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二十一卷


苦乐品第二十九

概要:首先说明在世间里,有先苦后乐、先乐后苦、先苦后苦、先乐后乐之四种人。依次为:有:身乐、心不乐,心乐、身不乐,心身都不乐,身心均为乐的四种人。有四梵之福之事,四食之事,四辩之事,四不可思议之事,四神足、四起爱之事,印度的四大河、四姓、四等心之事。

【二五二】

大意:本经叙述世间有四种人:1.先苦而后乐的人。虽出身为卑贱,但是知道有善恶果报,而勤修福业。2.先乐而后苦。出身虽在望族,但怀邪见,不信罪福等事。3.先苦而后也苦。生在贫贱家,又不修持禁戒的人。4.先乐而后也乐。出生于富贵之家,又能具足正见,而勤修福业的人。如欲先乐而后也乐的话,就应行布施之行。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现在世里,有四种人出现在于世间。那四种呢?1.或者有人先苦而后乐;或者有人先乐而后苦,3.或者有人先苦而后也苦,4.或者有人先乐而后也乐。

(一)甚么人叫做先苦而后乐呢?或者有一人,生在于卑贱的家庭,或者为杀人之种(杀生为业之家),或者为工师之种,或者出生在于邪道之家,以及其余贫匮之家,衣食均不充足,那个人就是生在于这些家庭的任何一种里。虽然如是,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邪见,他乃为有如下之正见的人:有布施、有受施,有现在世、有后世,有沙门、婆罗门,有父、有母,世间有阿罗汉等人之受教者,也有善恶的果报。他如果看见有极富之家的话,就由之而知道乃为昔日的布施之德的果报,乃为不放逸的果报。他如果又看见没有衣食之人的家庭时,就知道此人们乃不作布施功德,因此,才会恒值贫贱的。我现在同样的也是值遇贫贱,并没有充足的衣食,这都是由于曩日(往昔)不造福之故,也是常于诳惑世人,行放逸之法,缘于这些恶行的果报,现世才会遭值贫贱,才会衣食都不充足。如果又看见沙门、婆罗门之修善法的话,便会向他求忏悔,便会悔改既往之所作的。如果他又有其所有之遗余的话,就会与人等分(布施与人),因此,此种人.如身坏命终之时,定会生于善处。如果生在人中的话;就会多财饶宝,不会有所乏短。这就是所谓这种人乃先苦而后乐。

甚么人为之先乐而后苦呢?于是(是这样的),或者有一人生在于豪族的家庭,或者为剎利种,或者为长者之种,或者为大姓之家,以及那些富贵之家,衣食都充足,他便是生在于这种家庭的。但是此人却常怀邪见,以及也和边见(断、常之边见),和共相应(符合)。这种人便会有这些见解的:无施、无受者(布施与受布施的人,都不会有甚么因果关系),也没有今世、后世的果报,也无父母,世间并没有所谓阿罗汉,也没有得证的人,同时也没有甚么善恶的果报。此人有这些邪见,如果看见富贵之家的话,就会作如是之念:此人久来就有这些财宝而已!(并不是作善的果报)。看见男人就连想起:

此人是男人,恒久都是男人,女人恒久都是女人,畜生,即永久都是畜生。都不爱好布施,不修持戒律。他如果看见沙门、婆罗门之奉持戒律的人的话,就会生起瞋恚之心:此人为虚伪的人,那里当会有福报之应呢?这种人,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定会生在于地狱之中。倘若得作为人的话,也会生在于贫穷之家,没有甚么衣食,身体都常裸露,衣食都不充足。这就是所谓此人乃先乐而后苦。

甚么人为之先苦而后也苦呢?于是(是这样的),有一种人生在于贫贱之家,或者杀人之种(杀生为业),或者为工师之种,以及诸下劣之家,并没有甚么好的衣食,这种人就是出生在于这种家庭。同时此人也是身抱邪见(拨无因果),和边见(断常之见)共为相应(执着死后甚么也没有之断见,执着人永远就是人,畜生永远就是畜生的常见)。因此,这种人便有了如此的邪见:无施的人的福报,也没有受施的人的因果关系,也没有今世、后世等善恶的果报,也没有父母(父母自会生人的,不是有甚么因缘果报的),世间也没有甚么阿罗汉。这种人不爱好布施,不奉持禁戒。如果又看见沙门、婆罗门的话,就会兴起瞋恚心,而向于贤圣之人。这种人看见贫困的人时,就会说:久来就有的事;看见富贵的人,同样也会说:久来就有的事,见父之时,为之:往昔就是父;见母之时,也同样的:往昔就是母(都是自然的定律,不是甚么因缘所生之法,总之,不信因果就是!)这种人身坏命终后,会生于地狱之中;假如转生在人中,也是极为贫贱,衣食都会不充足的。这就是所谓此人乃先苦,而后也是苦的。

那一种人为之先乐而后也乐呢?或者有一种人,乃生在于富贵之家,或者为剎利种,或者为梵志之种,或者生在于国王之种,或者生于长者之种,以及生在于那些饶财多宝的家庭,所生之处,一切都不会有乏短(不短缺),这种人就是生在于这种家庭的。同时,此人又是一位有正见,并没有邪见的人。此人便有了如下之见:有布施的人,也有受施的人,有今世,也有后世,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也有善恶的果报,有父、也有母,世间也有阿罗汉。这种人如又看见富贵之家,饶财多宝之人的话,便会作如是之念:此人乃往昔之时,曾行布施之所致的。如又看见贫贱之家之时,会作如是之念:此人在于往昔之时,都由于不布施之故。因此之故,我现在应随时布施,不可使后来更生为贫贱之家才对。这种人乃常喜好惠施于人,如遇见沙门、道士之时,就会随时问讯可否之宜(问安,是否吉祥如意?)会供给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时的医疗,都统统会惠施与人。如果为命终之后的话,就会生在于善处的天上,假如生在于人中之时,定会生在于富贵之家,会侥财多宝。这就是所谓此人乃先乐,而后也为乐的人。」

这时,有一位比丘白世尊说:「我观察现在世的众生,确实有先苦而后乐的,也有众生在于今世当中,先乐而后苦的,更有众生在于今世当中,先苦而后也苦的,也有众生先乐而后也是乐的。」那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有这因缘,使那些众生之类,先苦而后乐,也有这类众生,先乐而后苦,更有如是的众生,先苦而后也是苦,当然也有众生先乐而后也是乐的因缘。」

比丘白佛说:「又为甚么因缘,会先乐而后苦?又由于甚么因缘,会先苦而后乐的呢?又有了甚么因缘,会先苦,而后也是苦呢?又有甚么因缘,先乐,而后也是乐呢?」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当知!如人的寿命为百岁,这正是以十乘十的数目而已!如使其寿终,也是经过冬、夏、春、秋而已的。若复(再者),比丘!在百岁的中间,或者作诸功德,或者在百岁之中,造诸恶业,作诸邪见,则会在于异时(不同的季节),或者是冬季受乐,而夏季是受苦的。如百岁之中,具足了功德,未曾有短少,然而又在于其中,在于百岁之内,作诸邪见,造不善之行的话,就会先受其罪报,后受其福报的。假若在于少时作福,长时间作罪业的话,就会在于后生之时,少时受福,长时受罪(受福报的时间少,受恶报的时间比较长)。如果又为少时作罪业,长时也同样的作罪业的话,这种人在于后生之时,定会先苦,而后也会苦的。假若在于少时作诸功德,分段而布施(长时也作诸功德,也分段布施)的话,这种人的后生定会先乐,而后也会乐的。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由于此因缘,先苦而后乐,也由于此因缘,先乐而后苦,更由于此因缘,先苦,而后也是苦,又由于此因缘,先乐,而后也是乐的。」

比丘白佛说:「唯然!世尊!如果有众生,欲先乐,而后也乐的话,就应当实行布施,去求此先乐而后乐!」世尊告诉他说:「如是!比丘!如你所说的,如果有众生,欲成就涅槃,以及阿罗汉道,乃至

佛道的话,应当在于其中,去实行布施,去作诸功德。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三】

大意:本经叙述有四种人:1.身乐心不乐的人,为曾作的凡夫,对于四事无缺乏,但是不能免除恶趣。2.心乐身不乐的人,阿罗汉不作功德(只修持,不造福),于四事供养不能得具足,但是能免除恶趣。3.身心俱不乐的人,凡夫之人,又不作功德,四事都短乏,又不能免于恶趣。4.身心俱乐的人,为兼作功德的阿罗汉,四事供养并不缺乏,又能免于恶趣。当应学习身心俱乐的人。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人出现在于世间。那四种呢?(一)或者有一种人,身乐,而心不乐。(二)或者有一种人,心乐,而身不乐。(三)或者有一种人,心也不乐,身也不乐。(四)或者有一种人,身也乐,心也乐。

那一种人为之身乐而心不乐呢?于是(是这样的):作福的凡夫之人,对于四事,而供养衣被、饮食、床卧之具、病瘦时的医药,都没有所短乏。但是仍然免不了饿鬼、畜生、地狱之道,也不能免除落入恶趣之中。这就是所谓这种人乃为身乐而心不乐的人。

那一种人为之心乐而身不乐呢?所谓阿罗汉不作功德之类的人,于是(因此),对于四事供养之中,不能自办,终皈不能有所得(指饮食、卧具、衣服、医药等四事,不能充实),但是乃能免除地狱、饿鬼、畜生之道,有如阿罗汉的唯喻比丘那样。这就是所谓此人的心乐,而身不乐。

那一种人为之身也不乐,心也不乐呢?所谓凡夫之人,不作功德,不能得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等四事的供养,又不能免除地狱、饿鬼、畜生之道。这就是所谓此人乃为身也不乐,心也不乐的人。

那一种人为之身也乐,心也乐呢?所谓作功德的阿罗汉,对于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时的医药等四事供养,并不会有所短乏,又能免除地狱、饿鬼、畜生等恶道。所谓尸波罗比丘是。

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在世间里,有此四种人。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应当学习如尸波罗比丘那样。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四】

大意:本经叙述如起塔、治故寺、和合圣众、请转*轮等四事成就的话,就能受梵天之福。其次说明梵天之福为无量,如欲求此福的话,就应以方便,去成就其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现在当会讲说四种会受梵天之福报的事。那四种呢?(一)如有信心的善男子、善女人,在于未曾兴起偷婆(塔、寺)之处,在那个地方能盖起偷婆(塔、寺)的话,就是所谓初梵之福(第一种能生在梵天的福德)。(二)又次,有信心的善男子,善女人,能够补治故寺(缮修旧寺)的话,这是所谓第二种的能受梵天之福。(三)又次,有信心的善男子、善女人,能够和合圣众的话,就是所谓第三种之能受梵天之福。(四)又次,如多萨阿竭(如来)初转*轮时,诸天、世人之劝请佛陀大转*轮的话,就是所谓第四种能受梵天之福。这就是所谓四种能受梵天的福德。」

那时,有异比丘白世尊说:「梵天的福报,到底为多少呢?」世尊告诉他说:「谛听!谛听!(你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中之义,我现在当会为你解说。」诸比丘回答说:「如是!」

世尊告诉他说:「阎浮的里地(吾人所住的地方),东西方为七千由旬,南北方为二万一千由旬,地形有如车辆,在此里面的众生所有的功德,正可和一转轮王的功德相等的。瞿耶尼(西牛货洲)的纵广为三十二万里,地形有如半月(月眉)。比丘!当知!阎浮地(南瞻部洲)的人民,以及一位转轮王的功德,正可和那边的一人之福德相等。又次,比丘!弗于逮之地(东胜身洲)纵广为三十六万里,地形乃方正的,总计阎浮里地,以及瞿耶尼的二方的福德,更不如那弗于逮的一人之福的。比丘!当知!郁单曰(北俱卢洲)的纵广为四十万里,其地形乃如满月,总计三方(东西南方)的人民之福,仍旧不如郁单曰的一人之福。

比丘!当知!总计四天下(四大洲)的人民之福,仍然不如四天王(第一层天)之德;总计四天下的人民之福,以及四天王,依然不如三十三天(第二层天)之福;合计四天下,以及四天王、三十三天,仍然不如释提桓因(帝释天)一人之福;合计四天下及四天王,以及三十三天,和释提桓因,仍旧不如一艳天(夜摩天,第三层天)之福;合计四天下及四天王、三十三天、释提桓因,以及艳天,仍旧不如一兜术天(第四层天)之福;合计从四天下,乃至于兜术天之福,仍旧不如一化自在天(第五层天)之福;合计从四天下,乃至化自在天之福,仍然不如一他化自在天之福(第六层天);总计从四天下,乃至他化自在天之福,仍旧不如一梵天王之福德的。

比丘!当知!这就是梵天的福德。如有善男子、善女人,寻求其福报为几何的话,这就是其数量啊!因此之故,比丘们!欲求梵天之福的话,就应当求方便(认真用功),去成就其功德。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五】

大意:本经叙述有抟食(段食)、更乐(触)食、念食、识食等四种食。众生都以此而流转生死的。因此,应力求学修以期舍离此四种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之类,为有四种之食,而得以长养众生的。那四种呢?所谓1.抟食(段食),或者为大(粗),或者为小(细),2.更乐食(触食),3.念食(思食),4.识食,这就是所谓四种食(包括食物、原因、素材等,得以为众生的长养之营养对象)。

(一)为甚么名叫抟食呢?所谓抟食,就是如现在的人类中所食的那样,诸入口的东西,都可以食噉的,就是名叫抟食(指普通一般的物质的食物)。

(二)为甚么名叫更乐食(触食)呢?所谓更乐食,就是指衣裳、伞盖(遮头身之冠)、杂香华、熏火,以及香油,和与妇人而集聚的其余身体上所更乐的对象,就是名叫更乐之食(触食,为触觉之素材)。

(三)为甚么叫做念食(思食)呢?在于诸意当中所念想的,所思惟的,或者用口说,或者以体触,以及诸所持之法,就名叫做念食(思食,为记忆的素材者)。

(四)为甚么叫做识食呢?所谓所念之识,就是意之所知。以梵天为首,乃至有想、无想天,都是以识为食的,这就叫做识食(为意识的素材的)。

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所谓有此四种食,众生之类都以此四食而流转于生死中,从现在世,拖至于后世。因此之故,诸比丘们!都应当舍离此四食。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六】

大意:本经叙述有义辩、法辩、辞辩、应辩等四辩。摩诃拘絺罗乃具有了此四辩,能与四部众广为分别演说。因此,都应如拘絺罗,而成就四辩才。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辩才。那四种呢?所谓义辩、法辩、辞辩、应辩是。」

(一)甚么为之义辩呢?所谓义辩,就是彼彼(各各)之所说,不管是天,或者是龙,或者是鬼神之所说的,都能一一分别其义,就名叫做义辩。

(二)甚么为之法辩呢?对于如来所说的十二部经,所谓契经、祇夜(重颂)、本末(佛弟子事)、偈(孤起颂)、因缘、授决(记别)、己说(无问自说):造颂(譬喻)、生经(佛往昔事)、方等(方广义)、合集(论义)、未曾有,以及诸有为法、无为法,有漏法、无漏法,为诸法之实,而不可以沮坏(不能败坏),所可总持的(总一切法,持无量义),就名叫法辩。

(三)甚么为之辞辩呢?如从前的众生,长短之语,男的语,女的语,佛的语,梵志、天、龙、鬼神等众生之语,或者是阿须伦(阿修罗)、迦留罗(金翅鸟)、甄陀罗(紧那罗,疑神),他们所说之语,都能随着其根原,而与其说法,就名叫做辞辩。

(四)甚么叫做应辩呢?当说法的时候,并没有怯弱,没有畏惧,能和悦四部之众,就名叫做应辩。

我现在当教敕你们,就应当如摩诃拘絺罗(大膝,舍利弗舅)那样。所以的缘故就是:拘絺罗乃有如此的四种辩才,能与四部之众广为分别说法。如我今天观察大众当中,已得四辩才的人,并没有人能够出于拘絺罗的左右的。如此四种辩才,乃为如来之所有的,因此之故,应当求方便,去成就此四种辩才。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七】

大意:本经叙述众生、世界、龙国、佛国境界等四事,为不可思议。然而思议此四事时,乃没有善的根本,唯有令人狂惑,心意错乱,起诸疑结而已,并不能修得梵行,不能至于涅槃之处。应当思议四谛,因为四谛有义理,能修得梵行,行沙门法,而得至于涅槃之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事,终究为不可思议之事。那四种呢?(一)众生不可思议;(二)世界不可思议;(三)龙国不可思议;(四)佛国的境界不可思议。所以的缘故就是:并不能由于此处(不能由于思议这些事)而得至于涅槃之故。

(一)甚么为之众生不可思议呢?如这些众生到底是从甚么地方而来的?到底会到甚么地方去?又到底是从甚么而起的?从这里命终之后,当会生在于甚么地方?像如是的,就是众生的不可思议。

(二)甚么为之世界不可思议呢?诸有邪见的人会有如下的疑虑:世界会断灭?世界不会断灭?世界为有边?世界为无边?人的命,即是身?不是命,不是身?是梵天之所造的?为诸大鬼神作此世界的吗?」

那个时候,世尊曾经说此偈而说:

梵天造人民世间鬼所造或能诸鬼作此语谁当定
欲恚之所缠三者俱共等心不得自在世俗有灾变

(所谓梵天会造人民,所谓世间为鬼所造的,或者诸鬼神能造作此世界,这些话,是谁所定的呢?老实说,被贪欲、瞋恚等烦恼所缠之事,即梵天、人、诸鬼神之三,都是同样不能脱免的事。如心不得自在的话,即世俗自会有灾变的(因缘所生法,不是谁能造作的。)

像如是的,比丘!世界乃为不可思议的。

(三)甚么为之龙界不可思议呢?所谓:为甚么?这些雨渧,乃从龙口所出的呢?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雨渧并不是从龙口所出的缘故。为从眼睛、耳朵、鼻子所出的吗?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的缘故就是:雨渧乃不从眼睛、耳朵、鼻子所出之故。可说都是龙意之所起念而造成的。如其念为恶,也会降雨,如其念为善,也会降雨的。也由于行本之故,而作此雨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现今须弥山腹有天,名叫大力,能知众生之心之所念,也能作雨。但是雨,却不是从此天之口所出,也不是从其眼、耳、鼻所出的,都由于此天具有了大神力之故,而能作雨渧的。像如是的,比丘!龙境界乃不可思议。

(四)甚么为之佛国境界不可思议呢?所谓:如来之身,到底是父母所造的呢?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之身,乃为清净无秽,为受诸天之气的。其次,是为人所造的吗?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之身,乃超过于人行之故。如来之身,是天身吗?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之身乃为不可造作,并不是诸天所及的缘故。如来的寿为短小的吗?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乃有四神足之故(集定、心定、精进、我定等断行神足)。如来为长寿吗?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的缘故就是:然而如来本来又与世间周旋(出生在人间,和世人同为肉体的生存着),也与善权方便相应。因此,如来之身,乃为不可摸则,不可以说他为长、为短,音声也不可以法则。如来的梵音,如来的智慧、辩才,都不可思议,并不是世间的人民所能及的,像如是的,佛的境界乃为不可思议的。

就是如是的,比丘们!就是有如是的四处不可思议,并不是常人之所能思议的。而且此四事乃没有善的根本,(并不是思议此而作为福善之缘),也不能由此思议而得修梵行,不能因此而至于休息之处,乃至不能达到涅槃之处,唯有令人狂惑,心意错乱,起诸疑结而已。

所以的缘故就是:比丘们!当知!在过去久远之时,于此舍卫城中有一位凡人,曾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当思议世界。这时,那个人就出舍卫城,到了一华池的水边,结跏趺之坐,去思惟世界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首先思惟此世界是怎么成的?依次为:此世界会怎样败坏呢?是谁造此世界的呢?这些众生之类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死后会到甚么地方去呢?是甚么时候生的呢(何时开始有这些众生)?这时,那个人正在思议那些事情。在于那时,那人便看见池水中有四种兵的出入(四种军队正在来来往往)。这时,那人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好似狂惑,心意错乱了,世间没有的东西(指水中兵),我现在却看得很清楚。

当时,那人就归到舍卫城,在于里巷当中作如是之说:『诸位贤者!当知!在世界不会有的,我现在却看见的非常的清楚。』这时,众多的人回答说:『甚么为世间没有的,你现在却看见呢?』

这时,那人回答众人说:『我曾经作如是的思惟:世界为从甚么而生的呢?因此,便出了舍卫城,到一华池之侧,去作如是的思议:世界到底是从甚么而来的呢?是谁创造此世界的呢?这些众生之类到底是从甚么地方而来的呢?为甚么人所生的呢?如果命终之后当会生到那里去呢?我当思议这些事情之时,在于那时,便见池水里面有四种兵正在出入,世界里不会有的事,我却看得非常的清楚。』这时,众多的人回答说:『像你这种人实在是狂愚的人。池水之中,那来的四种兵呢?在诸世界的狂愚当中,你就是最为其上的人!』

因此之故,比丘们!我观察这些事情后,才会因此而告诉你们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思议这些事,并不是善本功德,也不得修梵行,同时也不能得至于涅槃之处。而且思议这些事时,就会使人狂惑,心意会错乱。不过,比丘们!当知!那个人实在看见过四种之兵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在往昔之时,诸天曾和阿须伦(阿修罗,非天)共斗争,当共斗之时,诸天乃得胜利,阿须伦则不敌。这时,阿须伦便怀恐怖,就化其身形使其变为极小之物,就从莲藕根孔之中过去。此为佛眼之所见的,并不是其余的人所能及的。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思议的就是四谛。所以的缘故就是:此四谛乃有义、有理,可以依之而得修梵行,而行沙门之法,而得至于涅槃。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该舍离此世界之法,应当求方便去思议四谛。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八】

大意:本经叙述如果欲知一切众生的内心所思念的话,就应修习自在、心、精进、诫等四种的三昧行尽神足。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神足,那四种呢?(一)自在三昧行尽神足,(二)心三昧行尽神足,(三)精进三昧行尽神足,(四)诫二一昧行尽神足。

(一)为甚么叫做自在三昧行尽神足呢?所谓诸有的三昧,为自在,能随意念之所欲,随心之所乐,使身体能够轻便,能够隐形为极细的,就是叫做第一的神足。

(二)甚么为之心三昧行尽神足呢?所谓心所知的法,乃遍满于十方,就是石壁也都能通过,并没有所罣碍(没有障碍的对象),这就是名叫心三昧行尽神足。

(三)甚么叫做精进三昧行尽神足呢?所谓此三昧乃没有懈倦,也没有所畏,唯有勇猛之意,这就是所谓的名叫精进三昧行尽神足。

(四)甚么名叫诫三昧行尽神足呢?诸有三昧,乃知众生的心中所念的,那些生时、灭时,都能一一知道。对于有贪欲心,或没有贪欲心;有瞋恚心,或没有瞋恚心;有愚痴心,或没有愚痴心;和那些有疾心、无疾心,有乱心、无乱心,有少心、无少心,有大心、无大心,有量心、无量心,有定心、无定心,有解脱心、无解脱心,一切的一切,都能了知,这就是所谓名叫诫三昧行尽神足。

像如是的,比丘们!有此四种的神足。如果欲知一切众生的心中所念的话,就应当修行此四种神足。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五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比丘,有四种会起爱之法,如四事供养时,会生贪染爱着。如果生起爱着的不善法时,就不可以亲近,假如心不生爱着的善法之时,就可以亲近。欲使施主获得功德,受福无穷,而得甘露。故应亲近善法,除去恶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会生起爱贪之法,如比丘爱起时,便会跟之而生起的。那四种呢?(一)比丘会缘于衣服之故,便会起爱念的;(二)由于乞食之故,便会起爱念的;(三)由于座之故,便会起爱念的;(四)由于医药之故,比丘便会起爱念的。这就是所谓,比丘!有如此四种的机缘,而会起爱念之法,会有所染着的。

(一)如有比丘贪着于衣裳的话,我就不会赞说此人。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他未得衣时,就会生起瞋恚之心,会兴想着之念。(二)如有比丘贪着于食的话,我就不会赞说此人。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他未得乞食之时,便会兴起瞋恚之心,会兴想着之念。(三)如有比丘贪着于座的话,我就不会赞说此人。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他未得床座之时,便会生起瞋恚之心,会兴想着之念。(四)如有比丘贪着于医药的话,我就不会赞说此人。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他未得医药之时,他便会兴起瞋恚之心,会起想着之念。

比丘!当知!我现在会说有关于衣裳等各有二事,其中应当亲近,其中即不应当亲近的二事。甚么为之当亲近?甚么为之不当亲近呢?(一)如得衣裳,而极为爱着于衣裳,而会起不善法的,就不可以去亲近;假如又得衣裳,而能起善法,其心不爱着的话,这就可以亲近的了。(二)如乞食时,起不善之法的话,这乃不可以亲近;假如乞食时,能起善法的话,这就可以亲近的了。(三)如果得座时,起不善之法的话,这乃不可以亲近;假如得座时,起善法的话,这就可以亲近的了。(四)得医药时也同样的道理。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亲近善法,而除去恶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应欲使檀越施主获得其功德,受福无穷,得甘露之寂灭!」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衣裳用布施饮食卧具于中莫起爱不生诸世界

(对于用衣裳来布施你时,或者饮食、床卧具等〔包括医药〕布施给与你与否时,都不可在这些东西里面起爱染〔包括瞋恚〕之心,这样就不会再转生于诸世界的了。)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O】

大意:本经叙述四姓弟子之剃除须发,都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的话,就会消灭其本来的名字,都同样的称为释迦的弟子。如四大河之入于大海那样,就不再有其本名字,唯名为海耳。因此,当求方便,得作释迦的弟子。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现今有四大河水,都从阿耨达泉(译为无热,在雪山北)所流出来的。那四大河呢?所谓(一)恒伽(恒河,发源于雪山,流经中印度,后注入于孟加拉国湾。恒河流域为佛弘法的要处。又被称为福河,传说入河洗浴可除罪垢),(二)新头(信度,译为验,就是印度河。发源于西藏的西南隅的开拉斯山附近,后注入于阿拉伯海,所谓犍驮罗国,就是位于此河的流域),(三)婆叉(缚刍,译为胸,发源于帕米尔高原〔葱岭〕,后注入于阿拉尔海,古代的都货罗国与汉代的大夏国,均位于此河的流域),(四)私陀(悉陀,译为冷,发源于伊息库尔湖南方的高源,后注入于阿拉尔海)。那恒伽之水,乃由牛头口而出,向东而流,新头之水即向南而流,由师子口出,私陀河则西流,而由象口中出,婆叉之水乃北流,而由马口中而出。

这时,四大河水乃绕阿耨达泉后,恒伽河即入东海,新头河即入南海,婆叉河乃入西海,私陀河乃入于北海。那个时候,四大河已流入于海后,就已没有本来的名字,都唯有名叫大海而已。这也是如是的,在世间里有四种之姓。那四种呢?所谓(一)剎利(王种),(二)婆罗门(净裔,神职),(三)长者,(四)居士等种姓是。此四姓在于如来之处,如果剃除须发,着三法衣,而出家学道的话,就再也没有其本姓,都叫他为沙门释迦弟子而已。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的众弟子,即犹如大海,四谛的真理,即如四大河,能除去结使(烦恼),而入于无畏的涅槃城。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凡是诸四姓当中的任何人,如果剃除须发,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学道的话,他就当会消灭其本来的名字,都应自称为释迦弟子。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今正正就是释迦的弟子,乃从释种中出家学道的。比丘们!当知!如果欲论生子之义的话,就应当名叫沙门释迦子是。所以的原因是甚么呢?因为生,均由于我而生,都从法而起,从法而成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应求方便,得以作为释种之子。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姓:通常都以婆罗门、剎利、毘舍(商贾)、首陀罗(工人)出现,这里虽名有异,而义即为一。

【二六一】

大意:本经叙述慈悲喜护(舍)之四等心,也就是四无量心,另名为四梵堂。如果欲度欲界的诸天,而处于无欲之地的话,当求方便,成就此四梵堂。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等心。那四种呢?所谓(一)慈,(二)悲,(三)喜,(四)护(舍)是。此四等心为甚么缘故又名叫做梵堂呢?比丘!当知!有梵天、大梵天,名叫千,并没能与相等的,没有能过其上的,能统千的国界,是他(指梵天)的堂之故,名叫梵堂。比丘们!此四梵堂所有的力势,乃能观此千的国界,因此之故,名叫梵堂。

由于此故,诸比丘们!如果有比丘欲度过欲界之天,欲处于无欲之地的话,则四部之众,就应求方便,去成就此四梵堂。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一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二十二卷


须陀品第三十

概要:首先为佛陀与须陀比丘之问答,依次为世尊教诫在说法中而伸其脚作大睡眠的老比丘之事,满财长者子娶给孤独长者之女-修摩提,因之而为机缘,而至于皈依佛陀之事。

【二六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曾问须陀沙弥有关于如下之事:有常色、无常色,有漏义,无漏义,聚法色、散法色,受义、阴义,有字、无字,这些各为一义,或有若干义呢?须陀乃能演法不碍滞,没有怯弱。佛陀乃赞可他,听许其为大比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国的波沙山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曾于清旦之时,从静室起来,到了室外去经行(慢步)。这时,须陀沙弥在于世尊的后面经行。当时,世尊曾还顾,而对这位沙弥说:「我现在欲问你有关于教义之事。你要注意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须陀沙弥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世尊告诉他说:「有常色,以及无常色,这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貌呢?」须陀沙弥白佛说:「有常色,以及无常色的话,此义乃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常的色,就是内,无常的色,是属于外,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如你所说的,你所说的为正确的(快说此义)!有常色与无常色,其义乃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云何(世尊再问)?须陀!有漏之义,和无漏之义,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若干不同之义呢?」须陀沙弥回答说:「有漏之义、无漏之义,是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漏之义,就是生死的结使(烦恼),无漏之义,乃是涅槃之法(寂静,解脱生死)。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漏是属于生死,无漏乃是涅槃。」

世尊又告诉他说:「聚法与散法,到底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义呢?」

须陀沙弥白佛说:「聚法之色,与散法之色,此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所谓聚法之色,乃为四大的形,散法之色,即为苦尽之谛(灭谛)。由此而说,即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如你所说的,聚法之色,与散法之色,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云何(世尊再问)?须陀!受之义,与阴之义,是同为一义呢?或者为有若干之义呢?」须陀沙弥白佛说:「受与阴之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受,是无形而不可以看见的,阴,是有色相,可以看见的。因此之故,其义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受之义、阴之义,其事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世尊告诉他说:「有的字、无的字,其义为有若干呢?或者同为一义呢?」沙弥白佛说:「有的字,和无的字,其义为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有的字,乃为生死之结,无的字,即为是涅槃。由此而说:其义乃有若干的不同,并不是同为一义的。」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的字,就是生死,无的字,就是涅槃。」世尊又告诉他说:「云何?须陀!为甚么缘故名有之字叫做生死,无之字叫做涅槃呢?」沙弥白佛说:「所谓有之字,乃为有生、有死,有终、有始的;无的字,即为无生、无死,无终、无始的。」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须陀!如你所说的,有的字,是生死之法,无的字,乃为涅槃之法。」那时,世尊告诉沙弥说:「快说此言(说的很正确)!现在即听许你为大比丘!」(允许为比丘,本为沙弥-未成年,或学法未成熟者)。

那个时候,世尊还诣普集讲堂,告诉诸比丘们说:「摩竭国快得善利了!能使须陀沙弥游行在此境界内。如有人用衣被、饮食、床卧具、病瘦时的医药,来供养他的话,也能得善利的。他所生的父母,同样的也得善利,乃能得此须陀比丘的。如须陀比丘所到的家屋,其家便会获得其大幸的。我现在告诉诸比丘们,你们要学习如须陀比丘。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须陀比丘乃极为聪明,说法无滞碍,也不会怯弱。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学如须陀比丘。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三】

大意:本经叙述有一位长老比丘曾向佛之处,舒伸其脚而睡,修摩那小沙弥,即结跏趺而坐。佛陀乃以倡言长老之义,并说长老比丘对三宝无恭敬心,死后会生为龙,修摩那以恭敬心向三宝,七天后定会得四神足、四谛。故诫应恭敬三宝。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世尊和无央数(算不尽)之众,前后被他们围遶,而为他们说法。那时,有一位长老的比丘,在于大众当中,向世尊的方向舒伸其脚而睡。当一时候,修摩那(善意)沙弥,年始八岁,乃在于离开世尊不远之处,结跏趺而坐,系念在于前。

那时,世尊曾遥见那位长老比丘舒脚而眠之事,又看见那位沙弥端坐在那里思惟真理。世尊看见之后,便说此偈而说:

所谓长老者未必剃须发虽复年齿长不免于愚行
若有见谛法无害于群萌舍诸秽恶行此名为长老
我今谓长老未必先出家修其善本业分别于正行
设有年幼少诸根无漏缺此谓名长老分别正法行

(所谓长老,未必然就是那些剃除须发的人。虽然年龄已为长老,但是仍然不免有愚行的人。如果有人彻见谛法〔真理〕,不会坏害群萌(众生),而舍弃诸秽恶之行的话,就名叫做长老的!)

