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九一九、良马经:
本经叙述三种乘马,以喻比丘之兼备解脱、辩才、名利之三与否而有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那三种呢?所谓有一种马,为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像如是的,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也有三种的善男子。那三种呢?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就得欲有漏心解脱、有有漏心解脱、无明有漏心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非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不能为作决定的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不是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不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子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色具足呢?所谓若有人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非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名闻大德,乃至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O、三经:
本经以具足速疾、力、色之王的良马,喻戒、勤、解脱之三具足的三种比丘与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乃为王所服乘的。那三种呢?所谓良马,乃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三种的善男子,为世人所奉事、供养、恭敬,是为无上的福田。那三种呢?所谓善男子,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是。
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住于净戒(具持净戒),对于波罗提木叉善能护持,很有律仪威仪,行处具足(往返出入,都其诸威仪),见微细罪(小罪),也能生怖畏,受持学戒(严持禁戒),就名叫做色具足。
甚么叫做力具足呢?对于已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使其断灭,而生欲(祈望断恶),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令其不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善法,使其生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已生起的善法,安住而不忘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就名叫做力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呢?所谓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阿罗汉,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一、四经:
本经叙述如良马之具备四德那样,比丘也成就戒、定、慧、解脱之四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良马,四能都具足。当知此良马,乃为国王所服乘的。那四能呢?所谓贤善、捷疾、堪能、调柔是。像如是的,善男子,如果四德成就的话,就会被世人所宗重,所承事供养,而为无上的福田。那四德呢?所谓善男子成就无学的戒身,无学的定身,无学的慧身,无学的解脱身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二、鞭影经:
本经叙述如乘马有四种利钝,比丘也有利钝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四种良马。有一种良马,可以驾御而平乘。只顾鞭影,就能善于驰驶。也就是善能观察御者的形势,而迟速左右,都能随着御者之心。比丘啊!这就是名叫世间的良马之第一之德。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而自惊察,但是如以鞭杖去触其毛尾,就能惊怖,而速察御者之心。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叫做第二种良马。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以及触皮毛,就能随御者之心,但是如以鞭杖小侵皮肉,就能惊察,就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比丘啊!这名叫做第三种良马。
又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不能顾其影鞭,以及触其皮毛,和小侵其肤肉,乃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然后才会惊怖,才会牵车就路,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名叫做世间的第四种良马。
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四种的善男子。那四种呢?所谓善男子,只听到别个地方的聚落,有男子、或女人,因疾病而苦恼,乃至死亡,听后,就能生恐怖,而依正思惟,(厌离生死,而修善),有如那只良马,只顾鞭影,就能顺调,就名叫做第一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只听到别个聚落的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就去依正思惟。然而亲眼看到别个聚落之男人或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之触其毛尾,就能捷速的调伏,而能顺御者之心那样,这名叫做第二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到、看到别个地方的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看见别聚落城邑有善知识,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起怖畏,就能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触其肤肉,然后才能调伏,而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三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而能自调伏一样。