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etails
- Category: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一O八一、苦种经:
本经叙述一位比丘,心不善觉,佛见之,即以蝇集臭物为喻,而教诫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波罗捺城去乞食。那时,有一位比丘,也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在于路边的一株树下住下来,而起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
那时,世尊看见那位比丘住在一树下,由于生起不善之觉,而依于恶贪嗜,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汁漏!如果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自发生臭,流出汁漏的话,则欲使蛆蝇,不竞集而来,是不会有的事!」(有恶臭,就会有蛆蝇之来集,欲使其不争先恐后而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那位比丘,曾作此念:「世尊知道我内心所起的恶念。」因此,而起恐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
那时,世尊入城去乞食完毕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进入室内去坐禅。到了晡时,从禅而觉,到了僧中,在于众前敷座而坐,而告诉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看见一位比丘住于树下,由于生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嗜。我在于那个时候,看见此事后,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恶汁才好!因为如果有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发熏生臭,而恶汁流出的话,则欲使蛆蝇之不聚集,乃是不会有之事!』那时,那位比丘,即自思念:『佛陀已知道我的内心所念之事。』因之而惭愧,而恐怖,致于心惊毛竖,然后,随路而去。」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而说:「世尊!甚么叫做苦种?甚么叫做生臭?甚么叫做汁流?甚么叫做蛆蝇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忿怒烦怨,名叫苦种。五欲功德(功能),名叫生臭。在于六触入处,不摄律仪,就名叫做汁流。所谓由于六入处不收摄后,则贪、忧、诸恶不善之心,就会竞相而生,就名叫做蛆蝇。」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耳目不防护 贪欲从是生 是名为苦种 生臭汁潜流
诸觉观气味 依于恶贪嗜 聚落及空处 若于昼若夜
远离修梵行 究竟于苦边 若内心寂静 决定谛明了
卧觉常安乐 诸恶蛆蝇灭 正士所习近 善说贤圣路
了知八正道 不还更受身
(如果不防护耳目的话,则贪欲会从此而生。这名叫种种苦的种子,而会生腥臭,恶汁会潜流。吾人的诸觉观气味,乃依于恶的贪嗜而来。)
(如果住在于聚落,以及空处,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能够远离一切,而修习梵行的话,就能究竟苦边!)
(假若内心已寂静,已决定而谛实的明了,则不管是在睡卧时,或者是在觉醒时,都能常安乐,诸恶不善的蛆蝇自然会消灭。)
(正士所习近的,乃为善说的贤圣之路,了知八正道的话,就不会再还回,不会一再的受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二、复疮经:
本经叙述恶不善觉,有如疮疣。以正念正智可治愈此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进入安陀林坐禅。
那时,有一位比丘,也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也进入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时之正受。这位比丘,入于白画的正受时,有恶不善之觉之生起,而依贪嗜之心。
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曾作此念:「这位比丘,乃不善不类,在安陀林坐禅,而生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我应当去呵责他。」作此念后,就往语那位比丘说:「比丘!比丘!你是在作疮疣吗?」比丘回答道:「当会治它,使其瘥愈!」
天神又对比丘说:「疮疣有如铁镬,怎么能治愈回复呢?」比丘回答说:「以正念正智,则足够使其回复。」
天神听后说:「善哉!善哉!此乃真正贤能的治疮之法。像如是的治疮的话,就会究竟而愈,不会有再发生之时。」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从禅定觉来,还回祇树给孤独园。进入众僧当中,在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至于安陀林去坐禅,入于白昼之正受。有一位比丘,也由乞食后还回至于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的正受。而那位比丘,乃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对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在作疮疣吗?』其它都如上广说过的,乃至『如是,比丘!善哉!善哉!此乃真正的治众贤之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士夫作疮疣 自生于苦患 愿求世间欲 心依于恶贪
以生疮疣故 蛆蝇竞来集 爱求为疮疣 蛆蝇诸恶觉
及诸贪嗜心 皆悉从意生 钻凿士夫心 以求华名利
欲求转炽然 妄想不善觉 身心日夜羸 远离寂静道
若内心寂静 决定智明了 无有斯疮疣 见佛安隐路
正士所游迹 贤圣善宜说 明智所知道 不复受诸有
(士夫都在作疮疣,都在自生这种苦患。由于愿求世间的一切欲望,心乃依于恶贪而有。因为是如此,而生疮疣之故,蛆蝇自会竞相而来集。贪爱欲求,为之疮疣,蛆蝇之集起,就是诸恶觉,以及诸贪嗜之心,均为是从于意识而生。)
(钻凿这些士夫之心,都是用来追求荣华名利,其欲火转而炽燃,妄想不善之觉,使其身心日夜消损而羸弱,而远离寂静之道。)
(假若内心寂静,决定智明了的话,就不会有此疮疣,而能见到佛陀安隐之路。正士之所游之迹,乃为贤圣之善能宣说,以明智所知之道,就不会一再的受诸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三、食藕根经:
大象食藕根有益,小象效之,则有害。宿德不染资具,年轻比丘未熟法,易染而失正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毘舍离城内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不闲(不熟)于法与律,当乞食之时,不知先后次第。其余的比丘看见其事后,就告诉他而说:「你是一年轻之人,出家又未久,未知法与律。乞食时,不可越超他家,不可重复的只到富贵人家!如果前后失去次第而行乞食的话,就会长夜受不饶益之苦。」年轻的比丘说:「诸位上座,也是一再的超越次第,都不随顺前后去乞食,并不是独我一人耳。」像如是的再三吩咐,都不能使那位年轻的比丘休止其行动。
众多的比丘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毘舍离去乞食时,遇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出家未久,当行乞食之时,都不依次第,前后,又再重蹈。诸比丘们再三的呵谏,可是都不接受,还而作此言而说:『诸上座也同样的不依次第,为甚么只呵责我呢?』我们这些诸比丘们,经过三呵,他还是不接受,故来禀告世尊,唯愿世尊,能除去他的非法,哀愍之故!」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空泽之中,有大湖之水。湖有大龙象,居住在里面。都拔诸藕根,洗去了污秽的泥土,然后把它食之。食后,身体肥悦,增加很多的体力,而多快乐。由于此因缘,都常于喜乐在那里居住。也有不同种族之象,其形体很羸小,也学効那匹龙象,也拔其藕根,虽然洗过,却不甚么清洁,就含泥土而吞食下去。食后不能消化,身体也不肥悦,辗转而愈来愈羸溺,因此而致于死亡,或者就是同于死亡之苦痛。
像如是的,那位宿德比丘,学道日久,不喜乐于嬉戏,都久修梵行,为大师之所赞叹者,诸余明智而修梵行的人也加以赞叹不已!这些比丘,依止于城邑聚落,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能善护身口,也善摄诸根,专心系念,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净信的人不变异。如果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床卧、汤药时,不会有染着,不会有贪嗜,也不迷惑、不追逐。能看清其过患,能见到其出离,然后才把它食之。食后,身心会悦泽,会得色得力。由于此因缘,而能常得安乐。
而那位年轻的比丘,因出家不久,不闲于法与律,不依止于诸长老,不依止于聚落。而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时,并不善护其身,不守诸根门,不专心系念,不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信者不变。假若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时,也会染着贪逐,不看清其过患,不见其出离,以嗜欲心去食其物,不能使身悦泽、安隐快乐。由于这样之食之故,转向于死亡,或者同于死亡之苦。所言之死,乃谓舍戒还俗,失去了修学正法与律的机会。同于死苦,就是所谓冒犯正法与律,而不识罪相,不知除罪之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龙象拔藕根 水洗而食之 异族象効彼 合泥而取食
因杂泥食故 羸病遂至死
(大龙象以鼻拔除藕根,以水洗之,而振动其根的污泥,然后把它食之。不同种族的小象,也大象的行动,也拔藕根而洗,却不洗净,就将带有污泥之藕根,把它吃食。由于杂污泥而食之故,羸病而遂至于死亡。)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四、长寿经:
以人寿为短,以勉修善法。恶魔却想诱惑而说人寿之长,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的寿命乃非常的短促,转眼就成为后世。因此,应该要勤习善法,修习梵行。在世间里,没有一个人有生而不会死的。而世间人却不勤于方便,不专修善法,不修贤修义。」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现住于王舍城的寒林中之丘冢间,为了诸声闻之众,而说如是之法,说甚么:『人命是非常的短促,乃至都不修贤修义』。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作娆乱!」
这时,魔王波旬,就化作一位少年人,到了佛前,住下来,而说偈说:
常逼迫众生 得人间长寿 迷醉放逸心 亦不向死处
(常逼迫于众生的话,就会得人间的长寿。任你怎样的迷醉,而生放逸之心,也不会向于死处而去。)
那时,世尊,也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来恼乱!」因此,而作偈说:
常逼迫众生 受生极短寿 当勤修精进 犹故救头然
勿得须臾懈 令死魔忽至 知汝是恶魔 速于此灭去
(常逼迫于众生,所受之生,乃极为短寿。因此,当勤修精进,犹如急救人头之被燃烧那样的重要!)
(不可以有须臾间之懈怠,而使死魔忽然之来到。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的由此灭没而去!)
天魔波旬乃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惭愧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五、寿命经:
世尊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人寿也易去。恶魔想来诱惑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一切诸行为不恒、不安,并非稣息,是有变易之法。乃至当止一切有为,而厌离、不乐、解脱。」魔王即作此念:「我当往彼,去娆乱他!」就化作少年人,而往诣佛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寿命日夜长 无有穷尽时 寿命当来去 犹如车轮转
(人的寿命乃日夜迁流,而没有穷尽之时。寿命之当会来往之事,犹如车轮之辗转一样!)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想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日夜常迁流 寿亦随损减 人命渐消亡 犹如小河水
我知汝恶魔 便自消灭去
(日与夜,都恒常的迁流不止,人的寿命也随之而损减。人命之渐渐会消亡之事,犹如小河之水那样。我知道你就是恶魔,便自消灭而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乃知道我的心。」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六、魔缚经:
本经叙述佛已离开色,乃至对于六境之欲,故恶魔已不能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进入室内,敛身正坐,专心系念。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夜起而经行,在于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去正身端坐,系念禅思。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娆乱他。」就变化为一位少年人,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我心于空中 执长绳羂下 正欲缚沙门 不令汝得脱
(我的心在于空中,执持长的绳羂,将下去,正要缚系那位沙门,绝不会使你有得脱的机会。)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
就说偈而说:
我说于世间 五欲意第六 于彼永已离 一切苦已断
我已离彼欲 心意识亦灭 波旬我知汝 速于此灭去
(我在于世间,演说贪着五欲之罪患,以及说第六之意与法的问题。我对于这些,已永远脱离,一切苦恼,都已断灭了。)
(我已经离开那欲念,心意识都已断灭了。波旬啊!我非常的清楚你的一切啊!你要赶快由这里消灭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乃作此念:「沙门已知我心了。」由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七、睡眠经:
本经叙述佛已尽一切有余,故能得安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来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右胁卧息,系念于明想,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起觉为醒觉之义)。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乃至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应当到了那个地方去留难他!」于是,即化一年轻人,停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眠何故眠 已灭何复眠 空舍何以眠 日出复何眠
(为甚么会睡眠?为甚么要睡眠?似已灭寂了,怎么还要眠?空的舍宅,以甚么为睡眠?太阳已出来了,为甚么还睡甚么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爱网故染着 无爱谁持去 一切有余尽 唯佛得安眠
汝恶魔波旬 于此何所说
(由于有爱网之故,才会被染着。如果没有诸爱念,谁会去执持呢?一切有余都已灭尽,唯有佛陀始得安眠。恶魔波旬你!在这里还有甚么话说呢?)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的了。」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八、经行经:
本经叙述恶魔在佛前碎大岩石,然而不能动摇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天空降下了毛毛的细雨,闪电之光睒现之时,到了房外,正在经行。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在闇夜细雨,电光时现之时,出离房舍,到了露地去经行。我现在应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执持大团石,以雨手调弄,到了佛前,将大岩石碎成为微尘。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若耆阇崛山 于我前令碎 于佛等解脱 不能动一毛
假令四海内 一切诸山地 放逸之亲族 令其碎成尘
亦不能倾动 如来一毛发
(假如将整个耆阇崛山,在我前面统统把它打碎。然而这对于佛陀等解脱,也不能动其一毛发的!)
(假若使四海之内,所有一切的诸山地,都被放逸之徒众;使其碎成为微尘,也不能倾动如来的一支毛发。)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九、大龙经:
本经叙述恶魔化作大龙来扰佛,佛陀并不被其惊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夜起经行,到了后夜才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我现在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化作一条大龙,遶佛的身边七匝(环行七次),举头临在佛陀的顶上。其身有如大船,其头则像大帆,眼睛好似铜炉,舌头乃如曳电,其出息入息(呼吸)时,则如雷雹之声!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就说偈而说:
犹如空舍宅 牟尼心虚寂 于中而旋转 佛身亦如是
无量凶恶龙 蚊虻蝇蚤等 普集食其身 不能动毛发
破裂于虚空 倾覆于大地 一切众生类 悉来作恐怖
刀矛枪利箭 悉来害佛身 如是诸暴害 不能伤一毛
(犹如空的舍宅,牟尼觉者之心,乃非常的虚寂,就是在此里面,任你怎样的旋转,佛身也是如此不动!)
(有无量而算不尽的凶恶之龙,或是蚊虻蝇蚤等害虫,都普集而想吸食其身,也不能动其一毛发。)
(将虚空破裂,把大地倾覆,一切众生之类都来大作恐怖,以刀、矛、枪与利箭,都拿来欲害佛身,像如是的诸暴害,也不能伤损佛陀之一毛!)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O、安眠经:
本经叙述恶魔想来障碍佛陀的睡眠,然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之石室中。
那时,世尊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入室,安身卧息,右胁着于地,足与足相累,系念明相,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毘婆罗山的七叶林中之石屈中,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之时,洗足后入室去禅坐,右胁卧息,足与足相累,系念于明相,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当往那边去留难他。」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为因我故眠 当是后边故 多有钱财宝 何故守空闲
独一无等侣 而着于睡眠
(因为是为了我之故,而睡眠的呢?或者是因为后边之故呢?有了很多的钱财珍宝?为甚么缘故而守住于空闲呢?独一而并没有等侣?为甚么着于睡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因此,而说偈而说:
不因汝故眠 非为最后边 亦无多钱财 唯集无忧宝
哀愍世间故 右胁而卧息 觉亦不疑惑 眠亦不恐怖
若昼若复夜 无增亦无损 为哀众生眠 故无有损减
正复以百枪 贯身常掘动 犹得安睡眠 已离内枪故
(不是因为你之故才睡眠,也不是为了最后边故而睡眠。也没有多钱财,唯有集聚无忧之宝耳。)
(由于哀愍世间之故,右胁于地而作卧息。就是醒觉时,也不疑惑,睡眠时,也不会有甚么恐怖。)
(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并没有增加,亦没有损减。由于哀愍众生而眠。因此之故,而无有损减的。)
(倘若又用百支枪,来贯穿吾身,而常掘动,仍然是得安隐睡眠,因为已经离开内枪之故。)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一、瞿低迦经:
瞿低迦证时解脱,而六返退转,不欲七次退转,而自杀,而得般涅槃,佛为授第一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林的石室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之侧的黑石室中,独自一人在静处思惟,而修习不放逸之行。自己已得饶益,而得时受意解脱(须等待好时缘之解脱。如好衣食住药等,详在劣译俱舍学)。于身已作证,然而却数数(数次)退转。经过一二三四五六次之反与退,而又经过六次的复得于身作证时受意解脱,而寻又退转。
那位瞿低迦尊者于是作此念:「我独一人在于静处思惟,修不放逸之行。这样的精勤修习,而自饶益,而于身作证,为时受意解脱。然而又数数的退转,乃至六反而得证,可是仍然又退转。我现在当用利刀自杀,不可使他为第七次之退转。」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毘婆罗山侧的七叶树林之石窟中。有一位弟子,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侧之黑石室中,独自一人于静处,专精思惟,而得时受意解脱,其身已作证。然而却六次反而又退,而又还得其果证。他曾作此念:『我已经六次的反而又退,而又还得证。这次不可再使他有第七次的退转。我宁可用刀自杀,也不可使其有第七次的退转吧!』如果那位比丘,想用刀自己杀害,就不可使其达到自杀的愿望。因为这样,乃会出离我的境界而去之故。我现在当往告诉他的大师。」
那时,波旬就执持琉璃柄的琵琶,往诣世尊之处,鼓弦而说偈说:
大智大方便 自在大神力 得炽然弟子 而今欲取死
大牟尼当制 勿令其自杀 何闻佛世尊 正法律声闻
学其所不得 而取于命终
(你有大智、大方便、自在的大神力,而虽得炽然的弟子,可是现在却欲想寻死去!大牟尼!应当要制止他,不可以使他自杀。为甚么能得听到佛世尊的正法与律的声闻弟子,为了学其所不得的果证,而采取命终以便究竟呢?)
这时,世尊听闻魔王说此偈后,也就说偈回答而说:
波旬放逸种 以自事故来 坚固具足士 常住妙禅定
昼夜勤精进 不顾于性命 见三有可畏 断除彼爱欲
己摧伏魔军 瞿低般涅槃
波旬心忧恼 琵琶落于地 内怀忧戚已 即没而不现
(波旬!你乃放逸之种!由于自事之故,而到这里来。那些坚固具足之人,都常住于微妙的禅定里,不管是昼,或者是夜,都勤勉精进,并不回顾自己的性命的。因为看见三有(三界)之可畏,而断除那些爱欲的。这种人已经摧伏魔军!这位瞿低迦已般涅槃了。)
(魔王波旬听后,心里觉得非常的忧恼,其所执持的琵琶,终落于地。内怀忧戚后,即隐没而不现。)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到齐后,共往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之处,去观看瞿低迦比丘用刀自杀之事。」
那时,世尊和众多的比丘,都往至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中,见瞿低迦比丘杀身在于地。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汝们看见这位瞿低迦比丘杀身在地与否呢?」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们看见过瞿低迦比丘的周匝绕身,黑闇之烟,起而充满于四方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这乃是恶魔波旬,在于瞿低迦善男子之身侧,四围周匝求其识神,然而比丘瞿低迦,乃以不住心,而执刀自杀。」(未生之生所受之结生心,已没有所住,也就是完全涅槃)
那时,世尊,乃为瞿低迦比丘,受第一记(四果阿罗汉)。
那时,波旬,曾说偈而说:
上下及诸方 遍求彼识神 都不见其处 瞿低何所之
(在上下,以及诸方面,遍求他的识神,都不见其处,瞿低迦到底是到那里去了呢?)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如是坚固士 一切无所求 拔恩爱根本 瞿低般涅槃
(像如是的坚固之士,乃对于一切都无所求。因为已拔除恩爱的根本了,瞿低迦已经般涅槃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九二、魔女经:
魔女看其父魔欲诱惑佛而未果,而自奋勇,而想诱惑世尊,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在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之时。(优楼频螺,在佛陀伽耶之南,尼连禅河边)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我当到那个地方去留难他。就化一少年,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独入一空处 禅思静思惟 已舍国财宝 于此复何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既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入于空闲之处,去禅思,去静思惟。已经舍弃应拥有的全国的财宝,而还在这里求甚么呢?假若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既不习近于人,终究还有甚么所得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
即说偈而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要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独一而禅思 服食禅妙乐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久来就已经得大财利,志足而常安于寂灭里。我已摧伏诸魔军,不着于色欲。都独自一人在禅思,而服食禅的妙乐。因此之故,不和其它之人周旋而相习近!)
魔王又说偈说:
瞿昙若自知 安隐涅槃道 独善无为乐 何为强化人
(瞿昙!你假若自知安隐涅槃之道的话,就独一自己好好的去享受无为的快乐,为甚么还要强硬的去化度他人呢?)
佛陀又说偈回答而说:
非魔所制处 来问度彼岸 我则以正答 令彼得涅槃
时得不放逸 不随魔自在
(我所得之法,并不是魔所规制之处。因此,如有人来问如何得渡过彼岸时,我就会以正确之法去解答,使他能得涅槃。会应时而得不放逸,不会随顺恶魔之自在。)
魔王又说偈说:
有石似凝膏 飞鸟欲来食 竟不得其味 损嘴还皈空
我今亦如彼 徒劳皈天宫
(有石头,好似凝膏,飞鸟看到,而欲来啄食它,终竟不能得到有甚么滋味,唯损伤其嘴,而飞还空中去。我也是如此,徒劳而无益,而皈还天宫吧!)
魔王说偈后,内心怀着忧戚,心生变悔,低头而伏地,用指头画地!
魔王有三位女儿,一名爱欲,二名爱念,三名爱乐。她们都来到波旬之处,而说偈说:
父今何愁戚 士夫何足忧 我以爱欲绳 缚彼如调象
牵来至父前 令随父自在
(父亲现在为甚么那么的愁戚呢?对付那位士夫有甚么可忧的呢?我现在可以用爱欲之绳,去系缚他,有如调御大象那样的容易。会把他牵来至父亲之前,使他随顺父亲之自在遣用!)
魔王回答魔女说:
彼已离恩爱 非欲所能招 已出于魔境 是故我忧愁
(那位士夫已经脱离恩爱的人,并不是欲爱所能招引的。已经脱出于魔境的人,因此之故,我才会忧愁!)
那时,魔王的三女,身放光焰,其炽盛有如云中之电光,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我们现在要皈投在于世尊的足下,为世尊的给侍使令(听令遣使)。
那时,世尊,都不顾视她们。世尊说:「妳们当知!如来已离诸爱欲,已心善解脱的人!」像如是的经过第二次与第三次,都同样之说。
这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而说:「士夫有种种随形之爱欲。现在应该作各种之变化,化作百种童女之色,变作百种初嫁之色,作百种的未产之色,作百种已产之色,作百种中年之色,作百种宿年之色。作这种种的形类,去诣沙门瞿昙之处,去作此言:『现在这些均皈于尊足之下,供给使令!』」
她们作这些相议后,就作种种的变化,如上所说的,而来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今天统统皈于尊足下,供给您使令。」
那时,世尊,都不顾念,世尊还是照样的说:「如来之法,已离诸爱欲烦恼!」像如是的经过三次,都同样之说。
那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假若未离欲的士夫的话,看见我们的种种的妙态时,其心就会迷乱,欲气会冲击,胸臆会破裂,热血会熏面。然而现在的沙门瞿昙,对于我们都不顾眄(连看一眼也不肯)。如来好像已离欲解脱,得善解脱之想的了。那么,我们今天,唯有再用各种之偈来问他!」因此,又到佛前,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爱欲天女即说偈而说:
独一禅寂默 舍俗钱财宝 既舍于世利 今复何所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竟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在禅坐而皈寂默,而舍弃世俗的钱财珍宝。既舍弃了世间的利益,现在又有甚么所希求的呢?)
(假若是为了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竟然不习近于人,终竟有甚么所得呢?)
佛陀说偈回答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安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已得大财利〔法益〕,志足而安隐寂灭。已摧伏诺魔军,而不着于色欲。因此之故,不会和人周旋相习近。)
爱念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多修何妙禅 而度五欲流 复以何方便 度于第六海
云何修妙禅 于诸深广欲 得度于彼岸 不为爱所持
(你是多修甚么妙禅,而得以渡过五欲之水流的呢?又用甚么方便,去渡过第六海呢(六道)?为甚么修习妙禅的话,则对于诸深广之欲,都能得以渡过而到达彼岸,不会再被爱念所执持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身得止息乐 心得善解脱 无为无所作 正念不倾动
了知一切法 不起诸乱觉 爱意睡眠覆 斯等皆已离
如是多修习 得度于五欲 亦于第六海 悉得度彼岸
如是修习禅 于诸深广欲 悉得度彼岸 不为彼所持
(身已得止息柔软之乐,心已得善解脱。已经达到无为无所作,以正念而不被一切所倾动。已经了知一切诸法,而不起一切的诸乱觉。爱欲、瞋恚、睡眠等盖覆,这些都已脱离。)
(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得度脱于五欲。也对于那第六之海,均予以得脱而渡过彼岸。像如是的修习妙禅,则对于那些诸深广之欲,均能得以度脱而渡过彼岸,不会再被其所执持的了!)
那时,爱乐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已断除恩爱 淳厚积集欲 多生人净信 得度于欲流
开发明智慧 超踰死魔境
(已经断除恩爱与淳厚之积集之欲,能够多生他人之净信,得以渡脱于欲流。也就是说,你已开发明智慧,已超踰死魔之境界了吧?)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大方便广度 入如来法律 斯等皆已度 慧者复何忧
(以大方便而广度,而入于如来之法与律。这些都已度过,有黠慧的人,又有甚么忧恼呢?)
