漏

(断断、律仪断、随护断、修习断,此四种正断,乃正觉之所说的。比丘如精勤方便的话,就能得尽诸有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四念处经那样,像如是的四正断、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道支、四道、四法句等之正观修习,也像如是之说。

八八O、不放逸经:

本经叙述修习禅法的根本,在于不放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有人作世间上的建立时,其一切的一切,都得依于地。像如是的,比丘之修习禅法,一切都依不放逸为根本的。所谓不放逸之集,不放逸之生,不放逸之转是。比丘不放逸的话,就能修习四禅。」(善心专注的话,就不昏睡、不掉悔、而去贪、瞋、疑。此五盖一除,则禅定现,所以说,不放逸者,能修四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八一、断三经:

本经叙述由于不放逸而能断贪瞋痴之三毒。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比丘如不放逸的话,就能断除贪欲、瞋恚、愚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断贪欲、瞋恚、愚痴之经那样,像如是的,调伏贪欲、瞋恚、愚痴,贪欲之究竟,瞋恚、愚痴之究竟,出要、远离、涅槃等,也如是之说。

八八二、不放逸根本经:

本经叙述种种的善法均以不放逸为根本,而广说譬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百草药木,皆依于地,而得以生长一样,像如是的,种种的善法,都依于不放逸为根本的。其余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黑沉水香是众香当中之上香那样,像如是的,种种的善法,都以不放逸最为其上的。

喻如坚固之香,以赤旃檀为第一那样,如是一切之善法,一切的一切,均以不放逸为根本的。像如是,乃至涅槃。

喻如水中陆上的诸华,以优钵罗华(青莲华)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均以不放逸为根本的,乃至涅槃。

喻如陆地所生之华,乃以摩利沙华(素馨、蔓华)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均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乃至涅槃。

喻如,比丘们!一切畜生之迹中,乃以象迹为最上那样,像如是的,一切诸善法,皆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畜生,以狮子为第一那样,是所谓畜生之主。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屋舍堂阁,都以栋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

喻如一切阎浮提当中的果实,唯得阎浮之名的,其果实乃最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

像如是的,一切俱毘陀罗树,(黑檀树),乃以萨婆耶旨罗俱毘陀罗树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诸山,乃以须弥山王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其它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金,乃以阎浮提金(阎浮提出产的紫黄金)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衣中,以伽尸(中印度,十六大国之一,萨罗之北)的细氎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色中,乃以白色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众鸟当中,乃以金翅鸟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诸王当中,乃以转轮圣王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天王当中,乃以四大天王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三十三天,乃以帝释天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焰摩天(时分天,第三层天)中,乃以宿焰摩天王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兜率陀天(喜足天,第四天),乃以兜率陀天王为第一的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化乐天(第五层天),以善化乐天王为第一那样的,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乃以善他化自在天子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梵天(色界天),乃以大梵天王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阎浮提的一切众流,皆吨趣于大海,其大海者,就是最为第一,因为能容受一切之故,像如是的,一切善法,皆顺于不放逸。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雨谛,皆皈于大海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皆顺趣于不放逸之海,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萨罗(湖),乃以阿褥大萨罗(阿褥达池)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第一。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阎浮提的一切河,乃以四大河为第一那样,所谓恒河、新头、搏叉、司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第一。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众星的光明当中,乃以月亮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第一。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诸大身的众生当中,乃以罗候阿修罗(覆障,阿修罗王)最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诸受五欲当中,乃以顶生王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欲界的诸神力,乃以天魔波旬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乃以不放逸为其根本。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众生,不管是无足、两足、四足、多足,不论是有色、无色,或者是有想、无想、非想、非无相,都以如来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所有的诸法当中,不管是有为、无为,乃以离贪欲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诸法众当中,乃以如来众为第一,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喻如一切所有的诸界的苦行,乃以梵行圣界为第一那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都以不放逸为其根本的。都如上说,乃至涅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八三、四种禅经:

本经叙述禅乃依有三昧善,与正受善,而有四种。这里为分别解说各种的四种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之禅。有一种禅,为三昧善,而非正受善。有一种禅,为正受善,而非三昧善。有一种禅,为三昧善,也是正受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善,也非正受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禅住三昧善,而非住于正受善。有一种禅为住于正受善,而非住于三昧善。有一种禅为住于三昧善,也住于正受善。有一种禅非住于三昧善,也非住于正受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起善,而非正受起善。有一种禅为正受起善,而非三昧起善。有一种禅为三昧起善,也是正受起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起善,也非正受起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时善,而非正受时善。有一种禅为正受时善,而非三昧时善,有一种禅为三昧时善,也为正受时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时善,也非正受时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处善,而非正受处善。有一种禅,为正受处善,而非三昧处善。有一种禅为三昧处善,也是正受处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处善,也非正受处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迎善,而非正受迎善。有一种禅为正受迎善,而非三昧迎善,有一种禅为三昧迎善,也是正受迎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迎善,也非正受迎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念善,而非正受念善。有一种禅,为正受念善,而非三昧念善。有一种禅为三昧念善,也是正受念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念善,也非正受念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念不念善,而非正受念不念善。有一种禅为正受念不念善,而非三昧念不念善。有一种禅,为三昧念不念善,也是正受念不念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念不念善,也非正受念不念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来善,而非正受来善。有一种禅为正受来善,而非三昧来善。有一种禅为三昧来善,也是正受来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来善,也非正受来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恶善,而非正受恶善。有一种禅为正受恶善,而非三昧恶善。有一种禅为三昧恶善,也是正受恶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恶善,也非正受恶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方便善,而非正受方便善。有一种禅为正受方便善,而非三昧方便善。有一种禅为三昧方便善,也是正受方便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方便善,也非正受方便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止善,而非正受止善。有一种禅为正受止善,而非三昧止善。有一种禅为三昧止善,也是正受止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止善,也非正受止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举善,而非正受举善。有一种禅,为正受举善,而非三昧举善。有一种禅,为三昧举善,也是正受举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举善,也非正受举善。

其次,又有四种禅。有一种禅为三昧舍善,而非正受舍善。有一种禅为正受舍善,而非三昧舍善。有一种禅为三昧舍善,也是正受舍善。有一种禅,为非三昧舍善,也非正受舍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八四、无学三明经:

本经叙述无学的三明,也就是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无学(阿罗汉已不受后有,故已无须再学)的三种明。那三种呢?所谓无学宿命智证通、无学生死智证通、无学漏尽智证通。」(详说在下一经)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观察知宿命 见天恶趣生 生死诸漏尽 是则牟尼明

其心得解脱 一切诸贪爱 三处悉通达 故说为三明

(观察而知一切宿命之事,看见而知人天、恶趣等众生的生死,生死的诸有漏已灭尽,这就是牟尼〔寂静〕之明。)

