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八卷


安般品之二

【一三一】

大意:本经简述一位如来,一位转轮圣王之出现在于世间之事,乃为非常的难得之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人的出现在于世间,乃为非常的难得之事。那二种人呢?第一就是所谓如来、至真、等正觉之出现于此世间,乃是非常难得之事;第二就是转轮圣王之出现在于世间,乃是非常难得之事。此二种人之出现于此世间,实在是非常难得之事。」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二】

大意:本经简述一位辟支佛和一位漏尽的阿罗汉之出现在于此世间,乃为非常难能可贵的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人之出现在于世间,乃是非常难得之事。那二种人呢?第一就是所谓辟支佛之出现在于世间之事,乃为非常难得的一件事。第二就是如来的弟子之漏尽阿罗汉之出现在于世间之事,乃为非常难得之事。这就是所谓的,比丘们,此二种人之出现在于世间,乃为非常难得之事。」(辟支佛为独觉,不论有佛无佛出世时,能独自觉悟真理而得解脱的人,阿罗汉通常都是听佛教导而得解脱的人)。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三】

大意:本经简述有二种为烦恼之法,那就是1.常作众恶事,而2.不造善行。此二法为世间二种烦恼法,比丘应当觉知此为烦恼法,也应觉知不烦恼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此二种法,在于世间里,为非常烦恼的一件事。那二种法呢?第一就是所谓作众恶之本,而起诸怨嫌,第二就是又不造善行诸德之本,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有此二种法,为非常的烦恼之事。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觉知这些烦恼法,也应觉知不是烦恼之法(和烦恼法相反的就是不烦恼法)。对于诸烦恼之法,当应思念其断除,对于不烦恼之法,就应常念修行。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四】

大意:本经叙述具有邪见的众生,其身、口、意三业都行诸恶,并不值得可贵的。有如苦果子,虽然植在于良田里,也是苦的,乃为人所不喜爱的。因此,当除邪见,而修习正见。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具有邪见的众生,其所念、所趣的,以及其余的诸行,其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可贵,为世间的人民所不贪乐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邪见而不善之故。」

犹如有诸苦菓的种子,所谓苦菓、苦参子、葶苈子、毕地盘持子,(均为苦味的食物),以及其余的诸苦的种子,将这些诸种子种植在于良地里,然后生出来的苗,仍然是一样的,都是属于苦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种子之本乃为苦的之故。这些邪见的众生也是如是,其所作的身行、口行、意行,和其所趣,所念的,以及其诸恶行,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可贵的,为世间的人民所不贪乐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邪见恶不善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除去邪见,而习行于正见。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五】

大意:本经叙述有正见的众生,其所念、所趣的一切,均为值得可贵的,有如甘美的果子,把它种植在于良田,其所生的果实,均为是甘美,均为被人所喜爱,因此,当习于正见。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具有正见的众生所念、所趣的,以及其余的诸行,其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可贵可敬的,为世间的人民所可贪乐之事。为甚么呢?因为其正见为妙之故。

犹如有诸甜的菓那样。如甘蔗、如蒲桃的菓子,以及一切诸甘美的菓子,有人修治良地,而取这些菓子去种植在其良地里,然后所生的子,均为是甘美,均为是人所贪乐的那样。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其菓子之本乃为甘美之故。此正见的众生,也是如是,其所念、所趣,以及其余的诸行,其一切的一切,均为是可贪乐,世间的人民没有不喜乐的。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其正见乃为妙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习行正见。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六】

大意:本经叙述如果兴起爱欲之想的话,就会生爱欲,会长夜习行而不厌足。佛陀举出其往昔为顶生转轮王时,因贪得无厌,而致于败德、堕落的本生谭为例,叫人不可兴起贪欲之心。如果欲求厌足的话,就应从贤圣的智慧中去求。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阿难尊者在于闲静之处,独自一人在思惟,便生起如是之念:诸有众生民众,都由于兴起爱欲之想,而便生欲爱,昼夜都在习行此爱欲,并没有厌足。

那时,阿难尊者到了向暮之时,即从座起,着衣正服(整一整其所穿的法衣),便到了世尊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阿难尊者白世尊说:「弟子刚才在闲静之处,便生如此之念:诸有众生,都由于兴起欲爱之想,便生欲爱,而长夜都习于爱欲,并没有厌足。」