那时,三位天女的志愿不能满足(不能达成任务),就还诣其父魔王波旬之处。
这时,魔王波旬遥见其女回来,就说偈愚弄她们而说。
汝等三女子 自夸说堪能 咸放身光焰 如电云中流
至大精进所 各现其容恣 反为其所破 如风飘其绵
欲以爪破山 齿啮破铁丸 欲以发藕丝 旋转于大山
和合悉解脱 而望乱其心 着能缚风足 令月空中堕
以手抒大海 气歔动雪山 和合悉解脱 亦可令倾动
于深巨海中 而求安足地 如来于一切 和合悉解脱
正觉大海中 求倾动亦然
(妳们这三位女孩!曾自夸言而说堪能系缚瞿昙来。因此,而都放出身上的光焰,有如电光之在云中闪流一样。妳们到了大精进者〔佛陀〕之处,各各变现化出其容姿,却反而被他所破,犹如风飘其绵一样。)
(想欲用指爪去破大山,用嘴齿去啮破铁丸,欲以发藕丝去旋转大山那样!)
(和合都已解脱,而还要希望能够扰乱其心。执着而想能缚风之足,欲使空中的月亮堕下来。)
(如能以手去抒大海,以气歔去动雪山的话,则那和合虽悉已解脱,也有可能使其倾动。妳们就是想在于深巨之大海中,希求安足之地那样的!)
(如来乃对于一切的和合,均已解脱,在正觉的大海中,求其能够倾动,也是如此的!)
像如是的,魔王波旬,愚弄其三位魔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三、净不净经:
本经叙述魔王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娆乱佛陀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的大菩提树之下,初成佛道。
天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在于郁鞞罗住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佛道。我现在当往那处,去作留难。就自变身,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然后往诣佛所。
佛陀遥见波旬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而作此念:「恶魔波旬,现在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来作娆乱。」因此,即说偈而说:
长夜生死中 作净不净色 汝何为作此 不度苦彼岸
若诸身口意 不作留鸡者 魔所不能教 不随魔自在
如是知恶魔 于是自灭去
(你长夜都在生死当中,作净、不净之色。你为甚么要作这样,而不度过苦海,而到达彼岸呢?)
(假若诸身口意,不作留难的话,乃为恶魔所不能教训之处,而不随顺于魔王之自在的。)
(像如是的知道,恶魔啊!应在此地,自灭而去吧!)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如是之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四、苦行经:
世尊舍弃苦行,改为禅坐,而初成佛道。恶魔即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正觉。
那时,世尊独自在一静处,专心禅思,曾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由苦行解脱。善哉!我现在已经善能由苦行而解脱。先前修习正愿,现今已果然的得到无上的菩提!」(脱离无益之苦行,而改由禅坐正念,终于达到真正解脱的境地!)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郁鞞罗处之尼连禅河侧的菩提树下,初成正觉。我现在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大修苦行处 能令得清净 而今反弃舍 于此何所求
欲于此求净 净亦无由得
(大大的在于苦行处修习苦行,就能使其得到清净,而现在却反而弃舍那个修行处,而到这里来,有甚么所求呢?想在这里求取清净,然而清净也无由可以得到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位魔王波旬,想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知诸修苦行 皆与无义俱 终不获其利 如弓弹有声
戒定闻慧道 我已悉修习 得第一清净 其净无有上
(我已知道修诸苦行,均和无意义共为一体,终究不能获得甚么利益,有如弹弓,只有声音而已。)
(戒定闻慧之道,我均已修习过,因此而能得第一的清净,其清净乃为没有比得上的!)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五、乞食经:
本经叙述恶魔想来妨碍佛陀之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罗婆罗门聚落。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娑罗聚落去乞食。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婆罗聚落去乞食。我现在当往,先入民间的舍宅,去告诉诸信心的婆罗门长者,使那位沙门瞿昙空钵而出(乞不得食物)。
那时。恶魔波旬,就随逐在佛陀的后面,唱作如是之言:「沙门!沙门!都乞不得食物吗?」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作偈而说:
汝新于如来 获得无量罪 汝谓呼如来 受诸苦恼耶
(你新在于如来之所,获得算不尽的罪业,你谓想叫如来,受诸苦恼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言:「瞿昙!更入聚落,当会使其得食!」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如彼光音天 常以欣悦食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常以欣悦食 不依于有身
(假如无所有〔乞不得食〕,也能安乐而自活,有如那光音天之常以欣悦而食那样。)
(假如一无所有,也能得安乐而自活下去,因为常以欣悦为食,并不依于有身啊!)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六、绳索经:
本经叙述恶魔欲用绳索来缚佛,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经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当游行在于人间,多多的度脱人天,多所饶益安乐人天。不须结伴而行,应一个人一个人的个别而去。我现在也将到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波罗捺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对他们的声闻弟子,作如是的说法:『我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同样的已能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应各别在于人间去教化,乃至我也当至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我今当往去为他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在于佛前,说偈而说:
不脱作脱想 谓呼已解脱 为大缚所缚 我今终不放
(你并不解脱,而作已经解脱之想,所谓叫做已经解脱的话,就会被大缚所缚,我现在终不放弃你!)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我已脱一切 人天诸绳索 已知汝波旬 即自消灭去
(我已经解脱一切人天的诸绳索了。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波旬!你应实时自动的消灭而去!)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之故,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七、说法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四众说法,恶魔欲来作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石主释氏聚落,有好多人由于疫病而死。到处的民众,不管是男,或者是女,都从四方而来受持三皈。那些诸病人,不论是男,或者是女,或者是大,或者是小,都由来者自称名字而发愿说:「我某某等,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举村全邑的人,皆为是如此。
那时,世尊,也曾热诚的为诸声闻说法。这时,诸位以信心而皈依三宝的这些人,都皆转生于人天之善道中。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中,热诚的为诸四众弟子说法。我今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之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何为勤说法 教化诸人民 相违不相违 不免于驱驰
以有系缚故 而为彼说法
(为甚么勤于说法,勤于教化诸人民呢?不管是相违〔否定〕,或不相违〔赞成〕,都不能免掉驱驰的!因为有了系缚之故,而为他们说法。)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烧乱」。就说偈而说:
汝夜叉当知 众生群集生 诸有智慧者 孰能不哀愍
以有哀愍故 不能不教化 哀愍诸众生 法自应如是
(你这位夜叉〔捷疾鬼神〕应当要知道!众生乃为群集而生的。诸有智慧的人,那一个人不会起哀愍之心呢?由于有了哀愍之心之故,不能不教化他人。此哀愍诸众生之法,自应是如是的!)
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因此,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八、作王经:
本经叙述恶魔劝唆佛陀当国王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世尊独自一人在于静处,禅思思惟,而作此念:「颇有(是否有)作王的人,能得不杀生,不教人杀,一向都行正法,以治民,不行非法的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独自一人在禅思时,曾作此念:『颇有作王的人,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国,不行非法的吗?』我今当往,去为他说法。」就化作一年轻人,往住于佛前,而作此言:「如是!世尊!如是!善逝!可得作王,而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民,不行非法。世尊!您现在可以作为国王,善逝!您现在可以作国王,必能得到如意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佛陀于是告诉恶魔说:「你这位恶魔波旬!为甚么作此言:『应作国王!世尊!应作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呢?」
恶魔白佛说:「我当面从佛听到佛陀曾作是说:『如果对于四如意足曾经修习,多多的修习后,则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就能照作不异。』世尊现在具有了四如意是,已修习,多多的修习过了。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定能如意不异。因此之故,我白世尊:「作为国王!世尊!应作为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
佛陀告诉波旬说:「我并没有心要作国王,为甚么应当去作呢?我也无心欲使雪山王变为真金,有甚么因由要变化呢?」
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正使有真金 如雪山王者 一人得此金 亦复不知足
是故智慧者 金石同一观
(假如有真金如雪山王那么的多,有一个人得这么多的金,也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将金和石,作同一之观。)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九、众多经:
本经叙述众多的比丘,为佛作衣,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事。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石主释氏聚落里,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我今当往那里,去作留鸡。」就化作一位年轻少壮的婆罗门像,作大萦发,着兽皮之衣,手里执持曲杖,往诣供养堂,在于众多的比丘之前,默然的住下来。须史,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年少而出家,肤白而发黑,年在于盛壮之时,应该去享受五欲,而庄严自娱才对。为甚么违亲背族,悲泣别离,信仰非家而为出家学道呢?为甚么要舍弃现世之乐,而求他世非时之乐呢?」诸比丘们告诉婆罗门说:「我们并不是舍弃现世之乐,而去求他世非时之乐。我们乃舍弃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啊!」
波旬又问:「甚么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呢?」比丘们回答而说:「如世尊之说,即:他世之乐,乃少味而多苦,少利而多患。世尊所说之现世之乐,乃离诸炽燃,不待时节,而能自己通达。对于此而观察,缘于自己而能觉知。婆罗门!这名叫做现世之乐。」
那时,婆罗门三反,而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
这时,诸比丘们即生恐怖,身毛皆竖,而作此思惟:「这是何等的婆罗门像,来此作变化的呢?」因此,而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那时,有一位盛壮的婆罗门,萦发大髻,来诣我们的集会处,而作此言:『你们年少而出家。」如上广说,乃至三反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我们因之而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竖立起来。这是那一位婆罗门像,来作此变化的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婆罗门,是恶魔波旬,来到你们那里,欲作娆乱的。」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凡生诸苦恼 皆由于爱欲 知世皆剑刺 何人乐于欲
觉世间有余 皆悉为剑刺 是故黠慧者 常勤自调伏
巨积真金聚 犹如雪山王 一人受用者 意犹不知足
是故黠慧者 当修平等观
(凡是所生的诸苦恼,均为是由于爱欲而来。如果能彻知世间的一切均为是剑刺的话,甚么人还会喜乐于贪欲呢?)
(觉悟世间的一切均为是有余之法,均为是有如剑刺。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都常于精勤,而调伏自己!)
(积聚巨大的真金之聚,犹如雪山王那么的大,而由一人去受用,其心还是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应当要修学平等观!)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而奉行!
一一OO、善觉经:
善觉比丘皈依三宝的善缘时,恶魔化为大身的士夫使其恐怖。佛说为恶魔后,则勇猛而退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有一位善觉尊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于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坐具),悬置在右肩上,进入林中,坐在一树下。修习白昼时的正受,而作此念:「我已得善利!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我已得善利!能遭遇大师如来、等正觉。我已得善利!能得在于梵行、持戒、备德、贤善的真实众之中。我现在应当努力于得大贤善,然后命终,在于当来之世,也应当为一贤善之人。」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石主释氏的聚落。有一位声闻的弟子,名叫善觉,着衣持钵,都如上广说。乃至要当一位贤善的尊者而命终,后世亦要为贤善的尊者。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身的人,一看就知道为盛壮多力,使人看到时,会起恐怖之心。所谓其力,能将大地翻覆发动。恶魔就化作这样的一个人,到了善觉比丘之处。
善觉比丘,遥见这位大身勇盛的壮士时,即起恐怖。就从其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都广说如上,乃至愿为一贤善的比丘而命终,后世也愿为一贤善的比丘。在这时候,曾经看见一位大身的士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动大地。我看见后,生起恐怖,心惊毛竖。」
佛陀告诉善觉比丘说:「这并不是甚么大身的士夫,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而已。你且回去,仍依在于那树下,去修习从前的三昧(正定),去摇动那位恶魔。由于此动作功行,就能脱离其娆乱的苦恼的!」
那时,尊者善觉,就回到其本处。到了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的比丘,直到命终,后世也愿为贤善的比丘!
那时,恶魔波旬,又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有一位弟子名叫善觉,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直至命终,后世也愿为善贤。我现在当往其处,去作留难。」因此,又化作一大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发动大地,就往住在善觉比丘的前面。
善觉比丘,又遥见此人,就说偈而说:
我正信非家 而出家学道 于佛无价宝 正念系心住
随汝变形色 我心不倾动 觉汝为幻化 便可从此灭
(我乃由于正信非家之好处,而出家学道。对于佛陀所教的无价之宝,正念而系心安住在那里。)
(因此,不管你如何变化其形色,我的心都不会倾动。我已觉知你为一幻化者,你可以随便的从此隐灭吧!)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已经知道我心了。!因之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O一、师子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法,恶魔欲来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之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为声闻弟子们,作狮子吼而说:『已知!已知!』你们不知如来到底为诸声闻,说对于甚么法已知,已知之故,而作狮子吼的呢?所谓已知苦圣谛、菩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是。」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为诸声闻弟子说法,乃至已知四圣谛。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变化作一年少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于大众中 无畏师子吼 谓呼无有敌 望调伏一切
(为甚么在于大众当中,无所畏惧,而作狮子吼,而说已没有甚么怨敌,而欲调伏一切众生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如来于一切 甚深正法律 方便狮子吼 于法无所畏
若有知慧者 何故自忧怖
(如来乃在于一切甚深的正法与律当中,方便而作狮子吼,对于法,都无所畏惧。如果为有智慧的话,则为甚么缘故,会自忧怖呢?)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O二、钵经:
佛为五百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魔化牛入五百钵中间,欲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为他们说法。将五百个钵,放置于中庭。
那时,世尊为诸五百名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之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俱在,乃至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牛,往诣佛所,闯入那放有五百个钵的中间。诸比丘们就驱逐该牛,不使牠损坏钵。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牛,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色受想行识 非我及我所 若知真实义 于彼无所著
心无所著法 超出色结缚 了达一切处 不住魔境界
(色受想行识等五阴,并不是真我,也不是我所有之物。假如能够知道其真实之义的话,则对于彼,就不会有所执着。心没有所执着之法,乃为超出色等诸结缚,而能了达一切处,而不会住于魔的境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三、入处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六触入处,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众多践蹈旷野中,和六百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为诸比丘们说六触入处之集,六触之集,六触之灭等法。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为六百名比丘说六触入处是集法,是灭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壮士,大身勇盛,其力能动大地,来诣佛所。
那些比丘遥见壮士之身,大而勇盛,见后生起怖畏之心,身上之毛皆竖立起来。大众共相谓言:「那个人是何等的人物?为甚么其形状会令人可畏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是恶魔,是欲来娆乱的!」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色声香味触 及第六诸法 爱念适可意 世间唯有此
此是最恶贪 能系着凡夫 超越斯等者 是佛圣弟子
度于魔境界 如日无云翳
(色声香味触,以及第六之诸法,都是彼爱念之法,是适可于人人之意的,世间就是唯有此种法而已。这是最恶之贪,乃能系着于凡夫的。如能超越这些法的话,就是佛陀的圣弟子!此人已能度脱恶魔的境界,犹如太阳之无云翳那样!)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波不现。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 Details
- Category: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四十
一一O四、帝释经:
本经叙述如能受持七种德行,就能生在帝释天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能够受持七种之受(七种德行、誓戒)的话,就能由于此因缘,而得往生于帝释之处。所谓天帝释(帝释天),其始初转生为人类时,曾供养父母(孝顺父母),以及家族中的诸尊长们。都和颜软语,也不恶口,不用两舌,都常讲真实之言。在此悭吝的世间里,虽然居在家里,也不会有悭惜的举动,都行解脱之施,精勤之施,常乐于行施,也设布施大会去供养人,平等普施于一切众生。」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供养于父母 及家之尊长 柔和恭逊辞 离粗言两舌
调伏悭吝心 常修真实语 彼三十三天 见行七法者
咸各作是言 当来生此天
(在人类时,曾供养孝顺其父母,以及家族的尊长们。都以柔和、恭逊之辞,而离开粗言之恶口,以及两舌。能调伏其悭吝之心,而常修真实之语。)
(那位三十三天〔帝释天〕的天帝,看见有人行持七法的话,都会这样的说:你们将来定会转生在于此天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五、摩诃利经:
本经叙述具有了七德,就能往生于天帝释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一位离车(剎帝利种),名叫摩诃利,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丁世尊!您曾经看见过帝释天么?」佛陀回答说:「见过。」离车又问:「世尊!您看见过有一种鬼,好似帝释天之形体吗?」
佛陀告诉离车说:「我知道天帝释,也知道有一种鬼好似天帝释。同时也知道那天帝释之法,乃受持那些法缘之故,而能得生帝释天处的。离车!帝释天,从前为人时,曾经供养父母,乃至行平等之施舍。」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供养于父母 及家之尊长 柔和恭逊辞 离粗言两舌
调伏悭吝心 常修真实语 彼三十三天 见行七法者
咸各作是言 当来生此天
(能供养于父母,以及家族之尊长等人。讲的是柔和之语,恭逊之辞。离开粗言、两舌。而调伏悭吝之心,常修真实之语。)
(那位三十三天〔帝释天〕,见到人行此七法的话,都会对各人说:当来定会生在于此天!)
佛说此经后,这时,摩诃利离车,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O六、以何因经:
本经叙述帝释有种种异名的因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的弥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名叫做释提桓因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释提桓因,从前为人类时,都行顿施(恭敬的布施给人)。不管是沙门,是婆罗门,或者是贫穷、困苦的人,或者是为了求生存而行路而乞的人,都布施以饮食、钱财、谷、帛、华香、严具、床卧、灯明等物。由于如此的堪能(有大力)之故,名叫释提桓因。」
比丘又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之故,释提桓因又名叫做富兰陀罗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类时,数数行施衣被、饮食乃至灯明。于此因缘之故,名叫富兰陀罗。」
比丘又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之故,又名叫做摩伽婆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名叫摩伽婆之故,释提桓因即以其本名,而名叫摩伽婆。」
比丘又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又名叫做婆娑婆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数数(常常)用婆诜和地方之衣,布施供养他人。由于此因缘之故,释提桓因,乃名叫婆娑婆。」
比丘又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又名叫做憍尸迦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乃为憍尸族姓的人。由于此因缘之故,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叫做憍尸迦。」
比丘问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叫做舍脂钵低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有一位阿修罗的女儿,名叫舍脂,为天帝释的第一天后,因此之故,名叫做舍脂钵低。」
比丘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又名叫做千眼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困,从前为人时,非常的聪明而有智慧。在于一坐之间(一瞬之间),能思惟千种之义,能观察其义而称量其义。由于此因缘,那位天帝释又名叫做千眼。」
比丘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做叫因提利呢?」(天之帝)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王为主。由于此因缘之故,那位天帝释才名叫做因提利。」
佛陀并告诉比丘说:「而且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之时,曾受持七种受,因此因缘,得往生为天帝释。那七种呢?释提桓因本为人时,供养父母,乃至平等而行惠施,这叫做七种受。由于此因缘,而为天帝释。」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都如上广说过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七、夜叉经:
本经叙述帝释天被恶魔侵夺其座,也不瞋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的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位夜叉鬼(勇健、暴恶),长的非常的丑陋而难看。曾在帝释的空座位上坐下来。三十三天的天神们看此夜叉鬼之丑陋恶色,而坐在帝释的空座位上。大家见后,都各起瞋恚之心。诸位天神都像如是的极为瞋恚后,那位夜叉鬼,却因如是如是的随着其瞋恚,而渐渐的端正起来。
那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都往诣天帝释,白帝释而说:『憍尸迦!当知有一位异鬼,非常的丑陋恶色,在天王您的空座上坐下来。我们这些诸天,看见那位丑陋恶色的夜叉鬼,坐在天王之座时,都极生瞋恚。然而随着诸天们之瞋恚,而那位夜叉鬼却随之而渐渐的端正起来。』释提桓因就告诉诸三十三天们说:『那是由于瞋恚去对治那夜叉鬼的。』
那时,天帝释就亲自到了那位夜叉鬼之所。曾整他的衣服,偏袒右肩,合掌而三称自己的名字而说:『仁者!我是释提桓因』。由于随着释提桓因如是的恭敬下意,那位夜叉鬼即如是如是的随之而渐渐的丑陋起来,也就实时不再出现。
那时,释提桓因,自已就坐下来,然后说偈而说:
人当莫瞋恚 见瞋莫瞋报 于恶莫生恶 当破坏憍慢
不瞋亦不害 名住贤圣众 恶罪起瞋恚 坚住如石山
盛瞋恚能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善御士 非谓执绳者
(人应当不可以起瞋恚之心,遇到他人之瞋恚时,不可以用瞋恚去报复他。对于凶恶的,不可以生凶恶之念去对付,应当要破坏憍慢之心。不瞋恚,也不害人,名叫做住于贤圣之众。对于恶罪而起瞋恚,则要坚住如石山那样的不动摇!将盛大的瞋恚,能持住,则如制御奔逸的马车一样。我说善御士,并不是指执绳之人。)
佛陀说到这里,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三十三天,当一位自在之王,都叹说不瞋恚之好处。你们像如是的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该赞叹不瞋恚,也应当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八、得眼经:
二位比丘起诤,一骂詈,一默然。后骂者忏悔,另一位不接受。佛为之说帝释行忍辱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夜钵,洗足后,持尼师坛(坐具)着在于右肩上,而至于安陀林。在那里,展开布敷尼师坛,而坐在于一树下,进入于白昼的正受。
那时,在祇桓(祇园精舍)里,有二位比丘正在诤端,一位在骂詈,另一位则默然不语。那位骂詈之比丘,就因之而对于对方改悔忏谢,而那位比丘却不接受其忏悔。由于不接受忏悔之故,在精舍中的众多比丘,都共相劝谏,而致高声闹乱。
那时,世尊以净天耳过于人耳,而听到祇桓中之高声闹乱事。听后,就由禅定中醒过来,就还回精舍,在于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于今天的早晨去乞食,还至安陀林,打坐入昼之正受时,听到精舍中有高声大声,纷纭闹乱,到底是谁在嚣闹的呢?」
比丘们白佛说:「此精舍里,有二位比丘起诤端,一位比丘在骂詈,另一位则默然不语。那时,发骂詈的比丘,寻即向对方忏悔谢过,而对方却不接受。由于不接受之故,有好多人出面劝谏,故致声大,高声闹乱的。」
佛陀告诉比丘说:「到底如何呢?比丘们!那愚痴之人,人家虽向他忏悔谢过,而不接受人家之忏悔?假若人家向其忏谢而不接受的话,就是愚痴的人,当会长夜得不饶益之苦的。诸比丘们!在过去世时,释提桓因,遇有三十三天的天神们共诤时,就说偈教诫而说:
于他无害心 瞋亦不缠结 怀恨不经久 于瞋以不住
虽复瞋恚盛 不发于粗言 不求彼阙节 揭人之虚短
常当自防护 以义内省察 不怒亦不害 常与贤圣俱
若与恶人俱 刚强犹山石 盛恚能自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为善御 非谓执绳者
(对于他人不要有伤害之心,也不可被瞋恚心所缠结。怀恨应不经久时,于瞋恚心也不止住。虽然瞋恚还是很盛,也不发粗言。不寻求人家之阙节,不揭人之虚短,常常当自防护,应以义去自内省察)
(不起怒,也不损害于人,要常和贤圣之人俱在。假若与恶人俱在时,其刚强之志,也应如山石那样的不被所动。盛恚能自持,有如制御奔逸之马车一样。我会说他为善御的人,而不是说他为执绳的人。)
佛陀将帝释天之诫偈说完后,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三十三天,当为一位自在之王,常行忍辱,也一再的赞叹行忍辱的人。你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当行忍辱,赞叹忍辱,应当学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九、得善胜经:
帝释天和阿修罗论战,帝释主张行忍,修罗主张暴力,后帝释获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神和阿修罗对阵欲战,释提桓因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说:『大家不可以互相杀害。只要以论议,以理去屈伏对方才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说:『假若互相论议,谁能够证知理气之通塞呢?』(谁通谁塞,也就是谁之理对,或谁之理不对)。天帝释说:『诸位天众当中,自有智慧能明白的记识的人。阿修罗众当中,又自有明白而记识的人。』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可尔』(好的)。释提桓因说:『你们可以先立论,然后我当会随后立论,就不会为难的。』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即说偈立论而说:
我若行忍者 于事则有阙 愚痴者当言 怖畏故行忍
(我如果行忍辱的话,则对于事情会有阙点的。因为愚痴的人,当会说:你是一怖畏软弱之人,才会行忍辱的)
释提桓因也说偈回答而说:
正使愚痴者 言恐怖故忍 及其不言者 于理何所伤
但自观其义 亦观于他义 彼我悉获安 斯忍为最上
(假如愚痴的人,说你是恐怖之故,才会行忍辱,以及不谈到其事由,则对于义理来说,有甚么伤损呢?只要自观其义理,也观察他人的义理,而彼我都能获得安隐的话,则这种忍辱就是最上的了!)
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又说偈说:
若不制愚痴 愚痴则伤人 犹如凶恶牛 舍走逐触人
执杖而强制 怖畏则调伏 是故坚持杖 折伏彼愚夫
(假若不强制愚痴的人的话,则愚痴的人就会伤害他人,有如凶恶之牛,舍走而逐触人一样。)
(执拿刀杖去强制那些愚痴的人的话,愚痴的人就会由于怖畏而被调伏,因此之故,应坚持刀杖,去折伏那些愚夫!)
