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阿含经》第五十卷| 佛经

《杂阿含经》第五十卷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优婆夷子,受八支斋,寻即犯戒,即为鬼神所持。

尔时,优婆夷即说偈言:

"十四十五日,及月分八日,
 神通瑞应月,八支善正受,
 受持于斋戒,不为鬼所持,
 我昔数咨问,世尊作是说。"

尔时,彼鬼即说偈言:

"十四十五日,及月分八日,
 神足瑞应月,八支修正受,
 斋肃清净住,戒德善守护,
 不为鬼戏弄,善哉从佛闻。
 汝当说言放,我当放汝子,
 诸有慢缓业,染污行苦行,
 梵行不清净,终不得大果!
 譬如拔菅草,执缓则伤手,
 沙门行恶触,当堕地狱中。
 譬如拔菅草,急捉不伤手,
 沙门善摄持,则到般涅槃。"

时,彼鬼神即放优婆夷子。尔时,优婆夷说偈告子言:

"子汝今听我,说彼鬼神说:
 若有慢缓业,秽污修苦行,
 不清净梵行,彼不得大果!
 譬如拔菅草,执缓则伤手,
 沙门起恶触,当堕地狱中。
 如急执菅草,则不伤其手,
 沙门善执护,逮得般涅槃。"

时,彼优婆夷子如是觉悟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正信、非家、出家学道。心不得乐,还归自家。母遥见子,而说偈言:

"迈世而出家,何为还聚落?
 烧舍急出财,岂还投火中!"

其子比丘说偈答言:

"但念母命终,存亡不相见,
 故来还瞻视,何见子不欢?"

时,母优婆夷说偈答言:

"舍欲而出家,还欲服食之,
 是故我忧悲,恐随魔自在!"

是时,优婆夷如是、如是发悟其子;如是,其子还空闲处,精勤思惟,断除一切烦恼结缚,得阿罗汉果证。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摩竭提国人间游行,到阿腊鬼住处夜宿。

时,阿腊鬼集会诸鬼神。时,有竭昙鬼见世尊在阿腊鬼住处夜宿;见已,至阿腊鬼所,语阿腊鬼言:"聚落主,汝获大利,如来宿汝住处。"

阿腊鬼言:"生人今日在我舍住耶?今当令知,为是如来?为非如来?"

时,阿腊鬼诸鬼神聚会毕,还归自家,语世尊曰:"出去!沙门。"

尔时,世尊以他家故,即出其舍。

阿腊鬼复言:"沙门,来入!"佛即还入。以灭慢故,如是再三。

时,阿腊鬼第四复语世尊言:"沙门,出去!"

尔时,世尊语阿腊鬼言:"聚落主,已三见请,今不复出。"

阿腊鬼言:"今问沙门,沙门答我,能令我喜者善;不能令我喜者,我当坏其心,裂其胸,亦令热血从其面出,执持两手掷著恒水彼岸!"

世尊告言:"聚落主,我不见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有能坏我心,裂我胸,令我热血从面而出,执持两手掷著恒水彼岸者。然,聚落主,汝今但问,当为汝说,令汝心喜。"

时,阿腊鬼说偈问佛:

"说何等名为,胜士夫事物?
 行于何等法,得安乐果报?
 何等为美味?云何寿中胜?"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净信为最胜,士夫之事物。
 行法得乐果,解脱味中上。
 智慧除老死,是为寿中胜!"

时,阿腊鬼复说偈言:

"云何得名称,如上所说偈?"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持戒名称流,如上所说偈。"

时,阿腊鬼复说偈言:

"几法起世间?几法相顺可?
 世几法取受?世几法损减?"

尔时,世尊以偈答言:

"世六法等起,六法相顺可,
 世六法取受,世六法损减。"

阿腊鬼复说偈问佛:

"谁能度诸流,昼夜勤方便?
 无攀无住处,孰能不沉没?"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一切戒具足,智慧善正受,
 正念内思惟,能度难度流。
 不乐于五欲,亦超度色爱,
 无攀无住处,是能不没溺。"

时,阿腊鬼复说偈问佛:

"以何法度流?以何度大海?
 以何舍离苦?以何得清净?"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以信度河流,不放逸度海,
 精进能除苦,以慧得清净。
 汝当更问余,沙门梵志法,
 其法无有过,真谛施调伏。"

时,阿腊鬼复说偈问佛:

"何烦更问余,沙门梵志法?
 即曰最胜士,以显大法炬。
 于彼竭昙摩,常当报其恩,
 告我等正觉,无上导御师。
 我即日当行,从村而至村,
 亲侍等正觉,听受所说法。"

佛说此经已,阿腊鬼欢喜随喜,作礼而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叔迦罗比丘尼住王园比丘尼众中,为王舍城诸人恭敬供养,如阿罗汉。

又于一时,王舍城人于一吉星日欢集大会,即于是日阙不供养。有一鬼神,敬重彼比丘尼故,至王舍城里巷之中,家家说偈:

"王舍城人民,醉酒眠睡卧,
 不勤供养彼,叔迦比丘尼。
 善修诸根故,名曰叔迦罗,
 善说离垢法,涅槃清凉处。
 随顺听所说,终日乐无厌,
 乘听法智慧,得度生死流,
 犹如海商人,依附力马王。"

时,一优婆塞以衣布施叔迦罗比丘尼,复有优婆塞以食供养。

时,彼鬼神即说偈言:

"智慧优婆塞,获福利丰多!
 施叔迦罗衣,离诸烦恼故。
 智慧优婆塞,获福利丰多!
 施叔迦罗食,离诸积聚故。"

时,彼鬼神说斯偈已,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毗罗比丘尼住王舍城王园比丘尼众中。为王舍城诸人民,于吉星日集聚大会,当斯之日,毗罗比丘尼无人供养。

时,有鬼神敬重毗罗比丘尼,即入王舍城,处处里巷四衢道头而说偈言:

"王舍城人民,醉酒昏睡卧,
 毗罗比丘尼,无人供养者。
 毗罗比丘尼,勇猛修诸根,
 善说离垢尘,涅槃清凉法。
 皆随顺所说,终日乐无厌,
 乘听法智慧,得度生死流。"

时,有一优婆塞持衣布施毗罗比丘尼,复有一优婆塞以食供养。

时,彼鬼神而说偈言:

"智慧优婆塞,今获多福利!
 以衣施断缚,毗罗比丘尼。
 智慧优婆塞,今获多福利!
 食施毗罗尼,离诸和合故。"

时,彼鬼神说偈已,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娑多耆利天神、醯魔波低天神共作约誓:"若其宫中有宝物出者,必当相语;不相语者,得违约罪。"

时,醯魔波低天神宫中有未曾有宝波昙摩华出,华有千叶,大如车轮,金色宝茎。时,醯魔波低天神遣使告语娑多耆利:"聚落主,今我宫中忽生未曾有宝波昙魔华,华有千叶,大如车轮,金色宝茎,可来观看!"

娑多耆利天神遗使诣醯魔波低舍,告言:"聚落主,用是波昙摩百千为?今我宫中有未曾有宝大波昙摩出,所谓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汝便可来奉事供养!"

时,醯魔波低天神即与五百眷属往诣娑多耆利天神所,说偈问言:

"十五日良时,天夜遇欢会,
 当说受何斋,从何罗汉受?"

时,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今日佛世尊,在摩竭胜国,
 住于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演说微妙法,灭除众生苦,
 苦苦及苦集,苦灭尽作证。
 八圣出苦道,安隐趣涅槃,
 当往设供养,我罗汉世尊。"

醯魔波低说偈问言:

"彼妙心愿乐,慈济众生不?
 彼于受不受,心想平等不?"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彼妙愿慈心,度一切众生,
 于诸受不受,心想常平等。"

时,醯魔波低说偈问言:

"为具足明达,已行成就不?
 诸漏永灭尽,不受后有耶?"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明达善具足,正行已成就,
 诸漏永已尽,不复受后有。"

醯摩波低说偈问言:

"牟尼意行满,及身口业耶?
 明行悉具足,以法赞叹耶?"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具足牟尼心,及业身口满,
 明行悉具足,以法而赞叹!"

醯摩波低说偈问言:

"远离于害生,不与不取不?
 为远于放荡,不离禅思不?"

娑多耆利复说偈言:

"常不害众生,不与不妄取,
 远离于放荡,日夜常思禅。"

醯魔波低复说偈问言:

"为不乐五欲,心不浊乱不?
 有清净法眼,灭尽愚痴不?"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心常不乐欲,亦无浊乱心,
 佛法眼清净,愚痴尽无余。"

醯魔波低复说偈问言:

"至诚不妄语,粗涩言无有?
 得无别离说,无不诚说不?"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至诚不妄语,亦无粗涩言,
 不离他亲厚,常说如法言。"

醯摩波低复说偈问言:

"为持清净戒,正念寂灭不?
 具足等解脱,如来大智不?"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净戒悉具足,正念常寂静,
 等解脱成就,得如来大智。"

醯魔波低复说偈问言:

"明达悉具足,正行已清净,
 所有诸漏尽,不复受后有?"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明达悉具足,正行已清净,
 一切诸漏尽,无复后生有。"

醯魔波低复说偈言:

"牟尼善心具,及身口业迹,
 明行悉成就,故赞叹其法?"

娑多耆利说偈答言:

"牟尼善心具,及身口业迹,
 明行悉成就,赞叹于其法。"

醯魔波低复说偈言:

"伊尼延鹿[����尃],仙人之胜相,
 少食舍身贪,牟尼处林禅。
 汝今当共行,敬礼彼瞿昙。"

时,有百千鬼神眷属围绕,娑多耆利、醯魔波低速至佛前礼拜供养,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敬礼,而说偈言:

"伊尼延鹿[����尃],仙人之胜相,
 少食无贪嗜,牟尼乐林禅。
 我等今故来,请问于瞿昙,
 师子独游步,天龙无恐畏,
 今故来请问,牟尼愿决疑!
 云何得出苦?云何苦解脱?
 惟愿说解脱,苦于何所灭?"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世五欲功德,及说第六意,
 于彼欲无贪,解脱一切苦!
 如是从苦出,如是解脱苦。
 今答汝所问,苦从此而灭。"

娑多耆利、醯魔波低复说偈问佛:

"泉从何转还?恶道何不转?
 世间诸苦乐,于何而灭尽?"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眼耳鼻舌身,及以意入处,
 于彼名及色,永灭尽无余。
 于彼泉转还,于彼道不转,
 于彼苦及乐,得无余灭尽!"

娑多耆利、醯魔波低复说偈问佛:

"世间几法起?几法世和合?
 几法取世受?几法令世灭?"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六法起世间,六法世和合,
 六法取世受,六法世损灭。"

娑多耆利、醯魔波低复说偈问佛:

"云何度诸流,日夜勤方便,
 无攀无住处,而不溺深渊?"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一切戒具足,智慧善正受,
 如思惟系念,是能度深渊!
 不乐诸欲想,亦超色诸结,
 无攀无住处,不溺于深渊!"

娑多耆利、醯魔波低复说偈问佛:

"何法度诸流?以何度大海?
 云何舍离苦?云何得清净?"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正信度河流,不放逸度海,
 精进能断苦,智慧得清净。"

尔时,世尊复说偈言:

"汝可更问余,沙门梵志法,
 真实施调伏,除此更无法。"

醯魔波低复说偈言:

"更余何所问,沙门梵志法?
 大精进今日,已具善开导。
 我今当报彼,娑多耆利恩,
 能以导御师,告语于我等。
 我当诣村村,家家而随佛,
 承事礼供养,从佛闻正法。
 此百千鬼神,悉合掌恭敬,
 一切归依佛,牟尼之大师!
 得无上之名,必见真实义,
 成就大智慧,于欲不染著。
 慧者当观察,救护世间者,
 得贤圣道迹,是则大仙人。"

佛说是经已,娑多耆利、醯魔波低及诸眷族五百鬼神闻佛所说,皆大欢喜,随喜礼佛而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尔时,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连住耆阇崛山中。

时,尊者舍利弗新剃须发。时,有伽吒及优波伽吒鬼。优波伽吒鬼见尊者舍利弗新剃须发,语伽吒鬼言:"我今当往打彼沙门头。"

伽吒鬼言:"汝优波伽吒,莫作是语。此沙门大德大力,汝莫长夜得大不饶益苦!"如是再三说。

时,优波伽吒鬼再三不用伽吒鬼语,即以手打尊者舍利弗头;打已,寻自唤言:"烧我!伽吒。煮我!伽吒。"再三唤已,陷入地中,堕阿毗地狱。

尊者大目揵连闻尊者舍利弗为鬼所打声已,即往诣尊者舍利弗所,问尊者舍利弗言:"云何,尊者,苦痛可忍不?"

尊者舍利弗答言:"尊者大目揵连,虽复苦痛,意能堪忍,不至大苦。"

尊者大目揵连语尊者舍利弗言:"奇哉!尊者舍利弗,真为大德大力!此鬼若以手打耆阇崛山者,能令碎如糠糟,况复打人而不苦痛?"

尔时,尊者舍利弗语尊者大目揵连:"我实不大苦痛。"

时,尊者舍利弗、大目揵连共相慰劳。

时,世尊以天耳闻其语声,闻已,即说偈言:

"其心如刚石,坚住不倾动,
 染著心已离,瞋者不反报,
 若如此修心,何有苦痛忧?"

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众多比丘于拘萨罗国人间游行,住一林中夏安居。彼林中有天神住,知十五日诸比丘受岁,极生忧戚。

有余天神语彼天神言:"汝何卒生愁忧苦恼?汝当欢喜诸比丘持戒清净,今日受岁。"

林中天神答言:"我知比丘今日受岁,不同无羞外道受岁;然精进比丘受岁,持衣钵,明日至余处去,此林当空。"

比丘去后,林中天神而说偈言:

"今我心不乐,但见空林树。
 清净心说法,多闻诸比丘,
 瞿昙之弟子,今悉何处去?"

时,有异天子而说偈言:

"有至摩伽陀,有至拘萨罗,
 亦至金刚地,处处修远离;
 犹如野禽兽,随所乐而游。"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国人间,止住一林中,入昼正受,身体疲极,夜则睡眠。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于空林中入昼正受,夜著睡眠。我今当往觉悟之。"

尔时,天神往至比丘前,而说偈言:

"比丘汝起起!何以著睡眠?
 睡眠有何利?病时何不眠?
 利刺刺身时,云何得睡眠?
 汝本舍非家,出家之所欲,
 当如本所欲,日夜求增进,
 莫得堕睡眠,令心不自在。
 无常不恒欲,迷醉于愚夫,
 余人悉被缚,汝今已解脱,
 正信而出家,何以著睡眠?
 已调伏贪欲,其心得解脱,
 具足胜妙智,出家何故眠?
 勤精进正受,常修坚固力,
 专求般涅槃,云何而睡眠?
 起明断无明,灭尽诸有漏,
 调彼后边身,云何著睡眠?"

时,彼天神说是偈时,彼比丘闻其所说,专精思惟,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住林中,入昼正受,心起不善觉,依于恶贪。

时,彼林中住止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止住林中,入昼正受,心生不善觉,依于恶贪。我今当往开悟之。"

时,彼天神即说偈言:

"其心欲远离,止于空闲林,
 放心随外缘,乱想而流驰,
 调伏乐世心,常乐心解脱。
 当舍不乐心,执受安乐住,
 思非于正念,莫著我我所。
 如以尘头染,是著极难遣,
 莫令染乐著,欲心所浊乱。
 如释君驰象,奋迅去尘秽,
 比丘于自身,正念除尘垢。
 尘者谓贪欲,非世间尘土,
 黠慧明智者,当悟彼诸尘,
 于如来法律,持心莫放逸!
 尘垢谓瞋恚,非世间尘土,
 黠慧明智者,当悟彼诸尘,
 于如来法律,持心莫放逸!
 尘垢谓愚痴,非世间尘土,
 明智黠慧者,当舍彼诸尘,
 于如来法律,持心莫放逸!"

时,彼天神说是偈已,彼比丘闻其所说,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心,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入昼正受,起不正思惟。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止住林中,入昼正受,而起不正思惟。我今当往方便善觉悟之。"

时,彼天神而说偈言:

"何不正思惟,觉观所寝食?
 当舍不正念,专修于正受,
 遵崇佛法僧,及自持净戒,
 常生随喜心,喜乐转胜进,
 以心欢喜故,速究竟苦边!"

时,彼天神说偈劝发已,彼比丘专精思惟,尽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于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入昼正受。时,彼比丘日中时,不乐心生,而说偈言:

"于此日中时,众鸟悉静默,

 空野忽有声,令我心恐怖!"

时,彼林中住止天神而说偈言:

"于今日中时,众鸟悉寂静,
 空野忽有声,应汝不乐心。
 汝当舍不乐,专乐修正受!"

时,彼天子说偈觉悟彼比丘已,时,彼比丘专精思惟,舍除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那律陀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

时,有天神名阇邻尼,是尊者阿那律陀本善知识,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到阿那律陀所,说偈言:

"汝今可发愿,愿还生本处,
 三十三天上,五欲乐悉备,
 百种诸音乐,常以自欢娱;
 每至睡眠时,音乐以觉悟,
 诸天玉女众,昼夜侍左右。"

尊者阿那律陀说偈答言:

"诸天玉女众,此皆大苦聚,
 以彼颠倒想,系著有身见。
 诸求生彼者,斯亦是大苦!
 阇邻尼当知,我不愿生彼,
 生死已永尽,不受后有故!"

尊者阿那律陀说是语时,阇邻尼天子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随喜,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比丘在拘萨罗人间,林中止住,勤诵经,勤讲说,精勤思惟,得阿罗汉果,证已,不复精勤诵说。

时,有天神止彼林中者,而说偈言:

"比丘汝先时,昼夜勤诵习,
 常为诸比丘,共论决定义。
 汝今于法句,寂然无所说,
 不与诸比丘,共论决定义。"

时,彼比丘说偈答言:

"本未应离欲,心常乐法句,
 既离欲相应,诵说事已毕。
 先知道已备,用闻见道为?
 世间诸闻见,无如悉放舍。"

时,彼天神闻比丘所说,欢喜随喜,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止一林中。时,彼比丘有眼患,受师教,应嗅钵昙摩华。时,彼比丘受师教已,往至钵昙摩池侧,于池岸边,迎风而坐,随风嗅香。

时,有天神主此池者,语比丘言:"何以盗华?汝今便是盗香贼也!"

尔时,比丘说偈答言:

"不坏亦不夺,远住随嗅香,
 汝今何故言,我是盗香贼?"

尔时,天神复说偈言:

"不求而不舍,世间名为贼。
 汝今人不与,而自一向取,
 是则名世间,真实盗香贼。"

时,有一士夫取彼藕根,重负而去。

尔时,比丘为彼天神而说偈言:

"如今彼士天,断截分陀利,
 拔根重负去,便是奸狡人,
 汝何故不遮,而言我盗香?"

时,彼天神说偈答言:

"狂乱奸狡人,犹如乳母衣,
 何足加其言,宜堪与汝语?
 袈裟污不现,黑衣墨不污,
 奸狡凶恶人,世间不与语。
 蝇脚污素帛,明者小过现,
 如墨点珂贝,虽小悉皆现。
 常从彼求净,无结离烦恼,
 如毛发之恶,人见如泰山!"

时,彼比丘复说偈言:

"善哉善哉说!以义安慰我:

 汝可常为我,数数说斯偈!"

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我非汝买奴,亦非人与汝,
 何为常随汝,数数相告语?
 汝今自当知,彼彼饶益事。"

时,彼天子说是偈已,彼比丘闻其所说,欢喜随喜,从座起去,独一静处,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尔时,尊者十力迦葉住王舍城仙人窟中。时,有猎师名曰尺只,去十力迦葉不远,张网捕鹿。尔时,十力迦葉为彼猎师哀愍说法。时,彼猎师不解所说。时,十力迦葉即以神力,指端火燃,彼犹不悟。

尔时,仙人窟中住止天神而说偈言:

"深山中猎师,少智盲无目,
 何为非时说?薄德无辩慧,
 所闻亦不解,明中亦无见。
 于诸善胜法,愚痴莫能了,
 正使烧十指,彼终不见谛。"

时,彼天神说是偈已,尊者十力迦葉即默然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尊者金刚子,住巴连弗邑一处林中。时,巴连弗邑人民夏四月过,作憍牟尼大会。

时,尊者金刚子闻世间大会,生不乐心,而说偈言:

"独一处空林,犹如弃枯木,
 夏时四月满,世间乐庄严,
 普观诸世间,其苦无过我!"

