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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一阿含经》第三卷 阿须伦品第八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受形大者,莫过阿须伦王。比丘当知:阿须伦形广长八万四千由旬,口纵广千由旬。比丘当知:或有是时,阿须伦王欲触犯日时,倍复化身十六万八千由旬,住日月前。日月王见已,各怀恐怖,不宁本处。所以然者?阿须伦形甚可畏故,彼日月王以怀恐惧,不复有光明;然阿须伦不敢前捉日月。何以故?日月威德有大神力,寿命极长,颜色端正,受乐无穷。欲知寿命长短者,住寿一劫。复是此间众生福佑,令日月王不为阿须伦所见触恼。尔时,阿须伦便怀愁忧,即于彼没。
"如是,诸比丘,弊魔波旬恒在汝后,求其方便,坏败善根。波旬便化极妙奇异色、声、香、味、细滑之法,欲迷乱诸比丘意。波旬作是念:'我当会遇得比丘眼便,亦当得耳、鼻、口、身、意之便。'尔时,比丘虽见极妙六情之法,心不染著。尔时,弊魔波旬便怀愁忧,即退而去。所以然者?多萨阿竭、阿罗呵威力所致。何以故?诸比丘不近色、声、香、味、细滑法。尔时,比丘恒作是学:'受人信施,极为甚难,不可消化,堕坠五趣,不得至无上正真之道;要当专意,未获者获,未得者得,未度者度,未得证者教令成证。'是故,诸比丘,未有信施,不起想念;已有信施,便能消化,不起染著。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多饶益人,安隐众生,愍世群萌,欲使天、人获其福佑。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谓一人出现于世,多饶益人,安隐众生,愍世群萌,欲使天、人获其福佑。是故,诸比丘,常兴恭敬于如来所。是故,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便有一人入道在于世间,亦有二谛、三解脱门、四谛真法、五根、六邪见灭、七觉意、贤圣八道品、九众生居、如来十力、十一慈心解脱,便出现于世。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谓一人出现于世,便有一人入道在于世间,亦有二谛、三解脱门、四谛真法、五根、六邪见灭、七觉意、贤圣八道品、九众生居、如来十力、十一慈心解脱,便出现于世。是故,诸比丘,常兴恭敬于如来所,亦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便有智慧光明出现于世。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谓一人出现于世,便有智慧光明出现于世。是故,诸比丘,当信心向佛,无有倾邪。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无明大冥便自消灭。尔时,凡愚之士为此无明所见缠结,生死所趣,如实不知,周旋往来今世、后世,从劫至劫,无有解已;若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出现世时,无明大暗便自消灭。是故,诸比丘,当念承事诸佛。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便有三十七品出现于世。云何三十七品道?所谓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真行,便出现于世。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故,诸比丘,常当承事于佛,亦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没尽于世,人民之类多怀愁忧,天及人民普失荫覆。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谓一人没尽于世,人民之类多怀愁忧,天及人民普失荫覆。所以然者?若多萨阿竭于世灭尽,三十七品亦复灭尽。是故,诸比丘,常当恭敬于佛。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尔时天及人民便蒙光泽,便有信心于戒、闻、施、智慧。犹如秋时月光盛满而无尘秽,普有所照;此亦如是,若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出现世间,天及人民便蒙光泽,有信心于戒、闻、施、智慧,如月盛满,普照一切。是故,诸比丘,兴恭敬心于如来所。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尔时天及人民皆悉炽盛,三恶众生便自减少。犹如国界圣王治化时,彼城中人民炽盛,邻国力弱;此亦如是,若多萨阿竭出现世时,三恶趣道便自减少。如是,诸比丘,当信心向佛。是故,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一人出现于世,无与等者,不可摸则,独步无侣,无有俦匹,诸天、人民无能及者,信、戒、闻、施、智慧,无能及者。云何为一人?所谓多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是谓一人出现于世,无与等者,不可摸则,独步无伴,无有俦匹,诸天、人民无能及者,信、戒、闻、施、智慧,皆悉具足。是故,诸比丘,当信敬于佛。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须伦、益、一道,光明及暗冥,
道品、没尽、信,炽盛、无与等。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符秦]昙摩难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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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一阿含经》第四卷 一子品第九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犹如母人,心怀笃信,唯有一子,恒作是念:'云何当教授彼,使成为人?'"
尔时,诸比丘白世尊曰:"我等,世尊,不解此义。世尊是诸法之本,如来所陈,靡不承受。惟愿世尊与诸比丘说此深法,闻已奉行!"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其义。"
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犹彼优婆斯心怀笃信,作是教训:'汝今在家,当如质多长者,亦如象童子。所以然者?此是其限,此是其量。世尊受证弟子,所谓质多长者、象童子也。'若童子意欲剃除须发,著三法衣,出家学道,当如舍利弗、目揵连比丘。所以然者?此是其限,此是其量。所谓舍利弗、目揵连比丘,好学正法,莫作邪业,兴起非法;设汝生此染著之想,便当坠堕三恶趣中。善念专心,不得者得,不获者获,未得证者,今当受证。所以然者?诸比丘,信施之重,实不可消,令人不得至道。是故,诸比丘,莫生染著之意,已生当灭。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笃信优婆斯唯有一女,彼当云何教训成就?"
尔时,诸比丘白世尊曰:"我等,世尊,不解此义。世尊是诸法之本,如来所陈,靡不承受。惟愿世尊与诸比丘说此深法,闻已奉行!"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其义。"
诸比丘对曰:"如是。"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犹彼笃信优婆斯教训女曰:'汝今在家者,当如拘雠多罗优婆斯、难陀母。所以然者?此是其限,此是其量。世尊受证弟子,所谓拘雠多罗优婆斯、难陀母是。'若女意欲剃除须发,著三法衣,出家学道者,当如谶摩比丘尼、优钵华色比丘尼。所以然者?此是其量,此是其限。所谓谶摩比丘尼、优钵华色比丘尼,好学正法,莫作邪业,兴起非法;设汝生此染著之想,便当坠堕三恶趣中。善念专心,不果者果,不获者获,未得证者,今当受证。所以然者?诸比丘,信施之重,实不可消,令人不得至道之趣。是故,诸比丘,莫生染著之想,已生当灭。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不见一法疾于心者,无譬可喻。犹如猕猴舍一取一,心不专定;心亦如是,前想、后想所不同者,以方便法不可摸则,心回转疾。是故,诸比丘,凡夫之人不能观察心意。是故,诸比丘,常当降伏心意,令趣善道,亦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不见一法疾于心者,无譬可喻。犹如猕猴舍一取一,心不专定;心亦如是,前想、后想所念不同。是故,诸比丘,凡夫之人不能观察心意所由。是故,诸比丘,常当降伏心意,得趣善道。是故,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恒观见一人心中所念之事,此人如屈伸臂顷堕泥犁中。所以然者?由恶心故,心之生病坠堕地狱。"
尔时,世尊便说偈言:
"犹如有一人,心怀瞋恚想,
今告诸比丘,广演其义趣:
今正是其时,设有命终者,
假令入地狱,由心秽行故。
"是故,诸比丘,当降伏心,勿生秽行。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恒观见一人心中所念之事,如屈伸臂顷而生天上。所以然者?由善心故;已生善心,便生天上。"
尔时,世尊便说偈言:
"设复有一人,而生善妙心,
今告诸比丘,广演其义趣:
今正是其时,设有命终者,
便得生天上,由心善行故。
"是故,诸比丘,当发净意,勿生秽行。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此众中,不见一法最胜最妙,眩惑世人,不至永寂,缚著牢狱,无有解已。所谓男子见女色已,便起想著,意甚爱敬,令人不至永寂,缚著牢狱,无有解已。意不舍离,周旋往来,今世后世,回转五道,动历劫数。"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梵音柔软声,如来说难见,
或复有时见,系念在目前。
亦莫与女人,往来与言语,
恒罗伺捕人,不得至无为。
"是故,诸比丘,当除诸色,莫起想著。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此众中,不见一法最胜最妙,眩惑世人,不至永寂,缚著牢狱,无有解已。所谓女见男子色已,便起想著,意甚爱敬,令人不至永寂,缚著牢狱,无有解已。意不舍离,周旋往来,今世后世,回转五道,动历劫数。"
尔时,世尊便说偈曰:
"若生颠倒想,兴念恩爱心,
除念意染著,便无此诸秽。
"是故,诸比丘,当除诸色,莫起想著。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此众中,不见一法,无欲想便起欲想,已起欲想便增益;无瞋恚想便起瞋恚,已起瞋恚便增多;无睡眠想便起睡眠,已起睡眠便增多;无调戏想便起调戏,已起调戏便增多;无疑想便起疑想,已起疑想便增多。亦当观恶露不净想,设作乱想,无欲想便有欲想,已有欲想便增多;瞋恚、睡眠,本无疑想便起疑想,疑想已起便增多。是故,诸比丘,莫作乱想,常当专意。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此法中,不见一法,未有欲想便不生欲想,已生欲想便能灭之;未生瞋恚想便不生,已生瞋恚想便能灭之;未生睡眠想便不生,已生睡眠想便能灭之;未生调戏想便不生,已生调戏想便能灭之;未生疑想便不生,已生疑想便能灭之。亦当观恶露不净,已观恶露不净,未生欲想便不生,已生便能灭之;未生瞋恚便不生,已生瞋恚便能灭之;乃至疑,未生疑想便不生,已生疑想便能灭之。是故,诸比丘,常当专意观不净想。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斯及二心,一堕、一生天,
男女想受乐,二欲想在后。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符秦]昙摩难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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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八卷
马血天子问八政品第四十三之一
概要:本品首先为马血天子讲说八正道,依次为八关斋法之事,牧牛者难陀之教化,以提婆达多为例而诫贪着利养事,降伏魔波旬之事,阿阇世王之苦闷与佛陀的教化,不可执着的世间的八法,为不流转于生死之八种人。
【三八O】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马血天子开示三世的诸佛均以贤圣的八品道而得尽的世界的边际的。马血天子听此法后,就在于座上得法眼清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马血天子(赤马天子)曾在于非人之时(后夜之时,夜半一点以后),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站在于一边。那时,天子白世尊说:「我刚才曾起此念:在地上步度(徒步而行),是否可以尽此世界的边际吗?我现在请问世尊,是否可以步尽世界吗?」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是以甚么义理来问此事的呢?」
天子白佛说:「我在往昔的时候,有一个时候,欲到婆伽梵天之处。那个时候,梵天遥见我之来到,就对我说:『善来!马血天子!这个地方乃是无为的境界,是无生、无老、无病、无终、无始,也没有甚么愁、忧、苦、恼的地方。』我在当时,又作如是之念:这是涅槃之道吗?为甚么呢?因为涅槃之中乃是无生、无老、无病、无死,以及没有愁、忧、苦、恼的。这是世界的极边吗?假如当为是世界的边际的话,则此世间是否可以步度吗?」
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的神足是属于那一类的呢?」天子白佛说:「犹如力士之善于射术,箭一放去,就没有碍那样,我现在的神足,其德为如是的无所呈碍的。」
世尊告诉他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所乐而回答于我(随意回答)。犹如有四位男子,乃善于射术,而那四个人都各向四方射去,假定有人到这里来,意欲尽摄(取)四面的箭,欲使四支箭都不堕于地上。你的意见如何呢?天子!这一个人的身手是否极为捷疾吗?乃能使四支箭都同时不堕于地面!
