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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一卷
力品第三十八之一
概要:本品乃由讲说六种凡常之力为始,依次为应思惟无常想,外之六尘与身内之六入,应灭六入之事,如来乃以布施、教诫、忍、法说义说、将护众生,以及寻求无上正真之道,并不厌倦,指鬘外道之归依佛之谭,就灵鹫山等诸山的异名,将六情喻为六种虫,应思惟无常想,而断六情,就治化之事而向波斯匿王之说法,如来的六种的功德、佛陀对于毘舍离之疫病的流行,而退治恶鬼之事,六师外道之事,应灭六情之事。
【三三三】
大意:本经叙述六种凡常之力。所谓:小儿哭啼之力、女人瞋恚之力、沙门、婆罗门之忍力、国王憍傲之力、阿罗汉之专精之力、佛陀的大慈悲之力是。教人应当修学大慈大悲之力。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凡常之力。那六种呢?(一)小儿乃以啼为之力,如欲有所说之时,必定会先啼的。(二)女人乃以瞋恚为其力,都依于瞋恚之后,然后才有所说的。(三)沙门、婆罗门则以忍为其力,都常降下(低心下气,忍辱吞声),卑下对于人,然后乃自陈述的。(四)国王乃以憍傲为其力,都以此豪势而自陈说的。(五)然而阿罗汉即以专一精神为其力,而自陈说的。(六)诸佛世尊是以成就大慈悲,以慈悲为其力,而弘益于众生。
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有这六种凡常之力。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常念修行这种如来的大慈悲之力。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三四】
大意:本经叙述应当思椎、广布无常之想。假如不修习无常想的话,命终之后,会堕入于饿鬼、畜生、地狱等三恶道之中,如果修学无常之想的话,命终之后,定会生于天上、人间、涅槃的三善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要思惟无常之想,应该要广布无常之想。如果已经思惟过无常之想,已经广布过无常之想的话,则能断尽欲界的贪欲,以及色界、无色界的爱着等法,也能断灭无明和憍慢等烦恼。犹如用火去烧焚草木,使之永尽无余,也没有一些遗迹那样的。这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修习无常之想的话,就能尽断欲爱、色爱、无色爱,那些无明、憍慢等烦恼,也会永远没有余遗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比丘们!当修习无常之想时,就会没有欲心,由于已没有欲心之故,便能分别法,而思惟其真义,而没有愁、忧、苦、恼。由于思惟其法的真义之故,就不会有愚惑。
假如修行的人,看见斗诤之事的话,他便会作如是之念:这些诸贤士们,都不修习无常之想,都不广布无常之想,因此之故,致有如是的斗讼而已的!他们由于斗诤而不观察其义,因为不观察其义,就会有迷惑之心。由于执持此愚惑之故,在其命终之后,会堕入于三恶道,所谓饿鬼、畜生、地狱之中是。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修习无常之想,应当要广布无常之想。这样的话,便不会有瞋恚,便不会有愚惑之想,也能观法,也能观义,假若命终之后,就能生至于天上或人中,以及成就涅槃之道。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三五】
大意:本经叙述有一梵志见佛的脚迹之妙,而逐佛的脚迹,而问佛为天或鬼神,或为其祖先-梵天?佛陀则为梵志而说外六尘、内六入之法,使梵志当场得法眼清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陀国的忧迦支江水(江河)的旁边(有从迦帝聚落,与堕鸠罗聚落的二村的中间,杂阿含第四十三卷,一一六O经)。
那个时候,世尊到一树下,亲自敷座而坐在那里,乃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系念在于前。那时,有一位梵志,也欲到那个地方。这时,梵志看见世尊的脚迹为妙(极为殊好,都指千辐轮相,印文显现),看见之后,便生此念:这是甚么人的脚迹呢?到底是否是天神?或者是龙,是鬼神、干沓和(乐神)、阿须伦(阿修罗,非天),是人类,或者是非人呢?或者是我的先祖-梵天吗?到底是何人的脚迹呢?这时,那位梵志就寻逐此脚迹而前进,最后遥见世尊在一树下而坐,正身正意,系念在于前。看见之后,就作如是之语而说:「您是天神吗?」
世尊告诉他说:「我并不是天神。」又问:「是干沓和吗?」(干闼婆,嗅香,乐神。)世尊告诉他说:「我不是干沓和。」又问:「是龙吗?」回答说:「我不是龙。」又问:「是阅叉吗?」(夜叉,捷疾鬼神)。佛陀回答梵志说:「我不是阅叉。」又问:「是祖父吗(指梵天为他们的先祖父)。」佛陀回答说:「我不是你们的祖父。」这时,婆罗门又问世尊说:「您到底是甚么人呢?」
世尊告诉他说:「有爱的话,就会有受,有受的话,就会有爱,一切都是因缘的合会,然后各各才会相生如此的。像如是的五苦盛阴(五阴炽盛之苦的色身),并没有断绝之时。如果由于了知爱的话,就会知道五欲,也会知道身外的六尘,以及身内的六入,这样的话,就能知道此五盛阴的本末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世间有五欲意为第六生以知内外六当念尽苦际
(在世间内,有五种欲〔眼耳鼻舌身所起的欲感〕,意根就为之第六之生〔第六之欲,为欲念之原〕,因之而知道内外〔身心之内外〕都为六。应当念念灭尽此苦际。)
因此之故,应当要求方便,去消灭此内外的六事。像如是的,梵志!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那位梵志听佛说如是的教后,乃思惟翫习,不离开其心怀,就在于其座上,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净。
那时,那位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三六】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往昔未成道时,思惟十二因缘的生灭,而唯知『识』为原本,为使人致于生老病死,但是不能如实了知生老病死之原本,由于跟古诸佛学道,而知其原,而了知四谛、十二因缘的生灭法则,而向诸众说法。有如有人在山林内,发现古人的行道,以及没有人的美好的国邑,而回去禀王,王即令人移居于此古城,而使人快乐无比。所谓六入灭,则生老病死灭,因此,应求方便,灭除六入。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本来为菩萨之时,在还未成就佛道的中间,曾经有此念:此世间乃极为勤苦的,乃有生,有老,有病,有死。然而那个时候,对于此五盛阴,乃不得尽其本原(不能彻悟其来源)。这时,我就又作如是之念:由于甚么因缘,而有了『生』?有了『老、病、死』呢?又由于甚么因缘,而致有如此的灾患呢?当在思惟此事之时,又生此念:有了『生』,则有了『老、病、死』的。
那个时候,正当思惟此事之时,又更生此念:由于甚么因缘,而有了『生』的呢?这乃由于『有』而生的。又生此念:『有』者,到底是由于甚么而为『有』的呢?正当思惟此事之时,便生此念:此『有』,乃由于『受』(取)而有的。又有此念:此『受』乃由于甚么而有的呢?那时,以智慧去观察,而知道由于『爱』而有『受』(取)的。又更思惟:此『爱』到底是由于甚么而生的呢?就重新观察其义而知道乃由于『痛』(受),才会有『爱』的。又更思惟:此『痛』(受)是由于甚么而生的呢?正当作如是的观察之时,即知乃由于『更乐』(触)而有此『痛』(受)的。又重新思惟:此『更乐』(触)到底是由于甚么而生的呢?我生起此念之时,乃知道缘于『六入』,才有了此『更乐』(触)的。这时,我又重新思惟:此『六入』到底是由于甚么而有的呢?观察此义之时,乃知道由于『名色』而有了『六入』的。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名色』到底是由于甚么而有的呢?观察此义之时,乃知道由于『识』,而有了『名色』的。此『识』到底是由于甚么而有的呢?观察此义之时,而知道乃由于『行』而生『识』的。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行』到底是由于甚么而生的呢?观察其义之时,乃知道『行』乃由于『痴』(无明)而生的。
所谓由于『无明』而缘于『行』,行缘于『识』,识缘于『名色』,名色缘于『六入』,六入缘于『更乐』(触),更乐缘于『痛』(受),痛缘于『爱』,爱缘于『受』(取),受缘于『有』,有缘于『生』,生缘于『死』,死缘于愁、忧、苦、恼,不可称计之多的痛灾。像如是的,名叫苦盛阴之所集的。
我在于那个时候,又作如是之念:要由于甚么因缘,方能灭除『生老病死』呢?我观察如是之义时,而知道『生』灭,则『老病死』就会灭。这时,又生此念:由于怎样,就不会有『生』呢?观察此『生』的原,而知道『有』之灭,『生』就会灭。又念:由于怎样,才会没有『有』呢?这时乃生此念:没有『受』(取),就不会有了『有』。这时,我又生此念:由于甚么而能灭『受』(取)呢?观察此事时,而知道『爱』若灭,则『受』(取)就会灭。又生此念:由于怎样而灭『爱』呢?重更观察而知道『痛』(受)如灭了,爱就会灭。又思惟:由于怎样,而能灭『痛』(受)呢?观察之时,而知『更乐』(触)如灭的话,则『痛』(受)就会灭。又思惟:『更乐』乃由怎样而灭呢?观察此义时,就知道『六入』如灭的话,则『更乐』(触)就会灭。又观此『六入』乃由于甚么而灭呢?当观察此义时,就知道『名色』如灭的话,则『六入』就会灭。又观察『名色』乃由于甚么而会灭呢?则知『识』如灭了,则『名色』也会灭。又观察此『识』乃由于甚么而灭呢?则知『行』如灭时,则『识』就会灭。又观察此『行』乃由于甚么而灭呢?而知道『痴』(无明)如灭时,则『行』就会灭。依次而『行』灭,则『识』就会灭,『识』灭,则『名色』会灭,『名色』如灭了,则『六入』就会灭,『六入』灭了之后,则『更乐』(触)就会灭,『更乐』(触)灭了后,则『痛』(受)就会灭,『痛』(受)如消灭了,则『爱』自会灭,『爱』灭之后,则『受』(取)就会灭,『受』(取)如消灭之时,则『有』就会灭,『有』灭之时,则『生』就会灭,『生』如灭了,则『老、病』就会灭,『老、病』消灭之时,则『死』就会灭,这就是所谓名叫『五盛阴』之灭。
这时,我又生此念:此『识』就是最为原有的,是使人致于有此生、老、病、死的。然而我却不能知道此生、老、病、死之原本。有如有人在于山林内,行逐于小径之道。又再向前小行进之时,曾经看见一条古旧的大道,是古昔的诸人,曾经在于其中来往过的大道。这时,那个人便又行此道路,而小又前进(向前小进),而看见一座古旧的城郭,有园观、浴池,都非常的茂盛,但是那个城内却并没有居民。此人看见此情形之后,就回到其本国,趋前去白国王说:『我昨天在游山林之时,曾经看见一座美好的城郭,树木很繁茂,但是在那个城内却并没有人民居住在那里。大王!是否可以使人民到那个城内去止住吗?』这时,国王听此人之语后,就将一部份的人民疏开到那个城内居住。因此,这个旧城郭又回复从前的美妙,人民很炽盛,大家都快乐无比。
诸比丘们!当知!我在往昔未成菩萨之时,在山中学道,曾经看见古昔的诸佛所游行的地方(学道的路径),就从那一条路(顺其学道的方法),因此,而即知生、老、病、死所起的原本,有生就会有死等事,都通通能够分别了知,也知道生的苦,生的集,生的尽(灭)、生的道,都皆能知悉了解,对于有、受(取)、爱、痛(受)、更乐(触)、六入、名色、识、行、痴(无明),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无明』生起时,即会有『行』之生起,『行』所造的,又由于『识』。我现在已经阐明于『识』,现在要给四部之大众,讲说此原本,你们应当知道此原本之所起的!应知道『苦』,知道『集』,知道『尽』(灭),知道『道』,要念念使能分明。如果知道『六入』的话,就能知道『生、老、病、死』,『六入』如灭尽了,则『生、老、病、死』也会灭尽无遗余。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灭尽『六入』。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三七】
大意:本经叙述阿那律听法之时,曾睡眠而受佛的诃责。遂发愿不眠,而精进,因此而导致于失明,也因此而修得天眼。其次为阿那律将补衣,他求阿罗汉为其代穿针线。佛陀乃亲为阿那律穿针,并示如来对于布施、教诫、忍辱、法说义说,将护众生,求无上正真之道等六法,都没有厌足,也吩咐当求修习此六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为无央数(算不尽)的百千万众,讲经说法。那时,阿那律也在于座上听法。这时,阿那律却在于大众当中睡眠。
当时,佛陀看见阿那律睡眠的情形之后,就说此偈而说:
受法快睡眠意无有错乱贤圣所说法智者之所乐
犹如深渊水澄清无瑕秽如是闻法人清净心乐受
亦如大方石风所不能动如是得毁誉心无有倾动
(听受法后,则爽快而睡眠,心意并没有错乱。贤圣所说之法,乃为有智慧的人所安乐的。有如深渊的水,澄清而没有瑕秽,像如是的闻法的人,乃为清净心,而乐于纳受的。也如大的方石,乃为大风所不能动的。像如是的,不管是得毁,或者得誉,其心都不会有倾动的。)
当时,世尊并告诉阿那律说:「你到底是怖畏王法,以及畏怕盗贼,而作为学道的人的吗?」阿那律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告诉阿那律说:「那么,你是为了甚么缘故,而出家学道的呢?」阿那律白佛说:「我乃厌患这些老、病、死、愁、忧、苦、恼,被这些诸苦所恼之故,欲舍弃诸苦,因此之故,才出家学道的。」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这位族姓子!你的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的吗?为甚么世尊今天亲自说法之时,在于座上睡眠呢?」这时,尊者阿那律就从其座位站起,偏露右肩,长跪叉手,白世尊而说:「从今以后,至于形融体烂(此身腐败而死亡),终究不会再在如来之前坐睡!」
那时,尊者阿那律,用功至于晓时,都不睡眠,但是却不能除去睡眠,眼根就因此而遂损。当时,世尊告诉阿那律说:「如果过于勤加精进的话,就会和调戏盖相应(调戏盖就是掉举恶作,也就是使内心浮躁不安的烦恼,精进太急),假如又懈怠的话,就会与结缚烦恼相应(精进太缓所引起的),你现在所行的,应当要处于其中(不可太急、太缓)。」阿那律白佛说:「前次已经在如来前发誓过,现在不能又违本要(本誓)。」
那时,世尊告诉耆域(耆婆,译为活,为名医)说:「你要好好的疗治阿那律的眼根。」耆域回答说:「如果阿那律能作些小的睡眠的话,我当会治好他的眼根的。」世尊告诉阿那律说:「你可以去寝寐(睡眠)。所以的缘故就是:一切诸法都由于食而得以存,假如不食,就不能存的。眼根乃以睡眠为食,耳根则以声为食,鼻根就是以香为食,舌根是由于味而食,身根乃以细滑(触)为食,意根就是以法为食。我现在说涅槃也有食的。」阿那律白佛说:「涅槃是以甚么为食呢?」佛陀告诉阿那律说:「涅槃是以无放逸为食的,乘于无放逸,而得至于无为的。」
阿那律白佛说:「世尊!虽然说眼根乃以睡眠为食,但是我乃不堪于睡眠的。」
那时,阿那律曾依规,而缝旧的衣裳。这时,其眼根遂于败坏,而得天眼,并没有瑕秽。当时,阿那律曾用凡常之法去缝衣裳,而不能得使其缕线通过于针孔中。这时,阿那律便作如是之念:诸世间的得道的阿罗汉,当给与我(帮我)贯穿针线。
这时,世尊曾用天耳清净,听到此音声:诸世间得道的阿罗汉,当协助我穿贯针线。那时,世尊就到阿那律之处,告诉他而说:「你去拿针来,我来给你贯穿好了。」阿那律白佛说:「刚才所称说的,乃谓诸世间的人之欲求其福的人,帮我贯穿针线的。」世尊告诉他说:「世间求福的人,未能再超过于我的,因为如来对于六法,并没有厌足的一天的。那六法呢?第一就是布施,第二就是教诫,第三就是忍辱,第四就是法说、义说,第五就是将护(福佑)众生,第六就是求无上正真之道。这就是所谓,阿那律!所谓如来对于此六法,并没有厌足。」
阿那律说:「如来之身乃为真法之身,为甚么又欲更求甚么法呢?如来已经度脱生死的大海,又是脱离爱着的觉者。然而今天为甚么缘故,还要求甚么福德之道呢?」世尊告诉他说:「如是!阿那律!如你所说的,如来也知道此六法,因此,而没有厌足的。如果当众生知道罪恶之原的身口意所行的话,终究不会堕于三恶道的。由于那些众生不知道罪恶之原之故,才会坠堕于三恶趣之中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世间所有力游在天人中福力最为胜由福成佛道
(世间所有的力,游在于天人当中的,乃以福力最为优胜的,由于福德,而得以成就佛道的。)
因此之故,阿那律!应当要求方便,而得此六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三八】
大意:本经叙述鸯掘摩曾杀人取指,将作为鬘,佛陀去降伏他,使他忆梵书所载的佛说灭六见法之事,终受感化而出家。依次为波斯匿王欲诛此杀人犯,在佛所而知他已出家,而愿以四事供养。鸯掘摩修苦行,终证阿罗汉果,入舍卫城,发至诚言,以救妇人的产难。在乞食时,忍受众人之打骂,佛说他已受永劫的罪报。佛陀为众示说鸯掘摩的本生因缘,末后赞称他为第一聪明捷疾智的弟子。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有众多的比丘进入舍卫城去乞食,在波斯匿王的宫门外,听闻有众多的人民,在其中举手呼唤,都称怨而说:「在国内有一贼人,名叫鸯掘魔(央掘摩罗,译为指鬘),非常的凶暴,杀害众生之类,有不可称计之多,并没有慈悲心去对于一切众生,国内的人民没有不厌患的,每日都取所杀的人之手指去作鬘,因此之故,名叫指鬘,唯愿大王您,当往去把他抓来!」
这时,众多的比丘乞食之后,都还回祇洹精舍。收摄衣钵,将尼师檀(坐具)放着在于肩上,然后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众多的比丘白世尊说:「我们众多的比丘进入舍卫城去乞食时,曾经看见众多的人民在于王宫的门外,都称怨而向王宫内诉苦而说:『现在国王您的国界内,有一个贼,名叫鸯掘魔,没有半点的慈悲心,曾经杀害一切众生(杀死很多的人),人会亡、国会虚,都是由于此人而来的。再者,他乃取人的手指,去造华鬘的。』」
那时,世尊听那些比丘之语后,就从其座位站起,默然而行。当时,世尊步行而寻到那个凶贼所出没的地方。那边的那些取薪的人、负草的人、耕犁的人,以及牧牛羊的人,看见世尊将行那条路,就各白佛说:「沙门!沙门!不可以从那条路去。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条路的路边,有一介凶贼,名叫鸯掘魔,在那里出没之故。所有的人民,如欲就于此道的话,都要集十人,或者二十人,或者三十、四十、五十人,这样,仍然不得过去,都尽被鸯掘魔所擒获。而沙门瞿昙您乃独一而没有伴侣,如果您被鸯掘魔所触娆的话,就是『于事不省』(不审察其事如何,硬要去作)的了。」世尊虽然听到这些话,仍然向前而进,并不停止下来。
那时,鸯掘魔的母亲,持饮食去鸯掘魔之处。当时,鸯掘魔便作如是之念:我所要作的指鬘,手指是否已充满其数目了吗?(够不够其所须要的数目)。这时,就开始数手指,发觉并未充数(还不够),又一再的重数时,知道唯少一人的手指。这时,鸯掘魔就左右顾视,就在觅求生人,欲取而杀害。然而顾望四边的远近处,都看不到人,便作如是之念:我的师甫曾经有教言:「如能杀害其母的话,必当会生天。」我的家母现在亲自到这里来,即可以取杀她,而能得其手指来充数,就能往生于天上。
这时,鸯掘魔以左手捉住其母的头,右手则拔剑而对其母说:「小住!阿母!」这时,世尊便作如是之念:这位鸯掘魔,将作五逆罪(杀父、母、阿罗汉、破和合僧、出佛身血)。就放眉间的相光,其光明普照于那个山林。这时,鸯掘魔看见光明后,乃对其母说「这是甚么光明照到此山林的呢?是不是国王集诸兵众,要来攻伐我身的吗?」当时,其母告诉他说:
「你现在应该要晓得!这并不是日月,或甚么火的光,也不是帝释天、梵天王的光明!」
那时,其母亲便说此偈而说:
此非火光明非日月释梵鸟狩不惊怖和鸣殊于常
此光极清净使人悦无量必是尊最胜十力至此间
于天世人中天眼覩世界故欲度汝身世尊来至此
(这不是甚么火的光明,也不是日、月、帝释、梵天等光明。鸟兽都不会惊怖,其和鸣乃胜于凡常。此光明乃极为清净,使人会觉得非常的喜悦,必定是最为尊胜的十力〔佛陀具有十力〕的觉者来到这里的。在于天上、人间当中,以天眼而覩此世界,因此之故,欲来度脱你身的,是世尊来至于此的。)
这时,鸯掘魔听到佛陀的音响,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便作如是之语而说:「我的师甫也有教诫而敕令我说:『假如你能害母,并能杀沙门瞿昙的话,必定会往生于梵天上。』」当时,鸯掘魔就对其母说:「阿母!现在且按下,待我先取沙门瞿昙而杀死后,再来吃食吧!」
这时,鸯掘魔即放其母,而去逐世尊。遥见世尊到这里来,一看如金聚,没有不照到的。他看见之后,并笑而说如是之语:「现在这位沙门必定会落在于我的手中,必定会被我杀死无疑。如有人欲过这条路的话,都皆集大众而行此道的,然而沙门却独自一人而没有伴侣,我现在当取而杀他。」
这时,鸯掘魔即拔起其腰剑,往迎于世尊。这时,世尊寻还复道而行,乃徐徐(慢慢)的步行,而鸯掘魔却奔驰(跑紧)而追逐,还而不能赶及于如来的后面。这时,鸯掘魔乃白世尊说:「住!住!(停下来!停下来!)沙门!」世尊告诉他说:「我自己已停住了!是你自己不停住而已啊!」
这时,那位鸯掘魔一边走,一边遥说此偈而说:
去而复言住语我言不住与我说此义彼住我不住
(他明明走去,而又说他已停住,说我自己不停住,和我说这种义:说甚么他已停住,而我自不停住而已的。)
那时,世尊用偈回答说:
世尊言已住不害于一切汝今有杀心不离于恶原
我住慈心地愍护一切人汝种地狱苦不离于恶原
(世尊说已经停住,乃不伤害于一切的,而你现在有杀害之心,乃不离开于恶的原本的。我乃安住于慈心之地,而愍护一切人,你却种地狱的苦因,不能离开于恶原的。)
这时,鸯掘魔听此偈后,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真的是恶人吗?但是我的师甫曾经对我说:『这是一种大祠(大典),能获得大果报的。如能取杀千人,用其手指去作鬘的话,就能达成其所愿。像如是的人,命终之后,定会往生于善处的天上。假如能取杀生母,以及沙门瞿昙的话,当会往生于梵天上。』当他正在思惟此事之时,佛陀乃作威神,使他的神识霍寤(轻快而醒悟)如下之事:「诸梵志的书籍也有如此之言:『如来出现在世间,乃是非常难遇的事,时时(常时)乃经亿或劫的期间才会出现的。佛陀如出世之后,即不度的能被度,不解脱的人能得解脱。佛陀会讲说灭除六见之法。那六见之法呢?(一)如说有我见的人,就说灭除我见之法。(二)没有我见的话,也会与他讲说消灭没有我见之法。(三)说有我见、无有我见的话,也会与他说消灭这种有我见、无我见之法。(四)又自观察,而说观察之法。(五)自说无我之法。(六)也非我说、亦非我不说之法。』如果为如来出世的话,就会说此消灭六见之法。再者,如我奔走之时,乃能赶及象、马、车乘,以及人民的,而这位沙门之行步并不暴疾(不快跑),可是我今天却不能赶逐他,必定是如来之降世吧!」
这时,鸯掘魔便说此偈而说:
尊今为我故而说微妙偈恶者今识真皆由尊威神
实时舍利剑投于深坑中今礼沙门迹即求作沙门
(世尊现在为我的缘故,而说此微妙之偈。恶者的我,现在已经认识真实的道理了,这都是世尊您的威神之力所致的。我实时舍弃此利剑,投在于深坑里面。现在要礼拜沙门您的脚下,就请求您令我能作为一沙门吧!)
这时,鸯掘魔就趋前而白佛说:「世尊!唯愿听许我作为沙门!」世尊告诉他说:「善来!比丘!」实时鸯掘魔便成为沙门,而穿三法衣。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汝今已剃头除结亦当尔结灭成大果无复愁苦恼
(你现在已经剃除头发,能除灭结缚〔烦恼〕,也是当然的事。如果灭除结缚的话,就能成就大果的,就不再有愁忧苦恼之事!)