帝释又说偈说:
我常观察彼 制彼愚夫者 愚者瞋恚盛 智以静默伏
不瞋亦不害 常与贤圣俱 恶罪起瞋恚 坚住如石山
盛瞋恚能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善御士 非谓执绳者
(我常常观察那些人,如欲制伏那些愚夫的话,则愚痴的人因为瞋恚很盛之故,有智慧的人要用静默去降伏他。)
(不起瞋恚.,也不伤害人,常和贤圣之人俱在。恶罪之生起,乃在于瞋恚,故应坚持,有如大石之山那样的不动其心。)
(能将炽盛的瞋恚制持的话,则如制御奔逸的马车一样。我说善于调御的人,而不是说他为执绳者耳。)
那时,在天众当中,有些天,为有智慧者,在阿修罗的大众当中,也有一些有智能的阿修罗。他们就对于此偈思惟称量观察,而作此念:『毘摩质多罗阿修罗所说之偈,其内容乃终竟长夜,都起于斗讼战诤。就应当知!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乃教人应长夜斗讼战诤的。而释提桓因所说之偈,其内容为长夜终竟息止斗讼战诤。就应当知!天帝释乃长夜教人应息止斗讼的。因此而知道!帝释天乃为善论而得胜!」
佛陀最后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乃以善的论议去降伏阿修罗。诸比丘们!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里,当一位自在之王,都立善论,赞叹善论,去教化诸天及神祇。你们这些比丘们,也应如是!你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以善论,赞叹善论,应常时这样去修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O、缚系经:
本经叙述天与阿修罗战,阿修罗战败,被生擒于门侧,看到帝释时,则骂詈,帝释忍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令诸天和诸阿修罗对阵欲战时,释提桓因曾对三十三天的天众们训话而说:『今天你们诸天和阿修罗的军队相战时,诸天如得胜,而阿修罗如不如意而败战的话,就应生擒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应用五系缚,将他牵引还回天宫来!』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也曾经告诉诸阿修罗众而说:『今天这场诸天和阿修罗之战争如果阿修罗战胜,诸天不如我们的话,就应生擒释提桓因,用五系缚,将他带回阿修罗宫来。』他们这一场战争,乃由诸天得战胜,阿修罗则不如而战败。
那时,诸天们,就捉得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用五系缚,将他牵还天宫,缚在于帝释的断法殿前的门下。帝释天从此门入出之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则在被缚住的门侧骂詈他。
那时,帝释天的御者,看见阿修罗王身被五缚,在于门侧,帝释天出入之时,都辄受其瞋恚骂詈。看此情形后,就便说偈,白帝释天而说:
释今为畏彼 为力不是耶 能忍阿修罗 面前而骂辱
(帝释!您现在是否怖畏他呢?或者是恐力不足呢?为甚么能忍耐阿修罗在您面前的那种骂辱呢?)
帝释即回答而说偈说:
不以畏故忍 亦非力不足 何有黠慧人 而与愚夫对
(不是因为怖畏之故而忍辱,也不是神力不足之故,因为那里有黠慧的人,会和愚夫相对敌呢?)
御者又白言而说:
若但行忍者 于事则有阙 愚痴者当言 畏怖故行忍
是故当苦治 以智制愚痴
(如果只行忍辱的话,对于事,就会有阙欠的。因为愚痴的人,会说对方为畏怖之故,而行忍辱的。因此之故,当治其苦,而以智慧去制伏愚痴。)
帝释回答说:
我常观察彼 制彼愚夫者 见愚者瞋盛 智以静默伏
非力而为力 是彼愚痴力 愚痴违远法 于道则无有
若使有大力 能忍于劣者 是则为上忍 无力何有忍
于他极骂辱 大力者能忍 是则为上忍 无力何所忍
于己及他人 善护大恐怖 知彼瞋恚盛 还自守静默
于二义俱备 自利亦利他 谓言愚夫者 以不见法故
愚夫谓胜忍 重增其恶口 未知忍彼骂 于彼常得胜
于胜己行忍 是名恐怖忍 于等者行忍 是名忍静忍
于劣者行忍 是则为上忍
(我常观察那些愚夫,而制伏那些愚痴的士夫。遇见愚者之瞋恚炽盛时,有智慧的人,都会用静默去制伏他。)
(并没有甚么力量,而说他为有力的,那就是那些愚痴之力。愚痴乃远违正法,对于道来说,是没有可谈的。)
(假若有大力,能够忍耐于卑劣的话,就为之上忍,假如没有力量的话,那里能忍呢?对于他人之极大的骂辱时,有大力的人才能忍受,这是最为上忍的,如没有力量的话,怎么有所忍耐呢?)
(对于自己,以及他人,都要善护大恐怖,知道对方的瞋恚炽盛,就要还自守于静默,对于此二义都俱备的话,就能自利,也能利益他人。)
(所谓愚夫者,乃由于不见正法之故。愚夫所谓之胜于忍,乃一再的增加其恶口而已。并不知道能够忍耐其骂詈,乃是对于他之常得胜者。对于胜已而行忍,就名叫做恐怖忍,对于相等对者之行忍,就名叫做忍静忍,对于劣于自己者而行忍,就是名叫上忍!)
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都常行忍辱,赞叹行忍。你们比丘们!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
也应如是的行忍,赞叹于忍,应当要这样的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一、敬佛经:
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王,也恭敬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释提桓因欲入园观,那时曾勅令其御者,叫他严驾千马之车,将诣于园观。御者奉其勅,就严驾千马之车,向帝释天禀告说:『唯!俱尸迦!已经严驾马车完毕,唯王知时。』天帝释就下常胜殿,合掌向东礼佛。那时,御者一见,实时心惊而毛竖,致其马鞭落在于地上。
那时,天帝释看见御者心惊毛竖,马鞭落地,即说偈而说:
汝见何忧怖 马鞭落于地
(你到底是看见甚么事而起忧怖,连马鞭也握不住而致落于地呢?)
御者也说偈回禀帝释而说:
见王天帝释 为舍脂之夫 所以生恐怖 马鞭落于地
常见天帝释 一切诸大地 人天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悉皆恭敬礼 何处更有尊 尊于帝释者
而今正东向 合掌修敬礼
(我因看见天王帝释您,乃为舍脂之夫。然而这时的动作,使我剎时生起恐怖惶悚,而将马鞭一时握不住而落于地上的。)
(我常看到天帝释您,乃为一切诸大地,一切人天大小之王,以及护世之四天王、三十三天的天众,都统统恭敬于您,而向您敬礼。到底在甚么地方还更有可以为尊,比帝释您还要尊贵的天吗?为甚么现今正向于束,合掌而修敬礼之仪呢?)
那时,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我实于一切 世间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最为其尊主 故悉来恭敬 而复有世间 随顺等正觉
名号满天师 故我稽首礼
(我实在于一切世间里的大小帝王当中,以及四护世的天王〔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的天众里,可以说是最为其尊的天主。因此之故,大家都来恭敬于我。)
(然而还更有在于世间里,正随顺而成就等正觉的人。其名号叫做满天师〔指佛陀〕,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他!)
御者又仰白而说:
是必世间胜 故使天王释 恭敬而合掌 东向稽首礼
我今亦当礼 天王所礼者
(这位满天师必定就是所有世间里的最胜者,才能使天王释〔帝释〕您恭敬而向他合掌,而向东行稽首之礼的。那么,我今也应该敬礼那位天王您所敬礼的满天师!)
那时,天帝释舍脂之夫,说如上之偈,敬礼佛陀后,就乘千马之车,往诣园观。」
佛陀说到这里,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帝释天,虽然为三十三天的自在王,尚且恭敬佛陀,又赞叹恭敬于佛陀。你们诸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该如是的去恭敬佛陀,也应赞叹恭敬佛陀的人,应当要如是去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二、敬法经:
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主,也恭敬佛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其余广说都如上述。有差别的地方就是:「那时,帝释天下常胜殿,向东合掌,敬礼尊法:。」乃至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二之一、敬法经:
本经应另数为一经,唯大正本欠数,故仍依之。内容为敬法与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都如上广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那时,帝释说偈回答御者说:
我实为大地 世间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如是等一切 悉尊重恭敬 然复有净戒 长夜入正受
正信而出家 究竟诸梵行 故我于彼所 尊重恭敬礼
又调伏贪恚 超越愚痴境 修学不放逸 亦恭敬礼彼
贪欲瞋恚痴 悉已永不着 漏尽阿罗汉 复应敬礼彼
若复在居家 奉持于净戒 如法修布萨 亦复应敬礼
(我实在为大地所有世间的大小国王,以及四大护世的天王、三十三天的天众等人天,如是这等一切的一切众生所尊重恭敬的天帝!)
(但是还有修持净戒,长夜都入于正受,由于正信而出家,而究竟诸梵行的人。因此之故,我对于那个地方,尊重而恭敬,而礼拜。)
(又那些调伏贪欲、瞋恚,以及超越于愚痴之境界,而修持不放逸的,我也恭敬礼拜于他。)
(贪欲、瞋恚、愚痴,都已永远不染着,是漏尽的阿罗汉,又应敬礼他。)
(假如在家学法,奉持净戒,如法而修学布萨〔诵戒忏悔业罪〕的话,又应受敬礼!)
御者即白帝释而说:
是必世间胜 故天王敬礼 我亦当如是 随天王恭敬
(这必定是世间最为优胜的,故能受天王〔指帝释天〕您的恭敬礼拜。那么,我也应该如是的随着天王您去恭敬他。
佛陀说到这里,又对诸比丘们说:「诸比丘们!那位天帝释-舍脂之夫,敬礼法与僧,又赞叹那些敬礼法与僧的人。你们已能由于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敬礼法与僧,又应当赞叹那些恭敬法与僧的人。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三、敬僧经:
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之主,也恭敬僧宝。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欲入园观。王(帝释天)曾勅令御者,令他严驾千马之车。御者听受勅命,就将其严驾之车,准备完毕,还白帝释天而说:『千乘之车,已严驾了,唯王知时』(正是出发的时候了)。
那时,帝释天就从常胜殿下来,向四周的诸方,合掌恭敬。
那时,那位御者,见天帝释从常胜殿下来后,住于中庭,而向于四周的诸方,合掌恭敬。他看后,即惊怖,马鞭也由之而落在于地上。他说偈而说:
诸方唯有人 臭秽胞胎生 神处秽死尸 饥渴常燋然
何故憍尸迦 故重于非家 为我说其义 饥渴愿欲闻
(在诸方唯有人,都以臭秽的胞胎而生的〔依身为不净的〕,其神识处在于污秽之死尸,被饥与渴所逼而恒常的在于燋然中。)
(为甚么缘故憍尸迦您,还是尊重那些非家〔指僧众〕的出家人呢?请为我讲说其义吧!我如饥与渴那样的愿意听您的启示!)
这时,天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我正恭敬彼 能出非家者 自在游诸方 不计其行止
城邑国土色 不能累其心 不畜资生具 一往无欲定
往则无所求 唯无为为乐 言则定善言 不言则寂定
诸天阿修罗 各各共相违 人间自共诤 相违亦如是
唯有出家者 于诸诤无诤 于一切众生 放舍于刀杖
于财离财色 不醉亦不荒 远离一切恶 是故敬礼彼
(我正恭敬他们那些能出家而为非家的人,他们能自在的游行诸方,不计量其行止所在〔指自由自在,无挂无碍〕。)
(不管是甚么城邑国土的行行色色,都不能牵累其心。他们不积畜资生之具,一往都没有欲念必定要甚么〔随缘无执着〕。)
(往前,则并没有所求,唯求得无为为之快乐耳!一旦发言,必定是善言,静默不言时就是在寂定里。)
(而诸天与阿修罗,乃各各都互相违远。以人间〔人类〕来说,也是自相共诤,其相违之处,也是如此。唯有出家之人,对于诸诤议,并不会有甚么相诤之事。对于一切众生,都放舍刀杖等相害之物。对于钱财,则已离开财色,不会饮酒而醉,也不会荒语,可说是远离一切的恶业。因此之故,我要敬礼他。)
这时,御者又说偈说:
天王之所敬 是必世间胜 故我从今日 当礼出家人
(既为天王〔指帝释天〕所敬重的,必定就是所有世间的最优胜的了。因此之故,我从今日起,也当礼拜出家人〔指僧伽〕。)
像如是的问答后,天帝释则敬礼诸方的一切僧伽完毕时,而升于马车,去游观园林。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而常恭敬众僧,也常赞叹恭敬僧伽的功德。你们为比丘乃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当像如是的恭敬众僧,也应当赞叹恭敬僧伽的功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四、宿毘梨经:
阿修罗攻打三十三天,帝释则派宿毘梨天子与之战。并阐述帝释之精勤,以励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阿修罗王兴起四种兵,所谓象兵、马兵、车兵、步兵,欲和三十三天斗战。那时,天帝释听到阿修罗王已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欲来攻战的消息后,就告诉宿毘梨(善勇)天子说:『阿公!你知道吗?现在阿修罗已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欲和三十三天起战争。阿公你可勅令三十三天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去击退阿修罗之兵。』那时,宿毘罗天子受帝释天之教勅后,就还回自己的天宫,其动作看起来,似乎不在意,而慢缓宽纵,并不勤于方便(不积极努力去兴兵)。
阿修罗众已经出现在道路,帝释天听此消息后,又告诉宿毘罗天子说:「阿公!阿修罗军已出现在道路。阿公可速令起四种兵去迎战阿修罗了。」宿毘罗天子受帝释天之教勅后,即又还回宫,仍然是懈怠宽纵。
这时,阿修罗王的军兵已将垂临。释提桓因听到阿修罗军已在近路,就又告诉宿毘梨天子说:「阿公!你知道吗?阿修罗军已在于近路了!阿公!你应速告诸天兴起四种兵吧!」
这时,宿毘罗天子,即说偈而说:
若有不起处 无为安隐乐 得如是处者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隐
(如果有不起之处〔指最上之境界〕的话,就为之无为安隐之乐处。能得如是之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应当与我如是之处,使我能得安隐无事!)
那时,帝释天说偈回答而说:
若有不起处 无为安隐乐 若得是处者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有不起之处。就是无为,就是安隐快乐。假如能得那个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能得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境处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若处无方便 不起安隐乐 若得彼处者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隐
(如果处于无方便〔不免勤劳〕,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假若能得那个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当应赐与我这种境处,使我能得安隐快乐。)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回答而说:
若处无方便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处于无方便,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能得那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若处不放逸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安隐乐
(假若处于不放逸,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得到这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当应赐与我这种境处,使我能得安隐快乐。)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而说:
若处不放逸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处于不放逸,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得到这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而说:
懒惰无所起 不知作已作 行欲悉皆会 当与我是处
(懒惰而无所起事,不知应作的都已作,行欲作之事,均能领会,当与我那种境处!)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而说:
懒惰无所起 得究竟安乐 汝得彼处者 亦应将我去
(懒惰而无所起事,而能得究竟安乐。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该将我引导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无事亦得乐 无作亦无忧 若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乐
(没有事也能得快乐,没有做作,也没有忧虑。如果能与我这种境处的话,就能使我得到安乐。)
天帝释又说偈说:
若见若复闻 众生无所作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汝若畏所作 不念于有为 但当速净除 涅槃之经路
(如果看到,或听到众生无所事作的话,假若你已得到如是之境处时,也应引我到那边去。你如果怖畏有所作,不思念于有为的话,则只要你能速净除,往生涅槃的径路吧!)
那时,宿毘梨天子就严备象马车步等四兵,和阿修罗战斗,终于摧灭阿修罗的兵众。诸天既得胜后,就还回天宫。」
佛陀讲到这里,就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兴四种兵和阿修罗战争,由于精勤而得胜。诸比丘们!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之王,都常用精勤方便,也常赞叹精勤之德。你们身为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当应勤于精进,也应赞叹精勤之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五、仙人经:
帝释和阿修罗战中,帝释恭敬仙人的故事。佛即劝诸比丘当如是的恭敬诸梵行之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聚落,有诸仙人住止于那聚落之边的空闲之处。有一时,有诸天和阿修罗,在离开该聚落不远之处,对阵战斗。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曾将身上之五饰除去,脱去天冠,却下伞盖,除却敛刀,屏弃宝拂(尘尾、拂尘),脱去革屣,而到了仙人之住处,进入门内,将四周看视一偏,而不顾巧那些诸仙人,也不向他们问讯。只看了看后,就还从门出来。
这时,有一位仙人遥见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曾除去其身上的五饰而进入园内,但只看望一下,就退出。他看见其情形后,就语诸仙人说:『这是甚么人呢?其容色并不甚么调伏,也不似人形。并没有威仪之法,看起来好似田舍郎。非长者之子,而除去五饰后,进入园门。入内后,高视观看,也不顾眄问讯诸仙人?』有一位仙人回答他而说:『这位是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除去其五饰后,只一观看就出去。』那位仙人说:『这并不是甚么贤士,不好不善,并不是贤,并不是法,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只一观望,就退出,也不顾眄问讯诸仙人。因此之故,当会知道!天众会增长,而阿修罗则会损减。」(指福德有否的问题)。
这时,释提桓因,也除去身上的五饰,而进入仙人的住处。他进入后,就和诸位仙人面相问讯慰劳,然后才退出。又有一位仙人看见帝释天除去五饰后进入园门,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他看见后,就问诸仙人而说:『这位是甚么人?进入园林时,一看就看出有调伏的容色,有可适人的容色,有威仪的容色,并不是田舍郎,好似为族姓子(贵族),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内,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有一位仙人回答说:『这一位是天帝释。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那位仙人说:『这是贤士,是善好而真实的威仪法。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周遍的向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由此就应当知!天众会增长,阿修罗众会损减。』
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到诸仙人称叹诸天之事后,就瞋恚炽盛(非常的瞋怒)。那时,那些住在于空处的仙人们,听闻阿修罗王瞋恚炽盛之事后,即往诣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之处,说偈而说:
仙人故来此 求乞施无畏 汝能施无畏 赐牟尼恩教
(我们这些仙人因有事故,而来到这里,目的就是想乞求你布施无畏的精神给我们。你是否能施无畏,而赐下牟尼寂静的恩教给我们吗?)
毘摩质多罗,也用偈回答而说:
于汝仙人所 无有施无畏 违背阿修罗 习近帝释故
于此诸无畏 当遗以恐怖
(在于你们这些仙人之处,并没有无畏可布施。因为汝们乃违背我们这些阿修罗,而习近于帝释天之故,对于此诸无畏当中,当遗施以恐怖与你们!)
仙人又说偈说:
随行殖种子 随类果报生 求乞于无畏 遗之以恐怖
当获无尽畏 施畏种子故
(随于行而殖种子的话,就会随于其类而有其果报之产生。我们来乞求你施无畏,你却遗给我们以恐怖之法。你定会获得无尽的怖畏的,因为你乃布施恐畏的种子之故。)
那时,诸仙人们在于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的面前,说出这些咒偈后,就凌驾虚空而逝去。
就在于那个夜间,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三次起心惊,在睡眠中,听到恶声而说:『释提桓因兴四种兵,要和阿修罗战斗!』惊觉后恐怖,思虑一战必定会大败,因此,退走而还回阿修罗宫。
那时,天帝释之敌已退,而得胜后,就往诣那些住于空闲之处的诸仙人。礼诸仙人之足后,退在西面诸仙人之前,东向而坐。
这时,东风吹起,有一仙人就说偈而说:
今此诸牟尼 出家来日久 腋下流汗臭 莫顺坐风下
千眼可移座 此臭难可堪
(现在这些诸位牟尼〔寂静,指仙人〕,出家以来,日子已经很久了,其腋下所流出来之汗,会带有臭气。请不可顺坐在于风吹之下方。千眼〔帝释天〕!可移坐在其它之处,因为此臭气,很难堪以嗅闻的。)
这时,天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种种众香华 结以为华鬘 今之所闻香 其香复过是
宁久闻斯香 未曾生厌患
(以种种不同的众香华,结之而为华鬘。而现今所闻之香气,其香气还要超过那众华之香。宁可久长的嗅闻现在的这种香,因为未曾会发生厌患的。)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还是恭敬出家人,也常赞叹出家人,同时也常常赞叹恭敬之德。你们这些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常应恭敬那些诸梵行者,也应当赞叹恭敬之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六、灭瞋经:
本经叙述帝释天向佛间法,世尊告之以灭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天帝释,在于早晨来诣佛所,稽首佛足,以帝释天的神力,其身上的诸光明,遍照于祇园精舍。
那时,释提桓因说偈问佛而说:
为杀于何等 而得安隐眠 为杀于何等 而得无忧畏
为杀何等法 瞿昙所赞叹
(到底要杀灭〔除灭〕那种法,才能得到安隐的睡眠呢?到底要杀灭那种法,才能得到没有忧愁怖畏呢?到底要杀灭那种法,才是瞿昙您所赞叹的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害凶恶瞋恚 而得安隐眠 害凶恶瞋恚 心得无忧畏
瞋恚为毒根 灭彼苦种子 灭彼苦种子 而得无忧畏
彼苦种灭故 贤圣所称叹
(害除凶恶的瞋恚的话,就能得到安隐的睡眠。害除凶恶的瞋恚的话,心里就能得到无忧愁与怖畏。)
(瞋恚就是一切的毒根,故应灭除那个苦的种子。如灭除那苦的种子的话,就能得到无忧愁与怖畏。那些苦的种子灭除之故,为之贤圣所称叹的!)
那时,释提桓因,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一七、月八日经:
帝释天未得解脱,所说的八支斋法并不是善法。阿罗汉则已得解脱,故所说之法皆为善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每月之初八日,四大天王会勅遣大臣,察案而游行于世间:到底有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沙门、婆罗门、宗亲,而作诸福德?又见今世之恶,畏后世之罪报,而行布施作福,而受持斋戒,于每月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以及神变月(四天王等下界,视察人间善恶之月。为正、五、九月),是否受持斋戒布萨?至十四日时,则遣太子降下世间,观察世间里,到底有了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乃至受戒布萨与否?至十五日时,四大天王则亲自降下世间,观察众生:到底有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乃至受戒布萨与否?诸比丘们!那时,在世间里如果没有多人供养父母,乃至没有多人受戒布萨的话,那时,四天王就会往诣三十三天的集法讲堂,去白天帝释而说:『天王当知!现今在诸世间里,并没有多人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那时,三十三天众,听此报告,就会不喜,就会转相告语而说:『现今在于世间的人,都不贤不善,不好不类,并没有真实之行,不供养父母,乃至不受戒布萨。由于此罪业之故,诸天众会愈来愈减少,阿修罗众当会渐渐的增广。』
佛陀讲到这里,又告诉大众说:「诸比丘们!那时,在世间里,如果反之而有多人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的话,四天王就会到了三十三天的集法讲堂,白天帝释而说:『天王当知!现今在于世间里,有好多的人民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那时,三十三天的天众,就会心皆欢喜,就会转相告语而说:『现今在于诸世间里,都为贤圣,而真实如法,多有人民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由于此福德,阿修罗众会减少,诸天天众会愈来愈增广。』
这时,天帝释知道诸天众皆大欢喜后,即说偈而说: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如果有人在于每月之初八、十四、十五等曰,以及神变之月,能受持八支斋〔八关斋戒〕的话,则会如我所修行那样,那个人也是如是而修的!)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所说之偈: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如由他所说出之此偈,就不是善说。为甚么呢?因为那位天帝释,自己还有贪欲、瞋恚、愚痴之过患,并不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之故。
假若为阿罗汉比丘的话,则已尽诸漏,所作已作,离诸重担,断诸有结,心善解脱。因此,如同样的说此偈而说: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像如是之说,就为之善说。为甚么呢?因为阿罗汉比丘已离开贪欲、瞋恚、愚痴,已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因此之故,由他说出的此偈就为之善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八、病经:
本经叙述帝释为正直之故,常被阿修罗王所欺。而告诫不可学如阿修罗之幻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毘摩质多阿修罗王,因疾病困笃,而往诣释提桓因之处,告诉释提桓因说:『憍尸迦!当知!我现在因疾病困笃。请替我疗治,使我能得安隐!』释提桓因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你当传授我幻法(幻术),我当会疗治你的病,使你得到安隐。』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对帝释说:『我应回去问诸阿修罗众。如大家听许我的话,当会传授阿修罗的幻术给帝释您!』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往至诸阿修罗众当中,对诸阿修罗们说:『大家当知:我现在疾病困笃,曾往诣释提桓因处,求他治疗
我的疾病。他曾告诉我而说:你如果能传授阿修罗的幻术给我的话,当会疗治你的疾病,使你得到安隐。因此,我现在拟往帝释之处,去说阿修罗的幻法(幻术)。』
那时,有一位诈伪的阿修罗,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那位天帝释,是一位质直好信,不虚伪的天王,你只要对他说:天王!此阿修罗的幻法,如果学习的话,会使人堕入地狱,会受罪无量百千岁。那位天帝释必定会息止其学幻术的意念,不再求你要学。当会这样的对你说:你回去吧!我已使你的疾病瘥愈,你可得安隐了!』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又往帝释之处,就说偈而说:
千眼尊天王 阿修罗幻术 皆是虚诳法 令人堕地狱
无量百千岁 受苦无休息
(千眼〔帝释〕尊天王!阿修罗的幻术,均为是虚诳之法,学它,就会使人堕落地狱,必须经过无量的百千岁,去受诸苦恼,并没有休息!)