尔时,林中住止天神即说偈言:

"独一处空林,犹如弃枯木,
 为三十三天,心常所愿乐,
 犹如地狱中,仰思生人道!"

时,金刚子为彼天神所劝发已,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唯好乐持戒,不能增长上进功德。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住于林中,唯乐持戒,不能增修上进功德。今我当作方便而发悟之。"即说偈言:

"非一向持戒,及修习多闻,
 独静禅三昧,闲居修远离。
 比丘偏倚息,终不得漏尽,
 平等正觉乐,远非凡夫辈!"

时,彼比丘为天神劝进已,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有尊者那迦达多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有在家、出家常相亲近。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念:"此非比丘法,住于林中,与诸在家、出家周旋亲数。我今当往方便发悟。"而说偈言:

"比丘旦早出,迫暮而还林,

 道俗相习近,苦乐必同安,

 恐起家放逸,而随魔自在!"

时,那迦达多比丘为彼天神如是、如是开觉已,如是、如是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众多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言语嬉戏,终日散乱,心不得定,纵诸根门,驰骋六境。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见是比丘不摄威仪,心不欣悦,而说偈言:

"此先有瞿昙,正命弟子众,
 无常心乞食,无常受床卧,
 观世无常故,得究竟苦边。
 今有难养众,沙门所居止,
 处处求饮食,遍游于他家,
 望财而出家,无真沙门欲,
 垂著僧伽梨,如老牛曳尾!"

尔时,比丘语天神言:"汝欲厌我耶?"

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不指其名姓,不非称其人,
 而总向彼众,说其不善者。
 疏漏相现者,方便说其过,
 勤修精进者,归依恭敬礼!"

彼诸比丘为天神劝发已,专精思惟,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时,彼比丘与长者妇女嬉戏,起恶名声。

时,彼比丘作是念:"我今不类,共他妇女起恶名声,我今欲于此林中自杀。"

时,彼林中止住天神作是思念:"不善不类,此比丘不坏、无过,而于林中欲自杀身。我今当作方便开悟。"

时,彼天神化作长者女身,语比丘言:"于诸巷路四衢道中,世间诸人为我及汝起恶名声,言我与汝共相习近,作不正事。已有恶名,今可还俗,共相娱乐。"

比丘答言:"以彼里巷四衢道中,为我与汝起恶名声,共相习近,为不正事。我今且自杀身!"

时,彼天神还复天身,而说偈言:

"虽闻多恶名,苦行者忍之,
 不应苦自害,亦不应起恼。
 闻声恐怖者,是则林中兽,
 是轻躁众生,不成出家法。
 仁者当堪耐,不中住恶声,
 执心坚住者,是则出家法。
 不由他人语,令汝成劫贼;
 亦不由他语,令汝得罗汉;
 如汝自知已,诸天亦复知。"

尔时,比丘为彼天神所开悟已,专精思惟,断除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尊者见多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著粪扫衣。时,梵天王与七百梵天乘其宫殿,来诣尊者见多比丘所,恭敬礼事。

时,有天神住彼林中者,而说偈言:

"观彼寂诸根,能感善供养,
 具足三明达,得不倾动法,
 度一切方便,少事粪扫衣。
 七百梵天子,乘宫来奉诣,
 见生死有边,今礼度有岸!"

时,彼天神说偈赞叹见多比丘已,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时,彼比丘身体疲极,夜著睡眠。

时,有天神住彼林中者,而觉悟之,即说偈言:

"可起起比丘,何故著睡眠?
 睡眠有何义?修禅莫睡眠!"

时,彼比丘说偈答言:

"不肯当云何?懈怠少方便,
 缘尽四体羸,夜则著睡眠。"

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且汝当执守,勿声而大呼,
 汝已得修闲,莫令其退没!"

时,彼比丘说偈答言:

"我当用汝语,精勤修方便,
 不为彼睡眠,数数覆其心。"

时,彼天神如是、如是觉悟彼比丘。时,彼比丘专精方便,断诸烦恼,得阿罗汉。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汝岂能自起,专精勤方便,
 不为众魔军,厌汝令睡眠?"

时,彼比丘说偈答言:

"从今当七夜,常坐正思惟,
 其身生喜乐,无一处不满。
 初夜观宿命,中夜天眼净,
 后夜除无明,见众生苦乐。
 上中下形类,善色及恶色,
 知何业因缘,而受斯果报。
 若士夫所作,所作还自见,
 善者见其善,恶者自见恶。"

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我知先一切,比丘十四人,
 皆是须陀洹,悉得禅正受,
 来到此林中,当得阿罗汉。
 见汝一懈怠,仰卧著睡眠,
 莫令住凡夫,故方便觉悟。"

尔时,比丘复说偈言:

"善哉汝天神!以义安慰我,
 至诚见开觉,令我尽诸漏。"

时,彼天神复说偈言:

"比丘应如是,信非家出家,
 抱愚而出家,逮得见清净。
 我今摄受法,当尽寿命思,
 若汝疾病时,我当与良药。"

时,彼天神说是偈已,即没不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尊者舍利弗在拘萨罗人间,依一聚落,止住田侧。时,尊者舍利弗于晨朝时著衣持钵,入村乞食。

时,有一尼揵子饮酒狂醉,持一瓶酒从聚落出,见尊者舍利弗,而说偈言:

"米膏熏我身,持米膏一瓶,
 山地草树木,视之一金色。"

尔时,尊者舍利弗作是念:"作此恶声,是恶邪物,而说是偈。我岂不能以偈答之?"时,尊者舍利弗即说偈言:

"无想味所熏,持空三昧瓶,
 山地草树木,视之如涕唾!"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得他心智,烦恼有余。去林不远有井,有饮野干罐拘钩颈。

时,彼野干作诸方便求脱,而自念言:"天遂欲明,田夫或出,当恐怖我。汝汲水罐怖我已久,可令我脱!"

时,彼比丘知彼野干心之所念,而说偈言:

"如来慧日出,离林说空法,
 心久恐怖我,今可放令去!"

时,彼比丘自教授已,一切结尽,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住一林中。

时,有天神依彼林者,见佛行迹,低头谛观,修于佛念。时,有优楼鸟住于道中,行欲蹈佛足迹。

尔时,天神即说偈言:

"汝今优楼鸟,团目栖树间,
 莫乱如来迹,坏我念佛境!"

时,彼天神说此偈已,默然念佛。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依波吒利树下住止。

时,有天神--依彼林中住,即说偈言:

"今日风卒起,吹波吒利树,
 落波吒利华,供养于如来!"

时,彼天神说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众多比丘住支提山侧,皆是阿练若比丘,著粪扫衣,常行乞食。

时,山神依彼山住者,而说偈言:

"孔雀文绣身,处鞞提醯山,
 随时出妙声,觉乞食比丘。
 孔雀文绣身,处鞞提醯山,
 随时出妙声,觉粪扫衣者。
 孔雀文绣身,处鞞提醯山,
 随时出妙声,觉依树坐者。"

时,彼天神说此偈已,即默然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时,有众多比丘住支提山,一切皆修阿练若行,著粪扫衣,常行乞食。尔时,那娑佉多河岸崩,杀三营事比丘。

时,支提山住天神而说偈言:

"乞食阿兰若,慎莫营造立,
 不见佉多河,傍岸卒崩倒,
 压杀彼造立,营事三比丘?
 粪扫衣比丘,慎莫营造立,
 不见佉多河,傍岸卒崩倒,
 压杀彼造立,营事三比丘?
 依树下比丘,慎莫营造立,
 不见佉多河,傍岸卒崩倒,
 压杀彼造立,营事三比丘?"

时,彼天神说此偈已,即默然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迦兰陀竹园。

时,有异比丘住频陀山。尔时,山林大火卒起,举山洞燃。时,有俗人而说偈言:

"今此频陀山,大火洞炽然,
 焚烧彼竹林,亦烧竹苑实。"

时,彼比丘作是念:"今彼俗人能说此偈,我今何不说偈答之?"即说偈言:

"一切有炽然,无慧能救灭!
 焚烧诸受欲,亦烧不作苦。"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迦兰陀竹园。时,有异比丘在恒河侧,住一林中。

时,有一族姓女,常为舅姑所责,至恒水岸边,而说偈言:

"恒水我今欲,随流徐入海,
 不复令舅姑,数数见嫌责!"

时,彼比丘见族姓女,闻其说偈,作是念:"彼族姓女尚能说偈,我今何为不说偈答耶?"即说偈言:

"净信我今欲,随彼八圣水,
 徐流入涅槃,不见魔自在!"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去林不远,有种瓜田。时,有盗者夜偷其瓜,见月欲出,而说偈言:

"明月汝莫出,待我断其瓜,
 我持瓜去已,任汝现不现。"

时,彼比丘作是念:"彼盗瓜者尚能说此偈,我岂不能说偈答耶?"即说偈言:

"恶魔汝莫出,待我断烦恼,
 断彼烦恼已,任汝出不出。"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

时,有沙弥而说偈言:

"云何名为常?乞食则为常。
 云何为无常?僧食为无常。
 云何名为直?唯因陀罗幢。
 云何名为曲?曲者唯见钩。"

时,彼比丘作是念:"此沙弥能说斯偈,我今何不说偈而答?"即说偈言:

"云何名为常?常者唯涅槃。
 云何为无常?谓诸有为法。
 云何名为直?谓圣八正道。
 云何名为曲?曲者唯恶径。"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舍利弗弟子,服药已,寻即食粥。

时,尊者舍利弗到瓦师舍,从乞瓦瓯。时,彼瓦师即说偈言:

"云何得名胜,而不施一钱?
 云何胜实德,于财无所减?"

尔时,舍利弗说偈答言:

"若不食肉者,而施彼以肉;
 诸修梵行者,施之以女色;
 不坐高床者,施以高广床;
 于彼临行者,施以息止处;
 如是等施与,于财不损减。
 是则有名誉,而不舍一钱,
 实德名称流,于财无所减。"

时,彼瓦师复说偈言:

"汝今舍利弗,所说实为善,
 今施汝百瓯,非余亦不得。"

尊者舍利弗说偈答言:

"彼三十三天,炎魔兜率陀,
 化乐诸天人,及他化自在,
 瓦钵信以得,而汝不生信!"

尊者舍利弗说此偈已,于瓦师舍默然出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

时,有贫士夫在于林侧,作如是希望思惟,而说偈言:

"若得猪一头,美酒满一瓶,
 盛持瓯一枚,人数数持与,
 若得如是者,当复何所忧?"

时,彼比丘作是念:"此贫士夫尚能说偈,我今何以不说?"即说偈言:

"若得佛法僧,比丘善说法,
 我不病常闻,不畏众魔怨!"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

时,彼比丘作如是思惟:"若得好劫贝,长七肘,广二肘,作衣已,乐修善法。"

时,有天神依彼林者,作是念:"此非比丘法,住于林中,作是思惟,希望好衣。"

时,天神化作全身骨锁,于彼比丘前舞,而说偈言:

"比丘思劫贝,七肘广六尺,
 昼则如是想,知夜何所思?"

时,彼比丘即生恐怖,其身战悚,而说偈言:

"止止不须氎,今著粪扫衣,
 昼见骨锁舞,知夜复何见?"

时,彼比丘心惊怖已,即正思惟,专精修习,断诸烦恼,得阿罗汉。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得阿罗汉,诸漏已尽,所作已作,已舍重担,断诸有结,正智心善解脱。

时,有一女人于夜暗中,天时微雨,电光睒照,于林中过,欲诣他男子,倒深泥中,环钏断坏,华璎散落。时,彼女人而说偈言:

"头发悉散解,华璎落深泥,
 钚钏悉破坏,丈夫何所著?"

时,彼比丘作是念:"女人尚能说偈,我岂不能说偈答之?"

"烦恼悉断坏,度生死淤泥,
 著缠悉散落,十方尊见我!"

时,彼比丘说偈已,即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于河侧一林树间。

时,有丈夫与妇相随,度河住于岸边,弹琴嬉戏,而说偈言:

"爱念而放逸,逍遥青树间,
 流水流且清,琴声极和美,
 春气调适游,快乐何过是?"

时,彼比丘作是念:"彼士夫尚能说偈,我岂不能说偈答之?"

"受持清净戒,爱念等正觉,
 沐浴三解脱,善以极清凉,
 人道且庄严,快乐岂过是?"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即默然而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异比丘在拘萨罗人间,住一林中。

时,有天神见诸鸽鸟而说偈言:

"鸽鸟当积聚,胡麻米粟等,
 于山顶树上,高显作巢窟,
 若当天雨时,安极饮食宿。"

时,彼比丘作是念:"彼亦觉悟我!"即说偈言:

"凡夫积善法,恭敬于三宝,
 身坏命终时,资神心安乐!"

时,彼比丘说此偈已,以即觉悟,专精思惟,除诸烦恼,得阿罗汉。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刘宋]求那跋陀罗(译)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 前言


『阿含经』在佛教的藏经里,应该是一部最为有价值的经典。学佛的目的,在于学佛的为人,而『阿含经』即为和佛陀有着直接关系的典籍。佛陀降世,度化众生的一切事迹,均在于『阿含经』里面,是一切经典的母胎、根干!

然而自大乘佛教兴起后,这部应该被视为最珍贵的『阿含经』,即被贬为小乘的经典,导致裹足不前,不想去研读它的为多,真是颠倒本末,莫过于是!

佛教的教祖,释迦牟尼佛在世时代,并没有甚么所谓大小乘之别,有的就是佛陀成道后说法四十余年的漫长的岁月里,因世情之有所变化,乃至表现的形式之不同,致有用句的差异耳。所谓随机应化,所谓随他意的措施,当然是难以避免的一件事,但总不能说佛陀的说法有了相互矛盾之处。衡其量,不过是为了完成救度众生之需而采的不同之言教而已!而大乘兴起,其所辑成的经典,却处处可以窥见意义相左的文句。虽然也是佛说,但佛陀一生说法的岁月,虽曾近于半世纪,虽曾如马不停鍗的往来于印度东北庞大的若干邦国,但是也因受时间的限制,所讲出来的法语必定是有一定的限量。一般来说,藏经之大成,是自佛陀涅槃逝世之三个月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陆续编辑而成。自然的在编辑藏经的过程中,受地理民情的限制,或者是时代政情的变迁,致有今日的大藏经之出现,是研究佛教的学者一致承认之事。

吾人可以推定佛陀在世与涅槃逝世后几百年内,都是以佛陀在世所说的法话,或断片的语句,或合佛陀的言行,而在印度各地,乃至随邦(如锡兰等地),做为修持、弘化的指针。然而还是免不了岁月的推移,致因地方之不同,社会风习之有异,而有了多少的变化。有时寺院里首席人物,为了使其徒众容易了解佛经,而渗入自己的思想,久而久之,各地的此种各人的思想观念和解释,也被编入为佛典,是很自然的事。虽然如是,但在这几百年内,所辑而成的经典,还是以佛陀为中心,也就是佛陀成道后的一切教化言行,乃至所发生的一切事迹。这种典籍就是『阿含经』,是最为可靠的『佛说啊含经』!

佛陀在世或稍后,僧团寺院之发展,有如一日千里,印度各地都有佛教的寺院僧众,大家都有密切的关系。僧众互相往来参诣,因很紧密,因而有一定的规律,大家的行动、言论、思想都很一致,都以佛陀为中心,以佛陀的法语,或由法语而形成的经典,而行诸佛事。然而曾经何时,由于各地有各地之信徒,信徒当中,包括一般民众和地方有力之士,自然的形成以寺院为中心的一股很大的力量。如果是佛陀在世或稍后,还会团结而在同一佛教的旗帜下活跃。可是日子一久,佛陀又圆寂(逝世),自然的会各走各人之路,也就是大家会将所记忆的佛陀的法话,或由法话而形成的经典,各加注释阐扬,凭着庞大的信众为后盾,终于竖起门派来。也许地广人疏,交通通信并未发达的往昔,导致此种情形,是很自然之事,就这样的形成为部派佛教!

部派佛教之成立,本来是件很好很自然的现象,只因年久月深,各寺的首脑人物又因急需教养其弟子,而将佛陀在世阐扬教化的一切言行思想,逐步加以讲解整理,加以繁复的阐释发扬,而形成为一种学术性的佛教。加之寺院的经济已因大护法的支持,已有好多地方的僧众不乏衣食,均能守在一个固定的寺院,不一定一再的持乞食的生活,而专心于学术性的研究,因之而造成佛学与民间隙离的现象。僧团以此而自豪,信徒也认为那是出家人的工作,而不以为怪。这样一来,即佛陀在世弘扬真理时,不管是出家或在家,不论是善男或信女,都全身心的在恭聆佛陀的教训的那种热烈的场面,已不复存在,慢慢的就和大众疏远,未能达到普渡众生的目的,只有出家的僧众,以及少数的佛教研究人员,始能了解佛教的哲理!

当于此时,佛教的贤达们,不甘佛教被世人遗弃,就在原始经典──『阿含经』里,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那就是所谓的大乘佛教!这些革新的佛徒们,是有深思熟虑,有意把佛教复回到民间大众的信仰,故以『阿含经』为根底,将佛陀在世救世救人的辉煌的成绩,再予一次重现于世间!他们是以『阿含经』活现在世间的一切事迹,配合当时的社会民情,而竖起大乘的旗帜!不过他们也不是自作聪明的凭空架屋,并不是另起炉灶,并不是将从来的部派佛教搁置一边而不顾,而另建寺院,另起规则,是在部派佛教中,比较革新的派系里,唱出大乘的口号耳!

欲唤醒那些孽孽宇宙人生的真理之探讨者,叫他们不要再在那些学术上弄文弄章,要跨出一步去救度那些正茫茫苦海中打滚的众生,才是世尊在世为救世救人而开出的佛教!救世救人,利他的宏愿,即不只为了他人,也是为了自己,因为救度众生的工作,正是加强自己的功行,故利他即是利己,舍弃利他大愿,即谈不到甚么涅槃(寂灭、成道)。他们的主张,终于得到回响,许多革新的佛门龙象,都从事于此种工作,不久即形成为一股不可灭的力量!也许他们所主张的大乘悲愿,即不管是在家或出家,四众弟子均可参加净化浊世的行列。查看大乘经典,即可证明里面所辑的大要。如以七宝布施,起寺盖塔,妻子施与等,尽是在家学佛之士才能做到之事。因为出家人那来的金钱?那来的珍宝?那来的妻子?故其主旨正符合在家学佛之人的心愿,适宜于在家学佛人能作得到之事!当然为出家佛徒而唱的条例也不小,如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皆是学佛人应该要修持的事。不过这些功课,则不限于出家僧众,就是在家学佛之人,也可以修学,是出家在家都同样可以修持之事。例如出家有出家之戒,在家有在家之戒。至于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也是一样,一旦学佛,即不论是出家或在家,都应忍辱到底,都应精进于佛道,都应学禅定,都应求智慧。莫怪大乘唱起后,即佛教的全体,焕然一新,不管是出家或在家,都向着度人度己,净佛国土之路夸进一大步!

革新的佛徒们,终以自己为大乘的佛教,将从来的僧团生活为之小乘,故小乘之名,实为大乘学者赠与的新名称,并不是佛教有甚么小大乘之别。大乘的学者们,因具有敏睿的脑袋与手腕,因之而将『阿含经』里面的故事人物抽出来,依之而辑成很多的经典。内容大都趋向于社会大众,是大众很想求得的世间的佛教,也就是最受在家信徒所欢迎之典籍。尤其是描述佛陀在世救世救人的事迹,充满着人情味浓厚之处,使人不得不放弃从来的繁琐的文学典籍,而从事于自利利他之大乘行愿!

『阿含经』如上述,是佛陀一代教化的综合性的原始经典,宇宙人生的真理尽在里面,是佛教的根干,也是贯彻三世十方一切之真谛。可惜传持者不知时代之演变,不会逢迎时势之潮流,不知怎样把它发扬广大,唯在文学上弄文弄章,致被革新的佛徒贬为小乘的佛教,而被其取代,真是含冤莫白,真叫人为它婉惜!这种将『阿含经』贬为小乘的经典,使其长久以来都在阴暗之处度过其岁月,实在是佛门的一大憾事!也许如被枉曲的人一样,一旦被有意无意的批评之三言两语,使其裂痕永缝不全!『阿含经』的命运确实如此,实为革新的佛徒应运所需而设的一言半语,致遭今天好像被人抛弃似的命运!

『阿含经』实描述世尊在世教化的一切,不唯适合于当时世人所需求的人生真谛,也很近乎现代的世相。里面之佛陀,即为人间的佛陀,虽然也免不了含有一些神秘,然而确实是生存在世间,由世间而成道的佛陀的一切言行事迹。自然的对于吾人来说,是非常可亲可敬的人间佛陀!人间的苦恼悲痛,唯有人间佛陀始能道出一切,而渡其一切,故『阿含经』并不是甚么小乘的佛经,是救苦救难,正真正铭的佛教典籍!