(我现在要说,所谓长老,未必然为先出家(对后辈而言先出家)的人,必须修学其善本的业,能分别正行的人才是。假如年纪为幼少,但是诸根并没有漏缺的话,这就名叫长老,为能分别正法之行的人。)

那时,世尊告诉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这名长老伸舒其脚而睡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我们都看见。」

世尊告诉他们说:「这名长老比丘,在五百世当中,会恒为龙身,现在假如命终的话,当会转生于龙类之中。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对于佛、法、众,并没有恭敬之心之故。如果有众生没有恭敬之心向于佛、法、众(僧)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都当会转生于龙类之中。你们是否看见修摩那沙弥,年始八岁,就能在于离开我不远的地方,端坐思惟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沙弥,自此以后经过七天,当会获得四神足,以及证得四谛之法,对于四禅,能得自在,能善修四意断(四正勤)。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修摩那沙弥,乃有恭敬之心向于佛、法、众(僧)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恒常的当于勤加恭敬于佛、法、众。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四】

大意:本经叙述须摩提嫁给满财长者子,宁死不肯礼敬外道。其次为修跋梵志向满财称赞释子,以及昔日看见均头沙弥显现神变之事。满财叫须摩提请佛。佛叫阿罗汉取舍罗(筹,算僧众之用具)应供,诸大弟子则先往满富城显神变。佛率比丘在舍卫城空中现神通,六千外道遥见,作鸟兽散,满财、须摩提,以及八万四千人,皆得法眼净。佛为诸比丘说须摩提的本生因缘-曾于迦叶佛时行布施、爱敬、利人、等利等四事不乏,也发心度八万四千众。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世尊乃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当时,有一位长者,名叫阿那邠邸(给孤独长者),饶财多宝(财宝满屋),那些金银、珍宝、砗磲、马瑙、真珠、琥珀、水精、琉璃、象、马、牛、羊、奴婢、仆使等人物,都不可以称计之多。那时,在满富城里(福增城,离舍卫城一百六十由旬的大城。这里的由旬,实际为二公里),有一位长者名叫满财,也是一位饶财多宝的人,所谓砗磲、玛瑙、真珠、琥珀、水精、琉璃、象、马、牛、羊、奴婢、仆使等人物,同样的有不可以称量之多。同时也是阿那邠邸长者的少小之时的旧友好,都共相爱敬,未曾忘舍过。而阿那邠邸长者常有数千万的珍宝财货,在那个满富城中贩卖,使满财长者的经纪(商业)得以护持,同样的满财长者也有数千万的珍宝财货,在舍卫城中贩卖,使阿那邠邸长者的经纪也能得以护持。

这时,阿那邠邸有一位女孩子,名叫修摩提(善无毒,能造颂偈,又是无所怯弱的在家女弟子),颜貌非常的端正,有如桃华的色貌,为世间所希有的。那个时候,满财长者有了小小的事缘,而到于舍卫城,往诣于阿那邠邸长者之家,到达后,就座而坐。当时,修摩提女,乃从其静室出来,首先跪拜其父母,然后跪拜满财长者,然后还入其静室。

那时,满财长者看见修摩提女的颜貌端正,有如桃华之色,为世间所希有之相后,曾问阿那邠邸长者而说:「这位是谁家的女儿?」阿那邠邸回答说:「你刚才所看见的女人,就是我所生的。」满财长者说:「我有小息(孩子),还未有婚对(未结婚),是否可以适于贫家与否呢?(为其子求婚)。」这时,阿那邠邸长者回答说:「恐怕事情有些不适宜啊!」满财长者说:「是有甚么事缘,不适宜呢?是姓望吗?是财货吗?」阿那邠邸长者回答说:「如论种姓与财货,实在是足以相詶匹(门户都相当),但是你们所奉事的神祠(宗教)和我们的有所不同。我的小女乃奉事佛陀,为释迦如来的弟子,你们所奉事的为外道异学,因此之故,不赴来意(不能合于你的要求)。」这时,满财长者说:「我们所奉事的自当会分别奉祀,你的女孩所奉事的自己得以另外供养就是了。」阿那邠邸长者说:「我的女孩如果嫁给你的家里去之时,所出的财宝为不可称计的,长者你也应当先出财宝不称计之多给我啊!」满财长者说:「你现在要索我的财宝为好多呢有」阿那邠邸长者说:「我现在要六万两黄金。」这时,满财长者即给与六万两黄金。

当时,阿那邠邸长者又作如是之念:我用此方便来婉却他,犹然不能使他停止其望。就对长者说:「假如我要嫁女时,当应去请示佛陀,如果世尊有所教敕之时,当会奉行其意。」

这时,阿那邠邸长者假设事务,有如小行(好像人家要外出办些小事务的样子),就出门到了世尊之处,到达后,头面礼足,然后站在于一边。那时,阿那邠邸长者白世尊说:「我的小女修摩提被满富城中的满财长者所要求(提婚事)。到底可以嫁与呢?或者不可以嫁到那边去呢?」世尊告诉他说:「如果修摩提女嫁到那边去的话,会有多所侥益的,会度脱其国的人民不可称量的。」这时,阿那邠邸又作如是之念:世尊以方便智而告诉我,可以把女儿嫁到那边去。当时,长者即头面礼足,遶佛的身边三匝之后,便退回而去。还至于家中后,供办种种的甘撰饮食,给与满财长者。满财长者说:「我用此饮食做甚么?要紧之事就是嫁女给我们与否的事啊!」阿那邠邸说:「你意欲(有意)这样的话,便可以相从(答应)了。却后(此后)十五日,叫你的公子到这里来。」作此语后(把话说完后,就成事),长者便退还而去。

到时,满财长者乃办其所须要的物品,自己则乘宝羽的车辆,从八十由延内到这里来。阿那邠邸长者就庄严其女儿,沐浴香熏都作完后,乃乘宝羽的车辆,带此女儿去迎接满财长者的公子,在中途两方的人员则相遇。当时,满财长者得此女后,便将她带回满富城内。

那个时候,满富城中的人民们,曾经各作如下的制限(设有规则):如果在此城内有女人欲嫁到他国的话,就应当受严重的刑罚。假如由他国娶妇入此国内的话,同样的也应受严重的刑罚。那时,在其国内有六千名的梵志,为国所奉事,而执行此制限,有梵志说:「设犯规定的话,当饭(供养)六千名梵志。」这时,长者自知自己已犯规则,就供养六千名梵志。然而梵志所食的,都是吃食那些猪肉,以及猪肉羹,和重酿之酒类。同时,梵志所穿的衣服,有的披白毡,有的披毳衣。那些梵志之法,进入国(城内)时,都将衣裳偏着在于右肩上,其半身则露见(露现)。

那时,长者就令人去说:「时间已到,饮食都已具备了。」当时,六千名梵志都偏着衣服,半身露现,入于长者之家。这时,长者看见梵志们之来到,就以膝而行,而向前去迎接,去恭敬作礼。一位最大的梵志则举手而称赞为善,就进前来抱长者的颈项,然后到达于其座位,其它的梵志则各各依其次序而坐下来。

那时,六千名梵志都坐定之后,当时,长者就对修摩提女说:「妳自庄严(端正身心),来向我们这些师父行礼吧!」修摩提女回答说:「止!止!大家(公公,本为女子的尊称)!我实在不堪任向裸人行礼的!」长者说:「这些人并不是裸人,并不是不惭的人。但是其所穿的,乃是法服啊!」

修摩提女说:「这些人都是不知惭愧的人,都同样的露现形体在于外面,有甚么法服之用(法服为庄严色身,他们这种形态算甚么是穿法服)?长者!愿您听我说:世尊曾经说过:有二种事的因缘,为世人所尊贵的,所谓有惭、有愧是。如果没有此二事的话,则父母、兄弟、宗族五亲等人,其尊卑高下,就不能有所分别的了。如现在有那些鸡、犬、猪、羊、驴、骡之属的,都共同类混,并没有尊卑可言。由于有此惭愧之二法在于世间之故,就能知有尊卑之序。然而这些人乃离开此惭愧之二法,都类似于鸡、犬、猪、羊、驴、骡之同群那样,实在不堪任受人向其作礼跪拜的。」

这时,修摩提之夫,对其妇说:「妳现在应起来向我们的大师行礼,因为这些人均为是我所奉事的天啊!」修摩提女回答说:「且止!族姓子!我实在不堪任向这些没有惭愧的裸人作礼的。我现在生为人类,怎么可以向那些驴犬等类的人行礼呢?」其夫又对她说:「止!止!贵女!不可以发出这些话,应该要自护妳的口,不可以有所犯才对。这些人并不是驴,也不是诳惑的人,他们所穿的衣,正是法衣啊!」

这时,修摩提女乃涕零悲泣,其颜色变异(装不好的颜色),并作如是之语而说:「我的父母五亲,宁可毁形,五刓(削之为五分),而断其命根(生命),也不肯堕入于此邪见之中!」当时,六千名的梵志各各都高声而作如是之语:「止!上!长者!为甚么缘故叫这类婢女骂詈到这种程度呢?如果要请的话,就实时供办饮食好了。」这时,长者,以及修摩提之夫,就随时办理猪肉、猪肉羹,和重酿之酒,来供养六千名梵志,使他们都充足。诸梵志们吃食后,作少多的论议,然后便站起而去。

这时,满财长者在于高楼的上面,烦冤愁惋(烦恼愁忧郁闷),乃独坐思惟:我现在娶取此女来,实在是破家一件!并不异于羞辱我的门户的了。

当时,有一位梵志,名叫修跋,已经得证五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等神通),也得诸禅。为满财长者所欣见而贵重的人。这时,修跋梵志曾作如是之念:我和长者离别以来,日子已相当的久了,现在可以去和他相见!这时,梵志乃入满富城,往诣于长者之家,问那些守门的人说:「长者现今在于甚么地方呢?」守门人说:「长者在楼上,现在非常的愁爱,大为郁闷,不可以言。」

这时,梵志就径上楼上,和长者相见。梵志问长者说:「为甚么缘故,愁忧到这种程度呢?是否为县官、盗贼,以及水、火等灾变所侵损的吗?或者为的是和家内的人不和顺而引起的呢?」长者回答说:「并没有县官、盗贼之灾变,但为家中的小小事缘不遂而已。」梵志问说:「愿听其经过,到底有甚么事缘呢?」长者回答说:「昨天为儿子娶媳妇,就犯了国俗的制限,五亲都被辱。就被罚而请诸师到了家舍,当时,曾叫儿妇出来礼拜,但是却不从命。」梵志修跋说:「此女之家,到底在那一国家,由何近远之处娉娶过来的呢?」长者说:「此女乃为舍卫城内的阿邠邸长者之女。」

这时,那位梵志修跋听此语后,则愕然而惊怪,两手掩其耳,而作如是之语:「咄!咄!长者!甚奇!甚特!此女乃能仍然活在世间,又不自杀,又不投在楼下(不跳楼自杀),实在是非常的大幸之事!所以的缘故就是:此女所奉事之师,都为是梵行的人,今日现在,实在是甚奇!甚特啊!」长者说:「我听到你的话,又欲嗤笑(觉得很好笑)。所以的缘故就是:您乃为一位外道异学,为甚么缘故叹誉沙门释种的弟子们之行呢?此女所奉事之师,有甚么威德?有甚么神变呢?」梵志回答说:「长者!你欲听闻此女之师父的神德吗?我现在粗说其原就是。」长者说:「愿听您解释!」

梵志说:「我在往昔之时,曾经往诣雪山之北方去乞食,得食之后,就飞来而到阿耨达泉。这时,那些天、龙、鬼神遥见我之来到,都手持刀剑,都来向我,并作如是之语而说:「修跋仙士!不可以来此而停止在此泉边,不可以污辱此泉,如果不随我语的话,你的命根正会因此而断坏的!」我听此语后,就离开该泉,到不远之处而吃食。

长者当知!此女所奉事的师父的弟子当中,有一位最小的弟子,名叫均头沙弥。当时,这位沙弥也到了雪山之北乞食,然后飞来诣于阿耨达泉,其手中曾执持冢间的死人之衣,此衣乃血垢污染的。这时,在阿耨达的大神天、龙、鬼神,都起来迎接他,都恭敬问讯而说:『善来!人师!可就于此坐下来。』这时均头沙弥就往至于泉水之处。其次,长者!在那泉水的中央,有纯金的案(几桌)。

那个时候,那位沙弥,曾将此死人之衣,渍浸在于水中,然后坐下来吃食,食后,就荡钵。嗣后即在金案上结跏趺而坐,都正身正意,系念在于前,便进入于初禅。从初禅起,而入于第二禅,从第二禅起,而入于第三禅,从第三禅起,而入于第四禅。又从第四禅起,而入于空处,从空处起,而入于识处,从识处起,而入于不用处,从不用处起,而入于有想无想处,从有想无想处起,而入于灭尽三昧(灭尽定),从灭尽三昧起,而入于炎光三昧,从炎光三昧起,而入于水气三昧,从水气三昧起,而又入于炎光三昧。

其次,又入于灭尽三昧,其次,又入于有想无想三昧,次又入于不用处三昧,次又入于识处三昧,次又入于空处三昧,次又入于四禅,次又入于三禅,次又入于二禅,次又入于初禅,从初禅起后,即去洗洗死人之衣。这时,天、龙、鬼神,有的替其蹹衣的,有的替其洗衣的,有的则取水而饮的。那个时候,洗衣完了后,就举在空中而曝。当时,那位沙弥收摄其衣后,便飞在空中,还皈其所在地。

长者当知!我在于那个时候,虽然遥见其事,但是却不能得近于其处。此女所事的师父,其最小的弟子就有如此的神力,更何况那些最大的弟子,有甚么可及呢(怎能迨及呢)?何况其师-如来、至真、等正觉,怎能可及呢?我乃观察此义之后,才作如是之语的:『甚奇!甚特!此女乃能不自杀,不断命根。』」

这时,长者对梵志说:「我们可以得见此女所事的师父吗?」梵志回答说:「可以去问此女人。」这时,长者就问须摩提女而说:「我现在欲得见妳所奉事之师,能请他到这里来吗?」这时,该女闻后,非常的欢喜,不能自胜(不能制止其喜悦的内心),就回答而说:「但愿及时办其饮食,明天如来当会到这里来,以及比丘僧也同样的会降临至此处。」长者对她说:「妳现在亲自去请,我不甚了解其法之故。」(恐有失礼之处)。

这时,长者女,就沐浴其身体,然后手执香炉,登上高楼之上,合掌向于如来,而作如是之说:「唯愿世尊,当善于观察!无有人能见其顶的如来!世尊乃无事不知,无事不察的觉者,信女现今在于这里,遇有困厄之事,唯愿世尊,当善观察!」

又用此偈,而称叹说:

观世靡不周佛眼之所察降鬼诸神王及降鬼子母
如彼噉人鬼取人指作鬘后复欲害母然佛取降之
又在罗阅城暴象欲来害且如自归命诸天叹善哉
复至马提国复值恶龙王见密力士而龙自归命
诸变不可计皆使立正道我今复值厄唯愿尊屈神

(观察世间之事,没有不周全的,为佛眼之所观察的,佛陀能降伏鬼神,能降伏诸神王,以及降伏鬼子母〔功德天。本为嗜杀人子去噉食,后受佛的感化,而皈依三宝〕。如那些会噉人的恶鬼〔指鬘外道〕,曾取人的手指,欲作为鬘,后来又欲杀害其母,但是乃被佛陀收取而将他降伏。又在于罗阅城时,曾经由人的指使,遭遇暴象欲来加害,然而一见世尊后,就如同自归命似的,伏在于地上。诸天看到,都称叹:善哉!又到马提国〔乌仗〕时,也值遇恶龙王,然而看见密力士〔金刚神。手执金刚杵,侍立在佛的身边。所谓密,就是由于他的本誓:常亲近佛,而闻佛的秘密事之义〕,当时,恶龙就不敢作怪,乃自归依三宝。种种变化之事不可以计出之多,都皆使他们立于正道。我现在又值危厄之时,唯愿世尊,委屈神力来解厄!)

尔时香如云玄在虚空中遍满祇洹舍住在如来前
诸释虚空中欢喜而作礼又见香在前须摩提所请
雨诸种种花而不可计量悉满祇洹林如来笑放光

(须摩提女偈说完后,在于那个时候,香气如云,都悬滞在于虚空之中,也遍满于祇洹精舍,停在于如来之前。诸释帝天的天神们,都在虚空中,欢喜而作礼。又看见香气在于前,为须摩提女所请求的。当时天空雨下种种的花,有不能计出之多,都均充满在于祇洹林,如来于此时,乃含笑而放出光明!)

那时,阿难看见祇洹林内有此妙香。看见之后,即至世尊之处,到达后,头面礼足,然后立在于一边。那时,阿难白世尊说:「唯愿,世尊!赐知这是甚么香气?为甚么会遍满于祇洹精舍内呢?」世尊告诉他说:「此香乃是佛陀的使者,是满富城中的须摩提女,有所请愿而来的香!你现在叫那些比丘们,都集在于一处,而行筹(计人之器),而作如是之告敕说:『诸比丘们有漏尽的阿罗汉,而得证神足的人,便来取舍罗(译为筹,本为草名,用来作筹,多以竹木为之,等于食券),明天将诣满富城内,去接受须摩提之邀请。』」阿难白佛说:「如是,世尊!」

当时,阿难受佛的教令后,就去召集诸比丘在于普会讲堂,而作如是之念:诸有得道的阿罗汉的话,便来取舍罗吧。当在那个时候,众僧的上座当中,有一位名叫君头波汉(婆罗门种,舍卫城人,取筹第一的尊者),虽已得须陀洹(入流,初果阿罗汉);然而结使(烦恼)未尽之故,不得神足通。这时,这位上座曾作如是之念:我现今在于大众当中,是最为上座的人,然而结使未尽之故,未能得证神足通,我明天不能参加满富城中的供养,而如来的众弟子当中,最下座的,名叫均头沙弥(译为大瘦短,为摩竭陀国的婆罗门种,年只七岁,就已证罗汉果),他有神足,也有大威力,能够参加到那边去受请,我这次也应当去接受其请才对。那时,这位上座,以心清净,而居在于学地的身份,而接受舍罗(取食券。学地为有学,尚有可学之处,自初果向的阿罗汉,乃至四果阿罗汉向,均为有学,如须学八正道等功行)。

那个时候,世尊以天眼清净,看见君头波汉(军头波汉),身居有学之地,而受舍罗(食券),即已得证无学(已无甚么可学之处,也就是四果阿罗汉)。当时,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的弟子当中,受舍罗第一的人,就是君头波汉比丘是。」

那时,世尊告诉诸有具足神足的比丘,如大目连、大迦叶、阿那律、离越(离婆多,译为星宿,禅定第一)、须菩提(善现,解空第一)、优毗迦叶(优楼频螺迦叶,译为木瓜林,本为事火外道,将养圣众,四事供养第一),摩诃迦匹那(大劫宾那,软语第一),尊者罗云(罗睺罗,覆障,佛之子,学戒第一)、均利般特(周利盘陀伽,路边生,证果后,习神足,恒用神足与人说法)、均头沙弥等人,而说:「你们都以神足,先到那个城中去吧!」诸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众僧的使人,名叫干荼,在翌日的清旦,亲负大釜,飞在于空中,往至于那个城市。当时,那位长者,以及诸民众,都上高楼,欲觐见世尊,而遥见使人荷负大釜而来。当时,长者就对其息妇,而说此偈说:

白衣而长发露身如疾风又复负大釜此是汝师耶

(身穿白衣〔不加以再染色的衣〕,而留长发,露身,而如疾风似的;同时身上又荷负大釜,这位是不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人也用偈回答说:

此非尊弟子如来之使人三道具五通此人名干荼

(此人并不是我的师尊,我不是他的弟子,是如来的使人。此人已证三道〔见道、修道、无学道〕,而具有了五通〔天眼、天耳、神足、他心、宿命〕,此人名叫干荼。)

那时,干荼使人,遶城三匝,然后往诣于长者之家。当时,均头沙弥曾化作五百华树,有若干种之色,都均敷开茂盛,其色非常的好,如优钵莲华(青莲花),像如是的华朵,乃不可以计限之多,然后往诣于那个城内。

这时,长者遥见沙弥来到,又用此偈问其息妇说:

此华若干种尽在虚空中又有神足人为是汝师乎

(这些华有若干的种类,都统统在于虚空之中;又有神足之人在那里,这位是否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又用偈回答说:

须跋前所说泉上沙弥者师名舍利弗是彼之弟子

(须跋〔修跋〕梵志前面所说的在泉上的均头沙弥,其师父名叫舍利弗,这位就是舍利弗的弟子)。

这时,均头沙弥乃遶城三匝,然后往诣于长者之家。当时,尊者般特(周利盘特迦)曾化作五百头的牛,衣毛都是青的。尊者就在牛背上结跏趺之坐,而往诣于该城。

这时,长者遥见其事,就又用偈问他的息妇说:

此诸大群牛衣毛皆青色在上而独坐此是汝师耶

(这些大牛群,其衣毛都是青色的,在牛的上面而独坐的人,此人是妳的师父吗?)

该女人又用偈去回答说:

能化千比丘在耆崛园中心神极为朗此名为般特

(能变化千名比丘,在耆阇掘山园当中,其心神都极为明朗的人,此人名叫周利盘特迦。)

那时,周利般特尊者连该城三匝之后,往诣于长者之家。那时,罗云(罗睺罗)又化作五百只的孔雀,其色有若干之种,罗睺罗就在于其上面结跏趺而坐,往诣于该城。长者看见之后,又用此偈问该女人说:

此五百孔雀其色甚为妙如彼军大将此是汝师耶

(这五百只的孔雀,其颜色都非常的好。如那军中的大将的人,此人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又用此偈回答说:

如来说禁戒一切无所犯于戒能护戒佛子罗云者

(对于如来所说的禁戒,一切都不会冒犯。对于禁戒,都能护持其禁戒,这位就是佛子,就是罗睺猴罗尊者)。

这时,罗云遶城三匝之后,往诣于长者之家。当时,尊者迦匹那(大劫宾那)化作五百只金翅鸟,都极为勇猛,就在于其上面结跏趺而坐,而往诣于该城。这时,长者遥见之后,又用此偈问该女说:

五百金翅鸟极为盛勇猛在上无所畏此是汝师耶

(五百只的金翅鸟,都极为旺盛而勇猛,在于其上面而坐,并没有所畏惧,这位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用偈回答说:

能行出入息回转心善行慧力极勇盛此名迦匹那

(能制行出入之息,回转而心常起善行,慧力极为勇盛的人,这位名叫大劫宾那尊者)。

这时,尊者迦匹那,遶城三匝后,往诣于长者之家。那时,优毗(优楼频螺)迦叶,化作五百条龙,都有七个头,而在于其上面结跏趺而坐,往诣于该城。长者遥见后,又用偈问该女说:

今此七头龙威颜甚可畏来者不可计此是汝师耶

(现在这里有七个头的龙,都具有威颜,令人非常的可怕,到这里来的龙又这么的多,统御的人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回答说:

恒有千弟子神足化毗沙优毗迦叶者可谓此人是

(他的兄弟常有一千名的弟子,能用神通去感化毗沙〔频毘婆罗王〕,优毗迦叶〔木瓜林迦叶〕,就是所谓此人。)

这时,优毗迦叶遶城三匝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尊者须菩提,化作琉璃山,进入于其中结跏趺而坐,往诣于该城。那时,长者遥见之后,用偈问该女说:

此山为极妙尽作琉璃色今在窟中坐此是汝师耶

(这座山非常的好,都作为琉璃之色,现今在于该山窟中而坐的人,这人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又用此偈回答说:

由本布施报今获此功德已成良福田解空须菩提

(由于过去布施的果报,现在获得此功德;经成就良福田,此人就是解空尊者须菩提)。

这时,须菩提遶城三匝之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大迦旃延尊者又化作五百只的鹄,其色都是纯白的,则往诣于该城。这时,长者遥见之后,用此偈问该女说:

今此五百鹄诸色皆纯白尽满虚空中此是汝师耶

(现在这里有五百只的鹄,其色都是纯白的,都尽满于虚空中,此一调御的人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又用此偈回答说:

佛经之所说分别其义句又演结使聚此名迦旃延

(佛经里面所说的,都能分别解说其义句,又能演说结使之聚的有害,此人名叫大迦旃延。)

这时,大迦旃延尊者遶该城三匝之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离越(离婆多,译为星宿),化作五百匹的老虎,就在于其上面而坐,而往诣于该城。长者看见之后,用此偈问该女说:

今此五百虎衣毛甚悦泽又在上坐者此是汝师耶

(现今在此有五百只老虎,其衣毛均很悦泽(光润);又在其上面而坐的人,这位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用偈回答说:

昔在祇洹寺六年不移动坐禅最第一此名离越者

(往昔之日曾在祇洹精舍时,六年的期间都不移动,是坐禅〔禅定〕第一的尊者,此人的名叫做离越者〔离婆多〕。)

这时,离越尊者遶城三匝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尊者阿那律,化作五百只的狮子,都极为勇猛,他乃在其上面而坐,而往诣于该城。这时,长者看见之后,用偈问该女说:

此五百师子勇猛甚可畏在上而坐者此是汝师耶

(此五百只狮子,都很勇猛,,叫人很可怕。在其上面而坐的人,这位是妳的师父吗?)

这时,该女用偈回答说:

生时天地动珍宝出于地清净眼无垢佛弟阿那律

(出生之时,天地都震动,珍宝出现于地面;这位是天眼第一,清净无垢的尊者,是佛陀的堂弟。)

这时,阿那律遶城三匝之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尊者大迦叶,化作五百匹马,都是朱色的毛尾,都以金银校饰的。他乃在于上面而坐,并且降下天华,往诣于该城。长者遥见之后,用偈问该女说:

金马朱毛尾其数有五百为是转轮王为是汝师耶

(金银校饰的马,都为朱色的毛尾,其数量有五百匹之多,在此里面的人是转轮圣王呢?或者是妳的师父吗?)

该女又用偈回答说:

头陀行第一恒愍贫穷者如来与半坐最大迦叶是

(这位是头陀行第一的尊者,都常愍贫穷的人。如来曾经赐与半个座位给他同坐,是最为大的迦叶。)

这时,大迦叶遶城三匝,然后往诣于长者之家。这时,大目揵连尊者,化作五百匹的白象,皆有六只牙,七处都为平整,以金银校饰,在于上面坐下而来。曾放大光明,悉满于世界,这样的诣于该城。并在于虚空当中,作倡伎乐,不可称计之多。也雨下种种的杂华。又在于虚空之中,悬缯、悬盖,极为奇妙。

那时,长者遥见之后,用偈问该女说:

白象有六牙在上如天王今闻伎乐音是释迦文耶

(有好多的白象,都有六只牙,在于上空,有如天王,现在听到伎乐的音声,是不是释迦文佛呢?)

这时,该女用偈回答说:

在彼大山上降伏难陀龙神足第一者名曰大目连
我师故未来此是弟子众圣师今当来光明靡不照

(在那大山的上面,降伏名叫难陀的龙王,是神足第一的人,名叫大目揵连。我师仍然还未来到,这些都是弟子之众;我的圣师,现在当会来的,来时,其光明没有不普照的地方!)