世尊告诉他道:「如是!阿难!如你所说的,诸有人民,都由于兴起欲爱之想,便增其欲爱之想,长夜习行,而不知其厌足。所以的缘故为何呢?阿难!在往昔的过去世之时,有一位转轮圣王,名叫顶生,乃以王法去治化,并没有奸罔(奸诈),七宝都成就。所谓七宝,乃谓:轮宝、象宝、马宝、珠宝、玉女宝、居士宝、典兵宝,就是所谓的七宝。又具有千子,都为勇猛强壮,能降伏诸恶,而统领四天下,均不加用刀杖。阿难!你应当要知道!那时,顶生圣王,曾生此念:我现在拥有此阎浮提(南赡部洲)之地,人民都很炽盛,有好多的珍宝。我也曾经从耆年长老之处听到如下之事:『西方有瞿耶尼(西牛货洲)的国土,人民都很炽盛,也有很多的诸珍宝。』我现在应该去统领其国土为是。阿难!那个时候,顶生王生起此念后,就率领四部之兵(象、马、车、步等军队),从此阎浮地消没,便往至于瞿耶尼之土。

那时,那个国土的人民看见圣王之来临,都均趋前去奉迎,都礼跪问讯而说:『善来!大王!现在的此瞿耶尼国,人民都炽盛,唯愿圣王您!当在于这个地方治化诸人民,使其能顺从王法之教!』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就在于瞿耶尼统领其人民,乃经过数百千年。

这时,顶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时(有一个时候),便生如下之念:我现在拥有阎浮提,人民很炽盛,有好多的诸珍宝,亦雨七宝(天降七宝),乃至于膝处。现在又有此瞿耶尼,人民也很炽盛,也有很多的珍宝。我也曾经从长年处闻(从长老年耆之人处听过):『又有弗于逮(东胜身洲),人民也很炽盛,也有很多的珍宝。』我现在应当前往去统治那个国土,以王法去治化。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刚生此念,就率领四部的兵队,从瞿耶尼消没,便往至于弗于逮。

那个时候,那个国土的人民,看见圣王之来临,都均趋前去迎接,都礼跪后问讯,都异口同音而作如是之语而说:『善来!大王!现在我们的此弗于逮,乃为人民炽盛,多有诸珍宝(有好多的珍宝),唯愿大王当在于此地治化诸人民,使人民都能从法教化!』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就在于弗于逮统领人民,曾经过百千万岁。

当时,顶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时,便生如是之念:我在于阎浮提(南赡部洲),人民都很炽盛,有好多的珍宝,天空也降七宝,乃至于我的膝处。现在又有此瞿耶尼(西牛货洲),人民也很炽盛,也多有诸珍宝。现在又再有此弗于逮国(东胜身洲),人民也非常的炽盛,也同样的有了很多的珍宝。我也曾经从耆年长老之处听过如下之语:『又有一个地方,名叫郁单越(北俱卢洲),人民也很炽盛,也有很多的珍宝,所为都很自由,并没有固守者。那边的人的寿命,不会中途夭折,都为正寿千岁(活到千年)。在那个地方寿终之后,必定会往生于天上,不会堕于其余之处。都穿劫波育衣(劫贝,棉花树的花絮所织的衣),食的是自然天生的粳米。』我现在应当前往去统领那边的国土,以王法去治化。

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刚生此念后,就带领四部兵队,从弗于逮(东胜身洲)消没,便往至于郁单越(北俱卢洲)。大王遥见那个国土乃为郁然青色,看见之后,便问左右的大臣说:『你们普遍的看见此国土之郁然青色吗?』回答说:『唯然!(是的)曾看见。』大王告诉群臣说:『这乃是柔软的草,其软如天衣,并没有不同。这些诸位贤者都常在此而坐。』又再作小小的前行之时,曾遥见那些土地都是晃然黄色,便告诉诸臣说:『你们普见此土都是晃然黄色与否呢?』回答说:『统统都看见过。』大王说:『这名叫自然的粳米,这里的诸贤者们,都恒食此食物,你们现在也当食此粳米了。』

那时,圣王又作小小的前进,又看见那个地方的土地均为是平正,并遥见高台,显望殊特,乃又告诉诸大臣们说:『你们是否看见此土地普遍都是平正吗?』回答说:『如是!都统统看见。』大王又说:『此名劫波育树(棉花树)之衣,你们也可以穿着此种树衣了。』