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见别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由于对于自身之老病死等苦,而能生厌离怖畏,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由于侵肌彻骨,然后乃能调伏,乃能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四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能自调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三、只尸经:
调马师以柔软、粗重、柔软粗重之三法,如不能调,就杀之。佛以三方便教人,如不能化,就不与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调马师,名叫只尸,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世间,觉得非常的轻贱,犹如群羊那样。世尊!唯我堪能调伏乘马。如狂逸的恶马,我也能用方便,须臾之间,能使其病态(个性、毛病)统统显露,我就随其病态,而方便调伏。」
佛陀告诉调马师聚落主说:「你用几种方便,去调伏马匹的呢?」马师白佛说:「我用的,有三种法,去调伏恶马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柔软,第二就是粗涩,第三就是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用三种方便去调马,如果仍然不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将怎么办呢?)马师白佛说:「如还究竟不能调伏的话,便当把牠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使其辱我之故。」调马师说后,也请教佛陀说:「世尊是无上的调御丈夫。是用几种方便去调御丈夫的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用三种方便,去调御丈夫。那三种呢?第一就是一向软柔,第二就是一向粗涩,第三就是兼施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所谓一向柔软者,就是如所说的:这种法就是身的善行,这就是身的善行之报,此是口与意之善行,此是口与意之善行之报。就名叫做天,叫做人,叫做善趣化生,叫做涅槃。这就是柔软之法。所谓粗涩,就是如所说的:这是身的恶行,这是身的恶行之报。这是口、意之恶行,这是口、意的恶行之报,就名叫做地狱,叫做畜生,叫做饿鬼,叫做恶趣,叫做堕恶趣。就名叫做如来之粗涩教。
至于那柔软粗涩都俱,则所谓如来有时说身之善行,有时说身之善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善行,有时说口、意之善行之报。而有时则说身之恶行,有时说身之恶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恶行,有时说口、意之恶行之报。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天,像如是的就名叫做人,像如是的就名叫善趣,像如是的就名叫涅槃。而像如是的就名叫地狱,像如是的就名叫畜生、饿鬼,像如是的就名叫做恶趣,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堕恶趣。这名叫做如来之柔软粗涩之教。」
调马师白佛说:「世尊!如果用三种方便去调伏众生时,遇有不能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也当把他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可使他辱我之教之故。」调马师白佛说:「如杀生的话,在世尊之教法当中,为不清净之法。世尊的教法当中,也不杀生,而现在却说应把他杀掉,其义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是!如是!在如来之法当中,杀生乃为不清净的,如来法中,也没有杀生。然而在如来法中,用三种方便教授,仍然不调伏的话,就不会再与论,不再教他,不再诫他。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在如来法中不再与语,不教,不诫,岂不是宣告死亡一样吗?」调马师说:「实在啊!世尊!不再与语,永不教、诫,真正就是死亡一样的了。世尊!因为是这样,我从今天起,要离开诸恶不善之业。」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善哉!所说!」
这时,调马师聚落主──只尸,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去。
九二四、有过经:
本经叙述佛为诸比丘详说恶马之八态,以及恶丈夫之八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之马,有八种态。那八种呢?所谓恶马临驾车时,后脚呛人,前脚跪地,奋头而啮人,就名世间之马的第一种态。其次,恶马就于驾车时,会低头振轭,就名世间之恶马之第二种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于驾车时,下道而去,或者又偏而厉车,使其翻覆,就名第三种之态。其次,世间恶马就驾车时,仰头而却行,就名世间的恶马的第四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小得鞭杖时,(被人小鞭杖)会断缰折勒,纵横而驰走,就名第五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会举前的两足,而作像人之站立一样,就名叫做第六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加之鞭杖(鞭杖牠时),就安住不动,就名第七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丛聚四脚,伏地不起,就名第八种之态。
