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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先生到重庆(子冈)






  【本文原载于1945年8月29日《大公报》,毛泽东是8月28日到达重庆参加重庆谈判的。――本书编者注。】

  子冈【子冈,即彭子冈,《大公报》著名女记者。】

  人们有不少接飞机的经验,然而谁也不能不说出昨天九龙坡飞机场迎毛泽东先生是一种新的体验。没有口号,没有鲜花,没有仪仗队,几百个爱好民主自由的人士却都知道这是维系中国目前及未来历史和人民幸福的一个喜讯。这也许可以作为祥和之气的开始吧。机场上飞机起落无止尽,到3点37分,赫尔利大使的专机才盘旋到人们的视线以内,草绿的三引擎巨型机。警卫一面维持秩序,一面也没有忘了对准了他的快镜镜头。美国记者们像打仗似的,拼着全力来捕捉这一镜头,中国摄影记者不多,因此倒强调了国际间关心中国团结的比重。塔斯社社长普金科去年曾参加记者团赴延安,他也在为“老朋友”毛泽东先生留像。昨日下午6时有重庆对莫斯科广播的节目。普金科看看表,欣慰地笑了。

  第一个出现在飞机门口的是周恩来,他的在渝【渝,即重庆的简称。――本书编者注。】

  朋友们鼓起掌来,他还是穿那一套浅蓝的布制服。到毛泽东、赫尔利、张治中一齐出现的时候,掌声与欢笑声齐作,延安来了9个人。毛泽东先生,52岁了,灰色通草帽,灰蓝色的中山装,蓄发,似乎与惯常见过的肖像相似,身材中上,衣服宽大得很,这个在9年前经过四川境的人,今天踏到了抗战首都的土地了。这里有邵力子、雷震两先生,这里有周至柔将军,这里有张澜先生,这里有沈钧儒先生,这里有郭沫若先生……多少新交故旧,他都以极大的安定来迎接这个非凡的情景。“很感谢”,他几乎是用陕北口音说这三个字,当记者与他握手时,他仍在重复这三个字,他的手指被纸烟烧得焦黄。当他大踏步走下扶梯的时候,我看到他的鞋底还是新的。无疑的,这是他的新装。频繁的开麦拉镜头阻拦了他们的去路,张治中部长说:“好了吧”,赫尔利却与毛泽东、周恩来并肩相立,抚着八字银须说:“这儿是好莱坞!”于是他们作尽姿态被摄入镜头,这个全世界喜欢看的镜头。张部长在汽车旁力劝:“蒋主席已经预备好黄山及山洞两处住所招待毛先生,很凉快的。”结果决定毛先生还是暂住化龙桥十八集团军办事处,改日去黄山与山洞歇凉。毛、张、赫、周四个人坐了美大使馆2819号汽车去张公馆小憩,蒋主席特别拨出一辆2823号的篷车给毛先生使用,也随着开回曾家岩50号【曾家岩50号,时为重庆谈判中共代表团驻地。――本书编者注。】了,侍从室组长陈希曾忙得满头大汗。记者像追看新嫁娘似的追进了张公馆,郭沫若夫妇也到了。毛先生宽了外衣,又露出里面的簇新白绸衬衫,他打碎了一只盖碗茶杯,广漆地板的客厅里的一切,显然对他很生疏,他完全像一位来自乡野的书生。他和郭先生仔细谈着苏联之行,记者问他对于中苏盟约的感想时,他说:“昨天还只看到要点,全文来不及看呢。”我以为他下飞机时发表的中英文书面谈话甚为原则,因此问他:“你这谈话里没有提到党派会议与联合政府,这次洽谈是否仍打算在这两件事上谈起呢?”他指着中文书面谈话说:“这一切包括在民主政治里了。还要看蒋先生的意见怎么样。”对于留渝日期,他说不能预料。他翻看重庆报纸时说:“我们在延安也能读到一些。他盼望有更多的记者可以到延安等地去。”张部长报告蒋主席电话里说:8时半在山洞官邸邀宴毛、周诸先生,因此张公馆赶快备办过迟的午宴,想让毛先生等稍事休息后再赴宴,作世界所关心的一个胜利与和平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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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有了一个大救星






  【本文原载《新华日报》,作者、日期不详。原标题为《“中国人有了一个大救星,这救星就是您”》。选自1947年1月由东北书店印行、许之桢编译的《毛泽东印象记》一书。――本书编者注。】