这时,尊者大目揵连遶城三匝后,往诣于长者之家。

当时,世尊由于知道时间已到,就被僧伽梨(大衣),在于虚空中,离开地面有七仞(一仞为八尺)。这时,阿若拘邻(憍陈如)尊者,在于如来的右边,舍利弗则在如来的左边。那时,阿难尊者乃承佛的威神,在于如来的后面,其手里执着拂,其余,千二百名弟子,则前后围遶,如来乃在于最中央,以及诸有神足的弟子,如阿若拘邻,乃化作月天子,舍利弗则化作日天子,诸余的有神足的比丘们,有的化作释提桓因,有的化作梵天,也有人化作提头赖咤(持国天王),化作毗留勒(增长天王)之形,也有化作毗留博叉(广目天王),化作毗沙门(多闻天王)之形,而领诸鬼神,或者有的则化作转轮圣王之形的,也有入于火光三昧的,也有入于水精三昧的,也有放光明的,也有放烟的,都作种种的神足。

这时,梵天王在于如来的右边,释提桓因(帝释天)乃在于如来的左边,手里执拂;密金刚力士(金刚神,手执金刚杵,守护如来的身边)在于如来的后面。手里执着金刚杵;毗沙门天王则手执七宝之盖,处在于虚空之中,遮在于如来的上面,恐有尘土会坌如来之身之故。这时,般遮旬(干闼婆之子,为五髻童子),手执琉璃琴,赞叹如来的功德,以及诸天神都在于虚空之中,作倡伎乐,为数千万种,天空也雨天的杂华,散在于如来的上面。

这时,波斯匿王、阿那邠邸长者,以及舍卫城内的人民之类,都看见如来在于虚空之中,离开地面有七仞,看见之后,都皆大欢喜而踊跃,不能自胜。

当时,阿那邠邸长者便说此偈而说:

如来实神妙爱民如赤子快哉须摩提当受如来法

(如来实在是神妙极了,慈爱民众,都有如其赤子那样;快哉〔善哉〕!须摩提女!当受如来之法!)

那时,波斯匿王,以及阿那邠邸长者,都散种种的名香杂华。这时,世尊率领诸比丘众,前后被他们围遶,以及诸天神也为不可以称计之多,有如凤凰鸟王,在于虚空之中,往诣于该城。

这时,般遮旬(乐神)用偈叹佛而说:

诸生结永尽意念不错乱以无尘垢碍入彼旧邦土
心性极清净断魔邪恶念功德如大海今入彼邦土
颜貌甚殊特诸使永不起为彼不自处今入彼邦土
以渡四流渊脱于生老死以断有根原今入彼邦土

(诸所有的生结〔烦恼结缚众生难断〕,都已永远灭尽无余,意念并不会有错乱;持此没有尘垢,没有善碍的心情,进入于那个古旧的国家。心性乃极为清净,已断除弊魔的邪恶之念;其功德,乃如大海那样的广大而深远,现在将入于那个邦土。颜貌乃非常的殊特,诸结使已永远不会再起,为他人而不自处(为度众生,不肯安住于一处),现在将入于那个国家。以度过四流〔欲、有、见、无明等会漂流善品,故为四暴流〕的深渊,已脱离于生老病死之苦,已断除有〔为众生〕的根原,现在要进入于其国家-涅槃彼岸)。

这时,满财长者遥见世尊从远处而来,看起来,诸根都很惔怕(寂静),为世间所希有的,其清净,有如天上的黄金,有三十二的妙相,有八十种的妙好来庄严其身,犹如须弥山之超出于众山之上那样,也如金聚之大放光明那样。

这时,长者曾用偈问须摩提女说:

此是日光耶未曾见此容数千万亿光未敢能熟视

(这是日光吗?从来并不看见过如此的容貌,有数千万亿的光明,实在令人不敢得到熟视啊!)

这时,须摩提女,乃长跪,而叉手(合掌),而向于如来,而用此偈回答长者说:

非日非不日而放千种光为一切众生亦复是我师
皆共叹如来如前之所说今当获大果勤加供养之

(并不是日光,也不是不是日光,而放出数千亿种的光明,是为了度化一切众

生,又是我的师父。大家都称叹如来之事,都如前所说的。现在当会获得大果报,因此,应勤加供养佛陀。)

这时,满财长者,则右膝着在于地上,又用偈称叹如来说:

自归十力尊圆光金色体天人所叹敬今日自归命
尊今是日王如月星中明以度不度者今日自归命
尊如天帝像如梵行慈心自脱脱众生今日自归命
天世人中尊诸鬼神王上降伏诸外道今日自归命

(自归依于有十力的世尊。您的圆光金色之体,乃为天人所叹敬的,今日我要自归命于您!世尊!您现在如日王,也如月亮之在于众星中最为光明那样,因之而能度脱那些未得度的人,今日我要自归命于您!世尊!有如天帝之像,有如梵行慈心,能自己解脱,也解脱了诸众生,今夭我要自归命于您!您是诸天的世间人当中之尊,也是诸鬼神王之上,能降伏诸外道,今天我要自归命于您!)

这时须摩提女乃长跪而叉手(合掌长跪),称叹世尊而说:

自降能降他自正能正人以度度人民已解复脱人
度垢使度垢自照照群萌靡不有度者除斗无斗讼
极自净洁住心意不倾动十力哀愍世重自顶礼敬

(能降伏自己,也能降伏他人,能正自己,也能正他人;因此而能度,也能度人民,自己已解脱,也能解脱他人。度尘垢,也使人度垢秽,自己能照明,也能照明群萌〔众生〕;没有不被度的,能除灭斗诤,而没有斗讼。自己乃极为净洁而安住,心意都不被一切所倾动;十力〔这里指佛陀,佛陀具有十力故〕!请哀愍世间!我要重新自己顶礼恭敬于您!)

有慈、悲、喜、护(舍)之心,具有了空、无相、无愿的三种三昧,在于欲界为最尊,最第一,在于天中之上,具足了七圣财(信、戒、惭、愧、闻、施、慧),诸天人当中的自然梵生(大梵天王,自以为自然有,其它众生均被所化、所生的),也不能和佛相匹等,也不可能像其貌!我现在要自归命于您!」

这时,六千名的梵志,看见世尊作如此的神变之后。各各都自相发言而说:「我们应该可离开此国家,更到别国家去,因为这位沙门瞿昙,已降伏这个国中的人民了。」当时,六千名梵志就寻时出国而去,更不再进入这个国家了。

这时的佛陀,犹如狮子兽王之出于山谷那样,首先观看四方,其次则鸣吼三声,然后才行所寻求的诸有兽虫之类时,这些兽类就在于此时,都各奔所趣,不知跑到甚么地方为妙,都飞逝、沈伏。如果又有力的神象,听闻狮子的吼声之时,也各奔所趣,也不能自安。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狮子兽王乃极为有威神之故,这里的情形也是如是,那些六千名的梵志,听到世尊的音响之后,都各各驰走,都不得自宁。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沙门瞿昙乃有大威力之故。

这时,世尊还舍其神足,都如平常的法则那样的进入于满富城内。当时,世尊脚踏门国之上,就在这时,天地乃大震动,诸尊天神明都散华来供养。这时,人民看见世尊的容貌,都知道世尊的诸根寂静,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以自庄严。人民之类,便说此偈而说:

二足尊极妙梵志不敢当无故事梵志失此人中尊

(两足当中之尊〔佛陀〕,乃极为奥妙的,是梵志们不敢敌当的,无缘无故而奉事梵志的话,就会失去了这位人中之尊的佛陀!)

这时,世尊乃往诣于长者之家,到达后,就座而坐。那时,那个国家的人民,乃极为炽盛。当时,长者之家,有八万四千人民之类(亲戚、朋友)都怀恶念,都云集在一起,欲来破坏长者的房舍,而看见世尊,及诸比丘僧。那时,世尊便作如是之念:这些人民之类,必定会有所损害。我应作神力,使全国的人民都尽见我身,以及诸比丘僧。那时,世尊则化长者的屋舍,变为琉璃色(透明的),内外都可以相看到,其明显的程度,有如观看掌中的明珠那样。

那时,须摩提女则趋前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顿觉悲喜交集,便说如此之偈而说:

一切智慧具尽度一切法复断欲爱结我今而自归
宁使我父母而毁我双目不来适此间邪见五逆中
宿作何恶缘得来至此处如鸟入罗网愿断此疑结

(一切智慧都具足,都度尽一切法;又断除欲爱结缚,我现在自归命于您!宁可使我的父母伤毁我的双眼,也不来适于此充满于邪见五逆的家中。过去世时到底是作甚么恶缘呢?为甚么会得来到于这里呢?我嫁到此处实在是似鸟入于罗网那样,愿世尊断此疑结吧!)

那时,世尊也用偈回答该女说:

汝今快勿虑惔怕自开意亦莫起想着如来今当演
汝本无罪缘得来至此间愿誓之果报欲度此众生
今当拔根原不堕三恶趣数千众生类汝前当得度
今日当净除使得智慧明使天人民类见汝如观珠

(妳现在应赶快勿忧虑,其惔怕〔忧心害怕〕自会解除而开心,也不可以兴起想着之念,如来现在自当会演说。妳本来〔宿世〕并没有甚么罪缘而得以来到这里的,是誓愿的果报,是欲度这里的众生的。现在当应拔除根原,而不堕于三恶道,数千名的众生之类,妳应当向前去得度。今天应当清净除灭,使他们得到智慧光明,使天与人民之类,看见妳时,有如在观赏明珠那样!)

这时,须摩提女听此偈语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这时,长者率领自己的仆从,供给饮食,种种的甘馔,等到世尊吃食完了之后,就行清净水,更取一小座,坐在于如来的前面。诸营从(随从),以及八万四千的大众,都各各依次第而坐,也有人自称自己的姓名,然后坐下来的。

那时,世尊渐次与那位长者,以及八万四千人民之类演说妙论,所谓论,就是:戒论、施论、生天之论、欲为不净之想,漏为秽恶之事,出家为出要之道等是。那时,世尊看见长者,以及须摩提女,和八万四千人民之类已经心开意解,就将诸佛世尊通常所说之法,也就是苦、集、尽(灭)、道等四谛,都普与这些众生讲说,他们即各在于座上,其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净,不再有狐疑之心,而得无所畏,都自归依三尊(佛法僧三宝),受持五戒。

这时,须摩提女就在于佛前,说此偈而说:

如来耳清彻闻我遇此苦降神至此已诸人得法眼

(如来具有的耳,乃非常的清彻,听到我遭遇这种苦恼时,就降神而至于这里来度化,诸人都因此而得法眼清净)。

那时,世尊将法说完之后,就从其座位站起,然后回到其所在地。这时,诸比丘们白佛说:「须摩提女本来(宿世)到底是作甚么因缘,而能生在于富贵之家?又作甚么因缘,而堕入在此邪见之家?又作甚么善功德,现在能证得法眼清净?又作甚么因缘,使八万四千人都能得法眼清净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久远之前,在此贤劫当中,有一位名叫迦叶的佛陀,为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曾经在于波罗捺的国界里游化,都和大比丘众二万人俱在。那时,有一位国王,名叫哀愍,有有女儿名叫须摩那。这时,该女乃极为有敬心,曾向迦叶如来发愿奉持禁戒,恒好布施,又作四事,而为供养。

那四事呢?第一就是布施,第二就是爱敬(爱语),第三就是利人(利行,利益他人的工作),第四就是等利(同事,和他人同一步调。四事为四摄事,是摄持人心之法)。在于迦叶如来之处,持诵法句,在于高楼之上,高声诵习,并作如是之愿:『愿恒有此四受之法,又在如来前诵持法句的功德,在此功德当中如果有毫厘的福德的话,愿所生之处,都不堕于三恶趣,也不堕于贫穷之家,当来之世,也愿能一再的值遇如此的世尊,使我不转女人身(愿以女身),而得法眼清净。」

那个时候,城中的人民之类,听闻王女作如此之誓愿,就一同聚集,而至于王女之处,而作如是之语:『王女在于今天,乃极为笃信,曾作诸功德,四事都不缺乏(具足),所谓布施、兼爱(爱语)、利人(利行)、等利(同事)是。又作如是的誓愿,使当来之世,能值遇如此的世尊,能为我说法,寻时能得法眼清净。今天王女由于作此誓愿,并及我们国土的人民,都能同时得度。』那时,王女回答说:『我乃持此功德,并及布施与你们,假如能值如来的说法,就同时得度!』

你们诸比丘们!岂有甚么疑惑吗?不可以作如是之观(不要这么想)。那个时候的哀愍王,就是现在的须达多长者是;那时的王女,就是现在的须摩提女,那时的国土人民之类,就是现在的八万四千的群众是。由于她的誓愿,现在才能值遇我身,才能闻法得道,以及那些人民之类,都能尽得法眼清净。这就是其义,应当思念而奉行。所以的缘故就是:此四事就是最为正确的福田之故。如果有比丘,能亲近此四事的话,便能获证四谛。因此,当求方便,去成就此四事之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二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二十四卷


善聚品第三十二

概要:本品首先提示五根,依次为五盖、礼佛的五功德,以及阎罗王的五天使、罪人之在于地狱之苦相,佛陀与阿难的问答,天人的五衰,佛陀灭后,那罗陀比丘以文荼王夫人之死亡为缘,而为王说去,病人与看护之人之存心之五事。

【二七六】

大意:本经叙述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等五根为善聚,为最大的善聚,如能修行五根的话,就能成就须陀洹果,乃至成就阿罗汉果。因此,应求方便,去行持此五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讲说有关于善聚之事,你们听后应善思念它。」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诸比丘们就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到底是甚么法,名叫善聚呢?所谓五根(能生一切善法之本,故名为根)是。那五根呢?所谓信根(信三宝、四谛),精进根(勇猛勤修善法),念根(忆念正法),定根(心止于一境,而不散失),慧根(知道四谛,启发智慧),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有这五根。如果有比丘修行五根的话,便能成就须陀洹(入流,初果),而得不退转之法,必定会成至道。由此转进其行,而能成就斯陀含(一来,二果),而再来此世间一次(含天上的一次),而尽其苦际。再转进其道,而成就阿那含(不还,三果),不免再来此世间,即又能取般涅槃(在色界天完成寂灭)。转进其行,而至于有漏之灭尽,而成就无漏,而得心解脱、智慧解脱,自身作证,而自游戏于其中。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受后胎,能如实而知道一切。

所言的善聚,就是此五根是。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乃为最大之聚,为众聚当中之妙。如果不行此法的话,就不能成就须陀洹,不能成就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辟支佛,以及如来、至真、等正觉。如果得此五根的话,便会有四果,便会有三乘之道(阿罗汉、辟支佛、如来)。所言的善聚,乃以此五根为上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去修行此五根。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七】

大意:本经叙述贪欲、瞋恚、睡眠、调戏(掉举)、疑等五盖为不善之聚。所有的恶法,都由此而起的,三恶道也是因之而有,因此,当求方便,去灭此五盖。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讲说不善之聚,你们听后,应当要善思念它。」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那时,诸比丘们乃从佛受教。

世尊告诉他们说:「它为甚么叫做不善聚呢?所谓五盖是。那五盖呢?(一)贪欲盖,(二)瞋恚盖,(三)睡眠盖,(四)调戏盖(掉举盖),(五)疑盖,这就是所谓的五盖。如果欲知道不善聚的话,就是这五盖。所以的缘故就是:比丘!当知!因为倘若有此五盖的话,便会有了畜生、饿鬼、地狱之分,诸所有的不善之法,都是由于此而生起之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去灭除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调戏盖、(掉举盖)、疑盖。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八】

大意:本经叙述承事礼佛的话,就能成就端正、好声、多财饶宝、生长者之家、转生天上等善处。因为如来乃有信、戒、闻、慧、善色等成就之故,大众当求方便,去完成此五种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承事,而礼佛的话,就会有五事的功德的。那五事呢?第一就是端正,第二就是好声,第三就是多财饶宝,第四就是会生长者之家,第五就是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天上等善处。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乃没有人能与他相等的!如来乃有信、有戒、有闻、有慧、有善色成就,因此之故,而能成就五事的功德。

又为甚么因缘,礼佛就能得端正呢?因为由于见佛的形像后,就会发欢喜之心,以此因缘,而得端正的。又由于甚么因缘,而能得好音声呢?由于拜见如来的形像后,能自三称其号,所谓南无如来、至真、等正觉,由此因缘,而能得好音声的。又由于甚么因缘,为多财饶宝呢?缘于他拜见如来之后,能作大布施,能散华、燃灯,以及其余的所施之物,由于此因缘,能获大财宝的。又由于甚么因缘,能转生在于长者之家呢?如果拜见如来的形像之后,其心已不会染着,而以右膝着在于地,长跪而叉手(合掌),以至心去礼佛,由于此因缘,而能生在于长者之家的。又由于甚么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能转生于善处,能往生于天上呢?因为诸佛世尊的常法,就是这样的:诸有众生,以五事因缘,而礼拜如来的话,便能往生于善处天上。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有这五事的因缘而礼佛的功德。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有善男子、善女人,欲礼佛的话,应当求方便,去成就此五事的功德。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能用天眼去观得众生所趣的地方,有如在宅内知道出入往来之人那样。依次为:阎罗王以生、老、病、死、贼之五天使,去责问罪人之不修诸善法。罪人受诸地狱之苦。阎罗王发愿脱离地狱的苦难,而生人中,而出家学道。最后为佛嘱比丘应使身口意行无缺,灭除五结,修行五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犹如一间屋舍开有两扇门相对,有人住在其里面,又有人在于上面而住,观看其下面出入行来的人,都能一目了然(皆悉知见)那样,我也是如是的。我用天眼去观察众生之类的生者、终者(死亡),或者是转生在善趣,在恶趣,或者是善色、恶色,或者为好,或者为丑,随着他们所行所种的一切,都能一一知道明白。

如果又有众生,其身行善,口行善,意行善,不诽谤贤圣,行正见之法,而和等见相应的话(行为合于正见),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善处的天上,这名叫做众生行善。如果又有众生,行如此的善法,而不造恶行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再转生在于人类之中。如又有众生,其身口意都行恶,而造不善之行的话,在命终之后,会生在于饿鬼道之中。或又有众生,其身口意都行恶,而诽谤贤圣,和邪见相应的话,在其命终之后,会生在于畜生道之中。或者又有众生,其身口意都行恶,而造不善之行,而诽谤贤圣的话,在其命终之后,会转生在于地狱之中。

到这时,地狱的狱卒会捉此罪人,到阎罗王(地狱之主神)之处,示给阎罗王后,并作如是之语而说:『大王!当知!此人在前世之时,身口意都行恶业,作诸恶行之后,生在此地狱之中的。大王!此人要怎样惩治他呢?』这时,阁罗王会渐与那人私问其罪,告诉那位罪人说:『云何?男子!你本来的前世,为人身的时候,不曾看见人类之为有出生,而得作人身,而处胎之时,乃极为困厄,其痛苦实在难以处(难居住),到了长大之时,其中经过,须经人养有,乳哺(饮母乳),须依人的沐浴身体等事吗?』这时,罪人回答说:『实在看见过!大王!』阎罗王说:『云何?男子!你自己不知生法之要行吗?不知身口意行,应须修诸善趣(善行)吗?』罪人回答说:『如是!大王!如大王的教言!但是我乃愚痴,不能分别而实行善行。』阁罗王说:『如你所说,其事不异(实在如此)。又能知道你不作身、口、意之善行,因此,在于今天,应当要追究你放逸的罪行。这并不是你的父母所作的,也不是国王、大臣之所作的。本来就是你自己所作的罪业,现在自当受其恶报的。』当时,阎罗王先问其罪,然后乃敕令治他的罪。

又次,有第二位的天使问那位罪人说:『你本来作人之时,不看见老人的形体极为恶劣,行步乃苦竭(行时为极苦),衣裳被垢秽所坌着,进止(举止)都战掉(震栗),气息(呼吸)都以呻吟,不再有少壮时之心吗?』这时,罪人回答说:『如是!大王!我已看见过。』阎罗王说:『你当自知!你现在也会有如此的形老之法(会为老的性质),到老时,实会被人所讨厌,因此,当修其善行才对。』罪人回答说:『如是!大王!那时,实在不信这事情。』阎罗王回答说:『我实在知道你不作身口意之善行,现在当治你的罪业,使你以后不敢再犯。你所作的恶业,并不是父母所造的,也不是国王、大臣、人民所造的,你现在自造其罪业,就应当自受其恶趣。』这时,阎罗王,以此第二天使的身份,去教敕罪人。之后

又以第三天使的身份告诉那位罪人说:『你前身作为人类之时,不看见有病人之事吗?病人乃倒卧在于屎尿的上面,不能自动起居。』罪人回答说:『如是!大王!我实在看见过。』阎罗王说:『云何?男子!你自己不自知道你也当会有此疾病,不能免离此种疾患吗?』罪人回答说:『实在是的!大王!我实在不看见(因愚痴,而不解其会轮到自身之事)。』阎罗王说:『我也知道你的一切,你乃愚惑不解悟,我现在当治你的罪,使你以后不敢再冒犯此种罪行。这并不是你的父,不是你母所作的,也不是国王、大臣等人所造作的。』这时,阎罗王乃以此去教敕他。然后,

又以第四天使的身份去告诉那个人说:『云何?男子!人身有如枯木,如风去,如火歇那样的没有情想的了(形容死亡)。那样的当儿,五亲(至亲)之类的人,不是会围遶,而号哭吗?』罪人回答说:『如是!大王!我已看见过了。』阎罗王说:『你为甚么不作如是之念:我也当会难免于这死亡吗?』罪人回答说:『实在是的!大王!我实在不觉知。』阎罗王说:『我也相信你当时并不察觉此法,现在当治你的罪,使你以后不敢再犯。这种不善之罪,并不是父,并不是母,也不是国王、大臣、人民所造的,是你本来自作的,现在自当受此罪报。』

这时,阎罗王又以第五天使的身份告诉那位罪人说:『你本来作人之时,不看见有贼会穿墙破舍。去劫夺他人的财宝,或者放火烧屋(为灭证据),或者隐藏在于道路(为逃避罪行)。如果被国王所擒获时,就会被截手足,或者会被杀亡,或者会被关在牢狱,或者会反缚去遶市,或者使其负荷沙石,或者被执而倒悬,或者被攒箭所射,或者用融铜去灌其身,或者用火去炙,或者剥其皮,还使他食,或者剖开腹,而用草擆之,或者放在汤中,而煮他,或者用刀斫轮而轹其头,或者用象脚去踏杀,或者着在于标头,乃至于死亡吗?』罪人回答说:『我实在看见过(曾作过此罪业。)。』阎罗王说:『你为甚么缘故,会去私盗他人的财物呢?你都知道会受罪,为甚么要去犯罪呢?』罪人说:『如是!大王!我实在是愚惑之故。』阎罗王说:『我也相信你所说的,现在当治你的罪,使你以后不敢再犯。这种罪业并不是父母所作的,也不是国王、大臣、人民所作的,是你自作其罪,还是你自己要受其罪报的。』

这时,阎罗王问罪人之罪业之后,便敕令狱卒而说:『快将此人捉到狱中去!』当时,狱卒受王的教令之后,就捉此罪人,到地狱之中。地狱的左侧乃极为火燃,都是铁的城、铁的廓,地面也是用铁作的。有四城门,乃极为臭秽之处,好似被屎尿所染污过的。有刀山、剑树,围遶在于四面,又用铁的疏的笼(粗目之笼),盖覆在其上面。」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四壁四城门广长实为牢铁笼之所覆求出无有期
彼时铁地上火然极为炽壁方百由旬洞然一种色
中央有四柱观之实恐畏及其剑树上铁隽乌所上
臭处实难居覩之衣毛竖种种之畏器鬲子有十六

(四方的壁,有四个城门,又广,又长,实在很牢固的。上面被铁笼所盖覆,欲求脱离,实在是难以期望。那个时候,铁所造的地面上,有火燃极为炽盛,壁方百由旬之处,都洞然为一种色。)

(中央有四支柱,令人一看,实在会恐畏异常。那些剑树的上面,为铁嘴之乌所栖上的。这里是一极为臭秽之处,实在是难以居住的地方,令人一见之后,其衣毛都会倒竖的。有种种怖畏之器在里面,鬲子(附属)的地狱,也有十六之多。)

比丘们!当知!当时,狱卒曾用若干的令人苦痛之物,伎打此罪人。如那位罪人举脚着在狱中时,血肉都会消尽,唯有身骨之残留耳。这时,狱卒将此罪人,又用利斧去斫他的形体,使其苦痛难以计量。然而也使其求死不得,须要罪人之罪业消灭之后,方能得以脱离,他在于人间所作的罪业,都必须使其除尽,然后才能得以脱出其苦处。

这时,那位狱卒又将此罪人,使其缘于刀剑之树,或使其上树,或使其下树。当时,由于罪人爬在于树上之故,便会被那些铁嘴之鸟所食,或者被啄其头,然后取食头内之脑。或者被鸟取其手脚,然后打其骨而取食其髓。然而其罪还是未完毕,要等到罪刑完毕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其苦处。

这时,狱卒又取那位罪人,使他抱住热的铜柱而坐。这乃前世之时,喜欢淫泆之故,因此之故,才会受此罪苦,才会被罪业所追,终究不能得以脱离。这时,狱卒从罪人的脚跟,抽拔其筋,乃至于项中(颈内),而前挽(牵筋出来)。或者使其被车所载,或者前进,或者后退,都不得自在,其中所受的苦痛,实在难以称计。必须使其罪业消灭,然后才能脱出其苦。

这时,狱卒又执取那位罪人,掷放在火山上面,然后驱使其或上、或下。这时,须极为烂尽,然后乃能得出。当时,罪人乃由于此因缘,求死不得,须要当使其罪业都除尽,然后才能得出。

这时,狱卒又取罪人,拔抽他的舌头,掷着在于其背后,此中所受的苦痛,实难以称计的,然而却求死不得。当时,狱卒又取罪人放着在于刀山之上,或者断其脚,或者断其头,或者断其手。须要当使其罪消灭,然后才能得以脱出。

这时,狱卒又用烧热的大铁叶,覆在于罪人的身上,好像在世时穿衣的模样,当时的苦痛,实为剧毒,难以忍住,这都是由于贪欲之故,才会致于如是之罪苦的。这时,狱卒又使罪人,作五种的使役(双手双足与身心都苦痛的刑罚)。首先驱使他偃卧,然后取铁钉去钉他的双手双足,又用一钉去钉在其心中,在此中间所受的苦痛,实在难以言宣。须要当使其罪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

这时,狱卒又取罪人,将其身颠倒,而举放在于镬中。当时,身体至于下时,都统统烂尽。如还至于上时,也同样的烂尽,假如至于四边,也是一样的烂尽,其酸楚毒痛的情形,实在是不可以称计的。现出时也烂,不现出也是烂,有如在大釜中煮小豆那样,或浮上,或沉下,现在的这位罪人也是同样的,浮现也是烂,不浮现而沉下时,也是烂,在于其中受苦的情形,实在难以称计。必须要等到其受罪完毕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

比丘!当知!或者又有时,那些地狱当中,经过数年之后,东门才开启一次。这时,罪人就又往趣其门,但是其门却自然的又关闭起来。那时,罪人都皆倒在地上,在其中所受的苦,乃不可能具宣出来。或者有时,各各都会自称怨责,都这样说:『我乃由于你们之故,才不能得以逃出门外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愚者常喜悦亦如光音天智者常怀忧如似狱中囚

(愚痴的人都常常喜悦,也如光音天那样。有智慧的人则常怀忧念,类似于地狱中的囚人那样〔愚人只顾享受,不知造福,智者都常怀爱念,恐造恶业而堕落,故能常常提高警觉,不致造恶业〕)。

这时,大地狱之中,经过百千万年之时,北门又开一次。当时,罪人又向北门而去,然而门便关闭,必须当使其罪业消灭之后,才能得以脱出。这时,那些罪人又经数百万岁之后,才能得以脱出。因为在人中之时所作的罪业,必须使其受刑完毕之故。这时,狱卒又取罪人,而用铁斧斫罪人的身体,经过若干的罪刑,然后再使令其更换,必须当使其罪苦都完毕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

比丘!当知!或者又有时,东门又再开一次,这时,那些众生就又往诣于东门,然而门又自动的关闭,而不能得以出来。假如能够得以出来,但在外面又有大山,就会往趣其处,当罪人进入山中时,就会被两山所压,有如压麻油那样,在其里面所受的苦痛,实难以称计。必须当他的苦报已尽,然后才能得以脱出。那时,那些罪人转得前进时,又会值遇热灰的地狱,此狱的纵广为数千万由旬,在其中间,受苦之事,实在难以称计的。必须当罪受完之后,才能得以脱出。而转又前进时,其次会遇有刀刺的地狱。这时,罪人又入于此刀刺的地狱当中,当时便会有大风之吹起,会来破坏此罪人的身体筋骨,在此里面所受的苦痛,实在不可以称计的。必须当他的罪业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的。

其次,又有大热灰的地狱。这时,罪人又入此大热灰的地狱中,形体会被其融烂,所受的苦痛为无量。必须当他的罪业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的。这时,罪人虽然能得脱出此热灰的地狱,但是又值刀剑的地狱,此狱的纵广为数千万里。这时,罪人入此刀剑的地狱之中,在其中所受的苦痛,乃不可以称计的。必须当使其罪业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

其次,又有沸屎地狱,里面有细虫,会攒入罪人的骨内,而彻其髓,会食此罪人。虽然罪毕而得出此地狱,然而前面会值遇狱卒。这时,狱卒会问罪人说:『你们欲到何处去呢?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呢?』罪人回答说:『我们并不知道从甚么地方来的,也不知道当到何处去,但我们现在乃极为饥困,都欲求食物。』狱卒回答说:『我们当会供给与你们。』于是,狱卒就取罪人,使他仰卧,而取大热的铁丸,使罪人吞下。像如是的,罪人的受苦,乃不可以称计的。这时,热铁丸从口而下过的肠胃,都皆烂尽,受苦乃难以量出。必须当使罪业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脱出的。

那些罪人不堪受此苦痛,还又入于热屎地狱、刀剑地狱、大热灰地狱,还来经过如是这般的若干地狱。这时,那些众生不堪受苦,还而会回头来至于热屎地狱之中。这时,狱卒对那些众生说:『你们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要到甚么地方去呢?』罪人回答说:『我们并不能自知到底是从甚么地方来的,现在又不知当到甚么地方去?』狱卒问他们说:『现在须要甚么东西吗?』罪人回答说:『我们口渴的利害,须要饮水。』这时,狱卒就取罪人仰卧,然后将融铜灌入罪人的口内,使令溶铜从口流下而过,在此中间所受的罪苦,乃不可以说尽。须要当使其罪业消灭之后,然后才能得以出来。这时,罪人不堪受此苦痛,就还入于沸屎地狱、剑树地狱、热灰地狱,还入于大地狱之中。

比丘!当知!那时,罪人的苦痛,实难以称计。假如罪人在此时眼根看见色境的话,其心也不会爱乐,倘若耳根闻到声境时,或鼻根嗅到香境,舌根尝到味境,身根触到细滑的触境时,都不会爱乐,意根感知法境,都会起瞋恚。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本来不作善行的果报,都恒作恶业之故,才会致于如此的罪业。

这时,阎罗王教敕那些罪人说:『你们不能得善利,往昔之时,在于人类当中,受人间中的福报,然而你们的身口意却不与其行相应,也不惠施与人,也不仁爱(爱语)、利人、等利(同事),因此之故,现在才会受此苦报的。这些恶行,并不是你们的父母所为,也不是国王、大臣所作的。诸有众生,如果其身口意都清净,没有沾污的话,就类似于光音天。诸有众生,假如作诸恶行的话,就类似于地狱之中。你们的身口意都不清净之故,才会致于如是之罪!』

比丘们!当知!阎罗王也曾经作如是之说:『我当会在甚么时候脱此苦难,而转生在于人中呢?我如果已得人身的话,便得去出家,去剃除须发,穿三种的法衣,出家去学道!』阎罗王尚且作如是之念,何况你们现在已得人身,已得此沙门之道呢?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常念行持身口意之善行,不可使其有所缺欠;应当灭除五结(贪欲、瞋恚、身见、戒取见、疑),修行五根(信、精进、念、定、慧等根。)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O】

大意:在受岁之日(结夏安居完了的那天),佛陀敕阿难击揵椎去集大众,举行僧众自恣,而达于清净无咎。多耆奢即用偈赞叹佛陀,以及诸比丘,佛陀乃印可他为造偈第一,所说无疑难。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苑鹿母园中(为毘舍佉所献的园林。毘舍佉为鸯伽国的陀难阇那长者之女,为玉耶女之姊,常布施教团,被誉为僧伽母。嫁给弥迦罗,感化其夫信佛,其夫感动的叫她为母,鹿母乃由之名焉),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这时,世尊于七月十五日,在于露野地(无遮盖的露地,是露天的草地上),敷座而坐,诸比丘僧则前后围遶。佛陀乃告诉阿难说:「你今在此露地,赶快击打揵椎,所以的缘故就是:今天为七月十五日,是受岁之日之故。」(结夏安居完了之日,众僧在大众当中忏悔自己的过错,请大众当面指正,是自恣之日。由于以夏安居计算年岁,而增一法腊,故为受岁。)

这时,尊者阿难乃右膝着地,长跪叉手(合掌),便说此偈而说:

净眼无与等无事而不练智慧无染着何等名受岁

(净眼〔世尊〕乃没有人能和您相匹等的,没有一事不熟练的,有智慧而不染着于一切,到底甚么名叫受岁呢?)