阿含经大意

1.阿含的新译(音译)为阿笈摩(agama),译为「传」,为「教」,是「传集」佛陀所说的教义之意。这是以唐代玄应法师之『音义』(二十五卷)为据的。其它还有几译如下:

2.僧肇法师之『长阿含序文』即译为「法归」。所谓法归,即指万法总归于此而无漏之意。是由教理的立场而翻的。

3.『善见律毘婆沙』第一,译为「容受聚集」。例如『长阿含』是容纳而集那些比较长的经典而成的等,是以结集为主,可说是取自历史性的解释。

4.道安法师之『四阿暮抄序』即译为「归无」。意思是说万法毕竟皆趣于空(无),也是以教理的立场而译的。

5.法云法师之『翻译名义集』即以阿含为「无比法」,或为「教」,是说阿含经乃为无可比对之教法,是有些对抗的之译。

佛陀在世时,所谓修道的人,都以修持苦行,以期死后升上天界,不然就是将从来的一作风抛弃,而尽情情的享乐。佛陀成道后,即舍弃其两端,教人学那不苦不乐的中道!

还有一类久道都以学成不可思议的神通,以便向人夸跃其能。也有浸注于哲学的论议,终日只求虚假之学。佛陀认为这些都是戏行戏论,佛陀教人避开这些神力或学说,教人由自身当中寻求解脱之道,也就是活现吾人的生活,以达自救自悟之道!

佛陀首先教人必须由人做起,所以对于初信亥教之以布施之道,以期完成仁人的品格。在品格的磨练方面,则教之以持戒之重要。严持戒律是修养自身的品德。布施即兼顾公私之德。布施、持戒之事如能做到某些程度时,即能达到人类升天的愿望。所谓人天乘,正为针对世人之要求而开的教!

佛陀之教不只是为了完成人格与升天之愿望就告一段落。佛陀更进而提示吾人之迷惑与迷惑之渊源,教人转迷开悟,教人证悟之道。佛陀说证悟的前兆就是预流之果(初果),彻底证悟了,即为阿罗汉果(无生、解脱、得道)。

『阿含经』里面所提示的教理,正为完成阿罗汉而开的种种教说。佛陀提示「苦集灭道」之「四圣谛」,也就是欲完成寂静解脱的阿罗汉之指标的四大真理。第一之「苦圣谛」是提示一切皆苦,是说明人生就是苦,苦就是现实的状态。虽然人生也有快乐的一面,然而期待与事实却常会互相矛盾,故大体说来,还是难免有苦的成份。也就是说,所谓乐,仍然是在苦的里面,并没有甚么根据可言。因此,人生在世,正在正真正铭的苦海中。

第二之「集圣谛」是提示苦的渊源。集为烦恼(无明),是聚集苦之起源。其最为根本,最为利害的莫过于「渴爱」。如人口渴需水一样,苦人之心,有着渴求凉水似的爱念。有时可能如愿以偿,但大抵说来,期待与事实都是互相矛盾的为多,因之而苦恼不已!这是因为对于宇宙人生事物的真相不能彻底明了有以致之,这就是所谓的「无鸭」!也因脱不离自我之情执,故为「我执」。「渴爱」、「无明」、「我执」,正是人心现存的真象,是为集,是为苦的根源!

第三之「灭圣谛」是灭除苦之集时自会展现出来的证悟的境界。『阿含经』谓之「涅槃」,或谓「阿罗汉」果。佛陀首先证悟涅槃,佛弟子们也因接触佛陀的人格,也因被佛熏化,而得涅槃所具有的智慧与慈悲之光!

第四之「道圣谛」是欲达到涅槃之境界的道行方法,是佛陀所体验而开显恳说之道。里面教人舍弃自我之迷见,要人活现在无我之正见。其次教人离开一切迷信,而正信无我。也教人以佛法僧而自统一,而彻见安住之地之故,则能进入圣者之域而成为预流果之圣者。这是由金刚不怀之净信而入的(预流分)。虽然住于正见正信时,对于自我之情执还是不能澈底舍弃而有些苦恼,可是此时已因能忆念佛法僧三宝之故,不会再被事物牵走的离谱,能在心平气和当中过着其更新的生命!

然而只有正信,还是不能到达涅槃的境地,故佛陀曾叫人以禅定去镇静其心,以智慧去得达涅槃之境。因此,对于定与慧,即开有种种的实践法。前面所举出之施与戒(人天之道),以及为了解脱人天之涅槃之道而阐述的定与慧的中间,曾劝行者「精进」于道。精进是叫人不要停滞在人天之道,要突破三界的系缚,也就是叫人发奋,叫人努力于涅槃之道,是和信有着同样的性质。总而言之,道圣谛有种种德目,而要约的说,即可归纳为施、戒、信、精进、定、慧之六法。

在『阿含经』里面可以看到佛陀伟大的人格,以及巧妙的说法的程度。在汉译『阿含经』里,已有所谓十二部经,也就是十二分教之说。其它如十二因缘、三法印、人生观、世界观等,都网罗迨尽。因此而知佛陀在世时的说教的一切!

阿含经之成立

『阿含经』是以佛陀的教说为中心,有佛陀与其弟子们的生活的记录,也包括了教理的注释等之经典,如前述。佛陀之说法,是采随机、随时、随地而应变,而讲述的。诸弟子们即在随时听闻到的法语,依各人理解的程度而自记忆其说法的纲要。这说法的纲要,即成为「法」,而被传诵,而为说教的资料。佛教的「经」就是由这些「法」而编成的。

「经」(SUTRA纽、贯线)的起源,本自印度婆罗门教。他们为便于谙记,而将教义要约简洁的编纂,而为其典籍。「经」之一语被取用在佛教里的初期,即指佛陀阐述宇宙人生的真理之「法」。「经」虽为说「法」之纲要之集录,然而依次而成为繁长的教理之典籍,都一样的统统为之「经」。

『阿含经』现有汉译的四阿含,以及南传巴利佛典之五尼柯耶(五阿含)。其它零粹的梵文,或西藏所译的大部份都被包括在里,均为经过种种的发展阶段而成的。佛陀寂灭后,第一结集时,所合诵(结集)之法,是『阿含经』成立的第一阶段。嗣后将第一结集时所遗漏的法语、事物等搜求网罗,或将第一结集时的那些零散的文并合,或增长,更进而将诸长老们所说之法语、注释,以及偈颂等,都集结而被承认为「经」。可说是『阿含经』成立的第二阶段,是原始佛教时代就已完成之事(佛在世至佛寂灭后七十年顷)。

这些属于原始的『阿含经』,大多数都是以单行之本,都是以个别的方式被读诵、传留。到了根本分裂(佛灭百年,分为上座部与大众部)之前,则有人把这些单行之经连贯起来,而成为『阿含经』的原型,可说是属于第三阶段,已被称为『四阿含经』。因此座部与大众部两系里,已有采用『四阿含经』的记载,故根本分裂之前,即已成立『四阿含经』的原型,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以南传的来说,同样的在于此时也已成立五部经(相应、中、长、增一、小部)。里面之「相应」是属于四阿含之杂部,小部即相当于四阿含外之杂藏。四阿含为:杂、中、长、增一。

根本分裂以后,也就是到了部派佛教时代(佛灭百年至佛灭四百年顷),在二十部派当中,虽然并不都拥有完整的『阿含经』,然而有的部派已拥有完整的『四阿含』,有的即已拥有『五阿含』,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南方上座部一直传承五部经,即足以证实其事。在比较显要的部派里,如「有部」即采用『四阿含经』。化地、法藏、大众等部,以及上举之南方上座部,就是采用『五阿含』的部派。

『阿含经』在部派的佛教里,自然的依次而附与部派的特征,而直传至于今天。现在吾人所看到的『四阿含』,或南传『五部阿含经』,之这样的经过好几次的整理告大成的!

译本及内容

『杂阿含经』有若干的译本,其中最为完整的为宋,元嘉中,求那跋陀罗所译之五十卷本。译者出身于中天竺(中印度)的婆罗门种,于元嘉十二年(公元四三五),东航至于广州。不久即在京都应众僧之邀,而于祇洹寺集合义学诸僧译出『杂阿含经』。宋元明之三本,均有图记为宋元嘉二十年岁次癸未,于杨都瓦官寺译『杂阿含经』五十卷,故此『杂阿含经』确为公元四四三年之译。

『杂阿含经』的内容乃为多岐,杂集种种之类,故有解释为「杂」类的『阿含经』。也许『四分律』曾记谓:「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诸天,杂魔、杂梵王,集为杂阿含」,故有是说。

然而『杂』的原语──僧育多(Sam yuta),乃为相应之义。如『有部毘奈耶杂事』等,则说「相应阿笈摩」(阿含),故上文乃指该经为集聚比丘、比丘尼,乃至魔梵之「等类相应」之义,而对于长、中阿含而说「类集」的「杂阿含」。

内容如下:

五阴(卷一至卷七。就中,卷四并说种种的因缘)。

六入(卷八至卷十一。就中,卷十又出有关于五阴之说法。)

缘起(卷十二至卷十五之十四。就中,卷十三又出六入等之说法。)

四谛(卷十五之十五,至卷十六之三十五。)

界(卷十六之三十六至卷十七之十)。

受(卷十七之十一至卷十七之末)。

戒定(卷十八。就中并有若干的别类之经)。

有关于天之故事(卷十九之一至三十一)。

四念处(卷十九之三十二至卷二十之九)。

收各种之经(卷二十之十至卷二十一之末。有关于六念,及定等)。

天请问经(卷二十二)。

阿育王经(卷二十三)。

四念处(卷二十四)。

阿育王经(卷二十五)。

根与力(卷二十六之一至六十)。

五盖与七觉支(卷二十六之六十一至卷廿七之末)。

八圣道(卷二十八至卷二十九之三)。

安那般那念(卷二十九之四至十六)。

三学(卷廿九之十七至卷三十之三)。

四不坏净(卷三十之四至廿六)。

六念(卷三十之廿七至卷三十一之三。就中并有一些别经)。

四禅(卷三十一之四至十四。就中也有别经)。

四正断(卷三十一之十五至二十二)。

收各种之经(卷三十一之廿三至卷三十二之二)。

对聚落主之说法(卷三十二之三至十二)。

马之喻(卷三十二之十三至卷三十三之八)。

对摩诃男之说法(卷三十三之九至十八)。

长流转(卷三十三之十九至卷三十四之十七)。

有关于无记的说法(卷三十四之十八至其末)。

收各种之经(卷三十五至卷三十六之二)。

天请问经(卷三十六之三至其末)。

为病比丘(卷三十七之一至十五)。

十善十恶(卷三十七之十六至其末)。

有关于诸弟子(卷卅八至卷卅九之三)。

佛陀与恶魔(卷卅九之四至其末)。

以天为题(卷四十)。

四不坏净(卷四十一之一至十五)。

佛与迦叶等(卷四十一之十六至其末)。

对于波斯匿王(卷四十二之一至六)。

对于诸婆罗门(卷四十二之七至其末)。

六入(卷四十三)。

对于诸婆罗门(卷四十四之一至十)。

佛与梵天(卷四十四之十一至其末)。

比丘尼与恶魔(卷四十五之一至十)。

婆耆舍之歌颂(卷四十五之十一至其末)。

对于波斯匿王(卷四十六。就中并有一些别经)。

收各种之经(卷四十七)。

天请问经(卷四十八之一至卷四十九之廿五)。

佛陀与鬼神(卷四十九之廿六至卷五○之六)。

天之劝发等(卷五○之七至二十二)。

种种之对颂(卷五○之二十三至其末)。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二


卅三、非我经:

本经叙述五阴为非我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乃非是我!如果色是我的话,就不应该在于色当中会有病苦之发生。也不应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无我之故,在于色阴里,才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亦能得在于色阴,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色阴到底是为常呢?或为无常呢?」比丘们仰白佛说:「色阴乃为无常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若无常的话,这到底是苦与否呢?」比丘回答佛陀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如果是无常、苦的话,乃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此当中,见为有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比丘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说:「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的。因此之故,比丘们!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像如是的观察那些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应认为非我、非我所,要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如实而观察后,对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执着,无所著之故,就会自觉而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四、五比丘经:

本经叙述佛陀在鹿野苑为五比丘说五阴非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江绕,在恒河流域而得名)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这时,世尊告诉五位比丘们说:「色乃非有我(非是我)。如果色有我的话,在于此色阴里,不应该会有病苦之发生。也不得对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没有我之故,在于色里,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也得对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比丘啊!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色到底是常呢?或者是无常呢?」五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呢?」比丘们回答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宁得在此当中,知见为是我、异我(是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之故,比丘们:要知道!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我所有,要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要知见为非我、非我所有,要如是的观察,对于世间的一切,均没有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无所著之故,自会觉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位五比丘们,就不再生诸漏,其心已得解脱!佛陀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五、三正士经:

本经乃叙述佛陀为三正士说色等之无常变易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支提(制多,积聚,灵庙)的竹园精舍。

这时有三位正士,刚出家不久。他们就是所谓阿 律陀尊者(阿那律,天眼第一),难提尊者(乞食耐辱,不避寒暑第一),金毗罗尊者(专意念道第一)。这时世尊知道他们内心所思念之事,就为他们教诫而说:「比丘们!此心、此意、此识(均为心之异名),应当要思惟此,莫思惟此(当思惟此五阴是无常,是变易之法,莫思惟此五阴是常、不变易、正住)。要断此欲缚,要断此色之有。要身作证,要具足而安住。比丘们!色,或者是常,而不变易,而能正住的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对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是无常,是会变易,但是否能正住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于是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是无常,是会变易之法,故应厌离,应将欲念消灭,而至于寂没!如是之色,从本以来,一切均为是无常、苦、变易之法。如是而觉知后,则那些缘于此色而生的诸漏之祸害,炽然的忧恼,均会断灭。断灭后,就已经没有所著,无所著后,就能安乐而住。安乐住后,就能得般涅槃(寂灭、解脱)。受想行识,也是同这道理。」

佛陀说此经时,这三位正士,就不起诸漏,而心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六、十六比丘经:

本经乃叙述由于色,而未生之忧悲恼苦会得生,已生之忧悲恼苦会得增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偷罗国(十六大国之一)的跋提河边之伞盖庵罗树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要安住于自洲(所依处),安住于自依(自己做为皈依处),安住于法洲(以法作为洲浩),安住于法依(以法作为皈依处)。不住于异洲,不住于异依(洲和依同样。都是所依处)。比丘们!应当要这样的正观察:要住于自洲、自依,法洲、法依,不住于异洲,不住于异依。由于甚么原因而会生忧悲恼苦呢?为甚么有四种呢?为甚么缘故,而被甚么所系着呢?要怎样去自己观察未生的忧悲恼苦之会发生呢?已生的忧悲恼苦,为甚么会一再的生长增广呢?」诸比丘们仰白佛说:「世尊乃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我们这些比丘们听后,当会如说去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大众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比丘们!都是有了色阴啊!由于色,而系着于色,故应自观察未生之忧悲恼苦,均由之而生,生后又一再的增长广大!受想行识,也是同一道理。比丘啊!颇有(是否有)色,为常恒不变易,而正住的吗?」大众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比丘!色是无常的。如果善男子们觉知色为无常,为苦,会变易,而离欲,而灭,而寂静,而没。从本以来,一切色,均为是无常、苦、变易之法。觉知此事后,如由于色的因缘,而生忧悲恼苦的话,就要把它断灭,断灭后,就已没有所著,不着之故,就能安隐常住,要隐常住后,就名叫做涅槃。受想行识,也是同于这道理。」

佛说此经时,十六位比丘,就不生诸漏,其心都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竹园毗舍离 清净正观察 无常苦非我 五三与十六

(竹园经,和昆舍离经。清净经,与正观察经。无常经、苦经、非我经。五比丘经、三正士经,与十六比丘经)。

卅七、我经:

本经叙述佛陀所说的并不异于世间之说。唯说世间的贤者所说的真理,唯凡愚不知而已。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不和世间诤执,而世间却和我诤执。为甚么呢?比丘们!假若如法而语的话,就不会和世间诤执。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为甚么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呢?比丘们!色乃为无常、苦,为有变易之法。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乃为无常、苦,为有变易之法。世间有智之人说有,我也说有。世间有智的人说无,我也说无。所谓色为常恒不变易,而能正住之语,世间有智之人说为没有这道理,我也说为没有这道理。那些受想行识,如说为是常恒不变易,能正住的话,则世间有智之人说为无有这回事,我也说没有这回事。这就是名叫世间的智者言无,我也言无之义。

比丘们!世间有世间之法,我也自知自觉,而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世间的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不知、不见,并不是我的过咎。诸比丘们:甚么叫做世间有世间之法,我能自知,我能自觉,能为人演说,能分别详细的显示,而失明的人无明眼之故,乃不知不见呢?这,比丘们!色乃为无常、苦,有变易之法。此名叫做世间之世间法。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苦,是变易之法,这就是世间之世间法。比丘们!此世间之世间法,我乃自知、自觉,能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而失明无明眼的人,乃不知不见。我对于那些失明而无明眼,而不知不见的人,无如之何!(怎么能见怪我呢?是没有他的甚么办法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八、卑下经:

本经叙述佛陀乃以世间之非为非,世间之是为是,并没有甚么不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人有的作卑下之业,以种种事业而求财活命,而得巨大的财富,是世人皆知之事。像世人所知的,我也如是而说。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不可使我异于世人之故。诸比丘们!譬喻一个器物一样,有个地方的人,名为挞茨,也有名叫钵器,有的名叫匕匕罗,有的名叫遮留,有的名叫昆悉多,有的名叫婆阇那,有的名叫萨牢。如他们所知的那样,我也如是而说。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不可使我异于世人之故。像这样的,比丘们!有世间法。我自知自觉,而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都如知见而说。世间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就不知不见。世间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既不知不见,我那里有他的甚么办法呢?

比丘们!为甚么对于世间的世间法,我能自知自觉,乃至不知不见呢?所谓色为无常,为苦,为变易之法,就是在于世间的世间法、受想行识,也是无常、苦,而有变易之法。这就是在于世间之世间法。比丘们!这叫做世间之世间法,我乃自知自见,乃至失明而没有明眼之人,乃不知不见,这有甚么他之办法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九、种子经:

五阴如种子,四识住如大地,喜贪如风水,三类相缘,生长增广。三缘尽时,就不生长增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的种子。那五种呢?所谓根的种子,茎的种子,节的种子,自落的种子,果实的种子是。此五种子虽然不断、不坏、不腐、不中风(不被风所害),是新熟而坚硬之实。然而虽有地界,而没有水界(有土地,没有水分)的话,即此种子就不会生长增广。假若那种子新熟坚实,不断、不坏、不中风,也有水界,但是如无地界的话(有水无地),即那种子也不会生长增广。如果那种子,新熟而坚实,而不断、不坏、不腐、不中风,有土地,也有水界的话,则那个种子就会生长增广!

比丘们!那五种子,乃譬喻为四取阴(色、受、想、行),以及俱识(识阴。合之而为五阴)。地界即譬喻为四诫住(识之依身-色、受、想、行之有漏身),水界即譬喻为贪喜。四取阴(色受想行)攀缘,而识住在于其中。那四取呢?在于色当中,而识住,而攀缘色,由喜贪而润泽生长增广。于受想行之中,而识住,而攀缘受想行,由于贪喜而润泽生长增广!比丘们!识在于其中,或者是来,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没,或者是生长增广!

