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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军队应学游泳(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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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战争是政治以特殊手段的继续(读克劳塞维茨《战争论》)






  由此可见,战争不仅是一种政治行为,而且是一种真正的政治工具,是政治交往的继续,是政治交往通过另一种手段的实现。如果说战争有特殊的地方,那只是它的手段特殊而已政治意图是目的,战争是手段,没有目的的手段永远是不可想象的。――摘自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第一篇“论战

  争的性质”第一章“什么是战争”第24节战争的政治目的本来就不包含在战争领域内。因为战争既然是迫使对方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它所追求的就必然始终是而且只能是打垮敌人

  所以说,消灭敌人军队始终是达到战斗目的的手段。总之,在战争所能追求的目的中,消灭敌人军队永远是最高的目的。――摘自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第一篇“论战争的性质”第二章“战争中的目的和手段”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十八日

  开始看克劳塞维资(茨――引者注)的《战争论》,P1―19序言及目录,第一篇论战争之本质,从P24起,本日看完第一章,至P55止。

  十九日

  没有看书。

  二十日

  P57――91。

  二十一日

  P92―102。

  二十二日

  没有看。

  二十三日

  P103―111。

  二十八日

  战争论Pil2―122。

  二十九日

  没有看。

  三十日

  没有看。

  三十一日

  P123―167。

  四月一日

  P168―

  ――摘自毛泽东1938年2月1日至4月1日《读书日记》(见《毛泽东哲学批注集》第282、283页)

  (六三)“故争是政治的继续”,在这点上说,战争就是政治,战争本身就是政治性质的行动,从古以来没有不带政治性的战争。抗日战争是全民族的革命战争,它的胜利,离不开战争的政治目的――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建立自由平等的新中国,离不开坚持杭故和坚持统一战线的总方针,离不开一句话,战争一刻也离不了政治,杭日军人中,如有轻视政治的倾向,把战争孤立起来,蛮为战争绝对主义者,那是错误的,应加纠正。

  (六四)但是战争有其特殊性,在这点上说,战争不即等于一般的政治。“战争是政治的特殊手段的继续”。政治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再也不能照旧前进,于是爆发了故争,用以扫除政治道路上的障碍。例如中国的半独立地位,是日本帝国主义政治发展的障碍,日本要扫除它,所以发动了侵略战争,中国呢?帝国主义压迫,早就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障碍,所以有了很多次的解放战争,企图扫除这个障碍因此可以说,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

  战争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消灭敌人,就是解除敌人的武装,也就是所谓“剥夺敌人的抵抗力”,不是要完全消灭其肉体)。古代战争,用矛用盾:矛是进攻的,为了消灭敌人;盾是防御的,为了保存自己战争目的中,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因为只有大量地消灭敌人,才能有效地保存自己。因此,作为消灭敌人之主要手段的进攻是主要的,而作为消灭敌人之辅助手段和作为保存自己之一种手段的防御,是第二位的。

  ――摘自毛泽东1938年5月《论持久战》(见《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2卷,第479、480、482页)

  蒙哥马利:我读过你关于军事的著作,写得很好。

  毛泽东: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我是从你们那儿学来的。你学过克劳塞维茨,我也学过。他说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形式的继续。――摘自毛泽东1960年5月27日同英国元帅蒙哥马利的谈话(见《毛泽东外交文选》第425页)

  [解析]

  卡尔・冯・克劳塞维茨(CarlVonClaus-ewitz,1780―1831),出生于普鲁士的一个小贵族家庭。12岁便入伍充当士官生。曹入柏林军官学校,毕业后为奥古斯特亲王的副官。多次参加对法国的战争。1818年任柏林军官学校校长,升为将军。此后致力于《战争论》的写作。该书是在他死后由其妻子整理出版,成为西方军事理论的经典著作。全书共分八篇,依次为:论战争的性质、论战争理论、战略概论、战斗、军队、防御、进攻、战争计划,后两篇作者留下的是草稿,译成中文达731万字。作者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思想上还受到德国古典哲学的很大影响,这就为他研究战争理论提供了有利条件。书中聚集了大量的材料,力图用辩证的方法研究战争理论,提出了一些至今看来仍属正确的论断。恩格斯和列宁对这本书都有过好评。恩格斯1858年1月7日在致马克思的信中说:“目前我正在读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哲理推究的方法很奇特,但书本身是很好的。”列宁在反对第二国际社会沙文主义者的论争中,曾多次引用作者的一句名言:“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即暴力)的继续”;同时还指出:“马克思主义者始终把这一原理公正地看作考察每一战争的意义的理论基础。马克思和恩格斯一向就是从这个观点出发来考察各种战争的。”(《列宁选集》第2卷第673页)

