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主题阅读【文集文稿、文集、传记、回忆录、研究资料大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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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读西方哲学,就不懂马克思主义(读西方哲学史书籍)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我劝在座的同志,你们如果懂得唯物主义和辩证法,那就还需要补学一点它的对立面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康德和黑格尔的书,孔子和蒋介石的书,这些反面的东西,需要读一读。我们有些共产党员、共产党的知识分子的缺点,恰恰是对于反面的东西知道得太少。读了几本马克思的书,就那么照着讲,比较单调,讲话,写文章,缺乏说服力。你不研究反面的东西,就驳不倒它。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不是这样,他们努力学习和研究当代的和历史上的各种东西,并且教人们也这么做。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是在研究资产阶级的东西,研究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经济学、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并且跟它们作斗争的过程中产生的。

  ――摘自毛泽东1957年1月27日《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解析]

  西方哲学著作,不是毛泽东读书的重点,但他对西方哲学史还是相当熟悉的。其中,有的是从读马列原暑时涉及的,但他确实读了一些有关专门研究西方哲学史的书,以及西方哲学的一些经典著作。

  这方面的知识积累,从青年时代就开始了。

  新文化运动中,毛泽东在哲学学习和研究活动中,间接和直接地与杜威、罗素发生过联系。1919年下半年,杜威在北大讲学时、正值毛泽东刚离开北京。但杜威讲演的实验主义哲学、政治哲学、教育哲学等,均在《北大日刊》、《新青年》、《新潮》、北京《晨报》、上海《民国日报》、湖南《大公报》等详细连载。毛泽东不放过对这些杂志报纸的阅读。他对杜威这些讲演录都详细加以研究过,并受到其中一些观点的影响。

  毛泽东第二次上北京,在北大直接听过杜威作《现代的三个哲学家》的讲演。杜威对詹姆士的实用主义、罗素的教育哲学和柏格森的生命奋进论大加鼓吹,毛泽东颇为欣赏。他决心以杜威的《现代的三个哲学家》为教本,认真研究西方哲学。1920年6月7日,他写信告诉黎锦熙:“我近来功课:英文、哲学、报纸这三种。哲学从‘现代的三大哲学家’起,渐次进于各家”。

  1920年10月,杠威、罗素由蔡元培、吴稚晖、张东荪、李石曾、杨端六、陶孟和等陪同,分别由北京、上海到湖南长沙讲演。这在湖南是颇为轰动的大事。毛泽东积极参加了筹备和接待工作,并被特聘为讲演大会记录员。毛泽东记录的吴稚晖、蔡元培、杨端六的演讲辞,都发表在《大公报》开辟的‘名人讲演录”中。他并奔走于各讲演会场之间,亲听杜威和罗素的讲演,听后与彭璜、张文亮等新民学会会员立即进行了详细的讨论。这次活动对毛泽东的政治、哲学思想都有重大的影响。

  毛泽东在哲学学习活动方面,还受到蔡元培的较大影响。他两次上北京。都请教过蔡元培,听过蔡元培多次讲演。在一师期间,在杨昌济指导下他阅读过蔡元培根据德国哲学家厉希脱尔的《哲学导言》为要,兼采泡尔生、孔德的《哲学入门》而编写的《哲学大纲》。他在《体育之研究》中,引用了该书的一些观点,甚至把一些话直接写进了文章中。毛泽东对《论理学原理》一书所作的批语,其中一些观,点也来自于《哲学大纲》。此外,蔡元培对互助论、工读主义的提倡,对尼采和柏格森哲学的介绍以及蔡元培的美学思想,都给了毛泽东较深的影响。1937年毛泽东在给蔡元培的信中无限感慨地回忆说:“五四时期,北大课堂,旧京集会,湘诚讲座,敬聆先生之崇论宏议,不期忽忽二十年矣!”他在信中廉称自己为“曾聆教益之人”,可见他对蔡元培的崇敬。

