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曾说过:“可以把辩证法简要地确定为关于对立面的统一的学说。这样就会抓住辩证法的核心,可是这需要说明和发挥。”
毛泽东学习、继承了列宁关于辩证法的学说,并以他非凡的智慧、丰富的阅历、渊博的知识和超人的思维能力,作了天才的说明和发挥,写成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伟大著作,创造性地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列主义。
在《矛盾论》这部处处闪烁着马列主义及个人智慧光辉的著作里,他围绕辩证法的核心,以中国革命丰富的实践,全面、系统、深入、科学地论证了对立统一的学说,“对立”就是矛盾,它包括着矛盾的世界观基础,包括着矛盾的普遍性、特殊性、主要矛盾和主要矛盾方面。“统一”就是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并包含着“对抗”在矛盾的存在、斗争和发展中的作用。
毛泽东正是以辩证统一的观点观察、分析、解决问题的。在抗日战争中,就是立足于这一观点和立场,尖锐彻底地批判了“亡国论”和“速胜论”。
“亡国论”以汪精卫、周佛海为代表。汪精卫说:“和呢,是会吃亏的”,但吃亏之后,“可以有所抵偿。战呢?是会打败仗的”,而且“终于打出一个由亡而存的局面来”,于是他们便扯起“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的“亡国论”的破旗,堂而皇之地投降日寇做亡国奴了。
还有一种谬论是“速胜论”,“速胜论”者寄希望于美英帝国主义援助的幻想,认为“抗战不如参战,参战不如观战”,更臆测“我们再打一年半,国际援助就可以不求而至,我们抗战的最后胜利,就在一年半以后那个时期”。
这两种观点,其实都是缺乏、没有民族自信心,有的只是脱离人民、反人民的思想立场所表现的两个极端。因为“速胜论”者乞求美英帝国主义不成,就会由失望、无望而投降于“亡国论”的。
蒋介石派的论调“和必大乱,战必败;战而后和,和而后安”,虽然听来委婉,但实质仍然是“战必败”的“亡国论”。
汪精卫是厚颜无耻地直线投降,蒋介石派则是半遮半掩地曲线投降,异曲而同工,货色都是大资产阶级的投降主义。
毛泽东认为:“亡国论”和“速胜论”都是不对的:中国不会亡,最后的胜利属伟大的中华民族;中国也不会速胜,而是坚韧不拔的持久战。这种观点的理论基础有二:
一是中国与日本的现实:中国大而弱,但进行的是进步的民族革命战争,又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日本强而小,但进行的是落后的侵略战争,又经不起长期作战。这是持久战的物质基础,是战争胜败的决定因素,是我们争取胜利的物质武器。
二是战火既已燃起,矛盾的主导方面便在中国,而且矛盾双方的强和弱,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完全可以转化的。转化的条件,便是立足于依靠全中国人民,调动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形成广泛的国际国内统一战线,坚持持久战,这便是夺取抗日战争胜利的理论基础,即夺取抗战胜利的思想武器。
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唯心论和唯物论,形而上学和辩证法,形成鲜明的对比和激烈的斗争,导致国民党与共产党在抗日战争的理论、路线、政策上的截然对立和不可调和。
抗日战争进程的三个阶段:敌之进攻和我之防御阶段;相持阶段;敌之防御和我之反攻阶段,并以最后敌人投降我们胜利而结束。这就再好不过地证明了毛泽东思想路线、方法论的无比正确。所以,抗日战争的胜利,既可以说是毛泽东的人民战争思想的胜利,也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胜利。
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象这样的典型事例是很多的。
延安保卫战之始,不少同志出于对延安人民的感情,不愿撤离,甚至不想放弃一寸土地,要誓死保卫延安。毛泽东对同志们的说服便充满了唯物主义的辩证法。他说:与敌人斗争寸土必争,要有个争法,不能不管力量对比,去硬拼。要知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夫人,人地皆失。蒋介石争地盘,我要消灭他的有生力量,充实、壮大自己。只好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机动灵活,处处主动。等蒋介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倒其霉的时候,后悔已来不及了。
敌人占领延安,形成尖锐激烈的矛盾,敌强我弱,敌进我退,但主导方面已掌握在我们手中。仗在哪里打,怎么打,完全由不得敌人,战争主动权稳操我手。
敌人飞机、大炮、坦克车,而我小米加步枪,但敌人不知为谁而战,消极厌战,又加战术错误,处处被动。而我军为人民而战,战略战术明确,机动灵活,处处主动,把敌人一口一口地吃掉。人与物,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所以,人的因素是主要的起着决定的作用。
敌人以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占领延安开始,以损兵折将,卷铺盖滚蛋告终;我以主动撤离延安开始,却以愈战愈强,彻底胜利结束。其矛盾双方,强弱的转化,主要的条件,除了战争性质(敌之反动,我之革命)以外,便是我之作战方针正确,任务明确,敌之作故方针错误,任务不明确。一切从敌我双方的实际出发,集中优势兵力,打运动战,这便是我方最后胜利的根本原因。拿延安换了个全中国,是辩证法的胜利。
另外,毛泽东关于原子弹的毁灭性与纸老虎性的分析;关于一切帝国主义的表面凶残性和本质上虚弱腐朽性的论述;关于中国的一穷二白的消极性和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的积极性的论述;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建设时期,大规模急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已经结束,阶级斗争依然存在,有时还转化为对抗性的激烈的斗争的论述;关于国内国际的阶级斗争的联系、影响的论述;关于对抗敌人的战争手段与和平演变战略的论述等等,无不闪烁着唯物辩证法的灿烂光辉。
毛泽东非常赞赏日本物理学家坂田昌一关于基本粒子仍然可分的观点,并引伸到宇宙的无限:宇宙从大的方面是无限的,从小的方面也是无限的。基本粒子有更深层次的结构,已被物理学界所证实。所以诺贝尔物理学奖金获得者格拉肖曾提议说:“把构成物质的所有这些假设的组成部分,命名为‘毛粒子’,以纪念已故的毛主席,因为他一贯主张自然界有更深的统一。”