这时,鸯掘魔听此语后,实时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净(看透真理的眼光已涌现。)那个时候,世尊就引导鸯掘魔比丘回到舍卫城的祇洹精舍。当时,波斯匿王正召集四部之众(四种军队),欲去攻伐贼徒鸯掘魔。这时,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可先到世尊之处,将此因缘实事。具向世尊表白,如果世尊有甚么教言的话,当依其言而奉行。
那时,波斯匿王就带领其四部之兵众,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问王说:「大王!今天欲到甚么地方去?为甚么尘污你的身体,至于如是的程度呢?」波斯匿王白佛说:「我现在的国内有一位贼徒,名叫鸯掘魔,非常的凶暴,并没有半点的慈心对于一切众生,使国家陷入丘荒,人民都流迸,这都是由于此贼徒起因的。他现在乃取人而杀,将死人的手指作为鬘,这是恶鬼,而不是人,我现在就是欲诛伐此人的。」
世尊告诉他说:「如果当大王你看见鸯掘魔已起坚固的信心,已出家学道的话,大王你当会奈他之何呢?」(要怎么办呢?)王白佛说:「知道是这样的话,又当如何呢?唯有承事供养,随时礼拜他耳。但是,再说,世尊!他是一介恶人,并没有毫厘的善心,唯能杀害人耳,怎么会有此心去出家学道呢?终究不会有此道理的。」
这时,鸯掘魔在离开世尊不远的地方,正在结跏趺而坐,为正身正意,系念在于前。那时,世尊就伸出其右手,指示大王说:「这位就是贼徒鸯掘魔。」王听此语后,便怀恐怖,衣毛都倒竖起来。世尊乃告诉大王说:「不可怀恐怖的心!你可以到其前面,自当会了悟大王你的心意的!」当时王听佛陀之语后,就到鸯掘魔的面前,问鸯掘魔说:「你姓甚么呢?」鸯掘魔说:「我姓伽伽(父姓),母的名叫做满足。」这时大王礼拜其足后,坐在于一边。那时大王又对他说:「能善乐于此正法当中,不生懈怠之念,而修清净的梵行,能得尽诸苦际,我当会尽形寿供养你的衣被、饮食、床卧之其、病瘦时的医药的。」这时,鸯掘魔乃默然不回答。大王就从座站起,行头面礼足之礼后,还诣于世尊之处,头面礼足后,坐在于一边。
这时,王又白佛说:「不降的已使其降,不伏的已使其伏。甚奇!甚特!从来未曾有的事!世尊乃能降伏此极恶的人!唯愿世尊!受命无穷,善能长养生民,承蒙世尊的大恩,得免此难(如不是世尊的话,不知要讨伐恶魔时,会伤杀许多人呢?)!国事繁多,我要回城池去了。」世尊告诉他说:「大王知道时宜!」那时,国王就从座起,头面礼足之后,便退回而去。
那时,鸯掘魔作阿练若之行:穿五纳衣(五种缀纳种种布料而作的衣,自会具有诸色,通说为五色,也就是五色碎段,重纳为衣之义),到乞食之时,持钵而按家按家去乞食,周而复始(始终一贯),都穿补纳的弊坏之衣,极为粗丑的。同时,也都露坐,不盖覆其形体。这时,鸯掘魔在闲静之处,自修其行时,终于完成其果行:所以族姓子(一位男人),出家学道的,乃欲修无上的梵行,而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如实而能知道。当时,鸯掘魔便成就阿罗汉果,六神通都清彻,并没有尘垢,已成为阿罗汉。
在乞食已到之时,他就穿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这时,有妇女正临产而甚难(婴孩在母胎内,迟迟不生,使母极为痛苦)。他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念:众生之类,极为苦痛,所受的苦恼没有限量。这时,鸯掘魔食后,就收摄衣钵,将尼师檀(座具)放在肩上,往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鸯掘魔白世尊说:「我刚才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曾经看见一妇人,身体重妊(难产)。那时,我便作如是之念:众生受苦恼,为甚么会至于如此呢?」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就到那位妇人之处,作如是之言而说:『我从贤圣所生已来,未曾杀生。』持这至诚之言,使这位母人(妇女)之胎,能得无他(不生意外)。」鸯掘魔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鸯掘魔就在于那一天,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往至于那母人之处,对那位母人说:「我从贤圣出生已来,更不杀生。持此至诚之言,使胎能得解脱。」这时,母人之胎,就得解脱(生产)。
有一时,鸯掘魔在城内乞食之时,诸位男女大小看见之后,都各各自相谓言说:「此人名叫鸯掘魔,曾经杀害众生不计其数,现在又敢在城内乞食。」这时,城内的人民,各各都用瓦石去打掷他,也有人用刀其斫他的,使他伤坏头目,衣裳都裂尽,流血污其体,就离开舍卫城,至于如来之处。当时,世尊遥见鸯掘魔的头目被伤破,流血污衣而到这边来,看见后,便作如是之言:「你现在应忍耐。所以的缘故就是:此罪乃应永劫受之。」(你所作的恶业本应难以消灭的重罪,而现在所受的苦报,可说能为重罪轻受,此生就完了!)
这时,鸯掘魔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处。那时,鸯掘魔在如来之前,便说此偈而说:
坚固听法句坚固行佛法坚固亲善友便至灭尽处
我本为大贼名曰鸯掘魔为流之所漂蒙尊拔济之
今观自归业亦当观法本今以逮三明成就佛行业
我本名无害杀害不可计今名真谛实不害于一切
设复身口意都无害心识此名无杀害何况起思想
弓师能调角水人能调水巧匠调其木智者自调身
或以鞭杖伏或以言语屈竟不加刀杖今我自降伏
人前为过恶后止不复犯是照于世间如云消月现
人前为过恶后止不复犯是照于世间如云消日现
比丘老少壮修行佛法行是照于世间如彼月云消
比丘老少壮修行佛法者是照此世间如彼日云消
我今受痛少饮食自知足尽脱一切苦本缘今已尽
更不受死迹亦复不乐生今正待时节欢喜而不乱
(坚固〔认真〕的听法句,坚固的修行佛法,坚固的亲近善友,这样便能至于灭尽之处〔寂灭,涅槃〕。我本来是一介大贼徒,名叫鸯掘魔,被苦海的水流所漂游,承蒙世尊拔济于我。现在观察自归之业,也应当观察法之本,现在已经因此而逮得三明,而成就佛行之业。我在俗时的本名叫做无害,可是却杀害众生不可称计之多。现在已经名叫真谛实。已经不会害伤一切众生了。假如身口意都没有伤害的心识的话,就名叫无杀害,更何况会起思想呢?)
(如弓师,乃善能调其角度,水中之人,则善能调水,巧匠善调于木,智者则能自调其身。或者用鞭杖伏你〔打你〕,或者用言语屈你〔讽刺骂詈,来伤毁你〕,究竟已不用刀杖去对付了,我现在已自降伏自己了。)
(人类从前作过恶业,后来休止而不再犯,这叫做照明世间,有如黑云之消散,而月亮出现那样。人,从前作过恶业,后来停止而不再犯,这就是照明于世间,有如白云消散,而太阳出现那样。比丘之老、幼,或者是壮年的,如修行佛法之行的话,就是照明于世间,有如那月之云之消散那样。〔月出云消〕。比丘之老、少、壮的,假如修行佛法的话,就是照明于此世间,有如那日之云之消散那样〔日出云灭〕。)
(我现在所受的痛苦很少,饮食能自知足,已能尽脱一切苦恼,本来的业缘已灭尽,更不再受死的形迹,也不再乐于生。现在正等待时节而已,乃欢喜而不会错乱的!)
这时,如来乃印可鸯掘魔所说的偈。当时,鸯掘魔看见如来已印可他后,就从座起,礼拜世尊之足后,便退下而去。这时,诸比丘白世尊说:「鸯掘魔的往昔之时,到底是造甚么功德,今天为甚么会有如此的聪明智慧,面目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呢?又作甚么不善之行,在于今生的身上,会杀害众生之类为不可称计之多呢?又由于作甚么功德,在于今生能值如来,而得证阿罗汉果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往昔,过去久远的时候,在此贤劫之中,有一位佛陀名叫迦叶,为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在于世间。迦叶如来离开世间之后,有一位国王名叫大果,在统领国界,典治阎浮提(南赡部洲,吾人的世间)。那时,那位国王有八万四千名的宫人婇女,但是都没有儿息。那时,大王就向诸树神、山神、日月、星宿,没有不周到的,都去向他们恳求赐一男女。那时,大王的第一夫人,其身就怀妊,经过八、九月后,便生一男儿,颜貌很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这时,那位大王便生如是之念:我本来并没有儿息,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现在才生此孩儿,应当立一字,使他在于五欲之中,能自娱乐为是。
当时,大王曾召集诸群臣之能瞻相的,而告诉他说:『我现在已生此男孩,请各人给他立一个字。』这时,群臣听王的教敕后,就白王说:『现在这位太子乃极为奇妙,为端正无匹。其面有如桃华之色,必定会有大力势,现在就应当立字名叫大力。』这时,相师给与太子立字之后,就各从座起而去。当时,国王爱愍这位太子,未曾离开其目前。
这时,太子的年纪已至于八岁,曾率诸臣佐至于父王之处,去朝贺问讯。父王这时又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太子,乃极自奇特。就告诉他说:『我现在给你娶一位息妇,你的意见如何呢?』太子白王说:『孩子现在还年幼,那里须要娉娶干甚么呢?』这时,父王就暂且停止其念,还不给与他取妇。又经二十岁(到了二十岁)时,王又告诉他说:『我欲给你娶妇。』太子白王说:『不须取妇。』(我不要娶妻)。这时,父王告诉群臣及人民说:『我本来没有儿息,经过很久的期间,才生这一子。现在他乃不肯取妇,为清净无瑕的了。』那时,大王就将这位太子转字,名叫清净。
这时,清净太子年已三十,王又敕群臣说:『我现在的年岁已经到了衰微之时了,更没有其它的儿息,现在唯有这位清净太子,现在应该将王的高位授与太子。但是太子的为人,乃不乐于五欲之中,将怎样能治理国事呢?』群臣回答说:『应该为方便,使太子能喜乐于五欲为是。』
这时,父王就叫人椎钟鸣鼓,敕令国中的人说:『如果有人能使清净太子喜乐于五欲的话,我就会赏赐他千金,以及诸宝物的。』
那个时候,有一位女人,名叫淫种,尽明六十四变。那位女人听闻大王有教令,如有人能使王的太子习于五欲的话,当会赏赐千金,以及诸宝物。就到父王之处,而向大王禀白说:『如能见赐千金,以及诸宝物的话,就能使王的太子习于五欲的。』父王回答说:『假如确实能如是的话,当会重重的相赐,绝不会食言的。』这时淫女白王说:『太子是寝宿在甚么地方呢?』王回答说:『在东堂之上。那边并没有女人,唯有一男儿,在那个地方侍卫太子而已。』女人白王说:『唯愿大王,敕令内宫中,不见于限遮,使我能随意出入!』
那时,淫女就在于其夜,二鼓之时,在太子的门侧,佯装举声而哭。这时,太子听有女人的哭声,便敕侍卫之人说:『这是甚么人在此哭啼的呢?』侍人回答说:『这是有一女人在门侧啼哭的。』太子告诉他说:『你赶快去问其所哭的事由吧!』(为甚么啼哭的缘故)这时,那位侍臣就去问其所哭的理由?淫女说:『我是被我的夫主所见弃之故,才会哭的!』侍臣还白太子说:『此女人乃被其夫主所遗弃的,又怕盗贼之害,因此之故,才会哭的!』太子告诉他说:『将这位女人带到象厩中吧!』把她送到后,又哭,又将其送至于马厩之中,又是在哭。太子又对侍臣说:『把她带到这里吧!』就将她带入堂中,仍然在那里哭。太子就亲自问他说:『为甚么又哭呢?』淫女回答说:『太子!女人单身虚弱,极怀恐怖,因此之故,才会哭的!』太子告诉她说:『上我的床上,可以得到无畏。』这时,女人就默然不语,也不啼哭。这时,女人就脱去其衣裳,向前去捉太子,将太子抱在于其胸上,太子实时惊觉,渐渐的生起欲想。就这样的起欲心,便以身去就那位女人。
这时,清净太子,至于翌日的清旦,到其父王之处。当时,父王遥见太子的颜色,异于平常的时日。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你现在所欲的,其事成实了么?』太子回答说:『如大王所说的。』这时,其父王乃欢喜的踊跃,不能自胜,并作如是之说:『你欲求甚么愿呢?(你有甚么欲望吗?)我当会给与你的。』太子回答说:『如要赐我所愿的话,就不可中途有后悔,这样,当求其愿。』这时大王回答说:『如你所说的,终究不会中途后悔的。你欲求甚么愿呢?』太子白王说:『大王!今天您统领的阎浮提内,您都能够自由指使的。在此阎浮提里内的诸位未出嫁的女人,都先适于我家,然后再把他们嫁出去。』这时大王说:『随你所言就是了。』大王就敕令国内人民之类而说:『诸所有女人未嫁出门的,先使她诣于清净太子,然后嫁给人。』
那个时候,其城内有一位女人,名叫须蛮,依次应到大王之处。这时,须蛮长者女,乃露形倮跣(不穿衣服,又赤脚),在于众人当中步行,也没有半点的羞耻。众人看见之后,都各相谈而说:『这位是长者之女,其名称乃远闻的望族。为甚么露形在于人中行步,和驴马有甚么不同呢?』女人回答众人说:『我并不是甚么驴马,你们这些人才是驴马而已!你们是否看见『女人还见女人』,会有相耻吗?(指大众同为是女人,有甚么可耻辱呢?)在此城内的生类(人民),均为是女人,唯有清净太子是男子的!如果我到了清净太子的门内时,我当会穿衣裳的。』这时,城内的人民都自相谓言说:『这位女人所说的,实在入于我的意,我们实在都是女人,并不是一位男子汉。唯有清净太子才是男子耳。我们今天应该去行男子之法。』
这时,城内的人民,就各辨战具,都穿铠(战甲)持杖(手拿兵器),往至于父王之处,白父王说:『我们欲求二种愿,唯见大王听许(愿大王许可我们)!』王回答说:『那二愿呢?』人民白王说:『如果大王欲存的话,就应当杀死清净太子,太子如果欲存的话,现在当应杀大王,我们已经不堪任只承事清净太子,而毁辱国家的常法的了。』
这时,父王便说此偈而说:
为家忘一人为村忘一家为国忘一村为身忘世间
(为了家,而忘掉一人,为了村,而忘掉一家,为了国,而忘掉一村,为了身,而忘掉世间。)
这时,父王说此偈后,告诉人民说:『现在正是其时,就随你们之意吧!』这时,众人就将清净太子的两手反缚,带至于城外后,各人就相谓而说:『我们都同时拿起瓦石打杀他,不须要只被一人杀死吧!』
这时,清净太子临欲死亡之时,曾作如是之语,又作誓愿而说:『你们这些人民把我抂杀(狂杀,攘乱而杀)。然而这乃父王自与我之愿的。我现在受死,也不敢辞,唯有使我在于将来之世,当报此怨而已。不过我也愿能遇值真人罗汉,能够由之而速得解脱。』这时,人民就将太子活活的打杀而死,然后各自散去。诸比丘们!你们不可作不同之观,那时的大果王,岂为异人吗?就是现在的鸯掘魔的师甫是。那时的淫女,就是现在的他的师甫的妇人是。那时的人民,就是现在的八万的人民(形容很多的人)之被杀死者就是。那时的清净太子,就是鸯掘魔比丘是。他临欲死亡之时,曾作如是的誓愿,现在还来报怨,而没有一位免手者(能脱手逃离的人)。就是由于此因缘,而杀害人民无限。最后所作的誓愿,愿欲遇值佛陀,现在已因之而得解脱,而成为阿罗汉。这就是其义,你们当念而奉行!」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的弟子当中,第一聪明,而捷疾之智的人,就是所谓鸯掘魔比丘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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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二卷
力品第三十八之二
【三三九】
大意:本经叙述所有的高山都各有其名,唯有仙人掘山,乃为古今同名。因为恒有菩萨、罗汉、辟支佛、诸仙人,以及佛陀居止之故。大众应当亲近此山,应当承事恭敬,定能增益诸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外的耆阇崛山中(灵鹫山),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此灵鹫山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到了!」世尊说:「你们当知!在过去久远的世代时,此山更有不同之名。你们又看见此广普山吗?」(毘布罗山)诸比丘回答说:「唯然!看见!」世尊说:「你们当知!在过去久远之时,此山更有异名,和现在的名不同的。你们看见白善山吗?」(般荼婆山)。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世尊说:「过去久远时,此山更有异名,和现在之名不同。你们是否看见此负重山吗?」(毗富罗山)。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看见过!」世尊说:「你们是否看见过此仙人掘山吗?」(伊师耆利山)。诸比丘回答说:「唯然!看见过!」
世尊说:「此山在过去久远之时,也是同于此名,更没有其它之名。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座仙人之山,乃为恒有神通的菩萨,和得道的阿罗汉,乃至诸仙人所居的地方,又有辟支佛(独觉)也在里面游戏(自在安乐)之故。我现在就说说那些辟支佛的名号,你们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他!有五百名辟支佛,其名如下:阿利咤辟支佛、婆利咤辟支佛、审谛重辟支佛、善观辟支佛、究竟辟支佛、聪明辟支佛、无垢辟支佛、帝奢念观辟支佛、无灭辟支佛、无形辟支佛、胜辟支佛、最胜辟支佛、极辟支佛、大极辟支佛、雷电光明辟支佛等是。这些,比丘们!这些诸辟支佛们,如果如来不出世之时,在于那个时候,在此山中,就会有此五百位辟支佛住在于此仙人山里面。如来在于兜术天上,欲来降生的时候,净居天(五那含天,色界第四禅天,为不还果的圣者所居的地方)的天子,自会到这里来相告而说:『普敕世间,当净佛土(佛将降生,故应告知一切众生,将世间庄严,以便迎佛的诞生),此后二年,如来当会出现在于世间。』
那个时候,诸辟支佛们听闻天人之语后,都会腾在于虚空,而说此偈说:
诸佛未出时此处贤圣居自悟辟支佛恒居此山中
此名仙人山辟支佛所居仙人及罗汉终无空缺时
(诸位佛陀还未出生在此世间时〔时候未到〕,这一个地方,乃为贤圣者所居住的,那些自己觉悟的辟支佛,乃恒常居住在此山中。此山的名,叫做仙人山,为辟支佛所居住的,仙人,以及阿罗汉,也是始终没有空缺的时候。)
这时,诸位辟支佛就会在于空中,燃烧自己之身,而取于般涅槃(入于寂灭,离开世界,往他界去)。所以的缘故就是:世间并没有二佛之号(不会有二佛同时降生在世间),因此之故,而取于灭度的!如在同一商客当中,终究不会有二位导师之存在,一国里面,也没有二位国王,一佛的境界,没有二位同一的尊号(一佛土,唯有一佛)。所以的缘故就是:
在过去久远之时,在此罗阅城内,有一位国王,名叫喜益,他乃恒念地狱的苦痛,也念饿鬼、畜生的苦痛。有一个时候,那位国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恒忆地狱、畜生、饿鬼的苦痛,我现在不应该再造业而更入于此三恶道里面,现在应该尽舍国王的正位,以及妻子、仆从,由于信心坚固,去出家学道才对。
那时,喜益大王乃厌此种种的苦恼,就舍弃其王位,剃除其须发,着三法衣,出家去学道。就在于空闲的地方,克服自己,而观察五盛阴,观察而了悟为无常。所谓此色阴,此色之集,此色之尽,乃至痛阴(受阴)、想阴、行阴、识阴等,也都是如是,都观察而了知为无常。当观察此五盛阴之时,了悟诸可集之法之灭尽时,就是寂灭之法。观察此法之后,然后乃成就辟支佛道。
那时,喜益辟支佛已成就道果,便说此偈而说:
我忆地狱苦畜生五道中舍之今学道独逝而无忧
(我恒忆地狱的苦痛,以及畜生等在五道中轮回的痛苦之事,就舍弃国王之位,在于现在出家学道,终于为独逝〔独觉〕,而没有一切的忧苦的了!)
这时,这位辟支佛就住在于那仙人山之中。比丘!当知!由于此方便,而知道在此山中,乃恒有神通的菩萨,得道的真人,以及学仙道的人居住在于其中,因此之故,名叫仙人之山,更没有其它的名。假若如来不出现在此世间之时,此仙人山之中,也会有诸天恒来恭敬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此山中,纯为是真人,并没有杂错的人之故。如果弥勒佛(慈氏,当来会下生之佛)降神在世间之时,这些诸山的名,都各各会有别异,只有此仙人山,更不会有异名。在此贤劫之中(现在的住劫),此山的名也不会有异。你们,比丘们!应当要亲近此山,应当要承事恭敬,便当会增益诸功德的。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O】
大意:本经叙述六情有如狗、狐、猕猴、鳣鱼、蚖蛇、飞鸟等六种动物之各有其性行那样。如果系着在于一处的话,就不得四散奔驰。假如能专精的话,则意不会错乱,魔不能侵入,诸善功德就得以成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要专念而自修自己。怎么当专念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对于可行之时,而知道应去行,对于举动、进止、屈伸、俯仰、着衣等的法则,以及睡眠、觉寤,或者应语,或者应默等事,都能知悉其时。如果比丘的心意,又能专正的话,那位比丘的欲漏未生之时,便不会生,已经生起欲漏的话,便会消灭;未生的有漏,会使其不生,已生的有漏,能使其消灭;未生的无明漏,会使其不生,已生的无明漏,就能使其消灭。如果专念而能分别六入(六根)的话,终究就不会堕入于恶道的。
为甚么六入为恶道呢?如眼根观此色境时,或者看见为好的,或者看见为丑的,看见美好的之时,就会欢喜,看见丑恶的之时,就会不喜。如耳根之听闻声境时,所听到的不是好声,就是恶声,听好的声音时,则会欢喜,听不好的声音时,就会不喜,那些鼻根、口根(舌根)、身根、意根,也都是如是的。犹如有六种之虫(动物),其性行都各为异,所行都不相同。如有人取绳把牠们缠缚,所谓取狗、野狐、猕猴、鳣鱼、蚖蛇、飞鸟等飞禽是兽,都统统缠缚,都共系在于一处,然后放置时,那时,你就会发觉六种之虫,各有其不同的性行。
那个时候,狗子的内心,都欲赴于村中;野狐之意中,则欲趣是于冢间;鳣鱼的意中,就欲趣于水内;猕猴的意中,乃欲向于山林之间;毒蛇的意中,会欲入于穴中;飞鸟的意中,定会欲飞于空中。那时的六种之虫,就是这样的各各都有其不共同的性行。
假如又有人,取这些六种之虫,系着在于一处,使牠们都不得到东、西、南、北的话,这时,六种之虫,虽然又动转,但是也不能离其故处(系缚之处)。此内六情(六根的性情),也是如是,各各都有其所主,其事都为不相同,所观的为别异,或者是美好,或者就是恶丑。
那时,比丘就应系缚此六情,把它放置在于一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专一精神,意不错乱,到了这时,那些弊魔波旬,终究不能得到其便,诸善功德就能统统成就。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念念具足眼根,便能得证二种圣果,在于现法当中能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或者得证阿罗汉果的。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一】
大意:本经叙述往昔之时,有一位长者女,看见辟支佛而起欲心,向其百般挑逗。辟支佛不被所动,且掏舍其眼目来说明六根之不牢固,为有漏不净,都为无常,同时现十八神变。长者女依其教而得生梵天,而修无常想。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的鹿野园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思惟无常之想,广布无常之想。如已思惟无常之想,广布无常之想的话,就能除欲爱、色爱、无色爱,能尽断憍慢、无明。为甚么缘故呢?