那时,天帝释听后,就对毘摩质多阿修罗王说:「止!止!像如是的幻术,并不是我所须要的。你且回去,会使你身上的疾病寂灭休息,得力安隐!」」
佛陀最后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长夜真实,不幻不伪,贤善而质直。你们诸位比丘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不幻不伪,贤善而质直,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九、婆稚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帝释和阿修罗王阐述精进与忍辱之重要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时,有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他们都有绝妙的容貌。在于早晨时,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那时,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他们身上的诸光明,都普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鞞卢阇那阿修罗王,曾说偈白佛而说:
人当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何须复方便
(人应该要精勤方便,必定会使利益满足。此利益既满足后,那里有须要一再的方便呢?)
那时,天帝释又说偈说:
若人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修忍无过上
(假若人们能够精勤方便的话,就必定使其利益满足。此利益满足后,再修忍辱行的话,就不会有人能比得过上的了。)
说此偈后,他们都俱白佛说:『世尊!到底是那一种为善说呢?』世尊告诉他们说:『你们所说的此二说,均为是善!』然而现在你们又应听我说:
一切众生类 悉皆求己利 彼彼诸众生 各自求所应
世间诸和合 及与第一义 当知世和合 则为非常法
若人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修忍无过上
(一切的众生之类,均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彼彼〔各类〕诸众生,都各自求自己所应的。)
(然而世间之所谓诸和合,以及第一义走甚么?当知!世间为众缘所和合的,就是非常〔无常〕,而有变易之法。假若人精勤而方便的话,必定会使其利益满足。此利益满足后,则应修忍辱,为没有比这还过上之法!)
那时,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作礼后,离去。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也在修行忍辱,赞叹忍辱。你们诸位比丘,由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修行忍辱,赞叹忍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O、誓约经:
帝释天受戒,阿修罗却扰乱,而被帝释所缚。由誓约不作乱,才把它放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曾白佛说:『世尊!我现在要受如是这般的戒律,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的期间内,如果有人来恼害我,我也不会反报而加恼于对方。』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闻天帝释受如是之戒,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假若有人来恼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反报而加恼于对方。他听后,就执持利剑,逆道而来。
那时,天帝释遥见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手里执持利剑,逆道而来,就遥告他而说:『阿修罗!你给我停住下来!我要缚汝,你勿动!』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不得动,就对帝释而说:『你现在岂不是曾经受过如是之戒吗?你不是说:若佛法住世,尽形寿的期间,有人来恼我时,必定不会还报吗?』天帝释说:『我实在受过如是之戒。但是你乃自住而受缚耳。』阿修罗说:『你现在且放我吧!』帝释回答说:『你假若约誓不作乱的话,然后就会放你!』阿修罗说:『你如放我后,我就会如法而作。』帝释回答说:『你应先如法而作,然后才会放你的!』
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说偈而说:
贪欲之所趣 及瞋恚所趣 妄语之所趣 谤毁贤圣趣
我若娆乱者 趣同彼趣趣
(贪欲的果报所趣的,以及起瞋恚心所趣的,和作妄语之所趣的,暨诽谤贤圣之所趣,都是恶趣的一途。我从今以后,如果再娆乱您的话,就会趣同于那些恶趣之趣!)
释提桓因又告诉他说:『我现在放你,使你能回去,随你的所安吧!』
那时,天帝释使阿修罗王作约誓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佛前受如是之戒,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如有恼我的话,我并不会反报。而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到我受戒之后,就手执利剑,随路而来。我遥见后,对他说:阿修罗!住!住!缚汝勿动!那位阿修罗说:你不是曾受过如是之戒吗?我就回答说:我实在受过如是戒。现在你且住停下来,要缚你,使你不能动。他就向我求饶,求我放他。我就告诉他说:你如果约誓,从今以后不作乱的话,当会使你解脱。阿修罗就说:且当放我,当会说约誓。我就告诉他:先说约誓,然后放你。他就说偈,作约誓而说:
贪欲之所趣 及瞋恚所趣 妄语之所趣 谤疑贤圣趣
我若作娆乱 趣向彼趣趣
像如是,世尊!我要那位阿修罗王誓约,到底是如法吗?那位阿修罗会再作乱吗?』
佛陀告诉天帝释说:『善哉!善哉!你要他约誓,乃为如法不违,他也不再敢作娆乱了。』
那时,天帝释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并不作娆乱,也常赞叹不娆乱之法。你们诸位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也应该如是的去行不娆乱,也应常赞叹不扰乱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 Details
- Category: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一一四五、应施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波斯匿王说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应该要布施甚么人呢?」
佛陀说:「大王!随心所愿乐之处就是!」波斯匿王又白佛说:「应该布施何处,就能得大果报呢?」
佛陀说:「大王!这是异问。所问的『应施何处?』此间就是有异。又问『施何处,应得大果?』此问也是有异。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我。大王!譬如这个国家和他国,临阵战斗,而集诸战士,里面有一位婆罗门(净裔,神职人物)之子,从东方而来。是一位年少而幼稚,柔弱而端正,肤白而发黑,不曾练习武艺,不学习术策,恐怖而退弱,不能自安。观看敌人在前,却不忍心,不敢刺他,或射他。因为没有方便,而不能伤杀敌人。你的意见如何呢?大王!像如此的士夫,大王你会赏他吗?」王白佛说:「不会赏他的,世尊!」
佛陀说:像如是的,大王!有剎帝利(王种)的童子,从南方而来,鞞舍(商工农等平民,第三阶级)的童子从西方而来,首陀罗(奴仆,第四阶级)的重子从北方而来。这些人均没有伎术,都和东方的婆罗门之子一样的软弱。那么,大王你会赏他们吗?」王白佛说:「不会赏他们的,世尊!」
佛陀告诉大王说:「这个国家召集军兵,临阵战斗之时,有婆罗门的童子,从东方而来。年少而端正,肤白而发黑。善于学习武艺,知道斗术之法,勇健而无畏,和敌人苦战也不退却,安住而谛观,运其干戈而能伤杀对方,终于能破巨敌。你的意见如何呢?大王!像如是的战士,是否应加赏吗?」王白佛说:「应该要重赏的,世尊!」
佛陀说:「像如是的,剎帝利的童子从南方而来,鞞舍的童子从西方而来,首舵罗的童子从北方而来,这些人都是年少而端正,都善于诸术艺,勇健而堪能,苦战而却敌。都如由东方而来的婆罗门之子一样。像如是的战士,大王会赏他们吗?」王白佛说:「会重偿他们的,世尊!」
佛陀说:「大王!有如是的沙门、婆罗门,他们已远离五支,成就五支,则为之建立福田!布施此田的话,就会得大福利,得大果报的。甚么叫做舍离五支呢?所谓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盖,都已断已知,就名叫做舍离五支。甚么叫做成就五支呢?所谓无学戒身成就,无学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等已成就,就名叫做成就五支。大王!像如是的舍离五支,成就五支的话,就是已建立福田。布施此田的人,就会得大果报的。」(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运戈猛战斗 堪能勇士夫 为其战斗故 随功重加赏 不赏名族冑
怯劣无勇者 忍辱修贤良 见谛建福田 贤圣律仪备 成就深妙智
族冑虽卑微 堪为施福田 衣食钱财宝 床卧等众具 悉应以敬施
为持净戒故 人表林野际 穿井给行人 溪涧施桥梁 迥路造房舍
戒德多闻众 行路得止息 譬如重云起 雷电声振耀 普雨于壤土
百卉悉扶 禽兽皆欢喜 田夫并欣乐 如是净信心 闻慧舍悭垢
钱财丰饮食 常施良福田 高唱增欢爱 如雷雨良田 功德注流泽
沾洽施主心 财富名称流 及涅槃大果
(挥运干戈而勇猛于战斗的人,就是堪能为之勇敢的士夫。由于其善为战斗之故,随着其功勋而重重的加以赏赐。而不会赏赐那些有名的望族之后裔之怯劣,而无勇敢的人。)
(行忍辱,而修贤良,而见真谛,以建立福田,贤圣之律仪都具备,而成就深妙之智的话,则其族冑虽然为卑贱,也堪能为布施的福田。将衣服、饮食、钱财、珍宝、床卧等众具,都应用来敬施于此种人。因为他已守持净戒之故!)
(在村人外的林野之际,穿井给来往的行人使用,在溪涧施埔桥梁,在迥路建造房舍,则有戒德多闻的大众,行路时,得以安心而止息。)
(譬喻一层一层的黑云之起,雷电之声振耀,而普遍的降雨于土壤的话,则百卉均会得以扶 ,贪兽也皆大欢喜,田夫统统会欣乐那样。)
(像如是的以净信心而闻慧,则会舍离悭垢会将丰富的钱财饮食,常施于良好的福田。高唱而增欢爱之事,有如雷雨之降下良田一样。其功德会注流于福泽,会沾洽施主之心。财富、名称会流及于涅槃的大果!)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六、明冥经:
本经叙述佛为波斯匿王讲说人由身口意三业之善恶而有四种的轮回转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到底如何呢?世尊!如婆罗门死后,会还生为自姓的婆罗门家吗?剎帝利、鞞舍、首陀罗之死,也还生为自姓之家吗?」
佛陀说:「大王!怎么会得如此呢?大王当知!有四种人。那四种呢?有一种人,1.从冥而入冥(自冥暗之处而至于另外一个冥暗之处。有一种人,2.从冥而入于明(自冥暗之处,而入于另外一个光明之处)。有一种人,3.从明而入于冥(自光明之处,而至于另外一个冥暗之处)。有一种人,4.从明而入于明(自光明之处,而入于另外一个光明之处。)
大王!甚么叫做有一种人,1.从冥而入于冥呢?所谓有一种人出生于卑姓之家,如生为旃陀罗家、鱼猎之家、竹作之家,车师之家,以及其余种种下级工巧业之家,贫穷的活过其命,其形体燋悴,而又学习卑贱之业,又为他人使用的下贱之业,就名叫做冥。处在于此暗冥之中,又行身的恶行,行口的恶行,行意的恶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当会转生于恶趣,而堕入于泥梨(地狱)之中。犹如有人,从闇处而进入于闇处,从厕所而入于厕所,以血去洗血,舍弃恶,而又受恶那样,从冥入冥,也就是如此,因此之故,名叫从冥入冥。
甚么叫做2.从冥而入于明呢?所谓有世人,出生于卑姓之家,乃至为人作诸鄙陋业,就名叫做冥。然而此人虽出生在于暗冥之中,却会行身之善行,行口之善行,行意之善行。由于此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善趣,而受天的化生。譬如有人,登床而跨马,从马而升象那样。从冥而入于明,也是如是。就名叫做有人从冥入明。
甚么叫做有人3.从明而入于冥呢?所谓世人出生在于富乐的家庭,或者生为剎帝利大姓,或者是婆罗门大姓之家、长者大姓之家,以及生在于其余种种富乐之家庭,而有多诸钱财、奴婢、客使。而广集知识,受身又端正,又聪明黠慧,就名叫做明。然而在于此明中,却行身的恶行,行口的恶行,行意的恶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恶趣,堕在于泥犁当中。喻如有人,从高楼下乘于大象,下象而乘马,下马而乘轝,下举而坐床,下床而堕地,从地而落入于深坑那样,从明而入冥,也是如此。
甚么叫做4.从明而入明呢?所谓世人,生在于富乐的家庭,乃至其形相端严,就名叫做明。在于此明当中,又行身的善行,行口的善行,行意的善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善趣,受天的化生。喻如有人,从楼观至于楼观,如是,乃至从床而床,从明而入于明,也是如此。就名叫做有人从明而入于明。」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贫穷困苦者 不信增瞋恨 悭贪恶邪想 痴惑不恭敬 见沙门道士
持戒多闻者 毁呰而不誉 障他施及受 如斯等士夫 从此至他世
当堕泥梨中 从冥入于冥 若有贫穷人 信心劣瞋恨 常生惭愧心
惠施离悭垢 见沙门梵志 持戒多闻者 谦虚而问讯 随宜善供给
劝人令施与 数施及受者 如是修善人 从此至他世 善趣上生天
从冥而入明 有富乐士夫 不信多瞋恨 悭贪嫉恶想 邪惑不恭敬
见沙门梵志 毁呰而不誉 障他人施惠 亦断受施者 如是恶士夫
从此至他世 当生苦地狱 从明入冥中 若有富士夫 信心不瞋恨
常起惭愧心 惠施离瞋垢 见沙门梵志 持戒多闻者 先奉迎问讯
随宜给所须 劝人令供养 欢施及受者 如是等士夫 从此至他世
生三十三天 从明而入明
(生在于贫穷困苦之家,不信因果,而增其瞋恨。为悭贪恶邪之想所痴惑,而不知恭敬。看见沙门有道之士,持戒而多闻的人,却会毁呰而不称誉,会障碍他人之信施及受施。像如此之等类的士夫,会从此世间而至于他世间时,当会堕落于泥梨〔地狱〕之中。这叫做从暗冥而入于暗冥。)
(假若生为贫穷之人,然而有信心而劣瞋恨,常生惭愧之心,会惠施于人,会离开悭垢。看见沙门梵志之持戒多闻的人时,会谦虚而问讯,会随宜而善于供给他。又会劝人布施,使人兴起布施。同时也赞叹布施之人,以及受施之人。像如是的修善的人,从此世间至于他世间时,会生于善趣,会上生天界,这叫做从暗冥而入于光明。)
(出生虽为有富乐的士夫,然而却不信而多有瞋恨,被悭贪嫉恶之想所邪惑,而不恭敬那些贤圣之人。看见沙门梵志时,则会毁呰而不称誉。会障碍他人之施惠,也会断灭受施的人。像如是的恶士夫,如从此世间至于他世间时,当会转生在苦痛的地狱中。这叫做从明而入于暗冥之中。)
(假若生为有富乐的士夫,有信心,而又不瞋恨,常起惭愧之心。会惠施于人,而离开瞋恨垢秽。看见沙门梵志,有持戒多闻的话,就会首先奉迎问讯,会随宜给与其所须,会劝人去供养,会赞叹布施,以及受施的人。像如是等类的士夫,从此世间而至于他世时,会往生于三十三天。这叫做从明而入于明。)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七、石山经:
为波斯匿王说恶劫、老病死,有如石山之四方磨地而来。王力也不能防,故应修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在于白天身蒙尘土,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说:「大王!你从那里来的呢?」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那些灌顶王之法,乃在于人中为自在,而精勤方便。王即领有大地,而统理王事,周行而观察而来到这里的。」
佛陀告诉大王说:「我现在问大王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喻如有人,从东方来。此人为可信赖,而有缘故的人,并未曾说过虚妄的人。他白王而说:『我从东方而来,看见一座石山,方广都极大,不能穿,不能坏,也没有缺坏,磨地而来(在地上辗转而来)经过的地方,一切众生草木之类的,均被磨而碎。』从南、西、北方也有人来,也是可信赖缘故者,也不会虚妄。他们也白大王说:『我看见一座石山,方广都高大,不能断,不能坏,也没有缺坏,磨地而来。其所经过的地方的众生、草木,均被磨碎。』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的像貌确实大恐怖之事,乃为崄恶而相杀。众生的命运已尽,人道已难得。到这时,应当作甚么打算呢?」
王白佛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更没有其它之道可计了,唯有修习善业,对于佛法与律,专心方便(努力)而已。」
佛陀告诉大王说:「何故说言(为甚么这么说?):『这些崄恶恐怖之事,在于世间忽然发起的话,就是众生之命运己尽,人身已难栖,唯当行法、行义、行福,对于佛法之教诫,专精去方便。』为甚么不说:『灌顶王之位,乃为众人之首,堪能自在。大王乃于大地当中,事务(统理)众人,故应须要营理』呢?」
王白佛说:「世尊!又要说闲时之言:『灌顶王之位,乃为众人之首。王对于大地的一切,虽多所经营,但如以言而斗言,以财而斗财,以象而斗象,以车而斗车,以步而斗步,等事之起时,王于那时,就不会有自在,有时会胜,有时却会降伏。』因此之故,我说:『崄恶恐布卒起之时,就是众生的命运已尽,人身已难以得依,已没有余计可施,唯有行义、行法、行福,对于佛法之教诫,专心皈依耳!』」
佛陀告诉大王说:「如是!如是!经常会磨迮的。所谓恶劫、老病死,在磨迮众生。当作甚么打算呢?正当修义、修法、修福、修善、修慈。在于佛法当中精勤方便。」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如有大石山 高广无缺坏 周遍四方来 磨迮此大地 非兵马咒术
力所能防御 恶劫老病死 常磨迮众生 四种大族姓 栴陀罗猎师
在家及出家 持戒犯戒者 一切皆磨迮 无能救护者 是故慧士夫
观察自己利 建立清净信 信佛法僧宝 身口心清净 随顺于正法
现在名称流 终则生天上
(如有大石山,极高极广,并没有缺坏,由四方而来磨迮此大地。这并不是任何兵马咒术之力,所能防御的。)
(众生都在恶劫里,常被老病死所磨迮。四种的大族姓,栴陀罗种姓之猎师,在家的,以及山家的,持戒的。犯戒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磨迮,没有人能救护。)
(因此之故,有智慧的士夫,首先都观察自己之福利,而建立清净之信心,深信佛法僧三宝。身口意清净,随顺于正法。在现在之时,名称会流行,命终则会往住于天上。)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八、阇祇罗经:
本经叙述见外道,误为阿罗汉,而恭敬之。佛告以应观其戒行,久久才能知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这时,有七名尼干子(离系外道),七名阇祇罗(结发外道),七名一舍罗(一衣外道),他们的身形都很粗大,彷徉(来去不定),行住于祇洹门外。
那时波斯匿王曾遥见他们在门外彷徉,就从坐起,到了他们的面前,合掌而问讯,自称自己之名三次而说:「我是波斯匿王,是拘萨罗之王。」
那时,世尊告诉波斯匿王说:「你现在为甚么恭敬他们,而三称自己的姓名,而合掌问讯呢?」王白佛说:「我曾作此念:在世间里,如有阿罗汉的话,他们就是!」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你现在应该且止此念。你并不知道真正是阿罗汉,或者不是阿罗汉。因为你并不得到他心智之故。你要暂时亲近他,去观察他们的戒行如何。日子一久,就会知道,不可速自决定!要审谛观察,不可以只顾洛慕(思幕),应当要用智慧,不可用不智。要经诸苦难。而堪能自辨。要交契、计挍,分明其真伪,要了知明白其见解与解说。久而久之,则会知道其真象,不可卒然而说认识。因此,须思惟,用智慧去观察!」
王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说这些真义:『说须作久长的相习近,观察其戒行,乃至须知道明白其见解与解说。』我有家人,也曾出家,作这些形相,周流于他国。后来又回来,而舍弃其被服.去受世间的五欲。因此之故,当知世尊乃为善说。应该要和他们同于止住,去观察他们的戒行,乃至知解其言说,以智慧去察知。」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不以见形相 知人之善恶 不应暂相见 而与同心志 有现身口密
俗心不敛摄 犹如 石铜 涂以真金色 内怀鄙杂心 外现圣威仪
游行诸国土 欺诳于世人
(不可以看到其形相,就说已知其人之善恶。不应该暂时的相见,就与之以同心志。)
(有人现露身口严密,然而其俗心并不敛摄,犹如将 石铜,涂有真金之色一样。)
(内心怀着鄙杂之心,外貌假现圣威仪,而游行于诸国土,处处都在欺诳世人。)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九、七王经:
本经叙述波斯匿王等七王,论五欲中,以何为第一而未决,而往访世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以波斯匿王为首,并有七位国王,以及诸大臣,都共同集会,而作如是之论议:「五欲之中,到底是那个欲为第一呢?」有一人说:「色最为第一。」又有人称说声、香、味、触为第一的。其中有人说:「我们各人都说第一,终究都不能判定何者为第一。我们当诣世尊,去请问此义。如果世尊说,我们就应该忆持。」
那时,以波斯匿王为首,和七国王、大臣、眷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七王,和诸大臣们,曾作如是之论议:『五欲的功德,到底是那一欲为胜呢?』其中有人说:色为胜。也有人说:声胜。有的说:香胜。有人说:味胜。更有人说:触为胜。终究不能定论。因此之故,来问世尊,到底那一欲为最胜呢?」
佛陀告诉诸王说:「各人随着其适意,我都有余说。由于此因缘,我说五欲的功德。然而自有人对于色很适意,只爱此一色境,就能满其所愿。假如有比诸色还要优胜之欲,然而并不是其所爱乐之故,就不去感触,不去顾视,说他所爱的正是最为第一,没有比这,能超过其上的了。如喜爱色境那样,对于声、香、味、触等境之欲,也是如是之解说。当其所爱时,辄言最为优胜,欢喜乐着,虽然更有胜过其上的,但是既非其所欲,自然的不会去触,不会去视,唯我所喜爱的,为最胜最妙,无比无上。」
那时,在座当中,有一位优婆塞,名叫栴檀,从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善说!世尊!善说!善逝!」
佛陀告诉优婆塞说:「善说!栴檀!快说!栴檀!」
那时,栴檀优婆塞,即说偈而说:
央伽族姓王 服珠璎珞铠 摩竭众庆集 如来出其国 名闻普流布
犹如雪山王 如净水莲华 清净无瑕秽 随日光开敷 芬香熏其国
央耆国明显 犹如空中日 观如来慧力 如夜然炬火 为眼为大明
来者为决疑
(央伽族姓之王,乃服宝珠的璎珞铠。摩竭陀国的民众,都庆欣而聚集,都说如来乃出于其国家〔成道在此地〕佛陀的名闻之普遍流布,有如雪山王。如净水中之莲华,清净而没有瑕秽。随着日光而开敷,其芬香会熏其国家。)
(央耆国之明显,有如空中的太阳。观察如来智慧之神力,有如夜间之点燃炬火一样。乃作为眼目,作为大明,为来启问的人,决断其疑惑!)