像如是的,世间的恶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八种的罪过。那八种呢?若诸比丘,诸梵行的人,由于见闻的疑罪,而被发举(检举)时,他就会起瞋恚心,反而会呵责那一个人而说:『你很愚痴!不辩不善(不善于辨别)。他人立举你,你为甚么举发我呢?』好像那恶马后脚双跄,前脚脆地,而断鞅折轭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而疑其有冒犯戒律的罪过,而被举发时,却反而举出他人之罪。犹如恶马怒项而折轭一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时,却不用正答,而横说余事,而瞋恚憍慢,隐覆嫌恨,不能忍耐他人之举罪,由是而无所作,如那恶马,不由正路,仗车翻覆那样,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三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而欲使他忆念其事,而却作此言而说:『我不忆念!』而抵不伏,有如那恶马却缩转退,就名叫做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四种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则轻蔑不数(教,不畏忌,不尊敬,不当做一回事),其人不数(教)僧,而摄持衣钵,随意而去。有如那恶马,加以鞭杖,就纵横驰走(乱奔乱跑),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五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就自处高床,和诸上座共诤曲直,有如那恶马,举前双脚,如人站立那样,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六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人举发时,即默然不应,因此而恼乱大众,有如那恶马被加其鞭杖就兀然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七之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举时,就便舍戒,自生退没,到了寺门而作此言说:『你默然而快喜安住吧!我自舍戒而退没了。』有如那恶马丛聚四足,伏地而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于正法与律之第八之过恶。这名叫做比丘之对于正法与律,有入种丈夫之过恶。」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五、八种德经:
本经叙述良马乃成就八种之德。而比丘如成就八德的话,就会随着其行地而升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的良马,有成就八种德的,就会随人之所欲,而取道之多少。那八种呢?出产在于良马的故乡,就名良马第一之德。其次,体性温良,不会惊恐人,就名良马之第二种之德。又次,良马不撰择饮食,就名良马之第三之德。其次,良马厌恶不净,择地而卧,就名良马之第四种之德。其次,良马的诸情态,很快就会为调马师显现,马师调习,就会速舍其态,就名良马之第五种之德。其次,良马安于驾乘,不顾余马,能随其轻重,而能尽其力。就名良马之第六种之德。其次,良马常随正路,不随非道,就名良马之第七种之德。其次,良马若病,或者是老,都勉力驾乘,不厌不倦,就名良马之第八种之德。
像如是的,一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如能成就八种德的话,当知就是贤的士夫。那八种呢?所谓贤士夫住于正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都具足,见微细之罪,也能生怖畏,而受持学戒,就名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德。又次,丈夫,其性自贤善,善调而善住,不恼、不怖诸梵行的话,就名丈夫第二种之德。又次,丈夫次第行乞食,随其所得,不管是粗,或者是细(饮食之好坏)其心都平等,都不嫌厌、不执着,就名叫做丈夫之第三种之德。其次,丈夫心生厌离,对于身之恶业,和口、意之恶业,恶不善之法,以及诸烦恼,重受诸有的炽燃的苦报,则在于未来世之生老病死,忧悲恼苦,都会增加其厌离之心,就名丈夫之第四种之德。又次,丈夫若有为沙门之过,或谄曲不实的话,都速告大师,以及善知识,大师说法时,就会则时除断。就名丈夫之第五种之德。又次,丈夫学心具足,而作此念:假如余人学或不学,我都应该要学,就名丈夫之第六种之德。又次,丈夫行八正道,不行非道,就名丈夫之第七种之德。又次,丈夫乃至尽寿,都精勤方便,不厌不倦,就名丈夫之第八种之德。像如是的,丈夫如八德或就的话,就能随其行地,而能速升进。」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六、诜陀迦旃延经:
佛告诜陀迦旃延:比丘应不贪欲,如实修持出离,如良马之不贪粮食,唯念驾乘之事那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梨聚落的深谷精舍。
那时,世尊告诉诜陀迦旃延说:「当修真实之禅,不可修习强良之禅(此禅如恶马之根散)。如强良之马(恶马),则只顾系着于槽枥上(唯念水草)。因为此种马,并不思念:我所应作,所不应作,但念谷草而已。像如是的,丈夫都对于贪欲之缠,而多所修习之故,就以贪欲心而思惟。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其心都常驰骋,都随着贪欲之缠,而求正受。也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等,多修习之故,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都以疑盖之心而思惟,以求正受。
诜陀!如果是真生之马(良马)的话,则虽系槽枥于马上,也不会念水草,但作此念:驾乘之事。像如是的,一位丈夫不念贪欲之缠,而安住于出离,如实而知,不用贪欲之缠去求正受,也不会念瞋恚、睡眠、掉悔、疑缠,而多住于出离。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缠,都能如实而知,而不以疑缠去求正受。
像如是的,诜陀!一位比丘像如是之禅的话,则不依于地去修禅(不系于地),不依水、火、风,空、识、无所有、非想非非想而修禅(不是四大四无色等所系)。不依此世、不依他世,非日、非月,非见、闻、觉、识,非得、非求,非随觉、非随观,而修禅的。
诜陀!比丘像如是的去修习禅定的话,则诸天主,如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首先得皈命于大士夫您!皈命于您这位所有士夫之上的人!因为我们不能知道您是依凭那一种法则去修这种甚深的禅定的呢?)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利,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这时,跋迦利白佛说:「世尊!若一位比丘,要怎样才能入于禅定,而不依地水火风,乃至觉观,而去修习禅定呢?为甚么比丘入此禅定时,伊湿波罗、波阇波提等诸天主们,都会合掌恭敬,而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语译如前)