天子!当知!上日月之前,有捷步的天子,他的行来进步(来往动作),又踰于此人之捷疾(比前人快的多),而日月宫殿之行走,又甚于斯(日月天子比他们快得多)。合计那个人、天子,以及日月宫殿的快速,仍然不如三十三天的快速的;计三十三天的疾速,乃不如艳天的快速。像如是的,诸天所有的神足,各各都不相及(一层比一层快)。假如你现在有如此的神德。有如那些诸天那样,而从劫至于劫,及至一百劫之久,犹然不能尽世间的境界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地界方域,实在不可以称计之多之故。
天子!当知!我在于过去的久远的世代之时,曾作过仙人,名叫马血,和你的名字同样。我在那时,欲爱都已尽,能飞行于虚空,并没有所触碍。我在那时的神足,乃和别人有异,我在于弹指之间,就已能摄此向四方射去的箭,使其不堕落。我因为有这种神足之故,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是否能用此神足,去尽境地边际吗?我就开始涉世界,但是却不能尽其方域。在命终之后,由于累世精进,而修习德业,而成就佛道。我就坐在于树王之下,端坐思惟往昔所经历所施行过之事:本为仙人时,用此神德,犹然不能尽其方面(不能尽诸世界),那么,应当要用那一种神力,才能得以究其世界的边际呢?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必定要乘贤圣的八品的径路,然后乃能得以尽诸生死的边际的。
甚么叫做乘贤圣的八品的径路呢?所谓正见、正治(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精进)、正念、正三昧(正定)是。天子!又应知道!这名叫做贤圣的八品道,能得尽诸世界的边际的。诸位过去的恒河沙的诸佛,能得尽诸世界的,都是用此贤圣的八品道,而究尽世界的。就是将来的诸佛世尊之出现于世间的,也当会以此贤圣之道,去得尽边际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步涉无究竟得尽世界者地种不可称非神足所及
凡夫施设意于中起迷惑不别真正法流转五道中
贤圣八品道以此为舟船诸佛之所行而究世界边
正使当来佛弥勒之等类亦用八种道得尽于世界
是故有智士修此贤圣道昼夜习行之便至无为处
(怎样的步涉〔行走〕,都不会有究竟,都不能得尽于世界的。因为地种〔世界〕乃为不可称计之远的,并不是神足所能及的。凡夫所施设之意〔起心动念〕,都在于其中生起迷惑,不能分别真正之法,而致于流转在于五道之中。)
(贤圣的八品道,乃以此为舟船,是诸佛所行的,是用以究竟世界的边际的。倘如为当来的佛陀,如弥勒佛等类的佛陀,也是同样的会用此八种道,而得尽于世界的。)
(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都会修习此贤圣之道,昼夜都去习行它,便能至于无为之处。)
这时,马血天子从如来听说这贤圣的八品道之后,就在于座上,其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净。那时,天子就行头面礼足之礼,遶佛三匝后,便退而去。这时,那位天子,就在于同一天,用天的种种的好华散在于如来的身上,实时便说此偈而说:
流转生死久欲涉度世界贤圣八品道不知又不见
今我以见谛又闻八品道便得尽边际诸佛所到处
(流转在于生死当中很久,因此,欲涉度世界。然而对于贤圣的八品道,并不能了知,又不见到。现在我已看见其谛理,又听到八品道之义,便能得以尽诸边际,为诸佛所到之处!)
那时,世尊印可那位天子所说的。这时,那位天子见佛印可他后,就礼拜世尊的双足后,便退隐而去。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八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优婆离说明修持八关斋戒,以及发愿的功德。同时并举示自己往昔之时,曾在宝藏如来,以及灯光如来降世之时,向他们发愿成佛,而蒙其授记的本生事,以阐明发愿的功德乃为不可称记,能至于甘露灭尽之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说有关于贤圣的八关斋之法(在家学佛之人,一日一夜所受持的八种戒法,又叫八斋戒)。你们要善思念它,要随意奉行!」那时,诸比丘就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名叫八关斋法呢?第一为不杀生,第二为不与不取(不偷盗),第三为不淫,第四为不妄语,第五为不饮酒,第六为不过时食(过午不食),第七为不处于高广之床,第八为远离作倡伎乐,以及远离香华涂身。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名叫贤圣的八关斋法。」
这时,优婆离白佛说:「应怎样的修行八关斋法呢?」
世尊告诉他说:「于是(是这样的:)优婆离!如在俗的善男子、善女人,在于每月的八日、十四、十五日(白月之斋日。如黑月之斋日的话,就相当于阴月的二十三,以及月末之二天,合之而为六斋日),往诣于沙门,或者是长老比丘之处,自称自己的名字,从早晨一直到了日暮之时,都如阿罗汉,持其心,不移不动。不用刀杖加害于群生,而普慈于一切众生,而说:『我现在受持斋法,一无所犯,不起杀生之心,要学习那些真人之教。其次,不偷盗、不淫泆、不妄语、不饮酒,不过时食(过午不食),不在于高广之座,不习作倡伎乐,包括不香华涂身。』假如有智慧的话,当应作如是之说:假如为没有智慧的人的话,当教他如此之教。又那位比丘,就应当一一的指授,不可使他有所失次,也不可使他超越。又当教使他发誓愿。」
优波离白佛说:「要怎样的发愿呢?」世尊告诉他说:「他发愿时,应这样说:『我现在以修这八关斋法,愿不堕入于地狱、饿鬼、畜生,也不堕入于八难之处,不处在于边境,不堕在于凶弊的地方。不和恶知识从事,事父母都专正,不习邪见,出生在中国之中(国都,文化昌盛的地方),能听闻善法,能分别思惟,每一法都能成就。持此斋法的功德,能摄取一切众生之善,将此功德,惠施于他人,使人能成就无上正真之道,持此誓愿之福,施成三乘,使不中途退转。又持此八关斋法,用来学习佛道、辟支佛道、阿罗汉道,诸世界之学习正法的人,也学习此业。假如将来之世,弥勒佛出现在世间时,能值遇这位如来、至真、等正觉,而参与其说法的大会中,使得于那时被度!』弥勒佛出现世间之时,会开声闻三会(三次大会集说法),初次大会之时,会度九十六亿比丘之众,第二次大会时,会度九十四亿比丘之众,第三次大会时,会度九十二亿比丘之众,都是会成为阿罗汉,诸漏会灭尽的大众。也会值遇其国王,以及国土内的教授师,作如是之教,而不使其有所缺漏。」
这时,优波离白世尊说:「假如那位善男子,或善女人,虽然受持八关斋,但是在于其中并不发誓愿的话,岂不是不能得大功德吗?」世尊告诉他说:「虽然能获得其福,但是其福乃微不足道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当会说明:在过去世之时,有一位国王名叫宝岳,乃以王法治化百姓,并没有阿曲(不正)的作风,而以此法领治此阎浮提的境界的。那时,有一位佛陀,名叫宝藏,为如来、至真、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出现在于世间。国王有一位王女,名叫牟尼,其颜貌很殊特,面如桃华之色,都是由于前世供养诸佛之所致的。那时,那位佛陀也开有三次大会,所度的声闻在初会之时,有一亿六万八千之众,第二次大会之时,度一亿六万之众,第三会之时,度一亿三万之众,都是阿罗汉,诸漏都已尽。
那个时候,那位佛陀,对他的诸弟子,都说如是之法:『诸比丘们!你们应该念念禅坐,不可以懈怠。又应求方便,常常诵习经戒。』那位佛陀的侍者,名叫满愿,为多闻第一,有如我今天的阿难比丘那样的多闻最胜。这时,那位满愿比丘白宝藏佛说:『诸有比丘,诸根都闇钝,也不精进于禅定之法,又不诵习经戒。今天世尊您,欲安置这种人时,会放在于那一聚(类)里面呢?』宝藏佛告诉他说:『如果有比丘,诸根为闇钝,不堪任于行持禅法的话,就应当修习三种上人之法之业。那三种呢?所谓(一)坐禅(独处静坐)、(二)诵经、(三)佐劝众事(协助三宝的众杂事)。』像如是的,那位佛陀,乃为其诸弟子说如是的微妙之法。
那时,有一位长老比丘,也不堪任于修行禅法。这时,那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年衰长大,也不能修习其禅法,现在就只有求愿,而行劝助之法了。这时,那位长老比丘,就进入野马城内,去乞求烛火、麻油,天天拿来供养宝藏如来,使佛前的光明不断。
这时,王女牟尼,遇见这位长老比丘,到里巷来乞求,就问那位比丘说:『比丘!今天为甚么而来乞求的呢?』(为甚么这么老,还要天天来乞求,要乞求甚么呢?)比丘回答说:『圣女!当知!我年已衰迈,不堪于行持禅法。因此之故,来求乞脂油,用以供养佛陀,存续世尊的光明的。』当时,王女闻佛的名号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向那位长老比丘说:『你现在,比丘!不要再到其余之处去乞求了,我自会相供给与您所须要的麻油、灯炷等物,会统统惠施与您的。』
这时,长老比丘,就这样的受那位王女答应供施,就每日来取麻油,去供养宝藏如来,而持此功德福业,施给无上正真之道,口自演说而说:『我的年既已衰大,而且又是钝根,并没有智慧得行禅法。唯有持此功德之业,所生的地方,不堕于恶趣,使将来的世代,也能值遇圣尊,如现在的宝藏如来那样,也能遇值圣众,如现在的圣众,没有不同,说法也如同现在没有异。』这时,宝藏如来知道那位比丘的内心所念的事,实时便微笑,由口内放出五色的光明,而告诉他说:『你现在,比丘!在将来无数的阿僧祇劫(无数劫)之后,当会作佛,佛号名叫灯光如来、至真、等正觉。』当时,长老比丘听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身心乃非常的坚固,心意并不退转,颜色很殊胜,和平常之时不同。
这时,那位牟尼女人看见那位比丘的颜色殊异于平常之时,就趋前去请问而说:『比丘!今天的颜色极为殊妙,和平常时不同,到底是得甚么如意的缘故呢?』比丘回答说:『王女!当知!刚来,得蒙如来,以甘露灌顶与我。』牟尼女人问说:『如来是以甚么甘露灌顶与您的呢?』比丘回答说:『我被宝藏如来所授决(授记,预言),说我将来无数的阿僧祇劫之后,当会得作佛陀,佛号叫做灯光如来、至真、等正觉,身心会牢固,意不会退转。像如是的,王女!我乃被那位如来这样的授决啊!』王女问他说:『那位佛陀是否会授我之决吗?』长老比丘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佛陀会授你之莂与否的。』
这时,王女听比丘之说后,就乘羽宝之车,往至于宝藏如来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王女白佛说:『我现在是一介檀越施主,您所须要的脂油,都恒相由我供给的。但是今天世尊乃授那位比丘之决,而独不见授我之莂。』宝藏如来告诉他说:『发心求愿的话,其福就难量,更何况以财物惠施呢?』牟尼女人说:『假若如来不授我的记莂的话,我当会自断我的命根。』(不想活)。宝藏如来回答说:『凡是身为女人之身,而想求作转轮圣王的话,终究是不能获得的;欲求作帝释天的话,也是不可以获得的;求作梵天王,也是不可得到的;求作魔王,也是不可得到的;求得如来的话,同样也是不可以得到的。』王女说:『我确定不能得成无上道吗?』宝藏佛回答说:『可能的!牟尼女!妳乃能成就无上的正真道的。然而王女!当知!在将来无数的阿僧祇劫时,会有佛陀出现于世间,那位佛陀就是妳的善知识,那位佛陀当会授与妳的决。』(会授记给她)。
这时,王女白那位佛陀说:『接受的人(指那位老比丘)为清净,而奉施的施主为秽浊吗?』(指自己不能授记就是不净的身份)。宝藏佛告诉她说:『我现在所说的,乃说心意清净,发愿牢固的。』这时,王女和佛说完后,就从座起,头面礼足,遶佛三匝之后,便退下而去。
优波离!当知!无数的阿僧祇劫之前,灯光佛曾出现在于世间,国治乃在于钵头摩大国。佛和大比丘众十六万八干众俱在。国王、人民都来承事。这时,其国的国王之名叫做提波延那,乃以正法治化,而领此阎浮的境界的。这时,那位国王曾经请佛,以及比丘僧,而饭食之(去吃饭、供养)。这时,灯光如来在于清旦之时,着衣持钵,引率诸比丘众进入城内。
那时,有一位梵志名叫弥勒,颜貌非常的端正,为众中独出的人,像似于梵天。他通诸经藏,没有不贯练,对于诸书咒术,都统统明了,天文地理,也没有不了知的。这时,那位梵志遥见灯光佛降临,为一位颜貌殊特,世间之奇异的,诸根都寂定,具有了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以自庄严其身。看见之后,便生起喜豫之意,善心由之而生,而说:『书籍所载的,如来之出现一事,乃甚为难遇,为时时(有时)乃会出现而已。犹如优昙钵华之出时,才会一出而已!我现在应该去试试他。』这时,梵志的手内乃执持五朵华,往至于世尊之处,又作如是之念:如有三十二相的话,就名叫成佛,就要用五茎华散在于如来的身上。又求三十二相,但是只见三十相,而看不见其它的二相,即起狐疑,而想:现在观察世尊时,为甚么看不见其广长舌相,以及阴马藏呢?因此,实时说此偈而说:
闻有三十二大人之相貌今不见二相相好为具不
颇有阴马藏贞洁不淫乎岂有广长舌舐耳覆面乎
为我现其相断诸狐疑结阴马及舌相唯愿欲见之
(听说您具有了三十二大人的相貌,现在却看不见其中的二相,到底三十二相好都具足与否呢?是否有阴马藏,为贞洁而不淫的相吗?是否有广长舌,能舐耳,能覆面之相吗?请为我现示其相,以断除诸狐疑之结吧!阴马藏,以及广长舌之相,都愿现出,使我能看到!)