如往昔久远的世代之时,有一位辟支佛,名叫善目,他的颜貌非常的端正,面如桃华之色,视瞻审谛(端严身心),其口乃放优钵华之香,其身则作栴檀之气。那时,善目辟支佛到了食时,着衣持钵,进入于波罗捺城内去乞食。渐渐的行到大长者之家,在于门外,默然而站立在那里。这时,长者之女遥见有一位道士站立在于门外,为一端正无双,颜貌殊特,是世间所希有的人,尤其是口中能作优钵华香,身体放出栴檀之香,看见之后,对他生起欲心,就向那一位比丘之处,而作如是之说:『看起来,您是非常的端正,面如桃华色,世间所希有的男人!而我是一位处女,可说也是端正的人,我们可以共为合会(生活在一起)。同时,我的家中有饶多的珍宝,资财为无量。你作沙门,实在是很困苦的事啊!』
这时,辟支佛问她说:『大妹!妳现在到底是染着我的甚么地方呢?』长者女回答说:『我现在正爱着您的眼色,同时您的口内能作优钵华香,身也能作栴檀之香。』
这时,辟支佛就舒其左手,用右手去挑自己的眼睛,放在于手掌内,而告诉她说:『妳所爱的眼,就是这样的。大妹!今天还着于甚么地方呢?这乃如痈疮,并没有一可贪之处,而且此眼睛当中,也是有漏不清净的。大妹!当知!眼睛有如浮泡,也为不牢固的,是幻伪而非真实,会诳惑世人的。那些耳、鼻、口、身、意,都同样的均为是不牢固,会欺诈而不真的。口是唾物之器,所吐出的都是不净之物,纯含白骨的。身乃为苦的器物,为磨灭之法,都恒盛臭物之处,为诸虫所扰的,也如画瓶,内中盛着不净之物。大妹!妳今天到底还爱着于甚么地方呢?因此之故,大妹!应当要专一其心,思惟此法为幻伪不真的。如果大妹妳能思惟眼根与色境都为无常的话,则所有着欲之想,自会消灭的。也思惟此耳、鼻、口、身、意等根,统统都是无常的,能思惟这样的话,则所有的欲意自当会消除,思惟六入都是这样的话,便不会有爱欲之想的了。』
这时,长者女便怀起恐惧之心,就趋前去礼拜辟支佛之足,然后白辟支佛说:『从今已后,我要改过修善,更不再兴起欲想了。唯愿受我悔过。』像如是的再三声明,说她要忏悔修行。
辟支佛回答说:『止!止!大妹!这并不是妳的罪过,是我的宿世之罪。因为受此身形之故,才会使人一见而起爱欲的情意的。应当要熟观人的眼根:此眼并不是我,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我所造的,也不是其所为的,乃从于无有之中而生的。既然有,便自会坏败,也不是往世(过去世)、今世、后世的,都是由于合会的因缘的。所谓合会因缘,就是说:缘于如是,而有了如是,此起时,就会起,此无时,就会无,此灭就会灭。耳、鼻、口、身、意,也是如是,都均为是空寂。因此之故,大妹!不可爱着于眼色!由于不爱着于色之故,便会至于安隐之处,就不会再有情欲。像如是的,大妹!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辟支佛给与那位女人讲说四非常之法后,就升在于虚空中,在那里现十八变的神通,然后还归其所止住的地方。
那时,那位女人观察眼、耳、鼻、舌、身、意,了知为一无所有,便在于闲静的地方,去思惟此法。那位女人又更思惟六情乃为无主,就这样的证得四等心(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平等缘于一切众生故名),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梵天上。比丘!当知!如果能思惟无常想,能广布无常想的话,就能尽断欲爱、色爱、无色爱,以及憍慢、无明,都通通能得除尽。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二】
大意:佛陀为波斯匿王开示以法治化的话,能生天上,死后名称会不朽。身在天上时,能增天寿、天色、天乐、天神足、天豪、天光等六功德。其次为王赞佛之大功德,应受人礼拜。末后佛教大王应常发心向于佛,并敕诸比丘当供养、讽诵、演义大王之所说。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波斯匿王告诉御车的人说:「你现在去办理那羽宝的车辆,我欲出外去游观。」这时,那人受王的教敕后,就去办理那一辆羽宝的车辆,然后回来禀白大王说:「已经严驾羽宝之车了,大王宜于知时。」
波斯匿王就带此人出于舍卫城,至于那个园观。大王观察其园里面的诸树木,都没有声响,也没有人民在里面,都寂然而空虚。看见之后,便忆起了如来所说的诸法之本。这时,那位御者在于大王的后面,执扇而为大王扇风,大王乃对他说:「此园里面的果树木均没有声响,也没有人民在里面,非常的寂然而空虚。我现在欲邀请如来、至真、等正觉在这里游化,但是却不知道如来现在住在于甚么地方,我欲去亲见而邀请他。」
侍御的人回答说:「释迦种族有一个村邑,名叫鹿堂(弥娄离,译为吉祥,释氏的城邑名),如来现在于那个地方游化。」波斯匿王告诉他说:「这个鹿堂城离开这里为近或远呢?」(离此有多远?)侍御的人白王说:「如来现在所住的地方离开这里不远,算起来,其里程约为三由旬。」
这时,波斯匿王告诉他说:「赶快去办理那辆羽宝的车辆,我现在欲去拜见如来。」当时,那人受王的教令后,即去办理驾车,趋前白王而说:「车辆现在已严驾好了,大王知道其时。」王就乘车去那个村邑。
那时,众多的比丘们在于露地经行,这时,大王就下车至于众多的比丘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住在于一边。这时,大王白比丘们说:「如来在甚么地方,我欲拜见他。」众多的比丘回答说:「世尊住在于此讲堂里面,可以去见他,不甚困难的。然而王如欲进去时,应慢慢的举足而行,不可有声音。」这时,波斯匿王曾还顾去看一下那位侍人,当时,侍人便作如是之念:大王现在应独与世尊相见,我应该在这里等候。
这时,大王就独自前往世尊之处。那时,世尊曾用天眼观见波斯匿王站立在于门外。这时,世尊就从座起,去给大王开门。大王看见世尊后,就行头面礼足之礼,自称自己的姓名而说:「我是波斯匿王。」就三次自称其名。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就是一位国王,我现在是由释种而出家学道。」(都是互通名姓的礼仪之叙述,以下同)。这时大王白佛说:「唯愿世尊,延寿无穷尽,好使天、人都得安隐!」
世尊告诉他说:「使大王当应延寿无尽,以正法治化,不可用非法。那些用正法去治化的人,都往生于天上善处,假如命终之后,其名称都为不朽。都被世人所传而说:『往昔之时,有某国王,乃以正法治化,未曾有冤枉人。』假如有人民住于此王的境界,称叹王的功德,思忆而不忘的话,王身就会在于天上而增益六事的功德。那六事呢?第一就是天寿,第二就是天色,第三就是天乐,第四就是天神足,第五就是天豪,第六就是天光。因此之故,大王!应当要用正法去治化,不可以用非法。我今天的身上有这些功德,应该能受天人的恭敬礼拜的。」
王白佛说:「如来的功德,应受人的礼拜。」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为甚么说如来应受人的礼拜呢?」王白佛说:「如来有六种功德,应得受人的礼拜。那六种呢?(一)如来的正法,乃甚为和雅,为智者所修行的,这就是所谓如来的初功德,可以奉事,可以恭敬的。(二)又次,如来的圣众乃极为和顺,每一法都成就,所谓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解脱见慧成就。所谓圣众,都为四双八辈(四向四果),这就是如来的圣众,为可敬、可贵的,为世间的大福田,这是所谓的第二功德。
(三)又次,如来有四部之众,所施行之法,都皆能习行,更不重受而触扰如来的,这就是所谓如来的第三功德。(四)又次,世尊!我曾经看见剎利之姓,及婆罗门、居士、沙门等人之高才盖世的,都来集在一起而议论说:『我们应该将此论去往问如来,假若那位沙门瞿昙,不能回答此论议的话,就会有缺点的,倘如能回答的话,我们就应当称赞其善。』这时,四姓就到世尊之处,而问起此论,或者也有默然不发言的。那个时候,世尊就和他们说法,他们听法之后,更不再问甚么事了,更何况欲与如来论议呢?都师事于如来,这就是所谓如来的第四功德。
(五)又次,诸六十二见的见解,都是欺诳世人,都不解正法,都由于此而致于愚的,然而如来乃能除此诸邪见之业,而修习其正见,这就是所谓第五种的如来的功德。(六)又次,众生的身、口、意如果行恶,但是如果他在命终之时,能忆念如来的功德的话,则能离开三恶趣,而得生于天上,就是极恶的人,也能得生于天上,这就是所谓第六种的如来的功德。凡是有众生拜见如来之后,都会起恭敬之心,而供养如来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大王!乃能在于如来之前,作如是的师子吼,而演说如来的功德。因此之故,大王!应当常恒的兴起其心(发心),向于如来。像如是的,大王!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和波斯匿王说微妙之法,使他欢喜。这时,大王听佛说法之后,就从其座站起,礼世尊之足后,便退下而去。大王去后不久之时,佛陀乃告诉比丘们说:「你们应当持此法而供养,应善于讽诵而念念不忘。所以的缘故就是:此为波斯匿王所说的之故。你们也应该要和四部众广演其义。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三】
大意:本经叙述毗舍离城内充斥鬼神,害人于死,都希望佛陀能来除其苦厄,然而佛已先受阿阇世王之请,在王舍城结夏。依次而述毗舍离城的长者依佛的授意和方法,取得阿阇世王的同意,佛乃往救其城民。佛陀因二千五百宝盖来遮之事,以及应阿难之问,而说自己的本生谭:往昔为王,曾以一盖,去覆辟支佛的神寺,并劝人供养诸佛。其次为佛陀在毗舍离城,而鬼神即驰走,人民则得安隐之事。最后为输卢比丘尼降伏六师外道,佛赞她为能伏外道的第一比丘尼。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成(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阿阇世王告诉群臣说:「你们赶快去驾驶羽宝之车来,我欲去拜见世尊。」这时,群臣受王的教敕之后,就去驾驶那羽宝之车,然后趋前而白王说:「严驾已办好,王宜知时。」
这时,王就乘宝羽之车,到达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阿阇世王白世尊说:「唯愿世尊!受我的邀请,在于罗阅城这地方,行九十日的夏坐(结夏安居三个月)。」那时,世尊乃默然而接受大王的邀请。这时,王见世尊已默然受请之后,就从座起,行头面礼足之礼后,便退下而去。当时,阿阇世王即随时供养衣被、饮食、床卧之具、病瘦时的医药。
那个时候,在毗舍离城内,有恶鬼神充斥,人民被害死的乃不可称计之多。在一日当中,死亡的人,为百之数,鬼神罗剎都充满其城内。人的面目一变而为黄色,或者经过三、四天就死亡的。这时,毗舍离的人民都很恐惧,都集在于一起,而共相论议说:「此一大城内本来乃极为炽盛,士人都很丰熟,都富乐无限,有如那帝释天所住的天宫。但是今天却被这些鬼神所害,都尽当死亡,一变而为丘荒,有如山野那样的了。到底那一人能具有此神德,可以来除却如此的灾患的呢?」
这时,人民都各自相谓而说:「我们听说有一位沙门瞿昙,所到的地方,那些众邪恶的鬼神,都不得娆近。如果这位如来能到这里来的话,这些诸恶鬼神,就会各自驰散的。但是这次世尊乃在于那个罗阅城居住,为阿阇世王所供养,恐怕一时不能到这里来游化的。」
又有人说:「如来乃具有了大慈悲之心,能愍念众生,能遍观于一切,那些未得度的,能使他得度,并不舍弃一切众生,如母之爱其子那样。假如有人去邀请的话,如来便会到这里来,阿阇世王终皈不能留住他的。然而谁能堪任到阿阇世王的国界,去向世尊禀白而说:『我们的城内,这次遭遇这种因厄,唯愿世尊!慈愍屈顾!』呢?」
那时,有一位大长者,名叫最大(摩诃利优婆塞),也集在于群众内。这时,众人就对长者说:「我们曾经听说过:沙门瞿昙所到的地方,所有的恶鬼都不能加害。如果如来能到这里的话,便能除却这些灾患。你可以到世尊之处,将此事具白世尊,使此城廓能得永远存在。」这时,长者乃默然而听从众人之语,就从其座位站起,回到其家内。到达其家后,就办道路的行具(将出门的道具),领诸使人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
这时,长者白世尊说:「毗舍离的城内的人民,现在遇到这种灾患,人民之类,死亡的乃非常的多,推算起来,在那城中一日之内,连车而载尸体,动辄为百位之数。唯愿世尊!垂愍接度,使残余的人,都能拔择而在于安隐之处,使人得到无为(无事)!又闻:世尊所到的地方,那些天、龙、鬼神,都不敢娆近。愿垂屈顾,到达该城内,去度那些人民,使人民都能在于安隐之处,而无事无为!」
世尊告诉他说:「我现在已经接受罗阅城的阿阇世王之请了。诸佛世尊所言的不能有二。假如阿阇世王能得听许的话,即如来当会去的。」最大长者白佛说:「此事非常的困难,阿阇世王一定不会放如来到他国去的。所以的缘故就是:阿阇世王对于我们的国家,并没有毫厘的善意,都长夜在求方便,欲害我国的国民的。假如当阿阇世王看见我的话,就会把我抓去杀死,更何况怎能得到向他陈述此事呢?如果听到我国的人民都被鬼神所害的话,就会欢喜无量的。」
世尊告诉他说:「不可怀恐惧之心,你现在可到王所,而白此事而说:『如来前曾记莂王身之事,终无虚妄,所言为不二的(确实是这样的)。父王并没有罪,而把他伤害,本来当会生于阿鼻(无间)地狱之中,应经历一劫之久的。但是今天已能离开这种罪报,而改其过去的不是,在于如来之法中,信根成就,而缘于这种德本,得以消灭此罪报,永远不会有余,在于今身命终之后,当会生于拍球地狱之中,在那里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四天王天上,在那里命终之后,会生于艳天上(夜摩天,时分天,第三层天),在艳天上命终之后,会生于兜术天(知足天,第四层天),依次为生于化自在天(第五层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又会依次而还回来生于四天王天中。
大王!当知!在二十劫当中不会堕于恶趣,都会恒在于天与人当中而生。最后受身的那一次,会由于信心坚固,而剃除须发,着三法衣,去出家学道,名叫做除恶辟支佛。』那位大王听你代佛所说的这些话后,便当会欢喜踊跃,而不能自胜的。他当时一定会对你说如下之语的:『就随你所求的要愿吧!我不会有违异的!』」
这时,长者白世尊说:「我现在当持世尊您的威神,到那位大王之处去就是!」就从其座站起,行头面礼足之后,往至于那位国王之处。
那时,阿阇世王和诸群臣都在于高殿上面,正在谈论国事。这时,大长者就到了王前。大王遥见大长者来到,就对群臣说:「如果此人到这里来的话,你们将如何的处置他呢?」有的说如是之言:「我们当把他作五兀之刑(斩断手足等为五处)。」或者说:「当枭其首。」阿阇世王说:「你们就催取而杀死他,不须要来见我好了。」
这时,长者在遥处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后,乃极怀恐惧之心,寻时高声而发出如下之语而说:「我是佛陀所使而来的。」大王听到佛音之后,实时下座,右膝着在地上,向如来之处,问那位长者说:「如来有甚么教令呢?」
长者回答说:「世尊记莂圣王您,并不会有虚妄,所吐出的言教,终不会有二。
如来说:『王取父王而杀害,由于此罪,本来应当会堕入于阿鼻地狱之中,会经历一劫之久。然而大王乃能在于如来之处及时改过,因此之故,如逝世后,当会生于拍球的地狱中,在那个地方命终之后,当会往生于四天王之中,展转而生于他化自在天中。然后又依次而还生来至于四天王中,在二十劫当中不会堕于三恶趣,都流转在于天上与人间之中。最后一次的受身,乃以信心坚固,去出家学道,名叫除恶辟支佛,出现在于世间中。』」
王听此语之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告诉大长者说:「你现在有甚么欲求之愿吗?我当会给与你的。」长者白王说:「所求的愿,请大王不可见违!」阿阇世王告诉他说:「你现在但说求甚么愿,我不会违异的。」
长者就白王说:「毗舍离城内的人民遇灾,乃被鬼神所害,不计其数。现在那些罗剎鬼神,乃极为暴虐的。唯愿大王听放世尊到达那个国界,使那些鬼神都各各驰散!所以的缘故就是:我们曾经听过:如来所到的地方,诸所有的天、龙、鬼神,都不能得到其便的。唯愿大王能听许世尊,降临那个国界!」王听此语后,便作一长叹息,然后告诉长者说:「此愿乃为极大的愿,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你如果对我要求城廓、村落、国财、妻子的话,我都不会悋惜。我并不想到你会要求屈顾世尊(叫我允许佛陀到他国去)之事。但是我既先有所言,定许你的愿求了,故不能食言,现在就随你的意吧!」
这时,长者极怀欢喜,就从座起,辞退而去,就到世尊之处,向世尊禀告说:「阿阇世王已许允世尊到于那个国界去之事了。」世尊告诉他说:「你就先行回去,如来自当会知道时宜的。」这时,长者头面礼足,遶佛三匝后,便退而去。
当时,世尊在于清旦之时,率领诸比丘众,被他们前后围遶,出离迦兰陀竹园之处,往诣于毗舍离城。那时,阿阇世王在高楼的上面,以及有一位持盖的人在那里。那时,大王遥见世尊向那个国界而去,就自叹息而告诉左右的人说:「我们都被这位长者所欺,我现在又活的有甚么用呢?为甚么致使如来出此国界呢?」
这时,阿阇世王乃三声无奈,就叫人持五百个伞盖,去送给世尊,恐有尘垢之坌身。罗阅城内又有五百宝盖,跟从在如来之后。这时,释提桓因知道世尊的心中所念,就又以五百宝盖在于虚空中,恐有尘土坌给如来之身之故。同时,诸河神又持五百宝盖在于虚空中。这时,毗舍离城的人民之类,听闻世尊今天当会进入于城内,就又持五百宝盖,趋前去迎接世尊。那时,计有二千五百个宝盖,正悬在于虚空中。
那时,世尊看见这些宝盖之后,实时便笑。有如此的诸佛世尊的常法:假若如来有笑之时,在其口中便会有五色光明之出现,所谓青、黄、白、黑、赤是。侍者阿难看见此光明之后,便作如是的思惟:这是会有甚么因缘呢?假若世尊发笑之时,必定是有因缘的,事情必定不会唐尔(不是虚妄的)。
这时,阿难乃长跪而叉手,白世尊说:「如来终究不妄笑的,一旦有笑的话,必定当会有因缘的。」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看见此二千五百个宝盖,以供养如来之事吗?」阿难白佛说:「唯然!看见!」世尊告诉他说:「如果如来不出家学道的话,当会在于二千五百世当中作为转轮圣王,去治化人民的。由于如来已出家学道,更不受此宝盖的。
阿难!当知!在过去久远之时,有一位国王,名叫善化治,在于蜜絺罗国,用正法治化,为接纳有方,而统此阎浮的里地,并没有不听从命令的人。那时,那位国王有八万四千位的夫人婇女,都是剎利的种姓。第一夫人名叫日光,并没有儿息可以为继嗣的人。
这时,大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统此阁浮里地,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儿息。便向诸山神、树神、天地神明去求有儿息。因此,未经过数日之间,夫人便怀妊。这时,日光夫人白大王说:『大王!当知!我现在觉知有娠,宜自保护。』又经过八、九个月,乃生一男儿,颜貌端正,面如桃华之色。夫人看见之后,极怀欢喜,就带他去见大王。王看见之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八万四千夫人,看见太子之出生,也各自欢喜。
这时,国王召集诸群臣、国师、道士,叫他们为太子瞻相,并令他们为太子立字,使世人能得称传。那时,相师前白王说:『现在所生的这位太子乃极为端正,和世人有异,便是看见过的,没有不爱念。现在应当给他立一名号叫爱念。』自从已立名字之后,各人就还回其所在地。这时,国王乃爱念这位太子,并未曾离开过其眼目。曾为太子盖起三时讲堂(夏、冬、雨时所适住的楼阁。)又投婇女充满在其里面,和王太子共相娱乐。
那时,太子便作如是之念:此中的婇女,是否会常存而不离开世间,也不会变易的吗?但是经观察而知道那些众人当中的人,都均为是无常的,并没有人会常存于世间的,都均为是幻伪,并没有真实。这些人都会使人民之类起染着爱乐之心,皆不能知道远离。我现在又用这些干吗?应该舍弃她们,而去学道才是。这时,爱念太子就在那一天,剃除其须发,着三法衣,出家去学道。寻即在于其夜,断诸结缚,思惟有集之法(有造作构想之法,也就是生灭变易之法),均为是磨灭之法,而成为辟支佛(独觉、缘觉)。成就辟支佛后,便说此偈而说:
欲者无常法变易无实定知此为大患独游不与俱
(欲乃为是无常之法,是会变易,并没有其实在的定性的。觉知此欲就是大灾患,就能独游自在,再不会和它来往的了。)
这时,辟支佛说此偈后,就飞在于虚空,环遶那蜜絺罗城三匝。当时,国王在于高殿之上,和诸宫人共相娱乐时,曾经看见辟支佛绕城三匝之事,乃极怀欢喜,不能自胜,而说:『我现在这位太子,腾在于虚空中,有如那些飞鸟那样。』国王并不知道太子已为辟支佛,就告诉太子说:『儿啊!现在应下来到了这宫殿上,和我共相娱乐吧!』这时,阿难!那位辟支佛就依王的口令,寻即降下至于宫殿上,乃欲度其父母之故。当时大王对他说:『太子!今天为甚么缘故穿此婇女的衣服?又剃除须发,和平常的人有所不同呢?』辟支佛回答说:『子(太子自称)我现在所穿的乃甚为奇雅,并不是常人所习的。』这时大王对他说:『为甚么缘故不至于宫中呢?』辟支佛说:『从今以后,已不再习于欲,也不乐于此五欲之中了。』这时大王对他说:『如果不喜欢于五欲之中的话,可以住在我的后园中吧!』
那时,国王就自至于后园中,叫人在那里造立屋舍。这时,辟支佛欲度其父母之故,便住在于那园馆之中,接受大王的供养。经历数时之后,便进入于无余的涅槃界,而般涅槃(寂灭、离世)。大王即取舍利(遗骸)而耶维他(荼毗、火葬),然后在那个地方建立一大神寺。大王又在于余日到了该园中去观看,看见那神寺,彰落坏败(年久失修)。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念:这是我的儿子的神寺,现在已凋坏。这时,国王就用自己所用的宝盖,盖覆在其神寺的上面,都是由于爱心未尽之故。
因此之故,阿难!不可以作如是之观。因为那个时候的善化王,即是我身之故。当时,由于其儿子的缘故,而以一盖覆盖在其神寺上,缘于此德本,而流转于天、人之间,数百千变,而为转轮圣王,或者为帝释,为梵天。我在于那时,并不知道他是辟支佛,如果我知道他是辟支佛的话,其福德乃不可以称量的。如果如来不成就无上正真道的话,就更会有二千五百变,而作为转轮圣王,去治化天下的。但是因为已成道之故,现在有此二千五百盖,自然应现。这就是所谓,阿难!所谓缘于此因缘,如来才会发笑的!能承事诸佛的话,功德乃能如是,为不可以称计的。因此之故,阿难!当求方便,去供养诸佛世尊。像如是的,阿难!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这时,世尊领诸比丘大众,往诣于毗舍离城,住于城门中,便说此偈而说:
今以成如来世间最第一持此至诚语毗舍离无他
复以至诚法得至涅槃界持此至诚语毗舍离无他
复以至诚僧贤圣众第一持此至诚语毗舍离无他
二足获安隐四足亦复然行道亦吉祥来者亦复然
昼夜获安隐无有触娆者持此至诚语使毗舍无他
(现在由于成就如来的果证,是世间当中最为第一的人,持此至诚之语时,毗舍离城内就不会有其它的祸患〔由于佛宝的加护之故〕。又用这至诚之法,而得证于涅槃界,持此至诚之语时,毗舍离城内,就会没有其它的灾厄〔法宝的加护〕。又用这至诚之僧,是贤圣众当中的第一人,持此至诚之语的话,毗舍离城就不会有其它的恶运灾难〔僧宝的加护。以上为念佛、念法、念僧之力,而能解除鬼怪的作乱〕。二足〔人类〕的能获得安隐,四足〔其它众生,如六畜等禽与兽〕的也同样的能获得平安。行道而去的人〔行路的人〕,也得到吉祥,到这边来的人,也一样的有安好的事情。不管是自天,或者是夜间,都能获得安隐,并不会有甚么触娆之事。持这些至诚之语的话,就能使毗舍离城内不再有其它的灾变的了!)