  抗日战争爆发,毛泽东便着手研究抗日战争的战略方针。在1937年12月28日给郭化若的信中,他希望“把军事理论问题弄出个头绪来”,并提到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等中外战略书籍。原信为:化若同志:

  你写战略,应找些必要的参考书看看,如黄埔的战略讲义,日本人的论内外线作战(在莫主任处),德国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鲁登道失的《全体性战争论》,蒋百里的《国防论》,苏联的野战条令等,其他可能找到的战略书,报纸上发表的抗战以来论战争的文章、通讯亦须搜集研究。先就延安城有的搜集(商借)来看。你不担任何的事,专注于战略问题的研究及编辑部事务,务把军事理论问题弄出个头绪来。

  《战争论》较早的中译本是1911年出的,当时被译为《大战学理》。据有人考证,毛泽东1938年读的《战争论》,很可能是柳若水根据马噫健之助的日译木转译的横排白话文本,该书由上海辛垦书店1934车5月出版。不过,该书当时只有上卷。到1940年11月,学术出版社又出版了傅大庆根据俄译本转译的《战争论》,分上、下两册,译者托人把这套书送往延安。

  从毛泽东留下的写在一横格本上的共七页的《读书日记》来看,他是在1938年3月18日读到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中文译本的,到4月1日便读到第168页后面的内容。中间有几天没有读书,同时还插读完了潘梓年的《逻辑与逻辑学》。他当时读的是谁译的哪家出版社出版的《战争论》,尚不清楚,是不是读完了,也不知道。也可能读完了,《读书日记》没有记,因4月1日以后整个日记便中断了,也可能读到第168页以后,便没有继续读下去。但可以肯定的是,《战争论》第一篇“论战争的性质”和第二篇“论战争理论”,他是读了的。特别是第一篇,给他的印象较深,其中的一些观点,在他1938年5月撰写的《论持久战》中便有所反映,可以说是批判的继承和结合中国革命战争实际的发挥引申。这从我们前面的引述对比中即可看出。

  毛泽东在《论持久战》里对《战争论》的批判继承主要表现在这样两个方面:

  (一)关于战争与政治的关系。克劳塞维茨在战争思想史上第一次基本正确和全面深刻地阐明了战争与政治的关系问题。他一方面认为,战争产生于,从属于、服务于政治,政治对战争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另一方面还认为,政治又必须同战争相适应,战争虽然就其主要方面来说就是政治本身,但它不是外交文书式的政治,而是打仗的政治,是以剑代笔的政治,并由此作出了“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的著名论断。毛泽东批判地吸取了克劳塞维茨关于“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论断的合理成分,提出“战争是流血的政治”。同时,继承发挥了列宁关于“战争是这个或那个阶级的政治的继续”的观点,指出战争的政治性具有阶级革命和民族解放的特点。毛泽东还通过论述战争与政治的一致性和差别性问题,进一步深化了战争与政治的辩证关系,同时,他还把马克思主义关于“战争是政治的继续”的基本观点,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革命战争的实践,具体化为无产阶级革命军队的一系列的政治建军原则。

  (二)关于战争目的。毛泽东对《战争论》关于战争目的问题的批判改造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克劳塞维茨对战争目的作了“战争行为目的(即军事上的目标)”和“战争的政治目的(即通过战争所要达到的目的)”的区分,毛泽东是采纳了这种区分的。在《论持久战》中“战争的目的”一节中,开始便说:“这里不是说战争的政治目的这里说的,是作为人类流血的政治的所谓战争,两军相杀的战争。”但克劳塞维茨把二者完全割裂开来,唯心地阐述了二者的关系。毛泽东则结合中国革命战争的实际,唯物地阐发了战争的政治目的和根本目的的关系,并把战争目的上升到战争本质的高度来认识,揭示了战争本质的多层次性,从而提出:“战争的目的,就是战争的本质,就是一切战争行动的根据是战争的基本原则”。第二,克劳塞维茨强调消灭敌人军队是战争的最高目的,而没有把保存自己也作为战争目的来看待。他认为,在消灭敌人军队和保存自己军队的相互影响中,前者具有积极的目的,后者则只具有消极的目的。毛泽东则改造了克劳塞维茨把消灭敌人、军队作为战争唯一目的的思想,把战争目的规定为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两个方面,把保存自己作为重要的内容上升到了战争目的的地位,构成了战争目的自身的矛盾运动,并由此深入探讨了保存自己与消灭敌人的辩证关系。