佛陀告诉跋迦利说:「比丘在于地想,而能伏地想,在于水火风想,在于无量空入处想、识入处想、无所有入处想、非想非非想入处想,在于此世、他世,在于日、月,见、闻、觉、识,在于若得若求,在于若觉若观。均能伏其想。跋迦利!比丘们像如是之禅定,乃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觉不依观而修习禅定。跋迦利!比丘像如是之禅定的话,则诸天主、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何所依而禅
(语译如前)
佛说此经时,诜陀迦旃延比丘,乃远尘离垢,而得法眼。跋迦利比丘,则不起诸漏,心已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 ,跋迦利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七、优婆塞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释氏摩诃男讲说优婆塞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种,名叫摩诃男(后来继治迦圈号罗卫国之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在家清自而修习净住,成就男相,而作此言:『我从今以后,尽形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为一优婆塞,愿佛证知我!』就名叫做优婆塞。」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于如来之处,以正信为本,坚固而不动摇。不被诸沙门、婆罗门、诸天、魔、梵,以及其余的世间,所不能破坏的。摩诃男!这样就是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之戒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乃离开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语、饮酒,都不乐作这些事。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戒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才是优婆塞之闻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闻具足,就是闻后则能持,闻后则积集其闻。如佛所说之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等法,均能受持。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闻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舍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舍具足,就是:如被悭垢所缠的人,其心则应离开其悭垢。要住于非家(没有家庭牵累之出家处),去修习解脱施、勤施、常施。要乐舍财物,平等布施。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舍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就是所谓此苦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谛能如实而知。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九二八、深妙功德经:
本经叙述世尊为摩诃男说明在家学佛的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和五百位优婆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家而净住,乃至画形寿皈依三宝,为一优婆塞。愿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呢?」(预流果,初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须陀洹,乃三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呢?」(一来果,二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斯陀含,乃三结已断已知,贪恚痴也已微薄。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阿那含呢?」(不还果,三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阿那含,乃为五下分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阿那含。」
这时,摩诃男释氏,顾视五百优婆塞,而作此言:「奇哉!诸优婆塞!在家清白而修的话,乃能得如是的深妙的功德。」
这时,摩诃男优婆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二九、一切事经:
本经叙述佛为摩诃男说明优婆塞所应具足的十六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就是在家清白,乃至,我愿尽形寿皈依三宝,而为优婆塞,愿佛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满足优婆塞之事呢?」(当一位在家信徒,最为圆满,最为适称之人)。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一位优婆塞,有信而没有戒的话,就是不具足。应当要精勤方便,而达到净戒之具足。但是如只具足信与戒,而不布施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就应精勤方便,去修习布施,使布施能够具足圆满。信、戒、施等行,虽然已圆满,然而如不能随时往诣沙门,去听受正法的话,还是不具足。由于不具足之故,应当精勤方便,随时往诣塔寺。但是拜见沙门后,不专心一意的听受正法,也是不具足。信、戒、施、闻等,都修习满足,但是如听后不受持,还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当要精勤方便,随时往诣沙门,去专心一意的听法,听后则应能受持。但是如不能观察诸法的深义的话,也是不具足的。因为不具足之故,应精勤方便。信、戒、施、闻,闻则能受持,受持后,能观察甚深的妙义,但是如不随顺而知法次法向(不依法去修行)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该要精勤方便。信、戒、施、闻,受持、观察、了达深义,而能随顺而行法次法向的话,摩诃男啊!这就名叫满足一切种之优婆塞之事。」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优婆塞1.能自己立信,而不能使他人立于正信。2.自己能持净戒,而不能使他人持戒具足。3.自己能行布施,而不能以布施建立于他人(不能使人布施)。4.自己能诣塔寺去拜见沙门,而不能劝化他人,使他人也常诣塔寺去看见沙门。5.自己能专心听法,而不能劝化他人喜乐听正法。6.