阿难!那时,那个国土的人民看见大王之来临时,都起而趋前去迎接,都礼跪问讯,异口同音的作如是之语而说:『善来!圣王!此郁单越的人民乃很炽盛,也有好多的珍宝。唯愿大王当在这里治化诸人民,使大家都能从王法之教!』那时,阿难!顶生圣王就在于郁单越统领其人民,乃经过百千万岁。

这时,顶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时,便生此念:我现在有阎浮地(南赡部洲),人民很炽盛,有很多的珍宝,天空也降下七宝,乃至于我的膝处。现在又有此瞿耶尼(西牛货洲),也有弗于逮(东胜身洲),以及此郁单越(北俱卢洲),人民都很炽盛,都有很多的珍宝。我也曾经从耆年长老之处听到:『有三十三天(忉利天),为快乐无比的好地方,其寿命极为长久,衣食都自然而有,有玉女营从(随侍左右),不可以算得出之多。』我现在当往去统领那个天宫,以王法去治化为是。

阿难!那个时候,顶生圣王刚生此念之后,就率领四部兵队,从郁单越消没,便往至于三十三天上。那时,天帝释曾经遥见顶生圣王之来到,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善来!大王!可就此坐下。』当时,阿难!顶生圣王就和释提桓因(帝释天)同一处所而坐下来。二人乃共坐一处,不能分别。他们的颜貌与举动,以及言语声响,都同一而不异。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在那个地方,乃经过数千百岁,然后,就生起如是之念:我现在有此阎浮提,人民很炽盛,也有很多的珍宝,天空也降下七宝,乃至于我的膝处。也拥有瞿耶尼,又有弗于逮,又有郁单越,人民都很炽盛,也都有很多的珍宝。我现在又到此三十三天,我现在应该可以杀害这位天帝释,那时便能在于这里独自去王领诸天。阿难!那时,顶生圣王刚生此念,实时在于其座上,自然的退堕,而至于阎浮的里地,以及四部兵队,也同样的统统堕落。

那时,也失去了轮宝,不知到那里去。至于象宝、马宝,也同时命终,珠宝则自然的灭尽,那些玉女宝、居士宝、典兵宝们,都统统命终正寝。

那时,顶生圣王,其身染得重病,诸王的宗族亲属们,都统统如云之普集,都来问讯大王之病而说:『大王!要怎样呢?倘若万一大王命终之后,有人来问如下之义时:顶生大王临命终之时,有何言教?(大王将逝世之时,有甚么遗言?)假若有人问起此事之时,应当要怎样的回答他呢?』顶生圣王回答说:「倘若我命终,在我命终之后,若有人来问的话,就这样的回答他好了:顶生王此人,统领而有此四天下,还为不满足,又至于三十三天,在那个天上经过数百千岁,其心犹生贪欲,而欲害天帝,因此,便自堕落,而取命终。」

阿难!你现在不可以怀有狐疑之心。那个时候的顶生王,岂为是别人吗?不可以作此观念,所以的缘故就是:那时的顶生王,正正就是我身之故。那个时候,我曾经领统此四天下,以及至于三十三天,在于五欲当中,并没有厌足。阿难!应当要以此方便,而证知所趣才是:兴起贪欲心的话,定会愈增其倍的欲想,会在于爱欲当中,不会有厌足的一天。如果欲求厌足的话,就应当从圣贤的智慧当中去求才是!」

那时,世尊在于大众当中,便说此偈而说:

贪淫如时雨于欲无厌足乐少而苦多智者所屏弃
正使受天欲五乐而自娱不如断爱心正觉之弟子
食福经亿劫福尽还入狱受乐讵几时辄受地狱痛

(贪淫,则有如时雨那样,对于欲乐并不会有厌足的一天;实在是乐少而苦多之事,是有智慧的人所屏弃的。)

(假如享受天欲,以五乐而自娱乐,也不如断除爱欲之心的正觉的弟子。食福(享受福分)经过亿劫之久,而福尽气消之时,还是堕入于地狱里,享受快乐讵料〔难道〕有几时,还是辄受地狱的苦痛!)

因此之故,阿难!应当要以此方便,而觉知欲的利害,而去掉其欲,永远不兴起其想为是。当应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欢喜而奉行!