  在写完《论持久战》以后,毛泽东仍然注意阅读克劳塞维茨的军事著作。

  1938年9月间,毛泽东约了10来个人,在他自己的窑洞里开哲学座谈会,每周一次,参加的有许光达、陈伯钧、郭化若,后来又有肖劲光、肖克等将军,文化人有何思敬、艾思奇、任白戈、徐懋庸等。在这期间的座谈会上,专门请何思敬讲克劳塞维茨的《战略学》的内容,何思敬因为懂德文,照着本子随译随讲。毛泽东听得很认真,拿一支红铅笔,在一个本子上不时地记录。

  以上是郭化若的回忆。

  当时参加这个学习小组的莫文弊的回忆更具体,他说:

  为了正确领导革命,在新的征途上胜利前进,毛泽东同志致力于理论研究工作。他到“红大”、“抗大”讲授的课程,及先后发表的许多重要的理论著作,都是他学习研究的丰硕成果。他还经常组织有关同志进行研究讨论,借以教育和推动干部学习,尤其对身边工作人员更注意。仅我参加过的就有他先后组织的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研究会和哲学问题研究会。采取的方式是每周讨论一次,晚上七八点钟开始,讨论到深夜十一二点钟。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员肖劲光和我(留守兵团政治部主任)被吸收参加了。《战争论》的学习讨论采用边读边议的方法,当时只有一本书,是国民党陆军大学出版的文言文译本,译文又很粗劣,读起来很不好懂。后来由何思敬同志直接从德文原版译出来,译一章介绍研究一章,并发了讲义。记得当时讨论得最多最热烈的是集中兵力问题。毛泽东同志说:“克劳塞维茨的作战指挥实践不多,但集中兵力问题讲得好。拿破仑用兵重要的一条也是集中乓力。我们以少胜多也是在战术上集中比敌人多5倍到10倍的兵力。当然,这里也有个政治问题。我们是正义战争,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援。凡是非正义战争就不得不分兵把口。”他还用秦始皇先后派李信和王翦领兵灭楚一败一胜的故事,来说明这个问题。参加哲学研究会的合起来不到10人(与后来延安正式成立的新哲学研究会是两回事)。每次讨论都是由哲学家艾思奇和培元等先讲,然后讨论。毛泽东同志除了插话,都是在最后讲自己的看法。议论的中心围绕军事辩证法问题较多。实际上是对红军在10年土地革命战争中的经验教训进行理论上的探讨。毛泽东同志还曾经就这个题目作过一个报告。(莫文骅:《终生难忘的怀念》,《中共党史资料》第41辑)

  从这个回忆中可知,毛泽东很重视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有关集中兵力的论述。

  在毛泽东的倡导下,延安学术界掀起了翻译和评价克氏《战争论》的高潮。1939年7月,八路军《军政杂志》第7期刊载焦敏之译《克劳塞维茨〈战争论〉俄文版序言》,第12期和次年第1、2两期连载了何思敬的《列宁与克劳塞维茨》;该杂志社1939年10月出版杨作材译《列宁读〈战争论〉的笔记》,1940年11月出版夏光伟译《克劳塞维茨〈战争论〉附录》。这个时期,《群众周刊》3卷22期、4卷9、15期连载傅大庆译“战争的重要原则”、“胜利的顶点”、“战争政治的工具”等章节。1941年8月,八路浑军政杂志社重印了瞿寿娟译《战争论》的全译本。这些文章,不能说毛泽东没有关注到,说不定他从中也会获得有益的东西。当时,正处于国内战争转变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战争,也是毛泽东军事思想进一步走向成熟的时期。主观和客观形势的需要,迫使毛泽东深入研究和学习古今中外的军事理论,并将学习和研究的成果及时用来指导战争的实践,是很自然的事情。据有关史料记载,蒋介石也曾专心研读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但经过三年解放战争的较量,最后终于被中国共产党指挥的人民军队打败。