自己能闻法后受持,而不能使他人受持正法。7.自己虽然能够观察甚深的妙义,但却不能劝人而使其观察妙义。8.自已能知深法,能随顺而依法次法向去行,然而却不能劝他人,使其随顺而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啊!像如是之八法都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人。」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优婆塞要成就几法,而自安,也安慰他人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优婆塞成就十六法的话,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自安要他。那十六法呢?摩诃男啊!如果优婆塞1.具足了正信,2.也建立他人,3.自持净戒,4.也用净戒去建立他人,5.自行布施,6.也教人布施,7.自诣塔寺去见诸沙门,8.也教人往见诸沙门,9.自己专精一意的听法,10.也教人这样的听法。11.自己受持正法,12.也教人受持正法,13.自己观察深义,14.也教人观察深义,15.自知深义,而随顺而行法次法向,16.又能教人解了深义,使人能随顺而修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像如是的十六法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能自安慰,也安慰他人。
摩诃男!如优婆塞成就如是的十六法的话,则那些大众定会悉诣其处。所谓婆罗门众、剎帝利众、长者众、沙门众等,会在于这些诸大众当中,威德显曜。喻如日轮(太阳),初、中,以及后(也就是始终),都光明显照一样。像如是的,如优婆塞成就此十六法的话,则初、中,以及后(始终,从头到尾),都是威德显照。像如是的,摩诃男!假若优婆塞能成就如是之十六法的话,乃为世间非常的难得之事!」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O、自恐经:
本经叙述摩诃男请示自己死后之生处,佛用大树为喻,告诉他定会生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此迦毘罗卫国里,都很安隐豊乐,人民非常的炽盛。在我每次出入的时候,都有众多的人翼从于我。也有狂象、狂人、狂乘,常与这些人物俱同在一起。我自己很恐惶和这些狂人等俱生俱死,而忘去了念佛、念法、念比丘僧之事。我曾自己这样的思惟:『我如命终之时,到底会转生于何处呢?』」(愿世尊为我启示:因为在临终时,如无念佛,该会怎么样?)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千万不可恐惧!不可惶怖!你命终之后,绝对不会转生于恶趣的,终究也并没有恶之故。喻如大树那样,乃为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假若截断其根本时,当会堕于何处呢?」摩诃男白佛说:「会随于彼,而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也是如是。如果命终之时,定不会转生恶趣,终究也没有恶。为甚么呢?因为你已长夜修习念佛、念法、念僧之故,如果命终之时,不管此身或用火燃(火葬),或者弃置在冢间,任其风飘日曜(日曝),年久而成为尘未,然而你的心意识,在久远长夜的岁月里,已为正信所熏,已被戒、施、闻、慧所熏,因此,神识会上升,会向安乐之处,未来会往生天上界!」
这时,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一、修习住经:
如在学地而求生上地时,则应修习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有学地-预流果至不还果),而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槃(阿罗汉果)。世尊!这时,他应当要如何去修习,去多多的修习而住?对于此法与律,要怎样才能得诸漏之灭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于现在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槃的话,则他在于那时,应当要修习六念,乃至进而得证涅槃。喻如饥饿的人,其身体虽然为羸瘦,但是得美味而食之故,身体就得肥泽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学地,而欲求所未得的-上升进道,安隐涅槃,而修习六随念的话,乃至就能疾得安隐涅槃。
那六念呢?所谓圣弟子念如来之事,也就是念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圣弟子作如是之念时,不起贪欲之缠,不起瞋恚、愚痴之心,而其心正直,而得如来之义,而得如来之正法。对于如来的正法,在于如来之处,而得随喜之心。随喜之心后,心会欢悦,心欢悦后,身会猗息(轻安),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其心就会定,其心定后,那位圣弟子,则在于凶崄的众生中,就不会有诸罣阂,会入于法水之流,乃至证得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法之事:世尊所说的法与律,在于现法当中,能离生死之炽燃,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缘于现法,而能自觉知。圣弟子作如是之念的话,则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法所熏,而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于僧之事:世尊的诸弟子,一向都是善向、正向、直向、诚向,而行随顺之法。有向于须陀洹(须陀洹向)、得须陀洹果(预流)。向于斯陀含(斯陀含向)、得斯陀含果(一来)。向于阿那含(阿那含向)、得阿那含果(不还),向于阿罗汉(阿罗汉向)、得阿罗汉果(应,无生)。这就是四双八辈的贤圣(通常为四向四果。而至于须陀洹向为之贤,须陀洹果后,就为之圣),是名世尊的弟子僧。是净戒具足、三昧具足、智慧具足、解脱具足、解脱知见具足。是所应奉迎,承事供养,为良福田。圣弟子像如是的念僧之事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僧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自念净戒。所谓不坏戒、不缺戒、不污戒、不杂戒、不他取戒、善护戒、明者称誉戒、智者不厌戒。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戒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戒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自念布施之事。所谓我已得善利!我能在于悭吝垢秽的众生当中,而能得离开悭垢之处。在于非家之处,而行解脱的布施,常自亲手献施,喜乐实行舍法,具足平等之施。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施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施所熏,而得升进于涅槃。