(其心已得解脱一切的诸贪爱。宿命、生死、漏尽等三处的真义,都已通达无遗,故说为之三明。)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八五、无学三明经:

本经叙述无学的三明,是一详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无学的三明。那三明呢?所谓无学之宿命智证通,无学之生死智证通,无学之漏尽智证通。

甚么叫做无学之宿命智证通呢?所谓圣弟子知道种种之宿命之事:从一生至于百千万亿生,乃至劫数之成坏,我以及众生的宿命,所更(经)的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如是之姓,如是之食,如是之受苦乐,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所受的分齐,我及众生之在于此处而死,而在于其余处之生,在于余处而死,在于此处而生,有如是之行,如是之因,如是之信,所受的种种之宿命之事,都统统了知无遗,就名叫做宿命智证明。

甚么叫做生死智证明呢?所谓圣弟子之天眼明净,胜过于人眼。能见诸众生之死时、生时,善色、恶色,上色、下色,向于恶趣,随业受生等事,都能如实而知。如此众生之身的恶行成就、口的恶行成就、意的恶行成就,谤毁圣人,以邪见而受邪法的因缘之故,身坏命终时,转生于恶趣泥犁(地狱)当中。此众生之身有善行、口有善行、意有善行,不谤毁圣人,正见成就,身坏命终,转生于人天的善趣当中等,都能看见清楚。就名叫做生死智证明。

甚么叫做漏尽智证明呢?所谓圣弟子,对于此为苦之事,能如实而知,此为苦之集,此为苦之灭,此为苦之灭道迹,都能如实而知。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则对于欲有漏,已心解脱,有之有漏,已心解脱,无明之有漏,已心解脱,已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漏尽智证明。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观察知宿命 见天恶趣生 生死诸漏尽 是则牟尼明

知心得解脱 一切诸贪爱 三处悉通达 故说为三明

(观察而知宿命,彻见转生于人天或恶趣等事。如生死的诸漏都已灭尽的话,这就是牟尼寂净之明的了。)

(察知内心已得解脱一切的贪爱,宿命、生死、漏尽之三处均能通达,因此之故,而说为是三明!)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八六、三明经:

本经叙述婆罗门都说传承文字言说之上面的三明,佛陀所说之三明,乃真实体验之三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慰劳。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作此言说:「这就是婆罗门的三明,这就是婆罗门的三明。」

那时,世尊告诉婆罗门说:「甚么叫做婆罗门之三明呢?」婆罗门白佛说:「瞿昙!婆罗门的父母,乃具足好相,并没有诸瑕秽。父母乃七世相承,并没有诸讥论。都是世世相承,而常为师长。都具足辩才而诵诸经典,对于物类的名字,万物的差品(种种差别不同),字类之分合,历世的本末等,此五种之记说,都能一一通达,而且容色也非常的端正,这就是,瞿昙啊!就是婆罗门之三明哩!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并不以名字言说,为之三明。要说的为贤圣的法门,乃为真实的三明。所谓贤圣的知见,贤圣之法与律之真实的三明。」婆罗门白佛说:「到底是如何呢?瞿昙,甚么叫做贤圣之知见,贤圣之法与律,所说之三明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有三种无学的三明。那三种呢?所谓无学之宿命智证明,无学之生死智证明,无学之漏尽智证明。」都如上经广说过的。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一切法无常 持戒寂静禅 知一切宿命 已生天恶趣

得断生漏尽 是为牟尼通 悉知心解脱 一切贪恚痴

我说是三明 非言语所说

(一切诸法都是无常的。如果持戒,而修习寂静的禅定的话,则能知道一切的宿命,也知道已经往生于人天,或恶趣,同时能得断除生死,得漏尽,这叫做牟尼寂静之神通。)

(均能知道心解脱一切的贪恚痴,我乃说这种真实的三明,并不是言语所说的三明。)

佛陀诡偈后,又说:「婆罗门!这就是圣之法与律所说的三明。」婆罗门白佛说:「瞿昙!这是真实的三明。」

那时,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八八七、信经:

本经叙述信不是名字,是戒、施、闻、舍、慧等的实际生活上面所现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慰劳,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的名叫做信!」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所谓信,乃信增上之戒,以及施,闻、舍、慧等,这才叫做信,并不是名字就是信。」

这时,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而去。

八八八、增益经:

本经叙述增益不是名字,是信、戒、闻、舍、慧之增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面相慰劳,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的名叫做增益。」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所谓增益,乃谓信增益,戒、闻、舍、慧等之增益,这才是增益,并不是名字为之增益。」

这时,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八八九、等起经:

本经叙述名字不是等起,生起信、戒、闻、舍、慧,才是等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问讯要否,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的名字叫做等起。」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所谓等起,乃谓起于信,起于戒、闻、舍、慧,才是叫做等起,并不是名字叫做等起。」

那时,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八九O、无为法经:

本经叙述无为法就是消灭贪瞋痴等,及一切的烦恼,八正道就是到此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将为你们说无为之法,以及无为的道迹。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甚么叫做无为法呢?所谓贪欲永尽,瞋恚、愚痴永尽,就是无为法。甚么叫做无为的道迹呢?所谓八圣道分,也就是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是名叫无为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无为法经那样,像如是的,难见、不动、不屈、不死、无漏、覆荫、洲渚、济渡、依止、拥护、不流转、离炽焰、离烧然、流通、清凉、微妙、安隐、无病、无所有、涅槃等经,也如是之说。

八九一、毛端经:

佛子见真谛果时,所断的如湖水之无量,未断的如毛端之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湖池,广与长,都为五十由旬,深也是如是。假若有士夫用一毛之端,去渧那湖水的话,你们以为如何呢?比丘们!那湖水为多呢?或者士夫的毛端之一渧水为多呢?」比丘白佛说:「世尊!士夫的毛端之水非常的少,湖水乃为其无量的千万亿倍,不得为比例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具足而见真谛,正见具足的世尊的弟子,其见真谛之果,正为无间等的。他在于那时,已断、已知,已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已经不会一再的生长起来了。他所断的诸苦,乃为甚多无量,有如大湖之水,所残余之苦,乃如毛端之渧水那样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毛端渧水之经那样,像如是的草筹之端之渧水,也如是之说。犹如湖池之水那样,萨罗多咤伽、恒水、耶扶那、萨罗溲、伊罗跋提、摩酰、大海等,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九二、六内处经:

本经叙述于六入处,观察忍的话,即离凡夫地,而得须陀洹果,进而得阿罗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内六入处。甚么为六入处呢?所谓眼内入处,耳.鼻、舌、身、意之内入处是。对于此六法,观察忍的话,名叫信行,会超升而离生,而离开凡夫地。虽然未得须陀洹果,乃至未命终,但是必定会得须陀洹果的。如果此诸法增上,而观察忍的话,就名叫法行。会超升而离生,会离凡夫地。虽未得须陀洹果,乃至未命终,但是必定会得须陀洹果的。如果对于此诸法,如实而以正智观察的话,则三结已尽、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是也。这名叫做须陀洹。决定而不堕入于恶趣,定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在人天各七次受生),而究竟苦边。对于此等诸法,而以正智观察,而不起诸漏,而离欲解脱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是诸漏已尽,所作已作,离诸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结,正智,而心善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之经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六识身、六触身、六受身、六想身、六思身、六爱身、六界身、五阴等,也都如上所说的。