  建国后,毛泽东也多次谈到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

  毛泽东于1960年同英国的蒙哥马利元帅谈话时说,你读过克劳塞维茨的书,我也读过。他(指克劳塞维茨――笔者注)说,战争是政治用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对此,毛泽东研究国际问题的秘书林克曾回忆说,毛泽东熟谙中外军事理论,“60年代初,他在上海会见英国元帅蒙哥马利时,谈起克劳塞维茨的军事著作,其熟悉的程度令人惊讶。同时,他还向蒙哥马利介绍了中国的孙子兵法。”毛泽东还于1975年秋会见联邦德国总理施密特时说过:“在我看来,你是一位康德信徒,但理想主义并不好。我自己是马克思的学生,我并不看重理想主义,我对黑格尔、费尔巴哈感兴趣。克劳塞维茨曾讲过很有道理的话。”遗憾的是,施密特打断了毛泽东的这个谈话。

  毛泽东在批评斯大林对资产阶级的东西采取全盘否定的错误作法时,也特别提到了《战争论》。他说,斯大林把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说成是德国贵族对于法国革命的一种反动,从而把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全盘否定了。并据此“否定德国的军事学,说德国人打了败仗,那个军事学也用不得了,克劳塞维茨的书也不应当读了。”

  有些国外的学者认为,“毛泽东作为列宁主义者也是一位非常谙熟克劳塞维茨的人和其军事哲学的爱好者。”认为“毛泽东的共产主义理论是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同样也是继承和发展了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这说明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对毛泽东军事思想具有较大的影响。(夏征难《毛泽东与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中共党史研究》199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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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经济篇1.马克思为什么能写出这本书(读马克思《资本论》)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没有哲学家头脑的作家,要写出好的经济学来是不可能的。马克思能够写出《资本论》,列宁能够写出《帝国主义论》,因为他们同时是哲学家,有哲学家的头脑,有辩证法这个武器。

  写出一本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现在说来,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有英国这样一个资本主义发展成熟的典型,马克思才能写出《资本论》。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至今还不过四十多年,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还不成熟,离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还很远。现在就要写出一本成熟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还受到社会实践的一定限制。

  ――摘自毛泽东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

  书)》的谈话(见《党的文献》1992年第1期)

  [解析]

  《资本论》是马克思的一部划时代的经济学著作。他从1843年秋天研究经济问题起,到1883年3月逝世止,从事《资本论》的写作,整整用了40年的时间。该书分4卷:第1卷于1867年在德国汉堡出版发行,主要论述资本的生产过程。第2卷于1885年在德国汉堡出版发行,由恩格斯根据马克思留下的8份手稿整理而成,主要论述资本的流通过程。第3卷于1s94年出版,由恩格斯根据马克思留下的手稿整理编辑而成,其中一部分是恩格斯增补的,主要研究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第4卷叫《剩余价值理论》(又译为《剩余价值学说史》),是马克思《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的一个组成部分,由后人编辑出版。第一个版本是由卡尔・考茨基编辑,于1905年至1910年分3册出版;第二个版本由苏共中央马列研究院编辑,于1954、1957、1961年分三册出版。

  《资本论》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运动的经济规律,分析了资本主义的生产矛盾,阐明了剩余价值的发生、发展及其转化的规律,创建了严整而科学的政治经济学体系。

  毛泽东几次谈到《资本论》,着眼于它是怎样产生的。在毛泽东看来,首先是因为社会发展提供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一现实;其次,马克思本人“同时是哲学家”,“有辩证法的武器”;此外,毛泽东在1961年3月23日广州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还说到,马克思能写出《资本论》,与他“调查”论敦图书馆的“材料”是分不开的,即利用前人的研究成果。

  据曾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人介绍,毛泽东曾多次翻阅过这本书。什么时候读的,他习惯于写上时间日期。目前看到的有4个日期,主要在50至60

  年代。不过尚未看到具体的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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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军事武器的历史作用(读恩格斯《反杜林论》)