【一三七】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对生漏婆罗门开示而说:观恶知识,有如月之向于尽,观善知识,有如月之盛满。应当学习如新月之渐趣于盈满。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有一位名叫生漏的婆罗门,曾到了世尊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在一边而坐。这时,生漏婆罗门白世尊说:「应该要怎样去观察恶知识之人呢?」世尊告诉他说:「应当如观看月亮那样。」婆罗门说:「应当要怎样去观察善知识呢?」世尊告诉他说:「应当如观看月亮那样。」婆罗门说:「沙门瞿昙现在所说的,乃略说其要而已,并未解释广义,唯愿瞿昙您,能广普的说其义,使未了解的人能得了解!」世尊告诉他说:「婆罗门!你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思念其义,我当会为你广演其义。」婆罗门回答说:「如是!瞿昙!」生漏婆罗门就从佛而受教。

世尊告诉他说:「婆罗门!犹如月未(月底)之月亮那样。其昼夜之周旋,则唯有看到其损,未见其为盈,因为它,乃减损之故。或者又有时,月亮不现,而不得看见的,这也是如此的道理的。婆罗门!如果为恶知识的话,则经历昼夜,渐渐没有信,没有戒,没有闻,没有施,没有智慧。他乃由于没有信,没有戒,没有闻,没有施,没有智慧之故,那个时候的恶知识,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堕入于地狱之中。因此之故,婆罗门!我现在乃说这些恶知识,犹如月末之月亮那样。

婆罗门!犹如月亮初生之时,随所经过的日夜,其光明会渐增,会稍稍的盛满,便在于十五日之夜,会具足盛满,一切众生,没有不看到的。像如是的,婆罗门!如为善知识的话,经历日夜,会愈增益其信,增益其戒、闻、施,以及增益其智慧。他由于增益信与戒、施、闻,及智慧之故,那时的善知识,在其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天上的善处。因此之故,婆罗门!我现在乃说此善知识所趣的,犹如月亮的盛满那样。」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若人有贪欲瞋恚痴不尽于善渐有减犹如月向尽
若人无贪欲瞋恚痴亦尽于善渐有增犹如月盛满

(如果有人贪欲、瞋恚、愚痴都不灭尽的话,则对于善来说,乃会渐渐有减的,有如月亮之向于消尽那样的。假如有人。并没有贪欲,其瞋恚、愚痴也灭尽的话,则对于善来说,乃为渐渐的有增,犹如月亮之盛满那样。)

因此之故,婆罗门!应当学习如月初那样!」

那时,生漏婆罗门白世尊说:「善哉!瞿昙!犹如屈曲的人得以伸直,暗冥的人得以看见光明,迷路的人得以看见其应走之路,在于暗冥当中燃起光明,这也是如是。沙门瞿昙乃用无数的方便法为我讲说。我现在要自归依世尊,以及皈依法,皈依众僧,自今以后,听允我为一位优婆塞,我会尽形寿,受持不杀生等禁戒!」

那时,生漏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三八】

大意:本经叙述分别善与恶之知识之法。会常自贡高,毁呰他人的话,就名叫恶知识法。不自贡高,不毁呰他人的话,就名叫做善知识之法。对于恶知识之法应当共同远离,对于善知识法,就应当念念不忘而共修行。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善知识之法,也.当说恶知识之法。你们要谛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那时,诸比丘们,则从佛受教。

世尊垂告而说:「它为甚么名叫恶知识之法呢?比丘们!于是(是这样的):恶知识的人便会生起此念:我乃出身在于豪族当中,然后出家学道的,其余的比丘都为卑贱之家所出身,然后出家的。就这样的依他自己的姓望(豪族),而毁訾其余的人,这就是名叫恶知识之法。

又次,恶知识的人,便生此念:我乃极为精进,而奉诸正法,其余的比丘都是不精进于持戒的。他就又用此义,去毁呰别人,而自贡高,这就叫做恶知识之法。

又次,恶知识的人,又会作如是之念:我对三昧已成就,其余的比丘并没有三昧(禅定),心意都错乱,而不能一定(不定止于禅定)。他乃依于此三昧,常自贡高,而毁呰其它的人,这就名叫恶知识之法。

又次,恶知识的人,又会作如是之念:我乃为智慧第一,这些其余的比丘,都没有智慧。他乃依于此智慧,而自贡高,而毁呰别人,这就叫做恶知识之法。

又次,恶知识的人,又会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常得饭食、床褥、卧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而这些其余的比丘都不能得此供养之具。他就是依靠这些利养之物,而自贡高,而毁呰别人。这就名叫恶知识之法。这些事就是所谓的,比丘们!就是恶知识的人所行的这些邪业。