如来说此偈语(等于是咒语)之后,这时,在那个城内的罗剎(暴恶鬼)、鬼神(凶神煞鬼)都各自驰走,不能安住在于其原来所住的地方,更不再进入于毗舍离城内,诸所有罹患疾病的人,都各得除愈。
那时,世尊游化在于猕猴池之侧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民都承事供养衣被、饮食、床卧之其、病瘦时的医药。都随着其贵贱(富贵出多,贫贱出少,或力量),而各来饭佛(供佛),以及比丘僧。同时也受八关斋戒(五戒加6.涂饰华鬘舞歌观听、7.眠坐高广严丽床上、8.食非时食等戒。此中离非时食,是斋法,故总名八戒斋),都不失去其时节。这时,毗舍离城内,有六师(以王舍城为中心,而各拥有好多的徒弟,以博学诡辩而有名的六位外道的大师),在那里游化。所谓六师,就是(一)不兰迦叶(富兰那迦叶。否认果报的偶然论者)、(二)阿夷端(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唯物,断灭论者)、(三)瞿耶楼(末伽梨瞿舍梨,宿命论者)、(四)波休迦栴(婆浮陀伽栴那,机械论者,如以他的见地,来说其它的事)、(五)先比卢持(散若夷毗罗梨沸,诡辩论者)、(六)尼揵子(苦行、裸形的外道)等人是。这时,六师曾集在于一处,而作如是之语说:「现在这位沙门瞿昙住在于这毗舍离城内,已得人民的深信供养,然而我们却返而不被人民所供养。我们应该到其住处,和他论议真理,到底是谁的会得胜,谁的为不如?」
不兰迦叶说:『诸所有的沙门、婆罗门之不受他语的,则方便而致诘难:这并不是沙门、婆罗门之法。然而这位瞿昙沙门乃不受他语,就该方便致于诘难。但是我们那能得与他论议呢?』阿夷端发言说:「世间并没有所谓布施,没有受施者,也没有给与者(布施无因果报应),也没有今世、后世等众生之类,也没有善恶的果报(一切都断灭,没有前后的关系)。」瞿耶楼发语说:「在于恒河之侧杀害人民不计其数,积堆其肉如山,而又在恒河的左边作诸功德,缘于此,都没有善恶的果报(都是宿命注定)。」
波休迦栴发言说:「假如在恒河之左,行布施持戒,随时供给穷困之人,不使其有所缺乏,也同样的并没有这种福报的。」先比卢持发言说:「没有所谓言语,也没有言语的报应,唯默然为之快乐。」
尼揵子说:「有言语,也有言语的果报的。沙门瞿昙也是人,我也是人。瞿昙有所知道的,我们也同样的有所知,沙门瞿昙有神足,我也同样的有神足。如果那位沙门现一种神足的话,我们当现二种神足;假如他现二神足的话,我就要现四神足;他如现四神足的话,我就现八神足;他现八神足,我就现十六神足;他如现十六神足的话,我就现三十二神足。我会恒使增多,终不会被其所屈伏的,实足够和他角力的。假如他不接受我们的论议的话,就是他的罪咎,人民如听到此消息之后,就不会再去供养他,我们便能得到人民的供养的。」
像如是的,在那个时候,有一位比丘尼曾经听到如下之语:「六师外道曾聚集在于一处,生此论本而说:『沙门瞿昙不接受他人的论议,我们足够得胜的了。』」
这时,这位输卢尼比丘尼,则飞在于虚空,向那些六师,而说此偈说:
我师无等伦最尊无过者是彼尊弟子名曰输卢尼
汝设有境界便与我论议我当事事报如师子掩鹿
且舍我尊师本无如来者我今比丘尼足能降外道
(我的师甫乃为没有等伦的佛陀,为最尊而没有能超过的人。我是那位最尊的弟子,名叫输卢尼比丘尼。你们如果有甚么境界的话,便和我论议好了。我当会针对每一事来回答你们的,有如狮子之掩鹿那样之容易的。且舍置我的尊师不谈,根本没有如来在这里,我现在以比丘尼的身份,就足够降伏你们这些外道的了。)
当时,这位比丘尼说此语后:六师外道尚且不能仰视她的颜色,何况敢和她论议呢?这时,毗舍离城的人民之类,遥见那位比丘尼在于虚空中,将和六师外道论议,但是六师外道却不能回答她。看此情形后,各各都称庆,都欢喜无量而说:「六师今天乃屈折于那位比丘尼!」这时,六师乃极怀愁忧,就出离毗舍离城而去,更不再入于该城。
这时,众多的比丘听闻输卢比丘尼和六师共论而得胜的消息后,就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就将这些因缘,具其世尊。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输卢比丘尼有大的神足,有大的威神,又有智慧而多闻。我曾常常生起此念:更没有人能和六师共论的人,唯有如来,以及这位比丘尼而已!」那时,世尊并问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其余的比丘尼能降伏外道,如这位比丘尼的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诸比丘们!我的声闻中,第一比丘尼,能降伏外道的人,就是所谓输卢比丘尼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四】
大意:本经叙述如染着于六情的话,就曾流转于生死;假如能思惟为不净的话,就能得见道迹。因此,当求方便,灭此六惰的感染。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的细滑(感触)更乐(纳受)之入。那六种呢?所谓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就是所谓的六入。凡夫的人,如果眼根看见色境时,便会生起染着之心,不能舍离。他既见色之后,就会极起爱着而不放,而流转于生死中,并没有解脱之时。六情也是如是,会起染着之想,其意不能舍离,由是而流转,而没有解脱之时。
假如为世尊的贤圣的弟子的话,则眼根看见色境之后,也不会生起染着,也没有污心,即能分别此眼根乃是无常之法,乃是苦、空、非身(无我)之法。六情也是如是,并不会起染污心,而能分别此六情为无常,为苦、为空、为非身(无我)之法。当他思惟此义之时,便能获得二种果报,在于现法当中得阿那含(不还,三果),或阿罗汉果的。
犹如有人极饥之时,欲修治谷麦,而扬治,使其净洁,然后取而饮食,去除去其饥渴那样。贤圣的弟子也是如是,对于此六情,都思惟为污露不净,因此,即成道迹,而入于无余的涅槃界。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灭除此六情。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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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四卷
七日品第四十之一
概要:本品由世界之成立与破坏之说明为始,依次为因于跋耆国人具足七法,而阐述比丘之七不退法,贪、瞋等的七使,有七种无上的福田之人,应修十念之事,除有漏之法,成就七功德之法,应思惟死想,为波斯匿王而说七尼揵子、七裸形人、七黑梵志、七裸形的波罗门,最后为迦旃延的说法。
【三五五】
大意:本经叙述败劫(坏劫)之时,有七日之出现,世界就坏灭,一切都归于无常。成劫之时,世界会生成,在光音天的天神会来此世界,部份的天众,由于贪食而沦落在此人间定居,而衍生子孙。嗣后而有四姓之分,有五谷之生,而有了生老病死,终于不得尽诸苦际。叫人常禅坐,不可懈怠。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众多的比丘,吃食之后,都集在于普会讲堂,都作如是的论议:「此须弥山(妙高山)乃极为广大,并不是众山所能及的。甚奇!其特!(实在是非常的奇妙,实在是非常的殊特)。是那么的高广,那么的峻险!虽然是如是,但是不久的将来,仍然会坏败,不会有遣余的。那些依于须弥山,更有的大山,同样的也会坏败的。」
那时,世尊以天耳而听到众多的比丘在作这些论议之事,就从其座位站起,往至于那个讲堂,即就坐在那里。当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在这里论议甚么呢?欲施行甚么事呢?」诸比丘们回答说:「众人集在这里,正在论说正法之事,刚才所论说的均为是如法而说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善哉!比丘!你们出家,正应论说正法之论,同时,又应不舍弃贤圣的默然为是。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果比丘集聚在于一处时,就应当施行二事的。那二事呢?第一是应当共同谈论正法,第二就是当应贤圣之保持默然。你们如论此二事的话,终会获得安隐,不会失去时宜的。你们刚才到底是作甚么如法之议呢?」
诸比丘们回答说:「这次众多的比丘来集于此讲堂时,都作如是的论议的:『甚奇!甚特!此须弥山乃这么的极为高,又广大!但是此须弥山虽然为如是,不过不久的将来仍然也会败坏,以及四面的铁围山也当会如是的坏败的。』刚才集在于此所作的议论,就是如是的如法之论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你们欲闻此世间的境界的坏败之变吗?」诸比丘们白佛说:「现在正是时候,唯愿世尊:应时演说,使众生之类,都能心得解脱!」世专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如听后,应善思念,应藏在于心怀。」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那时,诸比丘们,正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须弥山确实为极高而广大,并不是众山所能及的。如比丘们欲知道须弥山的话,就认为是这样就是了:出水上之高度为八万四千由旬,入水的深度也是八万四千由旬。须弥山为四种宝所造成的,所谓金、银、水精、琉璃是。又有四角,也是四种所造的,所谓金、银、水精、琉璃是。有金城而银的郭,银城而为金郭,水精城而为琉璃郭,琉璃城而为水精郭。须弥山的顶上有五种天在那里居止,都是由于宿缘而住在于其间的。那五天呢?所谓在那个银城中,有细脚天在那里居止;那个金城中,有尸利沙天那里居止;水精城内,有欢悦天在那里居止;琉璃城内,在力盛天在那里居止;金城与银城的中间,有毗沙门(北方,多闻)天王在那里居住,率领诸阅叉(夜叉,捷疾鬼),有不可称计之多;金城和水精城的中间,有毗留博叉(南方,增长)天王,率领诸龙神在那个地方居止;水精城和琉璃城的中间,有毗留勒叉(西方,广目)天王在那里居止;琉璃城和银城的中间,有提头赖咤(东方,持国)天王在那里居止。
比丘们!当知!须弥山下有阿须伦(阿修罗,非天)居止在那里。假如阿须伦欲和三十三天共斗之时,首先会和细脚天共战斗;倘若得胜的时候,就会再至金城去和尸利沙天共战斗;如已战胜尸利沙天的话,就会又至水精城和欢悦天共斗;如果已胜其天的话,就会再到琉璃城去和力盛天战斗;如已胜其天的话,便会和三十三天共斗。
比丘们!当知!须弥山顶有三十三天在那里居止,昼夜都同样的照明,其光明乃出自三十三天的身上,而相互普照之故,才会致于如是而已!依须弥山,而有日月的流行,日天子的城郭,其纵广为五十一由旬,月天子的城郭,其纵广为三十九由旬,最大的星球的纵广为一由旬,最小的星球的纵广为二百步。须弥山顶的东、西、南、北的纵广为八万四千由旬,近于须弥山的南方有大铁围山,长广为八万四千里,高度八万里。又此山表,有尼弥陀山(持边,七重金山的最外边之山),围绕其山;离开尼弥陀山之处,又有山,其名叫做佉罗山(担木山),离开此山,又更有山,其名叫做伊沙山(持轴山),离开此山,又更有山,名叫做马头山(山形似马头),离开马头山,又更有山,其名叫做毗那耶山(鼻头山);其次,毗那耶山又有山,名叫铁围大铁围山。
铁围山的中间有八大地狱,一一的地狱都有十六隔子(十六小地狱)的地狱。那个铁围山在于阎浮里地,为多所饶益。阎浮里地如果没有铁围山的话,这里就会恒常为一臭处的了。铁围山表有香积山(香醉山),香积山侧有八万四千的白象王止住在其中间。象王各有六只牙,都以金银校饰的,那个香山中有八万四千窟,诸篆都在那里居止,都为金、银、水精、琉璃所造的。最上的象,则为释提桓因(帝释天)亲自驾乘,最下的象,乃为转轮圣王所乘的。香积山侧有摩陀池水,都生优钵(青色)莲华、拘牟头(地喜)华。那些诸象,都掘莲华根而吃的。摩陀池水侧又有山,名叫做优阇伽罗,那个山都生若干种的草木,鸟兽、虫豖,都在于其中间。依在于那个山,均有神通得道的人住在于其中间。其次,又有山,名叫般荼婆,次又有山,名叫耆阇崛山(灵鹫山),这是阎浮里地所依的地方。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假若此世间欲坏败之时,天空就不降雨,所种的生苗,就不再长大,诸所有的小河泉源,都均会枯竭。一切诸行,都均会归为无常,都均不得久住。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此四大驶河,所谓恒伽(恒河)、私头(信度河)、死陀(细多河)、婆叉(缚刍河),也都同样的会枯竭而没有遗余。像如是的,比丘们!所谓无常而变,正是如此之谓而已!
比丘们!或者又有时,假若此世间有二日之出现时,这时,百草树木都均会凋落。像如是的,比丘们!无常变易,不得久停,到那个时候,诸泉源小水,都均会枯竭。比丘们!当知!如果二个太阳出现之时,那个时候,四大海水,百由旬之内,都均会枯竭,渐渐而至于七百由旬,海水都会自然的竭尽。比丘们!当知!如果在世间里,有三日出现之时,这时,四大海水,千由旬之内,其水会自然竭尽,渐渐的乃至于七千由旬,海水都会自然的竭尽。比丘们!当知!如果四日出现于世间时,四大海水,只存在于深度千由旬处。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的,都不得久住。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如果在世间里有五日之出现时,这时,四大海水,残余的为七百由旬之水,渐渐的消至于百由旬。比丘们!当知!如果五日出现之时,这时,海水只存在为一由旬,渐渐的水竭而没有遗余。如果五日出现之时,其余的正有七尺之水之存在,但是都由因五日出现之时,这些海水都会竭尽而没有遗余。比丘们!当知!一切行都是这样的无常的,都不得久住。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六日出现于世间时,此地之厚度六万八千由旬,都均会冒出烟来,须弥山也渐渐的会融坏。如六日出现之时,此三千大千的国土,都均会融坏,犹如陶家之烧瓦器那样。这时,三千大千的剎土,也是如是,都会洞然火出,没有不周遍的。比丘们!当知!如六日出现之时,八大地狱也同样的会消灭。人民都会命终。依在须弥山的五种之天,也是一样的命终。三十三天、艳天(夜摩天),乃至他化自在天,也同样的会命终,宫殿都会为空无。如六日出现之时,这时,须弥山,以及三千大千的剎土,都均会洞然而没有遗余。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行都是无常,都不得久住。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如七日之出现,这时,此地虽其厚度为六万八千由旬,以及三千大千的剎土,均都会起火的。如又七日出现之时,此须弥山就会渐渐的融坏,百千由旬内自然会崩落,永远不会有遗余,也已不再见到尘烟之分,何况见到其灰呢?这时,三十三天,乃至于他化自在天的宫殿,都均被火燃。此间的火炎乃至于梵天上。刚出生在那里的天子之在于那个天宫的,从来并不看见过劫烧的情形,而这次见此炎光时,都普皆坏着恐惧之心。都畏怕被火所烧;但是那些旧生的天子们,因曾经看见过这种劫烧,便来慰劳这些后生的天子而说:『你们不可怀着恐惧之心,这些火,终究是不会来到于这里的。』比丘们!当知!七日出现之时,从此间至于第六层天,乃至三千大千的剎土,都均会为灰土,已没有形质之兆象的了。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行都是无常的,都不可以久保,都会归于尽的。那个时候的人民,命终之后,都会生在于他方的剎土,或者会生在于天上。假如又有地狱中的众生的宿罪已毕的话,或者也会生在于天上,也会生在其它地方的剎土的。假如那个地狱的众生的宿罪未毕时,又会移到他方的剎土(同样在那个地方的地狱)。比丘们!当知!如七日出现之时,就不再有日月光明星宿兆象,这时,日月已灭,已不再有昼夜的了。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所谓由于因缘果报,致有如是的坏败。
其次,比丘们!当知!劫如复还而成就之时,或者于此时,火还自灭,虚空之中,会有大云之起,渐渐的降下雨来。这时,此三千大千的剎土里,水会遍满于其中,水乃至会达于梵天上。比丘们!当知!这时,此水会渐渐的停住而自消灭。又有风之吹起,名叫随岚(毗岚,迅猛风),会吹此水而聚着于一处。这时,由于那个风,而生起千座的须弥山,千座的祇弥陀山,千座的尼弥陀山,千座的佉罗山,千座的伊沙山,千座的毗那耶山,千座的铁围山,千座的大铁围山。又会生起八千间的地狱,又会生千座的马头山,千座的香积山,千座的般荼婆山,千座的优阇伽罗山,千个的阎浮提,千个的瞿耶尼,千个的弗于逮,千个的郁单曰;又会生千个的四海水,又生千个的四天王宫,千个的三十三天,千个的艳天,千个的兜术天,千个的化自在天,千个的他化自在天。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如此之时,水灭而地还复而生。这时,地上自然的会有地肥(大地生成之物),乃极为香美,胜于甘露,欲知那地肥的气味,就如同甜饮那蒲桃酒之味就是了。比丘们!当知!或者有如此之时,光音天自相谈论而说:『我们欲到阎浮提,去观看那个地方的地形之还复之时的情形。』光音天子就这样的下降而至于世间,那时,看见地上有如此的地肥,便用手指,去尝着于口中而取食。当时,天子食地肥多的,就一转而没有威神,又没有光明,身体遂粗重而生骨肉,就失弃了其神足,不再能飞。又那些天子之食地肥之比较少的人,身体就不粗重,也不会失去其神足,也能在于虚空中飞行。
这时,天子之失去神足的,都互相号哭,而自相说言:『我们今天已极为穷厄,又失去了神足,就住在于此世间,不能再还天上,就食此地的地肥吧!』说后,各各都相视彼此的颜色。那时,天子中,欲意比较多的,便成为女人,遂行情欲,而共相娱乐。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最初成就世间之时,有了如此的淫法流布于世间,是旧常之法,是女人必定会出于世间之事,可说也是旧法,而不是适于现在之法。这时,其余的光音天看见这些天子既已堕落,就都来呵骂而对他们说:『你们为甚么行这不清净之行呢?』这时,众生们又作如是之念:我们应作方便,宜共止宿,使他人看不见。就这样的转转而作屋舍,自己蔽覆其形体。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有如此的因缘,而现在有这些屋舍的由来。
比丘们!当知!或者有时,地肥曾经自然的入于地,后来就转生粳米,而极为鲜净,也没有皮表,极为香好,使人食后,都为肥白。朝晨去收成,而夜暮又再生,暮夜去收成,而翌朝又再生。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的那时始有如此的粳米之名之生。比丘们!或者又有这种时:人民都懈怠而不勤勉于生活。这种人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为其么须要日日(每天)去收取此粳米呢?应该二天收取一次,就成了。这种人便每经二天才去收取一次粳米。那时,人民就展转而怀妊,由此而转为有生分。
又有众生对那一位众生说:『我们共同去取粳米吧。』这时,那人回答说:『我已经收取二天份的食粮了。』此人听后,便生如此之念:我应当储存四天份的食粮为是。就这样的实时去办理四天份的食粮。又有众生对那一位众生说:『我们一块儿到外面去收取粳米吧!』此人回答说:『我已收取四天份的食粮了。』那人听后,便生如是之念:我应该办理八天份的食粮。就这样的去办理储存八天份的食粮。那时,那些粳米,由于大家去乱取之故,就再也不如从前那样的更生。
这时,众生都各生如是之念:世间有大的灾患,现在这些粳米已不再如本来之时那样的丰富了,现在应当分此粳米为是。就这样的,那时去分配粳米。那个时候,众生又生此念:我现在应该自藏粳米,而当应去盗他人的粳米为是。这时,那位众生就自藏粳米,同时也开始去盗取他人的粳米。粳米的主人发见他人来盗他的粳米后,就对他说:『你为甚么缘故,来取我的粳米呢?这次舍你的罪,以后不可再犯!』那时,在世间里,始有此盗心之事。这时,又有众生听到这些话后,又自生念:我现在也可自藏粳米,而当应去盗他人的粳米。这时,那位众生便舍放(藏储)自己之物,而去窃取他人之物。那位物主发见之后,对那个人说:『你现在为甚么缘故盗取我的粳米呢?』那人却默然不回答。这时,物主就实时以手奉相加,叫他自今以后,不可再来相侵入。
这时,众多的人民听到众生相互窃盗,就各共云集,自相谓言而说,『在世间里有如此的非法,各共相盗之事发生不止,现在就应当立一守田的人,使其守护各人的田物。如果有众生为聪明高才的话,就应当拥立他作为守田之主。』这时,就经过选择田主之后,便向此田主而说:『您应知道!在世间里有如此非法窃盗的事件之发生。你现在守护田地,当看雇其值,诸人民如果来取他人的粳米的话,您就应惩罚其罪。』那时,就这样的安置一位田主。比丘们!当知!那时,那位守田的人,就称号为剎剎种。这都是旧法,并不是现在才有的法。」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始有剎利种姓中之上者聪明高才人天人所敬待
(始有如是的剎利之种,为姓中之上的,是聪明而高才的人,是天人所敬待的人!)
那时,如有人民侵占他人的财物的话,此时,剎利(田主,地主,国王)便会抓取而惩罚他。如果那些人又不改其罪愆,仍然犯罪的话,在那个时候,剎利之主,便会敕作刀杖,将那些人取缚而枭其首(斩首示众)。那时,在世间里,始有如是的杀生(斩首示众的行动)。这时,众多的人民听到如此的教令:『如果有人窃盗他人的粳米的话,剎利主就会抓取去斩杀。』大家听此刑法后,都怀恐惧,衣毛都倒竖起来。大家因此,就各作草芦,在其里面去坐禅,去修其梵行,都专一其心,舍离家业、妻子、儿妇,而独静其志,而修习梵行。因此以来,而有了婆罗门(净裔,神职人物)之名姓的产生。这时,便有如此的二种姓出现在于世间。
比丘们!当知!那个时候由于窃盗之故,便有了杀生(斩首),由于杀生之故,便有了刀杖(兵器之制作)。这时,剎利主告诉人民说:『如果有端正而高才的人的话,当会使他统治此人民。』又告诉他而说:『如果有人民犯窃盗的话,便应惩治他的罪。』那时,就这样的,便有了此毗舍(农工商之从事者)种姓之出现于世间。
那时,有好多的众生便生如是之念:今天这些众生之类,会各共杀生的原因,都是由于业所导致的。现在应该来往周旋,自求生活为是。那时,便有首陀罗(工巧)种姓之出现在于世间。」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初有剎利种次有婆罗门第三名毗舍次复首陀姓
有此四种姓渐渐而相生皆是天身来而同为一色
(最初有剎利种之出现,其次为有婆罗门种之产生,第三种姓名叫毗舍,其次有首陀罗姓之名位。有此四种姓,渐渐的相生而起,最初都是由于天身而来的,都是同为一种色的!)
比丘们!当知!那个时候,有了这些杀生、盗心之故,已不再有如是这般的自然粳米。那时,便有了五种的谷子。第一就是根子,第二就是茎子,第三就是枝子,第四就是华子,第五就是果子,以及其余所生的种子,就是所谓五种之子。这些都是由于他方剎土之风所吹使而来,而取用这些作为种子,以此而自济的。像如是的,比丘们!在世间里有如此的瑞应,然后便有了生、老、病、死,致使今天有了如此的五盛阴身,不能得尽于苦际,这名叫做劫之成败时的变易。我已和你解说的事,都是诸佛世尊常所应行应说之法,现在都已为你讲说过了。你们应当乐在于闲居静处,在那里念念禅坐,不可生起懈怠之念。现在如不精诚的话,后悔就没有益了。这就是我的教诲!」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六】
大意:本经叙述阿阇世王欲征伐拔祗国,就派婆利迦去请示佛陀。佛说拔耆族人乃修七种不衰退之法,并不是外寇所能侵,王乃作罢。佛陀也说明比丘之七种不退转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和大比丘之众五百人俱在。
这时,摩竭国王阿阇世,在于群臣当中,作如是之说:「此拔祗国内,乃极为炽盛,人民非常的多,我欲去攻伐,好收摄其邦土。」当时,阿阇世王曾经告诉婆利迦婆罗门(禹舍大臣)说:「你现在到世尊之处,拿我的姓名,去问讯世尊,礼敬承事后,而说:『大王阿阇世,曾叫我代他向世尊说:意欲去攻伐拔祗国,是否可以么?』假若如来有所交代之语的话,你就把它善加思惟,回来时向我说。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所说之语,是始终不会有二之故。」
这时,婆罗门受王的教敕之后,就往至于世尊之处,和世尊共相问讯之后,退坐在一边。这时,婆罗门白佛说:「阿阇世王叫我代他礼敬世尊,承事问讯!」又重白说:「大王意欲去攻伐拔祗大国,叫我先来问佛,是否可行?」那时,那位婆罗门还是以衣覆在于头脚,穿着象牙的屣,腰带利剑,不应该和他说法的。
这时,世尊乃告诉阿难说:「如果拔祗国的人民曾修七法的话,即究竟不会被外寇所坏的。那七法呢?(一)如当拔祗的人民,都集在于一处,而不散的话,便不会被他国所败坏的,这就是所谓初法(第一法)不会被外寇所败的。
(二)又次,阿难!拔祗国的人上下都和顺,拔祗的人民就不会被外人所擒的。这就是所谓,阿难!所谓第二之法,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三)又次,阿难!如拔祗国的人也不淫他人,不着于他人的女人之色,这就是所谓第三之法,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四)又次,阿难!如拔祗国不从此间而传至彼间,又不从彼间传至于此间,这就是所谓第四之法,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五)又次,阿难!如拔祗国的人,能供养沙门、婆罗门,都承事礼敬梵行之人的话,就是所谓第五之法,这时,便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六)又次,阿难!如拔祗国的人民不贪着于他人的财宝的话,就是所谓第六法,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
(七)又次,阿难!如拔祗国的人民都皆同一心,都向于神寺,都专精其意的话,便不会被外寇所败坏,就是所谓第七之法,不会被外寇所败坏的。这就是所谓,阿难!所谓那些拔祗的人民,曾修此七法的话,终究不会被外人所败坏的。」
这时,梵志白佛说:「假如那些人能成就一法的话,犹不可以败坏,更何况修习七法,怎么可以败坏呢?止!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世尊!国事猥多,我要回去了。」那时,梵志就从座起而去。
那位梵志离开后,不远之处时,那时,世尊曾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七种不退转之法。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世尊!」那时,诸比丘们就从佛而受教。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为之七种不退转之法呢?比丘们!当知!如比丘们共集在一处,都非常的和顺,上下都相奉,都转进于上,而修诸善法,并不退转,也不被弊魔所得便,这就是所谓初法(第一种)不退转。
又次,众僧都和合而顺从其教,转进于上,而不退转,不被魔王所败坏,这是所谓第二种之法不退转的。又次,比丘!不着于事务,不修世荣,而转进于上不被魔天所得其便,就是所谓第三种之不退转之法的。又次,比丘!不去讽诵杂书,不为杂书而整天都策役其情意在其里面,应转进于上,而不被魔王得到其便利,这就是所谓第四种不退转之法。
又次,比丘!勤修其法,而除去睡眠,都恒常自己警寤,而转进于上,不被弊魔得到其便利,就是所谓第五种不退转之法。又次,比丘!不去学习算术,也不使人去学习,都乐在于闲静的地方,去修习其法,而转进于上,不被弊魔得到其便利,就是所谓第六种的不退转之法。又次,比丘!应生起一切世间都不可乐之想,而修习禅行,忍诸法之教,转进于上,不被魔所得其便利,就是所谓第七种不退转之法。如果有比丘,能成就此七法,而共为和顺的话,便不会被魔得到其便利的。
那时,世尊并说此偈而说:
除去于事业又非思惟乱设不行此者亦不得三昧
能乐于法者分别其法义比丘乐此行便致三昧定
(应该除去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业,同时又不乱思惟。假如不这样去做的话,就不能得到三昧的。能乐于此法的人,必定是善于分别其法之义,一位比丘如能乐于此行的话,便能致于三昧禅定的!)