  自从毛主席抵渝后,无数的人们为了毛泽东同志的来到而感觉着不可抑止的欢欣。下面就是这种动人场面的一角――一群读者投函《新华日报》说:“听说毛泽东先生来了,咱们听着,好不高兴,可不是,这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隔壁吴老先生是一位前清的秀才,他的头发花白了……这位吴老先生听到毛先生真的到了重庆,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连连说:好,好,好!这一下和平有保障了!”各民主党派的领袖们和许多毛主席的故人们先后欢宴毛主席,如中国民主同盟常委张澜先生、沈钧儒先生、左舜生先生、罗隆基先生、章伯钧先生、黄炎培先生、冷御秋先生、张申府先生等(9月2日),监察院长于右任先生(9月6日),中国保卫同盟孙夫人【孙夫人,即孙中山的夫人宋庆龄。――本书编者注。】(9月6日)等等。

  民主老战士柳亚子先生在“赠毛润之老友”诗中,写出了无限欢快的感情:“阔别羊城十九秋,重逢握手喜渝州。弥天大勇诚堪格,遍地劳民乱倘休。霖雨苍生新建国,云雷青史旧同舟。中山卡尔【中山,即孙中山,这里意指“三民主义”。卡尔,即马克思,这里意指“马克思主义”。――本书编者注。】双源合,一笑昆仑顶上头。”

  人民是怎样欢迎自己的领袖毛主席啊。一群女工的信里说:“亲爱的毛泽东――我们人民的领袖:听到您来到了重庆的消息以后,我们真高兴得不晓得怎样办才好。大声地欢叫吧,别人会干涉我们的,关在心里头不讲吧,又觉得闷得不好过。我们只好悄悄地躲在宿舍里,几个人面对面地傻笑一阵……好多年来我们一直是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老是被别人当牛马看待,一点起码的自由也没有。我们老是想,我们能永远这样过下去,我们会遇到救星的。从报纸上,从许多好的朋友的口中,我们晓得中国人有了一个大救星,这个救星就是您。我们欢迎您来,我们拥护您提出的主张,这就是我们多年来的希望。”

  在许多《新华日报》的读者投书中一个“小康的家庭”的投书说:“好几年来我们一直关怀着毛主席的健康,乘他到达此地的这个机会,我们诚心诚意附上法币一万元,拟请代购美国鱼肝油丸转献毛主席,略表我们对他的一点敬意。我们既非党员,又非无产阶级,可算是小康之家;也就因为这点,才足以证明爱戴他的人,除上述人类外,还有我们这一类的人!我们认为只要他还活着,中国就总有完成人民愿望的一天。”

  毛主席抵渝的号外传到沙坪坝,学生们抢着购买,“毛泽东到了!”兴奋的声音,传遍了各个宿舍。中央大学的布告墙上出现了上60位同学签名的建议书:“希望自治会马上敦请毛泽东先生来校演讲!”人们在回忆着,正是毛泽东同志的明智领导,把中国人民带领到抗战的胜利,一位作家写道:“他(毛主席)的每一本著作都是一盏指路的明灯,都是那样地适得其时……那样明快的解答了你的疑问!在日本投降的那天,我蓦然想起了一个情景:在武汉沦陷之后的那个冬天,我在粤北的一个小村子里替一群心情黯淡的青年讲述了《论持久战》的要点。假如20世纪还有奇迹的话,这本书对人们的鼓舞,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奇迹。年轻人的眼睛发出光来,疲惫的振奋了,消极的积极了,怀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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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苏文协庆祝会上的毛泽东






  【本文原载《新华日报》1945年9月2日,作者不详。――本书编者注】。

  下了一场夜雨,山城已经是秋凉时节了。中苏文化协会孙邵雨会长为了庆祝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昨天下午7时在会所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鸡尾酒会,同时还举行了苏联各民族友好的照片展览预展。

  下午6时左右,黄家垭口一带的街上就挤满了人,各式的汽车一辆辆地停下来,苏大使彼德罗夫夫妇、罗申武官、孙夫人、孙院长、冯焕章将军、覃理鸣副院长、翁文灏副院长、邵秘书长、王世杰部长、陈辞修部长、张治中部长、鹿钟麟部长、梁寒操先生、朱家骅部长、陈立夫部长、吴铁城秘书长、贺市长、沈钧儒先生、马寅初先生、左舜生先生、郭沫若先生、博斯年先生、谭平山先生、王芸生先生、冯夫人李德全先生、王昆仑先生、许宝驹先生、张申府先生、高崇民先生、史良先生、曹孟君先生、刘清扬先生、贺夫人倪斐君先生、茅盾先生、侯外庐先生、张西曼先生、阳翰笙先生,和文化、新闻、戏剧界人士三百多人,一个个准时到会了。这样的集会,在战时陪都是常有的,可是,今天的情景却显得并不平常。