这时,灯光佛就入三昧的禅定,使那位梵志看见其二相。当时,灯光佛又出广长舌,舐至于左右的耳朵,并放大光明,其光明还从于头顶上入去。这时,梵志看见如来具足了三十二相,看见之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并作如是之说:『唯愿世尊,当见观察!(愿佛观照我的微意)。我现在执持五朵华,奉上给如来。又执持此身,都一并供养圣尊您!』发此誓愿的时候,那五朵华即在于空中化成宝台,极为殊妙,有四柱,有四个门。那时,看见此交露台之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发此誓愿而说:『使我将来的世代,能作成为佛,当如灯光佛那样,有好多的弟子之翼从,一切都能如是。』
这时,灯光佛知道那位梵志的内心所念之事,实时便笑。诸佛世尊的常法是这样的:如果授决之时,世尊会笑的话,口中便会出五色的光明,而遍照于三千大千世界。这时,光明就这样的遍照于三千大千世界,一时日月不再有光明,然后光明还从于顶上入去。假若如来授决之时(受佛之记),光明会从顶上入,如果授辟支佛之决时,光明就会从口中还入于耳中,倘若授声闻之莂的话,光明就会从肩上而入,如果授生天之决的话,这时光明就会从臂中入去,假如记莂为生人中的话,当时的光明就会从两胁进入,如果为授生于饿鬼之决的话,这时光明就会从腋而入,假如授生于畜生之决的话,光明就会从膝而入,如果授生于地狱之决的话,这时光明就会从脚底而入的。
当时,梵志看见光明从顶上还入之时,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布其头发在于地上,并作如是之语说:『假若如来不授我之决的话,就在于这里自己断坏,不成诸根(成为六根不具的人)。』这时,灯光佛知道梵志的内心所念,就告诉他说:『你快起来。你将来之世,当会成作佛陀,号为释迦文如来、至真、等正觉。』这时,那位摩纳(梵志子,年轻的梵志),听佛给与他授决之后,心怀踊跃,不能自胜。就在于那个地方,得到遍现的三昧,踊出在于虚空,离开地面七仞(一仞八尺)之高处,叉手向于灯光如来。
你这位优波离!不可以作异观才好。那时宝藏如来出现在世时的长老比丘,岂为是别人吗?就是那时的灯光如来是。那时的王女牟尼,就是现在的我是。当时宝藏如来立我的名号,字我为释迦文,我现在就由于此因缘之故,说此八关斋之法。应当要发誓愿,没有愿的话,就不成果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如那位女人作如是之愿,就在于那个劫的时间,成就其所愿。假如当时那位长老比丘不发誓愿的话,就终究不会成就佛道的。誓愿之福,乃不可以称记的,乃能得至于甘露灭尽之处的。
像如是的,优波离!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优波离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八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因看见水漂树木,就为诸比丘讲说:漂木如果不逢八事时,便将会渐入于海,行人之修道,假如没有八事的话,便将会至于涅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陀国内,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都渐至于江水之侧。
那时,世尊看见江水中,有大的材木,被水所漂流,就坐在于水边的一株树下。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材木被水所漂流吗?」诸比丘白佛说:「唯然!看见!」
世尊告诉他们说:「假如此木材,(一)不着于此岸,(二)不着于彼岸,(三)又不中没(不沉没在水底),(四)又不在岸上,(五)不被人所捉执,(六)又不被非人所捉,(七)又不被水所回转,(八)又不腐败的话,就当会渐渐的入于海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海乃为诸江的原本之故。你们当比丘的,也是如是的,如果不着于此岸,不着于彼岸,又不在于其中而沉没,又不在于岸上,不被人、非人所捉,也不被水所回转,也不腐败的话,便当会渐渐的至于涅槃之处。所以的缘故就是:涅槃乃是正见、正治(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这些正就是涅槃的原本。」
那时,有一位牧牛人,名叫难陀(译为喜,为牧牛难陀,听八事后出家,成为阿罗汉),凭其杖而站在那里。这时,那位牧牛人遥闻如是的说法之后,就渐渐(慢慢)的来至于世尊之处而站在那里。当时,牧牛人白世尊说:「我现在也不着在于此岸,也不在于彼岸,又不于中沉没,又非在于岸上,更不被人所捉,又不被非人所捉,不被水流所回转,也不是已腐败,能渐渐的当至于涅槃之处。唯愿世尊,听允我在于道次(佛道里面),得以作为沙门!」
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应该将牛还给主人之后,然后乃得以作为沙门的。」牧牛人难陀回答说:「这匹牛会哀念牠的犊牛(小牛)之故,自当会回家去。唯愿世尊,听允在道次!」世尊告诉他说:「此牛虽然当会自己回家去,但是还是须要你亲自还回去交代清楚的。」这时,牧牛人就受佛的教言,回到村内去将牛付还完毕之后,还回至于佛所,白世尊说:「现在已经将牛付还主人了,唯愿世尊,听允得以作为沙门!」这时,如来就允作为沙门,而受具足戒。
有一位异比丘,白佛说:「甚么叫做此岸?甚么叫做彼岸?甚么叫做在于水中沈没?甚么叫做在岸上?甚么叫做不被人所捉?甚么叫做不被非人所捉?甚么叫做不被水所回转?甚么叫做不腐败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一)此岸就是身,(二)彼岸就是身之灭,(三)在于其中沉没就是欲爱,(四)在于岸上就是五欲,(五)被人所捉就是:如有族姓子发此誓愿而说:『我愿持此功德福佑,能更生作大国王,或作大臣。』(六)被非人所捉就是:如有比丘有此誓愿:『愿生于四天王中,以及诸天之中,而行梵行。现在持此功德,更生于诸天之中。』就是所谓被非人所捉。(七)被水所回转就是:这是邪疑之义。(八)腐败就是:邪见、邪治(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方便(邪勤)、邪念、邪定,这就是腐败之义。」
这时,难陀比丘,在于闲静之处,而自修持,所以族姓子,剃除须发,出家学道,而修无上的梵行,而为: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就在于其座上,成就阿罗汉果。
那时,难陀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八三】
大意:本经叙述阿阇世太子每日派人送五百釜之食,去供养提婆达多,比丘们听此消息,就向佛报告。佛说:提婆达兜贪着利养。必定不能获得智慧,也不能具足戒行,由于习八邪道,将会堕恶道。因此,如起利养心的话,就应求方便去消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园所(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提婆达兜已失去了神足,阿阇世太子乃每天遣送五百釜的食物,去供养其团体。这时,众多的比丘听闻提婆达兜已失去了神足,又被阿阇世太子所供养的消息后,就共相往诣于佛所,头面礼足之后,都坐在于一边。这时,众多的比丘白佛说:「提婆达兜还有极大的威力,现在还被阿阇世王所供养,每日都遣送五釜爸的食物。」
那时,世尊听此语后,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生起如是之心,不可贪着提婆达兜比丘那样的利养。那位愚人(提婆达多),由于接受这种利养之故,自当会取于灭亡的。所以的缘故就是:于是(是这样的),比丘!提婆达兜所以出家学道,其所愿的已经不能达到之故。
比丘们!当知!犹如有一个人,离开其村落,手里执拿利斧,往诣于大树之处。其最初的愿望,乃欲望其大树,可是及他到了其树之处后,却持枝叶而回去。现在的这位比丘也是如是,乃为贪着利养。而由于此利养,乃向他人自誉自己,而毁呰他人,比丘所行宜的,当然不能达成其愿。也由于此利养之故,不会求方便,不会起勇猛心,有如那人之求宝而不得宝,而被智者所遗弃那样。
如果有比丘,得利养之后,也不会自誉,又不会毁呰他人。或者有时,又向他人自称而说:『我是持戒的人,他是犯戒之士。』这样的话,则这位比丘的所愿,定不能果获,有如人之舍弃树根,而持树枝还家而去那样,有智的人看见之后,会说:『此人虽持树枝回家,然而不认识树根之须要的程度。』这位比丘也是如是,由于得利养,而奉持戒律,并修梵行,也好修三昧。然而他乃以此三昧心,而向他人自誉而说:『我现在已得禅定,其余的人没有禅定。』这种比丘,则对于所应行之法,也不能有所果获,犹如有人欲求其实木,而往至于大树,到后,望一望其实木,就舍弃其枝叶,而取持其根回来那样。有智的人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说:『此人能分别其根』。现在的这位比丘也是如是,虽兴起利养,而奉持戒律,也不自己称誉自己,又不毁谤他人,修行三昧,也是如是,而渐行智慧。所谓智慧,在于此法当中,乃最为第一的。提婆达兜在于此法当中,终皈不能获得智慧与三昧,又不能具足戒律之法。」
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那位提婆达兜,为甚么不解戒律之法呢?他有神德能成就诸行,有这智慧,为甚么不解戒律之法呢?有智慧的话,就会有三昧,有三昧就会具有律戒,不是吗?」
世尊告诉他说:「戒律之法,乃是世俗的常数,三昧成就,也是世俗的常数,神足飞行,也是世俗的常数。而智慧之成就的话,这乃是第一之义啊!」
这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由禅得神足至上不究竟不获无为际远堕五欲中
智慧最为上无忧无所虑久毕获等见断于生死有
(由于禅定而获得神足,虽然为至上,但是并不究竟。如果不获得无为之际(境地)的话,还是会堕入于五欲之中的。智慧乃最为上的,因为是无忧,也没有所顾虑,究毕而能获得等见,而能断灭生死之有的。)
比丘们!当知!由于此方便,则能知道提婆达兜乃为不解戒律之法,又不能解智慧、三昧之行的人。你们比丘们!不可如提婆达兜那样的贪着利养。因为利养,乃会堕入于恶处,不能到达于善趣。如着于利养的话,便会习于邪见,会离开正见;习于邪治(邪思惟)的话,就会离开正治(正思惟),习于邪语的话,就会离开于正语;习于邪业的话,就会离开于正业;习于邪命的话,就会离开于正命;习于邪方便(邪勤)的话,就会离开于正方便(正精进);习于邪念的话,就会离开于正念;习于邪定的话,就会离开于正定。因此之故,比丘们!不可以起利养之心,要制令其不起;如已起的利养之心,就应求方便而消灭它。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当演说此微妙之法时,有六十余名的比丘,舍除其法服,而去习白衣之行,然而又有六十余名的比丘,听此法后,漏尽之意已解,诸尘垢已尽,而得法眼净。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四】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举出乘船筏之喻,以示弟子:善法犹可以舍,何况是非法?其次为示昔日降魔的事迹。最后示依慢减慢,慢已灭尽,就不会有恼乱之想。如果被贼所擒,也不起恶情,当用慈悲喜护之心去治它。心当如地,纳受一切秽恶好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会演说船筏的譬喻,你们听后要善念它,要戢在于心怀!」(收藏在心内)。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诸比丘们就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叫做船筏的譬喻呢?如你们行路时,被盗贼所擒的时候,就应当坚执心意,不可生起恶情,应当起慈、悲、喜、护(舍)之心,遍满于诸方之处,为无量无限,不可称计之处。应持心当如地那样,有如此大地,也能接受清净,也能纳受不净之物,那些屎尿秽恶之物,都均能纳受,而大地却不起增减之心,不说此为好的,这是丑的,你们所行的,也应该是如是。假如被贼所擒获之时,也不可以生恶念,不可以起增灭之心,也应如同地、水、火、风那样的也能堪受于恶,也能堪受于好,都没有增灭之心,应起慈、悲、喜、护(舍)之心,去向一切众生。所以的缘故就是:行善之法,犹然可以舍弃,更何况是恶法,怎么可以翫习不放呢?如有人遭遇恐难之处,欲求度过那个恐难的地方,至于安隐之处,就随意驰走,去求其安隐的地方。此人驰走而遇见大河,此河为一极为深广的河,也没有船,也没有桥可得而渡至于彼岸的。而且他所站立的地方乃极为恐难,彼岸才是无为而安隐的地方。
那时,那个人就思惟方便之计出来,他想:此河水极为深,且为广,不能得以渡过去,现在应该收拾一些材木草叶,缚成为筏,而求渡,依此筏的话,可以从此岸而得至于彼岸。那个人就这样的渡过于彼岸。当时,他又作如是之念:此筏对于我,乃多所饶益于我的。因为依此筏而得济于厄难,能从恐惧之后,得至于无为(无事)的地方。我现在应该不可舍弃此筏,应该持用自随(随身携带)。云何?(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们!那一个人,所到的地方,是否可以将筏自随(随带在身)吗?或者为不可能吗?」
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那一个人的所愿,现在已经达成了,又用其筏自随干甚么呢?」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法犹可以舍弃,更何况为非法呢?」
那时,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甚么叫做当舍于法?更何况为非法呢?我们岂不是都由于法而学道的吗?」世尊告诉他说:「依于憍慢,而灭除憍慢,灭除慢慢、增上慢、自慢、邪见慢、慢中慢、增上慢,以无慢而灭除慢慢,灭除无慢、正慢,灭除邪慢、增上之慢,尽灭此四慢。我在往昔未成佛道,坐在于树王下之时,便生如是之念:欲界之中,到底是谁最为豪贵呢?我应当去降伏他。此欲界之中,那些天神,以及人民,都没有不降伏的。那时,我又重作如是之念:听说有弊魔波旬,现在当去和他作战。由于降伏波旬(恶魔)之故,一切的憍慢豪贵之天,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不降伏的。那时的我,比丘们!乃在于座上而笑,使那些弊魔波旬的境界,都悉皆震动。」
这时,在虚空之中,听闻有偈声而说:
舍真净王法出家学甘露设克广愿者空此三恶趣
我今集兵众瞻彼沙门颜设不用我计执脚掷海表
(舍弃真净的王法,而去出家,去学甘露之法。假如能克广愿的话,就会空此三恶趣的。我现在应召集兵众,去看看那位沙门的颜,假如不用我之计的话,就执他的脚,掷在于海表!)