「因此之故,比丘!当求方便,去成就此七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七】
大意:本经叙述贪欲、瞋恚、憍慢、愚痴、疑、见,欲世间等七使,会使人流转生死,不得解脱。应当修学念、法、精进、喜、猗、定、护等七觉意去对治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讲说七使(七烦恼)之事,你们听后要善于思念。」诸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这时,诸比丘就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那七使呢?第一就是贪欲使,第二就是瞋恚使,第三就是憍慢使,第四就是痴使,第五就是疑使,第六就是见使,第七就是欲世间使(有贪使)。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有此七种使,使众生之类,永处于幽闇,缠结其身,使其流转于世间,没有休息,也不能知道生死的根源。有如那二匹牛,一匹为黑色的,另一为白色的,这二匹牛共同挂一轭(牛车的颈木,也就是扼住牛颈之用的曲木),共相牵引,不得有相违远。这些众生之类,也是如是,都被这些贪欲使,无明使(痴使)所缠结,不得相离开,其余的五使也是同样的追从而不离。五使之适从,以及七使,都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凡夫的人,被这些七使所缠缚的话,就会流转于生死,就不得解脱,不能知道苦的元本。
比丘们!当知!由于此七使之故,便有了三恶趣。地狱、畜生、饿鬼。由于有了此七使之故,便不能得度弊魔的境界,然而此七使之法,又有七种的药法的。那七药呢?对于贪欲使的话,就用(一)念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瞋恚使的话,就用(二)法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邪见使的话,就用(三)精进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欲世间使的话,就用(四)喜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憍慢使的话,就用(五)猗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疑使的话,就用(六)定觉意之药去治它;对于无明使的话,就用(七)护觉意之药去治它。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使用七觉意之药去对治之意。
比丘们!当知!我本来还未成佛道,而行菩萨行之时,在道树之下禅坐,便生如是之念:欲界的众生到底是被甚么所系缚的呢?又作如是之念:这些众生之类,都是被七使所系,而流转于生死,而永远不得解脱的。我现在也同样的被此七使所系缚,才不得解脱的。那个时候,又作如是之念:对于此七使,应该要用甚么方法去治它呢?又再思惟如下:对于此七使,就当用七觉意去治它,我应当要思惟七觉意才是。当我思惟七觉意的时候,有漏心就因此而灭尽,就因此而得解脱,就因此而后成无上正真之道。我在那时,曾经在七天当中,结跏趺之坐,一再的重新思惟此七觉意之法。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果欲舍弃七使的话,就应当思念而修行七觉意之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八】
大意:本经叙述如果修行慈、悲、喜、护、空、无想、无愿等七种法的话,则这种人乃可事、可敬的人,是世间的无上的福田,在于现法当中可得果报,故应勤加修持七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七种的人,为可以奉事,可以尊敬的人,是世间的无上的福田。那七种人呢?所谓七种人就是:第一为行慈,第二为行患,第三为行喜,第四为行护(舍),第五为行空,第六为行无想,第七为行无愿。这就是所谓七种人可以奉事,可以尊敬,是世间的无上的福田。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如有众生行此七法的话,就能在于现法当中获其果报之故。」
那时,阿难白世尊说:「为甚么缘故不说得证须陀洹(初果)、斯陀含(二果)、阿那含(三果)、阿罗汉(四果)、辟支佛(独觉)、佛陀等圣者,而说此七事呢?」
世尊告诉他说:「行慈等七种人的其行,和须陀洹乃至佛陀的其事,为有所不同的。虽然供养须洹汪,乃至供养佛,都有福报,但是不一定在于现在世能得福报的。然而供养行慈等七种人的话,即在于现世就能得到其报的。因此之故,阿难!应当要勤加勇猛去成办此七法。像如是的,阿难!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五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阿难:毗罗先长者七天后,就会命终,会堕落地狱。由于阿难度他使他出家一天,而勤修十念,当天命终之后,会生四天王天中。佛陀也为此毗罗先当会七变周旋于天人当中,最后得人身而出家学道,而尽于苦际。因此,当求方便,修行十念。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毗舍离国的猕猴池侧,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时,世尊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带领阿难进入于毗舍离城内去乞食。那时,在毗舍离城内,有一位大长者,名叫毗罗先,为一位饶财多宝,不可称计之多的人。但是却为一位悭贪,并没有惠施之心的人。他唯食其宿世所种的福报,更不再造新的福业。有一个时候,那位长者率领诸婇安在后宫作倡伎乐(歌舞快乐),自相娱乐在那里。
那时,世尊往诣于那个街巷,虽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仍然开口问阿难说:「现在听到有人在作倡伎乐,到底是那一家呢?」阿难白佛说:「是毗罗先长者之家。」佛陀告诉阿难说:「这位长者自此以后经过七天之时会命终。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涕哭地狱之中。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乃是常法。因为如果断灭善根之人,在其命终之时,都会生在于涕哭地狱之中的。现在这位长者的宿福已享尽,更不再造新的福业之故。」
阿难白佛说:「是否有甚么因缘(办法),能使这位长者在七天后,能免命终之事吗?」佛陀回答阿难说:「并没有甚么因缘得以不命终的!因为往昔所种之行,今天已尽了,这是不可免的事。」(指命终事)阿难白佛说:「是否有方便之宜,使这位长者不须生在于涕哭地狱的吗?」佛陀告诉阿难说:「有的!有这一种方便可以使这位长者不入于地狱的!」阿难白佛说:「那一种因缘可以使这位长者不入于地狱呢?」佛陀告诉阿难说:「假如这位长者能够剃除须发,穿三法衣,出家去学道的话,便得免此地狱之罪的。」阿难白佛说:「现在我乃能使这位长者出家去学道的。」
那个时候,阿难辞离世尊后,就到那位长者之家,站在于长者之家的门外。这时,长者遥见阿难之来临。就出门外去奉迎,便请阿难就坐。这时,阿难对长者说:「现在我乃由一切智人(佛陀)之处听来的。佛陀今天记述你说:你的身,从此以后,经过七天,当会身坏命终,而生在于涕哭地狱之中。」长者听后,即怀恐惧之心,衣毛都倒竖起来。乃白阿难说:「是否有那一种因缘,使我七天之后,不会命终之事吗?」阿难告诉他说:「并没有甚么因缘可使七天后得以免于命终的。」长者又白他说:「那么,是否有甚么因缘,在我命终之后,不须生在于涕哭地狱之中之事吗?」阿难告诉他说:「世尊也有此种教言的:如果长者你能够剃除须发,着三法衣,出家去学道的话,便能得以免入于地狱之中。你现在就应该出家学道,祈能得到彼岸(涅槃、解脱)。」长者白言说:「阿难!请您先回去,我正会随后就来。」
这时,阿难便舍长者家而回去。长者便作如是之念:所谓七天,日子还远的。我现在应该以五欲自娱乐,然后当出家去学道为是。过了一天,阿难又到长者之家,对长者说:「已经过一天了,残余的时间,只有六天而已,可以随时去出家吧!」长者白言说:「阿难您先回去,我正会随后就来。」
但是长者却仍然如故,并不去出家。这时,阿难经过二天、三天,乃至六天,天天都到长者之家,对长者说:「应可随时出家,不然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假如不出家的话,今天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涕哭地狱之中的。」长者白阿难说:「尊者您先回去,我正会随后而来。」阿难告诉他说:「长者!今天你还有甚么神足可以到那个地方呢?(指欲出家之处)刚才为甚么又说言欲遣走我呢?现在我要你和我同于此时一起走!」
当时,阿难就引导这位长者往至于世尊之处,到达后,头面礼足,白佛说:「现在这位长者欲得出家学道,唯愿如来允许其剃除须发,使他得能学道!」佛陀告诉阿难说:「你现在可以亲自度这位长者吧!」
这时,阿难受佛的教敕之后,实时给与长者剃除须发,教令他着三法衣,使他修学正法。当时,阿难使长者成为比丘后,就教这位比丘说:「你应当念念修行(勤加修持)。应当念佛、念法、念比丘僧、念戒、念施、念天、念休息、念安般(数息观)、念身、念死,应当修行如是之法。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行此十念的话,便能获得大果报,便能得到甘露法味。」当时,毗罗先就依教而去修行如是之法后,也就在于那一天命终,命终后往生于四天王天中。
这时,阿难就阇维(火葬)其身,然后回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立在于一边。那时,阿难白世尊说:「刚出家的那位毗罗先比丘,现在已经命终了。他到底是转生在于甚么地方呢?」世尊告诉他说:「现在这位比丘命终之后,已转生在于四天王天当中。」阿难白佛说:「在那个地方如果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甚么地方呢?」
世尊告诉他说:「在那里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三十三天,然后展转而生于艳天(第三天)、兜术天(第四天)、化自在天(第五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在那里命终之后,会一再的依次而转生于下一天。乃至在生于四天王天中。这就是所谓,阿难!所谓毗罗先比丘会为七反周旋于天人之中,最后得人身,而出家学道,当会尽其苦际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向于如来有信心的缘故。」
佛陀又说:「阿难!当知!这阎浮提地的南北为二万一千由旬,东西为七千由旬,假如有人供养阎浮里地里面的人,其福德为多与否呢?」阿难白佛说:「甚多!甚多!世尊!」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有众生。如毂牛乳的时顷,具有信心不绝,而修行十念的话,其福德乃不可思量,并没有人能思量的。像如是的,阿难!应当要求方便,去修行十念。像如是的,阿难!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六O】
大意:本经叙述缘于见、恭敬、亲近、远离、娱乐、威仪、思惟等七法,则能净诸有漏之法。是具足一切的威仪,而能断结、去爱,而能度过四流,超越于苦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说极妙之法,初、中、竟都善(始终都是好的)。里面的义理很深邃,为具足而得修习梵行。此经的名叫做净诸漏之法,你们听后要善思念它。」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这时,诸比丘乃从佛受教。
世尊垂告说:「甚么名叫净诸漏之法呢?或者有有漏(执着于生存的烦恼),缘于见,而能得断灭;或者有有漏,由于恭敬,乃得以断灭;或者有有漏,由于亲近而得以断灭;或者有有漏,乃由远离而得以断灭;或者有有漏,由于娱乐,而得以断灭;或者有有漏,由于威仪,而得以断灭;u或者有有漏,由于思惟而得以断灭。
(一)甚么叫做有漏乃由于见,而得以断灭呢?于是(是这样的):凡夫的人,不覩见圣人,不顺从如来之法,不能拥护贤圣之法,不亲近于善知识,不和善知识从事。如其闻法而所应思惟之法,也不去分别(不了解),不应该思惟之法,却将它思惟不放。未生起的欲漏(爱欲烦恼),却一直生下去;已生起的欲漏,便把它增多;未生起的有漏,却会生,已生起的有漏,便会增多;未生起的无明漏(通于三界的烦恼),会生起,已生起的无明漏便会增多。这些法不应思惟,他却去思惟它。
(二)甚么叫做法应思惟,但是却不去思惟此法呢?所说的应思惟之法,乃是指未生的欲漏,而能使其不生,又生起的欲漏,乃能把它消灭;未生起的有漏,使其不生,已生起的有漏,能把它消灭;未生起的无明漏能使它不生起,已生起的无明漏能把它消灭。这就是所谓此法应该可以思惟,但是却不去思惟,所不应该思惟的,却去思惟它。所应思惟的又不去思惟,未生起的欲漏却会生,已生起的欲漏会增多;未生起的有漏却会生,已生起的有漏会增多;未生起的无明漏会生起,已生起的无明漏会增多。
这种人会作如是的思惟:为甚么有过去的那么久远之法呢?我现在应当也是同样的有过去之久远事。又会再思惟:没有过去的久远之法,怎么会有过去久远之法呢?到底是谁有过去的久远呢?为甚么又有当来之久远呢?我现在当会有将来的久远的。或者又会说:『没有将来之久远事,怎么会有将来的久远之法呢?到底是谁有将来的久远呢?为甚么有此众生之久远呢?这众生之久远,到底是从甚么而来的?从此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何处呢?』此人生起这种不祥之念,便会兴起六种的见解,会展转而生邪见之想:(一)有我见,审实有此见(实在生起有我的我之见)。(二)无有我见,审实兴起此见(实在生起没有我的我之见)。(三)有我见、无我见,在于此中审实有此见(实在生起有我想之我见,与无我想之我见)。又一再的自观其身,而又兴起此见:(四)对于自己,不见自己;(五)又兴此见:对于无我,而不见无我,在此里面起这些见解。
那时,此人又生此邪见:因我,即是今世,也是后世,都常存于世间而不朽败,也不会变易,又不会移动。这就是所谓名叫邪见之聚。所有的邪见、灾患、忧悲、苦恼,都是由此而生的,是不可以疗治的,也是不能舍弃,都遂增苦本而已。由于是这样的,则不能算为是沙门之行,并不是涅槃之道。
又次,比丘!贤圣的弟子乃修行其法,不失去其次叙(有头绪),善能拥护其法,都和善知识共互从事,乃能善于分别,对于不可思惟之法,也能知道,所可以(应该)思惟之法,也能知道;对于所不应思惟之法,定不会去思惟,所应思惟之法,都能思惟。
甚么叫做不应思惟之法,不会去思惟呢?于是(是这样的:)那些诸法当中,未生欲漏的而生起,已生欲漏的已增多,未生的有漏而生起,已生的有漏又增多,未生的无明漏而生起,已生的无明漏又增多。这就是所谓此法不应该思惟的,能不去思惟它之义。
甚么叫做应该思惟,而去思惟它呢?于是(是这样:)对于那些诸法当中,未生的欲漏,而能使其不生,已生的欲漏,而使其消灭,未生的有漏,使其不生,已生的有漏,使其消灭,未生的无明漏,使其不生,已生的无明漏,使其消灭。这就是所谓此法应可思惟,而思惟它。
他对于不应思惟的,不去思惟它,可应思惟的,便去思惟它,他如能作如是的思惟的话,便能消灭三法。那三法呢?所谓(一)身邪(身见),(二)戒盗(戒禁取见),(三)疑(以上为三结)是。如果不知见的话,就会增加有漏之行,假如能见、闻、念(觉)、知的话,就不会增加有漏之行。如已知、已见的话,则有漏便不会生。这就是所谓此漏见所断的(烦恼乃由于知见而断的)。
甚么叫做漏,乃由于恭敬所断的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堪能忍受饥寒,勤苦(耐苦)于风雨、蚊虻、恶言、骂辱,乃至于身生痛恼,极为烦疼,生命垂危而欲断等苦,也能忍受。假如不这样的话,便会生起苦恼,如果又能堪以忍耐的话,就如是的不生。这就是所谓此漏恭敬所断的(烦恼乃由于恭敬忍耐而断的)。
甚么叫做漏亲近所断呢?于是:比丘!持心而受衣,不兴起为荣饰之心,唯为了欲支住其形体,欲除去寒热,欲使风雨不加害其身,又覆其形体,不使其外露(不裸体)。又持心,而随时(依时)去乞食,而不起染着之心,但为了欲趣支其形体,使旧痛得以差愈,新病不生,守护众行,没有所触犯,长夜能得安隐而修梵行,而久存于世间。又持心意,亲近于座时,并不为着荣华服饰,唯为了欲除饥寒、风雨、蚊虻之类,趣支于其形体,而能得行道法而已。又持心亲近于医药,而不生起染着之心,对于那些医药,只为了欲使疾病除愈之故,身体能安隐而已。假如不这样的亲近的话,就会生有漏的苦患,如果亲近的话,就没有有漏之患。这就是所谓此漏亲近所断(有漏乃由于亲近-用所断灭的)。
甚么叫做有漏为远离所断的呢?于是,比丘!应除去乱想,有如恶象、骆驼、牛、马、虎、狼、狗、蛇蚖,以及深坑、危岸、荆棘、峻崖、湿泥那样,这些均应远离的。不可和恶知识从事,也不再和恶人相接近。能够熟于思惟而不去心首(常储存于心脑),假如不这样的护持的话,就会生有漏,假如能拥护的话,就不会生有漏。这就是所谓有漏远离所断(有漏乃由于远离所断的。)
甚么叫做有漏为娱乐所断的呢?于是,比丘!如生欲想,而不把它舍离,假如起瞋恚之想,也不把它舍离,倘又生起疾想(害想)时,也不把它舍离。假若不舍离的话,就会生有漏,假如能舍离的话,便能不起有漏。这就是所谓此漏娱乐所断(烦恼乃由于除断娱乐──恶喜乐而断灭的)。
甚么叫做有漏为威仪所断呢?于是,比丘!如眼根看见色境时,不生起色想,也不起染污之心。具足眼根,也没有缺漏而护眼根。如耳根闻声境,鼻根嗅香境,舌根知味境,身根知细滑(触境),意根知道法境时,都不起染污之心,也不起想着,而护持其意根。假若不这样的摄持其威仪的话,就会生有漏,如果摄持其威仪的话,就不会有有漏之患。这就是所谓此漏威仪所断(烦恼乃由于威仪所断的)。
甚么为之有漏乃由于思惟所断的呢?于是,比丘!应修习念觉意,而依于无欲,依于无污,依于灭尽而求出要。应修持法觉意,应修持精进觉意,应修持喜觉意,应修持猗觉意,应修持定觉意,应修持护觉意,而都依于无欲,依于无污,依于灭尽,而求出要。如果不学此七觉意的话,就会生有漏之患,假若能修持的话,就不会生有漏之患。这就是所谓此漏思惟所断(烦恼乃由于思惟所断的。)
再者,比丘!在于比丘当中,对于诸所有漏,如果为见断的话,便以见而断它,假如为恭敬断的话,便以恭敬而断它,倘若为亲近断的话,当以亲近而断它,假若为远离断的话,就以远离而断它,如为娱乐断的话,就以娱乐而断它,为威仪断的话,就以威仪而断它,为思惟断的话,就以思惟而断它。这就是所谓,比丘!具足了一切的威仪,能断结缚、能去爱结,能渡过四流(欲暴流、有暴流、见暴流、无明暴流等四暴流。三界的烦恼能流善品,如暴流之漂流一切),渐渐的超越一切苦际。这就是所谓,比丘!除灭有漏之法,为诸佛世尊常所施行的慈念一切有形之类。现在已经施行过了。你们应该常乐闲居于树下,去勤加精进,千万不可以有懈怠。如果现在不勤加精进的话,后悔就无益的(后悔来不及)!这就是我的训教。」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四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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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三卷
等法品第三十九
概要:本品叙述知法、知义、知时等七法,依次为:以昼度树的七喻来譬喻贤圣的弟子之事,七事水喻之人,圣王之七法,七识的住处、七觉意、转轮圣王的七宝之事,其七宝成就之相,童真迦叶的证悟,满愿子之为舍利弗说明七车之喻等。
【三四五】
大意:本经叙述如能成就知法、知义、知时、自知、知足、知入众、观察众人等七法的话,就能得尽诸漏,便能在于现法当中受乐无穷。当求方便,去成就此七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能成就七法的话,就能在于现法当中受乐无穷,欲得尽诸有漏,便能获得。那七法呢?于是(就是这样的):一位比丘能知法、知义、知时,又能自知,又能知足,又能知道入于大众当中,能观察众人,就是所谓的七法。」
甚么叫做比丘之知法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知法就是所谓知道契经、祇夜(重颂)、偈(孤起颂)、因缘、譬喻、本末、广演(论议)、方等、未曾有、广普(无问自说)、授决(受记)、生经(本生)。如果有比丘不知道法的话,就是不知道此十二部经,这乃不是比丘。由于其比丘能解了法之故,名叫做知法。像如是,就是比丘之解了于法的了。
甚么叫做比丘之解了义呢?于是,比丘们!知道如来的机趣,解了深义,并没有半点的疑难是。如果有比丘不能解了深义的话,这乃不是比丘,由于其比丘能了知深义之故,才名叫做解义的。像如是,就是比丘之能分别义。
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其时宜呢?于是,比丘们!所谓知道其时节,就是说:可修观的时候,便去修观,可修止的时候,便去修上,可以默然,就知道应默然,可以行,就知道去行,可以诵,就知道去诵,可以授之于前人时,便去授之于前人,可语之时,就知道而语。如果有比丘不知道这些事,而不知道止、观,进、止之宜的话,这乃不是甚么比丘。假若又有比丘知道其时节,而不失去其时宜的话,就名叫做随其方宜。像如是的,就是比丘之知其时宜。
甚么叫做比丘之自能修己呢?于是,比丘们!能自知修己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有此见闻念知,有如是的智慧,行步进止,都恒随正法。』如果有比丘不能自知智慧之宜,不能知道出入行来的话,这乃不是甚么比丘,由于其比丘能自修己进止之宜之故,才名叫做自修己行。这就是所谓比丘之能自知己的了。
甚么叫做比丘之自知止足呢?于是,比丘们!能自筹量睡眠、觉寤、坐卧、经行、进止之宜,都能知止足(知量)。如果有比丘不能知道这些的话,就不是甚么比丘,由于其比丘能解了这些法之故。才名叫做知足。像如是的比丘,名叫知足。
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入于大众呢?于是,比丘们!能分别大众,知道这是剎利种,这是婆罗门众,这是长者众,这是沙门众。我应当以此法,而适宜于那些不同的大众当中,可以语,可以默等事,都能知道。如果有比丘不知道入于大众的话,就不是甚么比丘。由于其比丘能知道入于大众之故,才名叫做知道入众的。这就是所谓比丘之知道入于大众是。
甚么叫做比丘之知道众人的根元(胜劣)呢?比丘!当知!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或者有一人,欲往至于园中去亲觐比丘,其中的第二人,不喜欢于往至于比丘之处去觐见他。欲至于园中去亲觐比丘的那一种人,此人就是最为上的了。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的一人虽至于比丘之处,然而不问讯时宜。其中的第二人,也不往至于寺中去拜见比丘。那一位至于寺中的人,为最第一的。
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的一人,至于比丘之处去问讯时宜,其中的第二人,并不至于比丘之处去问讯时宜。那位至于寺中的人,就是最尊第一,是超出于那人之上。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一人至于比丘之处,至心(专心一意)的听法,其中的第二人并不至于比丘之处,不至心一意的听法。那位至心的听法的人,在那些人中,乃最为第一。
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有一人能观察法,能受持讽诵,其中的第二人不能受持讽诵。那位能受持讽诵的人,在于这些人当中,乃最为第一的。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有一人,闻法而能解其义,其中的第二人,闻法而不能解其义。那位闻法而能解义的人,在这些当中,乃最尊而第一的人。
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有一人闻法,对于法,乃能成就,其中的第二人,不闻法,对于法不能成就。那位闻法,而对于法能成就的人,在这些人当中,乃为第一人。比丘!又有二种人。那二种呢?其中一人闻法而能堪忍修行,能分别护持正法,第二人则不能堪忍修行其法。那位能修行法的人,在于这些人当中,乃为最尊第一的。犹如有了牛,而有了酪,又由于酪,而有了酥,由于酥,而有了醍醐,醍醐就是最为第一,并没有能及的。这也是如是,如有人能修行的话,此人就是最为第一,并没有能及的人,这叫做比丘之能观察人根。如果有人不能了解此义的话,就不是甚么比丘。由于其比丘闻法而能分别其义,就为之最上的,像如是的比丘,乃能观察人根的。
如果有比丘能成就此七法的话,就能在于现法当中快乐无为,其意欲断诸漏,也不会有疑的。因此之故,比丘们!当求方便,去成就此七法。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六】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举出昼度树之华叶凋落、华实弃于地、树作为灰色、树生罗网、树生雹节、雹渐开敷、华开而香遍等,比喻贤圣弟子之发心出家、出家舍俗、游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证果之戒德香等。也教人当求方便,成就此戒德之香。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三十三天(忉利天)的昼度树(波利质多树,香遍树),本来其纵广为五十由旬,高度为百由旬,东西南北,都荫覆为五十由旬,三十三天的诸天们都在那个地方,于四月里,自相娱乐。比丘!当知!或者有一个时候,那株昼度树的华叶凋落,萎黄在于地上。那个时候,诸天看见此瑞应之时,都普怀欢喜,欣情都由内而发而说:『此树在于不久之时,当会更生其华实。』
比丘!当知!或者有一个时候,那株树的华实都均凋落,都捐弃在于地。这时,三十三天们,乃会倍加欢喜,会自相谓言而说:『此树在于不久之时,当会作为灰色的。』比丘!当知!又经历数时之时,那株树便作为灰色。这时,三十三天们已经看过此树已作为灰色,就甚怀喜悦,自相谓言而说:『现在此树已作为灰色,不久之后,当会再生罗网(生花蕾)。』
这时,三十三天看过此昼度树已生罗网时,都知道不久当会生雹节(生开放中的蕾。中阿含说为生如鸟喙,也就是花蕾饱满后,顶端乌尖细,有如鸟喙。那时,三十三天们看过之后,又怀欢喜而说:『此树今天已生雹节,不久当会再开敷。』比丘!当知!三十三天们已看过此树渐渐的开敷,就各怀欢喜而说:『此树已渐渐的开敷,不久当会都着于华(满树开华)。』
比丘!当知!或者有一时,其树普遍的开敷,就都怀欢喜而说:『此树今天都均着华(满树开华)。』那时,此香逆于风,在百由旬内,没有不嗅闻其香的。那时,诸天在于四月之中,在那个地方自相娱乐,其乐乃不可以计量的。
这也是同样的道理的,如贤圣的弟子,意欲出家学道之时,即类似于那株树之始欲凋落那样。又次,贤圣的弟子,捐弃其妻子与钱财,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而剃除须发的话,就类似于那株树之树叶落在于地那样。比丘!当知!如贤圣的弟子,没有贪欲之想,而除去不善之法,念持于欢喜(离开凡俗而生欢喜的心),游志于初禅(心入于初禅)的话,就是类似于那画度树之作为灰色那样。
