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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会议受排挤






  在赣南会议之前,毛泽东在指挥红一方面军粉碎第一、第二、第三次“围剿”战争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创造出一整套有中国红军特色的战略战术。这些战略战术的基本原则包括:在敌强我弱的现实状况下,“诱敌深入”是红军反“围剿”的基本战略方针;运动战是反“围剿”的基本作战形式;歼灭战是反“围剿”的基本要求,它的要点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避强击弱,慎重初战,采取包围迂回、穿插分割的战术,制造并抓住敌军在运动战中暴露出来的弱点,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实行战斗中的速决战。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系统地总结了红军反“围剿”的丰富经验,作出重要的理论概括。他明确指出:“等到战胜敌人的第三次‘围剿’,于是全部红军作战的原则就形成了。”红军全部作战原则是在古田会议决议指导下形成的。完全可以说,红军的建军思想与作战原则相结合,就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的军事路线。

  到这个时候,毛泽东关于“以农村为中心”实行“工农武装割据”的其他具体路线也都已形成。思想路线是在反对本本主义过程中形成的。他在广大农村的战争环境中,作了大量调查,从实际出发制定政策,反对把马列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写出《反对本本主义》一文,强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离开实际调查就要产生唯心的阶级估量和唯心的工作指导,那末,它的结果,不是机会主义,便是盲动主义。”文章提出了“共产党人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土地革命路线是在农村不断调查、总结经验过程中形成的。他从《井冈山土地法》到《兴国土地法》,到1931年初致信江西省苏维埃政府确定土地所有权“归农民所有”止,形成一条“没收一切地主土地”,以“抽多补少”“抽肥补瘦”等原则分配给无地少地农民的土地革命路线。这条路线的阶级内容是:依靠贫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中小工商业者,消灭地主阶级,变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根据地建设路线是在反对流寇式的“只求扩大”、“不求巩固”的错误倾向中形成的。他总结了赣南、闽西“武装割据”的新经验,提出了波浪式的“伴着发展”的工作路线和“同时扩大同时深入”的工作方针。

  无论从红军的建军思想和作战原则,土地革命的路线,根据地建设的方针,到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的思想路线,毛泽东都已提出明确而系统的、切合中国国情的主张。这是他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在中国社会的复杂环境中,严格遵循从实际出发的原则,坚持在实践中顽强探索的成果,终于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这条中国革命的成功之路。

  正是在第三次反“围剿”取得胜利之后,王明主持下的党中央8月30日《给苏区中央局并红军总前委的信》到达中央苏区。这封信,对中央根据地的批评进一步升级,除原则上肯定中央苏区成绩外,着重指出严重错误在于:“缺乏明确的阶级路线与充分的群众工作”。指责中央苏区和红军不够巩固、工人运动不发展,全苏大会至今未能召开;还提出土地改革中实行“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过左主张。中共中央这封信,是中央代表团召开赣南会议的指导思想。

  11月初,中央代表团在瑞金主持召开中央苏区党组织第一次代表大会,史称赣南会议。毛泽东以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身份出席会议。这次会议主要贯彻中央8月30日指示信,根据地问题,军事问题、土地革命路线问题等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毛泽东坚持认为,中央革命根据地从实践中形成的一整套路线和方针是正确的,符合根据地实际情况的;提出要防止不顾根据地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毛泽覃等几个中心县委书记也举出大量事实,说明根据地现行的方针、政策是正确的,群众是拥护的,以支持毛泽东的主张。中央代表团不顾根据地干部的意见,坚决贯彻王明中央的“左”倾路线,围绕中央指出的中央苏区“缺乏明确的阶级路线与充分的群众工作”这一条,开展各方面的具体批评与指责。会议在“国际路线”的旗号下,凭借中央路线的政治声势和组织威力,通过了中央代表团成员起草的《政治决议案》、《党的建设问题决议案》和《红军问题决议案》等五个决议案,都“完全同意”中央指示信对中央苏区的“批评”,并从各方面加以展开。

  在思想理论上,他们把毛泽东坚持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反对本本主义的实践经验指责为“狭隘经验论”。说道:“红军中狭义的经验论,在实际工作中有了不小影响,根本否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单凭自己的狭小经验和短小眼光来分析各种问题,这完全是农民的落后思想,事实上会要走到错乱的非阶级路线的前途上。”①在土地革命问题上,他们照搬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提出的“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过左主张。认为:“毛泽东主持召开的‘二七会议’虽然反对了露骨的富农路线,虽然土地问题上进了一步,但其‘抽多补少’、‘抽肥补瘦’、‘分配土地给一切人’是模糊土地革命中的阶级斗争,也是同样的犯了富农路线的错误。”②在根据地问题上,他们把“傍着发展”的正确方针当作右倾保守来反对,要求中央苏区“必须于最短时间内同湘赣苏区以及赣南的零星苏区贯通,“再进一步与赣东北与湘鄂赣边苏区贯通,这样来扩大并巩固苏维埃根据地”。③