那时,诸国王都赞叹而说:「善说!栴檀优婆塞!」那时,七王都脱弃其身上的七宝上衣,奉献于该优婆塞。
这时,那七位国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那时,栴檀优婆塞,知诸王已回去后,就从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现在七位国王送我七领上衣,唯愿世尊受七衣,由于哀愍之故!」
那时,世尊为了哀愍之故,接受其七衣。栴檀优婆塞则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五O、喘息经:
本经叙述波斯匿王的身体因肥胖而苦。佛陀则教其节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其身体因肥大,而有举体全身都流汗之苦。他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气息长喘。
那时,世尊告诉婆斯匿王说:「大王你的身体极为肥盛!」大王白佛说:「如是,世尊!我乃患着这种肥大之身之苦,常以此身极肥大之故,而惭耻而厌苦。」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人当自系念 每食知节量 是则诸受薄 要消而保寿
(人应该自己常系念注意,每次的饮食都知而节减其量。这样,则诸所受的自会微薄,会安稳消息而确保寿命。)
那时,有一位少年,名叫郁多罗,坐在于会中,波斯匿王于此时,就告诉他说:「你能纳受从世尊刚才所说之偈,每至饮食时,替我诵出吗?假若能够这样的话,就会赐金钱十万给你,也常会给你食物。」郁多罗白王说:「我会奉教,当会依时讽诵!」
这时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当时,郁多罗知道大王去后,就至于世尊前,领受世尊所说之偈,在于大王将食,也就是每次饮食时,为之讽诵,而白大王说:「如佛陀世尊,也就是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曾说此偈:
人当自系念 每令知节量 是则诸受薄 要消而保寿
(语译如前)
像如是的,波斯匿王由于此节食,渐渐的到了后时,其身体变为 细,容貌又很端正,处在于楼阁上之时,向佛所处的地方,合掌恭敬,右膝着地,三说如是之言:「南无敬礼世尊,如来、应、等正觉!南无敬礼世尊,如来、应、等正觉!能给与我现法之利益、后世之利益、现法后世之利益。由于教我在饮食时,叫我知节量之故。」
一一五一、阿修罗经:
年轻阿修罗于佛前瞋骂呵责,佛不但不动摇,反而说偈感化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年少的阿修罗,来诣佛所,在于佛前,以粗恶不善之语,瞋骂呵责佛陀。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不怒胜瞋志 不善以善伏 惠施伏悭贪 真言坏妄语 不骂亦不虐
常住贤圣心 恶人住瞋恨 不动如石山 起瞋恚能持 胜制狂马车
我说善御士 非彼摄绳者
(不起怒,会胜于瞋恚。不善的,就以善的去降伏他。惠施能伏悭贪,真言能破坏妄语。)
(不骂,也不虐,乃常住于贤圣之心。恶人虽住于瞋恨,也不会被动,有如金山。)
(起瞋恚而能维持〔抗制〕,就能胜制于狂马车。我说善御士,并不是那摄绳的人。)
这时,年轻的阿修罗白佛说:「瞿昙!我今悔过!我乃如愚如痴,不辩不善,在于瞿昙的面前诃责毁辱。」像如是的忏悔后,那时,阿修罗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巴利本说阿修罗为人名,闻其兄出家,而愤怒故,至佛所)。
一一五二、宾耆迦经:
本经叙述宾耆迦婆罗门,在佛前瞋骂诃责。后听佛说法,而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年轻人,名叫宾耆迦的婆罗门,来诣佛所,在于世尊的面前,作粗恶不善之语,瞋骂呵责。
那时,世尊告诉那位少年的宾耆迦而说:「如果在于有个时候,吉星高照之日,你是不是要会诸宗亲眷属吗?」宾耆迦白佛说:「如是,瞿昙!」
佛陀告诉宾耆迦说:「如果到那时,你的宗亲不受食的话,应该要如何呢?」宾耆迦白佛说:「如不受食的话,食还是会属于我的。」
佛陀告诉宾耆迦说:「你也是如是。你在如来的面前,作粗恶不善之语,骂辱呵责,我终不接受。像如此之骂,应当属于谁呢?」宾耆迦白佛说:「像如是的话,瞿昙!他虽不接受,且以相赠,则便就是给与的了。」
佛陀告诉宾耆迦说:「像如是之事,则不名叫更相赠遗,怎么能得为相与呢?」宾耆迦白佛说:「甚么叫做更相赠遗,名叫相与?甚么叫做不受相赠遗,不名相与呢?」
佛陀告诉宾耆迦说:「如果当如是:过人骂时就回报而骂,瞋时则以瞋,打则报之以打,斗则报之以斗,名叫做相赠遗,名叫相与。又假若不是这样的话,宾者迦!如果人骂你,而不报服去骂他,瞋不报瞋,打不报打,斗不报斗,像如是的话,就不是相赠遗,不名叫相与。」宾耆迦白佛说:「瞿昙!我曾经听过古昔的婆罗门长老宿重的行道大师所说:『在于如来、应、等正觉的面前骂辱,瞋恚呵责,也不瞋恚,不会忿怒。』而现在瞿昙你,有瞋恚吗?」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无瞋何有瞋 正命以调伏 正智心解脱 慧者无有瞋 以瞋报瞋者
是则为恶人 不以瞋报瞋 临敌伏难伏 不瞋胜于瞋 三偈如前说
(已没有瞋恚,怎么会瞋恚呢?乃以正命以调伏的。以正智心而解脱,有智慧的人,并没有瞋恚。)
(如果用瞋恚去报服瞋恚的话,就为之恶人。不用瞋恚去报服瞋恚,临敌而能降伏难以降伏的,以不瞋恚去胜瞋恚,其它三偈,都如前经所说的。)
那时,年轻的宾耆迦白佛说:「悔过!瞿昙!我乃如愚如痴,不辩不善,而在于沙门瞿昙的面前,以粗恶不善之语,瞋骂呵责。」
闻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五三、健骂经:
本经叙述健骂婆罗门,在于佛前瞋骂诃责。闻佛说法后悔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从禅而觉,到了讲堂的东荫之荫中,在那里作露地的经行。
这时,有一位名叫健骂婆罗豆婆庶的婆罗门,来诣佛所,在世尊的面前作粗恶不善之语,而骂詈呵责。世尊经行时,他则随在世尊之后而行。世尊作经行之事完了后,就住在于一处。那位婆罗门则说:「瞿昙!你伏吗?」
那时,世尊则说偈而说:
胜者更增怨 伏者卧不安 胜伏二俱舍 是得安隐眠
(胜利的人会更增加其怨。被降伏的人,睡卧也不安隐。胜与伏之二者,都舍弃,就能得到安隐之睡眠。)
婆罗门白佛说:「瞿昙!我今悔过!我乃如愚如痴,不辩而不善。为甚么会在于瞿昙的面前作这种粗恶不善之语,而骂詈呵责呢?」(真是忏愧极了!)
那时,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复道而去。
一一五四、健骂经:
本经叙述健骂婆罗门在于佛前瞋骂呵责。闻佛说法后悔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
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这时,健骂婆罗豆婆遮婆罗门,遥见世尊,就作粗恶不善之语,瞋骂呵贵,把土坌佛(将灰尘撒向佛身)。这时,有逆风,还吹其土,反而自坌婆罗门之身。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人无瞋恨 骂辱以加者 清净无结垢 彼恶还皈已 犹如土坌彼
逆风还自污
(人如果没有瞋恨心,则任你怎样的加以骂辱,也是清净而没结垢,那些恶事还而会皈还于自己。有如用土要坌他人,而遇逆风,还而坌污自已一样。)
这时,那位婆罗门白佛说:「悔过!瞿昙!我乃如愚如痴,不善不辩。不晓得为甚么会在于瞿昙的面前,以粗恶不善之语,瞋骂呵责?」(真是忏愧极了)。
一一五五、违义经:
本经叙述违义婆罗门欲反对佛陀所说之义,而被佛观破其心而惭耻改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至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名叫违义,听闻沙门瞿昙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至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听后,曾作是念:「我当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听其说法,而当场反对其义。」作此念后,就往诣精舍,到了世尊之处。
那时,世尊被算不尽的眷属围遶,正在说法。世尊遥见违义婆罗门来,就默然而住。
违义婆罗门白佛说:「瞿昙!请说法!我很乐意听你的说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违义婆罗门 未能解深义 内怀嫉恚心 欲为法留难 调伏违反心
诸不信乐意 息诸障碍垢 则解深妙法
(违义婆罗门!你未能了解深妙之义。内怀嫉恚之心欲留难我所说之法。你要调伏你的违反之心,以及诸不信乐之意念。如能这样的息止诸障碍之垢秽心的话,就能了解深妙之说。)
那时,违义婆罗门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就听佛所说,而欢喜随喜,从座起而去。
一一五六、不害经:
本经叙述不害婆罗门问其名是否称实,佛告之若身口意不害则为称实。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名叫不害的婆罗门,来诣佛所,白佛而说:「世尊!我的名叫做不害,是否称实吗?」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像如是的称实之事,则:如果身能不伤害人,口能不毁害人,心能不损害人的话,就为称实。」(名和真实之义同为一体)。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若心不杀害 口意亦俱然 是则为离害 不恐怖众生
(假若心〔身〕不杀害,口和意也同样的话,就是离开杀害,已不会恐怖众生了。)
佛说此经后,不害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复道而去(照元来之路回去)。
一一五七、火与经:
火与婆罗门施物起厌心,佛晓之以偈歌。复施食,佛不受,令他投水与地,而水起火,后出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去乞食,次第行乞而至于火与婆罗门之舍宅。
火与婆罗门遥见佛来,就具备众美的饮食,满在钵内呈与佛陀。像如是的经过第二日,第三天又乞食到其舍宅。
火与婆罗门遥见佛来,曾作此念:「这位秃头的沙门为甚么缘故,数数而来呢?(来了好几次呢?)是否贪恋我所给与的美食吗?」
那时,世尊知道火与婆罗门之内心之念后,就说偈而说:
上天日日雨 田夫日夜耕 数数殖种子 是田数数谷 如人数怀妊
乳牛数怀犊 数数有求者 则能数惠施 数数惠施故 常得大名称
数数弃死尸 数数哭悲恋 数数生数死 数数忧悲苦 数数以火烧
数数诸虫食 若得贤圣道 不数受诸有 亦不数生死 不数忧悲苦
不数数火烧 不数诸虫食
(上天如每日都降下甘雨的话,田夫就会日夜耕作。数数〔屡次〕种植种子的话,则田里就能常常丰收谷物。喻如人会常常怀妊那样,母牛也会常常怀犊〔小牛〕。屡次有人求乞的话,就应常常惠施与人。由于屡次惠施给人之故,就能常得大名称〔好名誉〕。)
(如屡次弃死尸的话,就得每次豪哭悲哀,而恋恋不舍。屡次的生,屡次之死,则会有屡次的忧悲苦恼,屡次死后以火燃烧,或屡次任弃而被诸虫咂食。)
(如果能得贤圣之道的话,就不会屡次受诸有,也不会有屡次的生死,不会有屡次的忧悲苦恼,不会有屡次之被火燃烧。不会有屡次被诸虫所咂食。)
这时,火与婆罗门,听佛所说之偈后,还得信心,就又用种种的饮食盛满于钵内,奉与佛陀。世尊并不接受。因为由于说偈而施之故。世尊又说偈说:
因为说偈法 不应求饮食 常观察自法 说法不受食 婆罗门当知
斯则净命活 应以余供养 纯净大仙人 已尽诸有漏 秽法悉已断
供养以饮食 于其良福田 欲求福德者 则我田为良
(因为说偈法之故,不应该接受饮食之布施。当观察自法时,就知道说法后,不应受布施之食。)
(婆罗门当知!这就是清净的活命〔生活〕。应该以余物去供养那些纯净的大仙人。他们已尽诸有漏,秽法都已断灭了,对于这些人应供养以饮食。在于其良福田里,欲求福德的话,则我的福田为最优良。)
火与婆罗门白佛说:「现在此食物,应该放在何处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并不看见过诸天、魔众、梵天、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有能食此信施之物,而能使其身得安乐的。你就持此食物,去弃置于无虫的水中,以及少生的草地上吧!
这时,婆罗门就持其食,放在于无虫的水中,剎时水中,即冒出烟来,其沸声啾啾的情景,乃如将铁丸烧成为火色,然后掷着在于水中,水即起烟,而有啾啾的沸声那样,也是同于如是!婆罗门持此饮食放着于水中时,水即有之冒出,而有啾啾之沸声。这时火与婆罗门感叹而说:「甚奇哉!瞿昙!有大德大力,能使此食,作此神变。」
这时,火与婆罗门,由于此饮食的神变,而得信敬之心,乃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现在可以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修习梵行与否吗?」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现在可得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
婆罗门就因此而出家。出家后,则作此思惟:何以族姓子,剃除发须,着袈裟衣,由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一一五八、婆肆咤经:
本经叙述婆肆咤婆罗门女笃信佛法,其夫不信,后听佛之说法而起净信。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舍卫国申,有名叫婆肆咤的婆罗门女,信佛与法与僧,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对于佛法僧,都已离开狐疑。对于苦集尽道(四谛)也已离开疑惑。已见真谛而得果,而得无间慧。其夫则为婆罗豆婆遮种姓的婆罗门。
婆罗门女每次所为作时,有小得失(遇有不能如意事时),即称南无佛,而向于如来所住的方面,随着其方向而合掌,三说如是之言:「南无多陀阿伽度(皈命如来)、阿罗呵(应)、三藐三佛陀(等正觉)!身纯金色,圆光一寻,方身圆满,如尼拘律树(纵广树)。善说妙法,为牟尼(寂静、圣者)之尊,仙人的上首,是我的大师!」
那时,其夫-婆罗门听她念念有词,乃起瞋恚而不喜,就对其妇而说:「妳被魔鬼所迷着吗?那里有此义呢?为甚么舍弃了三明的大德婆罗门,而去称叹那些秃头的沙门呢?他那黑闇(愚迷)之分,是世所不称叹的。我现在当和妳同往,共与妳的大师论议,就会足知我会胜他!」
妇对其夫说:「我并不看见过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任何一类的众生,能共世尊、如来、应、等正觉,为金色之身,有圆光一寻,如尼拘律树那样之圆满之身,言说又微妙,为仙人之上首,我之大师共论议的。然而现在婆罗门您,且往,就会自知一切!」
那时,婆罗门就往诣佛陀,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为杀于何等 而得安隐眠 为杀于何等 令心得无忧 为投于何等
瞿昙所称叹
(到底要杀灭甚么,就能得安隐之睡眠呢?杀灭甚么,才能使心得到没有忧恼呢?杀灭甚么,才为瞿昙你所称叹的呢?)
那时,世尊知道婆罗门之内心之所念,就说偈而说:
杀于瞋恨者 而得安隐眠 杀于瞋恚者 而心得无忧 瞋恚为毒本
能害甘种子 能害于彼者 贤圣所称叹 若能害彼者 其心得无忧
(杀灭瞋恨的人,就能得安隐睡眠。杀灭瞋恚的人,其心就会得无忧恼。)
(瞋恚就是诸毒害的根本,因为能害甘甜的种子的。如果能害灭那些瞋恚的话,就是贤圣所称叹的。如能害灭其瞋恚的话,其心就能得着无忧恼!)
这时,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听佛所说,而承佛的示教照喜。又听次第的说法。所谓:说施、说戒、说生天之法。说味着于欲,就是灾患、烦恼。并分别广说清净出要,福利清净之法。譬如清净的白毡,易为染色那样,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就如是的在于座上,对于四圣谛得达无间等(解脱道),所谓证悟苦集灭道是。
这位婆罗门,已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诸疑惑,不免再由他人之度。对于正法与律,已得无所畏。就从座位而起,偏露其右肩,合掌白佛而说:「我已度脱,世尊!我已度脱,善逝!我现在已皈依佛、依法、皈依比丘僧了。我愿尽其寿命,当为优婆塞,愿佛证知我!」
这时,婆罗豆波遮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还皈自已之家。
其妇优婆夷遥见其夫回来,看后,就白他而说:「您已经和如来、应、等正觉,为纯金的色身,圆光有一寻,有如尼拘律树那样圆满之身,是妙说之上,仙人之首,大牟尼之尊,是我大师,共论议过吗?」
其夫回答说:「我并未尝看见过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神、世人等,任何一人能和如来、应、等正觉,真金的色身,圆光有一寻,有如尼拘律树之圆满之身,妙说之上,诸仙之首,牟尼之尊,妳之大师,共论议的!妳现在赶快给我作好法衣,我要持它到世尊处,去出家学道。」这时,其妇,就都用鲜洁的白毡,使人作成法衣。
那时,婆罗门就持衣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现在可以得在于世尊之法当中,出家学道,修习梵行与否吗?」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现在可得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修习诸梵行。」
他就这样的出家,就独住于静处而思惟: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学道,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一一五九、摩瞿经:
本经叙述摩瞿婆罗门好施,佛陀为之说布施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摩瞿的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在家中,都常行布施。如有一人来求乞,就布施于一人,如有二人、三人,乃至百千人来求乞时,也都统统布施给他们。我像如是的布施,是否得到多福吗?」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像如是的布施,实能得大福德。为甚么呢?因为你在家中,乃常行布施,如一人来求乞,就布施给一人,如二人、二一人,乃至百千人来求乞时,也都统统布施他们。因此之故,即得大福德。
那时,摩瞿婆罗门,就说偈而说:
在家所为作 布施复大会 因此惠施故 欲求大功德 今问于牟尼
我之所应知 同梵天所见 为我分别说 云何为解脱 胜妙之善趣
云何修方便 得生于梵世 云何随乐施 生明胜梵天
(在家人所应作的,就是布施,有时即应举行布施大会。由于这些惠施之故,欲求得大功德。)
(我现在要请问牟尼〔圣者〕您!我所要知道的,就是:是否同于梵天所见的呢?愿为我分别详细的解说。)
(怎样才能解脱,而得达胜妙之善趣呢?怎样去修习精勤方便,才能得生于梵天的世界呢?为甚么随顺喜乐而施,就能往生到明胜的梵天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施者设大会 随彼爱乐施 欢喜净信心 攀缘善功德 以其所建立
求离诸过恶 远离于贪欲 其心善解脱 修习于慈心 其功德无量
况复加至诚 广施设大会 若于其中间 所得诸善心 正向善解脱
或余纯善趣 如是胜因缘 得生于梵世 如是之惠施 其心平等故
得生于梵世 其寿命延长
(布施的人能设布施的大会,而随着他人所须要而欢喜愿乐布施给人。以此出于内心的欢喜之净信之心,定能攀缘善功德。)
(要将其所建立的功德,求离于诸过恶。也由之而远离于贪欲,其心就会善于解脱!要修习慈悲之心,其功德就会无量。更何况加以至诚之心,去广设布施的大会?〔必定是功德无量〕。)
(假若在于其中间,所得的诸善心,正向于善解脱,或其余的纯善之趣的话,就能由于如是的胜因缘,而得生于梵世。)
(像如是的惠施,其心就是因为平等的缘故,得生于梵天的世界,会延长其寿命!)
那时,摩瞿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一一六O、持伞盖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婆罗门讲说清净道-八圣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持华盖,穿舍勒(短裙)导从的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说偈而说:
无非婆罗门 所行为清净 剎利修苦行 于净亦复乖 三典婆罗门
是则为清净 如是清净者 不在余众生
(如果不是婆罗门所行的,就不能为之清净,剎帝利虽然修习苦行,但对于清净来说,还是乖离的。)
(修读三典〔吠陀〕的婆罗门,即是为清净。像如是的清净的人,不在于其它的众生〔除婆罗门外,不可得。〕。)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不知清净道 及诸无上净 于余求净者 至竟无净时
(你并不知道清净之道,以及诸无上的清净。在于其余之道〔不正道〕去求清净者,终究没有清净之时。)
婆罗门听后,白佛说:「瞿昙!你说清净道,以及无上的清净之道吗?甚么叫做清净之道?甚么叫做无上的清净之道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正见就是清净之道。如以正见,而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断除贪欲,断除瞋恚,断除愚痴。如果婆罗门能将贪欲永断,瞋恚、愚痴永断的话,则一切烦恼会永断,就名叫做无上的清净。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名叫做清净之道。对于正定等去修习,多多的修习后,就能断除贪欲,断除瞋恚,断除愚痴。如果婆罗门,将贪欲永断,瞋恚、愚痴永断的话,就名叫做无上的清净。」
婆罗门白佛说:「瞿昙!您说清净道,为无上之清净吗?瞿昙!因世务多事(有其它事要做),现在且辞还。」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宜知是时。」(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持华盖,着舍勒的导从的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一一六一、罗汉法经:
本经叙述异婆罗门向佛间成就何等法为之阿罗汉的婆罗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异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说偈而说:
云何为尸罗 云何正威仪 云何为功德 云何名为业 成就何等法罗汉婆罗门
(甚么叫做尸罗〔戒〕呢?甚么叫做正威仪呢?甚么为之功德?甚么叫做业?到底要成就甚么法,才是阿罗汉的婆罗门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宿命忆念智 见生天恶趣 得诸受生尽 牟尼明决定 知心善解脱
解脱一切贪 具足于三明 三明婆罗门
(以宿命忆念之智慧,能彻见生天,或堕恶趣。已证得尽诸受生〔脱离轮回转生之道〕,牟尼〔圣者〕乃决定得三明〔宿命明、天眼明、漏尽明〕。)
(如知道其心已善解脱,已解脱一切贪欲,而具足三明的话,就名叫做三明的婆罗门〔阿罗汉的婆罗门〕。)
佛说此经后,异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一一六二、老夫妇经:
本经叙述佛陀看见贫穷的老夫妇,而向阿难说壮年时就应精进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尊者阿难,随从在于世尊之后面。
这时,有二位老年的男女。是一对夫妇。已年老根熟,偻背如钩,诣于里巷之头,烧粪扫之处,都向火而蹲在那里。
世尊看见那二位老夫妇,已年耆而愚老,偻背如钩,犹如老鹄之欲心相视那样。世尊看后,就告诉阿难尊者说:「你看见那夫妇二人,已年耆而愚老,偻背如钩,都向火而蹲在那边,有如老鹄之欲心相视之事吗?」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此二位老夫妇,如果在于年少之时,盛壮之身,能勤求财物的话,也可以得舍卫城中的第一富有的长者。假如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起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而精勤修习的话,也可以得阿罗汉之第一上果。如果在于第二分之盛壮之身,去勤求财物的话,也可以得为舍卫城中的第二之富有之人。假若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有家,而出家学道的话,也可以得证阿那含果。如果第三分之中年之身,勤求财物的话,也可以得为舍卫城中之第三的富有者。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的话,也可得证为斯陀含果。假如在于第四分老年之身,勤求财物的话,也可以得为舍卫城中的第四富有之人。如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的话,也可得证为须陀洹果。然而他们在于今日,已经年耆根熟,没有钱财,没有方便,无所堪能,不再堪能了。如欲想觅求钱财,也不能得到胜过他人之法的了。」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不行梵行故 不得年少财 思惟古昔事 眠地如曲弓 不修于梵行
不得年少财 犹如老鹄鸟 守死于空地
(不修行梵行之故,不能得果证,年少时不努力,就不能得到应有的财物。唯思惟古昔之事,而睡眠在地上,有如弯曲之弓。)
(不修习梵行之故,不能得果证,年轻时不努力,就不能得应有的财物,到了老年时,就会如老鹄鸟之守死在于空地一样!)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陀,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六三、老死经:
本经叙述佛见老夫妇而说应精进之法。以老死二字为偈首而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其它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唯说异偈而说:
老死之所坏 身及所受灭 唯有惠施福 为随己资粮 依于善摄护
及修禅功德 随力而行施 钱财及饮食 于群则眠觉 非为空自活
(会被老死之所坏灭的吾人之身,以及所受的一切事物,都同样的会毁灭。唯有惠施之福德,为随着自己之资粮。)
(应依于善能摄护,以及修习禅定的功德。处世时,应随着自己的力量,而行施钱财和饮食给人。在于群众当中,则应由于睡眠昏沉而醒觉过来。这样,就不会空自活命的了〔不会空过一生〕。)
佛说此经后,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 Details
- Category: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一一二一、释氏经:
佛教诫释迦族人在法斋日、神足月,应持斋戒。富者不能常享乐,修法则能享受永恒之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之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释氏们说:「你们诸位瞿昙!在于法斋之日(八关斋。遇此日时,应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鬘不观听歌舞、不坐眠于高广的座、不非时食),以及神足之月(正、五、九月为长斋月。诸天于此三个月中,以神足巡行四天下,故为神足月,或神变月),是否受持斋戒,修学功德吗?」
诸释氏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诸斋之日,有时得受斋戒,但有时却不得受。在于神足之月,有时也曾经受持斋戒,修诸功德,但是有时却不得受持斋戒。」
佛陀告诉诸释氏们说:「瞿昙!你们这样做,是不能获得善利!你们可说就是憍慢者!也是烦恼之人,忧悲之人,恼苦之人。你们为甚么在于诸斋戒之日,或得斋戒,或不得斋戒呢?在于神足月,同样的或得斋戒,作诸功德,或不得斋戒而不作诸功德呢?诸瞿昙们!譬喻有人,为了求利,就日日都应增长。如一天为一钱,二天就为两钱,而三天积为四钱,四天积八钱,五天积十六钱,六日积三十二钱。像如是的,一位士夫,其日常增长其金钱,至于八日、九日,乃至一个月,其钱财是不是会转为增广了吗?」有一位长者,就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诸瞿昙们!像如是的士夫,其钱财转增,当得自然的钱财之增广,是不会错的。然又欲使我在于十年当中,一向都能喜乐,心意喜乐,多住于禅定,这宁得以否呢?」(一向能觉受安乐而住吗?)