它为甚么为之善知识之法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善知识的人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乃在于豪族之家庭出生的,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是豪族之家出身的。善知识会以自己之身与他人并没有不同,这就叫做善知识之法。

又次,善知识的人不会作如是之念:我现在严谨的持守禁戒,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持守戒行。会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没有增减(都一样)。善知识乃依此守戒而不自贡高,不毁呰他人。这就是,比丘!叫做善知识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识的人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对于三昧(禅定)已成就,这些其余的比丘,其意都乱而不定。会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没有增减。善知识就是依此三昧而不自贡高,也不毁呰他人。这就是,比丘!名叫善知识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识之人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对于智慧已经成就,这些其余的比丘并没有智慧。会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没有增减。善知识乃依此智能而不自贡高,也不毁呰他人。这就是,比丘!名叫善知识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识的人并不会作如是之念:我能得衣服、饭食、床褥、卧具,以及疾病时的医药,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能得衣服、饭食、床褥、卧具,以及疾病时的医药。会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没有增减。善知识乃依此利养而不自贡高,也不毁呰他人,这就是,比丘!就是名叫善知识之法。」

那时,世尊讲后,又对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已经给你们分别恶知识之法,也再与你们演说善知识之法了。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对于恶知识之法,就应当共同远离,对于善知识之法,应该常念而共同修行。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三九】

大意:本经叙述周利盘特迦,以及舍利弗二人降伏世典婆罗门之事。里面不但以教理去降伏,也用神变不可思议之力去降伏世典婆罗门。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锡在于释翅尼拘留园(释迦族的无节树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国内的豪贵的诸大释迦种族的人,计为五百余人,欲有所议论,都集在于普义讲堂内。那时,有一位名叫世典的婆罗门,曾往诣释种所集合的场所,而对于那些释种们说:「你们以为如何呢?诸位释种们!这里面是否有沙门、婆罗门,以及世俗的人,能和我共论议的人吗?」

那时,众多的释种回答世典婆罗门说:「在此里面,现在有二人,为高才博学,都居住在于迦毗罗越国(妙德城,现在的尼泊尔国)。那二人呢?一名叫做周利盘特比丘(译为小路,小传在弟子品),二名就是瞿昙,为释迦种族出身的如来、至真、等正觉(指释迦世尊)。在此大众当中之人乃为少知而无闻,也没有智慧,言语都丑陋,不能分别去就(应取或应舍之事,都认不清楚),实在不能和盘特比丘相提并论的。又此迦毗罗越一国之中的人,都无知无间,也没有黠慧,为人都丑陋,多作诸秽恶之业,都不能和这位瞿昙相提并论的。你现在可以去和他们共论议,假若婆罗门您,能和他们二人论议而得胜的话,我们这五百余人,便会当应供养您随时所须要之物,也当会有相惠给您千镒的纯金(一镒为二十四两)。」

那时,那位婆罗门便生如此之心:此迦毗罗越的释种,个个都很聪明,也多有诸技术,然而为奸宄(内贼)而虚伪,并没有正行。假如我和他们二人论议而得胜的话,那有甚么希奇呢?或者他们又得我的便利的话,便为那些愚痴的人所降伏也不一定。他思量这些理之后,觉得:我不堪和他们论议啊!作如此之语后,便退下而到他处去。

这时,周利盘特到了食时,就着衣持钵,进入迦毗罗越城去乞食。当时,世典婆罗门曾经遥见周利盘特之来到,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当去问那个人的教义。这时,世典婆罗门便往至于该比丘之处,对周利盘特说:「沙门!你的名字(法号)叫做甚么呢?(怎样称呼呢)?」

周利盘特说:「止!婆罗门!何须问我的名字干甚么呢?你所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欲问教义,欲问的话,就请你在此时启问好了!」婆罗门说:「沙门!能和我共论议吗?」周利盘特说:「我现在尚且能与梵天论议,何况和你这位盲而无目的人论议,那有甚么不能呢?」(指婆罗门为不识而自大,故开头就以抑制的方法去应付)。