  在军事方面,他们指责古田会议确立的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党包办一切”。决议写道:“党包办一切的结果,把红军中军事、政治机关,失去其独立系统的工作,变成了不健全的残废机关。这种由党来包办一切的根源,仍然是国民党以党治国的余毒。”④提出:“红军中包办一切军队行政的各级党的委员会应即取消。各级党的组织应由各军政治部管理。”⑤指责红一方面军保留着“游击主义传统”,忽视“阵地战”和“街市战”。

  几个决议案最后都提出:“要集中火力反对右倾”;“在实际工作当中,要与一切立三路线影响和党内主要危险――右倾机会主义作最残酷的斗争。”⑥实际上是不点名地对毛泽东进行批判。

  会议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设立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取消红一方面军总司令和总政委、总前委书记的名义。这就把毛泽东排除在中央苏区红军的领导地位之外。至于他的中央局代理书记一职暂时不动,是由于正书记周恩来即将到达中央根据地。

  赣南会议从思想、政治、军事和组织四个方面否定根据地的正确路线和政策,推行王明“左”倾教条主义,把中央文件变成为实际行动,与“党内主要危险――右倾机会主义作最残酷的斗争”,把毛泽东排斥在中央苏区红军的领导岗位之外。这是符合王明亲自起草的中央9月20日决议――《由于工农红军冲破第三次围剿及革命危机逐渐成熟而产生的党的紧急任务》的精神的。这个决议,是王明“左”倾路线在全国范围内大打其所谓“右倾机会主义”的第一个纲领性文件。

  尽管如此,中共临时中央仍认为赣南会议对毛泽东批判还很不够。在苏区中央局委员项英到上海向临时中央汇报时,临时中央常委认为:狭隘的经验论,毋宁说是机会主义障碍路线的执行;中央区的领导是脱离了布尔什维克路线的;中央区以为目前的革命是农民或贫民的革命,是“民粹派的观点”等。接着,临时中央连续发出批判“赣南会议”和苏区中央局的文件,如4月14日《中央为反对帝国主义进攻苏联瓜分中国给各苏区党部的信》,5月20日《中央给苏区中央局的指示电》。指示电批评“赣南会议”没有能完全贯彻中央的“进攻路线”和“反右倾”纲领,指出:自我批评的发展在大会及其前后都没有充分的发展,两条战线的斗争尤其非常薄弱,大会上反对所谓狭隘的经验论代替了反机会主义的斗争,这些都是党大会最主要的错误与缺点。这就明显地预示着,中共临时中央要加强对毛泽东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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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上东华山休养






  1932年1月上旬,中共苏区中央局讨论中共临时中央提出要红军攻打江西中心城市的问题。

  会前,周恩来已到瑞金,曾征求毛泽东对这个问题的意见。毛泽东根据国民党军队固守坚城和红军攻城技术不具备等情况,说明红军不能去攻打中心城市。周恩来同意这个意见,致电临时中央,表示进攻城市有困难。临时中央复电:原议不变,攻打城市不能动摇;如果不能打下南昌,至少要在抚州、吉安、赣州中选择一个城市攻打。

  这次苏区中央局会议执行中央“进攻路线”,着重讨论如何攻打赣州的问题。毛泽东仍不同意打赣州,在发言中提出:赣州是赣南的政治经济中心,是闽粤两省的咽喉,是敌军必守的坚城;它三面环水,城墙高筑,易守难攻,前年3月红四军曾围攻赣州3天,没有结果,只得撤围;现在赣州南北都屯集国民党重兵,以红军现有力量和技术装备很可能久攻不克,还是以不打为好。但中央局王稼祥(中革军委副主席)等多数成员“唯上”不唯实,根据临时中央的指示主张打赣州。毛泽东从实际出发,又一次成为极少数派,于是建议可否听听前线指挥员的意见。项英说:在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时,我问过彭德怀可不可以打下赣州?彭德怀回答:“赣州守军马(■)旅估计有六千人,地方靖卫团两千人,共八千人,如有时间,蒋介石又不来增援,是可以打下的。”①会议以多数人意见决定攻打赣州。1月10日,中革军委发布攻取赣州的训令,任命彭德怀为前敌总指挥。