那时,世尊也用偈由答阿难说:

受岁三业净身口意所作两两比丘对自陈所作短
还自称名字今日众受岁我亦净意受唯愿原其过

(受岁就是清净三业,为身口意所作的事。两两〔一对一对的〕比丘相对,各人都应自述自己在结夏安居中所造的过错,还要自己说出自己的姓名,今天要在大众当中受岁〔举行忏悔自己之过,并请大众举出是否犯过,同时祈大众指正〕。我也要净意而受岁,唯愿究其过错!)

那时,阿难又用偈问其义而说:

过去恒沙佛辟支及声闻尽是诸佛法独是释迦文

(过去如恒沙的佛陀,以及辟支佛和声闻们,都是以此而行诸佛法的吗?或者唯独是释迦文佛您所行的法吗?)

那时,佛陀又用偈回答阿难说:

恒沙过去佛弟子清净心皆是诸佛法非今释迦文
辟支无此法无岁无弟子独逝无伴侣不与他说法
当来佛世尊恒沙不可计彼亦受此岁如今瞿昙法

(如恒河沙那么多的过去的佛陀,以及弟子之为了清净心的这些法,均为是佛法,不只是唯有现在的释迦文佛是如此而已的。那些辟支佛,则没有此法,没有受岁,也没有弟子,独自逝去而没有伴侣,并不和他人说法。当来的佛陀世尊,如恒河沙不可计出的那么多,他们也是同样的受此岁法,有如今天瞿昙我的法那样。)

这时,尊者阿难听此语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实时升上讲堂,手执揵椎,并作如是之语说:「我现在击此如来的信鼓,诸有如来的弟子们,都应当普集而报到!」

那时,又说此偈而说:

降伏魔力怨除结无有余露地击揵椎比丘闻当集
诸欲闻法人度流生死海闻此妙响音尽当云集此

(将降伏弊魔的力怨,将除结缚而没有余遗,现在于此露地击打揵椎,比丘们听此声音后,应当普集而来。诸位欲听法的人,欲渡此生死大海的人,听到此妙响音之后,就应该都云集到这里来!)

那时,尊者阿难已经击揵椎完毕之后,就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住在于一边,然后白世尊说:「现在正是时候,唯愿世尊,有甚么教敕吗?」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你且随次而坐,如来自当会知道时宜。」当时,世尊坐在草座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统统坐在于草座上。」诸比丘们回答说:「如是,世尊!」这时,诸比丘们就各坐于草座上。

这时,世尊默然,观察诸比丘后,便敕诸比丘们说:「我现在欲受岁(自恣),我对于众人,是否有过咎之处吗?又不犯身口意之业吗?」如来说此语后,诸比丘们乃默然没有回答。这时,世尊又再三的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欲受岁,然而我是否对于众人有过错的事吗?」

这时,舍利弗尊者,就从他的座位站起来,在佛前长跪又手,而白世尊说:「诸比丘们说曾观察如来,并没有身口意的任意过错。所以的缘故就是:世尊到了今天,对于不得度的人,都已得度,不解脱的人,都给他们解脱,不般涅槃的人,都令他们般涅槃,没有救的,也都作为救护,也作为盲目之人的眼目,作为有疾病的人之大医王,在三界里,为独尊,没有人能逮及的,为最尊、最上的。同时,对于未生起道意的人,都使他们发起道意,众人当中之未寤的,世尊都使其醒寤,未闻法的,都使其听法,为迷路的人作径路,都恒用正法教导于人。由于这种种的事缘,如来并没有咎于众人,也没有身口意业之过错。」

这时,舍利弗又白佛说:「我现在向于如来自陈,是否有过咎于如来,以及比丘僧呢?」

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舍利弗!你现在并没有由于身口意所作的罪行。所以的缘故就是:你现在的智慧乃没有人能逮及的。你有种种的智慧,有无量的智慧、无边的智慧、无与等的智慧,有疾智、捷智、甚深之智、平等之智。同时也是少欲知足,乐于寂静之处,多诸方便,念不错乱,能总持三昧,根原具足。是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解脱见慧(解脱知见)成就,为勇悍能忍,所说的都无恶,不作非法,心性庠序,并没有卒暴之行。有如转轮圣王的最大的太子,当会绍继王位,大转*轮。合利弗你也是如是,能转无上的*轮,为诸天、世人,以及龙、鬼、魔,或者是魔天本来所不能转的。你现在所说的,都常如法义,未曾有违真理的。」

这时,合利弗白佛说:「在座的比丘五百位比丘,也都当受岁,此五百人都没有过咎于如来之法吗?」世尊告诉他说:「我也不怨责此五百位比丘的身口意所行所作的。所以的缘故就是:这位舍利弗在大众当中,乃极为清净,并没有瑕秽。而现在的这些大众当中,最小的下坐也已得须陀洹道(初果,预入圣人之流),必定当会上及于不退转之法,因此之故,我不会怨责于此大众。」

那时,多耆奢(婆耆奢,为舍卫城的婆罗门之子,出家后为即兴的诗人),在此大众当中,就从其座站起,趋至于世尊之前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白世尊说:「我现在是否堪任欲有所论之人吗?(可以发言吗?)」世尊告诉他说:「欲有所说的话,现在正是其时!」

多耆奢就在于佛前赞叹佛陀,以及比丘僧,而说此偈说:

十五清净日五百比丘众诸结缚悉解无爱更不生
转轮大圣王群臣所围遶普遍诸世界天上及世间
大将人中尊为人作导师弟子乐徒从三达六通彻
皆是真佛子无有尘垢者能断欲爱刺今日自归命

(在十五日,清净的今天,五百位比丘都集在于一处,诸结缚都已解开,已没有贪爱,更不再生。转*轮的大圣法王,被解脱的诸群臣所围遶,普遍于诸世界、天上,以及世间。大将〔世尊〕乃为人中之尊,作人的大导师,弟子们都乐于随从,三达〔三明,宿命、天眼、漏尽〕、六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漏尽〕,都已通彻而具足。通通都是真正的佛子,都没有尘垢的人。也是能断欲爱之刺的人,今天都自归命。)

那时,世尊乃印可多耆奢所说的。当时,多耆奢曾作如是之今念:如来今天印可我所说的。因此,而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即从座起,礼佛后退下,还皈就于其本位。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的声闻中的第一能造偈的弟子,就是所谓多耆奢比丘是。所说的,都没有疑难,也是多耆奢比丘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一】

大意:本经叙述三十三天的一位天子五衰相现,当会堕入于猪胎。帝释天即教令他自归三宝,因此,得免入于恶道,而降生为长者之子,然后出家证果,在于佛前宣说四谛,佛陀乃听许他为大沙门。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都俱在。

那个时候,在三十三天里(忉利天,第二层天),有一位天子,其身形已有五死的瑞应(凶相之兆)。那五种呢?第一就是华冠自萎,第二就是衣裳垢坌,第三就是腋下流汗,第四就是不乐于本位,第五就是玉女违叛。那时,那位天子曾愁忧苦恼,而搥胸叹息。

这时,释提桓因(帝释天)听闻这位天子正在愁忧苦恼,而搥胸叹息,便问一位天子说:「这是甚么音声,为甚么会响彻到这里呢?」那位太子回答说:「天王!当知!现在有一位天子,其生命即将欲终,因此,而有五死的瑞应之出现。第一就是其华冠已自萎,第二就是衣裳被垢坌,第三就是腋下会流汗,第四就是不乐于其本位,第五就是玉女们都违叛。」

那时,释提桓因就到那位将欲临终的天子之处,对那位天子说:「你现在为甚么缘故,愁忧苦恼,乃至于如此呢?」天子回答说:「尊者因提(因陀罗,帝释天)!为甚么能得不愁忧苦恼呢?我的生命将欲终了,而有五种的死怪象:华冠自萎,衣裳垢腻,腋下流汗,不乐于本处,玉女违叛。现在此七宝的宫殿统统都会忘失,以及五百名玉女也当会作星散,我所食的甘露,现在已经没有气味了。」

这时,释提桓因对那位天子说:「你岂不听过如来所说之偈吗?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死不生则不死此威为最乐

(一切行都是无常的,有生的必定会有死。如果不生的话,就不会死亡,这种寂灭乃最为安乐的。)

你现在为甚么缘故愁忧到了这种程度呢?一切行都是无常之物,如欲使为有常的话,这事情乃不是这样的。」

天子回答说:「云何?天帝!我那能得到不愁忧呢?我现在的天身为清净没有瑕秽,光明有如日月,没有不照到的地方。然而将舍此身,死后当会生在罗阅城中的猪腹当中而生,生时都恒食屎类,死时会被刀所割截的。」这时,释提桓因对那位天子说:「你现在可以自归依佛,自归依法,自归依众(僧)。如能这样的话,那时便不会堕落于三恶趣的(地狱、饿鬼、畜生)。」

这时,天子请示帝释天说:「是否由于归依三尊(佛法僧),就不会堕落于三恶趣吗?」释提桓因说:「如是(是的)!天子!如果有众生自归依三尊的话,终皈不会堕落于三恶趣的。如来曾经说过此偈:

诸有自归佛不堕三恶趣尽漏处天人便当至涅槃

(诸有众生如果自归依佛的话,就不会堕落于三恶道。会尽其诸漏,而处于天人当中,最后便当会至于涅槃〔寂灭,解脱生死轮回〕。)

那时,那位天子问释提桓因说:「现在如来到底在甚么地方呢?」释提桓因说:「现在如来住在于摩竭陀国的罗阅城(王舍城)中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天子说:「我现在已没有这种神力可得至于那个地方去觐省如来了。」释提桓因回答说:「天子!当知!你只要右膝着地,长跪叉手(合掌),向于下方那一方,而作如是之言:『唯愿世尊善于观察,我现在已陷于垂穷之地(到了极苦的处境),愿佛矜愍我!现在要自归依三尊,皈依无所著的如来。』就成了。」

这时,那位天子就听从释提桓因之言,就便长跪向于下方,自称其姓名,而自归依佛、自归依法、自归依众(僧),愿尽形寿为真正的佛子,并不用天子(不愿再生为天子)。像如是的,至于三次说如此之语后,就不再处于猪胎,乃当会更生为长者之家。

这时,那位天子见此胜缘之后,就向释提桓因说此偈而说:

善缘非恶缘为法非为财导引以正道此者尊所叹
蒙尊不堕恶猪胎甚难因自察生长者因彼当见佛

(这是善缘,并不是恶缘,是为法,而不是为财。导引用正道,这乃是尊者〔帝释天〕所称叹之事。现在承蒙尊者的提示,已不免堕于恶道,猪胎乃甚为难以为因的了。我自察会转生于长者之家,由于生在那里,便当得见佛陀了。)

这时,那位天子,则随着其时寿的长短,而转生在于罗阅城中的大长者之家。当时,长者的妇人,自知有娠(怀妊)。到了十个月满了之时,乃生一男儿,为端正无双,为世间所希有的。这时,释提桓因由于知道此儿已经十岁,就数数(屡次)去告诉他:「你应忆起本所作的缘本,你曾经自言过:『我当会由于其因缘(生在长者家的因缘),而得见佛陀。』现在正是时候了,可以去拜见世尊了,如果不去的话,后来必定会后悔的!」

那个时候,尊者舍利弗,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罗阅城去乞食,渐渐往至于那位长者之家,就在于门外静然而住。当时,长者子看见舍利弗着衣持钵,容貌很殊特,看见之后,便到了舍利弗之前,而作如是之言:「你这位行者是甚么人?是谁的弟子?是行甚么法呢?」舍利弗说:「我的师父出身于释迦种,我乃在于其中出家学道的。我的师名为如来、至真、等正觉,我乃恒从他受法的。」

这时,小儿即向舍利弗说此偈而说:

尊今静然立持钵容貌整今欲求何等与谁在此住

(尊者现在静然的站在于这里,手持钵器,容貌很整齐。现在欲求甚么呢?是为谁而站立在于此的呢?)

这时,舍利弗也用偈回答而说:

我今不求财非食非服饰故来为汝故善察听我语
忆汝本所说天上言誓时人中当见佛故来相告耳
诸佛出兴难说法亦复然人身不可获亦如优昙花
汝今随我来俱亲如来容必当为汝说至要之善趣

(我现在不是为了求财而来,也不是为了饮食,也不是为了服饰而来,是为你的缘故而来的,你要善察而听我的话。你要忆起你本来所说的,你在天上时曾经发过誓,说生在人中时,当会去见佛,因此之故,才来这里相告与你而已!)

(诸佛出兴在于世间,是非常难遇之事,在世说法,也是同样的难以遇到的事。人身不那么简单可以获得到的,有如优昙花〔灵瑞花,三千年开一次花〕那样之难事。你现在随我而来,一同去亲见如来的容貌,必定当会为你讲说那些至要的善趣之道。)

这时,长者子听舍利弗之语后,就先至于其父母之处,行头面礼足之后,站立在于一边。这时,长者子白其父母说:「唯愿听许(允许)我到世尊之处,去承事礼敬,问讯世尊的康强!(向世尊问安)。其父母回答说:「现在正是其时(核准他去见佛)。」

长者子就集香花,以及好的白毡,和舍利弗尊者,相随在其后面,往至于世尊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后,住在于一边。那时,舍利弗白世尊说:「这位长者子,乃居住在于此罗阅城内,并不认识三尊,唯愿世尊您,善与他说法,使他能够度脱!」

当时,长者子遥见世尊的威容很端正,诸根都寂静,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以庄严其身。也如须弥山王那样,其面乃如日月,令人百看不厌。就前进去礼佛的双足,然后住在于一边。那时,长者子就用香花,散在于如来的身上,又用新的白毡,奉上于如来,然后又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住在于一边。

这时,世尊渐与他说法,所谓其论说,乃是:施论、戒论、生天之论,说欲为不清净,漏就是大患,出家为最要的。这时,世尊已知道小儿的心已开,其意已解,就以诸佛世尊恒常所说的法:苦、集、尽(灭)、道(四谛),这时,世尊都统统给与长者子讲说。

这时,长者子就在于其座上,诸尘垢都灭尽,而得法眼清净,不再有瑕秽。当时,长者子即从座起,行头面礼足之后,白世尊而说:「唯愿世尊!听使我出家,而得作沙门!」世尊告诉他说:「凡是求道的人,如果不辞父母的话,就不得作为沙门。」这时,长者子白世尊说:「必定当会使我的父母听许的。」世尊告诉他说:「现在正是其时。」

那时,长者子就从其座站起,行头面礼足之后,便退下而去,就回至其家,白其父母说:「唯愿听许我,能得作为沙门!」父母回答说:「我们现在唯有一子你,而家中的产业又那么的饶财多宝。你欲去行沙门法,实在是非常的不容易的事。」长者子说:「如来出现在于世间之事,乃经过亿劫之久才会有的事,实在是非常难得遭遇的事,时时(应时)乃能出现耳!也如优昙钵华(灵瑞华)之时时(应开之时)乃有的事而已!如来也是如是,亿劫之久乃能出现耳!」这时,长者子的父母就各共叹息而作如是之语道:「今正是时,随你所宜吧!(听许他的出家去学佛)。」

这时,长者子乃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便辞别父母而去,诣世尊之处,到达后,头面礼足,然后站立在一边。那时,那位长者子白世尊说:「我的父母已经听许我了,唯愿世尊听使我出家学道!」那时,世尊告诉舍利弗说:「你现在度这位长者之子,使他作为沙门吧!」舍利弗回答说:「如是!世尊!」那时,舍利弗从佛受教,度那位长者子作为沙弥,每日都教诲他。

这时,那位沙弥在闲静处,乃自克修,所以说:族姓子,出家学道,剃除须发,修习无上的梵行,就是欲得离开一切苦恼。经过一段时日后,沙弥即成阿罗汉,乃往至于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白世尊而说:「我现在已经见佛闻法,都已没有所疑之事了。」世尊问他说:「你现在是怎样的见佛闻法,而没有狐疑的呢?」

沙弥白佛说:「色就是无常的,无常的就是苦的,苦的就是无我,无我就是空,空即为非有、非不有,也是无我。像如是的,为智者所觉知。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无常的就是苦的,苦的就是无我,无我就是空,空即为非有、非不有,这些也是智者所觉知的。此五盛阴都是无常,都是苦、空、无我、非有,都是多诸苦恼,不可以疗治,都恒在于臭秽之处,不可以久保。我就是这样的通通观察,而知道为无有我,今天乃观察此,便就是已见如来了!」

世尊告诉他说:「善哉!善哉!沙弥!即听许你为一大沙门。」

那时,那位沙弥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八二】

大意:本经叙述文荼王由于其第一夫人之命终而忧愁,那罗陀即为王说除忧患之法,教王不可忧于应失、应灭、应老、应病、应死的物体。文荼王听后得除愁苦,而皈依三宝,而不杀生。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那罗陀尊者(能断烦恼,能降伏龙,使其皈依三宝的尊者),住在于波罗梨国(华氏城,中印,摩竭陀国的都城)的长者的竹林中。

那个时候,文荼王(阿阇世王之孙)的第一夫人,已取命终。她是王所爱敬,念念未曾去怀的夫人。这时,有人到了王所,白文荼王说:「大王!当知!您的第一夫人在于今天,已经命终了。」这时,大王听到夫人已无常的消息,就怀愁忧,而告诉来人说:「你赶快载夫人的死尸,将麻油放着在于棺木(铁制的油槽)之中,我将去看她。」这时,那个人受王的教命,就去扶持夫人之身,将她放在于麻油的棺木中。

那个时候,大王听到其夫人已逝世,乃极怀愁恼,不食不饮(饮食都下不了肚),又不治法,又不理王事。

当于其时,左右当中有一人名叫善念,他是恒与大王执剑的人,他白大王说:「大王!当知!在这国界内,有一位沙门,名叫那罗陀(那罗达多),已证得阿罗汉果,有大神足,又为一位博识多知,无事不练,辩才勇慧,语常含笑的人。愿大王当往去见他,去听他的说法。如果大王闻其法后,必定不会愁忧苦恼的。」大王回答说:「善哉!善哉!能善说此语。你现在,善念啊!你就先去向那位沙门说。所以的缘故就是:凡是转轮圣王欲有所到的地方,必定事先遣人,如不先遣信,而到其处的事,此事就不然的了。」

这时,善念回答说:「如大王的教言!」就受王的教令,往至于长者的竹园中,到那罗陀之处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立在于一边。那时,善念白那罗陀尊者说:「尊者!应当知道!大王的夫人今天已命终,因于此,大王乃非常的苦恼,不食,也不饮,也不再治王法、国事。现在欲来觐见尊者您的尊颜。唯愿到时候善与他说法,使大王不再有愁苦!」那罗陀回答说:「如欲来的话,现在正是其时。」这时,善念既听尊者的教令,就头面礼足之后退还而去,往至于王所,而白大王说:「已向沙门说过了,大王宜知其事。」

大王就敕令善念而说:「你快严驾宝羽的车辆,我现在欲去觐见那位沙门。」这时,善念就去严驾宝羽的车辆,然后向大王说:「严驾已办好,大王应知时宜。」当时,大王即乘宝羽之车,就出城去那罗陀之处,到达后,步行而进入于长者的竹园中。凡是当人的大王之法,欲拜见尊者时,须除五威容(剑、盖、华鬘、珠柄、屣),大王都做到,都将它放置在一边,然后到那罗陀尊者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那罗陀告诉大王说:「大王!当知!梦幻之法,会使人生起愁忧,泡沫之法,以及那些如雪揣(会融化)之法,都会令人起愁忧,是不值得的。同时,也不可以华法(空中之华,不实之物)之想,而生起愁忧才好。所以的缘故就是:应知道有五事,乃最为不可得之事,是如来所说的。那五事呢?(一)凡是物体,都应该会尽,欲使其不尽,是不可得的事。(二)凡是物体,都应该会灭,欲使其不灭,是不可以得到的。(三)人都是会老之法,欲使其不老之事,是不可以得到的事。其次,(四)所谓有病之法,欲使其不病之事,是不可以得到的事。又次,(五)人都为会死之法,欲使其不死之事,是不可以得到之事。这就是所谓,大王!就是有此五事,乃最为不可得到之事,是如来所说的。」

那时,那罗陀便说此偈而说:

不以愁忧恼而获其福佑设有怀愁忧外境得其便
若使有智者终不思惟是外敌便有愁而不得其便
威仪礼节具好施无悋心当求此方便使获其大利
设使不可得我及彼众人无愁便无患行报知如何

(不能以愁忧烦恼,就能获得其福佑的。如果怀有愁忧的话,外境(敌人)就会得到其方便的。假如是有智慧的人的话,就始终不会思惟此事的(不愁忧)。这样,即外敌便反之而会有愁恼,便不能得到其便宜。)

(要具有威仪礼节,要好施而没有悭悋之心,应当求这种方便〔努力〕,而使其获得大利。假如不可得的事,我及那些众人们,都应无愁忧,这样的话,便不会有忧患,此行之报,你知道如何吗?〔有不可称量的果报的〕)

又次,大王!当知!应失去之物,便会失去,已失去之后,便会愁忧苦恼,便会痛苦不可以言宣,所谓:我所爱的,今日已失去。这就是所谓会失之物,便会失去,而在于其中,生起愁忧苦恼,痛苦不可以言宣。这就是所谓,大王!就是第一愁刺,会染着人的心意的。凡夫之人,有如此之法,由于不知生老病死之所来处之故。

又次,曾闻贤圣的弟子,知道所应失之物,便会失去,这时,他便不会生起愁忧苦恼,都常作如是而学:我现在所失去的,并不是只是我一个人之事而已,其余的人,也同样的有此法的。假如我在其中生起愁忧的话,这就不是其宜的了(不应该的。)或者因此而会使我的亲族生起愁忧,会使怨家欢喜。对于食物不能消化(不饮食)的话,就当会成病,身体就会烦热,会由于此缘本,而致于命终的。如果在于那个时候,能作如是之想的话,便能除去忧畏之刺,便能脱离生老病死,不再会有灾患苦恼之事。

又次,大王!应该会灭之物,便会消灭,已灭便会愁忧苦恼,痛苦不可以言宣;我所爱的,今天已消灭了。这就是所谓对于消灭之物,便会灭我的心。便会在于其中生起愁忧苦恼,痛苦不可以言宣。这就是,大王!就是所谓第二愁刺,会染着吾人的心意。凡夫之人,有这种法,都不知生老病死之所来之处之故。

又次,曾闻贤圣的弟子,知道所应灭之物,便会消灭,这时,此人并不会生起愁忧苦恼,都常作如是而学:我现在所灭之物,并不是唯独我一人之事而已,其余的人也同样的有如是之法。假如我在此里面生起愁忧的话,这就不是其宜(不应该)。因为或者会因此而能使亲族生起忧愁,会使怨家生起欢喜的。由于食不消化(不饮食),就当会成病,身体会烦热,会由于此缘本,而致于命终的。这样去想的话,在于那时,便能除去忧畏之刺,便能脱离生老病死,不会再有灾患苦恼之法。

又次,大王!应该会老之物,便会老,已老之后,便会有愁忧苦恼,便会痛苦不可以言宣:我所爱的,现在已老了。这就是所谓会老之物,便会老,而在于其中会使人生起忧愁苦恼,痛苦不可言。这就是,大王!就是第三种愁忧之刺,会染着人的心意。凡夫之人有如此之法,都是不知生老病死之所来之处的缘故。

又次,曾闻贤圣的弟子,知道应该会老之物便会老,这时,此人就不会生起愁忧苦恼,常会作如是而学:我现在所应老的事,并不是唯独我一人而已,其余的人也有如此之法的,如果我在于其中生起愁忧的话,这并不是其宜的(不应该)。或者会因此而使亲族们生起忧愁,怨家会起欢喜的。如食不消化(不饮食)的话,就当会成病,身体便会烦热,由此缘本,便会致于命终。能觉知此之故,那时,便能除去忧畏之刺,便能脱离生老病死,不再会有灾患苦恼之法。

又次,大王!应该会病之物,便会生病,已病的话,便会愁忧苦恼,便会苦痛不可以言宣:我所爱的,今天乃有病。这就是所谓会病之物,便会有病,会在于其中生起愁忧苦恼,苦痛不可以言宣。这就是所谓,大王!所谓第四种愁受之刺,会染着人的心意。凡夫之人会有如此之法,都是由于不知生老病死之所来之处的缘故。

又次,曾闻贤圣的弟子,知道所应病的物便会有病,就是所谓此人便不会生起愁忧苦恼,常会作如是而学:我现在所应病之事,并不是唯独我一人而已,其余的人,也同样的有如是之法的。假如我在此中生起愁忧的话,这就不应该的了。或者会因此而使亲族们生起忧愁,会使怨家生起欢喜的。如食不消化(不饮食)的话,就当会生病,身体便会烦热,由于此缘本,便会致于命终。知道此义的那时,便能除去愁畏之刺,便会脱离生老病死,不再会有灾患苦恼之法。

又次,大王!应该会死之物,便会死,已死了,就谓之死物,而会在于其中生起愁忧苦恼,苦痛不可以言宣。这就是所谓,大王!就是所谓第五种愁忧之刺,会染着人的心意。凡夫之人有如此之法,都由于不知生老病死之所来之处的缘故。

又次,曾闻贤圣的弟子,知道所应死的便会死,这时,此人便不会生起忧愁苦恼,会常作如是而学:我今有死者,并不是唯独我一人而已,其余的人也是同样的有如是之法的。我假若在此中间生起愁忧的话,这并不是应该的。或者会使亲族们起忧,使怨家起欢喜,而食不消化(不能食)的话,就当会成病,身体会烦热,会由于此缘本,而致于命终的。这样的觉知的话,在于那时,便能除去愁畏之刺,便会脱离生老病死,不再会有灾患苦恼之事。」

这时,大王白尊者那罗陀说:「这名叫甚么法呢?应当怎样去奉行呢?」那罗陀说:「此经名叫除忧之患,应当思念而奉行!」

这时,大王说:「实如您所说的,实能除去愁忧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听此法之后,我所有的愁苦,今天都永远灭除之故。如果尊者有所教敕的话,就请常到我的宫中来,我当会相供给于您的,也因此,而使国土的人民都能受福无穷。唯愿尊者能广演此法,使其永存于世间,使四部之众,都能长夜安隐,我现在要自归依于尊者那罗陀您!」

那罗陀说:「大王!不可以自归依于我,应当自归依于佛。」这时,大王问尊者说:「现在佛陀在甚么地方呢?」那罗陀说:「大王!当知!迦毗罗卫大国,转轮圣王,其种,出于释迦姓,此王有子,名叫悉达,后来出家学道,已自致于成佛,号为释迦文。大王应当自归依于他。」大王又问说:「现今在甚么地方?离开这里有多远呢?」那罗陀说:「如来已经取入于涅槃了。」大王说:「如来之取入于灭度为甚么那么的快速呢?如果当在世间时,则不管经过数千万由旬之远,也当会去觐省的。」

这时,大王乃从其座位站起,长跪叉手,而作如是之言:「我自归依如来,以及法和僧,愿尽形寿听许我为一优婆塞,不再会有杀生的行为!」说完后,又说:「国事猥多,现在欲还宫。」那罗陀说:「现在正是其时。」这时,大王从座起后,礼尊者双足,遶尊者的身边三匝,然后回去。

那时,文荼王听那罗陀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八三】

大意:本经叙述病人由于不择饮食,不随时宜而食,不亲近医药,多忧而喜瞋,不起慈心向于瞻病之人,有这五法,就不得时差(不会好起来)。如病人择食,随时宜而食,亲近医药,不怀愁忧,都起慈心向于瞻病之人,有此五法,便能好起来。因此,应舍前五法,而奉行后五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疾病之人,如果成就五法的话,就不得时差(不会好起来),会恒在于褥当中。那五法呢?于是(是这样的):病人如果不择饮食,不随时宜而食,不亲近医药,多爱而喜瞋,不起慈心向于瞻病之人。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疾病之人之成就此五法的话,就不得时差(病就不能好起来。)

如果病人又能成就五法的话,便能得依时而差(好)起来。那五法呢?于是(是这样的),病人能选择而食,随着时宜而食,亲近医药,不怀愁忧,都生起慈心向于瞻病的人。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病人如能成就此五法的话,便能得到时差。

像如是的,比丘们!对于前面之五法,应当要念念舍离,对于后面的五法,就应当共为奉行。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四】

大意:本经叙述瞻视病人如不别良药,懈怠不勇猛,喜瞋好眠,为贪食而来瞻视病人,不以法供养的话,病人就不会好起来,反之,则病人定会慢慢的好起来(文详)。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瞻视病人,而成就五法的话,病人就不得时差,就会恒在于褥上(病床上)。那五法呢?于是(是这样的),瞻病之人(看护人),(一)不分别良药(不能调和,或选择),(二)懈怠而没有勇猛之心(不依时进药给病人),(三)常喜瞋恚(动不动就生气),也好睡眠,(四)但为贪食之故,而来瞻视病人的,(五)不以法供养之故,也不会和病人语谈往返(不能开示法语,不安慰病人)。这就是,比丘!就是所谓如果瞻病的人成就此五法的话,病人就不能得时差。

又次,如果,比丘!如果瞻病之人能成就五法的话,病人便得时差,便不会常着在于褥之上(不免常在病床)。那五法呢?于是(是这样的),(一)瞻病之人善能分别良药,(二)也不懈怠,都先起而后卧,(三)恒喜言谈,少于睡眠(善于应付病人,都常注意病人),(四)以法供养(常开示),不贪饮食,(五)堪任与病人说法(能劝导,使病人安心)。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瞻病的人如能成就此五法的话,病人便能得时差。

因此之故,比丘们!如果瞻视病人之时,就应当舍弃前面之五法,而就于后面之五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五】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师子大将演说惠施有五功德之事:(一)名闻四方远处,(二)在于尊贵者之间,不会畏难,(三)众人会爱戴,(四)死后再生为人,或天上,(五)智慧超群,现身会得漏尽。如布施时,知四谛法的话,欲得证果,都能如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毗舍离的猕猴林中,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师子大将便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坐在一边。那时,佛陀告诉师子大将说:「云何?师子!你的家中是否常恒布施与人吗?」师子白佛说:「我乃常在于四城门外,以及都市内,随时布施给与人,不使人们有所缺乏。如须要饮食的人,就给与其饮食。那些衣裳、香华、车马、坐具等物,都随着受施者的须要,通通叫人给与他们。」

佛陀告诉师子说:「善哉!善哉!乃能惠施给人,并不怀悭悋之想。我告诉你!施主檀越(布施能超越生死,故檀越也是施主),如能随时惠施的话,就会有五种的功德的。那五种呢?于是(是这样的):(一)檀越施主,会名闻四方远处,众人会叹誉他而说:『在某某村落内,有一位檀越施主,乃恒喜接纳沙门、婆罗门,都随着其所须要,而给与他们,不使他们有所缺乏的。』这就是所谓,师子!就是所谓檀越施主能获得如此的第一之功德。

又次,(二)师子!檀越施主如到沙门、剎利、婆罗门、长者之众当中,也不会怀着惭愧,也不会有所畏忌,有如狮子兽王之在于群鹿当中,也没有畏难那样。这就是所谓,师子!就是所谓檀越施主乃能获此第二种的功德。

又次,(三)师子!檀越施主乃会被众人所敬仰,令见者会欢喜,有如子之看见其父,瞻视不会厌恶。这就是所谓,师子!就是所谓檀越施主乃能获此第三种的功德。

又次,(四)师子!檀越施主如命终之后,当会生于二处,或者会生在天上,或者会生在人中。在天时,会得天神所敬重,在人之时,会被人们所尊贵。这就是所谓,师子!就是所谓檀越施主乃能获得此第四种的功德。

又次,(五)师子!檀越施主,会得智慧远出于众人之上,现身会灭尽有漏,不须经过后世。这就是所谓,师子!就是所谓檀越施主乃能获此第五种的功德。凡是人们的惠施,定会有此五德会恒随于己身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心常喜惠施功德具足成在众无疑难亦复无所畏
智者当惠施初无变悔心在三十三天玉女而围遶

(如心常喜欢布施的话,功德就会具足而成就。在于众人当中,并没有疑难,再也不会有所畏忌。有智慧的人,当会惠施与人,始终都没有变悔之心的话,就会生在于三十三天,会被玉女所围遶的。)

所以会这样的原因,师子!当知!就是因为檀越施主定会转生于二善处,也会现身至于漏尽,而至于无为之处(涅槃无为)。」

那时,世尊又说此偈而说:

施为后世粮要至究竟处善神常将护亦复致欢喜

(布施乃为后世的资粮,必定会至于究竟之处,善神会常常拥护,会致于欢喜敬爱您!)