八九三、五种的种子经:

如五种的种子虽得地,而无水,则不得生长那样,如无烦恼、爱、见、无明,则虽有业,也没有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之种子之生。那五种呢?所谓根的种子,茎的种子,节的种子,枝的种子,种的种子是。此诸种子乃不断、不破、不腐、不伤、坚而不穿。虽然新得地界,但是如不得水界的话,则那些诸种子,就不得生长增广。必须要得地界与水界,那些诸种子才能得以生长增广的。

像如是的,所谓业,必须有了烦恼,必须有了爱,有了见,有了慢,有了无明等,才会生行的。如果只有业,而无烦恼、爱、见、无明的话,行就会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行那样,像如是的,识、名色、六入处、触、受、爱、取、有、生、老死,也如是之说。

八九四、如实知经:

凡夫世间的实状,及其原因,能如实而知之故,才能得解脱、出离,而成就正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我在世间,而对于世间,以及世间之集,不能如实而知的话,我终不得在于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以及诸世间当中,为解脱,为出,为离,为离颠倒想,也不能名叫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由于我对于世间,以及世间之集,能如实而知之故,因此之故,我在于诸天、世人、魔、梵、沙门、婆罗门,以及其余的众生,为得解脱、为出、为离、心离颠倒,具足而住,得成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无上正遍知)。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对于此世间、世间之集那样,有关于世间之灭、世间之集、世间之出,以及对于世间之集、世间之灭、世间之昧、世间之患、世间之出;世间之集、世间之灭、世间之出、世间之集、世间之灭道迹;世间之集、世间之灭、世间之集道迹、世间之灭道迹;世间之集、世间之灭、世间之味、世间之患、世间之出;世间之集、世间之灭、世间之集道迹、世间之灭道迹、世间之味、世间之患、世间之出,等也作同样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九五、三爱经:

本经叙述为了断灭欲、色、无色等之三爱之故,当求大师。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爱。那三爱呢?所谓欲爱(欲界)、色爱(色界)、无色爱(无色界)是(三界的爱缠)。为了断除此三爱之故,应当要求大师之启导!」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求大师那样,像如是的,对于次师、教师、广导师、度师、广度师、说师、广说师、随说师、阿阇梨(亲教师)、同伴、真知识之善友、哀愍、慈悲、欲义、欲安、欲乐、欲触、欲通、欲者、精通者、方便者、出者、坚固者、勇猛者、堪能者、摄者、常者、学者、不放逸者、修者、思惟者、忆念者、觉想者、思量者、梵行者、神力者、智者、识者、慧者、分别者、念处、正勤、根、力、觉、道、止观、念身、正思惟求等,也如是之说。

八九六、三有漏经:

本经叙述为了断除三有漏之故,当求大师。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有之漏。那三有漏呢?所谓欲的有漏、有的有漏、无明的有漏是。为了断除此三有漏之故,当求大师。」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求大师那样,像如是的,乃至求正思惟,也如是之说。

八九七、罗候罗经:

本经叙述佛告罗候罗,如观察内六入处的话,就能尽诸漏,而得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敦,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罗候罗(覆障,佛未出家时之子,密行第一)来诣佛所,稽首礼佛足下,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对于我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之相,不会忆念,在于其中间,能尽诸有漏呢?」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有内之六入处。那六入处呢?所谓眼入处,耳、鼻、舌、身、意等入处是。如对于这些法,以正智去观察的话,就能尽诸有漏,而为正智,而心善解脱,就名叫做阿罗汉,而尽有漏。所谓:所作已作,已舍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漏。正智而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观察内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八九八、眼已断经:

本经叙述对于眼之欲贪之断,为之眼已断。耳等也如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对于眼之欲贪断除,欲贪断除就名叫做眼已断。已知断除其根本,如截断多罗树的树头那样,于未来世成就不生之法。像如是的,耳、鼻、舌、身、意,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之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八九九、眼生经:

本经叙述如比丘六处生、住、显现,就会有病、老、死之显现,反之则病老死会灭没。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眼生、眼住、眼显现的话,则苦就会生,病就会住,老死就会显现。像如是的,乃至意,也如是之说。假若眼灭、眼息、眼没的话,则苦就会灭,病就会息,老死就会没。乃至意,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九OO、味着经:

本经叙述如比丘于六处味着的话,就会生上烦恼,会为染污心而不离欲。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对于眼,而味着的话,就会生上烦恼。生上烦恼的话,则对于诸染污心,不能得以离开其欲贪。那些障碍也不得断除。乃至意入处,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九O一、善法建立经:

本经叙述一切的善法,都由于内之六入处而建立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合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世间所作的一切,均依于地而得建立一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也均依内六入处而得建立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九O二、如来第一经:

本经叙述如来乃在于一切有情当中之第一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所有的众生当中,不管是无足、二足、四足、多足,或者是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想、非非想等,一切的一切,乃以如来为第一,乃至圣戒,也如是之说。」

九O三、离贪法第一经:

本经叙述一切法中,以离贪欲为第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世间里的诸众生所作的,那一切均依于地而得建立那样,像如是的,一切之法,不管是有为或无为,乃以离开贪欲之法为最第一的。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圣戒,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O四、声闻第一经:

本经叙述,一切诸众,乃以声闻众为第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世间的诸众生,他们的一切,都依于地,而得以建立一样。像如是的,一切诸众当中,乃以如来的声闻众最为第一。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圣戒。」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九一九、良马经:

本经叙述三种乘马,以喻比丘之兼备解脱、辩才、名利之三与否而有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那三种呢?所谓有一种马,为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像如是的,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也有三种的善男子。那三种呢?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就得欲有漏心解脱、有有漏心解脱、无明有漏心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非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不能为作决定的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不是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不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子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色具足呢?所谓若有人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非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名闻大德,乃至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O、三经:

本经以具足速疾、力、色之王的良马,喻戒、勤、解脱之三具足的三种比丘与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乃为王所服乘的。那三种呢?所谓良马,乃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三种的善男子,为世人所奉事、供养、恭敬,是为无上的福田。那三种呢?所谓善男子,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是。

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住于净戒(具持净戒),对于波罗提木叉善能护持,很有律仪威仪,行处具足(往返出入,都其诸威仪),见微细罪(小罪),也能生怖畏,受持学戒(严持禁戒),就名叫做色具足。