又次,贤圣的弟子,有觉、有观已息止(寻伺已灭),内有欢喜,而专其一心,而为无觉、无观(无寻无伺),而游心于二禅(由定而生喜乐)的话,就类似于那株树之生罗网那样。又次,贤圣的弟子,念而有护,自觉其身有乐,为诸贤圣所求的,护念具足(离喜妙乐,所有之乐,此为最乐),游心于三禅的话,就类似于那株树之生雹节那样。又次,贤圣的弟子,苦乐都已尽,已没有先前的愁忧,已无苦无乐,而护念清净(舍念清净),而游志于四禅的话,就类似于那株树之渐渐开敷那样。
又次,贤圣的弟子,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心解脱、智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而自娱乐,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如实而能知道的话,就类似于那株树之均悉敷花那样。这时,贤圣的弟子的戒德之香,定会遍闻于四方的远处,没有不称誉的人。在四月之中,而自娱乐,游心于四禅,而具足于行本的。因此之故,当求方便,成就戒德之香。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七】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七种事于水的人作为譬喻,而简别七种不同层次的人。(一)不善之法遍满其身的人,就如同沉没在于水底的人。(二)退失善法,而且造恶的人,就如出水面,而又沉没水内那样。(三)有信的善根,而不更进的人,有如出水而观看那样。(四)证须陀洹的人,如出水而住那样。(五)证斯陀含的人,如欲渡水的人。(六)证阿那含的人,如欲至于彼岸的人。(七)证阿罗汉的人,有如到彼岸的人。当在于闲居静处、树下去坐禅,不可以生起懈怠之心。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说七种事水之喻,学佛的人,也是如是。你们要注意的听!要专心一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
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叫做七种事水之喻,而类似于人呢?犹如有人,(一)沉没在于水底,(二)如又有人,暂出于水,而还沉没,(三)如又有人,出水观看,(四)如又有人,出头而住,(五)如又有人,于水中行,(六)如又有人,出水而欲到彼岸,(七)如又有人,已到达于彼岸。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七种事水之喻,出现于世间之义。
(一)到底是那一种人沉没在于水底,而不得浮出呢?于是(是这样的:)或者有一人,被不善之法,遍满于其体(全身的恶业贯盈),当应经历劫数之久(一劫以上),不可能疗治,这就是所谓此人沉没在水底之义。(二)那一种人浮出于水面,而又沉没于水底呢?或者有一种人,其信根渐渐的微薄,虽然有了善法,但是并不牢固。如最初,其身、口、意虽然行善,但是后来,其身、口、意又行不善之法,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地狱之中,这就是所谓此人乃浮出水面后,又再沉没之义。
(三)那一种人出水面,而观看呢?于是(是这样的),或者有一种人,有了深信的善根,其身、口、意虽然行善,但是却不更增益其法,而自守而住,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阿须伦(阿修罗)之中,这就是所谓此人虽出水面,但只知观望而已。(四)那一种人出水面而住呢?于是,或者有人有深信而精进,而断除三结使,更不再退转(证须陀洹,入流,初果),必定会至于究竟,而成就无上之道,这就是所谓此人乃出于水面而住之义。
(五)那一种人为之欲渡水呢?于是,或者有人有了信根而精进,都恒怀惭愧,而断除三结使,其淫、怒、痴也已微薄,而来至于此世间断灭苦际(证斯陀含,一来,二果),这就是所谓此人乃欲渡水的人。(六)那一种人欲至于彼岸呢?或者有一种人,有信根,而精进,而断下五结(五下分结)成就阿那含(不还,三果),就会在于那个地方(色界天)般涅槃(寂灭),更不来此世间,这就是所谓此人乃欲至于彼岸的人。
(七)那一种人已至于彼岸的呢?于是,或者有一种人,有信根,都精进而怀惭愧,已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在于现法当中,而自娱乐,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如实而能知道。在于此无余的涅槃界,而般涅槃(证阿罗汉果),这就是所谓此人已渡水,而至于彼岸的人。
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有此七种人之水喻,已向你们说过。诸佛世尊之所应该修行,而接渡人民的,现在都已施行过了。你们应当常在于闲居的静处,或者在于树下,当念坐禅,不可以起懈怠之心,这就是我的教诲!」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八】
大意:本经叙述圣王如成就城郭、城门、城池、谷米、薪草、兵器、知人等七法的话,就不会被怨家盗贼所擒获。而比丘如成就净戒、护根、多闻、方便、四增上心、四神足、分别阴界入,以及十二因缘等七法的话,则弊魔波旬就不得其便。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位圣王在于远国治化之时,如能成就七法的话,就不会被怨家盗贼所擒获的。那七法呢?(一)其城郭极为高峻,修治极为齐整,这就是所谓那位国王之成就第一种之法。(二)又次,那个城的门户很牢固,这是所谓那个城之成就第二种法。(三)又次,那个城的城外之堑乃极为深,而且很广,就是所谓那个城的成就第三种之法。(四)又次,那个城的城内有好多种种的谷米,其仓库乃盈满,就是所谓那个城之成就第四种法。(五)又次,那个城,乃饶诸薪草,就是所谓该城之成就第五种之法。(六)又次,那个城,乃有很多的器仗(兵器),以备诸战之具,就是所谓该城的成就第六种之法。(七)又次,该城的城主乃极为聪明而高才,能豫知人情,如可鞭,就用鞭,可治,就用治,就是所谓该城之成就第七种之法,使外境不能来侵。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该城的国主能成就此七种法,外人不得娆近的了。
同样的道理,这些比丘,也是如是的。
如果能成就七法的话,则弊魔波旬就不能得其便的。那七种呢?比丘!(一)如戒律成就,威仪具足,对于犯小小的戒律尚且会怖畏,更何况是大的戒律?这就是所谓比丘成就此第一之法的话,则弊魔波旬就不能得到其便,犹如那个城,又高广,又极峻,那样,是不可能沮坏的。
(二)又次,比丘!如果眼根看见色境时,不起想着,也不兴念,具足眼根而没有所缺漏,而保护其眼根;那些耳根之对于声境,鼻根之对于香境,舌根之对于味境,身根之对于触境,意根之对于法境,也是如是,都不起想,如具足意根而没有乱想,具足拥护意根,这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二种法,而弊魔波旬就不得其便,有如那个城郭的门户之牢固那样。
(三)又次,比丘!多闻而不忘,都恒念思惟正法道教,从前所经历的都皆备知,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三种法,弊魔波旬就不得其便,有如那个城郭的外堑极深而且又广大那样。(四)又次,比丘!多诸方便,对于所有的诸法,则初也善,中也善,竟(后)也善,都具足清净,而得修习梵行。这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四种法,有如那城郭内储有好多的谷米,外寇就不敢来侵入那样。
(五)又次,比丘!思惟四增上心之法(四禅),也不脱漏。这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五种之法,弊魔波旬就不得其便,有如那城郭之备有很多的薪草,外人就不能来触娆那样。因又次,比丘!证得四神足,所为都无难。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六种之法。弊魔波旬就不得其便,有如那城内所有的器仗(战具)都具备那样。
(七)又次,比丘!其能分别五阴、六入、十八界,也能分别十二因缘所起之法,这就是所谓比丘之成就此第七法,弊魔波旬不能得其便。有如那城郭之主,为一聪明高才,知道可收则收,可舍则舍那样。
现在这些比丘,也是如是,都具知分别五阴、十八持(界)、六入的诸病。如果有比丘能成就此七法的话,那弊魔波旬终皈不能得到其便。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求方宜,去分别阴、持(界)、入,以及十二因缘,而不失去其次第的话,便能度脱魔界,弊魔就不能处入于其中。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四九】
大意:本经叙述七种神识的住处,也就是依于果报而受生,分为七处以安住其心识,所谓精神状态分为七分,而配当于三界的各类众生的安居处。结语为当居于闲静的树下,去善修其行,不可有懈怠!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说七神上处(七种识神之安住的处所)。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诸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世尊就垂告诸比丘们说:「为甚么名叫七神识住处呢?(一)所谓众生有若干种之身,有若干种之想,所谓人,以及天是(人、一部份的天、一部份的堕狱者,其身异、想异,身心都不同)。(二)又有众生,有苦干种的身,而同为一个想,所谓梵迦夷天,初出现于其世间的众生是(色界初禅天的通名。里面的大梵天与梵众天等的天身乃有大小胜劣,但是都同为一想。最初起想都为:我自然有,无能造我者。后来即想:彼是大梵,我为其所化的等,都同一想念)。(三)又有众生,有一身,而有若干之想,所谓光音天是(极光净天,色界第二禅天。此天之身相皆同,其思想即互异,苦、非苦之二想交参)。(四)又有众生,为一身一想,所谓遍净天是(色界三禅之第三天,此天的有情身都同为一,思想也同为一,同为唯有乐)。(五)又有众生,为无量之空,所谓空处天是(超越一切的色想,也就是将障碍之想消灭,而为空无边处)。(六)又有众生,为无量识,也就是识处天是(超越空无边处,了悟识无边,所谓识无边处)。(七)又有众生,为无有处,为无有处天是(超越一切的识无边处,到达于无所有处之天)。
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所谓七识住处(七种识神之住处)。我现在已经讲说七识处,诸佛世尊对于人民所可施行而接度的法,现在都已办完。你们当在于闲居的树下,去善修其行,不可有懈怠之念,这就是我的教诲!」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O】
大意:本经叙述均头比丘身患重病,佛陀教他自说七觉意的含义。比丘讲说七觉意之义后,其病则除灭而愈。佛陀就教令大众当求方便,修七觉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在那个时候,有一位尊者,名叫均头的,其身罹患重病,乃倒卧在于床褥上,自己不能自由起居。这时,均头比丘曾生如下之念:如来世尊,今天不能见到其垂愍。我又遭重患,生命当在于不久,医药又不接继。我曾经听闻世尊说过:「如有一人未得度的话,我终不舍弃。」(世尊说每一众生都要度脱)。然而今天,独见世尊把我遗弃,为甚么会这样的苦命呢?
那时,世尊曾以天耳而听到均头比丘作如是之怨叹。这时,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集合而赶到于均头比丘之处,去慰问其所患之疾。」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
世尊就带领众多的比丘,渐渐的至于均头比丘的寮房。那时,均头比丘遥见如来之降临,就自投于地。那时,世尊告诉均头说:「你现在身抱疾患,极为笃重,不须要下床,我自由座下来就是了。」那时,世尊垂告均头说:「你所患的疾病为增,为损(减)?为不增损(不坏不好)吗?是否能堪任受我的教言吗?」
这时,均头比丘白佛说:「弟子今天所患的乃极为危笃,但为有增无损,所服的药草,没有不周遍的(甚么药都服过了)。」世尊问他说:「瞻视你的疾病的人,到底是那些人呢?」均头白佛说:「诸修梵行的人都来瞻视过。」
那时,世尊告诉均头说:「你现在是否堪与我说七觉意之法吗?」(三十七助道品中之七菩提分)。均头比丘在于那时,三次自己称说七觉意之名,然后说:「我现在堪任在于如来之前讲说七觉意之法。」世尊说:「如果堪能向如来讲说的话,现在便开始讲说吧!」
这时,均头白佛说:「所谓七种觉意,到底是那七种呢?所谓(一)念觉意,是如来所说的,(二)法觉意、(三)精进觉意、(四)喜觉意、(五)猗觉意、(六)定觉意、(七)护觉意,就是所谓,世尊!就是所谓有此七种觉意,正是说明这些的!」
那时,尊者均头说此语后,所有的疾患,都皆除愈,都已没有众恼。当时,均头就白世尊说:「药物当中之最盛的,就是所谓此七觉意之法啊!如果欲言药中之盛的话,实不能超过于此七觉意的。现在思惟此七觉意时,则所有的众病都均除愈的了!」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受持此七觉意之法,应该善念讽诵,千万不可以有狐疑之心去向于佛、法、众(僧),这样的话,则那些众生之类的所有的疾患,都均会除愈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此七觉意乃甚为难以晓了的,如能了解的话,则一切诸法均能了知,而能照明一切诸法。也如良药之能疗治一切众病那样,犹如甘露之食无厌足那样的。假如不得此七觉意的话,众生之类,就会流转于生死的。诸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修习七觉意。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一】
大意:本经叙述如转轮圣王之出现在世时,便会有了七宝之应现,而如来出现于世时,便会有了七觉意宝之应现。因此,当求方便,去修习此七觉意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的时候,便会有七宝之出现在于世间。所谓轮宝、象宝、马宝、珠宝、玉女宝、居士宝、典丘宝,就是其七宝是。这就是所谓转轮圣王出现在世间时,便会有此七宝流布于世间的。
倘若如来出现在此世间的时候,便会有七种觉意之宝之出现在于此世间的。那七种呢?所谓念觉意、法觉意、精进觉意、喜觉意、猗觉意、定觉意、护觉意,会出现在于此世间。假若如来出现在于此世间的时候,必定会有此七觉意宝之出现在于此世间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精勤的)修学此七觉意。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五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广演转轮圣王的七宝,以及四神足,命终会生于天等事。其次为有比丘贪慕轮王的果报,佛陀乃教诫而说轮王犹不免堕于三恶趣,如来的七觉意宝乃胜于轮王的七宝,故应修习梵行,以期尽于苦际,比丘就遂得证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对诸比丘们说:「如果转轮圣王之出现于世间时,在于那个时候,首先便会选择好的土地,去筑起城郭。东西方为十二由旬,南北方为七由旬。土地都很丰熟,都快乐的不可以言宣。那时,那个城的外郭,为有七重的围绕,以七宝厕在于其间。所谓七宝,就是金、银、水精、琉璃、琥珀、玛瑙、砗磲,就是其七宝。又有七宝之堑,遶其处为七重,乃极为深广,是人所难以踰越的,里面都有金沙。又有七重的树,兼生在于其中间。同时,其树又有七种色,所谓金、银、水精、琉璃、砗磲、玛瑙、琥珀之种色是。
在那个城中的周匝有七重之门,都很牢固,也是七宝所造的。银的门,乃用金,间施(敷)在其中间,金的门,则用银,间错在中间,水精门是用琉璃,间错其中间,琉璃门,则以水精间错在其中间,玛瑙门,则以琥珀,间错在其中间,都非常的快乐,实不可以言宣的。那个城中的四面,有四个浴池,一一的浴池的纵广,都为一由句,自然有水在里面,为金、银、水精所造的。银池之水冻起来时,便成为银宝,金池水一冻,便成为金宝。转轮圣王就是以此为用的。
那时,那个地方的城中,有七种的音声。那七种呢?所谓贝声、鼓声、小鼓声、钟声、细腰鼓声、舞声、歌声,就是其七种声。那时,人民都以此,而恒相娱乐的。里面的众生并不会有过寒、过温的感觉,也没有饥渴,也不会有甚么疾病。而转轮圣王在于世间游化,而成就此七宝,以及四神足,并没有缺减,到头来,都不会有亡失。转轮圣王成就甚么七宝呢?所谓轮宝、象宝、马宝、珠宝、玉女宝、居士宝、典兵宝是。又有千子,都极为勇猛,能降伏外寇。不过此阎浮里地,乃不用刀杖去治化其国的。」
那时,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轮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那时,转轮圣王在于月之十五日的清旦之时,沐浴洗头,然后在于大殿上被玉女们围遶。这时,有轮宝,为千辐具足,从东方来,而在于殿前。为一光曜煌煌,并不是世人所造之物。离开地面有七仞之高,渐渐的至于王前而停下来。转轮圣王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说:『我曾经从旧宿的人那边听说过:转轮王在于月的十五日,沐浴其头与手,然后在于殿上而坐。这时,有轮宝,会自然的从东方而来在于王前而住。我现在应当试一试此轮宝看看。」这时,转轮王就用右手执拿轮宝,而作如之语:『尔现在应依法而回转,不可以不依法。』这时,轮宝乃自然的回转,又在于空中而住。转轮圣王又率领四部的兵众,也在于虚空中。这时,轮宝回向于东方而去,转轮圣王也从宝轮而去。如果轮宝停住之时,这时,转轮圣王所带的兵众,也会在于其中停住下来。这时,东方的粟散王(大小国王),以及人民之类,遥见王之来到,就都起来迎接。又用金钵盛诸碎银,用银钵盛诸碎金,奉上于转轮圣王,而白王说:『善来!圣王!现在这地方的人民都很炽盛,都快乐得不可以称许,唯愿大王!当在于这里治化!』这时,转轮圣王告诉他们说:『你们应当用正法去治化,不可以用非法。也教人不可以杀生、窃盗、淫泆。千万不可用非法去治化。』这时,轮宝又移往而至于南方,而到西方、北方,都普遍的绥化人民,然后还回皈至于王治之处,离开地面七仞之高,而停住下来。像如是的,比丘们!转轮圣王就是这样的成就此轮宝的。」
这时,比丘又白世尊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象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当知!转轮圣王在于月的十五日之时,沐浴澡洗后,在于大殿之上。这时,象宝从南方而来,有六只牙,其身上的衣毛乃极为洁白,七处都齐整,都用金、银、珍宝,去挍饰牠,能飞行于虚空。那时,转轮圣王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念:现在的此象宝,乃极为殊妙,为世间所希有的。其体性又柔和,又不行卒暴,我现在应当试试此象宝的真伪。这时,转轮圣王在于清旦,太阳刚欲出现之时,就乘此象宝,游于四海之外,去治化各地的人民。像如是的,转轮圣王乃成就此象宝的。」
这时,比丘白世尊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马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之时,这时,有马宝从西方到其地方来,毛衣都极为青,尾毛乃为朱光,行时不移动,能飞行在于虚空,并没有所罣碍的。看见之后,乃极怀喜悦而说:『此马宝乃实在的殊妙,现在当使役牠。其体性,看起来很良善,并没有暴疾。我现在应当试一试此马宝。』这时,转轮圣王就乘此马,经过四天下,去治化其人民,然后还皈至于王治之处。像如是的,比丘!转轮圣王乃成就马宝。」
比丘白佛说:「又由于怎样的因缘,而成就珠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于是(是这样的),比丘!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之时,那个时候,珠宝从东方而来。珠宝有八角,四面都有火光,长为一尺六寸。转轮圣王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念:此珠宝乃极为殊妙,我现在应当试一试看看。这时,转轮圣王在于半夜,召集四部之兵,以此摩尼宝(如意宝)放在于高幢的尖头,那时,其光明乃普照其国界十二由旬之远。那时,城中的人民之类,看见此光明之后,各各自相谓言说:『太阳现在已出现了,可以起来料理家事了。』这时,转轮圣王在大殿上普见人民已起来之事后,就还入于宫内。这时,转轮圣王乃持此摩尼宝珠放在于宫内,内外都均光明,都没有不周遍的。像如是的,比丘!转轮圣王乃这样的成就此珠宝的。」
那时,比丘白佛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玉女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当知!如果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之时,自然会有此玉女宝之出现,玉女的颜貌很端正,面如桃华之色,不长又不短(不高不矮),不白又不黑,体性很柔和,不行卒暴,口气常作优钵华之香,身则常作栴檀之香。都恒常侍从在于圣王的左右,不失弃其时节,都常以和颜悦色去视圣王的颜貌。像如是的,比丘!转轮圣王乃如是的成就玉女之宝的。
这时,比丘又白佛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居士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于是(是这样的),比丘!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之时,便会有此居士宝之出现在于世间的。其身为不长不短,身体为红色,高才而达智,没有一事不明了的,又是已得天眼通的人。这时,居士来到王处,而白王说:『唯愿圣王,延寿无穷!假若圣王欲须金、银、珍宝之用的话,都会通通给与您的。』这时,居士曾用其天眼去观察甚么地方为有宝藏的,甚么地方为没有宝藏的,都均能知悉而明见。圣王如有所须用珍宝的时候,就随时给施与他。这时,转轮圣王欲试那位居士,就带他度水(在河川中),还未到达彼岸之时,便对那位居士说:『我现在欲须有金、银、珍宝等物,正正就是这样,你就随时办出来吧!』长者(居士)回答说:『到了前面的岸上时,便会给与您的。』转轮圣王说:『我现在于此时间须用宝物,不须要到岸上才要的。』这时,居士就趋前长跪而叉手,而向于水中,寻时(顷刻之间),在水中曾踊出七宝来。这时,转轮圣王就是这样的成就此居士宝的。」
这时,比丘又白佛说:「转轮圣王是怎样的成就典兵之宝的呢?」世尊告诉他说:「于是,比丘!转轮圣王出现在于世间之时,便会有此宝,会自然来应的。为一聪明盖世,而能豫知人情的人。其身体有好的色,而来至于转轮圣王之处,白圣王说:『唯愿圣王,能快自娱乐!假若圣王须要用兵众之时,就正为这样的去给您办妥!对于进止之宜(其举止动作),都不会失去其时节的。』这时,典兵宝曾随王所念,云集诸兵众,在于圣王的左右。这时,转轮圣王乃欲试一试这位典兵宝。当时,便作如是之念:使我的兵众,都正如这样的云集听令。寻时(须臾之时),兵众就在王的门外。如转轮圣王意,欲使兵众住下,便住下,欲使其进,便会进。像如是的,比丘!转轮圣王就是这样的成就此典兵之宝的。比丘!当知!转轮圣王乃成就此七宝!」
这时,那位比丘又白世尊说:「转轮王是怎样的成就四神足,而快得善利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于是,转轮圣王的颜貌乃极为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可以说是越过于世间的人,犹如那些天子那样,是没有人能及的。这就是所谓转轮圣王之成就此第一的神足。又次,转轮圣王乃聪明盖世,没有一件事不练过,是人中的雄猛,那时,其智慧的丰富的程度,是没能超过于此转轮圣王的。这就是所谓成就此第二的神足。又次,比丘!转轮圣王已不再有疾病,身体乃非常的康强,所可饮食(便是饮食过的),都自然的消化,并没有便利之患。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转轮圣王所成就的第三种的神足。又次,比丘!转轮圣王的所受之命乃极为长久,其寿乃不可以计量,那个时候的人的寿命,并不能超过转轮圣王之寿命的,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转轮圣王所成就的第四神足。这是所谓,比丘!所谓转轮圣王具有了此四种神足。」
那时,那位比丘又白佛说:「如果转轮圣王命终之后,到底会转生在于甚么地方呢?」世尊告诉他说:「转轮圣王如命终之后,就会生在于三十三天,会受命千岁。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转轮圣王自己不杀生,又教他人,使他人不杀生。自己不窃盗,又教他人,使他人不偷盗。自己不淫泆,又教他人,使他人不行淫。自己不妄语,又教他人,使他人不妄语。自己行十善之法,又教他人,使他人行十善。比丘!当知!转轮圣王缘于此功德,在其命终之后,会往生于三十三天。」
那时,那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转轮圣王实在是令人可以贪慕的了。欲说他是人的话,又不是像人类那样;然而其实,也不是甚么天神,可是又能施行天的事,都受诸妙乐,而不堕于三恶趣。如我今天持戒勇猛的所有的福德,使将来之世,能得作为转轮圣王的话,不亦快哉之事吗?
那个时候,世尊知道那位比丘的心中所念的事,就告诉那位比丘说:「现在于如来之前,不可作如是之念。所以的缘故就是:转轮圣王虽然成就七宝,有四神足,没有人可及,但是仍然不免三恶之趣-地狱、畜生、饿鬼之道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转轮圣王并不得到四禅,也没有圣者的四神足(自在三昧行尽神足、心三昧行尽神足、精进三昧行尽神足、诫三昧行尽神足),也不证得四谛的真理,由于此因缘,又会堕入于三恶趣的。人身乃非常的难得,遭值八难而想求出离,是非常的因难;生在于正国之中(中国,文化高的地方),也是不容易的事;求善良友,也是同样的不容易;欲和善知识相遇,也是不容易的事;欲从如来之法中学道的话,也是很难遇到的;如来出现于世间之事,乃非常的难以遭遇的;所演的法教,也是如是的。那些解脱、四真谛,以及四非常之法,实在是不可以得闻的。转轮圣王对于此四法,也不得究竟的。如果,比丘!如果如来出现于世间时,便有了此七宝出现于此世间的。如来的七觉意宝,乃为至于无边的究竟,是天、人所誉的,比丘!你今天如善修梵行,就能在于此现身当中得尽苦际的,你用此转轮圣王的七宝干甚么呢?」
那时,那位比丘听如来的如是之教后,就在于闲静之处,去思惟如是之道教:所以族姓子,剃除须发,出家去学道,欲修无上的正业,而至于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如实而知!那时,那位比丘便成就阿罗汉果。
那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乃欢喜奉行!