壹阿含经卷第三十八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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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七卷
八难品第四十二之二
阿难又问说:「应当要怎样去和车那这种比丘从事呢?」(车那为车匿,佛出城时的驭者,佛陀成道后回国时出家,然和六群比丘为伍,都习恶见,后悔过,而证果)。
世尊告诉他说:「当用梵法去罚他。」(梵法罚就是梵檀,译为默摈,众人都不和他共语之治罪法,梵天之治罚也同样,都叫罪天进入别立的坛内,不得和他天来往共语等,故名)。
阿难白佛说:「甚么叫做以梵法去罚他呢?」世尊告诉他说:「不应和车那比丘有所说话,也不可以和他说善,也不可以和他说恶(不管是与非,均不和他谈论)。这位比丘(犯罪的比丘),也不再向你当有所说。」阿难白佛说:「如果不追究其事的话,则这种犯罪,乃为不重的吗?」
世尊告诉他说:「只要不和他共语,就是所谓梵法之罚的了。如果仍然不改的话,就应当诣于大众当中,诸人则一同去弹劾他,使他出去。就不再与他说戒,也不再和他共与法会从事。」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欲与彼怨家而报其怨者恒念莫与语此恶无过者
(如果欲和那些怨家,而报其怨的话,就恒念不可和他讲话,这种罪恶实在没有超过的。)
当时,拘尸那竭的人民,听到如来当会取于灭度,克在于夜半(期限在于今天的半夜)。这时,国土的人民,都往至于双树间。到达之后,都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都坐在于一边。那时,人民都白世尊说:「这次听说如来当取入于灭度,那么,我们将如何兴起敬仪呢?」(该怎么办呢?)
这时,世尊乃顾视阿难,而不说话。当时,阿难就作如是之念:如来今天的身体很疲倦,必定是欲叫我指授那些仪礼之事。这时,阿难就右膝着地,长跪而叉手(合掌),白世尊而说:「现在有二种之姓,一位名叫婆阿陀,第二名叫做须拔陀。他们今天到这里来自归依如来及诸圣众而说:『唯愿世尊听许他们为优婆塞,自今天已后,不再杀生。』又有一名叫做帝奢,二名叫做优波帝奢;又有名叫佛舍,二名叫做鸡头,像这些人,都来欲归依如来而说:『唯愿世尊听许他们为优婆塞,从今以后,不再杀生,愿奉持五戒!』」
这时,世尊就广为他们说法,然后使他们回去奉行。当时,五百名摩罗(力士,族姓),他们就从座起,绕佛身边三匝之后,便退而去。那时,世尊告诉阿难说:
「我最后的受证的弟子,就是所谓拘尸那喝国的五百名摩罗(末罗,力士族)是。」
那个时候,有一位梵志,名叫须拔(须拔陀罗,译为善贤,年一百二十岁,博学多闻的外道),从波波国来到拘尸那竭国,在路中,遥见五百人到这边来,就问他们说:「你们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五百人回答说:「须拔!当知!如来今天当会取入于涅槃,是在于双树间(我们就是从那边回来的)。」
这时,须拔便作如是之念:如来出现在于世间,乃非常难遇的一件事。如来之降世,听说乃时时(很久之时),有如优昙钵华(灵瑞花),亿劫之久,乃一出现而已。我现在还有一些疑问,不能了解诸法的道理,唯有那位瞿昙沙门始能解除我的狐疑。我现在可往至于瞿昙之处,去请问其义。
这时,须拔梵志就到双树间,到了阿难之处,白阿难说:「我听说世尊今天将取入于灭度,是否为实在的吗?」阿难回答说:「实在有其事的。」须拔白言说:「我至今天,还有些狐疑,唯愿听许我白世尊如下之语:余人(我)不能了解六师所说的,是否能得拜见沙门瞿昙,以便听其所说吗?」阿难回答说:「止!止!须拔!不可打娆如来!」
像如是的再三要求,而又白阿难说:「如来出现在世,乃非常的难以遇到之事,如优昙钵华,时时乃有而已,如来也是如是的,为时时乃得出现耳。而我现在观察如来乃足够解我的狐疑的人,我现在要请问的事,实在不足言(没有甚么)。但是,现在,阿难!你却不允我去拜见世尊。我曾经听说如来乃却观无穷,前睹无极(过去未来的一切都能了知的很详细,都能容纳),然而今天,唯独不能见到接纳于我。」
这时,世尊曾以天耳,遥闻须拔向阿难作如是的论议。那时,世尊就告诉阿难说:「止!止!阿难!不可遮止须拔梵志。所以的缘故就是:他这次到这里来,乃会多所饶益的,如我为他说法的话,就能得到度脱的!」
这时,阿难就对须拔说:「善哉!善哉!如来现在听许你进入里面去问法。」这时,须拔听此语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须拔就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当时,须拔白世尊说:「我现在欲有所请问,唯愿听许!」这时,世尊告诉须拔说:「现在正是时候了,可以发问了。」
这时,须拔白佛说:「诸有沙门,乃异于瞿昙你的。他们都知诸算术,多所过度(度很多人),所谓不兰迦叶(富兰那迦叶,否认果报的偶然论者)、阿夷端(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唯物,断灭论者。)、瞿耶楼(末伽梨瞿舍梨,宿命论者)、波休迦旃(婆浮陀伽旃那,机械论者,如以他的见地,来说其它的事)、先毗卢持(散若夷毗罗梨沸,诡辩论者)、尼揵子(苦行,裸形的外道)等是。如此之人,到底知道三世之事吗?或者为不了解吗?在此六师之中,又有那一位能胜于如来您吗?」那时,世尊告诉他说:「止!止!须拔!不可问此义,为甚么要费神问此胜如来与否之事呢?我今天在这里,当会对你说法,你就要善思念!」须拔白佛说:「我现在也正要问深义,唯愿世尊在此时讲说!」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我最初学道时,年龄为二十九。为了欲度人民之故,至于三十五年(岁)时,都在外道中学习,自此以来,更不再见过沙门、婆罗门。在那些大众当中,并没有八贤圣之道(八正道)的话,就没有所谓沙门的四果(自须陀洹,乃至阿罗汉)。这就是所谓,须拔!所谓世间空虚,更没有真人之得道的人了。在那贤圣法中,有贤圣法的人的话,就会有沙门之四果之报。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果有沙门四果之报,都是由于贤圣的八品道之故。如果,须拔,如果我不得无上正真之道的话,那就是均为不得贤圣的八品道之故,由于能得贤圣的八品道,故能成就佛道的。因此之故,须拔!应当求方便,去成就贤圣之道(八正道)。」
须拔又白佛说:「我也乐闻贤圣的八品道,唯愿演说其道!」世尊告诉他说:「所谓八道,就是:等见、等治(正思惟)、等语、等命、等业、等方便(正精进)、等念、等三昧(正定)。这就是所谓,须拔!就是所谓贤圣的八品道。」
这时,须拔就在于座上得法眼净。那时,须拔就对阿难说:「是这样的,我现在快得善利了,唯愿世尊听允我为沙门(托他向佛请愿)。」阿难回答说:「你现在自己到世尊之处,去求作沙门为是!」那时,须拔就再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白世尊说:「唯愿世尊,听允我作为沙门!」那个时候,须拔就因此而成为沙门之身,着三法衣,这时,须拔曾仰观世尊的尊颜,就在于其座上,有漏心解脱(脱离有烦恼的心)。那时,世尊告诉阿难说:「我最后的弟子之中,就是所谓须拔是(最后的弟子)。
那时,须拔白佛说:「我现在听说世尊您要在于半夜取入于般涅槃,唯愿世尊先听许我取入于涅槃,我乃不堪见到如来之先取入于涅槃!」那时,世尊乃默然允许他。所以的缘故就是:过去恒沙的诸佛世尊,其最后取证的弟子,都先取入于般涅槃,然后如来才取入于灭度。这是诸佛世尊的常法,并不是只适于今天而已。这时,须拔见世尊已允许他,就在于如来前,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系念在于前,在于无余的涅槃界,而取入于灭度。当时,此地乃六变振动。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死不生则不死此灭为最乐
(一切的行,都是无常的,有生的话,必定会有死的。如果不生的话,就不会有死,这种寂灭,乃最为快乐的!)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从今以后,敕令诸比丘们,不可以卿仆相向(相称),大的称为尊,小的称为贤,互相看顾,都如同兄弟一样。从今以后,不得称父母所作的名字。」这时,阿难白世尊说:「从今以后,诸比丘们应当怎样自称自己的名号呢?」世尊告诉他说:「如果小比丘向于大比丘时,就称号为长老,大比丘向于小比丘时,就称其姓字。又诸比丘欲立字的话,当依三尊。这乃是我的教诫!」
那时,阿难听世尊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七三】
大意:本经叙述阿须伦向佛说:大海中有八种未曾有法,使诸阿须伦们乐在于其中。佛陀则开示而说:在如来法中,也有八种未曾有之法,使诸比丘乐在于其中。阿须伦听佛所说后,乃忏悔自己所造的不善业。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鹿野苑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波呵罗阿须伦,以及牟提轮天子,都在于非时(不是平常见佛之时),到了世尊之处,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这时,如来乃问阿须伦说:「你们是否甚乐在于大海中吗?」阿须伦白佛说:「实在是快乐,不是不快乐。」世尊告诉他们说:「大海里面,有甚么奇特之法,你们看见后,才在那里娱乐的呢?」阿须伦白佛说:「在大海里面,有八种未曾有之法,诸阿须伦才会娱乐在其中的。那八种呢?于是(是这样的):