所以的缘故就是:师子!当知!如布施之时,都恒怀欢悦之心,身心都牢固的话,诸善的功德便都会具足,会得三昧,意也不会错乱,能如实而知。如实而知道甚么呢?那苦谛(一切都是苦的真理),能如实而知,苦之集(集谛)、苦之尽(灭谛)、苦出要之道(道谛),都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应当求方便,应当随时惠施与人。如这样的话,则如欲得声闻道、辟支佛道(独觉乘),都能如意。像如是的,师子!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师子大将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二八六】

大意:本经叙述惠施之日,如何得五功德之事。如欲得长寿,当施命;欲得端正,当施色;欲得无病,当施安;欲得无能胜,当施力,欲得无上正真之辩,当施辩。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檀越施主在于惠施之日,是为得五事功德的。那五事呢?第一就是施命(布施即救人命),第二就是施色(不得食时,颜色会憔悴,故施食就是施色),第三就是施安(人无食,就心忧身危,起居不安,布施就是施安),第四就是施力(人不得食时,会身羸心弱而无力,布施就是施力)。第五就是施辩(人不得食时,则身心无活气,口不能言,故布施就是施辩)。

又次,檀越施主,其施命时,(一)欲得长寿(施命则世世长寿,寿命延长,不会夭伤),(二)施色之时,欲得端正(世世端正,人见欢喜),(三)施安之时,欲得无病(世世安隐,不遇众殃),(四)施力之时,欲令无能胜(世世多力,力无等双),(五)施辩之时,欲得无上正真辩(世世聪明,口说流利,慧辩通达)。

比丘!当知!檀越施主惠施之日,会有如此五种的功德的。」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施命色及安力辩为第五五功德已备后受无穷福
智者当念施除去贪欲心今身有名誉生天亦复然

(布施命,布施色,以及布施安、布施力,布施辩为之第五。此五种功德都已具备的话,其后所受的为无穷尽的福德。有智慧的人,当恒念布施,以便除去其贪欲之心。这样的话,则今身会有名誉,会转生于天上之事,也是同样可能的。)

如有善男子、善女人,欲得此五种功德的话,就应当行此五事。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七】

大意:本经叙述应时的布施有如下之五事:(一)施远来人,(二)施远去人,(三)施病人,(四)俭时施(饥馑之施),(五)初得食先施持戒精进的人。如欲行此五事的话,就应念随时的布施。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时的布施,有五事。那五事呢?第一就是布施从远处而来的人,第二就是布施将去远处的人,第三就是布施病人,第四就是俭时的布施(如饥馑而难以得食时的布施),第五就是如果初得新果蓏(地上的果,藤之果),或者是谷食时,就先布施给与持戒而精进的人,然后才自食。这就是,比丘!就是所谓应时的布施,有如此的五事。」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智者应时施信心不断绝于此快受乐生天众德备
随时念惠施受福如响应永已无短乏所生常富贵
施为众行具得至无上位亿施不起想欢喜逐增益
心中生此念乱意永无余觉知身安乐心便得解脱
是故有智人不问男与女当行此五施无失方便宜

(有智慧的人,都会应时而布施,其信心并不会有断绝,因此,能爽快而受安乐,生天的众德行都已具备。随着时宜而思念惠施的话,其所受的福报,定会如响应那样,会永远没有短乏,所生之处,都常为富贵的。布施就是所有的善行的具足,会得至于无上之位的。上亿的布施,也不起悋想,也起真正的欢喜心,就会因之而增益。心内如能生此正念的话,散乱的意识便会永断而没有余遗,会觉得身的安乐,其心便得解脱。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应当行此五事的布施,不可失去方便时宜为是!)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果善男子,或善女人,欲行此五事的话,就当思念随时的布施。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善不善礼佛天使岁五瑞支荼亲瞻病五施随时施

((一)善聚经,(二)不善聚经,(三)礼佛五事功德经,(四)天使经,(五)受岁经,(六)五死瑞应经,(七)文荼王经,(八)亲近医药经,(九)瞻病经,(十)(十一)五惠施经有二经,(十二)随时布施经。)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四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二十三卷


增上品第三十一

概要:首先为对于生漏婆罗门的说法,依次为:为一比丘说四事之法,四事的行迹,佛教的正法当中有慈悲喜护之四园,以及四禅的四池,乘八正道之筏而涉四流之事,生于人天,又到达涅槃,各各都有四事,佛陀成道前后的生活,四流与四乐,应修无常想之事,目连与阿难的弟子之诤等事。

【二六五】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生漏婆罗门讲说闲居静处的修道之法。经文很长,都说清净身、口、意与命(生活),而不起畏惧,不自赞毁他,不求利赛,精进不放逸等事,都如经文。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生漏婆罗门往诣于世尊之处,和世尊共相问讯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婆罗门白世尊说:「在于闲静处,而居在于洞穴,乃甚为苦哉的一件事!因为都是独处,也是只步(单独而行),用心乃甚为难事!」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是的)!梵志!如你所说的:『闲居在于穴处,乃甚为苦哉的一件事!都是单独一人而处(住),也是只身而步(行),用心实在是很难之事!』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我曩昔之时,在未成道的期间,为菩萨行(修菩萨道),常作如是之念:在于闲静的洞穴而处,甚为苦哉!都独处,也是只身而步,用心甚为难事!」婆罗门白佛说:「如有族姓子,由于信心坚固,而出家去学道的,现在的沙门瞿昙,乃最为上首的。因为多所饶益(利益人很多),都为了那些萌类(众生),而能作奖导的!」

世尊告诉他说:「如是!婆罗门!如你所说的:『诸有族姓子,由于信心坚固,而去出家学道的,是以我最为上首的,因为多所饶益,能作那些萌类的奖导。』如果他们看见我时,都会起惭愧,而会诣于山泽之中的闲静之洞穴而处。我在那个时候,便作如是之念:诸有沙门、婆罗门,如身行不净(身的作业不清净),而去亲近于闲居无人之处,这样,则由于身行不净的缘故,会唐劳其功(徒劳其功行),并不是真正的行持,不是畏恶不善之法。

然而我现在的身行,并不是不净,而亲近于闲居之处的。如果诸有身行不净,而去亲近闲静之处的话,这并不是我之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乃身行清净,在诸阿罗汉当中的身行清净之人,而乐于闲居穴处的,我是最为上首的。像如是的,婆罗门!我乃自观吾身所行为清净,而乐于闲居之处,就又倍加喜悦!

我在于那时,便作如是之念:诸有沙门、婆罗门之意行如不清净,命如不清净,而去亲近闲居无人之处,则他虽有如此之行(闲处之行),犹然不是真正的行,那些恶不善之法,都统统具备,这并不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所行的身、口、意、命(正命,指生活),都是清净之故。诸有沙门、婆罗门之身、口、意、命,如果清净,而乐在于闲居清净之处的话,那就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所行的身、口、意、命,都为清净之故。在诸有阿罗汉的身、口、意、命,都清净,而乐在于闲静之处的人当中,我乃最为上首的。像如是的婆罗门!当我的身、口、意、命都清净,而在于闲静之处时,就又倍觉喜悦的!

那时,我便作如是之念:这叫做沙门、婆罗门之多所畏惧,而处在于闲静之处,那时便会畏惧恶不善之法。然而我在今天,已永远无所畏,而在于无人的闲静之处。所谓诸沙门、婆罗门有畏惧之心,而在于闲静之处的话,那并不是我所有。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已永无畏惧,而在于闲静之处,而自游戏于其中。如诸有畏惧之心而在闲居的话,这并不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已离开苦患,已不和这些类同之故。像如是的,婆罗门!我观察此义之后,并没有恐怖,就又倍增喜悦。

诸有沙门、婆罗门,如果毁谤他人,而自称誉的话,则虽然住在于闲居之处,犹然会有不净之想的。然而我,梵志!我并不毁他人,又没有自誉,那些自叹,而又毁他的人,这并不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已经没有我慢之心之故,在诸位贤圣者之没有我慢的人当中,我乃最为上首。我观察此义之后,又倍加喜悦。

诸有沙门、婆罗门,大概都求于利养,都不能自休,然而我现在已没有利养之求。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并没有所求的人,也能自己知足。我在于知足之人当中,我乃最为上首。我观察此义之后,又倍加欢喜。

诸有沙门、婆罗门如心怀懈怠,不勤于精进,而亲近于闲静之处的话,并不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现在有勇猛之心之故,在于其中,并不会懈倦。如果诸有贤圣,而有勇猛之心的人当中,我乃最为上首。我自观察此义后,乃倍增欢喜。

我在于那个时候,又作如是之念:诸有沙门、婆罗门有的多诸忘失,而居住在于闲处,虽然有此行,犹然有恶不善之法,然而我今天已没有诸忘失。假如又,梵志!又有忘失之人的话,那并不是我所有的。诸有贤圣之人当中,不忘失的人,我乃最为上首。我现在观察此义后,住在于闲居之处,就倍增欢喜。

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诸有沙门、婆罗门,如有意乱不定的话,他便会有恶不善之法,会与恶行共为并在。然而我现在的意,已终究不乱,恒若一心。诸有乱意,心不定的,这并不是我所有的。所以的缘故就是:我乃恒如一心,假如有贤圣之心为一定的话,我乃为最上首的。我观察此义之后,虽居于闲静之处,也倍增欢喜的。

我在那个时候,又作如是之念:诸有沙门、婆罗门,有愚痴闇冥之事,也如群羊那样。这样人便会有恶不善之法,这并不是我所有的。然而我现在乃恒有智慧,并没有愚痴,而处在于闲居。假如有如此之行的话,他便不是我所有的,因为我现在乃智慧成就之故。诸有贤圣之成就智慧的人当中,我乃最为上首的。我现在观察此义之后,虽在于闲居之处,也能倍增欢喜的。

我当在于闲居之中之时,假如树木摧折,因此而鸟兽都恐惶而驰走,在那个时候,我会作如是之念:这是大怖畏之林。那时,又作如是之念:假如怖畏之到来的话,当求方便,不使再来。如我经行时,遇有怖畏之事来的话,那时我也不会坐卧,必定会先除畏怖,然后乃会坐下来。假若我在住时,有畏怖的事之来的话,那时我也不会经行,也不再会坐下来,必定要使其畏怖除去之后,然后才会坐下来的。假如我在坐下之时,有畏怖之事之来的话,在于那个时候,我也不会经行,必定使畏怖除去之后,然后乃坐下来。如果我在卧时,有畏怖之事之来的话,那时,我也不会去经行,也不会再坐下,必定使畏怖除去之后,然后才会去卧的。

梵志当知!诸有沙门、婆罗门,在于日夜当中,都不解道法的话(不为证悟而努力),我现在要说这种人乃极为愚惑的人。然而我,梵志!我乃在于日夜当中,解于道法(了悟真理),加之,有勇猛的心,也不虚妄,意乃不错乱,都恒如一心,并没有贪欲之想,有觉、有观(有寻伺,粗想、细念),而念持于喜乐,而游止在于初禅。这就是,梵志!就是我的初心在于现法当中,而自娱乐的。如果除去有觉、有观,在其内而有欢喜,兼除一心,而为无觉、无观(无寻伺)的定念而喜乐,而游入于第二禅,这就是,梵志!就是第二之心在于现法当中,而得欢乐。我自已观知内无念欲,而觉身快乐,为诸贤圣所希望,而护念欢乐,而游入在于第三禅,这就是,梵志!就是第三之心。如果再将苦乐都已除灭,不再有忧喜,而为无苦无乐,而护其念为清净,而游入于第四禅,这就是:梵志!就是第四增上之心,而自觉知,而游入于心意内。

当我在于闲居的时候,有如此的四增上之心,我乃以此三昧之心,清净而没有瑕秽,也没有结使,而得无所畏惧,而自知无数劫前的宿命之事。那个时候,我忆起了宿命之事,如前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乃至成败劫前(成住坏空之大劫,也就是世界的一大周转-生起乃至坏灭),里面的自己的一切,都能分别详细了解,如:『我曾生在于某某地方,字为某某,名为某某,曾食如是的食物,曾受如是的苦与乐,从那个地方命终之后,而转生于此间,在这里死后,转生在于那个地方等事』。这些因缘本末,我都能够明自清楚!

梵志!当知!我在于初夜之时(下午五点至九点),而得证此种初明(是三明中的第一智,所谓:宿住随念智作证明。也就是能忆起而知过去世的一切境遇的智慧,通常为宿命明)。已除去其无明,而不再有闇冥,心乐于闲居,而自觉知一切。又由于三昧(正定)而心无瑕秽,也没有结使(无烦恼),心意在于禅定,而得无所畏怖。又能知道众生的生者、死者之事。我又以天眼而观察众生之类,如众生的生者、死者,是善色,或恶色,是善趣,或为恶趣,或者是好,或者是丑,乃至其随所行的善与恶,都能详细分别了知。那些若干众生之身行恶,口行恶,意行恶,而诽谤贤圣,乃至都常怀邪见。和邪见都相应(不离邪见)的,他们在其身坏命终之后,都生在于地狱之中。诸有众生当中之身行善行,口修善行,意修善行,而不诽谤贤圣,都恒修正见,都和正见相应的人,在其身坏命终之后,都生在于善处,或生在于天上。又由于天眼清净,而没有瑕秽,而观察众生之类之生者、死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或者为好,或者为丑,随其行之本,都能一一明白了知。

梵志!当知!如我在于中夜之时(下午九点至深夜一点),乃得第二明(三明中的死生智证明,以天眼而能知道自身与他身之未来世的生死相,所谓天眼明)。已不再有闇冥,而自觉知乐于闲居。我又由于三昧心(正定的心念),清净而没有瑕秽,也没有结使,心意乃得定,而得无所怖畏,而得尽有漏之心,也能知道这有漏心是苦的等事,确为如实不虚的(正确的证验其事)。当我在于那个时候,得此心时,所有的欲漏、有漏、无明漏,都得由心而解脱(心得解脱这些烦恼)。由于得解脱之故,便得解脱智,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已不再更有受胎之事,都能如实而知。

是谓(其次是这样的),梵志!我在于后夜(凌晨一点至五点)之时,得第三明(三明中的漏尽智作证明,所谓漏尽明,知道现在的苦相,已断除一切烦恼之智),不再有闇冥。云何呢(你的意见怎样呢)?梵志!是否有如下的这种心:如来有欲心、瞋恚心、愚痴心,这些心都未灭尽,而在于闲居之处呢?梵志啊!不可以作如是之观念。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来今天,所有的诸漏都已永远断灭,而恒乐于闲居,不处在人间闹处的。我在于今天观此二义(自度、度人)后,乃乐于闲居之处的。那二义呢?所谓:1.又自游入于闲居之处,2.兼度众生不可以称计之多。」

那时,生漏梵志白佛而说:「为了众生,而愍念度化一切众生就是了。」梵志又白佛而说:「止!止!(不要再说了,说的够明白的了。)世尊!所说的过多的了(我已了解了)。有如偻躯的人已得以伸直其身,迷路的人已得应走之道,盲者已得眼目,在于黑闇中得见光明那样的了。像如是的,沙门瞿昙,乃以无数的方便,而为人说法。我现在要归依佛、法、众(僧),从今以后,要受持五戒,不再有杀生等行为,而为优婆塞(在家的信徒,近事男)。」

那时,生漏梵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二六六】

大意:本经叙述优填王向一位比丘问禅的中间(禅定)之事,比丘乃默然,而不回答。佛陀知道后,就劝导那位比丘,当求方便,而持慈、悲、喜、护之四等心,去教化众生为善知识,以及父母、知亲等人,使他们恭敬三宝,受持戒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深城的瞿师园(拘舍弥城的瞿师罗长者所布施的林园)之中,是过去四佛所居住过的地方(在现在贤劫里出现过的四佛:(一)拘留孙佛,(二)拘那含佛,(三)迦叶佛,连同第(四)之释迦牟尼佛。)

那个时候,优填王(婆蹉国的王,以憍赏弥,或谓拘舍弥,拘深为国都)以及其五百名女人,和他的爱妃舍弥夫人等人,欲到园观去游戏。当在那时,舍卫城内有一位比丘,曾起如是之念:我和世尊告别之后,已经很久了,我应去礼敬、问讯,去承受世尊的教训。那时,那位比丘到了乞食之时,就着衣持钵,而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吃食之后,除去了衣钵坐具,再以神足之力飞在于虚空,往诣于拘深城的林园中。那时,那位比丘,就舍弃了神足,步行到林内,在于一个闲静的地方结跏趺之坐,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系念在于前。

那时,舍弥夫人带领五百名的女人们,也到达此林内。这时,舍弥夫人遥见那位比丘,以学道所得的神足在于一株树下坐禅,看见之后,就到那位比丘之前,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在其前面叉手(合掌)而住。五百名夫人也同样的都行头面礼足之礼后,也叉手,而围遶在于那位比丘的身边。

那时,优填王遥见五百位女人都叉手,都围遶在那位比丘的身边,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念:在此里面必定会有群鹿,或者当会有杂兽在里面,必定是这样无疑。当时,大王就乘马急驰,往诣于女人的群聚之处。

这时,舍弥夫人遥见大王来到,便作如是之念:这位优填王乃极具凶恶之行,会执取这位比丘,而加以杀害,当时,夫人便举起右手而白王说:「大王!当知!这位是比丘,千万不可惊怖!」这时,大王就下马、舍弓,来到比丘之处,向比丘说:「比丘!与我说法(说法给我听)。」这时,那位比丘即举起他的眼睛,仰观大王一番,就默然不语。那时,大王又向比丘说:「赶快与我说法!」那时,比丘又开其眼,又仰观大王之后,又默然不说话。

这时,大王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可以问他有关于禅的中间之事(有关于禅定中的事)。如果能与我说的话,当会供养他,会尽形寿(一生当中)布施衣被、饮食、床敷卧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给他。

假如不说给我听的话,当执取而杀他!那时,大王就又向比丘说:「比丘!与我说法。」那时,那位比丘也同样的默然不回答。

当时,树神知道大王的内心所想的事,就在遥远之处,化作鹿群在那里,欲扰乱大王的耳目,使大王生起异想。这时,大王遥见鹿群之后,便作如是之念:现在暂且放弃这位沙门,沙门竟当何所至凑(量你也不能逃到那里去的)!实时乘马欲去箭射群鹿。

那时,夫人白道人(比丘)说:「比丘!你现在到底欲到甚么地方呢?」比丘说:「欲到四佛的住处,去觐见世尊的。」夫人白言而说:「比丘!现在正是时候了,赶快到那边去,不可再在这里,如在这里被王所害的话,就会使王的罪业深重的。」

那时,那位比丘就从他的座席站起,收摄他的衣钵,飞在于虚空,远逝而去。当时,夫人看见道人(比丘)在虚空中高飞而去的情形后,就遥语大王说:「唯愿大王您!来观看这位比丘乃具有了大的神足,现今在于虚空中踊没自在。现在的这位比丘尚且有这种神力,更何况释迦文佛的威力,吾人怎么可及呢?」

这时,那位比丘到达瞿师园内,乃放弃了神足,用平常凡夫所用之法,步行到世尊之前,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问该比丘说:「云何?比丘!在舍卫城劳于夏坐吗(结夏安居过吗?)随时去乞食,是否很疲倦吗?」比丘回答说:「我在舍卫城时,实在没有甚么疲倦的。」佛陀问该比丘说:「今天有甚么事而到这里的呢?」比丘回答说:「专程回来觐见世尊您,向您老人家问安来的。」

世尊告诉他说:「你现在看见我,以及看见过四佛所住过的这地方吗?你现在得以脱舍王吗?实在非常奇妙的一件事。你为甚么不对大王说法呢?当时的优填王不是作如是之言吗:『比丘!现在当为我说法。你现在为甚么缘故不为我说法呢?』如当时比丘你如给与大王说法的话,优填王就会极怀欢喜的。如已经有欢喜,就会尽形寿供养你所须要的衣被、饮食、床敷卧具,以及病瘦时的医药的。」

这时,比丘白佛说:「当时,大王欲问禅的中间之事(有关于入定的事),因此之故,才不回答此义的内容的!」世尊问他说:「你这位比丘!为甚么缘故不为大王讲说禅的中间之事呢?」

比丘回答说:「优填王乃用此禅为本(借口说他要知道禅的内容),实在是一位怀有凶暴,而没有慈心的人。他杀害众生,为不可称计之多,是和欲相应,贪瞋痴的三毒非常的炽盛,沉没在于深渊。并不覩见正法,为习于迷惑而无智慧,诸恶都普集,都行憍慢,而依着国王的势力,贪着于财宝,轻慢于世人,可说是一位盲无有眼(失明的人),这种人又用禅作甚么?所谓禅定之法,乃为诸法中的奥妙事,是非常的难以觉知之事,是没有形相,并不是用心可以测知的,这乃不是常人所能迨及的,是智者所知耳。因此之故,不为大王说法的。」

这时,世尊告诉他说:「如果有朽故的衣服的话,就应该拿去浣洗,使其洁净。假如为怀有极盛的欲心的话,就须要观察不净之想,然后乃能除去。如果瞋恚心昌盛的话,就应以慈心去除灭。遇有愚痴之闇的人,就用十二缘法,然后乃可以除灭的(十二因缘法,就是十二缘起之法。由于吾人为甚么会老死为出发点,而想认出其源,终以无明为根本烦恼,而发见推衍为如下的十二系列: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比丘!为甚么缘故不为优填王说法呢?假若为王说法的话,大王就会极为欢喜。倘若有极盛之火,犹然可以消灭,更何况是人呢?」那时,那位比丘乃默然不语。

那时,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处在于世间,乃为甚奇!甚特!假若有天、龙、鬼神、干沓惒(干闼婆,乐神)来问如来的教义时,我当会为其说法。假如国王、大臣、人民之类,来问如来之义的话,也当会为他们说法。如剎利等四姓的人们来问义的话,也当会为他们说法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今天如来,已得四种无所畏(1.一切智无所畏,2.漏尽无所畏,3.说障道无所畏,4.说尽苦道无所畏),说法时,并没有怯弱。也得四禅,在于四禅中得大自在,兼得四种神足(集定、心定、精进、我定等断行具神足),不可以称计的奥妙,也实行四等心(慈悲喜舍之四无量心)。因此之故,如来说法乃没有怯弱,并不是阿罗汉与辟支佛(独觉)等人所能及的,因此之故,如来的说法,也没有困难。你现在,以及诸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行四等心,所谓慈、悲、喜、护(舍)是。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比丘所为众生的善知识,以及遇到一切父母知亲的话,都尽应以四事法教令他们知法。那四事呢?第一就是应当恭敬于佛。认为此时的如来乃为至真(应供)、等正觉(正徧知)、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度人无量。第二就是当求于法。应修行正真之法,除弃秽恶之行,这是智者所修行的。第三就是当求方便(努力)去供养众僧。认为如来之众(僧)乃为恒共和合,并没有诤讼,为法成就(完成一切法)、戒成就(持戒圆满无缺)、三昧成就(禅定的工夫完整)、智慧成就(智慧高超)、解脱成就(离结缚而得自在)、解脱知见成就(知道已经实在解脱)。所谓四双八辈(四向四果的圣者,向与果为一双,有四种之一双,而为八辈)、十二贤士,这就是如来的圣众,为可尊、可贵,为世间的无上的福田。第四就是应当劝助,使其行持贤圣之法与律(戒),为无染无污,为寂静无为的戒法。如果有比丘,欲行道的话,就应普共行持此四事之法。所以的缘故就是:戒法之恭养,与三尊(佛法僧),乃为最尊、最上,为无能及者的缘故。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七】

大意:本经叙述有如下的四种行迹:(一)乐行迹,所行愚惑,(二)乐行迹,所行速疾,(三)苦行迹,所行愚惑,(四)苦行迹,所行速疾。应舍弃前三行迹,应奉行第四行迹。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行迹的事(四通行之事。通达于四谛之理而趣向于涅槃的四种无漏的圣道)。那四行迹呢?有(一)乐行迹,所行的为愚惑的(乐迟通行),这名叫做初行迹。又有(二)乐行迹,所行的为速疾(乐速通行),又有(三)苦行迹,所行的为愚惑(苦迟通行),又有(四)苦行迹,所行的为速疾(苦速通行)。

为甚么名叫乐行迹,而所行的为愚惑呢?或者有一种人,为贪欲炽盛,瞋恚、愚痴也炽盛,所行的都非常的苦,并不与行之本相应,这种人的五根愚闇,也不甚么捷疾。那五根呢?所谓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为证悟所应具备的道具)是。如果以愚的心,去求三昧,去尽诸有漏的,就名叫做乐行迹,为钝根的得道者。

为甚么叫做乐根的行迹,而为速疾呢?或者有一种人,为无欲、无淫。而且对于贪欲,乃恒自偏少(少贪欲),并不殷勤,对于瞋恚与愚痴,也同样的极为微少,五根也捷疾而不放逸。那五根呢?所谓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就是所谓的五根。得五根而成就于三昧,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这名叫做利根,而行道迹。

甚么为之名叫苦行迹,而行于愚惑呢?或者有一种人,淫心偏多,瞋恚与愚痴也非常的炽盛。他乃以此法而自娱乐,而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就名叫做苦行迹,而钝根的人。

为甚么叫做苦行迹,而行于速疾呢?于是(是这样的):或者有一种人,为少欲少淫,没有瞋恚,也不起想,而行此三法。那个时候,有此五根之增上,并没有缺漏(会生五根)。那五根呢?所谓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就是其五根。此人以此法而得三昧,而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就名叫做苦行迹,而利根的人。

这就是所谓:比丘!所谓有此四种行迹(四种到达于涅槃的无漏之道),应当求方便,舍弃前的三行迹,最后的一行迹,就应当共为奉行。所以的缘故就是:苦行迹的三昧,乃很难得,如果已得到的话,便会成就道,而久存于世间。所以的缘故就是:不可以乐去求乐,由于苦,然后才会成道的缘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常恒的以方便(努力),去成就此行迹。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八】

大意:本经叙述有四位梵志,都得五通,然而都不能免死。如欲得免死的话,就应思惟无常、苦、无我、灭尽之四法本,就能得脱生老病死之苦的根源,故应求方便,去成就四法本。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罗阅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和大比丘众,五百人都俱在。

那个时候,有四位梵志,都得五种神通(天眼、天耳、他心、宿命、神足),都是修行善法的人。他们都普集在于一处,作如是的论议而说:「如果此伺命(司掌人命之神)到来时,会不避你是甚么豪强的人,都会被抓去的,因此,各人都须隐藏起来,使伺命的神不知我们的来去之处。」