【三五三】
大意:本经叙述天人对于童真迦叶说:此房舍夜间有烟,白昼有火燃,并举婆罗门、智者、凿山、刀、负物、山、虾蟆、肉聚、枷、二道、树枝、龙等的譬喻。佛陀则为迦叶解释其义,使迦叶悟证阿罗汉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童真迦叶(童子迦叶,善说第一的尊者),住在于舍卫国的昼闇园中(闇林,安陀林)。
这时,迦叶在于夜半之时,正在经行用功的时候,在于那个时候,有一位天神来至于迦叶之处,在于虚空中对于迦叶而说:「比丘!当知!在此屋舍内,夜间便有了烟,白天的时候,会有火燃。一位婆罗门对于智者说:『你现在去执持刀,来凿山,当凿山之时,必当会看见有负物,届时就把它拔济。你就再凿山,当凿山之时,必当会看见山,你现在就该舍弃其山。然而你现在又当去凿山,当凿山之时,必定看见虾蟆,现在就该舍弃虾蟆。你现在当去凿山,当凿山之时,当会看见肉聚,已看见肉聚之后,就应舍离它。你现在应当去凿山,当凿山之时,当会看见枷,已看见枷后,便舍离它。你现在应该去凿山,已凿山后,当会看见二道,已看见二道之后,就当舍离它。你现在应当去凿山,已经凿山之后,当会看见树枝,已经看见树枝之后,当应舍离它。你今应当去凿山,已经凿山之后,当会看见龙,已经看见龙之后,就不可与他说话,应当自归命于他,应思慕而使能得其处(境地)。』比丘!你应当善思念此义。假如不了解的话,就应往诣于舍卫城,就应到世尊之处,去请问个中的意义。假若如来有所解说的话,就善念而行持。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也是不曾看见有人,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弊魔,或魔天等众生之能解说此义的,除了如来,以及如来的弟子之外,或者从我所闻的以外!」这时,迦叶回答那位天神说:「此事甚佳!」
那时,迦叶在于清旦之时,往诣于世尊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他就将此缘由,具白于世尊。那时,迦叶曾经请问世尊说:「弟子现在当请问如来您,有关于其言中的真义。天神所说的,到底是何所趣向呢?(其真义是甚么?应该理解甚么道理呢?)为甚么缘故说此房舍的夜间会冒烟,白昼便会有火燃呢?甚么缘故名叫婆罗门呢?甚么缘故名叫智者呢?又说凿山之事,其意义的趣向在于甚么地方呢?(作甚么解说呢?)所谓刀,也是令人不能了解的?甚么缘故名叫负物呢?又所说之山,其意义是甚么呢?为甚么缘故又说虾蟆呢?为甚么缘故又说甚么肉聚呢?为甚么缘故又言枷呢?为甚么缘故又说二道呢?所谓树枝之义,其意义是甚么呢?为甚么缘故名叫龙呢?」
世尊告诉他说:「所谓房舍,即是指人的形体。为地水火风之四大色种(物体)所造的,也是受父母的血脉,渐渐的长大,须恒常的养食(饮食与照护),不使其有所缺乏,这是有分散之法(无常变易之法)。夜间有烟,就是说明众生之类的心之所思念的(白天所作的。在夜间则思考不停)。昼日(白天)会有火燃,是身、口、意所造之行就是(夜间思考之事,于白天,付诸施行在于身口意)。
所谓婆罗门,就是指阿罗汉,智者就是指学人。凿山,就是精进之心,刀,就是智慧,负物,就是指五结(贪、瞋、惛睡、掉悔、疑等五盖)。山就是喻为憍慢,虾蟆,即是瞋恚心,肉聚就是贪欲。枷就是五欲。二道,就是疑,树枝,即是无明。龙,喻为如来、至真、等正觉。那位天神所说的,其意义就是如是。你现在应该要成熟的思惟(常思其中之义),不久之后,当会尽诸有漏的。」
那时,迦叶受如来之如是的教喻之后,就在于闲静之处,自己去用功修行。所以族姓子之剃除须发,去出家学道,而欲修清净的梵行。而至于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胎,如实而知!那时,迦叶便成就阿罗汉。
那时,迦叶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五四】
大意:本经叙述诸比丘之赞叹满愿子的威德,佛陀也给与其赞可。舍利弗就去问满愿子之七种清净道。满愿子乃引七车为喻,去解说其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的满愿子(说法第一,为富楼那弥多罗尼-父满、母愿之子),也引带五百名比丘,游化在于其本生之处。当时,世尊在于罗阅城经过九十天的夏坐(结夏安居)之后,渐渐的在于人间游化,来至于舍卫城中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众多的比丘,都各散在于各地的人间游化,也到了世尊的处所来。到达后,都头面礼足,然后各在于一边坐下来。
那时,世尊曾问诸比丘们说:「你们到底是在甚么地方夏坐的呢?」诸比丘们回答说:「都在于本所生之处,而受夏坐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你们所生之处的比丘当中,是否有人能自行阿练若(闲静处之苦行),又能称誉阿练若,自行去乞食,又教他人使人去行乞食,而不失去其时宜;自己穿着补纳衣,又教他人使人去穿着补纳衣;自修知足之行,也一再的叹誉知足之行;自行少欲之行,也一再的叹说少欲之行;自乐于闲静之处,又教他人乐于闲静之处;自守其行,又教他人使他人自守其行;自己之身戒其清净,又教他人使他人也修其戒;自己之身三昧成就,又教他人使人行三昧;自己之身智慧成就,又教他人使人行智慧;自己之身解脱成就,又教他人使他人行解脱;自身解脱智慧成就,又教他人使人行此法。其身能教化他人,并不觉得厌足,都说法没有懈倦。有这种比丘吗?」
那时,诸比丘白世尊说:「满愿子比丘,他在于这些比丘当中,可以堪任教化,自己身修阿练若行,也一再的叹誉阿练若行;自己身穿补纳衣、少欲知足、精进勇猛、行乞食行,乐于闲静之处,持戒、三昧、智慧、解脱、解脱见慧成就,又教他人便他人行此法。他就是这种自能教化,说法没有厌足的比丘。」
那时,世尊给与诸比丘讲说微妙之法。这时,诸比丘们听佛说法之后,大众都小停在佛的左右,然后乃从座起,遶佛身边三匝之后,便退下而去。
那时,舍利弗在离开世尊不远之处,结跏趺而坐,正身正意(端正其身心),系念在于前。那时,舍利弗便作如是之念:现在这位满愿子,乃快得善利了。所以的缘故就是:诸梵行的比丘,都叹誉其威德,而且世尊也同样的称可其语,也不反对。我当会在于那一天,得和此人相见面,与此人谈论呢?
这时,满愿子在于其本生处,教化结束之后,就渐渐的在于人间教化,终于来到世尊之处。他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也渐与他说法。当时,满愿子听法之后,就从座起,头面礼足之后,便退下而去。他将尼师檀(坐具)放在右肩上,就往诣于昼闇园中(安陀林,得眼林)。
那个时候,有一位比丘,遥见满愿子将尼师檀(坐具)放在于右肩上,进入于安陀林中。看见之后,就到舍利弗之处,白舍利弗说:「世尊常所叹誉的满愿子,刚才到如来之处,从佛听法之后,现在已进入于闇园之中,尊者!您应知道时宜。」这时,舍利弗听那位比丘之语后,就从座起,将尼师檀放在于右肩之上,然后也进入于昼闇园中。
那时,满愿子曾在一树下结跏趺而坐,舍利弗也同样的在于一树下端坐思惟。这时,舍利弗乃从座起,往至于满愿子之处。到达后,共相问讯,然后坐在于一面。那时,舍利弗问满愿子说:「云何?满愿子!依于世尊,得修梵行,而为弟子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如是!如是!」
这时,舍利弗又问说:「又依于世尊,而得修清净戒的吗?」(为了清净戒行,而修行的吗?)满愿子说:「弗也!」舍利弗说:「为由于心的清净,而在于如来之处,而修梵行的吗?」(为了清净其心,而修行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为了见的清净,而在如来之处,得修梵行的吗?」(为了见解之清净而修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云何?是为了没有犹豫,而得修梵行的吗?」(为了离开疑惑,才修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为由于行迹之清净,而得修梵行的吗?」(为了知道证悟之道,而修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云何?在于道之中,智修清净,而得修梵行的吗?」(为了得智慧,才修梵行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云何?为了知见清净,而得修梵行的吗?」满愿子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我现在所问于你的:『在于如来之处,得修梵行吗?』你曾经回答我说:『如是!』我又问:『有关于为了智慧、心清净、道清净、知见清净,而得修梵行的吗?』你又说:『弗也!』那么,你现在到底是为甚么,而在于如来之处,得修梵行的呢?」满愿子回答说:「所谓戒清净之义,就是能使心清净;心清净之义,就是能使见清净;见清净之义,就是能使无犹豫清净;无犹豫清净之义,就是能使行迹清净;行迹清净之义,就是能使道清净;道清净之义,就是能使知见清净;知见清净之义,就是能使入于涅槃之义。这就是所谓在于如来之处,得以修梵行的。」
舍利弗说:「你现在所说的义,是怎样的有所趣向呢?」满愿子说:「我现在应该引些譬喻,来解释这些意义。有智慧的人,都由于譬喻而得解此义的,智者会因此而自悟。有如今天,波斯匿王,欲从舍卫城至于婆祇国,在此两国的中间,布有七乘的车辆那样。这时,波斯匿王出城之时,先乘一车,而至于第二车之处,即乘第二的车辆,又舍弃了第一的车辆;小顷后,又向前而行,而乘第三车辆,而舍弃那第二的车辆;小顷后,又向前而行,而乘第四车辆,而舍弃那第三车辆;又小顷后,再向前进,而乘第五车辆,而拾弃那第四的车辆,又再向前而行,而乘第六车辆,而舍弃那第五车辆;又再向前而行,而乘第七车辆,而舍弃第六车辆,而入于婆祇国。这时,波斯匿王就已至于宫中。如果有人问而说:『大王!今天到底是乘甚么车而到于此宫中的呢?』那位国王,将如何回答人呢?」
舍利弗回答说:「如果有人来问的话,就应当作如是的回答而说:『我出舍卫城时,先乘第一车,到了第二车之处,就舍弃第一车,而乘第二车,到第三车处,就又舍弃第二车而乘第三车。依次而舍弃第三车,而乘第四车,又舍弃第四车而乘第五车,又舍弃第五车而乘第六车,又舍弃第六车而乘第七车,然后就到达于婆祇国。所以的缘故就是:均由于前车而至于其第二车,而展转相因,而得至于彼国的。』假如有人问起的话,就应当作如是的回答。」
满愿子回答说:「戒清净之义,也是如是。由于心清净,而得见清净,由于见清净,而得至于除弃犹豫清净,由于没有犹豫之义,而得至于行迹清净,由于行迹清净之义,而得至于道清净,由于道清净之义,而得至于知见清净,由于知见清净之义,而得至于涅槃之义,而得在于如来之处修习梵行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戒清净之义,就是受入之貌,而如来之说,乃叫人除此受入的。心清净之义,也是受入之貌,而如来乃教人除此受入,乃至知见之义,也是受入,如来之说,就是叫人除此受入,乃至于得证涅槃,而在于如来之处,得以修习梵行。如果当那戒律清净的话,则在于如来之处,得以修习梵行。凡夫之人也当取证灭度。所以的缘故就是:凡夫的人也有如此之戒法之故。
世尊所说之法,乃以次第而成道,而得至于涅槃界的,并不是唯独戒清净,而得至于灭度的。犹如有人欲登上七重(层)的楼上时,必须以次第而至,戒清净之义,也是如是,渐渐的至于心(心清净),由于心而至于见(见清净),由于见而至于没有犹豫(无疑清净),由于无犹豫而得至于净于行迹(行迹清净),由清净行迹而得至于道(道清净),由于净道而至于知见(知见清净),由于净知见而得至于涅槃的。」
这时,舍利弗即赞称而说:「善哉!善哉!快说此义(说的很对)。你现在叫做甚么名字呢?诸比丘梵行的人,称呼你为甚么德号呢?」满愿子说:「我现在的名叫做满愿子,母姓为弥多那尼(弥多罗尼,满慈女)。」
舍利弗说:「善哉!善哉!满愿子!在贤圣法中,实在并没有人能和你相匹等的了。你乃怀抱甘露,而演布无穷,我现在所问的甚深之义,你都统统演说迨尽。倘使诸梵行的人,将你戴在于头上而周行于世间,仍然不能得报你的大恩的。凡是有人来亲近问讯您的话,即那些人便能快得善利。我现在也同样的已得其善利,已承受其教的了。」
满愿子回答说:「善哉!善哉!如你所说的。你现在的名字叫做甚么?诸比丘是怎样的称号您呢?」舍利弗回答说:「我的名叫做忧波提舍(译为大光,从父得名),母名叫做舍利(鹙鹭,眼锐如鹙),诸比丘都叫我为舍利弗(鹙子)。」
满愿子说:「我现在和大人在此共论,开始时并不知道是一位法的大主来到这里的。假如知道您是舍利弗尊者来到这里的话,可能就不会有如此这般的共相酬答的了。然而尊者问我此甚深之义时,我却寻时发遣(不知对方为最伟大的比丘,而却滔滔不绝的把要说的话都统统讲出来)。善哉!舍利弗!您为佛弟子当中的最上首,能恒以甘露的法味,而自娱乐。如果诸梵行之人,将尊者舍利弗您戴在于头上,而周行于世间,从岁至于岁,仍然不能报答如此之大恩的。凡是有众生来问讯于尊者,来亲近于您的话,那些人就快得善利,我们也同样的快得善利。」
那个时候,二位贤者在于那个园内,共作如是的论议!
这时,二人各闻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等法及昼度水及城郭喻识均头二轮波蜜及七车
(1.等法经,以及2.昼度经,3.水事喻经,以及4.城郭喻经,5.神识住经,6.均头比丘经,7.8.二转轮圣王经,9.波蜜经,10.七车喻经。)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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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gory: 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三十五卷
七日品第四十之二
【三六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均头说明如盖起僧伽蓝(寺院、僧舍)、布施床座、布施饮食、布施雨衣、布施医药、作井、近道作舍等七事的话,就能增益功德,其福德为不可以称量。应当求方便,成办这七种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阿踰阇江的水边,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时,大均头在于闲静之处,曾作如是之念:是否有此义,能增益功德,或者没有这种道理呢?当时,均头就从其座站起,往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均头白佛说:「世尊!我刚才在闲静之处,曾作如是之念:是否有这种道理,由于所行的众事,而得益,得功德的吗?我现在请问世尊您,唯愿为我讲说!」
世尊告诉他说:「有的!可得增益功德的。」均头白佛说:「怎样能得增益功德呢?」
世尊重告说:「会增益的,有七种之事,其福乃不可以称量之多,也没有人能算计其功德的。那七事呢?于是(是这样的:)一位族姓子,或者是族姓女,能在于未曾盖起僧伽蓝的地方,在于其处兴立的话,这就是其初福(第一福德功德),是有不可以称计之多的福的。
又次,均头!如善男子,或者是善女人能够搬持床座,去布施给与那些僧伽蓝内之用,以及献与比丘僧的话,这就是所谓,均头!所谓第二种之福德,为不可称计之多的。又次,均头!如善男子、善女人,用饮食去布施那些比丘僧的的话,就是所谓,均头!所谓第三种之福,是不可称计之多。又次,均头!如善男子、善女人,能够将遮雨之衣布施给与比丘僧的话,就是所谓,均头!所谓第四种的功德,其福乃不可以计量之多的。又次,均头!如族姓子、族姓女,能够以医药布施给与比丘僧的话,就是所谓第五种的功德,其福乃不可以称计之多的。又次,均头!如善男子、善女人,能在近道作房舍,使那些当来过去(来来往往)的人,能得止宿的话,就是所谓,均头!所谓第七种功德,为不可称计之多的。
这就是所谓,均头!就是所谓七种功德之法,其福乃不可以称量的。不管是行,或者是坐,倘若命终之后,其福德也是随在其后面,有如物影之随于形那样,其福德实在不可以称计之多。所谓应有尔许的福德,也如大海水之不可能用升斗去量测那样,所谓当会有尔许之水,此七种功德也是如是的,其福德为不可以称限的。因此之故,均头!善男子、善女人应当求方便,去成办此七种功德。像如是的,均头!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均头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六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教令比丘修行死想,思惟死想,应当如婆迦利比丘之厌患此身为恶露不净那样,应该念出入息的往还之数,并在其中思惟七觉意。在出入息中思惟死想,便能脱离生老病死,愁忧苦恼。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修行死想,思惟死想。」这时,在那座上,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我乃常恒的修行死想,恒常的思惟死想的。」世尊告诉他说:「你到底是怎样的思惟死想?怎样的修行死想呢?」比丘白佛说:「我思惟死想时,在心意里欲存七天,在此时思惟七觉意的话,则在于如来之法中,会有多所饶益,死后又无恨。像如是的,世尊!我就是这样的思惟死想的。」世尊告诉他说:「止!止!(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比丘啊!这并不是修行死想之行,这叫做放逸之法。」
又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我乃能够堪任修行死想的。」世尊告诉他说:「你是怎样的修行死想?思惟死想的呢?」比丘白佛说:「我现在作如是之念:意欲存在六天,思惟如来的正法后,便取命终,这样则有所增益。就是如是的思惟死想。」世尊告诉他说:「止!止!比丘啊!你所说的也是放逸之法,并不是思惟死想之法。」
又有比丘白佛说.:「我欲存在五天。」或者又说四天,又有说三天、二天、一天的。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止!止!比丘们!这些也同样是放逸之法,并不是思惟死想的。」
那时,又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我能够堪任于修行死想。」这位比丘乃这样的白佛说:「我到食时,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出舍卫城,归到住处,进入于静室中,思惟七觉意,然后则取命终。这就是思惟死想之法。」世尊告诉他说:「止!止!比丘啊!这也同样的并不是甚么思惟死想,并不是修行死想之法。你们诸比丘所说的,均为是放逸之行,并不是修行死想之法。」
这时,世尊乃重申告诉诸比丘们说:
「如果能如婆迦利比丘的话(舍卫城婆罗门出身,为信解脱第一,由罹病,自害),这才能名叫思惟死想的。那位比丘乃善能思惟死想,乃厌患此身为恶露不净之物。如果比丘,能够思惟死想,系意在于前,内心并不移动,而念出入息(呼吸)之往还之数,在于其中间,思惟七觉意,就能在于如来法中,多所饶益。所以的缘故就是:一切行皆空、皆寂,生起与消灭,均为是幻化,并没有真实。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在于出入息中,去思惟死想,这样的话,便能脱离生老病死,愁忧苦恼!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知道,而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六三】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曾以为尼揵子、裸形人、黑梵志、裸形婆罗门等的裸形,以及极端的苦行者为之阿罗汉之行。佛陀为之开导,而说七裸形梵志等人并不是梵行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波斯匿王曾敕群臣而说:「赶快严饰宝羽之车,我欲往诣世尊之处,去礼拜问讯佛陀。」这时,大王就乘宝车出城,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即在于一边。那时,如来和算不尽的数量的大众,被他们围遶,正在与他们说法。当时,七位尼揵子,又有七位裸形的人,又有七位黑梵志,又有七裸形的婆罗门,从离开世尊不远的地方过去。
这时,波斯匿王看见这些人从离开世尊不远的地方过去的情形后,就白世尊说:
「我观看这些人经过而不停下来。这些人都是少欲知足,并没有家业的连累。现今在此世间里,所谓阿罗汉的人,我想,乃以这些人为最上首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些人在众人当中,乃极修苦行,一点也不贪着利养的。」
世尊告诉他说:「大王!你究竟并不认识甚么叫做真人阿罗汉,不可以说那些裸形露体的人就名叫做阿罗汉。大王!当知!他们的这些苦行都不是真实之行,应当观察久远以来的变化等事。又应观察可亲的人而知道可亲,观察可近的人而知道为可近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在过去久远的世代之时,有七位梵志,曾在于一处修学,年龄已极为衰弊之时,仍然以草作他们的衣裳,所食的都是以果蓏(果实与地瓜)。然而都起诸邪见,各人都生起这种心念:我们修持这些苦行之法,使我们的后来都能作大国王,或者求生帝释天、梵天,或四天王天。
那个时候,有一位名叫阿私陀的天师(仙人),是一位诸婆罗门的祖父(先祖),知道那些梵志的心中所念的,就从梵天上隐没,降临来到七位婆罗门之处。这时阿私陀天师乃脱掉天神的服饰,而作为一婆罗门的形像,在露地上经行。当时,七位梵志遥见阿私陀正在经行,就各怀瞋恚之心,而作如是之语:『这是那里来的贪着于欲念的人?敢出现在我们梵行人之前经行。现在当应以咒术使他灰灭!』这七位梵志就用手掬水去洒他,梵志并以咒而说:『你现在速化为灰土吧!』虽然婆罗门(梵志)遂怀这么大的瞋恚,但是天师的颜色却不因此而变,却倍更端正。所以的缘故就是:慈能灭瞋之故。这时,七位梵志便作如是之念:我们是否已退转禁戒(功行)了么?为甚么我们正起瞋患,而那个人却反而自端正呢?
那时,那七人便对天师说此偈而说:
为天干沓和罗剎鬼神乎是时名何等我等欲知之
(你是干沓和〔干闼婆,乐神〕吗?是罗剎〔暴恶鬼神〕,或甚么鬼神呢?现在名叫甚么?我们欲知道其详!)