诸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是否能得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或一年之间,能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且弃置年岁不讲,宁得十月、九月、八月,乃至一个月的期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又暂置一个月不说,宁得十日、九日、八日,乃至一日一夜的时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在我的声闻弟子当中,有直心的人,都不谄不幻(不迷)。我对于那些人,用十年的期间去教化他们,由于此因缘,这些人则能百千万岁的期间,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是有此理的!又暂置十年不论,或者为九年、八年,乃至一年,或者是十月、九月、乃至一个月,或者是十天、九天,乃至一日一夜,受我的教化,到了明旦,则能使他胜进。在早晨教化他,而到了日暮时,能使他胜进。由于此因缘,而得百千万岁,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成就二果,所谓斯陀含果(一来,二果阿罗汉),或者为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因为那位士夫已先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阿罗汉)之故。」
释氏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从今天,对于诸斋日当会修持斋戒,乃至八支(八关斋戒)1.对于神足月,要受持斋戒,随着力量而惠施与人,修诸功德。」
佛陀告诉释氏说:「善哉!瞿昙(释氏)!为真实重要的!」
佛说此经后,那时,诸释种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二、疾病经:
世尊看问居士们之疾病,而教诫如何为患疾的在家男女居士,时得安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集论议堂,作如是之论议,这时,有释氏对释氏难提而说:「我有时得诣如来,而恭敬供养他,有时却不得。有时得亲近供养诸知识比丘们,有时却不得。其次又不知有诸智慧的优婆塞,如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有智慧的优婆夷们之罹患疾病困苦时,又不知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使他们能够安隐。现在应当一同往诣世尊之处,去请问这些教义,如世尊启示,就当信受奉行。」
那时,难提与诸释氏们,都俱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诺释氏们集在论议堂,曾作如是之论议。有诸释氏对我说:『难提!我们有时得以拜见如来,恭敬供养,有时却不得去拜见。有时得往拜见诸知识比丘,亲近供养他们,有时却不得如此去做。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如佛有所教诫时,当会信受奉行。』我们今天,要请问世尊: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们,罹有疾病困苦时,到底要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呢?」
佛陀告诉难提说:「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的话,就应当往诣那些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之罹患疾病困苦者之处,用三种稣息处(呼吸之法,可获得元气之法。如净信三宝时,也可获得精神之力,故云)去教授而说:『仁者!你当成就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用此三种稣息处,而教授后,当又问而说:『你顾恋父母吗?』他如果有顾恋父母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当语他而说:『你顾恋父母,而能得活下去的话,就可以顾恋耳。既不由顾恋而得活下去的话,则用顾恋干甚么?』他如果说不顾恋父母的话,当应赞叹:好的!而随喜。当又再问:『你对于妻子、奴仆、钱财等诸物,有顾念吗?』他如果说顾念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如舍弃顾恋父母之法那样。假若说不顾念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当又问而说:『你对于人门的五欲,会顾念与否呢?』如果说会顾念的话,就当为他说:『人间的五欲,乃为恶露不净,为败坏的臭处,不如天上之胜妙的五欲。』在病中如恋着于父母妻子奴仆财物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反而会增长病患。要教令他舍离人间的五欲,教令他志愿天上的五欲。如果他又说:心已远离人间的五欲,先前已顾念天上的胜妙之五欲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又语他而说:『天上的妙欲为无常、苦、空、变坏之法。在诸天上里,有身胜天(具有身体当中,非常优胜之天)的五欲。』如果他说又舍弃顾念天之五欲,而顾念有身胜天之欲的话,就叹善而随喜。当又教他而说『有身之欲,也是无常、变坏之法。有诸行消灭,而涅槃,而出离之乐,你应当舍离有身之顾念,应愿乐于涅槃寂灭之乐为上,为胜。』那位圣弟子,已能舍离有身之顾念,而喜乐于涅槃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
像如是的,难提!对于那些圣弟子,要像这样的先后次第的教诫、教授他们,使他得不起烦恼欲染,而证得涅槃。犹如一位比丘,以百年的寿命,而解脱,而证涅槃一样。」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等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被世欲之乐夺其心,而恐惧死的来临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深信死后有天上之胜乐的话,心里自会极为思慕而有了勇气)
一一二三、菩提经:
本经叙述并不是出生为佛之亲属之故,而得善利。净信佛法僧,具足圣戒,才能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姓释的,名叫菩提,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们非常幸运,而能快得善利,得为世尊的亲属(能得出生为佛的亲戚)。
佛陀告诉菩提说:「你不可以这样子说:『我得善利。因为一出生就得和世尊为亲属之故。』菩提!所谓善利,乃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才是。因此之故,菩提!应当要这样的学习:我应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要成就圣戒。」
佛说此经后,释氏菩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四、往生经:
如对佛法僧起净信,及圣戒成就,就能由此因缘,诸天必在天上为之记说:定会来生天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老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圣弟子能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这时,如果诸位天神,已于先前就得对于佛不坏净,圣戒成就的因缘之故,而往生于天上界的诸天们,就会皆大欢喜,就会赞叹而说:『我由于得到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因缘之故,来生在于此善趣-天上界。那位圣弟子,现在已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由此因缘,又当会来生于此善趣-天上界当中。』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也是如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五、须陀洹经:
本经叙述对于须陀洹果有法益之四种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之道分。所谓亲近善男子、听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六、须陀洹经:
本经叙述须陀洹果必具的条件就是四不坏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分。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是,就名叫做须陀洹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七、四法经:
本经叙述如成就四不坏净的话,就是须陀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人成就四法的话,就应当知!此人就是须陀洹。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就名叫做四法成就者。当知!这就是须陀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不分别那类之说那样,如果把他分别的话,则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学法女)、沙弥(勤策)、沙弥尼(勤策女)、优婆塞(近事男、居士)、优婆夷(近事女、女居士)等学佛的人,如果成就四法的话,当知!就是须陀洹(预流,初果阿罗汉)。这一一之经,均如上述那样。
一一二八、四果经:
本经叙述如专心学佛的话,就会应其受持的程度而得四种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勤息)之果报。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九、四果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为四沙门果的详细之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果。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甚么叫做须陀洹果呢?所谓三结之断(1.身结:我见。2.戒取结:行邪戒。3.疑结:怀疑正理。)就名叫做须陀洹果。甚么为斯陀含果呢?所谓三结断,而贪恚痴也已微薄,就名叫做斯陀含果。甚么叫做阿那含果呢?所谓五下分结(贪、瞋、有身见、戒禁取见、疑)之断,就名叫做阿那含果。甚么叫做阿罗汉果呢?如果他对于那些贪欲已永尽,瞋恚已永尽,愚痴已永尽,一切烦恼已永尽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O、经行处经:
本经叙述比丘如在于其处,得四沙门果中之一果的话,则尽形寿,常念彼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在于某一个地方,有一位比丘,经行在于那个地方,得证四沙门果中的任何一果的话,则那位比丘,心会欢喜,而尽形寿,常念该地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经行处经那样,像如是的住处、坐处、卧处,也如是之说。像如是的比丘,如是的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等,一一之四经,也如上之说。
一一三一、四食经:
如四大以四食为长养那样,四不坏净会润泽众生之福德,为长养安乐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四种食对于四大会有滋养那样,得此四食,即众生会安立,会饶益摄受。那四种呢?所谓抟食、触食、意思食、识食是。像如是的,也有四种,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是安乐之食。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是安乐之食。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二、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四不坏净成就的话,其福德会润泽而为善法长养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所说的,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对于法不坏净,对于诸所闻之法,要可意而爱念(等于对于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也是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三、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而以平等心而施的话,就会福德滋润,安乐长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成就对于佛不坏净的话,就会有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而为安乐之食。不管是对于法,或者是悭垢,虽为缠缚众生之所在,但是其心定会离其悭垢,而有众多的安住(说明对于法不坏净)。会行解脱施,会常施而乐于舍,会以平等心而行施(对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的话,则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四、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圣戒成就,福德无量,会成为大功德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四种,乃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那些圣弟子的功德果报,乃为不可称量。会得尔所之福、尔所的果报!当然那些多福,乃会汇堕而入于大功德积聚之数,如同前述之『五河譬经』(八四一经)里所说的,乃至该经所说之偈。」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五、四十天子经:
本经叙述四十位天子,乃至八万天子至佛所:依四不坏净的因缘,身坏命终,生为天子,各自于佛前记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四十位天子,有极妙之色,在夜过而到晨朝时,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天子们说:「善哉!善哉!诸天子们!你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之不坏净,对于圣戒已成就了吗?」
这时,诸天子们,就从座起,整一整衣服,稽首佛足,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缘于此功德,在于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于此天上界的。」
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法,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僧,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圣戒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这时,四十位天子们,各位都在于佛前自己记说为须陀洹果后,实时隐没不现。
如此四十位天子那样,像如是的四百位天子,八百位天子、十千天子、二千天子、三十千天子,四十千天子、五十千天子、六十千天子、七十千天子、八十千天子,各于佛前自己记为须陀洹果后,都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三六、月譬经:
本经叙述如月之行于空那样,比丘应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入于他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月光柔和,不着、不缚、不染而行于空中)。如新学的比丘那样,惭愧软下(底心下气)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犹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时,须收摄其心,谨慎其行动(摄心敛形),难以快速前进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那样的惭愧软下,御心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
那位迦叶比丘,即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之惭愧软下,没有诸高慢,能御心控形而入于他人之家。有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那样的御心控形,正观而进。」
佛陀讲后,而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要有那一种像类,始应入于他人之家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广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入于他家时,其心不缚着贪乐。对于他人有所得利,他人所作的功德,要为之欣喜如自己之事那样,不生起嫉妒之想,亦不自抬举,也不轻视他人,像如是的像类的比丘,应可进入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曾用其手,扪摸虚空,然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着空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比丘之法,常应如是。是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的。唯有迦叶比丘,能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对于他之有所得利,以及功德,都欣喜如自己之事。并不生嫉妒之想,也不自抬举,不轻视他人。所以说,那只有迦叶比丘,始应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用手们摸虚空,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于空了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那唯有迦叶比丘,其心常如是,用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进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问诸比丘们说:「那一种像类的比丘,应(合乎)清净说法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讲说!诸比丘们如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心,去为人说法:『到底那些人,对于我,会起清净的信心,为本已(这本来已经)当得供养我的衣服、饮食、卧具、汤药,不是吗?』像如是而去为人说法的话,名叫不清净的说法。
如果又有比丘,为人说法,曾作此念:『世尊显现正法与律,离开诸炽燃,不等待甚么时节,即缘于此现身,而自觉知,正向于涅槃。而诸众生乃沉溺于老病死,忧悲恼苦里。如这些众生来听正法的话,就应以义饶益,使其长夜能得安乐。』由于此正法的因缘,而以慈心、悲心、哀愍心,欲使正法久住之心,而为人说法,这名叫清净的说法。唯有迦叶比丘,有如是的清净心,去为人说法。以如来正法与律,乃至今法久住心,而为人说法。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如是而说法,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乃至令法久住心,去为人说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七、施与经:
比丘入施主家,如遇不施、渐施、少施、陋施、缓施时,都不应心生屈辱,或生障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有比丘,欲入他家时,而作如是之念:『他应当布施给我,不可使其不布施。要使其顿施,而不是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如是之心而至于他家时,假若他不施乃至缓施时,这位比丘之心,就会受屈辱。由于此因缘,其心就会退没,会自生障阂。
如果又有比丘,欲入他人之家时,曾作如是之念:『出家之人,卒然(忽然)到了他人之家,以何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顿施而非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呢?』作如是之念,而到了他人之家时,如果施主不布施给您,乃至缓施的话,则这位比丘之心,不会受屈辱,也不会退没,不会生障碍。唯有迦叶比丘,能作如是之念,而入于他人之家而已。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应该要作如是之念而进入于他人之家:『出家之人,忽然到了他人之家,有甚么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呢?乃至速施,而非缓施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八、胜经:
佛劝迦叶说法。迦叶答现在比丘都互竞多闻,故难以教授。佛招互竞多闻二比丘,对之教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这时,摩诃迦叶,在于晡时,从禅觉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摩诃迦叶说:「你应当去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要这样。」摩诃迦叶尊者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以教授。也有比丘,不忍听说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为甚么缘故,而作如是之说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有两位比丘,一名盘稠,是阿难的弟子,第二位名叫阿浮毘,是摩诃目揵连的弟子。他们二人都共诤为多闻,他们都说:『你来!当共论议。到底谁所知的为多,谁所知的为胜?』」
这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用扇在扇佛。他对尊者摩诃迦叶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且忍!尊者迦叶!因为这些年轻的比丘,乃为少智、恶智之故!」尊者摩诃迦叶对尊者阿难说:「你且默然!不可使我在于僧中问你之事。」这时,尊者阿难,就默然而住。
那时,世尊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了那位盘稠比丘,以及阿浮毘比丘之处,去作此言:『大师有话要对你说。』
那时,那位比丘就受佛的教令,而到了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之处,而作此言:「大师语汝。」那时,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回答而说:「奉教」(连命)。就俱往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二人,实共诤论,而各出发言:『你来!试共论议。看看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吗?」二位比丘白佛说:「实在讲过的,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持我所说的修多罗(契经)、祇夜(重颂)、受记(记说、授记)、伽陀(讽颂)、优陀那(自说)、尼陀那(因缘)、阿波陀那(譬喻)、伊帝目多伽(本事)、阇多伽(本生)、毘富罗(方广)、阿浮多达摩(未曾有法)、优波提舍(论议)等法,而共诤论,各人说:『你来!试共论议,谁多谁胜』吗?」二比丘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不用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去自调伏,去自止息,去自求涅槃吗?」二比丘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知道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的话,你这些愚痴人,为甚么共相论诤:『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呢?」这时,二位比丘向前去礼拜佛足,重白佛说:「悔过!世尊!悔过!善逝!我们为愚,我们为痴!不善、不辩,才会共相诤论。」(律有悔过法。允许忏悔自净而灭罪,故二人于佛前悔过)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真正知罪,而悔过你们的愚痴,为不善不辩,而共相诤论。现在既已自知罪,自见罪,知见而悔过,则在于未来世,会有律仪之戒之生。我现在接受你们,怜愍你们之故,使你们的善法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知罪,自见自己之罪,由于知见而悔过的话,则在于未来世之律仪戒会生起,终不会有退减的。」
这时,二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三九、无信经:
本经叙述佛命迦叶说法教诫比丘,迦叶告以无信等与有信等之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过来,就往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应当教授教诫诸比丘们。要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如此去作!」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很难对他们说法。如果说法的话,当会有比丘不能忍耐,不会欢喜的。」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看到甚么缘故,而说这种话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如果有比丘对于诸善法,并没有信敬之心的话,则如听人说法,他就会退没的。假若为恶智之人的话,则对于诸善法并不会有精进、惭愧、智慧,因此,虽然听人说法,也会退没的。如人为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惑,而身行傲暴、忿恨失念、不定无智的话,则听闻说法,也会退没的。世尊!像如是的诸恶人,尚且不能使其心安住于善法,更何况又增进?当知此辈等人,乃随着其日夜,善法会退减,不能增长。
世尊!假若有士夫,对于诸善法,信心清净的话,这就是不退!对于诸善法,有精进、惭愧、智慧的话,这则是不退。不贪、不恚、不睡眠、不掉悔、不疑惑的话,就是不退。身不弊恶,心不染污,不忿、不恨,定心、正念、智慧的话,就是不退。像如是等人,对于诸善法,会日夜增长,何况心住!此种人,乃日夜常求胜进,终不退减!」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对于诸善法没有信心的话,就是退减,其它也如迦叶次第广说的。」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一一四O、佛为根本经:
佛陀明解迦叶不说法之因:从前如有人求学则欢迎。今则看在名财之面,使年轻比丘堕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之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过来,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当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照样去做。」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可以说法教诫、教授。因为有诸比丘,听闻所说之法,会不忍、不喜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到底是以甚么缘故,而说如此之语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世尊为诸比丘们说法,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迦叶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解说。」佛陀于是对迦叶详说而说:「往昔之时,阿练若的比丘(住闲静处),在于阿练若比丘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在于行乞食的比丘之处,叹说乞食的功德,在于穿粪扫衣的比丘之处,叹说穿粪扫衣的功德。如果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智慧漏尽,已自知身作证的比丘之处,会随其所行,而赞叹称说。
迦叶啊!如果在于阿练若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乃至在于漏尽的比丘之处,叹说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假若看到其人,就应和他谈说,随宜而慰劳,而说:『善来!你叫做甚么名?是谁的弟子呢?』同时要让座给他坐下,而叹其贤善,如其法之像类,而说:『是的!有此沙门义,有此沙门欲。』应如是的赞叹!这时,若和他同样之安住,同样之游行的话,就要决定随顺他的行动,不久当会和他同其所欲。」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这位年轻的比丘,看到那位阿练若比丘之来到,而赞叹阿练若法,乃至漏尽,身已作证等时,那位年轻的比丘应该起立出去迎接,要恭敬礼拜问讯,乃至和他同样之安住的话,不久当得自义饶益。像如是的恭敬的话,长夜当得安乐饶益。」
佛陀继之而告诉迦叶说:「现在的比丘,看见有人来时,觉得对方为知见大德,定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汤药等,就会和他共语(打招呼),会恭敬问讯,会叹言而说:『善来!你的名字德号叫做甚么?是谁的弟子呢?』会叹其福德,能感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如果和尊者相习近的话,也当会丰足其衣被、饮食、卧具、汤药之故。如果又有年轻的比丘,看到这样的人物到来,觉得对方为大智大德,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的话,就会疾起而出迎,会恭敬问讯,会叹言:『善来!』因为对于大智大德,能感受其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迦叶!像如是的年轻的比丘,长夜当得非义,不饶益之苦。
像如是的,迦叶!这一类的比丘,会为沙门之患,会为梵行之溺,会为大映障,是恶不善之法。可说是烦恼之患,会重受诸有,炽然生死,未来苦报,所谓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是。因此之故,迦叶!应当要如是而学:为了修阿练若之行而在于阿练若处,就称誉赞叹。对于穿粪扫衣,行乞食,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正智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的人,也应称誉赞叹。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阿练若译为闲静处、林住。为十二头陀行之一。北方为十二条,南方有十三条。1.粪扫衣,2.唯三衣,3.常乞食,4.次第乞食,5.一坐食(日一斋),6.节量食(钵食),7.时后不食(过午不食),8.住阿练若处,9.树下坐,10.露地住,11.冢间住,12.随所住(随处住),13.常坐不卧。)