比丘们!假如离开色、受、想、行,而说有识之来,或去,或住,或生的话,那只是有言数(可谈谈说说耳),如果追问后,就说不知,而增益生痴耳(离开色受想行之四阴,就不会有识之理)。因为并不是有此境界之故。对于色界,而离开贪,而离开贪后,在于色里封滞(执着)之意识,于此时会发生其缚绳会为除断。在于色里封滞之意,既生起缚断后,即攀缘会断,攀缘断后,就没有识住处,就不会一再的生长增广。对于受想行之界,如离开贪,而离贪后,即于行事等封滞之意,会生触之断(断触)。于行封滞之意生触之断后,就攀缘会断,攀缘断后,即那个识就无所住处,就不会一再的生长增广。不生长之故,就不会作行。不作行而住,住后而知足,知足后,就会解脱,解脱后,即对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著,无所取、无所著故,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说:那个识,不会至于东西南北,四维上下(十方),已没有所至之趣,唯见法,唯欲入于涅槃寂灭,清凉清净之真实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封滞经:

本经叙述封滞,也就是执着之故,不得解脱,不封滞之故,就能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封滞(执着)的话,就不能解脱。不封滞的话,则得解脱。甚么叫做封滞就不解脱呢?比丘们!攀缘于四取阴(色受想行),而识住。那四取阴呢?封滞(执着)于色,而识住,封滞(执着)于受想行,而识住,乃至非境界之故,就名叫做封滞(执着)之故,不能解脱。反之而为甚么不封滞(不执着),则得解脱呢?如在于色之界,而离贪,在于受想行识,而离贪,乃至清净真实的话,就是不封滞(不执着)而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一、五转经:

本经叙述佛陀乃如实而知五受阴。假若沙门、婆罗门,能如实而知五受阴的话,就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我对于此五受阴,如实而知道其五种的真相。所谓对于色如实而知,色集、色味、色患、色离等,如实而知。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如实而知,识集、识味、识患、识离等,也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色,如实而知呢?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这样的,对于色,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集,如实而知呢?对于色之喜爱,就叫做色之集。像如是的,对于色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色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色味。像如是的,对于色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患,如实而知呢?如色为无常、苦,有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色之患。像如是的对于色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离,如实而知呢?如果对于色,能调伏其欲贪,断除共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色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道色之离。

甚么叫做对于受,如实而知呢?有六受身。所谓眼之触,而生受,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此名为之六受。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甚么叫做对于受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集。甚么叫做对于受之味,如实而知呢?缘于六受,而生喜乐,此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味。甚么叫做受之患,如实而知呢?如受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这就名叫受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患。甚么叫做受之离,如实而知呢?对于受,调伏其欲贪,断除欲贪,超越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想呢?所谓六想身。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而生想,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想。这就名叫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甚么叫做想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触之集,就是想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集。甚么叫做想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味。甚么叫做如实而知想之患呢?所谓想,为无常、苦,会变易之法,这叫做想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患。甚么叫做想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想,而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这就叫做想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行呢?所谓六思身。由于眼之触,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思,这叫做行。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行之集呢?触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集。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以行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行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味。甚么叫做行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行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行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患。甚么叫做行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行,已调伏,已断除欲贪,超越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行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呢?所谓六识身。也就是眼的识身,耳、鼻、舌、身、意之识身。这叫做识之身。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身。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集呢?所谓名色(名为受想行识等精神作用,色则指物质肉体)之集,就名叫做识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集。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味呢?由于识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识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味。甚么叫做识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识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患。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离呢?所谓对于识,调伏其欲贪,断除其欲贪,超越其欲贪,就名叫做识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离。

比丘们!如果有一位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如是知、如是见,而离开欲向的话,就名叫做正向(正确的趣向,也就是正确的知见)。如能正向的话,我就会说他为入(入于正法,及戒律)。受想行识也是如是。如果有一位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是的如实而知,如实而见的话,就能对于色生厌而离欲,而不起诸漏,而会得心解脱!如果心得解脱的话,则为纯一。纯一的话,就是梵行已立,梵行已立的人,就会离其它,而自在!这叫做苦边(离所有之苦的边际,所谓六道轮回而带来的苦,已完全脱离)。受想行识,也是像这道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二、七处经:

由五阴、五阴之集、灭、灭道迹、味、患、离之七处之善,及阴界入之观法,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七处之善(五阴、五阴之集、灭、灭道迹、味、患、离),三种之观义(阴、界、入),如果穷尽这些法的话,就能得漏尽而无漏,无漏即心解脱、慧解脱。到这时,对于现法当中,会自知此身作证,已具足安集。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甚么叫做比丘之七处之善呢? 一位比丘如实而知色,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灭道迹,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同样的如实而知受、想、行、识,知道识之集,识之灭,识之灭道迹,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

甚么叫做对于色如实而知呢?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如是之色,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色之集呢?领受喜乐,就名叫做色之集。像如是之色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色之灭呢?灭除喜乐,就名叫做色之灭。像如是之色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名叫做色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由于色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色之味。像如是之色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色为无常,是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色之患。像如是之色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离,如实而知呢?所谓对于色,调伏其欲贪,断除其欲贪,超越其欲贪,就名叫做色之离。像如是之色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受,如实而知呢?所谓六受是。由于眼之触而生受,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就名叫做受。像如是之受,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触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之受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受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受之灭。像如是之受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就是名叫受之灭道迹。像如是之受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受之因缘,而生喜乐,这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之受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无常、苦、变易之法,就是名叫做受之患。像如是之受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受,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像如是之受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想,如实而知呢?所谓六想是。由于眼之触,而生想,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想,就名叫做想。像如是之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即是想之集。像如是之想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想之灭。像如是之想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这叫做想之灭道迹。像如是之想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之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想为无常、苦、变易之法,就是名叫想之患。像如是之想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想,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想之离。像如是之想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行,如实而知呢?所谓如下之六思身是。由于眼之触,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思,就名叫做行。像如是之行,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之行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行之灭。像如是之行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就名叫做行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行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行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行之味,像如是之行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行就是无常、苦、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行之患。像如是之行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行,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行之离。像如是之行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识,如实而知呢?所谓六识身-眼之识身,耳、鼻、舌、身、意等之识身是,此名叫做识。像如是之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集,如实而知呢?名色之集,就是识之集。像如是之识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灭,如实而知呢?名色之灭,就是识之灭。像如是之识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这叫做识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识之因,而生喜乐,这叫做识之味。像如是之识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诚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识为无常、苦、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像如是之识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识,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识之离,如实而知。比丘们!这叫做七处之善。

甚么叫做三种之观义呢?比丘们!假若在于空闲的树下露地,而观察阴、界、入(五阴、六入、十八界),以正方便而思惟其义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三种的观义。以上就叫做比丘之七处之善,三种之观义。如能尽于此法的话,就能得漏尽,就能得无漏,其心会解脱,会慧解脱!能在于现法,而自知作证,而具足而住。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三、取着经:

本经叙述由于执取五阴之故,就会生执着,会生恐怖、障碍,而心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由于执取之故,而会生执着。如果不取的话,就不会执着。你们要注意的听!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阐述此理!」比丘们仰白佛说:「唯然!受教!」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为甚么由于执取之故,而会生执着呢?因为愚痴无闻的凡夫,都对于色,而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而见色就是我,就是我所,而执取。执取不放后,那些色阴如果变易,或异样时,即其心就会随之而转。心随转后,亦生取着,就住于摄受心。因为住于摄受心之故,则会生恐怖障碍,而心就会乱,都是由于取着之故。

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受想行识,也看做是我、异我、彼此相在。而认为识就是我,就是我所,而执取。取后,那些识,如果有变易,或异样时,其心就会随之而转。心随转之故,则会生取着,而住于摄受心。住后,则生恐怖、障碍,而心乱,都是由于取着之故。这就名叫取着!

甚么叫做不取,就不会执着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不看做是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对于色,不认为是我、我所而取,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后,那些色,假若变易,或异样时,心也不会随之而转。心不随转之故,不会生取着,不会住于摄受心。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就不会生起恐怖、障碍,心也不会乱,都是由于不取着之故。

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并不看做是我、异我、相在,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这样,则识如果有变易,或异样时,其心也不会随之而转。心不随转之故,就不会取着,也不住于摄受心。由于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心就不会有恐怖、障碍,也不会心乱,都是由于不取着之故,这叫做不取着。以上就是名叫取着、不取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四、系着经:

本经叙述对于五阴有取着,就会被系着,而生恐怖、障碍、心乱。反之,则没这些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生,就会有系着,不生,就不会有系着。你们要谛听!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有生,则会有系着呢?因为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不能如实而知之故,就对于色,会爱喜、赞叹,而取着。对于色,认为是我,是我所,而执取。取后,那些色,若有变易,有异样时,心就会随之而变异。心随之而变异之故,则会住于摄受心。住于摄受心之故,则会生恐怖、障碍、顾念。都是由于系着之故。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这名叫做若生则会有系着。

甚么叫做不生,就不会有系着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就不会爱喜、赞叹、取着。都是由于不系着于我、我所,而不取之故。由于不取之故,如果那些色或变易,或异样时,心也不会随之而变异,心不随之而变异之故,心就不会系着,不会住于摄受心。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心就不会恐怖、障碍、顾念。都是由于不生,而不会有系着之故。受想行识,也是如此的道理。这叫做不生就不会有系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五、觉经:

本经叙述由于凡夫以无明之故,对于五受阴而起我见,而起有觉,乃至我知我见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受阴、想受阴、行受阴、识受阴是。如果沙门、婆罗门,认见为有我的话,则一切均为于此五受阴,而认见为我的。诸沙门、婆罗门,认见色是我、色异于我(他之我),我在于色,色在于我。认见受想行识就是我,识异于我,我在于识,识在于我。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以无明之故,认见色是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言我为真实,而不舍弃。由于不舍之故,诸根就会增长。诸根增长后,就会增诸触。被六触入处所触之故,愚痴无闻的凡夫,就会起苦乐之感觉,乃由于触入处所引起的。那六种触入处呢?所谓眼的触入处,耳鼻舌身意的触入处。

像如是的,比丘们!有意界、法界、无明界。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无明触故,而起有觉、无觉、有无觉、我胜之觉、我等之觉、我卑之觉、我见之觉。像如是之知,如是之见觉,均由于六触入处之故。

多闻的圣弟子,则对于此六触入处,乃舍离无明,而生明,而不生有觉、无觉、有无觉、胜觉、等觉、卑觉、我知我见之觉。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先前所起的无明触就会消灭,然后,明触之觉,就会生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六、三世阴世食经:

多闻的圣弟子,因知道都被三世之五受阴所食之故,不会乐于色等之阴,而能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

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如果沙门、婆罗门,以宿命智,而由识种种的宿命,不管是已识、当识、今识,均于此五受阴,已识、当识、今识!

我过去所经之处,就是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识。如果可以阂(碍)、可以分的话,就是色受阴。是指那些可阂之处,不管是手,或者是石,或者是杖,或者是冷,或者是暖,或者是渴,或者是饥,或者是诸蚊虻、诸毒虫、风雨等触,就名叫做触阂(碍)。因此之故,能阂的就是色受阴。又因为这色受阴乃为无常、苦,而有变易之故。

诸觉相就是受的受阴。何所觉呢?(感觉甚么呢?)所谓觉苦、觉乐、觉不苦不乐。因此之故,感觉之相,就名叫做受的受阴。又此受受阴,乃为无常、苦,是会变易之法。

诸想就是想受阴。到底是何所想呢(想甚么呢?甚么叫做想呢?)所谓少想、多想、无量想,都无所有,而作无所有之想,因此之故,名叫想受阴。又此想的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为作之相,就是行的受阴。到底是何所为作呢?(向甚么而作呢?作甚么呢?),对于色而作,对于受想行识而作。因此之故,为作之相,就是行受阴。又此行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别知之相,就是识受阴。何所识知呢?(知甚么呢?)识知色,识知声、香、味、触、法。因此之故,名叫识受阴。又此识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诸比丘们!那些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色受阴,作如是之学:『我今为现在色所食(被物质所支使),过去世也曾经为那些色所食(所侵害),和现在同样!』又作此念:『我今为现在色所食(所牺牲)。我假若又乐着于未来之色的话,当会又被那些色所食,和现在一样』。作如是之知后,就不顾过去之色,也不乐着于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即生厌离,欲灭患,而向于寂灭!

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受想行识之受阴,乃如是而学:『我今现在为现在识所食(所侵害)。在于过去世,也曾经被识所食,如现在一样。我今已为现在识所食,如果又乐着于未来之识的话,又当会为那些识所食,和现在一样』。如是而知后,就不顾过去之识,不乐于未来之识,对于现在之识,会生厌离,欲灭患,而向于寂灭。灭而不增,退而不进,灭而不起,舍而不取!

到底于何灭而不增呢?所谓色灭,而不增,受想行识,灭而不增。于何退而不进呢?所谓色退,而不进,受想行识,退而不进。于何灭,而不起呢?于色灭,而不起,于受想行识灭,而不起。于何舍,而不取呢?于色舍,而不取,于受想行识舍,而不取。灭而不增,寂灭而住。退而不进,寂退而住。灭而不起,寂灭而住。舍而不取,不生系着,不系着后,自会觉证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时,众多的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我卑下种子 封滞五转七 二系着及觉 三世阴世食

我经、卑下经、种子经,封滞经、五转经、七处经,二系着经(取着、系着)、觉经,三世阴世食经。

四十七、信经:

本经叙述有信心的善男子会随顺于法,会于五受阴修习厌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信心的善男子们,都应该要作如此之念:『我应该要随顺于正法!我应当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即因为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之故,对于色,能得厌离,对于受想行识,能得厌离。厌离后,就会离欲而得解脱,而得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八、信经:

本经叙述有信心的善男子都随顺于法,都厌离五阴,而能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为没有家住的牵累的出家人,应这样的自念:『我应该随顺于正法。对于色,应该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应该多修厌离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为没有家庭的牵挂,而为出家人,而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后,就能于色,得离,于受想行识,得离(也就是能脱离五阴之牵缠)

因此,我会记说:这些人均已离开一切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九、阿难经:

本经叙述佛陀证实阿难之说:如有信心之人来问『生灭法』时,即回答为是五受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假若有信心的长者、长者子们,来问你说 :『对于甚么法,能知道为有生灭之法呢?」这时,你应该要怎么回答他呢?」阿难仰白佛说:「世尊!如果有长者、长者子来问我时,我当会回答他而说:『要了知色,是会有生灭之法,要了知受想行识,是有生灭之法』。世尊!如果长者、长者子们,来问此事的话,我就会作如是的回答。」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应该要像你回答的那样!为甚么呢?因为色,真正就是有生灭之法,受想行识,真正就是有生灭之法。知道色是生灭法的话,就名叫做知道色。知道受想行识就是生灭法的话,就名叫做知道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五十、阿难经:

外道来问修梵行的所以时,就回答:对于五受阴修厌离。都是为灭尽欲,而得解脱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来问你说:『阿难!世尊为甚么缘故教人修诸梵行呢?」像如是的问你时,你要怎样回答他呢?」阿难白佛说:「世尊!如果外道的出家人来问我而说:「阿难!世尊为甚么教人修诸梵行?」我当会回答说:因为对于色,修厌离,是要欲贪能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世尊才会教人修诸梵行。对于受想行识,修厌离,将会使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会教人修诸梵行的。世尊!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来问此事的话,我就会作如是之回答。」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应该要作如是的回答的。为甚么呢?因为我实在对于色,修厌离,欲使人的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教人修诸梵行,对于受想行识修厌离,欲使人的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会教人修诸梵行!」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十一、坏法经:

本经叙述五受阴为坏法。涅槃为不坏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为你们讲说坏与不坏之法。你们要谛听,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讲说。诸比丘们!色就是会坏之法。那些色,如果灭尽而涅槃,就为之不坏之法。受想行识,是会坏之法,那些识,如果灭尽而涅槃,就是不坏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十二、欝低迦经:

本经只记下面之几句:如增一阿含经之四法中所说的。

欝低迦修多罗,如增一阿今经,四法中说。

五十三、婆罗门经:

本经叙述世尊为诸婆罗门阐述: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灭世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国(乔萨罗,以舍卫城为首都),在世间游化,而住锡于萨罗聚落的村北──申恕林的园林中。这时聚落(部落,乡村)的村长,为一大姓(豪族)婆罗门。他听人说:『沙门释种之子弟,为释迦大姓,乃剃除须发,穿着袈裟,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挂的出家人,去学道后,已成就无上的等正觉。在此拘萨罗国,于人间游化,而到达萨罗聚落之村北,住锡于申恕林中。』又听说:『那位沙门瞿昙是怎么怎么的色貌、名称,真实的功德,为天、人所称赞,名闻于八方。成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在于诸世间、诸天、诸魔、梵天、沙门、婆罗门中,以大智而能自证知,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为世间人说法:初、中、后都善(也就是始终所说的都是善)。都演说此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之妙法。』善哉!应该到那边去拜见!善哉!应该要往诣!应该要为之恭敬奉事!他作此念后,就便端严驾车,带了很多的仆从,执持金瓶、金杖、伞盖,欲往佛所,去恭敬奉事。他到了林园的出入口时,即下车步行,到了世尊之住处后,就向佛问安,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世尊说:「沙门!您到底所论的是甚么?说的是甚么呢?」

佛陀告诉那位婆罗门说:「我所谈论的就是因,所说的也是因。」婆罗门又白佛说:「论甚么因?说甚么因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有因、有缘,集世间(有了因缘,才会有了世间法),有因、有缘,世间集(同义)。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婆罗门又请示说:「世尊!为甚么叫做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不能了解真相之故),都爱乐于色,赞叹于色,于染着心而住。由于他们对于色而起爱乐之故,会去执取。由于执取的因缘,而会有。有了有的因缘之故,而会生,有了生的因缘之故,会老、死,会忧悲恼苦。这就是大苦聚之集。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婆罗门啊!这叫做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婆罗门又请问说:「甚么叫做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多闻的圣弟子们,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对于色,就不会爱乐,不会赞叹,不会染着,不会留住。由于不爱乐、不留住之故,色爱则会灭,爱灭则取灭,取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忧悲、恼苦会灭。受、想、行、识,也是像这道理一样。婆罗门啊!这名叫做有因有缘灭世间,这名叫做有因有缘世间灭。婆罗门啊!这名叫做论因,这名叫做说因!」婆罗门仰白佛陀说:「瞿昙!您乃如是的论因,如是的说因(表示其会意之义。)因为世间还有多事待办,现在我要告辞了。」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宜知是时(正是时候。佛准其回家去思考之义)。

佛说此经后,诸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五十四、世间经:

本经叙述对于占相预言,并不可信赖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为五比丘初转*轮之处)。

这时昆迦多鲁迦聚落里,有一位婆罗门,到了佛所来。向佛恭敬而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然后,仰白佛陀说:「瞿昙:我有年少的弟子,知道天文、族姓的一切事。他们为诸大众占相告凶(占卜预言)。大家被占卜后,如被说会有此事时,就真的会有此事之发生。如说没有其事时,就真的不会有其事。说会成就,就真正的会成就。说会弄坏,就真正会坏。瞿昙!依你的见解如何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暂且搁置你那些年轻的弟子之能知天文、族姓等事。我现在想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色,本来并没有种吗?」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本来并没有种吗?」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说:『我有年少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的一切,为诸大众,作此言说:经占卜后,说有此事时,必定会有此事的发生。说不会有事时,必定是没有甚么事。』其知见不是实在吗?(是实在的吗?)婆罗门回答佛陀说:「是的,世尊!」。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颇有(是否有)色阴,常住而经百年的吗?为异生异灭吗?受想行识,也是有常住百年吗?是异生异灭吗?」婆罗门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你的年轻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为大众说:成者不坏,其知见非不异吗?(不会错吗?)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此法和彼法,此说和彼说,到底那一种为优胜呢?」婆罗门回答说:「世尊!此如法之说,乃如佛陀所说,为显现开发!譬喻有人,沉溺在水中,而能救护一样,彼能救其迷惑方所,而示以正确的道路,在愚间中惠赐明灯一样。世尊今天之善说胜法,也如这道理一样,为显现开发!」

佛说此经后,昆迦多鲁迦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他的座位站起,礼谢佛陀,而离开现场。

五十五、阴经:

本经叙述甚么是五阴,甚么是五受阴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说明阴,以及受阴之义。甚么叫做阴呢?假若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不论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总说为之色阴。随诸所有的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这些一切的一切,也总说为受、想、行、识之阴,这名叫做阴。

甚么叫做受阴呢?假若色是有漏,就会取之。假若对于那些色,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而生贪欲、瞋恚、愚痴,以及其余的种种事物上面而生烦恼的心法的话,就是所谓的受阴。受、想、行、识,也同样时,也叫做受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五十六、漏无漏法经:

本经叙述如对于五阴而生爱恚等,就是有漏,反之就为之无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有漏和无漏之法。假若色为有漏的话,就取之,那些色,乃能生贪爱、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如有漏的话,就取之,那些识,乃能生贪爱、瞋恚。这叫做有漏之法。

甚么叫做无漏之法呢?诸所有之色,如果无漏的话,就非受。那些色,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那些色,都不会贪爱、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如果无漏,就是非受。那些识,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都不生贪欲、瞋恚,这就名叫无漏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漏为泄漏,由眼等六根门头泄漏烦恼,去执取一切,就是漏。没有烦恼可泄漏,不去受取,就为之无漏,是解脱的境界)

摄颂如下:

二信二阿难 坏法欝低迦 婆罗及世间 阴漏无漏法

(有二种信经,有二种阿难经。坏法经、欝低迦经。婆罗门经、世间经。五阴经、漏无漏法经)。

五十七、疾漏尽经:

本经叙述假如善于观察诸阴,就能疾得漏尽。本经在摄颂里,乃排在最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穿好法衣,手持钵器,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世尊并不告诉大众,也不告诉侍者一声,而独一无二的,也就是单独一人,在于西方的国土,去作人间的游行(行乞,云游人间,到处方便教化)。

那个时候,在安陀林中,有一位比丘,曾经遥遥的看到世尊──并不告诉大众,并不对侍者讲一声,唯有单独一人在游行之事。他看到此情形后,就到了阿难尊者所住的地方来。他向阿难说:「尊者!你应该知道!刚才世尊并不告诉大众,也不告诉侍者,单独一人从园中出去游行乞食!」这时,阿难就对那位比丘说:「假如世尊不告诉大众,不告诉侍者,而单独一人出去游行乞食的话,就不应该随从他。为甚么呢?因为今天世尊乃要独自寂灭,也就是要静寂(安静),不打扰别人。有关于世尊要独自安静一事,乃为少事之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时,世尊游行的脚迹,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国的波陀聚落(十六大国之一)。在于有人所守护的林中,止住在于一跋陀萨罗树下。这时有好多位比丘,都到阿难的住处,都向阿难说:「我们现在欲知道世尊所住锡的地方。到底世尊在甚么地方呢?」阿难回答说:「我听说现在世尊,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国之波陀聚落,为有人看守的林中,在于跋陀萨罗树下」。这时,比丘们告诉阿难说:「尊者!您知道我们已经好久没拜见过世尊了。如不惮劳的话,就一同往诣世尊的座下。世尊定会哀愍,会同情我们之故。」阿难知道时宜,就默然而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时阿难尊者。乃和众多的比丘,过了一个晚上后,于朝辰时,穿着袈裟,手持钵器,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事办完后,就回到精舍。同时大众即举卧具,持衣钵,向于西方,于人间游化,然后到达北方的半阇国之波陀聚落之人所守护的林中。这时,阿难尊者和众多的诸比丘们,将衣钵放下,而洗足后,就到世尊所住锡的地方。到后,行礼如仪,退坐在一边。

这时,世尊,乃为了众多的比丘们说法,对他们示教利喜(所谓教示之,劝导之,赞助之,使之欢喜。也就是启示、教导,使他们得到法利而欢喜)。

那时,在座当中,有一位比丘,曾作此念:「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正知?怎样才能得到正见?而快得漏尽呢?」这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的心念,就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在此会座当中,曾作此念:『要怎样才能得正知?怎样才能得正见,怎样才能疾得漏尽?』我曾经说法而阐述过:应该要善于观察诸阴(诸法聚)。所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圣道分(三十七道品)等法,我已说过这些法,应该要好好的观察诸法阴。然而现在仍然还有善男子不欲精勤,不乐诸法阴,不勤思念,不勤深信,而自憍慢懒惰,这样,即不能增进而得尽诸漏的了。反之而如果有一位善男子,他对于我所说之法,而能够观察诸法阴,能够勤于欲观察,勤于乐观察,勤于念念观察,勤于深信而观察的话,他就能够疾得尽诸漏!

那些愚痴而没有真正见闻的凡夫,对于色,都认见为是真正的我(以下为十二因缘的相互关系)。如果见为我的话,就名为行(业、妄动)。那个行是由甚么为因?甚么为集?甚么为生?甚么为转呢?乃由于无明触而生爱,缘于爱而起那业行的。而那个爱,到底是由于甚么为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转呢?那个爱,就是由于受为因,是受之集,是受之生,受之转的。那个受,是由于何因呢?是由于甚么而集呢?为甚么而生呢?为甚么而转呢?那个受,就是由于触为因,是触之集,触之生,触之转!那个触是由于甚么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转呢?所谓那个触,乃由于六入处为因,六入处之集,六入处之生,六入处之转的。那个六入处乃为无常有为之法,是缘于心而起之法。那个触之受,行之受,仍然也是无常有为之法,是缘于心而起之法。像如是的观察的人,则见色是我,假如不见色是我的话,就会见色为我所。如不见色为我所,而见色在于我。不见色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色。不见我在于色,而见受是我。不见受是我,而见受在于我所。不见受在于我所,而见受在于我。不见受在于我,而见我在于受,不见我在于受,而见想是我。不见想是我,而见想是我所。不见想是我所,而见想在于我。不见想在于我,而见我在于想。不见我在于想,而见行是我。不见行是我,而见行是我所。不见行是我所,而见行在于我。不见行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行。不见我在行,而见识是我。不见识是我,而见识是我所。不见识是我所,而见识在于我,不见识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识。不见我在于识,而又作断见,而坏有见。

如不作断见而坏有见,然而却不离我慢。不离我慢的话,就又见我。见我即是行。那个行(业、妄动)是由于甚么因?甚么集?甚么生?甚么转?均如前述,乃至我慢。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即能疾得漏尽!」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阐述如是之法后,都欢喜而奉行!

五十八、阴根经:

本经叙述五受阴乃以欲为根,而生欲集、欲生、欲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母讲堂(舍卫城外的精舍)。

这时,世尊在于晡时(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由禅定而觉(出定),在于诸比丘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镇?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那时,有一位比丘,合掌向佛而发言说:「世尊!此五受阴,就是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吗?」佛陀告诉比丘说:「请回到你的座位发问,当会为你解说。」

这时,那位比丘,向佛行礼后,就回到其本处而坐,然后向佛请问说:「世尊!此五受阴乃以甚么为根?以甚么为集?以甚么为生?以甚么为触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此五受阴乃以欲为根,是欲之集,欲之生,欲之触。」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言,非常的欢喜而随喜,而仰白佛陀说:「世尊!为我们讲说五阴即受之义!善哉!所说!」

阴即受经:

依后面之摄颂看,则得以分为此经。概说为:五阴非受,然而也非异于受。

「我今请问世尊您。世尊!阴即是受呢?或者五阴乃异于受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不是五阴即是受,也不是五阴为异于受。能在那里(指五阴)有欲贪的话,就是五受阴。」比丘听后,仰白佛说:「善哉!世尊!」他乃闻法而欢喜,而随喜!

二阴共相关经:

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在五阴里,是否有不同的欲贪与否?

「现在再请问世尊您!世尊!是否有二阴相关吗?」佛陀告诉比丘说:「如是!如是!犹如有一个人。作如是之思惟那样:『我在于未来。得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识。』这就名叫比丘阴阴相关。」比丘听后,仰白佛说:「很好啊!所阐之义。」也就欢喜而随喜(然后又发问:)

名字经:

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阴的范围

「我还有请问的问题。世尊!甚么叫做阴呢?(其范围为何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凡是一切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不论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是好、是丑,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总说为阴,这就是名叫阴。受、想、行、识,也是同样。像如是,比丘啊!这就是名叫做阴啊!」比丘白佛说:「很好!世尊所说的!」他听后,欢喜而随喜。

因缘经:

依后面的摄颂,得以分为此经。说明:色以四大为因缘,受想行以触,识以名与色为因缘。

「我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以甚么为因,甚么为缘,名叫色阴呢?甚么因,甚么缘,名叫受想行识等阴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以四大(地水火风)为因,四大(地水火风)为缘,就名叫做色阴。为甚么呢?因为所有的色阴,一切的一切,均为是四大,均缘于四大所造之故。由于以触为因,以触为缘,而生受、想、行。因此之故,名受、想、行为之阴。为甚么呢?因为如所有的受、想、行,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以触为缘之故。以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与色为因,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与色为缘,因此之故,名叫识阴。为甚么呢?因为若所有之识,均为是那些一切名(受、想、行),与色之因、之缘之故(识以五阴中之色、受、想、行等四为因缘而生)。」比丘仰白佛说:「很好啊!世尊所说的!」

二味经:

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说明有关于色等五阴之味、患、离。

「我还有问题要请问佛陀您!甚么是色之味?甚么是色之患?甚么是色之离?甚么是受想行识之味?甚么是识之患?甚么是识之离呢?」佛陀告诉比丘说:「缘于色而生喜乐,这叫做色之味(味着于色)。所谓色为无常,为苦,会变化之法,就是名叫色之患。假若对于色,能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色之离。假如缘于受想行识,而生喜乐的话,就名叫识之味(味着于受想行识)。所谓受想行识为无常,为苦,为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对于受想行识,能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识之离。」比丘仰白佛陀说:「很好啊!世尊所说之义!」他欢喜而随喜。

我慢经:

依后面之摄颂,得分为此经。说明我慢之发生,乃因对于五阴而生我见之故。

「我现在还有问题要请问。世尊!为甚么会生我慢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无闻的凡夫,在于色,见为我,为异我(他之我),为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对于受想行识,见为我,为异我,为相在。由于此,而生我慢!」比丘听后,仰自佛陀说:「很好啊!所说之义!」说后,欢喜而随喜。

无我慢经:

依后面之摄颂。而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没有我慢的问题之说明。

「我还有问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要怎样才能得达没有我慢?」佛陀告诉比丘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不认见为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对于受想行识,不认见为我、异我、相在。」比丘自佛说:「很好啊!世尊您所说的!」说后,欢喜而随喜。

疾漏尽经:

依后面之摄颂,得分为此经。五受阴离我见而解脱,钝根比丘即疑:无我,谁会受未来果报?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疾得漏尽呢?」佛陀告诉比丘说:「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当一位比丘的,如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能疾得漏尽!」

这时,会中又有一位比丘,是钝根而无知的比丘。他在无明之 里,而起恶邪见,而作此念:「如果是无我的话,则会作无我之业。那么,在于未来世当中。谁会去受其果报呢?」这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之内心所念的,就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此大众当中,如果有愚痴之人,没有智明,而生起此念:『如果色为无我,受想行识,为无我的话,则作无我之业,那么,谁当会去受其果报呢?』像这些疑问,就先为他解释!

那位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色为常呢?为非常呢?」回答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如果是无常的话,这是苦的吗?回答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会有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在此当中,宁可认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啊!凡是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都非我、非我所。如是而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如是而观察的话,便会修厌离。厌离后,就会离欲,离欲后,就会解脱,会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清净的梵行已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已经不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有好多的比丘,已不起诸漏(无漏可漏),心已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说的经教,都很欢喜,而誓愿奉行佛陀的教言!

摄颂如下:

阴根阴即受 二阴共相关 名字因二味 我慢疾漏尽

(阴根经、阴即受经,二阴共相关经,名字经、因缘经、二味经,我慢经、疾漏尽经。)

杂阿含经卷第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一


一、无常经:

本经叙述观察五阴为无常,为空,为非我,则能灭尽喜贪,而解决生死的问题。

像如是的经教,乃阿难我,和诸大德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闻物城。乔萨罗国的首都,属今之北印度,近于尼泊尔)的祇树给孤独园的时候之事(由祇陀太子所捐献的树木,和给孤独长者,也就是须达多长者向太子买地捐建而成的寺院,通常都为祇园精舍)。

那时,世尊(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观察色是无常(看到的,听到的等,天地宇宙万事万物,所有一切的一切,均为迁流不住而不常在,故为无常)。像如是的观察,就为之正观。能正观的人,就会生起厌离无常之心,能厌离的人,就会将其喜贪灭尽,喜贪灭尽后,就叫做心解脱。

同时也应该像这样的去观察受、想、行、识(此四阴均为精神的作用。受为领受一切,如感觉是苦、是乐、不苦不乐等之感受作用。想为对于万事万物之印象,如这就是这样,那就是那样,是取像作用。行就是各种的业作,也就是心思作用,当然是使身心活动的根本的力量。识即为了别一切,也就是识别作用,所谓意识是。连同上面之色,为之五阴,新译为五蕴),都是有变易,并无常住。像这样的观察,就为之正观。正观的人,就会生起厌离,会厌离的人,即其喜贪之心会灭尽,喜贪灭尽的话,就叫做心解脱。

像如是的,比丘们!心解脱的人,如果想要自证的话,就能自证!所谓证悟:我生已尽(生死已灭尽。由于生的种子之灭,即存在的业缚就会穷尽,已不免再生,是阿罗汉果之谓),梵行已立(离爱欲,而得清净的梵行),所作已作(所应作的一切,均已完毕,也就是一切学佛的功行均已毕竟之义),自知不受后有(自知道自己已脱离生死轮回之圣者,已没有未来之生死)。

像这样的观察五阴为无常那样,也应观察「五阴是苦,是空,是非我」。(依后面之摄颂看来,即苦为『苦经』,空为『空经』,非我为『非我经』。观察五阴是苦,是无常,会变坏老病,有死灭去来,故均为是苦。所谓四苦八苦等是。五阴因为是无常变易,故不实在,故为空。五阴为众物众缘所生之法,是无常,是空,故知不是唯一,不是自在主宰,不是独存实在之我,故为非我。阴为旧译,是荫覆,色心之法荫覆真理之义。新译为蕴,积集之义。所谓色心之法,大小前后等积集而成自体。五阴可说就是肉体与精神的综合,是指吾人自身。色阴为肉体,受想行识等四阴为精神作用。又色阴除了肉体之外,也包括天地宇宙万物)。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纳受,而愿意奉行!

二、正思惟经:

本经叙述正确的观察五阴之无常、苦、空、非我,由之而可得自由自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对于色,应当要作正确思惟,要认为色是无常的,要这样的如实而知道。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呢?)因为比丘能对于色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色为无常,这样的如实而知道的话,则对于色而起的欲贪,定会消灭。欲贪断灭的人,就是所谓心之解脱。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同样的应有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识等为无常,而如实而知道。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对于识等能作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识等为无常的话,则对于识等而起的欲贪定会断灭。欲贪断灭的人,就是所谓心的解脱。

像这样的心解脱的人,如果想要自证的话,就能自证。所谓:我的生死已灭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也已作完,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受后有之生死之身了。

照这样的正思惟五阴为无常那样,也应正思惟五阴为苦,为空,为无我,也就是观察色阴等均为是苦,是空,是非我等事,就像在观察色阴等为无那样!」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的启示后,都欢喜纳受,都誓愿奉行!

三、无知经:

本经叙述如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会不自由。假如正知五阴的话,就不会有忧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正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的时候之事。

这时,世尊告诉诸位比丘们说:「对于色,如果不能了知,不能明白其真象,而不断灭,而不离开对于色阴而起的欲贪的话,就不能断灭苦恼!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是不知、不明,而不断灭,而不离开贪欲之念的话,就同样的不能断灭苦恼。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正知,能明白,能了解其真象,能断灭而离开由于色阴而起的贪欲的话,就能真正的断灭苦恼!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能了知,能明白,能断灭而能离开由于受、想、行、识而起的贪欲之念的话,就能堪任断除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之启示后,都欢喜奉行!

四、无知经:

本经乃重述如果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不能得到自由,而会有生死的苦恼恐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正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对于色,如果不知道,不明了,不断灭其诱引的因缘,不离开对于色而起的欲贪,而心不解脱的话,则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像如是的,对于那些受、想、行、识,如果不知道,不明了,不断灭,而不离开对于识等而起的欲贪,而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

当比丘的人,如能对于色,彻知、明了,断离对于色的欲贪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诸比丘们!如果能彻知、明了、断离欲贪,心而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死病死的怖畏。像这样的,如能对于那些受、想、行、识,能彻知、明了、断灭、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一。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五、无知经:

本经叙述对于五阴无知,而爱喜的话,就会被缚,如实而知的话,就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色,会生爱喜的话,则等于是爱喜苦恼。如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之事不能得到解脱,不能明了,不能离欲!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会起爱喜的话,就会爱喜苦恼的了。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不得解脱。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够不喜爱的话,就会不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就对于苦恼会得解脱。像这样的,如对于受、想、行、识,也不爱喜的话,就不会爱喜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不彻知、不明了,不断离对于它之欲贪的话,则心就不得解脱。有贪欲而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断除苦恼。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不彻知、不明了、不离欲,而贪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断除苦恼。如果对于色,能彻知、明了,而断离欲贪,而心得解脱的话,则能断除苦恼!像这样的,如对于受、想、行、识,也能彻知、明了,也能离开欲贪,而心得解脱的话,就能断灭一切的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都欢喜而奉行!

六、无知经:

本经也是重述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会有生死之缚,有知的话,就是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色,不知、不明,不离欲贪,而心不得解脱的话,则不能超越生死病死等怖畏。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不知、不明、不离欲贪,而心不得解脱的话,就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彻知、明了,能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能彻知、明了、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则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都欢喜而愿奉行。

七、于色喜乐经:

本经叙述,如有爱着,就不得解脱,不爱着,就能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对于色,生起爱喜的话,则等于就是对于苦恼也会爱喜那样。对于苦恼会爱喜的话,则对于苦恼就不得解脱。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会爱喜的话,则等于是爱喜苦恼。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就不得解脱。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不爱喜的话,则不会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能不喜爱的话,则不会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即欢喜而奉行。

摄颂如下:下面之偈颂,乃为古时集经之结颂。录十经为一偈,乃恐将来诵习之人忘误之故。

无常及苦空 非我正思惟 无知等四种 及于色喜乐

(上面诸经,可皈摄其启示为1.无常,2.苦,3.空,4.非我,5.正思惟,以及6.7.8.9.四种无知,和10.对于色阴等之喜乐的问题)。

一、乃包括第一之无常经,第二之苦经,第三之空经,第四之非我经。

二、为第五之正思惟经。

三、为第六之无知经。

四、为第七无知经。

五、是第八无知经。

六、是第九无知经。

七、为第十之于色喜乐经。

八、过去无常经:

本经叙述观察过去、未来、现在等三世诸法之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未来之色,乃为无常,何况是现在之色,怎么不是无常呢?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会不回顾过去之色,也不会欣乐于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会讨厌而欲离,会正向于灭尽之道。像这样的,那些过去、未来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何况现在的识呢?(识为精神的综合作用,故包括受、想、行、识等之作用。以下同)。

圣弟子们!能作如是观察的话,就能不回顾过去之识,也会不欣乐未来之识,对于现在之识,会讨厌,会离欲,会正向于灭尽之道。如是这般,观察三世诸法为无常、苦、空、非我,也是同样!(依摄颂看,即苦为『过去苦经』, 空为『过去空经』,非我为『过去非我经』。)

九、厌离经:

本经叙述如正观五阴,就能厌离五阴,由之而至于果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无常即会苦,苦即是非我。既为非我,即一切也就非我所有。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名叫

做真实的正观。像如是,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即会为苦,既会苦,即非我,非我的话,就非我所有。像这样的观察,名叫真实观。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能厌离色,也能厌离受、想、行、识。由于厌离,就不会喜乐,由于不喜乐之故,就能得解脱。既解脱后,即真实之智会产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自己已绝对不会再受后有之身」。(解如前,以下同)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欢喜奉行!

十、解脱经:

本经乃叙述正观者之解脱自在,由之而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无常即是苦,苦的就非我,非我即非我所有。像这样的观察,名叫真实之观。也像如是的观察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之故,就是苦,苦的就非我,非我之故,即非我所有。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名叫真实的正观。圣弟子们:能作如是之观察的话,即对于色阴会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等阴,也会得解脱。我会证说:你们如能作这种观察的话,必定会得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而去奉行!

十一、因缘经:

本经叙述观察因缘,与因缘所生之法,均为是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不管是因,或者是缘,能生诸色的那些因与缘,均为是无常(因乃对于特别之果而有力者,缘为其它一切条件。所谓正因、助缘是。诸色就是由于因与缘而生的物体)。

由于无常之因,与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色,怎么会有常呢?像这样的,那些由于因缘所生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不管是因,不论是缘,能产生诸识的那些能生之因与缘,均为是无常。由于无常因与无常缘所生的诸识,怎么会有常呢?像这样的,诸比丘们!色为无常,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就是苦,苦则为非我,非我即是非我所有: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则能厌离色,即能厌离受、想、行、识。会厌离五阴的人,就不会喜乐于五阴,不喜乐五阴的话,则能解脱。由于解脱,而能正知正见(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解脱知见为圣者生起实智之义。为五分法身之一──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十二、因缘经:

本经和前经同样,乃叙述因缘和因缘所生之法,均

为是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乃是无常的。不管是其因,或者是其缘,能产生诸色的,均为是无常。由于无常之因,和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色,怎么会是有常呢?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不管是其因,或者是其缘,能产生出诸识等阴的,都是无常。由于无常之因,和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识等阴,怎么会有常呢?