婆罗门说:「盲者即不是如无目之人吗?无目之人,则不是盲人吗?这是同一意义,岂不是烦重之说了吗?」

这时,周利盘特便腾逝在于空中,作十八神变。那时,婆罗门便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上有神足(唯会神变),不解论议(理论方面,则一点也不会)。假如当会给我解答此义的话,我便当会为他作为其弟子。

这时,舍利弗尊者,曾用天耳听到有如是之语:『周利盘特与世典婆罗门正在作此论议。』当时,舍利弗尊者就变其身为盘特之形,隐盘特之形,使他在于此时不再出现,而对婆罗门说:「你这位婆罗门!如果作如是之念:这位沙门上有神足,不堪论议的话,你现在就谛听!我当会为你解说。会回答你刚才所发之议,会依此论为本,当会更引喻。婆罗门!我现在问你,你的名字是甚么呢?」婆罗门回答说:「我的名叫做梵天。」

周利盘特又问说:「你是丈夫吗?」婆罗门说:「我是丈夫。」又问:「是人吗?」婆罗门回答说:「是人。」周利盘特问而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婆罗门!丈夫也是人,人也是丈夫,这也是同为一义,岂不是烦重吗?然而婆罗门,盲和无目,此义就不同的了。」婆罗门问他说:「沙门!甚么叫做盲呢?」

周利盘特说:「犹如看不见今世,后世的生者、灭者,以及善色、恶色,或者是好,或者是丑,和那些众生所造的善恶的行,都如实而不知(不能如实而知道),也没有所覩(都看不见),因此之故,称之为盲人。」婆罗门说:「甚么叫做无眼目之人呢?」周利盘特说:「眼,就是无上智慧之眼。那个人没有此智慧之眼,故称之为无眼目的人。」

婆罗门说:「止!止-(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沙门!舍弃此杂论,我现在欲问深义。你的意见如何呢?沙门!是否不依法而能得涅槃的吗?」周利盘特回答说:「不依五盛阴(色受想行识的五阴,众生都依之而起烦恼执着,故又为五取阴),而得涅槃。」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沙门,此五盛阴有缘生呢?或者为没有缘生的呢?」周利盘特回答说:「此五盛阴乃为有缘生,并不是没有缘而生的。」

婆罗门说:「甚么是五盛阴之缘呢?」比丘说:「爱就是其缘的。」婆罗门说:「甚么是爱呢?」比丘回答说:「所谓生者就是。」婆罗门说:「所谓甚么就是名叫生呢?」比丘说:「就是爱是。」婆罗门说:「爱有甚么道呢?」沙门说:「所谓贤圣之八品道是。也就是正见、正业、正语、正命、正行、正方便、正念、正定,就是名叫贤圣的八品道。」

那个时候,周利盘特广为说法时,婆罗门从比丘听如此之教义后,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清净。就在于其处,身中的刀风起而命终。这时,舍利弗尊者还复其形体,飞在于空中,还回其所住的地方。

这时,尊者周利盘特比丘乃到了普集讲堂(重阁讲堂),在那众多的释迦种族所集合的地方。到达后,对那些释种门说:「你们赶快去办酥油、薪柴,去耶维(荼毗,火葬)那位世典婆罗门。」当时,诸位释种们就办理一些薪柴与酥油,去耶维(火葬)世典婆罗门。事后,就在于四道头盖起鍮婆(塔婆,家,塔),然后大家相率而往至于周利盘特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

这时,诸释种乃用此偈,向尊者周利盘特说:

耶维起鍮婆不违尊者教我等获大利得遇此福佑

(火葬已完毕,也盖起其塔了。我们都不违尊者您的教言。我们获得大利,而得以遇此福佑!)

这时,周利盘特便用此偈来回答释种们说:

今转尊*轮降伏诸外道智慧如大海此来降梵志
所作善恶行去来今现在亿劫不忘失是故当作福

(现在转世尊的*轮〔说佛所说之教〕,去降伏诸外道们;智慧有如大海,来到这里降伏梵志。)

(众生所作的善恶之行,去来今现在〔过去现在未来〕,亿劫之久,都不能忘失,因此之故,应当要作福。)

这时,尊者周利盘特广为那些释种说法之后,诸位释种就对周利盘特说:「如果尊者您须要衣被、饮食、床褥、卧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的话,我们会统统供给与您,唯愿受请(请接受他们邀请供养之事),不可拒绝我们的微情!(小诚意)」当时,尊者周利盘特,乃默然允许他们的邀请。