一一四一、极老经:
佛以迦叶年耆,叫他穿轻衣,他仍穿粪扫衣.说他不舍阿练若二义-粪扫衣、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现在已老了,已年耆而根熟。你所穿的粪扫衣非常的重,我穿的衣比较轻而好穿。你现在可住于僧中,穿着居士的坏色之轻衣。」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已长夜习惯于阿练若之行,赞叹阿练若,而穿粪扫衣,而常行乞食」。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观察几种义。而学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而穿着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赞叹乞食法呢?」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二种义。所谓在于现法,能得安乐住之义。又为未来的众生,能作为大明。未来世的众生,当会起如是之念:『过去的上座之有六神通,乃因出家日久,梵行纯熟,为世尊所称叹,为有智慧梵行者之所奉事。他乃在于长夜修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穿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乞食法。诸有听闻的人,都会净心而随喜,长夜皆得安乐饶益!」
佛陀告诉迦叶说:「善哉!善哉!迦叶!你就是长夜多所饶益,安乐众生,哀愍世间,安乐天人!」.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有毁呰头陀法的话,就是毁呰我。假若有人称叹头陀法的话,就是称叹我一样。为甚么呢?因为头陀法乃为我长夜称誉赞叹的。因此之故,迦叶,阿练若的行者,应当称叹阿练若。而修持穿粪扫衣、乞食的人,当应称叹粪扫衣、乞食之法。」
佛说此经后,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二、衲衣重经:
大迦叶长须发,穿弊衣,诸比丘起轻蔑。佛知而让半座给迦叶,也赞其所得的广大殊胜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久住于舍卫国,阿练若坐之处,留着长的须发,穿着弊衲衣,来诣佛所。那时,世尊被无数的大众围绕正在说法。
这时,诸比丘们看见摩诃迦叶从远处而来,看后,则对于尊者摩诃迦叶其人,起轻慢之心,而说:「这位是甚么比丘?穿的衣服为粗陋,并没有甚么仪容而来,衣服佯佯而来(假装)。」
那时,世尊知道比丘们之心之所念,乃告诉摩诃迦叶说:「善来!迦叶!来坐在这半座。我现在要究竟知道谁先出家之事。是你呢?或者是我呢?」
那些诸比丘们看到此情形,心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皆竖,并相互谓言:「奇哉!尊者!那位尊者摩诃迦叶,乃为大德大力的尊者!身为大师的弟子,却被大师以半座让请于他坐!」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合掌白佛说:「世尊!佛是我的师父,我是佛的弟子!」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我为大师,你是弟子。你现在可随其所安,且坐下来。」尊者摩诃迦叶,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又想警悟诸比丘们,乃又将尊者摩诃迦叶乃同于佛陀自己所得的殊胜的广大的功德,为诸大众示现之故,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离欲、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摩诃迦叶也是如我之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我欲入于第二、第三、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摩诃迦叶也能如是,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我能随所欲,而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入处,神通境界,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这位迦叶比丘也能如是,乃至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自天,是夜间,是日夜。」
那时,世尊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称叹摩诃迦叶,同于佛自己的广大胜妙的功德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四三、是时经:
大迦叶与阿难共至比丘尼精舍,迦叶先说法,有比丘尼不悦而出恶语。由迦叶月譬等经而知佛很重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乃住于耆阇崛山。
那时,尊者阿难,诣尊者摩诃迦叶之处,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可以共出耆阇崛山,进入王舍城去乞食。」
摩诃迦叶尊者乃默然表示许允。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尊者阿难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时间太早,暂时可以同到比丘尼精舍。」就这样的暂时往尼精舍。
那时,诸比丘尼遥见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从远处而来,就快敷座,诸他们就坐。这时,诸比丘尼礼尊者摩诃迦叶、阿难之足后,就退坐在一边。
尊者摩诃迦叶为诸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她们。示教照喜后,那时,有一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听后不喜悦,曾说如是之恶语而说:「为甚么阿梨(圣者)摩诃迦叶,在于阿梨阿难-这位鞞提诃牟尼(圣者。东洲大林的圣者。被尼众尊为第二之世尊并之前,为比丘尼说法呢?犹如贩针的人,到了针师之家中去卖针一样,阿梨摩诃迦叶也是如此之人,敢在于阿梨阿难,也就是鞞提诃牟尼(指阿难)之前,为诸比丘尼说法?」
摩诃迦叶尊者听闻偷罗难陀比丘尼,其心不悦,口出恶言,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这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心不喜悦,口出恶言。到底如何呢?阿难!我是贩卖缝针的人,你是针师,在你的面前贩卖的吗?」
阿难尊者对摩诃迦叶尊者说:「且止!当忍!因为这位愚痴的老妪,是智慧薄少,不曾修习之故。」摩诃迦叶尊者说:「阿难!你岂不闻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曾在于大众当中宣布月譬经(一一三六经),而教诫、教授而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要常如新学的态度。』像如是广说而为大众说。阿难啊!你是否如月譬经,常如新学那样的态度吗?」(指不染不缚,摄心敛形,惭愧软下而入他家去乞食的横范)。阿难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摩诃迦叶又说:「阿难!你闻世-如来、应供、等正觉,以他所知所见,而说言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常如新学那样的惭愧软下,其唯摩诃迦叶比丘!』是吗?(佛赞唯有迦叶比丘始能作得到)
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迦叶又说:「阿难!你曾经被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在于大众当中,请你来坐在其一半之座吗?又是否被世尊,说你乃同于他老人那样之广大之德,而称叹你:『阿难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那样的被称叹过吗?」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迦叶又说:「如是,阿难!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曾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亲自说言:『善来摩诃迦叶!请你就半座。』又在于大众当中,以同于他自己的广大的功德,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而称叹摩诃迦叶吗?」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
那时,摩诃迦叶,在于比丘尼的大众当中,作狮子吼后,离去。
一一四四、众减少经:
佛涅槃不久,阿难率众至南印,三十年轻比丘还俗,迦叶说为童子,有比丘尼不悦,后被阿难纠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为世尊涅槃未久之时,遇世饥馑,乞食难得。
那时,尊者阿难,和众多的年少比丘俱。他们不能善摄诸根,食又不知其量,不能在于初夜、后夜,去精懃禅思。都乐着于睡眠,常求世利。阿难乃率他们在人间游行,到了南天竺,有三十位的年少的弟子于中途舍戒还俗,其余的多为是童子。这时,尊者阿难在于南山国土游行,以少徒众还回王舍城。那时,阿难尊者举放衣钵,洗足后,到了摩诃迦叶尊者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问阿难尊者说:「你从甚么地方回来?徒众为甚么这么的甚少?」阿难回答说:「从南山的国土,人间游行时,年少的比丘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因此而损减。又现在残余的多为是童子。」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有几种福利,为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听许三人以上制群食呢?」阿难回答说:「为二事之受之故。那二事呢?第一为贫小之家,第二为多诸恶人,以为伴党,相破坏之故。为了不使恶人在于僧中而住,而受众名,而映障大众,别为二部,互相嫌诤。」
尊者迦叶对阿难说:「你知此义,为甚么在饥馑之时,和众多年少的弟子到南山国土去游行,致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为之损减,残余的多为童子呢?阿难!如你的徒众会消减之事看来,你还是一位童子耳。你实在不知筹量!」阿难回答说:「为甚么呢?尊者摩诃迦叶!我的头发已经变为二色了,还说我是一童子呢?」
摩诃迦叶尊者说:「你在饥馑之世,和诸年少的弟子,在人间游行,致令三十位弟子舍戒还俗,其残余的又多是童子,是徒众消减,不知筹量之故,而说:『宿士众坏,阿难之众也就极坏。』阿难!你真正就是一位童子耳!因为不知筹量之故!」
这时,低舍比丘尼听闻摩诃迦叶尊者,用童子之号,责尊者阿难-毘提诃的牟尼,听后,非常的不满,而作此恶言:「为甚么阿梨摩诃迦叶,本为外道的门徒,而以童子呵责阿梨阿难-毘提诃的牟尼,使他变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呢?」
摩诃迦叶尊者,以天耳听到低舍比丘尼因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言之事。他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那位低合比丘尼,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语,而说:『摩诃迦叶本门为外道,却责阿梨阿难-毘提柯牟尼,使他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
尊者阿难回答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忍之!尊者摩诃迦叶!这位愚痴的老妪,并没有自性智!」
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我自出家以来,都不知道有异师,唯有如来、应、等正觉耳(只皈依世尊)。我在未出家之时,常念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知道在家时有好多的事务(荒务),好多的烦恼。如出家,则很空闲,难可作为俗人(不可再以俗家为是),处于非家(出家),一向鲜洁,尽其形寿的期间,均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应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将值百千金的贵价之衣,把它割截为一段一段,而缝为僧伽梨(大衣、袈裟)。我想如果在世间里,为之阿罗汉的话,我若听后,定会从其出家。我出家后,在于王舍城与那罗聚落之中间的多子塔(中印度,毗舍离城之西)之处,遇值世尊,正在正身端坐,相好奇特,诸根寂静,第一息灭,犹如金山。
我在此时看到后,曾作此念:『这位是我师!这位是世尊!这位是阿罗汉!这位是等正觉!』我于是就专心一意的合掌敬礼,而白佛说:『您是我的大师!我是您的弟子。』
当时佛陀告诉我说:『如是,迦叶!我是你的师甫,你是我的弟子。迦叶!你现在成就如是的真实的净心。所应恭敬的人如果为不知而说为知,不见而说为见,实在不是阿罗汉,而说他为阿罗汉,不是等正觉,而说为是等正觉。这样,应当自然的身碎为七分。
迦叶!我现在如实而知之故,而言知,如实而见之故,而言见,真正的阿罗汉之故,而言为阿罗汉,真正的等正觉,而言为等正觉。迦叶!我现在有因缘之故,为声闻说法,并不是没有因缘。依而不是非依,有神力而不是没有神力。因此之故,迦叶!如果欲闻法的话,就应如是而学:如果欲闻法时,就应以义而饶益,当应专一其心。要恭敬尊重,专心的侧听,而作此念:『我应该正观察五阴之生灭,六触入处之集起与灭没,对于四念处正念乐住,修习七觉分、八解脱,而身自作证。应该常念其身,未尝断绝,应离开无惭愧心,在于大师之处,以及梵行的大德之处,常住于惭愧!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为我说法,示教照喜与我。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我也随之而去,都向于住处。我乃以价直百千之金之衣,割截为僧伽梨,四襵而为座。那时,世尊知道我的至心(虔诚心),就处处都下道,我就敷衣,做为佛陀的坐具,请佛坐在其上。世尊就坐下来,用手摩衣,感叹而说:『迦叶!此衣轻细,此衣柔软。』我于那时白佛说:『如是,世尊!此衣轻细,此衣柔软,唯愿世尊受我此衣!』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当接受我的粪扫衣,我当会接受你所奉献的僧伽梨。』佛陀就亲手授我以粪扫衲衣,我即奉佛以僧伽梨。像如是的渐渐教授我。我就在于八日当中,学法而受持乞食之法,到了第九日,已超脱而为无学。
阿难!若有人正问起而说:『谁是世尊的法子?谁从佛之口而生,从法所化生,付以法财,而正受诸禅、解脱、三昧』的话,应回答就是我,这就是正说。譬喻转轮圣王的第一长子,当以灌顶,而就于王位时,则会受王的五欲,不劳苦方便,自然能得那样。我也是如是,为佛的法子,从佛之口而生,从法而化生,得到法的余财,对于法之禅、解脱、三昧、正受,则不苦劳方便,自然而能得到。譬如转轮圣王的宝象,其高有七八肘,然而如有一多罗叶,就能映障它一样,像如是的我所成就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它。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的智证,有所疑惑的话,我均能为之分别记说。对于天耳、他心通、宿命智、生死智、漏尽作证智通,有疑惑的话,我都能够为之分别记说,使他能得决定。」
尊者阿难向尊者摩诃迦叶说:「如是!如是!摩诃迦叶!如转轮圣王的宝象,高有七八肘,欲以一多罗叶,能映障那样,尊者摩诃迦叶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作证智,乃至漏尽作证智,有疑惑的话,尊者摩诃迦叶,能为之记说,能使其决定。我会在于长夜敬信尊重尊者摩诃迦叶,乃因为您有如是的大德神力之故!」
尊者摩诃迦叶说此语之时,尊者阿难,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 Details
- Category: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三
一一六四、婆罗延经:
本经叙述诸比丘向佛请问有关于波罗延之低舍弥德勒所问经中之二边、中道等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之鹿野苑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于讲堂,曾作如是之论:「诸位尊者!如世尊所说之:波罗延之低舍弥德勒所问,即:
若知二边者 于中永无着 说名大丈夫 不顾于五欲 无有烦恼鏁
超出缝紩忧
(假若知道二边的话,就能于其中间永远没有所执着。可说为名叫大丈夫。已不回顾五欲,已没有烦恼之枷鏁,已超出于缝紩之忧。)
诸位尊者们!这到底有甚么含义呢?甚么为边?甚么为二边?甚么为之中?甚么为之缝紩呢?又要怎么去思惟?怎么以智而知,以了而了?甚么为智之所知?了之所了?怎么作苦边,而解脱于苦呢?」
有一位比丘回答说:「六内入处就是一边,六外入处为之二边,受就是在其中,爱即为之缝紩。习于受的话,就会得彼彼(各人)之因,身就渐转而增畏,而出生。在此,即对于法,以智而知,以了而了。智所知的,了所了的,而作苦边,而解脱苦恼。」
又有比丘说:「过去世就是一边,未来世为之二边,现在世名叫做中,爱为之缝紩。习近于此爱的话,就为之彼彼(各人)之所因,由之而身就会渐渐的感触,而增长,而出生,乃至解脱苦恼。」
又有比丘说:「乐受就是一边,苦受就是二边,不苦不乐受就是其中,爱为之缝紩。习近于此爱的话,则彼彼会有所得,自身就渐触而增长,而出生,乃至解脱苦恼。」
又有比丘说:「有者就是一边,集者就是二边,受即是其中,爱为之缝紩。像如是的广说,乃至解脱苦恼。」
又有比丘说:「身就是一边,身集就是二边,爱为之缝紩。像如是的广说,乃至解脱苦恼。」
又有比丘说:「我们的一切所说的都不同,所谓向来(自刚才以来),有种种的异说,要不望知(必定不希望都是对的)。到底如何呢?世尊之有余之说(有余之说为含有不确定之义)-波罗延之低舍弥德勒之所问之经?我们应该同往请问世尊,如世尊所说为如何的话,我们就应依教奉持。」
那时,众多的比丘就同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刚才诸比丘都聚集在于讲堂,曾作如是之言而说:『对于世尊所说之波罗延的低舍弥德勒所问之经里面所谓之二边,乃至解脱苦恼。』有人曾说:『内六入处就是说一边,外六入处就是说为二边,受就是其中,爱为缝紩。』其它都如前广说。我们均不能决定那一种为对,今天因此而来请问世尊,具问此义。到底我们所说的,谁得其真实之义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所说的,均为是善说。我现在当会为你们说有余义之经。我为波罗延之低舍弥德勒,说有余义之经,所谓:触是一边,触集是二边,受就是其中,爱即为缝紩。习近于爱后,彼彼(各各,各人)所得的,就是身缘触而增长,而出生。对于此法,以智而知,以了而了,智之所知,了之所了,而作苦边,而解脱于苦恼。」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六五、宾头卢经:
宾头卢告诉优陀延那王:比丘能安乐,主要在于防护诸门,不着于色等境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宾头卢,住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中印度,瞿师罗长者所奉献的园林)。
那时,有婆磋国(十六大国之一,位于监牟那河西岸)的国土,名叫优陀延那,往诣尊者宾头卢(降伏外道,履行正法第一),到后,共相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婆磋王优陀延那向尊者宾头卢说:「我欲有所问,是否有闲暇的时间,见到你的回答吗?」
尊者宾头卢回答说:「大王!大王你就问好了。如我所知的,当会回答。」
婆磋王优陀延那问尊者宾头卢说:「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新学而年少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出家并不甚久,却能极为安乐而住。诸根很欣悦,颜貌很清净。加之,本来的肤色鲜白而乐于寂静,而少于浮动。任他那活泼,有如野兽的心,堪能尽其寿命去修持梵行,而能纯一清净,这是甚么缘故呢?」(虽年纪在于青春活泼如野兽之奔放之期,却能制止欲念,而去修持梵行,而圆满清净呢?)
宾头卢尊者回答说:「如依佛所说的话,则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为诸比丘们说:『你们诸比丘!假若看到宿人(老人)时,就当作母亲之想,看见中年人时,就当作姊妹之想,看见幼稚的人,就当作女儿之想。』由于此因缘,年少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虽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隐而乐住,诸根会很敷悦,颜貌会很清净,肤色又为鲜白,喜乐于静而少于浮动。任他那活泼,有如野默之奔放之心,也得堪能尽其寿命去修持梵行,而纯一清净。」
婆磋王优陀延那问尊者宾头卢说:「现在的种种世间的人,其贪求之心,则如看见老人,而当作母亲之想,看见中年,为姊妹之想,看见幼稚的人,为女儿之想。然而当于尔时,心也会随之而起恋慕之心。如贪欲烧燃、瞋恚烧燃、愚痴烧燃是。他们于这时,必定更有甚么胜因缘,去治其患的吗?」
宾头卢尊者对婆磋王优陀延那说:「有的!更有一种对治的因缘。如世尊之说,则: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为比丘们说:『此身从足下至于头顶,里面都是骨干肉涂,覆盖之以薄皮,种种不净之物充满于其中间。要把它周遍观察,认为是:发、毛、爪、齿、尘垢、流涎、皮、肉、白骨、筋、脉、心、肝、肺、脾、肾、肠、肚、生藏、熟藏、胞、泪、汗、涕、沫、肪、脂、髓、痰、磨、脓、血、脑、汁、屎、尿等物所组成耳。』(计为身中三十六种不净之物。为不净观以治贪欲)。
大王!由于此因此缘之故,年少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虽然出家未久,也能安乐而住,乃至纯一清净。」
婆磋王优陀延那对尊者宾头卢说:「人心乃非常的飘疾(急转),假若观察为不净而完成不净观时,也会随之而有清净之想之生起(心急转故,不净观之完成时,清净观也会剎时而起)颇更有因缘(是否还有别种的方法),使年少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虽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隐而乐住,乃至纯一满净吗?」
尊者宾头卢说:「大王!有因有缘(还有其它的因缘的)。如世尊说: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守护六根的门头,要善摄其心。如果眼根看见色境时,千万不可以去取其色相,不可取其随形之好相,不可因之而增长执持之念。假若眼根不善于摄敛而住的话,则世间的贪爱,恶不善之法,就会泄漏其心。因此之故,你们应当受持眼的律仪。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也应如此,乃至都要受持意等律仪。』
那时,婆磋王优陀延那,对尊者宾头卢说:「善哉!善的说法!乃至受持诸根律仪。尊者宾头卢!我也如是,有时不守护身,不守持诸根的律仪,不专一其念。入于宫中时,其心都极生贪欲而炽燃,被愚痴所晓燃。正使(就是、正在)闲房独自一人处在那里时,也会一再的被三毒(贪瞋痴)烧燃其心,更何况入于宫中!
其次,我曾经有时善护其身,善摄诸六根,专一其心(精神贯一),而入于宫中时,那些贪欲、瞋恚、愚痴都不生起,不晓燃吾心。在于内宫之时,尚且不烧燃身,也不烧燃心,更何况又是处于闲房而独自一人之时呢?(更不会生起三毒)
由于有此种因此种缘之故,能使年少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虽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隐乐住,乃至纯一满净。」
这时,婆磋王优陀延那,听尊者宾头卢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坐起而起。
一一六六、手足喻经:
佛说有六根,故有六触的因缘,而生受。乃由有手、有足之喻谈起故,有此经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了手之故,知道有取与舍,有了足之故,知道有往与来,有了关节之故,知道有屈与伸,有了腹之故,知道有饥与渴。像如是的,比丘们!有了眼根之故,才会有了眼触的因缘而生受。所谓内觉之或苦(苦受),或乐(乐受),或不苦不乐(舍受)之感受。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
诸比丘们!假若没有手的话,就不会知道有取与舍。如果没有足的话,就不会知道有往与来。假若没有关节的话,则不知道有屈与伸。如果没有腹的话,就不知道有饥与渴。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如果没有眼的话,就不会有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所谓:内觉之或苦(苦受),或乐(乐受),或不苦不乐(舍受)之感受。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六七、龟经:
以野干欲食龟为喻:龟将其六处藏于甲中,使其不得食,叫人执持六根,恶魔就不得其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河中有草的地方,有一只龟止住于那个地方。这时,有一匹野干(似狐而小,夜鸣如狼),由于饥饿,而行觅食,刚好遥见一只龟虫在那里,就快速跑过去,欲捉取牠。龟虫看见野干之到来,即便藏六(实时将其四肢与头尾,都藏入于甲内)。野干则守伺在那里,冀望龟虫能把头足伸出来,欲将其取而食之。因之而久久守候在那里。但是龟虫却永远不伸出头来,也不伸出其足。野干因饥乏,就瞋恚愤怒而去。
诸比丘们!你们今天也和此事同样的!你们要知道!恶魔波旬,都在常伺你们之便,都冀望你们的眼根,会执着色境,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觉触,以意念法。都欲使你们出生染着于六境。因此之故,比丘们!你们今天应该常常执持眼根律仪而住。如果执持眼根律仪而住的话,即恶魔波旬,就不能得到其便,随出随缘都不要紧(由于摄持之故,随便是出,或者随便是缘,也就是六根缘六境时,都不会被境所惑,喻如恶魔,并没有机可乘)。
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对于其六根不管是出,或者是缘(六根缘六境),恶魔都不得其便,有如龟虫那样,野干都不得其便。」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龟虫畏野干 藏六于壳内 比丘善摄心 密藏诸觉想 不依不怖彼
覆心勿言说
(龟虫因恐畏野干,故藏其六处于甲壳内。比丘们!如果善于收摄其心的话,就能密藏诸觉想的。不依它,不怖畏他,善覆其心,切勿言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六八、 麦经:
本经叙述佛用杖打 麦为喻,劝诸比丘住于不动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喻将 麦着在于四衢道(交通要道)之头,有六位年轻的壮夫,都执杖共打的话,须臾之间就会尘碎。假如有第七人,也执杖重打的话,即,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 麦之聚,六人共打,第七人,又重打的话,当会极碎与否呢?」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像如是的,愚痴的士夫,都被六触入处所槌打的。那六触入处呢?所谓常被眼触入处,所搥打,常被耳、鼻、舌、身、意等触入处所搥打。那些愚痴的士夫虽被六触入处所搥打,可是仍然又会念求当来世之有,有如第七人之重打而令碎一样。
比丘们!如果说这就是我的话,就是动摇,为我所的话,也是动摇。说这为未来当有的话,也是动摇,未来当无,也是动摇。说当会又为有色,则是动摇,当会又为无色,也是动摇。说当会又为有想,就是动摇,当会又是无想,也是动摇。当会又为非有想非无想,就是动摇。由于会动摇之故,就会有毛病,动摇之故,会为痈,动摇之故,会为刺,动摇之故,会有着。像如是的正观察其动摇之真象之故,那些苦恼者就能得到不动摇之心,而多修习而住,而专心系念,而正知!
如动摇那样,像如是的,其思量则为虚诳,而为有了业行。由于受,而执为是我,这则为是爱。言我所,也则为是爱。说当来为有,也是爱,言当来为无,也是爱。说当来为有色,也是爱,说当来为无色,也是爱。说当来为有想,也是爱,说当来为无想,也是爱,说当来为非想非非想,也是爱。由于爱之故,而有毛病,爱之故,而为痈,爱之故,而为刺。如果善思而观察由爱而生苦的话,当会多住于离爱之心,而为正念正知!
诸比丘们!在过去世时,阿修罗曾兴军去和帝释战斗。那时,帝释天告诉三十三天们说:『今天你们诸位天神,将和阿修罗共战。如果诸天战胜,阿修罗战败的话,就应活捉阿修罗,要用五系缚他,送回天宫来。』阿修罗也对其群众说:『现在阿修罗军将和诸天战争。如果我们阿修罗战胜,而诸天战败的话,就应活捉帝释,要用五系缚他,带回阿修罗宫来。』当开始战争时,乃由诸天得胜,阿修罗不如诸天。这时,三十三天乃活捉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以五系把他缚回天宫。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身被五系,置于正法殿上,用种种天上之五欲之乐,而娱乐他。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曾作此念:『唯阿修罗为贤善聪慧。诸天虽善,但是我现在且当回皈阿修罗宫为是!』作此念时,即自见自身乃被五系所缚,同时诸天的五欲,也自然的化而隐没不现。
毘摩质多罗阿修罗又作此念:『诸天为贤善,智慧明彻,诸阿修罗虽然也为善,但是我现在且当住在于此天宫为是。』作此念时,即自见自身之五缚得以解脱,诸天的五欲也自然的还出(又出现)。
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乃至有如是的微细之缚,恶魔波旬之缚,更转而为微细。此心如果动摇之时,魔就会随之而缚,心如不动摇之时,魔即同时随之而解。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多住于不动摇之心,应正念正知,应当如是去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六九、琴经:
本经叙述佛陀以琴作喻,告诸比丘:诸行无常,当作如是平等正智,如实而观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比丘尼,由于眼而攀识色境的因缘,而生的,不管是欲,或者是贪,或者是昵(亲近),或者是念,或者是决定着处的话,则应对于诸心,善自防护。为甚么呢?因为这些均为是恐畏之道,为有碍、有难。此乃为恶人所依,而不是善人所依之道,因此之故,应自防护。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譬如田夫,虽然有好的田苗,但是其守田的人,如果懒惰放逸的话,则在栏内之牛,也会出来把它噉食一样,愚痴的凡夫,也是如是。六触入处,乃至放逸,也是如此。
如果有好的田苗,其守田的人,其心不放逸的话,则栏内之牛不会随便出来把它食噉。假如牛欲侵入田时,都会悉数被驱逐而出。所谓若心、若意、若识,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五欲的功德,都应善自摄护,尽心令灭。如果有好的田苗,其守护田的人,并不自放逸的话,则栏牛如入田境时,就以左手牵鼻,右手执杖,遍身搥打,驱逐其出离其田。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匹牛遭遇苦痛后,由于村而至于宅,由宅而至于村,又再会如前之经过而去食田苗吗?」大众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乃加以解释说:「为甚么呢?因为会记忆先前进入田时遭遇捶杖之苦痛之故。像如是的,比丘们!若心、若意、若识,多闻的圣弟子,对于六触入处,应该极生厌离、恐怖,内心安住,制令于一意!