又次,圣弟子,念诸天之事。所谓有四大天王,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假若有正信之心的话,即在于此命终之后,会生于那些诸天。我也当行此正信。所谓彼得清净的戒、施、闻、舍、慧的话,则在于此处命终后,得生于那些天界。我现在也应该行此戒、施、闻、慧。圣弟子,如果像这样的念天之事的话,就不会起贪欲、瞋恚、愚痍。其心正直,而缘于那些天界。那圣弟子如果像如是之正直心的话,就能得深法利,得深法义,而会得那些诸天之饶益而随喜。随喜后,会生欣悦。欣悦后,身会有息。身猗息后,会觉受乐,觉受乐后,就会得心定,心定后,则那位圣弟子虽处在于凶险的众生中,也没有诸罣阂,而入于法水之流。由于此念天所熏之故,而能升进于涅槃。(上面所列的诸天,为之六欲天,是印度民间的信仰所列的诸天。大家都相信如行善,则死后会生于这些天处。佛教乃以解脱三界为宗旨,故为世尊仿举民间的信仰,以便引导于正信之一种措施耳)。
佛陀皈结而说:「摩诃男!如果比丘住于学地,欲求上升至于安乐的涅槃,而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想疾得涅槃的话,则对于法与律,会速尽诸漏,会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二、十一经:
佛将远行,摩诃男不舍,佛为之说应依信、戒、闻、施、慧等之五法,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因世尊将于不久,在此二一个月的结夏安居完了时,作衣后,就会持衣钵,再到其它地方去游化于人间。他听此消息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的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的不知方向),听法后,统统忘记。这次,听闻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将于不久,在结夏安居终了时,缝作衣服完毕后,就会再执持衣钵,在于人间的其它地方去游化。因此之故,我现在乃这样的思惟:不知甚么时候当会再得见到世尊,以及诸知识的比丘?」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假如看到世尊,或不看到世尊,看到诸知识比丘,和看不到,都应认为无所为。你只要系念于五法,精勤去修习就是。摩诃男啊!你当以正信为主,不可以不正信。要戒具足、闻具足、施具足、慧具足,以此为本,不可以没有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要依此五法,去修习六念处。那六念处呢?你这位摩诃男啊!1.要念如来,应当如是的念: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应当2.念法,3.念僧,4.念戒,5.念施,6.念天等事,乃至自行得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啊!圣弟子成就此十一法的话,则为学迹,终不会腐败,堪任于知见,堪任于决定,住于甘露门,而近于甘露(不死之药,喻为涅槃)。不能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槃的。
喻如伏鸡之伏其卵那样。或者为五,或者为十,随时消息,爱护牠、将养牠(保养牠)。正使其中间有放逸的,犹能用爪、用口去啄其卵,而得生其子。为甚么呢?因为那只鸡母,自一开始,就随时消息,善于爱护之故。像如是的,圣弟子如成就十一法的话,则为住于学迹,终不腐败,乃至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槃。」
佛说此经后,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三、十二经:
摩诃男悲伤别离,佛为之说信戒施闻空慧,以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之十二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诸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则在于不久之后,在于结夏安居完了,作衣完毕后,会持衣钵,到另一个人间之处去游化。他听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现在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得不知方向),先前所闻之法,现在都已忘失。由于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至世尊将到他处的人间去游化。我就作此念:不知甚么时候再能拜见世尊,以及诸知识比丘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看到如来,或不看到如来,以及看到比丘,或不看到比丘,都暂且放置一边,你只要常于勤修六法。那六法呢?要以正信为根本,要以戒、施、闻、空、慧为根本,并不是以不是智慧等为本。因此之故,摩诃男!依此六法后,于此上面,再增修六随念。所谓念如来之事,乃至念天之事(如前经所述)。像如是的十二种念成就的话,则那位圣弟子的诸恶会退减,不会增长,会消灭不起。会离开尘垢,不会增尘垢。会舍离而不取,而由于不取之故,不会执着,以不取不着之故,会由之而自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四、解脱经:
世尊病愈未久,摩诃男来问有关于正受与解脱事。阿难代佛和其问答,使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如我所了解佛陀所说的,乃谓:由于正受之故,而得解脱,并不是非正受而能得解脱的。请问世尊,到底是如何呢?是否首先要正受,然后才能得解脱呢?或者先解脱,然后正受呢?或者是正受与解脱,都不分前,不分后,一时俱生呢?」
那时,世尊默然而住。像如是的,摩诃男乃经第二次、第三次请问,佛陀也再三默然而住。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尊者阿难曾作此念:『释氏摩诃男以此深义,来请问世尊,世尊疾病瘥愈还不久,我应该说其余之事,以引导他之问语。』因此,就发言而说:「摩诃男!有学之人也有戒,无学之人也有戒。有学之人有三昧(正定),无学之人也有三昧。学人有智慧,无学之人也有智慧,学人有解脱,无学之人也有解脱。」
摩诃男听后,乃问阿难尊者而说:「甚么叫做学人之戒?甚么叫做无学之人之戒?甚么为学人之三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三昧?甚么为学人之智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智慧?甚么为学人之解脱?甚么为无学人之解脱呢?」