  天下起细雨来了,可是人和汽车终于越聚越多地拥塞了这带斜的坡道。6点半,几千市民几乎把交通都阻塞了,交通警察和宪兵忙着维持秩序,傍晚的街头充满了汽车喇叭和市民们兴奋地谈话的声音。今天这个会的意义是重大的,可是因为今天因为一个人的参加,而更显得重要了。几千双眼睛望着中苏文协的大门,几千个人谈论着一个名字:“毛泽东!”“今天毛泽东要来参加的。”报上没有发表消息,举办者方面甚至于守口如瓶地保守秘密,但,这千余的市民终于在细雨中停下脚步了,“什么,毛先生要来参加?”一位老公务员模样的人向他同行者问,脸上浮出笑容来,“瞻仰一下丰采吧。”拥到文风书店屋檐下站定了之后,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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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万岁”的呼声如雷霆






  【本文原标题为《“毛泽东万岁”的呼声如雷霆从四面八方轰响而起》,作者不详。选自1947年1月由东北书店印行、许之桢编译的《毛泽东印象记》一书。――本书编者注。】

  毛主席赴渝谈判时,受到进步人士及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兹将报纸上报道的情况,摘述如后。

  8月29日重庆《新民报》用《走向和平建国之路,毛泽东为团结而来》的标题,报道毛主席抵渝消息,它说:“全中国人民的心里都在欢呼,欢呼着团结有望,和平前途有了保证。”接着它记述欢迎者的热烈情形称:“外国记者等早在等候。接着民主同盟以张澜为首,沈钧儒、黄炎培、冷御秋、章伯钧、左舜生、谭平山等几位须发都白的老先生,也自成队伍,从后赶到,休息室里更坐着郭沫若夫妇等,大家时时从室内跑到室外,欢欣地、焦急地等候着。哪怕秋老虎再吓人,没有人感觉疲劳。”欢迎者听见了喇叭的信号,“不管警卫人员的拦阻,铁鸟刚刚着翼,人们都已抵达机门……”“中国的民族性虽忘了借鲜花欢迎远客,但真正的热情更赛过了鲜花。‘开麦拉’阻止了去路,索性站定了让大家大拍一阵,十几分钟后,才让开了一条路。”

  29日的《华西晚报》报道称:“毛氏抵渝后一小时,《新华日报》即发《号外》……抢购《号外》之热烈,不亚于日本投降之时,一般市民均喜形于色,默祷国共团结成功,早日成立民主政府……关心政府之市民,均望一睹毛氏风采。”该报并报道毛主席抵渝消息到成都后,“市民都带着兴奋的情绪,大家都争谈这件事情……街上有人争买今天的日报,就连平时不大读报的人,今天也破钞看报了。街头贴报,有许多人围着争着,看后说:‘这下团结了,中国也应该是有办法的时候了。’纯阳观街口一家鞋店里面伙计谈话,毛泽东到了重庆,这下中国问题要解决了。人民可望过太平日子……前两天还在制造毛泽东一定拒绝赴渝的消息的人们,看了报纸都哑口无言了。有人说:‘这一耳光真打得清脆’。”

  9月19日该报《重庆特约通讯》中更报道了人民在如何开心谈判,如何热烈地欢迎自己的领袖,该通讯称:“毛泽东的到来,使整个的重庆改观,不只是在表面上,即在人民的心里也起了剧烈变化。

  近郊满贴着‘禁止谈论国事’的茶馆与饭店,现在也充满着高谈阔论毛泽东与蒋介石的声浪,在凶猛的秋老虎淫威下,每日上千的人,奔走于大街小巷,打听谈判的消息;平时连报纸大标题都不看的人,现在一离床,第一件事就是找报,而且不论谈判消息登的地位如何偏僻、短小,一打开报纸第一眼就能捉住它,读了,而且想,而且讨论。

  重庆人的政治觉悟似较别地敏锐,他们更明白没有民主与团结,胜利还是失败的。国共谈判不仅是两党的私事,它所要决定的是中国的命运,它的成败,关系着每个中国人的命运,大家认为毛泽东的到来,是民主中国的曙光,此后中国将摆脱一切束缚,循新民主主义的道路迈进。因此毛泽东受到了意想不到的热烈的欢迎。“在毛泽东来到”那天,自早晨到深夜,一向拥挤的街头,使指挥交通的警士更难于应付,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人,以为毛泽东一定要从那路口经过,都想看他到底是个啥样子。