  1964年,毛泽东曾向斯诺回忆,他青年时代到1937年前,“读过黑格尔,在那以前还读过恩格斯。”(《斯诺在中国》第284页)这里所谈的,就是他自己的哲学思想形成的理论准备过程。德国在近代的雄姿勃起,以及它挑起的、当时正在进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引起了中国先进人们对德国的特别重视。德国著名思想家的著作,在中国较早就有介绍。早在辛亥革命前,介绍过康德、黑格尔哲学的杂志就有:《河南》、《湘江潮》、《新民丛报》、《民报》等。新文化运动中,《新青年》等杂志曾刊登不少文章介绍黑格尔及德国哲学。毛泽东早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求学时,就曾在《新青年》和其他杂志上读过介绍黑格尔(当时译为赫克尔)的有关著作,如马君武译的《赫克尔一元论哲学》等。毛泽东在向马克思主义者转化的过程中,并没有放弃对黑格尔哲学的研究。他曾继续研究《赫克尔一元论哲学》等书,并把这部书的单行木作为重要著作,在文化书杠出售并向读者推荐。毛泽东还从《伦理学原理》、《西洋伦理学说史》、《哲学大纲》等专著作,对黑格尔哲学有所了解。此外,毛泽东和朋友们还把讨论黑格尔哲学,作为学习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李维汉在毛泽东主办的湖南自修大学校刊《新时代》第1卷第2、3号上发表的《观念史观批评》一文,较系统地评述了黑格尔唯心辩证的得失。这篇文章的观点,应当说凝结了他和毛泽东、蔡和森等人长期以来对黑格尔哲学“共同讨论、共同研究”的成果。其中关于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的关系,关于辩证法与形而上学的对立的论述,16年后,毛泽东在写作《矛盾论》和《实践论》时,也予以采取并使之完善。这说明毛泽东青年时代对西方哲学的学习与了解,对他后来的哲学活动是发生了直接效应的。

  在戎马倥偬的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也注意阅读西方哲学。1959年3月1日在庐山召开的中共中央常委会上,他回忆说:我的“狭隘经验主义”称号,是×××加的,对我有很大帮助,读了几本书,很感谢他,德波林的《欧洲哲学史》,就是打水口期间读的。原来不懂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是什么东西。毛泽东这里说的“打水口期间”。即1932年年中。

  毛泽东更多的涉猎西方哲学书籍,当是在延安时期和建国后。在1965年8月5日接见外宾的谈话中,毛泽东说他读过古希腊名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他还说,德国哲学家、唯物主义者费尔巴哈,第一个看透神是人的思想意识的反映。他的书必须看。当然,黑格尔的书也必须看。列宁说,不读资产阶级唯物主义的书,不能成为共主主义者。也应该读唯心主义的书。我是相信过康德的。不读唯心主义的书、形而上学的书,就不懂得唯物主义和辩证法。这是我的经验,也是列宁的经验,也是马克思的经验。

  毛泽东对古希腊哲学和康德、黑格尔、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更是熟悉一些。这两段时期,恰是西方哲学发展史上两座高峰。在1964年2月9日同外宾的谈话中,毛泽东对这两个时期的哲学都有过具体评述。他认为:古代希腊的辩证法是在当时的辩论中发展起来的,古代希腊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是在同敌人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苏格拉底注重伦理学,他不是唯物主义者,也不是辩证法的理论家,但是他注意研究伦理学和宪法,同敌人作斗争。他的一辈子过得不开心。结果死得也很惨。柏拉图是彻底的唯心主义者,他写了一本书叫《理想国》,他发展了唯心主义,后来的阿理斯多德批评了他的唯心主义,阿理斯多德是一位大学者,比前二人的水平高,他对于自然科学的许多方面有研究,批评了柏拉图的唯心主义,创立了形式逻辑。欧洲在中世纪时,对阿理斯多德是很崇拜的,在比较近代的德国,康德的老师就是阿理斯多德。康德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天文学中的星云学是他创立的。此人还搞了十二个范畴,这十二个范畴都是对立的统一,但他不能解释这些问题,他说事物的本质是不可知的,他是一个不可知论者。黑格尔的先生就是康德。黑格尔是唯心主义者,他大大地发展了唯心主义的辩证法,即客观的辩证,他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先生,也是列宁的先生,也是我们的先生。对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来说,没有康德、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德国古典哲学,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没有英国的古典经济学,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没有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你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先生多么广泛,他们从英国学经济学,从法国学社会主义,从德国学哲学。

  总之,“没有德国古典哲学,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这是毛泽东自己阅读,并建议别人阅读西方哲学著作的一个重要原因。同时,他还提出:不读唯心主义的书、形而上学的书,就不懂得唯物主义和辩证法。这是我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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