  暴力还是由经济情况来决定,经济情况供给暴力以配备和保持暴力工具的手段,这里起变革作用的,不是天才统帅的“悟兴的自由创造”,而是更好的武器的发明和士兵成分的改变;天才统帅的影响最多只限于使战斗的方式适合于新的武器和新的战士。

  这种新的作战方式以散兵和步兵纵队的配合为基础,以军队区分为由各兵种组成的独立的师或军为基础,它在战术和战略方面都被拿破仑发展到了完善的地步。这种作战方式之所以成为必要,首先是由于法国革命的兵士成分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作战方式还需要两个非常重要的技术前提:第一,格里博瓦尔设计的较轻便野炮架,它使野炮能以现在所要求的速度转移;第二,1777年法国采用的按照猎枪仿造的弯曲的枪托(以前作为枪管的延长部分的枪托是直的),它使射手能够向某一个人瞄准而不会屡击不中。如果没有这些进步,那末使用旧式武器是不能进行散兵战的。

  ――摘自恩格斯《反杜林论》第二编“政治经济学”第三节“暴力论(续)”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那个时候,各个部落之间打仗抓了俘瞄,只知道杀掉,后来才知道可以不杀,让俘虏劳动,把俘虏当牛马使用。这就进入了奴隶社会。奴隶社会比原始并产主义社会前进了一大步,到现在只不过四千到五千年,那时是青铜时代,学会了炼铜和炼锡,用来作工具和武器。新式的战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因为要镇压奴隶,就要建立军队。

  铁器时代更晚些,在中国是秦、汉时代。用铁作箭头、刀、矛,那是了不起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些冷武器当然很不像样子了。

  热武器,能打八百公尺的步枪,只有几百车的历史。拿破仑的军队就是使用这种步枪的。恩格斯说,因为有了步枪这种武器,法国军队的组织就改变了,战斗力大大加强了。拿破仑之所以能横行欧洲,在军器上的原因,就是这个。在政治上是因为他解决了农民的土地问题,所以法国农民愿意跟着他打仗。这说明,历史在经济上是根据所使用的工具而分成阶段的。

  ――摘自毛泽东1964年2月9日接见外宾的谈话

  [解析]

  杜林认为,政治关系“是历史上基础的东西”,“经济的存在不过是一种作用或特殊情形”,“总是第二等的事实”,因此,“本原的东西必须从直接的政治暴力中去寻找”。恩格斯《反杜林论》中的“暴力论”几节,便是批判杜林这种头足倒置的历史观点的。军事战争是最高的暴力,恩格斯恰是素养精深的军事理论家,因此,在“暴力论(续)”这一节里,他以军事武器的进步发展在欧洲近代史上的特殊作用为例,来说明“较完善的暴力工具即武器的生产”是政治暴力胜利的基础,进而,武器的生产又是以“经济力量”、“物质资料”为基础的。在恩格斯的军事思想里,不仅仅武器装备依赖于经济实力,而且军事体系和作战方式,乃至整个战争形态,归根结底也是由一定的社会生产力水平和相应的经济结构决定的。恩格斯曾以拿破仑的军事体系为例,指出“增长了的生产力是拿破仑作战方法的前提;新的生产力也必定是作战方法上每次新的改进的前提,铁路和电报已经给那些有才能的将领们提供了一个在战争中采取完全新的战法的机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军事文选》,战士出版社1977年版第22页)在《反杜林论》里,恩格斯具体论述了轻便火炮和步枪的使用,给拿破仑军队在作战方式上带来的变化,这就是我们在前面引述的那段话。

  毛泽东读《反杜林论》,注意到了恩格斯的这段论述,因而在谈到武器工具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时,很自然地引了出来。一般说来,在看待军事、经济、政治三者的关系问题上,恩格斯在论述中总是通过战争的纷繁复杂的制约因素,强调经济因素是终极原因。由于中国革命战争的特殊情况,在建国前的军事论著里,毛泽东在处理战争与经济、政治相互关系问题上的一大特色,是突出政治的中介作用,强调经济基础通过政治的中介决定战争,或反过来着重阐述进步的革命的战争直接摧毁腐朽的社会政治结构,建立进步的、有生命力的政治结构,进而或者为在旧社会中已经诞生的新经济结构的发展开避道路,或者帮助建立崭新的经济制度,进而推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研究战争中人与物的相互关系,及两者分别对战争形态的制约上,恩格斯特别重视生产力通过武器装备的途径对军队结构、作战方式、战略战术原则的演变的决定性影响。毛泽东的军事思想的重要特色则是强调人的作用,即人的精神,人的思想觉悟、人的组织方式等,所以他说“兵民乃胜利之本”。这些,都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战争产生的历史背景息息相关的,即军事斗争首先是争取政治上的生存,在武器装备十分落后而又一时不可能改善的情况下。只能突出人的作用。