(一)大海里面,极为深,而且很广,就是为之初未曾有之法。(二)又次,大海里面有如此的神德:四大江河的每一河,都引率五百河,投入于大海,顿时便失去了其本来的名字,就是所谓的第二未曾有法。(三)又次,大海中的水,都同为一个滋味,就是所谓的未曾有之法。(四)又次,大海里,都按时潮贺,并未失去其时节,就是所谓的第四未曾有之法。
(五)又次,大海中为鬼神所居之处,有形之类的,没有不在大海中的,就是所谓第五的未曾有法。(六)又次,大海之中,都容纳极大的形体之物,如百由旬之形、千由旬之形,乃至七千由旬之形的,而也不会觉得为逼迮,就是所谓的第六未曾有之法。(七罔又次,大海之中,乃出若干种的珍宝,如砗磲、玛瑙、真珠、琥珀、水精、琉璃,就是所谓的第七未曾有之法。(八)又次,大海之中,下面有金沙,又有须弥山,为四宝所成的,是所谓的第八未曾有之法。以上就名叫做八种未曾有之法,使诸阿须伦娱乐在于其中的。」
这时,阿须伦白世尊说:「在如来之法之内,到底有甚么奇特,能使诸比丘们看了之后,会娱乐在于其中的呢?」佛陀告诉阿须伦说:「有八种未曾有之法,使诸比丘们娱乐在于其中的。那八种呢?(一)在我的法中,都为戒律具足,没有放逸之行,就是所谓初未曾有之法。诸比丘们看见之后,都娱乐在于其中,如那大海之极深且广那样。(二)又次,在我的法中,有四种姓的人,在于我法当中作为沙门的话,就已不录其以前之名,已更作其余之字,犹如那大海的四大江河皆投入于大海时,同为一味那样,更没有其它的名,就是所谓的第二未曾有之法。(三)又次,在我法中,乃有施设禁戒,都相随也不越叙,就是所谓的第三未曾有之法。(四)又次,在我法中,都均同于一味,所谓贤圣的八品道味,就是所谓第四未曾有之法。有如大海之悉同一味那样。
(五)又次,在我法之中,乃有种种法之充满于其中,所谓四意止、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真直行(八正道,计为三十七道品),诸比丘见后,都娱乐在于其中,有如那大海之诸神居在于其中那样,就是所谓的第五未曾有之法。(六)又次,在我法中,有种种的珍宝,所谓念觉意宝、法觉意宝、精进觉意宝、喜觉意宝、猗觉意宝、定觉意宝、护觉意宝,就是所谓第六未曾有之法。诸比丘们看见之后,都娱乐在于其中,有如那大海之出种种珍宝那样。(七)又次,在我法中,诸有众生之类,都剃除须发,着三法衣,出家学道,在于无余的涅槃界,而取于灭度。而在我的法中,并没有增减,如那大海之投入诸河,也没有增减那样,就是所谓的第七未曾有之法,诸比丘看见之后,都娱乐在于其中。(八)又次,在我法中,有金刚三昧,有灭尽三昧,一切光明三昧,得不起三昧,种种的三昧,不可以称计之多,诸比丘看见之后,都娱乐不已,如那大海下面之有金沙那样,就是所谓的第八未曾有之法。诸比丘看见之后,都娱乐于其中,在于我法里,乃有如此八种的未曾有之法,诸比丘在于其中,甚自娱乐的。」
这时,阿须伦白世尊说:「在如来法中,就是有一种未曾有之法的话,就胜过于那海中的八种未曾有之法,有百倍、千倍,实在不可以为比,所谓贤圣之八道是也。善哉!世尊!快说这些话!」
那时,世尊渐渐和他说法,所谓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就是不清净之想,漏乃为大患,出要为最妙等法。那时,世尊由于看见他的心已开意已解,就将诸佛世尊常所说法的:苦、集、尽(灭)、道等四谛的真理,都尽和他讲说。
那时,阿须伦便作如是之念:应该有五谛,而现在世尊却只说四谛,和诸天们讲说时,就说五谛?当时,天子曾在于佛陀讲座的席上得法眼净。这时,阿须伦白世尊说:「善哉!世尊!快说这些法!现在欲回去了。」世尊告诉他说:「宜知是时。」(时间差不多了。)阿须伦就从座站起,头面礼足之后,依来处而回去。
这时,天子对阿须伦说:「汝现在内心所念的,极为不善。你怎么说:「如来和诸天讲说时,都讲五谛,和我(指阿须伦)说法时,却只说四谛」呢?所以然者(你要晓得怎么一回事):诸佛世尊始终并没有二言,诸佛始终并不舍弃众生,说法也不懈倦,说法又不穷尽,同时,又不选择人而说法,都是以平等心而说法。佛陀说有四谛,所谓苦、集、尽(灭)、道是。你现在不可以作如是之念,不可毁呰如来说有五谛。」
这时,阿须伦回答说:「我现在所造的不善之业,我自当忏悔!须要再到如来之处,去更问此义。」
那时,阿须伦及天子,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七四】
大意:本经叙述天地会大动的原因有八种的因缘:第一为大风、火、水、地之起变动。(二)菩萨从兜率天降入母胎时,(三)菩萨出母胎时,(四)菩萨出家学道成正觉时,(五)如来取灭度时,(六)神足的比丘变现神通时,(七)诸天由宿福得作帝释、梵天王时,(八)众生福尽,国王不乐于本邦,各相玫伐时。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天地会大动的原因,有八种因缘。那八种呢?比丘!当知!此阎浮里地,南北的长度为二万一千由旬,东西的幅度为七千由旬,厚度为六万八千由旬,水之厚为八万四千由旬,火的厚度也为八万四千由旬,火下有风,厚度为六万八千由句,风的下际有金刚轮,过去的诸佛世尊的舍利,都尽在于那个地方。比丘!当知!或者有时,大风正动之时,火也会动;火既动,则水便会动;水既动,则地便会动,这就是所谓第一种因缘,使地会大动的因素。
又次,菩萨从兜术天降神来下,而在于母胎中之时,这时,大地也会大动,就是所谓的第二种因缘,使地大动。又次,菩萨降神而出母胎之时,天地也会大动,就是所谓的第三种因缘,使地大动。又次,菩萨出家学道,而成就无上正真的正觉之时,在这时,天地会大动,就是所谓的第四种因缘,使地大动。又次,如果如来进入于无余的涅槃界,而取灭度的话,在于此时,天地会大动,就是所谓的第五种因缘,使地大动。
又次,有大神足的比丘,其心已得自在,而随意欲行无数的变化,或者分身为百千之数,又冉还皈为一。飞行于虚空,而石壁都能通过,踊没都能自由,观地为无地之想,而了悉为空无之时,这时,地也会大动,就是所谓第六种之因缘,使地为大动。又次,诸天之有大神足,神德为无量,从那个天上命终,还生于那个天间,由于宿福之行,而具足诸德,而舍弃其本来的天形,得作为帝释天,或者是梵天王,那个时候,大地也会大动,就是所谓第七种因缘,使大地为之大动。又次,如众生之命终福尽,这时诸国王都不乐于其本邦,各各(各国)都相玫伐,或者会因饥俭而死的,或者会因刀刃而死的,这时天地就会大动,就是所谓的第八种因缘,使大地大动。像如是的,比丘们!有八种因缘,使天地会大动的。」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七五】
大意:本经叙述阿那律曾思惟八大人念之义,并去问世尊。佛为开示戒胜于闻,在于少欲、知足、闲居、持戒、三昧、智慧解脱、多闻、精进等八大人念之中,乃以精进为上。并教四众应修此八大人念。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阿那律,游化在于四佛所居住过的地方(支提国-众积国的东竹山林)。
那个时候,阿那律在于闲静之处,便作如是之念:诸释迦支佛的弟子之中,戒德、智慧之成就的人,都是依于戒律,而在于此正法当中,得以长养的。诸声闻当中,如果不具足戒律的话,则这些品类当中的人,都皆离开正法,都不与戒律相应的。如今这二法,也就是戒与闻,到底是那一种法为胜呢?我现在可以将此因缘之本,往问如来:到底此事如何呢?
阿那律又作如是之念:此法乃是知足的人之所行的,并不是贪欲无厌之人所行的。为少欲者之所行的,并不是多欲者之所行的;此法应该是闲居者之所行的,并不是愦闹者之所行的;此法一定是持戒之人所行的,并不是犯戒者之所行的;也是三昧者之所行的,并不是乱心者之所行的;是智慧者之所行的,并不是愚者之所行的;为多闻者之所行,并不是少闻者之所行的。
这时,阿那律乃思惟此八大人念(八大人觉,为圣者之大力量人所觉知思念的八种法),而私自发言说:现在我应到世尊之处,去请问其义。那时,世尊在舍卫城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波斯匿王邀请如来,以及比丘僧,夏坐九十天。当时,阿那律则渐渐的在于人间,率引五百位比丘游化,而转至于舍卫国(由支提国的东竹山林至祇园),到达如来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这时,阿那律白世尊说:「我在闲静之处,思惟如是之义:戒与闻,此二种法,到底是那一种为胜呢?」
这时,世尊乃与阿那律说如是之偈而说:
戒胜闻胜耶汝今起狐疑戒胜于闻者于中何狐疑
(戒为胜呢?或者闻为胜呢?你现在生起狐疑。说真的,戒乃胜于闻的,在此里面,还有甚么可狐疑不解的呢?)
所以的缘故就是:阿那律!当知!如果一位比丘之戒成就的话,便能得定意(禅定),已得定意的话,便能获得智慧,已得智慧的话,便能得多闻,已得多闻的话,便能得解脱,已得解脱的话,就能在于无余涅槃而取灭度,由于此,而可以明白,乃是以戒为最胜的。」
这时,阿那律就向世尊说出他刚才所念的八大人之念。佛陀告诉阿那律说:「善哉!善哉!阿那律!你现在所念的,正是大人(圣者)之所思惟的。所谓少欲知足、在闲居之处、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多闻成就(包括精进成就)是。你现在,阿那律!应当建立其意,思惟八种大人之念。那八种呢?因为此法乃为精进者之所行的,并不是懈怠者之所行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弥勒菩萨应该当三十劫时会成就无上正真等正觉,然而我乃以精进之力,去超越他之前,而成佛的。
阿那律!应当知道!诸佛世尊都均为同于一类,都同其戒律、解脱、智慧,并没有异。也同样为空、无相、无愿,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而庄严其自身,令人视而没有厌足,也不能见其顶的,都一样的,并没有不同。唯有不同的就是精进之一项,在于过去与当来的诸佛世尊当中,所谓精进的,我乃为最胜的。因此之故,阿那律!这第八种的大人之念,就是以此为最上,为最尊,为最贵,为没有可喻,犹如由乳而有酪,由于酪,而有酥,由于酥,而有醍醐,此醍醐,在于其里面,乃为最上,为没有比的。这也是如是,这精进之念,在于八种大人之念中,乃最为上,实没有比的!