甚么叫做力具足呢?对于已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使其断灭,而生欲(祈望断恶),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令其不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善法,使其生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已生起的善法,安住而不忘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就名叫做力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呢?所谓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阿罗汉,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一、四经:

本经叙述如良马之具备四德那样,比丘也成就戒、定、慧、解脱之四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良马,四能都具足。当知此良马,乃为国王所服乘的。那四能呢?所谓贤善、捷疾、堪能、调柔是。像如是的,善男子,如果四德成就的话,就会被世人所宗重,所承事供养,而为无上的福田。那四德呢?所谓善男子成就无学的戒身,无学的定身,无学的慧身,无学的解脱身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二、鞭影经:

本经叙述如乘马有四种利钝,比丘也有利钝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四种良马。有一种良马,可以驾御而平乘。只顾鞭影,就能善于驰驶。也就是善能观察御者的形势,而迟速左右,都能随着御者之心。比丘啊!这就是名叫世间的良马之第一之德。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而自惊察,但是如以鞭杖去触其毛尾,就能惊怖,而速察御者之心。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叫做第二种良马。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以及触皮毛,就能随御者之心,但是如以鞭杖小侵皮肉,就能惊察,就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比丘啊!这名叫做第三种良马。

又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不能顾其影鞭,以及触其皮毛,和小侵其肤肉,乃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然后才会惊怖,才会牵车就路,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名叫做世间的第四种良马。

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四种的善男子。那四种呢?所谓善男子,只听到别个地方的聚落,有男子、或女人,因疾病而苦恼,乃至死亡,听后,就能生恐怖,而依正思惟,(厌离生死,而修善),有如那只良马,只顾鞭影,就能顺调,就名叫做第一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只听到别个聚落的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就去依正思惟。然而亲眼看到别个聚落之男人或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之触其毛尾,就能捷速的调伏,而能顺御者之心那样,这名叫做第二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到、看到别个地方的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看见别聚落城邑有善知识,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起怖畏,就能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触其肤肉,然后才能调伏,而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三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而能自调伏一样。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见别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由于对于自身之老病死等苦,而能生厌离怖畏,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由于侵肌彻骨,然后乃能调伏,乃能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四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能自调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三、只尸经:

调马师以柔软、粗重、柔软粗重之三法,如不能调,就杀之。佛以三方便教人,如不能化,就不与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调马师,名叫只尸,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世间,觉得非常的轻贱,犹如群羊那样。世尊!唯我堪能调伏乘马。如狂逸的恶马,我也能用方便,须臾之间,能使其病态(个性、毛病)统统显露,我就随其病态,而方便调伏。」

佛陀告诉调马师聚落主说:「你用几种方便,去调伏马匹的呢?」马师白佛说:「我用的,有三种法,去调伏恶马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柔软,第二就是粗涩,第三就是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用三种方便去调马,如果仍然不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将怎么办呢?)马师白佛说:「如还究竟不能调伏的话,便当把牠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使其辱我之故。」调马师说后,也请教佛陀说:「世尊是无上的调御丈夫。是用几种方便去调御丈夫的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用三种方便,去调御丈夫。那三种呢?第一就是一向软柔,第二就是一向粗涩,第三就是兼施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所谓一向柔软者,就是如所说的:这种法就是身的善行,这就是身的善行之报,此是口与意之善行,此是口与意之善行之报。就名叫做天,叫做人,叫做善趣化生,叫做涅槃。这就是柔软之法。所谓粗涩,就是如所说的:这是身的恶行,这是身的恶行之报。这是口、意之恶行,这是口、意的恶行之报,就名叫做地狱,叫做畜生,叫做饿鬼,叫做恶趣,叫做堕恶趣。就名叫做如来之粗涩教。

至于那柔软粗涩都俱,则所谓如来有时说身之善行,有时说身之善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善行,有时说口、意之善行之报。而有时则说身之恶行,有时说身之恶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恶行,有时说口、意之恶行之报。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天,像如是的就名叫做人,像如是的就名叫善趣,像如是的就名叫涅槃。而像如是的就名叫地狱,像如是的就名叫畜生、饿鬼,像如是的就名叫做恶趣,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堕恶趣。这名叫做如来之柔软粗涩之教。」

调马师白佛说:「世尊!如果用三种方便去调伏众生时,遇有不能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也当把他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可使他辱我之教之故。」调马师白佛说:「如杀生的话,在世尊之教法当中,为不清净之法。世尊的教法当中,也不杀生,而现在却说应把他杀掉,其义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是!如是!在如来之法当中,杀生乃为不清净的,如来法中,也没有杀生。然而在如来法中,用三种方便教授,仍然不调伏的话,就不会再与论,不再教他,不再诫他。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在如来法中不再与语,不教,不诫,岂不是宣告死亡一样吗?」调马师说:「实在啊!世尊!不再与语,永不教、诫,真正就是死亡一样的了。世尊!因为是这样,我从今天起,要离开诸恶不善之业。」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善哉!所说!」

这时,调马师聚落主──只尸,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去。

九二四、有过经:

本经叙述佛为诸比丘详说恶马之八态,以及恶丈夫之八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之马,有八种态。那八种呢?所谓恶马临驾车时,后脚呛人,前脚跪地,奋头而啮人,就名世间之马的第一种态。其次,恶马就于驾车时,会低头振轭,就名世间之恶马之第二种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于驾车时,下道而去,或者又偏而厉车,使其翻覆,就名第三种之态。其次,世间恶马就驾车时,仰头而却行,就名世间的恶马的第四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小得鞭杖时,(被人小鞭杖)会断缰折勒,纵横而驰走,就名第五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会举前的两足,而作像人之站立一样,就名叫做第六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加之鞭杖(鞭杖牠时),就安住不动,就名第七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丛聚四脚,伏地不起,就名第八种之态。

像如是的,世间的恶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八种的罪过。那八种呢?若诸比丘,诸梵行的人,由于见闻的疑罪,而被发举(检举)时,他就会起瞋恚心,反而会呵责那一个人而说:『你很愚痴!不辩不善(不善于辨别)。他人立举你,你为甚么举发我呢?』好像那恶马后脚双跄,前脚脆地,而断鞅折轭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而疑其有冒犯戒律的罪过,而被举发时,却反而举出他人之罪。犹如恶马怒项而折轭一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时,却不用正答,而横说余事,而瞋恚憍慢,隐覆嫌恨,不能忍耐他人之举罪,由是而无所作,如那恶马,不由正路,仗车翻覆那样,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三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而欲使他忆念其事,而却作此言而说:『我不忆念!』而抵不伏,有如那恶马却缩转退,就名叫做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四种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则轻蔑不数(教,不畏忌,不尊敬,不当做一回事),其人不数(教)僧,而摄持衣钵,随意而去。有如那恶马,加以鞭杖,就纵横驰走(乱奔乱跑),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五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就自处高床,和诸上座共诤曲直,有如那恶马,举前双脚,如人站立那样,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六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人举发时,即默然不应,因此而恼乱大众,有如那恶马被加其鞭杖就兀然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七之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举时,就便舍戒,自生退没,到了寺门而作此言说:『你默然而快喜安住吧!我自舍戒而退没了。』有如那恶马丛聚四足,伏地而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于正法与律之第八之过恶。这名叫做比丘之对于正法与律,有入种丈夫之过恶。」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五、八种德经:

本经叙述良马乃成就八种之德。而比丘如成就八德的话,就会随着其行地而升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的良马,有成就八种德的,就会随人之所欲,而取道之多少。那八种呢?出产在于良马的故乡,就名良马第一之德。其次,体性温良,不会惊恐人,就名良马之第二种之德。又次,良马不撰择饮食,就名良马之第三之德。其次,良马厌恶不净,择地而卧,就名良马之第四种之德。其次,良马的诸情态,很快就会为调马师显现,马师调习,就会速舍其态,就名良马之第五种之德。其次,良马安于驾乘,不顾余马,能随其轻重,而能尽其力。就名良马之第六种之德。其次,良马常随正路,不随非道,就名良马之第七种之德。其次,良马若病,或者是老,都勉力驾乘,不厌不倦,就名良马之第八种之德。

像如是的,一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如能成就八种德的话,当知就是贤的士夫。那八种呢?所谓贤士夫住于正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都具足,见微细之罪,也能生怖畏,而受持学戒,就名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德。又次,丈夫,其性自贤善,善调而善住,不恼、不怖诸梵行的话,就名丈夫第二种之德。又次,丈夫次第行乞食,随其所得,不管是粗,或者是细(饮食之好坏)其心都平等,都不嫌厌、不执着,就名叫做丈夫之第三种之德。其次,丈夫心生厌离,对于身之恶业,和口、意之恶业,恶不善之法,以及诸烦恼,重受诸有的炽燃的苦报,则在于未来世之生老病死,忧悲恼苦,都会增加其厌离之心,就名丈夫之第四种之德。又次,丈夫若有为沙门之过,或谄曲不实的话,都速告大师,以及善知识,大师说法时,就会则时除断。就名丈夫之第五种之德。又次,丈夫学心具足,而作此念:假如余人学或不学,我都应该要学,就名丈夫之第六种之德。又次,丈夫行八正道,不行非道,就名丈夫之第七种之德。又次,丈夫乃至尽寿,都精勤方便,不厌不倦,就名丈夫之第八种之德。像如是的,丈夫如八德或就的话,就能随其行地,而能速升进。」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六、诜陀迦旃延经:

佛告诜陀迦旃延:比丘应不贪欲,如实修持出离,如良马之不贪粮食,唯念驾乘之事那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梨聚落的深谷精舍。

那时,世尊告诉诜陀迦旃延说:「当修真实之禅,不可修习强良之禅(此禅如恶马之根散)。如强良之马(恶马),则只顾系着于槽枥上(唯念水草)。因为此种马,并不思念:我所应作,所不应作,但念谷草而已。像如是的,丈夫都对于贪欲之缠,而多所修习之故,就以贪欲心而思惟。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其心都常驰骋,都随着贪欲之缠,而求正受。也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等,多修习之故,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都以疑盖之心而思惟,以求正受。

诜陀!如果是真生之马(良马)的话,则虽系槽枥于马上,也不会念水草,但作此念:驾乘之事。像如是的,一位丈夫不念贪欲之缠,而安住于出离,如实而知,不用贪欲之缠去求正受,也不会念瞋恚、睡眠、掉悔、疑缠,而多住于出离。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缠,都能如实而知,而不以疑缠去求正受。

像如是的,诜陀!一位比丘像如是之禅的话,则不依于地去修禅(不系于地),不依水、火、风,空、识、无所有、非想非非想而修禅(不是四大四无色等所系)。不依此世、不依他世,非日、非月,非见、闻、觉、识,非得、非求,非随觉、非随观,而修禅的。

诜陀!比丘像如是的去修习禅定的话,则诸天主,如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首先得皈命于大士夫您!皈命于您这位所有士夫之上的人!因为我们不能知道您是依凭那一种法则去修这种甚深的禅定的呢?)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利,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这时,跋迦利白佛说:「世尊!若一位比丘,要怎样才能入于禅定,而不依地水火风,乃至觉观,而去修习禅定呢?为甚么比丘入此禅定时,伊湿波罗、波阇波提等诸天主们,都会合掌恭敬,而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语译如前)

佛陀告诉跋迦利说:「比丘在于地想,而能伏地想,在于水火风想,在于无量空入处想、识入处想、无所有入处想、非想非非想入处想,在于此世、他世,在于日、月,见、闻、觉、识,在于若得若求,在于若觉若观。均能伏其想。跋迦利!比丘们像如是之禅定,乃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觉不依观而修习禅定。跋迦利!比丘像如是之禅定的话,则诸天主、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何所依而禅

(语译如前)

佛说此经时,诜陀迦旃延比丘,乃远尘离垢,而得法眼。跋迦利比丘,则不起诸漏,心已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 ,跋迦利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七、优婆塞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释氏摩诃男讲说优婆塞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种,名叫摩诃男(后来继治迦圈号罗卫国之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在家清自而修习净住,成就男相,而作此言:『我从今以后,尽形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为一优婆塞,愿佛证知我!』就名叫做优婆塞。」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于如来之处,以正信为本,坚固而不动摇。不被诸沙门、婆罗门、诸天、魔、梵,以及其余的世间,所不能破坏的。摩诃男!这样就是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之戒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乃离开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语、饮酒,都不乐作这些事。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戒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才是优婆塞之闻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闻具足,就是闻后则能持,闻后则积集其闻。如佛所说之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等法,均能受持。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闻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舍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舍具足,就是:如被悭垢所缠的人,其心则应离开其悭垢。要住于非家(没有家庭牵累之出家处),去修习解脱施、勤施、常施。要乐舍财物,平等布施。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舍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就是所谓此苦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谛能如实而知。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九二八、深妙功德经:

本经叙述世尊为摩诃男说明在家学佛的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和五百位优婆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家而净住,乃至画形寿皈依三宝,为一优婆塞。愿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呢?」(预流果,初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须陀洹,乃三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呢?」(一来果,二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斯陀含,乃三结已断已知,贪恚痴也已微薄。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阿那含呢?」(不还果,三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阿那含,乃为五下分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阿那含。」

这时,摩诃男释氏,顾视五百优婆塞,而作此言:「奇哉!诸优婆塞!在家清白而修的话,乃能得如是的深妙的功德。」

这时,摩诃男优婆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二九、一切事经:

本经叙述佛为摩诃男说明优婆塞所应具足的十六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就是在家清白,乃至,我愿尽形寿皈依三宝,而为优婆塞,愿佛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满足优婆塞之事呢?」(当一位在家信徒,最为圆满,最为适称之人)。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一位优婆塞,有信而没有戒的话,就是不具足。应当要精勤方便,而达到净戒之具足。但是如只具足信与戒,而不布施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就应精勤方便,去修习布施,使布施能够具足圆满。信、戒、施等行,虽然已圆满,然而如不能随时往诣沙门,去听受正法的话,还是不具足。由于不具足之故,应当精勤方便,随时往诣塔寺。但是拜见沙门后,不专心一意的听受正法,也是不具足。信、戒、施、闻等,都修习满足,但是如听后不受持,还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当要精勤方便,随时往诣沙门,去专心一意的听法,听后则应能受持。但是如不能观察诸法的深义的话,也是不具足的。因为不具足之故,应精勤方便。信、戒、施、闻,闻则能受持,受持后,能观察甚深的妙义,但是如不随顺而知法次法向(不依法去修行)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该要精勤方便。信、戒、施、闻,受持、观察、了达深义,而能随顺而行法次法向的话,摩诃男啊!这就名叫满足一切种之优婆塞之事。」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优婆塞1.能自己立信,而不能使他人立于正信。2.自己能持净戒,而不能使他人持戒具足。3.自己能行布施,而不能以布施建立于他人(不能使人布施)。4.自己能诣塔寺去拜见沙门,而不能劝化他人,使他人也常诣塔寺去看见沙门。5.自己能专心听法,而不能劝化他人喜乐听正法。6.自己能闻法后受持,而不能使他人受持正法。7.自己虽然能够观察甚深的妙义,但却不能劝人而使其观察妙义。8.自已能知深法,能随顺而依法次法向去行,然而却不能劝他人,使其随顺而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啊!像如是之八法都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人。」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优婆塞要成就几法,而自安,也安慰他人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优婆塞成就十六法的话,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自安要他。那十六法呢?摩诃男啊!如果优婆塞1.具足了正信,2.也建立他人,3.自持净戒,4.也用净戒去建立他人,5.自行布施,6.也教人布施,7.自诣塔寺去见诸沙门,8.也教人往见诸沙门,9.自己专精一意的听法,10.也教人这样的听法。11.自己受持正法,12.也教人受持正法,13.自己观察深义,14.也教人观察深义,15.自知深义,而随顺而行法次法向,16.又能教人解了深义,使人能随顺而修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像如是的十六法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能自安慰,也安慰他人。

摩诃男!如优婆塞成就如是的十六法的话,则那些大众定会悉诣其处。所谓婆罗门众、剎帝利众、长者众、沙门众等,会在于这些诸大众当中,威德显曜。喻如日轮(太阳),初、中,以及后(也就是始终),都光明显照一样。像如是的,如优婆塞成就此十六法的话,则初、中,以及后(始终,从头到尾),都是威德显照。像如是的,摩诃男!假若优婆塞能成就如是之十六法的话,乃为世间非常的难得之事!」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O、自恐经:

本经叙述摩诃男请示自己死后之生处,佛用大树为喻,告诉他定会生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此迦毘罗卫国里,都很安隐豊乐,人民非常的炽盛。在我每次出入的时候,都有众多的人翼从于我。也有狂象、狂人、狂乘,常与这些人物俱同在一起。我自己很恐惶和这些狂人等俱生俱死,而忘去了念佛、念法、念比丘僧之事。我曾自己这样的思惟:『我如命终之时,到底会转生于何处呢?』」(愿世尊为我启示:因为在临终时,如无念佛,该会怎么样?)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千万不可恐惧!不可惶怖!你命终之后,绝对不会转生于恶趣的,终究也并没有恶之故。喻如大树那样,乃为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假若截断其根本时,当会堕于何处呢?」摩诃男白佛说:「会随于彼,而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也是如是。如果命终之时,定不会转生恶趣,终究也没有恶。为甚么呢?因为你已长夜修习念佛、念法、念僧之故,如果命终之时,不管此身或用火燃(火葬),或者弃置在冢间,任其风飘日曜(日曝),年久而成为尘未,然而你的心意识,在久远长夜的岁月里,已为正信所熏,已被戒、施、闻、慧所熏,因此,神识会上升,会向安乐之处,未来会往生天上界!」

这时,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一、修习住经:

如在学地而求生上地时,则应修习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有学地-预流果至不还果),而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槃(阿罗汉果)。世尊!这时,他应当要如何去修习,去多多的修习而住?对于此法与律,要怎样才能得诸漏之灭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于现在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槃的话,则他在于那时,应当要修习六念,乃至进而得证涅槃。喻如饥饿的人,其身体虽然为羸瘦,但是得美味而食之故,身体就得肥泽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学地,而欲求所未得的-上升进道,安隐涅槃,而修习六随念的话,乃至就能疾得安隐涅槃。

那六念呢?所谓圣弟子念如来之事,也就是念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圣弟子作如是之念时,不起贪欲之缠,不起瞋恚、愚痴之心,而其心正直,而得如来之义,而得如来之正法。对于如来的正法,在于如来之处,而得随喜之心。随喜之心后,心会欢悦,心欢悦后,身会猗息(轻安),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其心就会定,其心定后,那位圣弟子,则在于凶崄的众生中,就不会有诸罣阂,会入于法水之流,乃至证得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法之事:世尊所说的法与律,在于现法当中,能离生死之炽燃,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缘于现法,而能自觉知。圣弟子作如是之念的话,则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法所熏,而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于僧之事:世尊的诸弟子,一向都是善向、正向、直向、诚向,而行随顺之法。有向于须陀洹(须陀洹向)、得须陀洹果(预流)。向于斯陀含(斯陀含向)、得斯陀含果(一来)。向于阿那含(阿那含向)、得阿那含果(不还),向于阿罗汉(阿罗汉向)、得阿罗汉果(应,无生)。这就是四双八辈的贤圣(通常为四向四果。而至于须陀洹向为之贤,须陀洹果后,就为之圣),是名世尊的弟子僧。是净戒具足、三昧具足、智慧具足、解脱具足、解脱知见具足。是所应奉迎,承事供养,为良福田。圣弟子像如是的念僧之事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僧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自念净戒。所谓不坏戒、不缺戒、不污戒、不杂戒、不他取戒、善护戒、明者称誉戒、智者不厌戒。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戒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戒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自念布施之事。所谓我已得善利!我能在于悭吝垢秽的众生当中,而能得离开悭垢之处。在于非家之处,而行解脱的布施,常自亲手献施,喜乐实行舍法,具足平等之施。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施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施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诸天之事。所谓有四大天王,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假若有正信之心的话,即在于此命终之后,会生于那些诸天。我也当行此正信。所谓彼得清净的戒、施、闻、舍、慧的话,则在于此处命终后,得生于那些天界。我现在也应该行此戒、施、闻、慧。圣弟子,如果像这样的念天之事的话,就不会起贪欲、瞋恚、愚痍。其心正直,而缘于那些天界。那圣弟子如果像如是之正直心的话,就能得深法利,得深法义,而会得那些诸天之饶益而随喜。随喜后,会生欣悦。欣悦后,身会有息。身猗息后,会觉受乐,觉受乐后,就会得心定,心定后,则那位圣弟子虽处在于凶险的众生中,也没有诸罣阂,而入于法水之流。由于此念天所熏之故,而能升进于涅槃。(上面所列的诸天,为之六欲天,是印度民间的信仰所列的诸天。大家都相信如行善,则死后会生于这些天处。佛教乃以解脱三界为宗旨,故为世尊仿举民间的信仰,以便引导于正信之一种措施耳)。