  但是,这并不是说毛泽东不注重经济基础和武器工具叫战争的终极决定作用这一历史唯物论的基本观点。一旦他从宏观上来考察这一问题时,他的观点同恩格斯是一致的。他1964年2月9日的这段谈话的意义就在这里。他结合中国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的军器发展情况,结合读《反杜林论》的体会,来印证和发挥了历史唯物论的这一基本观点,最后指出:“这说明,历史在经济上是根据所使用的工具而分成阶段的。”在具体的战争指导中,毛泽东的这种唯物求实精神就更为显著。在解放战争的大歼灭战中,他总是强调要以数倍于敌的优势包围并歼灭敌人,这种优势不仅是士兵数量上的,也是武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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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基本正确,引人注意(读张春桥《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






  在全国解放以后,这种以“供给制”为特点的一套军事共产主义生活,没有多久,受到了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攻击。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核心是等级制度。在坚持这种思想的人们看来,供给制的一套,实在毫无可取。他们轻蔑地说它是“农村作风”,“游击习气”。这种议论来自资产阶级,本不足怪。可是,不久,在我们党的干部中,有不少人接受了这种思想的影响。总之,共产主义的供给制,保证了中国革命胜利的供给制,被某些人攻击得好像犯了大罪,非判处死刑不可。

  人们攻击供给制的最根本的思想,就是供给制不能刺激生产积极性。他们的理论根据就是经济学家们所强调的“物质利益的原则”说得通俗一些,还是那句老话:“钱能通神”。只要用高工资“刺激”,就像花钱买糖果一样,什么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都能立刻买到手的。

  对于这样的理论,我们能够说些什么呢?

  在“供给制”的情况下,千千万万的人进行了几十年的武装斗争,爬雪山,过草地,难道也是靠工资刺激出来的吗?听到这种议论,每一个有共产主义思想觉悟的人除了感到是一种侮辱,还能说什么呢?

  经过几年来的实践,证明了对“供给制”、对“农村作风”、“游击习气”的攻击,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为了保护不平等的资产阶级法权,为了打击无产阶级的革命传统,而对正确处理劳动人民内部相互关系的共产主义原则的攻击。

  把我们党的这种光荣传统,在新的条件下,彻底恢复和发扬起来,彻底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同群众建立起平等的相互关系,上下左右完全打成一片,大家共同生活,共同劳动,共同工作,一致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奋斗,这难道能有什么怀疑吗?

  ――摘自张春桥《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人民日报编者按:张春桥同志此文,见之于上海《解放》半月刊第六期,现在转载于此,以供同志们讨论。这个问题需要讨论,因为它是当前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认为张文基本上是正确的,但有一些片面性,就是说,对历史过程解释得不完全。但他鲜明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引人注意。文章又通俗易懂,很好读。

  ――毛泽东1958年11月致吴冷西信中为转载张春桥《破除资产阶

  级法权思想》代拟的“《人民日报》编者按”

  [解析]

  张春桥文章中谈到的“资产阶级法权”这个概念,最早是马克思1875年在《哥达纲领批判》一书中论及未来社会的分配原则时提出来的。今天,通译为“资产阶级权利”。

  这是个纯经济学概念,不大好懂。我们只要记住其基本意思就行了。打个比方:今天我们两人都从船上卸下了50袋大米,每人得工钱10元,这是平等的。可是,我的10元钱要养活全家5口人,而你却是个单身汉。于是,马克思认为,这事实上是不平等的,因此叫资产阶级式的“平等权利”。

  在淡张春桥发表《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一文之前,我们先说一下毛泽东当时对这个概念的理解。

  毛泽东谈论“资产阶级权利”(他在世时译为“资产阶级法权”),主要集中在两段时间,一是在1958年“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过程中,一是“文化大革命”后期。在这两个时期,他都强调读马克思主义著作,但他对马克思主义著作中的一些观点,却是立足现实的需要来理解和发挥的。对“资产阶级权利”的理解和发挥,也是如此。