像如是的,比丘们!色乃为无常,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的即是苦,苦的即非我,非我即为非我所有。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名叫真实观。圣弟子们!如能如是观察的话,即对于色阴会解脱,对于受、想、行、识等阴,也会解脱。我会证说这种人必定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十三、味经:

本经叙述对于五阴之昧着之患。反之而如离开它的话,即得自证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众生对于色阴不味着(不缠绵享乐)的话,就不会污染于色阴(不被征伏)。然而由于众生对于色阴味着之故,则会被污染胶着。像如是的道理一样,众生如对于受、想、行、识不味着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会染着于识等之阴。然而由于众生味着于受、想、行、识等阴之故,这些众生就会污染胶着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假若色阴对于众生不会为祸患的话,那些众生就不应该会厌离色阴,然而由于色阴乃为众生之祸患之故(会生很多的毛病),那些众生就会厌离于色阴。像这道理一样,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不会为众生之祸患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应该会厌离识等之阴。因为受、想、行、识等阴会为众生带来祸患之故,那些众生才会厌离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如果色阴对于众生来说,乃绝对不能出离的话(不能脱离轮转),即那些众生就不应该欲出离于色阴。由于色阴对于众生有出离(得救)之故,那些众生才会想出离于色阴。像如是的道理那样,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对于众生并不会有出离的机会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应该欲出离于识等诸阴。由于受、想、行、识等阴对于众生有出离得救之故,那些众生才欲想出离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假如我对于此五受阴(五取阴,新译为五取蕴)不能够如实而知(不能彻知真象),不知味着就是味着,祸患就是祸患,出离就是出离等真实之面的话,我就会在于诸天,或诸魔,或梵天,或沙门(勤息),或婆罗门(净裔,神职)等天人当中,不能解脱,不能超出,不能离开,而永恒的止住于颠倒当中,也不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等正觉,佛果)。

诸比丘们!我乃如实而知道此五受阴之味着就是味着,祸患之祸患,出离之出离等真实之事之故,我能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沙门、婆罗门等天人众中,自证、得脱、得出、得离、得解脱结缚,而永恒的不免止住于颠倒当中。也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的教示后,都欢喜奉行。

十四、味经:

本经和前经同样的叙述五阴之昧着之患,离开之解脱证果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于从前,对于色味,有求有行(享受色相-物质,而被团团转)。然而倘若对色味(被物质缠缚),有随顺之感觉的话(感染之到来),则对于此色味,曾用智慧,如实而彻见其利害关系。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之味着(污染),也有求、有行。然而如果受、想、行、识之味着随顺觉(来感染)时,就会对于识等味着而用智慧去如实而彻见其真象。

诸比丘们!我曾经对于色患(由物质享受所带来的祸患)有求有行。然而假若色患随顺觉(来到)时,就为了克服色患,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等患,也曾经有求有行。然而当识等患随顺觉(来染)之时,就会为了克服识等之患,而用智慧,如实而知见。

诸比丘们!我对于色离(物质享受,未能脱离),曾经有求有行。然而假若色离来到时(随顺觉,胶着),就为了克服色离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像这样的,在于受、想、行、识等离,也曾经有求有行过。然而假若受、想、行、识等离,随顺觉之时,就为了要克服受、想、行、识等离,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

诸比丘们!我如果对于五受阴不能如实而知其味为味,患为患,离为离的话,我就会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或沙门、婆罗门等天人当中,不能解脱,不能越离,不能得出,而会永恒的止住于颠倒,而不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佛果)。

诸比丘们!我因为如实而知道五受阴之味就是味,患就是患,离就是离之故,我乃能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或沙门、婆罗门等天人当中,已脱、已离、已出,而永不止住于颠倒,而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过去四种说 厌离及解脱 二种说因缘 味亦复二种

(过去四种经说──第八1.过去无常,包括2.过去苦经,3.过去空经,4.过去非我经。第九为厌离经,第十为解脱经。第十一和第十二之二种,均说因缘经。第十三和第十四之二种,也是同为是味经)

十五、使经:

本经叙述如被五阴结使的话,就会有束缚。如不放逸而精进的话,即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到了佛陀的住处,来参诸佛陀。到后,礼佛,而将其头投在于佛的双足之间(五体投地之礼)。行礼如仪后,退坐在一边。他向佛表白说:「善哉!世尊!愿佛为我略说真理的纲要。我恭听后,当会独自在一个闲静的地方去静修,绝不会放逸。我精勤而修不放逸后,当会思惟出家的所以(因由目的)。会这样想:你这位善男子啊(自称为深信佛教的人)!你出家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于信施之家,而成为没有家庭可牵挂的出家人。乃为了彻底完成无上的清净的梵行,能在于现世真正的实现证悟的生活。所谓:我的生死已灭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己知道自己必定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嘉许那位比丘,而垂问说:「善哉!善哉!比丘啊!你是否直说如下之语吗?你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我恭听教训后,定会独住于一闲静的地方去精修,而不敢怠慢。乃至修到自知不会再受后有之身为止。』你是否这样的向我说过的吗?」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专一精神的听!要认真的听!听后要善思念(也就是要用功去思考所闻的真义)。我当会为你讲说」。佛陀接着说:「比丘啊!如果随着使(缠缚),而被驱使身心的话,就会随着此缠缚之使而死!假如随使而死的话,就会被取(因执着胶固性之故,会追逐在生死轮回中)所系缚。比丘啊!如果不随着结使(烦恼),不被其驱使身心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使而死的话,即对于取(执取)定会解脱!」比丘听后,回禀佛说:「知已!世尊!知已!善逝!」(我已了解个中的奥义了,世尊!善逝也是佛陀)。

佛陀就告诉该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对于我所略说之法当中,广解(深知)其奥义呢?」 (叫他表白其了解的程度)。那位比丘仰白佛说:「世尊!如果色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色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取所缚结。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随着其使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执取所缚。世尊!如果色不随使缚而被驱使,就不会随使缚而死。不随使缚而被驱使,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则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则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我乃在于世尊略说之法当中,广解其奥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这位比丘!能在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会嘉许你呢?)因为色若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如果这样的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使缚而死的话,就会被取着所系缚。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取着所系缚。比丘啊!色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话,就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对于执取会得解脱」。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之启示后,心里觉得非常的欢喜,就礼谢佛陀后,退出现场,而独自在于静处,去精勤修习,止住于不放逸里。他精勤修持学习,安住于不放逸里后,则思惟其成就的理由。所谓:善男子(自称),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法服(袈裟),由信施之家,而成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人。乃至(中略,义如上),自己知道已不受后有之身!」(已解脱生死)。

那时,那位比丘,就成为阿罗汉(应。已合于受人天之供养的条件之圣者。已超生死的果位)

十六、增诸数经:

本经叙述如被结使的话,就会增诸数-数取趣-众生,也就是会增轮回之次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他所问之事,和上面之经文同。所不同的就是:「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增诸数(数为数取趣,也就是众生,可说就是轮转)。假如不随着使缚,不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话,此人就不会再增诸数(不轮转于生死为众生)了。」

佛陀告诉这位比丘说:「你是怎样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呢(垂问其了解的始末与程度)?」这时那位比丘回答佛说:「世尊!假若色,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话,就会增诸数取趣(一再的受众生之身)。像这样的道理,那些受、想、行、识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增加诸数取趣。世尊!假若色不随着使缚,而不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不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不会再增诸数取趣。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若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不会增加诸数取趣。我就是这样的了解的。世尊!我对于世尊您的略说法中,乃这样的广解其义!」

如是这般,这位比丘,乃至得到阿罗汉果,其心得解脱!

十七、非我经:

本经乃叙述怎样去体认五阴并没有实我,和我所。

像这样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由其座位站起,偏露其右肩之肉(本为奉侍长者之礼。为期应其命而働的动作。所谓将袈裟被在左肩上,而袒露右肩之仪)。他合起其双掌(表示一心服从之仪),仰白佛说:「善哉!世尊!愿世尊能为我略说法要。我如听法后,当会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为甚么呢?所谓:善男子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信施之家,而成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学道之人,乃为了究竟无上的梵行。对于现法,期望自身能作证悟。所谓:我的生死已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作的都已作完,自己知道已经没有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对于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发心说此话。你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你说你会在世尊略说法要当中,广解其义。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达自知不受后有为止』。你说这些话吗?」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谛听后,要善念它,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如果非你所应之法(如非我,而认为是我等事)的话,就应该赶快把它断除!能断除那些非法的人,就能以正义而能饶益,无明的长夜就会灭除,而会得到安乐!」这时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于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呢?」比丘仰白佛说:「世尊!色乃非我所有之故,应该赶快的把它断除。受、想、行、识,也非我所有故,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要以正义去饶益,就能消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世尊!我在于世尊的略说法中,就是这样的去广解其义」。佛陀说:「善哉!善哉!比丘啊!你能在于我的略说法当中,这样的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会嘉许你呢?)因为色,确实非你所应之法(非法),故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非你所应之法(非法),故宜速于断除。断除这些不对之法后,就能以正义而饶益,就能使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理生起很大的欢喜,就礼谢佛陀,而退出现场后,独自一人在静闲之处,去精勤修习,安住于不放逸里。他这样的精勤修习而安住于不放逸后,也思惟其出家的因由与目的。他自我这样的思惟:善男子啊!你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于正信而为非有俗家的出家人,乃至修习到自知已不受后有之身!」

那位比丘,于此时,就因此而终于成就阿罗汉果,而心得解脱!

十八、非彼经:

本经乃叙述五阴非我,也非我所应,也非余人所应,故宜速于断除。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坐位站起,偏袒着他的右肩,向佛行礼后,退住在一边,而仰白佛陀说:「善哉!世尊!愿佛为我略说法要。我恭听后,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达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说如是之语!你是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我恭闻后,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去止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能达到自己不受后有之身为止等语吗?』这时,那位比丘回答佛陀而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讲说!如果非你所应,也非其它之人所应的,这种法,就应该赶快把它断除。断除此种非正法后,要用正义去饶益,就能使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这时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的呢?」

比丘仰白佛说:「世尊!色乃非我,亦非我所应之法,同时也不是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此法应该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将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非我,也非我所应之法,同时也不是其它之人所应之法,应该要赶快把它除断。断除这些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也就是这样的了解之故,我在于如来的略说法中,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我问你到底怎样在我略说法当中,去广解其义?其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也就是要问出其了解的程度)。比丘啊!你能知道色乃非我,是非我所应之法,也非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此法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除断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你也了解那些受、想、行、识,乃是非我,是非我所应之法,也非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故此法应该赶快把它断除,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值得嘉许)。」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大欢喜,就礼谢佛后,退出现场,而独自在一静处去精勤修习,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那时(后来),那位比丘,心得解脱,成为阿罗汉。

十九、结系经:

本经乃叙述五阴被欲结所缚系,故应断除其结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闻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他的座位站起,向佛行礼如仪后,仰白佛陀说:「世尊!愿您为我略说法要。我若听法受教后,当会在于一个寂静的地方,去专一精神而作思惟,会安住于不放逸里。安止于不放逸后,会作如下的思惟:「你这位善男子(自称)!由于正信之家庭,而为非有家庭牵挂之出家人。乃至修行而到了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这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今作此言!你说:『善哉!世尊!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你说你:「听法后,当会独自一人,住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你所说的是这样吗?」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我当会为你讲说。」佛陀于是对那位比丘略说而说:「比丘啊!被结(烦恼)所系缚之法,应该要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这时那位比丘听后,回禀佛陀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呢?」比丘回答说:「世尊!色就是结缚所系之法。既为结缚所系,就应赶快把它断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认为那些受、想、行、识,也是结缚所系之法。既为结缚所系,就应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我在于世尊略说法申,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在于我的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我会嘉许你呢?)你能了解色就是结缚所系之法,知道因之而应把此法赶快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认为受、想、行、识也是结缚所系之法,故知此法也应赶快把它除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值得称叹!)」。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大欢喜,礼谢佛陀,退出现场后,就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得证,心得解脱,而成就阿罗汉果。

二十、深经:

本经只存其名。虽示为有一部经名叫深经,然而摄颂里,并不提到。

『深经』也是作如是之说(提示和上面之结缚经同样之经说,另有深经之名之经)。

二十一、动摇经:

本经叙述对于五阴,应除其动摇,也就是对于五阴应不动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由座而起,向佛行礼后,仰白佛陀而说:「世尊!请为我略说法要。我听法后,当会独在于一静处,去专一精神的思惟,会止住于不放逸里。住于不放逸后,会思惟所以的因由:善男子啊!(自称)h你自正信之家,而至于非家之出家,乃至用功修持,到了自己已知道不受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能作这些话:『善哉!世尊!请为我略说法要。我听法后,当会独自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止住于不放逸,乃至精修而到达自知不受后有』。你是否讲这些话吗?」那位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就告诉那位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好好的思念其真义,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如不动的话,就会解脱波旬(恶魔)」。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的略说法当中,去广解其义呢?」(垂问了解的程度)。比丘回答说;「世尊!色阴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倘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我知道这真义之故,能在世尊您略说法要当中,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在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我为甚么这么说呢?因为你已了解对于色若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如能够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像这样的,也了知受想行识等,假如被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倘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恶魔)之缚。」

这位比丘,乃至修持而达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而心得解脱,而成就阿罗汉。

廿二、劫波所问经:

本经叙述佛陀应劫波比丘所问,而说明心善解脱之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侯,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劫波(时节,比丘名),他曾诣诸佛所,把头面投礼在佛足(五体投地),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如世尊之启示,即当一位比丘的,必须将心善予解脱!世尊!要怎样做,一位比丘方能将心得善解脱呢?」这时世尊告诉劫波比丘说:「善哉!善哉!你善能谘问如来,有关于心善解脱的问题。善哉!劫波啊!你要注意的听!谛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当会为你讲说。劫波啊!应当要观察而知道诸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要观察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无常的。如果真正(正确)的观察这些为无常(彻知)的话,即对于色爱(执迷色相)就会解除,色爱解除后,其心就会善于解脱!也像如是的去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不论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都观察而知为无常。如果正确的观察为无常后,即识爱(心里执着──我执)就会解除。识爱如果解除后,我就会说为是心的善解脱!劫波啊!像这种心善解脱的比丘,如来会说他名叫心善解脱的人。为甚么呢?因为他的爱欲已断除之故。爱欲断除的人,如来就会为他名叫心的善解脱」。这时劫波比丘,听佛的启示后,心大欢喜,他礼谢佛陀后,退出现场。劫波比丘领受佛陀的教诲后,就独自一人在闲静的地方,去专精思惟其中的奥义,都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精修到了自知已不再受后有之身,其心已善于解脱,而成就阿罗汉果。

廿三、罗睺罗所问经:

本经叙述佛陀和罗睺罗就有关于内外一切无我无系等正智的问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摩揭陀国的首都)的迦兰陀竹园(竹林精舍。为天下第一寺。是迦兰陀长者所献之园,由频婆婆罗王兴建)。

这时尊者罗睺罗(覆障。佛未出家时之子,后被佛度为沙弥、比丘)往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到底要怎么样,而能得知,而能得见-我此识身,以及外面的境界之一切相(所谓身内身外的一切),能使其为没有我、我所见、我慢,以及不为结使所系着呢?(认为常、一、主宰就是我。一切为我所有,我所作就是我所见。认为自己为尊胜、自大就是我慢。被贪瞋痴慢疑所驱使,就是使)。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善哉!善哉!你善能谘问如来:『怎么知?怎么见?我这个识身,以及外面的境界,所有的一切相,要怎么做才能使其没有我见,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不会被驱使?怎样才能不会被系着?』你所问的就是这些吗?」罗睺罗回答佛陀说:「如是!世尊!」佛告罗睺罗说:「善哉!你要谛听!谛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我当会为你讲说。罗睺罗啊!你要观察不管是甚么色体,无论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非我、不异我、不相在(不是我,不是他之我,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依平等慧去正观察(以正慧如实而观)。也像这样的去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而观察。像如是的,罗睺罗!一位比丘应如是而知,如是而见。一切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能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都了知为并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不会有使缚等之系着。罗睺罗啊!当比丘的,如果能够这样的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知见为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被使缚所系着的话,即此比丘就名叫做断爱欲。会辗转弃掉诸结(烦恼),会正无间等(了达,不被惑业有所间隔),而能究竟解脱苦边(六道轮回之苦已没有)」!

这时罗睺罗听佛所说后,内心非常的欢喜,他愿奉行佛的教言!

廿四、罗睺罗所问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然而主客即有异。

像这样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世尊曾经告诉罗睺罗说:「比丘啊!要怎样的去了知,怎样的彻见我的此识身,以及身外的境界的一切的一切之相,能够使其为无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有使缚之系着呢?」罗睺罗回答说:「世尊乃为法主(佛陀为法之王者、大师),是导师,是覆护的觉者。善哉!世尊!愿为诸比丘们演说此义。诸比丘们听闻后,当会受持奉行!」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我当会为你讲说」。罗睺罗仰白佛说:「唯然!受教(愿接受教训)」。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应当观察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是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而观察。也像这样的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不论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的观察。当比丘的,应这样而知,这样而见我此识身,以及外的境界之一切之相,均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使,无有系着!罗睺罗啊!当一位比丘,如能如是的观察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为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使,没有系着的话,就能超越疑心,能远离诸相,能寂静而解脱。这叫做比丘之断除爱欲,转弃诸结,正无间等(不被烦恼所间隔,也就是正断烦恼),而究竟苦边(超越六道轮回)」。

这时,罗睺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使增诺数 非我非彼 结系动摇 劫波所问

亦罗睺罗 所问二经

(使经、增诸数经,非我经、非彼经,结系经、动摇经,劫波所问经,也和罗睺罗所问经同样的有二经)。

(劫波所问经缺一,而只有列名之一深经,故仍为十经)。

廿五、多闻经:

本经叙述由于闻持经法,厌离五阴,而能无执着,而能得真生,才是多闻。不是所谓博学多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如世尊您所谓的多闻,到底是以甚么为原则,为之多闻的呢?」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问我有关于多闻的真义吗?」比丘回答说:「唯然(是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然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你应知道!如果听闻后,对于色会生厌,会离欲,会灭尽,会为寂静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多闻。像这样的,听闻后,对于受想行识,也会生厌,也会离欲,也会灭尽而为寂静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多闻。比丘啊!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的多闻」。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的教义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佛陀,然后离去。

廿六、善说法经:

本经叙述一位法师应该讲说对于五阴生厌,而得寂静,不是多说多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陀,头面投礼佛陀,然后退住在一边。

他向佛请教说:「如世尊您所谓的法师,到底是怎样,才能名叫法师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想知道如来所说的法师之真义吗?」那位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惟其义,我当会为你讲说。」

佛陀接着就告诉那位比丘说:「假如对于色,叫人须要生厌,须要离欲,而演说灭尽寂静之法的人,就名叫做法师。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叫人须生厌,也叫人离欲,而演说灭尽寂静之法的话,此人就名叫做法师,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的法师」。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佛陀后,离去。

廿七、向法经:

本经叙述向于厌离、离欲、灭尽,为之向法,也就是观察五阴是苦、无常,而应向于真理。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如世尊所说的法次法向,到底怎样叫做法次法向呢?」(向法的次第。也就是怎样才是向法迈进之意)。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是否想知道法次法向吗?」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

佛陀告诉该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对于色,向于厌,向于离欲,向于灭尽迈进,就为之法

次法向。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向于厌,向于离欲,向于灭尽,就名叫做法次法向。」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欢喜踊跃,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廿八、涅槃经:

本经叙述对于五阴厌离、离欲、灭尽者,即会见法性而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如世尊您所说的得到见法而涅槃。到底一位比丘,要怎样才能得到见法,而达到涅槃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想知道见法得涅槃的道理吗?」那位比丘回禀说:「唯然!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

佛陀于是告诉那位比丘说:「对于色,生厌、离欲,而灭尽,而不起诸漏(烦恼),而心正,而解脱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见法性、得涅槃。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生厌、离欲、灭尽,而不起诸漏,而心正,而解脱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见法性、得涅槃(现生得解脱寂静)。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踊跃欢喜,作礼而去。

廿九、三蜜离提问说法师经:

本经叙述三蜜离提比丘间『说法师』之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三蜜离提,来到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如世尊您所说的说法师,到底怎样名叫说法师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你现在想知道说法师之义吗?」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

佛陀告诉该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如果一位比丘,对于色,演说须生厌,须离欲、灭尽的话,就名叫做说法师。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同样的叫人要生厌,要离欲,要灭尽,如这样的讲说的话,就名叫做说法师。」

这时三蜜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踊跃,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摄颂如下:

多闻善说法 向法及涅槃 三蜜离提问 云何说法师

(多闻经、善说法经。向法经,以及涅槃经。和三蜜离提比丘所谘问的:甚么叫做说法师经。)