诸比丘们!在于过去世时,有一位国王曾听闻未曾有的良好的弹琴之声,因之而极生爱乐,耽湎染着,就垂问诸大臣们说:『这是由于甚么而发出的声音?令人非常可意爱乐呢?』大臣回答说:『这是琴的声音。』国王对大臣说:『去拿那声音来。』大臣受命,就去取琴来,白王而说:『大王!此是琴,会作好声的。』王对大臣说:『我不用琴。你就取那刚才听到的可爱的声音来。』大臣回答说:『像如此之声,乃有众多的诸具。所谓有柄、有槽、有丽(附着)、有弦、有皮。而由有善巧方便之人弹它,得众具的因缘,乃成为音声,并不是不得众具而会有音声的。刚才所闻之声,久已过去,转亦尽灭,不可以把它持来。』
那时,大王作如是之言:『咄!为甚么要此虚伪之物去作呢?世间之琴,乃为虚伪之物,而使世人耽湎染着!你现在将它拿去,把它一片一片的析玻,然后弃于十方。』大臣就受命,就把琴析为百分,而弃置于处处。像如是的,比丘们!不管是色或者是受、是想、是思、是欲,知此诸法为无常,是有为,都由于心的因缘而生的,而便说言:『是我、我所』。然而他在于异时,则一切悉无。诸比丘们!应该作如是平等正智,如实的观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O、癞疮经:
本经叙述愚痴的凡夫如癞患者之入茅萩中。着于色而起瞋恚,而流出恶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罹患癞病之人,其四体被疮缠坏,此时入于茅萩里面,则会被诸刺叶的针刺所伤害,而倍增苦痛的。像如是的,愚痴的凡夫,其以六触入处,而受诸苦痛的情形,也是如是。如那位癞病之人,被草叶的针刺所伤,脓血流出那样,像如是愚痴的凡夫,其性弊暴,被六触入处所触,就会生起瞋恚,其恶声会由之而流出,有如那位罹患癞病之人那样。为甚么呢?因为愚痴无闻的凡夫,其心有癞疮之故。
我现在将说律仪(善护)与不律仪(不防护)之法。甚么叫做律仪?甚么叫做不律仪呢?愚痴无闻的凡夫,眼根看见色境后,对于可怀念之色境,就会起贪着,对于不可怀念的色境,则会生起瞋恚。对于那次第,随之而生众多的觉想,而相续不断。可是都不自见其过患。假如看见其过患,也不能把它除灭。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比丘们!这名叫做不律仪。
甚么叫做律仪呢?多闻的圣弟子,其眼根看见色境时,对于可怀念的色境,不会生起贪欲之想,对于不可怀念的色境时,不会生起瞋恚之想。次第不起众多的觉想,而相续而住,而能见色境之过患。看见其过患后,则能舍离。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这名叫做律仪。」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一、六种众生经:
本经叙述佛陀以六种众生为喻,劝诸比丘勤于修习,多住于身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擢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士夫,游戏在于空宅里面时,得六种的众生那样。第一种就是得狗。就把狗执捉而系着在于一处。其次得鸟,又次得毒蛇,再次得野干,复次得失收摩罗(鳄鱼),最后次得猕猴。得到这些众生时,统统把牠缚在于一处。那只狗,喜乐入于村,那只鸟,却常欲飞于空中。那条蛇,常欲进入穴内。那匹野干,乃乐向于冢间。那条失收摩罗,乃长欲入于海中。那猕猴,则欲入于山林。将此六种众生统统系缚在于一处,而牠们所喜乐的都不同,各各都嗜欲到合乎自己所安隐之处,各各都不喜乐于其它的地方。然而都被系缚之故,虽然各各都用其力,向着所喜乐之处,可是都不能脱离。
像如是的,六根的种种境界,各各都自求所喜乐的境界,而不喜乐于其余的境界。如眼根乃常求可爱之色,对于不可意(不适意)的色,就会生讨厌。耳根即常求可意之声,不可意之声,就会生厌烦。鼻根乃常求可意之香,对于不可意之香,就会生讨厌。舌根为常求可意之味,对于不可意之味,就会生厌。身根常求可意之触,对于不可意之触,就会生厌嫌。至于意根,乃常求可意之法,对于不可意之法,就会生其厌。此六种之根之种种的行处,种种的境界,各各都不求异根的境界。此六种之根,其有力的,则堪能自在,随觉其境界。如那士夫系缚六种众生,在于其坚柱时,虽然各个都出尽其力,随意
而去,然而都在那里往反,而至于疲极。因为被绳系缚之故,终皈还是依在于柱子里。
诸比丘们!我说此譬喻,乃欲为你们显示其义的。所谓六种众生,乃譬谕六根。坚柱,则譬喻为身念处。假若善于修习身念处的话,面对可念与不可念之色时,见可爱之色,则不生执着,见不可爱之色时,也不可以生厌。耳之与声,鼻之与香,舌之与味,身之与触,意之与法等,如对于可意之法等时,则不求欲,对于不可意之法时,也不生厌。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勤修习,多住于身念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二、毒蛇经:
本经叙述佛以毒蛇作喻,劝诸比丘当精勤于禅思,慎勿放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有四只玩蛇,都非常的凶恶毒虐,而把牠们都盛在于同一箧中。那时,有一位士夫,很聪明而不愚,而有智慧。都求乐而厌苦,求生而厌死。这时,另有一位士夫对那一位士夫说:『你现在取出盛在于此箧里的毒蛇,将牠们摩拭、洗浴,恩亲、养食,按时出内(入)。如这四毒蛇,脱(或者)有恼怒的话,或者会杀害你,或者会使你近于死亡(要处罚你)。因此,你当善于防护。那时,士夫就恐怖而会驰走。『忽有五位怨敌,拔刀而随逐在于后面,要求欲杀害你,你就应当防护。』那时,士夫,因为恐畏四毒蛇,以及五位拔刀的怨敌之故,就驱驰而走。
那人又对他说:『士夫!里面有六贼,正在随逐而伺你之隙,如得其机,便当杀你,你当防护。』那时,士夫,因怖畏四毒蛇、五拔刀的怨贼,内里的六恶贼,空村里的群贼,就又驰走。在道路跑走时,忽然到了有一大河之边,河中之水非常的浚急。但见此岸里有种种的怖畏之事,而一看彼岸时,则发觉为一安隐快乐,清凉无畏的样子。然而却没有桥,也没有船可渡而得以到了彼岸。就作此思惟:『我应取诸草木,把它缚束而成为筏,以手足而方便(努力),而渡到彼岸为是。』作此念后,就去拾取草木,依在于岸傍,缚束那些草木成为舟筏,而以手足,方便的截断水流,而横渡过去。
像如是的,那位士夫,得以脱免四毒蛇、五拔刀怨敌、六内恶贼之伤害。又得以脱离空村里的群贼,而渡过浚流,离开此岸的种种怖畏,得至彼岸,而至于安隐快乐。我所说的此譬喻,现在当解其义:比丘们!所谓箧,乃譬喻你们此身上之色的粗的四大。四大所造的父母的精血之体,为秽污,须靠食物,而得以长养,也须不时的沐浴,以及须穿衣服,是无常,会变坏,为危脆之法。毒蛇就是譬喻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之四大。地界如果有诤执时,就会令你身死,或者近于死亡,水、火、风之诤,也是如此。五位拔刀之怨敌,则譬喻为五受阴。六内贼就是譬喻六爱喜。空村乃譬喻为六内入。
善男子!观察眼入处时,就会发觉是无常变坏的,执持眼根者,也是无常虚伪之法。耳、鼻、舌、身、意等入处,也是如此。
空村里会有群贼之出现,就是譬喻为外六入处。眼根都被外面的可意、不可意之色境所毁害,耳被声害,鼻被香害,舌被味害,身被触害,意被可意、不可意等法所毁害。
浚流乃譬喻为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等四流。河则譬喻为欲爱、色爱、无色爱等三爱。此岸有很多的恐怖,就是譬喻有身。彼岸乃非常的安乐,就是譬喻为无余的涅槃。筏乃譬喻为八正道。以手足去方便,截流而渡,则譬喻为精进勇猛而到彼岸。至于婆罗门的住处,则譬喻为如来、应、等正觉。
像如是的,比丘们!大师乃以慈悲去安慰弟子,为他所作的工作。我现在已这样的作过,你们现在也应作应所作之事。所谓在于空闲之处,或树下,或清净的房舍,敷草为座。或者在露地露天之处、冢间,或者远离闹杂,于边际而坐。此时,要精勤禅思,慎勿放逸,不可使后悔而抱恨!这就是我的教授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三、苦法经:
应认一切苦的真相,不着于五欲,正念正知而善护律仪。则如恒河东流而得证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擢师罗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一切苦之法、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离,应如实而知见,应观察五欲,犹如火坑。像如是的观察五欲后,则对于五欲之贪,五欲之受,五欲之念,五欲之着等,不会永远盖覆吾人之心。会知其欲心之行处与住处,而自会防闭。将欲心的行处、住处,逆反而防闭后,就会随其行处、住处,而那些世间之贪、忧,恶不善之法,不会再漏其心(不会起烦恼)。
甚么叫做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一切的苦法,苦之集、苦之灭、苦之味、苦之患、菩之离,能如实而知见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之集圣谛,此苦之灭圣谛,此苦之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一切苦之法,苦之集,苦之灭,苦之味,苦之患,苦之离,能如实而知见。
甚么叫做多闻的圣弟子,观见五欲,有如火坑,乃至世间之贪、忧,恶不善之法,不能永远覆其心呢?譬喻附近的一聚落,其边际有一深坑,坑内满盛热火,而没有焰。这时,有一位士夫,因为不愚不痴,是一聪明黠慧的人,喜乐于安乐,而讨厌苦恼,喜乐生,而厌恶死。他曾作此念:『这里有火坑,里面都盛满热火,我如果堕入其中的话,必定会死亡无疑。』就对于那个地方生远离、思远离、欲远离。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观见五欲,有如火坑,乃至世间贪、忧,恶不善之法,永远不会覆其心。如对于其行处、住处,都逆防逆知,乃至世间的贪、忧,恶不善之法,都不会漏其心。
譬如聚落之边际,有 林,有的都是棘刺。这时,有一位士夫进入于该林中,因为有其工作之故。他自进入林内后,曾看见前后、左右、上下,都有棘刺。那时,那位士夫就以正念(注意)而行,以正念来去,以正念明目,以正念端视,以正念屈身。为甚么呢?因为不使锐利的棘刺伤坏身体之故。多闻的圣弟子也是如是。如果依于聚落城邑而住,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时,善护其身,善执其心,以正念而安住,以正念而行,以正念明目,以正受观察。为甚么呢?因为不使利刺损伤圣法与律之故。
甚么叫做利刺会损伤圣法与律呢?所谓可意爱念之色,就名叫做利刺会伤损圣法与律。甚么是可意爱念之色,会伤损圣法与律呢?所谓五欲的功德,由于眼根而认识色境,而生爱念,而长养欲乐。由于耳根认识声境,鼻根认识香境,舌根认识味境,身根认识触境,而生爱念,而长养欲乐,就名叫做可爱念之色,会损伤圣法与律,就名叫做多闻的圣弟子之所行处、所住处,逆防逆知,乃至不使世间的贪、忧、不善之法,以漏其心。
或者有时多闻的圣弟子,失去了正念,而生恶不善之觉,而长养欲,长养恚、长养痴的话,则此钝根的多闻的圣弟子,虽然起苦之集,苦之灭,但是却会被贪欲覆其心。喻如铁丸,把它烧成为极热时,虽用少许之水去洒它,也就寻即干消一样(指少水难灭焰)。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如为钝根之生念,寻即消灭的情形也是如此。
其次,多闻的圣弟子,应如是而行,如是而住。不管是国王,或大臣,如果亲自诣其所,以俸禄招请你而说:『你这位男子!何用(那里用得到)剃发,而执持瓦器,而身着袈裟,家家去乞食作甚么呢?不如安慰而服顺五欲之乐,在于家庭里,行施作福为好!」到底如何呢?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如遇国王、大臣、诸亲、檀越(施主)等人,招请你以俸禄时。你当还戒,而退减与否呢?」
大众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一切苦之法,苦之集,苦之灭,苦之味,苦之患,苦之离,都能如实而知,如实而见之故。大众观见火坑,都譬喻为五欲,乃至世间的贪、忧,恶不善之法,永不会覆其心,其行处、住处,都逆防逆知,乃至世间之贪、忧,恶不善之法,都不会漏其心。这种弟子,或又会被国王、大臣、亲族们,以俸禄招请时,而还戒退灭,是没有这道理的!」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们,其心都于长夜临趣,流注、浚输,而向于远离,向于离欲,对于涅槃,寂静而舍离一切,只喜乐于涅槃。对于有漏之处,能寂灭而清凉。因此,如果被国王、长者、亲族们,有所招请时,会还戒而退减,是没有这道理的!因为已知为多余,已知会得大苦之故。
以譬喻来说:恒河乃长夜临趣,流注浚输于东方。然而多众断截,欲使它临趣,流注、浚输于西方,宁可得以达到吗?」
大众回答说:「不可能的,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洹号水乃长夜流注于东方,而欲使其西流,乃不能达成的一件事,那些诸大众们,乃徒劳辛苦耳!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们,长夜临趣,流注浚输,都向于远离,乃至欲令其退减,是不会有之事,是徒劳辛苦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四、流树经:
本经叙述佛陀以流树作喻,为诸比丘说不着于六内入处、六外入处,至涅槃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阿毘阇,恒水之边。
那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善哉!世尊!请为我说法,我听法后,会独自在于一静处,专精思惟,不放逸而住。会思惟如下之事:『所以族姓子,剃除须发,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向于上而增修梵行,而至于见法,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世尊正在观察恒水,曾看见洹号水中有一棵大树,随着水流而流下来,就告诉那位比丘说:「你看见此恒水里面之大树流下来吗?」比丘回答说:「已经看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此大树不着于此岸,也不着于彼岸,不沉在于水底,不阂(障、停)于洲渚,不入于洄澓里。人也不去执取,非人也不去执取,又不腐败。那么,当其随着水流,而顺趣,而流注浚输至于大海与否吗?」比丘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说:「比丘也是如此。也不着于此岸,不着于彼岸,不沉于水底,不阂停在洲渚,不入于洄澓里。人也不去执取,非人也不去执取,又不腐败。当会随着水流而临趣,而流注、浚输于涅槃。」
比丘白佛说:「甚么叫做此岸?甚么叫做彼岸?甚么叫做沉没?甚么叫做洲渚?甚么叫做洄澓?甚么叫做人去执取?甚么叫做非人去执取?甚么叫做腐败呢?善哉!世尊!愿为我广说。我听法后,当会独自一人在于静处,专精去思惟,而住于不放逸,乃至自知不受后有。」
佛陀告诉比丘说:「此岸,就是所谓内六入处。彼岸,为之六外入处。人去执取,则犹如有一人习近于俗人,以及出家人。他们或者是喜,或者是忧,或者是苦,或者是乐,各各所作的均类同,都同样的始终相随,就名叫做人取。非人取者:犹如有人,愿修梵行,而发愿说:『我今持戒、苦行,修诸梵行,当会往生于在处。』在处就是天上,就名叫做非人取。洄澓就是:犹如有人,已还戒退转之意。腐败则喻为犯戒而行恶不善之法,因之而腐败,而寡闻。犹如莠稗(似稻而非稻),也如吹贝之声(贝声似海浪之音,而非浪声)。不是沙门而为沙门之像,不是梵行而为梵行之相。像如是的,比丘啊!这名叫做不着于此岸、彼岸,乃至浚输涅槃。
那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这时,那位比丘,独自于一静处,思惟佛陀所说的被水所流之大树
之经教,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而得阿罗汉果。
那时,有一位牧牛之人,名叫做难屠,在离开佛陀不远之处。正执杖在牧牛。那位比丘离去后,曾诣世尊之所,稽首礼足,退在于一边而住。他白佛说:「世尊!我现在堪能不着于此岸,也不着于彼岸,不沉没,不滞于洲渚,不是人所执取,不是非人之执取,不入于洄澓,也不腐败。我得在于世尊的正法与律当中出家,修习梵行与否呢?」
佛陀告诉牧牛者说:「你送牛还给你的主人吗?」牧牛的人说:「诸牛当中,都有犊牛(牛子),自能归去,不须要我送回。但愿听许我的出家学道。」
佛陀告诉牧牛者说:「牛虽能还家,但是你现在已受人的衣食(被人雇用,拿人的薪水),故应还报你家的主人。」这时,牧牛者听佛之教言后,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此会中,俟牧牛者回去后不久,曾白佛而说:「世尊!难屠牧牛者愿求出家,世尊为甚么缘故,叫他回家去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难屠牧牛者,会还在于住家去享受五欲,是不会有之事。他会将牛付还主人后,会再次回来,会在此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净修梵行,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而得阿罗汉果。」
这时,难屠牧牛者,将牛付还主人后,又还回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牛已付还给主人。请听许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
佛陀告诉难屠牧牛者说:「你可以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出家、受具足戒,得比丘之一分子。」
难屠出家后,就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增修梵行,乃至自知不受后有,成为阿罗汉。
一一七五、紧兽喻经:
以紧兽花为譬,而告诉异比丘,心得解脱的诸比丘,不起诸漏,随彼所见,而为记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坐禅,曾作如是之思惟:「一位比丘应如何而知?如何而见?才能得见清净呢?」他作此念后,往诣诸比丘之处,向诸比丘们说:「诸尊比丘!应如何而知,如何而见,才能使其见到清净呢?」
比丘们回答说:「尊者!应对于六触入处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离,如实而正知。比丘啊!作如是之知,如是之见的话,就能得见清净。」
这时,那位比丘听其记说后,心里并不喜悦。就又往诣另外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说而说:「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见,才能得见清净呢?」那位比丘回答说:「对于六界之集,之灭,之味,之患,之离,能如实而正知。像如是的,比丘啊!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就能得见清净。」
这时,这位比丘听其记说,心也不喜,就又往诣另外一位比丘,作此问而说:「比丘!要怎么知,怎么见,才能得见清净呢?」那位比丘回答而说:「要对于五受阴而观察为如病、如痈、如刺、如杀。为无常、苦、空、非我。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能得见清净。」
这位比丘,听这些比丘们之记说,心里也不喜悦,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独自在于一静处思惟:『一位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见,才能得见清净呢?我作此念后,就往诣诸比丘之处。』就将在于三个地方,得到的回答之说,统统禀白于世尊。然后说:「我听闻他们之记说,心里都不喜悦,因此,来诣世尊,请问世尊,有关于此义。到底一位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见,才能得见清净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在过去世时,有一位士夫,未曾见过紧兽(肉色花),乃往诣曾经看见过紧兽之人之处,而问曾经见过紧兽之人。士夫说:『你知道紧兽吗?』那人回答说:『知道!』又问:『其状如何呢?』回答说:『其色,乃黑如火烧柱。』因为当他去看紧兽之时,紧兽乃逞黑色,有如火烧之柱。
这时,那位士夫听闻紧兽为黑色,有如火烧之柱之语后,不大欢喜。又再往诣一位曾经见过紧兽的士夫,又问他而说:『你知道紧兽吗?』他回答说:『知道。』又问:『其状如何呢?』那位曾经见过紧兽的士夫回答说:『其色赤而开敷,其状似肉段。』因为那个人去见紧兽之时,紧兽正在开敷,实在类似于肉段。
这位士夫听他所说,仍然不喜。又再往诣其它曾经见过紧兽的士夫,而问说:『你知道紧兽吗?』那个人回答说:『知道。』又问:『其状如何呢?』回答说:『毶毶(长毛之貌)下垂,有如尸利沙果。』(合欢树)
那位士夫听后,心里也是不喜,又再到其它知道紧兽人之处,去请问而说:『你知道紧兽吗?』那个人回答说:『知道』。又问:『其状如何呢?』那个人又回答说:『其叶为青,其叶很滑,其叶的长广,都如尼拘娄陀树(榕树类)。』如那位士夫之问其紧兽如何,而一闻则不喜,而处处更求他人之回答。而那此曾经见到过紧兽的诸人们,都将他们随时所见的去为他记说。因此之故,就会有所不同。
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如果在于独一静处,专精思惟,而住于不放逸。因为所思惟之法,不起诸漏,而心得解脱。就随着他所见的,为之记说。你们现在再听我说一个譬喻。有智慧的人,都以譬喻而得了解的。
譬喻有一位边国之王,善治城壁,门下都坚固,而交道平正,在于四城门放置四位守护之人,都是非常的聪慧,知道来往的人。当其城内,有四交道,都安置床榻,城主坐在其上。如果东方有使者来,问守门的人而说:『城主在那里?』时,他就回答说:『城主在城中四交道之头,坐在于那边的床上。』那位使者听后,就往诣城主,去受其教令,然后复道而回去。南、西、北方,如有远使来人,问守门的人说:『城主在那里?』时,他们也会回答而说:『在那城中的四交道之头。』那些使者听后,都往诣城主,去受其教令,然后,各还本处。
佛陀又告诉比丘们说:「我已说完这个譬喻,现在当说其义。所谓城,乃譬喻人身之粗色,如箧里的毒蛇譬喻经里所说的。善治城壁,谓之正见。交道平正,就是所谓内六入处。四个门,就是所谓四识住。四位守门的人,谓之四念处。城主,就是所谓识受阴。使者,就是所谓正观。如实言,就是所谓四真谛。复道而还,就是八圣道。」
佛陀最后告诉比丘们说:「如大师为其弟子们所应作的,我今已作。由于哀愍之故,都如箧里的毒蛇譬喻经里所说的。」
那时,那位比丘听佛之教说后,就专精去思惟,住于不放逸,而增修梵行,乃至不受后有,而成就阿罗汉。
一一七六、漏法经:
本经叙述世尊受释迦族之招请,到新作的讲堂说法。然后令大目揵连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世尊在于释氏的人间游行,至迦毘罗卫国,住于尼拘娄陀园。(位于中印度,迦毘罗城南)。
那时,迦毘罗卫国的释氏,曾建造过一栋新的讲堂,还未有诸沙门、婆罗门、释迦族的少年,以及诸人民住在于此里面的,这次听闻世尊来至释氏迦毘罗卫国的人间游行,住在于尼拘娄陀园,正在论说苦乐之义。就相议而说:「此堂新建成,还未有常住的人,可请世尊和诸大众,住在于里面受诸供养,可得功德的福报,而长夜能得安隐。然后我们当随之而受用。」大家互作此议后,都一同出城,去诣世尊之处。到后,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为诸释氏演说法要,示教照喜他们后,默然而住。
这时,诸释氏从坐而起,整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地,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诸释氏,新作讲堂,还未有人常住在这里。现在请世尊,以及诸大众,在于里面受我们的供养,令我们可得功德福利,长夜能得安隐,然后我们当可随之而受用。」那时,世尊默然受请。
这时,诸释氏们知道世尊受请后,就稽首佛足,然后各还其所。就在于那一天,用车辆经纪,而运搬众具,去庄严新的讲堂。也敷置座,以软草布地,准备香油灯。等到众事都已办完后,即往诣佛所,稽首佛陀,而白佛说:「众事都已办完,惟愿圣尊知道时宜。」
那时,世尊被诸大众,前后围绕,到了新讲堂之外,洗足完毕,然后上讲堂。在于中柱之下,东向而坐。这时,诸比丘们,也洗足后,随入讲堂,在于世尊的后面,都在西面而东向,次第而就座。那时,诸释氏即在于东面,西向而坐。
那时,世尊为诸释氏广说法要,示教照喜后,对诸释氏说:「瞿昙!(释种之姓,指诸释氏)。初夜已过了,你们在此时可还回迦毘罗越城了。」这时,诸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时,世尊知道释氏都已回去后,就告诉大目揵连说:「你应为诸比丘说法。我现在有背疾,当自消息。」(自己要休息一下)。这时,大目揵连则默然受教。
那时,世尊将所亵的郁多罗僧(上衣)迭为四迭,安置在于协下,卷襞其僧伽梨(大衣),放置在于头下,右协而卧,屈其膝,累其足,系念明相,作起想之思惟。
那时,大目揵连对诸比丘们说:「佛所说之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清白梵行。我现在当说漏与不漏之法,你们要谛听!甚么叫做漏法呢?愚痴无闻的凡夫,其眼根见色境后,对于可念之色境时,会起乐着,对于不可念之色境时,就会起憎恶,不住于身念处。对于心解脱、慧解脱,并没有少分的智慧,而起种种恶不善之法,不能灭尽无余,也不能永尽无余。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比丘们!如果是这样的话,则天魔波旬会往诣其处,会伺其虚短,对于其眼与色,就得其阙失。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也是如是,即得其阙(也就是恶魔会抓住你的阙处,而会打扰你,损减你。)
譬如枯干的草积,(草堆)里,由四方起火时,寻时(转瞬间)就会燃烧迨尽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对于其眼与色,天魔波旬,即得其阙。像如是的比丘,即不能克胜于色。对于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等,即受制于法,而不能克胜于法。假如不能克胜于色,不能克胜于声、香、味、触、法,又不能克胜于意的话,则会有不善之法之诸烦恼炽燃的苦报,以及未来世的生、老、病、死。诸位尊者们!我从世尊之处,亲受于此诸有漏法,就名叫做有漏法经。
甚么叫做无漏法经呢?多闻的圣弟予,其眼根看见色境时,如看见可念之色,也不会起乐着,看见不可念之色时,也不起憎恶,都系念而住。对于无量心解脱,慧解脱,能如实而知。对于那些已起的恶不善之法,已灭尽无余,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
像如是的像类的比丘,如那些弊魔波旬往诣其所,对于其眼与色,欲伺求其短处,也不能得到其短处,对于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欲伺求其短,也不能得到其短。譬如楼阁,其墙壁非常的牢固,窓户重闭(紧闭),埿涂又厚密的话,则使有四方之火烧起,也不能烧燃一样。这类的比丘,也像如是,如遇弊魔波旬往诣其所,而欲伺求其短,也不能得到其有短处。如是的比丘,定能胜于那色境,不会被那色境之所得胜。也能胜于声、香、味、触、法,不会被那些法境之所有得胜。如胜于色境:胜于声、香、味、触、法等境后,则能胜于恶不善之法、烦恼炽燃的苦报,以及未来世之生、老、病、死。我乃亲从世尊面受此法的,这名叫做无漏法经。」
那时,世尊知道大目揵连之说法已完毕后,就起身正坐,系念在前。世尊告诉大目揵连说:「善哉!善哉!目揵连!善能为他人演说此经法,多所饶益,多所过度,使诸天世人,都能长夜安乐。」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当受持有漏与无漏之法之经,也要广为他人解说。为甚么呢?因为义具足之故,法具足之故,梵行具足之故。能开发神通,正向于涅槃。乃至信心的善男子,在家、出家,都应受持读诵,广为人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七、灰河经:
灰河南海极热闇处多刺,罪人都漂流而没。佛陀乃渡过生死之流,而渡众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灰河,其南岸极为热,有好多的利刺,在于闇处,众多的罪人在于河中随流而漂没。里面有一人,不愚不痴,聪明黠慧,喜乐于乐,而厌于苦,喜乐生,而讨厌死。曾作此念:『我现在为甚么缘故,在于此灰河呢?河的南岸极为热,又有很多的利刺,在闇冥的地方随流而漂没。我应当用手足去方便,要逆流而上』。因此,而渐见于小明。此人乃默念:『现在已疾殆,而能见此小明。』就又运其手足,勤加方便,终于见到平地。就住在那个地方,观察四方,而看见一大石山,为不断不坏,也不穿穴,就登在此石山的上面。又看见清凉而有八分之水。所谓冷、美、轻、软、香、净,以及饮时不噎,咽中不阂。饮后能得安身,就入于其水中,或者浴,或者饮,而离诸恼热。
然后又进而登上大石山的上面,看见有七种华,所谓优钵罗华(青莲花)钵晕摩华(赤莲花)、拘牟头华(黄莲花)、分陀利华(白莲花)、修揵提华(悦意花)、弥离头揵提花(善香)、阿提目多花(善思夷花)是。嗅闻花香后,又上石山,看见有四层的阶堂,就坐在其上面。看见五柱之怅、就入其中,敛身正坐。有种种的枕褥,有散花遍布,庄严而妙好。他在于其中可以自恣坐卧。又有凉风由四方吹凑,使身安隐。他坐高而临下,高声而唱言说:『灰河里的众生,诸贤的正士们!如那灰河,在于南岸,乃极为热,有好多的利刺。那个地方是非常的闇冥,应该要求由那灰河中脱出。』
有人听到其声音,就寻声而问说:『甚么地方可得而脱出?从甚么地方可以脱出呢?』里面有人说:『你为甚么要问何处可以脱出呢?那位唤声之人,自己也不知道,也看不到应从何处可以脱出。他同样又会在此灰河里的南岸极热之处,而有多诸利刺的闇冥里流下来,何必问他呢?』
像如是的,比丘们!我才会说此譬喻的。我现在将说其义。灰就是所谓三种恶不善觉。那三种呢?所谓欲觉、恚觉、害觉是。河就是三爱,所谓欲爱、色爱、无色爱是。南岸极热就是所谓内与外之六入处。多诸利刺就是所谓五欲功德。闇冥之处就是所谓无明障闭慧眼。众多人就是所谓愚痴的凡夫。流就是生死河。中有一人不愚不痴就是所谓菩萨摩词萨。手足方便,逆流而上就是所谓精勤修学。微见小明就是所谓得法忍。得平地就是所谓持戒。观四方就是所谓见四真谛。大石山就是所谓正见。八分水就是所谓八圣道。七种花就是所谓七觉分。四层堂就是所谓四如意足。五柱帐就是所谓信等五根。正身坐就是所谓无余涅槃。散花遍布就是所谓诸禅、解脱、三昧、正受。自恣坐卧者就是所谓如来、应、等正觉。四方风吹就是所谓以四增心(四禅定)见法安乐而住。举声唱唤者就是所谓转*轮。彼有人问:『诸贤正士!到何处去?从何处可以脱出?』就是所谓舍利弗、目揵连等诸贤圣的比丘。在于其中有人说:『你为甚么要问他呢?他也是不知不见有所脱出之处。他也同样的会在此灰河,南岸极热,多诸利刺的闇冥之处,随流而下来的』,就是喻为六师等诸邪见之辈。所谓富兰那迦叶(空见外道)、末伽梨霍舍梨子(无因外道)、散阇耶毘罗胝子(否定认识之客观的妥当性)、阿耆多相舍钦婆罗(苦行外道)、伽拘罗迦毡延(无因论之感觉论者)、尼揵连陀阇提弗多罗(离系子。内离烦恼,外离衣服,裸形外道),以及其余的邪见之辈。像如是的,比丘们!大师为诸声闻所作的就是:我今已作,你今当作所应作的。如在前述箧毒蛇经里所说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