因此之故,阿那律!应当要奉持八大人之念,也应该对四部众,分别去为他们解说其义。假如当八大人念,流布于世间的话,就能令我的弟子,均当成就须陀洹道、斯陀含道、阿那含道、阿罗汉道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的法,乃少欲者之所行的,并不是多欲的人之所能行的。我的法,乃为知足的人之所行的,并不是没有厌足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为闲居者之所行的,并不是在于闹乱的众中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为持戒者之所行的,并不是犯戒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为禅定者之所行的,并不是乱心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为有智的人之所行的,并不是愚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是多闻者之所行的,并不是少闻者之所行的。我的法,乃为精进者之所行的,并不是懈怠者之所行的。因此之故,阿那律!四部之众,都应该求方便,去行此八大人之念。像如是的,阿那律!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那律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七六】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说少欲、知足、闲居、持戒、三昧、智慧解脱、多闻、精进等八大人念之成就,乃胜于剎利、婆罗门、长者、沙门、四天王、三十三天、魔王、梵天王等八部之众,因此,当修行此八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八部之众,你们应当要知道!那八部呢?所谓剎利众、婆罗门众、长者众、沙门众、四天王众、三十三天众、魔王众、梵天王众是。比丘们!当知!我从曩昔以来,曾到剎利众(王、武士)当中,共相问讯,和他们言谈讲论,并没有人能和我相称等的,我乃独步而没有侣,也没有人能俦匹的。我乃少欲知足,念不错乱,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多闻成就、精进成就。
我又自己忆念,曾到过婆罗门众中,以及长者的众中,沙门的众中,四天王众当中,三十三天众中、魔王众当中,梵天王众当中,去和他们共相问讯,和他们言谈讲论,而为独步无侣,也没有能和我相俦匹的众生。我在于他们当中,为最尊,也没有相等伦的。我乃少欲知足,意不错乱,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多闻成就、精进成就。
我当在那个时候,在于八部众当中,乃为独步无侣,乃为那些众生作大的覆盖的。那时,八部之众,都没有能见顶的,也不敢瞻颜,更何况当共我论议的呢?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我并不看见天上、人中、弊魔,或魔天、沙门、婆罗门等众当中,有能成就此八法的众生,除了如来之存在外,都不能论及的。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行此八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七七】
大意: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在于四城门、大市中、家中行路,以及向于佛、比丘僧等八处,平等惠施,佛陀赞叹他,并为他说布施给贤圣之众,乃能施少而获福多,施多则获福也多。末后劝他当用喜悦心去供养圣众。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阿那邠邸(给孤独)长者,曾往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告诉长者说:「长者!你在家中,是否常行广施吗?」
长者白佛说:「我对于贫家都实行惠施,昼夜都不断。如在四城门中,以及大市中、家中的行路,和佛陀、比丘僧等处,所谓八处,都举行惠施。像如是的,世尊!其有所须要的,如须要衣时,就惠施衣,须食就与其食,国中的珍宝,终不违逆(作得到的都尽造,都不惜其所有的财物)。那些衣被、饮食、床卧之具、病瘦时的医药,都均施与大家。也有诸天来到我处,在于虚空中,告诉我说:『你应该分别尊卑(看清楚对方是贤或者是愚),要知道这种人是持戒的人,这种人是犯戒的人。布施给与此人,乃会获福,布施给与那人,是不会有福报的』等。但是我的心乃为平正,而不分彼此,不起增减之心,乃以普等(一切都平等)的慈心,去对于一切众生。再者,众生乃依命根而得以存形,有饮食,就能生存,没有饮食的话,则生命就不济。施惠及与一切众生的话,其福报为无量,受其果报,并不会有增减的。」
佛陀告诉长者说:「善哉!善哉!长者!以平等布施的话,福德乃为第一尊贵的。但是也应知道!因为众生之心,又有胜与劣的。如布施给与持戒的人,乃胜过于布施给与犯戒的人的。」
这时,虚空中的神、天,都称赞无量(非常的称叹而欢喜),实时说此偈而说:
佛说择施尊愚众有增减求其良福田何过如来众
(佛陀说选择布施之尊法,因为愚痴的的众生乃有增减的。如果欲求其良福田的话,那里能胜过于如来的圣众呢?)
今天世尊所说的,实在极为快哉的了!说:布施给与持戒的人,乃胜过于布施给与犯戒的人的。
那时,世尊告诉阿那邠邸长者说:「现在当会给你讲说贤圣之众,你听后应该善思念它,应抱在于心内。或者布施虽少,而获福会多,或者布施多,而获福为多。」阿那邠邸长者白佛说:「唯愿世尊,敷演其义!怎么叫做施少而获福多?怎么叫做施多而获福也多呢?」
佛陀告诉长者说:「对于这些:向阿罗汉(阿罗汉向)、得阿罗汉(证阿罗汉果的圣者,以下同),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须陀洹、得须陀洹(所谓四向四果,四双八辈的贤圣者是)。这就是所谓,长者!就是所谓向于这些贤圣之众,去行布施的话,则布施之物虽为少,而所获的福报乃非常的多,布施多,则获福也会多。」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四向成就人四者成果实此名贤圣众惠施获福广
(这些四向之成就的人〔须陀洹向、斯陀含向、阿那含向、阿罗汉向〕,以乃四种成就果实的人〔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这些人就名叫贤圣之众,惠施给他们的话,获福会非常的广的。)
过去久远之时的诸佛世尊,也是同样的有了如此的贤圣之众,如同我现在没有不同。就是当来的诸佛世尊出现在于世间的话,也是一样的会得如此的贤圣之众的。因此之故,长者!应该发欢喜悦心,去供养这些圣众。」
这时,世尊与这位长者讲说微妙之法,使他立于不退转之地。长者听法后,喜庆无量,就从其座位站起,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绕佛三匝,然后退下而去。
这时,阿那邠邸长者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七八】
大意:本经叙述如以随时、鲜洁、自手、无憍恣心、不望回报、求解脱、求施良田、以及为众生而不为己等八事去行财物的惠施的话,所获的福报会为无量,会渐至于灭度。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善男子、善女人,用财物惠施时,能获得以八事的功德(八种善人施,就能获福无量)。那八事呢?第一就是随时惠施,并不是非时,第二就是以鲜洁惠施,并不是以秽浊,第三就是手自(亲手)斟酌,不使他人,第四就是誓愿惠施,并不是以憍恣心,第五就是解脱惠施,而不希望其报,第六就是惠施为求灭度,不是求生天,第七就是施求良田,而不施荒地,第八就是虽然持此功德,惠施与众生,但是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像如是的,比丘!善男子、善女人,以财物惠施与人,获得以八事的功德。」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智者随时施无有悭贪心所作功德已尽用惠施人
此施为最胜诸佛所加叹现身受其果逝则受天福
(有智慧的人,会以随时而布施与人〔应时惠施〕,没有悭贪的心,所作的功德完毕后,都尽用以惠施与人。这种布施,乃为最胜的,为诸佛所加称叹的。现在身会受其果报,逝世之后,则会受天的福报的。)
因此之故,比丘们!如果欲求其果报的话,应当行此八事的布施。其福报为无量,为不可胜计之多,会获得甘露之宝,渐渐的至于灭度(涅槃)。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七九】
大意:本经叙述如行八种邪道(与八正道相反的法)的话,就是趣于泥犁(地狱)之路,假如行八正道的话,就是向于涅槃之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应当讲说趣于泥犁(地狱)之路,以及向于涅槃之道的法,听后要善思念它,不可以使其漏失。」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是!世尊!」诸比丘就从佛受教。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甚么叫做趣泥犁之路?甚么叫做向涅槃之道呢?邪见就是趣于泥犁之路,正见则为向于涅槃之道,邪治(邪思惟)就是趣于泥犁之路,正治(正思惟)就是向于涅槃之道;邪语就是趣于泥犁之路,正语则为向于涅槃之道;邪业乃为趣于泥犁之路,正业则为向于涅槃之道;邪命则为趣于泥犁之路,正命则为向于涅槃之道;邪方便(邪勤)则为趣于泥犁之路,正方便(正精进)则为向于涅槃之道;邪念则为趣于泥犁之路,正念则为向于涅樊之道;邪定就是趣于泥犁之路,正定就是向于涅槃之道。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趣于泥犁之路,与向于涅槃之道。诸佛世尊常常所应说的法,现在已说完的了。你们应该乐在于闲居之处(静寂的地方),在树下,或露坐,去念念而行此善法,不可有生起懈慢之心。如果现在不勤行的话,后悔会来不及的!」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非时泥犁道须伦天地动大人八念众善男子施道
((一)非时经〔八难经〕,(二)泥犁经,(三)遗道经,(四)阿须伦经,(五)天地动经,(六)八大人念经,(七)八部众经,(八)广施经,(九)善男子经,(十)邪、正道经。)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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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九卷
马血天子品第四十三之二
这时,弊魔波旬,其瞋恚乃很炽盛,即告诉师子大将说:『快去召集四部之众,我今欲去攻伐沙门。又当去观察到底是有甚么力势,能堪任和我共为战斗呢?』我在那个时候,又一再的思惟:和凡人交战之时,尚且不能默然,更何况对方是欲界的豪贵的人呢?(指弊魔波旬,为一切憍慢豪贵的天)。必要和他们多少的争竞(争胜负)!当时,我,比丘们!穿仁慈的战铠,手里执持三昧之弓,智慧之箭,去俟对方的大众。这时,弊魔,和他的大将,及兵众,计为十八亿的数量之多,颜貌都各为不同,有猿猴、师子,来到我的地方。
那时,有罗剎之众,或者一身有若干的头;或者有数十个身而共为一个头;或者两肩有三颈,当其中心处有口;或者有一手;或者有两手的;又有四手,又有两手而擎头,口里衔死蛇的;或者头上火燃,口出火光;或者两手擘口,欲向前去噉;或者披腹都相向,手执刀剑,担持戈矛;或者执舂杵;或者担山、负石、担持大树的;或者两脚在上,头在下面;或者乘象、师子、虎、狼、毒虫;或者用步行而来的;或者在空中而飞的。这时,弊魔就是这样的率领他的群众,围绕在于道树(毕钵罗树,佛陀在此吉祥树下成道故名)。
这时,弊魔波旬则在我的左侧,对我而说:『沙门快起来!』那时,我,比丘们!我乃默然而不答他,像如是的,一而再,再而三。弊魔就对我说:『沙门!你怕我吗?』我对他说:『我现在执心没有畏惧。』这时,波旬说:『沙门!你是否看见我的四部之众吗?然而你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器仗兵刃,又秃头露形,唯穿此三纳衣,怎么又说:『我无所畏惧呢?』
那时,我就对波旬,而说如是之偈:
仁铠三昧弓手执智慧箭福业为兵众今当坏汝军
(我穿仁德之铠(战甲),背三昧之弓,手里执持智慧箭,以福业做兵众,现在将破坏你的军兵!)