这时,阿私陀天师实时回答说:
非天干沓和非鬼罗剎神天师阿私陀今我身是也
(我不是干沓和,也不是甚么鬼神,甚么罗剎鬼神。天师阿私陀,就是现在的我的此身。)
我现在知道你们的内心所念的,所以才从梵天上下降而来的!梵天那个地方,离开这里乃极为玄远的,那个帝释天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至于转轮圣王一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得到的,不可以用这种苦行想作为释帝天、梵天、四天王天!』
这时,阿私陀天师并说此偈而说:
心内若干念外服而麄犷但勤修正见远离于恶道
心戒清净行口行亦复然远离于恶念必当生天上
(内心有若干的思念,外身虽服,但是却为粗犷〔凶悍的样子〕,是不成的。只要你能勤修正见,能远离于恶道就是了。如行心戒清净,口行也同样之理,而远离那些恶念的话,这样,就必定当会生上天上界的。)
这时,七位梵志白天师说:『你真的是天师吗?』回答说:『是的!但念梵志们不要以裸形的修法,就想得生于天上。未必然修这种苦行,就能得生梵天之处。又不是暴露形体,作若干的苦行,就能得生于那个地方的。如果能够摄收你的心意,使它不移动,便能得生于天上界的。不可以你们所习得的,就想得生那些地方啊!』」
佛陀说到这里,叫一声「大王!」然后说:「你观察如上所说之义,就知道并不是甚么修练裸形等苦行名叫阿罗汉了。凡是凡夫的人欲知真人之事,那是所谓:此事不然的(不可能的),但是如为真人的话,就能分别所习的凡夫之行的。再者,凡夫的人,也不能知道凡夫之行,真人即能知道凡夫之行。但愿大王能知道,大王应当方便去了知久远以来的,并不是适宜于现在的,应当要如是而观。像如是的,大王!应当以方便而学习!」
那时,波斯匿王白世尊说:「如来所说的,乃甚为快哉!并不是世人所能晓了的。然而国事猥多,欲还回所住的地方(向佛告假)。」佛陀告诉大王说:「大王!宜知是时。」(应该的,时间差不多了。)那时,波斯匿王就从其座位站起,礼拜世尊之足后,便退而去。
那时,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六四】
大意:本经叙述迦旃延为诸比丘演说:「佛陀所论的,并不是天,并不是世人所能及的,乃非着于世间,也非住于世间」的这些深义。佛陀乃赞许其辩才,说他能广演如来所说的妙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翅(释迦族)的迦毗罗卫国的尼拘屡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在吃食过后,就从尼拘屡园出发,到达于毗罗耶致聚之中(大林名),在一株树下坐下来。这时,有一位执杖的释种(释氏),出迦毗罗越城,到达于世尊之处,在世尊的前面,默然的住在那里。当时,这位执杖释种,曾问世尊说:「沙门!你是作甚么敖敕?用甚么作为论据的人呢?」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当知!我所论的,并不是天、龙、鬼神等众生所能及的,也不是着于世间,又不是住于世间的。我所论的,正正就是这样而已!」这时,执杖的释种,乃俨头叹咤(奋头颦眉,伤叹)后,便退下而去。那时,如来就从座起,还诣于所止的地方。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刚才在那个林园中打坐时,有一位执杖的释种,来到我处,问我而说:『沙门你是作甚么教与论的呢?』我回答他说:『我所论的,并不是天,并不是世人所能及的,也不着于世间,也不是住于世间的。我所论的,正就是这样而已!』这时,执杖的释种听此语后,便退而去。」那时,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甚么叫做不着于世间?又不是住于世间的呢?」
世尊告诉他说:「如我所论的,都不着于世间。如现在对于欲,而能得解脱,能断除释种的狐疑,而致于没有众想。我所论的,正就是这样而已!」世尊作此语后,就起而进入于室内。
这时,诸比丘乃各相谓言而说:「世尊刚才所论的,只略说其义而已,到底谁能堪任广说此义呢?」这时,诸比丘又自相谓而说:「世尊恒常叹誉尊者大迦旃延,现在唯有迦旃延能解说此义而已!」这时,众多的比丘就向迦旃延说:「刚才,如来曾经略说此义,唯愿尊者您,当广演说其义,将事事分别,详细解说,使众人都能得以了解!」
迦旃延回答说:「犹如在聚落里,曾有人出于其村,欲求真实之物那样。那个人如看见大树,便取而斫杀,然而都取其枝叶,都舍去其根干而去。现在的您们也是如是,舍弃如来后,来从枝叶求实真之物。要知道!如来都能观察一切,并没有不周遍的,都能照明世间,为天与人的导师的。如来就是正法的真主,你们也当有如此的时节,自然的当过如来讲说此义。」
这时,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来虽然是法的真主,能广演其义。但是尊者乃被世尊所记赞的,乃能堪任广说其义的。」迦旃延回答说:「既然要知道,那么,你们就谛听!听后也须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们演说分别其义。」诸比丘们回答说:「甚善!」这时,诸比丘们就受其教说。
迦旃延告诉他们说:「这次如来所说的:『我所论的,并不是天,并不是龙、鬼神等众生所能及的,也不是着于世,也不是住于世的。然而我乃在于彼,而得解脱,而断诸狐疑,不再有甚么犹豫的了。而如今的众生之徒,却好喜斗讼,又起诸乱想。』如来又说:『我不在于其中起染着之心。』这是指世人的贪欲使,以及瞋恚、邪见、欲世间使、憍慢使、疑使、无明使(七结)。或者遭遇刀杖苦痛的报应,而和人斗讼,兴起若干不善的行,而起诸乱想,而兴起不善之行。如眼根看见色境,而有眼识之想,这根境识三事之相因,便有了更乐(触),由于有了更乐(感触),便会有了痛(受),由于有了痛(受),便会有了所觉,由于有了觉,便会有了想,由于有了想,便会去称量,而起若干种之想着之念。如以耳而听声,以鼻而嗅香,以舌而尝味,以身而更细滑(触),以意而知法,而起识想,此根境识三事相因,便有了更乐(触),由于有了更乐,便会有痛(受),由于有了痛,便会有了觉,由于有了觉,便会有了想,由于有了想,便会去称量,在于里面,会起若干种的想着之念。这就是贪欲使、瞋恚使、邪见使、憍慢使、欲世间使、痴使、疑使,都起刀杖之变,以及若干种之变,乃不可以称计之多的。
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也无眼,也无色,然而有更乐。』(没有眼根与色境,而有触)。此事乃不然的(没有这道理的)。假如又有人说:『没有更乐(触),而有痛(受)』的话,这也是不然的(无感触,那来的感受作用呢?)假若说:『没有痛,而有想着』的话,这也是不对的。假如又有人说:『没有耳根、没有声境,没有鼻根、没有香境,没有舌根、没有味境,没有身根、没有细滑(触境),没有意根、没有法境。然而却说有耳等之识』的话,那是没有这道理的。假若说:『没有识,而有更乐(触)』的话,这事也是不然的。假如说:『没有更乐(触)而说有痛(受)的话』,此事也是不然的。假如是:『没有痛(受),而有想着』的话,此事也是不然的。
如果又有人说:『有眼根、有色境,在于其中起眼识。』这是必然的事。如果说:『耳根与声境,鼻根与香境,舌根与味境,身根与细滑(触境),意根与法境,在于其中,而起耳等之识』的话,此事为必然的。诸贤!当知!由于此因缘,世尊乃说言而说:『我的所论的,乃为天,以及世人、弊魔,或魔天所不能及的;也不着于世间,又不住于世间。然而我乃对于欲,已得解脱,已断除狐疑,不再有犹豫了。』世尊就是由于此缘,而略说其义而已!你们如果内心有不了解的话,就请你们更到如来之处,重问此义好了。假若如来有所教说的话,就好好的思念而奉持吧!」
这时,众多的比丘听到迦旃延所说的,也不说为是善,又不说为是非,就从座起而去,大众相互发言说:「我们应该持这些义理,去请问如来。假若世尊有所教说的话,就应当奉行。」这时,众多的比丘就到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众多的比丘就以此本缘,具白世尊。
那时,如来告诉诸比丘们说:「迦旃延比丘为一位聪明,而有辩才的比丘,为能广演其义的比丘。如果你们到我这里要问此义的话,我也是同样的会将他所说的说给与你们听的。」
那时,阿难在于如来的后面。当时,阿难白佛说:「此经的义理乃极为甚深,犹如有人在行路时,觉得非常的渴乏,而遇到甘露,而取来吃饮那样,实极为香美,食而不会厌足。这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有善男子、善女人所到的地方,听到此法时,定不会有厌足。」又重新白世尊说:「此经叫做甚么名?应如何去奉行呢?」佛陀告诉阿难说:「此经的名叫做甘露法味,当思念而奉行!」
那时,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莫畏品第四十一
概要:本品首先为对于释种摩呵男的说教,依次为那伽波罗比丘之婆罗门的教化,观七处之善而察四法之事,舍利弗为诸比丘讲说八种之道和七法之事,佛陀将法付嘱给迦叶和阿难之事。
【三六五】
大意:本经叙述摩呵男之请示佛陀,其意如下:如断三结使而成须陀洹的人,名叫不退转,但是看见暴牛等事时,尚且会生恐惧,这样,则命终是否会堕落?佛陀开示说:贤圣的弟子如诸苦永尽,永不再有,虽然尚有余存,但是如一滴水而已。须陀洹最慢为七返生死,就能尽苦际,如勇猛精进的话,就能转进为家家的圣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翅迦毗罗卫城的尼拘屡园内。
这时,摩呵男释氏,曾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摩呵男释氏白世尊说:「我曾经亲从如来受此教言:『诸所有的善男子、善女人,如果断除三结使(身见、戒禁取见、疑),而成为须陀洹(入流,初果)的话,就名叫做不退转,必定会成就道果(指阿罗汉),更不会再求诸外道异学,又不会再观察余人的所说的。』如果是这样,但是此事乃不尽然的。以我来说,我如看见暴牛、马、骆驼的话,实时会起恐惧之心,衣毛都会倒竖起来。那个时候,我又作如是之念:假如我今天仍然会怀此恐惧的话,则当取命终之时,将会转生至于何处呢?」
世尊告诉摩呵男说:「你不可生起恐畏之心,假如当取命终之时,也不会堕落于恶趣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现在有三种消灭之义。那三种呢?(一)如有着于淫欲,而起恼乱的话。(二)就又会起害心,向于他人。假如已没有此欲的话,就不会起杀害之心,在于现法当中,就不会生起苦恼。(三)诸有恶不善之法,欲来害自己,但是既没有此心的话,就不会有扰乱,便不会有愁忧。这就是所谓,摩呵男!所谓有此三种之义,那些诸恶不善之法,便会堕在于下面(隐没),诸善之法便会在于上面。也如酥瓶在水中败坏的话,在于此时,那些瓦石(瓶体)便会沈在于下面,里面的酥,便会浮在于上面。这也是如是,那些诸恶不善之法,便在于下面,诸善之法,便会浮在于上面。
摩呵男!当知!我在往昔之日,还未成就佛道时,在优留毗(佛陀伽耶)村,勤苦六年。那时不食美味,身体一天一天的羸瘦,类似于百年的老人,都是由于不食所致的。如果我欲站起时,便自会一再的堕在地上。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假如我在于其中间命终的话,当会转生于甚么地方呢?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命终的话,必定不会生在于恶道中的。但是以义趣来说,不可以从于乐,而至于乐,必定要由苦,然后至于乐的。
我在那个时候,又游行在于仙人窟(黑石窟,尼揵子的徒众的苦行处)之处。那时,有众多的尼揵子在那里学道。这时,有一种尼揵子曾举手指日,曝露其身体而学道,又有人蹲而学道。我在那时到达其处,对尼揵子说:『你们为甚么缘故,离开其坐,而举手翘足呢?』那些尼揵子说:『瞿昙!当知!往昔我的先师曾说:
大家都作不善行,现在所以要苦劳的原因,就是欲灭其罪!现在虽然露现形体,有些惭辱之分,但是也因行此事,而有消灭苦报之事的。瞿昙!当知!如行尽之时,则苦也会尽,苦若尽时,则行也会尽,苦与行都已尽了,便会至于涅槃。』
我在那个时候,又对尼揵子说:『此事不然,也不是由于行尽,而苦也尽,也不是由于苦尽,而行也尽,而得至于涅槃的。只要使苦行尽,而得至于涅槃,此事才是确实的!但是不可从乐,而至于乐。』尼揵子说:『如频毗婆罗王乃从乐而至于乐,有甚么苦呢?』我在那时,又对尼揵子说:『频毗婆罗王之乐,那能如我之乐呢?』尼揵子回答我说:『频毗婆罗王之乐,乃胜于你的快乐的。』那时,我又对尼揵子说:『频毗婆罗王能使我(能如我)七天七夜,结跏趺坐,形体一点也不移动吗?倘使能在六日、五日、四、三、二,乃至一日的短期间,结跏趺坐吗?』尼揵子回答说:『弗也!瞿昙!』世尊告诉他说:『我乃能堪任结跏趺坐,形体不移动的。云何?尼揵子!到底那一个人为乐呢?是频毗婆罗王为乐呢?或者我为乐呢?』尼揵子说:『瞿昙沙门为乐啊!』
像如是的,摩呵男!当由于此方便,而得知不可从乐而至于乐,必定从苦而至于乐。犹如,摩呵男!在大村的左边,有大池水,纵广都为一由旬,水都充满在于水池中。如有一人,来取水池内的一渧之水。云何呢?摩呵男!水到底是那一边的为多呢?是一渧水为多呢?或者池中之水为多呢?』摩呵男说:「池中之水为多,并不是一渧水为多。」
世尊告诉他说:「这也是如是的道理的。贤圣的弟子,其诸苦已尽,永远不会再有,其余存在的,乃如一渧之水而已!如我的弟子大众当中,最下道的(最底级的圣者),也不能超过七死七生,就能尽诸苦际(指须陀洹,入流,初果)。如果一再的勇猛精进的话,便能成为家家的圣者(家家为一家,或二家、三家,也就是经过二次或三次的人天往来之后,就能成就阿罗汉果,不待七退之义),就能得到道迹(涅槃)。
那时,世尊一再的和摩呵男讲说微妙之法。摩呵男听法后,即从座起而起。
那时,摩呵男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六六】
大意:本经叙述一位婆罗门在七天当中,亲族有二十七人死亡,因此,而忧愁苦恼不已。那伽波罗乃为他说法,并垂示观察无常之法。婆罗门遂发心出家学道,精进修持,终于证悟而成为阿罗汉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那伽波罗(译为龙护,佛侍者之一,迦毗罗城的释种出身),曾住在于鹿野城中。
那个时候,有一位婆罗门,已年垂朽迈。他从前曾和那伽婆罗尊者为少小时的旧款(亲蜜的朋友)。当时,这位婆罗门往诣于那伽婆罗之处,共相问讯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梵志(婆罗门)对那伽婆罗说:「你现在于快乐当中,乃最为快乐的了!」那伽婆罗说:「你是观察那一种道理,而作如是之说:『在于快乐当中,最为快乐』呢?」
婆罗门回答说:「我在七天当中,频繁的死了七个男儿。这些人都是勇猛而高才,其智慧是难以及到的。又在最近的六天之中,有十二位作使人(使用人)无常(死亡)。他们都堪任作使,并没有懈怠的人。其次,在近五日以来,有四兄弟无常。他们都是具有了诸技术,没有一件事不晓的人。近四日以来,又遇父母之命终,他们的年龄都已届百岁,然而也舍我而去世。近三日以来,又有二位妇人死亡,她们的颜貌都很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其次,家中有八窖的珍宝,昨天去求视,却已不知去向。如我今天所遭遇的这些苦恼,实在不可以称计之多。但是,尊者!您今天乃永离那些灾患,不再有那些愁忧苦恼,正以道法,而自娱乐。我就是观察此义之故,然后才作如是之说:『在于快乐之中,最为快乐!』」
这时,尊者那伽婆罗对那位梵志说:「你为甚么不用方便,使那些人,不命终呢?」梵志回答说:「我也曾经多作方便,欲使他们不免死去,又不失财。因此,都一再的随时布施,作诸功德。也祠祀诸天,供养诸长老梵志,拥护诸神(为神作事),诵诸咒术,祈求平安,也能瞻视星宿,而行消灾解厄之能事。同时,也能和合诸药草去治病,也用甘馔饮食去布施给那些穷厄的人。像如是的不可以称计与比类的造诸功德了,可是仍然不能救济他们的命根。」
这时,尊者那伽婆罗,便说此偈而说:
药草诸咒术衣被饮食具虽施而无益犹抱身苦行
正使祭神祠香花及沐浴计挍此原本无能疗治者
假使施诸物精进持梵行计挍此原本无能疗治者
(以药草,与诸咒术,以及衣服、饮食都具足去布施,但是虽然这样的布施,还是不会有帮助的,犹如抱身去行苦行那样的。就是去祭神祠,用香花,以及沐浴净洁,但是计挍这些原本〔所作的因〕时,你就会发见为无能疗治这些事的。假若布施诸物,又精进去持梵行,但是计挍此原本时,就会发见为无能疗治其事〔因与果不符〕。)
这时,梵志问说:「应当要行甚么法,才能使这些苦恼灾患消灭呢?」这时,尊者那伽婆罗便说此偈而说:
恩爱无明本兴诸苦恼患彼灭而无余便无复有苦
(恩爱就是无明的根本,会兴起诸苦恼灾患的。这恩爱如果消灭而没有余存的话,便不会再有甚么苦恼的了。)
这时,那位梵志听说此偈之语后,实时便说此偈而说:
虽老不极老所行如弟子愿听出家学使得离此灾
(我虽然已老,但是还不是甚么极为老的人,我所行的如同弟子之行,愿您听许我出家去修学,使我得以脱离这些灾患!)
这时,尊者那伽婆罗就授与他三衣,使他出家学道。又告诉他说:「你现在,比丘!你应观察此身,从头至足,其中的发、毛、爪、齿等物,到底是从甚么地方而来的呢?形体、皮肉、骨髓、肠胃等物,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何而来的呢?当会至于何处呢?因此之故,比丘!不可多忧念世间的苦恼!又当观察此毛孔中的生灭法,而求方便,而成就四谛。」(努力用功观察就能证悟四谛之理)。
这时,尊者那伽婆罗并说此偈而说:
除想勿多忧不久成法眼无常行如电不遇此大幸
一一观毛孔生者灭者原无常行如电施心向涅槃
(应除去妄想,不可以多忧恼,不久就能成就法眼的。无常之行,有如闪电,不遭遇这事,是一大幸之事!应观察一一的毛孔中的生者灭者的来原,知道无常之行乃如闪电,施念此心〔专心念无常〕而向于涅槃大道!)
这时,那位长老比丘受如是的教言之后,就在于闲静之处,去思惟此义:所以为一族姓子,剃除须发,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的人,乃欲修无上的梵行,而至于: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有之胎,如实而知道。这时,那位比丘便成就阿罗汉果。这时,有一天神,是那位比丘从前的知己,看见那位比丘成就阿罗汉果后,便往至于那伽婆罗之处,在虚空中说此偈而说:
已得具足戒在彼闲静处得道心无着除得原恶本
(已经得到具足戒〔成为出家的比丘〕,乃在于那闲静的地方,用功而得道,而心无所著,已除灭那些恶本之原了!)
这时,那位天神又用天华散在那位尊者的头上,然后即在空中隐没不现。
那时,那位比丘,以及天神,听尊者那伽婆罗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六七】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教诸比丘,应观察慈、悲、喜、护(舍)、空、无相、无愿等七处善,以及观察身受心法之四念处之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观察七处之善,又应观察四法,这样的话,在此现法当中,就名叫上人。云何?比丘!甚么叫做观七处之善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以慈心遍满于一方、二方、三方、四方,四维(四隅)上、下,也是同样的,都尽在于世间,都以慈心遍满在于其中。悲、喜、护心(舍)、空、无相、无愿,也是如是。诸根都具足(受持完具),饮食能自量,而恒自觉悟。像如是的,比丘!这样的去观察七处。
云何?比丘!甚么叫做观察四处之法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一)向于内,则自观察内身,以便除去愁忧,将身意(身心)止寂,向于外,又观察自身,使身意之止寂,同时,内外都观察自身,使身意之止寂。(二)向于内,自观察其痛(受),使痛意之止寂,向于外,又自观察其痛,使痛意之止寂,内外都观察其痛(受),使痛意之止寂。(三)向于内,观察其心,使心意之止寂,向于外,观察其心,使心意之止寂,内外观察其心,使心意之止寂,以便除去愁忧,不再有苦患。(四)向于内,观察其法,使法意之止寂,向于外,观察其法,使法意之止寂,内外都观察其法,使法意之止寂。像如是的,比丘!这叫做观察四法之善(对于内外三世,而念身受心法之四处,以除恶念,所谓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是。)
再者,比丘!如能如是的观察七处之善,以及观察四法之善的话,则在于此现法当中,名叫上人。因此之故,比丘!应当求方便,去办学七处之善,以及观察四法之善。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三六八】
大意:本经叙述舍利弗为将诣北方游化的诸比丘们开示。主要在于启示修持八正道,以及七觉支之配合。如能依之而修,就能得证阿那含果,或为阿罗汉果。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翅(释氏)的迦毗罗越城之尼拘屡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这时,众多的比丘往至于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众多的比丘白世尊说:「我们欲到北方去游化。」世尊告诉他们说:「宜知是时(正是其时,可以的)。」世尊并告诉比丘们说:「你们是否向舍利弗比丘辞别了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去辞别舍利弗比丘。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舍利弗比丘乃恒与诸梵行之人教诫其法,对他们说法,乃没有厌足之故。」那时,世尊并与诸比丘们讲说微妙之法。诸比丘们听法之后,就从座起,礼世尊之足,遶佛三匝之后,便退而去。
那个时候,舍利弗在于释翅(释氏)的神寺中游化。这时,众多的比丘往至于舍利弗之处,共相问讯后,坐在于一边。当时,众多的比丘白舍利弗说:「我们欲诣北方,在那个地方的人间游化,现在已经向世尊辞别过了。」舍利弗说:「你们当知!北方的人民、沙门、婆罗门,都均为是很聪明的人,其智慧乃不可及的。当时又会有人民喜乐于来相试问道理的。假如当他们来问你们而说:『诸位贤师!您们是作那一种论议的呢?』倘若作如是之问的话,你们将以甚么话回答他们呢?」
诸比丘们回答说:「假如有人来问的话,我当会以此义去回答他而说:『色是无常的,其无常的就是苦的,苦的之故,就是无我,无我就是空,由于空、无我之故,知道一切都是空的,像如是的道理,就是智者之所观察而知道的。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也是苦、空、无我,其实在为空之故,为无我,为空,像如是的道理,乃为智者之所学持的。此五盛阴均为是空,均为是寂,都是因缘合会,均会归于磨灭,为不得久住的。八种的正道,都从七觉意而有的,我师所说的,正谓此而已!』如果剎利、婆罗门、人民之类,来问我的教义时,我们当会以此义去回答他们。」
这时,舍利弗对众多的比丘说:「你们应坚持心意,不可以轻举(应慎重行事)。」当时,舍利弗具足而和诸比丘们讲说微妙之法后,就从座起而去。
这时,众多的比丘离开不远之处时,舍利弗又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怎样的行持八种之道,以及七种之法呢?」这时,众多的比丘白舍利弗说:「我们乃从远方而来的,都欲闻其义,唯愿为我们讲说!」舍利弗回答说:「你们应谛听!应该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它,我当会为你们讲说。」这时,比丘们就受其教。
舍利弗告诉他们说:「如果一心念正见的话,即念觉意不乱。等治(正思惟)的话,则是一心念一切诸法,为法觉意。等语(正语)的话,就是身意精进,为精进觉意是。等业(正业)的话,就是得生一切诸法,为喜觉意是。等命(正命)的话,就是知足贤圣之财,而悉舍家财,而安其形体,为猗觉意是。等方便(正精进)的话,就是得贤圣的四谛,而尽除舍去诸结,为定觉意是。等念(正念)的话,就是观察四意止(四念处),所谓观身并没有牢固,都是空、无我,为护觉意是。第三昧(正定)的话,就是不获者获,不度者得度,不得证的使其得证是。假如当有人来问此义,问怎样修持八正道,以及七法(七菩提分)的话,你们就应如是的回答他们。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此八种道,以及七法,如果有比丘能够修持的话,有漏心便得解脱之故。
我现在一再的告诉你们,如果有比丘修行思惟此八种道,以及七法的话,那位比丘便会成就二种道果,绝不会有狐疑的。所谓得阿那含(不还,三果),或者是阿罗汉是。且舍此事,如果不能多行,则在于一日当中,行持此八种道,以及七法的话,其福德乃不可以称计之多,会得阿那含,或阿罗汉的。因此之故,诸位贤者!当求方便,去行此八种道,以及七法,这样的话,对于取得果证之事,乃为没有狐疑之事!」
那时,诸比丘们听舍利弗所说,乃欢喜奉行!
【三六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赞许迦叶虽已年迈,仍然不舍去头陀行,为世间的人民作良友福田。其次,也赞叹阿难乃胜于过去诸佛的侍者,能在佛未发言前,便知道。因此,而将法宝授付迦叶和阿难二人,使无缺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对于迦叶说:「你现在年龄已到朽迈,已经没有少壮时之意,应该可以接受诸位长者所奉献的衣裳,以及其饮食为是。」
大迦叶白佛说:「我不堪任接受他们所供养的衣与食。现在我穿此纳衣,又随时去乞食,乃觉得快乐无比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将来恐会有比丘误效,对于形体柔软,而心贪好的衣食时,便会退转其禅定,不再能行苦业。同时,又会作如是之语:『过去的佛世时,其诸比丘们也受人的供请,接受人的衣食。我们为甚么不去效法古时圣人之行呢?』由于空坐(坐等)而贪着衣食之故,便当会舍弃法服而为白衣(还俗),使诸圣贤不再有威神,四部之众(出家在家各二众),会渐渐的减少。圣众既然减少,则如来的神寺又当会毁坏,如来的神寺既毁坏之故,经法就会一再的凋落。到这时,众生则不再有精光,由于没有精光之故,寿命就会遂之而短。当时,那些众生命终之后,都堕落于三恶趣。犹如今天的众生之类,如果作福业的人,都均生在于天上,当来之世,作罪业多的人,都均会落入于地狱那样。」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迦叶!你乃多所饶益,为世间的人民作为良友福田。迦叶!当知!我般涅槃(离世)之后,经过千余岁时,当会有比丘对于禅定,会退转,不再去行头陀之法,也不去行乞食,也不穿补纳衣,会受长者之请,而接受他们所供养的衣食。又不再在于树下闲居的地方,而喜好于庄饰房舍。也不用大小便为作乐(简便的药),只求其余的药草,为极甘美的药草了。或者有的在于其中,贪着财货,悋惜房舍,恒共斗诤。那个时候的檀越施主,乃为笃信佛法,好喜惠施,而不惜财物的人。当时的檀越施主,在他命终之后,会尽生于天上。那些懈怠的比丘,死后还而会入于地狱之中。像如是的,迦叶!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的,都是不得久保的。
再者,迦叶!当知!在将来的世代里,当会有比丘,剃除须发,而习于家业,左边抱男,右边抱女的。又执筝萧,在于街巷去乞食的。那个时候的檀越施主布施这些比丘时,受福还是无穷尽,更何况又在于今天至诚去乞食的人呢?像如是的,迦叶!一切行都是无常的,都不可久停的。
迦叶!当知!将来的世代里,如果有沙门比丘,当舍八种道,以及七种之法,如我今天在于三阿僧祇劫(无量劫)所集的法宝,将来世的诸比丘会以为(当作)歌曲,在众人中去乞食,以自济命,然后,有檀越施主去饭(供养)这些比丘众,尚且能获得其福报,更何况像今天这样,怎么不会得其福报呢?
我现在要持此法付授迦叶,以及阿难比丘。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已年老,已经到了八十岁,如来我,在于不久的时候,当会取于灭度(涅槃,离世),现在持此法宝付嘱你们二人,你们要善念诵持,使其不会断绝,能流布于世间。如果有遏绝圣人的言教的话,便会堕入于边际。因此之故,今天要将此经法嘱累与你们,不可以使其脱失。」
这时,大迦叶,以及阿难,都从他们的座位站起,长跪叉手,白世尊而说:「为甚么缘故,将此经法付授与我们二人,而不嘱累于其它的人呢?再者,如来的大众当中,有神通的弟子,乃不可称计之多,为甚么不嘱累他们呢?」
世尊告诉迦叶说:「我在于天上、人中,究竟看不到有这种人,能受持此法宝的人,能和迦叶、阿难你们相比的。在声闻弟子当中,再也不能超出于你们二人的,过去的诸佛也同样的有如此二人之受持经法。如现在的迦叶、阿难比丘之比的,实在极为殊妙的。所以的缘故就是:过去诸佛的头陀行的比丘,乃法存则存,法没则没。但是我今天的迦叶比丘,乃愿留住在于世间,直待弥勒佛出世以后,才取灭度。由于此因缘,现在的迦叶比丘,乃胜于过去之时的比丘之众。
其次,阿难比丘是怎样的能胜于过去世的侍者呢?如过去世的诸佛的侍者来说,他们闻佛所说,然后乃能了解,但是今天的阿难比丘,却在如来还未发言之时便能了解,如来的心意为须要这样,不须要这样等事,他都均能了知。由于此因缘,阿难比丘,乃胜于过去时的诸佛的侍者的。因此之故,迦叶!阿难!我现在付授与你们,嘱累你们此法宝,不可以使其缺减。」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一切行无常起者必有灭无生则无死此灭最为乐
(一切行都是无常的,有生起的话,必定会消灭,如果无生的话,就不会有死,此无生之灭,乃最为快乐的!)
这时,大迦叶以及阿难,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增一阿含经卷第三十五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