佛陀皈结而说:「摩诃男!如果比丘住于学地,欲求上升至于安乐的涅槃,而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想疾得涅槃的话,则对于法与律,会速尽诸漏,会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二、十一经:

佛将远行,摩诃男不舍,佛为之说应依信、戒、闻、施、慧等之五法,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因世尊将于不久,在此二一个月的结夏安居完了时,作衣后,就会持衣钵,再到其它地方去游化于人间。他听此消息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的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的不知方向),听法后,统统忘记。这次,听闻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将于不久,在结夏安居终了时,缝作衣服完毕后,就会再执持衣钵,在于人间的其它地方去游化。因此之故,我现在乃这样的思惟:不知甚么时候当会再得见到世尊,以及诸知识的比丘?」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假如看到世尊,或不看到世尊,看到诸知识比丘,和看不到,都应认为无所为。你只要系念于五法,精勤去修习就是。摩诃男啊!你当以正信为主,不可以不正信。要戒具足、闻具足、施具足、慧具足,以此为本,不可以没有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要依此五法,去修习六念处。那六念处呢?你这位摩诃男啊!1.要念如来,应当如是的念: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应当2.念法,3.念僧,4.念戒,5.念施,6.念天等事,乃至自行得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啊!圣弟子成就此十一法的话,则为学迹,终不会腐败,堪任于知见,堪任于决定,住于甘露门,而近于甘露(不死之药,喻为涅槃)。不能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槃的。

喻如伏鸡之伏其卵那样。或者为五,或者为十,随时消息,爱护牠、将养牠(保养牠)。正使其中间有放逸的,犹能用爪、用口去啄其卵,而得生其子。为甚么呢?因为那只鸡母,自一开始,就随时消息,善于爱护之故。像如是的,圣弟子如成就十一法的话,则为住于学迹,终不腐败,乃至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槃。」

佛说此经后,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三、十二经:

摩诃男悲伤别离,佛为之说信戒施闻空慧,以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之十二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诸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则在于不久之后,在于结夏安居完了,作衣完毕后,会持衣钵,到另一个人间之处去游化。他听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现在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得不知方向),先前所闻之法,现在都已忘失。由于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至世尊将到他处的人间去游化。我就作此念:不知甚么时候再能拜见世尊,以及诸知识比丘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看到如来,或不看到如来,以及看到比丘,或不看到比丘,都暂且放置一边,你只要常于勤修六法。那六法呢?要以正信为根本,要以戒、施、闻、空、慧为根本,并不是以不是智慧等为本。因此之故,摩诃男!依此六法后,于此上面,再增修六随念。所谓念如来之事,乃至念天之事(如前经所述)。像如是的十二种念成就的话,则那位圣弟子的诸恶会退减,不会增长,会消灭不起。会离开尘垢,不会增尘垢。会舍离而不取,而由于不取之故,不会执着,以不取不着之故,会由之而自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四、解脱经:

世尊病愈未久,摩诃男来问有关于正受与解脱事。阿难代佛和其问答,使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如我所了解佛陀所说的,乃谓:由于正受之故,而得解脱,并不是非正受而能得解脱的。请问世尊,到底是如何呢?是否首先要正受,然后才能得解脱呢?或者先解脱,然后正受呢?或者是正受与解脱,都不分前,不分后,一时俱生呢?」

那时,世尊默然而住。像如是的,摩诃男乃经第二次、第三次请问,佛陀也再三默然而住。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尊者阿难曾作此念:『释氏摩诃男以此深义,来请问世尊,世尊疾病瘥愈还不久,我应该说其余之事,以引导他之问语。』因此,就发言而说:「摩诃男!有学之人也有戒,无学之人也有戒。有学之人有三昧(正定),无学之人也有三昧。学人有智慧,无学之人也有智慧,学人有解脱,无学之人也有解脱。」

摩诃男听后,乃问阿难尊者而说:「甚么叫做学人之戒?甚么叫做无学之人之戒?甚么为学人之三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三昧?甚么为学人之智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智慧?甚么为学人之解脱?甚么为无学人之解脱呢?」

阿难尊者对摩诃男说:「此圣弟子乃住于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而受持学戒。受持学戒具足后,而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像如是的三昧具足后,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已了知五下分结已断除。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此五下分结断除后,就会在那个地方受生,而得般涅槃阿那含(不还果),已不再还生于此世间。他就在于当尔之时(当时),成就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又在于余时,尽诸有漏,而得无漏解脱、慧解脱,而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他就当在于此时,成就无学之戒、无学的三昧、无学之慧、无学的解脱。像如是的,摩诃男!这名叫做世尊所说之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以及无学戒、无学三昧、无学慧、无学解脱。」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阿难尊者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礼佛后,离去。

那时,世尊知道摩诃男已离开,在其去了不久之时,就对尊者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吗?」阿难白佛说:「唯然(是的),世尊!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的。」

佛陀告诉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快得善利了。因为堪能对于甚深的佛法,贤圣的慧眼,而得深入之故。」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五、沙陀经:

本经叙述摩诃男与沙陀论议得须陀洹是依三法,或四法?由于未决而请示佛。佛说:依四不坏净成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氏,名叫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世尊所说的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要成就几种法呢?」摩诃男回答说:「世尊说须陀洹要成就四法。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虔诚信仰佛法僧,绝对不会退减),以及对于圣戒之成就,就名叫做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

释氏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不可以这么说。不可以说世尊乃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然而乃说以三法而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以如是之三法,而成就须陀洹。」像如是的论议,经过第三次说。释氏摩诃男仍然不能使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仍然不能使摩诃男接受三法之说。因此,而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释氏摩诃男白佛说:「世尊!释氏沙陀到了我所,曾问我而说:『世尊到底说修习几种法,可以得须陀洹果?』我就回答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果的。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以如是之四法,而得须陀洹果。』释氏沙陀作此言而说:『释氏摩诃男!不可以说这种话!不可以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但学三法,就能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之不坏净,对于僧之不坏净。世尊说以如是之三法,而能成就须陀洹果。』像如是的经过论议三次,我也不能使释氏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不能使我接受三法之说,因此之故,俱来参诣世尊之所。现在请问世尊,到底须陀洹果要学几法才能成就呢?」

