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二月,石勒纂严,将袭王浚,而犹豫未发。张宾曰:“夫袭人者当出其不意,今军严经日而不行.岂非畏刘琨及鲜卑,乌桓为吾后患乎?”勒曰:“然,为之奈何?”宾曰:“彼三方智勇,无及将军者。将军虽远出,彼必不敢动。且彼未渭将军便能悬军千里,取幽州也。轻军往返,不出二旬。藉使彼虽有心。比其谋议出师,吾已还矣。且刘琨、王浚虽同名晋臣,实为仇敌。苔修笺于琨,送质请和,琨必喜我之服而快俊之亡,终不救浚而袭我也。用兵贵神速,勿后时也。”勒曰:“吾所未了,右佗已了之,吾夏何疑。”遂以火宵行,至柏人,杀主薄游纶,以其兄统在范阳,恐泄军谋故也。
──摘自袁枢《通鉴纪事本末・石勒寇河朔》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分析方法是极重要的
──毛泽东读袁枢《通鉴纪事本末・石勒寇河朔》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吏古籍批语集》第297页)
[解析]
袁枢(1131―1205),字机仲,南宋建州建安(今福建建瓯)人。宋孝宗初年,试礼部词赋第一,后累迁工部侍郎兼国子监祭酒,知江陵府。其《通鉴纪事本未》一书,给史籍著述开创了一种新规格。北宋以前,我国史书体例,不外编年、纪传两种,皆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读者如果要集中了解“一半之木未,原始而要终,则编年者患其前后隔越,纪传者患其彼此错陈”,因此很不方便。于是,袁枢根据司马光《资治通鉴》的材料,“区别门目,以类排纂。每事各详起迄,自为标题,每篇各编年月,自为首尾。始干三家之分晋,终于周世宗之征淮南,几二百二十九目。包括数千年事迹,经纬明晰,节目详具,前后始末,一览了然。遂使纪传、编年贯通为一,实前古之所未见也。盖枢所缀集,虽不出《通鉴》原文,而去取剪裁,义例极为精密,非《通鉴总类》诸书割裂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