这时,弊魔波旬又对我说:『我对于沙门你,乃为多所饶益的。假如不从我之语的话,正会取你,会灰灭你的形体。再者,沙门的颜貌很端正,为年壮而美丽,出身之处又是剎利转轮王种,你就速起此处,去习于五乐,我当会使你得作转轮圣王!』这时,我又回答波旬说:『你所说的,都是无常变易之法,不能得以久住,也是应当舍离的事,并不是我所贪之法。』这时,弊魔波旬又对我说:『沙门!你今天到底有甚么所求的呢?你是志愿甚么东西呢?』那时,我回答说:『我所愿的,就是无忧畏的地方,为安隐恬泊之处,也就是涅槃的城中。愿使这些众生,这些流浪在生死,沈翳在苦恼中的众生,能够导引他们回皈正路。』
弊魔回答我说:『假如现在沙门你不快起座的话,当会执你的脚,掷在海表。』这时,我回答波旬说:『我自己观察过,在天上、人中、弊魔,或魔天,或人、非人,以及四部之众,并没有一众生能使我的一支毛摇动的。』魔回答我说:『沙门!你今天欲和我战争吗?』我回答说:『我正在想得和你交战看看!』魔对我说:『你所怨的是谁呢?』我又回答说:『所谓憍慢者,是那增上慢,那些自慢、邪慢、慢中慢的增上慢是!』魔对我说:『你是以何义,来灭除这些诸慢呢?』这时我回答说:『波旬!当知!有慈三昧、悲三昧、喜三昧、护三昧、空三昧、无愿三昧、无相三昧。由于慈三昧,而办悲三昧,缘于悲三昧,而得喜三昧,缘于喜三昧,而得护(舍)三昧。由于空三昧,而得无愿三昧;由于无愿三昧,而得无相三昧。我将此三种的三昧之力,和你共战!如行尽,则苦尽,苦尽,则结会尽,结尽,则能至于涅槃。』
魔对我说:『沙门!是否能以法去灭法吗?』这时,我回答说:『可以用法去灭法的。』魔问我说:『怎样以法去灭法呢?』这时,我告诉他说:『用正见去灭除邪见;用邪见也会灭除正见;正治(正思惟)能够灭除邪治(邪思惟),邪治也能够灭除正治;正语能灭除邪语,邪语也能灭除正语;正业能灭除邪业,邪业也能灭除正业;正命能灭除邪命,邪命也能灭除正命;正方便能灭除邪方便,邪方便也能灭除正方便,正念能灭除邪念,邪念也能灭除正念;正定能灭除邪定,邪定也能灭除正定。』魔对我说:『沙门!今天虽然有这些语,但是这个地方,你还是难以克住的。你现在就赶快起来吧,不可使我真的把你掷着在海表才好!』
这时,我又对波旬说:『你曾经作过福德,但是唯有一布施,现在才能得作欲界的魔王。我往昔所造的功德,乃不能称计之多。你现在所说的,才是可以说是甚为难事的!』波旬对我说:『现在我所作之福,你现在能证知,但是你自称说你所造的为无数之福,到底谁为证知呢?』这时,我,比丘们!我就伸出右手,以指案地,对波旬说:『我所造的功德,大地能证知!』我当说此语之时,那时地神即从地涌出,叉手而白我说:『世尊!我当证知您的功德。』地神之语刚说完后,那时,弊魔波旬,即愁忧苦恼,实时退而不现。
比丘们!应当以此方便,而知道,法犹尚灭,更何况是非法呢?我长夜曾经与你们讲说过一觉喻经,并不曾录其文,何况解其义呢?所以的缘故就是:此法乃很玄邃,声闻、辟支佛之修此法的话,就能获大功德,就能得达甘露无为之处。
为其么名叫乘筏之喻呢?所谓依于慢,而灭除其慢,慢既灭尽之后,就不再会有诸恼乱之想之念。犹如野狸之皮,将它极为修治,然后用手拳去打他,也没有声响,没有坚仰(鱼刚切,印,丝履,极柔)的地方。这也是如是,如果比丘之慢都尽的话,就没有增减的了。因此之故,我现在告诉你们说:『假如被贼所擒获之时,则不应生起恶念,应当以慈心遍满于诸方。犹如那极柔之皮,长夜便获无为的境界。』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之念!」
当佛说此法的时候,在那座上,有三千名的天子,其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清净;有六十余位的比丘,还舍法眼,去习在家的白衣之行;六十余位的比丘,因听此法而漏尽意解,而得法眼净。
那时,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五】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举示牧牛人因愚惑、少智慧、渡牛无力,因此而致牛群和自己均遭受困厄,以喻心智闇钝,不习禁戒的比丘。又举善牧的人,善知牛性,导牛有方,能使牛群安然渡河,犹如佛陀用八正道自度度人那样。末后教人修习八正道,不可放逸。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国的神祇恒水(恒河)之侧,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犹如摩竭陀国的牧牛人当中的那些愚惑、少智慧的人那样,其意欲从恒河的此岸,渡牛到于彼岸。然而却不观察那边和这边之岸的深浅之处,便直驱牛群入于恒河中。首先又渡瘦的,那些牛又是犊牛(出生不久的小牛),尚为小,在水的中央,极显出其羸劣之点,而不能得至于彼岸。其次,渡中流之牛,为不肥不瘦,也不得以渡过,在于水中受其苦恼。最后才渡极为有力的,牠们也在于水中,受其困厄。
现在我的众比丘当中,也有如是的。其心意闇钝,没有慧明,不分别生死之位,不识别魔的桥船,意欲渡过出死之流,却不学习禁戒之法,便被波旬得其方便。从邪道而求于涅槃,而望得灭度,终不能获其果。而自造罪业,又随他人着于罪恶之中。
如果为有黠慧多智的摩竭陀国的牧牛人的话,其意如欲渡牛至于彼此之岸的话,首先会观察深浅之处,会先渡那些极为盛力之牛到于彼岸,其次会渡那些中流之牛,也就是不肥不瘦的牛,能渡至于彼岸,再来就是渡那些极为羸劣的牛,也能渡过而没有其它的问题,最后那些小犊也就寻从其后而济渡不误。
比丘们!如来也是如是,能善察今世、后世,能观察生死的大海,以及魔的径路,自能以八正道度过生死之难。又用此道,去渡那些不度的人。犹如导牛者之正确,则一正,其余的也都会从之而正。我的弟子也是如是,尽诸有漏,而成为无漏心解脱,成为智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以身作证,而自游化,而度魔的境界,至于无为之处。也如那有力之牛,渡过那恒河而得至于彼岸。我的声闻也是如是,断五下结(贪、瞋、身见、戒禁取见、疑),而成为阿那含(不还,三果),在那里(色界天)般涅槃,而不还来于此世间,度过魔的境界而至于无为之处。如那中流之牛,不肥,也不瘦,能得渡过恒水而没有疑难。我的弟子也是如是,断灭三结使(身见、戒禁取见、疑),其淫、怒、痴也已微薄,而成为斯陀含(一来,二果),而再来此世间,尽诸苦际,而断魔的境界,而至于无为之处。有如那瘦牛,带引诸小犊,而得渡过于那恒水那样。我的弟子也是如是,断灭三结使(身见、戒禁取见、疑),而成就须陀洹(入流,初果),必定能至于得度,能度魔的境界,能度生死之难。如那小犊从其牛母得渡那样。我的弟子也是如是,能持信奉法,能断魔的诸缚,而至于无为之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魔王所应获不究生死边如来今究竟世间现慧明
诸佛所觉了梵志不明晓犹涉生死岸兼度未度者
今此五种人及余不可计欲度生死难尽佛威神力
(魔王所获到的,乃为不究竟生死之边〔不能超出生死〕,如来我现在已究竟,在世间显现智慧光明。诸佛所觉了的,梵志乃不能明晓的,仍然涉渡在生死之岸,而想兼度未度的人。现在此五种人,以及那些不可计量的众生,都欲度生死之苦难,佛陀定会尽其威神之力!)
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专一其心,不可以有放逸行,也应求方便,而成贤圣的八品之道。依于贤圣之道后,便能自度生死之海。所以的缘故就是:犹如那愚痴的牧牛之人,那些外道梵志是,他们自溺于生死之流,又堕他人而着于罪中。那恒水,即是生死的大海。那黠慧的牧牛者,就是如来,能度生死之难,由于贤圣的八品道。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成就八圣道。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六】
大意:本经叙述阿阇世王于七月十五日,接受耆婆的劝请,去晋见世尊,求佛受悔杀父之过。佛陀纳受其悔过,并为广演法义,使王信受而皈命三宝。佛陀并嘱王当以法治化,也赞许阿阇世王为在家得无根之信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耆婆伽梨园(庵婆罗林)之中,和一千二百五十弟子都俱在。他们都尽是阿罗汉,诸漏都已尽,六通都是清彻(具足六神通),唯除一人,那就是阿难比丘是。
那个时候,阿阇世王在于七月十五日受岁之时(结夏安居最后的一天,布萨而受增一戒腊之义),在其半夜,明星出现之时,告诉月光夫人说:「今天是十五日,为月盛满,极为清明的时候,应该要施行甚么事呢?」夫人回答说:「今天为十五日,为说戒之日,应当令人作倡伎乐,以五欲而自娱乐为是。」这时,大王听此语后,并不入其怀(听不进去)。大王就又告诉优陀耶太子说:「今夜极为清明,应该要作何事呢?」优陀耶太子白王说:
「如今半夜极为清明,应该要召集四种的兵队,去对付诸外敌异国之不降伏的,就趁此机去征伐。」
这时,阿阇世王听此语后,也同样的不能入其心。就又对无畏太子说:「如今乃极为清明之夜,应该作甚么呢?」无畏王子回答说:「现在听说有一位名叫不兰的迦叶,乃为明诸算数,兼知天文地理,是众人所宗仰的人,可以往至其处,去请间诸疑难。那个人必定会为您演说极妙之理,永远没有留滞的。」这时,大王听此语后,也不能入其心。又对须尼摩大臣说:「如今之夜,乃极为清明,应作甚么好呢?」须尼摩白王说:「如今夜半,乃极为清明。然而阿夷端梵志,乃在于不远的近处。他乃为多所晓了的人,唯愿大王您,去问其宜为是!」
王听此语后,也同样的又不入于其心。又告诉婆沙婆罗门说:「如今半夜,乃极为清明,应该要作甚么呢?」婆罗门回答说:「如今十五日,乃极为清明,而瞿耶楼梵志乃近在于不远的地方,唯愿大王往问其义为是!」这时,大王听此语后,又不合于其心。就又对摩特梵志说:「如今半夜,乃极为清明,应该要作甚么事呢?」梵志回答说:「大王!当知!波休迦旃,乃近在于不远之处,唯愿大王!去问其情!」王听此语后,又不合于其心,又告诉索摩典兵师说:「如今夜半,乃极为清明,应该要作甚么呢?」索摩回答说:「先毕卢持梵志,乃近在于不远之处,能明诸算术,可以去问其义。」王听此言后,也不合其心。又告最胜大臣说:「如今十五日,乃极为清明,应该要作甚么呢?」最胜大臣回答大王说:「现在有一位尼揵子,为人为博览诸经,是六师之中之最上的,唯愿大王!去问其义!」王听此语后,不合于其心。又作如是的思惟:这些人们,均为是愚惑,不能分别真伪,并没有巧便。
那个时候,耆婆伽王子(译为寿命,本为捺女之子,被无畏太子所养,后为侍医),在王的左侧,王乃还顾而对耆婆伽说:「如今夜半,乃极为清明,应该要作甚么好呢?」这时,耆婆伽即趋前长跪,而白王说:「现在如来在不远的近处,正游化在贫聚园内,引率一千二百五十名的弟子,唯愿大王去问他的教义!那位如来是一位为明为光,也没有疑滞,而知三世之事,没有不贯博的。如去请问的话,自当会与大王您演说其事,王所有的狐疑,就会壑然自悟的。」
这时,阿阇世王听耆婆伽之语后,乃欢喜踊跃,善心由是而生,就叹耆婆伽而说:「善哉!善哉!快说斯言(说的很对)。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的身心乃极为炽然,又因无缘无故而取父王于死地(囚禁牢狱而闷死),我为此事,恒在长夜作如是之念:到底有谁堪任了解我的心意的呢?现在耆婆伽刚才所说的,正入我意(正合我心)。甚奇!甚特!只听到如来的音响,就壑然大悟了!」
这时大王便对耆婆伽说此偈而说:(复说)
今日极清明心意不得悟汝等人人说应往问谁义
不兰阿夷端尼揵梵弟子斯等不可依不能有所济
今日极清明月满无瑕秽今问耆婆伽应往问谁义
(今天乃极为清明,我的内心忧郁未能解闷。你们大家说说看,应该要去请问那位圣者,以解义呢?)
(有人说应去参访不兰迦叶,也有人说应去问阿夷端,以及尼揵梵志的弟子;但是这些人均不可依恃,不能有所济渡的。)
(今天极为清明,月亮圆满而没有瑕秽,现在问耆婆伽你,应该要去问谁,而解其义呢?)
这时,耆婆伽也用偈回答大王说:(复说)
闻其柔软音得脱摩竭鱼唯愿时诣佛永处无畏境
(只要听到其柔软的声音,就能得脱摩竭鱼〔大怪鱼〕的灾厄,唯愿适时去诣佛,就能永处于无畏的境界!)
当时,大王又用偈回答说:
我昔所施行于佛无益事害彼真佛子名白频婆娑
今极怀羞耻无颜见世尊汝今云何说使吾往见之
(我从前所造的事行,对于佛并没有益事过;曾经伤害那位真正的佛子,名叫频婆娑〔其父王,频婆娑罗王,译为影胜〕。现在极怀羞耻之心,已无颜可见世尊了,你现在为甚么说,叫我去谒见他呢?)