  1月中旬,毛泽东在瑞金叶坪主持召开中共苏区中央局主要成员会议,报告三次反“围剿”的情况和九一八事变后的全国形势。当他谈到日本帝国主义大举侵华势必引起全国的抗日高潮、国内阶级关系必将发生变化时,就被中央代表团有的成员打断,指责说:“日本占领东北主要是为了进攻苏联,不作此估计就是右倾机会主义”,“我们必须提出武装保卫苏联”,否则“就是典型的右倾机会主义”。批评的来势很猛,毛泽东沉默,一言不发,使会议记录员无法再往下记。会议在中途更换主持人,毛泽东的中央局代理书记一职也就此被免了。

  毛泽东的处境越来越困难了,于是向苏区中央局请病假休养。中央局同意他的请求,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的工作暂由项英负责。1月下旬,毛泽东带着贺子珍和警卫班到瑞金城郊的东华山古庙休养。

  毛泽东上东华山并没有真正休息,有两个大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一个是日本军国主义在践踏中国国土,一个是几万红军攻打赣州的安危。

  上东华山没有几天,毛泽东就从报上看到日本军队进攻上海和上海军民奋起抗战的消息。他抱病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起草了《对日战争宣言》,写道:“日本帝国主义自去年九一八以武力强占中国东北三省后,继续用海陆空军占领上海嘉定各地,侵扰沿海长江各埠。用飞机、大炮屠杀中国人民,焚烧中国房屋,在东北及淞沪等地,被损害的不可数计,这种屠杀与摧残,现在仍在继续发展。”宣言指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特正式宣布对日战争,领导全中国工农红军和广大被压迫民众,以民族革命战争,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反对一切帝国主义瓜分中国,以求中华民族彻底的解放和独立。”这个宣言仍然没有提“武装保卫苏联”的口号,所以拖到4月15日才得以在《红色中华》报上发表。

  ①《彭德怀自述》,人民出版社1981年12月版,第173页。

  在东华山,毛泽东更关心的是红军攻打赣州的军情。从前线送来的战报看,攻打赣州不顺利,自己也不能亲临前线,真是心急火燎的,3月初,见到中革军委《关于坚决夺取赣州乘胜消灭来援敌人的训令》,得到中革军委已移到战斗前沿阵地,所有参战各军均由其直接指挥。军旅生活多年的毛泽东,深深知道“军委直接指挥”这个话的含义和分量,但也只能干着急而已,期盼着前方军情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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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红军攻克漳州






  毛泽东依据闽西敌情变化,主张中路军向闽西南行动。在率红一军团北上到宁都集中的途中,向红一军团总指挥林彪和政委聂荣臻阐明中路军向闽西南发展的主张,并且得到了他们的赞同。他们于21日向中革军委提出建议:“行动问题,我们完全同意毛主席意见。目前粤方开始派兵入闽赣讨赤情形下,更应采(取)毛主席意见。”红一军团随即进抵闽西长汀待命。

  3月27、28日,周恩来在瑞金主持召开苏区中央局会议,对毛泽东的建议和林、聂的报告进行专题讨论。会议经过讨论,采纳毛泽东的主张,将红一、红五军团组成的中路军改称东路军,确定毛泽东以中央政府主席身份率领东路军攻打龙岩,并向东南方向发展。这对毛泽东是一个很大的支持。

  会后,毛泽东赶到长汀,向红一军团团以上干部作东征动员。他指出:我们的新任务,是经闽西向闽南方向发展。应该看到我们中央根据地沿赣江向北没有多少发展余地,国民党“剿共”的大本营就设在南昌;如果向西发展,有赣江梗阻,大部队往返不方便,如果向南发展,必然会与广东部队的主力顶牛。只有向东发展最为有利,一来有闽西老根据地作依托,二来闽南还有广阔的发展余地,是最好的发展方向。因此,中央局决定由我带领东路军,打到外线去,打到闽南去,发展根据地,扩大红军的政治影响,并获得物资补给。

  在长汀进一步了解福建境内情况后,毛泽东于30日致电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远离根据地,“直下漳州”。周恩来接电后,立刻从瑞金赶到长汀,4月1日召开会议讨论“直下漳州”的可行性。毛泽东在会上阐述了这次战役的政治意义,还着重说明:“中央红军进攻漳州的任务是消灭张贞师,收缴军事物资,帮助当地开展游击战争。任务完成后,就回师中央苏区,并不是要长期占领漳州。”①会议又听取中共福建省委关于漳州地区情况的报告,随即批准了龙岩、漳州战役计划。

  为组织好这次战役,争取早日同红一军团会合,毛泽东在会后带警卫排星夜从汀江坐船赶往上杭。警卫员吴吉清回忆录写道:

  这时候,我们的心情都一样,坐着这滚滚的江面和乌云密布的夜空,有谁不为主席的安全着急呢???只听他很风趣地一字一板地对老船工说:“老人家!我们顺流而下,正用得着大风大浪。当年,诸葛亮费了多大的劲,才借来了东风啊!今天,我们不必登上七星坛,风就来了,这还不是个便宜事儿?您就放心大胆地开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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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急赴赣州解围






  一天早晨,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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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都会议被剥夺兵权






  中共苏区中央局对前方9月26日训令十分不满,同时又收到临时中央7月21日长信和9月下旬要求在敌军合围前“击破一面”的指示电,立即致电周、毛、朱、王:“九月沿(廿六)训令收到,我们认为这完全是离开了原则,极危险的布置。中央局决定暂时停止行动,立即在前方开中央局全体会议。”①

  10月3日至8日问,苏区中央局全体会议在宁都小源召开,史称宁都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在后方的任弼时,项英、顾作霖、邓发,有在前方的周恩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列席的有刘伯承。会议由中央局书记周恩来主持。会议并没有留下记录,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用《苏区中央局宁都会议经过简报》上的话来说:是“开展了中央局从未有过的反倾向的斗争”。

  宁都会议争论的焦点,是前线的作战方针问题,毛泽东发言坚持9月26日训令的观点,以战备为中心创造战场,不同意在敌军合围前“击破一面”。中央局一些成员,根据临时中央指示,批评前方“表现对革命胜利与红军力量估量不足”,“有以准备为中心的观念,泽东表现最多”。会上指责毛泽东对“夺取中心城市”方针的“消极怠工”,是“上山主义”、“东北路线”,把他提出克敌制胜的“诱敌深入”方针,指责为“守株待兔”、“专去等待敌人进攻的右倾主要危险”,把他5月3日复电中对临时中央的反批评,斥之为“不尊重党领导机关与组织观念的错误”。尽管如此,毛泽东没有被压服,在路线方针问题上仍然坚持了原则,所以会议《简报》说他“承认与了解错误不够”。

  会议上,有人提出毛泽东召回后方专负中央政府工作之职,前方由周恩来负战争领导总责。周恩来承认前方确有以准备为中心的观念,有等待倾向,同时指出后方项英等对毛泽东批评的过分;不同意把毛泽东调回后方,因为毛泽东“积年的经验多偏于作战,他的兴趣亦在主持战争”,“如在前方则可吸收他贡献不少意见,对战争有帮助”。于是,周恩来提出可供选择的两种方案:“一种是由我负主持战争全责,泽东仍留前方助理;另一种是泽东负指挥战争全责,我负监督行动方针的执行。”王稼祥、朱德也不同意毛泽东离开红军领导岗位。但多数与会者认为他承认错误不够,“如他主持战争,在政治与行动上容易发生错误。”毛泽东自己因不能取得中央局的全权信任,坚决不赞成由他“负指挥战争全责”。会议最后通过周恩来提议的毛泽东“仍留前方助理”的意见,同时批准毛泽东“暂时请病假,必要时到前方”。①会后,毛泽东立即准备到长汀福音医院疗养。他对王稼祥说:算了吧,我们是少数,还是服从多数吧!对向他送别的周恩来表示:前方军事急需,何时电召便何时来。

  几乎在开宁都会议的同时,临时中央接到苏区中央局报告后,于10月6日开政治局常委会讨论,批评毛泽东“分散工作的观点”,“是保守、退却”,“是不能容许的”。强调对毛泽东应作坚决的斗争,“但不一定指出泽东名字”,并且提出,“毛泽东可调回后方做苏维埃工作。”会议决定,立即去电苏区中央局。

  临时中央这个电示到达中央苏区前线,宁都会议已经结束,毛泽东已离开前线去长汀福音医院休养。留在宁都的中央局委员继续开会,根据临时中

  ①《毛泽东年谱》上卷,第388页。

  ①《苏区中央局宁都会议经过简报》,1932年10月21日。

  央来电,重新决定毛泽东回后方主持临时中央政府工作,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一职由周恩来代理。10月12日,中革军委奉苏区中央局之命发布了这个命令。同月26日,中共临时中央任命周恩来兼任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毛泽东没有出席这个又被剥夺军权的苏区中央局会议,是缺席裁判的,并且不通知他,很有意见。

  宁都会议王明“左”倾教条主义路线占了上风,错整了毛泽东,又一次剥夺了他的军权。但是,毛泽东坚持原则不作检讨,从11月26日苏区中央局在答复临时中央问题的电报中知道,他仍不同意中央的进攻路线而坚持积极防御路线。这份电报还说:“现在对进攻路线除毛泽东同志最近来信仍表现有以准备为中心的意见外,并无其他反对与抵抗,不过在地方上进攻路线还不深刻了解与未坚决执行。”这就引起了即将进入中央苏区的临时中央以极大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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