那个时候,有一位梵志就飞在于空中,欲得免死。但是仍然不能免死,就在于其空中的地方命终了。第二位的梵志,乃跳入于大海的水底,欲得免死,然而即在于那个地方命终。那位第三位的梵志也欲得免死,就进入于须弥山的山腹内,可是仍然而死在于山腹中。第四位的梵志则钻入于地,至于金刚际(地大最底的地方),欲得免死,仍然是同样的在那个地方命终。

那时,世尊用天眼去观见这四位梵志,各各都在避免死亡,但是都同样的免不了命终。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非空非海中非入山石间无有地方所脱之不受死

(并不是飞到空中,也不是跳入大海之中,同时也不是进入于山石的中间,并没有一地方所在,能脱逃而不受死亡的!)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于是(是这样的),比丘们!有梵志四个人,集在于一个地方,都欲得免死,而商议其事。商量后,各人都归各人所奔的地方,但是仍然不能免死。其中一人在于空中,一人进入于海水之中,一人入于山腹中,一人则入于地中,都同样的死亡了。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果欲得免死的话,就应当思惟四法之本。那四法呢?(一)一切行无常(一切为因缘所生的,是无常住的),就是初法之本(第一法之本),应当念念修行此法。(二)一切行苦(一切业行都是苦的),就是第二法之本,应当共同思惟此法。(三)一切法无我(在一切事相当中,无我的自主性的),就是第三法之本,应当共同思惟此法。灭尽为涅槃(灭尽有造作无常之法,而得寂灭安乐),就是第四法之本,应当共同思惟此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都应当思惟此四种法之本。所以的缘故就是:便能脱离生老病死,愁忧苦恼之故,这生死等事就是苦的元本啊!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成就此四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六九】

大意:本经叙述三十三天有四种园观,四种浴池,如来的正法中也有慈悲喜护之四园,以及四种三昧的四池,在此里面洗浴,就能灭除二十一结,而度生死海,而入于涅槃城。因此,当求方便,去灭二十一结,去入于涅槃城。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三十三天有四种园观,诸天都到里面去自娱乐,都以五乐而自娱乐。那四种呢?第一就是难檀盘那园观(欢喜园),第二就是麄涩园观(麄坚园观),第三就是昼夜园观(昼乐园),第四就是杂种园观(杂乱苑)。在四园里面,都有四种浴池,有极冷浴池,香味浴池,轻便浴池,清澈浴池。那四种呢?第一就是难陀浴池(欢喜池),第二名叫难陀顶浴池(极欢喜池),第三名叫苏摩浴池(月池),第四名叫欢悦浴池。

比丘们!当知!在四种园内,有这四种浴池,使人的身体都能香洁,而没有尘垢。为甚么缘故名叫难檀盘那园呢?因为如果三十三天的天神进入该难檀盘那园之后,其心性定会喜悦,不能自胜,会在于里面自娱乐,故名叫做难檀盘那园(大喜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麄涩园观呢?如果三十三天的天神进入此园内后,其身体就会极麄,有如冬天之时,用香涂身的话,身体就会极麄那样,这里也是如是,如三十三天的天神进入此园内后,身体就会极为麄,就不会与平常一样,因此之故,名叫麄涩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昼夜之园呢?如果三十三天的天神入此园内之后,就会在于那个时候,诸天的颜色就会各异,会作若干种的形体,有如妇女之穿种种衣裳那样,就不会与本形相同。这也是如是的,如三十三天的天神进入此园中后,就会作若干种之色,就不会与本来相同,因此之故,名叫昼夜之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杂种之园呢?如那个时候,最尊之天,以及中的天,下的天,入于此园之后,都会同为一类。假若又有最下之天,不得入于其余之三园中那样,犹如转轮圣王所入之园内,其余的王不再得入其园内去浴洗那样,人民之类,正可以得到遥见而已!这也是如是,如最尊的天神所入的园中浴洗之处,则其余的小天就不得再入于其园去浴洗的。因此之故,名叫杂种浴池。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难陀浴池呢?如三十三天进入此池内后,就会极怀欢悦,因此之故,名叫难陀浴池。又为甚么缘故,名叫难陀顶浴池呢?如三十三天进入此池之后,就会两两捉手,去摩其顶而浴洗,假若为天女,也是如此的,因此之故,名叫难陀顶浴池。又为甚么缘故,名叫苏摩浴池呢?如三十三天进入此池内后,那时诸天的颜貌,都会同为人色,并没有若干之不同,因此之故,名叫苏摩浴池的。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欢悦浴池呢?如三十三天进入此池内之后,就统统没有憍慢,没有上下之想,淫意也偏少,那个时候都尽同一心而浴洗,因此之故,名叫欢悦浴池。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有此因缘,便有此名的。

现在如来的正法当中,也是如是,也有四种园之名。那四种呢?第一就是慈园,第二就是悲园,第三就是喜园,第四就是护园(舍园)。这就是,比丘!就是如来的正法当中,也有此四种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慈园呢?比丘!当知!由于此慈园而生于梵天之上,从梵天命终之后,当会转生于豪尊之家(富贵的家庭),会饶财多宝,恒有五乐以自娱乐,未曾离开其眼目,因此之故,名叫慈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悲园呢?比丘!当知!如能亲近悲的解脱心的话,就会往生于梵光音天,如果再来生在于人中之时,定会生在于豪族之家,并没有瞋恚,同时也饶财多宝,因此之故,名叫悲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喜园呢?如能亲近于喜园的话,就会生于光音天,如再来生在人间之时,定会生在于国王之家,都能恒怀欢喜,因此之故,名叫喜园。

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护园呢?如有人亲近护心(舍心)的话,就会往生于无想天,寿命为八万四千劫,如再来生在人中的话,当会生在于中国之家(中土,一切都很昌盛的地方),也没有瞋恚心,都恒护(恒舍)一切非法之行,因此之故,名叫护园(舍园)。

比丘!当知!如来的正法当中,有此四种园,使那些声闻(得道的高僧)得以游戏在其里面。如来的此四园里面,也都各有四种浴池,能使我的声闻弟子在其里面去洗浴,去自游戏,而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不再有尘垢。那四种呢?第一名叫有觉有观(有寻伺知觉)的浴池,第二名叫无觉无观(无寻伺)的浴池,第三名叫护念浴池,第四名叫不苦不乐的浴池。

由于甚么缘故,名叫有觉有观的浴池呢?如果有比丘,得入初禅之后,在于诸法中,会恒有觉有观,会思惟诸法而除去其结缠,永为没有余遗,因此之故,名叫有觉有观的浴池。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无觉无观的浴池呢?如有比丘得入二禅之后,就会灭除其有觉、有观,都会以禅为其食粮,因此之故,名叫无觉无观的浴池。又为甚么缘故,名叫护念浴池呢?如比丘得入三禅后,会灭有觉、有观,而为无觉、无观,会永恒的护念三禅,因此之故,名叫护念浴池。又为甚么缘故,名叫不苦不乐的浴池呢?如有比丘,得入四禅后,也不会念乐,又不会念苦。也不会念过去与当来之法,唯有用心于现在之法里面,因此之故,名叫不苦不乐的浴池。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来的正法当中,乃有此四种的浴池,使我的声闻弟子在于其中洗浴,而灭二十一结(瞋、害、睡眠、调戏、疑、怒、忌、恼、嫉、憎、无惭、无愧、幻、奸、伪、诤、憍、慢、妒、增上慢、贪等烦恼),而度生死海,而入于涅槃城。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果欲渡此生死苦海的话,就应求方便,去消灭二十一结,而入于涅槃城。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O】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举出四大如四毒蛇,五盛阴,则有如五位持刀剑的人,欲爱乃如六怨家,内六入即如空村。如果欲逃离这些灾害的话,就应以善权方便,以及精进之力,而乘八正道的筏,去渡过四流,由于身邪之此岸,而到于灭身邪之彼岸。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犹如四大毒蛇之极为凶暴的,都把牠们放置在于同一个函箱内那样。如有人从四方到这里来,欲使自己能够活下去,并不想求死,欲求快乐,而不求痛苦,要求不愚不闇,心意都不乱,没有所系属(无挂无虑)。

在这时候,如果国王,或者是国王的大臣,叫唤此人,而告诉他说:『现在有四大毒蛇,乃极为凶暴,你现在应当把牠们领去饲养,将牠们沐浴,使牠们洁净,要随时供给饮食给牠们,使牠们没有所缺乏。现在正是时候了,可以去施行了。』这时,那个人乃心怀恐惧,不敢向前而去,便舍去那个地方,而驰走,不知所趋的地方。同时又重新告诉那个人,而作如是之语说:『我现在派五个人,都执持刀剑,跟随在你的后面,如果你敢逃是,而被他们获到的话,就当断其生命,不须迟疑!』

这时,那个人,一方面怖畏那四大毒蛇,另方面又怕执持刀剑的五个人,就拼命的驰走于东西方,不知如何是好?大王们当时又告诉那个人说:『现在又使六位怨家,叫他们随在你的后面,如逃走的话,如果被他们抓到之时,就当断其命,欲有所为的话,可以随时办之。』(任其刀割,或怎样凌虐他都可以。)这时,那个人怖畏四大毒蛇,又恐惶执持刀杖的五个人,也怕畏六位怨家,便会驰走于东西方。那个人,如逃跑之时,遇见空虚之中的话,就欲入里面去逃藏,如值空舍,或者是破墙间,但是都没有坚牢的地方,或者是看见空器,但是都没有甚么东西。如果又有人,和此人为亲友,而欲使他免难而拔济时,便告诉他而说:『这里面为空闲之处,有好多的贼寇在此出入的,你如欲在那里作甚么的话,现在可随你的意见的了。』

这时,那个人又畏四大毒蛇,又畏持刀杖的五人,又畏六位怨家,又畏在此空墟村中定会出事,便会拼命驰走于东西方。那个人向前而行时,如遇见大水,乃极为深,而且又很广,也没有人民,以及桥梁可以度而到彼岸的。同时那个人所立的地方,也是有很多恶贼出没的地方。这时,那个人曾作如是的思惟:此水乃极为深广,也饶多贼寇(有很多的强盗在此来往),当怎样才能得度到于彼岸呢?我现在应该集聚材木草蘘来作一大栰,依靠此大栰,可以从此岸而得至于彼岸。这时,那个人便去集聚薪草,而作成大栰,然后,就得以至于彼岸,其志并不移动。

诸比丘们!当知!我现在所作的此譬喻,当念而了解它。说此义时,到底有甚么意义呢?所说的四大毒蛇,就是四大,那四大呢?所谓地种、水种、火种、风种,就是所谓的四大。持刀剑的五个人,这是喻为五盛阴。那五盛阴呢?所谓色阴、痛阴(受阴)、想阴、行阴、识阴是。六位怨家就是指欲爱。空村就是内六入。那六入呢?所谓六入就是:眼入、耳入、鼻入、口入、身入、意入是。

如果有智慧的人,在观察眼入时,就会发觉为尽是空,并没有甚么所有的,也不是牢固的。如又观察耳入、鼻入、口入、身入、意入时,也会发见为尽为空,并没有甚么所有的,均为是虚的,均为是寂的,也不是牢固的。所说的水,就是四流是。那四流呢?所谓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是。大栰就是贤圣的八品道。那八品道呢?所谓正见、正治(正思惟)、正语、正方便、正业、正命、正念、正定,就是所谓的贤圣的八品道。求渡过水中,就是所谓善巧方便精进之力。所谓此岸,就是指吾人之身为邪,彼岸,就是所谓灭除身邪。此岸,可说也是阿阇世王的国界,彼岸,则喻为毗沙王(毘沙门天王,多闻天王)的国界。此岸,乃喻为波旬(恶魔)的国界,彼岸,就是如来的境界!」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一】

大意:本经叙述如能使身口意与命,都清净而无瑕秽的话,命终还能得生人类,假如习行身口意与命都不清净时,会生地狱中。行持惠施、仁爱、利人、等利的话,得生天上,能行四禅法,就能尽有漏而成就无漏。因此,欲再生人中,就应求方便,而行三业,及命的清净。欲得生天上,当行四恩,欲成无漏,当行四禅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世尊乃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

那个时候,在舍卫城内有一位优婆塞(近事男,善男),命终之后,又再生于舍卫城中的大长者之家,由于长者的最大的夫人妊身中(投胎在其中)。当时,世尊曾用天眼观察到的,是用其清净没有瑕秽的天眼,去看到这位优婆塞转生在于舍卫城中的最富有的长者之家。就在于当天,又有梵志,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地狱之中,世尊在那个时候,也是用天眼去观察到的。又在于那一天,阿那邠邸(给孤独)长者命终之后,往生于善处的天上,世尊当时也是以天眼观察到的。就在于同一天,有一位比丘,取入于灭度,世尊也是同样的以天眼去观见到的。

那时,世尊观见此四事之后,便说如下之偈而说:

若人受胞胎恶行入地狱善者生天上无漏入涅槃
贤者今受胎梵志入地狱须达生天上比丘取灭度

(如受胞胎的人,假如行恶业的话,就会堕入于地狱,如果为善的话,就会往生于天上,修至于无漏的话,就得入于涅槃〔寂灭〕。一位贤者〔指优婆塞〕,今天再受胎在长者之家,一位梵志也于今天入于地狱,同一天,须达多长者则往生于天上,一位比丘乃取于灭度〔涅槃,解脱生死轮回〕。)

这时,世尊从静室中的坐席起来,到了普集讲堂,就坐在那里。当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现在要说明有如下之四事:如人能修行的话,身坏命终之后,就能得生于人中。那四事呢?所谓身、口、意,与命,都清净而没有瑕秽的话,则在他命终之时,定能得生于人中。

其次,比丘们!更有四法,如有人去习行的话,就会入于地狱之中。那四法呢?所谓身、口、意,与命,之不清净是。这就是,比丘们!有此四法,如有人去亲近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定会生于地狱之中。

又次,比丘们!又有四法,如果去学习,去修行的话,就会生在于善处的天上。那四法呢?所谓惠施、仁爱、利人、等利(布施、爱语、利人、同事)是。这就是所谓,比丘们!有人如行此法的话,身坏命终之后,定会生在善处的天上界。

又次,比丘们!更有四法,如有人行持此法的话,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定会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会得心解脱、智慧解脱,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胎,能如实而知道。那四法呢?所谓(一)有觉有观之禅(初禅),(二)无觉无观之禅(二禅),(三)护念禅(三禅),(四)苦乐灭禅(四禅),就是所谓比丘之有此四事之法。如果有人习行此四法的话,就能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而得心解脱、智慧解脱,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胎,能如实而知道。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有族姓子、四部之众,欲再生在于人中的话,当求方便,去行持身、口、意、命之清净。如欲得住生于天上的话,也应当求方便,去行持四恩。如欲得尽有漏,而成就无漏,而得心解脱、智慧解脱的话,也应当求方便,去习行四禅。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二】

大意:本经叙述佛未成道前,曾作一日食一麻一米等苦行,经过六年,未能得道。后来乃依戒、定、慧、解脱等之四法,而成就无上正真之道的。当求方便,去成就此四法。如得此四法时,则成道并不困难。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毗舍离(吠舍离,位在拘萨罗之东南,为跋耆国的隶车族的都城)的城外的林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往昔之时,在未成道之前,那个时候都依住在于那大畏山。当时,那个山,不管是有欲心,或者是无欲心的人,一旦入其中的话,衣毛都会竖立起来。如又是在极盛热之时,会有野马(阳炎,非实体的)纵横。都露其形体而坐,夜间则进入深林之中。如果又为极寒之日,风雨交流之时,白天便入于林中,夜间便在露天而坐。

我在于那个时候,正能诵一偈颂,是往昔所未闻,昔日所未见的:

澹淡夜安大畏山中露其形体是我誓愿

(在澹淡〔水荡、风漂的样子〕的夜间时,就安在于大畏山之中。也露其形体的苦修,是我的誓愿。)

如果我到了冢间之时,曾经取那死人的衣服,用来覆在于我的形体(穿在身上)。那时,如果有案咤村的村民来,取木枝而着在于我的耳中,或者着在于鼻中,或者有人唾痰,或者有人便溺(尿),或者用土坌在于我的身上,但是在于那个时候,我始终不会起意(不致意,不放在心上),不会逆向那些人。那时,我曾有此护心的功行。那个时候,如有苗牛的地方,假如看见犊子之屎(小牛的粪)时,便会去取来吃食。如果没有犊子之屎的话,便去取大牛之屎来吃食。

那个时候,都食此种食之后,我又作如是之念:今用食为(现在吃食是为甚么,何必要食)?乃可终日不食(整天不食不是更好吗?)我生此念的当儿,曾有诸天来到我处,而作如是之言:『你现在不可以再有断食的行为,如果当应断食的话,我当会用甘露,来相益你的精气,使你存续其生命。』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既要断食,为甚么缘故,又使诸天送甘露来给与我呢?这样,则此身将为有虚诈的了。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应去食那些麻米之余(少许)。

那时,我就每日只食一麻一米,形体就因此而劣弱,只见骸骨相连(瘦的能见骨头),头顶上又生疮,皮肉就自堕(消失),有如败坏的瓠卢那样,已不成为我的头,那时,我就是如是的。我的头顶上生疮,皮肉自堕(消瘦),这些都是由于不食之故的。也如在深水之中,星宿之出现在其里面那样,那时,我的眼睛(眼珠)也是如是,都由于不食之故。有如旧车之已败坏那样,我的身体也是如是,都均于败毁,不可能承顺那样的了。也如骆驼的脚迹那样,我的两尻,也已如是的模样。如我用手去按摩腹部时,便会值遇脊骨,如按摩脊骨时,又值遇腹皮,此身体羸弱至于如此,都是由于不食东西之故。

我在那个时候,又用一麻一米,作为每天的食物,但是终皈,并没有甚么法益,也不能得证上尊之法。假如我的内心,欲去大小便的话,就便倒地,不能自由起居。这时,诸天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瞿昙可取灭度了(已经命终了)。』又有诸天,曾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还未命终,今天必定会命终。』又有诸天,曾作如是之语而说:『这位沙门并不是命终,这位沙门实在就是阿罗汉。因为阿罗汉之法,有这种苦行之法的。』

我在于那个时候,犹有神识,还能知道外来的种种机趣。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可以入于无息的禅定之中,就这样的入于无息禅之中,数那出入之息(呼吸),而觉知有气从耳中出来,这时,风声乃似于雷鸣那样。那时,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闭口塞耳,使息气(呼吸)不出来。由于息气不出来之故,当时,内气便从手脚中出来,正使息气不得从耳与鼻,以及口出来。那个时候,内声即好似雷吼,我的那时,也就是如是,当时的神识,犹如随身而回转那样。

这时,又作如是之念:我应该更入于无息的禅定中。这时,我就尽塞诸孔之息,我就这样的塞住诸出入之息。当时,便患头额之苦痛,有似于有人用钻来钻我的头那样,我也像如是的头痛而极苦。那个时候,我仍然还有神识的存在,那时,我就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更可以坐禅,息气就不得出入。那时,我便塞禁出入息,这时,诸息气都尽集在于腹中。那时,息气的转动时,乃极为少数,然而却如屠牛之家,用刀去杀牛那样,我也是如是的极患苦痛。也如两位健旺的人共同执一劣弱的人,在于火上而炙那样,极患疼痛,不可以堪忍的。我也是如是的,这种疼痛之苦,实在不能形容而讲的完整。那时,我犹然有神识之存在。当我在那个时候坐禅之日,形体已不作人色的了。里面有一人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的颜色乃极为黑。』也有人看见之后,作如是之言:『这位沙门的颜色好似命终了。』比丘们!当知!我曾经费了六年的期间,修作如是的苦行,但是却不能得证上尊之法。

那时,我曾作如是之念:今天可以吃食一果。就这样的,在于那个时候,我便吃食一果。当我开始吃食一果的那一天,身形很萎弱,自己不能起居,好像年已一百二十岁,骨节都离散的不能扶持那样。比丘们!当知!那个时候的一果,好似今天的小枣而已的!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这并不是成道的根本,因此之故,必定更有其余之道才对。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自忆起往昔之时,在于父王的树下,没有淫,没有欲,已除去不善之法,而游于初禅;进而无觉、无观,而游入于二禅,再进而护念清净,没有众想,而游入于三禅,最后乃不再有苦乐,意念清净,而游入于四禅。这,或者能达到得道的目标,我现在应当求这种道才对。

我在六年的中间,勤苦求道,都不能克获。那个时候,或者卧在于荆棘的上面;或者卧在于板木铁钉的上面;或者如悬鸟,身体远离于地面,两脚在上面,而头首乃向于地上;或者交脚而存踞;或者留养长须发,而未曾揃除;或者受日暴火炙;或者盛冬时坐在于冰上,身体没在于水中;或者寂寞不语;或者有时一天一食,或者有时二食,或者有时三食、四食,乃至七食(或者二天一食,乃至七天一食);或者食菜果,或者食稻麻,或者食草根,或者食木实,或者食花香,或者食种种的果蓏(地上的果)。或者有时为倮形,或者有时穿弊坏之衣,或者穿莎草之衣,或者穿毛毳之衣。或者有时以人发覆形体,或者有时取他人的头发来益戴。像如是的,比丘们!我在往昔之时的苦行,乃至于如是的情形,但是却不能获得四法之本。那四法呢?所谓(一)贤圣的戒律,乃难晓难知,(二)贤圣的智慧,乃难晓难知,(三)贤圣的解脱,乃难晓难知,(四)贤圣的三昧,乃难晓难知。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有此四法,我往昔之时,虽行苦行,却不能获得这些要决。

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当去寻求无上之道。甚么叫做无上之道呢?所谓向于如下的四法是:贤圣戒律、贤圣三昧、贤圣智慧、贤圣解脱。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不可以用此羸劣之身去求上尊之道,应该要食一些精微之气,应该因此而长有身体,使气力炽盛,然后可得修行之道。应当要食一些精微之气才是。这时五比丘即舍去我,都退还我而说:『这位沙门瞿昙的性行已错乱,乃舍弃真法而就邪业。』

我在当时,就从座起,向东经行(慢步而行)。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过去久远以来,如恒沙的诸佛,他们成道的地方到底是在甚么地方呢?这时,虚空的神天,住在于上面,对我而说:『贤士!当知!过去如恒沙的诸佛世尊,都坐在于道树,都在清凉的荫下,而得成佛的。』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到底是坐在甚么地方,得成佛道的呢?是坐下呢?是站立呢?这时,诸天又来告诉我,而作如是之言:『过去如恒沙的诸佛世尊,都坐在于草蓐之上,然后成佛的。』

这时,离开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位吉祥的梵志,正在我的附近刈草,我就到他那里,问他而说:『你是那里人呢?名叫甚么?姓甚么呢?』梵志回答我说:『我的名叫做吉祥,我的姓叫做弗星。』我在那时,对那个人说:『善哉!善哉!像如是的姓字,为世间所希有的。你的姓名不虚,必定会成其号,当会使现世当中吉祥,而没有不利,生、老、病、死,乃永使其除尽。你姓弗星,和我往昔的姓类同。我现在欲有所求,希望你能惠我一些草。』吉祥问我说:『瞿昙!你今天用这些草干甚么呢?』那时,我回答吉祥道:『我欲将草敷在于树王之下,以便禅坐而求四法。那四法呢?所谓贤圣的戒律、贤圣的三昧、贤圣的智慧、贤圣的解脱是。』

比丘们!当知!那时,那位名叫吉祥的,就亲自执草,到了树王之处。我就坐在其上面,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结跏趺之坐,系念在于前。那时,我的贪欲的意已解,已除弃诸恶法,有觉、有观,而游志于初禅。更进而将那些有觉、有观,也都已除尽,而游心于二禅、三禅之中,又进一步的护念清净,忧喜之念都已除尽,而游志于四禅。我在那个时候,乃以清净之心,除弃了诸结使,而得无所畏,而自识宿命的无数以来的变迁等事。我便能自能忆念无数的世事,或者一生,或者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万生、成劫、败劫、无数的成劫,无数的败劫,无数的成败之劫,我曾经死在于此而生于彼,从彼处命终之后,来生于此处,其原来的本末因缘的所从之事,能忆像如是的无数的世事。

我又用天眼清净,而没有瑕秽,去观察众生之类,其生者、终者、善趣、恶趣,善色、恶色,或者为好,或者为丑,随其所行的本事,都均能知道。或者有众生,身修恶行,口修恶行,意修恶行(身口意都造恶业),诽谤贤圣的人,造诸邪业之本,和邪见相应,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即生在于地狱之中。或者有众生之类,其身、口、意都行善,并不诽谤贤圣,和正见相应,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人间。这叫做此众生的身口意之行,都没有邪业。我乃由于清净无瑕秽的三昧之心,而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而得心解脱、智慧解脱。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胎,都能如实而知,因此,而成就无上正真之道(佛道)。

如果比丘,或者有沙门、婆罗门,明了众生所生的诸趣,知道此趣乃我本来并不是不到过的地方(都转生过之趣),除了一净居天上,不来此世间之外。或者又有沙门、婆罗门,应当可以去所生的地方,然而我并不去转生在那个地方,就是因为非其所宜(不合其生在那里)之故。已生净居天,就不会再来转生在此世间的。你们已得贤圣的戒律,我也已得到,贤圣的三昧,你们也得到,我也已得到,贤圣的智慧,你们已得到,我也已得到,贤圣的解脱,你们已得到,我也已得到,贤圣的知见,你们已得到,我也已得到。由于断除胞胎之根,生死已永尽,更不会再受胞胎。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求方便,去成就四法(戒、定、慧、解脱)。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果比丘得此四法的话,成道就不会困难。如我今天,成就无上正真之道,都由于此四法,而得成果的。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三】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在往昔之时,曾经为诸天人讲说四流、四乐、四谛之法,诸天乃专心思惟,故得法眼清净。佛陀并以此去劝诫诸比丘,叫人当学其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久远的时候,三十三天,和释提桓因,曾带领诸玉女,到难檀盘那园去游戏。

这时,有一位天人便说此偈而说:

不见难檀园则不知有乐诸天之所居无有过是者

(如不观见难檀园的话,就不知道有真正的快乐。诸天所居的地方,没有一处能超过这个地方的。)

这时,更有其它的天神对那位天神说:『你现在没有智慧,不能分别正理,将会忧苦之物,反而说它为快乐;没有坚牢之物,反而说它为坚牢;无常之物,反而说它为有常,并不坚要之物,又说它为坚要。所以的缘故就是:你竟然(终究)不听到如来曾经说过此偈吗?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死不生必不死此灭最为乐

(一切行都是无常住的,如果有生的话,必定会有死的。假如不生的话,就不会有死,这种灭,才是最为安乐的。)

既有如此的意义,又有佛陀所说的此偈,为甚么刚才你会说此地方为最快乐的呢?你现在应当要知道!如来曾经也说过有四流之法,如果一切众生沉没在于此流的话,终皈并不能得道的。那四流呢?所谓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是。

甚么叫做欲流呢?所谓五欲是。那五欲呢?所谓如眼根看见色境时,会生起眼识之想;如耳根闻声境,而起耳识之想;如鼻根嗅香境,而起鼻识之想;如舌根知味境,而起舌识之想;如身根知细滑之境,而起身识之想,这就是名叫欲流(欲的暴流)。

甚么名叫有流呢?所谓有,为有三种之有,那三种呢?所谓欲有、色有、无色有(三界的众生),就名叫有流(三有的暴流)。甚么叫做见流呢?所谓见流,就是认定世间为有常,或为无常的。世界为有边的见解,为无边的见解,其身即是其命(身与命为同),非身非命(身与命为异),如来为有死,如来没有死,如有如来之死,没有如来之死,也非如来有死,也非无如来之死,就是所谓的见流。

甚么为之无明之流呢?所谓无明,就是无知、无信、无见,心意有贪欲,都恒有希望,以及其五盖。也就是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调戏盖(掉举盖)、疑盖。如果又不知苦、不知集、不知尽(灭)、不知道(不知四谛之理),就名叫做无明流。你这位天子当知!如来曾经说过有此四流,如果有人沉没有此的话,就不能得道。

这时,那位天子听此语后,有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从三十三天隐没,来至于我的地方。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立在于一边。那时,那位天神向我说:『善哉!世尊!善能说此义!如来您曾经说此四流之事。如果凡夫的人,不能听闻此四流之义的话,就不能获得四种安乐的。那四种呢?所谓(一)休息之乐,(二)正觉之乐,(三)沙门之乐,(四)涅槃之乐是。如果凡夫的人,不能了知此四流的话,就不能获得此四乐的。』作如是之语后,我曾告诉那位天神说:『像如是的,天子!如你所说的,如果不觉知此四流的话,就不能觉知此四种安乐的。』

我在于那个时候,和那些天人渐渐的共论,所谓论,就是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不净之想,漏为有大灾患,出要为之安乐。那时,天人就因此而发欢喜之心。这时,我便广为他们演说四流之法,以及讲四种安乐。当时,那些天神则专心一意的思惟此法后,就尽诸尘垢,而得法眼清净。我现在也同样的为你们演说此四法与四乐,你们也就因此而能获得四谛之法。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四】

大意:本经叙述应该修持无常之想,应该广布无常之想。如果修持无常想,广布无常想的话,便能断除三界之爱,无明和憍幔也会永远灭尽。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修学无常之想,应当要广布无常之想。如果已修完无常想,已广布无常之想的话,就能断灭欲界之爱,以及色界之爱,和无色界之爱,而断尽无明,断尽憍慢。有如燎烧草木的话,则草木就会统统除尽那样,这也是如是的道理的。如果修学无常想的话,就能尽除一切的诸结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在往昔之时,有一位天子,曾带领五百位玉女,被她们前后导从(前引导,后随从),出去游观在于难檀盘那园中的戏卢(楼阁),然后转往在于迦尼树下,以五欲而自娱乐。这时,那位天子登上树上去游戏,其心意乃告错乱,并一再的采华,就那样的堕在树下而命终,然后乃转生在此舍卫城中的大长者之家。当时,那五百名玉女,看到天子已亡,就椎胸唤呼,不能自胜(不能克制自己的悲伤)。