那时,诸释种们听尊者周利盘特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四O】

大意:本经叙述提婆达多劝诱婆罗留支王子(阿阇世王)杀父,而作新王,自己则害佛,而作新佛。诸比丘听此消息而向佛报告,佛陀以此因缘而说:应当舍弃非法,而行正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锡在于罗阅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竹林精舍)之处,和大比丘们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提婆达兜恶人,曾到了婆罗留支王子(阿阇世王)之处,告诉该王子说:「往昔之时,民氓(老百姓)的寿命极为长,如今的人寿不过是百年,王子!当知!人命乃为无常的,如果不预备,而不趁早登位的话,即在其中间,一旦命终的话,岂不是非常痛惜的一件事!王子!这时可以断送您父王的生命,去自统领国人。我现在当会伤杀沙门瞿昙,作为无上至真、等正觉。在于摩竭陀国里,有新王、新佛,不亦快哉!(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那个时候,即如日之贯云,没有不照到之处,也如月亮出而黑云会消灭时那样的在众星当中特别光明。」那时,婆罗留支王子就将其父王收禁,放着在于铁牢之中,更立臣佐(辅助的大臣),而统领人民。

那个时候,有众多的比丘进入罗阅城去乞食,便听到提婆达兜教唆王子去收禁其父王,放置在于铁牢中,而更立臣佐的消息。当时,众多的比丘乞食完了后,还归其所在地,摄举衣钵后,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白世尊说:「我们早晨入城去乞食,听到提婆达兜这位愚人,教唆王子,叫他将其父王收禁,闭置在于牢狱里,而更立臣佐,又更敕令王子说:『你伤杀你的父王,我害我的如来,我们即可以在此摩竭陀国内,当位新王与新佛,不亦快哉!』」等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国家的主人的治化,不用正理的话,则那时的臣佐们也会行非法,臣佐已行非法的话,那时的王太子也会行非法,太子已行非法后,那时的群臣、长吏也会行非法,群臣、长吏已行非法的话,那时国内的人民也会行非法,国内的人民已行非法的话,那时人众兵马也会行非法,兵众已行非法后,那时日月会倒错,运度会失弃其常时那样的正确,日月既已失时,便没有年岁可言,既没有年岁,即日差月错,不再有精光,日月既没有精光,那时星宿便会变现为怪现象,便会有暴风之起,既有暴风之吹起,神祇就会瞋恚,神祇既瞋恚的话,那时风雨就不按时。那个时候谷子在于地中的,便不会长大,那些人民之类、蜎飞蠕的动物,其颜色都会改变,寿命会极为短。

如果又有一个时期,国王以王法而治正的话,那时长吏(大臣)也会行正法,长吏既行正法,即国内的人民也会行正法,日月会顺平常之法,风雨会按照时宜,灾怪不会显现,神祇都会欢喜,五谷会炽盛,君臣会和睦相视,有如兄,有如弟,始终没有增损,有形之类(所谓众生),其颜色都会光润,食自消化,并没有甚么灾害,寿命会极长,为人人所爱敬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犹如牛渡水导者而不正一切皆不正斯由本导故
众生亦如是众中必有导导者行非法况复下细人
萌类尽受苦由王法不正以知非法行一切民亦然
犹如牛渡水导者而行正从者亦皆正斯由本导故
众生亦如是众中必有导导者行正法况复下庶人
萌类尽受乐由王法教正以知正法行一切民亦然

(有如牛之将渡过河水那样,引导之牛如果引导得不正确的话,一切都会不正的了,这都是由于本导之故〔主导的牛如为歪,则其它牛群也继之而为歪〕。众生也是如是,在众人当中必定有引导的人,那位引导的人如果行非法的话,更何况又是那些下级细小的人呢?〔难怪被导的大众,一定也会行非法的〕。萌类〔众生〕尽会受苦的原因,乃由于王法不正之故。因此而知道非法之行,则一切人民也是同样的道理。)

(犹如牛群之渡过河水的情形那样,引导的牛如果为引导得正确的话,则跟从之牛群也都会行正,这都是由于本导之故。

众生也是如是,众生当中必定有引导的人,引导的人如行正法的话,更何况又是那些下庶之人,怎么不会正呢?萌类〔众生〕都尽受安乐,这都是由于王法之教之正之故。由此而知道正法之行,一切的民众也是同样的道理。)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舍弃非法,而行正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八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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