  毛泽东发起“大跃进”,本意是加速发展生产力。而他的基本思路则是:只有进一步完善和提高生产关系的水平才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他认为,1956年的社会主义改造,仅仅完成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公有化,还不足以说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体系已经建立,譬如,在他看来,生产关系中的“劳动相互关系”和“分配形式”(也是一种人际关系)就很不平等,还有差别。1958年8月21日在北戴河会议的讲话中,他说:“中国如果不解决人与人的关系,要大跃进是不可能的。”于是,从1958年上半年起,毛泽东在不同的会议上多次强调要改变现买社会中的人与人的关系。开始,他主要是讲改变上级和下级之间、干部和群众之间的不平等关系,提出“打掉官气”。从1958年8月下旬北戴河中央政治局扩大合议开始,他把这个问题同现行的分配制度(工资制)联系在一起讲,并把它们纳入“资产阶级权利”这个范畴之中。

  8月19日,毛泽东说,要破除资产阶级法权,例如争地位,争级别,要加班费,脑力劳动者工资多,体力劳动者工资少等,都是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

  8月21日,毛泽东在会上说,所有制解决以后,资产阶级的法权制度还存在。如等级制度等。

  8月24日,毛泽东在会上说:过去我们搞共产主义性质的供给制,一到城里来,自惭形秽,薪水制否定了供给制。衣分三色,食分五等,一是反映了中国资产阶级思想,二是照搬苏联。我们对资产阶级法权观点不自觉。

  8月30日,毛泽东在会上说: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社会主义把资本主义残余逐渐去掉,破坏了资产阶级法权。有人把供给制说得那样不好,把薪金制说的那样神乎其神,二万五千里长征难道是靠发薪水?人民公社再搞起来,再逼一逼,将来再准备恢复供给制。

  10月2日,毛泽东在接见六个友好国家访华代表团谈到人民公社为解放生产劳动力,把人们的生活统包下来时说:我们不说,现在已是共产主义了,现在还不是共产主义,因为发工资还是等级制度。粮食这方面,明年再丰收一年,可以实行吃饭不要钱这个制度,衣服还不行,其他还不行,资产阶级法权还需继续存在,讲等级制度,薪水分等级,如八级工资制这一套。但资产阶级法权我们不准备长期让它巩固下去,我们准备还是破坏它。

  10月14日,毛泽东在天津视察时,又专门召开了关于资产阶级法权问题的座谈会。在这个会上,毛泽东说: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没有法权制度。后期才有了一些,生活资料多了,人们对它的占有有了一些区别,积累起来,就成了生产资料。从奴隶制社会出来,就是封建制度,资本主义制度。所以,法权不止资本主义制度才有,奴隶制时,等级制度就很森严,资产阶级,高明一点就是了。不使资产阶级法权巩固下来,要使它逐步破坏。

  11月9日,毛泽东在郑州会议讨论新“四十条”的讲话中说:“资产阶级法权,一部分必须破坏,如等级森严,居高临下,脱离群众,不以平等待人,不是靠工作能力吃饭,而是靠资格、靠权力。”这些方面,必须天天破除。破了又生,生了又破。不平等的干群关系――猫鼠关系或父子关系,必须破除。另一部分是需要保留的,保留适当的工资制,保留一些必要的差别,保留一部分多劳多得。

  根据以上引述,毛泽东当时时我们社会中的“资产阶级权利”的理解,主要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居高临下的干群关系,一是以工资制为核心的分配制度。在10月份后,他着重把上述两个方面归结为一个问题:等级制。当然,毛泽东的这个思路在10月底11月初,便有了变化。

  开始是提出“对于资产阶级法权,应该采取逐步破除方针”。11月9日,在郑州会议上的一次讲话中,又将“资产阶级权利”分为两部分,认为人与人的关系方面的,要坚决破除,天天破除;对于工资制,则主张保留。11月23日,在武昌中央工作会议期间,进一步强调对于“资产阶级权利”要有分析,“应破者破,有用者要保护”,使一部分有用的为社会主义服务。在这里,他对“资产阶级权利”的分析,与最初企图全面破除“资产阶级权利”的思想有了不同。