我在于那个时候,曾用天眼去观见那位天子,在他命终而生在于舍卫城中的大长者之家后,经过八、九个月,便出生为一男儿,为端正无双,有如桃华之色。这时,这位长者子渐渐的长大,父母就为之求一息妇。娶妇不久之后,便又再命终,而转生在于大海中,作为龙蛇之形。当时,那位长者的满门的大小,都追慕而号哭,都痛毒而伤心。这时,那条龙又被金翅鸟所食,身坏命终之后,就生在于地狱内。这时,诸龙女都追慕情切,实在不可以言说!」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彼天采华时心意乱不宁犹水飘村落悉没不得济
是时玉女众围遶而啼哭颜貌极端正爱华而命终
人中亦啼哭失我穷肠子寻复取命终无常之所坏
龙女随后追诸龙皆共集七头极勇猛金翅之所害
诸天亦愁忧人中亦复尔龙女亦愁忧地狱受苦痛
四谛之妙法如实而不知有生亦有死不脱长流海
是故当起想修诸清净法必当离苦恼更不受有患

(那位天子上树去采华的时候,其心意已错乱而不安宁,有如大水之飘流村落那样,都沉没而不能济度。这时,天上的玉女们,曾来围遶而啼哭,颜貌极为端正,但由于爱华而告命终。转生为长者子,而娶妇之后不久,即告命终,致在人中时,长者的家族都啼哭而悲伤,而失去了我穷肠子〔断肠之苦〕,这不久就又取命终的事,乃为无常之所败坏的。又转生为龙,曾被龙女们前后所追随的,诸龙们也都来共集,有七个头,显示为很勇猛,然而也被金翅鸟所害〔所食〕。看来,诸天也愁忧〔为天子而死亡〕,人中时,也是同样〔生为人而后死〕,龙女也一样的愁忧〔生为龙,而被金翅鸟所食〕,最后即入地狱,而受种种的苦痛。)

(四谛的妙法,不能如实而知道的话,就会有生,也会有死,绝不能脱离长流的大海的。因此之故,应当要生起想念,要去修持诸清净之法。这样的话,必定当会脱离苦恼,更不会再受有的灾患。)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常修行持无常之想,应该要广布无常之想,便能断除色爱,与无色爱,也能断除憍慢,无明也会永尽而没有余遗。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七五】

大意:本经叙述目连的弟子与阿难的弟子,乃以梵呗而诤胜负。其它的比丘就将此事禀告佛陀。佛陀乃开示,教人不可怀有胜负之心,应该要思惟四缘法,所谓意与经、律、论共相应为是。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有目连的弟子,与阿难的弟子,二人互相谈说而说:「我们二人,同时出声来诵经呗(为梵士之法曲,故又名梵呗。呗为呗匿,译为止断、止息,或赞叹。所谓调讽经文,能止断外缘,能上息内心。又多赞叹佛德的),看看谁为胜吧!」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听此二人正在各各共论之事。听后,就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坐在于一边。那时,众多的比丘白世尊说:「现在二人正在共论:『我们二人,都诵经呗,来看看谁诵的为妙?』」

那时,世尊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去叫此二位比丘,叫他们都到这里来。」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那位比丘从佛受教之后,就到那二人之处,对那二人说:「世尊叫你们!」

这时,二人听那位比丘之言后,就到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住在一边。那时,世尊告诉该二人说:「你们这些愚人!是否说过如此之语吗?『我们共诵经呗,看看谁诵的为妙?』」二人回答说:「如是,世尊!」世尊告诉他们说:「你们是否听过:我说此法就是共为竞诤吗?像如此之法,和梵志有甚么不同吗?」诸比丘们回答说:「不闻如来说过此法。」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从来并不与诸比丘们说过此法,并不说当与人诤竞胜负的。我在今天有所说之法,都是欲有所降伏,都是有所教化的。如果有比丘受法之时,应当要念念思惟四缘之法,所谓意识是否和契经、阿毗昙(对法,论)、律,共为相应与否?如果共为相应的话,就应当念念奉行!」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多诵无益事此法非为妙犹算牛头数此非沙门要
若少多诵习于法而行法此法极为上可谓沙门法

(如果多诵无益之事的话,此法就不是为之妙。有如在算牛的头数〔多诵而无益,等于是在算牛有几头-有几匹而已〕,这并不是沙门的关要之事。假如多少之诵习〔诵习若干,不多〕,但是对于法而行法的话,这种法就是极为最上的,可说就是沙门之法。)

虽诵千章不义何益不如一句闻可得道
虽诵千言不义何益不如一义闻可得道
千千为敌一夫胜之未若自胜已忍者上

(虽然讽诵千章那么多,但是都为不义的话,有甚么利益呢?不如只诵一句,听到后可以得道!以千千人为敌,而有一勇夫可以胜过于他们,但是不如自己能胜过自己,已能忍者为上的!)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从今以后,不可以再有诤讼,不可有胜负之心。所以的缘故就是:应当念念降伏一切人民之故(学道之人,应度己度人)。如果又有比丘,有胜负之心,有共诤讼之心,而共为竞胜的话,就应该以法与律,去治它。比丘们!因此之故,当自修行!」

就这样的,二位比丘听佛此语之后,就从座起,礼拜世尊之双足,而求忏悔其过错而说:「从今以后,绝不会再作如是之事,唯愿世尊,接受我们的悔过!」世尊告诉他们说:「在大法之中,快得改过(最好之法就是能改过),你们能自知有诤竞之心为不对,就听许你们的悔过。诸比丘们!不可再有这种事。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增上坐行迹无常园观池无漏无息禅四乐无诤讼

(1.增上品经,2.坐禅经,3.乐行迹经,4.无常经,5.园观、浴池经,6.无漏经,7.无息经,8.禅经,9.四乐经,9.无诤讼经。)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
白话《增一阿含经》《增壹阿含经》,佛经

白话《增一阿含经》第二十五卷


五王品第三十三

概要:首先是以波斯匿王为首,有五王互论,而未决,终求佛裁决。依次为:月光长者求天赐子,而得一子名叫尸婆罗,佛陀就谈尸婆罗的本生谭。其次为五战斗人有五事,扫地之法有五事,长游行有五难,多不游行者也有五功德,比丘之五种非法,不住于一处的有功德,看大树被火燃烧,而喻诫比丘之犯戒之苦等事。

【二八八】

大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和毗沙王、优填王、恶生王、优陀延王等计五大国的国王共论色声香味触之五欲,都各偏其一,因之而去问佛。佛陀说:应当平等而论,五欲随所好,都各有其好,然而也各有其过失,各有其出要,如有所乐,心即会染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有五大国的国王,以波斯匿王为首,都集在于园观之中,各作其论。那五王呢?所谓波斯匿王、毗沙王、优填王、恶生王、优陀延王是。

那时,五王集在于一处,各作此论而说:「诸贤!当知!如来曾经说过此五欲。那五欲呢?(一)如眼根看见色境时,会非常的可爱而敬念,为世人所希望的。(二)如耳根闻声境,(三)如鼻根嗅香境,(四)如舌根知味境,(五)如身根触知细滑之境(触觉)等是。如来乃说此为五欲。在这些五欲当中,到底那一欲为最妙(令人最会起欲爱的)呢?到底是眼根看见色境为最妙呢?或者耳根听闻声境为最妙呢?为鼻根嗅香境为最妙呢?为舌根尝知味境为最妙呢?为身根触知细滑之触境为最妙呢?到底此五事当中,是那一事为最妙的呢?」

其中,有一国王曾作如是之说:「色境最为妙。」有的国王即作如是之论:「声境为最妙。」也有作如是之论的:「香境最为优胜的。」也有国王作此论而说:「味境最为妙的。」更有国王乃作如是之论:「细滑之境(触境)乃最为胜的。」

这时,说色境为妙的,就是优陀延王之所说的。说声境为妙的,就是优填王之所论的。说香境为妙的,就是恶生王之所论的。说味境为妙的,就是波斯匿王之所论的。说细滑之境为妙的,就是毗沙王之所论的。这时,五位国王,都各相谓言而说:「我们虽然共论此五欲,但是又不知那一事最为妙?」(不能下论,谁说的为是。)这时,波斯匿王乃对其他四王说:「现在如来就近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我们应该同到世尊之处,去问如是之义。如果世尊有所教敕(提示)的话,我们就依之而共同奉行。」

当时,诸王听波斯匿王之语后,便都赞同其议,而都到世尊之处,大家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都坐在于一边。这时,波斯匿王就将他们所共论的五欲之事,都具白如来。

那时,世尊告诉诸五王说:「诸王所论的,都是随着各人之所宜的。所以的缘故就是:凡是人的性行,为着于色相的话,就怎样看,也不会厌足,这种人对于色境,会为之最妙、最上,不再有甚么能超过的了。那时,这种人,定不会着于声,不会着于香、味、细滑之法,会在五欲当中,认为色为最妙的。

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着于声音的话,则他听声音之后,会极怀欢喜,而不会厌足。此人对于声境,会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当中,会认为声境乃最为妙。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着于香境的话,则他嗅香之后,就会极怀欢喜,而不会厌足,此人对于香境,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当中,会认为香境乃最为妙。如果又有人,其性行乃着于味境的括,则他尝味之后,就会极怀欢喜,而不会厌足。则此人对于味境,为之最妙、最上,在五欲当中,认为味境乃为最妙的。又如有人,其性行乃着于细滑之触的话,则他得细滑之触境之后,会极怀欢喜,而不会厌足,则此人对于细滑之触境为之最上、最妙,在于五欲当中,认为细滑的触境乃最为妙的。

又如那个人的心,已着于色尘的话,那时,那个人就不会着于声,就不会着于香、味、细滑(触)之法。又如那个人的性行乃着于声尘的话,就不会着于色,就不会着于香、味、细滑(触)之法。又如那个人的性行乃着于香尘的话,那时,那人就不会着于色尘,就不会着于声、味、细滑之法。又如那个人的性行乃着于味尘的话,那时,那个人就不会着于色尘,就不会着于声、香、细滑之法。又如那个人的性行乃着于细滑的触尘的话,那时,那个人就不会着于色尘,就不会着于声、香、味之法的。」

这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欲意炽盛时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欢喜所愿无有疑
彼以得此欲贪欲意不解以此为欢喜缘之最为妙
若复听声时所欲必可克闻已倍欢喜所愿无有疑
彼以得此声贪之意不解以此为欢喜从之最为妙
若复嗅香时所欲必可克嗅已倍欢喜所欲无有疑
彼以得此香贪之意不解以此为欢喜从之最为妙
若复得味时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欢喜所欲无有疑
彼以得此味贪之意不解以此为欢喜从之最为妙
若得细滑时所欲必可克得已倍欢喜所欲无疑难
彼以得细滑贪之意不解以此为欢喜从之最为妙

(欲意炽盛之时,所欲的,必定会可克〔定能达成〕,得到之后,会倍加欢喜,所愿的,定不会有疑。他由于得到此欲望,其贪欲的意念就再也不能开解,就以此为他的欢喜,缘于此,而认为是最为妙的。又若听声之时,其所欲的,必定能达成,听后会倍加欢喜,所愿的,必定会没有疑问。他由于得此声音,贪恋之意不能解开,以此为他的欢喜,从此则以此为最妙。又如嗅香之时,所欲的必定能达成,嗅后会倍加欢喜,所欲的定不会有疑问。

他由于得此香尘,贪恋之意不能开解,而以此为其欢喜,从此就以此为之最妙的。又如得味之时,其所欲的必定能达成的,得到又倍加欢喜,所欲的就不会有疑问。他由于得此味,而贪恋之意不能开解,而以此为他的欢喜,从此乃以此为之最为妙。如得细滑之触时,所欲的必定能达成,得到之后会倍加欢喜,所欲的必定不会有疑难,他由于得此细滑之触,就贪恋之意已不能解开,就以此为其欢喜,从此以后,就认为这乃最为妙。)

因此之故,大王!如果说色境为妙的话,就应当依平等来论它。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色境有气味之故,如果色境没有气味的话。众生就始终不会去染着的,由于它有气味之故(具有能迷惑人的条件),在五欲当中,乃以色为最妙的。但是要知道!色境也具有过失的条件的,如果色境当不会有过失的话,众生就不会有厌患的一天,由于其有过失之故,众生才会厌患它的。不过色境也有出要的(具有令人因之而出苦的条件),如果色境当不会有出要的话,这些众生之类就不得出离生死之苦海的,由于其有出要之故,众生才能由之而得至于无畏的涅槃之中。所以说,五欲当中,乃以色境为最妙。

又次,大王!如果说声境为妙的话,就应当依平等来论它。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于声境当中,乃具有了气味之故,如果声境没有迷人的气味的话,众生就始终不会被染着,由于具有气味之故,在五欲当中就认为声境为最妙。然而声境也具有过失的条件,如果声境当不会有过失的话,众生就不会有厌患的一天,由于其有过失之故,众生才会厌患它。然而声境也具有出要的条件,如果声境当不会有出要的话,这些众生之类,就不得出离生死的苦海,由于其中有出要之故,众生才能因之而得至于无畏的涅槃城之中。所以说,五欲当中,乃以声境为最妙的。

大王!当知!如果说,香境为妙的话,就应当以平等来论它。所以的缘故就是:

在于香境当中,乃具有了气味之故,如果香气并没有迷人的气味的话,众生之类就始终不会被染着,由于其有气味之故,在五欲当中,才会认为香境乃最为妙的。然而香境也有过失的,如果香境没有过失的条件的话,众生就不会厌患它,由于它乃具有了过失的条件之故,众生才会厌患它。然而香境也具有了出要的条件,如果香境并没有出要的条件的话,这些众生之类就不得出离生死的苦海的,由于其有出要的条件之故,众生才会因之而得至于无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说,五欲当中,乃以香境为最妙的。

又次,大王!如果说味境为妙的话,就应当以平等来论它。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于味境当中有气味之故,如果味境当中并没有气味的话,众生之类就不会被染着,由于它乃具有了迷人的气味之故,五欲当中乃以味境为最妙的。然而味境也有其过失的条件的,如果味境当不会有过失的话,众生就不会去厌患它,由于它具有了过失的条件之故,众生才会厌患它。但是味境也有出要的条件,如果味境当不会有出要的话,这些众生之类就不得由之而出离生死的苦海的,由于其有出要之故,众生才能由之而得至于无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说,五欲当中,乃以味境为最妙的。

又次,大王!当知!如果说细滑之触境为妙的话,就应当以平等来论它。所以的缘故就是:在于细滑之触境当中乃有气味之故,如果细滑触境并没有迷人的气味的话,众生就始终都不会被染着,由于它乃具有了迷人的气味之故,五欲当中,乃以细滑触境为最妙。然而细滑触境也有其过失的,如果细滑触境并没有过失的话,众生之类就不会厌患它,由于它乃具有了过失的条件之故,众生才会厌患它。但是细滑的触境也具有了出要的条件的,如果细滑的触境当没有出要的话,这些众生之类就不得出离生死的苦海的,由于它具有了出要的条件之故,众生才能由之而得至于无畏的涅槃之城中。所以说,五欲之中,乃以细滑的触境为之最妙。因此,大王!吾人的所乐之处,心就会去染着。像如是的,大王!应当要作如是而知!」

那时,五位国王,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八九】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记说月光长者子尸婆罗乃极为有大福,当与五百童子出家学道,而得阿罗汉,为福德第一。尸婆罗得道之后,在人间游化,很受人天的供养,也曾往舍卫城去度化其叔父。最后为佛陀对比丘们讲说尸婆罗的本生因缘。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在舍卫城中,有一位名叫月光的长者,为一饶财多宝,象马七珍都备具,金银珍宝,多的不可称计的长者。然而月光长者,还没有儿息。这时,长者乃因无儿之故,就去求祷天神,去请求日月、天神、地神,以及鬼子母、四天王、二十八大神鬼王,帝释、梵天、山神、树神、五道之神、树木、药草等,都没有不周,都皆去归命,祈能见赐一位男儿与他抚养。

那时,月光长者的妇人,经过数日之后,便自怀妊,就向长者说:「我自觉得已有娠。」长者听后,乃欢喜踊跃,不能自胜(禁不住其喜悦的心情),就叫人给夫人敷一好的床座,食好的甘食,穿好的衣棠。

这时,夫人经过八、九月之后,便生一男儿,为一位颜色端正,世所希有,有如桃华色的男孩。当时,这位男孩的双手,执持无价的摩尼珠(如意珠,能随意出衣服、珍贵的宝珠),实时,便说此偈而说:

此家颇有财宝物及谷食我今欲惠施使贫无有乏
若此无物者财宝及谷食今有无价珠常用惠施人

(这个家庭里,有很多的财宝,有宝物以及谷食,样样都具全。我现在欲去惠施与人,使那些贫穷的人不会有所缺乏。假如这里已没有财物,已没有财宝,以及谷食的话,我现在还有一无价的宝珠,可以常用它来变化,去惠施与人。)

这时,他的父母,以及家中的人听到这些话之后,各各都驰走,而说:「为甚么会生此鬼魅之种呢?」但是他的父母还是哀愍其儿之故,终皈还是并不东西驰走。实时,其母乃对此儿说此偈而说:

为天干沓和鬼魅及罗剎是谁姓字何我今欲知之

(你是天神呢?是干沓和〔音乐鬼神〕呢?是鬼怪妖魅?或者是罗剎〔暴恶鬼〕呢?到底是谁呢?姓甚么?名甚么呢?我现在欲知道其详情!)

这时,小儿又用偈回答其母而说:

非天干沓和非鬼魅罗剎我今父母生是人不足疑

(我并不是甚么天神,不是干沓和〔乐神〕,也不是甚么鬼怪妖魅,不是甚么暴恶鬼神。我现在是正真正铭的由父母所生的,是人,是不足以置疑的!)

这时,长者的夫人听此语后,非常的欢喜,不能自胜(不能克制其喜悦的心情)。就将此因缘,都向月光长者说。这时,长者便作如是之念:这到底是甚么因缘呢?我现在应该将此事去向尼揵子报告才是(离系亲子,裸形外道,为耆那教的教祖,也有白衣之徒)。就抱此儿去诣尼揵子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月光长者乃将此因缘其向尼揵子报告。当时,尼揵子听此语后,告诉长者说:「此儿是一位薄福的人,并不会带有甚么利益给你们的,应该把他杀掉,如果不杀掉的话,你的门户会衰耗,会通通死尽。」

这时,月光长者曾作如是的思惟:我自前自后,到现在,都没有孩儿,由于此因缘,而去请求天地,没有一处不去祈祷赐儿的,因此,乃经过这些年月,才生此儿的,我现在实在不忍将此孩儿杀死,我应该再去请问其它的沙门、婆罗门,请他们断除我的疑问才对。

那个时候为如来成佛后未久之时,众人都称如来为大沙门。当时,月光长者便作如是之念:我应将此因缘,去其向大沙门禀说。这时,长者就从座站起,抱住此孩儿去诣世尊之处。在中途之时,又作如是之念:现在有长者梵志(指尼揵子),其年龄已到耆艾(老修道者),为一聪明而黠慧,乃被众人所敬待的,此人尚且不知、不见(不能真正了解),何况此沙门瞿昙,年纪轻轻的,学道又不甚么久,那能知道此儿之事呢?恐怕不能解除我的疑问,就算是去请教他,也是徒劳而无益的,我现在应该在此中道折回家里为是。

这时,有一位天神,昔日曾和长者为旧知的好友,他知道长者的心中所念之事,就在于虚空中,告诉他说:「长者!当知!你应向前小进一些,当会获得利益,当会得大果报,也当会至于甘露之处。如来出现在于世间之事,乃甚为难遇之事,如来之普降甘露法雨,乃时时才有(不一定常有的)。其次,长者!有四种事,虽为最小,也不可以看轻的。那四事呢?(一)国王虽小(幼少),最不可为看轻;火把虽小的,也不可以看轻;龙虽小的,又不可以轻视;学道之人,虽然为年纪轻轻,也不可以轻视。这就是所谓。长者!就是所谓有四事,乃不可以轻视的事。」

这时,天神曾说此偈而说:

国王虽复小斩害由其法小火虽未炽焚烧山草木
神龙虽现小降雨随时宜学者年幼稚度人无有量

(国王虽然又小,然而有其斩杀的权益,是由于其国法使然的。小小的火把,虽然还不得见其炽炎,可是终皈会焚烧山草木的。神龙虽然现小,但是降雨之事,却应随他的时宜的。学道者虽然为年幼,可是度人却为没有量〔不可量之多〕。)

那时,月光长者,乃心开意解,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这样的向前迈进,而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退坐在一边,然后将此因缘具白世尊。那时,世尊告诉长者说:「现在这位小儿乃极为有大福德的人,此小儿如果长大的话,会率领五百名徒众来到我处,来出家学道,而会证得阿罗汉果,在我的声闻弟子中,为福德第一的人,是没有人能及他的。」

这时,长者听说此语之后,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就仰白世尊说:「实如世尊的教言,并不是如尼揵子所说。」当时,月光长者重白世尊说:「唯愿世尊接受我的邀请,以及比丘僧们,并且愍念此小儿,而受请!」那时,世尊默然受请。当时,长者看见世尊已默然受请之后,就从座起,行头面礼足之礼后,便退还而去。还至于家中后,就供办种种的甘饙饮食,也敷好坐具,在于清旦之时,自白而说:「时间已到了,唯愿世尊降临!」

那时,世尊由于知道时间已到,就带领诸比丘,被他们前后围遶,进入于舍卫城,到了长者之家,即就于座位而坐。这时,长者看见佛陀,以及比丘僧们都已坐定之后,就将办好的种种饮食,亲自斟酌,欢喜而不乱。稍后看见吃食完毕之时,就除去钵器,行清净水,然后更取一小座,而坐在于如来的前面,欲得听佛讲说妙法。这时,月光长者曾白世尊说:「我现在所有的居家的田业,都通通给与这位孩儿,唯愿世尊,当立他的名字!」世尊告诉他说:「此儿出生之时,人们都驰走于东西方,都说这位是尸婆罗鬼,现在就立其字叫做尸婆罗!」

那时,世尊,又渐次为长者,以及其妇人讲说妙论,所谓论,就是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就是不清净之想,漏就是大患,出要为之妙。那时,世尊看见长者,以及长者之妇,都已心开意解,不再有狐疑之心后,就将诸佛世尊常所说法的苦、集、尽(灭)、道等四谛,都在于此时,世尊统统讲给长者听,使其发欢喜之心。长者的夫妇就在于座上,尽诸尘垢,而得法眼清净,有如新的白毡容易染色那样。这时,长者夫妇也是如是,就在于座上得法眼净。他们由于见法,而能分别诸法,已度犹豫,而不再有狐疑,而得无所畏,而解如来深奥的法,就受五戒。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祠祀火为上诸论颂为首王为人中尊海为众流源
月为星中明日为众明最八方及上下所生万品物

欲求其福者三佛最为尊(祀祠〔祭拜〕乃以火为上,诸论即以颂为首,国王就是人中之最尊贵,海就是众水流之源。月为所有星中之最光明的,日即为众光明之中之最。八方及上下〔十方世界〕所生的万品物〔万类的动物,也就是诸众生〕,如果欲求福报的话,就是以三佛〔三佛陀,正觉,世尊〕,最为尊上的。)

那时,世尊说此偈之后,就从座起而回去。

这时,长者乃招求五百名童子,使他们侍卫尸婆罗。当时,尸婆罗到了二十岁的那年,就到父母之处,白其父母说:「唯愿二尊,许允我,使我能出家去学道!」那时,双亲就允许他的请求。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世尊从前曾经记述过这样的话:

『此孩子成人之后,会率五百名童子至于世尊之处,会求作沙门』之故。当时,尸婆罗以及五百位童子,都礼拜父母的双足后,便退下而去。他们都到世尊之处,都行头面礼足之礼后,站立在一边。那时,尸婆罗白世尊说:「唯愿听许,得以在于学道的行列当中!」

那时,世尊即便听许,而使他作为沙门。出家后未经过几天,便成为阿罗汉,六种神通都清彻,也具有八解脱(也叫做八背舍,所谓已背弃色贪等心的八种定力之义。(一)内有色想,观外色解脱,(二)内无色想,观外色解脱,(三)净解脱具足住,(四)空无边处解脱,(五)识无边处解脱,(六)无所有处解脱,(七)非想非非想处解脱,(八)灭受想解脱。)这时,五百童子也向前白佛说:「唯愿世尊听许我们作为沙门!」世尊也默然许可他们。他们出家后,同样的不经几天,便成就阿罗汉果。

那个时候,尸婆罗尊者还在舍卫国的本邦(故乡)之处,乃被众人所敬仰,得众人的四事供养,所谓衣被、饮食、床褥卧具、病瘦时的医药是。当时,尸婆罗尊者曾作如是之念:我现今在此本邦当中,乃极为烦闹,现在应可以在于人间游化。这时,尸婆罗尊者到了将游化人间的时候,就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后,就回到其所休止的地方,收摄其坐具,着衣持钵,步出祇桓精舍,率领五百名比丘,被他们前后围遶,而到人间去游化。所到的地方,都没有不受人供养的。都受供给衣被、饮食、床褥卧具、病瘦时的医药。同时,又有诸天,告诉诸村落的人民说:「现在有一位尊者,名叫尸婆罗,已得阿罗汉果,为福德第一,乃率五百名比丘,在于人间游化。诸贤们!可往去供养他们。现在如不去的话,后悔也无尽哩!」

这时,尸婆罗尊者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非常的厌患这些供养,应当要到甚么地方去才能避得了呢?才能使人不知道我所住的地方呢?这时,即入深山之中。然而诸天却仍然又在村落里,各各告诉民众说:「现在尸婆罗尊者已进入此山内,你们可以去供养他,现在如不去供养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这时,人民听到天语之后,即荷负饮食,往诣于尊者尸婆罗所住之处,大家说:「唯愿尊者住下来,为了我们之故!」

这时,尸婆罗就渐渐的在于人间中游化,到了罗阅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之处(竹林精舍),与大比丘五百人俱在,也得人民的供养衣被、饮食、床褥卧具、病瘦时的医药等。当时,尸婆罗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向何处去夏坐,好使他人不知道我所住的地方?又重作如是之念:应当在于耆阇山(灵鹫山)的东边,广普山(毗富罗山,译为方山)的西边,在于其中结夏安居为是。就带着五百名比丘,在于其山中受夏坐。

这时,释提桓因知道尸婆罗的内心所念之事,就在于山中化作一浮图(精舍),里面园果树木都皆具备,周匝有浴池,化作五百座的高台,又化作五百床座,又化作五百小床座,又化作五百绳床,以天的甘露而为食。尸婆罗尊者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经夏坐完毕,不再看见如来已非常的久了,现在可以去觐见世尊。就带领五百位比丘,往诣于舍卫城。那个时候的气候非常的热,比丘们都流出汗来,身体都被臭汗污染。

这时,尸婆罗尊者曾作如是之念:今天比丘们的身体都非常的热,如能得少许的云在于上面,及能降些细雨的话,不是非常好的事吗?也许因之而能值于小浴池,以及得些少浆,不是一个佳话吗?他一生此念头,实时空中起有大云,及作细雨,也有浴池之出现。当时,也有四位非人负荷很好的甘浆而说:「这是毗沙门王(多闻天)所遣而来的,唯愿尊者接受此甘浆,也布施奉献于诸比丘僧!」那时」尊者受此浆后,也分给比丘僧,使大众都能饮它。

那时,尸婆罗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可以在这里止宿。这时,释提桓因知道尸婆罗的心中所念的,就在于路边化作五百个房舍,床卧之具都齐全。这时,诸天奉上饮食,尸婆罗食后,即从座起而去。

那时,尊者尸婆罗的叔父乃居住在于舍卫城内,为一饶财多宝,无所短乏的人。然而为一位悭贪,不肯布施给人,不信佛法众(三宝),而不造功德。这时,诸位亲族曾经对他说过如下之语:「长者!你存用这么多的财货干甚么呢?你为甚么不作一些后世的资粮呢?《劝他布施造功德)」那个时候,这位长者被劝生动,就在一天当中,将百千两的黄金布施给与外道梵志,而不向于三尊(不布施三宝)。

当时,尸婆罗尊者听说其叔父将百千两的黄金布施给与外道异学,而不布施给与三尊之事。这时,尸婆罗尊者就往诣于祇洹精舍,到了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曾与尸婆罗演说微妙之法。这时,尊者尸婆罗从如来之处听法之后,即从座起,礼世尊之足,右边佛陀的身边三匝之后,便退下而去。

这时,尊者尸婆罗就在于那一天,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渐渐的往诣于其叔父之家来,到达之后,乃在门外默然而站在那个地方。当时,长者看见尊者尸婆罗立在于门外乞食,就对他说:「你昨天为甚么不来呢?我昨天曾用百千两的黄金惠施与人。你如在场的话,我可以拿一张毡,来布施给你。」尸婆罗对他说:「我现在不用你的毡,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乞食而已!」长者回答说:「我昨天已经用百千两的黄金惠施出去了,更不能再惠施了。」

这时,尊者尸婆罗为了欲度化长者之故,便飞在于空中,身上出水火,在空中坐卧或经行,都随意而造。这时,长者见此变化之后,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可还下来就坐,现在当会布施给你了。」这时,尸婆罗尊者就舍弃神足,就下来就其座。这时,那位长者就用弊恶的饮食,极为麄丑之物,给与尊者尸婆罗吃食。当时,尸婆罗尊者虽然生长在于豪贵之家,饮食都能自恣,但是为了要度化那位长者之故,就接受此丑劣之食,便取而吃食。这时,尊者尸婆罗食完之后,就回到其住处。

就在于那个夜间,虚空中的天神曾来对长者说偈而说:

善施极大施乃与尸婆罗无欲以解脱爱断以无疑

(好好的布施,为之极大的布施,要这样的布施给与尸婆罗尊者。要无欲贪,以求解脱,贪爱断灭了,就会没有狐疑而得度的。)

天神在于半夜,在于清旦二时,都说此偈:

善施极大施乃与尸婆罗无欲以解脱爱断以无疑

(语译如前)

当时,长者听闻天人之语,便作如是之念:我昨天曾用百千两的黄金去布施给外道们,然而并没有这种灵应。我今天只用弊恶的饮食布施给与尸婆罗,就致有如此的灵应。到底甚么时候天才会晓明呢(为甚么不快天亮)呢?如天亮时,自当会用百千两的黄金去布施给与尸婆罗的。这时,长者就在于那一天,检校(检点)家中价值为百千两黄金的,就持诣于尸婆罗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长者乃以百千两金,奉上给尸婆罗,并作如是之语而说:「唯愿接受此百千两金!」

这时,尊者尸婆罗回答说:「当会使长者受福无穷,长寿会自然。不过如来并不许允比丘之受百千两金。」当时,长者便往至于世尊之处,到达后,行头面礼足之礼,然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那位长者白世尊说:「唯愿世尊,使尸婆罗比丘接受此百千两全,使我能蒙其福!」