阿难尊者对摩诃男说:「此圣弟子乃住于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而受持学戒。受持学戒具足后,而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像如是的三昧具足后,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已了知五下分结已断除。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此五下分结断除后,就会在那个地方受生,而得般涅槃阿那含(不还果),已不再还生于此世间。他就在于当尔之时(当时),成就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又在于余时,尽诸有漏,而得无漏解脱、慧解脱,而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他就当在于此时,成就无学之戒、无学的三昧、无学之慧、无学的解脱。像如是的,摩诃男!这名叫做世尊所说之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以及无学戒、无学三昧、无学慧、无学解脱。」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阿难尊者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礼佛后,离去。
那时,世尊知道摩诃男已离开,在其去了不久之时,就对尊者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吗?」阿难白佛说:「唯然(是的),世尊!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的。」
佛陀告诉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快得善利了。因为堪能对于甚深的佛法,贤圣的慧眼,而得深入之故。」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五、沙陀经:
本经叙述摩诃男与沙陀论议得须陀洹是依三法,或四法?由于未决而请示佛。佛说:依四不坏净成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氏,名叫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世尊所说的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要成就几种法呢?」摩诃男回答说:「世尊说须陀洹要成就四法。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虔诚信仰佛法僧,绝对不会退减),以及对于圣戒之成就,就名叫做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
释氏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不可以这么说。不可以说世尊乃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然而乃说以三法而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以如是之三法,而成就须陀洹。」像如是的论议,经过第三次说。释氏摩诃男仍然不能使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仍然不能使摩诃男接受三法之说。因此,而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释氏摩诃男白佛说:「世尊!释氏沙陀到了我所,曾问我而说:『世尊到底说修习几种法,可以得须陀洹果?』我就回答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果的。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以如是之四法,而得须陀洹果。』释氏沙陀作此言而说:『释氏摩诃男!不可以说这种话!不可以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但学三法,就能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之不坏净,对于僧之不坏净。世尊说以如是之三法,而能成就须陀洹果。』像如是的经过论议三次,我也不能使释氏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不能使我接受三法之说,因此之故,俱来参诣世尊之所。现在请问世尊,到底须陀洹果要学几法才能成就呢?」
这时,沙陀释氏从坐而起,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而说:「世尊!如果有如走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为世尊,一为比丘僧。这时我宁愿随顺世尊,不愿随顺比丘僧。或者有如是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者世尊,一者比丘尼僧,或者是优婆塞、优婆夷、或者是天、是魔、是梵,或者是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我乃宁愿随顺世尊,不随顺余众。」
那时,世尊告诉释氏摩诃男说:「摩诃男!如释氏沙陀作如是之论那样,你的意见如何呢?」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这位释氏沙陀作如此之论。我当然又知应说之语的了。我唯能说为善,唯言他所说的为实!」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因此之故,当知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之果的。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要如是的去受持。」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六、百手经:
释氏百手虽被记说为须陀洹,但诸释氏看他犯饮酒戒,故疑而问佛。佛说声闻的境地有种种阶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集合在于供养堂,作如是之论议而请问摩诃男说:「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是否为矛盾吗?)那位百手释氏(姓释迦,名百手)命终之后,世尊记说他乃得须陀洹,已不会堕落于恶道之法,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人天来往各七次)之后,就会究竟苦边呢?然而那位百手释氏,乃犯饮酒之戒,而世尊却又记他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摩诃男!你应该往诣问佛,如佛所说的话,我们定会奉持!