三十、输屡那经:

本经叙述舍利弗对于输屡那阐说五阴之无常、变易、不安隐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竹林精舍)。那个时候,尊者舍利弗(鹙子,智慧第一),乃在于耆阇崛山中(灵鹫山)。

这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他每天都在游行,都到处去参访。有一次,游行到耆阇崛山,去参诣舍利弗尊者。他向舍利弗问讯,说一些有关于起居安好的客套话后,退坐在一边。然后向舍利弗谘问说:「假若诸位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之色,会变易、会不安隐之色,而说它乃为『我胜、我相等、我劣』等事,而为甚么缘故,沙门、婆罗门,会作如是之想,而不见真实之相呢?假若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变易,不安隐的受想行识,也说:『我胜、我相等、我劣』,而为甚么缘故,沙门、婆罗门会作如是之想,而不见真实之相呢?假若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之色,不安隐之色,会变易之色,而说:『我胜、我等、我劣」的话,这到底是被甚么所计(推理想象),而不能见到真实之相呢?对于无常、变易、不安隐之受想行识,也说:『我胜、我等、我劣』,这到底是被甚么思想所牵制,而推想出来,而不能见到真实之相呢?」

舍利弗说:「输屡那!于汝意云何(你的意见怎样)?色到底是常呢?或者为无常呢?」输屡那回答说:「是无常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为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你的意见如何?当一位圣弟子的人,会在于此里面,见色是我,是异我(是他之我),或见为是彼此相在的吗?」(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吗?)回答说:「不会的!」舍利弗说;「输屡那!你的意见如何呢?受想行识为常的呢?或者为无常的呢?」回答说:「是无常的!」舍利弗说;「如果是无常,那么,是否为苦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识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会变易之法。你的意见如何呢?一位圣弟子,会在这道理当中,去认为识为我、为异我(是他之我)、为彼此相在(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回答说:「不会的镇!」

舍利弗说:「因此之故,输屡那啊!你要知道!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这些一切色,均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他之我),不是相在之我(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叫做如实而知。像如是的,不管那些受想行识之过去,或者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识等,均为不是我,不异我,不相在之我。这就名叫如实而知!输屡那啊!像如是的,对于色受想行识之五阴,生厌、离欲、解脱、解脱知见的话,则为:我的生灭已尽,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这时舍利弗,说此经教后,那位长者子-输屡那,即远尘离垢,而得法眼清净(了解真理)。这时长者子输屡那,见法、得法,不由于他人之力,能在正法之中得到无所畏!于是从座而起,偏露着他的右肩(表示诚敬),跪在地上(胡跪,右膝着地),合起双掌,而仰白舍利弗说:「我现在已得度,我从今天,皎依于佛,皈依于法,皈依于僧,愿当为优婆塞(在家学佛的虔诚信徒)。愿从今天起,尽有寿命止,都清净而皈依三宝!」

这时,长者子输屡那,听舍利弗之教说而皈依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而向舍利弗作礼后,离开该处。

卅一、输屡那经:

本经乃叙述如对于五阴,及其集、灭、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则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同时尊者舍利弗,乃在于耆阇崛山中。

这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每日都到处去游行参访。有一次,到达耆阇崛山,去拜访舍利弗。到后,行礼如仪,而退坐在一边。这时舍利弗对于输屡那说:「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道迹(色之灭道,道谛),不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这种沙门、婆罗门,乃不能堪以断除色!像这样的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集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道迹,也不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不能堪以灭断识!输屡那啊!假如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集,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此沙门、婆罗门,乃堪能断除色。如是这般,输屡那啊!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能如实而知道识等,如实而知道识等之集,如实而知道识等之灭,如实而知道识等之灭道迹,由此之故,输屡那啊!当知此沙门、婆罗门,乃堪能断灭受想行识」。舍利弗的启示还不完,舍利弗说:

「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镇?色到底是常呢?或者是无常呢?」输屡那回答说:「色乃为无常的!」舍利弗又问:「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的吗?」输屡那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如果色为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那么,圣弟子宁愿在此无常、苦、变易之法中,认见色为我、异我(他之我)、彼此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输屡那回答说:「弗也!」(不会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那么,受想行识是常呢?是无常呢?」回答说:「为无常的!」舍利弗又问而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又问说:「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圣弟子宁愿在此当中,见识是我,是异我,是彼此相在的吗?」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应该要知道!所谓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色都认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一位圣弟子,乃对于色,而生厌,而离欲,就会解脱,就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识,均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一位圣弟子,对于识,能生厌,能离欲,而解脱的话,就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输屡那听舍利弗所说的教义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舍利弗,然后离开现场。

卅二、输屡那经:

本经叙述如实而知色昧、色患、色离,乃至识昧、识患、识离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同时合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耆阇崛山。

那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每天都过着游行的生活。有一次,曾到耆阇崛山,去参诣舍利弗,行礼如仪后,就退住在一边。这时舍利弗告诉输屡那说:「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味,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患,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离,不能如实而知,则因此之故,就不能堪以超越于色。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味,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患,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离,不能如实而知,则因此之故,这种沙门、婆罗门,就不能堪以超越于识等之阴。假如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色集、色灭、色味、色患、色离,能够如实而知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能堪以超越于色。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识集、识灭、识味、识患、识离,能够如实而知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能堪以超越于识。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色乃为常呢?或者为无常呢?」输屡那回答说:「是无常的!」舍利弗说:「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色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一位圣弟子,在此当中,宁愿为有我?为异我?为彼此相在吗?」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那些受、想、行、识,为常呢?为无常呢?」回答说:「为无常!」舍利弗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吗?」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一位圣弟子,在此当中,宁可认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彼此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的吗?」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此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色,均认为不是我,不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这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识,都认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他之我),不是彼此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这叫做如实而知。

输屡那啊!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正观为非我、非我所,像如是的正观,则对于诸世间,无所摄受,没有摄受的话,就没有所著,无所著的人,自会得到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会一再的受着后有之身。」

这时,长者子输屡那,听闻舍利弗所说之教言,乃非常的欢喜踊跃,礼谢后,离开该处。

杂阿含经卷第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杂阿含经》| 佛经

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


五十九、生灭经:

本经乃叙述色等之五阴之集,和五阴之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是。应观察此五受阴是有生灭之法。所谓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甚么叫做色之灭?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集?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灭呢?所谓爱喜之集,即是色之味,爱喜如果灭,即是色之灭。触之集,就是受、想、行、识之集,触之灭,就是受、想、行之灭。名色之集,就是识之集,名色之灭,就是识之灭。比丘们!像如是之色集、色灭,就是色之集,色之灭。像如是的受、想、行、识集,受、想、行、识灭,即是为之受、想、行、识之集,受、想、行、识之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不乐经:

本经叙述如不喜乐与赞叹五受阴,不取、不着,就能得到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是。善哉!比丘们!你们应不喜乐于色,不赞叹于色,不取于色,不执着于色!善哉!比丘!不应喜乐于受、想、行、识,不赞叹于识,不取于识,不执着于识!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比丘,不喜乐于色,不赞叹于色,不取于色,不执着于色的话,即对于色,就会不喜乐,而心就会得解脱!像这样的不喜乐于受、想、行、识,不赞叹于识,不取于识,不执着于识的话,则对于识,就会不喜乐,而心就会得解脱。如果比丘,不喜乐于色的话,心就会得解脱。像如是的不喜乐于受、想、行、识,而心得解脱的话,就会不灭、不生,会住于平等之舍,会得正念正智!

比丘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即能俱见前际,而永尽无余。前际均俱见而永尽无余后,就会俱见后际,也是永尽无余。后际均俱见而永尽无余后,即前后际均会俱见,而永尽无余,而无所封着(无所执着)。无所封着的话,则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取。无所取的话,也就不会有所求。无所求的话,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清净的梵行已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已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一、分别经:

本经乃将五受阴之一一,分别说明,提示为无常、苦,而有变易之法,故应舍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甚么叫做色受阴呢?凡所有之色,也就是那些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受阴。又次,那些色,均为是无常、苦,是会变易之法。如果那些色受阴永断而无余的话,即能究竟舍离灭尽,离欲而寂没,其余的色受阴,更不会再相续而不起不出的话,就名叫做妙,就名叫做寂静,就名叫做舍离。所谓一切的有余爱已尽,已无欲、灭尽,而涅槃。

甚么叫做受受阴呢?所谓六受身(身就是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而生受,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就名叫做受受阴。又次,那些受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槃(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想受阴呢?所谓六想身(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触,而生想,乃至意触,而生想,就名叫做想受阴。又次,那些想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槃(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行受阴呢?所谓六思身(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触而生思,乃至意触,而生思,就名叫做行受阴。又次,那些行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槃(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识受阴呢?所谓六识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识身,乃至意识身,就名叫做识受阴。又次,那些识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槃(都如上述)。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能以智慧去思惟,去观察,去分别,去忍住(认可)的话,就名叫做随信行(随顺而修行之人。一般都谓见道位中之钝根者)。能超升而离生,而越过凡夫之地。虽然未得须陀洹果,然而不会在此中间死亡,必定会得须陀洹果(预流。预入圣者之流,为初果的阿罗汉)。

比丘们比如果对于此法,能以增上的智慧,而思惟观察,而忍住(认可)的话,就名叫做随法行(以增上智慧随顺教法而修行的人,是见道位中的利根者)。能超升而离生,而越过凡夫地。虽然未得须陀洹果,然而不会在此申间死亡,必定会得须陀洹果的。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能以如实的正慧而等见的话,就能得三结尽断之知。三结就是所谓身见(见有我,也就是我见)、戒取见(执取而行邪戒)、疑(疑惑正理)。(结就是烦恼。所谓结缚众生,不得解脱,而在生死中流转)。

比丘们!这就是名叫须陀洹果,已不堕于恶道,必定会正趣于三菩提(等觉,完全之觉悟),最长为再更七次往返于天人当中,然后究竟苦恼的边际(解除一切生死的苦恼)。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以如实正慧而等见,而不起心漏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到这境地,乃谓诸漏已尽,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心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六十二、分别经:

愚痴无闻的凡夫,没有智慧,没有利明,都在于五受阴生系着。多闻的圣弟子则不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愚痴无闻的凡夫们,因为没有智慧,没有利明,都在于五受阴生起我见,而系着,使心系着,而生贪欲。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们,因为有智慧,有利明之故,在此五受阴当中,不会看见为我而系着,其心不会被结缚,不会生起贪欲。

甚么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没有慧,没有明,而在于五受阴中,见为我而系着,使心被结缚,而生贪欲呢?比丘们!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为没有慧,没有明之故,见色,而误认为是我,认为是异于我(他之我),认为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像这样的见到受想行识,也误认为是我,是异我,是彼此相在。像如是的,那些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为没有慧,没有明之故,对于五受阴,述说为是我,而系着,使心被结缚,而生贪欲之念。

比丘们!甚么叫做圣弟子有慧、有明,而不述说为我,不被系着,不使心结缚,不生起贪欲呢?因为圣弟子不认见色是我、异我、相在之故。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因为有智慧,有利明,而对于五受阴,不认见为我,不系着,不使结缚于心而起贪欲等。那些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都正确的观察其一切,均为是无常。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都正观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无常!」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三、分别经:

本经乃叙述愚痴无闻的凡夫之计我-我执之次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比丘啊!如果沙门、婆罗门,执计为有我的话,则一切均为对于此五受阴而执计为有我的(我执)。那五种呢?诸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认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如是这般,也认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像这样的愚痴无闻的凡夫,都执计有我,而以无明去分别,去作如是的观察,而不离我所。不离我所的话,就会入于诸根。入于诸根后,诸会生触,就会被六触入所触。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之而生苦乐,从此而生这些事,以及其它诸事。所谓有六触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入处,耳、鼻、舌、身、意之触入处是。

比丘们!有意界、法界、无明界。凡夫都被无明之触所触。因此,愚痴无闻的凡夫,都说为是有,是无,是有无,是非有非无。说我为最胜,说我为相似,说我知、我见等。

又次,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虽住于六触入处,而能厌离无明,而能生明。这些圣者,对于无明,而能离欲,而能生明之故,都知见为不有、不无,非有非无,非不有无。也认知识非有我胜,非有我劣,非有我相似,非有我知、我见。这些圣者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从前所起的无明触,会自消灭,后面所显发之明之触,会集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四、优陀那经:

本经叙述如果解脱我、我所的话,则断五下分结。识就没有所住而离欲,而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

这时,世尊在于晡时(下午三至五点),从禅定中出定,而到讲堂,在堂阴之中之大众前面,敷座而坐。这时,世尊,以优陀那之偈(感兴而咏叹之颂),赞叹而说:

法无有吾我 亦复无我所 我既非当有 我所何由生 比丘解脱此 则断下分结

(诸法乃没有吾我的。也并没有我所有的。我既然并不是应当有,即我所将从何而生起呢?一位比丘,如将此解脱的话,就能断除五下分结〔贪结、瞋结、身见结、戒取见结、疑结。对于上二界而说为下分界,也就是欲界之烦恼。法就是五阴〕。)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他的座位站起,偏袒其右肩,右膝着在于地上,合起双掌,而仰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没有吾我?也没有我所?甚么叫做吾我既然不是当有,即我所要从甚么地方而生?而比丘如能从这里解脱的话,则能断灭五下分结?」(等于偈颂的语译,是 以疑问述说耳。)

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无闻的凡夫,都执计(推理想象)谓:色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如果是多闻的圣弟子的话,则不认为色是我、异我、相在。不认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也不是知者,也不是见者。此色是无常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色是苦的,受想行识也是苦的。色是无我,受想行识,也是无我的。此色乃非当为有,受想行识,也非当为有。此色为有坏,受想行识,也是有坏之故,非为我、非我所,我、我所都非当为有!如能这样的解脱的话,就能断灭五下分结!」

这时,那位比丘,又向佛请问说:「世尊!断五下分结后,为甚么会漏尽(结,烦恼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呢?同时能在现法(于此真实的人生)当中,自知已住于作证具足?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的凡夫,无闻的众生,在于无畏之处,而生恐畏之故;愚痴的凡夫,无闻的众生,都是怖畏者(凡夫听说『无我』,就会极为不安)!要知道:

无我无我所 二俱非当生

(都是无我、无我所有。我与我所之二,均不应当生)。

都攀缘于四种识住。那四种呢?所谓色识住-色攀缘于色,爱乐、增进、广大、生长。也攀缘于受想行识住,而爱乐、增进、广大、生长。比丘!若有人说:『识在于这些里面,或者是来,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起,或者是灭,而增进、广大、生长。』然而作此说,乃是不对的,因为还有异法(和此不同之见解)。也就是说:识若来、若去、若住、若起、若灭,若增进、广大、生长,那不过是谈谈说说而已,假若进一步的去追问其究竟的话,就说不知道,也就不能彻知其真象,唯有增加其产生愚痴而已,因为不是境界之故(不是真正的道理)。为甚么呢?因为比丘若离开色界之贪的话,则对于色之意生之缚,也会断,对于色之意生之缚,既断之后,即识之攀缘也会断,识已不会再住,同时也不会一再的增进、广大、生长。如果离开受、想、行界之贪的话,则对于受、想、行之意生之缚,也会断,受、想、行之意生之缚断后,攀缘也会断,就没有识所住之处,也没有增进、广大、生长。由于没有识所住之处,就不会增长,不增长之故,就没有为作之处,没有为作之处之故,则安住,安住之故,而知足。知足之故,就会解脱,解脱之故,则对于诺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没有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比丘啊!我所说的识,乃不住于东方,不住南、西、北方、四维、上下(十方),是除欲、见法,是涅槃灭尽,是寂静清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生灭以不乐 及三种分别 贪着等观察 是名优陀那

(用生灭经和不乐经,以及三种的分别经,去平等观察贪着,就名叫做优陀那经)。

六十五、受经:

本经叙述如实观察,须修禅思。如实观察就是对于五受阴之集与灭之观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大众要常常方便的修习禅思(等持,定,定心不动),要向内寂静其心。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比丘都要常恒的方便修习禅思,去内寂其心,去如实而观察!怎样如实而观察呢?要观察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这就是受想行识,这就是识之集,这就是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愚癖无闻的凡夫,对于苦、乐、不苦不乐之受,并不能如实而观察此受之乐、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由于不如实而观察之故,对于受而乐着,而生执取。由于执取,而有了有,由于有而有了生,由于生而有老病死,忧悲恼苦。如是这般的纯大苦聚,乃由于集而生。这名叫做色之集,这名叫做受想行识之集。(不如实观察为无明。乐着为爱。执取为取,有为有。生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就是老死等。此为十二缘起,也就是十二因缘之原形)。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们,受诸苦、乐、不苦不乐(舍)之受,而能如而观察受之集,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由于如实而观察之故,对于受之乐着,自会消灭,乐着消灭之故,执取就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死忧悲恼苦就会灭。像这样的纯大苦聚,均能得以消灭。这名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之心寂静!当一位比丘,就是这样的要住于禅思(禅定,心一境处),将内在之心寂静,要精勤方便,如实去观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像如是的观察一样,那些『分别』、『种种的分别』、『知』、『广知』、『种种知』、『亲近』、『亲近修习』、『入』、『触』、『证』等之十二经,也是像这样的广说(经文为二经,为十二经之略。又所列之经名,虽只十经,然而依下经而推,实为十二经)。

六十六、生经:

本经叙述愚痴无明的凡夫,对于色等生爱着,而不能解脱。多闻的圣弟子即不爱着,而能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对于诸比丘们说:「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方便的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之后,就能如实而观察。甚么叫做如实而观察呢?要如实而观察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比丘们!那些愚痴无闻的凡夫,未能如实而观察色之集、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因此之故,都喜乐于那些色,都赞叹、爱着那些色。由此,而在于未来世,仍然会一再的有色之生。受想行识也是如是的广说。那些色既又生,受想行识,又生起的话,就已不能解脱那些色,已不能解脱那些受想行识。因为是这样,我才会说他们不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这名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们,如实而观察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而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会乐于色,不会赞叹色,不会乐着于色,也不会生未来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是的广说。由于色不生,受想行识不生之故,对于色,就能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就能得解脱。因此,我会说此人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这名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之心寂静,精勤方便,如实而观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像如是的观察一样,乃至『作证』等之十二经,也应该说(如上列)

六十七、乐经:

本经叙述如实观察,进而如实而知等事,大意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为甚么呢?比丘们!因为方便而修习禅思,而将内在的心寂静的话,就能如实而观察之故。甚么叫做如实而观察呢?所谓如实而知道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这就是受想行识,这就是识之集,这就是色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集呢?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能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色,会赞叹于色。由于乐着于色,赞叹于色之故,就会去执取。由于执取,而会为有。由于有,而会有生,由于生,而有了老死忧悲恼苦。如是这般,聚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叫做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乐着于色,不赞叹于色。由于不乐着于色,不赞叹色之故,爱乐就会消灭。爱乐消灭之故,执取就会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病死忧悲恼苦,统统都会灭。像这样的纯大苦聚就会消灭!为甚么多闻的圣弟子要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以及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为甚么要如实而知呢?因为知道这些真相之故,就不会乐着于那些识,不赞叹那些识。不会乐着赞叹之故,乐爱就会消灭,乐爱消灭之故,执取就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病死,忧悲恼苦,就会灭。如是这般,纯大的苦聚就会消灭,一切的一切,皆悉得到消灭!比丘们!这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当比丘的,要恒常的方便而修习禅思,要将内在的心寂静!」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如观察之经,乃至作证等经的十二经,也是如是的广说(如上记)。

六十八、六入处经:

本经叙述为了如实观察五阴,解脱生死,就须修习禅思。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要向内寂静其心,要如实而观察。要怎样如实而观察呢?要如实而知道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灭,此是受想行识之集,此是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缘于眼,以及色,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缘于受而生爱,乃至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像这样的缘于耳鼻舌身意,缘于意,以及法,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触而生受,缘受而生爱。像这样的,乃至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叫做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缘于眼,以及色,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触如果消灭,则受会消灭,乃至纯大苦聚会消灭。像如是的缘耳鼻舌身意,而缘于意,以及法,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而触灭则受自会消灭。受如消灭,乃至纯大苦聚均会消灭。这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恒常的方便而修习禅思,要向内去寂静其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而欢喜奉行。

如观察之经,乃至作证之经之十二经,也如是的广说(如前记)。

摄颂如下:

受与生及乐 亦说六入处 一一十二种 禅定三昧经

(受经、生经,以及乐经。也说六入处经。一一的十二种经,均为是禅定三昧经)。

六十九、其道经:

本经叙述有身见之生与否,乃在于乐着于五阴,或厌离五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阐述有身见之集趣道(起有身见之道),以及有身见之集灭道(灭有身见之道)。甚么叫做有身集趣道呢?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乐于色,会赞叹色,会着于色,会住于色。由于喜乐于色,赞叹于色,着于色,住于色之故,会爱乐而执取。缘于取,而会有,缘于有,而会生,缘于生,而会有老病死,忧悲恼苦。像如是的生起纯大的苦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也同样之广说。这叫做有身集趣道(起有身见之道)。比丘们!此有身集趣道,应该要晓得,即是苦集的趣道(使苦生起之道)。

甚么叫做有身集灭道呢?多闻的圣弟子,乃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道之故,对于色就不会喜乐,不会赞叹,不会执着,不会住着。由于不乐、不叹、不着、不住之故,对于那些色之爱乐会消灭。爱乐消灭的话,则执取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则有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则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就会消灭。像色一样,受想行识也是如此。这叫做有身灭道迹(消灭有身见之道)。有身之灭道迹,则是苦灭道迹(消灭苦之道)。由此之故,述说有身之灭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及当知,亦如是说。

(说趣道之故,叫做『其道经』。当说之故,于此例略为『当说』。故其道经之二与三,如当说『有」(二),以及,『当知』(三),也是如是而说)。

七十、实觉经:

本经乃分别而说有身、有身集、有身灭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应当要阐说有身边、有身集边、有身灭边(边为分,也就是分别要说有身集,和有身灭之事)。大众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讲说。

甚么叫做有身边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这名叫做有身边。甚么叫做有身集边呢?所谓爱,当来有爱,与贪、喜俱的彼彼乐着,这就名叫有身集边。甚么叫做有身之灭边呢?将此爱、当来有之爱、与贪喜同俱之彼彼的乐着,断灭吐尽无余,而离欲、而灭、而寂、而没,这就是名叫有身的灭边。因此之故,当应阐述有身之边,有身之集边,有身的灭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二),及当知(三),亦如是说。为实觉经之二与三。

七十一、有身经:

本经叙述有身、有身集、有身灭、有身灭道迹。而证悟有身之灭的人,就是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应说明有身、有身之集、有身之灭、有身之灭道迹。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甚么叫做有身呢?所谓五受阴走。那五种呢?所谓色之受阴,受想行识之受阴是。这叫做有身。甚么叫做有身之集呢?所谓当来会有爱、贪、喜俱,而彼彼染着,这叫做有身之集。甚么叫做有身之灭呢?所谓将当来为有之爱,贪、喜俱之彼彼乐着等,统统断灭无余,都吐尽,而离欲,而灭寂。这叫做有身之灭。甚么叫做有身之灭道迹呢?所谓入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这叫做有身之灭道迹。这些事就是我为你们当说的有身、有身集、有身灭、有身灭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有身经(二)

其余的即如是而说。如有差别的话,即:「当应知道有身。当应知道断有身之集。当应知道证有身之灭。当应知道修断有身之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三),及当知(四),也如是之说(有为第三、当知为第四)。

罗汉经(一)

又再差别的话,即:「比丘正知有身,断有身之集,证有身之灭,修断有身之道。这叫做比丘之断爱欲之缚,断诸结之法。这样的修到无间等(了达、证悟)的话,就能究竟苦边。」

罗汉经(二)

又再差别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究竟边际,究竟离苦,究竟梵行,纯净的上士。」

罗汉经(三)

又再差别的话:「就叫做比丘阿罗汉之尽诸有漏。所谓所作已作,已舍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得解脱:」

罗汉经(四)

又再差别的话:「就叫做比丘之断关,而渡堑,超越境界,脱离诸防逻,建圣法之幢!」

罗汉经(五)

又再差别而说,即:「为甚么叫做断关呢?所谓断五下分结是。甚么叫做渡堑呢?所谓渡无明之深堑是。甚么叫做超越境界呢?所谓究尽无始的生死是。甚么叫做脱离诸防逻呢?所谓有、爱,都尽!甚么叫做建圣法幢呢?所谓尽我慢是!」

罗汉经(六)

又再差别而说:「这叫做比丘之断五枝(丈),而成六枝(支),守护一依、四种,弃舍诸谛,离诸求,净诸觉,身行息,心善解脱,慧善解脱,纯一而立梵行之无上士。

摄颂如下:

其道有三种 实觉亦三种 有身四种说 罗汉有六种

(其道经有三种,实觉经也是三种。有身经即说有四种,罗汉经为六种。)

七十二、知法经:

本经叙述五阴为所知之法,调伏贪欲、断离贪欲、超越贪欲为之智。珂罗汉就是智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要为你们说所知之法,和智,以及智者。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甚么叫做所知之法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这叫做所知之法(所应得知之法)。甚么叫做智呢?能调伏贪欲,断除贪欲,超越贪欲,就名叫做智。甚么叫做智者呢?所谓阿罗汉是也。阿罗汉并没有他世之死,也不是没有他世之死,并不是有无他世之死,也不是非有无他世之死。如广说的话,乃为无限量(不可算数),而诸数永灭!这叫做说所知法、智,以及智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三、重担经:

本经叙述五阴为重担。也说明取担、舍担、担者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会为你们讲说重担、取担、舍担、担者之义。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甚么叫做重担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甚么叫做取担呢?当来会有之爱、贪、喜俱之彼彼的乐着是。甚么叫做舍担呢?假如当来会有之爱、贪、喜俱,而能永断这些彼彼的乐着,使无余存。都消灭后,都吐尽、离欲、灭没是。甚么叫做担者呢?所谓士夫是。士夫有他的如是之名,如是之出生,如是之族姓,如是之食量,如是之受苦乐,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寿命的齐限。这叫做重担、取担、舍担、担者!」

这时,世尊,同时也说偈而说:

已舍于重担 不复应更取 重任为大苦 舍任为大乐

当断一切爱 则尽一切行 晓了有余境 不复转还有

(如果已舍弃重担的话,就不应一再的更取重担。重任为大苦,舍任叫做大乐。当应断除一切的爱欲,则能尽灭一切的业行。晓知有余之境的话,就不会一再的还转为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四、往诣经:

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五阴,因此而被五阴系着。多闻的圣弟子则与此相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能如实而知之故,对于色,会喜乐、赞叹、系着,而住着。都被色所缚,被内在之缚所缚,不知根本,不知边际,不知出离。这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都以缚而生,以缚而死,以缚从此世转生至于他世。在那里又以缚而生,以缚而死。这名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都随着魔,而自在的入于魔之网中。随着魔所化,随着魔之缚,而被所缚,而被魔所牵引!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多闻的圣弟子,即能如实而知色,知色之集,知色之灭,知色之味,知色之患,知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贪喜于色,不赞叹于色,不系着而住于色,不会被色缚所缚,不会被内缚所缚,知道根本,知道决济,知道出离。这叫做多闻的圣弟子,不随着缚而生,不随着魔而自在,不入魔之手,不随魔所作,不是魔所缚,解脱魔缚,离开魔所牵制。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五、观经:

本经叙述如来与阿罗汉之差异。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等是。比丘们!对于色讨厌,离开其欲,寂灭而不起,而解脱。这叫做如来、应(应供)、等正觉。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而离开其欲,寂灭而不起,而解脱。这叫做如来、应、等正觉。

比丘们!如对于色讨厌,而离欲,而寂灭,就名叫做阿罗汉之慧解脱。像如是的,讨厌受想行识,而离欲,而寂灭,就为之阿罗汉之慧解脱。比丘们!如来、应、等正觉,和阿罗汉之慧解脱,有甚么差别吗?」比丘仰白佛陀说:「如来乃为法之根,乃为法之眼,乃为法之依。唯愿世尊,为了诸比丘们,广说此义!请比丘们听后,定会信受而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所谓如来、应、等正觉,就是未曾听法,而能自觉法,能通达于无上的菩提,于未来世,开觉声闻,而为他们说法。所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正道分。比丘们!这叫做如来、应、等正觉,未得而能得,未利而能利,知道、分别道、说道、通于道。又能成就诸声闻,能教授教诫声闻。阿罗汉们,都正顺如是之说,而欣乐善法。这叫做如来与阿罗汉之差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六、欲贪经:

本经叙述五阴是无常、苦、无我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你们比丘,应当观察色阴,观察色阴后,见有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乃为无我的。无我的,就是无常,无常的话,就是苦的。如果是苦的话,那些一切的一切,均非为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非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当应作如是之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都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如是的观察后,对于世间,都没有所取。没有所取的话,则没有所著。无所著的话,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七、生经:

本经叙述应对于色等五阴断除贪欲,就叫做色等之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应断除对于色之欲贪。欲贪断除后,则色就会断灭,色断灭后,就会得断知。得断知后,即根本会断,有如截断多罗树(棕梠树,一旦截断,即不再生)之头那样,未来就不会一再的受生。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之欲贪也断除,乃至未来世,已不会一再的更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八、生经:

本经叙述五阴生起之处,即病、死会起,五阴灭处,即老、死会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色之起,色之住,色之出的话,即苦恼会在此而起,病痛也会住于此,老死乃出于此。受想行识,也是如是。比丘们!假如色已灭除,已休息,已消没的话,即苦恼就会于此而告消灭,病痛会于此休息,老死会于此消没!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九、生经:

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未来与现在之五阴都不顾、不欣、讨厌、离欲而寂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和未来之色,尚且是无常的,更何况是现在之色,怎么会不是无常呢?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后,并不回顾过去之色。也不欣喜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都厌离、欲灭、寂静。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比丘们!假如没有过去色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就没必要不回顾过去之色(如没有,即无须注意其有否苦痛,和变易与否)。由于有过去色之故,多闻的圣弟子,乃不回顾过去之色(有色之故,须弃除,弃除后,等于废物,就不会一再的回顾)。假如未来色没有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们,就无须不欣乐未来之色。由于未来色确实为有之故,多闻的圣弟子们,乃不欣乐未来之色。假若没有现在之色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们,就无须对于现在之色生起厌离,也无须向于欲之灭、之尽,去努力。由于通常都会贪欲现在之色之故,多闻的圣弟子,就会对于现在之色生起厌离,会向于欲贪之灭尽去用功努力!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无常经一样,苦、空、非我之三经,亦是作如是之说。

八十、法印经:

观五阴为无常、离,乐心清净解脱,为之空。而起无相等知见,叫做圣法印、知见清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将为你们说圣法印,以及见清净等事。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假如有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说:『我虽然对于空、三昧,还没有所得,但是我乃发起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的人!』你们千万不可以发出这种语。为甚么呢?因为对于空未曾有所得的人,而说他得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者,是没有这道理的。假如有位比丘,作如是之语而说:『我因得空,而能起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这就是善哉之说。为甚么呢?因为如果得空后,善能执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是有此道理之故。

其次,甚么叫做圣弟子之见清净呢?」比丘们回禀佛陀说:「佛陀乃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佛说法后,定会如教奉行」。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假如比丘,在于空闲处的树下静坐,善能观察色之无常、磨灭、离欲之法。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也观察为无常、磨灭、离欲之法。观察那些阴都是无常、磨灭、不坚固、变易之法的话,就心会喜乐于清净解脱。这叫做空。像如是的观察的人,还不能离慢,还不能知见清净。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色相之断灭,声、香、味、触、法等相之断灭,这叫做无相。像如是的观察,犹然还未能离慢,还未能知见清净。而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断贪相、瞋恚、痴相等,这叫做无所有。像如是的观察的人,犹未离开慢,还未达到知见清净。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我和我所到底是从何而生?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我和我所,或者由见,或者由闻,或者由嗅,或者由尝,或者由触,或者由识等而生(由见闻嗅尝触识,也就是六根发六识之作用,而有我、我所)。又作此观察:或者是由于因,或者是由于缘而生识的话,即此识之因与缘,是常呢?或者为无常呢?又作此思惟:或者由于因,或者由于缘,而生识的话,即那些因,那些缘,均为是无常的。又次,那些因,那些缘,如果均为是无常的话,则由那些无常之因缘所生之识,怎么会有常呢?此无常之法,就是有为之行。从因缘而起之法,就是患之法、灭之法、离欲之法、断知之法。此名圣法印、知见清净。这叫做比丘!当为你们阐说圣法印、知见清净,要如是的广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一、富兰那经:

本经叙述佛陀破斥富兰那外道之无因无缘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昆耶离(昆舍离,中印度)的猕猴池之侧的重阁讲堂。

这时,有离车族(昆舍离国之剎帝利族),名叫摩诃男。他每天都游行,也往诣于佛所。有一天,那位离车,曾作此念:「如果我早访世尊所住锡的地方的话,即世尊,以及认识我的比丘们,都在禅思中(不可打扰他们)。我现在应该往诣七庵罗树的阿耆昆外道之处才对。」(课形外道)。因此,他就往诺富兰那迦叶的住处(六师外道之一)。这时富兰那迦叶外道之众之主,乃被五百位外道围遶,都高声嚷嚷而在嬉戏,都在论说俗事。富兰那迦叶于此时,遥见离车的摩诃男,向其所住的地方来。他就叫诸眷属,叫他们要安静下来。他说:「你们要肃静,不可作声!来的人就是离车王族的摩诃男,是一位沙门瞿昙的弟子。是沙门瞿昙的白衣的弟子(在家信徒)。在昆耶离国中,乃最为上首的人物。常乐于静寂,赞叹寂静,其所参诣的地方,就是寂静之众。因此之故,你们应该要肃静!」说后之时,摩诃男已到达那些外道的群众,和富兰那的住处。

于是,就和富兰那相互合掌问讯,互相慰劳(讲客套话)问安后,就退坐在一边。这时,摩诃男向富兰那发问说:「我曾听说:富兰那!你为你的诸弟子们说法时,都说:『众生乃没有甚么因,没有甚么缘,而自会有垢秽。众生并没有因,没有缘,自会为清净。』现在世间上,有这一种论。你想想看,这些话,到底是外教的人相毁谤之言呢?而世人所撰的这些语,到底是正确之法呢?或者为非法呢?颇有世人(是否有人)共论而难问,而嫌责你的吗?」

富兰那迦叶说:「确实有此论。并不是世人之妄传,我就是立此论之人!因为这是如法之论!我所说的此法,都是顺着正法!并没有人来到此处来难问、呵责。为甚么呢?摩诃男啊!因为我乃如是而见,如是而说之故。所谓无因无缘,众生有垢,无因无缘,众生清净!」

这时摩诃男听富兰那所说之语,心里上觉得不甚喜乐,因此,而呵骂几句后,就由座站起,脚步向着世尊所住锡的地方迈进。到后,行礼如仪(头面礼足),退坐在一边。他就将刚才和富兰那所论之事,向佛广说(详细禀明)。

佛陀听后,告诉离车族的摩诃男说:「那位富兰那所发之言,是不足记取的。像这一类的富兰那,乃为愚痴,为不辨明是非的人之故,而作此说的。所谓『无因无缘,众生有垢,无因无缘,众生清净。』为甚么缘故,我会说他立此论为愚痴而不辨是非呢?因为有因有缘,众生才会有垢秽,有因有缘,众生才会清净的。摩诃男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众生会有垢秽?何因何缘,众生会为清净呢?摩诃男啊!假如色,一向(本来)就是苦,就是不乐,不是随乐,不是乐所长养,可说就是离开乐。因此,众生不可以因此而生乐着。摩诃男啊!色并不一向就是苦,并不是非快乐,随于乐,长养乐,不离乐,因此之故,众生会对于色而染着。由于染着之故,会被系缚,系缚之故,而有烦恼。摩诃男啊!假如受想行识,一向就是苦而非乐,非随乐,非乐所长养,而是离开乐的话,众生就不应该以此而生乐着。摩诃男啊!识并不是一向就是苦,不是非乐,随于乐,乐所长养,不离开乐,因此之故,众生才会对于识,而被染着,染着之故,会系缚,系缚之故,会生烦恼。摩诃男啊!这名叫做有因有缘,众生有垢。

摩诃男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众生会清净呢?摩诃男啊!如果色,一向就是乐,并不是苦,非随苦,非忧苦所长养,离开苦的话,即众生就不应因此色,而生厌离。摩诃男啊!色乃一向非乐、是苦、随苦,是忧苦之所长养,不离开苦。因此之故,众生会厌离色。由于生厌之故,就不会乐色,不乐色之故,会得解脱。摩诃男啊!如果受想行识,一向就是乐,而不是苦,非随于苦,非忧苦之所长养,是离开苦的话,即众生就不会因于识,而生厌离。摩诃男啊!由于受想行识,乃非一向为乐,是苦,是随苦,是长养忧苦,不离开苦,因此之故,众生会厌离识。由于生厌之故,就不会乐,不乐于识之故,就会解脱!摩诃男啊!这叫做有因、有缘,而众生会清净!」

这时,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开该处。

摄颂如下:

知法及重担 往诸观欲贪 生及与略说 法印富兰那

(知法经,以及重担经,往诸经、观经、欲贪经,生经,以及略说,法印经、富兰那经)。

八十二、竹园经:

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见五阴为无常,为苦,为无我,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支提(制多,灵庙)之竹园的竹园精舍。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多闻的圣弟子们!你们到底将甚么见为无常,为苦呢?」诸比丘们回答说:「世尊乃为法的根,法的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如说去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仔细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见为是无常、是苦。对于受想行识,见为是无常、是苦。比丘们!你们认为色是常呢?是无常呢?」比丘们白自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无常的,到底是苦与否呢?」比丘白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宁在于此中间,见为我,为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呢?」(异我就是对于自我而说他我之别存。相在即为自我、他我之对立共存)。

比丘们向佛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和这道理一样。因此之故,比丘们!要知道!所有一切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是粗、是细,是好、是丑,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受想行识,也是同一原理。多闻的圣弟子们,像如是的观察,而厌色,而厌受想行识。由于讨厌之故,不会喜乐,不喜乐之故,就会解脱。解脱之故,即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三、昆舍离经:

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不见五阴为我、异我、相在,故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昆耶离的猕猴池之侧的重阁讲堂。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多闻的圣弟子,到底对于甚么,见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而如是的平等正观,如实而知见的呢?」比丘白佛说:「世尊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定会如说奉行。」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多闻的圣弟子,乃对于色,见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叫做如实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回答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又告诉比丘们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呢?或不是苦呢?」比丘们自佛说:「是苦啊,世尊!」佛陀又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于此当中,宁见为我、异我、相在与否呢?」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不是我,均不异我,均不相在。这叫做如实而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同样之理。多闻的圣弟子,如是而观察的话,就对于色,而得解脱,于受想行识,而得解脱。我会赞说这一种人,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的纯大苦聚!」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四、清净经:

圣弟子见五阴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观察诸世间均无所取,而无所著,而得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是无常,无常则为是苦,苦则为非我。非我之故,那些一切的一切,都非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非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样的如实而知,叫做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同一道理。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如是这般,观察诸世间,均没有所取。没有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没有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五、正观察经:

圣弟子,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而无所取、无所著.而自觉涅系,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比丘们!你们到底在于何处不见我、异我、相在呢?」比丘白佛说:.「世尊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定会如说奉行!」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当会为你们说明。你们是否对于色,不见有我,异我(对于自我,而说他我之别存),相在(自我、他我之对立共存)吗?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吗?比丘们!色是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为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白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此中见为是我,异我、相在与否呢?」比丘们自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都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像如是的观察的话,则对于诸世间的一切,均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无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槃。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六、无常经:

本经叙述色为无常、苦、无我等,而生厌、离欲、不乐,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无常之色,为有常的话,则那些色,就不应该会有病有苦的。也不应该对于色有所求。如:欲使其为如是,使其不为如是等事是。由于色为无常之故,这些色,当会有病有苦之发生。当然也就不能欲使其如是,或欲使其不如是的了。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继之又垂问说:「比丘们!你们觉得如何呢?到底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又问:「比丘们!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们白佛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其中,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我所。要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也是如是。多闻的圣弟子,都是这样的正观色阴,正观后,对于色,会生厌,会离欲而不喜乐,而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也是生厌,也离欲,也不喜乐,而得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七、苦经:本经叙述色为苦,五阴为苦,为无常。由此观察而解脱诸苦等事,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说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是苦的。如果色不是苦的话,就不应该在于色身上面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也不能欲使其如是,也不能令其不如是。由于色是苦之故,在于色当中,会生病,也能在于色当中,欲使其如是,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又垂问说:「色为常呢?是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无常是苦与否呢?」比丘回禀佛陀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于此当中,见为我,为异我,为相在与否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都像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们,对于色而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而得解脱。我会说这些弟子们,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诸大苦聚。」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合经卷第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杂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