  我们再回到张春桥《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这篇文章上来。

  1958年8月17日至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戴河举行扩大会议,除政治局委员外,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及政府各有关部门党组负责人也参加了会议。参加会议的上海市委书记柯庆施,把毛泽东在会议期间几次谈到资产阶级权利的情况转告了当时任上海市委宣传部长的张春桥。张春桥按自己的理解,数易其稿,写出了《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一文,在中共上海市委的理论刊物《解放》上发表。那时,《解放》创刊不久。1958年6月1日,在毛泽东的提议下,中共中央创办政治理论刊物《红旗》,陈伯达为总编辑。柯庆施立即效仿,在上海创办了《解放》半月刊,于1958年7月1日创刊。每期《解放》杂志都寄送毛泽东。张春桥的文章在1958年9月15日刊于《解放》第六期上,不多日便送到了毛泽东手中。

  毛泽东立刻注意到张春桥这篇从题目到论述都旗帜鲜明的文章,再加上基本观点也吻合毛泽东当时的思路,有的例子和文句也和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的讲话一致(这一点,当是柯庆施照记录传达的)。因此,毛泽东读后,立刻批示给《人民日报》社总编辑吴冷西,让在该报上转载。稍后,吴冷西就转载张春桥的文章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谈到对张春桥文章有不同的意见,请毛泽东考虑《人民日报》在转载这篇文章的编者按语中是否说得活一些。毛泽东在10月11日的回信里说:“冷西同志:信收到。既然有那么多意见,发表时,序言应略为改一点文字”,接着就是前面引述的那段按语。张文于10月13日《人民日报》上转载。

  张春桥文章改变马克思的本来含义,把资产阶级法权说成“核心是等级制度”,把中国革命历史上的军事共产主义和供给制,说成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运用,而实行薪金制等,“是资产阶级为了保护不平等的资产阶级法权,为了打击无产阶级的革命传统,而对正确处理劳动人民内部相互关系的共产主义的原则的攻击。”张的这些论点,引起较广泛的讨论。有人指出,张春桥的“文章缺乏理论分析,说服力不够,而且有片面性,有许多重要问题并没有说明白。”并提出质疑说:“按照作者的论述,似乎他主张目前要立即完全取消资产阶级式的法权,并不承认(至少是没有明确承认)在社会主义阶段,存在资产阶级式的法权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似乎把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工资制说成是等级制度;如果是这样,我们认为是完全错误的。”(《论破除资产阶级法权观念》,《哲学研究》1958年第7期)

  毛泽东代拟的“《人民日报》编者按”,也认为张春桥的文章有“一些片面性”,即“对历史过程解释得不完全”。这是什么意思呢?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张春桥文章没有说清楚过去曾实行过的供给制,不是在党领导下的根据地整个社会范围内,而是根据地机关、军队、学校等,因为当时的物质产品极不丰富。再就是解放后对资产阶级法权不应该迁就,但由于社会上多数人是薪金制,又加上苏联的影响,于是作了妥协。本来我们可以不接受的,只对供给制不合理的部分加以调整,一部分坚持供给制就行了。这些观点,有的毛泽东在一些会上曾说过,很可能针对张春桥的文章又对陈伯达谈过。10月中旬在天津召开关于资产阶级法权问题的座谈会时,陈伯达曾向张春桥就其文章的“片面性”作过解释,转述了上面的意思。

  但总的来说,毛泽东对张春桥这篇文章是欣赏的,曾建议张春桥再写一篇。后来也几次谈到张春桥的这篇文章。例如,1958年11月6日在郑州会议上,毛泽东说:我们印了一本关于破除资产阶级法权问题的材料,是最近一两个月发表的,一篇是张春桥的文章,还有一些同志的文章。要看几篇,以例研究过渡的问题。这里特意提到张的文章,可见毛泽东对它的重视。

  同年12月6日,在武昌同胡乔木、吴冷西谈到宣传工作的经验教训时,毛泽东又以张春桥的文章为例,说:《人民日报》在讨论张春桥的文章时,他的文章基本上是正确的,但不全面,本应书片面的补充补充,但讨论越来越片面了,把按劳分配也否定了。这是对张春桥文章引起的关于破除资产阶级法权的讨论的较为冷静和客观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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