这时,世尊曾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尸婆罗比丘之处,说我叫他来。」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当时,那位比丘受佛的教言,即往至于尸婆罗的住处,就将如来的吩咐去告诉他。这时,尊者尸婆罗听到那位比丘之语后,就往至于世尊之处,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世尊告诉尸婆罗说:「你现在可以接受这位长者所布施的百千两金,使他承蒙你的福德,这是宿缘之业,可以接受其报的。」尸婆罗回答说:「如是!世尊!」

这时,尊者尸婆罗,实时,为此,而说达嚫(译为财施、右手。斋食之后,斋主用财物布施与僧。僧就用右手受施,然后说法去回报他。又叫做施颂)

施衣及余物欲求其福德往至天世人五乐自娱乐
从天至人中度有无疑难涅槃无为处诸佛之所乐 施惠无难者蒙此获福佑当起慈惠心作福无有懈

(布施衣服,以及其余之物,而欲求其福德的话,就能往至于天上,或者会转生为世间的人,会享受五欲之乐,能自由自在的得到其娱乐。)

(然而从天至于人类之中,能度诸有,而至于没有疑难,而到达于涅槃无为之处,就是诸佛所安乐的事。布施恩惠而没有难事的话,就能蒙此,而获得福佑的。应该发起慈惠之心,应该作福业,不可以懈怠。)

当时,尊者尸婆罗又对长者说:「可持此百千两金,放在于我的房中。」那时,长者承受其教,就持此百千两金,去放在于尊者尸婆罗的房中,然后便退下而去。这时,尸婆罗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当中,如有缺乏的话,就到这里来拿去。如果须要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的话,就通通来这里拿去,不可在其它地方求取。你们应展转相告,使大众都知道!」

这时,众多的比丘白世尊说:「这位尸婆罗在往昔之时,到底是种植甚么福业,而出身在于长者之家,为端正无双,有如桃华之色呢?又作其么福业,出生时就两手捉珠,而出于母胎呢?又作何福,而能引导五百人来到如来之处,来出家学道,而值遇如来出现于世呢?又作甚么福业,能在其所到之处,衣食都能自然,都能没有短乏,其余的比丘都不能及他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久远九十一劫之前,有一位佛陀,其佛号为毗婆尸如来,为至真、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世尊,出现于世间,游化在于乐头国界(亲惠城),和六十万八千众俱在。都能得四事的供养,所谓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是。

那个时候,有一位梵志,名叫耶若达,住在于那个国界里,为一饶财多宝,有金银、车磲、马瑙、真珠、琥珀,不可称计之多。这时,耶若达离开其家屋,到了毗婆尸如来之处。到达后,共相问讯,然后坐在于一边。这时,毗婆尸如来依次而渐与他说法,使他发起欢喜之心。当时,耶若达白毗婆尸如来说:『唯愿当受我请。我欲饭佛(供养佛),以及比丘僧们!』这时,如来乃默然受请。耶若达梵志看见世尊默然受请之后,就从座起,遶佛三匝之后离去,回到家中去办理种种的甘馔饮食。

这时,耶若达在于半夜之时,便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经办完种种的饮食物,唯有缺乏酪而已,明天清旦之时,当往城内,如果有人卖酪的话,就通通把它买回来。这时,耶若达在于清旦之时,敷好坐具,然后又到城内去求酪。当在于那个时候,有一位名叫尸婆罗的牧牛人,手持奶酪,正欲去祠祀(祭天)。这时,耶若达梵志,对那位牧牛人说:『你的酪如果肯卖的话,我当会给你相当的价钱。』尸婆罗回答说:『我现在所有的酪,乃欲往祠祀的。』婆罗门回答说:『你现在欲去祀天,到底是欲求甚么呢?但卖给我,我会重价与你的。』牧牛人回答说:『梵志!您现在要酪乳作甚么用呢?』梵志回答说:『我现在欲请毗婆尸如来,以及诸比丘僧。所有的饮食物都已办妥,唯缺酪乳而已。』这时,尸婆罗问梵志说:『毗婆尸如来,到底是具有甚么相貌呢?』梵志回答说:『所谓如来,乃没有人能与相匹等的,戒律具足而清净,其智慧、禅定三昧,乃不可及的,在天上、人中,实没有人能及的。』

这时,耶若达梵志正在赞说如来之德,尸婆罗听其说后,已经心开意解。当时,尸婆罗就对梵志说:『我现在欲亲自持此酪去布施如来,还用祀天干甚么?』这时,耶若达梵志就带这位牧牛人到了其家中,然后往诣佛所,即自时候已到之事,而说:『现在正是时候,唯愿世尊屈顾!』

这时,如来由于知道时到,就着衣持钵,带领诸比丘,被他们前后围遶,而到耶若达梵志之家,到后,各依次第而坐。这时,放牛人看见如来的容貌,为世间所希有,诸根都非常的惔怕,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以庄严其身。也如日月,也像须弥山之超出于众山之上。其光明能远照,没有不蒙润,令看见的人都会欢喜。他便趋前在世尊之处,而作如是之语说:『假若如来的功德有如梵志所论的话,就使此一瓶酪,都尽充足于众僧吧!』那时,尸婆罗也白世尊说:『愿受此酪!』这时,如来就舒其钵,去接受奶酪,也分给与诸比丘僧,而酪却仍然如故。

那时,牧牛人白世尊说:『现在仍然如故的有余的酪啊!』这时,如来告诉他说:『你现在更持此酪,去施佛,以及比丘众吧。』这时,牧牛人回答说:『如是!世尊!』当时,牧牛人就一再的奉献其酪,然而仍然如故的还有余酪之存在。牧牛人又白佛陀说:『现在仍然还有余酪之存在。』这时,如来告诉此人说:『你现在可以持此酪去供养比丘尼众,以及优婆塞、优婆夷之众(在家学佛,严持禁戒的善男信女),使他们都得充饱。』然而仍然如故,还是有余酪在。那时,佛陀对牧牛人说:『你现在可持此酪,去与檀越主人(施主)。』回答说:『如是!』就随时去施与檀越主人。然而仍然如故,有余酪在。又施与那些贫匮的乞人,然而还是有余酪在。就回来白佛说:『如故还有余酪在。』这时,佛陀告诉他说:『现在可以持此余酪,倒泻在净地,或者放在于水中。所以的缘故就是:我并不看见过有人、天,以及世间内,能消化此酪的众生,唯除如来在外。』牧牛人就听佛的教言,就持此酪,去放在于水中。寻时,水中乃有大火炎之出生,其高度为数十仞。

这时,牧牛人看见此变怪之后,叹其为未曾有之事。然后还至于世尊之处,行头面礼足之礼后,叉手而住。又作此誓愿而说:『今持此酪,去布施给与四部众(在家、出家各二众)了,假如当会有福德的话,就缘于此福佑,而不堕入于八难之处(地狱、饿鬼、畜生,北俱卢洲〔边地〕、长寿天,世智辩聪、瘖痖盲聋,佛前佛后),不生于贫匮之家。所生之处,都为六情(六根)完具,面目端正。也不在于俗家,愿使将来之世,也能值遇如此圣尊(佛陀)。』」佛陀说到这里,又叫一声比丘们而说:

「比丘们!当知!经过三十一劫后,又有佛陀,名叫式诘如来(尸弃佛,译为顶髻、火,为过去七佛之二)出现于世间。那时,式诘如来乃游化在于野马的世界,和大比丘僧十万人俱在。这时,式诘如来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城中去乞食。当时,在那个城中有一位大商客,名叫善财,遥见式诘如来的诸根寂静,容貌端正,具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以自庄严其身,其面乃如日月那样。看见之后,便发欢喜之心,就趋至于世尊之前,头面礼足之后,坐在于一边。那时,那位贾人,曾用好的宝珠,散在于如来的身上,露现其微心,普作誓愿而说:『我愿以此功德,所生之处,都为饶财多宝,没有所乏短,不使手中有空缺之时,乃至在母的胞胎中,也能使其不空。』(自托胎,乃至在世,都为有财物可享用。)

在此劫当中(同一劫当中),又有毗舍罗婆如来(毗舍浮佛,译为遍一切自在,过去七佛之三,也是过去庄严劫中的最后一位佛陀),为至真、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世尊。那时,有一位长者名叫善觉,为一位饶财多宝的人。他曾礼请毗舍罗婆如来、至真、等正觉,以及比丘僧。那时,那位长者,由于缺少使用人,就亲自营办种种甘馔饮食,来供养那位如来,并作誓愿说:『我愿持此功德,所生的地方都能常值三尊(三宝),并没有短乏,永恒的有好多的使用人,使我在将来之世当中,能值遇如来,如今天这样。』

现在的这贤劫当中,有一佛陀,名叫拘屡孙如来(拘楼孙,译为领持,为过去七佛之第四,贤劫千佛之第一)。为至真、等正觉,出现在于世间。那时,有一位长者名叫多财,也恭请拘屡孙如来,经过七日之间,奉敬佛陀,以及比丘僧们,都供养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医药,而发愿说:『愿我所生之处,常饶财多宝,不生于贫贱之家,使我所生的地方,都能恒得四事供养,被四部众,以及国王、人民们,所欲见,被他们所宗敬,被天、龙、鬼神、人,或非人所乐见,所拥护。』

诸比丘们!当知!那时候的耶若达梵志,岂为是别人吗?不可以作如是之观察。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现在的月光长者,就是其身啊!那时候的牧牛人,名叫尸婆罗,而用酪去供养佛的人,就是现在的尸婆罗比丘。那时候的善财贾人,岂为是别人吗?不可以作如是的观察,是现在的尸婆罗比丘啊!那时候的善觉长者,岂为是别人吗?不可以作如是的观念,是现在的尸婆罗比丘之故。那时候的多财长者,岂为是别人吗?不可以作如是之观念,是现在的尸婆罗比丘啊!

诸比丘们!当知!尸婆罗比丘曾发如是的誓愿:『使我所生的地方,都恒常端正无双,都常生在于富贵的家中。使我将来之世,能够值遇世尊,如为我说法的话,就使我即得解脱,能得出家作为沙门。』由于这些功德,现在的尸婆罗比丘,乃能得生于富贵之家,为端正无双。现在又遭值我,而即得阿罗汉果。然而比丘们!你们要知道!他曾以宝珠散在于如来的身上,乃持此功德,今世处在于母胎之时,则手执双珠,由母胎中出来,为价值阎浮提的。当出生之日,便作如上之说的。又请拘屡孙如来,发愿能得到很多的使用人;现在率领五百位徒众,到我的地方,出家学道,得证阿罗汉果。又在七日当中供养拘屡孙如来,发愿求得四事供养,今天乃不乏于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所缘的这些功德,乃为其余的比丘所不能及的。

释提桓因也来供养而给与其所须要的。而且诸天又转告各村落,使四部众都知道有尸婆罗,这就是其义理的。我的弟子当中,第一福德的人,就是这位尸婆罗比丘是!」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O】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用五种军人来简别五种比丘。(一)见色就起欲想,而舍法服的比丘,如第一战斗人之见风尘便会起恐怖。(二)共语便起欲想而舍法服的,如第二之唯见高幢便怀恐怖。(三)被触便起欲想,而舍法服的,如第三战斗人之见弓箭便怀恐怖。(四)虽被触而起欲想,但不舍法服,如第四战斗人之入阵被捉,或丧命根,不得逃出。虽见色、共语、被触,都不被所动,更能修不净观,而得解脱的比丘,如第五战斗人之打退众敌,而自游化。末后,教人应观秽恶之淫为不净行,而除去色欲。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健康的丈夫(男子),堪任于战斗的人,出现在世间。那五种呢?于是(是这样的):有人着铠(穿战甲)持仗(兵器),进入于军中战斗,而遥见风尘时,便会怀着恐怖的心,就是所谓第一种战斗的人。又次,有第二种战斗的人,着铠持仗,欲入军中去战斗,虽然或者看见风尘之时并不会怀起恐怖之心,但是如看见高幢之时,便会怀着恐怖之心,不堪任向前去战斗,这就是所谓第二种人。又次,有第三种战斗的人,着铠持仗,欲入军中去战斗。他或者看见风尘,或者看见高幢,都不会怀起恐怖之心,但是如果看见弓箭的话,便会怀起恐怖之心,不堪任于战斗,这就是第三种人。又次,有第四种战斗的人,着铠持仗,进入于军中战斗,此人如见风尘,或者看见高幢,或者看见弓箭,都不会怀起恐怖之心,但是入战阵时,却被敌人所捉,或者会被断除其命根,这就是第四种战斗的人。

又次,有第五种战斗的人,着铠持仗,欲入于阵中战斗。此人如看见风尘,或看见高幢,或看见弓箭,或者被人所捉,乃至被人处死,都不会怀恐怖之心。这种人能败坏他军的境界的内外,而能领率人民,这就是所谓的第五种战斗的人。像如是的,比丘们!在此世间里,乃有如是的五种人。

现今的比丘众当中,也有此五种人之出现在于世间。那五种呢?(一)或者有一种比丘,游入于他村落时,听说村中有一位妇人,为端正无双,面如桃华之色。他听闻后,到乞食时,着衣持钵,进入其村内去乞食,即见那位女人,果然颜貌无双,便生起欲想,就此,乃除去了三衣(法服),还舍禁戒,而作为居家之士(还俗为在家人)。犹如那位第一类战斗之人之小见风尘,便怀恐怖那样,这位比丘也是类似于其人。

又次,有一类比丘,听说有女人住在于村落中,为端正无比。就在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村内去乞食,他刚看见女人时,虽不会起欲想,但是一日一和那女人接触,共相调戏,言语往来的话,就会由于此调戏,而舍弃了法服,还俗而为白衣(在家的俗人)。有如那第二类的战斗人,虽见风尘而不起怖畏之心,但是看见高幢时,便会怀着恐怖之心,这类比丘也是如是的。

又次,有一类比丘,听说村落内有女人,容貌很端正,为世间所希有,有如桃华之色。就在一到乞食之时,便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虽然或者看见女人之时,不起欲想,就是和女人共相调戏,也是同样的不会生起欲意之想。然而如和那位女人手拳相加,或者互相捻挃(手牵手,或手摸手,或手拈手)时,在于其中,便会生起欲想,而舍去三法衣,还俗而为白衣,而习于家业(在俗家经营事业)。有如那第三种人之入于军阵时,如看见风尘,看见高幢时,虽然不会怀着恐怖之心,但是看见弓箭之时,便会怀起恐怖之念。

又次,有一类比丘,听说村落内有女人,面容很端正,为世间所希有的。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村内去乞食。他如看见女人时,不会起欲想,假如和女人共言语,也不会生起欲想,可是和那女人共相捻挃时,便会起欲想,不过并不会因此而舍弃法服,并不会还俗去习家业。有如那第四类人之入于军阵时,被敌所捉,或者致于丧失其命根,而不能脱出那样。

又次,有一类比丘,依村落而住。他听说村中有女人。然而那类比丘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村内去乞食。他如看见女人时,并不会生起欲想,假如和女人共相言笑,也不会起欲想,就是和女人共相捻挃,也是同样的不起欲想。这时,这类比丘,乃能观察此身当中,为三十六种恶秽不净之物,谁会着此呢?由甚么地方起欲想呢?此欲为止住在于甚么地方?为从头呢?为从形体而出呢?他观察这些诸物体,都了无所有。从头至于足,也都是一样的。五藏所属的,都没有想象的,也没有来处。他观察其缘本(因缘所生的原本),都不知所从来之处。他又作如是之念:我观察此欲,乃从于因缘所生的。那位比丘观察之后,其欲漏的心已得解脱,有漏之心,得解脱,无明漏心,已得解脱。就因此而得解脱智,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后胎,而能如实而知。有如那位第五类的战斗之人,不难于众敬,而能自由游化。由于如是之故,我现在说此人已舍弃爱欲,入于无畏之处,得至于涅槃之城。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有此五种的人,出现在于世间。

那时,世尊便说此偈而说:

欲我知汝本意以思想生非我思想生且汝而不有

(欲啊!我已知道妳的本源了。乃由于意识之故,而生其思想的。并不是我而生思想的,而且妳也是不有的!)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观察恶秽之淫欲,为不清净之行,应除去其色欲。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一】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以五种战斗之人,喻为五种比丘的修道,乃略同于前经,唯其名目有些变异而已。如第一斗士见风尘而怖,喻为学道之人之不守根门;第二斗士闻击鼓声而怖,喻为学道的人见女色便舍戒;第三斗士见高幢便怖,喻学道的人和女人共相调戏便舍戒,第四斗士被捉断命,喻学道的人和女人共相捻挃而舍戒,第五斗士不被敌欺,还伏敌国,喻学道的人能及时思惟不净之观,而至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战斗的人,出现在于世间。那五种呢?或者有一种人,着铠持仗(穿战甲执兵器),入于军阵中去战斗。他看见风尘时,便会怀着恐怖之心,不敢入于那大阵当中,这就是所谓的第一种人。

又次,第二类战斗的人,着铠持仗,欲入于军阵中战斗,他看见风尘虽不会生起畏惧,但是一闻击鼓的声音,便会怀起恐怖,就是所谓第二类的人。又次,第三类之人,着铠持仗,入于军阵中战斗。他看见风尘,不会生起畏惧,假如听到鼓角之声,也不会起畏惧,然而他如看见高幢时,便会怀起恐怖,不堪任战斗,就是所谓的第三类的人。又次,第四类的战斗之人,着铠持仗,入于军阵中战斗,如看见风尘,不会起畏惧,如闻鼓角之音,也不会恐惧,如见高幢之时,仍然也不会怖畏。但是或者会被敌人所捉,或者会被断除命根,就是所谓的第四类的人。又次,第五类的人,着铠持仗,入于军阵中共斗,而此人乃能尽其能力,而有所破坏敌军,广接其国界,就是所谓的第五种人之出现于此世间。

比丘!当知!现在比丘当中,也有五种的人出现在于世间。那五种呢?或者有一类比丘,住在于村落中,他听到有女人,为端正无双,有如桃华之色。这位比丘在于乞食将到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村中去乞食。他乃不守根门(六根门头),不持护其身口意之法,如看见女人时,便起欲意,便还俗而舍去禁戒,去习白衣之法。有如那第一类的战士那样,一闻扬尘的声音,就不堪战斗,便怀恐怖之心。我乃由是之故,而说此人就是这样的。

又次,有一类比丘住在于村落,他听闻村中有女人,为端正无比,面如桃华之色,就便舍戒,而回去习白衣之法。有如第二类的战斗之人,唯闻鼓角之声,就会怖畏那样,为一不堪战斗的人,这也是如是的。又次,有一位比丘住在于村落,听闻有女人在于那村落里。他听后便会生起欲意,但是如见女人时,却不会生起欲想,唯和女人互相调戏,而在于其中,便弃舍禁戒,去习白衣之法。有如那第三类战士之遥见高幢后,便怀恐怖,不堪任战斗的人那样。因此之故,我现在说此人,就是所谓的第三战斗之人。又次,有一位比丘,住在于村落,那位比丘听说村中有女人,听后,就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此人并不守护其身口意,看见女人为一端正无双,就在于中,便起欲意,或者和女人共相捻挃,或者手拳相加,便舍去其禁戒,还俗而为白衣。有如第四类战斗的人那样,在于大军当中,被他人所捉,而丧失其命根那样。因此之故,现在会说此人为这样的。

又次,有一位比丘,听说村落内有女人,为世间所希有的。他虽然听到了,可是并不会生起欲想。这位比丘到了乞食之时,着衣持钵,进入村内去乞食,乃能守护其身口意,虽然看见女人,但是并不会起欲想,并没有邪念。假如和女人言语往来,也不生起欲想,也不会有邪念。但是倘和女人共相捻挃,手拳相加的话,在于那时,便会生起欲想,其身口意便会炽盛起来。欲意既炽盛之时,就会还回精舍之中,会到长老比丘之处,将此因缘,向长老比丘禀告而说:『诸贤!当知!我现在的欲意非常的炽盛,自己不能禁制。唯愿为我说法,使我能脱离欲念的恶露不净!』这时,长老比丘就告诉他说:『你现在应当观察此欲到底是从甚么地方生出来的?又会从何处而灭?如来曾说过:大凡要去除欲的话,就应用不净观去除灭它,以及修行不净观之道。』

当时,长老比丘便说此偈而说:

设知颠倒者加心而炽盛当去诸炽心欲意便休息

(如果知道颠倒的话,就是加其心为炽盛。应当要去除诸炽盛之心,这样的话,即欲意便会休息的。)

『诸位贤者都知道的:欲乃从想而生的,由于兴起想念之故,便会生起欲之意。或者会自害,又会害他人,会起若干的灾患之变,在于现法当中,受其苦想,又会在于后世,受苦无量。假如欲意已除的话,就不会自害,又不会害他人,在于现法当中,不会受到苦报的。因此之故,现在应除去想念,由于没有想念之故,便没有欲心,由于没有欲心之故,便不会有乱想。』

那时,那位比丘受如是的教敕之后,即思惟不净之想。由于思惟不净之想之故,在于那个时候,他的有漏心即得解脱,乃至得至于无为之处。有如那第五类之战士之着铠持仗,进入于军阵中战斗那样,他看见众敌,也不会有恐惧之心,假如有人来害他的话,其心也不会移动。乃能破外寇,居入在于他国界之中。由于此故,我现在说此人乃能破魔众,乃能去诸乱想,至于无为之处,这就是所谓的第五类之人出现在于世间。

比丘们!当知!在此世间里,会有此五类之人,出现于世间。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念修行欲为不净之想。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二】

大意:本经叙述扫地有五事不能达成其功德。如不知逆风、不知顺风、又不作聚、又不除粪、扫地之处又不是净洁是。反之,就为之扫地之能成就其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凡是扫地之人,如果有五事的话,就不能得到其功德(劳而无功)。那五事呢?于是(是这样的):扫地的人,(一)不知逆风,(二)不知顺风,(三)又不作聚(不集在一起),(四)又不除粪,(五)而且扫地之处(所扫过的地方),又不是净洁(扫不清洁)。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扫地的人,虽有五事,但是却不能成就大功德。

又次,比丘!扫地的人,会成就五法的功德。那五法呢?于是(是这样的):扫地的人,(一)知道逆风之理,(二)知道顺风之理,(三)也知道作聚(扫在一起),(四)也能除它(有粪物即除弃),(五)不留有遗余之物,而能极令其净好。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有此五法而成就大功德。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除弃前述的五事,而修习后记的五法。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三】

大意:本经叙述扫偷婆(塔)有五事不能达成其功德。如不以水洒地、不除去瓦石、不平整其地、不端意扫地、不除去秽恶物是。反之,就能成就其功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有人虽然扫偷婆(塔),但是有五事不能完成其功德的。那五事呢?于是(是这样的):(一)有人扫偷婆之时,不先用水去洒地,(二)不除去里面的瓦石,(三)不平整其地,(四)不端意扫地(不专心),(五)不除去秽恶之物。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扫地(扫塔)的人,有此五事,而不能达成其功德。

比丘们!当知!扫地(扫塔)的人,有五事,而能完成其功德。那五事呢?于是(是这样的):(一)扫偷婆的人,能先用水去洒地,(二)能除去瓦石,(三)会平整其地,(四)会端意去扫地,(五)能除去秽恶。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所谓有此五事,令人得到功德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如果欲求其功德的话,就应当习行此五事。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四】

大意:本经叙述长游行的人,有五种艰难事。如不诵法教、多忘失、不得定意、得三昧又忘失,闻法不能持。不多游行的人,有五种功德。如得法、不忘失、多闻而持、能得定意、得三昧后不再失去。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专修长游行的人,有五种艰难之事。那五事呢?于是(是这样的):(一)恒常游行的人,不能多诵法教(教法),(二)所诵之教,会忘失,(三)不能得定意(不能入禅定),(四)如有所得的三昧(正定),又会忘失,(五)闻法不能持。这就是所谓,比丘们!就是所谓多游行的人,会有此五种艰难的。

比丘!当知!不多游行的人,有五种的功德。那五种呢?(一)未曾得的法,而能得法,(二)已得的法,即不再忘失,(三)多闻,而能有所持,(四)能得定意,(五)已得的三昧,不再失去。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不多游行的人,有此五种功德。因此之故,诸比丘们!不可以多作游行。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五】

大意:本经叙述恒在于一个地方止住的话,就会有五种非法:如意着于屋舍,着于财产,多集物,贪着于亲亲,会常和白衣往来。故不可以都住在于一处。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都恒在于一处而止住的话,就会有五种非法的。那五种呢?于是(是这样的):比丘如果常在于一处而住的话(都住在于固定的地方),(一)其意就会着于屋舍,就会畏恐他人的侵夺,(二)或者其心会着于财产,又恐怕他人的夺取,(三)或者会集众多之物,有如白衣(俗人)那样,(四)会贪着于亲亲,不欲使人至于其亲亲之家,(五)会常常和白衣互相往来。这就是所谓,比丘!就是所谓如一处住人(都住在于固定的地方),有这五种非法的。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求于方便,不可以都处在于一处而住。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六】

大意:本经叙述不固定住于一处的五种功德。如不会贪着于屋舍,不会贪着于器物,不会聚集财物,不会着于亲族,不会和白衣共相往来。因此,当求方便,去行此五事。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不一处住(不固定在于同一处而住)的人,有五种的功德。那五种呢?(一)不会贪着于屋舍,(二)不会贪着于器物,(三)不会多集财物,(四)不会着于亲族,(五)不会常和白衣共相往来。这就是所谓,比丘!不固定住在于一处的人,有此五种的功德。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求方便,去行此五事。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二九七】

大意:本经叙述佛见大树着火,而教弟子们说:宁可投入火中,也不和女人交往,宁断手足,也不以不持戒而受人的恭敬,宁被热铁鍱缠身,也不以无戒而受人的衣裳,宁吞热铁丸,不以无戒而受人的信施,宁卧热铁床,不以无戒而受人的床敷,宁受须臾的苦痛,不以此罪入于地狱受无量苦。应念持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的五分法身,使现世获其果报,又能使善信受福。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陀国的光明池之侧,那时世尊,乃和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在,都在人间游化。

那个时候,世尊遥见大树被火所燃烧,看见之后,世尊就更往诣于另一树下,到达后,就坐在于其树下。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云何?比丘们!宁可将此身投入于此大火里面好呢?或者宁可和端正(美丽)的女人共相交游为好呢?」那时,诸比丘们白佛说:「宁可和女人共相交游,不可投身入于此火中。所以的缘故就是:此火炎乃非常的热,不可以称计得出,会断人的命根,会受苦无量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并不行沙门之行,而说他为沙门,不是梵行的人,而说他为梵行的人,不听闻正法,而说他为听闻正法。像如是的,并没有清白之法的人,宁可投身入于此火中,也不与女人共相交游。所以的缘故就是:那个人宁受此火烧的苦痛,也不由于和女人交往之罪而入于地狱中去受无量之苦。」佛陀又说:

「云何?比丘!宁可受人礼拜恭敬好呢?或者宁可使人取利剑来断你的手足好呢?」诸比丘们回答说:「宁可受人的恭敬礼拜,不可使人用剑来断其手足。所以的缘故就是:如断其手与足的话,就会非常的痛苦,乃不可以称计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不是行沙门之行,而说他是沙门,并不是梵行的人,而说他为梵行的人,不听闻正法,而说他听闻正法,没有清净之行,而断善根的人,像如是之人,宁可投身而受此利剑,也不以没有戒行而受他人的恭敬。所以的缘故就是:此利剑的苦痛,乃为须臾之间而已,如果落入地狱的话,其苦痛乃不可以称计之重的。」佛陀又说:

「云何?比丘!宁可受人的衣裳好呢?或者宁可以热铁之鍱(铁片),用来缠裹其身好呢?」诸比丘们回答说:「宁可受人的衣裳,也不可以受此热铁鍱缠身的苦痛。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种毒痛乃不可以称计之苦之故。」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现在重新告诉你们!没有戒德的人,宁可用热铁鍱缠裹其身,也不可以受人的衣裳。所以的缘故就是:此热铁鍱缠身的苦痛,乃为须臾之间而已,如果无戒而受衣的话,会入地狱,其所受的苦痛,乃不可以称计的。」佛陀又说:

「云何呢?比丘们!宁可受人的信施之食为好呢?或者宁可吞热铁之丸为好呢?」诸比丘们回答说:「宁可受人信施之食,不可吞热铁之丸。所以的缘故就是:因为这种痛苦,乃不可堪以议处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我现在对你们说:宁可吞热铁之丸,也不因没有戒德,而受人的信施。所以的缘故就是:吞热铁丸的痛苦乃为须臾之间而己,不可以无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因为落入地狱的苦痛,才是真正的无量之故)。」佛陀又说:

「云何呢?比丘们!宁可受人的床敷之具为好呢?或者宁可以卧在热铁的床上为好呢?」诸比丘们回答说:「我们,世尊!我们宁可受人的床卧之具,不卧在于热铁的床上。所以的缘故就是:卧在此种热铁的床上的毒痛,乃不可以称计的。」

世尊告诉他们说:「那些愚痴的人,为没有戒行,不是沙门,而说他是沙门;没有梵行,而说他为修梵行;这样,则宁可卧在热铁床之上,也不以没有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为甚么缘故呢?因为卧在于热铁床之上,其苦痛乃为须臾之间而已,如无戒而受人的信施的话,会落地狱,受苦为无量,故不以没有戒德,而受他人的信施。

比丘们!当知!如我今天观察没有戒德的人,所趣向的地方,假如那些人听闻的话,就形体会枯悴,沸的血会从其面孔涌出来,便取命终之故,就不与女人共相交游,不受人礼敬之德,不受人的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由于没有戒德的人,乃不观察后世、前世之罪,不顾命根会受此苦痛。这些无戒德的人当会生于三恶趣(地狱、饿鬼、畜生)之中。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他所造的恶行之所致的。

如来今天,观察善人之所趣向的,假如为中毒,或者是被刀所伤,或者是自断其命根。为甚么呢?因为欲舍此身,而受天的福报之故,当会生于善处,都是由于前世所造的善行果报之所致的。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念念修行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所谓五分法身)。应该要使今世能获得其果报,而得甘露道,假如受人的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时的医药,也不会有过失,又使檀越受福无穷无尽。像如是的,诸比丘们!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个时候,说此法之时,有六十位比丘漏尽而意解;有六十位比丘还舍法服,而作白衣。

那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结颂如下:)

五王及月光尸婆二种斗二扫二行法去住有二种枯树最在后

(1.五王经,2.月光长者〔尸婆罗〕经,3.4.二种五斗士经,5.6.二种扫地经,7.8.长游行与止住一处经之二种,9.不住一处〔去住〕之经,10.枯树经最在后面。)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五完


分类:佛经 书名:增一阿含经 作者:悟慈法师(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