  在民生路《新华日报》馆,更是水泄不通。有人告诉他们说毛泽东不会到那里去,他们还不肯信,宁可站在路旁晒太阳淌汗,直到夜深才失望地离去。这些日来热潮并未减退,一风闻说毛泽东要去哪里,人们便蜂拥到哪里。

  在胜利大游行的前夕,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听说毛泽东要驱车观赏重庆的夜景,于是激奋的人群便拥挤在上清寺路口,国民党中央党部扎的祝捷牌坊附近,每辆车经过,都要被大家挡住,谁都想看看毛泽东是否坐在车内。中苏文化协会庆祝中苏盟好缔约的那晚上,毛泽东的出席,本是严守秘密的。甚至其他被邀参加的人及新闻记者事先都不晓得,但不知怎样,会举行到一半,消息走漏了,于是由一个人,几十个人,几百个人,几千人,至上万的人,在细雨中渐渐地聚集拢来,顿时从七星岗,到观音岩的中间,激昂的人海激荡着波浪,交通无形中停顿了,使负责治安的人急得要命,连忙派了许多警卫队。

  当毛泽东由陈诚部长陪着离开会场出来的时候,费了许多力量才打开很狭小的一条通道,而不晓得怎样一来,当毛泽东走过时:“毛泽东万岁”的呼声如雷霆从四面八方轰响而起,历久不止,声彻重庆。许多过于兴奋的人,眼眶浮着泪水,我亲眼看到一个老头儿,在连呼“我看见了毛泽东,我看见了毛泽东”之后,莫名其妙地哭出了声音。该通讯并称“曾在芷江及西安各地说‘毛泽东一到重庆,就活剥掉他的皮’的人,现在正在到处飞,对他自己的话,似乎都不敢自信了。主张向美国借原子弹去轰炸延安的人,现在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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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甘宁边区人民谈论毛主席






  【本文选自1947年1月由东北书店印行的《毛泽东印象记》一书。】

  毛主席在重庆谈判期间,陕甘宁边区人民时时想念自己的领袖,各地关于这些情况报道很多,因篇幅有限,现在只摘述一二如下:□“毛主席真是咱中国人民的宏(洪)福!”【括号内文字为本书编者校订。】

  毛主席去重庆的消息,传到延长一区,老百姓每天谈论,比日本宣布投降,谈得还热闹。阎三到40里外去取报,回来,他说:“我跑了一天,还没吃饭,先给我念念报,听听毛主席回来没有,谈好没有。”报上几天没登毛主席的消息,阎凤海老汉说:“怎着的,毛主席去了好久,为什么还不回来?我这几天放心不下。天大大呀!祝福老天,保佑毛主席快平安回来吧!”王良寺唱戏那天,看戏的有3000多人。正唱得热闹,锣鼓忽然停息了,乡长上台说:“请区上王科长报告好消息,就是大家常问的,最关心的:毛主席回来了。”台下立时静了,大家喜色满面地仰着头注视着王科长,听他讲话。一个妇女向另一个穿黑衣服的妇女说:“咱们毛主席回来了,去重庆谈判和平回来了。”一个拿长烟管的老汉对卖锅的说:“毛主席计策大,处处都是给老百姓做事,这次又去重庆谈国家大事,这种为国为民的心真是古今少有,毛主席真是咱中国人民的宏(洪)福,有了毛主席,是天不该叫咱中国人死!”看戏回来的路上,老马说:“毛主席真是百姓的恩人,我看毛主席对老百姓比父母对儿女还亲,一点没私心,这回去重庆谈判,将咱八路军减少,从日本手里拿回来的地方,又让出来些,真是大贤大圣人。中国有了毛主席,中国保准能闹美了!要是那些反动派再不知足,咱们让了这样大步,他还打咱解放区,我们老百姓是一定不答应了。”(张力)

  “我把眼窝都愁烂啦!”

  毛主席去重庆讨论国事,每个老百姓都关心着。枣林村(赤水县四区)张福财老汉,每天下午来学校,问下来新报没有,毛主席去谈得怎个样?有一回我说:“毛主席谈判的消息,这几天报上没有。”他说:“哎!不知怎个样?这么多日子还不回来!全国老百姓都盼望和平,就是国民党反动派心狠着哩!不好谈判!”10月13日黑板报上登出毛主席回来的消息后,该村张登稳老汉说:“我到胡家村,听人说毛主席回来啦,我总不放心,一听黑板报上登着毛主席回来啦!我心立时就放下啦!”他又说“毛主席不回来,把我眼窝都愁烂啦,我呀是上火的眼,心里不合适,眼就烂啦!”(克俭)

  “非叫他识字不行!”