这时,耆婆伽又用偈回答大王说:
诸佛无彼此诸结永已除平等无二心此是佛法义
设以栴檀香以涂右手者执刀断左手心不起增减
如愍罗云子一息更无二持心向提婆怨亲无有异
唯愿大王屈往觐如来颜当断其狐疑勿足有留滞
(诸佛乃不会分彼此的,他们的结缚已永远灭除了,为平等而没有二心,这就是佛法的真义。假如用栴檀香来涂在右手,而执刀断左手的话,内心也不会起增减的。如怜愍罗云子(罗睺罗,佛俗家时之子)那样,对于一切众生都一息〔一心〕而更没有二心的。如持心对于提婆达多〔叛逆者〕,也同样的,都是怨亲平等而没有不同。唯愿大王您!屈往去参觐如来的尊颜,当会断除您的狐疑的,不可以有留滞。)
这时,阿阇世王告诉耆婆伽王子说:「你现在赶快去严驾五百匹牙象(雄象),五百匹牸象(雌象),燃点五百灯。」者婆伽回答说:「如是!大王!」这时,耆婆伽王子,实时去严驾千匹象,以及燃点五百灯,然后趋前去白王说:「严驾已办完了,大王!请知时到。」
那时,阿阇世王就率领诸部下,前往梨园中。到了中途之时,便怀恐布,衣毛都倒竖起来,就还顾而对耆婆伽王子说:「我现在是不是被你所误吗?是否把我持与怨家吗?」耆婆伽自王说:「实在不会有此理的。唯愿大王!再前进一些,现在如来乃离开这里不远之处啊!」
这时,阿阇世王的心,仍然怀着惊惧,一再的告诉耆婆伽而说:「是否将被你所惑呢?再者!听说如来曾引率一千二百五十名弟子,现在却不闻其声音?」耆婆伽回答说:「如来的弟子乃恒入于三昧,并没有乱想。唯愿大王!再小前进!」
阿阇世王就听其言,到达梨园时,就下车,而徒步进入于门内,至于讲堂之前,默然而立在那里。他观察诸圣众,然后还顾者婆伽而说:「如来现今在甚么地方呢?」那时,一切圣众都入于炎光三昧,而普照讲堂,没有不周遍的。
这时,耆婆伽实时长跪,伸出其右手,指示如来而说:「这位就是如来,在最中央的那一位,如日之拨开白云那样。」当时,阿阇世王对者婆伽说:「甚奇!甚特!现在诸圣众之心之禅定乃能至于如是。又由于甚么因缘,而有此光明的呢?」耆婆伽白王说:「三昧之力之故,放出此光明而已!」王又告诉他说:「如我今天所观察的圣众,乃极为寂然,使我的太子优陀耶(前示之太子。译为帛贤,是阿阇世王所挚爱之子),也当如是的寂然无为。」(这样的话,不晓得该怎么好!)这时,阿阇世王乃叉手,自称说而说:「唯愿世尊!当见观察!」(垂怜照拂)。
世尊告诉他说:「善来!大王!」大王听到如来的音响时,乃极怀欢喜,知道如来乃见称说王号了。这时,阿阇世王就至于佛所,五体投在于地上,用两手着在于如来的脚上,而自称说:「唯愿世尊!当见垂愍,受我的悔过!父王无罪,而被我取害,唯愿纳受我的忏悔,嗣后绝不再犯,自会改往修来。」世尊告诉他说:「现在正是其时,宜知时而悔过,不使其有失。凡是人类处在于世间,有过失时,能自改过的话,这就名叫上人,在我法中,乃极为广大的,宜及时忏悔为是。」这时,大王礼拜如来之足后,就坐在于一面。
当时,王白佛说:「唯愿欲有所问(欲请问佛陀)。如来如能听允的话,乃敢请问!」佛陀告诉大王说:「有疑难的话,就请及时启问好了。」王白佛说:「在于现世造福时,是否得受现报吗?」佛陀告诉王说:「你自古昔以来,是否以此义,去请问人了吗?」
王白佛说:「我从前曾经以此义去请问过别人。曾经请问不兰迦叶说:『云何?不兰迦叶!现世作福时,是否得受现报吗?』不兰迦叶回答我说:『无福、无施,并没有今世、后世等善恶之报,世间并没有阿罗汉等果之成就的人。』我当在于那个时候,请问此受果之报的事,而他却回答我而说:『无也。』好似有人请问有关于瓜的意义时,却回答时乃用捺之理那样,现在的这位迦叶也是如是。那时,我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梵志已经不能了解我豪族王种所问之义,因此,此人乃方便引述余事来回答我的。那时,我,世尊!我曾经欲断其头,并不纳受其语,寻而把他发遣算了。
当时,我又至阿夷端之处,去问同一义。阿夷端回答我说:『如果在江左杀害众生,作罪无量,但是也没有罪,也没有恶果之报应的。』(断灭论)。那时,我,世尊!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问现世受报与否的问题,此人却将持杀害众生之义来回答我。犹如有人问他有关于梨子之义,他却以捺子之事来回答那样,就舍离那个地方。
又到瞿耶楼之处,去问此义。那个人乃回答我而说:『在于江的右边造诸功德,不可以称计之多,但是在其里面,也没有甚么善的果报的。』
我在于那个时候,又作如是之念:我所问的意义,竟然不回答其理,我就又舍弃那个地方。又往至于波休迦栴的地方,去问其义。那个人回答我说:『唯有一人出世的话,就唯有一人之死,一人往返而受其苦乐的。』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所问的为现世之报之事,他却以生死来相答,就又舍离其处。我又去问先毗卢持(六师外道的诡辩论者),有关于如此之义。他回答我说:『过去的已灭,更不再复生;当来的未至,也不为有,现在的为不住,若住的话,也即会变易。』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所问的是现世之报,他却持三世之事来相答,这并不是正理,就又舍其处而去。
我又至于尼揵子之处,去问此义而说:『云何?尼揵子!是否有人现世作福,而受现世的福报的吗?』他回答我说:『无因、无缘,而众生自会结缚;也没有因,也没有缘,而众生乃着于结缚;无因、无缘,而众生自会清净。』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这位梵志这么的愚惑,不能分别真伪,犹如盲者之没有眼睛那样,所间之义,竟然不相回答,有如侮辱转轮圣王之种那样。因此,我就寻又舍离而去。现在,我,世尊!:我仍然要请问其义:到底现世作福,现世能受其报吗?唯愿世尊,演说其义!」
那时,世尊告诉他说:「大王!我现在问你一些事,你就随你所乐的回答于我。大王!是否有典酒、厨宰,会赏护物品给与左右的使人吗?」王白佛说:「唯然!有之(是的!有的!)」佛又问说:「假如那些使用人,执劳经过非常的久的话,又当要赏遗给他们吗?」王白佛说:「会随其功劳而叙用,不应使其有怨言的。」
佛陀告诉大王说:「由于此方便,而知道现世作福,则会得受现世之报的。云何?大王!既处在于高位,恤民则依礼,当又赏遗给民吗?」王白佛说:「唯然!世尊!食如共同甘苦的话,自会并命不恨。」佛陀告诉大王说:「应当由于此方便,而知道昔日虽出处极卑贱,然而渐渐的积功,终能与王同欢。因此之故,现世作福,就能得受现报的。」
佛陀又告诉大王说:「那些有功劳的人,已经历久的岁月了,有一天,来白王说:『我们的功劳已建立,为大王所明知的。今天欲从大王,恳求意所愿之事。』大王当会许允吗?」王白佛说:「会随着他们之所愿,而不会有误。」佛陀告诉大王说:「那些有功劳的人,欲得辞王,而去剃除须发,着三法衣,而出家去学道,去修清净之行,大王会听允吗?」王白佛说:「唯然!会听允的。」佛陀告诉大王说:「假如大王看见他们已剃除须发,已出家学道,而在于我的左右时,大王会欲有甚么施为吗?」大王白佛说:「会承事供养,会随时礼拜的。」
佛陀告诉大王说:「由于此方便,而能知道现在作福的话,现在就能得受其报的。假如那些有功劳的人,持戒完具,都没有犯戒的话,大王会有甚么施为吗?」王白佛说:「会尽其形寿,供给他们的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使他们不会有所缺减的。」佛陀告诉大王说:「由于此方便,就能知道现身作福,现在就会得受其报的。假如他们已作沙门,而尽诸有漏,成就无漏心解脱、智慧解脱,己身已作证,而自游化,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如实而知道。对于这种圣者时,王会欲有甚么作为吗?」王白佛说:「我当会尽形寿,去承事供养其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时的医药,不使他有所缺乏。」
佛陀告诉大王说:「当由于此方便,而知道现世如作福时,现世就能得受其报的。假如有人,已尽其形寿(已临终),在于无余涅槃界,而般涅槃的话,王欲会有甚么施为吗?」王白佛说:「当会在于四道头(交通要处的旁边),盖起大神寺,会兼用香华去供养,会悬缯幡盖,承事而礼敬。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他是天身,已经不是人身之故。」佛陀告诉大王说:「当由于此方便,而知道现世作福,现世得受果报的了。」
王白佛说:「我现在由于此譬喻当中,已了解其义,今天世尊重演其义,自今以后,会信受其义不误,唯愿世尊,受我为佛的弟子!我愿自归依于佛,自归依于法、于比丘僧,现在并要忏悔我之如愚、如惑。父王并没有甚么罪过,而却取害他,现在以身命自踵,唯愿世尊,除其罪愆!而演说其妙法(忏悔灭罪之法),使我长夜得到无为(安隐无忧)。如我自知所作的罪报,实在没有善本可言!」
佛陀告诉大王说:「世间有二种人,没有罪而命终时,有如屈伸手臂之顷,而能得生天上界的。那二种呢?第一就是不造罪本,而修其善,第二就是为罪改其所造(虽造罪业,而能忏悔,而改其所造的)。这就是所谓二种人,在其命终之后,得生于天上界,不会有留滞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人作极恶行悔过转微薄日悔无懈怠罪根永已拔
(人虽然造作极恶之行,但是如能忏悔其罪过的话,就会转为微薄之罪。假如能每日忏悔,而没有懈怠的话,其罪根就会永远已拔无误!)
因此之故,大王!当用正法去治化,不可以用非法去治民。凡是用正法去治化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定会往生于善处天上。他已命终之后,其名誉定会远布,会周闻于四方,会被后人所共传,会被人怀念而说:『往昔之日,有一位大王,以正法治化,并没有阿曲。』人因称传那个人所生之处,而增寿益算,并没有中夭(不夭寿)。因此之故,大王!应当发欢喜之心,向于三尊,也就是佛、法、圣众。像如是的,大王!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阇世王即从座起,头面礼佛的双足,然后便退而去。大王离去不远之时,佛陀乃告诉诸比丘们说:「现在这位阿阇世王,如果不取其父王而伤害的话,今天他就应能得到初果的沙门果证,会在于四双八辈(四向四果)之列当中的人,也能得到贤圣的八品道,会除去八爱,会超越八难的。虽然如是,但是现在还是能获得大幸,能得无根之信(本来没有信根,现在蒙佛力而生信)。因此之故,比丘们!如造罪业的人,就应该求方便,去成就无根之信。在我的优婆塞弟子当中,得无根信的人,就是所谓阿阇世王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七】
大意:本经叙述一位比丘,应该要除世间之利、衰、毁、誉、称、讥、苦、乐等八法,所谓八风吹不动,才能回转而逆流!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世间的八种法(八世间法),会随着世间而回转。那八种呢?第一就是利(得可意事时),第二就是衰(失去可意事时),第三就是毁(不见前排拨),第四就是誉(不见前赞美),第五就是称(现前赞美),第六就是讥(见前排拨),第七就是苦(逼迫心),第八就是乐(悦适心意)。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有此八法,会随着世间而回转的。诸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去除此八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八】
大意:本经叙述如来出现在于世间,并不着诸世间的八法,有如莲华之出生于淤泥,却不会着于尘水。应当勤于精进,千万不可被世间的八法所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出现在于世间,又在于世间成就佛道,然而并不着于世间的八法,仍然和其周旋,有如淤泥当中出生莲华,极为鲜洁,并不着于尘水那样。为诸天所爱敬,为见者所欢心的。如来也是如是,由胞胎而生,在于其中长养,得以成就为佛身。也如琉璃之宝那样,为净水之珍物,不会被尘垢所染的。如来也是如是,也出生于世间,而不会被世间的八法所染着。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勤精进,去修行八法。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八九】
大意:本经叙述四向四果的八种人,虽然在流转生死当中,但是却不住于生死。因此,当求方便,去度生死之难,不可以住于生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八种人,虽然流转于生死,但却不住着于生死里。那八种呢?(一)趣须陀洹(预流向),(二)得须陀洹(预流果),(三)趣斯陀含(一来向),(四)得斯陀含(一来果),(五)趣阿那含(不还向),(六)得阿那含(不还果),(七)趣阿罗汉(阿罗汉向),(八罗汉(阿罗汉果)。这就是所谓,比丘们!谓有这八种人流转于生死,但是却不住于生死。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其方便,去度生死之难,不可以住着于生死。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马血斋难陀提婆达船筏牧牛无根信世法善八人
((一)马血天子经,(二)八关斋法经,(三)难陀牧牛人经,(四)提婆达兜经,(五)船筏经,(六)摩竭牧牛人经,(七)无根信经,(八)世法经,(九)善经,(十)八种人经。)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