那时,摩诃男,就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这些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曾集合在于供养堂,而作如是之论议:『摩诃男!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此中有一位名叫百手的释氏命终之时,世尊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你现在应该往诣重问世尊,如世尊所说的,我们当会奉持!』因此,我现在要请示佛陀您,唯愿为我们解说!」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善逝大师,善逝大师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逝,而心则正念直见,悉入于善逝的正法与律。正法与律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正法,发心而正念直见,悉入于正法,而善向于僧。善向于僧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向,发心而正念直见,而悉入于善向。
像如是的,摩诃男!圣弟子对于佛,一向净信,对于法与僧,一向净信,对于法之利智、出智、决定智,具足八解脱,于身作证,以智慧见而知有漏之断灭。像如是的圣弟子,已不趣于地狱、畜生、饿鬼,不堕于恶趣,称说为阿罗汉之『俱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虽然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但是不得八解脱于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不过他乃知见有漏之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慧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而八解脱身作证具足而住,而不见有漏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身证』。
又次,摩诃男!若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而不得八解脱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然而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就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见到』。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而不得见到,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信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佛陀,言说清净,深信法,深信僧,言说清净,于五法,以增上智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之五法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随法行』。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于佛,言说清净,深信于法,深信于僧,言说清净,乃至于五法,以少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随信行』。
摩诃男!在此园申的坚固树,说它对于我所说的,能知道个中的意义,那是没有的事! (为无知的植物故。)假若它也能知道我所说之义的话,我就会为之记说,更何况又是百手释氏,怎么不记说他为得须陀洹果呢?摩诃男啊!百手释氏在于临命终之时,受持净戒,舍离饮酒,然后才命终。因此,我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乃至会究竟苦边。」(里面的名辞,均在劣译俱舍学里,得以了解)。
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七、血经:
为波梨耶聚落四十名比丘说生死以来所流之血,过于四大海水,故劝求解脱,而说五阴为无常、苦、空、非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的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
这时,有四十位的比丘,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在波婆国)。他们一切均修阿练若行,都穿粪扫衣,贯彻乞食之行(衣食住均为头陀行,也就是最简易耐苦的生活)。这些比丘还是有学之位,并未离欲。他们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此四十位比丘都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均修阿练若之行,穿粪扫衣、行乞食,为有学之人,并未离欲。我现在当为之说法,使他们即在于此生里,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那时,世尊告诉波梨耶聚落的四十位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都被无明所盖,被贪爱系其颈,长夜(永恒)生死轮转,不知道苦的本际。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水的洪流,都趣于大海,在此中间的恒河之水为多呢?或者是你们本来在于长夜生死轮转里,破坏的身体,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之义的话,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非常的多,多于恒水百千万倍。」
佛陀告诉比丘说:「且置此恒水不谈,来谈谈比此水大的,乃至四大海水,是海水为多呢?或者是你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白佛说:「如我们了解世尊所说之义,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乃非常的多,乃踰于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所流出的身血,乃为甚多无数,是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的。为甚么呢?因为你们在于长夜,曾转生为大象当中,或者被截耳,被断鼻、断头、断尾、断四足,其所流出之血,乃为无量。或者转生而受马身、驼身、驴身、牛身、犬身等诸禽兽类时,被截断其耳、鼻、头、足等四体,其流出的血为无量。你们在长夜或被贼盗,或被他人所害,被截断头、足、耳、鼻,分离四体,其血也无量。你们在长夜身坏命终,被弃置于冢间,其尸体脓坏所流之血,其数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身坏命终,其流出的血,也是无量。」
佛陀继之而问比丘们说:「色到底是常呢?是非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呢?」比丘们白佛说:「是苦啊!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圣弟子宁又在于其中,见为是我,异于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若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麤、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彼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圣弟子如是而观察,而对于色生厌离,对于受想行识生厌离,厌离后,则不喜乐,不喜乐后,就已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法时,住于波梨耶聚落的这些四十位比丘,都不起诸漏,都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八、泪经:
无始以来的生死所流出之泪,乃胜过于四大海,故应早求出离,并说五阴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的生死,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乃至四大海里面之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的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时,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流出之泪为非常的多,乃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哩!」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的轮转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乃非常的多。并不是那些恒水,以及四大海之量耳。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来)丧失的父母、兄弟、姊妹、宗亲、知识,以及丧失钱财等物,而为之流出之泪,乃为非常的多,是无量的。你们都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以及转生于地狱、畜生、饿鬼等处。诸比丘们!你们从无始的生死以来,长夜轮转,其身血泪,乃非常的多,是没有量!」
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的吗?」比丘们白佛说:「是苦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其中见为是我,是异我,是相在的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说:「诸比丘们!圣弟子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乃至对于色会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会解脱,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九、母乳经:
无始的生死以来所饮的母乳,多于四大海水,当求出离,而说五阴之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被无明所盖,贪爱系其颈,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
佛陀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以及四大海,其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于生死,所饮过的母乳为多呢?」比丘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之水。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远以来),或转生为象当中,所饮的母乳,乃为无量无数。或者转生为驼、马、牛、驴等诸禽兽类,所饮的母乳,其数为无量。你们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髓血流出,也是如此的。比丘们!你们于无始的生死轮转以来,乃不知苦之本际的。我来问你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啊!色为常呢?或者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非常的,世尊!」
佛陀说:「乃至圣弟子,如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的话,则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取,由于不取之故,就不会有所执着。所谓: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