  赤水五区郝村的黑板报,10月12日就把毛主席回延安的消息登出去了,很多人抢着看,但是有忙着秋收的不识字的人还不知道。15日下午,程天印老汉又来问我,毛主席到底啥时候回来,我说:“毛主席回来的消息在黑板报上写出几天了,你还不知道。”老汉听了,气得直跳,说:“唉!好校长哩!你不知道咱先人穷,没供咱念书,一辈子可把苦吃够拉!乍咱的娃娃们,得能成,非叫他识字不行!”(吴思贤)

  “人人都盼望毛主席回来!”

  每天都有四五个或七八个人来赤水铁王集民教馆问毛主席去重庆谈判的消息。孙忠兴每次看见新报来,就很急地跑来问:“有毛主席的消息吗?”遇到集上,民教馆门口,总是挤一大堆人,等着听消息。有一个集上,二区三乡西嘴一个老乡说:“我好几集没顾上来听,不知毛主席谈得怎个样?我今天把活搁下,专为听消息来的。”农历九月二日下午,张东良的母亲,一位60岁的老太婆,走进民教馆,问:“毛主席回来了吗?”我们说没有。她就接着说:“人们都盼望着毛主席回来,他快谈判好回来,现在边界上的老百姓被反动军队害得不能安宁秋收!”

  “反动派要背信弃义,老百姓就不答应他!”

  毛主席飞返延安后,绥德各界人士表现极大的欢欣。而在不久以前,乡村中的农民们,当他们遇赶集到城市时,纷纷带来他们同伴们对于毛主席的关怀和焦灼。劳动英雄刘玉厚从郝家桥进城,每次总以同一的题目询问记者:“毛主席多会回来?”现在人心复归平静,农民们从心底感激地说:“只要他回来就比什么都好!”城市的市民,都盼望黑板报有一天揭载一个惊人的喜讯:“毛主席平安返延。”小商人马育周说:“老百姓天天问我:毛主席回来没有?一个月不回来,就引起了老百姓的焦虑。”在国共会谈纪要公布后,人们纷纷议论。市民马子章说:“我们陕北人民负担很轻,生活很好。八年来遭日本蹂躏,都是得到八路军的保障。我觉得国民党如能放弃一党独裁,中国前途当有办法。”青年马育周说:“我们老百姓有自己立场,我们赞成和平、民主团结和统一,反动派要是背信弃义,老百姓就不答应它。”

  (林间)

  延安川口六乡石家畔劳动英雄杨步浩,经常探问毛主席回来的日期,他说:“毛主席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不然一定要去欢送。”他每天在山里做活听见飞机响心里就很高兴。晚间回来,村里男女都要他到县上探问毛主席回来了没有。10月16日,该村李子明到县上讨论问题,听到说毛主席回来了,即赶着跑回去,到庄里天已经黑了,他没顾得回家,先把毛主席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李望福欣慰地说:“好,咱们当家的昨回来了!”杨步浩婆姨说:“毛主席回来了,我心里可轻快得多了。”杨步浩在县上也听到毛主席回来的消息,喜得跳了起来,回家和婆姨商量:“毛主席去重庆一个多月,为咱们全中国老百姓办事,太辛苦了,把咱们早时养的三只鸡,给毛主席送去,算是尽了我们老百姓的一点心意。”第二天杨步浩就骑上小毛驴提了三只鸡,去慰问毛主席,临走时村里的人开会似的都来了。杨步浩的娃娃也要跟着他去看毛主席。李子明说:“你代表我们告诉毛主席,他回来了,我们全村人都非常高兴,说我们都问候他。”杨步浩慰问毛主席回来,背了一筐梨果和两包饼干,这是毛主席送他的。他说:“我去看毛主席,他很高兴,他谈判的情形也讲了一下。还问我今年的收成怎样,明年群众会不会受饿?叫咱们好好备下荒。”最后杨步浩严肃地说:“毛主席时刻都在关心咱们人民,我每次去,他都问我老百姓有什么困难?”大家听了都很感动。边区拥军模范岳先芳,听到毛主席已回来三四天,他准备把存下的好蜂蜜,送给毛主席。他说:“听说毛主席回来了,可高兴的啦,非亲自去看看毛主席,心才能全放下。去年送的是蜂蜜,今年还是送些好蜂蜜。”(马康、史敬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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