这时,沙陀释氏从坐而起,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而说:「世尊!如果有如走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为世尊,一为比丘僧。这时我宁愿随顺世尊,不愿随顺比丘僧。或者有如是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者世尊,一者比丘尼僧,或者是优婆塞、优婆夷、或者是天、是魔、是梵,或者是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我乃宁愿随顺世尊,不随顺余众。」

那时,世尊告诉释氏摩诃男说:「摩诃男!如释氏沙陀作如是之论那样,你的意见如何呢?」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这位释氏沙陀作如此之论。我当然又知应说之语的了。我唯能说为善,唯言他所说的为实!」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因此之故,当知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之果的。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要如是的去受持。」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六、百手经:

释氏百手虽被记说为须陀洹,但诸释氏看他犯饮酒戒,故疑而问佛。佛说声闻的境地有种种阶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集合在于供养堂,作如是之论议而请问摩诃男说:「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是否为矛盾吗?)那位百手释氏(姓释迦,名百手)命终之后,世尊记说他乃得须陀洹,已不会堕落于恶道之法,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人天来往各七次)之后,就会究竟苦边呢?然而那位百手释氏,乃犯饮酒之戒,而世尊却又记他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摩诃男!你应该往诣问佛,如佛所说的话,我们定会奉持!

那时,摩诃男,就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这些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曾集合在于供养堂,而作如是之论议:『摩诃男!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此中有一位名叫百手的释氏命终之时,世尊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你现在应该往诣重问世尊,如世尊所说的,我们当会奉持!』因此,我现在要请示佛陀您,唯愿为我们解说!」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善逝大师,善逝大师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逝,而心则正念直见,悉入于善逝的正法与律。正法与律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正法,发心而正念直见,悉入于正法,而善向于僧。善向于僧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向,发心而正念直见,而悉入于善向。

像如是的,摩诃男!圣弟子对于佛,一向净信,对于法与僧,一向净信,对于法之利智、出智、决定智,具足八解脱,于身作证,以智慧见而知有漏之断灭。像如是的圣弟子,已不趣于地狱、畜生、饿鬼,不堕于恶趣,称说为阿罗汉之『俱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虽然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但是不得八解脱于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不过他乃知见有漏之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慧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而八解脱身作证具足而住,而不见有漏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身证』。

又次,摩诃男!若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而不得八解脱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然而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就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见到』。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而不得见到,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信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佛陀,言说清净,深信法,深信僧,言说清净,于五法,以增上智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之五法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随法行』。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于佛,言说清净,深信于法,深信于僧,言说清净,乃至于五法,以少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随信行』。

摩诃男!在此园申的坚固树,说它对于我所说的,能知道个中的意义,那是没有的事! (为无知的植物故。)假若它也能知道我所说之义的话,我就会为之记说,更何况又是百手释氏,怎么不记说他为得须陀洹果呢?摩诃男啊!百手释氏在于临命终之时,受持净戒,舍离饮酒,然后才命终。因此,我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乃至会究竟苦边。」(里面的名辞,均在劣译俱舍学里,得以了解)。

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七、血经:

为波梨耶聚落四十名比丘说生死以来所流之血,过于四大海水,故劝求解脱,而说五阴为无常、苦、空、非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的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

这时,有四十位的比丘,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在波婆国)。他们一切均修阿练若行,都穿粪扫衣,贯彻乞食之行(衣食住均为头陀行,也就是最简易耐苦的生活)。这些比丘还是有学之位,并未离欲。他们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此四十位比丘都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均修阿练若之行,穿粪扫衣、行乞食,为有学之人,并未离欲。我现在当为之说法,使他们即在于此生里,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那时,世尊告诉波梨耶聚落的四十位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都被无明所盖,被贪爱系其颈,长夜(永恒)生死轮转,不知道苦的本际。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水的洪流,都趣于大海,在此中间的恒河之水为多呢?或者是你们本来在于长夜生死轮转里,破坏的身体,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之义的话,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非常的多,多于恒水百千万倍。」

佛陀告诉比丘说:「且置此恒水不谈,来谈谈比此水大的,乃至四大海水,是海水为多呢?或者是你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白佛说:「如我们了解世尊所说之义,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乃非常的多,乃踰于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所流出的身血,乃为甚多无数,是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的。为甚么呢?因为你们在于长夜,曾转生为大象当中,或者被截耳,被断鼻、断头、断尾、断四足,其所流出之血,乃为无量。或者转生而受马身、驼身、驴身、牛身、犬身等诸禽兽类时,被截断其耳、鼻、头、足等四体,其流出的血为无量。你们在长夜或被贼盗,或被他人所害,被截断头、足、耳、鼻,分离四体,其血也无量。你们在长夜身坏命终,被弃置于冢间,其尸体脓坏所流之血,其数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身坏命终,其流出的血,也是无量。」

佛陀继之而问比丘们说:「色到底是常呢?是非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呢?」比丘们白佛说:「是苦啊!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圣弟子宁又在于其中,见为是我,异于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若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麤、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彼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圣弟子如是而观察,而对于色生厌离,对于受想行识生厌离,厌离后,则不喜乐,不喜乐后,就已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法时,住于波梨耶聚落的这些四十位比丘,都不起诸漏,都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八、泪经:

无始以来的生死所流出之泪,乃胜过于四大海,故应早求出离,并说五阴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的生死,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乃至四大海里面之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的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时,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流出之泪为非常的多,乃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哩!」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的轮转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乃非常的多。并不是那些恒水,以及四大海之量耳。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来)丧失的父母、兄弟、姊妹、宗亲、知识,以及丧失钱财等物,而为之流出之泪,乃为非常的多,是无量的。你们都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以及转生于地狱、畜生、饿鬼等处。诸比丘们!你们从无始的生死以来,长夜轮转,其身血泪,乃非常的多,是没有量!」

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的吗?」比丘们白佛说:「是苦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其中见为是我,是异我,是相在的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说:「诸比丘们!圣弟子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乃至对于色会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会解脱,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九、母乳经:

无始的生死以来所饮的母乳,多于四大海水,当求出离,而说五阴之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被无明所盖,贪爱系其颈,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

佛陀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以及四大海,其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于生死,所饮过的母乳为多呢?」比丘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之水。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远以来),或转生为象当中,所饮的母乳,乃为无量无数。或者转生为驼、马、牛、驴等诸禽兽类,所饮的母乳,其数为无量。你们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髓血流出,也是如此的。比丘们!你们于无始的生死轮转以来,乃不知苦之本际的。我来问你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啊!色为常呢?或者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非常的,世尊!」

佛陀说:「乃至圣弟子,如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的话,则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取,由于不取之故,就不会有所执着。所谓: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